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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美焰
takatuo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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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 who will always break the cyc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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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yuan47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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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傳奇 遊玩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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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用希儂的褲褲作為開場!!!!!(被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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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薇爾加入後就換圖了,這風格好棒我好愛!!!!!
記得這遊戲是3對CP...天啊好期待最後兩位登場啊啊啊嗑爆官方CP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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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角就是要耳朵!!!!!!!!
貓耳顏色太適合希儂了,原本是給琳薇爾戴黃色柴犬耳,結果剛好拿到黑色的狼耳朵配合髮色正好A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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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芬一開始有鐵面具所以戴什麼耳朵都很好笑XD 所以給他了狼尾巴,太適合服飾顏色乾脆就不拆了www 之後再看看有沒有銀色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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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上一個玩的傳奇系列是宵星,要說製作時間再進一點的就是美德...說實在對後面幾代的3D美術沒什麼概念....
這次玩破曉我....我要讚嘆一下啊啊啊啊畫面真的蠻美的A___A
戰鬥指令打起來比TOV順暢好多,奧爾芬使用火焰之劍的流暢度爽到我現在還是主用他,琳薇爾加入後和奧爾芬及希儂各自的合體技都爆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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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okiro-cc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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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獵人 崛起 破曉 (Monster Hunter Rise Sunbreak) 第一彈追加怪物介紹
魔物獵人 崛起 破曉 (Monster Hunter Rise Sunbreak) 第一彈追加怪物介紹
出處:官網 月迅龍 迅龍的稀少種,能散發月白色的美麗光輝。 它具備被稱為霧隱的能力,會隱藏在月光和夜霧中,突然襲擊對手。 其動作驚人的敏捷且靈活,想看清其模樣都十分困難。 還會從尾部發射出大量有毒的尾棘,極其危險。 紅蓮爆鱗龍 爆鱗龍的特殊個體。 渾身如沸騰翻滾般熾熱,散發著劍拔弩張的氣勢。 憤怒時全身熱量上升,進入紅蓮狀態,能以擁有駭人高溫的爆鱗將周圍破壞殆盡。 銀火龍 雄火龍的稀少種,身披銀光閃閃的白銀外殼,人稱銀火龍。 其特徵是用更強的吐息和更鋒利的利爪進攻,戰鬥力極高,十分危險。 進入身體纏繞藍色火焰的劫炎狀態時,其攻擊會變得更猛烈,務必小心。 金火龍 雌火龍的稀少種,身披金光燦燦的金色外殼,人稱金火龍。 其特徵是用堅固的外殼和更強大的尾巴進攻,戰鬥力極高,十分危險。 進入身體一部分發出紫紅光芒的劫炎狀態時,其攻擊會變得更猛烈,務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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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erneyzeehartvig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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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帝霸 厭筆蕭生- 第3905章真正的王者 慘不忍言 勞工神聖 推薦-p3
熱門連載小说 帝霸 txt- 第3905章真正的王者 送到咸陽見夕陽 風枝露葉如新採 -p3
小說-帝霸-帝霸
第3905章真正的王者 不如意事常八九 日暮敲門無處換
現在李七夜想得到是樸直地搦戰白骨兇物,這豈差錯半斤八兩向黑潮海媾和。 千百���年多年來,洵敢尋事戰天鬥地黑潮海的,那也可是無邊幾位道君而己,在那荒古之時,有純陽道君、劍後等等,在旭日東昇,賦有前任的掘進,才有着佛爺道君、正齊君、禪佛道君等等,也特那些摧枯拉朽的道君幹才確去挑釁黑潮海罷了。 在這突然,緊接着巨響偏下,這奇偉曠世的腦袋懾絕世的功力擊而出,如最心驚肉跳的毛細現象向四鄰長期不翼而飛等效,還是給人一種精俯仰之間把河山痍爲沙場的發。 就在這兒,瞄驚天動地極致的腦瓜一展了它補天浴日無經的頜骨,縱然分開它那弘無以復加的喙,談一吸。 李七夜如許的挑釁,讓本部的係數主教庸中佼佼都不由呆了轉,這一來赤身裸體地求戰遺骨兇物,諒必這縱令在求戰黑潮海。 春節其樂融融,願吾儕揚帆起航,遠征辰大海。 然則,就在漫人都百思不行驚詫的際,注目深深的用之不竭無比的頭飛了開頭,懸浮在浮泛如上。 居然,就在這說話,逼視用之不竭的堅骨在忽閃裡頭拉攏構成了一具極大透頂的骨骸,當這一來一具碩大頂的骨骸拆散成的天時,睽睽氽在空洞以上的宏大首級,這纔會會墮,鑲嵌在了這頂天立地莫此爲甚的骨骸如上。 聞“轟”的一聲巨響,睽睽黑紅的烈焰從氣勢磅礴卓絕腦瓜子的眼窩、嘴巴間唧而出,可觀而起,就像是毒火海同轟了沁,耐力惟一。 農時,懷有滾落在地上的一度塊頭顱也繼而飛了興起,一下個兒顱也繼而漂在迂闊上。 又,它身上的每一根骨都是深根固蒂的堅骨,當通欄的堅骨召集成了如此一具嵬的骨骸之時,整具骨骸著粉白,一看就如同是被磨過的堅石同樣。 “嗷——”一聲咆哮,直面李七夜的挑釁,光洋顱兇物一聲狂吼,隨之,數以十萬計的骨骸兇物也陪同着一聲狂吼。 登有孕育出了一雙大手,但,雙手的指頭不像是人類的指頭,一根根指又尖又細,像是旋繞的鐮刀,只需唾手一揮,就看得過兒收割切切人的生。 就在是天時,天曉得的一幕發生了,只聽見“咔唑”的一響動起,盯住金元顱兇物它那丕的首級想不到滾落在牆上,它的骨瞬時倒在了桌上,欹在地。 只是,就在從頭至尾人都百思不興驚異的時期,凝望不可開交重大無雙的腦袋瓜飛了開始,浮動在空泛上述。 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盯粉紅色的火海從成千累萬極端滿頭的眼窩、滿嘴中噴而出,沖天而起,好像是劇烈烈焰毫無二致轟了出,威力絕代。 李七夜還無影無蹤對打,全副的骨都瞬時散落了,竭的腦瓜子滾落在桌上,看着天女散花在場上的殘骸成山,不略知一二的人,還看滿貫的骨骸兇物是在自盡呢。 聽到“轟”的一聲嘯鳴,目不轉睛鮮紅色的炎火從大批至極頭部的眶、咀內唧而出,可觀而起,好像是翻天猛火平轟了出去,威力惟一。 而,終於,那些已經自尊自大、投鞭斷流攻無不克的意識,都慘死在了黑潮海,還莫健在回頭。 然一具骨骸妖,軀幹粗重,無腳,看起來像彎刀一樣的梢或許是小衣,維持起了它那驚天動地最爲的身軀。 這麼一具骨骸妖物,身軀宏,無腳,看起來像彎刀一致的漏子諒必是陰,戧起了它那巍然無上的人體。 在這俄頃,視聽“嘎巴、吧、喀嚓”的響動鳴,凝視分散在地、���聚相似的骸骨中心,飛起了一根根的骸骨,這一根根的枯骨時而裡頭拉攏拼裝。 穿上有滋生出了一對大手,但,雙手的指不像是全人類的手指頭,一根根指頭又尖又細,像是縈繞的鐮刀,只須要隨手一揮,就完美無缺收割切切人的性命。 與此同時,渾滾落在地上的一番身量顱也繼之飛了開端,一番個兒顱也緊接着漂流在虛幻上。 果不其然,就在這頃,目不轉睛數以億計的堅骨在忽閃裡邊七拼八湊組成了一具數以百萬計透頂的骨骸,當如此一具窄小不過的骨骸併攏成的功夫,盯住浮動在虛無縹緲之上的氣勢磅礴頭,這纔會會花落花開,藉在了這偉無比的骨骸上述。 諸如此類一具骨骸妖物,體極大,無腳,看上去像彎刀一的梢說不定是陰,撐持起了它那雞皮鶴髮曠世的軀。 “咔嚓、咔嚓、咔唑……”一陣陣散架子的響動在之歲月響徹了全副黑木崖。 就如剛成道的赤月道君,說到底都是死於生不逢時。 同時,整具骨骸由大批的堅骨拆散而成,每一期部位,都是吻合,這般一觀,如斯成千成萬絕的骨骸兇物,看上去有像是用手拉手震古爍今地比的堅白銅雕琢而成,充溢了效感。 並且,它身上的每一根骨都是堅不可摧的堅骨,當全路的堅骨併攏成了如斯一具陡峭的骨骸之時,整具骨骸顯得皎潔,一看就雷同是被鋼過的堅石一樣。 上千年近年,篤實敢求戰殺黑潮海的,那也無上是蒼莽幾位道君而己,在那荒古之時,有純陽道君、劍後之類,在隨後,持有先輩的開鑿,才頗具彌勒佛道君、正一齊君、禪佛道君等等,也唯獨那些船堅炮利的道君本事誠然去應戰黑潮海耳。 當真,就在這巡,目不轉睛億萬的堅骨在閃動內撮合整合了一具丕絕倫的骨骸,當這般一具偌大盡的骨骸齊集成的時分,目送懸浮在抽象之上的廣遠腦瓜兒,這纔會會跌,鑲嵌在了這恢極端的骨骸以上。 此刻李七夜驟起是爽直地離間死屍兇物,這豈誤對等向黑潮海用武。 在這瞬息,緊接着轟鳴偏下,這強大最好的腦殼令人心悸絕倫的效力撞擊而出,好似最人心惶惶的色散向四周圍一眨眼分散一模一樣,以至給人一種精練轉臉把疆土痍爲耮的感覺到。 好些佛集散地的後生拍板對號入座,呱嗒:“暴君老人家,說是偶之子是也,聖主大人出脫,終將會屠滅漫魅魑妖魔鬼怪。” 在者天道,矚目現洋顱兇物回身,當全副的骨骸然物,過後烘烘吱叫了幾聲,就,出席千萬的骨骸兇物也都跟進乘興叫了開端。 但,這斷斷是不可能自尋短見,這麼希罕絕代的一幕,的簡直確是把任何的教主強者都嚇呆了。 “每一具骨骸兇物,都有一根最堅硬的骨,咱們名叫堅骨。”邊渡賢祖覽如許的一幕,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團,喃喃地開腔:“堅骨極難粉碎,但,如今它是撮合成一具完好無恙的骨骸。” 取了大宗頭部深紅光餅的數以百計透頂腦瓜子,在這倏間,下子退了深紅文火。 細心的強手如林就會呈現,這突然飛起的一根根枯骨,都是每一具死屍兇物肉體上最強硬的骨。 “嘎巴、咔唑、咔嚓……”一時一刻散龍骨的籟在是際響徹了全勤黑木崖。 歲首憂愁,願吾儕乘風破浪,飄洋過海日月星辰大海。 “咔嚓、咔嚓、嘎巴……”一時一刻散骨頭架子的聲息在是時刻響徹了具體黑木崖。 在這少刻,視聽“喀嚓、喀嚓、咔唑”的聲浪嗚咽,盯住集落在地、比比皆是通常的屍骨當腰,飛起了一根根的遺骨,這一根根的屍骨下子中間湊合組建。 乘興這窄小莫此爲甚的腦瓜兒收下的整個頭部的暗紅強光後頭,它霎時平地一聲雷出了越加人心惶惶的氣力,盼顧裡頭,宛若領有毀天滅地的功能一色。 這一來一具骨骸妖魔,真身奘,無腳,看上去像彎刀千篇一律的尾部興許是下身,永葆起了它那壯烈絕世的軀體。 “嗷——”一聲咆哮,當李七夜的釁尋滋事,鷹洋顱兇物一聲狂吼,接着,一大批的骨骸兇物也隨同着一聲狂吼。 “這,這,這是要怎——”這豁然爆發云云稀奇無比的差,把任何的大主教強人都嚇呆了,因爲門閥都沒見過然的動靜,那怕是邊渡本紀的滿貫老祖了,那恐怕金玉滿堂的賢祖了,也都天下烏鴉一般黑木雕泥塑看觀察前云云的一幕。 “詭異了——”年久月深輕教主看齊那樣的一幕,嘶鳴一聲,雙腿直抖。 其他的洋洋修女強手如林覽這麼着怪怪的懸心吊膽的一幕,亦然不由魂不附體的。 在其一時候,由於李七夜是佛爺產地暴君的身份,是新山的統制,用這叫浩繁強巴阿擦佛根據地的修士強手如林以之榮焉,謙辭是不住。 農時,全面滾落在水上的一期身量顱也隨着飛了躺下,一個塊頭顱也緊接着浮動在架空上。 新歲樂滋滋,願吾儕乘風破浪,飄洋過海星斗大海。 “聖主上人,無往不勝也,當今凡,又有誰能挑釁黑潮海也?惟獨暴君家長是也。”局部佛遺產地的修女強手如林,聽到李七夜如許吧,立時不由爲之盛氣凌人,以之榮焉。 誠然爲數不少佛爺風水寶地的大主教強者讚口不絕,而,也有部分大教老祖、皇庭古祖,她倆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來得愁緒。 “嗷——”一聲咆哮,逃避李七夜的搬弄,袁頭顱兇物一聲狂吼,隨後,斷斷的骨骸兇物也追隨着一聲狂吼。 “嗷——”一聲狂嗥,面對李七夜的尋事,現大洋顱兇物一聲狂吼,繼之,成千累萬的骨骸兇物也追隨着一聲狂吼。 還要,整具骨骸由純屬的堅骨東拼西湊而成,每一番位置,都是抱,如許一觀,如許數以百萬計無比的骨骸兇物,看起來有像是用聯手皇皇地比的堅白銅雕琢而成,洋溢了氣力感。 千兒八百年依靠,動真格的敢求戰上陣黑潮海的,那也唯有是孤幾位道君而己,在那荒古之時,有純陽道君、劍後之類,在其後,有了後人的摳,才負有佛陀道君、正協辦君、禪佛道君等等,也偏偏該署強大的道君才華真心實意去挑釁黑潮海漢典。 以,它隨身的每一根骨都是根深蒂固的堅骨,當實有的堅骨召集成了然一具鶴髮雞皮的骨骸之時,整具骨骸顯示細白,一看就彷佛是被磨刀過的堅石劃一。 平戰時,佈滿滾落在地上的一度個兒顱也進而飛了起頭,一下身量顱也繼飄忽在乾癟癟上。 居然,就在這漏刻,瞄大宗的堅骨在眨裡頭聚積結了一具震古爍今無上的骨骸,當這麼一具重大獨步的骨骸聚合成的時,凝視泛在架空之上的壯滿頭,這纔會會跌落,嵌鑲在了這巨大蓋世的骨骸如上。 固然,終於,那幅曾自尊自大、精雄的在,都慘死在了黑潮海,另行一去不返生趕回。 就在這兒,定睛英雄莫此爲甚的腦瓜兒一展了它鴻無經的頜骨,縱使被它那震古爍今絕頂的嘴巴,操一吸。 “類似,除道君外界,比不上誰敢去搦戰黑潮海吧。”也有東蠻八國的古不由喃語地張嘴。 骨子裡,當這麼的見鬼舉世無雙的骨骸兇物站在此地的期間,它所從天而降出去的職能,那既是心膽俱裂無可比擬了,聽由大教老祖,兀自望族泰山,都被它泛出來的恐怖法力反抗得喘僅氣來,甚至有人早已酥軟在海上了。 這般一具骨骸妖,人體大,無腳,看起來像彎刀等位的梢或是下半身,頂起了它那偉大至極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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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mlune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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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dness can bring you even bigger troub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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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chocolate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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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女的時間可以反覆 人類能反覆的,除了時間 Magical girl's time can be repeated. But humans can repeat except time. 魔法少女小圓 曉美焰:chocolate Photo by Dark #COSPLAY #コスプレ #まどマギ #魔法少女まどかマギカ #PuellaMagiMadokaMagica #曉美焰 #暁美ほむら #AkemiHomura https://www.instagram.com/p/CT5bw8LBFdC/?utm_medium=tumb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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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fly-sky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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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are you?」 - 魔法少女小圓 曉美焰/ Wivians 協力/亞蔓 - 感謝薇薇讓我隨便憑著印象拍,cwt後馬上拍照真的有夠刺激幾乎沒辦法準備什麼東西 #魔法少女小圓 #魔法少女まどか #暁美ほむら #コスプレ #cosplay #aestheticphotography #aesthetic #creativephotography #artphotography #photography #anime #曉美焰 https://www.instagram.com/p/CFoyePnBv5I/?igshid=1ruymk69bea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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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zulo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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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捐獻者第79385號⁣》
Chapter 01. 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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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裡有城堡,城牆像暴雨來臨前的晚風沉眠在暗夜星子之上。所有人異夢翩躚,我被拒之門外,像瘋子一般在晴夜裡撐傘,赤腳走進這個剛睡下來的平安夜試圖感受這個正要結束的舊年。年份沒有意味,我在長眠之後重新醒來的第一刻便知道這點。當時齊站在我身旁對我說歡迎回來這個世界時我還試圖反抗他的論點,畢竟我們都如此相信我吞下的那罐試驗品乘載了這個國家多大的期望。我本不應再醒來,而今卻無法揮別這個世界。⁣
從此我不再期待閃電和雨天。⁣
⁣ 曾長眠在夏日的幻想,城市沾染廢氣,恐懼與懷疑如影隨形。醒來後的世界是鮮明的,雲雨絢麗耀眼──⁣
⁣ 癲狂如同雨一般地下,我瘋狂愛上。⁣
⁣ /
⁣ 和齊計算年齡的方式是,永遠差距六歲。我想這大概是唯一可以計算距離的時間單位,用以展現我跟他的差距如此明顯而我永遠無法趕上這位天生的領導者。我剛進到卡洛列裡時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跟著齊出了無數次任務以腳印一步步地記認這座末日城市,並逐漸在暗影籠罩──或說是支配下長大。⁣
這幾年雨水越來越少,爆發那次事件後人手短缺,我被上頭任命為執行官,用齊教導我的方式帶領整個小隊重建整座故城,依照倖存者熟悉的樣子重新築起磚瓦,高樓矮房一如往常,一切都令人懷念不已。只有新建在高處的巨大屋頂是上頭的意思,為了保護所有人,它以巨獸之姿像不肯散去的烏雲一般籠罩了故城。眾人都稱它是守護者,濾過的太陽光不再像之前那樣毒辣,不會一沾染就患病。在一切驟然變色的兩百年以後,人們終於得以獲得准許在日落時分出門,享受難得無害的陽光。
⁣ 曾經我也以為如此就是卡洛列所追求的最終解答,在沒有月光的晴夜裡付出一些代價,冷眼看著幾秒殘酷,就能讓倖存者們在末世裡繼續與陽光和平共處。被存留下來的人們,若不是特別「幸運」的,甚至壓根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事實並非如此,「卡洛列想要的絕不僅僅只是這樣。」我找到暗房裡齊留下來給我的一片舊書頁,上面用鉛筆寫了這麼一段話。自從被調離他的小隊後,我們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保持聯絡,29巷底這間生意興隆的麵包店一年到頭散發著濃濃奶香,適合掩蓋像我們這樣不被允許的信息交遞關係,許多事實總是腥臭且殘酷的,落在尚豐潤的土地上難保不會使蟲孽孳生,我們必須確保它不會讓任何無邪的孩子嗅到。我將字跡擦拭乾淨再將舊書頁放回原位,起先我覺得困惑,開始有意無意留心任務裡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直到我發現,卡洛列的鐵幕掩蓋著另一面鐵幕,它正帶領著我們奔赴未知危險的未來,並且無法回頭。⁣
⁣ Chapter 02. 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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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再次開始豐盈之時,我蹲在囚牢外聽著雨埋葬一些東西,諸如屍體、秘密,以及一些遺憾。四年前父母也同樣在這座囚牢外被埋葬,葬禮時人們牽手在棺木前歌唱頌詩,卡洛列的說法是為感念他們抗疫有功,特在此立碑追念。我自是知道他們抗疫有功的,從我有記憶以來父母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他們回家來只是匆匆吃完晚餐又趕回畢安的實驗室去,替卡洛列賣命。⁣
小時候我痛恨那幢如大地墨跡般的大樓,聳立在大多由平房組成的小鎮內像要將人生吞活剝。有好幾次我站在畢安的大門外目送父母回去實驗室,看著那道鐵門被侍衛關上的時候,我都覺得此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個難以忘懷的深夜,父母被卡洛列帶走,至死之前都被鎖在這座永無天日的囚牢。父母寄給我的那封家書裡寫:囚牢裡安靜異常,除了鬼魂悲泣再無其他聲響,連他們最喜愛的雨聲也聽不得。而我則在那之後被送到故城,進入卡洛列訓練。這一切是如何發展成如此的,卡洛列沒有告訴我們原因,卡洛列從不告訴我們原因。⁣
受訓的那幾年我一直被卡洛列限制不能跟「戴罪之人」過於密切往來,有時假日我到街上閒晃,常會在透明櫥窗反射之下發現那些奉令跟蹤我的使徒,或在拆開損壞的家用電話時發現裏頭有一枚監聽器。這類事跡在卡洛列控管之下的故城屢見不鮮但卻無法大肆張揚,那日我接到父母捎來的密信後只得向齊討論該怎麼辦。他說,夕陽餘暉總能掩蓋一切。⁣
人們喜愛在下班之前到街上去看一看血色的落陽,齊是要我趁這段時間守衛鬆懈進到囚牢裡會見父母,他的計畫十分瘋狂,深受上頭重用多年的他此刻竟像是個毫無破綻的間諜,不僅只是一位倖存者,我即使用上我所有學過的詞彙亦不足以形容他。或許從那時起,我們就是蠶食卡洛列這個堅不可摧的組織的醜惡害蟲,而某種程度上我更像是一隻鳥兒,漸次叼起一些反光的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往遠方。
行動前所未有的成功,比我們此前任何一次任務都完美。我們從父母那裏得知先前他們製作的解藥已有雛型,還需後續嚴謹試驗過後才能使用,我感到疑惑,這是兩百年來唯一的瘟疫解藥,為何不向卡洛列直接呈報,也許那樣就能讓上頭釋放你們了不是?
⁣ 「孩子,有些劇本你是看不透的。眾人在舞台上演戲,燈光打亮他們毫無破綻。而卡洛列即是舞台本身。」⁣
這竟是母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 Chapter 03. 異地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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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解藥的半成品囑託給還留在畢安工作的蘇,順道帶給他一杯半苦不甜的拿鐵,他無奈地對我扯起一個笑容。畢安裡一向人手一杯咖啡,紅著眼一夜接著一夜通宵,人們搶著為卡洛列賣命,只為換得在末日時代裡還算得豐厚的報酬以求一生溫飽。想進到這幢藏有眾多祕密的大樓工作並不是一件難事,但也稱不上容易。當時和我一同在小隊訓練的蘇永遠是季度評鑑的第一名,早已被上頭選拔至畢安實習。私下我曾問他,為何非得要進到畢安,我們都知道替卡洛列保守秘密等同於當一個隨時會死去的囚犯,進到畢安裡後,全世界就只剩下實驗和卡洛列,命是卡洛列給的,自然也要為了他們死去。一旦上頭認為你「不會」保守秘密,等到下一個沒有月光的晴夜你就永永遠遠地不存在了,好像你的一生像沒有情感的棉花輕飄飄的落下,無足輕重。⁣
⁣ 蘇說,「我沒辦法……,至少我在這裡能藉自己的力量抓住那越來越稀微的希望。你沒見過他們病重的樣子,任何情感都不存在了,母親全身燒得厲害,眼神卻冷冰冰地盯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囈語,在晴夜裡尖叫,只有聽見雨聲時才好一點。我是在那時學會煮粥的,我也只會煮粥,每日給母親餵粥但她並不覺得膩,彷彿進食只是進食,呼吸只是呼吸,並不帶有任何生存的理由。⁣
後來,後來她是在雨夜裡死去的,我想那樣也好一點吧,雨水是患者共同的藥,至少不那麼痛苦。只是我想病末之時,他們也並不能感受到痛苦了。」⁣
⁣ 我開著公務車駛離那座小鎮,離開前蘇吻了吻我的嘴角。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言語之外的交流了,我竟對他感到有些陌生。我想我們都各自有遠方。⁣
⁣ 回到故城的路上會途經一座森林──從前是森林,而今已變成廢墟一片。河水乾了,漸少的雨水已不足以使生物存活,於是這裡空寂一片,只剩我落步在枯枝殘葉上發出的窸窣聲,像極了我從前和蘇互相對著耳邊說過的密語。只是我如今連一句都聽不懂了。我自夕陽西沉時出發,到達這裡時恰好能看見月光照在散步小徑旁的一臺石椅上,我們總是期待雨水,背陰的地方蘇曾經刻上了幾個字。⁣
"Do not hide your mind. "⁣
⁣ 我蹲下來仔細撫摸刻痕,試圖回想他刻上這些字時跟我說了一些什麼。那些聲音此刻在我腦裡像損毀的錄音帶摻有許多雜訊,我來來回回重複播放多次只為聽懂他那時說的密語,他的聲音像被擠在人潮的最後面,我努力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見他的眼睛與嘴型,我拿起腳邊的石子敲擊額頭,疼痛與血使我保持清醒,黑色的血跡滴落襯衫,我抬頭瞇起眼睛看著蘇的嘴開開闔闔試著辨認他的聲音是眾多音軌的哪一個,我想我還記得他的聲音,於是我閉起眼想聽清楚,然後是更多的人出現在我們之間,更多的窸窣聲圍繞我,有一束強烈的光刺在我的瞳孔上,如同會殺人的太陽一���。我想我大概將近昏厥,太難了,蘇總是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怎能叫我做出那些形同殺人的勾當呢。⁣
我睜開眼睛,拿著手電筒的使徒們找到了我。我當即昏迷過去。⁣
⁣ Chapter 04. 幽閉恐懼⁣
⁣ 我回到真實人生。⁣
⁣ /
⁣ 卡洛列把我關進來後即下令處決父母──當然,末日時代所有的倖存者都彌足珍貴不能輕易殺戮,父母的死因於是被撰寫為染疫而死,如此即是正常不過。人們選擇相信卡洛列而蒙蔽世界漸漸癲狂的事實,在牢房中我一度以為我亦躲不過那次瘟疫肆虐,我每日在一種全新的孤獨之下入眠,夢見煙硝瀰漫的惡火場景,火光如子彈射進胸膛一般迸濺起來,我還在拼命地逃,火舌吞沒了鋼筋石柱朝著我傾倒下來,前方沒有更多的路,我倒下的霎那只能呼喊冰涼涼的不知道是誰的名字,我只記得他擁有空洞容顏。銳利的疼痛回應我,始終無法原諒,寫不下歸期。⁣
⁣ 「還會痛苦。」醒來之後我對著空無一物的漆黑牢房喃喃自語,暗自發著抖,暗自慶幸。⁣
齊送來的信寫著距離上次落雨的日子已過去兩年,向來在烈陽照��下的故城此刻更顯得血淋淋的,不論是我們,抑或是卡洛列都不曉得是烈陽吞食人們還是故城扼殺生命,無以名狀的恐懼蔓延並攫取人們的心臟以此為樂。倖存者越來越少,於是卡洛列決定重建故城。我被指派為執行官。⁣
⁣ 帶領小隊重建故城期間,蘇約我見面,他告訴我解藥已大致完成,只是尚未讓人試驗過,無法分析成效如何。我從蘇手中接過那瓶暗紅色液體,他的手又濕又冷,像是剛淋過雨的樣子。我輕聲向他道謝,表現出對他全然信任的樣子:「總得要有人先試過的。」⁣
我在齊反對之下吞了那罐試驗品,於是陷入為期半年的長眠。我無法對任何人描述長眠的那段時日裡我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視野不是一點一點暗下去的,而是猝不及防被扔進黑暗中,像是有人燒乾我的眼神使我無法看見所有東西,那簇火焰在我身上顯得熱烈且絕望。我聽見古老的城市逐漸下陷,發出如星光墜裂一般的殘響,遙遠的地方有人趴伏在巨獸的背脊上微笑,而牠正在吞食我們。死沼飄出許多鬼魂對著虛空囈語,我聽見太陽燃燒時焦香密漫伴隨祂們的尖叫,雨時則聽見復知罪衍的禱告,祂們不斷低語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我們一直是以烏托邦為名,情感為食。⁣
⁣ /⁣
蘇的試驗品雖能讓使用者不因瘟疫而死,卻無法阻止其奪走身為倖存者僅剩的情感。從黑夢中醒來重回世界以後,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只是繼續照常替卡洛列工作。
⁣ /⁣
世界逐漸安靜下來。⁣
⁣ 屍體大多只擁有一個彈孔,可見下手之精確,我陸續替幾個死者闔上眼並埋葬他們,他們死前瞪大雙眼,彷彿看見世上最醜陋不堪之事物。他們是最後一批自願向畢安捐獻情感的倖存者,人們一直以為完成交付情感的儀式後即是自然染疫死亡,因此希望將現世僅存的情感透過畢安保存下來,等待救贖直至瘟疫完全消失的那刻到來,尚能殘存一絲復育人類的機會。⁣
只是卡洛列要的,遠遠超出於此。⁣
⁣ 卡洛列幾乎殺光了所有倖存者以盜取他們的情感作為建立烏托邦的資料庫,瘟疫始於大自然的反擊,人類已無繼續生存的藉口。卡洛列於是以此為理由選擇「完美」的情感留下,選擇「完美」的倖存者留下,如今畢安的實驗室裡那份資料庫完成度已達96%,我並不曉得卡洛列的目標是100%或是99%,也不曉得我是否在那百分之一的名單裏頭,若是有,我想我該感到慶幸。⁣
也不該感到慶幸。我和齊的計畫裡,我們終將叛逃,誰也不會到「烏托邦」裡去。⁣
⁣ 而我的計畫裡,任何人都不該逃。⁣
⁣ Chapter 05. 盡頭(new world)⁣
/⁣
⁣ 當我帶著所有人的血痕再次進到畢安裡,殘血滴落深棕色的地毯污漬斑斑,熟悉的機器人聲向我道好:「親愛的倖存者您好,我們的研究需要尚殘存情感性質的『倖存者』們,提供自己擁有的情感,以盼完整重建『情感資料庫』,等待瘟疫消失之時復育全人類。請在此稍候,我們正在確認您是否具有捐獻情感之能力……。⁣
⁣ 確認完成。恭喜您,經我們分析後,您的體內尚存『遺憾』此情感特質。若您願意支持本機構的研究提供殘存的情感,將可成為未來復育人類之一大助力,預計接收到您的情感特質後,本資料庫將達到百分之九十六的完整度。請問您是否願意向本機構捐獻情感?警告:當您將您的情感捐獻予本機構後,您將暴露在極大的染疫風險中,請務必謹慎考慮。」⁣
遺憾。我輕聲念起這倆字,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和蘇還年輕的時候,喜愛到那片森林的小河邊玩耍,我們沿著河邊的蘆葦道散步,遠處的蘆葦逐漸讓步給河水,更遠的盡頭是一片大湖,天晴的時候波光粼粼像有神蹟灑落其中。⁣
⁣ 而如今一切皆離我遠去,我們都是倖存者也不是倖存者,我們只是被世界遺留下來的人們。我沉默地按下確認捐獻的按鍵,等待機構下一步指示。⁣
⁣ 「請稍候,我們正在接收您的情感,請勿隨意移動……。⁣
接收完成!十分感謝您協助此次研究,此研究若成功,您的情感將會繼續在後世流動。另外,在此特別通知您,與您情感契合度高度相配之倖存者名為蘇,但是我們尚未收到他的捐獻意願調查,待我們收到蘇的情感特質之後,將會在第一時間告知您,請靜候通知。」⁣
⁣ 我轉身離去,關上最後一道鐵門。最後一眼的畢安更像是黑夢裡那頭巨獸了。世界非常寂靜,我像被自己關進另外一座牢房裡,只聽得見鬼魂的悲泣,祂們撕扯我的耳膜如同即將對我開展此生最嚴厲的控訴:我沒有感情,卻永遠無法死去。遠處風起了,暗雲湧動,而暴雨即將來襲。⁣
──暴雨終於來襲。⁣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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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epopheart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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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JAMI】 魔法少女小圓-曉美焰 ☆ ⊳ homura (puella magi madoka magica) ✔ republished w/permission ⊳ ⊳ follow me on tw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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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onre627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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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日子【Bandit x Jager】
唉唷我好久沒在公開場合發同人文了,好害羞XD
總之就是個小腦洞,我不想管細節,我只想讓他們結婚(欸)
德搞真棒,我愛我的腦洞(?)
正文走你!!
        他遇見他時,那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而在他們相處的日子裡,每一天都像他們相遇的那天一樣美好。
        柏林的郊區比馬利烏斯想像的還要更加安靜。脫離城市的繁華景色,郊區的綠野看起來有些不真實。多米尼克的家在半田野的中間,木造的小屋看上去相當溫馨,而一旁的穀倉相當適合他的姪子在這裡玩樂——多米尼克的雙胞胎弟弟班傑明與妻子還有兩個兒子就住在這兒,這個曾經是多米尼克長大的地方,現在又有了新的小主人,而看著這棟老房子的馬利烏斯,無論怎麼想都覺得相當神��。
        但還等不及他看太久,馬利烏斯就被兩個小孩子興沖沖地拉著到一邊去玩遊戲去了。他們發現馬利烏斯很擅長機械,便吵著要他幫他倆修理一架遙控飛機,而馬利烏斯自然而然地便取出工具,在穀倉的門口與兩個孩子一起對著那台迷你飛機研究起來。
        多米尼克就在不遠處的門廊上坐著,目光落在馬利烏斯身上,他用手撐著頭,目光隨著馬利烏斯的身影移動,他看著他細長的手指靈活擺動、熟練的修理遙控飛機,一邊與自己的兩個姪子對話,時不時地露出溫和的微笑,馬利烏斯的笑容總是像冬日暖陽,燦爛和煦又不失光芒。
        「老哥,我很久沒看到你這種表情了。」他的雙胞胎弟弟班傑明從後面走過來——他跟多米尼克其實長得不太像,他沒有多米尼克那份滄桑跟冷酷,取而代之的是為人父的溫和與平靜。
        「哪種表情?」多米尼克笑了笑,目光仍未離開馬利烏斯身上。
        他的兄弟看了看他:「溫柔的表情。」
        多米尼克於是笑出了聲,但是並沒有否決或辯駁,只是繼續凝望著遠處馬利烏斯的身影,看樣子他已經修好了遙控飛機,兩個姪子興奮的在他身邊圍著打轉,看那架橘色的飛機在半空中飛翔,而馬利烏斯的表情就像那兩個孩子一樣純真無瑕,明亮雙眸遙望著湛藍的天空。
        「老天,兄弟,不是我要說。」班傑明發出了感慨,他現在正跟著多米尼克一起看向馬利烏斯的方向:「像這樣的人配你還真是可惜,對吧?」
        班傑明記得以前他倆還在軍隊時,他問過兄弟一樣的話——「像這樣的女人配你還真是可惜了,對吧?」,那時他記得有個完美的女人愛上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愛得無可自拔。而多米尼克——他那放浪不羈又高傲的哥哥,只是露出完全不在意的笑容回答:「能配上我,是她的榮幸。」
        多米尼克也不曉得記不記得這件事,但是此刻,班傑明注意到他的臉上露出些許落寞,然後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
        「是啊,兄弟。」他有些哀戚的說道:「他配我這種人,確實太可惜了。」
        多米尼克的回答讓班傑明有點驚訝——因為他的哥哥從不對任何事情示弱,他的高傲與冷酷讓任何人都難以接近,不要說戀愛了,多米尼克甚至連好好交個朋友都有困難。
        「——你是真的很喜��他,對不對。」
        面對雙胞胎弟弟的問話,多米尼克只是繼續笑著,然後嘆了口氣。
        「他值得更好的。」多米尼克遙望著遠處的馬利烏斯,對方的身影在陽光下閃爍得有些耀眼。「我配不上他,我是認真的。」說罷之後,多米尼克有些落寞,他移開了眼神,低頭看著地板。而班傑明並沒有說話,過了一下之後他才發出笑聲。
        「我很開心你變得誠實了。」班傑明說道:「改變永遠不嫌晚,兄弟。不過我想,他一定覺得你已經夠好了。」
        多米尼克抬起頭,這才發現馬利烏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他的跟前,燦爛的對著自己微笑。「我修好了他們的玩具飛機——老天,他們兩個其實很聰明,我稍微教一下,他們就懂了!」馬利烏斯有些興奮地說道,而此時班傑明則是相當識時務,動身往兩個孩子的方向走去。
        「好吧,我去看看他們修得如何。」他伸了個懶腰後說著:「我可是從來都不擅長修理任何東西,謝謝你,馬利烏斯。」
 說完之後他便離開門廊,而馬利烏斯則是在多米尼克身邊坐下,轉頭看著身邊的愛人。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他歪頭問著:「這麼久沒見,你跟他一定有很多想說的話吧?」
 「沒什麼,就是些無聊的蠢事。」多米尼克笑了笑,凝望著馬利烏斯,對方的表情還是那樣純真,目光裡面沒有一絲雜質,清澈的雙眸總是讓多米尼克相當著迷,僅僅只是看著馬利烏斯,多米尼克就會感受到安心與滿足。
 「這兒很漂亮。」馬利烏斯又露出溫和的笑容,把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縮成一團:「我沒有兄弟姊妹,雖然我覺得班傑明跟你不太像,但是——嘿,至少他們都很和善,而且很有趣。」
        多米尼克發出笑聲,馬利烏斯說得沒錯,他的家人是唯一能讓自己耍蠢的存在,不過——那是過去,現在他在彩虹小隊裡面也過得挺快活的,那裡幾乎成了他的第二個家,這轉變連多米尼克自己都覺得相當驚訝。
        晚餐過後,班傑明推著多米尼克與馬利烏斯出去晃晃——「晚間約會,很不賴對嗎?」他是這樣說的,而班傑明的妻子也相當贊成,甚至還推薦了他們好幾間附近新開的酒吧。
        於是他倆便上了街道閒晃,這裡雖然是柏林市郊,但是仍然相當繁榮,入夜了也還有很多商家開著。多米尼克選了一間較少人的酒吧,跟馬利烏斯一起靠在吧台聊著很多事情,稍微喝了一點啤酒之後,多米尼克顯得更輕鬆自在了些,他難得的說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關於柏林圍牆的故事、以及他跟他的雙胞胎兄弟在圍牆邊搗亂的各種事蹟。
        馬利烏斯聽得相當認真,時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多米尼克趁著沒什麼人在注意這兒的時後吻了吻他的臉頰,馬利烏斯稍微紅了臉,但是並沒有抗議。而就在多米尼克離開去拿新的啤酒時,獨自一人坐在吧台邊的馬利烏斯注意到了似乎有一群人正在望著自己。
        他起先並不在意,直到那群人往他的方向移動,馬利烏斯才抬起頭來。
        「你好,親愛的。」為首的高大男子向著馬利烏斯笑著說道,身上的酒味相當重,明顯是喝得爛醉:「我剛剛就在注意你了,我想請你一起喝杯酒、散個步,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呢?」
        馬利烏斯撇了撇嘴,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不要這樣說嘛。」對方訕笑著,仍舊不死心,接著變本加厲地伸出一隻手往馬利烏斯的臉摸過去:「一起找點樂子有何不可——」
        但是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慘叫給蓋了過去。回到座位的多米尼克惡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向後折,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要把對方給撕碎一樣,眼神裡的怒火令其他小混混嚇的後退了幾步。
        「我勸你最好放尊重點。」多米尼克一字一句地說著:「或者——你不想要這隻手了?那我很樂意幫你——」
        「好了!多米尼克!」看見多米尼克似乎真的就要把對方的手給向後折斷,馬利烏斯連忙出聲制止:「算了啦!不要理他們——」
        但馬利烏斯話才說一半,一旁的小混混就立刻抄起傢伙往他們兩個衝過來,其他同夥見狀也紛紛開始對兩人展開攻擊,他們仗著人數眾多,一開始還氣焰囂張,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眼前面對的這兩個看上去普通不過的人,竟然會是精銳特種部隊GSG 9出身、世界頂尖反恐組織彩虹小隊的成員。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全部都被打趴在地上,當然,大部分都是多米尼克動的手——馬利烏斯可不會隨便揍斷別人的鼻樑或牙齒,他多數的時間都只是閃躲跟留意多米尼克的狀況,說真的,他很擔心多米尼克一生起氣來就把誰給打得少了半條命,畢竟事情牽扯到自己,多米尼克就絕不會留情。
        然後馬利烏斯趕在多米尼克準備一腳踹上領頭人的腹部前阻止了他。對方早就被打的躺在地上哀號,多米尼克卻像是還沒氣消一樣怒視著他。
        「算了啦!你要是真的把他打殘了,收拾爛攤子會很麻煩的!」馬利烏斯抓住多米尼克的手臂說著:「大家現在都在休假,你可不要幫其他人增加額外的工作負擔!」
        多米尼克稍微冷靜了些。而且,其實這傢伙也沒有實質上對馬利烏斯做什麼——雖然光是調戲他的男人就已經罪該萬死。
        「⋯⋯算你撿回一條命。」多米尼克冷冷的說著,便跟著馬利烏斯一起離開了混亂的酒吧。
        多米尼克沈默著走出很長一段路才在路邊停下,馬利烏斯追在他身邊,他知道對方正在生悶氣,於是便伸手抓住了多米尼克,對方轉頭看了他一眼,表情相當陰沈,接著又把目光轉開。
        「為什麼生氣?」馬利烏斯覺得有些好笑:「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當然不是!」多米尼克轉過頭來看著馬利烏斯,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馬利烏斯只是在尋自己開心。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也沒造成什麼實際上的損失。
        「就只是不爽。」多米尼克冷靜下來,伸出手攬住馬利烏斯的腰,然後湊上前去吻了吻他。「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多米尼克有些抱怨的說道:「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准用那種眼神看你。」
        馬利烏斯笑了出聲。「哪種眼神?」他故意問著。
        多米尼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攬著他,在一個綿長的吻之後,他的目光裡便帶著強烈的情慾。
        「想操你的眼神,行嗎?」多米尼克喃喃說道,不安分的手在馬利烏斯腰間輕撫,即便是隔著衣服,馬利烏斯也能感受到對方指尖挾帶著的熾熱。
        「嘿,別急,這裡可是外面喔?」馬利烏斯伸手托住對方的臉頰,語氣雖然是在安撫,但眼神裡面充滿挑逗,令多米尼克躁熱難耐,剛才那一架他打得不夠痛快,他需要別的方式宣泄情緒。
        幸好,記憶中的那間汽車旅館還在老地方。這種時候多米尼克可不想回家去,不管是被弟弟還是弟媳或是兩個姪子看到都很不好解釋,更何況他們的做愛風格一向都很狂野,各種聲音當然相對之下也特別大聲,特別是當馬利烏斯弓起身子、因為高潮而嬌喘時,他那欲泣的表情跟緊繃的身體線條,總是勾引著多米尼克接近理智邊緣,使他每一次的動作都更加深入。
        「喊我的名字,馬利烏斯。」他熱切的要求、瘋狂的親吻噬咬著愛人的身軀:「我要聽你喊我的名字。」
        馬利烏斯睜開迷濛的眼睛望著他。「多米——多米尼克——啊啊——」他呻吟著,雙手抱緊了愛人,指尖在他的背上抓出紅痕。多米尼克狠狠的撞進他的深處,快感令馬利烏斯幾乎不能好好地說完他的名字,斷斷續續地夾雜著哭腔喘息跟呻吟。
        但這對多米尼克來說已經足夠了,馬利烏斯這樣的呼喊充滿色慾,反而更加挑逗他,讓多米尼克越發野性跟佔有慾,他繼續狂亂的吻著馬利烏斯,在他身上各處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射精的時候他狠狠地頂到馬利烏斯的最深處,對方的哭喊聲夾帶高潮的滿足,顫抖著接受了多米尼克的全部。
        「——我愛你,馬利烏斯。」最後多米尼克仍然喘著息,緊緊抱住對方有些癱軟的身軀,重複呢喃著同一句話。
        「我也愛你,多米尼克。」馬利烏斯回吻著他,臉上綻放的笑容仍然那樣天真又惹人憐愛。
        多米尼克用手背輕撫過他的臉頰。他媽的。多米尼克在心底咒罵、咒罵著自己,他跟馬利烏斯在一起第二年了,但當夜深人靜,他望著他安詳的睡臉時,對於自己何其有幸能夠擁有這樣的人,多米尼克還是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帶著罪惡感。
        他永遠都值得更好的。多米尼克深知這點,他知道自己的個性糟糕到極點——自我中心、狂妄、暴躁又易怒,就像今天一樣,動不動就出手揍人,還得讓馬利烏斯花費心思安撫自己,但他沒有任何怨言地接受了自己糟糕的一切,每當馬利烏斯對他露出爽朗又純真的笑容,多米尼克就會感覺自己真像是個一無是處的垃圾,他給了他光明與溫暖,但自己卻沒有什麼能給他的。但多米尼克是對馬利烏斯的愛是毋庸置疑的——狂熱又真切,他們都把彼此愛的毫無保留,正因為如此,他們才無法離開對方。
        而馬利烏斯其實是很享受多米尼克對自己的佔有慾的,他從小在孤單的環境中長大,得不到關注與愛——多米尼克的出現完全滿足了馬利烏斯的渴望,他甘願成為多米尼克的所有物,佔有他全部的愛——在感情這方面,他們兩個扭曲的相當匹配。
        隔天早上馬利烏斯睡得有些晚才起床,等他從床上朦朧的爬起身來時,多米尼克早就已經醒很久了,他倚靠在窗邊抽著菸,窗外明媚的陽光灑落在他赤裸的上身,看見馬利烏斯醒來後,多米尼克笑了笑,把煙捻熄後悠晃著到床邊坐下,輕輕在他臉上落下一個早安吻。
        「早安。」多米尼克溫柔的呢喃,伸手環抱著馬利烏斯的腰:「你睡晚了,我的美人,快起床。」
        馬利烏斯半睜著眼露出一個傻笑,向前撲倒在多米尼克懷中。
        「今天要去哪兒?」他懶洋洋地問著,語氣中帶了點撒嬌意味。
        多米尼克又低下頭吻了吻他。「起來了就知道了。」他故做神密的一笑,馬利烏斯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著多米尼克的話從床上起身換穿衣服。簡單的早餐過後,他倆又踏上柏林郊區安靜的道路上��今天仍然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多米尼克牽著馬利烏斯的手,他們越走越向著野外,人煙已經稀少了起來,微風輕撫,夾帶著清亮的鳥語,他們向著不遠處一個山丘頂端走去。
        「這裡是——?」馬利烏斯走上山丘,他發現這兒有一處小小的遊樂場,雖然已經看得出年代,但是攀附在木頭上的藤蔓與小花、還有時不時飛過的蝴蝶,讓這兒看上去相當清淨。山丘下正好是郊區的街景,空曠的景致讓馬利烏斯有些看傻了眼,他坐在一張木椅上,多米尼克與他並著肩,轉頭望著身邊的愛人,溫暖的光灑落在馬利烏斯身上,他勾著嘴角,輕輕說了句:「這裡很漂亮。」
        「是啊,很漂亮。」多米尼克回答,但目光卻不是在景色上。「我小時候常來這裡,就這樣看著下面的街景發呆。」他說著,想起了年幼時的自己,總是獨來獨往,多米尼克記得自己曾經在這裡待了一整天,那時的他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經懂的孤獨的滋味。而這種感覺在他的成長過程中與他形影不離——多米尼克一直都覺得孤獨,直到現在、直到此刻。
        「——馬利烏斯。」多米尼克開口呼喚,他身邊的馬利烏斯轉過頭,對著自己綻開一個比太陽還溫暖的微笑。
        「怎麼了?」他笑著,永遠都那麼燦爛。
        多米尼克在心底做了個深呼吸,他媽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即便是在臥底生涯差點被發現時也沒有。「我有東西想給你。」他說著,然後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
        馬利烏斯歪了歪頭,看著多米尼克從口袋中取出一個深藍色綢緞的小盒子。然後他的思緒瞬間斷了線。馬利烏斯有點錯愕,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多米尼克,但是對方的表情活像是準備上戰場赴死——馬利烏斯看見他的表情後不自主笑了出聲。
        「好吧——該死。」多米尼克抓了抓頭髮,難得的紅了臉,他還真不曉得求婚的時候該說什麼才好。「我有點後悔以前沒好好上課。」他咕噥道,打開盒子之後,裡頭是兩個純銀的婚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
        「對不起,我沒辦法舉辦什麼正式的婚禮。」多米尼克說著,伸手牽起了馬利烏斯的左手:「但我還是想問——馬利烏斯.史泰赫,你願意嫁給我嗎?」
        多米尼克的心跳得很快,而眼前的馬利烏斯露出微笑,如果多米尼克沒看錯,馬利烏斯的目光中似乎帶著淚光,他還是微笑著,就像他們多年前第一次相遇的那天一樣,馬利烏斯的笑容天真又燦爛。
        「我願意。多米尼克.布朗斯梅爾。」他輕聲回答,然後湊上前去吻了吻多米尼克的雙唇,然後他感受到對方也抱緊了自己。
        他們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裡相遇,在陰雨和充滿鮮血的戰場上相愛,然後又同樣在一個閃著耀眼光芒的日子裡許下終身承諾。
        多米尼克遇見馬利烏斯時,那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而在他們相處的日子裡,每一天都像他們相遇的那天一樣美好。
        過去是如此、現在是,而未來,也永遠都會是。
結束,發廢文好爽。
好想寫之前腦洞想的獵魔人au,但是工作好忙喔嗚嗚嗚嗚。
不過,反正我本來就是棄坑慣犯,ㄏ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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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4dharma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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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解脫是檢視正法與邪法的原則
摧毀那些毀謗成就解脫鐵案的妖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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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佛在娑婆世界說法四十九年,相應不同眾生根基而為說法八萬四千門,無論那一門,法法都是為了眾生能夠脫離六道輪迴、成就解脫、離苦得樂。佛陀說六道輪迴之苦,不僅自苦,且眾生父母都在受苦,尤其三惡道的苦痛,更是不堪想像,輪迴無盡的生死大海中,眾生嘗盡了苦痛和悲哀,三惡道眾生無助的眼神和呻吟的痛苦終日上演,因此成就解脫就成為佛教徒的心願。 而成就解脫有不同的證量表顯,有肉身不壞的,像是唐朝六祖慧能大師、憨山大師、慈航法師、貢噶老人、十世班禪大師,有化虹身成就的,像是密勒日巴心子惹瓊巴,有預知時辰往生,生死自由者,像是聖欽老和尚、江西馬祖道一、虛雲法師,有往生後法體荼毗得堅固子者,像是太虛大師、悟達國師、廣欽老和尚。
讓我們在看看最近幾十年成就解脫的一些鐵案:
一九九一年,王靈澤大居士聖尊,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生死自由得大成就,某日當街而坐為有緣人講法,講說善惡因果,講極樂世界之美妙,講法性不滅、頓超直入,講羌佛所傳真正佛法的博大精深。街上一聞聽王老講述之人問:“王老你能生死自由嗎?”他說:“能”。問:“什麼時候呢?”他說:“現在。”說罷將凳子一推,就地盤腳坐化往昇極樂世界,當街盤坐七日七夜,端正如鐘,周遭善信無不震驚膜拜。後荼毗得堅固子十三枚。 一九九一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趙賢雲居士,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預知往昇時辰,往昇前三天回老家與親人話別,說自己要去極樂世界了,親人們見她面色紅潤健康,還以為她在玩笑,拉著她打了一陣喜樂麻將。三日後夜晚,她與子女通曉閒話家常直到天亮,她忽然坐起說觀世音菩薩來接她了,結手印坐化往昇極樂世界,家人鄰居親見觀世音菩薩駕臨接引,圓寂後三日,法體仍紅光滿面,栩栩如生。 一九九三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闕祥壽居士,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全身兩次大放毫光,照徹黑夜如同白晝,達虹光成就,家中不學佛的後輩們親見,當下發心棄惡從善,包括他那殺豬為生的女婿,放下屠刀,皈依學佛。 中國佛教南傳第一站的霧中山開化寺方丈普觀老法師,與其師弟接王寺方丈果章老法師,在一九九二年夏的一次禪七中,得護法菩薩告知最偉大的聖德駕臨,法師當即出定中斷禪七,擂鼓鳴鐘,率大眾擺駕恭迎最偉大的巨聖第三世多杰羌佛,並攙扶當時年輕的第三世多杰羌佛進入開化寺。普觀法師自此虔誠依止羌佛座下學法,一九九八年,他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功行圓滿,生死自由而圓寂坐化,至今肉身金剛不壞盤坐塔中。 二零零一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多杰洛桑老法王,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預知時辰圓寂,荼毗時,其金剛之身於烈火中焚燒六個小時不壞,經祈請後肉身才火化成功,並拾得堅固子一百四十一枚。 二零零三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候欲善教授,修羌佛所傳彌陀大法,預先去西方極樂世界遊覽,返回後依照與阿彌陀佛約定的時辰按時往昇。 二零零三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林劉惠秀居士,修羌佛所傳彌陀大法,先預覽極樂聖境,再按時坐化往昇極樂世界。 二零零三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在弟子余氏一家的再三懇求下,將已經死亡、瞳孔放大身體冰涼的弟子余林彩春召回人間,讓她過完七十歲生辰後再往昇。果然,余林彩春復活清醒與家人團聚慶生後,按時往昇極樂世界,臨終面帶微笑,極樂世界迦陵頻伽聖鳥環繞唱誦。 二零零四年,王程娥芬大居士,修羌佛所傳彌陀大法,往昇極樂世界,荼毗出六十多枚五彩堅固子及上品舍利花。 二零零四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唐謝樂慧居士,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往昇極樂世界,並荼毗得堅固子二百多枚。 二零零四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盧全芳居士,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往昇極樂世界,眾人親見西方佛國打開天窗,阿彌陀佛親臨接引,荼毗出堅固子四十九枚。 二零零五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王篤川教授,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往昇極樂世界,荼毗出堅固子二百多枚。 二零零四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釋了慧法師,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坐化圓寂,阿彌陀佛親臨接引,法師已坐上蓮花,但她親耳聽到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告知阿彌陀佛希望暫時留她下來,不要接走,阿彌陀佛同意,於是她至今仍健在於世,據知她現於國際佛教僧尼總會做法音工作。 二零一二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噶舉雪巴派法王,西巴寺主大西拉仁波且,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坐化圓寂,身體大放虹光,圓寂后十八小時身體仍熱氣騰騰。大西拉仁波且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便虔誠依止羌佛座下學法,在本世紀初妖孽對羌佛心生不滿時,他曾嚴厲教化僧俗弟子:羌佛是無比偉大的聖者,與釋迦佛陀一樣偉大,凡夫心識怎可了解佛陀如龐然宇宙之境,無論羌佛在東方西方,隨時都觀照著我們。 二零一三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千年古寺江西馬祖道場龍居寺方丈通慧大長老,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坐化圓寂,肉身金剛不壞,現已肉身穿金供奉。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通慧大長老就虔誠依止在羌佛座下學法,他還在寺廟中為羌佛修專門的大殿。他去緬甸請佛像時,緬甸全國上下同時夢到他是金身羅漢駕臨,第二天都到邊境持供迎接,人山人海,舉世驚嘆。 二零一五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峨嵋山九老洞住持、霧中山接王寺方丈107歲的果章長老,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生死自由。他示現病相入醫院,已經宣佈死亡身體已經冷掉後幾個小時,又活了過來,說不能在醫院,要回寺廟圓寂。回到寺廟第二天即坐化圓寂。圓寂十一天後仍栩栩如生,有不法之人用針刺法師血管,當下鮮血流出,表法肉身菩薩之地境。果章法師多年來每每提及羌佛恩師,便悲淚長流,為周遭眾生遠隔重洋無緣受教於羌佛而難過。九十四歲時,因感念羌佛師恩及悲憫眾生而觀修聖法,突然全身大方紅光,被在場弟子拍攝下來。 二零一五年七月,祿東贊法王在寫給台灣覺行寺籌備委員會的一封信中,拒絕了他們邀請他出任方丈的請求,說他沒有因緣了,等不到覺行寺建成了。 二零一七年,釋因海聖尊,修羌佛所傳甚深佛法,圓寂第十日開始脫胎換骨、二十幾天後變成另外一尊莊嚴無比法容,眉毛鬍鬚變得濃密,面部變得飽滿,圓寂三十一天後依然是紅潤健康相狀賽過活人。現被世人稱為重大奇聞軼事,科學無法解答的迷(大家可在YUTUBE上面輸入因海聖尊名號即可查到相關電視報導)。 二零一七年,祿東贊法王在《我敢保證功德與罪業、佛降甘露》一文中,告訴廣大行人他等不到古佛寺奠基了:“……我已經沒有瞻仰禮拜古佛寺的因緣了。……我雖然對生死有把握,但到了佛土再返回人間,我就沒有把握,因為不知道阿彌陀佛批不批准我返回人間現身禮佛,除非南無羌佛恩師召喚我。” 二零一七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趙玉勝居士,因功德殊勝,羌佛請來阿彌陀佛親臨現身為趙玉勝傳法,阿彌陀佛還引領趙玉勝觀覽極樂世界景象。兩月後,觀世音菩薩親臨接引趙玉勝往昇西方極樂世界,連趙玉勝身邊的陪護和鄰居都親見此聖境。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四日,世界佛教總部咨詢中心的第20180102號回覆諮詢,公佈祿東贊法王對自己圓寂的預言:“今天總部兩位董事去請示法王,有人問法王什麼時候圓寂,祿東贊法王說,他是修第三世多杰羌佛本尊法成就了生死自由的,他會盡快把最後一場法修了,寫下決定圓寂書就圓寂,不會耽誤時辰。”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九日,“勝義火供大法會”在祿東贊法王的祈請下,由巨聖德主持,在美國聖跡寺開壇舉行。法會聖境空前,羌佛傳承的巨聖德對空喊到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和金剛佛母,就此一聲,當下在場的佛弟子看到全身藍色的法界女性佛陀金剛佛母飛躍翻騰來到聖跡寺上空,金剛佛母雙眉間射出一道閃電火光,剎那點燃了壇爐中的六條檀香木,頓時烈焰熊熊,完成了勝義火供,當時妖魔被金剛佛母收服在袋囊裡,掏進伏魔缽中鎮壓,動靜震駭,驚撼無比!佛弟子們,認真環顧一下,現在這個世界上,有哪一位祖師、大尊者、大法王、大法師能有本事把金剛佛母請來虛空現身,讓人親見真容,修成勝義火壇供呢?可以斷言,當今世界根本找不到一個能有如此高深的道行!更沒有人有如此真鋼的佛法!已經杳無音訊八十七年的勝義火供法,由唯一掌握著一切佛法的佛陀帶到了人間!當時巨聖德在法會上公開宣佈,祿東贊法王已經等到了他要祈請的最後一場法會,很快就要圓寂了。 九月二十日子夜,祿東贊法王寫下了給他的恩師 — — 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拜別文”,落筆剎那圓寂。兌現了他所說的“盡快把最後一場法修了,寫下決定圓寂書就圓寂,不會耽誤時辰。”徹底生死自由! 九月二十六日,祿東贊法王法體荼毗後,得聖物上品堅固子和五彩舍利花。 二零一七年,祿東贊法王在《我敢保證功德與罪業、佛降甘露》一文中,告訴廣大行人他等不到古佛寺奠基了:“……我已經沒有瞻仰禮拜古佛寺的因緣了。……我雖然對生死有把握,但到了佛土再返回人間,我就沒有把握,因為不知道阿彌陀佛批不批准我返回人間現身禮佛,除非南無羌佛恩師召喚我。” 二零一七年,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趙玉勝居士,因功德殊勝,羌佛請來阿彌陀佛親臨現身為趙玉勝傳法,阿彌陀佛還引領趙玉勝觀覽極樂世界景象。兩月後,觀世音菩薩親臨接引趙玉勝往昇西方極樂世界,連趙玉勝身邊的陪護和鄰居都親見此聖境。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四日,世界佛教總部咨詢中心的第20180102號回覆諮詢,公佈祿東贊法王對自己圓寂的預言:“今天總部兩位董事去請示法王,有人問法王什麼時候圓寂,祿東贊法王說,他是修第三世多杰羌佛本尊法成就了生死自由的,他會盡快把最後一場法修了,寫下決定圓寂書就圓寂,不會耽誤時辰。”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九日,“勝義火供大法會”在祿東贊法王的祈請下,由巨聖德主持,在美國聖跡寺開壇舉行。法會聖境空前,羌佛傳承的巨聖德對空喊到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和金剛佛母,就此一聲,當下在場的佛弟子看到全身藍色的法界女性佛陀金剛佛母飛躍翻騰來到聖跡寺上空,金剛佛母雙眉間射出一道閃電火光,剎那點燃了壇爐中的六條檀香木,頓時烈焰熊熊,完成了勝義火供,當時妖魔被金剛佛母收服在袋囊裡,掏進伏魔缽中鎮壓,動靜震駭,驚撼無比!佛弟子們,認真環顧一下,現在這個世界上,有哪一位祖師、大尊者、大法王、大法師能有本事把金剛佛母請來虛空現身,讓人親見真容,修成勝義火壇供呢?可以斷言,當今世界根本找不到一個能有如此高深的道行!更沒有人有如此真鋼的佛法!已經杳無音訊八十七年的勝義火供法,由唯一掌握著一切佛法的佛陀帶到了人間!當時巨聖德在法會上公開宣佈,祿東贊法王已經等到了他要祈請的最後一場法會,很快就要圓寂了。
上面這些全都是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弟子成就解脫的鐵案。那些惡意毀謗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妖魔們無所不用其極的毀謗,但不管他們用甚麼伎倆毀謗潑髒水,說到成就解脫他們是百無一能、啞口無言,只能詆毀成就解脫的鐵案,滿口胡說八道,大家可以看看他們的周遭絕對看不到一個成就解脫的實例,而這正是他們不想讓眾生看到的,因為這就是妖魔的願力: 毀壞眾生慧命,讓眾生常處六道輪迴。而唯一他們可以使用的就是用各種方法毀謗成就解脫的鐵案以混淆眾生視聽。
這麼多成就解脫的鐵案,不就是佛教徒夢寐以求的嗎? 學佛就是為了脫離六道輪迴、成就解脫,進而自覺覺他,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的弟子有這麼多成就解脫的鐵案,這難道不值得深思嗎? 聰明一點的人,看到這些,就會知道,無論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有沒有任何名氣,無論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是甚麼身分,無論如何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如何被妖魔詆毀,都應該把握今生殊勝的因緣去了解,去求得成就解脫,而不是看到妖魔在那邊大肆毀謗就跟著人云亦云。更何況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超過上百位世界上最具有公信力的法王、攝政王、仁波且、入定觀察寫下認證祝賀(網路上公開資料,都可以找到),這是史無前例的。那些妖人又怎能比得上這些世界最高的法王、攝政王、仁波切所說的話呢? 他們連跟這些法王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苦海中的眾生們,這麼多成就解脫的實例,證實了真實不虛的佛法就在現今這個世界中,而這真實不虛的佛法為南無第三世多杰羌佛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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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cine5168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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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翁師姐超度身上附體亡靈│藥師法門是最圓滿的超度
(李文塗老師講述)
‖大醫王佛  灌頂吉祥  超度大威德法‖
32大丈夫相 真入佛道同路人
翻轉解脫 無始凡心魔網人
中陰的救渡,悉蒙開曉,不是光在誦經。大家還記得美國那位翁居士吧!她想要出家,她丈夫是日本瑞士的混血兒,長相很英俊,非常愛她,不希望她出家。她跑遍所有的大道場,但是得到的答案就是一句:要離婚才可以出家。所以她回到美國,要跟她丈夫談離婚。在她要求之下她丈夫說:「好啊!離婚。」沒想到今晚才同意離婚,第二天早上他就自殺身亡,死給她看。自殺後她丈夫那個靈魂就附在她身體裡,她自己知道。唉!人就是這樣,在生死交纏中放不下。她先生的亡靈一直卡在她身上,而她為了超度她先生的靈,就到美國及世界各大道場去做超度。你們知道超度在佛教中,錢要花很多,她花到沒錢再向她的姊妹借錢也要來做。結果有用嗎?沒用!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後來她弟弟吸毒想自殺,她回到台灣,兩次帶弟弟到我們這裡之後,她弟弟就戒毒了,她對我們這裡有了信心。
到什麼時候她先生的亡靈才離開她的身體呢?我們只知道她超渡花了很多錢,花到向別人借錢;我想,已經這樣,從美國來了,超度沒效果,那我們來個祝福吧!她要回美國時,我們一些師兄師姐去台中為她祝福,那時候我們有一種居家祝福。「琉璃光佛祝福你… …」在大家祝福的歌聲中,她先生的靈就脫離她的身體了,這樣就超度了,這讓她很大的震撼。
結束後,她跟我說:「李居士,因為這祝福,我先生的靈魂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蒙超度了。」
這是怎樣超度的?藥師佛在護念眾生,不是打打唱唱。「幽冥眾生。悉蒙開曉。」就是我們在祝福,我們在說話的時候,她先生的那條靈魂,蒙佛護念,它清楚了,自己明白了,每個人當下都有佛心,當下佛心起修,「隨意所趣。作諸事業。」就蒙超度了。這就是藥師佛的護念。
李老師講解:
我們來了解藥師佛的第二大願。
「第二大願。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網莊嚴。過於日月。幽冥眾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
幽冥眾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我們要幫助這些幽冥眾生,清楚了解明白。清楚什麼?了解什麼?明白什麼?就是心!一切眾生都有心,只是他的心量已經不很純淨。人有人的業因緣,運用大腦神經,他們都在八意識中,藏識裡面,隱藏了很多很多的業種子,這些業種子,隨業起現行,果報就隨業一直去。藥師佛是要把我們拉回來哪裡? 三十二大丈夫相!三十二大丈夫相就是將我們的凡夫心業報指定成佛心當下,這是最妙的超度。
            李文塗老師201912月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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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burntashe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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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富岡義勇】蛹
KIMETSU NO YAIBA - SANAGI   戶外教學的自主活動時間已經結束,卻沒有半個人按照行程規劃如期返回集合地點?環顧周遭一圈,唯獨瞧見一隻驚慌失措的麻雀(顯然就是我妻善逸的寵物)……
  「分明屢次警告,禁止攜帶到學校。」將規定重複一遍(並非埋怨)、讓五加木飛向他的指掌裡面;困惑、盡力理解嬌小鳥類展翅舞爪的動作……牠想要表達什麼?為何如此蹦蹦跳跳、啾啾嘈嘈?   「老師!」尾隨啾太郎、衝向富岡,玄彌急急忙忙、跌跌撞撞──   出手一把抓住差點就要摔跤的學生、開口再次提醒:「不要在通道上奔跑。」   「呃、」瞬間尷尬;本能地回話、反駁(老師,這裡又不是校舍走廊!),可是稍加細想……就察覺富岡先生的講法也沒有什麼差錯(馬路也是通道):「好、好的、」被糾正而困窘;感到腦熱、肯定自己絕對臉紅了。   「不要結結巴巴。認真說話。」將學生扶正、讓麻雀蹬上自己的肩膀,義勇保持鎮定,開始釐清狀況:「其他人呢?你們是否闖禍了?」   「不是的!老師那個、」面對嚴厲的審視,玄彌嘗試……婉轉地解釋?婉轉地解釋:「栗花落跳、呃、掉、掉到坑洞裡面了!然後炭治郎就跟著跳進去!原本嘴平也要跟著跳進去,不過我妻即時就拖住他──他們兩個還在吵架!」或者應該說明為一個又踹又打、一個被踹被打?   「五加木拜託你過來求救。」不是徵詢,而是確認。   「……」其實他並不清楚,回過神來已經正在跑步?自己慌慌亂亂的,被啄了就追著!原來如此嗎!?玄彌驚訝:「是的?」   「啾!」啾太郎又激烈地擺動翅膀;非常緊張?   「知道了。」一併回覆,並且指示五加木和不死川玄彌帶路──   迅速地來到了事發地點的裂谷,立刻先看見嘴平伊之助又扒光了上衣正在豬突猛進地衝撞一顆大樹、我妻善逸儘管肩負著所有人的背包卻依然可以騰出兩手臂去牢抓著樹幹痛哭……   「紋逸快點下來跟本大爺一起跳!」伊之助吼叫!   「我不要!跳下去會死掉!」善逸哀號!   「怕死又幹麼爬上去啊?」還三兩下就攀得那麼高。   「誰在跟你說跳樹啊?洞窟啦、跳洞窟啦!」一手抹去淚珠、一手指向裂谷。   「要跳就下來跳啊!」跳洞窟又何必先爬大樹再討價還價?   「我沒有要跳啦!而且炭治郎不是拜託我們在上面等著他和香奈乎回來嗎?」高分貝回嘴。   「你們不要吵、」玄彌才開口勸阻爭鬧──就目睹富岡先生乾脆俐落地將伊之助擊倒、綁好、從著枝幹向下掛吊!?哇、為什麼會有繩索啊?   「放開我!鮭魚蘿蔔!」氣急敗壞!一雙腳對空胡踩亂踹。   「啊啊啊啊啊啊!豬頭你不要晃啦!樹幹會被搖斷啦!」整個人蜷縮在樹上、兩隻手端捧著啾太郎,突然陷入劇烈搖晃,超級驚慌!   「不死川。」義勇教導玄彌:「先將繩索固定在大樹的主幹,再把其餘的部分都垂放進地洞裡面。有攜帶著行動電話?也有儲存了悲鳴嶼先生的號碼?聯絡他。」   「是、是!」接下了繩索才記得他的手機收放在自己的背包裡頭──必須讓善逸先獲救!──玄彌打算提出要求,卻驚覺富岡先生已經不存在於前後左右……:「老師?」   「老師跳下去了……」善逸錯愕。又被嚇得傻楞楞的。   「哈、」不是吧?   順利著地。摸取打火機。立即探尋蹤跡。   雖然洞窟出乎預料地深,但是底部沒有任何人……首先推斷,並未出現傷患;接著更是應驗,果然,不是意外事件,而是謀劃計算;尚不了解栗花落懷有什麼意圖也還不曉得炭治郎與其他少年們於其中的參與度,不過倘若非得要踏足,必定是抱持著覺悟和相對的在乎。義勇明白自己不擅長表達、本身視力與嗅覺也不如栗花落和炭治郎良好,可是他懂得仔細觀察、冷靜思考……也未曾忘卻《糖果屋》童話以及漢賽爾與葛麗特如何沿途殘留記號。   「……」不訝異少年與少女使用石頭在壁面上刻寫筆劃,然而那些是麵包屑嗎?怎麼彷彿又聽見炭治郎驕傲地表明竈門烘焙坊祖傳的窯烤作法──啊、   藉由回音的引領,尋獲了學生的身影──炭治郎與栗花落牽手、並肩行走,悠哉從容得像似漫步於春季暖意的午後?遭遇岔路口,彼此意見交流……──義勇猛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前來偷窺或者監督學生行為而是為了確保他們安危;淺咳,盡可能地溫柔的?輕聲細語著,避免顯得威嚇;出聲提醒:「自由活動的時間已經結束了,竈門和栗花落現在就跟我回去會合。」   「咦?」炭治郎與栗花落同時間快速轉身(讓人不禁聯想,透過打火機焰光,目瞪口呆的少年與少女乍看起來就像車頭燈照射之下即將發生事故的幼小麋鹿的模樣)、直覺反應地疑問:「義勇先生怎麼在這裡?」   「我也必須向你們提出同樣的問題。」義勇邁步,謹慎得如同應對初生的幼犢……即使他根本完全不明瞭如何處理小動物。   栗花落後退、一個旋迴就逃進更加潮濕寒冷晦暗的黑!   「啊、香奈乎等一下!」炭治郎呼喊,也要追趕──   「不要在通道上奔跑。」義勇向炭治郎發出警告:「尤其小心不明又陌生的地方。」   「香奈乎需要幫忙!」炭治郎不氣餒,反倒拉著義勇急起直追:「我答應了,一定會協助她拯救姊姊的。」   「姊姊?栗花落香奈惠?」不對。栗花落氏族的長女只是離家就讀大學……又怎麼會?在鄉下郊外的洞穴��   「不是香奈惠小姐,而是另外一位姊姊……」縱然僅是一知半解,炭治郎仍舊可以分辨實話與虛言的差別,也始終能夠留有體貼……真心與信任,奉獻給予自己所珍視的重要的人們:「另外一位姊姊似乎打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受困在這個地方?香奈乎聞起來誠懇得令人感覺悲傷……不是撒謊,而且坑道深處的確瀰漫著紫藤花香!」   對於炭治郎的敘述,義勇觀感極其模糊,決定問話──   師生卻雙雙打滑、落下。   隕墜個淅瀝嘩啦。   激濺起水花。   摔入地下洞窟暗湖──幸虧這是足夠深度的水積流體,否則他與炭治郎簡直必死無疑──義勇竄出水面、發現位在淺水處的栗花落披頭散髮又愁眉苦臉……她彎著腰、伸出手往池水中撈找?   「義勇先生您受傷了!」炭治郎游向義勇。嗅到血腥、看到肉紅。   「只是被石頭給劃破了皮肉。」患部在於慣用手,也並非無法承受;相較起自己微不足道的傷口,義勇對於炭治郎和栗花落的情形更加擔憂:「你呢?是否、」   「沒有!」炭治郎自信與生俱來異常堅硬的額頭!掉進水裡的時候,大概還撞破了什麼?不過……:「謝謝義勇先生關心我!」   確定炭治郎誠如所言的安然無恙,義勇開始邁往栗花落的方向:「……我們過去查看栗花落的狀況。」   相當淒楚可憐的模樣。   渾身濕��淋、滿臉淚涔涔。不僅儀容凌亂,更是心緒不安──   「栗花落不要著急。冷靜自己。」義勇抓住少女的膀臂、阻止她繼續涉入水體。   「可是姊姊的、」香奈乎使勁擺脫,卻沒有能力掙開富岡先生的掌握。   將栗花落交付給炭治郎、把他們推向岸上,義勇並不樂見兩人受傷或者著涼,如果非得冒險,那麼就讓自己受難:「妳和炭治郎安分地待好。髮飾由我來找。」 允諾。 不容分說。   「「不是的!老師/義勇先生您誤會了、」」開口卻沒有機會異議。張眼僅是盯著一圈逐漸散失的漣漪。   義勇一踩空就跌入池淵……索性沉潛。真是因緣際會?儘管準備再次下水,然而假如自己不習水性,恐怕會喪命?畢竟,並非所有人都是失足就學會游泳、     (您就這樣子才惹人討厭。)   咦?剎那的猶疑……難道耳內進水?由於失血才產生錯覺?幻聽?沿途與周邊只遍布著狀似蓮華的結晶,義勇甚至完全沒有撞見半條魚,又怎麼有充滿調侃意味的語句?鎮靜自己;持續屏息、抵達潭底,將蝴蝶模樣的髮飾拾起,卻不禁覺得違和……緣線不應該是紫色。   「因為這是屬於我的。」另外的幼嫩的纖細的白皙的十根指頭擄持了他的右手、掐按著他的傷口。   義勇體認到自己正痴蠢地凝望著藤花色彩的眼瞳……:「妳是誰、」真是犯傻,竟然認為可以交談對話──人類根本沒有辦法自行水中呼吸!缺氧窒息?   「鬼?」莞爾著。絕倫地美麗的。女孩觸碰他的臉頰、親吻他的嘴巴。   忘記任何的回答。   黑暗成為了他。 ashes × 《鬼滅之刃》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參照。平行宇宙設定。角色出格留意。 學園卻並非鬼滅學園的師生與鬼。 以被推薦的配對來慶祝「2月8日義勇誕生日」。遲了,可是依舊希望能夠祝賀?生日快樂! 突發。嘗試另外一種寫法。因為前提和後續可能也是義勇與忍,所以標籤一個義勇與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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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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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
  「——那麼,大致上的工作分配及流程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們吧!」   「久違的展示,真令人期待呢!」   「那麼就解散吧,明天就拜託各位了!」   「好的!各位辛苦了!」   「⋯⋯門就交給我來鎖,請先回去休息吧。」   「那就麻煩你了!」   彎腰行了禮,目送著所有人離開之後,金髮的青年回到館內,背靠著門,長吁了一口氣。調整呼吸,他再次理了理西裝外套的衣領,打直了背脊,往博物館的深處走去。
  為了保持文物不至於變質,降低了明度的燈光絲毫不令人感到刺眼,館內的空調也維持在舒適的溫度與濕度。走在一個一個玻璃展示櫥之間,這樣的環境令他感到平靜而安心。   是因為長期在博物館內研究文物?還是因為自己也⋯⋯
  在一個獨立的玻璃櫃前,金髮的年輕學藝員停下了腳步。他小心地不讓指紋沾上玻璃櫃,控制著不讓呼吸中的水氣在玻璃上凝結,在可能的範圍內拉近距離,安靜地注視著陳列在櫃內的物品。   那是一把日本刀。刀身的弧度使金屬在沉默之中保有獨特的力道,豪邁的大鋒和亂刃彰顯出強烈的存在感;然而,令人從一開始便無法移開目光的,是由刀身延伸至刀莖,精細地雕刻著的、盤捲在劍上的龍。   青年的視線向左游動,停留在刀莖之上。龍身在刀莖部分逐漸變得模糊,就如同龍首上方的殘存著的火焰一般,是大磨上的證據。那樣的痕跡,是傷痕,卻也是刀乘載著歷史,順應著時代與主人的證明。   那是最後一次,拚了命守護下來的東西。
  聽見一陣細微的窸窣聲,青年把目光從銀黑色的刀身上移開,緩緩抬起頭來。   玻璃櫃的上方,一個人影靜靜地抬起手,將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放在深邃的眼眶旁。如館內柔和的燈光般,暗金色的視線注視著青年的臉孔。   「⋯⋯眼鏡⋯?」   「⋯⋯那沒有度數⋯但是不戴的話會被誤認成高中生的⋯⋯」   「在我看來差不了多少。」金眼的人影對青年的回答不以為然。「⋯⋯我是指外顯年齡。你戴起來倒是蠻適合的。」   「⋯⋯有時候真不知該不該相信你的審美觀。」青年垂下眼,輕輕嘆了口氣。「好久不見,大俱利伽羅。」
  「我對自己的審美觀還算有自信啊,國廣。」輕輕眨了眨眼,被稱為「大俱利伽羅」的存在歪著頭,意有所指似地看著眼前年輕的學藝員。   「唔⋯⋯!夠、夠了!」青年舉起手掌,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不管過了多久,他都無法習慣別人稱讚他的外貌。   「難得都當了人類,就別再受刀的時候的事束縛了吧。」   「⋯⋯⋯⋯」   沉默就像玻璃櫃中靜止的空氣一般,充斥在兩個存在之間。
  在與歷史遡行軍的戰爭結束之後,選擇了作為人類而生,這一點,誠然是不可忽視的因素。至少能有那麼一次,能夠拋開身為仿作的宿命,僅僅作為自己而活著,那怕只有短短一百年的歲月也好。   只不過,人類也並非活得那麼單純。   不斷地在懷疑的眼光中證明自己、不斷地經歷勝負與比較,在時代的浪潮中掙扎著走到了今天,他實在無法說出「和以前的身世比起來這只是小菜一碟」。   儘管如此,他依然不後悔選擇了這條道路。   那份無悔,是源自於一個約定——一個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完成的約定。
  在最後的最後,他們都明白——回到了刀劍之身,將再也沒有以自由意志做選擇的餘地。在沒有戰爭的時代,作為物品任人買賣,所有的相遇最終也將成為分離——這是他們都經歷過的歷史。   於是,他們許下了那個約定,而後分道揚鑣。
  ——如果你成為了人類,那麼,不論你要花多久才能找到我,我都會存在於某處等你。   ——如果你只能是刀,那麼,不論你流轉到何處,我都會用我的雙腳去尋找你。
  即使保有著記憶,即使容顏不變,依然跌跌撞撞、在新生中無數次與彼此擦肩而過,直到今日。
  「⋯⋯⋯⋯如果放了手,那一切就失去意義了吧。」   「⋯⋯⋯你該好好過你的人生。」大俱利伽羅輕輕垂下了雙眼。「⋯⋯只要,展示的時候、或是五年十年來見我一次,就很足夠了⋯⋯」   伸出黑色手套包覆著的指尖,他撫上靛青色的鏡框。然而,那確實存在眼前的手,卻像是半透明的煙霧般,空虛地穿透了過去,什麼也沒能碰觸到。
  「⋯⋯你一定還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部分。譬如⋯⋯我就沒想過你會這麼適合眼鏡。」大俱利伽羅並沒有縮回手,只是彷彿安慰對方一般,柔聲地說。「還有⋯⋯名字,也不一樣了吧。」   青年將頭撇向一邊,迅速摘下了眼鏡、和胸前垂掛著的名牌。在過去,毫不隱諱地裝飾著自己的紋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張寫著陌生名字的卡片。
  「⋯⋯時間不早了,明天開館前一個小時就要過來待命,我先回去了。」將眼鏡和名牌胡亂地塞進口袋,青年再沒有回過頭。   「⋯⋯⋯⋯嗯。」
  在快步離去的背影之後,再無人聽見的低語在空蕩的展示廳裡,如漣漪般迴盪著。   「——明天見,國廣。」
***
  或許是因為選在假日開展,也或許是因為當地許久沒有這樣的大型主題展覽,博物館才開館沒多久,便陸續有不少人出現在展示廳中。獨自一人來的、和親友一起來的、陪著戀人來的、帶著家人來的。腳步聲和品頭論足的交談聲將館內增添了不少生氣。
  「媽媽~這裏寫的『無銘  廣光』是什麼意思?」   「⋯⋯嗯,媽媽也不太清楚呢⋯⋯」   「刀上面有龍耶,好帥氣啊!」   玻璃展示櫃前,一個孩子正努力踮起腳,張著閃閃發亮的大眼,試著從各個角度觀察櫃子裡的刀。   下一秒,孩子小小的腳板突然懸了空,身軀被高高抱了起來,視野正前方便是銀色的寬闊刀身和龍紋的雕刻。
  「⋯⋯無銘是指⋯⋯就是這把刀上沒有作者簽名的意思。」   戴著眼鏡的金髮青年一手支撐著懷中的嬌小身軀,另一手指向櫃中的刀之刀莖尾端,示意著那裡應是刀劍刻上銘的位置。   「原本應該是有的,只是被磨掉了。⋯⋯不過,因為它太有名了,所以就算沒有簽名,大家還是知道它的作者是『廣光』這個人。你看,這裡寫著『名物  大俱利伽羅廣光。』」   「真的這麼有名嗎!好厲害呀!」   面對孩子天真而興奮的眼神,青年微微點著頭,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   孩子不安分地扭動著身軀,指向隔壁櫃中的繪卷,「那這個呢?這個也很有名嗎!」   青年制不住臂彎中孩子的動作,只得盡全力把他小心地放下來。   「⋯⋯那、那個啊⋯⋯你還是問對面那個人好了⋯⋯」推了推眼鏡,青年指向對面另一名掛名牌的學藝員,聲音中彷彿帶著幾絲心虛。   「好了好了,大哥哥是專門研究刀的呢,要不要跟大哥哥說謝謝?」   孩子聽話地依著母親所言,抬起頭、用燦爛的笑容向青年說了聲謝謝,然後拉起母親的手,輕快地走向下一間展示廳。
  向孩子離去的方向擺了擺手,年輕的學藝員瞥向旁邊玻璃櫃中色彩鮮豔的繪卷,輕輕嘆了一口氣。   要說他是「鑽研」刀,不如說是「身為」刀的幾百年來,對自己的了解和知識的累積,讓他迅速地以刀劍專業知識高分取得了學藝員資格。而在鑽研進修的過程中,遇見的許許多多的刀劍,也許是新面孔、也許是舊識;它們的付喪神直接向青年訴說的故事,讓他得知了許多刀劍愛好家及研究者都無從知曉的秘密。   既然沒有證據,說出口也沒人會相信吧——於是,這些秘密便只是和他的身份一同埋藏在他的心底。
  在它們之中,也有些刀劍偶然與青年過去的本體——山姥切國廣——擦身而過。從其他刀劍的口中,聽見自己本體的現況,實在是種奇妙的感受——青年這麼想。   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本體、那柄堀川國廣所鍛造的打刀依然安好,想必是因為那實心的金屬作為乘載著前生記憶的器皿,他才能像這樣記得一切、並且和其他的刀劍付喪神溝通。
  然而,他卻從未想過要去尋找「山姥切國廣」。   既然自己選擇了作為人���而生的道路,就不必、也不能和過去一樣,依附著本體生存。   知道它還好好地存在著就好了,某一天還會再相見的。一定會的。
  至於隔壁展示櫃那份不知名的繪卷——如果是平時的狀況,他必定會好好做好預習,了解展示中所有文物的由來與特色。青年很清楚,這是學藝員的義務——只是這次,只有這次,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壓抑胸中漲滿的期待、靜下心來研讀所有文物的資料。   隔了這麼多年才終於能夠見面,稍微放任自己鬆懈一下,也不為過吧。   即便如此,他仍然轉向隔壁的繪卷,在心中暗暗地向它的付喪神道了歉。
  「⋯⋯這不是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嗎,學藝員先生。」   「⋯⋯⋯⋯你就不能別這樣直直盯著我看嗎,這樣我怎麼工作啊⋯⋯」   青年壓低了聲音,刻意控制視線的方向,不讓旁人眼中的自己看起來像是盯著空氣。   「那些人剛才也盯著你啊。」   「他們是為了看你好嗎⋯⋯!」   「我還想說你看得見我會比較安心呢。」   「⋯⋯就算這樣也用不著在距離30公分的地方觀察我吧⋯⋯」   看著有些坐立難安的青年,半個身體穿透出玻璃櫃的付喪神悻悻然地移開視線,雙手環在胸前,望向展示廳中的人群。   「⋯⋯你太努力了。他們想看的話,就讓他們自己看個夠就好了吧。」   「⋯⋯⋯⋯」停頓了幾秒,青年靜靜地開了口:「⋯既然是付喪神,多被人類喜愛一點、多被記住一點,總是好的吧⋯⋯」   「⋯⋯⋯⋯我無所謂。」   「⋯⋯我有所謂啊。⋯⋯如果你被遺忘了、就此消失了,困擾的是我⋯⋯⋯⋯」   「⋯⋯⋯⋯⋯⋯」
  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走了過來,在龍之刀的前方駐足停留,對照著簡介手冊上的文字小聲地討論著些什麼。   青年推了一下眼鏡、將名牌擺正,清了清嗓子,跨了一步迎向學生們。
  「咳咳⋯⋯有什麼疑問的話,我可以替你們解答。」   在學生七嘴八舌丟出問句的同時,紅黑色的影子逐漸淡去,在光亮的玻璃後方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身影。
***
  四下張望了一陣子,確定暫時沒有人會來到附近,青年學藝員維持同樣的姿勢、壓低了聲音,向展示櫃裡的刀搭話。   「⋯⋯喂。」   玻璃櫃裡的展示品只是靜靜躺著,沒有任何回應。   「⋯⋯⋯⋯喂、你在嗎?大俱利伽羅⋯⋯?」   又間隔了幾秒,紅黑色的身影才像浮出水面般,浮現在空間之中。   「怎麼了?」   呼——青年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搖搖頭。「⋯⋯沒有,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是嗎,那就好。」   瞥見青年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付喪神也跟著若無其事地轉開了視線。   看吧,果然還是放不下心對吧——但正因為明白對方的心情,他才選擇了不道破。
  「⋯⋯我會一直在這裡,不會突然消失不見的。放心吧。」   「⋯⋯⋯⋯嗯。」
  展覽本身為期一個月,然而少數私人收藏的借展品,出借給博物館的時間約莫只有展期中的一個星期。而大俱利伽羅廣光,也在這份借展品的清單之中。   館方計算著建館以來創新高的參觀人數,全館上下也依然瀰漫著祭典般的熱鬧氛圍,這短短的一週,就在奔忙中不知不覺轉眼而過。
  借展期限的倒數第二天,金髮的年輕學藝員也依然一如既往,在「那個」展示櫃的一側就定位。   展示廳裡人少的時候,他會拿起手帕擦拭沾上玻璃的指紋;人多的時候,他便隨時準備好要向訪客們解說玻璃櫃裡的龍之刀。   有時候,左臂纏繞著黑龍的付喪神會混在訪客之中,聚精會神地聽著解說。那張看似不怎麼流露情感的面孔,隨著解說的內容,時而擺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時而靦腆地撇開頭。而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時,惹得青年得要用力假咳好幾聲,才好不容易讓自己不在一頭霧水的眾人面前笑出聲來。
  而更多時候,那雙柔和的暗金色眼眸會在一旁注視著自己、安靜地聽著自己述說著那把刀的故事。那股視線總是像熱源一般,不由分說地讓耳根升了溫。   所以說,這樣真的很妨礙工作啊,注意力都被拉走了不是嗎——明明覺得困擾不已,青年卻沒有再次開口抱怨。他很清楚,還能夠在一起的時光,每分每秒都需要珍惜。   畢竟,縱使他有著身為人類的自主權,卻依然無法改變兩人即將再次分離的事實。
***
  各自巡過自己負責的展示廳,互相道聲:「您辛苦了!」忙了一天的館員和學藝員們互相行了禮,走出博物館的大門。   到大門口向守衛室打過了招呼,金髮的學藝員再次回到館內,把厚重的木門闔上。他走進休息室,脫下西裝外套、鬆開領帶,把取下的眼鏡和名牌和外套一起放進背包內,拎起另一個鼓鼓的袋子,回到博物館深處的展示廳。
  在一臉疑惑的黑衣付喪神面前,青年打開袋子,掏出裡面的塑膠袋放在一旁,然後把袋子內佔了絕大部分體積的蓬鬆物體攤開——是個深藍色的睡袋。他脫下皮鞋,盤腿坐上睡袋,拿出塑膠袋中壓得有些變形的飯糰,開始啃了起來。
  和展示櫃裡的解說牌同名的付喪神默默伸出食指,指向牆上顯眼處貼著的標示——『禁止飲食』。   「⋯⋯我知道啦,所以在倒數第二天才敢這樣做啊,就算要被趕出去,也是最後一天的事。」何止是禁止飲食,不用說,博物館當然也禁止留宿。   「⋯⋯你真的總是把覺悟用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   「沒人說過你不吐槽的時候比較迷人嗎?」   「是嗎,你回嘴的時候倒是挺可愛的。」   「⋯⋯閉嘴啦。」
  配著白開水三兩口吞下了飯糰,青年再次把手伸進塑膠袋,掏出一小瓶清酒和兩個杯子。   「只有室溫的,抱歉了啊。」一邊說著,他旋開瓶蓋,分別在兩個酒杯中各倒了半杯。青年舉起其中一個杯子,遞到付喪神的眼前。
  「⋯⋯僅以此酒進獻予寶刀大俱利伽羅廣光。」
  被點名的付喪神定格了幾秒。他望向青年的表情,只見那雙依然碧綠的眼瞳注視著自己,靜靜地等待著。   他有些猶豫地伸出手,伸向向自己遞過來的白色瓷杯。被皮手套包覆的指尖穿透過青年的手指,卻確實實實地碰觸到了微涼的酒杯。   「⋯⋯!」   「⋯⋯⋯沒想到真的行得通啊。」不只是握緊酒杯的付喪神,青年的語氣中也透露著些許驚訝。「畢竟平常刀劍都是被奉納的份,向刀劍進獻什麼的⋯⋯又不是天叢雲劍。」   舉起自己的那一杯,青年用眼神示意對方——喝吧。   透明的酒液流過喉嚨,帶來了些許辛辣的刺激感。對於這久違的感觸,付喪神覺得並不壞。
  「⋯⋯剛才聽他們說,你下一次的展示,是在三個月後。」   露出「我怎麼沒聽說過」的表情,付喪神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   「展示⋯⋯真麻煩啊。」   「你明明什麼事都不用做吧!別抱怨了,雖然地點有點遠,但是⋯⋯我會去找你的。」   「⋯⋯⋯⋯果然很麻煩不是嗎。」停頓了一下,再度吞下一口酒,金眸從濃茶色的瀏海下朝對面瞥了一眼。「⋯⋯你乾脆把我買回去好了,省事多了。」   「咳咳咳⋯⋯」青年差點把剛嚥進喉頭的酒液嗆了出來。「別開玩笑了,你知道你有多貴嗎!」   「⋯⋯⋯⋯還真的有調查過價錢啊。」   「唔⋯⋯⋯這、這是學藝員的基本常識!」   「⋯⋯你都獻了酒,只好保佑你賺大錢了。」   「說什麼傻話,付喪神有那種能耐的話當初哪還會被典當掉⋯⋯」   龍之刀沒有說話,只是淺淺地笑著,將空了的酒杯朝向青年。   為對方斟了酒後,青年也朝自己的杯裡倒了酒。在瓶中的液體見底之前,兩人之間再無言語交會。
  關上柔和的黃色燈光,室內變得一片漆黑。青年打著呵欠,倚靠著緊急出口的冷綠色指示燈摸進了睡袋。昏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響傳進耳中,他感到有個沒有實體、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物體緊挨著自己躺臥下來。   「⋯⋯酒味好重。」   「還不是多虧了你。」   「明天記得提早叫我起來,不然我真的會被撤銷資格⋯⋯」   「嗯。」   「⋯⋯明天⋯閉館之後,就會有人接你回去了⋯⋯」   「⋯⋯⋯⋯⋯嗯。」   「⋯⋯替我向你主子問好。」   「我會跟他說:『你馬上就要變前主了。』」   「⋯⋯⋯⋯五百年後的事何必那麼早講⋯⋯」   「⋯⋯國廣。」   「嗯⋯⋯?」   「⋯⋯⋯⋯能夠見到你,我很高興。」
  青年緩緩張開雙眼。習慣了黑暗,他隱約能看見反射著綠色冷光的、暗金色的眼眸,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   「⋯⋯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最害怕分離的,並不是自己。
  「一開始就老實說不就好了,笨蛋。」   「⋯⋯嗯,下次,我會早點說。」付喪神輕輕挪動身體,在青年覆蓋著過長瀏海的額上,留下一個無法察覺的吻。「——晚安,國廣。」
  「⋯⋯晚安,大俱利伽羅。」   明天見。
***  *** 201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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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詩集《從心集》(《三零六擊》)(六) by 劉有恒 ~~~~~~~〈醉芙蓉的三醉〉〈崖月〉〈怎支持許多〉〈含羞草的生命迴旋曲〉〈野火串燒的山林〉〈小夜曲〉〈擺渡者之歌〉〈就在那日〉〈隧道口之籟〉〈夜行的雲〉〈春風在玉門關前的呢喃〉〈一七六貧民窟-----詠詩人楊華〉〈臨壁之松------戲改李賀之詩意〉
新詩集《從心集》(《三零六擊》)(六)   by 劉有恒
~~~~~~~〈醉芙蓉的三醉〉〈崖月〉〈怎支持許多〉〈含羞草的生命迴旋曲〉〈野火串燒的山林〉〈小夜曲〉〈擺渡者之歌〉〈就在那日〉〈隧道口之籟〉〈夜行的雲〉〈春風在玉門關前的呢喃〉〈一七六貧民窟-----詠詩人楊華〉〈臨壁之松------戲改李賀之詩意〉
新詩〈醉芙蓉的三醉〉
妳幕天席地
在三醉裡來去了一回
那短短的一生妳倒是整整地宿醉在莞爾裡
妳如夢如癡地飲著天地的芳露
醉了的妳開放了笑靨
妳在萬花凋零的秋天像是在露天劇場裡縱意地搬演了一天變臉的戲碼
清晨妳皎白的面容
陶陶兀兀到了粉紅可掬的午時
向晚深桃紅人面映紅了晚霞
笑在最璀璨的時光是妳的謝幕
從清晨開始
妳就在編織著妳的輝煌
黄昏時刻妳却吝於延續
打包帶走
也許妳蓄意短暫却留下了永久的是思慕
秋天裡最精彩的獨家非妳莫屬
(劉有恒,2021.11.18於台北)
新詩〈崖月〉
月兒妳攀住崖邊作甚?
朗朗夜空吊著無盡的星星正在渲染今夜的氣氛
不要羞怯地依偎著崖邊
偷偷探頭張望著大地
妳的主秀該妳登場了
怎麽著?
妳倒是氣定神閑
猶抱琵琶半遮面
落得個人間為妳犯上清愁
不肯當主角的妳
難不成犯上清愁的是妳
擔心自已不是满月
惹得世間有情人傷懷抱?
但是月兒啊月兒!
夜間必得有妳來主浮沉
妳是詩人的繆思
用這枝筆定要牽拖妳
把妳扶正了!
(劉有恒,2021.11.19於台北)
新詩〈怎支持許多〉
秋末喬木葉兒散盡
怎支持許多的西風從枯枝上過
冬天的臘梅開放
怎支持許多的雪花擁抱著起舞
春天的花艶鳥啾
怎支持許多的春意在枝頭上鬧
夏日的烈光火爆
怎支持許多的濃陰在樹底下開放
情意萬千的四季
怎支持許多的古今詩篇涓涓抒情著你
(劉有恒,2021.11.19於台北)
新詩〈含羞草的生命迴旋曲〉
在拂曉中我抬首迎向朝暉
渺小的我但不卑微
羞怯只是我待客的禮節
欲迎還拒只是我的易容術
一旦你被我的嬌羞蒙蔽
想用手一把完整地帶走我
那隱藏在枝間的剌
像蜂剌像蛇信
就會狠狠地剌向了你
驕小的我但不畏懼
總是在你全無防備之下
完成了我的復仇
然後繼續含羞地招展著
渺小的我持續卓然壯大成了我們
悠然地棲伏蔓生在草野間
(劉有恒,2021.11.19於台北)
新詩〈野火串燒的山林〉
是誰在串燒著山林
牧神在哀嚎著搜索現場
眼淚瞬間輝發成煙
是多大的嚎啕
濃煙衝天的野火直如覆天滅地
劈哩啪啦地牧神呼天搶地著
火燒如連營八百里的串燒
如赤壁連環艨艟的串燒
一如劉備一如曹操的失落
牧神失去了家園遠逝以療傷
破敗與蒼涼接收了這片燼餘
直到牧神修補了他的凄愴
忘不了這以往家園
滿懷希望的情淚灌溉向他眼下的這片焦土
草木於是又再勃發向榮了
(劉有恒,2021.11.19於台北)
新詩〈小夜曲〉
深泓的夜
將大地搖籃入睡
摇啊摇不要吵醒了夢中人
風在輕柔曼舞著夜的探戈
搖哬搖啊搖,夢裡的輕舟划向夢土
尋找那主唱手的夜鶯
深泓的夜
將明月摇籃入睡
摇啊摇不要吵醒了月中仙
星在眨眼閃爍著夜的節奏
搖啊搖啊搖,樂念的手摘向遠方
攀摘那小夜曲的每個音符
在那夜鶯哼唱著的這首小夜曲的歌聲裡
深泓的夜融化了
(劉有恒,2021.11.19於台北)
新詩〈擺渡者之歌〉
嘿喲我那當家寶貝
硬是經得起百年划喲
嘿喲這個黄金渡口
養得我三代數十人喲
嘿喲不分晨昏晴雨
穿梭魚龍也讓路喲
就是江海也容不下的
志大臨摹鄭和遠喲
揮毫四海,工筆百國
就仗我這一支槳喲
嗯喲划喲,嗯喲划喲
像那鴟夷子恁般逍遥,恁般快活喲
(劉有恒,2021.11.21於台北)
新詩〈就在那日〉
就在那曰
天上降下硫磺和火
點火了所多瑪和平原各城
那些找男天使尋歡的男人和他們的女人及老少
在熊熊的烈火裡
向日全城沉緬的男男和女女及男女的亢奮就在那日完美展現
在劈哩啪啦的火焰的熱情的呻吟中
在灰燼裡銷魂蝕骨的最高潮
為何就在那日
義人羅得全家離去後
天上隕石準時燒夷而下
又是誰差遣了他?
約旦河谷下的千年骸骨餘燼沉默了
因為全城連十個義人也沒有
(劉有恒,2021.11.21於台北)
新詩〈隧道口之籟〉
時而風是那車子噫著氣怒呺而出
時而風是那車子噴著氣穿身而入
那隧道口怎麽像那鼻,像那口,像那耳
穿山之甲開鑿的栩栩如人的眾竅
呑吐了車輛出入著
車子于而喁而出
車子喁而于而入
不要認知那是作用著的人力勝天的外露天機
却是屁愛汝二點五佔據著的聚污的蟲洞
像或那激者,那謞者,那叱者,那吸者,那叫者,那譹者,那宎者,那咬者一似的污氣氤氳的隧道口之籟是屁愛汝二點五的人造之籟
不管是什麽樣旳眾竅
盡皆使天如墟,地如墟,人如墟!
(劉有恒,2021.11.24於台北)
新詩〈夜行的雲〉
在溟濛的夜色掩護下
溶溶的月光在翻滾的朵朵雲浪間
透出東一片西一片的雲濤在蔓延
翻過了深山頂上蕭索的古寺
挾著寒風的月色在摇動的枝椏裡蓋上花影的印章
更沒忘却在寒風響過倚風而立的萬松迷亂了的山峯間留下亂雲一路灑遍了的霜霧
浸透了碧溶溶的山澗綠水泛著的月光粼粼的鱗片
被夜雲撕成片片的銀河灑在長空裡無數的鹽花化作粒粒的星子無力的眨著眼子
奈不住穹蒼的低迷
寒月從雲裡擠出了一聲喟嘆
亮出了一幅淒涼卷
(劉有恒,2021.11.24於台北)
新詩〈春風在玉門關前的呢喃〉
打開你冰寒的心門
呼吸我帶來的春日暖意
在你的那扇門裡
只有滿是長雲覆滅了的暗山
只有滿是白草枯萎了的黄沙
吹不盡的愁風和慘雪
嗚咽了你的心頭
西向的道途遥遠
讓我結伴那西行的異郷孤客
為他送上滿滿的溫香
(劉有恒,2021.11.25於台北)
新詩〈一七六貧民窟-----詠詩人楊華〉
被摧殘的詩苗枯萎了
疾風勁雨掃過了一七六貧民窟
你是被飛鷹虎視的失伴小鴨,被惡狼狠逐的離群山羊
但你却像展翅的大鵬
扶搖直上
散發如萬道日冕的勁焰
照亮一屋子裡黑漆漆的一七六貧民窟外更黑暗的日據下的台灣
(劉有恒,2021.11.25於台北) 新詩〈臨壁之松------戲改李賀之詩意〉
草如茵,松如蓋
風如裳,水如珮
這山間臨溪草岸煞似秘密的花園
斜風及雨滴把花海草氈拂拭地更加鮮艷地嫣红姹紫飛舞起來
對岸大石壁上長满的高聳的青松叢巒
在風吹雨之間
不停掉落滿身的露珠好似啼眼張望著彼岸的青松
為何我不能是以花園裡可人的傘蓋相待
只能在此作悲幽蘭上的露珠之態
哎!草如芒,松如槁
風如刺,水如淚
(劉有恒,2021.11.25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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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9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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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場 她的男人
與楊叔趙吃完飯,由餐廳分手後,兩人步行去取車。
「我哥滿喜歡你的。」他說。
「是嗎?」虞曉寒仰眸,神情不是那麼肯定。
在工作上,自信沈著的女強人,在「見家長」時,並不是那麼的有把握,這一面的她,同樣讓他覺得很可愛。
一點、一點,挖掘到一分她不同於外在的獨特面,就讓他更喜愛一分,就算是現在,只是牽著手在夜裏漫步,也覺得很好。
他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相處時,感到如此自在,怎麼也看不膩她。
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有點過頭了。
楊叔趙不是傻的,火眼金楮一掃過來,哪會看不懂這兩個人在搞什麼,尤其弟弟是他看到大的,想不了解都不行。
趁她去廁所補妝時,立刻迎頭臭罵他一頓︰「楊叔魏,你在搞什麼鬼!」
平日怎麼玩,他們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當他心性還不定,他自己懂分寸就好,但這次有點太超過了,仲齊哥知道還不宰了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吃完了才發現的嘛。
雖然知道他沒有玩玩的意思,大哥還是念了他幾句,末了不忘耳提面命︰「她是個好女孩,別輕慢人家。」
看得出來哥對她觀感不錯,三叮嚀四交代,怕他欺負她。
他哪敢呀!他才想告狀她亂喊人咧。
夜風拂面,楊叔魏側首,長指撩開她的發。她把頭發放下來了,點上色澤粉女敕的唇膏顏色,少了女強人氣勢,多了些小女人橋甜。
他摟近她,在她耳畔輕聲詢問︰「去我那裏?」
嗓音微啞,低沈,帶著濃濃的情潮湧動。
她聽得懂話裏,成年男女的邀約。
「……好。」沒有矯情的尋思、欲拒還迎,她輕輕地、堅定地一點頭。
打開門,他按開走道燈,讓她先入內,才隨後進入,關上大門。
「要喝點什麼嗎?」
她搖頭,靜幽幽朝他望來。
他上前輕輕環住細腰,在她額心落下一個吻。
她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慢慢能看懂她每個平靜面容底下的真實情緒,至少他就知道,這一刻她很緊張,沒有表面上那樣淡定。
「酒,要嗎?」鼻尖親昵地頂著鼻尖,蹭著低問。反正她5趴的氣泡酒,三杯就掛,毫無酒量可言,喝醉時的她嫵媚多了,至少不那麼……
「不要。」她不想每次都靠酒壯膽,太孬。
「好吧。」他也不想次都靠酒助攻,是男人只能用實力說話了。
他傾前啄吻,緩慢地拂過女敕唇,染上他的氣息、烙下他的溫度,掌心來回挲撫她挺得又僵又直的背脊,徐徐吻開她緊繃的身心狀態,逐漸加深,噙吮住柔軟唇瓣,叩啟唇關。
小小舌尖,害羞地迎了上來,有些不知所措,卻很努力回應他。
真可愛。
楊叔魏心房一角,莫名被觸動,激切地纏卷,吞噬她,一口、一口,連她每一寸呼吸,都貪婪地想奪佔,吞進肚裏,成為他的。
餅了血氣方剛的少年時期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渴望一個女人,迫切想讓她成為他的,揉進身體裏,合而為一。
「模我……」他啞聲要求,帶著濃濃渴求,灼熱亢奮的身體,渴望她細女敕掌心的撫慰。
她不太確定該怎麼做,雙手被拉起,擺放在他肩膀,對��他熱切的眸,燒熱了她暖融心房,她決定順從自己的本能,雙手捧住他的頰,溫柔地輕輕撫觸,慢慢往下,頸膚、然後是肩膀、胸口,掌心在那兒停留了一會,感受掌下急促的心跳,安撫地揉了揉。
「這位置選得太好了——」他嘆息,贊許她的天分。
做人得懂得投桃報李,他探手模索到小洋裝的拉鏈位置,刷地拉下,指掌順勢滑入,罩上豐盈胸房。明明看起來身形縴細,環住她的腰身,估計不會超過二十四寸,可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遜色,每每誘得他失去理智,把持不住自己。
洋裝順肩滑落,在地上堆成一圈無用布料,他扯掉皮帶,踢掉長褲,身體貼著她,藉由那樣的蹭動稍稍緩解需求,卻發現,那只是更撩高燒熾的情火,燃成漫天烈焰。
靶受到他壓迫而來的張狂yu/望,虞曉寒頰容難掩羞澀,泛開兩朵艷艷彤雲,隔著薄薄的私密布料,仍能清楚感受到熨燙而來的堅硬與灼熱,那令她兩腿發軟,幾乎撐不住自己,往後退了步,抵上大理石吧台,竄入脊骨的冷意使她一陣輕顫。
極度的熱,與冷,在體內肆虐,折磨著她,她需要做點什麼,可是她不知道,只能朝他張臂,揚起氤氳的眸,求助地望著他。
楊叔魏很快貼纏而來,將她抱上吧台,扯掉那片小小的蕾絲布料。
她攀著他的肩,迎著他身體的律動,微微啟唇,淺淺地逸出聲︰「魏……叔魏……」那不難。這個名字,練習了好久。
他說要聽,她總是不斷模擬著,該如何讓這個名字,喊出他喜歡的頻率、音色,她喊了一次,又一次。「叔魏……」
喊得他,整個人都快融成一攤水。
這一刻,太值得紀念了。
他伸長手,取來床頭的手機。「我想拍你。」
她眸一睜。「不要!」
「保證不會拍到脖子以下的肌膚。」又不是變態,他只是覺得現在這個宛如被徹底疼愛過、容韻迷蒙醺醉、性感嬌傭的她好美,拍下來可以無時無刻舌忝螢幕。
「好不好、好不好……曉寒寶貝……」抱她、親她、纏她,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向來不講究身段。
「……好。」
被打賞了肉骨頭,楊叔魏很快地對焦來個三連拍,還不忘貼心地幫她撥好頭發、順順瀏海,完美入鏡。
「看,我拍照技術不錯吧!」
長發散落枕上,頰容暈紅,掀眸望來的眼神,既性感,又帶著某些說不出來、絲絲縷縷的情韻,好似在看一個……她深愛的男人。
扁瞧螢幕都醉了。
她看也不看一眼,撥開手機,勾下他的頸子,吻他。
情人的夜,還很長。
接下來的時光,眼裏除了他,她什麼都不想看。
忙到一個段落,虞曉寒移動滑鼠,解除電腦待機狀態,上網晃晃。
鮑司有個秘密論壇,也有些私人群組,聊生活、聊感情、聊小孩、聊買房、聊投資、聊職場黑幕,無所不聊。
誰跟誰不合、誰超假掰、公司某制度好靠北、主管去吃大便……
鮑司不至於如此沒人性,連這也不讓人講,偶爾主管們還會去逛一逛,了解民情。挑著讀完幾則點閱率較高的文章,然後看到這篇——
謗據可靠消息指出,面癱經理有男朋友啦—
接下來,後面一串精采討論——
怎麼可能?她去做完顏面神經修復手術了嗎?
快說、快說—?那個人帥不帥?是公司的人嗎?
不是聽說「高層」對她特別照顧?
難道又要update了?現在是演到哪?我有掉隊嗎?
你們不要那麼毒舌啦,我覺得她人還不錯。
但是小小的平反聲浪,太沒爆點了,很快被淹沒。
她快速看過去,往下拉了幾頁,已經歪樓到面癱經理的男朋友是個肚腩中年人,看起來有點身家,並且指證歷歷,幾乎已是拍板定案,比法律還權威的事實。
亂講!她男人明明又帥又年輕,而且身材爆好!
看了一下發言人,小魏子。
她哭笑不得。
雖知他一向很打入基層,跟員工混成一片,完全沒有一點主管架子,融入到眼色不夠好的人,還真不知他是誰。
魏妹子,你八成還年輕,不諳世事啊。
小鄭有看到,他們一起在公司前面的××廳喝咖啡。
回譽的,是上頭一則暗喻她警商包養的同仁,八成是新來的,不然就是基層員工。
我是漢子,不是姝子。
小鄭又是誰啦??
非常努力要帶風向的小魏子,一篇篇刷留言,還貼出一張她枕在男人腿上午憩、十指緊扣的照片。
哪來的肚腩?
哪來的肚腩?!
哪來的肚腦!!
很努力要證實她男人真的帥到爆,身材好。
會不會太閑了他!
虞曉寒頓時嘴角有些失守。
原來面癱經理有表情耶!
這張照片好有愛,求高清原圖!
也太小女人了吧!這個……我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滾!
這……是公司的頂樓各?所以真的是糕層!
——糕你個香蕉芭樂,不行喔?
小魏子神隱了。她也沒興趣看下去,後面又歪樓到哪裏。
隨意又濯覽過幾則辦公室團購的訊息,沒想到這裏也有小魏子的足跡,真是太深入民間了他。
有款商品撩燒到她,是總經理秘書開的團,她本想敲個訊息過去問,但發現已經截團,團員名單裏居然還有他。
如此萌女孩子的甜心團他都跟,會被誤認為魏妹子,不是沒有理由的。
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她順手接起,一貫淡涼嗓音道︰「招商部您好。」
是秘書室來向她要資料。
她退出電腦,結束短暫的模魚時光。
去送資料的途中,經過走道,轉角處驀地伸來一條手臂橫攬過腰際,她蹙眉,本能地揚手要揮下去,看清對方是誰,眉眼間的冷意消融,落下的掌輕輕擱上他頰畔,撫了撫。
楊叔魏左看右看,沒人,迅速將她拉進懷裏,竊了個吻。
「不可以——」縴掌抵在他肩上,瞪他。
他們在上班,而且這裏是走道。
「你的口氣應該再加強些說服力。」每次都用那種軟綿綿的嗓音跟眼神對他說「不」,一點氣勢都沒有,只會更加搔得他心癢難耐好嗎?
忍不住又噙住女敕唇,嘗了個徹徹底底,一路啃啃啃,啃到脖子去,用力啾一口,才心滿意足開口︰「晚上去吃火鍋?」
曉寒寶貝手好涼,一定是小時候沒有好好補的關系,去吃藥膳鍋好了。
「嗯。」
楊叔魏忙著將她雙手搓暖,搓完左手換右手。手暖了,接著將口袋裏的暖暖包塞到她掌心,暫時代替他溫暖她。「要認真上班,不可以模魚喔!」
「……」到底誰模魚?
楊叔魏又啄了她一下,才放她離去。
來到秘書室,將資料交給秘書小姐,順道解說了一下有做異動的修正處,卻發現秘書小姐很心不在焉,數度走神。
「胡秘書?」
「唔,呃,有!我有在聽—」但目光卻控制不住,數度往她盤起的發髻飄。
這不是她上次開團的古典發簪嗎?一個禮拜前才剛到貨,她很確定團員名單裏沒有虞經理,這樣式她記得有一個人挑選,是很典雅的荷花造型,但因為是玉的材質,單價比較高,她真的有印象……
記憶庫細細搜尋團員名單,驀地,胡秘書瞪大了眼,活生生被雷劈到,瞬間僵化。那個人、好像是……
所以、所以、那個傳說中,虞經理的情人……
不、會、吧……
大家都以為,一路以來很提拔她、愛重她的楊總,應該跟她有一點譜,但……事情其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嗎?
丙然魔鬼就藏在細節中,她、好像、不小心、發現了、別人不知道的、辦公室秘辛。
沒想到開個團也能團出大八卦……
「昨晚沒睡好?」虞經理見她一臉呆滯,淡淡地說︰「我下午沒什麼事,這些我可以協助整理,晚點再送過來。」圖表跑跑Excel就好,各部門送上來的核銷單也只要花點時間整
理,並不費事。
嗚嗚嗚!虞經理那麼善解人意,以為她精神不濟還幫她分攤與自己無關的工作,她怎麼可以狼心狗肺爆她的卦出賣她?雖然大家說她是座南極大冰山,但其實還是有很人性化的一面啊……
虞曉寒不知秘書小姐內心正天人交戰中,抱著檔案夾要離開。
「那個……」胡秘書猶豫了下,出聲提醒她︰「你脖子上沾到唇膏了,去化妝室整理一下。」
只有鬼,才有辦法讓自己的唇膏沾到脖子上去。
那一瞬間,胡秘書看到他們矜冷的虞經理,臉蛋浮上相當人性化的羞澀紅暈,低聲道了句謝,轉身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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