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柏 脱毛
tkrtan75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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メンズ脱毛サロン Leonardo
■店名 メンズ脱毛サロン Leonardo ■住所 〒277-0005 千葉県柏市柏3丁目3−7 アベニフ柏ビル501 ■電話番号 04-7199-9813 ■ホームページ https://salon-leonardo.com/ ■店舗紹介 2022年3月1日ニューオープン "柏駅徒歩7分のメンズ脱毛サロンLeonardo–レオナルド 【営業時間】 平日:11時〜21時 土日祝:9時〜20時 【定休日】木曜日 【スタッフ】男性のみ 【施術室】完全予約制のためほかのお客様と会うことはありません。 【メンズ脱毛方法】 光脱毛 【メンズ脱毛機】 最新の純国産高出力マシーンを使用しています。 【脱毛部位】 髭・体のS・Lパーツ・VIOメニューをご用意しています 。 LINE/ホームページ/ホットペッパービューティーから予約可能。各種割引あり。 常時5つ以上のキャンペーン、セット割、回数券割引。都度払いでもコースでもいつでもお得に脱毛。カウンセリング無料。 【メニュー】トライアルメニューあり 1,100円~脱毛体験が可能です。 脱毛部位は自由に組み合わせできます。 オーダーメイド脱毛で自分だけのオリジナルメニューを作成できます。 【施術時間】10分~90分。目安:髭脱毛10~15分程度。しっかり冷やしながらスピーディに施術可能です。 ヘッド部分はハイブリット式ペルチェクーリングシステムでマイナスまで冷えています。 【ジェル】ヒアルロン酸を豊富に含んだ専用ジェルを使用しています。 脱毛しながらしっかり保湿できます。 【オプションメニュー】フォトフェイシャル・超音波ウォーターピーリング・スチーム吸引等あり。 【ベッド】幅広タイプの昇降式。体の大きな男性でも余裕の大きさ 【衛生管理】日本脱毛安全普及協会(JESA)認定の『衛生管理認定サロン』。アルコールによる消毒・紫外線消毒 スタッフおよびお客様の検温・手のアルコール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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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choushi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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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句会報
花鳥誌 令和5年5月号
Tumblr media
坊城俊樹選
栗林圭魚選 岡田順子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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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2月2日 うづら三日の月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厨女も慣れたる手付き雪掻す 由季子 闇夜中裏声しきり猫の恋 喜代子 節分や内なる鬼にひそむ角 さとみ 如月の雨に煙りし寺の塔 都 風花やこの晴天の何処より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4日 零の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暗闇坂のチャペルの春は明日あたり きみよ 長すぎるエスカレーター早春へ 久 立春の市の算盤振つてみる 要 冬帝と暗闇坂にすれ違ふ きみよ 伊達者のくさめ名残りや南部坂 眞理子 慶應の先生眠る山笑ふ いづみ 豆源の窓より立春の煙 和子 供華白く女優へ二月礼者かな 小鳥 古雛の見てゐる骨董市の空 順子 古雛のあの子の部屋へ貰はれし 久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暗闇坂のチャペルの春は明日あたり きみよ 冬帝と暗闇坂にすれ違ふ 同 大銀杏八百回の立春へ 俊樹 豆源の春の売子が忽と消え 同 コート脱ぐ八咫鏡に参る美女 きみよ おはん来よ暗闇坂の春を舞ひ 俊樹 雲逝くや芽ばり柳を繰りながら 光子 立春の蓬髪となる大銀杏 俊樹 立春の皺の手に売るくわりんたう 同 公孫樹寒まだ去らずとのたまへり 軽象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4日 色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敬􄼲な信徒にあらず寒椿 美穂 梅ふふむ野面積む端に摩天楼 睦子 黄泉比良坂毬唄とほく谺して 同 下萌や大志ふくらむ黒鞄 朝子 觔斗雲睦月の空に呼ばれたる 美穂 鼻歌に二つ目を割り寒卵 かおり 三􄼹路のマネキン春を手招きて 同 黄金の国ジパングの寒卵 愛 潮流の狂ひや鯨吼ゆる夜は 睦子 お多福の上目づかひや春の空 成子 心底の鬼知りつつの追儺かな 勝利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6日・7日 花鳥さざれ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潮騒を春呼ぶ音と聞いてをり かづを 水仙の香り背負うて海女帰る 同 海荒るるとも水仙の香の高し 同 坪庭の十尺灯篭日脚伸ぶ 清女 春光の中神島も丹の橋も 同 待春の心深雪に埋もりて 和子 扁額の文字読めずして春の宿 同 砂浜に貝を拾ふや雪のひま 千加江 村の春小舟ふはりと揺れてをり 同 白息に朝の公園横切れり 匠 風花や何を告げんと頰に触る 笑子 枝川やさざ波に陽の冴返る 啓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8日 さくら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雪を踏む音を友とし道一人 あけみ 蠟梅の咲き鈍色の雲去りぬ みえこ 除雪車を見守る警備真夜の笛 同 雪掻きの我にエールや鳥の声 紀子 握り飯ぱりりと海苔の香を立て 裕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0日 鳥取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東風に振る竿は灯台より高く 美智子 月冴ゆる其処此処軋む母の家 都 幽やかな烏鷺の石音冴ゆる夜 宇太郎 老いの手に音立て笑ふ浅蜊かな 悦子 鎧着る母のコートを着る度に 佐代子 老いし身や明日なき如く雪を掻く すみ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1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朝光や寺苑に生るる蕗の薹 幸風 大屋根の雪解雫のリズム良き 秋尚 春菊の箱で積まれて旬となる 恭子 今朝晴れて丹沢颪の雪解風 亜栄子 眩しさを散らし公魚宙を舞ふ 幸子 流れゆくおもひで重く雪解川 ゆう子 年尾句碑句帳に挟む雪解音 三無 クロッカス影を短く咲き揃ふ 秋尚 あちらにも野焼く漢の影法師 白陶 公魚や釣り糸細く夜蒼し ゆう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3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犬ふぐり大地に笑みをこぼしけり 三無 春浅しワンマン列車軋む音 のりこ 蝋梅の香りに溺れ車椅子 三無 寒の海夕赤々漁終る ことこ 陽が風を連れ耀ける春の宮 貴薫 青空へ枝混み合へる濃紅梅 秋尚 土塊に春日からめて庭手入 三無 夕東風や友の消息届きけり 迪子 ひと雨のひと粒ごとに余寒あり 貴薫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3日 武生花鳥俳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浅春の眠りのうつつ出湯泊り 時江 老いたれば屈託もあり毛糸編む 昭子 落としたる画鋲を探す寒灯下 ミチ子 春の雪相聞歌碑の黙続く 時江 顔剃りて少し別嬪初詣 さよ子 日脚伸ぶ下校チャイムののんびりと みす枝 雪解急竹はね返る音響く 同 寒さにも噂にも耐へこれ衆生 さよ子 蕗の薹刻めば厨野の香り みす枝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4日 萩花鳥会
水甕の薄氷やぶり野草の芽 祐子 わが身共老いたる鬼をなほ追儺 健雄 嗚呼自由冬晴れ青く空広く 俊文 春の園散り散り走る孫四人 ゆかり 集まりて薄氷つつき子ら遊ぶ 恒雄 山々の眠り起こせし野焼きかな 明子 鬼やらひじやんけんで勝つ福の面 美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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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2月15日 福井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吹雪く日の杣道隠す道標 世詩明 恋猫の闇もろともに戦かな 千加江 鷺一羽曲線残し飛び立てり 同 はたと止む今日の吹雪の潔し 昭子 アルバムに中子師の笑み冬の蝶 淳子 寒鯉の橋下にゆらり緋を流す 笑子 雪景色途切れて暗し三国線 和子 はよしねまがつこにおくれる冬の朝 隆司 耳目塗り潰せし如く冬籠 雪 卍字ケ辻に迷ひはせぬか雪女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6日 伊藤柏翠記念館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指先に一つ剥ぎたる蜜柑の香 雪 大寒に入りたる水を諾ひぬ 同 金色の南無観世音大冬木 同 産土に響くかしは手春寒し かづを 春の雷森羅万象𠮟咤して 同 玻璃越しに九頭竜よりの隙間風 同 気まぐれな風花降つてすぐ止みて やす香 寒紅や見目安らかに不帰の人 嘉和 波音が好きで飛沫好き崖水仙 みす枝 音待てるポストに寒の戻りかな 清女 女正月昔藪入り嫁の里 世詩明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7日 さきたま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奥つ城に冬の遺書めく斑雪 月惑 顔隠す一夜限りの雪女郎 八草 民衆の叫びに似たる辛夷の芽 ふじほ 猫の恋昼は静かに睨み合ひ みのり 薄氷に餓鬼大将の指の穴 月惑 無人駅青女の俘虜とされしまま 良江 怒号上げ村に討ち入る雪解川 とし江 凍土を突く走り根の筋張りて 紀花 焼藷屋鎮守の森の定位置に 八草 爺の膝捨てて疾駆の恋の猫 良江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19日 風月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古玻璃の奥に設ふ古雛 久 笏も扇も失せし雛の澄まし顔 眞理子 日矢さして金縷梅の縒りほどけさう 芙佐子 梅東風やあやつり人形眠る箱 千種 春風に槻は空へ細くほそく ます江 山茱萸の花透く雲の疾さかな 要 貝殻の雛の片目閉ぢてをり 久 古雛髪のほつれも雅なる 三無 ぽつねんと裸電球雛調度 要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紅梅の枝垂れ白髪乱さるる 炳子 梅園の幹玄々と下萌ゆる 要 濃紅梅妖しきばかりかの子の忌 眞理子 貝殻の雛の片目閉ぢてをり 久 古雛髪のほつれも雅なる 三無 老梅忌枝ぶり確と臥龍梅 眞理子 山茱萸の空の広さにほどけゆく 月惑 八橋に水恋うてをり猫柳 芙佐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21日 鯖江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師を背負ひ走りし人も雪籠 雪 裏庭開く枝折戸冬桜 同 天帝の性こもごもの二月かな 同 適当に返事してゐる日向ぼこ 一涓 継体の慈愛の御ん目雪の果 同 風花のはげしく風に遊ぶ日よ 洋子 薄氷を踏めば大空割れにけり みす枝 春一番古色の帽子飛ばしけり 昭上嶋子 鉤穴の古墳の型の凍てゆるむ 世詩明 人の来て障子の内に隠しけり 同 春炬燵素足の人に触れざりし 同 女正月集ふ妻らを嫁と呼ぶ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26日 月例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能舞台昏きに満ちて花を待つ 光子 バス停にシスターとゐてあたたかし 要 空に雲なくて白梅すきとほる 和子 忘れられさうな径の梅紅し 順子 靖国の残る寒さを踏む長靴 和子 孕み猫ゆつくり進む憲兵碑 幸風 石鹸玉ゆく靖国の青き空 緋路 蒼天へ春のぼりゆく大鳥居 はるか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能舞台昏きに満ちて春を待つ 光子 直立の衛士へ梅が香及びけり 同 さへづりや鉄のひかりの十字架へ 同 春の日を溜め人を待つベンチかな 秋尚 春風や鳥居の中の鳥居へと 月惑 料峭や薄刃も入らぬ城の門 昌文 梅香る昼三日月のあえかなり 眞理子 春陽とは街の色して乙女らへ 俊樹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2月 九州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ポケットの余寒に指を揉んでをり 勝利 黒真珠肌にふれたる余寒かな 美穂 角のなき石にかくれて猫の恋 朝子 恋仲を知らん顔して猫柳 勝利 杖の手に地球の鼓動下萌ゆる 朝子 シャラシャラとタンバリン佐保姫の衣ずれ ひとみ 蛇穴を出て今生の闇を知る 喜和 鷗外のラテン語冴ゆる自伝かな 睦古賀子 砲二門転がる砦凍返る 勝利 小突かれて鳥と屋や に採りし日寒卵 志津子 春一番歳時記の序を捲らしむ 愛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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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p87833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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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MT】Unbreakable Vow
我们,我们,好吧,我习惯以我们开头,一时无法想到如何在提及自己时不扯到你。
我们相遇在四分之三站台,一起撞进墙壁。你可能在对我笑,但车要发动,我没你那么多好家人帮忙,我的行李太重,赶上列车并不容易,没余力去关心更多。我们不在一个车厢,白人说话我本就难以理解,更别提他们口音奇特语速极快,叽叽喳喳个不停,连火车发动都声音也不能掩盖这噪声。你穿过走廊,和大家其乐融融。就样貌而言我们应该更有共同语言,可就行动来说你们是一伙,我无意参与其中。再然后我们会挤在一个船上,从长袍开始磨平我们的差异,就像你要加工零件第一件事是磨去那些不需要的部分。 我们在礼堂外再次对上眼睛,我猜你身边应该会围上一圈人,你是天生的社交者,可看起来他们的圈子更小,而你不在其中。
我是松田阵平。所以我走过去,报出自己名字。而你握住了我的手。
我或许应该慢一点,毕竟我不知道前方是分院帽,我们会被不同的学院接纳或排斥。这世界的一切都太离奇,每一件都在推翻我过去十多年的认知,在我接受了科学的情况下告诉我魔法这套体系的存在,是魔法而非杂耍。一瞬变出的美食,走廊飘忽的幽灵,会说话的帽子,这里太多不可思议。
走上前时我回头,和你对上视线,别告诉我你眼光中的那种情绪是担心,但把未来交给这种东西的确让我不爽。我抬眼等着它的回答,在咂舌前帽子决定了我的归属——格兰芬多!我之后是你。运气不错,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分享同样的食物。
过不久我们会躺在一张床上对话。你问我是否感到孤独,是否会想大洋彼岸的家人,我不知怎么和你说那堆散落的酒瓶和隔着栏杆才能看到的父亲,我只是摊手,保证会在你问更多前将你揍晕。当然,你可以随意说你的情况,只要别将眼泪蹭我身上。于是我知道了更多你的情况,纯血的、扫帚商人、有个大两届在其他院系的姐姐。
歧视一直存在,巫师家庭也会分高低贵贱。即便你的内部等级不算高,但你总归更倾向他们。如果你清楚学院对于血统的歧视应该离我远点,当然在打架时我也会将你和他们一起揍倒在泥潭里,在那些咒语出口前。嘿,糊满泥巴的才算真的泥巴种不是吗?我拿出魔杖指着他们鼻子威胁,如果胆敢有其他动作我会毫不犹豫用上脚。好在你没有跟随他们,我多少庆幸,你也该庆幸。
我受到了处罚,学院被扣分,原来这里的人真有集体荣誉感,他们歧视时我完全看不出来。黑猫跳下桌子变身人形,教授开始给我说起道理,我甘愿领罚,只希望他能快点说完,在我站着听睡着前。
我忘了我们关系什么时候更进一步,可能是你当时躲在门外自顾自想分摊惩罚时,又或是在飞行课后不久送来新扫帚时,不比彗星但是比我现有的好更多。
我们在魁地奇上的天赋不错,但也仅是不错,足够列入候补。我们借着练习时捉金色飞贼的借口飞得更高更远,在摔碎骨头前落在草地上,张开手掌放它再次飞上天空。正式比赛还轮不到我们上场,我们会在之后几年盘旋在上空庆祝又或抱头懊恼,总之和现在无关。
我们在洗漱间被桃金娘吓到,然后反过来追逐它,鬼魂都会为你脸红,你真是魅力无限。我们在你家过圣诞节,我难得手脚不知该如何放置,巫师的日常如此便利又不便,神奇又笨拙。感谢礼物不是手织的满怀妈妈心意的你的同款毛衣。我无以回报,只能做出更坏的事,带你私奔去我生活的世界。我们不能在校外用魔法,再紧张也不能,所以跟着我,抓紧我,放轻松。我们租车沿着海岛环游,你上手得太快,快到把这玩意当成我们都买不起的火箭弩,可这车不会比火箭弩更快,不然在我们爽到前就有概率变成碎肉黏柏油路上铲不起来。我们乘坐摩天轮过山车,但试过飞行的刺激这实在不算什么,多少无聊到让人昏睡。回去时我们买了小玩意,小到不会被查处发现。
再开学时我们偷制复方汤剂去其他学院探险,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湖底,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章鱼游过,触手贴在窗户上,我怀念起章鱼烧,希望你也是。以后我们会开发出复方汤剂的新玩法,但是我要说你的味道确实差点,我不想再试第二次。在出门前我们和他们的级长撞上,众人知晓的全能模范。看发色纯种美国人,长相又偏东亚,他说自己日本名字叫降谷零,比起现在生活的国家对故乡好感更甚,无聊的自我感动的思乡情结。我希望他快点让开,在药剂效果失效前。我们变回原样时门板还没完全合上,从缝隙中能看到对方的严肃脸,他想做什么然后被旁边的黑发阻止,我们得以不算顺利的逃脱。
我们趁着打人柳休憩时溜去霍格莫德村,从黄油啤酒喝到火焰威士忌,在醉倒前爬回去,在柳条提起我们的裤子前滚落至安全角落,紧攥着对方手庆贺劫后余生。
下雪时我们爬上天文台,这里能瞭望学院全景,更适合情侣表白,而不是我们干坐着。在听到脚步声时我们躲进下方夹层,情人的私语不足以融化冰雪,巫师也拿寒冷没办法,他们没久留,这里又只剩我们。
我们在舞会上成为彼此的舞伴,你可以选择其他人玩,我不擅长这个,我会踩到你脚,好吧好吧,只要你别后悔。我们距离变得更近,近到相触时会灼伤肌肤。
又一年的圣诞节学院用槲寄生做装饰,众多男女挤在槲寄生下等着你一亲芳泽,你一一施以好意,我跟随在你身后,在你回头催我跟上时槲寄生开了花。
你要成为傲罗吗还是继承家业,你不知道答案,可远方还有驯养龙的职业,你应该有兴趣,起码我有兴趣,我们可以去试试。
我们曾用门钥匙去过西藏,到达后呕吐了半路,比宿醉难受百倍。那里天空触手可及,往下望是悬在半山的湖泊,未接近都能感觉到凉意,你只是笑着,问我要不要再走近点去看。明明湖水是蓝色,但我回忆起来脑中却是你的瞳色,这太奇怪。
你知道,我理论不行但咒语用得不错,熟悉起来后它们仿若天生就是我的一部分。萩,现在我们用牢不可破的誓言起誓,你永远属于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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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ngfiction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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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夹心饼干
艾丽娅跟着其他人返回兵器库,孤零零地走在中��,屁股里面还是火辣辣的疼。
艾丽娅花了一些时间才从地上爬起来,甩脱了不知道是谁想要扶一下的手臂。她更愿意离开众人,但是男孩中有好几个却是故意跟在她的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短裙下面裸露出来的雪白大腿,还有跨过地上水坑或者台阶时候,很容易就露出来的小半截屁股。
跟不用说跨上楼梯时候,从后面就能轻易看到的夹在屁股里面的黑色皮革丁字裤,甚至被丁字裤紧紧包裹着的下体。
不过即使这样,艾丽娅也一直都孤零零的。一起受训的小队约有二十人,却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朋友。多数人长她两三岁,打起来却连十四岁罗柏的一半都比不上。戴利恩动作敏捷,但很怕挨打;派普老把剑当匕首来使;杰伦弱得像个女孩子;葛兰迟钝又笨拙;霍德攻势虽猛,可总是没头没脑。艾丽娅越是和这些人交手,就越鄙视他们。
进到室内,艾丽娅把入鞘的剑挂回石墙的钩子上,刻意不理睬其他人。她有条不紊地解下盔甲、皮衣和汗湿的羊毛衫。长长的房间两端,铁火盆里的煤炭熊熊燃烧,但艾丽娅仍止不住发抖。此地,寒意总是如影随形,想必数年之后他便会忘记温暖的滋味。
艾丽娅穿上日常的粗布黑衣,倦怠感突然排山倒海般朝她袭来。她找条板凳坐下,冰凉的木板挨上裸露的屁股和大腿,一股凉意窜入体内,让她感觉稍微凉爽一些。
受训的其他男孩都有长裤,但是军需官发给艾丽娅的只有不到一尺长的超短裙和皮革丁字裤,因为这是黑衣弟兄的制式服装。
其实鬼才知道上一个踏入黑城堡的女性黑衣兄弟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前以前,也鬼才知道军需官从哪里找到的超短裙?
片刻之后,暑热褪去,艾丽娅手指摸索着系上斗篷。她回忆起临冬城的厅堂,那里有温泉终年流贯壁垒之间,仿如人体内流淌的血液。黑城堡里没有暖意,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更加冷漠的人。
“小婊子,你差点把我弄脱臼了。”
艾丽娅抬眼朝那充满怒意的声源望去。葛兰脸红脖子粗地高高站在她面前,身后还有三个跟班。她认出生得既矮且丑,还有副难听嗓音的陶德,新兵们都叫他癞蛤蟆。艾丽娅想起另外两个家伙是五指半岛地方逮着的强奸犯,被尤伦带到北方来的,不过她忘记名字了。她想尽办法不和他们说话,他们全都是生性残忍的恶霸,从不知荣誉为何物。
艾丽娅霍地起身。“你如果好好求我,我很乐意帮你把另一只手也打断。”葛兰今年十六岁,整整比艾丽娅高出两头。他们个头都比她大,但吓不了她。她在校场上早就教训过每一个人。
“你要现在把老子的几把含在嘴里,可能断手的不会是你哦。”其中一名强奸犯道。
“有种你便试试。”艾丽娅伸手拿剑,但另外一个人跳了过来,抓住她的手,扭到背后。
双方都拿着剑,艾丽娅可以打他们三个,但是靠近过来比拼力气,他们任何的一个都比艾丽娅的力气大。
“放开我”,艾丽娅扭动身子。抓住她手的男孩用力往后一拧,另外一只手攀附到女孩的胸前,捏住了她一边硕大的乳房,同时把艾丽娅的身子拉的向后弯曲。
艾丽娅不吭声,右手抓住强奸犯粗大的胳膊,试图推开。
不过眼前一黑,葛兰的身体压了过来,左手轻松的把艾丽娅的右手按了下去,同时右手撩开艾丽娅的短裙,重重的插进了女孩的两腿之间。
艾丽娅上身穿的黑色罩袍其实比短裙还长,但是下面只有短裙,把夹在两个恶臭的男人之间,很快就感觉到葛兰的手指粗暴的拨开了皮革内裤,毫不客气的插进了自己的阴道。
“啊!”艾丽娅知道自己如果叫喊,其实是鼓励这些强奸犯继续下去,一直都忍住不吭声,但是阴道突然被突破,仍然让她身体一震,哼了一声。
不过也就是这剧烈的刺激,让艾丽娅猛地发力, 右手挣脱了葛兰的左手,身体扭动,一肘击打在后面扭住自己胳膊的男人的肚子。
同时身体扭动,右腿曲起,一脚蹬在旁边的长椅上,把背后的男人猛地撞开。
葛兰刚才把右手插进女孩的两腿之间,中指一下子就陷入一个潮湿灼热的肉洞,脑子里轰的一声,抓住艾丽娅的左手才松了一松,让她得以有机会挣开。
不过葛兰反应也很快, 刚从艾丽娅阴道里拔出手指,一挥,“啪”的一巴掌打在女孩儿的脸上。紧接着,身体前冲,左手握拳,“彭”的一声狠狠砸在艾丽娅的小腹上。把刚刚挣脱出来的女孩打的犹如大侠一般弯曲其身子。
如果是手持武器,艾丽娅能干掉五个这样的流氓,但是贴身肉搏,寒冬城的私生女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艾丽娅的身体向后飞去,却并没有跌倒。另外一个强奸犯从斜刺里冲了过来,猛地把艾丽娅向侧面退去,让她趴在厚木板的桌子上。
艾丽娅的短裙飞起,雪白的屁股翘起趴在桌子边沿。皮革丁字裤刚才被葛兰拨到了一遍,半个阴部露在外面。
艾丽娅忍住腹中的绞痛,两手撑住桌子想要站起来。但是却被两个葛兰的两个跟班冲过来分别把她的一个胳膊按在桌子上。
同时觉得两腿之间一紧,胯间的丁字裤被猛地扯到了一边。几乎同时,一根灼热粗大的硬物就顶上了自己的阴道。
那是葛兰。其实从艾丽娅被艾里沙·索恩爵士处罚,趴在上做俯卧撑开始,训练的几十个男孩儿胯下都是高举这帐篷的。更不用说艾丽娅直肠里咬住爵士的马鞭,啪啪的在地上打击。
这几个坏种,只是找了个借口挑衅而已。
“扑哧”一声,葛兰腰部猛地用力,虽然阻力很大,但是葛兰粗大的阳具还是有一小半插进了艾丽娅的阴道。
“啊”艾丽娅忍不住右惨叫了一声。她虽然不是没有经历过性事,但是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紧致的阴道怎么能够容得下葛兰粗大的阳具。
“啪”的一声,葛兰猛地一巴掌打在艾丽娅裸露的臀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马上在少女细嫩雪白的屁股上浮了起来。
紧接着,葛兰双手按住艾丽娅的纤腰,腰部开始发力,开始大力的在少女的阴道里抽插。
艾丽娅紧紧咬住嘴唇,努力放松腰部的力量,同时调整身体的位置,迎合在自己身体内部肆虐的阴茎。这是姐姐珊莎交给自己的方法。
“如果只有憎恨,性交就是痛苦的,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人。所以不要去挣扎,不管是爱人,还是强奸犯,你越挣扎,他们就约粗鲁。你只要顺从,不要让他们弄伤你,而是快点在你的体内射精,才能减少痛苦。“
“只要第一个人在你的阴道或者肛门里射精之后,后面插入的东西就会好受很多。“珊莎是这样总结的。
艾丽娅现在总算明白了,珊莎为什么总是能够把十个绝冬城侍卫,或者五个商队护卫弄得精疲力尽,然后还能微笑着离开。
“啊啊啊啊“,大概是帐篷撑了很久,只是猛烈抽插了不到五分钟,葛兰就低声吼叫着,把精液射进了艾丽娅的阴道。
此刻,少女的阴道也已经适应了男人粗大的阳具,葛兰退开之后,能够看到粉红色的肉穴半张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一股黄白的浓稠精液慢慢的从里面流淌而出。
不过还没等精液流出来,另外一根更加粗大的肉棒就插进了艾丽娅的阴道里。这是刚才抓住艾丽娅右手的强奸犯。现在换葛兰按住她的右手。
这个强奸犯虽然阳具比葛兰粗大不少,但是更加不济,只是在艾丽娅被灌满精液的阴道里肆虐了不到三分钟,就开始射精。
第三个强奸犯依然没有更换姿势,艾丽娅继续屁股朝上被压在桌子边沿,但是这次被插入的却是少女被教官艾里沙·索恩爵士反复折磨过的肛门。
这个男人的阳具没有前两个人粗大,但是却非常细长,前面的龟头犹如钩子一半,直接就插进了艾丽娅直肠的尽头。每次抽插的时候,都狠狠的探入艾丽娅直肠和结肠的接口,让少女的小腹几乎扭转起来。
他或许就因为的阳具太长,没法全部插入女人的阴道,所以特别喜爱肛交。
不过艾丽娅就没有那么好瘦了。在训练场上被艾里沙·索恩爵士处罚的时候,爵士把粗硬的马鞭手柄插进了艾丽娅的肛门。马鞭手柄虽然不算很粗,但是插入少女毫无准备肛门的时候,还是划伤了艾丽娅的肛门内壁。
后来做完了五十个俯卧撑,索恩爵士又是粗鲁的把马鞭从艾丽娅屁股里面拔了出来,更是造成了的撕裂。马鞭上都带着丝丝血迹。
所以,肛门刚刚被插入,艾丽娅就开始用力挣扎起来。葛兰和另外一个按住她双手的男孩都几乎按不住了。
不过插入艾丽娅肛门的强奸犯可是大爽。强奸对象的挣扎在心里上就能给强奸者极大的满足,而且夹紧了插入少女身体深处的阳具。
不过因为阳具早就充血了很久,这个男孩儿也没有坚持多久,几分钟后,动作猛地加快,然后把身体紧紧的压紧艾丽娅雪白浑圆的屁股,将细长的阳具狠狠的插进了少女直肠的尽头。
随着强奸犯身体的一阵剧烈抽搐,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的粘稠精液,从艾丽娅直肠的尽头,直接射进了艾丽娅的结肠深处。
“我再来一次”。即使只过了几分钟时间,第一个射精的格兰已经恢复了过来,急忙跟刚刚肛交过艾丽娅的男孩儿换了位置。
“噗嗤”,一声,葛兰又一次膨胀起来的粗大阴茎插入了艾丽娅的直肠深处。经过一段时间的抽插,少女的直肠和肛门已经适应了被异物侵入,早些时候被撕裂的伤口也已经麻木起来不那么疼痛了。
“哎呦,小婊子,看你能有多厉害,被老子插着屁股眼子,爽死了吧。”刚射过一次精,葛兰这一次坚持的时间长了很多,虽然插入的是艾丽娅弹性更好的肛门,抽插了半晌还是没有射精。“看我不插烂你的烂屁股眼,看我射完你的骚逼,再射你的骚屁眼子。”
忍受着身体一下一下距离的撞击,艾丽娅咬紧嘴唇,再也不发出一点声音。或许是还记得珊莎的话,艾丽娅努力的调整身体,让身后的男人对自己下体的伤害减到最小。
“这小婊子看来是服了”,一个按着艾丽娅胳膊的强奸犯早就松了手,但也没有看到少女马上反抗。
“葛兰,”那个男孩板起来艾丽娅的肩膀,“把小婊子抱起来,看我从前面插她的搔穴。”
葛兰精虫上脑,在艾丽娅的直肠里插得正爽,两手扳起少女的身体,插在肛门里的阳具还保持深深插入的姿势,在两个跟班儿的帮助下,把少女的身体竖了起来。
艾丽娅没有反抗,葛兰两手抄在少女的浑圆的大腿下面,把她的两腿举了起来,一个男孩儿从前面压了过来,胳膊插在艾丽娅的腋下,高高翘起的阴茎“噗嗤”一声插进了艾丽娅仍然滴着精液的阴道里。
艾丽娅的身体被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上身竖直,两条大腿被捧了起来,身体的重量完全被插在直肠和阴道里的两根粗大肉棒顶住。
葛兰的阳具在艾丽娅紧致的直肠里已经被夹得很紧了,现在少女的阴道里又插进了一根阳具,两个阳具隔着艾丽娅阴道和直肠之间薄薄的内壁互相冲撞摩擦,把两个男人刺激的有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艾丽娅闭着眼睛,也不反抗,依稀可以看到眼角有泪光闪烁。
葛兰虽然刚刚射精,但是毕竟已经在少女的直肠里抽插了半晌,现在站立的只是双插艾丽娅,跟另一个男人的阳具在少女的身体里面拼起了刺刀。双重刺激之下,只是几分钟,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啊啊啊,小婊子,我插烂你的骚屁眼儿,我插烂你的大小姐的烂骚逼,我插。。”葛兰的猛地加快了抽插的节奏,身体开始绷紧。
“老大,慢点”,从前面插入艾丽娅阴道的男孩也是刚刚射过精,所以刚刚插入不久,还没有达到状态,低吼着让葛兰慢下来。
艾丽娅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老大,哎!”,“砰,噗嗤”,“哎呦”
艾丽娅猛的一记头槌,砸在前面那个男孩的鼻子上,把男孩砸了个满脸开花,身体向后面飞了出去。
艾丽娅的身高比两个男孩都矮很多,身体被举起来夹在两个男孩之间,额头正好对着前面男孩的鼻子。
紧接着艾丽娅向后甩头,“噗嗤”一声,砸在葛兰的脸颊上,当即咋掉了三四个大牙。
葛兰在艾丽娅的直肠里插的正爽,大张着嘴吼叫着正要射精,被艾丽娅全力一记头槌,半边脸都砸的歪到了一边。
“哎呦我操!”葛兰和跟班双插少女阴道直肠的时候,另一个没有挨到机会的强奸犯正在心里不爽,不料异变凸起,两个同伴向着两边倒去,艾丽娅身体悬空,此刻双腿放下,但是也没有落地,身体反而是跟着葛兰向后倒去。
不过这个五指半岛来的家伙就站在旁边,想都没想,一脚狠狠的揣在艾丽娅的大腿上,然后冲了过去,粗暴的把刚要站起来的少女推到在地。
这时候刚才从前面插入艾丽娅阴道,被一个头槌砸断鼻子的家伙也爬了起来,威胁着冲出了过来。
艾丽娅正要滚离他们的拳打脚踢,只听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划过兵器库的阴霾:“通通给我住手马上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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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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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挤出来吧
我大二时很穷,因为我家里没什么钱能供孩子读大学。所幸那年夏天,包叔给我一个在他牧场打工的机会,供食宿而且一个月七千元,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虽然我完全不了解牧场的状况,但我仍很愿意去尝试这种乡村生活。
包叔有两个十来岁的儿子,以及一个叫阿柏的雇工,我们五个人必须照顾三百多头乳牛,也就是说,假如一个人完全不瞭牧场生活,那么他将完全帮不上忙。因此头三天我只能作将肥料搬出仓库的活儿,虽然它不大有趣,不过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来��替我平时的健身习惯。
第四天清晨四点,阿柏叫我起床,说要让我见识见识挤牛奶;毕竟这将是我每天的必行任务。在搬了三天的肥料后,我相信不管什么其它工作一定都会比不断搬东西好的多了,即使我接下来必须每天一大清早就起床挤奶。
阿柏介绍我一只黄毛的老母牛,「她叫金凤,她害怕挤奶器,所以我们必须用手挤它的奶。你知道我有多想把它放走吗?只不过它是你叔叔养的第一只乳牛,又加上它乳汁产量很多,真是!」阿柏将板凳和牛奶桶放定位,坐下说:「靠近一点,要看清楚啊。」
我靠近他出神地看他用手抓着乳牛的一个乳房,再稳稳地轻轻地一挤,「看懂我怎么做的了吧?」
「啊!最好再示范一次吧!」
「好,再看一次。」他两只手各抓一个乳房,并用着稳定的速度挤着牛奶。
我知道此时我应该看着他的手才是,但站着的我却看尽他的前胸。阿柏是一个有着黑发与橄榄色皮肤的酷帅男子,他拥有健康的肌肉与那露在只扣一个扣子的衬衫外的浓密胸毛,此外,裤裆那膨胀部位更是他的珍贵财产。
我发现阿柏很是喜欢穿衬衫却又总是只扣最下方那颗扣子,让人觉得他身上的衣服随时会掉下来一样。他又只穿最大size的衬衫,所以当他走路或干嘛时,我都会偷偷瞄他那紧绷的小腹和有弹性的胸肌。他又常穿那件破了许多洞的牛仔裤!乡村生活对穿衣总是不太讲究,不过我相信他裤子上的那些洞多少是有功能的。他裤子上有一道裂缝竟让我毫无阻碍地看到他那没穿内裤的屁股。唉!其实最让人感到痛苦的是我和他同住一间房,每次当他裸睡时,我会觉得若不到他那张床上我就会疯掉!
突然我发现,当我正在幻想着阿柏的时候,他竟瞪着我,等待我回答他的问题。
「唉~你刚问我什么呀?」
他露齿轻轻笑了笑,不知怎的我竟无法辨别这笑容代表什么。
「我说,你想不想试试看啊?」
「啊!好啊!」于是我们交换位置,我坐下来,而他站在我侧后方,他的胯部只距离我的脸几公分而已。「快试呀!」他催促着。
我现在应该作的,其实是靠到他身上并用脸颊摩擦着他的胯部,嗅着那男性气味并轻咬他胯下隆起的部位,让口水湿润他那件已褪色的裤子,品尝他的男性。
不过我仍压下这股欲望,毕竟我不能失去赚取学费的机会,此外,至今阿柏对我所放的饵都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我必须得到他友善微笑之外的东西。
我将注意力转回乳牛身上,在它的乳房用力挤着牛奶。
阿柏看出我的困难,用肘推了推我说:「你才第一次挤牛奶就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剩下的我来挤。」他坐上凳子有效率地挤着。我专心地欣赏着他的手,多么希望他的手是在我身上工作!总比挤那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神经质老母牛好多了!
保尔将牛奶桶放入冰箱,告诉我:「现在我教你挤其它乳牛的奶。」
那实在是太简单的工作了!多亏包叔有先进的挤奶机器,因此我只需把乳牛的乳房接在机器上就可以了。
接下来我只需在牛群间看挤奶器有没故障,并在牛的乳汁快挤光时给予按摩,看看奶是不是已经挤完。这工作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到会让人觉得厌烦!我有太多时间在剩下的挤奶管上研究着,我想,会有谁不想「接上」挤奶管呢?当我想到这,我的老二逐渐变硬。挤奶管并不粗,不过我的老二也没多粗呀。我觉得我可以先涂上凡士林,再将半硬的屌接上挤奶管。我瞄了一下阿柏,他正在牵牛,偷偷望着他那破烂牛仔裤下的浑圆屁股,我总需要一些发泄啊,尤其是那欲望所造成地狱般的痛苦。于是我决定今晚要偷偷下来试试,我一边磨擦着牛仔裤里不安份的老二,一边作着打算。
突然阿柏爆出一声大笑,我转过头去看到他正看着我,我一手拿着挤奶管,一手抚搓着裤裆的样子。「我打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大声地说,我整个脸通红,他转过身去也没再说些什么。
因为三百多头牛都必须挤奶,所以我们中午直接就在牛栏中休息,此外,有些牛每天还得挤两次咧。当晚餐准备好时,我已经累得半死,晚餐后婉拒了包叔提议玩的朴克牌,就拖着累坏了的身子回阁楼去。这是一间没啥家具的房间,除了两张床和一张桌子外;不过,从这间房间倒可以欣赏到非常棒的农场景色。
上了床,就和平时一样,在阿柏趴着爬上床时,欣赏着他的臀部。我是多么希望能看看他的老二啊,但他这种上床方式都让我无法开眼界。他的屁股很可爱;又小又紧,还有肌肉形成的凹陷。天!看起来多棒啊!但光只是看却又是多么无聊,今晚,我另有打算。
在他上床后,我躺了半个小时,等阿柏睡熟后,我只穿着牛仔裤下楼去,借着月光到牛栏中找挤奶管。我先堵住同一部机器中的其它挤奶管,好让我要用的那根有更强的吸力,然后在我的老二涂上凡士林,再接到挤奶管上。但我的屌太硬而挤奶管又不够粗,我决定要让屌软点,我想些别的事,甚至看窗外,试着以分心来让它软下来。
突然牛栏这边的灯亮了起来,天啊,该不会是包叔以为我是小偷吧。他一定带着枪和家人一起过来,而他们将看到我试着将挤奶管套到老二上,我完全不敢回头去看到底是谁,直到我听到阿柏的笑声。
我转过去看他,他站在那看了我手上的机器一眼,「瑞迪,不要试这东西啦。」他穿着那件有破洞的牛仔裤和一件花衬衫(当然还是只扣一颗扣子!),顽皮地笑着。「别用这机器!」他又说了一遍。
「什么?…我…我只是…」我咕哝地。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你并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阿柏走向我,他的眼睛没有离开我的老二,我的老二在他的注视之下又硬了起来,「我也试过要玩这东西啊,不过这太细了,野兽般的屌是插不进去的,瑞迪,你的有几寸?」
「九寸。」我回答他。我那根石头般的硬屌和他的眼光交会着。我试着控制我的呼吸,但仍像只赛马一样喘着,我的胸膛正随着我的欲望起伏。
「我知道,你有割包皮。」阿柏更靠近我,「我喜欢割过包皮的屌,它们看起来比较美。」他的眼神把我像囚犯般地锁了起来。我感觉到他的手包围着我那油腻的硬屌。
「要知道即使你的老二塞进了挤奶管,机器也无法作用,结果就不能让你享受打枪了。」他轻轻地上下搓着我那肉棒,「我这样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他的眼着火般,在那眼中的烈焰与他那工人的粗糙手掌中,我完全迷失了,我闭上眼睛,呻吟着叫着好。
阿柏站到我的身后,一只手仍在我的硬屌上抽送着,另一只手则在我的乳头上作着轻柔的圆周运动。而他那坚硬的下体也在我的臀部上磨擦着,他轻咬着我的耳朵,同时轻声地强调着:「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吗?」
「嗯….」我呻吟着,并把头躺在他的肩上,他的肩膀是如此的宽厚坚硬啊。他的舌头伸入我的耳中,我喘息着把头转过去,将他那饥渴的双唇贴到我的嘴上,缓缓地,我们互相享受着对方的舌头。
「瑞迪,自从你来那天,我就想让你上我的床了,没想到我们竟浪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
「别难过,阿柏,」我转过身拥着他说:「我会让你想要的都在今夜成真。」我紧抱着他并深深地与他热吻着,我的手也在他那雄壮的胸膛上游走着。我感到他紧绷着肌肉,「怎么啦?」
「这灯还亮着,你叔叔还在等我回去通报哩。」他回答
「喔!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得回楼上。」他说:「我会小心的。你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还在熟睡!懂吗?」
「嗯!」我以最快的速度爬回到阁楼,听着楼下的动静,只听到阿柏将牛栏门关起来并向包叔回报没有小偷。
不久阿柏就回到我们阁楼上的房间,脱去他的衬衫并在月光下露出他那我最喜欢的笑容,「现在,我们该作什么?」
我笑着将我身上的衣物全脱光,在他面前展现我的裸裎,说:「我们应找回前几天所失去的时光。」
「对!」他褪去裤子,那野兽般的巨根昂然竖立。
「你的有多长啊?」我渴望地问。
「八寸。」
也许他的老二真的只有八寸而已,但看起来总不像这么回事,它很大,真的是大而粗,是一根有我的老二勃起时两倍粗的包皮粗屌。
「你是怎么将你的粗屌塞进挤奶管中呢?」我很好奇地问。
「我骗你的。」他一边说一边和我爬上床,「我知道我的」缺陷」。」同时他将他的屌调到比较舒服的位置「我还没遇过一个能够好好掌握我这根大屌的男人。」
我们开始狂吻,他爬到我的身上,调弄着我们俩的巨大老二,他温热的舌裹着我的舌,而他那钢铁般直硬的阳具则在我的跨下磨蹭。我将手脚紧紧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几乎想将他抱进我的身体。
「喔~天啊~阿柏~干我~」在不断的吻中,只要嘴巴一有空档我便这样求着他。
「嘿!已经润滑过的是你那根耶!」一边说,阿柏一边跨坐到我身上,以轻柔、熟练的动作将我的屌送入他的屁眼。他屁股的肌肉���慢地动作着,直到我的睾丸碰到他的臀部,这是我享受过最棒的感觉。他挺直上身并开始上下地用肛门吞吐我的老二。
「喔~耶~享受我的屌吧~享受我又硬又粗的巨棒吧~」我一边享受着他那规律的摆动,一边叫着。我知道我再也不用对这个饥渴的农场工人表现任何矫饰的绅士态度了。
我伸出双手,抓住阿柏的两个乳头,重捏轻揉地让它们变硬。「哦~爽啊~」他呻吟着,同时也向我的奶头抓来。当他这样稍微弯身取悦我上半身的同时,我便感到下半身的主宰深深地插到他的最深处。
我将我们俩翻过来,使着最大的力气抽插着他的洞口。他爽到将腿夹着我的臀,两个脚板也紧紧贴在我的膝后。阿柏也乘着这姿势,在我每次奋力插入时将我推得更进去。我抓起他的屌,但他却把我的手推掉,「不~不!」他一边呻吟着一边说:「我不想在你的手中射,答应我,等一下你会让我进入你。」
我放开他那诱人大鸟,转而开始吻他,随着干着他那一下又一下的激爽。阿柏用力地吸吮着我的嘴,我感到只能由鼻子进出的空气实在不足,痛苦地放开他后,用力的吸着气,随着新鲜空气的进入,我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我要射了~阿~~阿~柏~我要射了~我~哦~~」我将一大滩的精液射进他的体内,我全身只能意识到不可思议的爽,与阿柏那紧绷扭着的屁眼。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那似乎快要窒息的感觉,同时尝着他身上狂泻而出的咸咸汗水。
在我们的活塞运动慢慢减速时,阿柏突然将腰和臀部用力挺起,他也喷射出来了,虽然他不想现在就把那宝贵的汁液浪费掉。他那滑润粘稠的精液激射在我们俩身上,「天啊~这真是可惜。」他失望地对着他那不听话的老二叹息。
「嗯~柏~把我弄湿~用你的精液把我弄湿吧~」享受过人生中最狂烈的高潮后的我在他耳旁轻轻的请求他。我的肚子可以感觉到他那被我压着的老二仍随着一口一口吐着糨糊般的液体而颤动着。
我们在彼此的怀中喘息着,回味着方才过后仍持续不已的爽快,品尝着大地震后不断的余震。
「真该死!」阿柏仍哼着:「这份原本是要留给你的屁眼享用的。」
「嘿!你到底是积了多久没爽啊?」当我感到两人身体间那湿到不能再湿的程度,我便这样问他。
他吃吃笑着,「超久的!在这农场没啥机会爽,你懂吧!?」
「其实我很高兴它就这样喷出来耶。」我说,同时离开他的身子。「现在,我要开始尝尝你了!」我舔着他射到胸前的精液,用舌头轻轻舐抚着他珠硬的奶头,然后顺精而下,汗汁与精液同时在我的嘴里交混,一种咸味中交杂着另一种咸味。最后来到精华的大本营,我把阿柏的鸟上吮到一干二净,而那可爱的东西也很争气地开始抖动变大,我立刻将它塞入我的口中,直到他恢复为又硬又大且雄壮威风的铁棒。
我坐起来,看着那另人兴味盎然的硬挺器官,说:「阿柏,我想你应该准备披枪上场啰。」
他笑着:「瑞迪啊,你在作梦哩!在你那二十琅当的年纪,我一晚射上几十次都没问题,但我现在可是比你老至少十岁了啊。」
「我才不信哩。」我又把他那硬邦邦的阳具吞入,品味着那具大肉棒的雄性气息。
接下来就看我的表现了,我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开始进犯他的男根根部,手指在他的蛋蛋上游移着。然后我抓起一颗睾丸,开始慢慢转动着它。「噢!小心点啊!」阿柏叫着。
我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的另一颗蛋,不过这次我抓的比较用力。阿柏惊喊着,而他的屌开始抽动。它真的硬到像石头一样!
我的舌头逐渐上移,同时慢慢地用他的包皮磨擦着龟头。当我舔到那肉根的最前端时,我轻轻地将那龟头边的包皮咬起,把它拉长到不能再长的地步。我的嘴一放开,那层可爱的皮便乖乖地弹回,并回躺到龟头的周围。
我吸吮着那颗果实,并舔着马眼,努力地为阿柏的小弟润滑。我知道我就快要能靠它爽上天了。
最后,我快速地将阿柏的整根屌送入我的口中。我努力地想让那肉棒深入挤压我的咽喉。终于,我成功地将它整根没入。
阿柏又惊又爽地喘息着说:「啊~你把它吞进去了~从来没有人有能力征服我这一根干人工具的啊~!」
我将他的老二拉出,试着说:「免惊啦!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大屌杀手!」
他翘起眉毛看着我说:「不过在玩一零时就不一样啰!因为你不会是第一个征服它的!」
我笑着,「我又没说我那么厉害!给我凡士林。」
我没把握能不能让屁眼整个地吞食那具大阳物,但我真希望可以达成。我在学校的室友就有一根很大的屌,所以我相信我在这方面也蛮熟练的。我在他那根上涂抹大量凡士林,也擦了些在我的屁眼上。用手指搬开自己紧缩的肛门,慢慢地坐上他。
「现在让我来取悦你吧,我会用我自己的速度来搞定这根怪兽。」
当我将他的龟头送入屁眼中后,便一寸一寸地逐渐将它含入。我将肛门放松,当感觉到那屌已经进入我的括约肌时,我忽略疼痛开始上下抽送吞吐着他整根火热、再度复活的肉棒。
阿柏吹了下口哨,「瑞迪,你作到了!你竟能把它整个插进去!你的‘征服’果真是征服啊~」他扭动着下半身,我改变个姿势。「噢~爽哦~」阿柏享受着那整根火热器官埋在我体内的感觉,叫着:「我觉得我陷入爱河了~」
当我的身体能够适应这感觉,我开始慢慢地上上下下骑着他,不让他的屌离开我身体太多。我必须让它持续地埋在我的体内,因为我不确定当它出我的屁眼后,我是否还能够再让它进来。
「哦~爽啊~阿柏~干我~干我的屁眼~」
这时,我的老二也又硬了起来,我准备开始打手枪时,阿柏又将我的手推掉,说:「我想到怎么玩你那根了,先别浪费,等我干完你吧。」他将我翻到床上,趴到我的背后,双臂绕过我的腋下,紧紧地抱着我。而他的臀部用力着让每下冲刺都更深入我。
他的龟头在我体内挤撞着我的前列腺,我身上充满着不可思议的高潮。「啊~啊~」我喘息着。
「瑞迪,你可别射啊!忍着,千万别现在就射!」
不过他并没因这样就停下来。我的屁眼紧夹着他的硬屌。「我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控制不射~」我呻吟着:「就是那么爽~~~~」
于是他开始加速,似乎也快达到高潮了。弹簧床随之摇出狂野的旋律,阿柏压着我好象要把我压进床中一样。我挺起背,那高潮果真一波波绵密不断地冲激着我,就如老虎的扑攫一般。
「瑞迪,忍住,再爽也别让它射出来!」阿柏也喘息着,一面爽着一面提醒我。
「太晚了~阿柏~来不及了~」我呻吟着,一边以屁眼紧紧夹着他,另一边已经射出,高潮撕裂着我的肉体。这时阿柏也开始吼着,接着用那又浓又热的汁液喂饱我的身体。大家都说身体里面其实感觉不到什么,但我确实地能体验到那每一道狂射而出的精液打在我体内的感觉。
阿柏疲躺在我的背上,调息着呼吸,并像在牛栏中一样咬着我的耳朵。我感到他那温热而充满男性的身体完全地裹着我,我们欲望的气味在空中徘徊流动着。我已经和世上最棒的男人享受过最棒的高潮,阿柏,他会是我的,至少,在这个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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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纳多(1999.8.24 -),即支纳维基活跃管理“Touhoured”,北京海淀人,籍贯江西南昌,但是在上海建青实验学校读初中。亲爹已经去世,只有一个从事外贸经营的亲娘冯岭梅尚且在世。
妄言建立“大恶俗帝国”的魔怔反贼,恶俗组织东方红演艺有限公司现任实际控制人[1]。此外姚经常出口成脏,只要遇见自己看不惯的人或事就狂飙垃圾话,支维上骂人最欢的用户非他莫属。姚纳多最早用的艾迪(QQ)是巴拿马艺人墙,希望可以写上去,2017年中期的时候被旷建文查出QQ绑定手机出了户籍
另有人士在半信半疑中出其户籍:采石南路55号院位于北京市海淀五棵松,共计房屋180户。楼盘名:采石南路55号院[1] ;城 区:海淀;板 块:五棵松环线位置:四至五环;楼盘地址:采石南路55号院;建筑结构:钢筋混凝土结构;总户数:180;产权类型:>>>>>军产<<<<<; 如果这个姚纳多的户籍真的无误的话,那已经可以坐实其赵家人的身份了。 所谓的采石南路55号院其实已经改名为太平路46号院,而这个院子是军队家属院,(属于军产)有带枪卫兵执勤,出入需登记。 如果有反恶俗义士想去其家圣地巡游的话,请务必保护好自己,防止被赵家误干。 另外希望管理员再核实一下Touhoured的身份,军方家属实名反赵的事情未免过于魔幻了一些。
事迹
超现实键政
姚先生曾大言不惭地称本站使用的出道途径均为“不知几手的骗子”,且“价格奇贵”,甚至造谣本站只会“脑电波出道”。至于姚先生的户籍是怎么来的,笔者只能蒙在姚纳多的脑电波里。
精神空虚的姚先生花费巨资人肉了大量官员、名人后,另外还挂了许多历史人物到支维,其中包括对中国和世界历史产生了巨大影响的孔子、商鞅等人。历史上对这些人物的评价从来都是褒贬不一、众说纷纭,姚先生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其全部批斗,用从各地搜集的半真半假的信息七拼八凑凑出了一篇篇价值观不统一的条目,甚至直接在有的条目里把别人写的网文原封不动贴上去。最有意思的是,姚先生居然把百家讲坛节目对《水浒传》中虚构的宋江人物形象的评析挂了上去,以此为证据痛批宋江“假仁假义”,完全不在乎历史上并没有晁盖这个人,历史上的宋江终败于宋朝军队的事实,实属虚实结合。
不仅如此,姚先生还曾大言不惭地说台湾人支持日本打台湾、毛泽东致人死亡数量“保守估计至少一亿”,乃至在2019年7月22日发言“*那豚不等于中国人”。综合以上几件事,姚先生堪称历史发明家。
网络利维坦
姚先生在其heip维基上创建了一名为“托比·福克斯”的条目,钦点其为“白左”。但由于该条目内容极少,黑料及其无力,以致不少恶俗狗曾一度在评论区发出质疑,甚至要求删除该条目。一名支维用户在评论区中质疑该文的真实性与为其撰写条目的必要性,竟遭姚先生删评并毫无理由一瞬封禁。于是此人在贴吧上将姚先生的恶劣事迹一一揭露,并配文“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管理的”,居然被姚先生本人回复“你在黑屁你野爹呢?小心你亲妈不保”。可见姚先生的魔怔行径已经引起恶俗内部不少人的反感。
根据其恶俗维基内部讨论区记录,姚先生与张钦瑞等孙系恶俗人合作,将刘慈欣条目从支维移到恶维,此举引发了轩然大波。
此外,姚先生还联手部分P社婆罗门出道了B站知名UP主“稚嫩的魔法师”,还将反对者扣上P社蛤蟆的帽子,自称野爹想乐谁就乐谁,俨然一幅网络利维坦的模样。
此外还有人爆料:早期znwk还有左左人编辑,后来姚首相上台后直接把左左人驱逐,然后拉拢他原本看不起的姨学家参与wiki的构建
迫真硬汉
极度膨胀的姚纳多在被公安部门盯上后,不仅毫无收敛,反而毫无畏惧地发表了一篇掺杂着银梦语、“恶俗梗”和各种脏话的反共宣战书,成为网络硬汉。但由于其影响力实在是小得可怜,此宣战书并未引起大的反响,反而暴露了姚纳多把自己当做“可以对等共产党的个体”的奇妙心理。文中,姚纳多口出狂言,声称“司法部长傅政华只能对我们无能狂怒。”[2]
自我膨胀
姚纳多及其手下的键政蛤蟆曾多次声明,自己对政府的危险程度已远超所有民运,并声称自己不把一切民运放在眼里,完全无视民运远高于姚纳多及其下属的活动资金和影响力。同一国或多国政府有着密切联系,且能掀起民众游行浪潮的民运终究比恶俗这种只能在网上打嘴炮和开示无用阿拉伯数字的废物强了太多。反观恶俗圈成天对自己圈子高价买来的那点信息沾沾自喜,殊不知在浪费金钱和时间的同时,那些他们所瞧不起的民运已经不知谋划好了多少起行动。
另据知情人士爆料,姚纳多和丁柏辰,以及其他不知名恶俗人士,曾私下里谋划要建立一个“大恶俗帝国”,声称不仅要大批量开示户籍,还要线下肉身行动,恐怖袭击警察局以及国安部以颠覆政权。这个由高中生、职高生、药娘、留学生、无业人员组成的“大恶俗帝国陆军”,用自己那不成熟的作战经验和极其涣散的纪律,建立起的将是一个怎样的帝国,让我们拭目以待。
株连友军
2019年6月25日宋旺霖被捕,成为了姚纳多“革命”路上的第一个牺牲者,然而姚本人内心毫无波动,为了大业亲友可舍无暇感情,姚先生可谓是一代枭雄。
目前尚不能确定姚纳多开示的大数目户籍究竟带来了多大危害,但单从宋旺霖、钱怡辰、张钦瑞等人被捕,支持恶俗系的路子被大批量橄榄来看,姚纳多的魔怔键政行为已无疑将整个恶俗推入了危险之中。众所周知,煽颠之罪要远重于网络暴力和贩卖黑产,有可能搭上整个圈子的前程,希望各位帮恶俗出过户籍的黑产路子、跟风玩恶俗的大鬼小鬼、有过网络暴力前科的人在看到本条目能迅速远离恶俗,断绝恶俗人士的联系,以免遭受爆破。
瞎骂魔怔人
背刺狂魔
姚纳多作为一个铁血反贼,向来喜欢用“支性”两字来扣帽子,然而其毫无自觉,没有意识到自身和其他恶俗人士正是最适合他嘴里“支性”两字的所指或“双重标准”的群体。恶俗内斗之中,奥克兰大家乐娱乐有限公司被东方红人肉,迫害,并挂上维基,昔日反贼战友被其突然背刺,原因仅仅是因为键盘政治上的对南韩评价不一致产生的争执。张冬宁作为豚漫画师、精日大手子,被姚和丁出道迫害。在张真的被捕后,他们还表示大快人心。
支维挖出了张冬宁曾经的聊天记录作为黑历史,将卢被抓的责任推卸给张冬宁告密,以欺骗恶俗小鬼,让他们认为出道张冬宁是正义内斗清理门户,然而实际原因,却是因为张冬宁逃亡日本时所办理的签证不合法,已被日本入管局注意。推荐帮助张冬宁来到日本的人同时也帮助了大量其他反贼的流亡,如果张出了问题,会牵连其他人被重新调查。于是诸多精日反贼为了保住自己,串通姚丁二人人肉迫害围攻张冬宁,为的是逼其回国,丑态毕露。
宋旺霖等一干恶俗老资历被抓捕后,曾与其“感情甚深”的众多恶俗大鬼纷纷退群划清界限,不仅毫无同情,还辱骂众多被官方抓捕的恶俗老资历“活该不谨慎”,将其扣上了“恶俗小鬼”的帽子驱逐恶俗系。这些不仅仅是个例,也是整个恶俗系结局的缩影,笔者希望不要再有人认为恶俗是什么“一个重要的媒介”。
近期动向
2019年中,支维无端出道了不少艺人明星,甚至连流量明星蔡徐坤都难逃其毒手。敢问姚大佐,一个被商业公司当作吸引流量用的道具的空壳皮囊能有多少出道的价值?
2019年8月底,姚纳多再次发功,人肉名人。这次姚大佐与红岸和一部分恶俗化香港示威者相勾结,出道了张艺兴和他的母亲,并进行了像器官捐献登记这样的恶俗迫害。但与之前人肉明星毫无回应不同,此事在全网掀起了巨大的风暴,甚至远超先前的刘慈欣事件。张艺兴的妈妈发微博公开谴责,话题“张艺兴妈妈发博”一度登上了微博热搜榜第一。
与此同时,人民日报在微博上第一次正面回应了该行为,并进行了正义批判;而各个公检法机关账号也相继发声指责,看到了姚纳多小网站截图美照的人可能不下数千万,微博、知乎上针对此进行事件讨论超过百万,引发了剧烈的社会反响。与之前姚先生出道了一两个公安人员,并精神胜利认为自己能和他们对抗不相同——面对这样的人民战争,没多少钱运营的姚先生难道也能够一下子出道几百万人并全部挂在自己的小破网站上吗?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件事情被曝光后,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网站加强了对于这方面的信息管理。原本只要二要素(姓名、身份证号码)验证通过即可确认捐献,现在则需要三要素(姓名、身份证号码、手机号)全部符合且通过短信验证码验证才可确认捐献,除此之外还在登记填写的页面增加了警告信息。
狗窝封号
姚纳多先是被境内贴吧、b站,境外推特封号,后是被恶俗维基封号,再后来又被支维封号。
支维是姚纳多的嫡系狗窝,被封号恐怕是姚某畏惧处罚,试图用其它账号封掉自己,逃脱罪责。
在本站识破姚纳多的伎俩之后,其一瞬解封自己的支维账号,将拉着整个恶俗圈一起作死的事业进行到底。
休假归来
姚纳多在支维以休假名义封号多日之后,于2019年9月25日解封。
与此同时,丁柏辰等多名恶俗人士声称要在七十周年国庆进行疑似恐怖袭击的行为。
二度内斗
因zw内部矛盾,zw在2019年9月28日剥夺了姚纳多的管理员权力,并派人在zw与本站评论区大肆辱骂。
zw人士在本站评论区疯狂辱骂姚纳多出卖恶俗圈,此情此景与当初宋旺霖进监狱坦白从宽时,姚纳多来本站辱骂宋旺霖的场面如出一辙。
三起三落
由于车万红扬言国庆发动恐怖袭击,连Mutunsima等人也忍受不了他的魔怔言行,暂时取消了其管理员资格。
机智的姚纳多一边操纵红岸继续出道政府高官,一边在本站和zw手工刷评论。然而,人���严重不足的zw不得不在2019年10月3日将姚纳多再次设置为管理员。
惨遭戏耍
姚纳多一直看不起海外民运,自称比所有民运危险几十倍。近期姚纳多听信境外人士郭文贵的空头支票,将郭媒体挂到了自己TG狗窝的简介上,加以宣传。
然而郭某一向以吹牛不打草稿出名,姚纳多很快发现郭许诺供他革命的数亿元只是镜花水月,愤怒之下撤消了郭媒体的广告。
迫真道歉
姚纳多的几个狗窝和战友相继被橄榄,姚首相不甘寂寞,在本站评论区持续喷自己亲妈。
姚首相发现评论区自己喷自己对本站毫无影响之后,注册账号发布了迫真道歉声明。
本站还未做出反应,姚首相就发布了一张二次元黄图,企图橄榄本站。
在本词条被保护的情况下,姚首相又破坏了其舔狗宋旺霖的词条。本站管理员当机立断,将姚首相的账号与ip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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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revers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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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悩めるお肌にハロー・グッバイ💕】
できることなら生まれ変われるなら 私こんなかわいいカップになりたい あなたは銀のスプーンで 私の心をくるくるまわす
「エッ、えっ、え~っ!」ってくらい ぐるんぐるんに、かき回されたい(笑)
恋をすると凄いこと 考えるんですね✨
理解できない方は、 ハロー・グッバイ 柏原芳恵で検索!
という訳で今回は、「悩めるお肌」に ハロー・グッバイ出来るのか? というお話。
年齢を重ねるとお肌のトラブルや 乾燥・小ジワ、小じわと言い張りたいけど 小ジワと言い切れなくなった深いシワ。
その現実に抗うために、 毎日お手入れし、スペシャルケアも。
それでも満足いく結果は得られず お化粧で隠して美くしさを手に入れる。
年齢を重ねれば重ねるほど アレもコレもとスキンケア用品 化粧品が増えていく。
何かおかしいと思ったコト ありませんか?
毎日ケアしているはずなのに 美しい肌を保つためのアイテムが 増えていく。
それって、お肌を甘やかしてるだけで お肌の元気がなくなっていっているのでは?
お肌を甘やかすのではなく お肌自らの修復力である 「自活力」に着目し、 潤いやハリを取り戻す。
それが最近、 雑誌やSNSで話題の 炭酸ガスパック 「エニシー グローパック」です。
簡単に説明すると 炭酸ガスパックでお肌の筋トレをし キュッと引き締めて年齢を 感じさせない肌を目指します。
この実力に美容マニアである 田中みなみさんや女優さんたちに 絶賛されているグローパックです。
お肌の調子が良くなるので あなたが買い揃えた数々の 化粧品の断捨離が出来ます。
Dr.Reversは、エニシーシリーズの 正規取扱サロンです。
サロンでは、エニシーグローパックの 体験メニューもありますので お気軽にお問い合わせください。
悩めるお肌にサヨナラして、 年齢を感じさせないお肌へ。
Dr.Reverseにて心より お待ちしております。
「悩めるお肌」にハロー・グッバイ💕
あなたも”美肌の近道”を始めてみませんか?
@dr.reverse_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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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rend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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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 JKに興奮したらお前らの負けなwwwwwwww
今日のピックアップ記事 ギャル「Uber配達員(チー牛)に下着姿で出たら最悪な事になった…」(動画あり)(ポッカキット) 【訃報】 南スーダンの国民、ロシア侵攻余波で完全に詰む・・・(NEWSまとめもりー) 【朗報】 なんJ民が「ガチで迷走してんな…」と思うパチ○コ・パチスロのシリーズ、100%一致する!!(スロログ) 【愛知】 雨の東名高速でスリップ事故ドラレコ。左から追い越して行った車が(●o●)(1000mg) 【悲報】 柏木由紀を含むAKBメンバー、まとめて脱がされる!超極細の紐パンツ、マ○毛見えるだろ、コレ・・・(動ナビブログ ネオ) 【画像】 JKに興奮したらお前らの負けなwwwwwwww(妹はVIPPER) 無修正の”マ○コ”が見たい貴方。こちらをご覧くださいwwwww(エ□画像)(ほぼにちエログ) 海外「さすがに相手が悪すぎ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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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choushi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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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句会報
花鳥誌 令和5年4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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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城俊樹選
栗林圭魚選 岡田順子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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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1月4日 立待俳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年賀状投函ポスト音を吐く 世詩明 大冬木小枝の先まで空を突く 同 猫寺の低き山門虎落笛 ただし 福の神扱ひされし嫁が君 同 石清水恙の胸を濡らしつつ 輝一 阿弥陀様お顔に笑みや秋思かな 同 去年今年有縁ばかりの世なりけり 洋子 潮騒の聞こゆる壺に水仙花 同 羽根をつく確かなる音耳に老ゆ 同 時々は絵も横文字も初日記 清女 初電話友の恙を知ることに 同 暁に湯気立ち上がる冬の海 誠 大寒のポインセチアに紅のあり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5日 うづら三日の月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初暦いかなる日々が待ち受けん 喜代子 おさんどん合間に仰ぐ初御空 由季子 病院の灯消えぬや去年今年 同 雪掻に追はれつつ待つ帰り人 さとみ 海鳴りや岬の水仙なだれ咲く 都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7日 零の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あをき空うつし蓮の枯れつくす 和子 蓮枯れて底の地獄を明るめる 軽象 枯はちす揺り起こすなり鐘一打 三郎 破れ蓮の黄金の茎の高さかな 炳子 枯蓮の無言の群と相対し 秋尚 弁天の膝あたたかき初雀 慶月 面差しの傾城名残青木の実 順子 男坂淑気を少し漂はせ 三郎 恵方道四方より坂の集まり来 千種 葬儀屋の注連縄なんとなく細い いづみ いかやきのにほひに梅の固くあり 要 枯蓮のやり尽くしたる眠りかな 佑天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枯はちす揺り起こすなり鐘一打 三郎 鷗来よ枯蓮の幾何模様へと 俊樹 そのあとは鳶が清めて松納 いづみ 毛帽子にまつ毛の影のよく動く 和子 北吹けりもう息をせぬ蓮たちへ 俊樹 蓮枯れて水面一切の蒼穹 和子 人日の上野で売られゆくピエロ 三郎 石段に散り敷く夜半の寒椿 悠紀子 恵方道四方より坂の集まり来 千種 よろづやに味噌づけ買うて寒に入る 眞理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7日 色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双六やころころ変る恋心 朝子 下の子が泣いて双六終りけり 孝子 短日は数が減るかもニュートリノ 勝利 歌留多とり式部小町も宙に舞ひ 孝子 小春日や生ぬるき血の全身に 睦子 骨と皮だけの手で振る賭双六 愛 京の町足踏み続く絵双六 散太郎 粛々と巨人に挑む年始 美穂 来世から賽子を振る絵双六 愛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9日 武生花鳥俳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双六の終着駅や江戸上り 時江 たかいたかいせがまれて解く懐手 昭子 てのひらの白きムースの初鏡 三四郎 火消壺母のま白き割烹着 昭子 木の葉髪何を聴くにも左耳 世詩明 街筋の青きネオンや月冱てる 一枝 姿見に餅花入れて呉服店 昭子 はじき出す男の子女子のよろけ独楽 時江 一盞の屠蘇に機嫌の下戸男 みす枝 初詣寺も神社も磴ばかり 信子 御降や傘を傾げてご挨拶 みす枝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9日 花鳥さざれ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初明かり故山の闇を払ひゆく かづを 万蕾にある待春の息吹かな 々 小寒や薄く飛び出る鉋屑 泰俊 勝独楽になると信じて紐を巻く 々 仏の前燭火ゆらすは隙間風 匠 筆箱にニトロとんぷく老の春 清女 二千五百歩小さな散歩寒に入る 天空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10日 鳥取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鋳鉄製スチームの音古館 宇太郎 始業の蒸気雪雲を押しあげて 美智子 溶けてなほ我にだけ見ゆる時雨虹 佐代子 失ふはその身ひとつや冬の蜂 都 寒灯下遺影に深く法華経 悦子 大木を伐られ梟去つたらし 史子 枯木立通り抜けたる昼の月 益恵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10日 萩花鳥会
人生の余白少なし冬の薔薇 祐子 裸木が絵になる空を展げゆく 健雄 山茶花や気は寒々と花紅く 俊文 守らねばならぬ家族や去年今年 ゆかり 一椀に一年の幸雑煮膳 陽子 故郷で一つ歳とる雑煮かな 恒雄 昼食後一枚脱いで四温かな 吉之 亡き人に届きし賀状壇供へ 明子 逆上がり笑顔満面四温晴 美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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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5年1月13日 さくら花鳥会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初生けを祝成人と命名す みえこ 薪焚の初風呂済ませ閉店す 令子 御降りに濡れても訪ひぬ夫の墓 同 初詣光􄽄現れて良き日かな あけみ 注連飾父の車の隅に揺れ 裕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14日 枡形句会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閼伽桶の家紋色濃し寒に入る 多美女 養生の大樹潤す寒の雨 百合子 勤行の稚の真似事初笑ひ 幸風 いつもならスルーすること初笑 秋尚 臘梅に鼻近づけてとしあつ師 三無 寒椿堂裏の闇明るうす 多美女 多摩堤地蔵三体春立ちぬ 教子 均しある土の膨らみ春隣 百合子 掃初の黒御影拭き年尾句碑 文英 悴んで顔を小さく洗ひけり 美枝子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15日 風月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飛石を跳ね蝋梅の香に酔うて 炳子 木道の先の四阿雪女郎 幸風 その奥に紅梅の蕊凜として ます江 黒き羽根なほ黒々と寒鴉 貴薫 不器用に解けてゆきぬ寒椿 千種 入れとこそ深き落葉へ開く鉄扉 同 谷あひに弥生の名残り水仙花 炳子 椿落つ樹下に余白のまだありて 三無 木道まで香り乱れて野水仙 芙佐子 寒禽の群を拒まぬ一樹かな 久子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山間の埋れ火のごと福寿草 斉 空昏く寒林よぎる鳥の影 芙佐子 厚き雲突き上ぐ白き冬木の芽 秋尚 福寿草労り合ひて睦み合ひ 三無 そのかみの住居跡とや蝶凍つる 炳子 水仙の香を乱しつつ通り抜け 白陶 入れとこそ深き落葉へ開く鉄扉 千種 竹林の潤み初めたる小正月 要 椿落つ樹下に余白のまだありて 三無 せせらぎのどこか寂しげ寒の水 白陶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16日 伊藤柏翠記念館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若きより板に付きたる懐手 雪 北窓を塞ぎさながら蟄居の間 同 昨夜の酔ひ少し残るや初鏡 かづを 九頭竜や寒晴の綺羅流しゆく 同 除夜の鐘八つ目を確と拝し撞く 玲子 初明り心の闇を照らされし 同 一点の客観写生冬の句座 さよ子 翳す手に歴史を語る古火鉢 同 笑つても泣いても卒寿初鏡 清女 餅花の一枝華やぐ奥座敷 千代子 年賀状手描の墨の匂ひたつ 真喜栄 若水を汲むほどに増す顔のしわ 同 裸木村は大きな家ばかり 世詩明 春炬燵むかし昔しの恋敵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18日 福井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水仙や悲恋の話知りしより 啓子 堂裏の菰に守られ寒牡丹 泰俊 餅花やなにやらうれしその揺れも 令子 左義長の遥けし炎眼裏に 淳子 寅さんを追つて蛾次郎逝きし冬 清女 飾り焚く顔てらてらの氏子衆 希子 御慶のぶ一人一人に畏みて 和子 眉を一寸引きたるのみの初鏡 雪 初髪をぶつきら棒に結ぶ女 同 束の間の雪夜の恋に雪女 同 マスクして睫毛に化粧する女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20日 さきたま花鳥句会
凍星や夜行列車の窓あかり 月惑 葉牡丹や鋳物の町の鉄の鉢 一馬 どら猫のメタボ笑ふか嫁が君 八草 小米雪運河の小船音もなく 裕章 老木に力瘤あり春隣 紀花 竜神の供物三個の寒卵 ふゆ子 医学書で探す病名寒燈下 とし江 おごそかに雅楽流るる初詣 ふじ穂 人のなき峡の華やぐ柿すだれ 康子 小正月気の向くままの古本屋 恵美子 寒梅や万葉がなのやうに散り 良江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21日 鯖江花鳥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福引の種考へてゐるところ 雪 枯れ行くは枯れ行く庭の景として 同 懐手して身も蓋も無き話 同 思ひ遣り言葉に出さぬ懐手 昭上嶋子 言ひかねてただ白息を吐くばかり 同 きさらぎや花屋はどこも濡れてをり 同 父の碑を七十余抱き山眠る 一涓 藪入りを明日に富山の薬売り 同 人日や名酒の瓶を詫びて捨つ 同 一陣の風に風花逃げ廻る 世詩明 安座して児の母となる毛糸編む 同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22日 月例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舞ひ上がる金子銀子や落葉掻 千種 春近し湯気立つやうな土竜塚 昌文 寒林や父子のだるまさんころんだ 慶月 紅梅のどこより早く憲兵碑 同 冬帝に囲まれてゐる小さき者 いづみ 出征を見送る母子像の冷え 昌文 青銅となりて偉人は寒天に 千種 火の雨を知る大寒の展示館 いづみ
岡田順子選 特選句
狛犬の阿形の息を白しとも 俊樹 勾玉のほどけ巴に冬の鯉 千種 ただ黒し桜ばかりの寒林は 同 ボサノバを流し半熟寒卵 慶月 石に苔泥に苔あり日脚伸ぶ 和子 息白く母子像見てひとりきり 俊樹 寒林の一木たるを旨とせり 晶文
栗林圭魚選 特選句
冬の雲弛びそめたり大鳥居 要 朽木より梅百蕾の薄明り 昌文 ボサノバを流し半熟寒卵 慶月 能舞台脇座に現るる三十三才 幸風 日向ぼこして魂は五間先 俊樹 霜柱崩れ鳥居の崩れざる 同 青銅となりて偉人は寒天に 千種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令和5年1月 九州花鳥会 坊城俊樹選 特選句
大枯野太古は大海だつたかも ひとみ 初景色常の神木よそよそし 美穂 椰子の実のほろほろ落ちて神の留守 孝子 緋あけ色の空へ音ひき初電車 美穂 嫁が君大黒様の手紙持ち ひとみ おんちよろちよろと声明や嫁が君 睦古賀子 歌留多取対戦するは恋敵 睦吉田子 水仙はシルクロードの香を含み ひとみ
(順不同特選句のみ掲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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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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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14
伊万赶在和娜塔莉亚约定的日期内回到了圣彼得堡,与弗朗西斯的狂欢式的性爱盛宴在他皮肤上印下的痕迹早已消失,但由快感构成的浪潮在反复冲刷他的肉体后留下的余韵却渗透进他的内心,致使他在返程途中不经意间便会回想起某些使原本尺寸合适的马裤突然变得过紧的记忆片段。伊万感到自己像个风餐露宿的流浪汉,在忍受长时间的饥饿后偶尔会遇上个好心人施舍他几个面包或甚至邀请他进入自己家中让他饱餐一顿,而他得靠着这骤然获得的饱腹魇足感撑过艰难的、漫长的饥饿时段等待下一次幸运降临。
回到圣彼得堡没过多久,伊万就收到了英国和法国在新大陆爆发了一场小型战争——非常小,两国参战人数加在一起都没突破三位数,但依旧是一场导致一名法国指挥官在内的、共有十一人死亡的战争——的消息,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收到了这场战争的结果,法国失去了对新大陆一处名为俄亥俄河谷的地区的控制权。这场对大部分人而言毫无预兆的战争让整个欧洲为之震动,不过英法两国间紧张的氛围并未蔓延至东欧,相较另一个大陆上的战争,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更在意的是即将完成建造的主显圣容主教座堂与阿尼奇科夫宫,以及再隔两三个月就将出生的皇室新成员。受到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的影响,众人对这名尚还呆在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子宫内的下任皇储——不知为何,���了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和伊万以外,所有人都笃定这将是个男孩儿,这近乎迷信的笃定沉沉压在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身上使她的孕期反应特别明显——充满期待,伊万怀疑若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足够长寿,能活到那个孩子成长到少年期,没准‘下任’一词能直接删掉。
之后的一年里英法两国在新大陆以及北大西洋上的军事冲突不断加剧,这在公务层面上与伊万没多大关系,因目前看来俄罗斯帝国不会、也没有理由被卷入两国的交战中,但在私情层面上伊万为自己到底该主动减少和弗朗西斯的通信还是维持原样而感到左右为难。他不想打搅忙碌的弗朗西斯,然而以己度人的话,在相同情况下他需要来自密友的信以短暂从焦头烂额的政务中解脱出来休憩片刻,假如这些信内有不少关于性爱的、能让他凭此借着自慰发泄内心的焦躁的文字则更好。同时,伊万仍未放弃帮助新法兰西的念头,故在寄送给弗朗西斯的下一封信中,伊万委婉的提出他能以私人名义为弗朗西斯及正处于冲突中心的、弗朗西斯的附属意识体提供帮助,随后直白的询问他们是该停止通信直到英法两国的冲突停息为止,还是说他该继续寄写表达他对弗朗西斯肉体的欣赏与迷恋的信件。
而弗朗西斯的回信颇出乎伊万意料,他从信件的厚度以及封数上推测出弗朗西斯除了信以外还寄给他了些别的东西,他的推测是正确的,另几个信封内装着触感与信纸不同的、对折成信封大小的纸张,他展开其中一张摸上去平滑但表面有着无数浅浅的凹坑的纸,随即他露出混合着些许惊讶的意味深长,并维持着同样的表情将余下所有纸张都展开。
“……弗朗西斯,你真是——”伊万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他盯着那些纸,或以纸张所承载的内容来看,是那些素描,“我怎么会忘记法国是多么擅长艺术呢?”他说着,抬手悬在素描上方,隔着空气抚摸画中那些赤裸的、或躺或站的弗朗西斯,“你是对着镜子画出这些的吗?”他轻声问道,一面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贴向自己的脸颊企图给逐渐发烫的皮肤降温,一面同其中一张直直瞅着画外的、双腿大张躺靠在床头正慵懒地撸动自己阴茎的弗朗西斯对视。
相较于对伊万提出的通信频率以及内容的问题的直白——某种程度上太过直白了,伊万不得不将那些画藏进一个木盒里,再把木盒藏在床底下,就在放有自制假阳具的盒子旁——的回答,伊万另一个委婉的试探则得到了一个不算回应的回应,‘个人的力量在战争中太过渺小了’。这回应拐弯抹角到伊万一度以为这是弗朗西斯对战争的感慨,除了这句话以外,伊万没找到任何算得上回答的语句,而弗朗西斯既不可能没有领悟出伊万的暗示,也不会粗鲁到以避而不谈作为对伊万提议的拒绝。‘我已经尽力了,新法兰西意识体不是我的责任。’伊万自我安慰道,试图让自己的内心摆脱内疚感的捕获。
伊万不知弗朗西斯是就自己婉拒了他好心提供的帮助而做出弥补还是怜悯他那无法自控的、对年幼意识体的移情,从法国寄来的信中时不时会出现些违反他们间潜在规则的短句,这种违反明目张胆又隐蔽,以诸如“那些英国佬简直像偷偷爬进床角筑巢繁殖的床虱般恶心”、“我得叼些食物回窝了,希望这对马修来说不算太晚”等这类比喻修辞手法向伊万透露弗朗西斯自身——也可以说是法兰西王国——与马修的近况。
偶尔,当伊万将弗朗西斯的信的内容同俄罗斯外交使臣汇报来的消息结合时,他甚至能大致推测出法兰西王国以及大不列颠王国的军事动向,这种推测充满不准确性,但假如他、假如俄罗斯帝国真的打算凭借这些信息为自身牟利的话……事实上,伊万已经想到了不止一种利用弗朗西斯的信任以帮助俄罗斯的盟国大不列颠王国的方法,这让他感到害怕,不是因他生出过破坏弗朗西斯的信赖与他们间的私人友谊的想法,毕竟那仅仅是为打发时间而在脑中闪现的念头罢了,他所恐惧的是弗朗西斯竟敢于冒着损害己身的风险向他付出这等程度的信任。弗朗西斯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已活了十多个世纪的弗朗西斯不可能突然被爱情迷晕了头做出些会导致难以承担的后果的傻事,前提是倘若他与弗朗西斯之间的情感能称得上是爱情的话。在伊万看来,他和弗朗西斯的关系接近于身体契合的、能求同存异的朋友,倒是弗朗西斯和英格兰意识体颇有些像一对相互嫌弃但纠缠不清的情侣。弗朗西斯也不会为满足伊万的“让年幼的意识体获得良好的照料”的愿望而做出这等事,那么难道是弗朗西斯认为他不够聪明到能领悟藏在那些比喻下的真相,或认为他不够敏锐到能将所有小道消息汇总并从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吗?
不知怎的,伊万宁愿弗朗西斯是认为他过于愚笨到无法依靠那些信威胁法兰西王国的利益,也不愿弗朗西斯明知自己有可能遭遇背叛却出于某种伊万猜不出的动机仍写下那些语句。他像个日复一日趴在橱窗前望着商店内干净精美的玩具的贫民家的孩子,在渴望自己能获得那些玩具的同时也明白、并发自内心相信自己不可能拥有它们,而当其中一个玩具突然主动跳入他怀里时,比起如愿以偿的喜悦,占据他内心的更多的是质疑那个玩具这样做的动机以及怀疑这是个针对他的、将会伤害他的骗局。
伊万想要在回信中告诉弗朗西斯停止这样做,可这封回信像是永远无法写完一般,他总是半途停下,在读过自己写了什么后皱着眉将信纸揉成一团后拿过一张新的信纸重写,他不断重复这一过程,因他不知该怎样才能避免自己像个疑神疑鬼、老幻想旁人会欺骗他的可怜人。最终伊万选择放弃在此次回信中提起这事,他抱着或许下封信中弗朗西斯不会再打破他们间的潜在规则,或下封信到来时他已想出了恰当的、同时能感激弗朗西斯又能拒绝弗朗西斯对政务的泄密的言辞,只不过这个‘下一次’从未变成‘这一次’。
然而没过过久欧洲各国之间的立场变化就使伊万不再有精力逐字逐句分析弗朗西斯信中的每一句话是否别有深意,不列颠王国同俄罗斯帝国进行一场用金钱交换在俄罗斯境内立窝尼亚地区派遣并驻扎军队以让不列颠能时刻捍卫自己在汉诺威的影响力的交易,可仅半年后不列颠就与普鲁士签署了一项背叛盟友、或已可称作前盟友奥地利的公约,随即奥地利立刻与法兰西签署了一项防御普鲁士入侵的军事援助为主要条款的《凡尔赛条约》。
这一系列的变动让伊万像嗅到雷雨将临前空气里潮湿沉闷的雨水味那样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仿佛验证他的直觉般,在奥法签订《凡尔赛条约》的十多日后不列颠王国就正式向法兰西王国宣战。出乎伊万意料的是,在不列颠与法兰西开始大规模交战以前,普鲁士王国毫无预警的入侵并占领了萨克森选侯国,奥地利没能保护这个同他们结盟的小公国,仅成功阻止了普鲁士军队向波希米亚平原的推进。
任何一个稍有军事政治分析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普鲁士侵占萨克森选侯国是腓特烈二世对入侵奥地利与扩张领土的预演,整个俄罗斯政府都极为警惕和专注的观察着中欧的局势变动,他们于翌年夏季攻占了梅梅尔[2],并以此为起点开始向普鲁士进攻。期间因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病重,前线一度传出些如“崇拜普鲁士的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大公即将成为沙皇,他会下达些不利于俄罗斯而有利于普鲁士的命令”的传言。担任陆军总司令的斯蒂芬·费多罗维奇在取得大耶格尔斯多夫战役的胜利后却莫名下令在原地扎营并于几日后撤退回尼曼河附近,这种近乎通敌叛国的行为使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一痊愈就下令逮捕他并指派威廉·威利莫维奇担任新的陆军总司令,同时因斯蒂芬·费多罗维奇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时任总理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交好,这种对帝国的忠诚度的怀疑也蔓延到了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和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身上。
经过一番调查,有切实证据表明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与斯蒂芬·费多罗维奇应为延误战机、浪费大耶格尔斯多夫之战胜利所带来的成果负责。除此之外,由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近几年同两名叛国者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以及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不但曾是普鲁士人,还是腓特烈二世的近亲,调查委员会怀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也参与了这项针对俄罗斯帝国的阴谋中,但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赶在调查委员会查收前烧毁了他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间的所有通信,故这怀疑从未得到证实。
可不管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在面对调查委员会的盘问时表现的有多么冷静与无辜,伊万都确信这个姑娘的确做出了损害俄罗斯帝国的、损害他的事,甚至他知道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曾具体打算做什么。他不会说自己对此感到受伤与失望,自他成为一个公国后,已有数不胜数的子民为了自身利益和欲望做出这等背叛行径,他像接受四季更替的自然规律一样接受了这种人类所特有的劣根性,只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这次他收到了来自得利者的嘲笑。
讽刺的是,在伊万收到那封简短的、全是嘲讽之词的信不久后,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主动拜访了他,她并未直言,但她的肢体语言以及痛苦沉郁的眼神无声的告诉伊万她迫切需要一场发泄式的性爱,这时机巧合到伊万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但他仍满足了她。几个小时后,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高潮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气喘吁吁瘫软在床上,她的头发被汗水浸得发潮,胸口处的内裙因分泌出的乳汁而产生一大片散发着奶香味儿的湿渍。伊万下床走到茶桌旁倒了两杯冷茶,在冬末喝冷掉的茶不是个好主意,但在进行了几小时的、连续不断排出体内水分的运动后伊万认为他和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需要立即喝点儿什么液体,他一面喝着其中一杯冷茶,一面坐回床沿边将另一杯冷茶递给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如他所料,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丝毫没有抱怨地接过了茶杯,她撑坐起来躺靠在两个枕头上,喃喃说了声“谢谢”。
他们沉默的并肩坐在一起,时不时抿一口冷茶让冰冷苦涩的液体冷却体内尚带残温的余韵,伊万用余光打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这个刚从政治阴谋中脱身的姑娘眼袋染着层青黑,消瘦的脸颊衬得颧骨略显突出,仿佛有只无形的生物在悄悄啃食她于孕产期间丰盈起来的血肉般。
“虽然我的确说过您应设法改善自己的处境,”伊万突然开口说,“但我不得不说,我不喜欢您选择的方式。”伊万侧头看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它伤害了我。”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惊诧地回望伊万,最初她似乎没听懂伊万在说什么,但很快她领悟到伊万在对她进行何种指控,她脸上的疑惑很快被震惊与委屈取代,“您也怀疑我么,母国?”她悲伤又无辜的说,她甚至没称呼伊万的名字,尽管几分钟前当她最后一次高潮时这名字还在她嘴里不断翻滚。
‘好姑娘。’伊万暗自称赞道,他想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之所以能消除调查委员会的怀疑,除去因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烧毁了所有信件导致负责调查的官员找不到有力的实物证据以外,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面对委员们的表现、或者说表演也帮了她个大忙。伊万猜测若非嫌疑人名单由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亲自确认的话,惯常轻视女人的那些男性调查员没准儿根本不会把一个不讨丈夫喜爱的、孤独无依的女人纳入调查范围内,或他们只会认为是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利用了想要排解寂寞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实际上,若非那封嘲笑信,伊万也想不到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敢于成为一名间谍。
“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由俄罗斯帝国的敌人寄来的信。”伊万的拇指摩挲着杯缘,“一封嘲笑我有多么迟钝和愚蠢,说我像瞎子般看不见正在我房子里窜来窜去偷窃粮食的老鼠的信,那敌人也感谢了我的视而不见对他们的帮助,否则大耶格尔斯多夫战役原本会给他们带去更严重的后果。”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神色里的无辜没有一丝动摇,那无辜中还渗入些许同情,“寄信给您的人所说的老鼠指的是斯蒂芬·费多罗维奇和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吗?他们不应该对我们这里发生了何事如此了解,调查委员会没有捉住所有‘老鼠’吗?”她抬起右手搭在伊万左肩上,斜靠向伊万并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伊万,“也许您应该向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提议继续调查并扩大调查范围?不过在这种时候不宜引起官员们的恐慌,所以我们得悄悄的做……”
‘好姑娘。’伊万再次于心中夸奖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你做得如此好,以至于我忍不住想若你能与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交换性别和血脉该多棒啊。’他想着,折手握住自己左肩上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手指,“我猜我可能说得不够明白,在那封信里,我们的敌人对那些老鼠究竟做了什么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描述,而其中一部分涉及到——”伊万顿了顿,他终归没搬用信里针对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性别所写的极具侮辱性的下流比喻,转而用自己的话概括说:“某只英国来的老鼠是如何使用金钱敲开我家的门,查清我的粮食储备室位置、灭鼠工具的数量功效以及灭鼠计划的。”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猛然睁大双眼,“是吗?”她眼睑颤动,声音里带着股竭力维持的平稳,“想必那一定是只足够聪明的老鼠,您逮住他了吗?”
“‘他’?”伊万轻声重复道,“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您为何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仅吐出一个单词就收住声,她搭在伊万左肩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掐进伊万的皮肉里,“我——”她又做了次尝试,却依旧没能让第二个单词成功从她双唇间钻出来。
“嘘,没事的,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伊万将茶杯放至一旁,他侧过身,一手捧起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脸,一手扶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搁放在小腹上的快被她颤抖的手指碰翻的茶杯,“您不必害怕,我不会把那封信当作证据上呈给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或递交给调查委员会。”闻言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眼里的害怕和惊慌转变成不敢置信和犹疑,“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已痊愈了,而大不列颠的使者查尔斯·汉伯里·威廉姆斯也应召回国,不是吗?您不再有机会窃取军事情报并将其泄露给我的敌人。”伊万来回抚摸着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下颌角,可惜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没有像被顺毛的猫一般被安抚,她仍用受惊的眼神望着伊万。
伊万将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小腹上的茶杯移走放在自己的茶杯旁,“您知道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是怎样成为沙皇的吗?”见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摇头,伊万才想起由于潜在皇位竞争者伊万·安东诺维奇尚活着被囚禁在拉多加湖中的孤岛要塞里,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不喜欢被提及她的登位史,“我忘了,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不喜欢人们提这个。简而言之,为了成为沙皇,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曾接受过某名法国驻俄使者的帮助,在那名使者因曾帮助过沙皇这一功劳而变得愈发贪婪和自大、试图对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施加更多影响以让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无视俄罗斯帝国的利益而成为法兰西的傀儡后,沙皇驱逐了他,那时您还未来到俄罗斯宫廷,故您不知此事。”他的食指弯曲着勾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脸侧的一缕鬓发绕了绕后将其别至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耳后,“我不反对聪明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努力,我只是希望人们在满足他们的野心时能兼顾俄罗斯的利益,或至少别做出伤害俄罗斯的事。所以您瞧,我说的是我不喜欢您选择的方式。”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发出一道仿佛她正在无形的水里溺毙的喘息,她眼眶有些潮湿,但自泪点分泌出的液体量还不足以凝聚成眼泪溢出淌落,她的神情既复杂又奇怪,说不清是松了口气、感到难堪还是在思索什么,“您对我很宽容……”她垂下眼呢喃道,“可为什么?”她复又抬起头,蹙眉望进伊万眼里,似乎想从伊万的眼眸深处挖掘出一些答案来,“您为何对我这样宽容?您的举措几乎使我错以为——”她咬了下嘴唇,抽回搭在伊万肩上的手悄声说:“我对您而言是特别的。”
“俄罗斯不会偏爱某个特定的子民。”伊万重复自己曾说过的话,“然而,鉴于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不加掩饰的对普鲁士国王的崇拜,为避免未来的几十年中我不得不像条狗一样趴伏在普鲁士的王座边,我认为彼得·费奥多罗维奇手中最好别掌握太多外交方面的权力。而您,”伊万笑了笑,“您是愿意成为一个强势的、压制住自己丈夫的皇后,还是说您打算更进一步,对我而言都没多大区别。”
“……您不害怕我做出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将会做出的事吗?”
“您会吗?”伊万反问道,“当我、当整个俄罗斯被握在您掌心里时,您甘愿臣服于另一个统治者,献上您的全部财富吗?这样做所能获得的回报绝不会超过您本已拥有的那些。”
“当然不会!”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脱口而出,随后她像是被自己下意识的答案惊住般愣了愣,沉默片刻后又说:“这话不该问我,您该去问彼得·费奥多罗维奇才是。”
事实上,伊万的确曾问过彼得·费奥多罗维奇类似的问题,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则以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又厌恶的语气告诉伊万他可不是自愿来到这个落后野蛮的国家成为皇位继承人的,他轻蔑地望着伊万,告诉伊万等他成为沙皇后他将彻底的改造俄罗斯,废除过时的习俗传统,与正确的国家结交良好的外交关系。“我已经问过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了,获得了一个不怎么理想的答案。”伊万说,他没有受彼得·费奥多罗维奇惯常的行为影响带着偏见认定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只是以此为借口将俄罗斯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毕竟大公在自己的封地内进行的实验性土地政策改良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伊万失望的是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在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与众多大臣以对他的言行不满已久的情况下,仍在毫无隐蔽性的场所不加遮掩的表达对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的执政现状的不满,心性宽厚的人会用勇敢来形容彼得·费奥多罗维奇,但伊万更愿意称其为愚蠢。
“我询问您同样的问题,是想知道您是否会因您来到这个国家后遭遇到的不幸迁怒我,进而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伊万说,他伸手把盖在两人腰胯处的棉被向上拉。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顺着他的动作往棉被里缩了缩,她没立即接话,半晌后才说:“我不想撒谎说我不迁怒于您,母国,近来我时常思索若当年被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选中的人不是我会如何?我可能不会过上如现在这般富有奢侈的生活,但也不会有人夺走我的孩子。”她的头靠在伊万左肩上,“母国,其实我能理解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为何带走帕夏,因为他就是她让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同我结婚的目的,可阿努莎[3]呢?她只是个女孩儿,对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来说没什么用处,为什么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也带走了她?帕夏出生四十天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他,而至今我也没能见上阿努莎一面。”伊万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自己的肩膀表面,“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因阿努莎的出生而给了我六万卢布,真是可笑,难道俄罗斯的沙皇还得用钱去买一个女婴吗?”
伊万找不出任何能安慰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话,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她自顾自继续道:“至于您的担忧——”她顿了顿,“我只能向您保证我不会如彼得·费奥多罗维奇那样以崇拜的、倾慕的心态去看待其它国家的君主,”她说着,侧头将泪水抹在伊万的肩上,“那太过低姿态了,唯有并未遭遇过屈辱的人才会认为那样的姿态不是屈辱。”
伊万一言不发地握住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右手安抚性地来回摩挲她的手背,在听见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的啜泣声平息后,他缓缓说:“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会让您心情变好些,不过,您的情人查尔斯·汉伯里·威廉姆斯没有将您的所作所为告之旁人,他仅是向大不列颠以及普鲁士的统治者转告了您泄露的情报。”见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抬头疑问得看向自己,无声询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伊万会从那封信里得知她做过什么,伊万解释说:“打听出威廉姆斯在俄罗斯的行踪与联系紧密的人借此推测他获取情报的途径并非难事,况且您还曾为了自己的政变计划通过他向英国皇室请求经济援助。这些信息很零碎,可对和我相同的存在来说,足够的阅历使我们能轻而易举将分散的线索串联起来。”
“……与您相同的存在?”
“是的,普鲁士王国的意识体,名为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一个自大、吵闹且傲慢的家伙。”伊万回忆着记忆深处那个举着白底黑十字纹路盾牌的矮小身影说,自从楚德湖战役的胜利制止了北十字军东征的势头后,伊万就很少与那个曾代表着条顿骑士团的、现为普鲁士王国象征的意识体接触,在十六世纪初他们更是分别忙于自己领地内的势力自立建国,加之有波兰和立陶宛隔在他俩中间,他们几乎没什么往来,伊万仅时不时收到诸如条顿骑士团以柯尼斯堡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公国,这个新生的公国曾遭遇过缺少继承人的危机等的传言。
“大约是伊丽莎白•彼得诺夫娜病愈以及下令逮捕斯蒂芬·费多罗维奇、撤销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总理之职的举措让我们的敌人认为他们不再能利用原有途径获取有用的军事情报,您对他们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故普鲁士意识体愿意将他的推测告诉我借此以嘲笑我。您知道过去条顿骑士团曾试图征服过俄罗斯,可恰巧我在某次对战中救过他一命,”鉴于意识体不会被淹死,‘救命’这词或许不够准确,但伊万觉得沉入楚德湖湖底,既没有被子民打捞上岸的可能性又因身穿沉重的盔甲而无法自行游出水面故不得不反复体验溺亡的感觉的经历比死亡更加可怕,“我猜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只好抓住难得的机会用嘲笑来修复他那颗因对我欠下救命之恩而受损的自尊心。”
伊万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全因那封信中不但以较长的篇幅阐述俄罗斯继承人的妻子是如何痴迷于一个英国佬,还顺带提及了伪德米特里一世对莫斯科王国造成的混乱以及楚德湖战役,信的结尾得出一个“曾赢了楚德湖战役的你也不过如此”的结论。若贝什米特单纯就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泄露军事情报、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为维持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浪费大耶格尔斯多夫战役的胜利成果等事取笑伊万,伊万或许会如贝什米特所愿那般感到屈辱,没准儿还会向贝什米特寄去一封关心对方那块现在正处于波兰-立陶宛联邦统治之下的土地、即皇家普鲁士的现状,担忧腓特烈二世因性取向导致普鲁士缺少直系继承人的问题的友好回信以作为对方对俄罗斯内部事务关怀的报答。
然而越是靠近信的结尾,贝什米特冷静自矜的语气越是变得沾沾自喜,字里行间都透出股一洗前耻的喜悦——尽管伊万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子民的背叛怎么就洗刷贝什米特的耻辱了,实际上,直到他读完贝什米特的信后他才得知贝什米特一直将当年的事视为对自己自尊心的极大打击,只不过他不明白贝什米特到底是视被身为异教徒的他救助为耻,还是视战败与差点儿淹死在异国它乡为耻——这如同三岁幼童拿着新获得的木质玩偶向同龄人炫耀的行为只让伊万感到好笑。
“总之,您在谋划某件事时牵涉的人与势力越多,越不可能维持您行事的隐蔽性,或许往后您该多考虑考虑将外国势力拉入您的计划中所导致的后果。”伊万说着,坐起身转头看向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夫娜问:“现在,您是打算小憩一会儿,还是我唤女仆给您准备干净的内裙?”
 一七五八年中上半年他们的军事行动都无比顺利,俄罗斯的军队成功占领了柯尼斯堡,在整个东普鲁士境内没遭遇什么像样的抵抗,然而八月里一场位于奥得河畔科斯琴的不成功的战役止住了他们迈向柏林的脚步。相较战线向西推进一大段距离的俄罗斯军队和通过霍克齐战役给普鲁士造成了较大损失的奥地利军队,俄罗斯的新任盟友法兰西王国不但三次败于普鲁士,他们同大不列颠在北美、西非和印度的战争也皆失利,不是丢失了一些重要的贸易站就是被攻下了作为补给中心的堡垒。
这使伊万愈发担心弗朗西斯的近况,但随着欧洲诸大国加入战争以及战况愈发激烈,他们间的通信往来也逐渐减少,一小部分原因是位于凡尔赛和圣彼得堡之间的部分地区陷入战乱之中从而减缓了邮件递送速度——弗朗西斯最新的信还是由法兰西使臣夏尔·德·博蒙带来的——更多则是因为他俩都被战事占去了大部分精力,不再有兴致玩儿由暧昧的语句和引人遐想的素描组成的缓慢温和的远距离性爱游戏,他们需要的是一场持续数小时的、粗暴的、宣泄式的性爱,或面对面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他们的敌人有多么卑鄙和令人讨厌,当他们喝的足够醉了后,也许他们就会开始抱怨己方那些领导了一场失败的战役的指挥官有多么愚蠢,以及这场正在进行的战争对他们的肉体造成了何种影响。
翌年厄运继续笼罩着法国,就伊万收到的法兰西王国的海战现状而言,看起来他们几乎没有赢得同大不列颠的殖民范围争端的可能,与之相反的是,俄罗斯与奥利地的联军在库勒斯道夫战役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伊万还记得去年贝什米特送来的那封嘲笑信,他颇有些想以眼还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孩子气的冲动,不过伊万不得不承认,他放弃报复贝什米特的主要原因是根据他早年与贝什米特的接触以及去年那封信间接向他展现的贝什米特的性格来看,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贝什米特也会被自己刚嘲笑过敌人,紧接着敌人的军队立刻在战斗中接连获胜的事实折磨得够呛。
至于同弗朗西斯的通信,伊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样写好一封在表达对弗朗西斯的安慰的同时又使这安慰不显浅薄浮夸的信,这几乎不可能做到,因为他无法给弗朗西斯提供任何实际性的帮助,而脱离实际性帮助的安慰之辞必然显得空洞。或者他应该如几年前那样写些和性爱有关的下流话给弗朗西斯提供自渎的素材?可伊万确定弗朗西斯不缺床伴,且他害怕弗朗西斯因此误会他是个不顾朋友困境自顾自向朋友倾诉自己肉欲的品格低劣的家伙。
伊万在浪费了一整叠信纸后放弃为难自己,他自暴自弃得在信中直接写下他对弗朗西斯的担心,坦言尽管他无法为弗朗西斯做任何改善弗朗西斯处境的事——为避免弗朗西斯理解不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特意补充他指的仅是弗朗西斯而非法兰西王国,毕竟就现实而言,奥地利和俄罗斯对普鲁士的进攻或多或少分担了法兰西的压力——他仍希望弗朗西斯能拥有良好的身体状况和不错的心情。伊万怀着几分他分不清为何生出的忐忑等待弗朗西斯的回信,这份忐忑在收到弗朗西斯的信时达到顶峰,而当他看完回信的第一句话后又骤然消失,腾出的空间则被一丝羞赧填补,他盯着位于回信首句的、宽慰他不必自责并告诉他他已经帮了自己不少忙的话,心想在下封信里恐怕他得好好向弗朗西斯解释他坦言自己的心境可不是为了寻求对方的安慰。
[1]戈比копе́йка 俄罗斯硬币货币
[2]梅梅尔 立陶宛在波罗的海唯一的一个海港
[3]帕夏,保罗的昵称,即保罗一世;阿努沙,安娜的昵称,叶二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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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二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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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安臣被清廷雇佣为中外交涉全权大使(图源:公有领域)
在关于中国近代史的认知中,大部分国人都能脱口而出《南京条约》是第一个所谓的“不平等条约”。但几乎没有人知道,第一个“平等条约”是什么。1868年7月28日,满清和美国在华盛顿签订的《蒲安臣条约》即是——这个蒲安臣,是史上绝无仅有的既当过美国大使、又当过中国大使的外交传奇,还是第一面中国国旗的设计者。
一、共和党创始人
1820年,一个叫做安森・伯灵格姆(Anson Burlingame)的男孩出生在美国纽约。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虽然童年在随父母不断迁徙中度过,但是极为聪明,学业傲人。26岁从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后,他在波士顿担任律师,随后于1853年成为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正式进入政坛。
安森投身政坛的时候,正是美国内战前夕,南北双方为是否废除奴隶制吵得不可开交,剑拔弩张。作为法律人士,安森坚决拥护人人生而平等的权利主张,是一个坚定的废奴主义者。他于1856年6月2日发表美国历史最著名演说之一:《马萨诸塞州的抗辩》,是美国废奴的理论奠基之作。
为了更进一步的实现自己的废奴主张,1854年,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成立了一个新的政党,这就是今天的美国共和党。作为创始人,安森居功至伟。特别是他1855年当选国会议员后,更是不遗余力推动废奴事业。仅仅在几年后,安森全力协助年轻的共和党候选人林肯竞选总统,并成功当选,不惜用内战的方式实现了废奴的伟大进步。
但难以理解的是,今天的美国黑人,绝大部分支持的却是民主党,作为黑奴解放者的共和党,却在“黑命贵”的风潮中备受唾骂……这正是历史的吊诡之处。
二、驻华大使
1861年林肯当选后,随即任命口才极佳的安森为美国驻华大使,任期6年。1862年7月,安森穿越太平洋到达北京,成为第一批入驻北京的外国大使之一。
来到中国后,安森根据自己的姓名拼读,为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蒲安臣。
众所周知,满清在鸦片战争之前甚至之后,根本没有现代外交的概念。相当长一段时间都视洋人为蛮夷,不屑于打交道,更不用提平等相待。之所以同意外国大使进驻,完全是第二次鸦片战争被打得满地找牙之后,被迫接受的。
大部分西方列强,如英、法、俄等国家,都是以战胜国的姿态派出大使的,所以难免颐指气使,看不上又蠢又顽固的满清。但是蒲安臣却是个例外。
他不仅没有其他大使那种骄横之气,而是致力于推动美国的“门户开放”政策。不谋求特殊利益,主要旨在推动中美贸易合作。用他的话说,就是用“公正的外交取代武力外交”,“在条约口岸既不要求也不占领租界”,“永不威胁中华帝国的领土完整。”
他请人翻译、筹资印刷《国际法》,启蒙中国人的世界意识;协助筹铺海底电缆,使电报通讯由广州至天津;也是他同海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Robert Hart),赞助设立同文馆,培养外文人才。
正是蒲安臣这种坦荡的君子之风,让一贯对洋人心底恨透嘴上却不敢说的清廷也颇为侧目,对蒲安臣具有特别的好感。特别是在1863年清廷因为购买军舰和英国发生纠纷时,蒲安臣站在清廷一边予以协调,这让当时负责外交的恭亲王奕䜣大为感激。
三、满清的难题
中国人其实有悠久的文明外交史,特别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外交,在勾心斗角的权谋杀伐之外,也有道义至上、温文尔雅的贵族情怀。
但很不幸,在封建帝国的封闭循环下,这些传统最终渣都不剩,只留下一堆连世界是圆是方都不知道的、动不动就打鸡血要和世界开战的宵小之辈。
满清接受了别人的大使,自己却不派大使的原因很奇葩——因为解决不了“跪”这个难题。当年英国使臣马尔蒂尼带着礼物而不是枪炮来的时候,就是因为不跪,让乾隆大为光火,拒绝通商。
洋人已经步入现代文明,对跪难以理解;而满清上邦梦正酣,对不跪也难以理解。隔着几百年的价值观,一如我们现在分裂的朋友圈——完全是鸡同鸭讲。
难题也就产生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其实就是因为列强要求修约而满清死活不理睬引发的。1858年签订的《天津条约》中,列强为了防止满清再耍滑头,特别规定这个条约每10年要根据实际情况修订一次。修约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双方要互派使臣出访。
到1867年,修约的10年之期到了,这可愁坏了满清。以前派使臣去藩属都是宣扬皇恩浩荡,耀武扬威,这回要平等交往,没弄过咋办?见了对方君主该用什么礼仪?跪了有失上邦体统,不跪又还真不知道国际外交礼仪……
负责选人的恭亲王奕䜣这才发现,偌大一个中国,竟然找不出一个见过世面的外交使臣。
于是,他想起了很欣赏的蒲安臣。
四、中国的美国籍大使
1867年也正好是蒲安臣6年大使任期届满的时候。他本来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回美国,在总理衙门为他举办的饯行宴会上表示,如果今后遇有与各国不平之事,他依然愿意帮助中国。
正是蒲安臣这种胸怀,让奕䜣突发奇想,大胆向清廷上奏,要求任命蒲安臣为首任办理中外交涉全权大使。理由很简单:蒲安臣素来亲善中国,不仅人品信得过,而是熟知外交事务,本身作为外国人,出访还能解决最为尴尬的礼仪问题——跪不跪的难题迎刃而解。
清廷虽然昏聩,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掂量之下,也就同意了。久居中国已有感情的蒲安臣也没有推辞,很快就答应了。于是乎,世界外交史上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美国大使,卸任后马上又当上了中国大使,还要代表中国出访!
为了让首次代表满清出访的使团像个样子,清廷除了让蒲安臣作为全权大使,还请了英国驻华使馆官员柏卓安(John M.Brown)、在中国海关任职的法国人德善(E.de Champs)为左右“协理”,另派两名中国官员志刚、孙家谷随行学习,加上翻译、杂役人等,使团多达30人。
只是把蒲安臣出使当做权宜之计的满清可能都没有想到,蒲安臣这趟出使,竟然是清廷打开国门后收获最丰也最成功的一次外交,没有之一。
五、中国第一个平等条约
蒲安臣上任的首件事,就是为清廷设计国旗——古代中国历朝历代没有国旗一说,使臣出访都是“持节”代表身份,就是拿着象征性的斧钺或者插满羽毛的旗帜,那跟现代外交完全不搭界。在蒲安臣的设计下,中国历史上第一面国旗——黄龙旗诞生了。
1868年2月25日,带着这面黄龙旗,蒲安臣使团自上海虹口黄浦江码头乘坐“格斯达哥里”号轮船起航前往第一站,美国。加州州长在蒲安臣抵达旧金山的欢迎宴会上形容他是“最年轻的政府的儿子,最古老的政府的代表”。
1868年6月6日,蒲安臣在华盛顿向美国总统安德鲁・约翰逊递交了中国首封国书。他还以中国代言人的身份到处发表演说,为中国打call,强调中国欢迎美国的商人和传教士,而各国应该对中国保持一种明智的态度。
正是在他的说服下,7月28日,蒲安臣与美国务卿西华德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首个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条约——《中美续增条约》,史称《蒲安臣条约》。条约承认中国和列强是平等的国家,反对一切割让中国领土的要求。“大清国与美利坚切念人民互相来往,或游历,或贸易,或久居,得以自由,方有利益。”
这个语气,今天我们已经很陌生了。正是在因为《蒲安臣条约》,大量的中国劳工才得以随后输入美国,成为西部建设最重要的劳工来源。包括其后“留美幼童计划”也受惠于此。虽然后来遭遇排华法案的坎坷,但可以说,这个条约是华人移民美国的肇始。
六、成果丰硕的外交传奇
离开美国后,当年9月,蒲安臣率团抵达英国。他先后拜会了英女王和首相、外交大臣等人,积极游说,虽未签约,但使得英国人发表了一份公开照会,表示英国政府愿意同中国政府“以和济事”,实行修约缓进政策,“不实施与中国的独立和安全相矛盾的一种不友好的压迫”。
这种承诺对当时的满清而言,已经很难得。
1869年1月,蒲安臣继续欧洲之行动,在一年多的时间中,先后游说法国、瑞典、丹麦、荷兰、普鲁士5国。尽忠职守、竭尽所能,为中国争取有利的外交局面。除了在法国由于反对势力强大,未取得成果外,其他国家都顺利完成了谈判,均参照英国发表了尊重中国独立完整的外交声明。其中普鲁士的声明还是有“铁血宰相”之称的俾斯麦发表的。
1870年2月,蒲安臣率团前往俄国。在和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谈判中,想为中国争取拿回被占领土的蒲安臣发现,俄国人竭力回避实质性内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此蒲安臣心情大为郁闷,他对同行人员表示,担心拿不到好的谈判结果,“既恐办法稍差,失颜于中国;措语来当,又将贻笑于俄人”。
急火攻心之下,蒲安臣不慎感染肺炎病倒。而且由于在各国奔波已经整整两年,劳心劳神,本来身体情况就不佳的蒲安臣病势恶化极为迅速。在染病一周后就猝然辞世,于1870年2月23日病逝于圣彼得堡。
世界外交史上的传奇,就此陨落。
七、寂寞的身后
蒲安臣逝世后,清廷感其功绩,念其操守,不仅追授一品官衔,还专门拨出治丧费六千两、抚恤金一万两。
他的遗体从俄罗斯直接送回美国,在波士顿市政府著名的法尼尔厅举行了隆重的遗体告别仪式,大厅内同时挂起星条旗和黄龙旗。大作家马克吐温为蒲安臣写了悼词:“他对各国人民的无私帮助和仁慈胸怀,已经越过国界,使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世界公民。”
如今,在美国加州和堪萨斯州,各有一个以蒲安臣命名的城市。
美国人没有忘记为他国当大使的蒲安臣,并引以为傲、树碑立传;但受过惠的中国人却完全忘了他。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这个为中国争取利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外交家,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充满屈辱和仇恨的历史里。连同著名的《蒲安臣条约》,布满灰尘,无人问津。
不看这篇文章,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八、如何纪念蒲安臣
中国人所能读到的历史,大多数都是别人想让我们知道的。
由于不通晓事实真相,自然对于历史的理解就会出现常识性、逻辑性的错误,导致一些伪概念大行其道——比如我们熟悉的那句基于丛林逻辑、否认人类文明的话:弱国无外交。
蒲安臣所代表的经常满地找牙的满清弱不弱?弱爆了。但是为什么蒲安臣能够不费一兵一卒、一金一银,在拿着一手烂牌,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牌的情况下,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取得满清割地赔款都没有得到的平等条约和承诺呢?
是因为他是个美国人吗?显然不是,一个退休的美国大使面对世界列强,不可能有什么筹码可讲。
蒲安臣能够成就外交传奇,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懂得文明世界的规则,并且善于利用这样的规则。即便在十九世纪那种还经常靠拳头说话的国际环境里面,他依然凭借职业操守和不懈努力,证明了弱国不仅有外交,还可以有很成功的外交。世界确实有不讲理的地方,但更多的时候,还有很多讲理的。这是人类进步的必然。
一味强调弱肉强食的丛林逻辑的人,多半是尊崇这种逻辑的流氓和强盗。
事实上我们今天回头看满清挨揍的历史,哪次是因为弱挨打的?从两次鸦片战争到义和团,几乎都是愚昧、野蛮、耍诈、使坏引发的。蒲安臣之后,中国首位驻外使节郭嵩焘,曾用12字归纳晚清外交:一味蠢,一味蛮,一味诈,一味怕……因为愚蠢而行蛮,行蛮不成则使诈,使诈失败则跪地求和。
所以一个国家文明应该体现在什么地方?一是坚守道义,二是遵守规则。单单把外交的失败归结于实力的强弱,往往会掩盖最终决定外交成败的诸多内在因素。因为无论是因弱耍诈还是恃强使横,最终都可能挨揍收场,和正义有关,和强弱无关。
如果说蒲安臣留给我们什么宝贵的遗产,那就是文明的规则需要有懂得文明的人去执行,它比咆哮式的泼妇对垒更有征服人心的力量。特别是在二战后飞速前进的现代文明体系下——野蛮之国,无论强弱,皆遭寰宇唾弃;文明之邦,不问大小,同受世人尊崇。
可惜斯人已逝,唯余一声叹息。
(原文链接)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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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Man Tank脸书专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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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moonlight survival 1-10
《白月光求生记(快穿)》作者:扁担一号
   文案:无数个男主心中总藏着个白月光,这个白月光可能是童年好友,可能是校园学长,也可能是初恋情人……
  这白月光无疑就是男主们心尖的朱砂痣,理想中的梦中情人,但是无奈,但凡白月光大多有个不得好死的光环,车祸死,绑架死,癌症死……
  而主角的任务,就是穿成各式白月光,努力逃脱挂掉的结局,成功则获得白月光剩下的余生平静度日,失败体验各种死法。
  只是主角在努力活下来后,发现这多了个白月光的世界剧情发展有点不对啊……
  PS:快穿,所有世界的攻都是一个人。
  暂定世界:
  喜欢的人总是撮合我和情敌在一起(已完成)
  被圈养的白月光(已完成)
  末世的那个学长(已完成)
  被改造成O的A(ABO)已完成
  作者微博ID:扁担一号
   内容标签: 年下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逸辰 ┃ 配角:苏远航,宋骏驰,徐江哲 ┃ 其它:苏爽快穿小黑屋
  第一章 拐卖
  昏暗的车厢内,横七竖八的捆了近十个幼童,偶尔可听一两声低低的啜泣声,气氛压抑又沉重,哪怕这些幼童大多还是不知事的年龄,但也被一种名为绝望的阴云笼罩了。
  哐当一声,车厢被打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爬上来,一手一个,提溜着这些年龄衣着各不相同的孩童走进一个地窖里,几趟来回就将车厢给清空了。
  那个地窖里黑漆漆的,即使大汉在搬运的时候打开了顶盖,依然无法完全照亮里面,只能隐约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挤着为数不少的被捆着手脚的孩童,这数量,绝对不止大汉刚刚扔进去的那几个。
  伴随顶盖被重新盖上的沉重声音,和那哗啦哗啦的锁链声,那好不容易涌进这间铁皮屋内的光线再度被阻拦住。
  见到坏人终于离开,地窖内的幼童们接二连三的发出了小声的啜泣,中间还不时夹杂着让人心酸的“��要妈妈”。
  白逸辰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醒了过来,他是刚刚被那大汉扔进来的近十个孩子中的一个,身上依然残留有被粗暴的扔下来撞击到地面的擦痛。
  但是现在最让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好,手脚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嗓子火辣辣的痛,并且似乎还有些肿,现在他就连和旁边那些小孩一样哭着叫妈妈都没法做到。
  他定了定神,强行打起精神去查阅这个世界的背景,随着心里呼叫白月光求生系统后,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片信息。
  这是一个科技背景还有文化都和他原本的世界差不多的世界,他现在附身的白月光,名字也叫白逸辰,死亡年龄八岁,死亡原因,被人贩子绑架途中体质虚弱发烧而亡。
  白逸辰的心止不住的沉下去,再一次清晰的认知到现在所处环境的严峻和恶劣,不过不管怎样,他都要活下来,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神奇的机会,不论那个名叫晋江01的系统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试试,他想要活着。
  白逸辰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自己所附身的这个身体的信息,所以虽然系统给他的背景资料里除了这些,还有这个世界和他是世交,并且从小一起长大的主角攻宋骏驰,以及这个世界的主角受苏远航的信息,他都只是一带而过。只大约知道,这个世界的白逸辰是主角攻宋骏驰心里的白月光,不过白逸辰八岁的时候不慎被人贩子绑架,虽然白家立刻动员了警力去查找,但是白逸辰因为先天体质较弱,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在人贩子运输转移途中的折腾里发起高烧,直接一命呜呼,从此成为宋骏驰心里永远的朱砂痣。
  宋骏驰长大后接手宋家产业,成为了宋氏集团的霸道总裁,一日在乘坐电梯时,遇到了新进员工的主角受苏远航,结果途中电梯故障,他发现了苏远航有极为严重的密闭空间恐惧症,再后来,他了解到苏远航是因为小时候被人贩子绑架才得了这种病症,对于万恶的人贩子,宋骏驰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死于人贩子之手的发小白逸辰,不由得对苏远航有些同病相怜,从此对他诸多照顾,最后两人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总的来说,这是除了有个死的比较早的白月光炮灰,总体来说是比较治愈的故事。
  但是在白逸辰自己变成了那个早死的炮灰的情况下,他可就一点也不感觉治愈了,不管怎样,他都想要活下来。
  白逸辰垂头看向自己的手脚,发现手脚虽然都被绳子捆住了,但可能被捆的是一群小孩子,那些人贩子也不认为他们能逃出去,所以所有孩子的手都非常省事的直接捆在了前面,而没有选择更加稳妥的捆在后面的方式,不过这样的捆法,也是他的机会。
  就在白逸辰与捆着自己的绳子做斗争时,地窖上方,一个一直站在不远处望风的瘦高杆男人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对着那满脸横肉正在捣鼓车子的汉子问道:“老二,怎么样,路上顺利吗?”
  “还行吧,路上没遇上查车的,你这里呢?”
  “哈哈,我这里隐秘着呢,哪能有什么事,就是小崽子们之前哭的让人头疼,这不,关了一个清静多了。”瘦高杆男人一边慢吞吞的说着,一边搬起一旁的稻草,均匀的铺在了那绑着铁链的顶盖上,直到再难看出一点痕迹。
  横肉大汉想起自己刚刚往地窖里扔人时,所有小崽子都安安静静的情形,不由得对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神情。
  两人交流完情况后,那瘦高杆男人伸手往横肉大汉肩上一拍,“走,我弄了点酒菜,我们先去吃点热乎的,完了明天继续上路,梆子他们已经在老地方等着了,等到了地方,这些小崽子们就没我们的事了。”
  听到瘦高杆男人备了热乎的酒菜,那个横肉大汉眼睛一亮,最近的天是越来越冷了,这荒郊野岭的还能吃点热乎的,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于是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的走了,只留下身后那铺了一层稻草,看起来与周围没什么两样的黄土地。
  ……
  夜渐渐的深了,不过在那黑暗的地窖里,不管白天黑夜都看不出什么变化,唯一的改变是,就连之前那些哭着喊妈妈的幼童们,也大多精疲力尽的蜷缩在一起睡过去了。
  黑暗中,白逸辰近乎机械的用酸软的牙齿咬着自己手中的绳子,这些绳子虽然很省事的直接捆在了前面,但却是用专业手法捆的,加上捆的很紧,在这根本看不清绳结的黑暗中想要解开,非常的不容易。
  白逸辰强撑着不知道咬了多久,两颊几乎都失去了知觉,他感觉自己手脚乏力的情况更严重了,但每一次都强打起精神,又坚持了下去,因为他现在是在与生命赛跑。
  终于,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拉扯了哪个关键点,手中的绳子一松。
  白逸辰精神一振,立即将自己的手挣脱了出来,双手一自由,他立刻就摸索着将自己的脚也解放了出来。
  白逸辰本来感觉自己可能已经没有力气走动了,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扶着墙壁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地窖里黑洞洞一片,没有任何光源,但可能在黑暗中久了,白逸辰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分辨出地上一些比较深色的影子,他知道那些黑影都是其他被拐来的孩童,但这个时候,还是先探探出口更重要,如果可行,他自然会带着这些孩子一起逃出去。
  他扶着墙,小心的不踩到躺在地上的那些孩子,一路摸索着向上而去。
  他穿过孩子们躺着的地方,走上楼梯,很快便来到了顶盖在的地方,抬起手,用尽了力气往上推了推,白逸辰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下去。
  因为他听到了……铁链的声音。
  白逸辰又试验了几次,确定了这顶盖外面被铁链锁的严严实实,一时间,近乎绝望。
  这种程度,即使这里所有的孩子都解绑了一起来推,也是不可能推开的。
  也是,人贩子做的是几乎可以被判死刑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犯这种疏漏。
  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以后,白逸辰顺着墙壁滑坐了下来,这个地窖因为并不是用作储存蔬菜的,所以密封做的并不好,甚至可能特意安排了很多通风口,里面阴冷阴冷的,不时还能抽出一道风,而他所在的顶盖处钻的风更多,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时节,应该是冬天吧。
  他转回头看向自己走来的地方,他知道那里都是被拐来的孩子,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从他获知的信息里,这伙人贩子在转移这群孩子的途中,会被一举抓获,而这些孩子,全部都会获救。
  但是他……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凉风吹着他滚烫的额头,白逸辰只感觉额头抽抽的痛,他的手脚发软的更加厉害,他知道自己已经发烧了,而他的死因,就是身体虚弱发烧而亡。
  事情显然已经到了最坏的程度,更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白逸辰咬咬牙,心底下定了一个决心,旋即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去敲打上面的顶盖。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小小又柔嫩的拳头敲击在那实木的顶盖上,让这声音传递出去。
  一些熟睡的孩子被这声音惊醒,却因为看不清黑暗中的情形而惊恐的睁大着眼睛,安静的瑟缩在那里。
  白逸辰的嗓子哑着,根本发不出声,却执拗的一下又一下,争取让这敲击声传的更远。
  但是没有人来,一直都没有人来……
  连来查看的人贩子也没有。
  眼皮沉的厉害,也许就是今晚吧,就在今晚,他只要一睡过去,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好似上天开玩笑般给他的机会,就没了……
  白逸辰的脑海里回转过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少年得意,人生顺遂,却在临近三十的时候,被查出身患绝症,随后就是与病魔的抗争,但是他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化疗的折磨,最终还是带着满满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意识就要这么消散时听到了那个系统的声音……
  一丝愤然出现在心中,白逸辰的眼睛猛然睁开,黑沉的眼底放出不甘的光芒,他不要就这么结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他不想死,他想要活着,活着!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要去争取……
  他想要活下来,需要什么,一床温暖的被子,和一粒退烧药,也许就能让他活下来。但是现在连人贩子都没有过来查看,他想要退烧药根本不可能。被子,这里也没有,但他绝对不能再这样在风口中吹了,他要去暖和一点的地方,暖和一点的……
  白逸辰扶着墙,用比来时加倍的艰辛,挪回了那些孩子们躺着的地方,就在他打算找一个最为避风的地方躺下来时,他的手下摸到了一块迥异的材质,光滑的多,也没有那么冰冷的材质。
  白逸辰心中一动,摸索之下,虽然看不清楚,但他很快确定了这是一个柜子,一个木制的柜子。白逸辰从未为这样一个发现而欣喜不已,一个柜子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一个绝佳的避风场所,而且睡在柜子里的木板上,不管怎样,也比躺在冰凉的地上强上百倍。
  他头上的眩晕更严重了,白逸辰摸索着,拿下了卡在柜子外面的那根木板,打开柜门钻了进去。在钻进柜门的一瞬间,一直靠着毅力硬撑着的白逸辰终于撑不住了,他最后的意识,就是这个柜子里,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温暖柔软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开文啦~为庆祝开文,本文头三章评论区均有红包掉落,截止到14日晚八点,新文急需支持,表害羞,已经
  第二章 遗忘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简陋的砖土房里两个男人正呼呼大睡,显然昨晚的好酒好菜,让他们一时间忘乎所以,有点喝高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那个瘦高个男人动了动,摸出手机后有些迷糊的接听了几句,猛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鞋也顾不得穿,使劲推搡着还在打呼的壮汉,“起来,快起来。我们马上走!把所有小崽子都转移走,条.子往县里摸过来了。”
  瘦高个的话给那个大汉也吓得不轻,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所幸他们昨晚喝高了也没脱衣服,直接把鞋套上就能走。
  两人慌慌张张的来到那货车处,一个打开后车厢,另一个去将那绑在木盖上的铁链解开,然后一起协力将地窖里的小崽子都捞上来送上车,这两人因为那个消息,速度那叫一个快,匆匆扫了一眼确定地窖里的小崽子都搬空了以后,他们将木盖盖回原位,也顾不上上锁了,直接抱了厚厚的稻草遮掩了一下,就全部上车了。
  因为时间仓促,两人都没有清点人数,那个瘦高杆显然忘记了自己曾经顺手做的一件事情,更因为地窖内昏暗的环境,他们也没有发现地窖的某个角落里有两截被解开来的绳索。
  发动机轰鸣着,外表平平无奇的小卡车用恨不得飞起来的速度哐当哐当的走了,只余黄土地上被车轮扬起来的飞沙。
  时间缓缓流逝,日头也渐渐升高,原本灰蒙蒙的天居然难得的出现了一片蓝,这是个冬日里难见的好晴天。
  ……
  昏沉睡了一夜的白逸辰缓缓恢复了意识,当再度拥有意识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愣冲,他这是,活过来了?
  心中还来不及欣喜,白逸辰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耳朵旁似乎有轻暖的气流,以及他身下柔软又暖和的靠垫似乎动了一下。
  动了一下……
  白逸辰猛然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闪着水泽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也察觉到他醒了一般,他只听到了一道嫩嫩的,带着满满惊喜的嗓音:“哥哥,你醒了。”
  听着这稚嫩的嗓音,白逸辰懵了一瞬,他感受了一下四周依然狭窄的环境,想到自己昨天失去意识之前感觉这柜子里比自己想象的软很多,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不是这柜子软,而是里面原本就关了一个人。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压在这个孩子身上睡了一晚,加上那稚嫩的嗓音,还叫自己哥哥,有可能对方比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还小,白逸辰心中顿时充满了一种负罪感,他连忙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推开柜门撑着发软的手脚爬了出去。
  一出去,白逸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原本挤满了幼童,不时有小声啜泣的地窖里安静的可怕,那些衣物摩擦声,小声的咳嗽声全部消失不见了,就连他之前隐隐能在地上看到的那些孩子的黑影,也全部都不见了,白逸辰忍不住跨出几步,想要更加确定一点。
  “哥哥。”因为白逸辰的离开,里面那稚嫩的嗓音显得有些惊慌。
  “我在这里。”白逸辰连忙答应了一声,他发现自己睡了一晚,真的恢复了很多,头没那么昏沉了,嗓子的肿胀也好了很多,最起码说话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而这一切最应该感谢的,应该就是柜子里的孩子了,如果不是他的体温,他哪怕就是侥幸活了过来,也决计无法恢复的这么好。
  听到了白逸辰的声音,之前那显得很焦急的人也安静了下来,只是那双在黑暗中也闪闪发亮的眼睛,依然在眨也不眨的看着白逸辰,似乎生怕他将自己丢掉。
  白逸辰走到昨晚躺了很多孩子的地方,确定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这让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奇怪的猜想,难道是人贩子已经走了?他的运气这么好?就这样被遗忘了?
  白逸辰沉思了一会,突然发现柜子里的孩子依然没什么动静,到现在还没出来,正有些奇怪,猛的想起了什么,他走回柜子旁,伸手去摸,果然在对方的手上摸到了粗糙的绳索,心中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连忙安抚道:“你别急,我帮你解开。”
  “嗯。”
  那稚嫩的声音很乖巧,白逸辰听着,心里更加软了几分,他放轻动作解开了孩子手腕上的绳索,又摸索着解开了对方脚上的。这一次,白逸辰没有辜负自己成人的智商,知道对方昨晚被自己压了一晚上,手脚又被捆住不能动弹分毫,现在说是麻木都是轻的了。
  他伸出手,小心的将柜子里的人抱了出来,然后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按揉着手脚。这个孩子果然比他要小,不仅小手小脚的,刚刚的体形,连他现在的力气都能轻松抱出来。
  因为猜测人贩子可能已经走了,白逸辰现在也放松了很多,他一边帮那孩子舒缓着手脚上的经脉,一边问他,“小家伙,你怎么会在柜子里面?”
  虽然有些奇怪这个哥哥对他的称呼,但那孩子还是老实回答了,“我被坏人关起来了,里面好黑,我好害怕,还好后来哥哥来了。”那稚嫩的嗓音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往白逸辰怀里躲了躲。
  白逸辰听了这怯怯的回答,心道果然,他还记得他昨晚摸到那个柜子时,外面是有个木条横插着卡死的,这样一来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相当于被反锁在了柜子里,那些人贩子简直丧尽天良,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
  白逸辰帮小家伙揉了会手脚后,将他扶了起来,“你试试看,能不能走了。”
  “嗯。”小家伙试探的在地上走了两步,显然是没问题了,然后下一瞬间,白逸辰的衣角就一紧,显然被某个小家伙紧紧的抓在了手里,白逸辰微微笑了一下,伸手覆上抓着自己衣角的冰凉小手,将之握在了手里,“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听着这柔和好听的嗓音,手心被温暖的手包裹住,苏远航自从和妈妈走散以后,就一直仿徨不安的心奇异的安定了下来。仿佛只要在这个哥哥身旁,就连周围的黑暗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永远都记得他被那个坏人粗暴的关进柜子里的时候,任由他怎么敲打也没有人来放他出去,他被关在那里,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不论他是哭得发抖,还是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他,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永远遗忘在那里的时候,哥哥出现了……
  白逸辰忽而感觉自己手心的小手又紧了紧,那抓着他的力道,让他都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他只以为是小家伙害怕了,什么也没说,将他拉近自己一点,就小心的带着他往自己昨天摸索过一遍的阶梯走去。
  走到那个入口处,仔细听了一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白逸辰的神情又放松了些许。当白逸辰伸手推向那个顶盖的时候,心里设想了两种可能,虽然他猜测那人贩子很可能已经带着所有的孩子转移走了,但是这个顶盖依然有两种可能,最坏的可能,是人贩子走后不忘将铁链锁起来了,如果是那样,他们的危机依然没有解决,而最好的可能……白逸辰咬咬牙,伸出手用尽全力一推,咯吱一声,那沉重的实木顶盖被白逸辰推开了一些。
  白逸辰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显然,他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
  之后白逸辰一鼓作气,彻底将顶盖挪了开来,然后两人互相帮助着爬了出去,重新置身于阳光之下,白逸辰忍不住眯起眼适应了半晌,等到能够正常视物后,他垂下头,看到了一张异常精致可爱的面孔。
  那是一个看上去就非常乖巧的孩子,穿着蓝色的冬衣,柔顺的刘海搭在额头上,下面是一双乌黑纯净的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看着就惹人怜爱,小家伙出来后的第一时间,又紧紧的牵住了白逸辰,和在地窖下面时一样。
  白逸辰什么也没说,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看到任何车辆,但是他也不敢大意,将顶盖放回原位,上面又掩了一层稻草后,就牵着小家伙小心的往旁边走去。
  白逸辰一路都尽量躲在障碍物后面,争取有人来了也能第一时间藏起来,走了一段路后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只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门半掩着,里面没有任何声息。
  这里的地形很开阔,除了那栋房子,白逸辰确定周围都没有人,按理说他现在就可以拉着小家伙直接逃走了,可是昨晚虽然好好睡了一觉,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但要说状态有多好却是没有的。不说他的腿脚现在还有些发软,根本跑不快,就说他和小家伙从昨天到现在都滴米未进,身上也根本不剩多少力气了,从这四周荒凉的环境来看,还不知道要走多远才可以看到人烟,以这么虚弱的状态直接离开,显然是不利的。
  白逸辰看了看四周,将小家伙往藏身的地方一推,“你在这里等我。”
  结果一直都非常乖巧的小家伙说什么都不愿意松手,白逸辰最后只好带着小家伙一起向那个破旧的小房子摸了过去,好在据他的推测,那个房子里八成已经是没有人的,而且他只是想先摸到窗户外面偷偷看一眼,风险也比较小。
  就这样,白逸辰带着小家伙,两人一路压低身子摸到了那窗户旁,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这个破旧的小房子不大,里面也一览无遗,只有一张贴墙放的简陋木板床,以及一个四方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还乱七八糟的摆着几盘残羹剩菜,地上倒着一个空了的酒瓶,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甚至于可以从一些细节看出,那些人贩子走的非常匆忙。
  见此情景,白逸辰松了口气,他牵着小家伙走向门那里,那破旧的门根本就没锁,只是虚掩在那里,想必是因为那些人贩子也认为这小破屋里没什么好偷的。
  白逸辰伸手推开了门,让小家伙注意门外,看到有人就提醒他,然后很快就在这个小房间里搜刮起来。
  在这个人贩子都认为没什么可偷的小破房子里,白逸辰搜到了几个馒头,和半壶已经凉了的开水,然后就拉着小家伙坐在桌子旁狼吞虎咽起来。
  桌子上那乱七八糟的已经凝固了一层白油的残羹剩饭非常的影响食欲,但是现在不论是白逸辰还是小家伙都吃的非常香,根本顾不上其他。两人匆匆吃完后,还剩下两个馒头,白逸辰用装馒头的袋子一并装了,又喝足了水,就拉着一并照做的小家伙出门了。
  因为吃饱喝足,两人的体力都恢复了很多,白逸辰看了一下四周,就顺着那条在黄土地上依然留有车痕的道路而去。
  这里果然非常的偏僻,两人一路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人烟,当然这也和他们人小体弱,走的很慢有关系。
  不知走了多久后,他们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村庄,但是白逸辰没有带着小家伙走过去求救,而是远远的避开了,毕竟这是距离人贩子窝点最近的一个村子,这种偏僻荒凉的地方,整个村庄的村民都与人贩子有合作关系,在法制新闻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可不希望因为一点大意而才脱虎穴又入狼口。
  那些人贩子就是顺着这条道开车离开的,那么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他们迟早可以走到大路,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求救的时机。
  就这样,白逸辰带着小家伙一直走,一直走,走累了就休息一会,饿了就把带的馒头吃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自己再也迈不动腿时,他看到了远方一条黑色的长龙……
  一条黑色的,由柏油铸造的长龙。
  第三章 我叫苏远航
  看着那条黑色长龙,白逸辰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自从穿越以来第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黑色的柏油路上虽然算不上车辆如梭,但每隔个一两分钟,都有一些车辆驶过,这些车辆大部分都是运载了大量货物的超大货车,当然中间也夹杂了为数不少的私家车。
  一辆时尚的宝蓝色轿车伴随着轻快的音乐一路驶来,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人戴着墨镜,脑袋有节奏的跟着音乐轻摆着,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了什么,忍不住愣了一秒,然后紧接着就是刺耳的急踩刹车声,年轻人扑到车窗上往后看去,果然在那宽大的柏油路旁,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站在那里冲他招手。
  ……
  ……
  “呜呜,怎么还没有找到!怎么还没有找到!我家逸辰失踪那么久了,他身子那么弱,天又这么冷,他怎么受得了,呜呜呜……”警局内,一个贵妇人满脸崩溃的诉说着,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旁身着西装,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肩,递上了纸巾,却也没有力气进行更多的安慰,儿子已经失踪三天了,这三天来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本来正是男人最为意气风发的年龄,鬓角却是一下子添了很多白发。
  “秦阿姨,你别哭了,我相信逸辰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一旁一个一直静静站在角落里的英俊男孩忍不住上前道,声音格外的坚定。
  秦仪泪眼婆娑的看向身前的孩子,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虽然知道这只是孩子的天真话语,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了莫大的安慰,她一把抱住了他,忍不住想像他所说的那么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回来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儒雅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忍不住酸涩,恰好一个头发斑白的警督走了进来,中年男子立即迎了上去道:“赵局长,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之前的计策已经生效,那些人贩子被引出来了,现在各处警员正在全力追捕,相信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捕获。”赵局长的声音掷地有声,说完后,他看了满脸愁容的白金川一眼,开口安慰道:“白先生您也不用太过担忧,人贩子的踪迹已经追寻到,令公子一定会找回来的。”
  儒雅中年男子听闻赵局长的话,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在这笑容下,又隐含了更深的忧虑,是啊,已经追寻到了踪迹,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呢,就像妻子所说的,辰儿的身体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就在这室内满是愁容的时候,白金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金川本以为是公司有事情找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拿了出来,结果一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由得一愣。
  如果是往日,这种陌生号码白金川绝对是不会接的,但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满脑子都是孩子的白金川看着这个陌生号码心中不由得一动,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微乎其微,毕竟那些人贩子的目标就是孩子,不是绑匪,更不会找他要赎金,但他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细微的期待,接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一通,那头就传来一道年轻的嗓音,“喂,你好,请问是白先生吗?”
  听着这陌生又有礼的声音,白金川心中有些失望,毕竟在他心中,人贩子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么有礼貌的话的,这估计又是一个想方设法弄到他私人号码,然后想要寻求合作的人,这样想着,他的语气不由得就有些冷淡了下来,“是我,请问哪位。”
  “哦,我是谁不重要,是这样的,我在路上遇到两个孩子,是其中一个孩子让我打这个电话的,他说他叫白逸辰……”
  “你说什么?!”刚刚还一脸冷静淡漠的白金川陡然提高了音量,因为太过激动,都出现了破音。
  “嗯,我说他叫白逸辰,等等啊,他想和你说话……”电话里的声音中断了一下,然后就换成了另一个稚嫩很多的嗓音,“爸,是我,我出来了,快来接我。”
  白金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顷刻间激动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逸辰,你没事了?!好好,爸爸来接你,我们马上来,你在哪,现在安全吗?”
  “爸,我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地址我让这位大哥哥告诉你。”白逸辰看了看眼前估计真实年龄比他还要小的年轻人,面不改色道。
  听到自己被称为大哥哥的年轻人,显然心情极好,电话被交还给他了以后立刻爽快的说出了地址,并且还贴心的发送过去了自己的坐标,为自己被一个八岁孩子叫哥哥而自豪的年轻人绝对不会知道,白逸辰之所以不叫他叔叔,纯粹是因为叫不出口。
  在这年轻人和白父那边交代好一切,挂断这通电话的瞬间,白逸辰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机械的电子音,“尊敬的宿主,您已完成晋江白月光求生系统第一个世界任务,任务完成度100%,您将获得此世界共计二十年一个月零十二天的寿命奖励,奖励已发放,祝您生活愉快。”
  白逸辰脸上放松的笑容僵了一瞬,二十年?怎么会只有二十年?
  年轻人结束通话后,让两个孩子坐上了后座,然后就止不住的通过后视镜偷偷往后看去,当然观察的重点放在白逸辰身上。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热心的留下来等待那边的警察和家属过来,除了自己确实没什么急事,以及那边的拜托之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好奇,对那个名叫白逸辰的男孩好奇。
  因为今天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实在有点重塑他的人生观了,从看到那两个不大的孩子满身狼狈,但又明显不像流浪儿的衣服,到后来的那通电话,已经让他隐隐猜测到这两个孩子遭遇了什么。但是这个显然刚刚才从人贩子手中逃脱出来找他求救的孩子,实在是太镇定了,镇定的不像话,几乎看不出任何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的慌乱感。
  明明年龄看着也不大的样子,带着一个年龄更小的孩子,但是不论是拦下他的车还��搭话时,都没有任何这个年龄孩子的怯懦,做事也非常的有章法,说话更是清楚明了,这一系列表现,都让他叹为观止。换位处之,即使是他被绑架了逃出去求救,估计表现的都没有这孩子好,难道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妖孽吗?
  白逸辰没有心思去搭理前面那个明显好奇心过剩的年轻人不时的窥视,一手握着始终紧紧抓着他的小家伙的手,抿着唇在脑海中飞快的质问01号系统,明明说好了活下来就可以重获一世生命,但是为何现在这一世时间缩水成了只有短短的二十年?
  面对白逸辰的质问,系统很快给出了解答,综合来说,就是白月光大多是红颜���命的命数,本身气运薄,加上这个身体先天性不足,所以经过种种计算,能够再活二十年一个月零十二天,已经是这个身体寿命的最大值,就是原主白月光能躲过人贩子这一劫,之后所活的年月也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听到这个解释,白逸辰的唇抿的更紧了,他是个心细如发的性子,所有自然不会忽略系统所说的那句白月光大多是红颜薄命的命数,里面的“大多”,虽然心里面已经隐隐有所预感,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去求证了那个猜测。
  系统是不会撒谎的,白逸辰问了什么,就答了什么,于是很快白逸辰得知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原来所有的白月光真的都活不长,可以说就没有寿终正寝的,就算是他成功活了下来,获得白月光剩下的余生,那个所谓的余生,都与他原本的期待有着极大的差距,说不准,这个二十年,在所有白月光的余生里都算长的了。
  他终究,还是被那个白月光系统坑了一下。
  白逸辰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下了自己翻涌的情绪,世界上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事已至此,这个白月光求生系统虽然有点坑,但也算是满足了他的一部分愿望,能多活二十年,总比没有好,而且这个世界结束了,还有下一个世界,只要他的运气足够好,就能再一次的活下去……
  想通了这些的白逸辰不再继续那些无谓的懊恼,他开始在脑海中不断整理着关于这个身体的信息,以确保等见到了这个身体的父母不会露馅。
  可能是因为这次的警方查的真的很严,所以白逸辰虽然已经被拐走三天了,但是那伙人贩子却并没有将他们转移多远,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虽然看着偏僻,其实也只是周边城市的一个贫困县旁边。
  不到三个小时,就有几辆警车夹杂着轿车呼啸着过来了,一看到宝蓝色轿车的车牌号,那几辆车都相继停在了路边,随后一辆黑色轿车被推开,里面一对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妇冲了上来,看到安然无恙的白逸辰,瞬间激动的哭了出来。
  一番关切的询问后,夫妻俩确定儿子是真的没事了,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对那个宝蓝色轿车的年轻车主连番道谢。
  而此时,一个一直眼巴巴在后面看着的英俊男孩才终于挤着缝上来说了句话,“逸辰,你没事吧。”
  白逸辰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男孩,以及那满脸毫不作伪的紧张关切,几乎瞬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事,骏驰。”
  没错,这个英俊男孩就是白逸辰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宋骏驰。
  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威胁般,几乎在宋骏驰凑上来与白逸辰说话的瞬间,之前一直安静抓着白逸辰的小家伙手上立刻就紧了紧,在白逸辰低头看去的瞬间,宋骏驰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矮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小矮子,最后视线停留在那小矮子紧紧抓着白逸辰的手上,心中微妙的生出了一丝不爽的感觉。在他看来,逸辰从小到大就和他玩的最好,但是这个小矮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还和逸辰贴的那么近,经过他的允许了吗?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宋骏驰也是出生世家,在平日里身边玩的小伙伴里更是充当领头羊的角色,所以不会一开始就把那种针对表现出来,而是状似寻常的问道:“逸辰,这个是?”
  “这是和我一起被拐的孩子,我们一起逃出来的。”
  宋骏驰听到这话,一时倒是也不好针对那个小矮子了。
  白金川和妻子秦仪此时刚与那年轻车主道完谢,他们刚开始时见到儿子太过激动了,所以虽然也看到了那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陌生孩子,但没有顾得上问,现在听到儿子和宋骏驰的交谈,立刻就关心起来,“那有没有联系他的父母,这孩子爸妈一定也和我们一样急死了,对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没有其他孩子逃出来?”
  白逸辰将自己逃出来的情况说了一遍,让白金川夫妇心里直呼侥幸,之前他们在车子里虽然也电话联系了两次,但主要关心的是白逸辰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其他的倒是没有顾上,现在见了儿子身边多出来的孩子,才想起问那些细节。
  至于联系孩子的父母,白逸辰在之前也询问过自己身边的小家伙是否记得家里的号码,不过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他就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心,反正这种被拐的孩子在警局里都有备案的,只要他们能回去,自然就能找到小家伙的父母。
  而现在,那些跟着白金川夫妇一起来的警员们就有事干了,一部分根据白逸辰的诉说,前往那个他们逃出来的人贩子窝点探查,留下来的有的在给白逸辰做口供,还有的则围着那个小家伙询问他的信息。
  不过小家伙显然因为这次的被拐经历有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面对着陌生警员的询问,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还使劲把自己往白逸辰的身后藏,最后因为小家伙对陌生人的抵触心理实在太强,只能拜托白逸辰替警员们询问。
  这种事情白逸辰自然是义不容辞,而白逸辰代警察询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白逸辰放柔语调问道,之前在拦车的时候他问过小家伙是否记得家里的联系电话,倒是真的没顾上问他的名字。
  面对白逸辰的提问,那始终垂着头不肯说一个字的小家伙抬起眼看着白逸辰,一双乌黑的眼睛纯净极了,里面满满的仿佛只印了白逸辰的身影。然后就听一把小小的嗓音虽然稚嫩,但却努力的一字一顿说清楚,仿佛在进行一个隆重的自我介绍一般,“苏远航,哥哥我叫苏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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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青梅竹马
  苏远航……
  白逸辰一下子愣住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名字他在穿越过来后,在那早已经被他熟记的资料里,已经看见过不知多少次了。
  名字叫苏远航,同样小时候被绑架过,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白逸辰这样想着,嘴里下意识的就问出了警员准备的第二个问题,“那远航你记得爸爸妈妈的名字吗?”
  “记得,我妈妈叫刘美可,爸爸叫苏宁。”
  白逸辰的目光顿时更加复杂了,苏远航,如果单纯是这个名字一样,那还有是重名的可能,但连父母的名字都撞了,那就完全没可能是巧合了。
  白逸辰从来没有想过,造成苏远航产生密闭空间恐惧症的那次被拐,与造成原主死亡的那次,居然是同一次事件,而这一点,在资料里丝毫没有被提及。
  这想必是因为宋骏驰和苏远航俩人也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吧,毕竟一个对于幼时被拐的经历充满恐惧,另一个也因为儿时好友的死亡耿耿于怀,从来都不会去特意提及,所以没有发现这点巧合也是可能的。
  “哥哥,你怎么了?”
  可能是白逸辰想的太入神了,一道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心响起,白逸辰低下头,就见到小家伙乌黑纯净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白逸辰微笑了一下,“我没事,小航能记得爸爸妈妈的名字真厉害,你放心,警察叔叔很快就能帮你找到爸爸妈妈的。”
  苏远航听到小航这个亲昵的叫法,脸微微红了一下,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白逸辰,小小声的道:“那哥哥,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么?”
  白逸辰笑道,“当然可以了,我随时欢迎你。”
  白逸辰抬手摸上小家伙的脑袋,入手的发丝柔软极了,事实上,小家伙就是主角受苏远航的事情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他的目的只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至于宋骏驰和苏远航的爱情故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干扰。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能够遇到苏远航是他的幸运,毕竟如果当时他打开的那个柜子里没有苏远航,他那天晚上可能真的熬不过去。
  是苏远航的体温,救了他一命。
  想到资料里苏远航被人贩子遗忘在了那个黑暗的木柜里,直到警察们抓到了所有的人贩子,苏远航的父母却并没有在被救回的孩子里找到苏远航,最后几经辗转,才终于找到了被遗忘在了地窖里的苏远航的事情,白逸辰心里就由衷的感觉到心疼。
  因为据资料记载,那个时候的苏远航差不多在柜子里被关了两天两夜,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后来虽然慢慢恢复了过来,但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害怕任何黑暗密闭的环境,后来即使成年了,也摆脱不掉这个阴影。
  想着这些,白逸辰看苏远航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怜惜和柔和。
  而感觉到这种善意,本来就极想亲近白逸辰的苏远航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励一般,在白逸辰和家人警察的对话中他也早已经知道了白逸辰的名字,他再次小心拉了拉白逸辰的衣服道,“那哥哥,以后我可以叫你辰哥哥吗?”
  “可以啊!”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宋骏驰脸颊抽搐,突然感觉这个顺杆子往上爬的小矮子简直前所未有的可恶。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的,警方根据苏远航提供的信息联系到了他的父母,终于找到走失儿子的苏家父母喜极而泣。而这天夜里,在很多人都熟睡的时候,警方一举破获了一起特大跨省拐卖儿童案件,犯罪团伙的主体人员尽数被捕,被犯罪团伙控制的被拐儿童全部获救,警方正在根据被捕人贩子的口供,去寻找那些经过不法渠道被送养的儿童。
  自此一切回到了正轨,只除了……
  “秦阿姨,请问逸辰在家吗?”小小年纪就有一副英俊相貌的宋骏驰彬彬有礼的询问,这种好相貌加上好态度,简直是天生的好感度加一百。
  果然秦仪一看到宋骏驰脸上就出现了笑容,只是……“是骏驰啊,逸辰在家呢,在楼上和小航玩,你去找他吧。”
  宋骏驰一听到这话脸就黑了,但是对着身前的秦阿姨,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就气势汹汹的上楼了,那个小矮子,又是那个小矮子!
  宋骏驰带着满身的气势,径直走到二楼那个白逸辰最喜欢待的房间,砰的一下推开门,然后就见坐在落地窗前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来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很美的画面,这个房间本来是一个休闲加看书的书房,但自从逸辰从人贩子手上被救出来后,就喜欢上了花草,所以里面也添加了很多花草,变成了一个书房和花房的结合体,布置的美不胜收。
  在午后的阳光下,在花草的映衬下,素白的手捧着书靠坐在藤椅上的白逸辰显得好看极了,也优雅极了,宋骏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又快了两拍,但在这唯美的景象里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那个趴在逸辰腿上的小矮子。
  就是这个小矮子,就是这个小矮子!
  当初他听到那个小矮子说以后来找逸辰玩的话,开始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那个小矮子居然真是A市人,之后更是一有空就跑过来,跑的几乎比同住在这片别墅区的他还要勤快,简直是厚颜无耻。
  偏偏逸辰还很喜欢这个小矮子,就连秦阿姨也因为小矮子和逸辰有过同样被拐的经历,加上逸辰说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小矮子,他可能熬不过去的话,对那小矮子也是关爱有加,从来不嫌弃对方的频繁登门,而这个待遇,以前只有他有过。
  综合如此种种,宋骏驰对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小矮子,是更加的不顺眼。
  “骏驰,你来啦。”
  温柔好听的嗓音响起,迅速清空了宋骏驰所有杂乱的思绪,接触到白逸辰看过来的沉静视线,宋骏驰更是连那股妒火都压了下去,他就是情商再低,也不会在逸辰的面前对那个小矮子态度多恶劣,更别提他原本就是情商正常的了,欺凌弱小的事情,有多降低印象分,不用说他都知道。
  伴随着白逸辰的招呼声,另一声有些稚嫩的“宋哥哥好”也同时响起。
  宋骏驰一哽,几乎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塞程度,但是在好友的面前,还是只能对那个小矮子点了点头,并且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白逸辰看着眼前这和睦的情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实小家伙之所以叫宋骏驰为宋哥哥,还是他的功劳,因为小家伙和宋骏驰都是他这里的常客,所以他们三个人撞在一块的机会非常的多,三个人在一块,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小家伙叫他辰哥哥,他便也让小家伙叫宋骏驰为宋哥哥。
  每当听到小家伙叫宋骏驰宋哥哥,看着这一对未来的情侣相处和睦的情景,白逸辰就由衷的有一种欣慰感,原本就是命中注定的情侣,现在比原来更早的相遇,几乎是竹马竹马的长大,他们以后��感情应该会更好吧。
  白逸辰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但是面对他的目光,年龄大一点的宋骏驰莫名的寒了一下,而年龄更小的苏远航还感觉不到太多,只是莫名的不喜欢白逸辰的视线投注在别人身上,他贴在白逸辰腿上的脸蹭了蹭,成功的又拉回了白逸辰的注意力。
  而宋骏驰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自己牙痒痒的更厉害,甚至连拳头也痒痒了。
  当然这一切只发生在暗地里的明争暗斗,白逸辰是察觉不到的,他微微眯眼,靠在舒适的躺椅上,窗外拂来的清风微微吹在他的脸上,带来了阳光与青草的气息,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活着,真的很好……
  白逸辰复又睁开眼睛,抬手翻过一页自己手中早有耳闻,却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看的书籍。
  既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年,那么他要更加倍的珍惜才是。
  他会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享受自己这得来不易的二十年。每一天,都不要辜负。
  室内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宁静,就连原本暗地里针锋相对的两人,也都停下了那些小动作,悄悄的看着那个专注看书的人。
  两人的目光,一个有着隐藏极好的炽热与迷恋,另一个,则是浓浓的依恋,以及那依恋下,浓郁的连他自己都还无法分辨的另一种情感。
  但这两个人不论是谁,都非常安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仿佛只要在这个人面前,连发出一丝声响,都是一种惊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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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吃醋
  春去秋来,转眼间,就是十年过去。
  在这十年里,白逸辰没有辜负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时间。
  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得珍惜,对于这第二次人生,白逸辰过的格外认真。
  曾经没有来得及发展的爱好,他这辈子好好钻研,曾经没有时间去看的书,他一一阅遍,对于这个身体的父母,他相处和睦,这个世界获得的友情,他也好好珍惜,甚至于就连那枯燥的,已经经历过一遍的学业,他也做的无可挑剔。
  时日久了,携带着两辈子经历的白逸辰,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光芒已经悄然绽放。
  谁都知道,白金川白家的那个孩子,是多么的优秀。
  甚至于在A市的商界,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们,从小到大都听白逸辰这个名字听的想吐,因为他们不管做什么,但凡做的不如家中长辈的意,下一句你看看白家的白逸辰就来了。
  综合来说,白逸辰这些年的历程,浓缩成一句话,就是那万恶的,让无数二代在心里偷偷扎小人的别人家的孩子。
  除了白逸辰,当初书房内的那两个小少年也渐渐长大,转眼间,原本趴伏在白逸辰膝上的小小孩童,渐渐长成了一个纤细的美少年,小时候那张精致可爱的容貌,越长大越是显露出非凡的美貌,原本那乌黑澄澈的大眼睛,简直漂亮的让人心颤,哪怕是再凶恶的人,对着那双眼睛说话都忍不住柔和上两分。
  美少年的变化虽大,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然最爱趴伏在白逸辰的膝上,以及那双看着白逸辰,充满了浓浓依恋的眼睛。
  要说这些年来,陪伴白逸辰最多的,以及最让白逸辰牵挂的就是这个小少年了。苏远航的性子静,而且可能因为小时候被拐的经历,有些抵触陌生人,最爱做的,就是来找白逸辰这个小时候带他逃出魔窟的大哥哥,不论是帮他打理花草,还是一起静静的看书,甚至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伏在白逸辰的膝上睡一觉或者发呆,都很开心。
  事实上,随着苏远航的年龄渐大,有些幼时便养成的习惯,白逸辰也感觉有些不合适起来,比如苏远航最爱趴在他膝上看书或者睡觉的事情。
  但每当白逸辰提到这点,苏远航那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就变得雾蒙蒙的,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白逸辰就心软了,渐渐的也就不提这件事情了。
  毕竟他是看着苏远航长大的,在他的心里,已经真心把这个乖巧听话又极为依恋他的孩子当成了自己弟弟般疼爱,这种经历感觉,对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独生子的他来说,都是非常奇特的。
  事实上,对于苏远航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是很欣慰了,这一世的苏远航没有像原本的那样患上密闭空间恐惧症,虽然还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性子有些孤僻,但是与别人进行正常的交流是没有问题的。外形上更是与原本的苏远航天差地别,要知道在他从白月光系统里获得的资料来看,原本的苏远航在大学毕业后,都还是留着长长的遮住眼睛的头发,永远垂着头不敢直视别人,总的来说,是一个阴郁的,不讨喜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学业足够优秀,恐怕根本就进不了宋氏集团。
  而现在的苏远航,完全是一个美少年的模样,精心修剪的头发,自信展露出来的精致五官与漂亮的眼睛,虽然不太爱说话,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发光体。
  这一切让白逸辰相信,这一世的苏远航,不论哪一个地方,都会过的比原本更加美好,更别说,他命中注定的伴侣,这一世可是从小就在一起培养感情的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几乎在白逸辰刚想到宋骏驰的时候,书房的门就被推了开来,然后一道满是活力阳光的,“逸辰,你在吗?”就传了进来。
  和苏远航一样,宋骏驰同样是白逸辰这里十年如一日的常客,这么多年过去,宋骏驰的变化也不小,当年英气逼人的小男孩,现在是长成了真正的英俊少年,高挑的身材,长期运动的蜜色肌肤,俊挺英气的眉眼,加上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扬唇笑起来的样子不论是怪阿姨还是纯情少女,都忍不住在心中尖叫。
  白逸辰看向站在门口的那道英俊挺拔的身影,无奈的笑道:“你都进来了,还明知故问什么?”
  宋骏驰讪笑了两声,然后就毫不在意的走了进来,只不过目光在扫到那个趴伏在白逸辰膝上的人时,闪过了一缕不悦的光芒来。
  不过宋骏驰没有将自己的这丝不爽表露出来,只是佯装不经意的笑吟吟道:“小航也在啊,不过都这么大人了,还每天趴在逸辰腿上,羞不羞啊。”
  虽然宋骏驰掩饰的很好,但是这句话几乎天然的就带着十足醋意,白逸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骏驰你吃醋了?”
  宋骏驰毫无防备的听到这句话,脸立刻就涨红了,有些磕磕巴巴的反驳道:“谁,谁吃醋了!”
  不过宋骏驰的这句反驳还不如不说,他那紧张慌乱的样子,任谁都看在眼里,白逸辰莞尔一笑,体贴道:“好,好,我开玩笑的好了吧。”
  宋骏驰用了很久,才勉强降下了自己脸上的温度,但是心里依然紧张的砰砰直跳,止不住的在想,逸辰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的在开玩笑?
  逸辰刚刚的话,是发现他喜欢他了吗?
  如果逸辰发现了,那他是什么想法?但如果他去问逸辰,逸辰之前只是开玩笑的怎么办?如果逸辰发现了他的心思,会不会觉得他恶心?会不会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宋骏驰纠结着这些,连那个粘人精依然黏在白逸辰身边都顾不上赶了。
  一直静静依偎在白逸辰身旁的苏远航默默的将房内所有人最细微的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眸光闪了闪,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悄无声息的伸手环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腰部。
  腰上多了一双手,白逸辰不可能毫无所觉,他低下头去,就对上了苏远航那双乌黑澄澈的可以当镜子的眼睛,面对那双满满都是依恋,以及透着不自觉撒娇的神情,这些年早已经习惯苏远航无时无刻都挂在他身上的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这样默许了。
  于是当宋骏驰从自己的纠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更加让自己内伤的一幕,不过他刚刚已经因为提这个问题而被取笑一次了,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一个正常男人,是不会那么在意这个问题的。
  好在他和逸辰马上就要高考了,他已经问了逸辰想要考取的学校,也有把握跟过去,到时候就能摆脱这个粘人精了。
  想到他终于有朝一日能摆脱掉苏远航这个甩不掉的大灯泡,和逸辰去异地的大学校园里度过美好的二人世界,甚至还有可能确定恋情,宋骏驰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生都美好了起来。
  就是这种美好的憧憬,让宋骏驰暂时压下了对某个牛皮糖的不耐和难以言说的嫉妒,沉下心来安心备考,毕竟逸辰的优秀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也可以轻松考上逸辰想要上的那所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但如果两人的入学成绩相差太大,他还是不愿意的。
  ——他想要从任何方面,都让人感觉他与逸辰是最为般配的一对。
  ……
  ……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上章有评论说希望下一章千万不要就是十年后了,我感觉胸口中了一箭_(:з」∠)_
  第六章 高考
  随着高考时间渐渐临近,白逸辰每天有条不紊的复习着功课,虽然他这个身体生在了一个完全不需要靠高考决定人生的家庭,但他还是能感受到白家父母对这场考试的重视,看着白金川夫妇两人在家时那似乎连脚步声都放轻了的样子,白逸辰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若有所思,似乎……如果他考的非常好,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索性他上辈子也没有尝过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滋味,不如这辈子,就努力一次吧。
  ……
  如火如荼的六月很快到来,白逸辰如期走进了考场,内心平静如水。
  审题,答卷,检查,交卷……在如此规律又紧张的行程下,两天的时间似乎非常短暂。
  白逸辰的高考过程极为顺利,早已经将所有知识点都牢牢掌控,加上几乎没有考场紧张这种情绪的他,考出来以后就对自己的成绩大致有了个预料,如果不出意外,他似乎可以让这个身体的父母好好高兴一下了。
  白逸辰出了考场以后,就坐上了白家的专车闭目休息着,等车接近白逸辰所住的别墅区时,车后传来一声车鸣声,白逸辰睁眼,就见到后面的一辆车赶上来与他并排,同样坐在后排的宋骏驰兴奋的对他挥手。
  这次考试宋骏驰与他不在同一个考场,但是每天考完之后,对方都会来找他,嗯……对答案,似乎非常紧张这次考试的结果。
  其实白逸辰私心里是觉得宋骏驰的这个形象,与自己心目中未来的霸道总裁是不符的,但是看着宋骏驰现在那洋溢着青春朝气的英俊脸庞,再想想这个考试的重要程度,他又感觉理解了,嗯,毕竟这是高考吗。
  而宋骏驰,对于自己能找出与逸辰对答案的理由,来一考完就找他是极为满意的,更为让他满意的是,这两天都没有看到苏远航那个粘人精,让他赢得了难得的与逸辰独处的时间。
  但是宋骏驰的这种好心情,只维持到了到达白家的半小时后就结束了,因为穿着一袭白衬衫,露着精致的锁骨,手中端着一份果盘的苏远航,就这么宛如画中的美少年般出现了。
  “小航,你怎么来了?”白逸辰抬头看到苏远航后惊讶道,同时顺手接下了他手上的果盘。
  被白逸辰接走果盘,苏远航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想辰哥哥你今天应该考完了,就来看你了,这是我在下面切的果盘,秦阿姨说你们在上面对答案,我想你们可能累了,就切了一点端上来。”
  白逸辰闻言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些事情让别人做就行,你是客人,如果不小心切到手怎么办?”
  苏远航从小到大天天往这里跑,不管是他还是他父母都没把苏远航当外人,苏远航更是在厨房做过几次小点心给他吃,但是白逸辰知道,苏远航虽然是普通家庭,但在家里也是被苏父苏母捧在手心里的,更因为小时候的拐卖事件,格外的紧张他。因为苏远航不愿意和别人玩,一定要来找他,苏父苏母感觉很抱歉,每年的年节都会拎上堪称贵重的礼物过来,虽然他每次都会回礼回去,但每一次看到苏远航做这些他还是有些良心不安,总感觉将人家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当童工用了。
  “我想切给辰哥哥吃。”苏远航抬头看向白逸辰,眼睛亮晶晶的。
  宋骏驰看着苏远航的作态,只感觉一阵腻味,所以说他最讨厌这个粘人精了,好在这一切,只要忍到上大学就结束了。
  这样想着的宋骏驰当下拿了一块果盘里白逸辰最喜欢吃的哈密瓜递过去,口中道:“逸辰,你最喜欢的哈密瓜,快尝尝,看样子应该挺甜的。”
  一心献殷勤的宋骏驰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收获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这是小航切的,你应该先送给小航吃啊。”
  宋骏驰……只感觉心塞塞的。
  之后的暑假,对于宋骏驰来说同样不是一个多愉快的过程,虽然他每天都来找逸辰,但是那个粘人精同样放假了,然后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和喜欢的人一分钟独处的时间都没有,他能愉快的起来才怪呢。
  宋骏驰就这样一��腹诽着,一边继续在炎炎夏日中,每天都不辞辛苦的来到白家,然后加入那个十年如一日的三人小聚会。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就到了高考分数公布的日子。
  虽然白金川夫妇俩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很优秀,在高考过后看到儿子气定神闲的样子,也对儿子进入那个知名学府很有信心,所以根本没有多问,但是在分数出来后,那接二连三的恭喜电话中,依然震惊了!
  状元!省状元!
  而且还是他们这个历来的教育大省,高考厮杀无比惨烈之地的省状元!
  在挂断那个校长亲自打来的电话后,白金川立刻激动的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子。然后看着儿子那得知了这个好消息也依然淡定,只不过微微笑了一下的面孔,白金川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不过,状元啊!那是高考状元啊!他不紧张那才奇怪呢!
  不论如何,哪怕被儿子笑话也好,白金川也觉得这个事情值得他好好宣扬宣扬。
  这样想着,白金川当机立断,立刻翻出了自己通讯录里的那些老朋友以及白家为数不多的亲属的电话……
  “喂,老王啊,哈哈,没事没事,这不有一段时间没见面,想找你聚聚吗……”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家孩子今年应该高考吧,啊,M大啊,那是名校啊,我早就说你家孩子聪明了,哈哈好好,改天一定去吃你家孩子的升学宴。我家逸辰啊,我也是才知道,这不,陈校长刚刚打电话来,说他是省状元,啊呀,哪里哪里,这是孩子自己努力……”
  白逸辰听着白父举着手机渐行渐远的说话声,禁不住露出了个苦笑,深深感觉自己又被拉了一波仇恨。
  事实上,白逸辰这一世除了和宋骏驰以及苏远航的固定三人小组外,别的朋友并不多,除了白逸辰的心理成熟,与他们不太玩得到一块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从小被自家父母拿别人家孩子教育的富二代们,能对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有好感才怪。
  白逸辰甚至有时候恍惚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阶级仇人,其他不说,就说那个王伯伯的儿子,每次见面都被王伯伯耳提面命要多和他学习,但是实际上,对方在私下里可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白逸辰摇了摇头,朋友贵在精不在多,而且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这一世能有宋骏驰和苏远航两个至交好友,他就很满足了。
  就这样,白逸辰在白父孜孜不倦的宣扬下,在假期每个聚会各家长辈的嘘寒问暖下,终于迎来了快要开学的日子。
  等开学的时间一临近,宋骏驰就频频催着逸辰去往他们将要就读的城市。被宋骏驰催着,加上白逸辰也想提前去看看,所以很快便定下了行程。
  就这样,他们收拾好了行李,加上白家父母和宋家父母决定送他们去S市,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堪称壮观。
  白逸辰走之前本来还很担心苏远航,毕竟苏远航的性子内向,平日里几乎所有的学业外时间都在他这里,除了他和宋骏驰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朋友,这下他和宋骏驰一起走了,那接下来的两年里,苏远航可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样担心着的白逸辰发现自己要走的那天,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苏远航虽然满脸不舍,但并没有用那种雾蒙蒙的,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的目光看着他。
  白逸辰不禁悄悄松了口气,要知道他这些年里,最受不了的就是苏远航那个样子了,不过在松了口气之余,白逸辰看着那冲着自己挥手的苏远航,心中不知为何又生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相比起白逸辰心里的百般思绪,宋骏驰可就是全然的兴奋了,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拉着白逸辰往前快走了两步,之前在告别的时候他还强忍着假惺惺的与那个黏人精不舍了几句,其实心里都快要笑疯了,他和逸辰要去S市了,那个黏人精还能追去S市吗?以后的几年里他和逸辰就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二人世界了!
  拉着白逸辰快步往前走的宋骏驰心中可谓无比欢畅,但是白逸辰却误会了宋骏驰的这种态度,他以为宋骏驰这样快步离开,是因为不忍看身后依然在目送他们的苏远航。
  是啊,毕竟是命中注定的伴侣,这一世又从小竹马竹马的长大,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分开过,会不舍也是正常的。
  索性他们都不缺钱,白逸辰已经在想,以后的双休日和大小节假日,只要时间宽裕,他们是不是要时常飞回来看看。
  白逸辰和宋骏驰的入学,在白家父母和宋家父母的护送下,可谓是相当的顺利,几乎没有事情让他们操心的,因为A大的大一新生必须住校,所以虽然白家和宋家都早早在S市备下了房产,但是第一年还是得让他们住学生宿舍。
  索性白逸辰和宋骏驰都是同一个学院,所修的又都是金融管理系,白父和宋父便干脆想办法将他们俩人弄进了一个寝室里,更因为这一届新生的寝室有所宽裕,白父和宋父更是让那原本的四人寝室,硬生生的没有放进其他新生,而是只住了他们两人。
  对于自家父母的安排,白逸辰和宋骏驰都没有意见,白逸辰纯粹是觉得清静点也好,而宋骏驰则是心中激动万分了,他甚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父母是这么了解自己的心意。当然这个想法,他也只是压在心中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他心知父亲之所以这么安排,纯粹是因为两家关系本来就很好,以及因为逸辰的优秀,想让他跟在旁边多学学。如果老爸发现了他的真实心思,估计第一个打断他腿的,就是他的亲爸。
  安排好寝室后,寝室卫生白逸辰和宋骏驰同样没有动手,也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地方,白家和宋家父母不仅自己来了,还各自带了助理以及家里的阿姨,所以白逸辰和宋骏驰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陪着父母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回来后,寝室里已经大变样,不仅打扫的一尘不染,还进行了简易的装修,所有两人用惯的东西都放在了该在的地方。
  因为白逸辰和宋骏驰来的都比较早,此时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之后便陪着双方父母在S市游玩了几天,这才送走了他们。
  而在白逸辰和宋骏驰陪着父母悠闲度日的时候,A大的入学高峰也终于到来,原本还有点冷清的寝室楼,一下子拥挤了起来,大包小包来入学的新生,陪同一起来开学的父母和亲属,以及忙里忙外打扫寝室的学生们,忙的可谓是一片热火朝天。
  在466寝室对门的419,正是处在所有的室友都到齐,又好不容易送走了热心唠叨父母的时刻,虽然在人挤人的情况下打扫了一天的寝室,419寝室的兄弟们都有些累了,但是终于与新室友的独处,以及即将到来的崭新大学生活,依然让他们极为亢奋,几人一边分享着零食,一边大聊着游戏和其他感兴趣的内容,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
  这谈着谈着不知就怎么的说到了寝室门号上,一说起这个,几人就忍不住齐齐吐槽起来,其实之前看到这个门牌号他们就想吐槽了,但无奈纯洁正直的家长们都在,他们只能憋着,现在终于到了能一吐为快的时候。
  “唉,你们说我们怎么就分到了这么个倒霉的门牌号,419,419,我可是正经人啊,这寝室号码以后要是让妹子误会了我可怎么办。”
  “哼,还妹子,我们寝室以后不被取外号就好了,以我的经验,这种特殊的寝室号码,一般是逃不掉被取外号的命运,你想想以后我们被叫做约.炮寝室的谁谁谁,还让我们怎么做人!”
  听了这话,419寝室里的几人全部都锁起了眉头,一脸苦大仇深起来。
  这时,一个坐在床上的汉子无意间看到对面寝室的门牌号,禁不住感叹命运不公的叫唤起来,“你们看,对面的寝室门牌号多好,466,多顺啊,多吉利啊!”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同样是分寝室,他们和对门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呢!就在这一寝室的人都沉浸在对对面寝室的羡慕嫉妒恨中时,一双大长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第七章 我来上学
  本来正在争相探讨的419寝室众人不由自主的顿了顿,他们的视线下意识顺着那名牌运动鞋,笔挺的长裤往上看去,在一溜扫过那几乎是完美的身材后,他们的视线停留在了一张英俊耀眼,仿佛自带冷傲气场的侧脸上。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双大长腿不仅是停留在了对面的466门前,而且还掏出了一把钥匙,似乎是准备打开那扇门。
  419寝室的众人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随着吧嗒一声轻响,对面466的门真的被打开了,因为是正对门的位置,所以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寝室里的一切,虽然与他们寝室是同样的格局,但仿佛完全不是同一个寝室,不同于他们灰扑扑的地面,对面的寝室铺上了锃亮的地板,寝室内的用具也似乎经过了特意的色调统一,看上去非常和谐,东西摆放的更是不见一丝杂乱,一眼看去,就有一种井然有序的舒适感扑面而来。
  就在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对面那个英俊大帅哥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往后让了让,随后另一双大长腿印入了他们的视野,那是一个容貌俊雅,气质斐然的大帅哥,与之前的那个冷傲帅哥站在一起,气场丝毫不逊色,只见两人站在门口似乎极为熟稔的说了句什么,随后就先后走了进去,对面的466寝室门再度关上。
  安静,彻头彻尾的安静,不知过了多少秒后,419寝室里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哀叹,“还给不给人活路啊!”
  寝室内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都深表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住着那466顺到不行的寝室号,又从头到尾都透着人生赢家的气息,而且这种人还不是一个,而是一来来两个,那长相,那身材,那气质,他们感觉自己以前高中的所谓校草,可以直接被秒成渣渣了。
  想到自己以前学校校草的受欢迎程度,再对比对面两个可以直接秒杀校草的人,419寝室的众人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在对面寝室的衬托下,他们说是无人问津都是好的了,以后没准会沦落到帮忙跑腿递情书的地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就这样,在419寝室的哀叹中,正式迎来了开学,而大学新生们必经的一件事情,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虽然白逸辰和宋骏驰都有办法不去参加这个军训,但他们都选择了参加,白逸辰是想再体验一次那独特的经历,而宋骏驰纯粹是跟着他的选择走,加上宋骏驰自幼就有专门的私教,体格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新生都要好,也根本无惧这小小的军训,甚至他心里暗暗期待能借着这个机会在逸辰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A大作为一个名校,军训也是非常的严格,虽然没有拉到军区去封闭式训练一个月,但是辛苦程度丝毫不下于去那里,在炎炎的烈日下,这��届新生整齐的列成一个个方队,在灼热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被烘烤着。
  更为气人的是,总是会有一些学长学姐三五成群的在操场边缘晃过,手中拿着冰凉冒冷气的饮料,头上撑着遮阳伞,就那样嘻嘻哈哈的看着他们,然后在他们额头滚落汗珠的时候,畅快的仰头喝一口冰凉的汽水。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些学长学姐们的行为,无疑让这些已经极为苦逼的新生们受到了一万加的暴击,不少人牙齿咬的咯咯响,却因为教官锐利的眼神,而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任何轻举妄动的结果,就是会被毫不留情的揪出来就地罚做俯卧撑。
  不过很多新生心中已经在这种阴影下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暗暗决定来年的今天,他们也要这样做。
  俗话说多年媳妇熬成婆,天道好轮回,说的就是这种过程。
  当然操场边上除了那些撑着伞,带着小电风扇,手中拿着冰饮嘻嘻哈哈注孤身的二缺们,还有不少别有目的的人,这些人显然比那些刚刚从大一熬过来,一心想要一雪前耻的二缺们成熟一点,他们或是经过了精心打扮,手中拿着一本书在树下做文艺青年,或是干脆带着饮料小零食,目光借着这难得的清一色素颜的大好时机,寻找自己的目标,然后守株待兔。
  相比起男生,女生们就随意多了,直接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对着那些身着军训服的小鲜肉们品头论足,虽然统一的着装极大程度的增加了她们寻找目标的难度,但是很快,聚集在金融管理系的视线越来越多。
  “哎,你快看快看,那个冷酷帅哥。”
  “哇,腿好长啊~身材真的超级赞!”
  “我更喜欢他旁边的那个帅哥,看起来就好温柔。”
  “这一届的学弟质量真高,怎么办,谁来帮帮我,啊啊,两个都好喜欢,谁都不想放弃!”
  “去死!”
  就这样,在这日复一日的围观中,新一届的校花校草名单很快就出现在了A大论坛里,而宋骏驰和白逸辰都赫然在列。
  一些大胆的学长们,甚至于在军训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公然给学妹们送花表白,想要抢占先机,而女生们则矜持很多,暂时还没有那种公然示爱的,不过暗地里搜集新生校草们联系方式的行为也从来没有少过。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军训内容也从原本的站军姿走方队,变成了实战内容,在这个时候,原本就有格斗基础的宋骏驰一下子就宛如发光的金子般被挖掘了出来,不仅表现出彩,后来还被拎出来与教官单独过招,并且看着还没有太落下风,这在这一届新生里面可谓是独一份的,见到这一幕的不管是新生老生,都看的眼睛闪闪发光,只感觉这家伙太牛逼了,于是宋骏驰在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了大批迷弟迷妹,一时间风头更盛。
  军训的时候虽然很苦很累,但时间也非常紧凑,不知不觉中,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军训结束的时候。
  新生们为教官们准备了欢送会,虽然军训的时候大部分新生的日常都是在心里咒骂教官,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艰苦的日子也是最容易培养出感情的,于是在欢送会上,不少感性的女生哭得稀里哗啦。
  就在每一个教官都被一些热情的女生围着要号码时,金融管理系的方阵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清澈好听,仿佛一条溪水流淌而过的声音:“辰哥哥”。
  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白逸辰和宋骏驰都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们第一时间扭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那静静站在不远处,仿佛水晶雕琢而成的美少年。
  苏远航,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不过不同于白逸辰看到苏远航时那纯然的惊讶,宋骏驰脸上的神情就丰富多了,如果综合成一句话,那就是见了鬼了!
  除了白逸辰和宋骏驰,周围离得近的也有不少人看过去,初始原因是因为声音太好听了,但看过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挪开视线,不仅女生们看的眼睛放光,就连不少男生也愣冲了一下。
  其实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除了苏远航本身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军训了。要说军训之前,这批新生还都是正常肤色,那军训之后,就普遍黑了两个色度,更有倒霉的,直接变成了一块黑炭,他们平日里每天互相看着,也都看习惯了,早已经不觉得这个色度有任何问题,但是有没有问题也是对比出来的,如今正是他们经历完了整整一个月军训,晒到最黑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了苏远航那水晶般的美少年,心中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不说他们,就连白逸辰这样看着苏远航从小长大的人,在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都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起身走了过去:“小航,你怎么来了?”
  苏远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走过来的俊逸身影,满腔的思念和情感再也压抑不住,直接扑了过去,“辰哥哥,我好想你。”
  紧跟在白逸辰身后走过来的宋骏驰脸一下子黑了,好险才没有将那个黏人精一把拽开。
  被苏远航紧紧抱着,白逸辰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小航怎么会过来,难道是因为太想他们了,所以过来看看他们?可是不说他们开学才刚刚一个月,就说这军训的时候虽然每天都很累,但他也从来没断了和小航的联系,总会抽空打打电话,当然也不忘让那别扭的宋骏驰与未来伴侣联系联系感情,所以小航因为想他们而千里迢迢赶过来似乎有点说不通,难道是……白逸辰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和骏驰走后,小航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这样想着,白逸辰当下就将自己怀里的苏远航扶了起来,语气沉了不少问道:“小航,你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苏远航被白逸辰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不过十年朝夕相处,目光时时刻刻都在这个人身上,苏远航对于白逸辰也了解到了极致,只思绪一转,就猜到了他的辰哥哥为什么是这般神情,心中生出一丝甜意,苏远航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我很好,没出什么事。”
  白逸辰听了这个回答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是更加奇怪苏远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苏远航看了看他满脸疑惑的辰哥哥,又看了看后面脸黑如碳的宋骏驰,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辰哥哥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不论白逸辰还是宋骏驰自然是点了点头。
  “我来,当然是来上学了。”
  苏远航的这句话,仿佛一个炸弹丢到了毫无准备的白逸辰和宋骏驰头上。
  向来都是从容不迫的白逸辰愣住了,“上学……”
  而白逸辰身后的宋骏驰听到这话陡然一个激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原本看着苏远航就满是不耐的眼睛越瞪越大,那表情,简直比刚开始看到苏远航时更加像见了鬼般。
  成功收获到自己想要的表情,苏远航心中满意,也不继续卖关子了,而是道:“我也考上了A大,和辰哥哥你们一样,金融管理系,从今天以后,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上学了。”
  这一连串消息的冲击让白逸辰不由得有些混乱,他下意识的道:“不是,小航,你怎么会考A大,你之前不是应该才高一吗?”
  宋骏驰同样不愿意相信这个噩耗,跟着点了点头,他使劲盯着苏远航,那眼神就差明晃晃的质问他,你丫不是在骗人吧。
  苏远航的事情,自然不是骗人的,经过了他的解释,白逸辰和宋骏驰才明白了,原来苏远航早在高一的时候就悄悄跳级到了高二,然后又争取到了高二提前参加高考的名额,最终成功考上了A大,不过因为他身体差年纪小,这次军训申请了缓训,这才没有出现在军训队伍里……这一系列的操作简直听的白逸辰和宋骏驰叹为观止,甚至于最后宋骏驰看着苏远航的视线都有些怪怪的,这个一直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黏人精,真有那么聪明?
  苏远航解释完了自己考上A大的经过后,又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白逸辰道:“辰哥哥,你们不会怪我瞒着你们吧,其实我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白逸辰自然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而宋骏驰心里简直要呕死了,这哪里是惊喜,这是惊吓还差不多!
  不过他心里又隐隐的有些复杂的感觉,跨过两年时间,考上A大,说起来轻巧,但是其中的难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挑战的,他以前,是不是太过轻视这个黏人精了?
  就在宋骏驰难得的对自己的认知进行反思时,美少年苏远航眨巴眨巴眼睛,牵起了白逸辰的手撒娇道:“辰哥哥,我才来不久,宿舍里的室友都好陌生,你们宿舍还有空位吗,我可不可以搬去和你们一起住啊?”
  听到这句话,宋骏驰只感觉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然而一句斩钉截铁的“不行!”说出口,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这里真正有决定权的人不是他,而且白逸辰丝毫不认为宋骏驰那个拒绝是真心的,他只以为这个别扭的家伙是在害羞呢。
  说起来,白逸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骏驰,小航这么努力的考上A大,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恋爱中的人,真是潜力无限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抱歉,下一章更新改在晚上八点左右更,要增加一些内容,会比较肥的~~爱你们(づ ̄3 ̄)づ╭?~
  第八章 消失的二人世界
  于是第二天,白逸辰和宋骏驰那舒适又顺到不行的466号寝室,就搬进了一个新的住户。
  搬寝室那天是白逸辰和宋骏驰去帮着搬的,新生东西本就不多,有人帮忙,苏远航更是一身轻松的换了寝室。
  白逸辰和宋骏驰的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寝室,上床下桌格局,当初选床铺的时候,宋骏驰出于某种心思,选了和白逸辰紧挨着的那个床铺,两人在同一边,所以对面的两个床铺是空着的。
  苏远航在弄清楚寝室里床位的归属后,选择了正对着白逸辰的那张床铺,然后便开始收拾起来了。
  白逸辰自然不可能看着苏远航一个人收拾那些,在他心里,苏远航始终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小弟弟,而宋骏驰看到白逸辰都动手帮忙了,也不可能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只能黑着脸帮忙一起收拾。
  不过他一边做着这些这辈子也没做过几次的琐事一边心里止不住的自我怀疑,他到底上辈子欠了那个苏远航什么,不仅要被他破坏掉和逸辰的二人世界,还得帮着他收拾行李?
  当然这个问题,始终是无解。
  就这样,这个十年间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一起度过的铁杆三人组,兜兜转转之下,又聚集在了一起。
  ……
  寝室调动的事情没有引起太多波折,不过466对面的419寝室依然对他们进行了强势围观,在发现那个搬466寝室的又是一个帅哥,或者不该说帅哥,是一个超级美少年之后,他们集体感觉到了绝望。
  虽然说红花衬绿叶,但他们感觉他们在对面466寝室的映衬下,简直生生变成了泥土。
  翌日清晨,在美少年苏远航搬入466寝室的第一个早晨,口中叼着牙刷,大裤衩大背心的男生大摇大摆的走出419寝室门,然后他只感觉身前一阵清风拂过,抬起头就见到一个近距离对他展露的美绝人寰的笑容,“早啊!”
  少年的嗓音清洌的仿佛山间的流水,沁人心脾的好听,但是里面又蕴含了满满的活力与快乐,让听到的人不知不觉被感染其中,更别说那长长的睫毛,乌黑漂亮的眼睛,以及精致好看到极点的五官。
  脸上尚有几颗青春痘的大男生僵硬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回应了一句,“早,早啊。”
  少年又对他笑了一下,就很快消失在了466寝室的门后,但是男生却不知为何耳朵有点发烫,怎么办,完全没办法讨厌啊。
  想着想着,男生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刚刚那漂亮到极点的笑容,心中不知为何,恍然间感觉这张笑脸,比他们寝室曾经共同讨论的新生校花梁晶还要漂亮。
  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男生有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连忙摇了摇头,强行清除了自己脑海中的这个念头,脚步有些踉跄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而此时的466寝室里,苏远航的心情却是非常好,毕竟还有什么比一醒来就能看到他的辰哥哥更让人开心的呢?
  曾经最让苏远航难过的事情就是与每次与辰哥哥的分别,哪怕他白天再怎么缠着辰哥哥,到晚上也是要回自己家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与辰哥哥住在一起!一间房子里!
  只要一想起这个事实,苏远航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甚至于心情好到能对陌生人毫无芥蒂的露出笑容。他愉快的将自己买来的早餐在桌上摆好,快乐的几乎要唱出歌来,与此同时,寝室的卫生间传出一声响动,拿着雪白毛巾擦脸的白逸辰走出来看着苏远航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苏远航一看到自己的辰哥哥,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道:“我买了早点回来。”
  白逸辰顺着苏远航的话,看向了他身后摆在桌上的三份精心搭配的早餐,禁不住陷入了沉思中,之前宋骏驰每天天不亮的就起来晨练,天天都起的比他早,他尚且不觉得有什么,只当这是个人习惯,但是现在,就连小航都起的比他早,他是不是太松懈了……
  这样想着的白逸辰视线下意识瞟向室内的时钟,早晨六点整,似乎这个时间,对于大学生来说,不算晚吧……
  就在白逸辰陷入沉思中时,寝室门再度被推了开来,一身运动服,额上布满了细碎汗珠的宋骏驰大步走了进来。走进门的宋骏驰一抬头就看到了半边脸贴在雪白毛巾上的白逸辰,他禁不住露出笑容走上前去,“逸辰,起床了?今天想吃什么?我订了源记的早餐。”
  宋骏驰正满脸期待的看着白逸辰时,房间被他忽略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怯怯的,却如溪水般好听的声音:“宋哥哥,我已经买了早餐。”
  苏远航的声音提醒了白逸辰,他从善如流道:“小航已经买了早餐,把源记的退了吧,我们今早都尝尝小航买的早点。”
  白逸辰的话,让宋骏驰暗生内伤之感,但他一向都不会反驳白逸辰的决定,加上他现在刚刚运动完,满身汗臭,他也不想以这个形象长期在白逸辰面前站着,所以只能郁闷的点点头,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走进了浴室里。
  在宋骏驰走进浴室冲澡后,房间里的苏远航抬起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白逸辰轻声道:“辰哥哥,我饿了,可以先吃吗?”
  听到这可怜又怯怯的询问,可把白逸辰心疼坏了,他自然连忙招呼苏远航来吃,本来就是小航买的早餐,哪有不能吃的道理,他想着小航到底是性格内向,又第一次到陌生的地方来,什么都放不开,他要多照顾他一点才行。
  这样想着,白逸辰拉着苏远航坐下,将他买的早点放在他面前,又倒了一杯牛奶给他,殷切的就差和照顾小孩一样的手把手喂他吃了。
  面对白逸辰的照顾,苏远航有些羞涩的低着头,全程乖宝宝模样,只在最后将手中拿着一口没动的早点递到白逸辰面前道:“辰哥哥,你也一起吃。”
  面对这种好意,白逸辰愣了愣,因为他原本是想等宋骏驰洗完澡出来一起吃的,不过看着苏远航乌溜溜的眼中隐藏的期待,加上这孩子拿在手上那么久还是没吃一口的早餐,他严重怀疑他如果说等一会吃,这孩子也会一起等一会吃。想到这傻孩子之前就说已经饿了,熟悉的心疼和责任感立刻就泛了起来,白逸辰想着这毕竟是小航住到寝室的第一个早晨,对一切环境还有点陌生,犹疑了一会还是接过了苏远航手中的早点。
  不就是没有等骏驰吗,偶尔一次应该没关系吧,而且骏驰应该也不想让小航饿到吧。
  白逸辰这样想着,在手中的点心上面咬了一口,果然苏远航见到他吃了,也很快笑容羞涩的拿了一块和他一样的点心咬了一口,只不过美少年总是会忍不住咬一口,就看他一眼,逼得白逸辰不得不做出吃的很香的模样来。
  不过现在本就是吃早餐的时候,加上手���的早点虽然是在学校食堂买的,但是味道也不差,吃着吃着,白逸辰也就恢复了正常进食的模样。
  于是冲完了澡,换了一身清爽衣服出来的宋骏驰就见到逸辰和那黏人精开心的吃着早餐,都快吃完了,完全把他遗忘了模样。
  在那一瞬间,心头拔凉拔凉的都无法形容宋骏驰的感受,他僵在那里,过了两秒才出声道:“你们……”
  听到宋骏驰的声音,背对着浴室门的白逸辰才发觉宋骏驰出来了,他转过身,有些抱歉的看着宋骏驰道:“我有点饿了,就和小航一起先吃了,抱歉没等你。”
  宋骏驰的喉咙梗了梗,却是说不出什么来,他能说什么呢?他能指控逸辰因为那个才来一天的粘人精就把他忘了吗?他能因为一个早餐没人等他就作天作地心情不爽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小肚鸡肠没有气量的男人吗?立志要在逸辰面前做一个英明神武,富有魅力男人的宋骏驰最终也只能僵硬的,强行的挤出一丝笑容,做出没关系的样子来。
  白逸辰和苏远航的早餐虽然快吃完了,但宋骏驰的份还是给他留了,苏远航甚至看到宋骏驰走到桌边后,笑容腼腆的将剩下的一份早餐推到了他面前,细声细气的道:“宋哥哥,你吃。”
  宋骏驰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远航,面无表情的拿起一个菠萝包,面无表情的咬下去,坚硬的牙齿咀嚼着,仿佛他在咬的是某人的血肉一般。
  而苏远航看到宋骏驰脸上的神情,笑容则变得更加甜美了一点。
  白逸辰不禁意间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甜蜜美少年和酷帅大男孩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经常有一种让外人无法插足的气场呢。
  ……
  ……
  军训之后,就是正常的开课了,苏远航这个迟来的新生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后,A大的校草榜上又火速的增加了一人,这让不少早已经在心中暗暗感叹今年经管系校草多的他系学生们更是忍不住心中泛酸。
  因为白逸辰三人住在一个寝室里,又是同一个系,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一起出动的,不论是去上课,还是去食堂解决伙食,总是走在一起,从来也没见谁落单过。
  要说不论在什么时候,帅哥的威力都是巨大的,更别提是这种校草级别的帅哥,平时哪怕是一个人走在路上,都能吸引一片或明或暗的目光,三个帅哥同时走在一起,那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更别提这三个帅哥分别是三种不同的风格,英俊冷傲,俊雅绅士,纯澈美少年,简直满足了各种口味的人群,每一次这三人走过的地方,简直沦为了眼球收割机。
  甚至于因为某个曾经热播过的偶像剧,A大校园里渐渐有人给这三人组取了个F3的外号,并且广为流传,可谓满足了大片的少女心。
  这般能够满足少女心的组合就在他们校园里,广大少女们怎么可能会一点行动也没有呢,于是正式上课之后没多久,这三人就纷纷收到了各式各样的告白。
  不论是这三人去上课时,还是去图书馆时,甚至于在食堂中,都被各种各样的围追堵截,有含蓄的情书,有大胆热烈的求爱,还有暖心的早点零食,当然,虽然三人收到的告白数量不相上下,但是每个人收到的告白群体还是有显著区别的,对宋骏驰告白的是御姐和软妹掺半,白逸辰收到的告白大多数是知性温柔美女,而苏远航,男女掺半……
  虽然这三个人一个也没有接受那些告白,但这些丝毫不影响A大学子们的热情,毕竟没有接受那些人,说明更多的人还有机会,单身的帅哥,总是比有伴的帅哥更加的吸引人。
  并且随着众人的热情,三个人的信息再度被深挖,比如白逸辰,省状元,学神级人物,从小到大都是男神!A市的知名企业白风集团知道吗,没错,就是他家的!
  宋骏驰,家世不凡,学习优异,运动出众,篮球场上的风云人物,据说还精通格斗,击剑等等,军训时与教官对练也不落下风,据说有人曾瞥到过这位的八块腹肌,简直让人想趴上去舔。
  苏远航,清澈纯美的美少年,看上去让人充满了保护欲,事实上美少年也确实比大多数人年龄小,据说这位是连跳两级考上A大的,美少年曾经的同学们,现在都还在上高二,这让不少经历了那地狱式的三年,战战兢兢使出吃奶的劲才考上A大这所名校的学子们,看着那美少年的眼神都不对了,既钦佩又惊叹,长得这么美还这么聪明,这个世道还让不让普通人混了。
  A大学子们心中的躁动并没有对白逸辰三人组有什么影响,毕竟这些同学们虽然热情了一点,但也没有干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而且说句自信点的话,他们三人从小到大,早已经习惯了被众人瞩目的生活,以前收情书被表白的事情,遇到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大学之前的学生们更加含蓄一点,在学习为重的氛围里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这些事情都是偷偷的进行。
  从小到大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最多,受到校内外学生表白也最多的宋骏驰更是没把这些当回事,他现在心中最为烦恼的就是,他与逸辰的二人世界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抱歉,更新晚了,失策啊,这一章几乎等于重写了,抱住等更的小天使们。
  第九章 摊牌
  没错,他幻想了那么多年,期待了那么久的二人世界,就因为这么个意外多出来的人,全都没了。
  可以想象现在每当宋骏驰看到寝室里那个原本不该出现的人,心情是有多糟糕,原本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两个人独处一个寝室,寝室里又有单独的卫生间,他每天冲完澡出来,都可以直接松松垮垮的围一块浴巾,对逸辰展露他精心锻炼出来的八块腹肌,但是现在寝室里多了个苏远航……他还要点脸。
  因为诸多早就想好的计划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苏远航破坏掉了,简直让宋骏驰从小到大对苏远航积攒的不满到了最顶点,如果说他以前是看苏远航哪哪不顺眼,现在简直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感觉他现在还能够在逸辰面前维持对待苏远航的平常态度,已经用了此生最大的演技与忍耐了。
  当然,自诩忍功与演技了得的宋骏驰绝对不会知道,真正的忍功了得,是让连被忍耐的人都不知道,原来他在讨厌他。
  ……
  经过开学一段时间,三人都已经适应了大学校园的生活,虽然三人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没有参加什么社团,但是白逸辰却因为太过优异的入学成绩,以及过度可靠的表现,总是被辅导员委以重任,反而成了最忙的一个,总是时不时的就不在寝室。
  白逸辰一离开,房间里一下子便只剩下了两个相看两厌的人,最终宋骏驰为了打发白逸辰不在的时间,在一众社团里选择了两个感兴趣的打发时间,每当白逸辰离开后,他也必然会去往自己参加的社团,总之不管去哪,都比和某个黏人精待在一间房里有意思。
  而这一天,又遇到了类似的情况,白逸辰原本正在午睡,但是后来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在白逸辰离开之后,原本躺在床上看一本原文书的宋骏驰一下子对手中的书失去了兴趣,他利落的爬下床,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后,便走出门了。
  苏远航对于宋骏驰的行动早已经预料到,说是熟视无睹也不为过,他等到宋骏驰走了之后几分钟,才摘下耳机,视线在寝室内环绕一圈后,突然定在了对面的床上。
  对面的床上是纯白的真丝被子,不过此时那床铺微微的有些凌乱,与平日里的规整完全不同,床铺的主人显然走的匆忙,并没有按照自己平日里的习惯去整理。
  苏远航定定的看着那空空的床铺足有两分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白嫩的耳坠染上了些许薄红,就连那乌溜溜的眼睛也变得更加闪亮了。
  他扭头看了看寝室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对面的床铺,深吸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轻盈的爬下床去,往前走了几步,再度轻盈的攀爬上去,下一刻,他便跪坐在了那张洁白的床上。
  我只是帮辰哥哥整理一下被子。
  苏远航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的,但是他的眼睛,却随着手指触碰到柔软的被子后越发闪亮,当将被子捏在手中时,仿佛还能感觉到辰哥哥的体温与气息。
  终于,他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两下后,再也没忍住,将被子抱起来,把脸埋进去深深的吸了口气……
  满满的,都是属于辰哥哥的气息……
  想着辰哥哥每天晚上都躺在这里,而这些被子就包裹在辰哥哥身上,苏远航便将手中的被子抱的更紧了一点,就在他沉浸在这种隐秘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愉快中时,“啪嗒”一声,寝室门被推了开来。
  宋骏驰皱着眉头推开门,但是走进寝室没两步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抬起头后,就见到逸辰的床上,坐着一个不该存在的身影。
  宋骏驰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与他对视的人,顿了两秒,不客气的质问道:“你在那里干什么?”
  苏远航眨眨眼,动作自然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被子,对着宋骏驰展颜一笑道:“我想帮辰哥哥叠一下被子。”
  是……这样吗?宋骏驰有些狐疑的看了苏远航一眼,不过苏远航脸上那十年如一日让人厌烦的笑容,实在是很难让人看出什么来,加上这家伙惯会讨好逸辰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奇怪。
  宋骏驰这次回来是因为自己有东西忘带,在他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时,苏远航已经一丝不苟的将被子叠好,然后又慢腾腾的爬了下来,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宋骏驰最后看了一眼苏远航,心中带着一丝自己也尚且不明了的怪异离开了。
  ……
  那一丝宋骏驰自己也没有琢磨明白的怪异虽然很淡,但是却非常奇异的,一直也没有被他淡忘,反而丝丝缕缕的,总是时不时的又冒出头来,搅和的宋骏驰心头烦乱不已。
  但是宋骏驰始终也没有往其他地方想,一切的转折点在一天三人一起回寝室时,路上遇到一个男生堵住苏远航表白。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的也不怎么好看的男生,但是他却堵住苏远航,满脸通红的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爱意。如果是以前,宋骏驰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少不了要幸灾乐祸一把,权当看苏远航的笑话。
  但是这一天,这一个情景,却仿佛拨动了一根弦般,突然触动了宋骏驰脑海中一根敏感的神经。
  以前因为自己美好的二人世界被破坏了,宋骏驰虽然也总能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一些男性堵住苏远航表白,但他都是以看笑话的目光,心中更多的是因为苏远航的烂桃花和倒霉而高兴不已,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更甚者,他有些瞧不起苏远航过于没有男子气概的长相了,所以才会被那么多宅男盯上。
  但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以来被自己所忽略的问题,那就是苏远航对于那些凑上来告白的男生,虽然都是非常直接的拒绝,但好像从来没有表现过愤怒羞恼的情绪。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苏远航他,不排斥男人!
  这个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认知,第一次浮现在了宋骏驰心头,几乎让他悚然一惊。
  可能是灯下黑的原理,从小一起长大,加上在他印象中,苏远航很多年里一直是个矮个子小豆丁的模样,所以他这些年虽然心中不停的咒骂苏远航这个粘人精麻烦鬼,却也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更别说把他视为威胁。苏远航在他心里,更多的是一个接近于无性的存在。
  但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苏远航他,不排斥男人,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喜欢男人!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对来自同性的告白表现平静的。
  在脑海中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宋骏驰整个人都几乎凝固了,他几乎在同一时刻,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天推开寝室门看到的一幕,那让他感觉怪异,又一直无比介意的一幕。
  苏远航坐在逸辰的床上,搂抱着逸辰的被子无比满足的微笑着。
  宋骏驰只感觉自己被定在那里,连指尖都充斥着让人僵硬的寒意。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他居然愚蠢到,让一个不排斥男人,甚至可能喜欢男人的人,一直那么亲密的接触逸辰?
  这个认知,对于宋骏驰的打击几乎是致命性的,这让他在这天回来后,就表现的有点魂不守舍,让白逸辰一直担心他是不是病了。
  苏远航倒是没有那么关心他,只不过他看着宋骏驰太过明显的异样,有点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过宋骏驰到底是宋骏驰,在精神恍惚了两天之后,就打起精神来,他开始花大量的时间暗地里观察苏远航,尤其是苏远航和白逸辰在一起的时候。
  毕竟之前的猜测只是他的猜测,一切要以证据说话。于是渐渐的,466寝室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宋骏驰发誓过去十年间,他放在苏远航身上的视线都没有这几天的多。
  苏远航好似没有察觉到那紧迫盯人的视线般,依然是一有机会就粘着白逸辰,如之前十年一般。
  而宋骏驰脸上的神情则随着他的观察,一日阴沉似一日,忍不住开口挤兑苏远航的次数也变得更多,大多时候是在苏远航粘着白逸辰,有肢体接触的时候。
  宋骏驰的这种异常,不说苏远航,就连白逸辰也明显察觉到了,加上宋骏驰每次挤兑苏远航时的时机,让白逸辰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在发现宋��驰开始因为小航与他有肢体触碰而吃醋的时候,白逸辰是有些哭笑不得的,不过他也意识到现在小航长大了,和以前小时候是不同了,宋骏驰会吃醋,也是正常的,或者,他应该给他们俩人腾出更多的独处时间?
  自觉是个大灯泡的白逸辰第二天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本来三人约好的行程他借故有别的事情推脱了,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而自己则躲到图书馆里找清静了。
  一直以来都因为白逸辰的存在而维持着表面和谐的两人在收到那个短信后,一下子就陷入了难言的静默中,宋骏驰看完短信后,将手机收了起来,斜扫了一眼苏远航道:“我们谈谈。”
  苏远航对于宋骏驰的话似乎没有任何意外,他最后不舍的看了眼白逸辰发给他的信息,收起手机,点了点头,干脆的应了一声“好啊。”
  两人在收到白逸辰那个有事不来的短信后,谁也没有再提那个原本应该由他们两人继续的聚会,而是直接一前一后的回到了他们的宿舍。
  走进宿舍,关上房门,一个私密的空间立刻便形成了。宋骏驰转过身来看向苏远航,与平日里和白逸辰在一起时对着苏远航还算客气的态度全然不同,宋骏驰的气势慢慢变得充满了压迫感,眼神也变得深沉了很多,他一步步的走向苏远航道:“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出乎宋骏驰预料的是,平日里看起来内向怯懦的苏远航没有因为他的气势而有任何害怕的样子,仅仅是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宋哥哥想要和我谈什么呢?”
  宋骏驰忍不住仔细的又将苏远航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虽然现在苏远航依然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与平日里乖巧的模样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眼前的苏远航有了些变化,与那个逸辰在场时的苏远航,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一样。
  宋骏驰的眼睛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认为我和你,还能有什么好谈的。”
  苏远航一下子沉默了。
  见到苏远航不吭声,因为自己可能被愚弄的事实,加上自觉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宋骏驰也不耐烦那些客套话,他直接道:“苏远航,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心思,但是你最好给我离逸辰远一点。”
  “……”
  “别以为逸辰对你好,你就可以无所顾忌,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逸辰只是因为你小时候的经历,可怜你而已。”
  “……”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定位,不要有什么不该想的想法,更不要有不该有的行为。”
  “……”
  “你和逸辰,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宋骏驰倨傲的,将那些隐藏在自己心底许久的话全部一吐为快,一时间只感觉大为舒爽。
  这些年来,他为了在逸辰面前的形象,一直将这些话憋在心底,简直都快憋出病来了,现在终于把这些真心话说出来了,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快了很多。
  苏远航静静听着这些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垂下来的长长眼睫,在眼睑下映出一片浓密的阴影。
  宋骏驰以为他给了苏远航那些警告后,今天的事情就会到这里为止了,毕竟以苏远航那从小内向的性格,谅他也不敢说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句清淡的,没有什么烟火气的,“那么宋哥哥又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些话来的?”
  宋骏驰愣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他就看到了苏远航那没有什么表情的漂亮面孔道,“是凭着你喜欢辰哥哥吗?”
  宋骏驰第一次变了脸色,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捏成拳,这个家伙果然知道。
  “可惜辰哥哥好像并没有喜欢你的样子。”
  “你!”宋骏驰陡然暴怒。可惜还没等他将这股火发出来,苏远航又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宋哥哥,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为时过早吗?”
  宋骏驰死死的盯着苏远航,只感觉他今天才终于撕开了对方的伪装,看到了那张隐藏在乖巧面孔下的尖利。
  也对,能有跳级考上A大的智商,怎么可能真的是一只没有攻击力的小白兔呢?
  以前他会那么认为,纯粹是因为他眼瞎。
  苏远航丝毫不在意宋骏驰的目光,自顾自道:“而且,辰哥哥到底最后和谁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宋骏驰敏锐的察觉到了苏远航话里潜藏的意思,当下也顾不得生气了,他满脸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当然是……”苏远航微微一笑,宛若一朵美丽的白莲绽放,“我们公平竞争啊。”
  果然,他承认了!
  最坏的猜测被苏远航亲口承认,宋骏驰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神色阴沉的看着他面前的苏远航,他之前几天的观察,和那天在寝室看到情形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家伙,也对逸辰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并且还先一步察觉到了他对逸辰的心思。
  可恨他以前居然一直也没有察觉到,居然任由他纠缠在逸辰身边十年。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宋骏驰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视线已经变得冰冷若刀,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看样子我这些年,真是小看了你。”
  “宋哥哥你也一直没有高看我啊。”
  宋骏驰一哽,最后咬着牙道:“就凭你也想和我争逸辰,简直不自量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辰哥哥喜欢的就是我这一款呢。”
  宋骏驰一听到这话,瞬间想起了自开学以来,那对苏远航表白的数量众多的男生,而他,一个都没有,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宋骏驰憋了半晌,觉得他和这个表里不一的小人没什么好说的了,最后只能气势汹汹的甩下一句,“那就让我看看,逸辰最后到底选择和谁在一起。”就直接摔门而去,离去前还不忘冷冰冰的留下了一句:“别叫我宋哥哥,恶心。”
  苏远航看着那被摔得直晃荡的门,还有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语调平静道:“那可不行,这是辰哥哥让我叫的,宋哥哥。”
  ……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后,再也不随便修文了,一口老血
  第十章 神秘论坛
  466寝室这个下午发生的一切,白逸辰毫不知情,他在图书馆消磨了一下午时间后,傍晚回到了寝室里,仿佛某种秩序恢复一般,466寝室又有了那种表面的和谐。
  并且非常奇异的,别看宋骏驰和苏远航下午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并且说出那种要一决胜负的话,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要一人拽着白逸辰的一只手,进行一场激烈的夺爱大战,但是他们在白逸辰面前的实际表现,依然是含蓄而克制的,甚至于都没有让白逸辰察觉他们与往日里有什么不同。
  不过知道了情敌的存在,两人私下里的行动,却要比往日快上了不少。
  于是白逸辰开学没几个月,就不止一次的分别撞上两个人热气腾腾的出浴图。有以为寝室没人,就直接大刺刺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结果被刚好回来拿东西的他看光的,也有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结果迷糊的在浴室里滑倒,被他扶出来涂药的。
  这让他不禁心中感叹,到底是真正的十几岁的年轻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
  白逸辰所不知道的是,这两个在他心里被评价为毛毛躁躁的年轻人,在得知对方也使用过这一��后,分别在心里如何用最恶毒的词语咒骂对方不要脸,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帮白逸辰洗洗眼睛。
  不过显然,这种直白的色.诱,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两个人只能另寻他法,各显神通。
  ……
  转眼间,就是一年过去,又到了新生开学季,如火如荼的军训,再度开始。
  依然是苦逼的在烈日下被烘烤的新生,依然是操场边缘那些嘻嘻哈哈的万恶学长,但是仔细看去,却可以发现这些学长都换了一批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上一年在操场上被晒黑的面孔。
  但是这些刚刚荣升为学长的大二学生们对在操场汗流浃背的新生们没有任何怜悯之心,不仅继承了以前历届学长的各种得瑟方式,还推陈出新,想出了各种新方法。比如有一个学长,就自带了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满满的冒着凉气的晶莹冰块,这个学长就在那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方阵的注视下,拿出一块又一块,在自己的脸上,手臂上,滚来滚去的冰敷着,间或放一块在自己带来的八二年雪碧里面,那特意被他用透明玻璃杯盛放的雪碧,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一块块四四方方的冰块,以及其内往上浮动的小气泡,仅仅是看着,就能够感觉那杯雪碧是多么的冰爽。然后那个脸上写满了贱.人两个字的学长,慢慢的将那杯雪碧举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随着这声咕咚声,那些方阵里近半数的人都克制不住的跟着吞咽了一下口水,最后连教官都无法忍受这个贱.人学长了,喝声道:“全体都有,向后转!”
  啪的一下,那个贱.人学长收获了一排排的屁.股。
  这些让人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贱.人学长们暂且不提,操场边缘的学长里面,还是有特例的。在一片树荫里,静静站着两个欣长的身影,引得距离近的几个方阵里不少视线偷偷看去,更有一些女生,脸上浮上两朵红云,连头顶上的烈日都顾不上了,心里纷乱的想着,他在看什么,他在看我吗……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两个人太帅了,一个面容英俊冷傲,虽然那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也没有任何波动,但是仅仅是看一眼那冷峻的面容,就忍不住心跳加快,让人充分感受到什么是天生的荷尔蒙爆棚。
  如果说在场有一半的女生在看那个英俊的男生,那么另一半的目光,就是牢牢黏在那个男生身侧的欣长身影上了,丝毫不逊于身侧男生的长相,只是多了些柔和,多了些俊雅,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一举一动都有着刻入了骨子里的优雅,仿若一个中世纪的王子一般,让人一眼看去就不由得心生好感,然后克制不住的沉沦……
  几个方阵里几乎所有女生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的事实,让方阵里的男生们禁不住腹诽,这些学长们简直是牲口,居然在军训的时候就开始了,还给不给他们活路啊!!!
  这些心里愤愤不平的新生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方阵周边,因为那两个人的存在,一个耍贱学长的影子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好似在做着自己事情的学姐,但是仔细看去,就可以发现那些或是写生,或是聊天的学姐们,目光都若有似无的瞟向那两个身影。
  “全体都有,就地休息三十秒。”随着教官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个原本站着笔直的方阵立刻就瘫软了下来,大多数人都顾不得地上到底干不干净,直接就瘫坐了下去,毕竟只能休息三十秒啊。而有一些渴极了的人,则会走向一旁找到自己的水,拿起来大灌几口。
  与此同时,那始终站在树荫下的两个人终于动了,几乎在刚听到教官的声音时,白逸辰就拿了水往前走去,看到那个方阵中走过来的身影更是加快了步伐,直接扶住了对方。白逸辰看着苏远航那煞白的小脸,以及额头上凝聚的汗珠,简直心疼不已,连忙道:“快坐下,来,先喝口水。”
  在苏远航捧着水壶喝水的时候,他的额头上传来了几下轻柔的触感,那之前凝聚出来的汗珠被身前的人轻轻擦去了,鼻尖轻嗅着那清爽的味道,抬眼就可以看到那湖水般温柔的眼睛静静凝视着自己,苏远航喉间滚动了一下,又仰头喝下了一大口水。
  跟在后面的宋骏驰看着心上人给那个苏远航又是喂水又是擦汗的模样,心里几乎阴沉的滴出水来,但最终还是一声不吭的撑起一把伞,让遮阳伞撑起的阴凉笼罩住了在烈日下的两个人。
  三十秒的时间转瞬即逝,随着一声哨响,原本瘫坐在各处的新生们立刻回到了方阵中,恢复了在烈日下不动如山的模样。
  “回去吧,逸辰。”宋骏驰撑着伞,阻隔了所有可能落在白逸辰身上的灼人日光,轻声道。
  “嗯。”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树荫下,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
  此时的日光正是一天最烈的时候,一眼看去,操场被日光烘烤的近乎有点扭曲,白逸辰看着苏远航站在那方阵中毫无遮挡的被日光暴晒着,心中止不住的担忧,小航的身体一向就比较弱,这种强度的军训他真的能承受住么,心中担心着,白逸辰就忍不住念叨了出来,“早知道我就要小航不要补训了,今年天气这么热,比去年还要热,小航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宋骏驰默不吭声的听着白逸辰的担忧,但是心中却在冷笑,苏远航那家伙会同意不补训才怪呢,这不正是他算计来的结果吗。
  即使宋骏驰心中各种瞧不上自己的这个情敌,但也不得不承认,苏远航的心计确实非常深,不说这一年间两人明里暗里的交锋他从来没占到什么便宜,单说这个军训,他就被算计了两次。
  第一次,明明和他们一起考上A大的苏远航,却特意选在了军训之后,在所有人都被晒到灰头土脸的情况下,才闪亮登场,即使他一向看苏远航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白嫩的和豆腐一样的苏远航,足够的吸引人眼球,甚至于那一届新生的女生们,都被生生比下去了。
  而第二次算计,就是这个缓训了,他们已经舒舒服服的升入了大二,只���苏远航一个人被塞入新生中去进行那辛苦的军训,逸辰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于是这个正常的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军训,在苏远航那里,就又变成了一件引人怜惜的事情。
  说恨得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宋骏驰此时心中对苏远航的感觉,但哪怕他再恨苏远航,一听到逸辰要来看对方,还是不得不乖乖的跟过来,因为放逸辰和那个姓苏的单独相处,他更加不放心。
  一阵微风拂来,给这树荫里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凉,在宋骏驰和白逸辰静静站在树荫下看着军训方阵的时候,殊不知,他们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道风景。
  那些或明或暗的偷偷瞟着两人,明显心有所属的目光暂且不提,在一个角落里,还有几声压抑的尖叫,仔细看去,那些虽然细小,但是却掩不住兴奋的尖叫声,皆是出自几个萌妹子之口。
  这几个萌妹子捂着胸口,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树荫下的两人,火热的目光与那些满含恋慕的偷看那两人的学姐们有些类似,却又有所不同,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激动,她们立刻急切的互相询问道:“拍下来了吗,拍下来了吗?刚刚白帅哥给苏苏擦汗了,拍到了吗?”
  “这还用你说,我的触觉是多么敏锐,一感觉不对,就马上拍下来了。诺,你看,拍的多清楚。”
  这位触觉敏锐的萌妹子将自己所拍的照片分享给几位同伴,超高清的摄像头加上恰到好处的时机,将白逸辰给苏远航擦汗的一幕拍的清清楚楚,因为角度和光线缘故,两个蹲在一起的人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柔光,就连白逸辰垂头看着身侧之人的目光,也显得温柔又深情,更别提在两人身旁,还站着一个高挑的冷峻身形,正默默的撑着伞,隔绝了那将会落在两人身上的灼人日光。
  静静看着这张照片,几个萌妹子都不由自主的屏息了一会,随即脸上涌上了更深的潮红,一个萌妹子握拳道:“能拍到这个画面,我死而无憾了!啊啊,果然我白苏派才是王道。”
  “喂喂,你不要忘了站在旁边的宋帅哥啊,沉默的守护多萌啊,你看,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却还在一旁默默守护着,甚至生怕太阳晒到了苏苏,还给苏苏撑伞。”
  “你们白苏派和宋苏派都别争了,要我说干脆三个人在一起好了,你没看他们相处的多和谐么,宋帅哥给苏苏遮太阳,也没见故意把情敌晾着啊,你们看,白帅哥可是一点太阳都没晒到。”
  被这句一提醒,几个萌妹子一看,可不是么,甚至于仔细看去,那遮阳伞的阴影要更加偏向于白帅哥,让她们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不过白宋派是成不了气候的邪教,只在刚开始的时候有一小部分人拥护,后面很快就被其他教派打的不剩什么了,于是这几个萌妹子也只是在心里奇怪了一丝丝,又继续去萌自己看到的东西了,只是阴影偏了一点,谁打伞还会那么仔细丈量啊。
  “啊啊,白帅哥和宋帅哥站在一起注视苏苏的场景也好萌啊,快拍下拍下。”
  几个萌妹子继续聚在一起,激动的进行自己的偷拍大业。
  你说这几个萌妹子口中的白苏派、宋苏派到底是什么,这一切就要从一开始说起了,当初白逸辰宋骏驰和苏远航三个各具特色的帅哥美少年一起进入A大,可谓是轰动一时,并且因为总是一起行动,被送了个F3的美称。然后这F3就迎来了各种追求,从开始的普通学员们,蔓延到后来的系花院花……
  这些接踵而来的告白,没有被F3里面的任何一个成员接受,广大A大学子们表示这也很正常,毕竟帅哥,总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攻克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学期过去,两个学期过去,甚至就连别的学校,也有美女被美.色吸引,前来暗送秋波,但是这三个人,依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脱单,依然是每时每刻的一起行动,吃饭一起去,聚会一起约,就连占座,也总是一个人占三个人的,这样广大群众的目光就有点不对劲了,这三人是连体婴么,至于黏的那么紧?
  有人感觉有哪里怪怪的样子,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怪,但是某些特殊的群体,却是终于忍不住行动起来了。其实这个特殊群体在刚见到这三个特色各异的大帅哥时,就有点忍不住了,不过因为这三个帅哥实在太诱人了,就那样内部消化也太过可惜,比起内部消化,她们还是更愿意发展成校园偶像剧,所以一直按自忍耐着,但谁知道,她们忍住了,这三个帅哥,对那些送上门来的美女,却是无动于衷。
  于是理所当然的,白苏派,宋苏派,还有三人大和谐派就纷纷涌出来了,当初除了这些教派,还有宋白派,白宋派,以及三角恋派,不过这些派别支持的人比较少,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前面三大派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因为这三大派的冲突并不大,甚至于很多人属于三人大和谐派,于是三大派的支持者聚集在一起,成立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这个神秘的组织唯一的重任,就是随时关注那三大帅哥组合,搜集三人的动态,以及拍到有爱的照片,供组内成员欣赏,并且她们拭目以待,到底最后谁支持的派系才是胜利者。
  当然这一切,是在不影响三大帅哥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偷偷进行,所以到现在,白逸辰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当然不知道的人,也仅限于白逸辰。
  夜,苏远航掏出手机,熟练的登入了一个论坛,然后在其内找到了里面最新发布的热帖。
  点开后,苏远航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里面新增加的照片,他面容平静的一张张的浏览着,里面有他军训的侧脸,有辰哥哥在树荫下看着他的照片,还有……苏远航愣愣看着那张照片,脸上不知不觉浮上了些许红晕,就连乌黑的眼睛,也不知不觉中变得闪亮了一点。
  辰哥哥……
  苏远航盯着那张照片足足看了几分钟后,果断的点击了下载收藏,只不过在收藏之前,他用裁剪工具巧妙的将站在两人身旁那个碍眼的身影给裁掉了,这样看来,照片里只有那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了,苏远航看着这张照片,都恍然间有一种,照片中的他是被给他擦汗的辰哥哥深爱着的感觉。
  苏远航侧过身面对着对面那张床上的辰哥哥,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在苏远航因为一天高强度的军训,终于撑不住睡过去了时,那个神秘论坛下面的派别之争,依然进行的如火如荼,当然主要是白苏派和宋苏派在争论,天下大同的三人和谐派,是怎样都无所谓。
  而引人注意的是,在这白苏派和宋苏派的战场上,有一个宋白派的小号一直在战斗着,不过他的存在太过势单力薄,很快被两派的人联合踩了下去,并且附上了各种语重深长的教育,“宋白派是邪教,层主别挣扎了。”
  “是啊,两个攻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层主一看就是入门没多久,还没品味到精髓,相信我们,白苏派和宋苏派才是最般配的组合。”
  侧身对着墙,用手和被子遮住了外溢出去光线的宋骏驰看着手机上的那些回复,气的脸都绿了。去他的白苏派才是最般配的组合,凭什么他和逸辰在一起就是邪教了,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都眼睛瞎了吗,啊,还有那个宋苏派,什么鬼,他简直要吐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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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shiwagikeitarou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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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の彼女が0~3人で25~49歳の結婚を望む男性の方へ。結婚の学校体験スクール【10種127万分婚活体験伝授】400人面談と恋愛心理学から貴方の婚活行動プラン作成(個別カウンセリングか集団セミナ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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