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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定要去朝聖一次
andywusworld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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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21gf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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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22-11-14 03:4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我叫李想,今年2 0歲,是個體育生,平時除了固定訓練外我還喜歡去健身房,所以在這個年紀就有著1 7 7的身高和7 0公斤的體重,帥氣挺拔的身材,健壯的體格,發達的肌肉,尤其是塊狀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給人第一感覺就是高大、結實、有力量。雙腿孔武粗碩,特別是我那渾圓緊翹的雙臀,好像兩顆球一般。我的性慾很強,每次洗澡都忍不住對著鏡子自慰一番。, b$ l& ~; F: f+ b* Z
週末在約炮軟體附近聊了一個精壯民工大叔1,3 5歲,身高1 7 3,體重6 8。大叔說他有0號膠囊想找個0玩,問我要不要去?因為我是0.5,剛好週末無聊又好奇,於是就答應了去大叔家裡找他。9 U+ g4 J$ G# Z% g0 s I6 N4 i
' b: j: d( |" b8 v; D
一進大叔家,就見他剛洗完澡裸著身體,大叔其貌不揚,全身皮膚呈黝黑小麥色,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身上肌肉很緊致,線條也很明顯,沒有多餘的贅肉,雙腿間懸掛著他的雞巴,黝黑軟趴,估計操過不少人!0 s _, l; e9 L1 a. M6 h0 f+ d
大叔在臥室裡打開電腦看起GV,他讓我去洗澡順便灌腸,我在他面前脫下運動休閒套裝,他看著我的身材驚嘆的說道:“我操,你身材練的不錯啊!”聽到大叔誇獎我很得意:“哈哈哈,你也不錯!”
我來到浴室洗完澡後特意把後面洗的很乾淨,把蓮蓬拆下來對著菊花灌腸,每次都灌的小腹隆起再趕緊蹲坐在便器上,痛快的噴射而出,就這樣循環很多次直到流出清水來。6 Z" z9 S6 z+ i' i9 N6 l \
洗完澡擦乾後來到臥室,大叔坐在床邊看著GV,雞巴已經半硬狀態,尺寸不小,散發著迷人的氣息,我上了床趴了上去含在口裡開始吃。大叔說道:“騷貨,這麼著急啊,先等著,我給你拿膠囊。”看他從一個瓶子裡倒出一個膠囊來,他說:“剛好只剩下三分之一夠你用一次了。”大叔讓我像狗一樣趴著,先用手捏掐我那兩顆圓球般的肥臀:“草,這屁股比女人的還肥!”說完用手拍了我翹臀兩下還舔吸了我幾下屁股蛋,然後先用手指沾滿潤滑劑慢慢給我擴肛,等我適應好了就放入兩根手指,他把膠囊塞進我菊花裡,壞壞地笑著說:“等下有你爽的!”1 p* l2 ?, `3 G n0 ?4 s. o$ L5 t
K7 a: Z9 G4 w2 @# }8 O4 D M4 O: }
我又開始貪婪的吮吸著他的雞巴,他的雞巴也慢慢甦醒過來,我看了一下大概有1 7 C M左右。他也開始主動配合我一深一淺的插著我的嘴,偶爾還猛烈深喉幾下,我能感覺到他的大雞巴在我的嘴裡一跳一跳的,我吐出黑雞巴慢慢欣賞和吸舔著馬眼,大叔粗魯的抓著我的頭髮繼續給他吃雞巴,突然猛的一下深喉,猝不及防的讓我想嘔吐,喉嚨被大叔的黑雞巴撐的隆起來。大叔下到床下,讓我頭朝窗外躺著,我張開嘴後大叔把他的雞巴操了進來,插的很深,兩顆睾丸就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動,我嘴巴被操的口水外流,他時不時拿出雞巴狠狠抽打在我的臉上,有些前列腺和口水黏在我的臉上:“臭騷逼,喜歡爸爸這樣對你嗎?”他在上面壞壞的俯視著我,我有種強烈的被征服的感覺,變得越來越騷:“喜歡!” “草,就喜歡玩你這種肌肉騷逼了,來給爸爸舔屁眼!”說完大叔整個屁股坐到我臉上,大叔的屁股也很緊翹,屁眼周圍毛很多,從大腿一直長到屁眼再蔓延到兩顆睾丸上,我抱著他的翹臀又吸又舔又毒龍的,爽的大叔直叫:“草,真爽真會舔,看來沒少給人舔屁眼啊!”! L2 \ B7 d%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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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我的菊花開始慢慢變熱,大腿偶爾還會抽動幾下,屁股也會不自覺的收緊兩下,大叔說應該是膠囊起作用了。大叔讓我吸了幾口R U S H,用手指在我開始流淫水的菊花邊上划來划去的,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我的菊花,讓我瘙癢難耐。我像只發情的母狗一樣不停的扭動我的身子,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挑逗:“叔,求你,求你快用你的大雞巴操我!”大叔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挑逗我:“騷逼癢了嗎?” “好癢啊,求你別挑逗我了,快點用你的大雞巴幹我。”大叔仍然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叫我爸爸,我就操你!” “爸爸……爸爸……快點,兒子的逼好癢啊!”聽我說完,大叔狠狠的拍了我屁股幾下:“操,這麼壯還這麼騷!”屁股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紅了一片。大叔從抽屜裡拿出套子戴上,然後往我菊花倒了很多潤滑油,一桿到底!很奇怪,可能是藥物加R U S H的作用,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而是菊花的飽脹感充斥著全身肌肉,我開始迷迷糊糊的趴著……大叔快速在我菊花裡抽插他的大蛇,而我沉浸在我的快感裡,菊花快感蔓延到全身上下,我開始越來越騷:“爸爸!爸爸!大雞巴干死騷逼了!啊……啊……好爽啊!”身體不受控制的任由他擺佈,辛虧他也很壯碩,擺佈我7 0公斤的身體不成問題。大叔又一次站到床下,一下子把我拖到床邊抬起我兩條粗壯的大腿找準角度開始猛烈抽插,前列腺被肆無忌憚的撞擊著,我的雞巴也被操的流出一灘淫水,還一直跳動著……在他持續猛烈的撞擊下,我竟然毫無防備的被操射出來,沒動手完全只靠著他頂撞著我前列腺然後射出來了!“啊……啊……爸爸,騷兒子被你幹射了!”他每操一下我的雞巴就射一次,因為太爽了精液直接噴到我的臉上、胸肌和腹肌上滿滿皆是。大叔一邊操一邊笑著說:“操,這麼陽光這麼壯碩還喜歡被大雞巴操,被人幹射是不是很爽啊。”說完還把我射出來的精液抹到我的嘴裡讓我舔舐。“對啊,爸爸,好爽啊!我就是欠干的騷貨!用力幹我……啊……”如果是以前射完,後面的快感肯定是大打折扣,但是這次毫無想停下來的慾望,屁眼不由自主的收縮著,全身肌肉緊繃著,只想狠狠的夾住菊花裡的硬棒,讓他撞擊的更猛烈些。大叔的戰鬥力也確實驚人,不愧是經常幹工地的,體力驚人!我躺在床上,只顧享受著他帶給我的快感,肉體上以及精神上的雙重刺激!4 G* m9 | k+ l6 G+ o
接著,大叔把我拉到落地窗前讓我趴著抬起菊花,他對準我的菊花操了進來又開始猛烈衝擊,因為射了一次腳有點站不穩,大叔一邊操著我一邊抽打我的翹臀,此刻我的兩顆圓臀已經遍佈無數的紅掌印。“操,騷逼,有人在看我在操你,是不是很刺激!”我看著街下人來人往,確實有人看到我們在做愛。一個陽光壯碩的男孩後面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其貌不揚的壯漢正在猛烈抽插著他的菊花,這種不僅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是一次衝擊!“啊……啊……好刺激啊,爸爸,好多人看到你在操我了!” “哈哈哈哈,要不要叫上來一起操你的騷逼啊?騷貨……干死你!”大叔越操越猛,每次都頂到我的前列腺上,剛射的雞巴也處於半軟狀態,隨著大叔的抽插也隨著搖曳,前列腺快感越來越強烈,終於在他的猛烈撞擊下,我竟然被操尿了!“啊……啊……干尿了!干尿了!”液體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了,從我的大腿緩緩的流到地上,有些被甩到前面玻璃上,大叔邊操手還抽了幾下我的翹臀:“操,賤逼,剛被操射現在被操尿,是不是爽死你了。” “是啊,爸爸,好爽啊!干死兒子了!”大叔抱著我的公狗腰猛烈的撞擊,好像把我當成一個發洩的工具一樣,整根拔出來又狠狠的操進去,我整個人攤跪在滿是尿液的地上,大叔騎在我的菊花上,此刻他彷彿一個騎士,英明偉岸,而我就是他的一條母狗。大叔又狠狠的操了十幾分鐘以後說他想射了,我也最願意享受這一刻,猛1射在我體內是最讓我自豪的,也是1最性感的時刻,他抽插更快了,毫不顧忌我的感受,瘋狂的操著……“啊……啊……操死你個騷逼,這麼壯還喜歡被大雞巴操,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啊……啊……”只見他一聲大吼,精液全部射進我的菊花裡了,雞巴強而有力的彈了十幾下,就慢慢的拔出來了,滿滿的一套子精液。我看著他手裡滿是精液的套子,他看我一眼:“你要吃嗎?”我點了點頭。大叔罵了句騷逼就把熱乎乎的精液全部倒進我的嘴裡了,因為太多了有些流了出來,我又把他雞巴上殘留的精液還有我的淫液舔的乾乾淨淨。他說他要去尿一下,我突然發騷的說道:“要不然直接尿我嘴裡吧!”大叔笑了笑:“哈哈哈,你喜歡我也不介意啊。”我癱坐在地上,大叔拿著雞巴對著我,接著一條黃色的尿液從他的馬眼裡射了出來,我張開嘴迎接他的聖水,第一次喝卻不會覺得排斥,不知道是不是跟剛剛做0號有關係,大叔尿的太急了,我咽得沒那麼快,有些溢了出來,慢慢的流到我的脖子、胸肌、腹肌和大腿上,此刻的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低賤的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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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洗漱了一下回到床上休息一會兒,瞎聊了一會兒,期間我的後穴還是一陣瘙癢,渴望被大雞巴填滿,我又趴了上去含住他半硬的黑雞巴,他笑罵道:“騷逼又癢了?” “對啊,現在菊花還是感覺好熱好癢!” “哈哈哈,騷逼,那就把勞資伺候爽了,等下在狠狠操你!”我把大叔整根雞巴舔的油亮油亮,把他的睾丸輪流吸進嘴裡再吐出來。大叔自覺的抬起兩條大粗腿來,我鑽到他屁股下不停的用舌頭吸舔他的屁眼,“哦……哦……好爽啊,騷逼……”受到大叔的褒獎,我更賣力的去服務大叔,順著大叔下體的毛沿著大腿舔到大叔的腳。一個一個腳趾頭慢慢的吸吮,大叔的另一隻腳則不停的踩在我半硬的雞巴。“哦……哦……好爽啊!”我雞巴不停的在他的腳下和竹蓆上不停的摩擦,我抱著他厚實的大腳一點也不放過的慢慢品嚐。他的腳有點輕微腳臭味但不是很濃,聞到這個味道彷彿一個興奮劑不停刺激我的神經。大叔把雙腿張開,我爬了過去又開始舔他的黑雞巴,我伸出舌頭鑽他的馬眼,順著龜頭不停的吸吮。爽的大叔直叫:“哦……哦……操……爽死老子了!”此刻大叔再也受不了我的挑逗,一下子把我翻過去,從後面直接插了進來,沒有潤滑沒有戴套,我感覺很刺激,又開始享受菊花帶來的陣陣快感,我感覺自己是他的性工具,任他擺佈,任他抽插。但是遇到這麼爺們兒的民工大叔我願意做他的性奴,哪怕是一條狗!
我趴在床上,大叔在我身後不停的耕耘著,每一下都拔出來再狠狠的操進去。兩顆大睾丸不停撞擊我的會陰,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我爽的語無倫次,期間大叔放慢速度從桌上拿來兩瓶R U S H,一瓶遞給我,我猛的吸了十幾口後腦袋又開始發熱,大叔下到地上把我拖到床沿抱著我兩條粗壯大腿又開始一陣猛操……“干……這麼壯還這麼騷,干死你,哦……哦……”我閉著眼睛默默承受他的撞擊,一隻手玩弄自己的奶頭,另一隻手跟著他撞擊的節奏打著飛機……“哦……哦……爸爸!干死騷逼了!啊……啊……騷逼要被你幹爛了!哦……哦……來了來了!”終於在他的一陣猛操和我的擼動下,我射出了今天的第二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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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也射在我的菊花裡了,還是無套內射。這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像一具死屍躺在床上偶爾會抽搐下肌肉。大叔點著煙笑著說道:“從放膠囊到現在已經玩了四個小時了,除了前戲和我準備的時間,光干的過程就有兩個小時,你可真耐操啊,你這素質真是適合做0。”
此刻我也開始慢慢清醒了,聽到大叔這麼說,我瞬間覺得不好意思了,趕緊到廁所去洗漱,順便把內射的精液給拉出來。“要回去了嗎?” 出來後大叔問。“嗯,得回去了。” “那行,以後想玩可以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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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家裡出來還少許有點暈,打了個車回到宿舍順便打包了點東西回去,吃完睡了一晚才完全緩過來。過後也緩緩的回味了一下,確實很以往做1和做0是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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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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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4 05:36 | 只看該作者
蠻有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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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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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4 06:00 | 只看該作者
男男交友?同性和合術 感情法事?泰國降頭術
玩的超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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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tanto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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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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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4 07:26 | 只看該作者
very exc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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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4 13:43 | 只看該作者
被别人看着自己被干,真的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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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e3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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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4 14:09 | 只看該作者
0號膠囊真的可以玩到那麼High嗎?我也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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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5 12:56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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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x86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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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6 21:44 | 只看該作者
感覺好爽也想跟民工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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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ai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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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6 22:06 | 只看該作者
感覺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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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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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1-16 23:40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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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scorpiotemple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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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米成男遇見赫蘿莉
米羅原本還慶幸著這次的任務,輕松到可以讓他提前結束回天蠍宮好好補個眠…… 如果他沒有遇見這個紅髮女孩的話。
當時他要離開雅典,路過這個街口時,他早就瞥見這個小女孩晃頭晃腦的走在街道上,原本不以為然,但當他完成任務,再次經過這裡時,那個小女孩還杵在原地? ──也就是說,她足足在這個街口已經晃了有兩個多小時了。 如果她不是被丟,就是迷路,原本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帶她去警察局,但待他仔細看見女孩身上的月桂葉的飾品,他就知道她是誰家丟失的孩子了。 米羅朝著女孩的方向走了過去。
「妳,迷路了嗎?」 一道聲音從頭上傳來,讓街邊有些恍惚的赫雅哆嗦了一下,她擡頭楞楞看著米羅,突然紅了眼睛,眼眶裡噙著眼淚,本來猛點著頭,突然又搖著頭。 「沒有!沒有!」 是個倔強又要強的孩子啊…… 「妳要去維斯塔教對吧?」米羅換個方式問。 赫雅聽到對方知道的自己要回去的地方,再次點著頭。 「那好,」米羅輕松的把赫雅抱起舉在肩上,「走啰!」 「我、我……沒有迷路喔!我……」赫雅突然感覺安心了不少,趴著米羅頭上哽咽著,「教母……說要寄信,我說要幫忙跑腿……就……明明就是在第八街口,看到一個大花瓶左轉,然後再過第三個街口再右轉,那裡有一只小貓在街角曬太陽……我寄完信,就……那只貓不見了……然後……我也不知道我從哪個地方來的了……」赫雅自顧自說完,又開始掉眼淚了。 「啊,妳的名字是什麼?」米羅以防赫雅在他頭上爆哭,試圖轉移話題。 「我叫赫雅,叔叔妳呢?」赫雅抹著眼淚回答著。 果然是小孩子,話題馬上被扯開。 「叔叔……大不了也只是哥哥好吧,」米羅聽到這個形容,嘴角抽了抽,「我是米羅,那麼……妳們教母很兇嗎?」 「才不呢!她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我的母親了!」赫雅得意的回答著,「她總是說了好多有趣的故事給我聽……對了,米羅妳是聖鬥士吧? 「妳怎麼知道?」米羅有些意外。 「教母說過這世上只有女神和聖鬥士的小宇宙,會讓人感覺暖暖的……唔,米羅是男生,就不是女神了嘛,妳的小宇宙,感覺亮亮暖暖的,像……太陽一樣!那就一定是教母說的聖鬥士了吧? ──像太陽…… 米羅身為聖鬥士,尤其已經位高頂點的他,自然聽過不少稱贊的話,但卻從來沒有聽過赫雅這種講法,突然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欣喜就烙印在米羅的心坎裡。 突然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熟悉的場景,赫雅高興的手舞足蹈,「我家到了!這裡,左彎。」 米羅轉過一個彎,便看到一個頭帶面紗的女子提著裙子往自己的方向跑來,雖然面紗蓋住她的面目,但僅從她的動作看來,是著急和慌張的。 米羅認出她了,她是這一屆維斯塔的教母。 「教母教母!」赫雅興奮的揮著兩只手。 「赫雅……!」 米羅聽到教母發出如釋重負的聲音,她果然是出來找赫雅的。 「誒,是……米羅大人?妳們怎麼……」 赫雅抿著嘴,不說話。 米羅給教母使了個眼神,「我想參觀維斯塔教,是赫雅這個小貞女帶我來的。」 看著赫雅低頭不說話,教母心神意會地點了點頭。 「是嗎,我們赫雅長大了,會帶路了呢。」教母溺愛的摸了摸赫雅的頭,溫柔的笑著,「赫雅,我們回家啰!」 教母把赫雅從米羅肩上抱下來的時候,赫雅的小手順勢勾住米羅的下巴,小臉頰往前一湊,趁著米羅沒反應過來,動作極快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啵── 極響亮的一聲。 「米羅,妳是最棒的聖鬥士了。」 說完,撲向教母的懷裡。
教母和赫雅兩人牽著手回家的背影,溫馨又幸福,米羅看在眼裡,或許這一刻就是他們當上聖鬥士後,才能體會到愛與正義的真諦。 米羅也踏著愉悅的步伐走回聖域。 他摸了摸臉頰,還殘留著被赫雅親過的觸感與溫度。 偶爾有這種小確幸也挺不錯的。 米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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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ssonbeyer54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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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以內斂、雅緻、質樸的風格為主,與以木材為主的外觀完全和諧。 這種風格完全有意識地表明我們身處法盧赫利的一個村莊... 自從 Optimus 餐廳開業以來,我們就有 25 個人一直在莊園工作。 我們,家人,也參與了酒窖生活的所有重要時刻,從接待、葡萄栽培、釀酒、物流、貿易到行銷。 家庭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己」區域,這些區域在我們優秀同事的工作中非常實用。 整復推薦 聖維特大教堂是捷克最大的基督教建築,也是第二個必須參觀的地方。 聖維特大教堂是布拉格大主教的辦公室,在這裡您可以看到過去捷克國王和聖人的墳墓。 聖維特 (St. Vitus) 成立於西元一世紀。 它由 925 號的羅馬式圓形大廳提供。 聖維特是現代新哥德式和 14 世紀哥德式農業的多元化融合,受到文藝復興和巴洛克的影響。 該節慶自1992年起由印度旅遊部在阿格拉舉辦,每年2月18日至27日舉行。 屆時,來自全國各地的舞者、音樂家、民間工匠紛紛湧入這裡,同時也提供了豐富的各地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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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kyt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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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呪術」の呪縛』下巻の読書ノー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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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純一・久保田浩編『「呪術」の呪縛』(下)リトン、2017年。
第一部 呪術概念の再検討
鶴岡賀雄「「呪術」の魅力:「永遠のオルタナティブ」の来歴と可能性についての試論」
 「マギア」を人類学的・宗教学的分析概念としてではなく西欧精神史の構成要素として見て、古代ギリシアから、中世神学、ルネサンス、近世キリスト教、現代芸術に至るまで、マギアの位置づけを跡づける。  そこでは、マギアがつねに、公共宗教や哲学といった正統的な知や生き方に対して、劣位に置かれた人々による代替行為として位置づけられる。しかし、この民衆の低級知は正統知でないがゆえに、かえってそれを批判的に超える超高級知ともなりうるものであった。  近世神秘神学における神的/悪魔的/自然的という三分法が、人類学・宗教学における宗教/呪術/科学の三区分に改鋳されていったのではないか、という指摘はなるほどなあと感じ。また、世間的・民衆的な低級知たるマギアがつねに物を介するというのも、フェティッシュとの関係で興味深い。  「神秘主義」概念の検討については別稿に譲るとされているが、その「別稿」とはこれですね。→ 鶴岡賀雄「「神秘主義」概念の歴史と現状」『東京大学宗教学年報』vol. 34、東京大学文学部宗教学研究室、2017年、pp. 1–24。 https://repository.dl.itc.u-tokyo.ac.jp/records/47687#  なお、本論文の中で、サラマンカ大学の学士アマドール・デ・ベラスコが持っていたグリモワール(魔術の指南書)をめぐる事件の話が出てくるが、最近、魔術のことを考えすぎて、先日、江川さんから「grimoireとは魔術書のことなんですよ」と教えてもらう夢を見た。 山崎亮「社会学年報学派の呪術論素描」
 ユベールとモースの「呪術論」は混乱に満ちた論文であり、その一因として呪術のアポリア(呪術は私的なものであるが、社会的な性格ももつ)が挙げられる。この混乱を理論的に整理したのがデュルケームの聖理論であるが、ユベールとモースは納得していなかった。 江川純一「「magia」とは何か:デ・マルティーノと、呪術の認識論」
 イタリア宗教史学におけるマジーア概念を、特にエルネスト・デ・マルティーノの『呪術的世界』とその後の転回にしたがって明らかにする。宗教学において一般的に、「呪術」は「宗教」のネガとして語られがちだが、宗教史学はこの対比・対立を認めない。  デ・マルティーノは『呪術的世界』において、呪術的世界は「自分の魂の喪失の危機とそこからの解放」という実存のドラマによって根拠づけられるとして肯定的に評価したが、この世界を歴史的時代であるとしたがゆえに、進化主義的宗教論と見分けがつか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  「呪術的心性と原始的心性を混同している」という師ペッタッツォーニらの批判を受け、デ・マルティーノは後年、「呪術的世界」という想定を取り下げ、神話ー儀礼の結合物としての「呪術ー宗教現象」を探究するようになる。  注にある、「今後、20世紀の宗教学思想を振り返るときには、ペッタッツォーニ、デ・マルティーノ、エリアーデのトライアングルによる、神話ー儀礼的技術としての「呪術ー宗教」の考察が軸となるであろう」という指摘が興味深い。
 なお、A. C. ハッドンが報告したボルネオのトゥリク族の男の話(ある男は鉤形の石を頑なに手放そうとしなかった、その石は魂が自分の身体を去るのを引き留めているのだという)がラトゥールのファクティッシュのようで面白い。
第二部 事例研究:古代~中世
渡辺和子「メソポタミアにおける「祈祷呪術」と誓約:「宗教」と「呪術」と「法」」
 なかなか論争的ですごい論文であった。一言ではまとめづらいが、アッシリアの『エサルハドン王位継承誓約文書』(ESOD)の構成や文法を分析することで、誓約と儀礼、「言うこと」と「すること」の宗教的な結びつきを考察する。  アッシリア学者の重鎮オッペンハイムは、西洋人として祈りと儀礼が結びつくことに耐えられず、「メソポタミア宗教」は書かれるべきではない、とまで言う。また、ESODの誓約と儀礼という形式こそが、契約(誓約)宗教としての一神教の成立と後のキリスト教の成立にも影響を与えたという。
高井啓介「その声はどこから来るのか:腹話術の魔術性についての考察」
 叙述がトリッキーで面白い。腹話術が古代の神学者たちによって魔術として扱われ、近代に脱魔術化していった過程が示される。旧約聖書サムエル記上の「降霊術」がギリシア語に翻訳される際にἐγγαστρίμυθος(腹話術)と訳されたために腹話術の魔術化が始まった。  降霊術が腹話術と見なされることで、腹話術師は腹の中に悪霊をもつことになり、霊媒は魔女扱いされるようになる。しかし、腹話術の魔術性を否定し、単なるトリックだとしたのが、『百科全書』で数学に関する項目を多く書いているジャンバプティスト・ドゥ・ラ・シャペルの『腹話術』であった。
山本伸一「カバラーにおける神名の技法と魔術の境界」
 ユダヤ教のカバラーにおいて、正当な呪術と禁じられた魔術の境界は不分明である。このことを15世紀のカバラー文学、ルネサンスの自然魔術の影響下のカバラー、18世紀のエムデン=アイベシュッツ論争という3つの事例に即して考える。  15世紀スペインのカバラー文学の共通点は、主人公であるカバリストが終末とメシア来臨を促すために悪魔を追放しようと立ち上がるも、悪魔に騙されて取り逃がしてしまい、逆に魔術に手を染めた悪人として非難される、という物語。中2っぽいというか、『進撃の巨人』(デビルマン)フォーマットだなと。 青木健「ゾロアスター教神官マゴスの呪術師イメージ:バビロニア文化の影響と呪術師イメージの由来」
 マゴスには「呪術師」「神秘主義の達人」「放蕩」といったイメージが付与されるが、ゾロアスター教の神官の職能を検討してみると、実態は王朝に仕える官僚であり、吉凶暦や蛇占いといった副業の方がイメージの形成要因となったと考えられる。  青木健『古代オリエントの宗教』は、渡辺論文の注で、紀元前2世紀から13世紀までのオリエントの宗教史を扱うものなので、「書名と内容が一致していない」と批判されていた。 毛利晶「古代ローマにおける凱旋の儀式:トリウンプスに関する最近の研究動向を中心に」
 ローマで戦争で勝利を収めた将軍が行う凱旋の儀式トリウンプス(triumphus)。そこでユピテルの扮装をする凱旋将軍の役割は神か王か。近年の論争を踏まえて、著者は元々ユピテルの儀式であったものが後に将軍自身を讃える儀式へと変化していったと推測する。  凱旋式挙行の要件が、①命令権(imperium)、②鳥占権(auspicium)、③軍隊指揮(ductus)、④幸運(felicitas)の4つだったというのが、統治(王)・呪術(宗教)・軍事の三権が一人に集中しているようで興味深い。 野口孝之「近代ドイツ・オカルティズムの「学問」における「魔術」」
 19世紀後半から20世紀初頭に展開されたオカルティズムにおける「魔術」の位置づけを、キーゼヴェッター、エスターライヒ、シュティルナーという3人の思想を中心に検討する。  ドイツの代表的なスピリチュアリスト、カール・ドゥ・プレルの概念das transzendentale Subjektを「超越的主体」と訳しているけど、「超越論的主観」では。このドゥ・プレルの理論を援用するキーゼヴェッターはオカルティズムをGeheimwissenschaftと呼び、先人としてスウェーデンボルグを挙げている。  ちなみに、スウェーデンボルクを批判したカントの『視霊者の夢』の第一部第二章のタイトルはgeheime Philosophie(オカルト哲学)である。
寺戸淳子「「呪術ではない」祭儀:「秘義」としての聖体拝領」
 大変勉強になった。キリスト教の「聖体拝領(聖餐)」「実体変化」「神秘的肢体」といったややこしい話を基本的なところから丁寧に教えてくれるので、これらの神学的議論に関心がある人におすすめの入門的論文。  12世紀に「実体変化」の教理が確立したのと同時に、「神秘的肢体」(Corpus mysticum)論も確立していった。Corpus mysticumは元々、食べる方の「聖体」を意味していたが、秘義的ニュアンスがよろしくないため、それまで「教会」を意味していた「キリストの体」Corpus Christiと呼ばれるようになった。  12世紀に「実体変化」の教理が確立したのと同時に、「神秘的肢体」(Corpus mysticum)論も確立していった。Corpus mysticumは元々、食べる方の「聖体」を意味していたが、秘義的ニュアンスがよろしくないため、それまで「教会」を意味していた「キリストの体」Corpus Christiと呼ばれるようになった。  逆に、教会はCorpus mysticumと呼ばれるようになった。つまり、聖体と教会の呼び方が入れ替わったのである。���の教会を指す「神秘的肢体」がやがて法人のような擬制的人格一般を指すようになっていった。カントーロヴィチぽいなと思ったら、カントーロヴィチが参照されていた。 佐藤清子「19世紀合衆国における回心と「呪術」:チャールズ・G・フィニーの新手法擁護論とその批判を中心として」
 きわめて明晰な論文。19世紀アメリカの第二次大覚醒の時代を代表する牧師フィニーは「新手法」と呼ばれる礼拝方式を導入して革新をもたらしたが、それは回心を意図的・合理的に促す手法であり、限りなく呪術に接近していく。  フィニーはスコットランド啓蒙思想の影響の下、自然法則の学習・応用という方法論を採用し、自らの回心の方法を「科学」あるいは「哲学」であると称した。他方で、呪術・宗教・科学の三区分で知られるフレイザーもまた、同じくスコットランド啓蒙の思潮に影響を受けていることは興味深い。  フレイザーは呪術を稚拙な科学であるとしたが、もし仮に「回心」を心理学的な技術によって達成できるようになったとしたら、それは科学なのか呪術なのか。実は科学と呪術の区別は、その知識や技術の程度の差異によるのではないのではないか。  フィニーの「祈り」についての議論も面白い。回心は聖霊の働きによるが、人間は聖霊をコントロールできないがゆえに、回心も究極的には神に委ねられている。しかし、フィニーは回心と聖霊の間に「祈り」という人間の行為を介入させる。とはいえ、人間は祈りによって神を操作できるわけではない。  フィニーによれば、祈りはそもそも聖霊の働きによって可能になるのだから、祈ることができること自体がそれが叶えられる可能性があることの証拠となる、という。ここには、祈りのアポリア(祈りは効果があるならば、祈りにはならず、効果がないならば、祈る必要がない)を解く鍵があるように思われる。 久保田浩「近代ドイツにおける「奇術=魔術」:奇術とスピリチュアリズムの関係に見る〈秘められてあるもの〉の意味論」
 19世紀ドイツで機械仕掛けの奇術を行う奇術師は、トリックを説明(klaeren)可能なものとしながら、それを驚嘆すべきものとして提示する者であり、スピリチュアリストの種明かし(erklaeren)をして詐欺を暴く啓蒙(Aufklaerung)の意義も担っていた。  奇術師がスピリチュアリストを科学的に暴いたり、宮廷からお墨付きを得た「宮廷奇術師」が登場したりと、『鋼の錬金術師』が好きな人にお薦めしたい論文。スピリチュアリストが、奇術師は本人も気づいていないけれど実は霊媒であり、本人が奇術だと思っているのも霊媒現象なのだと主張する話が面白い。
井上まどか「ロシアにおける呪術概念の検討」
 前半が現代ロシアの事典や概説書における「呪術」概念の分析、後半が16世紀に編纂された『百章』における「呪術」の用法について。「準備的覚え書き以上のものではなく」という著者の言葉通りの文章であった。  『金枝篇』の著者名が「D. D. フレイザー」となっていて、目を疑った(ロシアだとJもGもDなんですか)。それ以外にも本書は誤植が非常に多い印象。上巻目次のタイトルからして既に間違っている。
西村明「呪術としてのキリスト教受容:ミクロネシア・ポンペイ島を中心に」
 最終章でいよいよ真打ち「マナ」登場。ミクロネシアのポンペイ島における宣教でキーワードとなった「マナマン」から、マジックワードとしての「マナ」概念の歴史的形成の議論へ。  まず、宣教師は植民地主義的視点で現地の宗教的・呪術的実践を裁断するが、しかし、その視線は一方向的なものではなく、現地民もまた、自分たちの価値体系の中にキリスト教を位置づけて理解する。ポンペイ島で、二つの異なる価値体系を通訳した概念が「マナマン」であった、という話が面白い。  さらに後半、この「マナマン」(ミクロネシア)と同族語である「マナ」(メラネシア・ポリネシア)という概念が辿った数奇な運命が論じられるが、これも面白い。  「マナ」とはそもそも、コドリントンが『メラネシア人』(1891)において初めて学術的議論に導入した語で、その後、超自然的力を指す普遍的な概念として人類学・宗教学で多用されていった。しかし、コドリントンが現地調査したモタ島とバンクス諸島は、当時、ポリネシア人と宣教師の影響を受けていた。  メラネシアの「マナ」が形容詞や動詞としての含意があったのに、ポリネシアでは名詞として用いられた。メラネシアの宣教師たちは先にポリネシア語に通じていたために、「マナ」を名詞的に理解してしまった。こうして、コドリントンがやってきた頃には、既にバイアスのかった「マナ」となっていたのだ。  このように、「マナ」とは、ポリネシアとメラネシア、現地民と宣教師、そして世界各地の多様な宗教間といった、異質な価値体系を通訳=通約する概念として強力な力をもつようになっていったのである。異質な体系の間の界面に生じる通約的概念という意味では、「フェティッシュ」にも似ているように思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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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092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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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が国の未来を見通す(68)
『強靭な国家』を造る(5)
「世界で最初に飢えるのは日本」なのか(その3)
宗像久男(元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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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じめに
 やはりG7サミットについて私の感想を述べてお
きたいと思います。まず、G7のメンバー以外に、
グローバルサウスの代表や韓国大統領、それに戦時
下のウクライナのゼレンスキー大統領まで遠路はる
ばる飛来して参加したにもかかわらず、何事もなく
無事閉幕した今回のサミットが「これまでにない成
果」と評価されていることにケチをつける気は毛頭
ありません。
一方、被爆地・広島で開催したことから、���核兵器
のない世界」という“人類の理想の世界”実現に向
けた「広島ビジョン」を自画自賛するのは時期尚早
と考えます。と言いますのは、本サミットに対して、
中国は「西側の少数の先進国が他国の内政に理不尽
に干渉し、世界を操る時代は過去のものとなった」
とのいらだちを強めれば、ロシアは、G7を「世界
の安定を揺るがす破壊的な決定のふ卵器だ」と厳し
く批判しつつ、「世界の多極化を受け入れられない
G7は、反露・反中のヒステリーを起こしている」
と主張しました。つまり、中国やロシアに加え、北
朝鮮などが素直に「広島ビジョン」に賛同して受諾
するとは到底思えないからです。
元外交官の佐藤優氏は、先の「対独戦勝記念78周
年」で明らかにしたプーチンの「戦争論理」につい
て、「これまで“戦争”という言葉の使用を避けて
きたをプーチンが、初めて“戦争”言葉を使用し、
『米国を中心とする西側連合がウクライナを使って
“戦争”を仕掛けてきた』、つまり『ロシアがウク
ライナに“戦争”を仕掛けた』とは考えてない」と
解説しています。
また、「第2次世界大戦において、『ロシア人が多
大な犠牲を払ってナチズムから人類を救った』とい
う事実を西側諸国は忘れた」として、「文明は再び
決定的な転換点を迎えた」とも語っています。
中国もほぼ同様の歴史観を有しているでしょうから、
G7サミットは、「世界が再び『分裂の世界』に突
入した」ことを決定づけたともいえるのではないで
しょうか。つまり、考えようによっては、「核廃絶」
という“人類の理想の世界”の実現がますます遠の
いてしまったとの見方も出来るのです。
歴史的にみても、一方の「正義」や「美談」が相対
する側にとっての「憎悪」や「拒否」となって「対
立の原点」となってきましたし、「独自の論理を振
りかざして自らの利益拡大を広げてきたのは西側世
界の方である」という見方は、人類の歴史を子細に
見れば、あながち間違っておらず、実際に、欧米諸
国は反対する勢力を力づくで次々に排除してきまし
た。
ところが、今は互いに核兵器を保有していることか
ら、一方的に排除するのは簡単でないことから、
「排除も共存も遠のく」という結果に陥っているの
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当然ながら、ウクライナを支援する必要性にはつい
ては理解しますが、G7がもたらす未来を冷静にイ
メージアップすると、広島サミットを手放しで称賛
する気にはなれない自分がいることに気がつきます。
私のような見方をする有識者は少ないのかも知れま
せん。立場上、声を上げられないのだと想像してい
ます。もちろん、私だけの“独りよがり”なら、そ
れはそれでよいのですが。
振り返ってみますと、実現は無理だったかもしれま
せんが、習近平をオンラインでも拡大会議に参加さ
せ、「何を発言するか」を聞くべきだったと思いま
す。千載一遇のチャンスを逃しました。
▼日本の農業は過保護か?
 
さて、ここまで農業を追い込んだ、その原因はどこ
にあるのでしょうか。我が国は戦後のドン底から、
「貿易立国」として発展し、GDPが世界第2位に
まで発展してきました。そのため、自動車などの輸
出を伸ばすために貿易自由化、そして規制緩和政策
を幾度となく繰り返してきました。また、時には
「聖域なき構造改革」などの勇ましいキャッチコピ
ーに対して誰も面と向かって反論をしないまま時が
過ぎてしまいました。
一方、そのような政策を推進するために、「農業は
過保護だ」という“刷り込み”を、メディアを総動
員して続けてきた結果、私たちの頭の中には、いつ
の間にか「農業は様々な規制に守られた『既得権益』
を有し、『過保護』な業界だ。その結果、農業の競
争力が低下してしまった」、つまり「日本の農業が
『過保護』だから自給率が下がったり、耕作放棄が
進んだ」とイメージが出来上が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しかし、本当にそうなのでしょうか。また諸外国の
実情はどうなっているのでしょうか。少し解き明か
してみたいと思います。
これまで何度も紹介しました『世界で最初に飢える
のは日本』の中で、著者の鈴木氏は、日本の農業に
は「3つの虚構」があると指摘します。
「虚構」の1つは、「日本の農業は高関税に守られ
た閉鎖的世界だ」というものです。OECDのデー
タによれば、日本の農産物関税率は11.7%です
が、この数字は、主要列国と比較しますと、インド
の124.3%、ノルウエーの123.7%を双璧
に、韓国(83.8%)、スイス(62.2%)、
インドネシア(47.2%)などが続き、ブラジル
(35.3%)。タイ(34.6%)、EU(19.
5%)といずれも日本より高い関税率をかけていま
す。食料輸出国の米国のみが、食糧輸入から自国の
農業を保護する必要がないのか、5%に留まってい
ます。
そして、我が国の場合、実際には、こんにゃくのよ
うに1700%の高い関税率もあるにはありますが、
大半の農産物の関税率は3%程度になっています。
そもそも、食料自給率38%の国の農産物関税が高
いわけがなく、「日本の農業は高関税に守られた閉
鎖的世界だ」というイメージとは、全く正反対の
“現実”があるのです。
 「虚構」の第2は、「日本は世界から遅れた農業
保護国であり、政府が農産物の価格を決めて買い取
っている」です。
これも間違いです。政府が農産物の価格を決めて買
い取ることを「価格支持政策」といい、かつて米に
ついては、「生産者価格」と「消費者価格」の2種
類の価格がありました。政府が「生産者からは高く
買い取って消費者には安く提供する」というもので
した。しかし、米の生産や流通を厳しく規制した
「食糧管理法」は1995年に廃止され、それ以降
は、政府を介さずに流通する「自主流通米」が増加
し、価格も競争原理で決められることから「生産者
米価」と「消費者米価」という制度は廃止されまし
た。
実は、日本は、WTO加盟国の中では唯一、農業の
「価格支持政策」をほぼ廃止した国で、自由貿易を
推進する「優等生」にほかならないのです。他国は、
自由貿易の看板をあげても、農業など自国にとって
必要な産業については、“したたかなまでに死守し
ている”のが現実です。
「価格支持政策」とは異なり、生産者に補助金を支
払うことを「直接払い」と言いますが、「価格支持
から直接払いに転換した」といわれる欧米諸国は、
実際には「価格支持+直接払い」と表現する方が正
確なようです。つまり、価格支持の水準を下げた分
についてはしっかりと「直接払い」によって置き換
えているのです。
「虚構」の第3は、「農家は補助金漬け」というも
のです。これが最大の「虚構」ともいえるでしょう。
鈴木氏が様々なデータを取りまとめて分析したとこ
ろ、日本の農家の「所得」のうち、補助金が占める
割合は3割程度ですが、スイスはほぼ100%、イ
ギリス・フランスは90%以上、ドイツは約70%
です。アメリカは、日本とほぼ同じで約35%と先
進国では低く抑えられています。
ちなみにここでいう、農家にとっての「所得」とは、
「農業粗収益-支払経費+補助金」ことを示します。
フランスやイギリスの小麦経営は200~300ヘ
クタール規模が一般的ですが、そのような大規模穀
物経営であっても、市場の販売収入では肥料や農薬
代も払えないので補助金で経費をまかないつつ、残
りを「所得」にしているとのことで、「所得」に占
める補助金の割合の100%超えが常態化している
のだそうです。
日本は、野菜や果実の補助金率も5~7%と極めて
低く、酪農は約30%、肉牛は約48%ですが、フ
ランスは、野菜や果実は30~50%、酪農は76
%、肉牛は何と179%にも及んでいます。
一方、農業生産額に対する農業予算比率は、日本は
38%程度ですが、米国が75%と最も高く、英国
(66%)、ドイツ(61%)、フランス(44%)
と続きます。また、上記の価格差には、「国内価格」
と「輸出価格」のようなものもありますが、米国は、
食料を輸出する際の差額補填など、実質的輸出補助
金などへの支出も含まれているようです。つまり、
米国のような食料輸出国であっても農家を保護して
いるのです。
先進国は、農業が“命を守り、環境を守り、地域コ
ミュニティを守り、国土を守っている”ことを知っ
ており、そのような農業を「何よりも優先して国家
を挙げて支える」ことを“当たり前だ”と思ってい
るのです。
農家が離農して農業が崩壊し、食料自給率がますま
す低下してきたことに目をつぶり、農業の保護を
“当たり前ではない”と考えているのは日本だけで、
だから自動車などの輸出を増大させる代償として農
業を“差し出す”こと、そして米の生産に待ったを
かけて自給率の低い小麦を原料とする洋食の拡大に
も躊躇しなかったのであり、長い間、そのような政
策の是非を顧みないままここまで来てしまったので
す。今こそ、“我が国が例外である”ことを思い知
る必要があるのです。
最後に、農業支援がどれほどのお金がかかるかを概
算しておきましょう。米1俵つくるのにかかるコス
トは頑張っても1.2万円ほどですが、実際に買い
取り額は、ブランド米など高額なものもありますが、
約9000円ほどです。その差額を国が全額を補填
した場合、約700万トン全量でも3500億円程
度にしかなりません。
また全酪農家に生乳キログラム当たり10円を補填
した場合の費用は750億円程度と言われます。こ
れらの額は多少の幅はあるとは思いますが、国の予
算の規模からしてさほど大きな額ではないことは間
違いないでしょう。
『世界で最初に飢えるのは日本』と題して、我が国
の食料事情に危機意識を持った鈴木氏の“警鐘”に
納得するのは私だけではないと考えます。正直申し
上げ、日本は、「食料安全保障」に関して、戦後大
きな“戦略的過ち”を犯したと考えざるを得ないの
ですが、いつの時点で、だれの責任でそうなったか
を追及してもこれから未来の対策は案出できないこ
とも間違いないでしょう。「食料安全保障」の必要
性を訴え、根本から農業政策を見直せば、今からで
も農業の救済は可能であると私は考えます。他国を
見習うべきでしょう。
▼総括
最近、日経新聞社がかなり時間をかけて分析したと
いわれる『国費解剖』という書籍に目を通す機会が
ありました。そこには、財政赤字の一方で、膨張を
続ける国家予算を紐解けば、莫大な“ムダ使い”が
あることが随所に指摘されています。読むと本当に
呆れます。
つまり、国防もエネルギーも食料も、やがて人口減
から来る労働力の確保なども、将来を見越した“戦
略眼”を持たないまま、政治家、官僚、専門家とい
われる一部の人たちなどによって、その場しのぎの
政策が案出され、時には国会対策上各党の言い分を
刹那的に取り入れ、その時々の勇ましいキャッチフ
レーズのもと、マスコミなどもこぞってそれを指示
し、「国の舵取り」を行なってきた“ツケ”がいよ
いよ白日の下にさらされたということなのではない
でしょうか。
このような「国の舵取り」は今に始まったことでは
ありません。余談ですが、東京裁判の起訴状で「共
同謀議」が読み上げられた時、「共同謀議をもっと
うまく実施していたら戦争にはならなかった」とA
級戦犯の被告たちが呆れるシーンが記録されていま
す。戦前においても、国家戦略など無きに等しいま
ま、その場その場で「よかれ」と思って実行してき
た延長で大東亜戦争に突入してしまったのでした。
ようやく少子化対策に本腰を入れるようですが、そ
の対策も“異次元”というにはほど遠い内容からか、
国民が“しらけている”ように見えるのが残念です。
もはや一国でもって、国防のエネルギーも食料も、
そして労働力でさえ確保できない時代が到来してい
ることは時代の流れとしても、これらのうち、一つ
として自力ではまかなうことができない国家、つま
り、あらゆるものが“他力本願”の国家が「独立国」
と言えるのでしょうか。ことの重大性に気づかず、
いや、気がついても知らないふりをして、ノウテン
キを装っているのが、現代を生きる私たち日本人な
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冒頭に述べたように、「分裂の時代」を間近にした
今日、このままで「我が国の未来が安泰である」と
はとても考えられません。現在の日本は、戦前の日
本人を批判する資格など微塵にもないし、将来の日
本人に“合わせる顔”があるだろうか、と考えてし
まいます。
なぜこう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でしょうか。根本的原因
はどこにあるのでしょうか。これから先、我が国の
現状や風潮を覆す“特効薬”はあるのでしょうか。
当然ながら、そのための対策は、私などが考え及ぶ
べき領域をはるかに超えていると思いながらも、い
よいよ「『強靭な国家』を造る」と題した第4編の
主テーマについて、皆様と一緒に試行錯誤してみよ
うと思います。
(つづく)
(むなかた・ひさ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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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ghead2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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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2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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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金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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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的兼愛之心 化作無數美麗的花朵 隨著淡淡花香蔓延的 是那份巨大的溫柔
在聖域教皇殿中。穆、阿爾德巴朗、艾奧利亞、沙加、米羅等人,分別站在殿內的兩側。 沙織從寶座後方的簾幕中現身。在女官長的帶領之下走向寶座,沙織就座之後,女官長向殿中的黃金聖鬥士們鞠躬行禮,然後走向寶座後方的簾幕離開了教皇殿。 「雅典娜,」艾奧利亞站了出來,微低著頭恭敬地對沙織說:「很抱歉,在您剛結束與海皇的戰鬥,本該休息的時刻,還要您來出席。」 「別這麼說,艾奧利亞。」沙織帶著溫柔的微笑回應。 雖然之前從未有過像這樣,以女神的身份與黃金聖鬥士們對談的經驗,但畢竟沙織也當過千金小姐及財團總裁,此刻坐在寶座上的她,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襯托著她端莊的儀態。 「諸位特地前來這裡並請求與我會面,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沙織看著眼前的黃金聖鬥士們說。 「是這樣的,雅典娜。」米羅也站了出來,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沙織說:「身在五老峰,天秤座聖鬥士的老師傳來了消息。在上一次聖戰中被封印起來的,冥王黑帝斯的冥王軍,已隨著封印效力的消失而甦醒了。」 「冥王黑帝斯的冥王軍…?」沙織訝異地說。 「是的。」米羅說道:「黑帝斯的冥王軍,是被稱作一百零八位魔星的冥鬥士。冥王軍的甦醒,也代表冥王黑帝斯即將在這個大地上復活,並將他的魔爪伸向這個大地。」 「在243年前,當時的雅典娜也曾與冥王黑帝斯一戰。」穆向沙織說道:「那場聖戰雖然犧牲了許多的聖鬥士,但最後還是擊倒了冥王軍���阻止了黑帝斯的野心。雅典娜將冥王軍封印在魔星塔中,由天秤座的老師看守至今。如今封印的效力已屆年限,五老峰的老師傳來了消息,魔星塔裡的冥王軍已經解封。」 「也就是說……」沙織神色凝重地看著眾人,但聲音依然不失莊重與柔和:「新的聖戰已經到來。這也是我降臨在這個時代,所要面對的責任吧。」 「是的,雅典娜。」艾奧利亞語帶嚴謹,回應著說。 「那麼,我們必須為迎戰冥王軍,及早做出準備。」沙織原本凝重的表情,忽然變得些許柔和,她露出了誠懇的微笑,語帶謙虛地說:「各位都知道,我剛來到聖域不久,還不是很熟悉聖域的情況。希望各位能夠協助我。」 「這是自然的,雅典娜。我等聖鬥士本就是追隨您,一同為守護這個大地而存在的。」面對沙織謙虛的請求,米羅微低著頭恭敬地回應。其它的黃金聖鬥士們也都跟著向沙織致意。 事實上,像這樣的會議應該還要有一個人在的,那就是教皇。 當聖戰打響之時,教皇除了要輔佐雅典娜之外,也要指揮所有的聖鬥士,為戰鬥做好佈局。然而,因為雙子座撒卡的叛亂事件,不只失去了教皇希歐,也失去了適合作為教皇人選的艾奧羅斯及撒卡。而聖戰近在眼前的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餘裕的時間再去選任下一位教皇。沙織明白這樣的情況,於是向眼前僅存的這幾位黃金聖鬥士們,請求他們的協助。 現場所有的黃金聖鬥士們也很清楚,在沒有教皇的這個時候,他們這些黃金聖鬥士不只是要應付戰鬥,也必須代替教皇,擔起輔佐雅典娜以及策畫戰略的責任。 「謝謝你,米羅。」沙織微笑著說。「首先,聖域應該要先做些什麼防範嗎?」 「說到防範。聖域本就有結界的保護,與基本的戰鬥人員配置。不過……」阿爾德巴朗提出了意見:「在聖域的附近,有個名叫羅德里歐的小村子。因為非常接近聖域,卻又在聖域結界的範圍外。如果聖域變成戰場的話,我擔心那裡的村民會受到波及。是不是該想想如何保護那些人……」 「將他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吧。」米羅果斷地說:「在聖域附近太危險了,況且戰鬥的時候恐怕也無暇去顧及,不如請他們遷移,遠離聖域,至少敵人攻來的話也不會連累到他們。」 「遷移?這樣好嗎……」阿爾德巴朗遲疑著說:「村民們在那裡已經居住了非常久,現在要他們遷走,我擔心他們是否能接受……」 「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艾奧利亞也提出了意見:「我也贊成遷移。否則一旦開戰,羅德里歐村絕對首當其衝。如果想保護他們,將他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去,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阿爾德巴朗皺了一下眉頭,猶豫地說著。這時坐在寶座上的沙織開口了。 「聖域的結界是否能擴張,將那個村子納入呢?」 「擴張結界…?」穆聽了沙織的話,回答道:「雅典娜,雖然聖域的結界自神話時代以來,就一直守護著聖域,但結界的範圍很固定。如果想擴張結界的話……」穆看著沙織,嚴肅地說:「或許藉由女神您的力量,可以將結界的範圍擴大一點。但恕我直言,我並不建議您這麼做。」 「穆,你的意思是…?」沙織疑惑地對穆說。 「雅典娜。」穆站了出來,對著寶座上的沙織微低著頭說:「如果您想擴張結界的範圍,就必須使用您的力量。但如此一來可能會對您產生很大的負擔,身為黃金聖鬥士,我們必須先考慮您的安危。」 「這我不在乎。如果可以保護到羅德里歐村的話……」 「雅典娜。」沙加也站了出來,對沙織說:「我們了解您愛護羅德里歐村的心,不過請您再仔細考慮。現在是面臨聖戰的時刻,您的力量對於應戰冥王軍與黑帝斯,是非常重要的。」 「雅典娜,穆和沙加說的對,請您務必再考慮一下。」阿爾德巴朗也站了出來:「比起讓您勞心費神將羅德里歐村納入結界保護,米羅提議的疏散我認為更合適。就請您專心在與冥王軍的戰事上吧。村子那邊,我會去向村長說明的。」 坐在寶座上的沙織遲疑地看著眼前的黃金聖鬥士們。然後垂下了雙眼。 「我明白了。」沙織露出了理解的微笑,柔和地說:「那麼阿爾德巴朗,羅德里歐村的事就麻煩你了。」 「是,雅典娜,請您放心。」阿爾德巴朗回應道。 「除了羅德里歐村之外,還有其它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沙織繼續詢問著。 「先將在世界各處的聖鬥士,都召回聖域。」穆向沙織說道:「經歷過前次聖戰的老師有做出提醒,冥王軍甦醒之後,一定會朝聖域攻擊而來,而他們最主要的目標,就是雅典娜您。因此,所有的聖鬥士都必須回到聖域備戰。」 「召回所有的聖鬥士嗎……」沙織的表情,閃過了一絲徬徨,她下意識地將雙手放在腿上交握著,低聲喃喃地說:「也就是說,星矢他們也得……」 雖然沙織很努力想表現出鎮定的樣子,但眼前的黃金聖鬥士們,都看出了她的憂慮。 「雅典娜,」沙加說道:「恕我直言,您是不希望再讓星矢他們捲入戰爭中吧?」 沙織垂下了雙眼,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現場的黃金聖鬥士們都了解,並不是雅典娜偏心,而是沙織與星矢等人的感情,是比誰還要來得深厚的。畢竟,他們曾為女神出生入死了那麼多次。 「如果您有所顧慮的話,」沙加又說:「那麼我有一個建議,您不妨參考一下。」 沙織抬起頭看著沙加,只見閉著雙眼的沙加帶著平靜的表情,說:「請您下達正式命令,從現在起,不准星矢他們再進入聖域。」 沙加的話令沙織感到錯鄂,而沙加身邊的黃金聖鬥士們,也都訝異地看著沙加。 艾奧利亞:「沙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准星矢他們到聖域來?」 閉著雙眼的沙加對著坐在寶座上的沙織,神色嚴肅地說:「雅典娜,您要知道,這場聖戰不同於以往您經歷過的戰鬥,甚至得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您想讓星矢他們遠離這場戰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不准他們踏入聖域!」 「就算沙加你這麼說…」阿爾德巴朗雙手抱胸,對沙加說:「依照星矢那小子的個性,我想就算不准他來,他也不會聽的吧。」 「沒錯,那傢伙一定不會乖乖聽話的。」艾奧利亞認同地說。 「所以需要雅典娜親自下令。」沙加再度強調:「如果是雅典娜下的命令,他身為聖鬥士,由不得他不聽。否則就以違令處份。」 「等一下!」米羅急忙喊道:「違令處份是死刑啊!沙加!」 「不然還有別的刑罰嗎?」 「沙加……你在開玩笑嗎?」艾奧利亞驚鄂地說。 「我很認真的,艾奧利亞。」 從頭到尾,沙加都帶著平靜又理智的表情,回應著眾人的質問。但在場的其它人,都膛目結舌地看著沙加。
「我不同意!沙加,你這個提議太過火了!」艾奧有點不悅地說。 「我倒是覺得不錯,」亞爾德巴朗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道:「處份重一點,星矢那小子說不定會乖乖聽話。哈哈!」 「我也覺得這提議不妥當。」穆露出了猶豫的眼神:「不管怎麼樣,要以違令處份,這太……」 「星矢若有身為聖鬥士的自覺,就該服從命令,不會拿這個開玩笑的。」米羅朝沙加看了一眼:「我相信沙加,他會這樣講,一定有他的用意。」 「雅典娜,」沙加不理會身旁戰友們的一言一語,依舊面對著沙織問道:「您認為呢?」 坐在寶座上的沙織神情凝重地看著沙加,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交握著,不發一語。 黃金聖鬥士們也全都望向沙織,等待著她的反應。
「沙加…」沙織緩緩閉上雙眼,強忍著自己的情緒,語帶哽咽地說:「就…就照沙加的提議做吧……」 「雅典娜……」 「抱歉…我…」沙織忍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滴落在衣裙間:「我相信星矢他們…一定會諒解我的,我真的不想再讓他們這麼辛苦了……」沙織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如雨下。 「雅典娜,」沙加柔聲說道:「冒犯之處,在戰役結束後,我會向您請罪的。」 「不,沙加,這不是你的責任。」沙織張開盈著淚水的眼,溫柔地對沙加說:「這是我做的決定。」 「雅典娜,您先回神殿休息一下吧,失禮了。」米羅說道,走向寶座攙扶著沙織,回頭對著寶座後方的簾幕大喊:「女官長!」 聽見米羅的召喚,女官長從簾幕裡走了出來。 「送雅典娜回神殿休息。」米羅對女官長吩附道。 女官長走向寶座,扶起悲傷的沙織,走向寶座後方的簾幕回到神殿。 留下的黃金聖鬥士們,默默地望著沙織消失在簾幕之中的身影。
「星矢他們雖然只是青銅聖鬥士,但為了守護雅典娜也出生入死了那麼多次。」阿爾德巴朗說道:「我能明白雅典娜在意他們的心情。若是讓他們在這場聖戰中喪命,的確太可惜了。」 「一直以來都是星矢他們,在守護著雅典娜。」米羅也深有同感地說:「這次總不能再推給他們了,我們這些黃金聖鬥士,也該負起守護雅典娜的責任。」 「雖然身為黃金聖鬥士,但比起我們,雅典娜與星矢他們的牽絆更深啊。」穆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星矢他們擁有的,不只是身為聖鬥士守護女神的使命感,也包括他們從小就建立起來的感情。」 「不過,沙加,你也太讓人吃驚了。」艾奧利亞轉頭看了沙加一眼,無奈又佩服地說道:「居然想得出要雅典娜下令不准他們進入聖域的建議。雖然仔細想想是很有道理,但還真的不容易讓人接受。」 「不���是沙加啊,哈哈哈。」阿爾德巴朗豪爽地笑道:「不過雅典娜也真不簡單,雖然看得出來她很猶豫,居然就這麼接受了沙加的建言。」 「你說得沒錯,阿爾德巴朗。」沙加淡淡地回應道:「就如我剛剛說過的,這場聖戰不容易應付,甚至要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可能贏。雅典娜她……」沙加緩緩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寶座後方的簾幕,喃喃地說:「我給她的不只是建言,或許,更像是測試吧……」 「測試?什麼意思?」 面對米羅的疑問,沙加輕輕笑了一下,回頭看著身旁的戰友們,說:「這場聖戰中我們的敵人,是冥界之神黑帝斯。對於這位掌管死亡的敵人,你們是否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呢?」 「那還用說嗎?為了守護雅典娜和這個大地,即使要我們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不是嗎?」米羅不悅地看了沙加一眼,似乎對於沙加這種明知故問的態度,感到有些不滿。 「不,我指的不是付出生命這回事,而是「決心」這方面。」沙加淡淡地笑著回應:「至少剛剛我已經看到,雅典娜表現出她的「決心」了。」 沙加說完之後,無視眾人疑惑的眼神,轉身走向教皇殿的大門,離開了教皇殿。
在艾奧利亞與穆的陪同下,阿爾德巴朗來到羅德里歐村,向村長提出了遷移的要求。 小小的羅德里歐村人口不多,但歷史已非常悠久,為數不多的村民們過著簡樸的生活。在二十世紀的現代,羅德里歐村與山下不遠處,繁華的雅典市相比,這裡顯得更為傳統與純樸。村民們仍維持著從古希臘流傳至今的雅典娜信仰,懷著虔誠的心供奉著雅典娜女神。深居在聖域從不輕易露面的教皇,偶爾也會離開聖域探訪這個村子,代替雅典娜撫慰並鼓舞村民們的心靈,也算是回應他們堅定信仰的虔誠。 「……希望我們暫時離開這裡去避難嗎?」 在羅德里歐村中的小神殿裡,三位穿著黃金聖衣的黃金聖鬥士禮貌性的將頭盔抱在手中,向村長說明來意之後,阿爾德巴朗莊重地看著年老的村長,等待對方的回應。 「我明白了。」村長露出了微笑,恭敬地對著阿爾德巴朗說道:「我會召集村民們立刻遷移。感謝三位黃金聖鬥士大人特意前來。」 「您能理解並配合,真是太好了。」阿爾德巴朗像是內心裡放下一塊大石般,露出了釋懷的微笑説道。雖然可以使用命令的手段強制將他們遷移,但阿爾德巴朗並不希望使用這種方式,若能得到村長與村民們的理解,是再好不過的了。 「聖戰帶來的破壞與傷亡,我也曾經從我的祖先那裡聽說過的啊。」村長呵呵地笑說,送三位黃金聖鬥士走出了小神殿。在神殿之外,許多村民們聚集在神殿外的廣場上,見到黃金聖鬥士出現,村民們都微低著頭向黃金聖鬥士致意,臉上流露的,是恭敬與崇拜的表情。 村長向村民們傳達了遷移的決定。聽到村長決定的村民們雖然一臉訝異,但看見站在眼前的黃金聖鬥士,村民們的訝異與不安很快就平息了下來,接受了這個決定。 阿爾德巴朗看著村民們的反應,他知道那是因為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自己與穆等人,帶給眾人的安心感。雖然守護這個大地與所有生命,是他們身為聖鬥士的使命。但看著這些人對自己投以仰慕及期待的眼神,阿爾德巴朗更深刻地感受到,面對即將來臨的聖戰,自己所肩負的重責。
向村長道別過後,離開村子的阿爾德巴朗與艾奧利亞和穆,往聖域的方向走去。 在走回聖域的路上,三人將抱在手中的頭盔戴了起來。穆見到金牛座聖衣頭盔上的斷角,對阿爾德巴朗說:「話說,阿爾德巴朗,你真的不讓我幫你把聖衣上面的牛角修好嗎?」 阿爾德巴朗看了穆一眼,笑著回答:「穆,這個被星矢弄斷的角,要留著警惕我自己呀。」 穆:「警惕?」 「沒錯。」阿爾德巴朗伸手碰了碰頭盔上左方牛角的斷痕:「當初星矢們為了雅典娜,到聖域來挑戰十二宮,讓我明白了自己的疏失和不足之處。留著這個痕跡,可以提醒我自己。」 阿爾德巴朗一直認為,自己身為雅典娜的黃金聖鬥士,卻沒能注意到那位城戶沙織,就是真正的雅典娜。當星矢他們來到金牛宮時,阿爾德巴朗也覺得對方只是青銅聖鬥士,並不打算認真應戰。看見星矢拼了命要去對抗黃金聖鬥士的阿爾德巴朗時,阿爾德巴朗也不禁困惑,為什麼星矢要這麼拼命。直到明白沙織就是真正的雅典娜之後,阿爾德巴朗才知道,在金牛宮中看見星矢那豁出性命的鬥志,就是聖鬥士誓死守護雅典娜的精神。被星矢弄斷的牛角,是阿爾德巴朗輕敵的後果。金牛宮和星矢的戰鬥,讓阿爾德巴朗看見了自己盲目和輕敵的缺點。 穆了解阿爾德巴朗的心思,笑道:「我不是說過嗎,你要是認真起來,金牛宮早就一片血海了。」 阿爾德巴朗像是想掩飾自己的慚愧,爽朗地笑道:「哈哈哈,謝謝你安慰我啊。這件金牛座的聖衣,等我戰死之後,再麻煩穆你將它修復了喔!」 正當三人走在回聖域的路上,身後傳來了少女的呼喊聲。 「黃金聖鬥士大人〜!請等一下!」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幾位村子裡的少女。少女們跑到他們面前,其中一位手上拿著一束花。 「這是我們想要獻給雅典娜女神的花,請黃金聖鬥士大人代為傳達。」 本以為少女會將花束獻給艾奧利亞或穆,沒想到捧著花束的少女走到阿爾德巴朗面前,小小的身子高舉著雙手,手中的花束還不到阿爾德巴朗的胸口。 「啊…這……」 阿爾德巴朗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穆和艾奧利亞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爾德巴朗,你就收下吧。」艾奧利亞說道。 看著眼前少女天真的笑容,阿爾德巴朗緬靦地接過少女手中的花束。 「謝謝你們,快回村子去吧。」穆親切對少女們地說著。少女們轉身離開回去村子,還不忘回頭向他們揮手道別。 「……我還以為會交給艾奧利亞或穆,怎麼會是給我呢?」阿爾德巴朗看了一眼手中的花束,困惑地說著。 「因為你最顯眼啊!」艾奧利亞拍了一下阿爾德巴朗的背,開懷地笑著說。 「很適合你呢,阿爾德巴朗。」看著阿爾德巴朗手捧著花的模樣,穆也帶著笑意。 「你們兩個,別取笑我了。」阿爾德巴朗不知所措地回應。看著手上的花束,心裡竟有股溫暖的感覺。 「這花開得還滿美的。」阿爾德巴朗望著花束說道:「可以感覺得到這花束上面,有那些人的期待,和純樸堅定的信心。」 阿爾德巴朗望向少女們遠去的背影,穆和艾奧利亞也一起望了過去。 「是啊。為了守護他們的信心和這片美麗的大地,所以我們才要作戰,不是嗎?」 艾奧利亞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說。 是的,為了守護女神雅典娜,還有這片美麗的大地與所有的生命。 阿爾德巴朗小心翼翼地將那束美麗卻又脆弱的花,輕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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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神殿外,沙織佇立在神像前,閉著眼睛微仰著頭,散發著自己的小宇宙。 而沙加則盤坐在沙織前方的地上,同樣閉著眼睛散發著自己的小宇宙。 沙加的小宇宙像是引導般,將沙織的小宇宙擴散至整個聖域。又從聖域延伸出去,涵蓋著聖域所在的整個山脈。當涵蓋的範圍越來越大時,沙織的眉頭微皺了一下,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許汗水。 「雅典娜。」盤坐在沙織面前的沙加,開口說道:「請您不要太勉強自己,先到此為止吧。」 沙加雖然閉著雙眼,卻能察覺沙織的意圖。 沙織慢慢地睜開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連保護一個小村子,我都做不到的話……」沙織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說:「我又怎麼去守護這整個大地呢……」 聽見沙織的嘆息,盤坐在地上的沙加站起身來,回頭對著站在一旁隨侍女神的侍女,伸出了自己的手。持著黃金杖的侍女見狀走向沙加,將黃金杖交到沙加的手中。 沙加雙手握著黃金杖,走到沙織面前,對沙織說: 「雅典娜,如果您的目標只是守護村子的話,以您的努力,並不是不能做到將村子納入結界的範圍中。不過容我提醒您。您這次聖戰的目的並不只是保護一個村子,而是保護整個大地。然而無論您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像您想利用結界保護羅德里歐村這樣,來保護這個大地的。」沙加將手中的黃金杖恭敬地遞給沙織:「您雖身為戰爭女神,但其實您的力量並不是應用在戰鬥上面,而是封印。」 「封印…?」 「是的。」沙加解釋道:「當敵方是神祇時,也唯有同樣是神祇的雅典娜,才可以將敵方封印住。而戰鬥的事情,就是由我們這些聖鬥士來面對。聖鬥士在戰鬥中對付敵方的兵力,並將對手神祇的力量壓制下來之後,由雅典娜封印對手,結束戰爭。」沙加微微笑了一下,說:「因此,雅典娜,您必須要了解您擁有什麼樣的能力,以及您該如何正確去運用您的能力。」 沙織看著自己手中的黃金杖,默默地聽著沙加的指導。 「掌管死亡的冥界之神,黑帝斯……」沙織喃喃地說:「在這場聖戰中,該怎樣去打倒他呢…?」 站在沙織面前的沙加,聽到沙織的自言自語後,說: 「雅典娜,您還記得昨天在這裡,您與屬下一起做的演練吧?」 「是,我記得。」沙織將目光從手中的黃金杖移向眼前的沙加,回應著說。 「那麼,屬下讓您看看,您擁有的是什麼樣的力量吧。」 沙加說完後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沙織也跟著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手中的黃金杖散發出光芒。就像過去數日間,黃金聖鬥士們指導並帶領著沙織,慢慢地覺醒自己屬於女神的力量。然而沙織卻感覺到,這一次沙加所散發出來的小宇宙,與之前引導她的時候不太一樣,提升的速度不只是快,甚至還超過了平常演練時那按步就班的程度。沙織閉上了雙眼,專心一致地提升著自己的小宇宙,以便能跟上沙加。 沙加也發現到沙織的小宇宙,跟隨著自己,一層又一層地往上提升。 (不愧是雅典娜,馬上就能領悟到這個地步……) 沙加內心不由得感到敬佩。即使自己被稱作是最接近神的人,但沙加也是靠著多年的修行才有辦法達到這樣的境地。而沙織原本就是女神的化身,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並不奇怪,只是她從嬰孩時期起就離開了聖域,沒能接受教皇的指導而成長。如今只能靠著剩下的這幾位黃金聖鬥士,在短短的時間裡指導沙織,喚醒她身為女神的力量。 黃金杖的光芒漸漸消失了。沙織睜開雙眼,對沙加說: 「謝謝你,沙加。」 「不敢當。屬下只是略為指引而已。」沙加謙虛地回應著說。 「剛才的小宇宙,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樣,彷彿是種不同的層次……」 「您剛剛提升到的,是第八感的境界。」沙加解釋道:「也是被稱作「阿賴耶識」的層次。」 「阿賴耶識?」 「是的。這也是超越生死的層次。」沙加說:「根據傳說及記錄,每次與冥王之間的聖戰,傷亡都非常慘重,那是因為冥王能左右所有生命的生死。而不只是聖鬥士,就連雅典娜也跟聖鬥士一樣,是擁有人類之身的生命。」沙加張開了雙眼,看著沙織身後的雅典娜神像,語重心長地說:「過去與冥王的聖戰,雖然都是以勝利告終,但每次戰勝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雅典娜也總是消失在這個世間……」 沙加將看著雅典娜神像的目光,移向眼前的沙織,嚴肅地說:「雅典娜。請您務必記住兩個重點。一就是這場聖戰,您得抱著必死的決心去面對。二就是您今天所領會到的阿賴耶識,是一種超越生死的層次。」沙加原本嚴肅的神情,顯露出了些許柔和:「或許,這將會成為您能打倒冥王的關鍵。」 沙織看著沙加,認真地聽著他的解說。突然間,沙織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地,望向沙加的身後。 「你來了,阿爾德巴朗。」 隨著沙織意外的語氣,沙加轉過頭去,只見阿爾德巴朗站在不遠處,手中還捧著一束花。 「雅典娜,很抱歉打擾您。」阿爾德巴朗捧著花束,走到沙織面前向沙織行禮致意:「這束花是羅德里歐村的村民要獻給您的。」 沙織接過了阿爾德巴朗遞上的花束,溫柔地說道:「謝謝你,阿爾德巴朗。羅德里歐村的情況如何?」 「村長及村民們都很明理,他們接受了遷移的決定。過程很順利。」 「是嗎?那太好了。」沙織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說道。 「雅典娜,屬下先行告退了。」沙加向沙織行過禮後。朝阿爾德巴蘭點頭致意,便轉身離開了現場。 阿爾德巴朗看著沙加離去的背影,又回頭看著沙織,見沙織略顯疲憊的神情,彷彿被手中美麗的花束感染似地,看著花束露出了少女般天真的笑容。 「雅典娜,雖然聖戰已迫在眉捷,但請您也不要太過於勞累。何況處女座的沙加又是出了名的嚴格……」 「阿爾德巴朗,謝謝你的關心。」沙織對著阿爾德巴朗溫柔地笑說:「沙加雖然嚴格,但也讓我學習到很多。聖戰來臨的這個時刻,我希望自己也能夠做點什麼,總不能一直讓你們這些聖鬥士如此辛苦……」 沙織的語氣雖然溫柔,但阿爾德巴朗卻隱約感覺到沙織講出最後那句話時,有種壓抑與無奈的心情。阿爾德巴朗明白,或許就像沙織不忍心再讓星矢他們面臨苦戰一樣,雖然表面上毅然地下達了命令,但內心卻藏著深刻的愧疚與寂寞。 「雅典娜,請您別這麼說。」阿爾德巴朗單膝跪了下來,莊重地說道:「跟隨著女神您一起保護這個大地,是我等聖鬥士的使命。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無所謂辛不辛苦的。」 阿爾德巴蘭想起剛剛見到沙織接過花束時,那像是普通少女般的笑容,和羅德里歐村那些少女們的笑容一樣天真瀾漫。身為雅典娜女神的沙織,雖然總是表現得十分端莊與溫柔,但像這樣偶爾會露出普通女孩般的笑容,讓阿爾德巴朗覺得非常難得。就像想要守護羅德里歐村民信仰堅定的眼神,與獻花的少女們笑容般,阿爾德巴朗也想守護沙織這種普通女孩般天真的笑容。 雖然這恐怕會比守護羅德里歐村民更不容易,畢竟沙織不是普通人,而是必須面對聖戰的雅典娜女神。 「阿爾德巴朗,」沙織看著手中的花束說:「你知道嗎?在這束花裡面,能感受到那些村民們,對聖域的期望與信心。」 阿爾德巴朗抬起頭,看著沙織凝視手中花束的神情。想起自己從少女們手中接受花束時,同樣感受到從美麗的花朵中,傳來一股能溫暖心靈般的感覺。也因為那股溫暖的感覺令阿爾德巴朗覺得非常珍貴,更堅定了自己身為黃金聖鬥士,守護這個大地的信念,就像他將美麗卻脆弱的花束小心翼翼地輕捧著帶回聖域一樣。 沙織從花束中抽出了一枝花,遞給了阿爾德巴朗。 「雅典娜,這……」 阿爾德巴朗愣愣地望著將花遞給他的沙織。只見沙織帶著微笑:「在他們充滿期待的信心當中,有著你的身影存在。」 「怎麼可能,這種事……」 「是真的,阿爾德巴朗。」沙織持著花說道:「對那些村民而言,聖域的保護,就像是你的小宇宙所散發出來的,強大而又溫柔的感覺。這讓他們感到安心,也堅定著他們的信心。」 阿爾德巴朗看著沙織,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花,伸出雙手將花接了下來。 「您如此抬舉,屬下愧不敢當。」阿爾德巴朗站起身,將小小的花朵握在手中,向沙織行禮致意。 「為了那些人們的期待,我們一起努力吧。」沙織望著阿爾德巴朗高大的身影,溫柔地笑說,隨即捧著花束走向一旁待命的侍女那裡。阿爾德巴朗望著沙織與侍女一邊討論著手中的花束,一邊走回雅典娜神殿的背影。
數日後的深夜,聖域金牛宮。 阿爾德巴朗站在金牛宮的入口處,詫異地看著遠方的火時計,剛才已全數點燃的景象。 「敵人已經進攻到這裡來了嗎?」 火時計點燃是一個信號,代表十二宮進入作戰狀態,黃金聖鬥士們要駐守在各自負責的宮殿,以防止敵人的入侵。火時計一旦點燃,也是一種高度危機的警示,這表示入侵聖域的敵人,已經攻破了外圍,來到十二宮這最後的防線。 雖然早已經由在五老峰的老師,告知封印冥王軍的效力已經消失,而做著應付聖戰的準備。不過阿爾德巴朗還是不太敢相信,敵人居然可以這麼快就來到十二宮。 先前為了讓雅典娜回歸聖域,星矢們奮力突破十二宮,在這場聖域內亂中,失去了數名黃金聖鬥士的生命。如今十二座宮殿只剩半數有人駐守,僅存下來的黃金聖鬥士之一的阿爾德巴朗,更深感自己責任的重大。
阿爾德巴朗望向位在山下的白羊宮一眼,他已經可以感覺得到,守在第一宮的穆戰鬥時的小宇宙。 (穆…你可別死啊!) 阿爾德巴朗帶著沉重的心情,轉身走進金牛宮。不經意地看見了放在金牛宮裡的花。 那是沙織分送給他的花朵。 看見花朵的阿爾德巴朗,原本繃緊的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面臨戰鬥所帶來的緊張感,因為看見花朵的美麗,而稍微緩和了。阿爾德巴朗拿起了花朵,放在自己寬大的手掌中欣賞著。 突然間,花朵竟迅速地枯萎了。在花朵枯萎的同時,阿爾德巴朗也感受到敵人入侵的小宇宙。 「什麼人!」 阿爾德巴朗立刻環顧四周,沒看到有人的跡象。但可以確定已經有人入侵金牛宮。他警戒並搜尋著敵人的身影,除了敵人的小宇宙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一股淡淡的香氣隨風飄來,似乎是剛剛手中花朵的香氣還殘留著。
「呵呵呵呵……」 阿爾德巴朗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他一轉身,只見一位冥鬥士站在身後,隨著冥鬥士的笑聲越來越尖銳,香氣也越來越濃郁。 這不是花香,是敵人的攻擊! 「糟了……」 黃金聖衣雖然有阻隔氣味分子的防禦效果,但阿爾德巴朗已經來不及啟動。死亡的香氣已經透過皮膚上的毛細孔侵入體內,開始影響中樞神經,即使閉氣不聞入香味也沒���用。 身體感覺漸漸麻痺,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隨著一陣天旋地轉,阿爾德巴朗幾乎要倒在地上。但就在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畫面。
是��集在村中小神殿的村民們,充滿仰��與期待的眼神。 是將花束交給他的少女們,帶著朝氣的笑容。 是沙織收到獻花時,彷彿像普通少女般天真又溫柔的微笑。 但下一秒,隨著四周出現的猛烈火燄,村民們堅定的眼神變成了驚恐,少女們朝氣的表情變成了畏懼。每一張臉孔上都睜大著雙眼,流露著徬徨與無助。在少女們哀淒的慘叫聲中,捧著花束的沙織被黑色的火炎包圍住,然後,花束被燒得只剩下灰燼。
「可惡…怎能讓你們破壞!」 阿爾德巴朗撐著意識,不讓自己倒下,接著爆發出自己最大的小宇宙。 「巨型號角!」 隨著怒吼聲,阿爾德巴朗使出必殺技,攻擊眼前的冥鬥士地暗星。 因為出招太快太猛烈,巨型號角的衝擊波讓地暗星幾乎察覺不到,自己已經受到攻擊。 地暗星以為自己躲過了阿爾德巴朗的巨型號角,得意地笑著。阿爾德巴朗維持著出招後的站姿,一動也不動。此時的他也已經無法動了。
「雅典娜啊……」 阿爾德巴朗在內心裡呼喊著。 「很抱歉,我恐怕無法再與您一同努力了…請您一定…要保護那些人……」 想起那些村民們信賴的眼神,想起少女們天真的笑容與那些美麗的花朵。阿爾德巴朗在心中祈求著,但願女神可以守護這一切,遺憾的是,自己再也無法陪同女神,一起守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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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雅典娜的黃金聖鬥士,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地暗星看著眼前動也不動,站立著的阿爾德巴朗,輕蔑地說著。 金牛宮的入口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的地暗星連忙躲藏了起來。
腳步聲在阿爾德巴朗的身旁停了下來,是撒卡,修羅,卡妙三人。 「這…阿爾德巴朗!」 修羅看著動也不動的阿爾德巴朗,吃驚地說著。 「怎麼會……」卡妙也感到訝異,轉頭望向撒卡:「難道……」 撒卡沒有回話,向卡妙和修羅使了個眼色。 看見撒卡暗示的眼神,兩人會意了過來,望向四周,金牛宮除了他們三人以外,沒有其它人的樣子。 「走吧,我們不能停留在這裡。」 撒卡說完後,轉身快步離開了現場。 修羅和卡妙無奈地看著阿爾德巴朗,只能狠下心轉身離開,跟著撒卡朝金牛宮的出口前進。 卡妙:「監視我們的冥王軍已經來到這裡了吧。」 修羅:「沒想到,他們居然先動手了。」 撒卡:「所以不能在這裡停留,必須儘快去到雅典娜那裡。萬一讓他們先找到雅典娜就不好了。」 帶著秘密前往雅典娜神殿的三人,縱使知道阿爾德巴朗還有微弱的氣息,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將他拋在身後,揚長而去……
在撒卡他們離開金牛宮一段時間之後,穆也跑進了金牛宮。遠遠望見阿爾德巴朗站立的身影,穆放下了心,走到阿爾德巴朗的身邊。 「阿爾德巴朗,太好了,你沒事!」 但當穆走近阿爾德巴朗時,卻嚇了一跳。 「阿爾德巴朗……」 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阿爾德巴朗,輕喚著他的名字。雖然阿爾德巴朗就站在面前,但已經斷氣了。 「你就這麼站著守護金牛宮到最後…」看著逝去的阿爾德巴朗,穆沉痛地說著 :「即使是最勇猛的你,也不敵撒卡他們三人嗎?」 阿爾德巴朗最後釋放出的小宇宙還殘留在聖衣上面,穆伸手碰觸了一下聖衣上的小宇宙。 (奇怪,聖衣沒有損傷,這不像是撒卡他們的攻擊…阿爾德巴朗是怎麼死的?) 穆的心中感到疑惑,接著從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中,穆見到了阿爾德巴朗最後的戰鬥。 冥王軍地暗星的模樣,濃郁的香氣,以及阿爾德巴朗出招時的怒吼聲。 「難道是…!」 透過阿爾德巴朗的小宇宙所傳遞的訊息,穆悄悄地迅速張開水晶牆防禦。 「哈哈哈!沒錯!來到這裡的不是只有撒卡他們,撒卡他們也只是從金牛座的身旁經過而已,當然那個時候金牛座已經無法動了,殺死金牛座的,正是我地暗星!」 像是回應穆的疑問似地,地暗星現身踹倒了阿爾德巴朗站立的遺體,金牛座的聖衣散落一地。 看見地暗星現身,穆卻沒有驚訝的樣子,鎮定地站在原地。 「不只撒卡他們,連冥鬥士也來到聖域了嗎?」穆冷靜地問道。 「當然!撒卡他們只不過是替我們冥鬥士帶路的而已。」 「帶路?哼。」穆將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緊握在手中,語帶輕蔑地回應:「我看你們這些冥鬥士,別礙著撒卡他們才是真的。」。 「瞧你那狂妄的口氣,乾脆你就跟金牛座一樣死在這裡吧!牡羊座!」 地暗星對穆發動了攻擊,深沉的幽香伴隨著一片薄薄的黑霧,籠罩了穆的身影。 「黃金聖鬥士還真沒用啊,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 地暗星得意地說著。但當黑霧散去之後,穆竟然還好好地站在眼前。 「什麼…怎麼可能!」 面對地暗星驚訝的疑問,穆的身上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以念動力將地暗星擊飛,也打破了防禦在前的水晶牆。 「這面水晶牆能擋住任何攻擊,你根本碰不到我。」 穆看也不看跌在一旁的地暗星,冷冷地回答著,邊走向金牛宮另一頭的出口去。 「等等,你去哪裡?你不打算跟我對決嗎?」 「你是已死的人,還需要對決什麼。」穆回頭對地暗星說,眼神充滿了憎恨。 「什麼意思……」 「你以為阿爾德巴朗這麼輕易就被你打倒了嗎?」穆握緊了手:「在你以為自己打倒阿爾德巴朗的時候,你也受到了他的攻擊,離死不遠了!」 穆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掉。身後的地暗星依舊帶著困惑的表情,隨即身體開始四分五裂……
走出金牛宮的穆,攤開自己的左手,手中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像是微弱的星光,慢慢飄向空中。 「阿爾德巴朗……」穆看著星光似的小宇宙,悲痛地說:「因為你無語的提醒,我才能知道敵人的招數而免於一死,是你救了我一命……」 在阿爾德巴朗殘留的小宇宙中,穆所看見的,除了阿爾德巴朗最後的戰鬥之外,還有那天他們一起去羅德里歐村時,村民們期待的表情與少女的笑容。那是阿爾德巴朗臨終前的牽掛,只願不讓冥王毀滅那些人堅定的信仰與天真的笑容,和美麗的花朵。 穆傷心地流下了眼淚:「我不會讓你白死,我一定會代替你保護好雅典娜。請你化為天上的星星,守護著你惦念的那些人們吧!」 在淚光之中,穆看著阿爾德巴朗的小宇宙飄向天際,如星星一樣,鑲嵌在聖域的夜空裡。
<黃金之心~金牛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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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51206 · 11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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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傳說和歷史的區別
神話、傳說和歷史的區別
我: 神話、傳說、歷史,這三者如何明確區分?
Copilot: 在民俗���和文化研究中,神話、傳說和歷史是三個不同類型的傳統故事,它們各自具有獨特的特點和功能。 讓我們來看看它們之間的區別:
神話:
定義: 神話是關於人類和世界變遷的神聖故事。 它們通常涉及超自然的存在,如神祇、英雄和其他神秘的力量。
主題: 神話涵蓋了宇宙起源、人類起源、天災、神靈、宗教、生死、天界、冥界等。
特點: 神話具有地域性和區域性,不同文明或民族都有自己所理解的神話含義。 神話中的人物和事件通常具有超人的力量和神性。
時間: 神話產生的時間較早,是人類最早的口頭散文作品之一。
傳說:
定義: 傳說與歷史現實有關,通常涉及人物、動植物、地方、工藝、土特產和風俗等。 傳說是人們結合當時的時代特徵和人文風情創造出來的故事。
主題: 傳說可能涉及英雄、豪傑、階級爭鬥等。
特點: 傳說具有一定的真實性,但仍帶有一定的虛構成分。 它們發生在更近的事件���內,世界和現在的世界幾乎一樣。
時間: 傳說產生的時間較晚,與歷史有關。
歷史:
定義: 歷史是對過去事件的記錄,通常基於真實的證據和文獻。
主題: 歷史涵蓋了人類社會、政治、文化、經濟等方面的事件。
特點: 歷史是基於事實和證據的,與神話和傳說不同。
時間: 歷史是人類社會的實際記錄,與特定時期和事件相關。 總之,神話、傳說和歷史是不同類型的故事, 它們在主題、特點和時間上有所區別,但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人類文化和思想。
我: 你是否能將中國劃分為神話、傳說、歷史三個時代,並為每個時代標註由何時起始,與到何時結束?
Copilot: 當然可以!讓我為您詳細解釋中國的神話、傳說和歷史時代。
上古神話時代:
起始時間: 這個時代的起始時間不確定,但大約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9世紀至前22世紀。
主要內容: 在這個時期,有三皇和五帝的統治,他們被認為是聖明和道德的典範。 這些領袖的身份存在不同版本之間的分歧,但他們的故事在中國古代文獻中被視為古史傳說。
中國傳說時代:
起始時間: 這個時代是指依靠口耳相傳所描述的遠古歷史時期,大約在文字記錄出現之前。
主要內容: 中國的古代傳說和神話在這個時期被口述世世代代流傳,後來才被文字記錄下來。 這些內容反映了中國原始時代的社會面貌和發展變化。
歷史時代:
起始時間: 歷史時代的起始時間通常被認為是從中國的歷史記錄開始,例如《史記》、《尚書》等。
主要內容: 歷史時代是對過去事件的記錄,基於真實的證據和文獻。 它涵蓋了人類社會、政治、文化、經濟等方面的事件。 總之,中國的神話、傳說和歷史時代在不同的時期和內容上有所區別,但都反映了中國文化和思想的演變。
我: 如果神話時代與傳說時代是用是否有文字記述作為劃分, 那麼中國的文字由商朝開始,是否商朝之前是神話時代,商朝開始是傳說時代?
Copilot: 讓我為您解釋一下:
商朝: 商朝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王朝,大約從公元前17世紀到前11世紀。 商朝的文字記錄開始於這個時期,因此可以說商朝之前是神話時代,而商朝開始則是傳說時代。 總之,中國的神話、傳說和歷史時代在不同的時期和內容上有所區別,但都反映了中國文化和思想的演變。
如果您對此有更多疑問,請隨時詢問!
我: 那麼史記與尚書是哪個朝代編撰的?
Copilot: 根據歷史文獻,《史記》和《尚書》都是關於中國歷史的重要文獻。
《史記》:
作者: 司馬遷(太史公),他是西漢時期的太史令。
內容: 《史記》記載了自傳說中的黃帝時代至漢武帝太初年間共二千五百年的中國歷史。 它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一部有文字記載的正史,被稱為「前四史」之一。
重要性: 《史記》不僅是歷史記載,還是一部優秀的文學作品,被魯迅稱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尚書》:
作者: 《尚書》的作者不確定,但它是周代的文獻之一。
內容: 《尚書》是一部散文文獻,包括了周王朝與諸侯國的歷史事蹟,以及許多戰國策士的論辯,記錄了列國之間的利害折衝。 它被認為是國別史之祖。
總之,《史記》和《尚書》都對中國歷史有著重要的貢獻,分別從不同角度記錄了古代中國的歷史和文化。
我: 如果傳說時代與歷史時代是用是否有歷史紀錄作為劃分, 那麼中國的歷史時代,應該由有史記的西漢開始算起,還是由有尚書的周朝開始算起?
Copilot: 根據中國的文字史,我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來劃分中國的歷史時代。 以下是一些不同的起始時間:
商朝中期(約西元前1300年): 這個時期是中國文字史首次成體系的甲骨文出現的時候。 約有3,300年的歷史。
二里頭文化遺址(約西元前1920年): 這個時期是考古學上具有廣域王權的都城定位的遺址。 約有3,700年的歷史。
西周文獻中的夏朝(約西元前2070年): 這個時期是西周文獻中記載的夏朝。 約有4,100年的歷史。
西周文獻中傳說中的堯(約西元前2350年): 這個時期是傳說中的堯時代。 約有4,400年的歷史。
孔子所言的三皇五帝的傳說時代: 這段時期約有4,700年(從西元前2698年算起)或5,300年(從西元前3300年算起)的歷史。 總之,中國的歷史時代可以從不同的起點開始計算,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反映了中華文明的悠久歷史。
我: 一個國家是否偉大,與這個文明存在的歷史是否悠久,有關係嗎?
Copilot: 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帝國的興衰似乎就像日昇日落一樣平常又必然。 國家的偉大與其文明存在的歷史悠久程度確實有一定關聯。 讓我們從歷史中探討一些例子:
馬其頓與古希臘: 在西元前5世紀之前,馬其頓一直只是位於古希臘繁榮城邦外圍的落後地區。 然而,馬其頓在西元前4世紀崛起,學習了古希臘先進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模式,並加強了與古希臘的文化融合。 馬其頓國王腓力二世統一了王國,建立了新的軍隊模式,重新分配了土地,成為改變馬其頓歷史的關鍵人物。 與強盛的古希臘城邦聯盟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類似現今中美之間的問題。 雅典是民主城邦,而馬其頓則是專制獨裁國家。 正如今天,民主與專制之間的對立是一個重要的討論主題,而歷史中的這種對抗也有相似之處。
英國與荷蘭: 荷蘭在不到50年的時間內成為世界強權。 它控制了海上貿易,成為荷蘭海上帝國的開始。 荷蘭的金融中心地位使其掌握豐富的資金,貿易路線從北歐擴展到地中海地區。 然而,好景不長,荷蘭的海上霸權在亞歷山大大帝去世後迅速衰落。 類似地,英國也曾是世界強國,但在歷史的長河中,帝國的興衰總是伴隨著變化。 總之,歷史的悠久與國家的偉大確實有一定關聯。 了解歷史可以幫助我們更理解當今世界,避免一場美、中世紀之爭。
我: 美國偉大嗎?
Copilot: 根據不同的觀點和評估標準,對於美國是否偉大存在不同的看法。讓我們從幾個角度來探討:
歷史影響力: 美國在世界歷史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例如,美國的獨立戰爭將其從英國殖民地中解放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 美國的憲法和民主制度對世界其他國家的政治發展產生了影響。
科學和技術: 美國是許多科學家、發明家和創新者的故鄉。 例如,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理論和互聯網的發明都與美國有關。
文化和藝術: 美國的文化和藝術對世界有著深遠的影響。 好萊塢電影、音樂、文學作品等都是美國文化的一部分。
經濟實力: 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之一,擁有強大的產業、科技和金融體系。 總之,美國的偉大程度因人而異,但它在世界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無論是在政治、科技、文化還是經濟方面。
我: 美國歷史悠久嗎?
Copilot: 美國的歷史確實悠久且豐富。 讓我們來看看一些關於美國歷史的重要時期:
前殖民時代: 在歐洲人到達之前,美洲原住民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生活。 他們的祖先大約在一萬多年前經由西伯利亞跨越白令海峽來到北美洲,並在這裡生存繁衍。 雖然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字,但有豐富的口頭文學。
殖民地時代(1492年—1763年): 英國開始向北美殖民,最初的移民主要是失去土地的農民、生活艱苦的工人以及受宗教迫害的清教徒。 在殖民地時代,伴隨著與北美洲原住民的長期戰爭,英國政府的放任政策讓美利堅精神與文化得以發展出其獨特性。
美國獨立戰爭(1775年—1783年): 在喬治·華盛頓的帶領下,北美殖民者贏得了與英國的戰爭,並建立了美利堅合眾國。 1776年7月4日,大陸會議通過《獨立宣言》,宣佈13個殖民地獨立。 總之,美國的歷史經歷了許多重要時刻,並對世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我: 何謂悠久?存在多少年以上才有資格稱為悠久?
Copilot: 悠久這個詞通常用來形容存在已久、歷史悠久的事物。 然而,具體多少年才能被稱為悠久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 這取決於不同的背景、文化和觀點。
歷史悠久: 對於人類歷史而言,數千年的存在可以被視為悠久。 例如,中國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數千年前的古代文明時期。
文化悠久: 某個文化的存在時間也可以被視為悠久。 例如,印度的文化和宗教傳統有著數千年的歷史。
個人悠久: 對於個人而言,幾十年的生命可能被認為是悠久的。 然而,這也取決於個人的觀點和經歷。 總之,悠久是一個相對的詞語,不同的人和文化對其有不同的理解。
我: 台灣歷史悠久嗎?
Copilot: 根據文獻記載,臺灣的歷史確實悠久且豐富。 讓我們來看看一些關於臺灣歷史的重要時期:
史前時期: 在文獻記載以前,臺灣早已有人類活動。 在距今約45萬至19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早期,台灣與亞洲大陸連結的陸橋(今澎湖水道海域)有澎湖原人生存。 距今3萬年前的臺東長濱文化是考古所知的臺灣最古文化,較晚近的新石器時代則有南島語族的考古遺跡。 總之,臺灣的歷史經歷了許多重要時刻,並對世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我: 台灣偉大嗎?
Copilot: 台灣的偉大在於它的多樣性、創新和堅韌精神。 讓我們來看看一些關於台灣的特點:
文化和藝術: 台灣擁有豐富多元的文化,包括原住民文化、閩南文化、客家文化等。 台灣的文學、電影、音樂和藝術作品在國際上享有盛譽。
科技和創新: 台灣是全球科技和半導體產業的重要中心,許多知名的科技公司和研究機構都在這裡。 台灣人民以創新和工程能力聞名,經常在國際科技競賽中取得佳績。
民主和社會價值觀: 台灣是亞洲少數擁有民主制度的國家之一,人民享有言論自由和選舉權。 台灣人民對人權、平等和社會正義有高度的關注。 總之,台灣的偉大體現在它的文化、科技、價值觀和人民的努力。
我: 一個悠久而野蠻的專制國家,與一個年輕而文明的民主國家,在國際社會哪個更受到歡迎?
Copilot: 根據不同的觀點和評估標準,民主制度和專制制度都有其支持者和批評者。 讓我們從幾個角度來探討:
人權和自由: 民主國家通常重視人權、言論自由、選舉權等基本自由。 專制國家則可能限制公民的自由,例如言論審查、集會限制等。
政治穩定和社會秩序: 專制國家可能在政治穩定和社會秩序方面表現更好,但這通常是以限制公民權利為代價。 民主國家則可能在政治變革和社會進步方面更具活力。
國際形象和外交關係: 民主國家通常受到國際社會的歡迎,因為它們遵守國際法、尊重人權,並參與多邊合作。 專制國家則可能因為人權侵犯、軍事侵略等行為而受到批評。 總之,民主制度和專制制度各有優缺點,在國際社會中的受歡迎程度取決於不同的觀點和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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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1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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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也收代辦費?(二)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講到錢,就難解,人間與靈界都一樣。尤其要分錢,更是難解。
最近剛好要祭祖,看到精舍文章提到燒金紙的問題,也看到一些不同的回覆,比如說無法燒金紙的時候該怎麼辦的問題。
祭祖時親朋好友提到說,嫁出去的女兒不要回娘家幫忙燒金紙,其實我心裡是有疑惑的,誰燒不都一樣嗎?確定給誰就好吧!
我於牟尼精舍擔任志工,我就直接透過請示確認問題。經請示,燒金紙確實是同家族的人燒就好,嫁出去的女兒算是另外一個家庭了,如果是嫁出的女兒燒,則那邊夫家的祖先會來拿。聽到這邊,我腦海中浮現那些八點檔的畫面,是不是就像一台黑頭車開過來,然後女兒家祖先一大票下車來,與本來的這個家族爭著那一疊黃色的金紙,開始打打殺殺的畫面……。回想起來這樣的說法,我在不同燒金紙的場合都聽長輩說過,今天更是透過請示,確認有此事。原來靈界與人界一樣,尤其要分錢,更是難解。
所以若娘家要燒金紙,嫁出的女兒其實不能幫忙燒,因為嫁出女兒那邊的祖先會在燒的同時拿走金紙,我現在還是覺得這樣的結果很新鮮,這種案例菩薩不開示我們也不會知道吧!這案例也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結論是要燒金紙,最好還是請自己家族的人燒,以避免這樣的情形。若家族不願意燒,您也無法過去燒,那參考看看先前文章,透過地方土地公廟這個「代辦」的方式,或許也能解決問題。
(分享完畢)
娑婆世界是眾生,往往罪業深重,財色名食睡,萬般阻礙著我們。憨山大師「生前徒費心千萬,死後空餘手一雙」,雖然生前的財無法帶去靈界,但死後也可能為了財費盡心機。如同上述的案例一樣,生前徒費心千萬,死後也要徒費心千萬。
針對有緣人的案例,我們接著請示:「透過代辦就一定能完成金紙的轉移嗎?」文章雖然提到要給予一定的金紙做代辦費用,但蔡師兄請示確認多次後告知,其實有些土地公或神明「不願意」介入這種家庭紛爭,所以無法用同一個案例去類推各種案子,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兩個家族爭那一疊錢,爭得你死我活,土地公還真難管,對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似乎幫誰都不對。所以有時候您要找代辦,還真的得有因緣,不然求人家也不願意代辦。
針對有緣人的分享,我們再確認一次需要了解的內容:
1.燒金紙只管找自己家族的人燒即可,嫁出的女兒回來,請她好好休息就好,就別幫忙燒金紙了,避免造成靈界八點檔真實上演,雙方的祖先都來演主角。
2.嫁出的女兒想要燒些金紙給親生父母親,請買好後,「委由原生家庭家族的人代燒」,這樣就是同一家族的事情;若對方無法或不願意代燒,則請像上一篇文章提到的,找地方土地公幫忙,燒化後請祂代轉。但要再告知一次,這未必會成功,因為燒的過程雖然要給原生的家族,但燒金紙的還是嫁出的女兒,夫家祖靈會來,透過代轉還是可能吵來吵去。
在此提出一個比較圓融的作法,夫家的祖先先燒一筆給祂,代辦的神明燒一筆,原生家庭也燒一筆,三方通通都給,這樣應該比較可以圓滿。但還是要強調,這只是「比較圓融」的作法,成功率比較高,但未必會成功,每個人心念不一樣,如果有人想要「整碗端走」,那怎麼圓融也沒用,這情節就跟八點檔灑狗血的劇情一樣,可能會真的發生在靈界。這樣就只好回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婆家與娘家所有祖先通通超度,這樣真的最實際有效,以後也不用燒金紙了。
看完文章會不會有人想說,既然靈界也爭錢爭得這麼厲害,是否幫自己往生前先燒個一批金紙呢?其實有更好的方法,《佛說阿彌陀經》提到「彼佛國土。常作天樂。黃金為地。晝夜六時。雨天曼陀羅華。其土眾生。常以清旦。各以衣裓。盛眾妙華。供養他方十萬億佛。即以食時。還到本國。飯食經行。舍利弗。極樂國土。成就如是功德莊嚴。」我們一開始就設定好要朝極樂世界努力,就搞定了!極樂世界黃金為地,思衣得衣,思食得食,哪還要爭個你死我活,身在淨土的鄰居,也個個是聖人,沒有世間灑狗血的劇本,會發生在淨土內。這才是我們的依歸!
淨土要往生淨土可沒繳代辦費的方式,只能自己努力,好好誦經與行經。把握人生,好好努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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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uhikusaba · 3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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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音楽】
疲れた身体を横にし、思い悩みがちな頭を枕にのせて、イヤホンを装着し、好きな音楽を聴いている時間が幸福だ。目を閉じて、静かに音楽に意識を向ける。それが心地よい。そして、今の時代に生まれて良かったと思う。現代文明に生まれて良かったことなど普段は考えないけれど、もし異なる時代に生まれていたなら、こうして音楽を個人的に楽しむことなど有り得なかっただろうと想像できるからだ。しかし、その想像を少し深めれば、身の周りの文物を当然のように享受し、生活に欠かせない物として捉えたり、自己の内面を投影して大事にしたりすることは自然で自明なことだろうかと自分自身に問いかけたくなる。その問いは、あらゆる物に言えるけれど、愛着の分だけ音楽に対しては強く思う。
音楽を聴く方法は歴史とともに変化してきた。まず楽器を奏でる奏者や歌手と空間を共有しながら、時に身体が震えるような経験を味わうことができる実演奏が一つ。次いで工業化に伴う、録音や通信技術の発展により、楽器も奏者もない家庭であっても、ラジオを通して、例えば重奏的で華麗な旋律を楽しむことができるようになった。加えて、レコードを初め、カセットテープやCDなど、音楽作品を記録した媒体がやがて普及した。そして情報技術の成長と電脳空間の拡大により、音楽作品のデジタルダウンロードやストリーミングサービスが流行し始めた。それらは人々が音楽作品を手軽に入手したり、手持ちの電子機器で再生したりすることを可能にした。聴き手が自分で好きな音楽を集めたプレイリストを作り出し、時と場所を問わない、より個人的に音楽を楽しむための基礎となっている。また、雑音を排するように耳を塞ぐイヤホンやヘッドホンは大衆が確かに耳で聴き取ることのできる音数を変え、より低音が響くようになり、そのような聴き手の聴き方の変化に音楽家は無頓着ではいられなくなり、市場に流通する音楽性に少なくない影響を与えた。これから、また更に音楽の新しい聴き方が生まれるのか、私には想像がつかないが、もし、そういったことになるなら、とても楽しみだ。
インターネットを介して無数の情報に接することができる私は、様々な音楽に関心を寄せている。この世界には様々な曲調の音楽作品があり、それぞれが私の心の奥底を掘り起こすようにして、何か新たな思いに出会わせてくれる。気分を高揚させ、一歩を踏み出す勇気を与えてくれるもの。神聖な存在を美しく讃え、人の絶望を希望に変えてくれるもの。軍隊の規律を統率し、異なる人間の集合である社会の基調となってくれるもの。歩くにも重たく感じられる身体を軽くし、楽しく踊らせてくれるもの。優雅な社交の背景として、その場の雰囲気を演出してくれるもの。悲しい物語を想起させ、目に映る風景の見え方を変えてくれるもの。
いつでも新しい音楽に接したいと思っているが、しかし様々な所を巡りながらも、その中で心が落ち着く場所を自然と見出だすように、私にも好きな音楽の作風といったものがある。私はピアノの楽曲を頻繁に聴く。超絶技巧や壮大な感情表現よりも、一音の余韻が空気の中に溶け込んでいくように響く、しかし、それでいて感傷的すぎない、ゆったりとした曲調の作品に惹かれる。私がとりわけ好きな作品は録音過程に入る雑音が消去されておらず、粗いのだが、優しく、不思議と懐かしい気持ちにさせてくれるものだ。ピアノの鍵盤が沈み込んだり、ペダルが動いたりする音が作品の一部として構成されていて、それは確かに一つの楽曲として完結しているのだが、旋律を聴かせる作品ではないようにも感じる。
調べると、それは環境音楽と類されているらしい。脱力したり、意識を集中したり、または瞑想するために、特定の場所に流れている環境音などが取り入れられ、静かで穏やかな雰囲気を演出する表現らしい。環境音楽は、森や洞窟、公園、街の雑踏、空港、駅などの環境を音楽作品として聴き手に体験させてくれるという。そう言われてみると、私の好きなピアノ曲も楽曲が何かを表現しているというのではなく、そのピアノ曲の響く環境を示唆しているようだ。
静かなピアノ曲を好んで聴いている私はどうして、そのような音楽に心惹かれてしまうのだろうとふと考える。私は音楽に関して専門的な知識に乏しいため、音楽一般や、その性質などを客観的に語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が、それに何を求め、聴いている間の私に何が起きているのか、楽曲から影響を受ける自己の心境と体験を言葉にしてみたくなった。
ある曲は早朝の森の木漏れ日に照らされたグランドピアノと奏者の姿を思い起こさせ、また別の曲は古く埃っぽい館の一室で鍵が動いているようで、他にもたくさんあるのだが、そのどれもが静謐な空間を表していて、それを守っているというか、大事にしているような感じを聴いていて思った。そこに争いの気配は全くない。しかし脆く、少しの衝撃で壊れてしまいそうな不安定さも同時に儚げな音色は伝えている。音楽を何の気なしに私は享受しているけれども、その分だけ音楽が響く空間とは特別なものなのではないかと考えさせられる、同時にそれを好む私の求めも。
音楽を聴きながら、私が心から求めているものとは、音楽それ自体ではなく、実は、それが響いている環境なのではないか。じっと静かに音楽を聴ける空間や居場所があればよいと思っている。その欲求を確認させてくれるのが、私にとってのピアノ曲であり、そして環境音楽なのだ。聴くという行為ではなく、ピアノの音が流れている空間に身を置き、その音に相応しい環境を体感させてくれる音楽を私は求め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か。
気分の高揚や情熱的な愛、信仰の壮大な昇華、そのような音楽の表現よりも、まず音楽作品を聴くことのできる居場所や空間が欲しい。周囲が音で溢れている環境で音楽作品を聴こうとするとき、人は耳を塞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耳を塞がなければ音楽を楽しむことができない場合がある。独立した固有の作品としての音楽を聴くには、音楽よりも、音楽を聴くための静かな環境が必要であり、それはつまり人が個人的に音楽作品を聴くという行為の観点からは、音楽を聴く環境が音楽に先行することを意味する。それは、まるで言葉で記されながらも言葉でない物語のように、その言葉を正確に理解する必要がなく、言葉が表れる物語空間に浸る体験に似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とも私は思う。
いま音楽を聴くことができる環境に感謝の気持ちが芽生える。環境音楽であれ、どのような音楽であれ、音楽を聴いている時間には変わりがないけれど、私の好む音楽は、自らが音楽を聴いていられる境遇を自覚する方向に思考を向けさせてくれる。これまで私には違和感があった。音楽を聴く行為にまつわる違和感だが、音楽がもたらす美しい陶酔に私は心のどこかで馴染めない気持ちを抱えていた。しかし環境音楽は私の違和感を解消する方向を示してくれているように思う。いま私が音楽を一人で気軽に楽しむことができる境遇にあるということの意味、音楽作品を楽しむことよりも先に、その環境にこそ聴かなければならない音楽があるのではないかと私は環境音楽に導かれているような気がして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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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jiasblog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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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同居
作者:奴家
2013/11/22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我和哥哥的同居生活開始於唸高中,當時,他唸高三、我高二。
  我哥很帥,他交過女朋友,女朋友纏得他很緊。我以為她必定是我的嫂子無疑。不過,哥是個愛自由的人,不願把生活細節每天向人報告,就甩掉了她,讓那可憐的女生哭成淚人。
        我也有男朋友,是同學硬生生的把我和他拉在一起。那個男生學業不差,被認為和我男才女貌。發展到拉手的階段,可是他要和我接吻時,頭腦忽然清醒,他不是我那杯茶。推開了他, 分手之後,倒有些落寞。
  此其時我高上的日子。哥為就近上學,早在校外租房子住。我也隨著來了,為方便故,找到了一個合適兩個人一起住的房子。和哥哥一起住,感覺就跟同居一樣。家務由女生做,包括打掃、煮飯、洗衣服,在家裡媽媽做的事,都歸我管。晾衣服時,把哥哥的內衣褲和我的一起高高掛起,有點像家裡的主婦角色。
  下了課,在校門等,一起去買菜燒飯,吃過了,就各做自己的事。有時候我會到哥哥房間一起看電視,他都會把我抱在身上,那是一種很親密的動作,我卻以為是很自然的事。自小以來,我都賴著他。
         現在,我坐在哥哥的大腿上。他和爸爸不同,說白一點,透過褲子,也感覺到我坐著之處,他那東西慢慢脹硬。是我身體的重量做成,還是異性接觸?
  他也很照顧我,像男生追求女生那樣,替我辦許多的事,如寫作業、接我一起吃午飯、看電影和逛街。雖云是一起逛街,但我們的興趣不同,他愛看男孩的玩意兒,我做女孩做的事。不過,我們都沒分開,站在旁邊,忍耐著對方。
  有時,在擁擠的步行街上,他會攏著我的腰,讓我們在人群中靠近一點,但我覺得不自在,因為會給同學看見,以為我們在拍拖。可是,我沒甩開他,因為他有紳士風度,大大方方的在呵護著他的妹妹。
         小時候我們兄妹常牽著手。不過,到了初中,他忽然害羞起來,不肯踫我一下。到了高中,各自有異性朋友,但其實很關心對方的戀愛生活。他那個分了手的女朋友,其實有很多男生追過。她想獨佔我哥哥的心理,把所有稍為接近哥哥的女孩當做假想敵,包括我在內。但又不時找我打聽有關哥哥的事。分手後仍想找機會復合。哥哥趁升高中跑掉了,她才找我訴苦和討個說法,讓我知道哥哥也風流。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我們享受離開家,無拘無束的生活。有男生想和我交往,我沒理睬他們。哥哥也有女生想接近他,因為他算是個風度翩翩的帥哥和高才生,但是他好像沒個看得上眼。
  有一天,我們說要慶祝什麼,好像是情人節。高中的男女生都自吹自擂,標榜和自己的「甜心」會有什麼節目。我沒男朋友送花,哥也沒有女朋友去討歡心。
哥說:「就我們哥妹倆自己慶祝吧!」
我說:「我們又不是情人。」
哥說:「老師說,情人節原本叫『聖華倫天奴日』,記念的本來不是情人,而是人間偉大的愛。誰是你最心愛的人,就是你的『聖華倫天奴』。要對他說一聲我愛你。」
  我說:「你瞎掰。騙我。」
       「沒騙你。我若說大話,願聖華倫天奴罰我一世沒有情人。」他豎起三根指頭發誓。哥是認真的。
        「好了好了。相信你。就慶祝吧。」
       「就讓我們來扮演一天情人。」
  我覺得是個好主意。
        我們相對而笑。然後鬧著玩,扮對小情侶。我們買了瓶紅葡萄酒,他去花店買了束很貴的玫瑰花,差不多花光我們的零用錢。剩下的錢只夠賣些零食。回到家裏差不多還不滿喝酒年齡,點根洋燭,播些浪漫音樂,玩be my Valentine遊戲。       
       如是,你一杯我一杯,都喝得迷迷糊糊了。情人節最應節是談自己心目中的對象。
        我說,還未遇見一個願獻上初吻的白馬王子。
        哥說,做妳的男朋友要有什麼條件?
我說,難為情,不告訴你。
哥說,你不說,那麼我說。告訴你,自從和前女友分手,再沒有找女朋友。
        我問,這叫做曾經滄海嗎?
        他說,倒過來,是自由了。是前度讓他明白,他的心另有所屬。所以女朋友一條心向著他,但長久下去是沒有幸福的。
        我追問他心中那個女生是誰?
        「是我一廂情願的妄想,未明白她的心意,不便透露。」
        「你暗戀她?」
        「是的。有人喜歡我,但跑了。我喜歡的人,她不知道我喜歡她。是多痛苦啊。」
       「那個女孩是我認識的嗎?」
         他說,「認識的。」
      「同校女生?」
     「算是。曾經同校。」
      「為什麼我没能察覺?」
      「我恐怕她知道我喜歡了她會給嚇跑了。」
       「不會吧?那個女生惟恐不能親近你。」
         再三盤問,仍不肯開名。覺得沒意思。就說:「沒意思,不玩了。我喝多了,要睡了。」
回到房間和衣躺下來,我哥就進到我房間說:
      「今天是情人節,還未說的話應該現在說。」
  我說:「不想聽了,除非告訴我你夢中情人是誰?」
  他說,我說了不要惱我。
        「呑吞吐吐,有什麼神祕。噢,明白了!你怕我告訴她!喜歡了別人就要讓人知道。」
但那一刻,心血來朝,意識到不尋常的事要發生。我不相信我耳朶聽到的話:
      「妹,那我就直說了。」
       「說吧,是什麼驚人秘密?」
       「我就把秘密告訴妳。妳就是她,她就是妳。我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了妳。說白一點,是愛上了妳。天天相見,仍想着妳,不敢表白,藏在心裡,很難受,今天是情人節,再不表白我會瘋了。」
  說不清是醉意,還是哥的話點中女孩子管戀愛的穴道。其實我應該早就覺得哥的異樣,也有對我哥有種像戀愛著的感覺。哥沒待我回應,就擁著我接吻。
        我不能拒絕,迷迷糊糊的把我的初吻給了哥哥。全身一陣酥麻,飄飄然,似在做夢的。哥擁抱著我,舌吻了很久。舌吻的意思,是我不旦沒推開他,還回了吻,一來一回的吻著。
  然後哥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沒男生踫過我的乳房。然後,全身沒一處沒被哥撫摸弄過。
  後來就……嗯,因為我沒有拒絕,半推半就,就給脫光衣服做愛,羞啊。我閉著眼不敢看,任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哥哥裸體相擁那般感受就叫做合體嗎?當哥哥進入我的身體那一剎那間,夾雜著的有些是罪惡感,卻有些是釋然。會發生的事發生了,欠的是心理準備,去嚐嚐被哥哥愛着的痛快。哥哥的前度主動獻身給他,也是為了這個感覺吧。他帶給我那感覺我不懂形容,我有衝動要像呼痛的叫了出來。但那不是痛楚,而是快樂。我強忍著,不敢發表,因為好像和哥對我的溫柔體貼不配合,怕他聽到會停下來。
       終於、停下來。我們赤裸裸的緊靠著,睡在床上。哥再吻我,竟有說不出來的甜蜜。
       哥說:「沒弄痛了你嗎?」
       我說:「痛啊!」
       他緊抱住我,輕撫著我,溫柔起吻我的身體,說:「對不起。一時衝動了,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會負責的。」
        我知道這樣不好,不過我沒辦法克制。
  第二天,哥把我叫醒時,我們都是赤裸著身子。他沒說什麼,只是把我拉起來,推進浴間梳洗。
  當冷水澆在臉上,睜開眼睛一看,我哥赤條條的站在我身後盯著我的裸體。我大叫:「不許偷看!」把他趕出去。我圍著浴巾,打開浴間的門時,哥已穿上校服,弄好早餐。吃的時候,我低下頭來不敢看他,我知道他在盯著我。
  他說:「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但對你說的也是真心話,我真的愛上了妳。你要相信我。你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就由得你。不過已表白了,由今天起會正式追求你。」
       「好的,想追求我即管放馬過來。」
        我不由自主的又讓他拉著我的手上學,昨天還是虛無縹緲,似有若無,今天那被哥哥正式追求著的感覺教我腳步輕快,很受用啊!
  無心聽課,等待小息。打開手機,短訊傳來,哥說:
       「不能忘記我們第一個情人節,但願每一天都是我們的情人節。」
        我看了,滿臉泛紅,心如鹿撞。我和哥真的是談起戀愛來?而且還做過愛,怎麼辦?我忘記了他是我親哥哥啊!
        「大壞蛋,欺負人家。」
        我和哥哥一夜之間成為情人,而且有了性關係,好像很自然,早就應該發生的事沒想清楚。世界好像改變了,或者我們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哥再沒有忌憚的和我打情罵俏,他露骨的言辭教我臉紅。早已經有被哥哥追求着的感覺,他告白了心中情,感覺像和他相戀了很久很久。
          他回覆說:「好啊,今晚再欺負你一次。」
  可是下課與哥會合時,有點擔心我們太親密,不小心洩露了我們的戀情,他對我說:
        「我們拍拖的事,不能讓爸媽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怎會知道。」
        「他們反對,我們就私奔。」
  自此,我們就像一對戀愛中人,在校發些教對方窩心的短訊息,回家坐在哥哥大腿上,一起溫習。我們像一對接吻魚,情意綿綿的纒著彼此吻得分不開。夜了不願意一個人睡,總要把哥拉上床。上床做什麼?做愛,哥哥想做的時候多,我也有想要的日子,就拆開一包避孕套放在他面前,他就會乖乖的關掉電腦,擁着我上床去。
        我們是同住的兄妹?是室友?還是情侶?同學之間的閒言我們置之不理。儘管我們的戀情是低調的,地下情也需要在地上曬曬太陽,照照月光。我老老實實的讓哥哥把我當作女朋友的帶去拍拖,讓自己有給男生追求的那種得意感覺。
        牽著我手,有時挽著我腰,坐公車靠著他肩頭、,散步、逛街,自拍大頭照,卻怕遇到熟人。周末,踏單車走到老遠的地方。我在他背後,環抱著哥腰,把臉貼在他的肩背,還會把乳房緊緊的貼著他。
  我要他陪著我買女生的東西,並且給我意見,這是他從來都以為尷尬的事。我也開始替他買內衣褲,盡可能跟我配搭,他沒所謂,那是原來媽做的事情,由我接管了。自從和哥睡覺之後,我改穿了些從前想穿卻不敢穿的性感內衣褲和情趣睡衣,那些給媽說成挑逗男生的細肩帶蕾絲邊超薄的款式,吃過晚飯就穿在身上,讓我覺得清爽、自在。露些乳溝大腿派些福利,哥哥願喝迷湯,那麼輕易給綁住。
  替哥哥洗衣服時,有了一種新的感受。我們配襯的內衣褲晾在一起時,一陣甜絲絲的味道湧上來,那是為我的男朋友哥哥做的事。做夫妻也不外如此。不過我只想被哥哥追求,談談戀愛,沒有想過要嫁給哥哥,在這個階段他只求愛不會求婚
  我們同居的生活,就像家常生活,可能比跟別的男生談戀愛更平淡,可能是和哥哥是先同居後談戀愛。我愛你你愛我的情話沒說過幾遍就有性行為,跳過了一些戀愛的過程。我們是兄妹,不用山盟海誓,已經很親密和信任,也用不著送花那些肉麻的禮儀。這是他說的,那是哥哥的前度常要求他做的表示。
       和自己的哥哥談戀愛需要放開懷抱,浪漫不在於言辭而是默契。一整天都在一起,發短訊說很想念你,太造作了。哥說,向我表白之前,給我單方面寫情信是寫過,但沒寄出。
        我很想看看哥哥寫給我的情信。沒給我一封情信叫做戀愛嗎?他欠了我些重要的東西。現在,接受了彼此是戀人的關係,就不用寫了。
        我說:「哥,你欺負了妹妹,情信都省了。」到底他有沒有寫過情信給我,不得而知。我也不去討,討來看了也覺肉麻。省了就省了,情話留在上床時說。
  做愛時,女孩子都要哄的。總是要聽他說一遍怎樣愛我的話。我想天下間所有戀人都是說著那些話兒。哥哥很努力地捕捉細微的感覺,那些浪漫的句子,給我說的情話,總是覺得不是對我說的。己經是情人了,到底是出自哥哥的口,聽了肉麻,不過身子就軟綿綿,無拘無促,給他脫個清光,摸個飽也願意。
         讀高中,考高考,學業壓力如山。愛情是要花時間、花心思、花錢去維持的,高中生談戀愛會分心。我們兄妹同居,有愛情滋潤,有性愛調劑。閒時拍拖,不用相約。夜裏同眠,甜甜蜜蜜。無拘無束接個人吻,做個愛,做完愛懶得穿衣就相擁裸睡,到天明穿上校服精神飽滿上學去。以後的事,不顧慮了。
  兄妹同居而相戀,就是那麼自然,那麼方便。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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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1nmnblue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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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黎明》 ver.1.4
前1,5000+字,放置了幾個月想重修所以期間限定公開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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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開口第一句就先問我:「您弄丟這個了嗎,先生?」花了我數秒時間才反應過來,他說法語。他撈起腳邊銀幣,昂首走來,鞋跟一步步作響。那雙長靴踏壞了我的魔術陣,符文被拭成血跡。他目不斜視。在燭光下,他的眼睛是真正的金色,虹膜裡流有金屬色澤。身披白鼬皮草、品藍色的禮袍,金髮垂落肩胛,兩隻耳朵勾著鍍金耳飾、連帶身上勳章鏈與佩劍一齊叮叮噹噹搖晃。那些加總起來,也醒目不過他的太陽冠。
  攤開掌中銀幣,他在我伸手欲接的同時抽回自己的指尖,執起我的,俯身吻進那隻慣用手,介居指關節與另一個指關節。皮手套之下,手背的令咒隱隱發癢。我看著他,一雙金色眼睛自睫毛後方昇起,他說:「見到您是朕的榮幸,我的御主。」
  從他身上,我能嗅見教堂裡獨有的香脂氣息。
  那個當口,我挪不開目光,猶如在等他幾可熔鑄聖杯的雙目煮沸我的。不明白為什麼。他是意料之外的類型,以英靈而言,尊貴的身份,過近的距離感。我想我不過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回應。擔憂縮回手讓人感覺冒犯,考慮到他那身衣裝代表的涵義,我試著跟上他的禮節:「……敝姓海因里希。」我站定未動,不確定如何還禮,我的左手還落在他手中。「夏內・海因里希。」
  「日耳曼的姓,法語的名字?」
  「我是瑞士人。諒我法語說得不好。」
  「相當謙虛。」他笑道。翻過手腕,另一手捧著,銀幣擱進我的掌心。「比起御主,我更樂於直呼戰友的名字,夏內。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路易。」
  「我寧可不……。」我頓了頓,「讓敵手知道你是誰相當於自掀底牌。」
  「放鬆點。我們還不在聖杯的所在地,對吧?」
  「聖杯戰爭發生於義大利……半島,羅馬,如果你是想問。這裡接近阿爾卑斯。」
  「我知道義大利。聖杯會確保我們能理解這個時代。」他掃視地窖拱頂,繞過我,端詳起牆上燭台,「你想怎麼過去?」
  「搭瑞士航空?」
  我本懷疑他真的能理解這句,誰料得到,他撥弄燭火的指尖轉而指向了我。
  「告訴你的家僕,我要最好的位子。」
  「你要佔一個機位?」
  「為什麼不?我還從沒搭過飛機呢。」他又繞回來,一雙手按在了我的肩上,「作為我的御主,我也希望你了解,夏內,我的名號就是為了讓敵手知道而存在的。若非如此,所謂名號又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這就棘手了,我心想。
  「你的名號可以自己留著,我不需要。」我挪開肩膀。看見他挑起眉了,不打算就此住嘴。「你是武器,要為我打贏戰爭。生鏽的劍就算威名赫赫也只進得了博物館,上不了戰場。你上過戰場嗎?」
  「是御駕親征過幾次。」
  我想也是。「殺過敵嗎?」
  「……我是一國之君。」
  「我想也是。我相信你還學過馬術。我有非贏不可的理由,需要我的從者和我覺悟相當。」我朝他示出那枚銀幣,「若非如此,你的名號便確實沒有意義。」
  鏽蝕頭雕與他重合。他的視線並不落在幣上,「你此番言論,是因為你也還不確定我是誰,我說得對嗎?」他說。闔上了我的手。他錯了,但我不甘示弱。
  「你說你叫路易,表示我還剩十八個選項。」
  「那是好的開始。也許我叫查理會容易一點?」他笑著踱到一旁,找了靠牆的床坐下,雙腿交疊,做出「歡迎你坐在我旁邊」的手勢。我紋絲不動。
  出乎意料地,我看見他蹙起眉頭,對我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凝視我。那有本事帶給我一股錯覺,彷彿他在向我表示他需要我的認可。我上前一步,忍不住咂嘴。「召喚你是我父親的指示,我只想謹慎一點。」
  「那麼這裡是貴府的地下室?看起來少說有百年歷史了。」他重整笑容,點了點床沿,「給僕人睡的?」
  「那是給我睡的。」
  我佇在那裡看他,以為他會打趣著說「你住在地穴?跟一隻蝙蝠一樣」或什麼。我倒寧願他有。他的表情變了,那較方才更加倍令我厭倦。他盯著我像是想說,但那件羊絨斗篷、蕾絲刺繡的襯衣……而實際上,他又不再接話,僅是起身,向拱門走去。
  那張床彷如不曾存在。彷如我不曾睡在這裡。「我看不出——現在外面是幾點鐘?你吃過飯了嗎?」他連語氣也變了。一階一階步上,將門推開。
  光湧了進來。我壓根睜不開眼。
  ACT I.〈永恆之城〉
  有時我能聽見遙遠的雨聲,或更準確地說,雨水打落在金屬、屋瓦、空盆栽那類東西之上,反彈出的聲音。有時我能回想出宅邸的全貌,猜測附近建材在雨中音量,雖說部份結構或許已在我無從得知的情況下被改建過,我不確定希留斯是不是會花時間翻新宅邸的那種人。我也能聽見雷聲,儘管看不見閃電。那裡唯一有光的一扇門,門縫光亮起的時間點,我猜是日落時分,若是,那就意味僅有到了夜晚,我才能看見一條細光滲出、映在通往門口的石階上。從光的輪廓我能猜測那盞燈大約離門不遠。然而我的意識還沒有清晰到,能夠記憶亮燈時長的變化,去猜測開燈的時機受不受日光節約影響。那裡空氣稀薄。也可能是戴著令我無法開口的面罩才導致我這麼以為。
  有時會有人。分成定期巡邏跟檢查醫療器材的班次。他們的鞋影總把那條光切得像電碼,長短,長短,長。在門打開之前,我就能從腳步聲跟轉動鑰匙的聲音分辨兩個班次負責的人的不同,從不確定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猜測從沒錯過,像家人分辨回來的是誰。那些人很少直接接觸我,穿得彷彿我是瘟疫,八成是為了避免他們身上魔力觸發我的防衛機制,讓我在不動手也不詠唱的情況下破壞掉拘束衣。
  更小的時候,遠在母親離開以前,她帶我上過教堂。像最普通的家庭一般。就那麼幾次。地區的長老會,小禮拜堂,幾名孩童一道接受洗禮。同一時期,我也在希留斯的要求下開始認識世界的真實,從書與實踐中理解何謂魔術、魔法、神代,當然還有何謂根源。關於什麼和什麼大戰,什麼為了守護人類創造出了什麼,過去曾有許多神靈,真理就在世界外側,云云云云。再後來,我便不曾再見到母親。我猜,世界並非上帝歷時七天所創,同為魔術師的母親心知肚明,但是反正,是希留斯贏了,於是我成為了魔術師。
  八歲那年的某日,希留斯把房門甩開。你能不經由基盤直接施術?他如是問。
  我反應不及。他的聲音沉得很。你裝不了傻,我還記得他說,你不知道基盤是什麼意思?我保持鎮定。我說,我知道、我知道,基盤是世上刻有術式的學問或——這是抽考?我還在想他的第一句話,語意究竟是我做錯了,還是要我做得更多,就被扔進了地窖。
  所以答案顯然是前者。起初希留斯的助理想靠魔術壓制,告訴我這是為了阻止我熔斷自己的魔術迴路,別抵抗才是上策,不久他們便發現帶魔力的枷鎖被破壞並非出於我的意願。諷刺的是,就結果看來,要拘禁一名魔術師,物理手段遠比魔術有效。
  我住在那裡前後一共七年,今年十五歲,就連這件事,我都是出境時從護照上的出生跟辦理日期推算來的。相減得來的年數並不是成長,就像雨聲並不是雨,點燈不是日落,投影不是光,足音不是家人,記憶中父親母親說過的話也不是我住在那裡的原因本身。這一切因果都只是臆想。我常感覺自己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無所知。面對那些不曾讓我淋溼的雨聲如此,不曾得到他們任何解釋的父母如此。在那座不見天日的地窖裡,所有事物的輪廓都不過是某種感官資訊的殘遺,而我所知的也不過是事實本身投射出的皮影。真理跟陽光都在世界外側……希留斯這麼告訴過我。
  至少在我召喚出太陽以前,希留斯曾是對的。
  廣場上的市集人來人往。我和他對坐在街邊遮陽棚下。他翹著腳,冰淇淋紙碗空了,我還挖著已經半融了的那球巧克力榛果。義大利人就不會把椅子放在室內嗎,我瞇細眼,低聲碎嘴了一句,環顧四周,他突然雙手伸來,為我戴上原先掛在他領口的太陽眼鏡。我感到彆扭,因此遲了五秒才意識到最重要的問題何在。
  「……這副太陽眼鏡是哪裡來的?」
  「昨天,西班牙階梯附近。」他眨了眨眼,「記得嗎?你在咖啡廳店裡等外帶的時候,我發現隔壁——」
  「什麼,紀念品店?」
  「什麼?不是,我發現隔壁是Prada。」
  我摘下眼鏡,瞥過鏡腳,又戴回去。
  「……你該把皮夾還我了。」
  「你打算每次買東西都跟我交接一次皮夾嗎?是你說由你付錢看起來不自然的。」
  「那是因為你一直跟我走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怎麼靈體化?」
  「你不會說義大利語,總不希望一個人被當作跟父母走散,對吧?再說,你告訴我你擁有充足魔力,又要我保持靈體,這就像給我一張信用卡,卻叫我省著點花一樣。」他雙手環胸,說話時帶著演講般的手勢,說的卻滿嘴歪理。我長吁了口氣,撇過頭,撈起榛果醬裡的塑膠匙。黏的。我擱下,又比剛剛更不爽了。
  他揚起眉笑。輪廓看上去和其他人類幾乎沒有區別。金髮在後腦繫成一束馬尾,叮噹作響的勳章全拿掉了,耳洞裡塞了耳釘,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絲質詩人襯衫。
  遠處結伴的女性不時回頭瞧他。
  只是一般遊客。我重新板起臉:「言歸正傳。我思考過了,要弄到一座城市的地下管線圖沒那麼容易,阻塞交通會比破壞自來水管簡單明瞭。羅馬到處都是古蹟,所以他們無法拓寬道路,平時路上已經夠壅塞,如果你破壞的是交通要道,比方說台伯河上的地鐵橋,就很難不引起注意。」
  「……你聽起來像個亂臣賊子。」他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料到我會馬上切換話題。「你要我把橋斬成兩半嗎?」
  「那麼你有不傷及無辜的個人原則嗎?」
  他果真遲疑了。這副該死的太陽眼鏡八成讓他難以判斷我的表情是不是認真的,老實說,我有點得意。不過我的目的並不在此。
  「沒事。我只需要一般人目擊不尋常的事件,讓教會頭痛。要是做到傷及無辜的程度,會有麻煩的反而是我們。」
  他認真看我,想聽我說完。我考慮了那麽一秒是不是該出於禮貌拿掉眼鏡,讓他讀我。但我選擇把吃剩的冰淇淋推將過去。他接過紙碗,沒有猶豫地用了我的湯匙。我想他大概更在意自己的湯匙上是別的口味。
  「魔術師相當重視隱匿神秘,因為神秘是越多人知道越會悖離本質的學問。當魔術越廣為人知,效力將會越低。魔術師只想把知識傳遞限縮在極少數人的範圍裡。事實上,這很弔詭,因為人類社會老早就背棄這種信條了。聖杯內建給你的後世知識包含啟蒙時代嗎?那個大名鼎鼎的伏爾泰可是你的頭號粉絲。」他仍默默地聽。所以他確實不會在咀嚼途中開口說話,我心想。「自啟蒙時代開始,一邊是權威,一邊是理性。隨著科學發展,人逐漸不再相信不可言說的奧妙,於是真理就從只有上帝知道的彼方,轉變成人們內心自有能力追求的此方。就我所知,那種思潮的影響在你的時代就已經有了端倪。」
  「……什麼樣的?」他放下湯匙。「艾薩克・牛頓?伽利略?」
  「是跟他們有點關係。我想說的是將自己的形象與太陽連結在一起有助於深植人心,但隨觀念改變,人們應該會需要你提出更具體的表達才對。」
  他已經吃完了。不打算回應而已。
  「擺脫曖昧的修辭,去理解真意,這被稱作除魅。人類社會就是���著除魅走到現今,魔術師的社會卻與此背道而馳。我認為這就是魔術師的最大弱點,神秘這個詞彙的本質注定它只能走向消退、自取滅亡。
  「教會也是同理。聖堂教會並不喜歡自家人以外的魔術師,這也是為什麼過去的聖杯戰爭,他們都被傳喚作為第三方進行監督,確保沒有哪名參戰魔術師會犯下出格的事。不過說穿了,教會的本質和其他魔術師沒什麼不同。像你這種不出自聖經的英靈,光天化日之下讓羅馬市民目擊神秘,無論監督者是誰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既然如此,隨意破壞哪個明顯的地標不會更容易嗎?」
  「這座城市的地標全都是古蹟不是?我以為比起哪座髒亂的鐵橋,你會更不想傷到古蹟。」
  他睜著那對金眼睛,停了片刻,從口袋掏出手機。
  「這個怎麼樣?」
  「……維托里亞諾,艾曼紐二世紀念堂?」
  「建於二十世紀。」他竟一臉躍躍欲試。「重點是,上面說羅馬市民普遍認為它很礙眼。」
  我抽出一張餐巾紙給他,決定不去問他的iPhone是從哪裡來的。
  廣場距離維托里亞諾十來分鐘的路程。我們徒步沿艾曼紐二世大道過去,走在人行道石磚地上,身旁英靈的鞋跟聲總是響亮至極。他一面說話,一面分神於那些商店櫥窗:「要是教會的人真的找上門了,你打算怎麼做?」
  「我只能打賭那個人不會想除掉我們,請他向監督者轉達我的來意。」
  「要是他會呢?」
  「那麽我的從者最好管用。」
  「你該要有把握這行得通的。」
  「你知道艾曼紐二世曾經被開除過教籍嗎?他統一義大利,連教宗國也不放過,教宗於是把自己囚禁在梵蒂岡城內。」轉頭一看,他正觀察著書報攤,「我們大可拿聖母大殿來開鍘。如果他們夠聰明,就該看出我們的誠意。」
  「你想打賭教會足夠聰明?那風險可就大了。」
  我失笑出聲。走了幾步,發現他還不跟上,正盯視著我。
  「怎樣?」我問。
  行人陸續繞過我們。
  「……只是覺得你應該多笑點。以這個年紀的男孩而言,你太嚴肅了。」
  語塞了一秒,也或許是三秒,我別開臉,兀自邁開步伐。「要挑釁教會還太早了?」我這麼說,心裡清楚他並非那個意思。
  但這回換他笑了。「怎麼會。教宗派人向我賠罪的時候,我應該也只有二十初頭。」
  人潮從紀念堂兩側解散,當中有人收起了手機照明。我繞行外牆,避開工作人員,這次轉而向後方透明電梯釋出魔力,熔斷電路彼端的保險絲,省卻再破壞一次備用電源的力氣。我們選定在建築側方會合。「頂樓的人走逃生梯下來會花點時間。」我瞥過錶,「大約五分鐘後行動。你確認得怎麼樣?」
  「如果要斬斷柱廊,上面那座『自由的四馬雙輪戰車』位置很好。但搭電梯登頂可要十五歐元。」
  好像他還在乎十五歐元似的。「反正你也只能從外面爬。還有問題嗎?」
  在他身上早已是那襲禮袍,絲絨布上繡滿金色鳶尾,衣襬的鼬毛拖到了地上。他單膝跪下,「一起上去?」他問。拍了拍膝蓋,朝我張開手。
  以大都會的標準而論,羅馬市街確實亂得可以。城牆因疆界變化而紛錯,古帝國的區劃技術在七丘間終究無可發揮,多神信仰的神廟、墓穴、古埃及方尖碑相依天主教堂,大道以廣場為中心放射,窄巷間立起殉道者像、神話人物的浮雕噴泉、法西斯政權紀念碑。來這裡幾天了,我沒有搞懂過這些建設規律,因為從沒有什麼規律。紅棕色、參差的天際線。整座城市生得像恐嚇信倒置拼回的一卷經文。
  「大競技場在哪裡?我以為從這裡看得見。」
  「大概在後方,另外一側。」我偏了偏頭,「我們從左邊的鮮花廣場過來的。」
  「想繞去後面看看嗎?」
  「……不用了。」
  「沒事,別低頭看就行。」他將我摟緊。「這片十五歐元的風景如何?」
  我斜眼看他,順帶瞟了眼右方,頂層確實無人,電梯也確實未在運轉。
  「我倒是沒注意到市內哪裡都看得見維托里亞諾。但既然站在這裡能看見整個羅馬,這就說得通了。」
  「你會喜歡的。絕佳的表演地點。」他說。望著市景微笑。大風吹動他的禮袍,絲絨上的鳶尾隨風沾過那身後四尊青銅馬。戰車像由展翅的維多利亞所馭。他同我佇立在塑像基座邊沿,整棟建築的至高點。白色屋頂正在我們腳下,橫亙紀念堂上層、白色柱廊兩側的白色山門上方。俯瞰整塊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維托里亞諾,那些浮雕看起來不過都像擠花。
  天是陰的,柱廊之外沒有旅客。我們雙雙靜下。他的右手握好劍了。
  我對上他的目光。
  「你準備好了嗎?」
  不確定是誰問的這句話。理應是我才對。但在我意識到自己因為失重感而背脊發涼之前,他早先將我整個人撈進了他的懷裡。來不及目睹他揮劍,那一刻,我被困在他的大袍之內,越過他的肩頭,逆風中睜開雙眼,視線所及既已是落石、粉塵、大大小小的浮雕像。那些羅馬柱的切口上鏡非常。櫥窗裡的瑞士捲般。空氣中四散的一切都是純白色的;有一瞬間,我甚至想不起現在應該是什麼季節。
  也可能是我不曾意識季節已經有很長時間的緣故。我在彼刻,想起他推開那扇門。
  拜日光所賜,地窖頭一次有時間感闖了進去。我睜不開眼,將臉埋於掌心。他走來,站到我面前,讓我站入他的陰影。他高大得根本不需要再穿那雙高跟鞋,我心想著,下意識攀住他的衣襬,透過指縫,看見他抬起手的影子始終停在半空。
  他或許誤以為我在哭泣。
  「在我身上有些狀況,應該先讓你了解。」我說。
  他退一步。「你的眼睛?」
  「這只是一般的生理機能退化……不,是我作為魔術師的體質並不尋常,問題從我八歲左右就被發現了。」我站直,撥去生理淚水。「我的魔術迴路能夠脫離基盤獨自運作,原因不明。我父親認為那是一種突變。」
  「你——等等、等等,說得慢點。」他皺眉,停頓半晌。「好吧。所以那會有什麼影響?」
  這得說到他懂為止。我吸了氣,「一般而言,魔術師體內的魔術迴路能夠將自己的生命力轉化為魔力,再將魔力傳送至基盤。你可以把基盤想成是一本無形的法典,裡面記載了術式的規則,魔術師便是靠著魔術迴路,以魔力連接基盤來發動世上現存的術式。我從很小開始修習魔術,到八歲時已經記得夠多術式,足以讓我的魔術迴路從已知演算出更多未知,過程全然跟基盤無關。」
  「換句話說,你能自己發明魔術……?我已經看得出來你頭腦很好了。」
  「不完全正確,這過程是更邏輯上的。就像得到兩條規則,兩者拼在一起得到第三條,第三條又和前兩……總之,不是憑空製造魔術,只是類推。我無法控制。魔術迴路的數量是天定的。雖然我的迴路生來就多於平均,往好處說,這表示我能提供你充足魔力,但再多終究是有限。迴路運作超出負載的那時,我就會死。」
  他看著欲言又止,所以我靜下來等他。
  「……是你父親為了這個將你關在這裡的,是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嘆息,「這是為了保護他的繼承容器。魔術師家族都存在所謂的刻印,記錄有代代相傳的研究成果,藉由移植到繼承人身上來累積血脈素質。他認為我的迴路只要進化到某種程度,就很可能會排斥刻印移植。在他找到抑制的方法以前,我原本都該繼續住在這裡。」
  「你被關押多久了?」
  「老實說,我還不確定。被發現手上出現令咒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我父親他只——」我和他對上了眼。「……我想說的是,要是不想使用魔術過度,我很可能就無法以魔術師身份幫上你什麼。我會盡可能避免,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個弄不好,我也有機會變成絆腳石,恕我無法接受我的從者不夠謹慎。聖杯戰爭將是我的最後機會。就算逃過一死,一旦失敗我也得回到這裡。」
  那就跟死幾乎是——我把那句也忍了下來。
  後來,他當真得到了他的假護照,化名為路易・波旁。如他所願。他新購的衣物甚至一起塞進了我的行李。
  與他走入登機門時正值秋季。
  我開始聽見仿若雷鳴、一整道柱廊從中粉碎的聲音。
  群眾驚叫。我瞪大雙眼,鑽出他的懷抱仰頭一看,他掃視腳下後明顯鬆了口氣。我順著望去,落塵漸漸散了,紀念堂上方、柱廊中央的部分業已塌成遺址。
  沒事嗎,他回過神問,用不再持劍的那隻手撥正我的瀏海。我眨了下眼。沒事,沒有進沙,我說,撇去視線,鬆開了始終掖緊他衣角的指尖。
  在他身上那股氣味,我想是沒藥,也可能包含薰燒過的乳香。
  我們落地,站在正中央的無名烈士墓前。大理石階上沙塵遍佈。除了我們,這一側沒有半個人,人群全塞在對街的威尼斯廣場上遠觀。警察遲早會來,拉起封鎖線。近距離一看,我才稍遲地意識到自己的從者做了什麼好事——在我的指令下,他揮了一劍。就那麼一劍,足以讓整個羅馬看見這座城市的中心點、祖國的祭壇,變成一盤破碎的鮮奶油。而我甚至還懷疑過他的能耐。
  這份力量不可能是他生前既有的,否則他就該自己帶兵出征了才對。但看看那些骨節分明的手指,別說因爲握劍而生繭了,他看起來像是活了一輩子,連自己的扣子都沒親手扣過幾顆。
  十七世紀宮廷裡夜夜笙歌,堂堂一位國王,卻以Saber(劍士)的職階受召而來。
  我看向他。
  「夏內。」
  我所召喚的從者唰地拔出了劍。
  「現在,你想要我怎麼做?」
  他昂首,眼神毫無戒懼,僅只是目視前方戴著眼鏡的神職人員步步走來。
  彷彿他不介意來者再走得更近一些。
  步下階梯,那神職人員敲了兩聲,推開教堂木門。他一手支在門扉上,「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這裡平時只有舉辦婚禮才會使用,並不開放參觀,較便於談話。」近距離一看,他很可能只有三十歲,或者不到,髒金色頭髮梳得服貼,露出鬢邊的眼鏡鍊,羅馬領緊緊勒著。
  「在宗座宮不便談話?」我隨口問。
  「這我倒是無權代答,得直接請教主教閣下了。」
  夠官僚,我心想。
  所謂的主教閣下站在長椅走道盡頭,祭台前方,一雙手揹在身後,頭髮花白,看著不高,他穿的是紅袍。身後的門輕聲闔上。室內暗了,光從牆上的拱形窗透下。他轉過來,「噢,孩子,歡迎來到梵蒂岡。」他合掌,又展開雙臂,兩隻眼睛都是灰濁的,但不偏不倚朝我伸出了手。「羅倫佐・切拉里奧。很高興見到你。」
  「羅馬教區代理主教?」我掃視他,然後握上去。「好個羅馬,監督者份量也不同尋常。」
  「顯然你事先做過功課了。勤勉是好事。這幾天過得如何?永恆之城可跟你想像的一樣?現在十一月了,天氣是不穩一點。進入淡季,遊客應該會越來越少才是。」
  「天氣很好,適合遛狗。」我虛應,回想了一遍義大利籍樞機的資料,但除了他的羅馬大學學位,什麼也想不起來。他們全是千篇一律的老男人。「站在高處連遠方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維托里亞諾,沒錯吧?伊澤基爾告訴我了。」他搖頭苦笑。
  「戴眼鏡的神父?」
  「他還只是執事,不過是的。是的,他轉達了你想和我見面的口信。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嗎,孩子?為了讓我們出面找你?」
  我緘默片刻,在他左手邊最前的長椅坐下,一腳斜伸出去,偏頭示意他坐——當然是右手邊另外一張。他面無慍色照辦了。「要知道這次聖杯戰爭的資訊,我相信問教會是最容易的。」我說。他側過身來,皺著眉。
  「你說容易,是嗎?」
  「解答一點疑惑不過是舉手之勞。反正在乎隱匿神秘的是你們,我沒有損失。」
  「所以,你把在維托里亞諾的行動,當作是對教會的威脅。」
  「還不是威脅,因此我會說是誠意。」
  「在羅馬這裡,教廷的所在之處。」他雙手交握。「你天不怕地不怕。」
  「怕——什麼?那個伊澤基爾是代行者?」
  「教會裡並不存在代行者,那只是謠言罷了。」
  「當然。任何事不留下證據就是謠言了。」
  「你認為教會有此手段,但你不畏懼?」
  手臂托在椅背上,我說:「聖杯戰爭的召喚儀式在羅馬境內發動,首當其衝的一定是聖堂教會。沒錯,這裡是羅馬,教會要暗中剷除參與者跟吹落葉一樣簡單。我這幾天牽著一隻醒目得不得了的英靈四處散步,你們有辦法動手,早就該動手了。」
  「很莽撞。但不一定是壞事。」他笑道,帶著高齡者的聲沙。「我可以向你肯定,教宗閣下已經與坎特伯雷大主教閣下通過電話,英國時鐘塔方面,魔術協會的人士,希望教會承諾不介入這次羅馬的聖杯戰爭。當然,包括御主們的人身安全,也屬承諾範圍。教宗閣下非常看重這項任務,才會指名由我來承擔監督責任。」
  他一開口就說得太多了。
  「……是因為有御主出自時鐘塔?」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以前,我想先了解,你非知道這些不可的理由是什麼呢?」
  「贏得戰爭需要力量。人們說知識就是力量(power),您不同意嗎,主教閣下?」
  「身為曾經的學院學者,老實告訴你,孩子,我更相信權力(power)就是知識。權力決定何謂知識。你同意我說的嗎?」
  「你這麼說是在投其所好?認為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想?」
  「我不會否認。作為本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我也本來就想見你一面。」
  「你是主教,而我十五歲——是這個意思?」
  「你牽來的英靈就栓在外面,他的能力可不容小視。」他看起來反倒像是被逗樂了,「這也是我想與你見面最主要的原因。你是抽到Saber這張王牌的人,還年紀輕輕。實際說上話以後,我很高興知道你的膽識遠超過十五歲。」
  「你何必需要我有膽識。」
  「讓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吧。」他撐著椅背起身,不疾不徐走上讀經台。「首先,就我所知,這次聖杯戰爭的御主中,沒有人來自相同地區。而我們最早掌握來歷的御主,來自不列顛。她與時鐘塔並無干係,甚至很可能是所謂的外行人。她在本月五號,在節慶活動上,意外召喚出了一名Assassin(刺客)。」
  「這個月五號?」我步離座位,雙臂環胸看他,「你說她是英格蘭人?」
  「我認為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並且,我們尚未證實有哪名御主隸屬於時鐘塔。」
  「可別說你透露這些是因為你拿勝負去簽了賭。」
  「我能理解你的疑慮,孩子,我就開門見山說了。我們有充分理由相信,這次在羅馬發動聖杯召喚儀式的施術者,就是七名獲選御主其中一人。很不幸地,教會也還沒能把握所有御主的真實身份。以監督者的立場而言,最壞的情況,便是聖杯落入這名動機成謎的施術者手中。」
  他一雙手撐在讀經台桌緣,瘦骨嶙峋的指頭點了又點。
  「你想藉我除去心腹大患。」
  「你並不信神,我說得沒錯嗎?」
  「什麼?」
  「你知道,過去我在神學院執教時,沒有遇過像你這樣雄辯的年輕人。我理解為,這是因為在學院、在聖堂教會裡,我們相信的是同樣的教條。我能看得出來,你和我們信仰者是不同的。告訴我,你想向聖杯許什麼樣的願望?」
  我鬆開了肩膀,「……所有魔術師都會許的願望。我是聽令於家族來的。」
  「那麼就是私欲。是凡人都有的束縛。」他把頭傾向另一邊,「在你聽來也��很諷刺,但研讀神學到這把���紀,說實話,現今社會,我更願意相信有著一己私欲的人,勝過能為信念赴死的人,因為你們有弱點。這名施術者,我認為他很可能並沒有。這麼龐大的行動,在聖座的眼皮底下,單純的私欲也許不足以作為動機。」
  「你擔心這會演變成宗教戰爭?根據呢?」
  「為什麼是羅馬?你認為對世人來說,這座城市代表著什麼?」
  「教宗知道你打的算盤?」
  「我認為教宗閣下,正是打定我會這麼處置,才選擇我擔任監督者的。」
  我不說話,所以他又開口了。
  「即便不相信我的理由,使那名施術者失去御主資格,也原本就是你的目標之一。你要聖杯,而我要的是守護羅馬。你有膽識,有聰明才智,最重要的是,你召喚出的英靈有強大的力量——看看維托里亞諾。假如真要簽賭,你絕對是我的不二人選。」
  我側過臉,仰望拱形窗外,想起英靈閒談時說過,作為一個眾生都搶著美言的人出生反倒教他誰都不敢輕信,而那又讓他學會洞悉真心……諸如此類的。我想過那麼一秒把他叫進來,讓他發表高見,但蒙上帝恩典,他畢竟是「法國與納瓦爾最篤信基督的國王」。守護羅馬在我聽來像是屁話,在他聽來卻搞不好不是。
  至少,有一件事切拉里奧說得千真萬確:我理解不了信仰者都在想些什麼。我是魔術師。這聽著矛盾,不過單就此情境,這跟「我是科學家」基本上是一樣意思。我看回切拉里奧,還有他身後那尊受難像。
  「只要你同意合作,孩子,以示誠意,我會把教會掌握到的,關於本次聖杯召喚儀式的資訊都告知予你。」中立第三方的監督者是這麼說的。
  「問題是,你相信他嗎?」
  他遮住我的光了,我盯視地磚上翻著白眼的臉孔浮雕,心想。
  「……這裡的地脈的確被動過手腳。陣法沿著貝尼尼兩道柱廊的範圍展開,從協和大道,這座方尖碑,一直到——」方尖碑另一側,聖伯多祿大殿的立面。隔著皮手套,掠過磚面文字,我站起身,「他找上我們的理由倒是挺合理的,你怎麼說?」
  「主教閣下可以向我們揭露其他人,哪天也可以反過來出賣我們。」他聳肩。
  「不過要是切拉里奧所說,關於聖杯召喚的細節是真的——我認為那不太可能由他憑空杜撰——至少我們對這名施術魔術師就不算是一無所知。」
  「這不會是教會自己設的局嗎?我是說,在羅馬佈下這種東西……假如這個人真不屬於教會,那教會未免太無能了。」
  聖伯多祿廣場上晴空萬里。上午的雲全都散了,西曬陽光穿過柱廊上矗立的聖人像列,刷亮了人群、圍欄。遠處的白鴿一哄而散。
  「讓教會在羅馬挑起魔術大戰,就跟讓他們去研究大霹靂或是進化論一樣。其他地方也就算了,組織一旦龐大什麼人都會有,教會可以在任何地方自打嘴巴,就是不能在羅馬。」繞過方尖碑,我向大殿邁步。他跟上來。廣場群風將他的馬尾一綹一綹掀離背上。
  「在我看來他們已經自打嘴巴了。聖伯多祿的繼承者,連自己的聖座都看管不好。」他說。
  「聖伯多祿大殿、萬神殿、大競技場、古羅馬廣場,還有台伯河。切拉里奧說,這些靈地都被以投影魔術覆寫上了日本某座市鎮的地脈,用以供給聖杯魔力。那座市鎮在以前進行過不只一次聖杯戰爭。這在技術上是可行,動機卻根本說不通。」
  「也許我們的施術者是從那裡來的。」
  「也許。但只能解釋為什麼要投影那裡的地脈,不能解釋為什麼大費周章選擇羅馬。」
  「你對那座市鎮了解多少?」
  「你來過義大利嗎?」我止步階梯,前方是等待安檢進入教堂的隊伍尾列。一階之上,我轉過身去看他。
  「什麼?不,派人傳遞口諭不算的話,沒有。當時的交通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麼你想進去看看嗎?」
  「你是說,觀光?」
  我點頭。
  「這不像——」
  「怎麼?」
  「……很慷慨,我仁慈的御主。天父保佑。」
  我們步入那些拱頂高窗投下的光。
(此處缺ㄌ一段,寫不出來)
  希留斯從來不是一個好父親。
  母親離開以後,宅邸裡的廂房大多是空著的。不必要的僕從都被希留斯辭去,唯獨我們二人和一位家政婦住在那裡。家政婦總是恪守規矩走僕人通道,家庭教師和希留斯的助理僅在工作時過來。多數時候,希留斯是我唯一會在宅邸裡說上話的人。
  我已經記不清那位家政婦叫什麼名字。她年約四五十,身形豐滿,隨時都穿好一套白淨的連身工作衣。我們顯然不是什麼正常家庭。在阿爾卑斯山腳的城市,二十一世紀,不與人交際的一對父子住在封建時代般的大院之中,那位家政婦幹的又是為希留斯這樣的人打理家務的苦差事。她從未顯露出動搖的模樣。至少在我面前沒有。我記得她敲了門打斷希留斯的訓斥那個夜晚,她站在門口說:「海因里希先生,晚餐的燉菜已經好了。」面不改色,被希留斯打發著離開,彷彿毫不介意自己的雇主要為了一道煉金術的習練將誰扣留到多晚。
  後來,我洗完澡,廚房的燈一盞也沒亮著。砂鍋鍋蓋像無人動過。走上二樓,我看見希留斯書房的門縫下有光,卻並未聽見銀器磕碰瓷盤的聲響。於是我回到廚房,一件一件數起櫥櫃裡的碗盤,確認了希留斯不多不少、著實只拿走他一人份的餐具。我給自己盛一盤冰涼的軟爛的菜,站在流理臺前快速吃完。
  在我的記憶中,父親多數時候只意味著書房裡的一道背影。面窗,修著沒有人指望他修的指北針或者六分儀。在航海時代製造魔術禮裝曾是海因里希的家業。希留斯也許是個好兒子,我偶爾會這麼想。魔術師世家的弔詭之處也許就在於一個好兒子永遠當不成一個好的父親。
  希留斯只在講授理論時變得多話。起初這曾讓我倍感新奇。
  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不對父職表達不滿,然而亦不吝於讓我知道我是錯的。我失誤時,他可以滔滔不絕,甚至可以聽著非常殘忍;但在一百次的否定之後,假如我不再弄錯如何重現一面方解石的解理,他便會細唸幾聲「對」字,以低語般的音量,就像只想說給他自己聽。我得聚精會神才能不錯過他的一個「對」字。
  關於知識,他有太多的見解。我是唯一在那座宅邸裡聽他傾吐的人。如此時光曾一直持續到他逐漸失去對我指出錯誤的空間為止,希留斯又隨著我年紀漸長而寡言了起來。
  在那些指導裡頭,他說得最多的永遠是真理。他總會在言不及義、由我接上話頭之後,想起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談論同樣話題。「萬事萬物的本質,」語帶抑揚頓挫,他一向這麼開場,「柏拉圖稱之為理形,超越時空,如今只存在於世界外側,名為『根源』的起點。」那便是真理。和所有魔術師一樣,那是希留斯一生都想、也是他唯一想抵達的地方。
  有時,看著希留斯示範操作時那張漠然的側臉,我會知道他人生在世最諷刺的,便是做了一輩子魔術研究,卻發現自己最大的成果,在於和一個聯姻來的平庸之輩生出了我這樣的異例。我是這個日薄西山家族裡未曾出現過的存在。他不以我為榮。即使有,那也是有條件的。我深諳這一點,因此從未認為過自己需要得到他的父愛。
  希留斯對我說過最動聽的一席話,就只是告訴我,我是海因里希家通往根源的唯一希望。在我帶著令咒於地窖醒轉之時,他抓緊這隻左手如是說。他從來不是一個好父親。那是事實。但也許他當不成好父親,都是因為作為一名魔術師,沒有我,他就將什麼也不是。從小到大,我始終這麼說服自己。
  從梵蒂岡回到特拉斯提弗列時已是黃昏。
  我們設置為工房的兩層樓住宅位處巷弄,就在街區轉角。鐵捲門後方,一樓是棄置多年的老藥舖,窗框以木板封死,地毯爛得和地面幾乎融為一體,但收納藥材的抽屜櫃仍保持著乾燥,現改而存放煉金術用的物品。我把回程路上買的披薩三明治紙袋順手擱在前檯。我想先洗澡,我說,徑直上樓,聽見他從身後叫住我。
  「你待會兒要喝點什麼嗎?」他拿起櫥櫃上的茶罐,朝我晃了晃。那是前天剛買的。我停在階梯半腰處,越過隔間看他,手指不由自主磨過扶手上的裂紋。
  「……你會泡茶?」
  他聳聳肩,「別這樣,我會學習。」又接著說:「我會Google。」
  「那就紅茶。別打破任何東西就是了。」
  我跨出兩三階,停下來說了一句,謝了。不等他對我笑,頭也不回走上二樓。
  二樓臥房有兩面牆開了懸窗,一側面朝大街,浴室這頭對著小巷。闔上浴室窗外的百葉窗板,將西曬格擋在外,我拉起浴簾,扭開蓮蓬頭熱水。
  與他抵達羅馬第一天時也是這樣的霧氣和白噪音。
  抓著行李站在機場出口,近在眼前的雨聲讓我聽得入神,然後他叫了我的名字。我已經很久沒看過真正的雨,我回應。他便閉嘴了,握上行李箱提把另一側,直到我鬆手,重量落在他手裡,他看著我說,那是我們的計程車,在我向外張望時,報童帽按在了我的頭上。
  我抓緊帽簷,快步上了車,不知怎麼地,不敢回頭看他。
  嚴格說起來,藥鋪是他發現的。
  中午放晴,我拿起手機在特拉斯提弗列兜轉,想辦法要弄到一間適合設下防護壁障的Airbnb。落腳觀光客喜歡的地方,方便隱身人群,避開空曠處。我折著手指,這麼對他說。短租。不要和其他房間相鄰。最好要有工作空間和現成傢俱。他在鏽蝕的鐵捲門上,噴漆和傳單殘膠之間看見那行電話號碼,小小的黑色字跡以法文寫著「僅租有誠者」。
  雨頌太太在另一頭接起電話,當天從米蘭搭車來到羅馬。
  我們在巷口的咖啡館等待。她看起來年約六十多歲,穿著米白色呢絨外套、碎花套裝,一見到我們便秀出一串舊鑰匙,比電話裡聽到的還要健談。「老實告訴你們,我也不知道他寫了招租。」扭開鑰匙前,她擦過門上的字跡,扶正眼鏡,對我們微笑,「我先生他過世很久了,我跟我兒子一家也已經不住羅馬很久,從沒接到過什麼租屋電話。所以我想也許這是命運,誰知道呢?」
  「容我冒昧請教,您是義大利人,對嗎?」他站在一旁,傾身問。
  「噢,是的。老頭子才是法國人,從尼斯來的。你們哪一個懂法文?」
  「我是法國人,在巴黎長大。」他從義語改而答以一口做作的法語,笑容滿面和雨頌太太握手。「方才在店裡忘了自我介紹,請恕我失禮。我叫路易,路易・波旁,雨頌夫人,這孩子是夏內。我們其實都懂法文。夏內來自瑞士,他是……一個朋友的兒子,學校生活不太順利,我負責帶他來散心的。」
  我瞪了他一眼,他仍面帶笑容不肯回頭。
  「你們都有著法語的名字,太棒了。而你,路易,你甚至有著王室的名字?」
  「我真希望我們還有王室,也許這樣八年級學習歷史的時候,其他孩子就不敢拿我的名字尋開心了。」
  難以置信雨頌太太會被他的胡謅逗得開懷大笑,我挑眉看他,以嘴形復述:「你八年級的時候?」媽的,他讀懂我的唇語之後甚至笑得更樂了。
  成為藥鋪學徒時,店長打理了二樓空房供雨頌先生暫居。那些臥室傢俱都由雨頌先生親製。他擅長工藝,又閒不下來,休息時也總埋首在臥室隔壁的倉儲間裡。店長千金,後來的雨頌太太告訴我們。
  我把浴巾掛上胡桃木製的衣帽架。
  走下樓,他在店舖後方的流理臺泡茶。「你要加糖嗎?冰塊呢?」他掂了掂我的馬克杯。我繞過他,打開一旁洗衣機,丟入換洗衣物,瞄了一眼他手中兩只杯子。
  「……隨便,跟你一樣就行。」
  舊式洗衣機的運轉聲很大。
  打開披薩三明治紙盒,我不知道裡面裝著四個口味。我抬頭看他。他放下兩只杯子,慢條斯理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你先選。想吃哪個?你吃辣嗎?我記得這個辣椒雞肉是今日特選之一。」
  所以,我想起入住那晚,我們出門採購。需要新的床墊、衛生用品等等。他在賣場不斷停下來問我「電陶爐跟電磁爐有什麼不一樣」、「鵝絨被為什麼比鴨絨被還貴」。聽著Saber,我對他說,就算是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在精神上我就跟美國隊長一樣,差別是我只冰了七年。於是他又問:誰是美國隊長?
  「……你可以自己Google。」輸入法切至法文,我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他。「歡迎來到2024年。」
  他學得很快。真的很快。待我們的推車推到家飾區,他已經開始請Siri幫他搜尋茶杯材質。然後他拎起一對琺瑯杯,帶著笑意看我。我忍不住問:「為什麼要買兩個?你又不需要進食。」
  他的表情彷彿我嘲笑了他的殘疾、他被深深冒犯到了似的。天地良心。
  我把同一句話嚥了回去,拿了鷹嘴豆口味的。「……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我改口說。
  「你可以只吃一半,我們交換口味。」他挑了辣椒雞肉的那個。「我吃得完的。」
  那天,我掏出信用卡時,轉頭看見他提著床墊組和購物袋,在櫃檯尾端等我。
  紅茶喝起來有點太甜。
  我搞不懂自己。要是他再問我一次,我大概還是會說隨便,跟你一樣就行。
  翌日清早,外頭不到十五度。我多套了一件針織衫才扣上斗篷,和他步行至三分鐘路程內的咖啡館解決早餐。吃什麼通常由他決定,我沒太多意見,唯一有意見的是他跟著進食要花我雙倍預算,現在就連這點我好像也已經習以為常。咖啡館店面不大,時間尚早,列隊的人都在等候外帶。他到櫃檯點餐。我在飲料櫃旁找了個兩人座,拉開木椅。桌上報紙刊著維托里亞諾的滿版照片。
  結婚蛋糕切開了!維托里亞諾毀於瓦斯氣爆,無人傷亡——標題如是寫。
  我攤開頭版。
  「……由於缺乏事發影像,結構工程師僅能推測,柱廊斷裂在同一位置可能與柱身拼接方式有關,類似景象也曾出現於古羅馬時代建築……。」
  「……諷刺的是,為了興建維托里亞諾,許多卡比托利歐北側的遺跡在當時遭到移除,這座曾被許多羅馬市民認為『不夠古典』的新古典建築如今也走入了遺跡之列。由於建築外觀,維托里亞諾被反對者戲稱為『巨大的打字機』,又或是更為貼切的『結婚蛋糕』,正如它在這場事故中被切碎的模樣……。」
  始作俑者端著托盤靠近。我把整份報紙扔到鄰桌,頭版朝下,偷睨了他一眼。
  他將兩杯卡布奇諾、兩盤開心果抹醬的牛角麵包呈上桌面。「老闆他記得我們是第二次來,真是好記性。他問我們這幾天去了哪些景點,如果還沒去過維托里亞諾,那就為時已晚了。」
  「我們壓線參觀了。」我應道。卡布奇諾還在冒煙。他失笑說沒錯,有幸見到她的最後一面。
  褪去右手手套,我撕開麵包,嚐了一片。他隔著紙巾以三指拾起他的,張嘴咬下,稱不上小口,但他的吃相乾乾淨淨,抿了嘴唇,沒有沾到任何東西。他不說話。細嚼慢嚥。我這才發現他的嘴角生有梨渦;不在他笑的時候,而在他咀嚼的時候才第一次注意到。我看著他,心想那些酥皮碎屑一定非常美味,好像我並不是在吃和他一樣的麵包似的。
  「怎麼了?」他抬頭看。
  我的下唇還就著咖啡杯緣:「想問你這吃起來跟可頌有什麼不一樣。」
  「我倒是沒吃過可頌。」他擱下麵包,捻過紙巾一角,以沒碰過任何東西的另一手端起咖啡。「但我吃過這個,牛角麵包(cornetto),對吧?還有咖啡。我還記得有人告訴我這來自威尼斯,咖啡從東方來,都是沒多少人嚐過的新發明。現在人們每天吃。但這吃起來比以前的有滋味多了。」
  「你喜歡吃甜的?」
  「我有嗎?」
  我搖搖頭,「當我沒說。」他顯然有本錢習慣吃甜。
  「你看到維托里亞諾的新聞了?」
  「……剛剛看到報紙了。」他最好不要給我提什麼結婚蛋糕,我心想。
  「那怎麼看都不是我們做的。」
  「什麼?」
  「威尼斯廣場。還有那尊雕像。」他啜了一口卡布奇諾,似乎在等我回應,但我也在等他說明。他恍然大悟:「……報紙上沒有,那一定發生在半夜。」
  我掏出手機。
  俯瞰威尼斯廣場,綠茵中有巨坑陷落,焦痕輻散了十數公尺。他熟練地按下暫停,雙擊快轉,「我很確定我們下樓的時候,這匹馬還五體健全。」他指著艾曼紐二世青銅像。塑像散落的部件上頭是筆直的穿心洞。此外,無名烈士墓缺了一角,紀念堂山門上的三角楣飾坑坑疤疤……我下令他動手時,我們的立足點就在那座山門之上。
  第一直覺,我想到了切拉里奧,嫁禍或者掩蓋跡證的可能性,但他沒理由做得粗糙。這些缺損看著彷彿不是同一種方式製造出來的。
  「你覺不覺得,」或者不是彷彿。「在我們離開後,這裡出現過不只一人?」
  他和我對看一眼,「……但很難說。如果不是瓦斯事故,廣場上的坑就只可能是熱兵器做的,一個人使用多種熱兵器我想還不困難。只不過那些穿心洞是不是也有沾到硝煙,不去現場看看也沒法知道。」
  「不,去了也意義不大。現在大概很難接近修復現場,夜晚行動又風險太高,不如直接問切拉里奧。讓你犧牲維托里亞諾就是為了這個。」
  「那麼今天又要去找那位主教?」
  「在那之前,還得先確認其他靈地是不是也如他所說,保險起見。教會要對聖伯多祿大殿略施小技太容易了。」
  「古羅馬廣場、大競技場、萬神殿,離這裡最近的是哪一個?」
  「都差不多,不過我猜是萬神殿,從這裡最快到右岸的路是走西斯托橋。你想先——」
  「先吃完早餐吧。今天的行程會很滿的。」
  他端起他的卡布奇諾和我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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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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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管理
H:今年2月4日同學來電聊及休退在家做何事,我則告之「在家看電視!」
有時好奇別人平常没事時,在家都做什麼休閒?得到的答案是「你没事,我們是忙不完的家事。」閒在心中,忙在外事。忙於家事,勤於公事,一天二十四小時,大家都會消耗殆盡。平安,平靜的過一天。不問收穫,不問做過那些?時間管理掌握在每個人手中。記錄時間是一種藝術,管理時間是一種心態。記多少,留多少。水過無痕,人過心安!時間管理常存心中,大事小事莫心慌!「失敗不是你的失敗,而是你學習的機會。」吳剛砍桂樹千年,樹創隨合,原地執著,斧頭鈍了是該學新本事新方法的大好機會。古人稱吳剛伐樹,今人稱為「窮忙」,「窮活),「混日子」,「魯蛇」,做了也是白做,浪費千年沒有成仙,也無結果,惟一的成果就是鍛錬身體,健康活著繼續砍。如同每日散步,積累千里,就是活著。如果加個馬路學,還可當馬路通,單調的日常,加點趣味調理,人生更不一樣。「吳剛每砍一半,便不專心而開始偷懶休息,此時桂樹便會慢慢癒合,日復一日,吳剛的工作始終無法達成,必須不斷地砍下去。」當人心打轉時,就是學習求進步的大好時機。20240210W6
網路資料
時間管理技巧
辨認出高價值的工作任務
管理和配置專注力
提升單位時間內的專注力
建立自己的任務管理系統
助您完成出色工作的 18 個時間管理提示、策略和速成技巧
6 種提高生產力的時間管理策略
1. 時間箱
時間箱是一種目標導向的時間管理策略,需要您在「時間箱」內完成工作。
時間箱可協助您將大型任務分解為較小的片段,然後在合理的時間內完成這些片段。
2. 時間段
若要建立時間段,可從確定每日或每週優先順序著手。然後,將相似任務分組,以便在同一個時間段中處理。
3. 番茄工作法
運用番茄工作法,首先將您的計時器設定為 25 分鐘,然後嘗試將這段時間專門用於某個任務,儘可能避免中途查看訊息或瀏覽社交媒體。然後,時間到時,休息五分鐘。重複工作 25 分鐘,然後休息 5 分鐘這一過程四次。然後,在第四次工作段落之後,再休息 20-30 分鐘。
4. 食蛙法
Mark Twain (馬克吐溫) 有句名言:「如果你的工作是吃一隻青蛙,最好一早就把這件事完成。」
5. 帕雷托法則
帕雷托 (Pareto) 時間管理策略,帕雷托法則與食蛙法相反,這個策略鼓勵先完成容易的任務,這樣您在開始新的一天時便會更有成就感和動力。
帕雷托法則通常被稱為「80/20 法則」,它有一個基本規則:將 20% 的時間花在 80% 的工作上。
6. 儘管去做 (GTD)
儘管去做法是由 David Allen 於 21 世紀初創立。根據 Allen 的理論,儘管去做法的第一步是將所有需要完成的事情都寫下來。
可完成更多工作的 6 個時間管理提示
1. 將每日工作與目標連結
2. 組織工作並安排優先順序
3. 每天結束時提前規劃
4. 說「不」或委派
為自己確定優先順序,並且與您的團隊成員分享這些優先順序,可以讓每個人都更加清楚瞭解。
5. 帕雷托法則
帕雷托 (Pareto) 時間管理策略。帕雷托法則與食蛙法相反,這個策略鼓勵先完成容易的任務,這樣您在開始新的一天時便會更有成就感和動力。
帕雷托法則通常被稱為「80/20 法則」,它有一個基本規則:將 20% 的時間花在 80% 的工作上。如果您能以相對較快的順序完成這 80% 的任務,您就可以挪出工作日中的時間,處理需要佔用 80% 時間的 20% 的工作。
6. 棄用手寫的待辦清單,改用工具
若您仍在手動追蹤您的工作,那麼是時候升級為線上工具了。雖然手動記筆記很讓人感到心滿意足,但手寫的待辦清單雜亂無章、容易出錯、容易遺失且效率低下。
藉助專案管理工具:
T1協調跨職能工作,確切追蹤人、事、時。
T2在一處地方溝通工作內容、分享回饋並且報告專案狀態。
T3即時追蹤進度,以便準確查看工作狀態。
T4查看截止日期及相依性,讓您不慌不亂地完成目標。
6 個時間管理小妙招
1. 延遲通知
如果可以,請關閉通知或使用「請勿打擾」功能暫時停用通知。
2. 整理您的物理空間
凌亂的辦公桌讓人難以集中注意力。可快速休息五分鐘,整理一下您的辦公桌。扔掉所有不再需要的文件,整齊堆放書籍,將散落四周的所有雜散纜線盤整起來。
3. 將相似任務組合到一起
任務和專案之間切換,,請嘗試將相似的任務組合在一起。看看您是否可以在同一時間段內處理一個專案中的所有任務,或同一可交付成果的所有任務。
將工作分批完成 (尤其是進行規劃時),確實有助於確認工作的優先順序,此外您還能靈活因應手上的工作或可能發生的事情。”
4. 在會議之間或專注時間中完成快速任務
您可能每天都會有幾個需要 5 到 10 分鐘完成的任務。這些任務可能是快速回應一位團隊成員、修改文件中的錯字或將工作請求表單提交給另一位同事。
5. 停止試圖同時處理多項任務
多工處理只是一種迷思。
與其同時處理多個任務,不如一次完成一個任務,這樣您就可以在工作時進入心流狀態。
6. 不時休息
可以做的最好的事情之一就是休息一下,如此就能改善您的時間管理。
如果您很難記得要休息一下,請考慮將休息安排到您的行事曆中。
時間管理掌控您
時間管理更多的是一種心態。若要有效地管理您的時間,請為您的工作安排優先順序,這樣您就知道每天需要做什麼。不要讓您的待辦清單決定您的優先順序,而應將您的注意力集中在您需要真正推動影響的意圖上。
網路資料:
魯蛇(英語:loser),又稱魯者男、擼蛇、廢青、輸家男等,是大部分東亞地區網絡的一種諷刺語,意即「人生的失敗者」,最早在1993年由韓國匿名網民創設,在網絡作為隱語流通,2012年左右開始有華人網友使用此用法,於是逐漸在華人地區流行。
維基百科:
吳剛 (神話)
吳剛,中國民間故事和道教人物。以「吳剛伐木」故事聞名,吳剛被天帝(玉皇大帝)懲罰到月宮砍伐桂樹,其樹隨砍隨合,永無休止。這一故事源自唐朝,有多個版本。
吳剛伐桂,月岡芳年繪
傳奇
第一版
唐朝人段成式所作《酉陽雜俎·天咫》說:「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砍之,樹創隨合,其人姓吳名剛,西河人。學道有過,常令伐樹。」[1]
第二版
這一版故事指出樹為桂樹。相傳吳剛是樵夫,西河人氏,醉心於仙道,但始終不肯專心學習,因此玉帝震怒,把他留在月宮,要他砍倒桂樹,方可獲得仙術。但吳剛每砍一半,便不專心而開始偷懶休息,此時桂樹便會慢慢癒合,日復一日,吳剛的工作始終無法達成,必須不斷地砍下去。月亮上的陰影就是桂樹的影子。
酉陽雜俎卷一·天咫
維基 -> 酉陽雜俎 -> 卷一·天咫
《卷一·天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1 
舊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異書言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樹創隨合。人姓吳名剛,西河人,學仙有過,謫令伐樹。釋氏書言須彌山南面有閻扶樹,月過,樹影入月中。或言月中蟾桂地影也,空處水影也,此語差近。2 
僧一行博覽無不知,尤善於數,鉤深藏往,當時學者莫能測。幼時家貧,鄰有王姥,前後濟之數十萬。及一行開元中承上敬遇,言無不可,常思報之。尋王姥兒犯殺人罪,獄未具。姥訪一行求救,一行曰:「姥要金帛,當十倍酬也。明君執法,難以請一曰情求,如何?」王姥戟手大罵曰:「何用識此僧!」一行從而謝之,終不顧。一行心計渾天寺中工役數百,乃命空其室內,徙大甕於中。又密選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謂曰:「某坊某角有廢園,汝向中潛伺,從午至昏,當有物入來。其數七,可盡掩之。失一則杖汝。」奴如言而往。至酉後,果有群豕至,奴悉獲而歸。一行大喜,令置甕中,覆以木蓋,封於六一泥,朱題梵字數寸,其徒莫測。詰朝,中使叩門急召。至便殿,玄宗迎問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見,是何祥也,師有以禳之乎?」一行曰:「後魏時,失熒惑,至今帝車不見,古所無者,天將大警於陛下也。夫匹婦匹夫不得其所,則隕霜赤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枯出係乎?釋門瞋以心壞一切善,慈心降一切魔。如臣曲見,莫若大赦天下。」玄宗從之。又其夕,太史奏北斗一星見,凡七日而復。成式以此事頗怪,然大傳眾口,不得不著之。3 
永貞年,東市百姓王布,知書,藏鏹千萬,商旅多賓之。有女年十四五,艷麗聰晤,鼻兩孔各垂息肉,如皂莢子,其根如麻線,長寸許,觸之痛入心髓。其父破錢數百萬治之,不差。忽一日,有梵僧乞食,因問布:「知君女有異疾,可一見,吾能止之。」布被問大喜,即見其女。僧乃取藥,色正白,吹其鼻中。少頃,摘去之,出少黃水,都無所苦。布賞之白金,梵僧曰:「吾修道之人,不受厚施,唯乞此息肉。」遂珍重而去,行疾如飛,布亦意其賢聖也。計僧去五六坊,復有一少年,美如冠玉,騎白馬,遂扣門曰:「適有胡僧到無?」布遽延入,具述胡僧事。其人吁嗟不悅,曰:「馬小踠足,竟後此僧。」布驚異,詰其故,曰:「上帝失藥神二人,近知藏於君女鼻中。我天人也,奉帝命來取,不意此僧先取之,吾當獲譴矣。」布方作禮,舉首而失。4 
長慶中,有人玩八月十五夜,月光屬于林中如疋布。其人尋視之,見一金背蝦蟆,疑是月中者。工部員外郎周封嘗說此事,忘人姓名。5 
大和中,鄭仁本表弟,不記姓名,常與一王秀才游嵩山,捫蘿越澗,境極幽後,遂迷歸路。將暮,不知所之。徙倚間,忽覺叢中鼾睡聲,披榛窺之,見一人布衣,甚潔白,枕一襆物,方眠熟。即呼之,曰:「某偶入此徑,迷路,君知向官道否?」其人舉首略視,不應,復寢。又再三呼之,乃起坐,顧曰:「來此。」二人因就之,且問其所自。其人笑一曰言曰:「君知月乃七寶合成乎?月勢如丸,其影,日爍其凸處也。常有八萬二千戶修之,予即一數。」因開襆,有斤鑿數事,玉屑飯兩裹,授與二人曰:「分食此。雖不足長生,可一生無疾耳。」乃起二人,指一支徑:「但由此,自合官道矣。」言已不見。
目錄
0馬路學:從馬路消息到馬路知識
不只是交通問題,更是人性問題
1 為什麼另一條車道看起來總是比較快?
交通世界的動物生存競爭與人際溝通
2 駕駛技術的傲慢與偏見
為什麼每個人都自以為開車技術比別人好?
3 公路催眠術與失神症
背叛駕駛人的眼睛與腦袋
4 塞車經濟學
為什麼螞蟻從不塞車,人卻老是會
5 交通性別論
為什麼女人比男人更常引起塞車?
6 自私的通勤者
為什麼路變多了以後車子也會變多
7 為什麼越危險的道路越安全
寬容的道路設計vs.放縱的行車許可
8 從交通看世界
因地而異的駕駛行為
9 道路風險學
路上有哪些危險,以及它們的成因
後記:駕駛訓練課程
馬路學:塞車始終來自於人性
街口調查的學問:定點街頭訪問法-介紹與實務分享 ( 2022/01/18張文峰)市場調查;市場研究;定點街頭訪問;抽樣;街頭調查;環境影響評估;商圈評估調查、品牌知名度調查;訴訟調查;商標調查;實務執行know-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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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sandwich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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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近代史】(八百三十回)
大東亞共榮圈
1940年7月18號,《新華日報》載文介紹列寧著作《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一書(有人翻譯了),依一本作品寫於1916年,係列寧批判資本主義嘅經典之作,內中説明帝國主義經濟本質。列寧認為,“壟斷代替自由競爭,是帝國主義的根本經濟特征,是帝國主義的實質”,“帝國主義就其經濟實質來說,是壟斷資本主義。簡單來講,壟斷資本主義出現,根據唯物辨識法,最終就會發展到帝國主義,亦係戰亂之源,《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一書放喺今時今日,亦有相當價值,雖然時代唔同咗,人類嘅生產力同物質條件亦比100年前百倍上昇,但為何貧富仍然懸殊?眾生仍無法避免受苦受難?列寧有關金融寡頭壟斷同資本全球流動等理論,係研究世界資本市場同世界性金融危機等問題重要嘅理論依據,呢本書大概可以比大家一啲提示,基本上《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只係一本小冊子,篇幅唔多,絕對睇得過,網上到處可以下載。
7月18號,英國迫於日方嘅壓力,喺東京同日本簽訂《英日關於封閉滇緬公路的協定》。滇緬公路係中國西南地區嘅重要國際通道,中華民國之前耗用咗大量人力物力打通依條運輸路線,亦係重慶中華民國政府賴以生存嘅生命線,大量外援物資、軍用器材都經由滇緬公路輸入中國,響法國封閉滇越鐵路之後,滇緬公路成為西南地區嘅唯一國際交通線。1940年開始,日本多次要求英國封閉滇緬公路,甚至以破壞英日關係作威脅。
大英帝國喺歐洲忙於對付張牙舞爪嘅納粹德國,泥菩薩過江,已經無力東顧,響中國問題上亦不得不同日本妥協,講好聽啲叫妥協,真正嘅講法叫出賣盟友,英國人亦都明白滇緬公路對重慶政權嘅重要性,英國此舉中斷咗中國西南唯一嘅國際交通線,令到中華民族抗日戰爭陷於更艱難嘅境況,呢個亦都唔使講。大家要記清楚一點,喺抗日戰爭上,無可否認,美國係中華民國對付日本人嘅好朋友,但英國絕對唔係,唔好撈埋一齊嚟講。除咗依單嘢之外,大英帝國嘅傑作仲有鴉片戰爭,仲有英法聯軍、太平天國之亂,單單封喉,嘢嘢攞命,真係唔係講笑。當然不得不提,仲有殖民地香港呢個歷史問題。
7月19號,國軍空軍幼年學校開始招生;同日,上海《大美晚報》發行人張以旭被汪偽政權特工刺殺,殺死新聞相關工作者,響當時係日常生活嘅一部分,小菜一碟。7月20號,相信大家都未聽過,在華日本人反戰革命同盟會喺重慶成立,黑社會都有愛國,同樣,日本人中都有人企出嚟反日本軍國主義者,人性有好多面,千萬唔好一竹篙打一船人。因為某個膚色、某個民族、某個國家或某種階級就全盤否定對方,或作出敵意行為或歧視,本身係極度幼稚嘅民粹主義,不過依類事情太常見,不足為奇,依種想法或行為去到究極去到最右極端,就有個名叫法西斯主義者。不過如果你覺得「希特拉殺500萬猶太人」係人類史上最大罪惡之一無可饒恕,咁你就要經常反醒自己有冇犯上相同嘅思想錯誤?響中日戰爭發生期間,其實日本國內亦都有好多人反對日本侵略中國,尤其是係文人知識份子,不過響軍國主義高壓極權嘅戰爭環境底下,亂咁講嘢有時候會人頭落地,非常狀態下保持沉默,好多時候係救命靈丹。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從來都係最高人生智慧,明就明,唔明就黎明。
7月22號,行政院農林部正式成立,曾經於三十年代叱吒廣東嘅南天王陳濟棠(1890-1954)任部長。當然去到1940年,陳濟棠響廣東嘅勢力已經全部瓦解,齊天大聖已經俾如來佛祖蔣介石收復咗,武功全廢,叫你返中央任職,管理郊野公園,叫做俾返個安慰獎你,大家好好睇睇。7月24號,國民政府頒佈《非常時期維持治安緊急辦法》,7月25號,美國擴大對日本禁運,汽車、廢鐵、油產品及破碎金屬被列入禁運品,日本係一個缺乏天然資源嘅島國國家,所有能源同原材料都要靠外國輸入,美國嘅禁運措施令日本人敵意加重,加速雙方攤牌嘅速度。
7月26號,日本近衛之麿內閣確立咗《基本國策大綱》,提出「控制南方,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嘅鴻圖大計。「大東亞共榮圈」呢個概念,早響20世紀初期已經出現,國父孫中山旅居日本嘅時候都贊成過。不過正式落實並以實際手段推行計劃,係中日戰爭發生之後,正確嚟講應該係918事變之後。該計劃以「共存共榮」為號召,企圖響亞洲太平洋地區建立一個以日本為中心,包括中國、朝鮮、印度支那、緬甸、泰國、馬來西亞(未有新加坡)、菲律賓、印尼等地區在內嘅龐大勢力範圍,從而確立日本喺亞太地區嘅龍頭統治地位,以東風壓西風,趕絕紅鬚綠眼帝國主義者殖民主義者如取如攜,而全面侵華戰爭,即係計劃嘅重要一環,1940年以後,日本帝國亦大規模入侵東南亞地區以實現大計,香港亦都好快難逃一劫,經歷三年零八個月。
7月28號,蔣介石對啱啱訪問完延安嘅大慈善家陳嘉庚講,如欲抗戰勝利,需先消滅共產黨,抗日不忘反共,蔣介石始終如一。同日,「中日文化協會」喺南京成立。7月29號,陳毅(1901-1972)等率領蘇北指揮部東進黃橋。7月30號,陳家庚致函蔣介石,對國民黨嘅政治、經濟同交通等問題頗多指摘,作為金主之一,當然有權出聲。1940年7月,晉察冀邊區發展為華北最大嘅解放區。
#常威💀 #蔣介石平反系列  #佛經抄寫員 #中日戰爭 #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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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oyukihass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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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牡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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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著 就會有希望 就像在浩瀚夜空裡 閃爍的點點星光
在星光閃耀的夜空之下,聖域星丘上的文書資料庫裡,亮著燈火的光芒。 星丘位於聖域裡一座山頭上的最高處,和另一側連結著聖域十二宮的雅典娜神殿,有一樣的海拔高度。星丘也是除了教皇以外,誰都不可以進入的禁地。這裡除了觀測天象的觀星台之外,還有文書資料庫,保存著聖域自古以來收藏與紀錄的各種文件書籍。 希歐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一本攤開來的典籍。正當希歐專心地閱讀時,腦海中傳來有人透過精神力,與希歐交流的聲音。 「希歐,你在做什麼?」 「我在看書。」希歐認出傳來的聲音是身在五老峰的童虎。他一邊閱讀著眼前的書,一邊對童虎說道:「是出自於你的故鄉,數千年前所寫的典籍,書中內容的含意挺深的,例如這一段。」希歐唸著書上記載的內容:「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哦,是《中庸》啊。」童虎馬上就曉得希歐這段話的典籍出處。那是在自己的故鄉裡流傳了數千年的經典,而且還是皇位繼承人必讀的書籍。 「我們之所以能成為黃金聖鬥士,除了經過許多艱苦的訓練之外,其實也包含了我們所擁有的「天命」。然而,「天命」又是指什麼呢?」希歐一邊閱讀著典籍,一邊向童虎分享自己的心得:「這部經典中指出,「天命」是指上天賦予萬物的本性,萬物遵循著天所賦予的本性去行事。而萬物之中的人,為了明白天所賦予自己的本性,以及如何遵循這個本性去行事,還要去學習並調整程度,達到智,仁,勇兼備的境地。」 「黃金聖鬥士的使命及力量如此非凡,若沒有這樣的修為,是無法獲得黃金聖衣認同的。」童虎也同意著說:「不過,希歐你似乎頗有感觸?不像一時興起的樣子。」 「童虎啊,我有預感,」希歐說:「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將要出現在聖域裡了……」 「哦?真的嗎?」童虎的聲音帶有一絲訝異:「這可是第一個呢。真令人期待,不曉得會成長為怎樣的聖鬥士呢?」 「期待的只有你吧,我可是要忙起來了啊。」雖然身為聖域至高之位的教皇,但面對從前的老戰友,此時的希歐就像過去年輕時代一樣率真耿直。他挖苦地對童虎說,將眼前的典籍闔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慎重地將典籍放回書架之上。 希歐走到文書資料庫外,看著不遠處的雅典娜神像以及十二宮。一顆流星在夜空中劃過,像是墜落在聖域裡一樣,光芒消失在雙子宮的方向。 「那是…?」 看見此景的希歐驚訝了一下,連忙從星丘回到聖域,前往雙子宮裡去。
當希歐走出雙子宮之時,懷裡抱著兩個男嬰。 就如預感一樣,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在聖域中出現了。 希歐看著懷中的兩個嬰兒,淡淡地笑著說:「你們是帶著天命,來到聖域的孩子。」他抬起了頭,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將你們培養成未來的聖鬥士,則是我今後要面臨的天命。」 為了迎接日後降臨的雅典娜,與應付即將到來的聖戰,身為教皇的希歐必須盡快將聖域的戰力建立起來,以幫助雅典娜女神。希歐將這兩個嬰孩分別取了名字,一個叫做「撒卡」,含意是本性;一個叫做「卡諾」,含意是依附。 從遇見這對雙胞胎起,希歐也開始找尋並遇見了其它與這對雙胞胎一樣,帶著「天命」誕生在這個世上,能成為黃金聖鬥士的孩子。雖然只要經過訓練並且能掌握自身小宇宙的人,都可能成為聖鬥士,但這些孩子們特別的地方,在於他們從小便領悟並能發揮出他們自身的「第七感」。只不過這些孩子雖然天賦異稟,但幼小及純真的心靈,還不懂得如何適當地運用自己的能力,也不了解自己所持有的天命。 希歐遇到這些孩子之後,將他們帶回聖域,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之後,再依據這些孩子們的特質,讓他們到各處的修業地進行更進階的訓練。待訓練完成之後回到聖域,接受最終的試驗,也就是能否得到黃金聖衣的認同,成為黃金聖鬥士。
偌大的教皇殿中,希歐坐在寶座上,面對眼前的雙子座撒卡與射手座艾奧羅斯。 「開始報告吧。艾奧羅斯,你先說。」 「是,教皇。」艾奧羅斯走向前,說道:「依照教皇大人的命令,檢視世界上有著雅典娜封印的幾個重點之處,都還算是平靜。唯有西西里島的艾特納火山,是比較需要注意的地方……」 「艾特納火山有動靜嗎?」希歐問道。 「不,火山目前還算是平穩。只是這裡的封印已屆年限,雖然近年來的火山活動可視為是正常的自然現象,不過考慮到雅典娜封印的效力,我認為這裡必須多加注意。」艾奧羅斯說道:「另外,從五老峰的老師那裡收到的消息,老師所監視的封印目前未有任何變化。」 艾奧羅斯帶著疑惑的表情,對教皇說:「教皇大人,屬下不太明白,五老峰的老師所監視的封印,究竟是在何處?除了老師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封印是在什麼地方。而且,讓身為天秤座黃金聖鬥士的老師特地去監視那處封印,那裡到底封印著什麼…?」 「老師所監視的封印之處,我也不太清楚,那是只有老師一個人才知道的地方。」希歐回答艾奧羅斯的疑問:「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那裡所封印的是雅典娜最大的敵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雅典娜才會特地授命老師去看守封印。」 「教皇大人,恕屬下直言!」 一旁的撒卡忍不住插話:「若如教皇您所說,那裡封印著雅典娜最大的敵人的話,不是應該更要確定封印的所在之處嗎?若是封印有什麼變化的話,我們才能及早做出準備啊!」 「別心急,撒卡。」戴著教皇面具的希歐,平靜地對撒卡說道:「我相信沒有人比老師更清楚那裡所封印的敵人了。一旦封印出現任何變化的話,老師一定會立刻通知聖域的。」 「抱歉,屬下僭越了……」撒卡單膝跪了下來,慚愧地說:「只是我擔心雅典娜降臨之後,敵人會藉此機會乘虛而入。畢竟守護雅典娜以及這片大地,是我等黃金聖鬥士最重要的責任……」 「我明白你的用意,也很欣慰你有這份心。」希歐語帶柔和地對撒卡說:「接下來,撒卡,輪到你報告了。」 「是,教皇。」撒卡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在地中海東方,因為信仰對立而互相仇視的兩個國家,最近其中一個,已經發出了開戰宣告。」 「開戰?」希歐訝異地說:「我應該已經透過聯合國內部的勢力,向他們施壓,阻止戰爭的可能吧?」 「聯合國確實下了最後通牒。但他們自恃有「救世主」的帶領,無視聯合國的警告決意開戰。」撒卡嚴肅地說:「……我想,用和平的方式,恐怕已經無法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了吧。」 「那麼,你有何對策?」 「根據我所收集到的情報,我認為重點在於宣戰國中的那位「救世主」。只要這位「救世主」不存在,至少眼前的這場戰爭,將不會發生。」 希歐聆聽完撒卡的報告,沉默了片刻。轉頭朝向艾奧羅斯,問道: 「艾奧羅斯,你的看法如何?」 艾奧羅斯望了一眼撒卡的臉,又回頭看著教皇,嚴肅地說:「教皇大人,我的看法和撒卡一樣。與其讓戰爭導致生靈塗炭,不如想辦法將傷害降到最低,至少能保護到大多數無辜的人們……」 「那麼,」希歐望著眼前的撒卡與艾奧羅斯,命令道:「這個任務,就交由撒卡來執行吧。」 「是,教皇大人。雙子座的撒卡領命。」 撒卡單膝跪了下來接受命令。雖然撒卡回應的語氣很沉穩,但在那一瞬間,希歐察覺到撒卡的眉間透露出一股猶豫的神情。希歐默默地看著眼前跪下行禮的撒卡,探測著他此刻的想法。 「接下來,我和撒卡討論任務的細節吧。艾奧羅斯,」希歐對著艾奧羅斯說道:「你去指示義大利方面的使者,要他們嚴密監視艾特納火山的動靜。」 「是,那麼屬下先告退了。」 艾奧羅斯向教皇行過禮,轉身走出了教皇殿。當教皇殿的大門關上之後,希歐對著跪在地上的撒卡說: 「起來吧,撒卡。」 撒卡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希歐。希歐望著撒卡堅毅的臉龐上,那對清澈的雙眼。 「這個任務對你來說,很不容易嗎?」 「您言重了,教皇。這個任務對任何一位聖鬥士來說都易如反掌。」撒卡看著教皇臉上那毫無表情的面具,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像是被教皇看透一樣,不禁偏過頭去迴避著教皇的眼神:「我認為讓那個孩子脫離那種環境,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我只是在想,如何讓那個無辜的孩子不要死得太痛苦……」 「你依然還是那麼善良啊,撒卡。」在面具之下的希歐不禁露出了微笑。當初他在雙子宮發現這個孩子時,就被這孩子清澈的眼神所吸引。那是由自身純潔的心靈所散發出來的,毫無污染的眼神。 只是不知為何,希歐總隱約感覺到,在那清澈的眼神之下,彷佛像是有股無盡深淵般的深遂。希歐凝視著撒卡,想找出帶給希歐這種感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當撒卡說出自己的對策,是讓那位救世主不存在時,希歐從撒卡嚴肅的臉上,看見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那不尋常的感覺。但是當希歐將這個任務交付給撒卡的時候,又從他堅定的神情中,看見了一瞬間的徬徨。 希歐不曉得這種奇妙的感覺,究竟是有什麼因素所導致,抑或是自己的多慮。 「如果你在意的,只是不希望讓那個孩子死得太痛苦的話,那麼我倒是有個適合的人選。」希歐對撒卡說:「你知道迪斯馬斯克吧。雖然他還未取得黃金聖衣,不過他的能力,可以在奪去人的性命之際,也讓對方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安詳地死去。」 「您說的是即將進行最後測試的迪斯馬斯克嗎?」撒卡回頭正視著教皇,訝異地說著。 「沒錯。如果你接受的話,就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吧。」 聽了教皇的建議,撒卡單膝跪下行禮,對教皇說:「感謝教皇大人的協助。請讓我帶著他,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 希歐點點頭,召喚侍從進殿,要他前去傳喚迪斯馬斯克。 在侍從離去之後,希歐又看著站在一旁的撒卡。 「話說回來,撒卡。」希歐說道:「和你在一起的另外一位,自從你成為雙子座的聖鬥士之後,就再也沒看見他出現過了啊。」 「教皇大人。」撒卡莊重地向教皇微低著頭行禮,說:「自從那天您對我們下了命令之後,我和他,一直都遵守著教皇的命令,不敢有違。」 希歐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撒卡,腦海中也浮起了另一個,和撒卡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與眼前的撒卡不同的是,另一張臉龐上的眼神,沒有撒卡這麼的清澈。卻也沒有撒卡令希歐所感覺到的,那股深不見底的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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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 夜空之下,站在雅典娜神殿外的希歐,抬頭凝望著眼前的神像。 前一次聖戰即使已過了兩百多年,希歐的記憶仍然鮮明。雖然打贏了聖戰,卻聽不見任何歡呼的聲音,在越過無數戰友們的遺體之後,自己被童虎攙扶著,走向雅典娜的面前。 「牡羊座的希歐啊,我命令你,今後作為教皇守護著聖域,活下去……」 經過了慘烈的戰鬥,帶著滿身傷痛,精疲力盡的希歐努力地想抬起頭,卻已經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任何事物。只聽到雅典娜用她溫柔的聲音,說是命令卻也像懇求般,要希歐作為教皇繼續守護著聖域,並且,活下去。 直到希歐從昏迷中醒來,自己正躺在聖域的瓦礫殘堆中,睜開眼看見的是刺眼的陽光,才意識到聖戰已經以勝利而告終。只是,雅典娜也彷彿消失了一樣,再也感覺不到她的小宇宙。 「……還活著啊。」 當希歐伸手遮著眼前的陽光時,身旁傳來了童虎疲憊的聲音。希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童虎正坐在自己的身旁,無力地靠在一塊岩石上。 「還活著啊,就你跟我而已……」 童虎凌亂的頭髮覆蓋著他的臉頰,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得見他像是哽咽般的聲音。 「……我們贏了吧?你看,陽光這麼刺眼……」 像是想安慰童虎,也像是想確認自己還活著,希歐微微地笑著說。手掌之下剛剛被陽光刺痛的雙眼,不禁流下了淚水。 「是��,我們贏了……雅典娜從冥王黑帝斯手中,留住了我們,以及這地上的許多生命……」 童虎依然無力地回應希歐的話。但相比之前的語帶感傷,這句回應則充滿了希望。 希歐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努力站起身來,望著周遭因為這場聖戰中激烈的戰鬥,而殘破不堪的聖域。 (牡羊座的希歐啊,我命令你,今後作為教皇守護著聖域,活下去……) 希歐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識前,最後聽見的,雅典娜的聲音。 「既然還活著,就會有希望……」希歐望著聖域,喃喃說道:「我將依照雅典娜的意志,以教皇的身份重建並守護這個聖域。把這份希望傳承下去,給未來的聖鬥士們,以及下一次降臨的雅典娜……」希歐轉身朝著靠在岩石上的童虎,伸出了手:「和我一起努力吧,童虎,現在可不是偷懶的時候啊。」 趴在岩石上的童虎沉默著沒有回應,卻彷彿露出了無奈的微笑,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希歐的手。
兩百多年前,雅典娜命令自己作為教皇守護聖域,並且活下去。希歐以教皇的身份致力於重建聖域,以及代替雅典娜維護地上的和平。能渡過兩百多年的歲月,也許是希歐堅持著這是雅典娜賦予自己的使命,在使命尚未完成之前,希歐絕不能輕易死去。 直到第十二位黃金聖鬥士誕生之後,希歐像是如釋重負一樣,感覺到自己的使命至少完成一部份了。剩下的,就是迎接未來的雅典娜降臨的時候了。
「雅典娜……」 穿著教皇裝束,凝視著雅典娜神像的希歐,站在神像前任由風吹拂著他身上寬大的衣袍。然後,希歐在神像前單膝跪了下來,低垂著頭輕輕地說道: 「牡羊座的希歐,總算不負您的命令,將聖域重建起來了。」希歐抬起頭看著神像:「接下來,就等女神您再次降臨的時候了……」 吹拂而過的風撩動著希歐的教皇衣袍與他的長髮。在風聲之中,希歐彷彿聽見了當年雅典娜命令他作為教皇時,那溫柔的聲音。 (希歐,漫長的時間以來你辛苦了,謝謝你……) 「…雅典娜?」 聆聽著這聲音的希歐訝異地望著眼前的神像,在神像的背後,黎明的曙光漸漸升起了。曙光將雅典娜神像映照得更為宏偉,但令希歐感到訝異的,不是眼前被光芒映照的神像,也不是耳旁傳來那輕柔的聲音,而是一股恢宏的,氣宇非凡的小宇宙。 那是睽違了兩百多年,在聖戰結束前,希歐曾經感受到過的,屬於雅典娜的小宇宙。
女神雅典娜降臨了。 以人類嬰孩之姿,由教皇抱在手中,隨著整個聖域都能感覺得到的宏偉小宇宙,降臨於大地之上的雅典娜,成為了所有聖鬥士們眾望一心的效忠對象,也意味著未來要面臨的聖戰即將開啟。 希歐站在雅典娜神像前,看著懷中的嬰孩,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 「兩百多年的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啊……」 前次聖戰的種種記憶,還歷歷在目。那些彷彿像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如今只留在聖域的資料文書庫之中,以及他和另一位老戰友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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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典娜神殿的寢殿裡,希歐站在窗邊望著星空。 「北河三的光芒,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希歐看著星空疑惑地說。北河三是雙子座兩顆主星其中的一顆,也是神話中由宙斯送上天,變成星座的雙胞胎其一。 就在希歐看著星星的時候,一旁傳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雅典娜似乎從熟睡中醒來了。 希歐走近搖籃旁,搖籃裡的雅典娜睜著明亮的眼,伸出小小的手揮動著。希歐慈愛地安撫著剛睡醒的雅典娜,而雅典娜也用天真的眼神看著希歐,帶著嬰兒似笑非笑,可愛的表情。 就在雅典娜像是因為希歐的安撫,而天真的囈語時,希歐發現到雅典娜的小宇宙也升了起來。 雖然成為聖鬥士的人類都擁有小宇宙,但也是需要靠訓練才能發揮出來的。而雅典娜雖然和聖鬥士一樣都是人類之身,不過一降臨在大地上就帶有神的力量,嬰兒時期能發揮小宇宙並不奇怪。只是這時期都是靠著本能而已,還不懂得如何運用。就像聖鬥士需要藉由訓練來運用自己的小宇宙一樣,雅典娜也得在成長的過程中,學習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 這便是身為教皇的責任之一,教皇不只要保護並照顧雅典娜,也要教育雅典娜如何運用自己的力量,來守護這個大地。 因此希歐感覺到雅典娜散發出自己的小宇宙時,並沒有很意外。 帶著嬰兒天真表情的雅典娜,原本看著希歐的眼神移向窗外,盯著夜空裡的星星。一邊揮舞著小小的手,一邊像是在對星星說話似地囈語著。希歐微笑地看著雅典娜天真的模樣,但漸漸地,他感到雅典娜的小宇宙有越來越奇妙的感覺。 「雅典娜,您怎麼了?是不是想要做什麼……」 雖然雅典娜偶爾會本能地發揮出自己的小宇宙,不過這次不太一樣,雅典娜的小宇宙一直持續地發揮著,好像是想保護什麼東西的樣子。 希歐將手伸向雅典娜,讓雅典娜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指頭。 「那樣的話,讓我來協助您吧。」 雖然希歐不確定雅典娜是想保護什麼,但身為教皇有義務幫助雅典娜。希歐也升起了自己的小宇宙,引導著並幫助雅典娜發揮她的小宇宙,去保護她想保護的東西。 在希歐的引導之下,雅典娜的小宇宙從神殿向外擴散,最後停留在離聖域不遠之處的蘇尼恩海岬,並將其包圍著。
在雅典娜降臨聖域之後,希歐到星丘上的次數也變得頻繁了。 雅典娜來到這個世間,也意味著不久後的未來,聖戰將會開啟。這是一場攸關大地上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戰,當天空中的北極星與大地上的北極端,角度趨零時,雅典娜在前次聖戰所下的封印效力就會消失。因此希歐時常來此觀察著星星運行的情況。 果然如預想的一樣,在雅典娜降臨之後,原本在天上不動的北極星,雖然幅度不明顯,但角度確實有稍稍偏移了。 希歐輕嘆了一口氣,這情況看來不太妙,若是北極星依照這種速度移動的話,很可能在十幾年內,聖戰就會開打。然而剛剛才降臨的雅典娜還太年幼,只怕她來不及成長至能夠應付聖戰的年紀。希歐不禁擔憂起雅典娜的未來。 結束了觀星的希歐離開星丘回到聖域。他來到雅典娜神像前,仰頭望著雅典娜神像的臉。 「雅典娜啊。」希歐憂心地說著:「聖戰來臨的時刻已逼近了,我牡羊座的希歐,還能如何幫助您呢?」 即使是奧林匹斯神祇,就連眾神之王宙斯,也無法改變時間之神與命運女神的運行。希歐不知道在下次聖戰開啟之前的時間,能幫助雅典娜成長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成長的雅典娜,面對聖戰時的命運,將會是如何。 凝望著神像的希歐,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接著,在希歐的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了模糊的畫面。
夜空下的聖域,長成少女的雅典娜穿著白色衣裙,站在神像前。 不知從何處飛來無數的花瓣,飄散在四周。 有個人站在雅典娜的面前,希歐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那人穿著紫黑色,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護甲。希歐心裡一驚,認出了那人身上穿的紫黑色護甲,就是冥鬥士的冥衣。 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希歐心驚膽顫。 穿著冥衣的人雙手握著一把短劍,將短劍刺進了雅典娜的喉嚨。 雅典娜的雙手還放在對方持劍的手上,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襲擊。 然後,就是身染鮮血的雅典娜,倒地的畫面……
「雅典娜!」 希歐不由自主的大喊,終於回過神來。 雅典娜神像前,除了希歐之外,並沒有任何一個人。 「剛剛那是什麼……幻覺嗎,還是……」 希歐額頭冒著汗,喘息地說著。他寧可希望這只是幻覺,而不是預知。 但是雅典娜被刺殺而死的景像讓希歐太震驚了,並且,讓希歐難以忘懷的,是雅典娜倒地之後,那位穿著冥衣的殺手像是想上前去確認一樣,雖然只有一瞬間,希歐看見了對方的臉,尤其是臉上那對令人印象深刻的,清澈的眼神。 那眼神,和雙子座的撒卡,一模一樣。
即使希歐想把那時見到的景象當成幻覺,但雅典娜被冥鬥士殺死的畫面實在太過震憾,希歐怎樣也無法忘懷。 特別是那名持劍刺殺雅典娜的冥鬥士,竟與撒卡有著神似的臉,與同樣清澈的雙眼。 希歐不認為幻覺中出現的冥鬥士殺手會是撒卡,撒卡是獲得雙子座聖衣認同,能穿上黃金聖衣的黃金聖鬥士,不可能是幻覺中披著冥衣的敵人。但希歐也無法忽視,自己從撒卡身上隱約感覺到的,細微得連自己也懷疑是否多慮的不尋常。 盤旋在希歐心中的不安感,不只是因為幻覺帶來的衝擊,還有自己的身體已漸漸退化的跡象。兩百多年的歲月,對一般人而言早已該作古了。縱使身為聖鬥士的希歐只要不是因為戰鬥而死去,多半都能比一般人延續更長一些的壽命,但也差不多到人類的極限了。就連當初與自己一同在那場聖戰中存活下來的童虎,也能聽得出如今他的聲音,已是老態龍鐘的感覺。 「我的任務差不多結束了吧……該交給那些年輕的,未來的聖鬥士們了。」 在雅典娜的寢殿裡,希歐看著搖籃中熟睡的雅典娜輕聲說道。在這個世代降臨的雅典娜今後要面對的聖戰,得由希歐培育出來的,這些新世代的聖鬥士們,與雅典娜一起共同去面對,而希歐能做的,就是從旁協助這些新世代,將過去留下來的希望,傳承給他們。 希歐取下了戴在頭上的教皇冠冕,默默地看著。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戴上這個冠冕時的心情,也萌生了退位的念頭。
這個夜晚,希歐又再度來到星丘。他仰望著天上的北極星,計算著北極星的移動幅度。 接著,希歐又朝夜空的另一個方向望去,看著天上的雙子座。 雙子座的北河二和北河三這兩顆主星,最近也出現了異象。北河二的亮度增強了,而另一顆北河三則變得黯淡。 就在希歐仰望著星星的時候,一個人影靜悄悄地接近希歐。 「你來了啊,撒卡。」希歐依舊仰頭望著夜空說。 撒卡單膝跪下行禮:「教皇大人,雙子座撒卡前來拜見。您怎麼會在這裡召見我…?」 星丘是除了教皇以外,就連黃金聖鬥士也不能隨意進入的禁地。撒卡對於教皇在這裡召見自己,感到有點疑惑。 「我有問題要問你,所以才召你來此。」希歐原本仰望著夜空的頭緩緩低下,看著跪在面前的撒卡:「是在你成為雙子座黃金聖鬥士的那一天,我要你和另一個人,堅守的秘密……」
夜空中那顆名為北河二的星星,突然閃耀了片刻。伴隨著北河二閃爍的同時,一個巨聲也響了起來。 被擊飛的希歐撞在文書資料庫的外牆上,然後摔落在地,教皇冠冕和面具都掉落在一旁。 希歐口中吐出了鮮血,畢竟已是年邁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攻擊。 「不…撒卡。」希歐努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撒卡說:「你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目露兇光的撒卡帶著詭異的微笑,走到躺在地上的希歐身邊,說:「您不會不知道,什麼是極端吧?」 「極端……」 撒卡蹲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希歐。 躺在地上的希歐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撒卡,那原本該是熟悉,如今看來卻陌生的臉。在撒卡身後的夜空裡,雙子座的北河二依舊散發著明亮的,詭異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光的錯覺,撒卡原本天藍色的頭髮,看起來像是染著星光的銀白色。 「雅典…娜……」 聽到希歐喃喃地唸著女神的名字,撒卡又笑了。 「您放心,教皇。我很快就會讓雅典娜去和您見面的。」 撒卡邊說著,將手伸到希歐的胸前。從手中發出了一道光芒。
在光芒閃耀前的那一瞬間,希歐想起了自己的徒弟,也是繼希歐之後,作為牡羊座聖鬥士的穆。 (穆啊……) 希歐茫然地看著撒卡,直視著撒卡的眼睛,透過眼球進到最深處,看見了一個在黑暗中哭泣的身影。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是我沒能及早察覺到存在他內心裡的邪惡…這是身為教皇的我的失職啊…) 希歐明白,無論是一直以來心地善良的撒卡,或是現在將要結束自己性命,看似邪惡的撒卡,都是撒卡自己的天性。 天命之謂性。天所賦予撒卡的本性是他身為黃金���鬥士的天命。撒卡雖然心地善良擁有仁慈之心,但作為黃金聖鬥士,在必要的爭戰情況中,撒卡也擁有勇敢的戰鬥心,不因為自己的仁慈而受影響。而撒卡的智慧及言行舉止不僅成為黃金聖鬥士中的榜樣,更讓眾人將撒卡尊崇為如神一樣的人。在智、仁、勇方面,撒卡和艾奧羅斯一樣都兼備了。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讓撒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希歐的疑慮,直到透過撒卡的眼睛進到他內心深處,看見那哭泣的身影才得以明白。 有一股力量,擴張著撒卡的本性。令撒卡有著極端的兩面,而這兩種極端面向的轉變,全在撒卡的一念之間。 遺憾的是,雖然希歐察覺到這股力量影響了撒卡,但自己卻已無法再幫助他了。
距離聖域數千公里遠的嘉米爾,剛結束修行的穆正歇息著。 他躺在地上望著星空。在這個海拔六千公尺的高山地帶上,稀薄的大氣層令夜空中的星星,繁複而又閃亮。 望著星空的穆,看見了一顆流星閃過,同時間在耳旁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 (穆啊……) 「希歐老師?」穆立刻坐了起來,疑惑地望向四周。那很像是希歐的聲音,但卻是很細微地,彷彿錯覺般在耳邊響起。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 細微地有如錯覺般,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斷斷續續說著,穆無法分辯那是說話聲還是風聲。雖然穆跟希歐彼此都會使用精神力來交流對話,但不是像這種在耳邊輕聲響起的形式。若是使用精神力交流,聲音會在腦海中清晰地響起。 「…是錯覺嗎?」 想到剛剛見到的流星,和剛剛聽到的細微傾訴聲,穆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他使用念力想與希歐交流,但是希歐沒有回應。從此之後,穆再也不曾與希歐有過任何接觸。
「是嗎……連你也都沒有希歐的任何消息啊……」 在五老峰裡,端坐在廬山大瀑布前的老師,若有所思地對著眼前的穆說。 「雖然希歐是我的老師,但同時也是聖域的教皇。除了訓練指導我之外,做為教皇他的責任更重大,因此我一直遵循著希歐老師的吩附,在嘉米爾好好修練……」穆年少的臉龐上流露著無助的表情:「雖然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希歐老師…不,教皇大人他也不是那麼常會和我交流,只是不知怎的,我總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所以,你想回聖域去見希歐嗎?」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或許回去聖域見到希歐老師的話,可能會被他責備吧……」穆苦笑了一下,說:「雖然教皇大人在聖域裡,但我卻覺得,希歐老師的小宇宙,好像消失了一樣……」 「消失?」 「不,這樣說很失禮,或許只是我的修練還不夠成熟。」對於老師的疑問,穆趕緊解釋道:「我只是一直有這種感覺,尤其是自從不久前,我聽見像是希歐老師傳達給我的話之後……」 「希歐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將來我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穆低著頭,帶著困惑的表情喃喃說道:「…我不曉得為什麼希歐老師會這麼說,我甚至無法確定,那是不是希歐老師的聲音……」 端坐在瀑布前的老師不發一語,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穆。 也許年少的穆,只是困惑著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但歷練深遠又曾與希歐一起併肩作戰的老師童虎,與穆一樣,也感覺到希歐似乎出了什麼事。 「如果你來這裡,是想尋求我的意見,」在片刻的沉默之後,老師終於開口對穆說:「穆,回嘉米爾去吧。遵從你的老師希歐所交待的話,好好修練自己的實力。」 「老師?」原本低著頭的穆抬起頭來望著老師,疑惑地問道。 「別忘了,你已經是牡羊座的黃金聖鬥士。在雅典娜降臨世上的這個時候,你們還有著重大的責任,我相信這也是當初希歐將牡羊座聖衣交付予你時,對你所抱持的期望。並且……」老師原本看著穆嚴肅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溫和:「除了身為聖鬥士守護大地與雅典娜的使命之外,希歐對你,還有另一個期望,你知道吧?」 穆聽了老師的話,彷彿會意到了什麼。 「是的,我知道。」穆垂下了雙眼,淡淡地說:「是在遠古以前,因為擁有獨特的技能,而差點被滅絕的種族……」 「為了將那個種族獨有的技能傳承下去,希歐找到了你,也相信在這個世上,或許還有其它相同種族的人存在。」老師看著穆,語重心長地說:「回嘉米爾去吧。不管在聖域裡的希歐,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相信他都不會允許你,就這麼貿然地到聖域去見他的。」 「是,老師,我明白了。」 聽完老師的勸告之後,穆向老師點頭致意,然後回到了嘉米爾。
即使牽掛著希歐,穆仍聽從老師的建議,沒有回去聖域。不只是為了修行,也是為了希歐曾經傳承給自己的,除了牡羊座的聖衣之外,還有修復聖衣的技能。 在遠古之前,雅典娜為了那些守護她而戰鬥得遍體鱗傷的聖鬥士,指示某個種族的鍊金術士們,製作出能保護聖鬥士們身體的「聖衣」。鍊金術士們靠著他們種族所帶有的特異能力,製作出來的聖衣不是無機體的存在,而是擁有生命的一種東西。也因為這樣,當聖衣受到相當程度的損傷時,也只有這種種族的人,才有辦法修復聖衣。然而,在某次雅典娜守護大地的爭戰中,敵人為了斷絕雅典娜的後援,而將這個鍊金術士們生存的地方給毀滅了。雖然這個種族一度差點遭到滅絕,但依然有少部份的人生存了下來,他們隱匿在西藏附近最接近天空的山峰裡,一處就連地圖都找不到,名為嘉米爾的地方,受到聖域的保護而存活至今。雅典娜的聖域保護著生存在嘉米爾中,這個種族的後裔,而他們雖然已經失去了製作聖衣的方法,但仍然以修復聖衣的獨特技能,繼續幫助雅典娜。 穆從希歐那裡習得了修復聖衣的技術,他知道自己終有一日,也必須將這種技術傳給之後的人。而能習得這種技術的,只有與自己和希歐同樣種族的人。就像當初希歐找到自己並將這種技術傳承給自己一樣,穆也必須尋找到自己的族人,並將這個技術傳承給他。 日後,穆遇見了和自己同族的孩子貴鬼。他將貴鬼帶在自己的身邊。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穆也漸漸地察覺到,聖域裡那位教皇的不對勁。他懷疑那位教皇,已不是自己的恩師希歐了。只是穆無法確定希歐是生是死,也無法確定那位教皇若非希歐的話,又會是誰。 直到有一天,穆接到老師的消息,前去五老峰見到那件被艾奧羅斯帶出聖域的射手座聖衣,以及年紀還小但疑似雅典娜的城戶沙織。在與老師的討論之中,穆確定了聖域中有著不尋常的事情發生。自此之後,穆再也不回應聖域對於牡羊座聖鬥士的傳令。他隱瞞自己身為黃金聖鬥士的身份,只以受到聖域保護的嘉米爾族人身份,為聖鬥士修復聖衣。也跟老師一起,暗中觀察著城戶沙織和陪伴著她的青銅聖鬥士們的動向。 慢慢地,穆發現到城戶沙織的確就是雅典娜,也慢慢地,他開始懷疑起假冒希歐作為教皇的那個人,似乎就是某位黃金聖鬥士。只不過,那位黃金聖鬥士,已經失蹤了十幾年…… (難道說,他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一直都待在聖域?) 閃過這個念頭的穆不禁心底一驚。回想起這個人失蹤的時候,也差不多是穆最後聽見希歐聲音的時候。 「希歐老師,難道您已經……」 在嘉米爾高山上的寒風中,穆仰頭望著天空,語帶不安地說著。 於此同時,穆再度收到了由聖域傳來的,要黃金聖鬥士回到聖域的命令。這一次,穆決定以牡羊座聖鬥士的身份回到聖域。除了協助身為雅典娜的城戶沙織與保護她的青銅聖鬥士們之外,也想親自去確認聖域裡,那位教皇的真實身份。
身穿牡羊座聖衣,站在白羊宮外的穆,看著火時計僅剩下一盞,並且微弱得快要消失的火燄。 青銅聖鬥士中的星矢已經進到教皇殿了。但在此之前的十二宮之戰裡,青銅聖鬥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進入教皇殿裡星矢的小宇宙也越來越微弱,被黃金箭射傷的沙織性命已危在旦夕。 穆又將目光移到山下,看著遠處由其它青銅聖鬥士們守護著,躺在地上的沙織。 「雖然我很佩服那些青銅聖鬥士們能一路戰鬥到教皇殿。但要說那個叫城戶沙織的少女是雅典娜,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米羅的聲音透過精神力傳到穆的腦海裡:「一旦火時計的火燄消失,那個少女的性命也就跟著消失了。若她真的是雅典娜女神,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死去吧?」 「星矢還在奮戰中,不到最後怎知道結果會是如何?」艾奧利亞回應著說,他是曾經面對過沙織,也感受過沙織小宇宙的黃金聖鬥士。雖然他相信沙織就是雅典娜,但對於火時計上沙織的生命之火將要燃燒殆盡的景像,艾奧利亞也不由得感到心急。 「她是雅典娜沒有錯。」對於米羅和艾奧利亞的對話,穆回應著說。 「穆,你怎麼這麼肯定?」阿爾德巴朗不解地問:「如果那位少女就是雅典娜,為什麼她不是待在聖域中而是在日本?而且,教皇也不可能會讓雅典娜死去吧?」 「教皇是不可能會讓雅典娜死的。不過如果這位教皇……」穆說到一半止住了口,閉上眼睛,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穆,」沙加的聲音傳來:「你知道真相,是吧?」 穆睜開了眼睛,疑惑地問:「沙加,你的意思是…?」 「我指的是教皇的事。」沙加說道:「長期以來,你一直沒有理會聖域的傳令,但這次因為城戶沙織與青銅聖鬥士們來到聖域,你卻接受教皇召集的命令回來了。而且你不但沒有遵照教皇的命令堅守牡羊宮,反而還幫助那些青銅聖鬥士。穆,你懷疑教皇的真面目對吧?」 「教皇的真面目?」聽見沙加所說的話,米羅、艾奧利亞與阿爾德巴朗都驚訝不已。 「…你說得沒錯,沙加。」穆轉過頭,望向遠方的教皇殿,嚴肅地說:「現在在教皇殿裡的那位,並不是真正的教皇,而是冒名頂替的人!」 「什麼!穆,是真的嗎?」米羅、艾奧利亞與阿爾德巴朗吃驚地說著。 「在這十多年間,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真正的教皇已不在聖域裡了……」穆喃喃地說著,想起自從十幾年前,失去與希歐的連繫之後,穆就認為聖域裡的教皇恐怕並非希歐:「回到聖域之後,我更能確定這個想法。尤其是我從無人守護的雙子宮裡,感受到那股不尋常的小宇宙……」 「對,那股小宇宙確實很不尋常。」當時與穆在一起,同樣也感受到的阿爾德巴朗認同地說:「感覺有點熟悉,很像是誰的小宇宙……」 「你們還記不記得,在艾奧羅斯被誣陷叛變而逃離聖域之前,有一位黃金聖鬥士突然失蹤的事情?」 對於穆的詢問,眾人開始回憶起往事。 米羅:「我記得,是雙子座的撒卡。」 艾奧利亞:「我也想起來了。而且當時的撒卡還被看好能成為下一任的教皇。」 阿爾德巴朗:「我從雙子宮感受到的那股小宇宙,就很像是撒卡的。只是我想說他失蹤了這麼久……」 「不,他並未失蹤。」穆回應著說:「相反的,他一直都在這個聖域裡。在這十三年來假冒著教皇的身份!」 「什麼!」眾人驚訝於穆的回答:「撒卡假冒教皇的身份?那真正的教皇呢?」 穆閉上雙眼,低著頭無言以對。雖然穆能確定在教皇殿中的是假冒教皇的撒卡,但穆也不確定真正的教皇希歐,究竟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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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彷彿像是要回答穆心中的迷惑似地,一個充滿了自信與威嚴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 「真正的教皇,已經被我撒卡給殺了啊!」 穆訝異地抬起頭,看著教皇殿的方向。 (撒卡,果然是你,殺了希歐老師……) 聽著撒卡猖狂而驕傲地宣示自己的作為,穆的內心不禁湧起了一股憤怒。 (十三年來你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撒卡啊……) 穆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神情凝重地看著遠方的教皇殿。 「穆大人……」 一旁的貴鬼看見穆的樣子,擔憂地喚道。 聽見貴鬼的呼喚聲,回過神來的穆收起了凝重的表情,輕聲對貴鬼說:「貴鬼,不必擔心。雅典娜不會就這麼輕易被打敗的。我相信星矢,一定能救回雅典娜。」 穆放鬆了緊握的拳頭,想起自己回到聖域之前,五老峰的老師給自己的忠告。 (穆,對於那位教皇,你也不��有任何行動。只要城戶沙織能度過考驗,自然會以雅典娜的身份處置他的。) 穆相信城戶沙織就是雅典娜,也相信星矢一定能完成使命救回她。對於撒卡弒殺教皇,弒殺自己恩師的罪過,就讓雅典娜親自處置吧。 終於,當火時計上最後一盞火燄熄滅之際,一道強烈的光芒從雅典娜神殿的方向傳來,映照在沙織的身上。沙織胸口的黃金箭消失了,而沙織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雅典娜!」 穆跟著驚慌的貴鬼一同走下山,前往沙織的身邊探視她的情況。甦醒過來的沙織,在邪武等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大小姐,您真的沒事嗎?」辰巳又驚又喜,擔憂地問道。 「我很好,辰巳,不用擔心。」沙織的神情雖然略顯疲憊,但依然用端莊的微笑,安慰著身旁守護她的辰巳以及邪武們。 「雅典娜……」 艾奧利亞的聲音在穆的身後響起。穆回頭一看,不只艾奧利亞,就連阿爾德巴朗,沙加和米羅,都來到了沙織的面前。 「身為黃金聖鬥士卻被蒙蔽了雙眼,讓雅典娜身陷於危險之中,是不可饒恕的疏失。」艾奧利亞在沙織的面前單膝跪下:「請您原諒我艾奧利亞守護不力,並希望將來能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艾奧利亞……」 沙織看著跪下行禮的艾奧利亞輕聲說道,本想上前去將艾奧利亞扶起,但穆卻悄悄伸出了手,並以眼神示意沙織停止這個動作。 對於穆的阻止,沙織只是訝異地看著穆。接著,沙加也在艾奧利亞的身旁跪了下來。 「我們一致同意,並恭迎真正的雅典娜回歸聖域。」 米羅,阿爾德巴朗及穆,也都跟著單膝跪下向沙織行禮。在黃金聖鬥士們都行禮之後,現場的其它聖鬥士以及聖域的雜兵,也全都跟著跪下行禮。 「吾等在此宣誓!將在雅典娜之名下,為守護大地奮戰到底!」 眾人洪亮的宣告聲響徹四周,而沙織則是鄂然地看著所有跪下行禮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小姐……」現場唯一沒有跪下行禮的辰巳,看著沙織徬徨的樣子,疑惑地說:「您怎麼了?」 沙織沒有回應辰巳的話,呆站了許久之後,突然像是逃離似地,朝前方的石階奔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裡啊?」 辰巳驚呼著本想追上前去。穆站起身來,對辰巳說:「你就讓她去吧。」 「啊?」辰巳回頭看著阻止他的穆,不解地說。 「現在的她,就像是個普通的少女……」穆看著沙織奔向十二宮石階的身影,說:「畢竟往後,她將要以雅典娜的身份面對艱苦的戰鬥,至少現在,就讓她暫時做個普通的少女吧。」 「話雖如此,穆。」米羅站了起來,轉頭看著沙織的背影說:「雖然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讓雅典娜一個人在她不熟悉的聖域中,似乎也不太妥當。萬一要是迷了路或是受了傷……」 「雖然雅典娜還不熟悉聖域,但她會去的地方也不難猜到吧。」艾奧利亞帶著微笑與其它人一起站了起來,朝十二宮的方向走去:「我猜她多半是去星矢那裡。畢竟星矢為了救她,能經歷這十二宮的戰鬥,也不容易了。」 「這倒是。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黃金聖鬥士竟然被青銅聖鬥士給打敗,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好好修行了啊!哈哈哈!」阿爾德巴朗豪邁地笑著說。 「是這樣嗎?不是你故意手下留情,放他們過去的嗎?」穆帶著笑容,回應阿爾德巴朗的話。 就在黃金聖鬥士們一邊說笑,一邊走在十二宮的石階上時,突然聽見前方傳來沙織的驚呼聲: 「撒卡——!」
聽見沙織的驚呼聲,眾人嚇了一跳,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沙織跌坐在雙子宮前,而撒卡在她的身邊。 「雅典娜!」 穆驚慌地跑向前去,以為是撒卡要對沙織不利。但當穆接近時,只見沙織抱著倒在她懷中,血染全身的撒卡。那些血是從撒卡胸前的傷口中流出的,看起來是撒卡擊穿了自己的胸口。 「撒卡……」沙加訝異地說:「你自我了斷嗎……?」 「雅典娜…請您原諒我……」倒在沙織懷中的撒卡,露出愧疚的表情,氣若游絲地說:「希望您相信…我是真的…很想跟您一起…守護這個大地……」 「我相信,我相信你,撒卡…」 聽到沙織憐惜的回應,撒卡像是釋懷一般,帶著微笑,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穆看見撒卡臉上那純真的表情,與聽見撒卡臨死前的懺悔。突然明白了當初希歐對他所說那句話的含意。 (……如果將來你得知真相,也別怨恨這個人。是我沒能及早察覺到存在他內心裡的邪惡…這是身為教皇的我的失職啊…) 穆遺憾地閉上了眼睛,輕嘆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善惡兩面。而撒卡的善惡兩面過於極端了,才導致他有著如神一般的高潔,卻也有著如惡魔般驕縱的邪念……」穆睜開眼睛,看著撒卡身上被血染紅的雙子座聖衣。若撒卡真是邪惡的話,就不可能穿上黃金聖衣。也許弒殺教皇引起紛亂的撒卡,並不是完全邪惡的。只是作為教皇的希歐未能察覺到。或者說就算希歐發現到,也為時已晚了…… 穆抬起頭,望著雙子宮門上的星符,感慨地說:「或許在這場變故中,最痛苦的人是撒卡吧,在善與惡的內心掙扎之間……」 從希歐失去消息以來,至今發生了許多變故。艾奧羅斯被誣陷叛逃而死,雅典娜自幼流落在外,星矢們為了守護回歸的雅典娜拼死通過十二宮,雖然雅典娜在千均一髮之際獲救,也得到眾人認同回歸聖域,一切看似回到正軌。但在這十三年間,與這場戰役中所失去的一切,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穆大人……」 「嗯?」穆聽見身旁傳來貴鬼的呼喚聲,轉頭問道:「怎麼了?貴鬼。」 「這場戰鬥……總算結束了吧?」 看著貴鬼擔憂又困惑的表情,穆輕輕笑了一下,柔聲地對貴鬼說:「是啊…已經結束了。」 「那麼,我們要回嘉米爾去嗎?」 「還早呢,貴鬼。」穆輕輕拍了拍貴鬼的頭,說道:「星矢他們的聖衣還沒修復呢,來吧,替我準備好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聽見穆的回答,貴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開朗地笑著說: 「遵命!穆大人!」
<黃金之心〜牡羊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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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51206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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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丁格的室町幕府、薛丁格的中華民國
薛丁格的室町幕府、薛丁格的中華民國
在日本歷史上,1338~1573年為室町幕府時代,而1568~1603年叫安土桃山時代。 咦?奇怪!你會發現為什麼有兩個時代重疊,而且室町幕府時代結束的日期還有另一種說法:1588年。 你會說這兩種說法肯定有一種是對的,另一種是錯的。然而我會告訴你,兩種說法都是對的。 你會認為我在鬼扯,兩種自相矛盾的說法肯定有對有錯啊!怎麼可能兩種都是正確的呢?很簡單。 因為一種說法是採取「事實」認定,另一種說法則是採取「法理」認定。
要解釋這個矛盾就必須提到兩個人,一個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一個是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昭。 1568年,織田信長扶植足利義昭上洛成功,名義上足利義昭是征夷大將軍,實際上則是織田信長扶植的魁儡。 1573年,足利義昭心有不甘,號令諸大名聯手逆襲織田信長企圖掌握實權,結果兵敗僅以身免,慘遭流放。 然而足利義昭其人雖被流放,織田信長卻並未剝奪其官職,他自己臉皮也夠厚沒主動辭職。 天皇也沒有為討好掌權的織田信長主動罷免足利義昭的官職。 於是便造成足利義昭實際上雖是被流放的浪人,名義上依舊是征夷大將軍的狀態。 因此採取事實認定的日本歷史學者,會認為室町幕府滅亡於足利義昭兵敗後被流放的1573年。 而採取法理認定的日本歷史學者,則會認為室町幕府滅亡於足利義昭向朝廷正式辭職的1588年。
所以我才會說兩種說法都是正確的,因為兩派學者採取的是不同的認定方式,以事實而言前者正確,以法理而言後者正確。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所謂法理認定並沒什麼鳥用,因為天下實際上掌握在織田信長手上。 織田信長並不會因為法理站在你足利義昭這邊就把打下的江山交給你。 結合「天下大位有德者居之」與「槍桿子出政權」這兩句話,我們可得出結論,這裏所謂的「德」指的是「武力」。 即織田信長的口號:「天下布武」之意。向「天下布施武力、向天下展示武力」。也就是「用武力取得天下」。
中國共產黨在1949年擊敗中國國民黨,佔領了中國。當毛澤東宣佈:「今天,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啦!」的那刻開始。 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中華民國就已經是兩個不同的國家,造成兩中現狀的正是毛澤東,所以沒有台獨只有共獨。 中國說台灣是台獨,實際上等於金國擊敗北宋,然後反過來指責南宋是宋獨一樣,完全是邏輯錯亂。 正是因為你金國擊敗北宋,所以才會有南宋,南宋又怎會是宋獨?你才是金獨啊!
中華民國的領土雖因在1949年被中共佔領,但這只是中華民國的事實滅亡,而事實滅亡並不等於法理滅亡。 撇開盟軍代管地台澎不論,中華民國的法理領土金馬確實還在中華民國手上。 所以直到1971年聯合國2758號決議為止的這22年間,事實滅亡的中華民國依然佔據著法理中國的位置。 就像1573年兵敗被織田信長流放的浪人足利義昭,因為沒有正式辭職,名義上依然是朝廷認可的征夷大將軍。 然而如果聯合國相當於日本戰國時代的日本朝廷的話,2758號決議就相當於天皇的聖旨。
趙少康每次出來參選都會賣芒果乾,說不投他中華民國就會滅亡。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中華民國早已滅亡。 中華民國在1949年事實滅亡,在1971年法理滅亡。 在事實與法理雙重滅亡的情況下,中華民國是一個地球上不存在的國家。 中國不承認、美國不承認、聯合國不承認、聯合國的兩百個會員國也不會承認。 中華民國是一個只存在於自稱中華民國派的民國粉腦中的幻想國家,它並不實際存在於地球上。 如果中華民國存在,美國的台灣關係法就不會叫台灣關係法,而是叫中華民國關係法。 為什麼叫台灣關係法,不叫中華民國關係法?因為台灣關係法要保護的對象是台灣,不是你中華民國,就這麼簡單。
美國為什麼不支持台獨?這就更簡單了。 台灣是不是主權獨立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是。 美國有沒有賣武器給台灣?有。 既然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美國又有賣武器給台灣,那美國怎麼會不支持台獨呢? 美國支持的是事實台獨,不是法理台獨。什麼叫事實台獨? 事實台獨就是台灣以中華民國的名義獨立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之外。現在是不是這樣?是。 所以美國事實上有沒支持台獨?廢話,當然有啊!不然你以為台灣關係法是吃素的喔?
搞清楚一件事,中華民國已經滅亡。美國支持的是台灣,不是中華民國。我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台灣與中國無關。 不要傻傻的被中天跟抖音騙了,1949年以前在中國的中華民國才是中國,1971年以後在台灣的中華民國只是台灣。 中華民國是一個事實與法理雙重滅亡的國家,它在地球上不存在,只存在於民國粉跟中華民國邦交國的幻想中。 不信?你隨便去找一個中華民國邦交國的外交部官網來看,在中華民國國旗後面的英文寫的都是China不是ROC。 為什麼?因為中華民國是一個「由中國人建立的中國政權」,所以在國際法上它只有權力代表中國,沒有權力代表台灣。 中華民國依「盟軍一號命令」「代管」台澎,它只俱備金馬的法理,不俱備台澎的法理。它只能代表中國,無法代表台灣。 中華民國的邦交國不是在跟台灣建交,而是透過中華民國這個國號在跟「法理中國」建交,建交的對象是中國,不是台灣。
法理中國與台灣的關係就像兵敗被織田信長流放後的浪人足利義昭,在1576年被日本的中國地區的大名毛利家收留。 毛利家時任家主毛利輝元把足利義昭安置在鞆地方養著,給他錢、給他糧,讓他在鞆地方成立了一個「鞆幕府」。 然而鞆幕府雖然名義上也是幕府,征夷大將軍也同樣是足利義昭,但在日本歷史上鞆幕府只被法理派學者承認。 事實派學者是不承認鞆幕府同屬室町幕府的,因為實際上足利義昭當時充其量不過是個被毛利家收留的門客、食客而已。
趙少康與民國粉常說台灣人吃中華民國的飯砸中華民國的鍋,事實正好相反,是中華民國吃台灣人的飯砸台灣人的鍋。 你們沒搞清楚一件事,不是鞆幕府跟足利義昭收留了毛利家,而是毛利家收留了足利義昭跟鞆幕府。 不是中華民國收留了台灣人,而是台灣人收留了已被事實與法理雙重滅亡的中華民國難民。 才能讓中華民國以民國粉與中華民國邦交國的腦內幻想的形式繼續苟延殘喘。
中華民國在台灣、中華民國的貨幣叫新台幣、中華民國的稅是台灣人交的、中華民國的兵是台灣人當的、 中華民國的總統是台灣人選的,中華民國在台灣的一切與中國人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中華民國是一間股份有限公司,這間公司的股權百分之百在台灣人手上,中國人沒有一趴股份。 我們台灣人才是中華民國這間公司的股東,我們有權力決定這間公司叫什麼名字,或是否該把它解散重組。 就像毛利家能出錢出糧讓足利義昭在鞆地方成立鞆幕府,毛利家當然有權收回這些錢糧,把足利義昭轟出去繼續當浪人。 為什麼?因為錢、糧、地全都是毛利家的,你足利義昭只不過是一個寄生在毛利家,靠毛利家養的門客、食客而已。 從來都不是台灣人吃中華民國的飯砸中華民國的鍋,一直以來都是中華民國吃台灣人的飯砸台灣人的鍋。 台灣就是毛利家,你中華民國是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就像已經滅亡的室町幕府一樣。 是毛利家收留了浪人足利義昭,還是浪人足利義昭收留了毛利家?這種問題只有白癡才需要思考,也只有智障才會回答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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