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暗黑纹身
gayxiaoshuo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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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男友爸爸的大黑屌!男男绿帽偷情,大叔文章,同性gay
那天去男朋友家,碰巧自己的男朋友不在家,当时我就在他家中等他。我真的不小心看见男朋友父亲在房里打飞机,可恶的我没离开,还在他爸房门外偷看。我好像压抑自己的欲望,但自己就看得好热,实在没办法把持内心的欲望,我竟然推开了他爸的房门。
他爸看见我,我望住他。他是知道我是他儿子的男朋友,我们之前都见过面了。我竟然走向他旁边,陪伴男友父亲玩鸡巴。我握住他爸的鸡巴,男友爸眼睛已经有点严肃,我竟然像个小淫妇在安抚男友他爸。整个环境很热,从他爸眼神,我知道他内心很想发泄。刚就被我看见,他一直玩自己的奶头和鸡巴。我就和他爸说了一句,我想满足他。我主动握住男友老爸的鸡巴含在嘴里,他没任何反应,就被我持续吹屌几分钟。(当时真的好险,幸运的是他没赏我几把掌))
他爸的鸡巴被我吸得更涨,马眼洞都流了淫水。几分钟后,男友父亲主动握住大屌拍打我的嘴巴,我张开口帮男友爸继续含住。男友父亲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你介意和他儿子老爸做 爱吗?就是指和他交配。我自然的告诉他,我愿意。不知是朋友是少数民族,对性爱特别开放些。他怕他儿子突然回来,马上关上门。我已经脱下自己的内 裤,和他准备大干一场。)
他爸握住自己的大黑屌继续让我含住,明显比他儿子的还大条,我相当喜欢。他爸按住我的头部,让我顺便舔他的蛋囊。他让我趴在床上四肢张开,双手抬高我的后庭,对准他的大黑屌,我兴奋死了。加上他平时都是没带套操他老婆,所以这次我也被他淫奸。我全身都很热,那种禁忌感觉我无法形容。我也需会承担后果,但我还是选择泼出去了,心里就想住:男友爸快插进来。屁 眼的撕裂感很快来临,我慢慢地适应这根大黑屌。
下一秒,可以感觉男友爸的大龟 头插了进来,我往后扶住他腰部勾引他进一步结合。男友爸开始将大黑屌抽送我淫穴深处,双手抱住我腰部。一进一出的操住我的小屁 眼,我呻吟得不行不行了,整个心热腾腾。男友爸一直撞我的屁股,搞得我不停随住他抽插摇动。和男友爸两人在欲热的房间做 爱,身体都流汗了。他抽出了我体内,让我侧躺一旁。男友爸抬高我一只大腿,从侧旁插入。他将穴内流出的淫水抹在我身上,用一手盖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呻吟。屁股都是男友爸强烈的撞击,我就像他的小猎物。他抱得我很紧,告诉我,他要射了。我心跳加速,大黑屌一直顶住我体内,这更本就是准备要-了。欲嗨的我也没想阻止男友爸,听见他啊了几声,在我体-入精种。我转回头看见男友爸-脸孔,有种说不出的迷人感觉。我忍不住吻了他一口,男友爸也爽快地和我接吻。黄+文,男銫纹,g-o m-a-i伽 为 星-la bi 10 0 10、、男友爸问我,要要帮我打出来,我说不必了,待会还要和你儿子干。
那天男友回来,我也没和他说什么,自己就很有罪恶感。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三番四次勾引男朋友的爸。我开始约男友爸来我自己的家里做 爱交配,我和他两人已经无耻地伸出舌头吻了起来,我在幽暗的房间吃住男友爸的大黑屌。我知道我不该对不起我男友,犯贱的我还是和他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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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lorraine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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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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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by@patheticnapoleonicfanggirl0521
*缪拉在死前逃亡的船上。
by Percival Lorraine
船只随着波浪摇晃,就像巨大的摇篮被顽皮的孩童大力推动,摇的人胃里翻江倒海的,很多随从都趴在船边呕吐,大概是被晃醒了,缪拉从船舱里的房间中央的床上直起身子,硬板床让他感到肩膀酸痛,他从梦中大汗淋漓的醒来,不清楚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感觉头颅里有一团混沌的东西在晃荡着,敲钟一样敲击着他的颅骨,头涨得慌,他把放在床头的衣服穿起来,不厌其烦的一个个整理好繁缛的细节,他站起来,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摇晃着走路,还是船本身在摇晃着,房间的最前面镶着一道木门,歪歪斜斜的,和门框咬合不正,从边角的缝隙里漏出惨白的光来,一副可怜的样子。
他拉开门,门口一个年轻的侍从正侧身走过。
“请你帮我拿把梳子来…”
他感觉自己的睫毛和眼睑好像黏在一起了(分泌物),睁眼都有点困难,他的蓝眼睛看着侍从,那侍从是自己认得的,昨天还见过。侍从听到他的声音,纹满了疲惫的嘴角的肌肉挤出一个微笑,转头看着曾经的亲王,眼皮抬起来,缪拉看到他粉红的,快要张裂的内眼角,布满血丝的神经质的巩膜里,黑眼珠忽然显得如此的小,好像毕生的力气都用尽了。
“怎么了。”
那侍从嗫嚅了一下嘴唇,他张开的嘴里看得见臼齿,随后他把声音压到地上去。
“元帅…头发…”
“头发…?头发怎么了?”
他刚听到有点不解,但随即慌了神,那侍从几乎是要爬了,他像是从别人手里抢了一把镜子一样,把那个银制雕花边框的小镜子塞到缪拉手里。
缪拉把目光逐渐挪到镜子上,反光的镜子,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投下一个闪动的光斑。
缪拉看着镜子里,他颤抖的手指触碰自己蜷曲的头发,一头乌发已经变成老妪一样的灰白。原本落在衣襟上的乌黑,一缕缕的如同撕破的灰绢一样掺杂着银线,枯槁而分叉,手指触碰了一下发尾,弯曲的指节抬起来。掀起来的发丝感觉很真实,确实嵌入了指甲下面,一阵酥麻的痒感。
好恶心,好恶心,门轴转动的嘶哑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居然觉得自己老了,他的面容一下子如同被拧皱的布一样扭曲起来,拉扯起来抽动的嘴角,紧握着镜子的手指上,厚重的枪茧好像一下子如同烈日下干涸的稻田一样皲裂了,他把眼皮抬起来的时候,意识到眼睑黏着睫毛的黄浊的分泌物,他站立在那里,胃液混合着胆汁好像要打开贲门一下子涌上来,舌头末端的苦和麻,这种感觉忽然一下子不真实了,他感觉自己被抽了出来,眼前不受控制的开始浮现那些令人反胃的场景,甲板上弹跳抽搐的虾,仆人在杀鱼,血红的手指,手指之间的血做的蹼一样牵扯出粘稠的鲜血和块状物,一定是抠破了鱼胆,所以鱼腥和苦的味道一下子爆开,海鱼的鳞被刀背掀起来,像是翘起来的指甲,挽起的袖子上面有暗红的血污,伴随着那只手狠狠的扎进了剖开的鱼腹,又把白花花的又缠着血红的,好比散乱的麻绳一样纠缠的鱼肠,暗绿的苦胆,泵一样收张的心脏,气球一样胀着的鱼鳔,掏出来,掏出来,太恶心了,真是太讨厌了,他深深为此感到恶心,强烈的情绪让他无法专注,他忽然又想到梳齿上的油垢,纠缠的乱发,海水的盐渍留在晾干的衣物上,咸腥的风硬的像铁,剐蹭着他的鼻腔,他想起身体里张开的贲门,趴在船缘呕吐的士兵…潮湿的泥浆让靴子地下滑腻的好比抹了油…
镜子反复碎裂,崩裂的镜面洒落一地,拼凑出他错位的五官,他的眼角即使不笑也有细纹了,年少时光洁的额头褶皱堆砌起来,在灰白的前髪的掩盖下,藏在它们的阴影里,嘴唇旁边的皮肤开始松弛,青白的胡茬落在嘴唇上边,高高簇拥着脸颊的领子旁边,鬓须也白了…
不…不要…我的光阴…在颤抖的手指的罅隙里逃逸走了,舌头好比被剪断了一样的,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破碎的镜子随着船只的摇晃,他的脸不断的错位,睁大的眼睑以内,原本白瓷一样的巩膜要开始发黄了,只有蓝眼珠未曾褪色,也没有染上污浊。
他忽然听见铃铛咧嘴狂笑,模模糊糊的,也是在摇晃,但却是在马背上,马蹄才在干热的,垄起如同土地的乳房一样的田埂,他看到旁边的少年人笑着,诉说自己的梦想,他的脸在泪湿的眼睛里面看着很模糊,这是谁呢…他竟有点想不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心里是东西一下子的松懈了,塌陷了,如同一排排倒下去的书架,余下一片狼藉,他看到被自己扔掉的圣经,因为撞击被累起褶皱的歪扭书角,散开的书页,边缘黏滞的胶,歪歪扭扭的字迹批注在空白页上,那些字如同爬虫一下忽而��扭动起来,在褶皱的纸面上��动着。忽然一转,又看见父亲离去的背影,母亲晃动的摇篮,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颈椎不断刺痛,面前烧伤的白墙,熟的石灰被风大片大片的剥落下来,如同在尸体上剥离下沾满鲜血的衣服。
剖开胸腔的时候,张开的裂口里面,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肋骨洁白的怀抱里,他想起那条鱼,很漂亮的鱼,黑色的眼珠因为没有眼睑圆睁着,鱼没有眼睑,不再有欺骗的眨眼,闪躲的目光也因此随之逸散了,银光的鱼鳞像是海的白沫。背景里有金属切割肉体,紧握锯子的手一下下拉锯的动作,血液干涸在衣服上,呈现出板结的褐色…失去了石灰的白墙,轰然倒塌,一地瓦砾,他听见死前的呢喃,这些像是在无中虐杀他,脚趾上愈合了的冻伤,又开始流脓,心里发酸,脏器好像要被胃酸腐蚀了,肌肉和骨骼都像是要自我溶解一般,他终是没有哭,也没什么可哭的。
他站在一地的瓦砾和狼藉的书本里面,镜子一次次碎裂,海风灌入他的衣袖,他深吸一口气,感受鼻腔后端浓厚的异味,他感觉灵魂又回到身体里了,只是幻觉更加汹涌的袭击他,他看见好多宝蓝色的蝴蝶,说不出名字,那些蝴蝶忽然充盈到一个昏暗窄小的房间里,包围了他和他所依靠的人,阴冷的冬夜里,毯子被一次次裹紧,他的朋友,他的战友,抱着哑火的枪,他的面靥忽而的清晰起来,忽然的和镜子里错位的影子重叠了,他感觉心脏停跳了半拍,那些蝴蝶飞散以后,余下有一只忽的扑到燃烧的灯火里了。
镜子的光斑灼烧在房间的天花板上,太阳一点点偏移,打在他的眼角里,只是过了一瞬,却像走完一生一样,仆从又站起来,他看见刚才满脸惊愕和恐惧的元帅,渐渐平复下来,他挤出一个微笑,老去的漂亮的脸上,嘴角勾起了一点点微笑,或许是在逞强,谁知道呢?但是他吐出一口气,然后低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没事,我也该老了。”
船只在大海的怀抱里摇晃着,一下下颠簸着,好比母亲摇动摇篮,舵手强健的胳膊上青筋又一次跳动着,又有人趴在船沿,不知道是想看看风景还是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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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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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It's still sharp》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瑞文戴尔图书馆相见的第二夜,PWP。
我给自己写多了爱情小说,写烦了,想换一下口味,去写我最初搞一切的动机,无拘无束没有理由的色情。所以这是一篇Men At Play风格的无脑黄片、魔戒GV换头文学,圆我各同志大厂牌居然没有将其拍摄之梦想。随心所欲,又短又急,恶俗,慎看。
其实这是一篇两个人合作的作品,从构思到成文,全程有我一位好友的功劳和苦劳,我向她致敬,亦感谢她的耐心真诚陪伴与灵感创作刺激,没有她的帮助,就绝不会有这篇文章。仅是最后作品发布出来有我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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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隆德领主的圆桌会议上,中洲的各方势力为那至尊魔戒的最终来去问题争做一团。
刚铎南方的人类统领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握紧拳头与灰袍巫师用中洲通用语激烈争辩,面对巫师权威的法杖,他有力的胳膊在空中往下划拉一下,白皙的脸庞簇得血红,肢体极大的动作、及嗓门里低沉又咄咄逼人的咆哮,难掩他心中怒火,像极山林中盘踞狮虎的吼叫低啸。间而,他又与其他人一样,坐回原有的位置去,将庞大的身躯郁闷地陷于石凳之中。
幽谷北方的人族游侠坐在椅中,双手交握,手肘放在腿上,拱着背部,一言不发地冷静观战着此情此景,按下胸中对中洲极深的忧虑——索隆的指环不分种族,精准抓住他们中每一个人的弱点,让他们之间难以团结,无法合力做到一致对抗那强大的魔君,此时此刻,更让阿拉贡对他血脉中同属人类的弱点、自身职能与身份的彷徨,没有一点信心。
阿拉贡不动声色地掩饰下自己的烦躁,向旁边的那圈椅子中的人群扫了一眼。未曾料到,波洛米尔正好也十分心烦意燥,刚铎统帅皱紧眉头咬着手指头,牙齿啃着修剪过的指甲,无意识就扭头看向阿拉贡那边的方向。阿拉贡的目光与波洛米尔的目光撞个满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堪堪打了个照面。
起初,因无意中直接对上阿拉松血裔的视线,刚铎的统帅微微睁大了眼,转而目光变得讶异且不屑。显然,作为白塔统帅,刚铎全境最高军事指挥元帅,他不认可自己武断的想象中的这位不尽职的国王,令他的子民长期挣扎于水火之中。但是,作为波洛米尔,他又暗中恼火,像在瑞文戴尔图书馆中第一次与那神秘的北方人相逢那般,自己心中平白无故去喜欢阿拉贡的眼睛,希望与他暗中互相再多看上两眼。最终,摄政王的长子傲慢但尽量礼貌的率先收回视线,阿拉贡也一样,将会引来新的战火的目光,温文节制地收了回去。
但相隔不过几分钟,仿佛无法忽视会议上隔着众人与他坐在同一个地方的另一个男人,阿拉贡又看向了波洛米尔的方向,和他目光再次打了照面。准确来说,这是他们在图书馆之夜,自会议上互亮底牌,第三个有来有往的相互对视。
然而这次,白塔统帅一反常态,不再闪躲着将目光挪开,正相反,在阿拉贡迎向他的目光中,波洛米尔顿了两秒,在阿拉贡眼前将身子动了一下,改变了原来绷着的危襟正坐的坐姿,缓缓将高大的身体舒适地陷入坚硬的石头椅背中,他歪了一下脑袋,斜着宽大的肩膀,倨傲地挺着强硬的下巴,提起一边嘴角,对阿拉贡回以一个极富有攻击性与挑战感的,狮子般的微笑。
阿拉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敛神歪了歪头,习惯性地摸摸上嘴唇上的粗糙黑色胡茬,变了个姿势,将长长的右腿搁在左腿的膝盖上,眉弓一挑,向波洛米尔投去“你什么意思”的疑问目光。
像头在任何领地上都拥有巡视权的傲慢公狮,白塔指挥官拢指,懒洋洋地剔了剔指甲里的泥垢,将腰部和屁股更放松地陷在石凳中。那双宝石一样的绿眼睛暗沉下去,波洛米尔挑眉,将嘴角的嘲讽性笑容咧开得更大,露出了掠食性肉食动物整齐而洁白的上牙,目光灼灼地望着伊西铎的后裔,波洛米尔在凳中坐得更加放肆,张开了深蓝罩袍下那双粗壮的双腿,向阿拉贡展示他胯裆处难以忽视的雄性凸起,大掌往肌肉结实的腿侧挑衅地拍上一拍,刺耳但根本不大的声音划破阿拉贡的耳膜,让阿拉贡布料下的鼠蹊处也跟着他的动作弹跳一下,遂而发紧——波洛米尔用指头勾住领口那圈做工考究的花边松了松,冲阿拉贡再次抬了抬下巴,向阿拉贡发出了明确的“pussy,你敢坐到我腿上吗”无声邀请。
噢,这傲慢的、欠缺教训的南方混球!他以为他是在什么地方向谁发起挑战?阿拉贡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怎么,他这么个大大咧咧且不雅的坐姿,是要向阿拉贡炫耀多么了不起阿拉贡又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吗?是在显摆他马裤下的东西有多大?还是有多粗?总不可能粗大到和他腰间挂着的巨大白色号角一样吧?
阿拉贡把左腿换到右腿膝盖上,摸了一把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敛了敛眸色中琉璃般的灰蓝色微光,他将脸颊撑在粗糙的手掌上,手指敲打膝盖,向波洛米尔回以一个缓慢的,阿尔法头狼般的笑容。
紧接着,在波洛米尔的注视下,阿拉贡紧紧盯着白塔统帅打开腿坐的胯间,握住了放在石凳扶手上的银杯,握拳捏紧了,不明所以的在杯身上缓慢又有力地上下套弄了几把,速度之慢,动作之暧昧,像在套弄杯子以外的其他东西——他自己的,或者波洛米尔的,任君想象。他很满意白塔指挥官的瞳孔骤地一瞠,随即更危险地眯缝起来的表情反应。波洛米尔弹琴般用粗大的指节在自己大腿上稳住气息一下下敲击,将另一只手上的四根手指放在自己翘起的唇上,身体跟随阿拉贡手中的抚摸杯身的动作往前倾,直勾勾的眼神亦锁住阿拉贡,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
阿拉贡乘胜追击,拇指粗鲁地按进装有水的杯中,杯中液体在指头的下压中向上四溅了出来,不易察觉的小小水花溅了几滴到阿拉贡深色的罩袍上,令波洛米尔跟着水花的滋出,小小去嘶了一口气。像在做什么其他不应在公共场合展示的动作,阿拉贡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擦着杯口的花纹,故意压着指腹的力量,重重往杯口上完整地转上了一圈,在波洛米尔露骨的注目礼中,阿拉贡拿起银杯,微笑着大喝了一口杯中剩余大半的冷水,透明的水液沿着他下巴漏到喉咙上,成了一条蜿蜒的水线,消失在黑色天鹅绒衣领。阿拉贡吞咽,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抽动一下,在他完成吞咽动作的瞬间,他没有错过白塔统帅将猩红的舌头抵到了虎口上,暗压着粗气,快速地舔了好几下上面什么都没有的虎口的口腔动作。白塔统帅马裤中间的凸起,也似乎大得更引人注目了。
隔靴搔痒,痒意更深。
阿拉贡非常笃定,至少现在,波洛米尔已经咬住了他递上的鱼钩,凭刚铎之子骄傲好胜的性子,波洛米尔不会轻易松口。于是他不再逗弄他,将鱼线向上轻轻一提,舌尖舔干上牙列的水渍,用手做了一个只有波洛米尔能意会的,翻书的动作。果不其然,白塔统帅向北方游侠回以舔自己手指上昨夜剑锋造成的未愈合伤口的暗号,将手指笼成一个指环般的圆圈,将雄性的张狂敛于眸中,收下这份礼物,默契地接下阿拉贡今夜的战书与邀约。
夜色终于染上瑞文戴尔的天幕。阿拉贡坐在昨晚坐过的同一个位置上,穿着昨夜的同一身衣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将书打开了捧在手里,等待那位前来赴约的南方宾客。阿拉贡提前用热水梳洗打理过一番,甚至往口腔里喷了薄荷水,又往耳后、脖颈动脉、胸口与手腕内侧点上过林谷发明的那款他不常用的香根草味道古龙水。这味道是皂香与草本植物融合为一丝不过分的低调药感清甜,闻起来叫人联想起一片色相中性的暗灰调子,通过皮肤毛孔的热度完成锁香,木质香调暗暗凸出使用者不卑不亢的沉稳中、又略带不羁的纯粹男性气质。
最终,随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高大的人影再度出现在黑暗中,犹如草原上的雄狮踏入森林狼的领地,阿拉贡要等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图书馆里。
在阿拉贡老神在在盯住波洛米尔一举一动的视线里,白塔统帅踱步到沙发旁,带着一丝肢体的侵略性,弯腰凑近了阿拉贡,故作好奇地往阿拉贡翻开的书卷上瞧上一眼,压低了嗓音故意问。
“灰袍巫师勤快的北方朋友,你在研究些什么呢?”
阿拉贡大方的把那一页的内容给波洛米尔看去——这是一本精灵撰写的医用人体百科全书,上面画着一张非常规范的人体剖面图,只有一个男性的下半身,从腰腹到盆腔部位。那本枯燥的医学书籍将男性阴茎和肛门,肠子,前列腺这些器官内脏描画得栩栩如生又详实,又用长长的符号线标出这些部分分别在剖面图中的哪里,写上具体的学术性称谓。再用昆雅和辛达、西��凡等多种精灵文字,将这��个部位,各种器官之间的互相联系,触碰了哪里就会产生的连锁生理反应,一一具体写清楚。
“闲来无事,研究点男性生理方面的学术知识…怎么,南方来的刚铎朋友,你也感兴趣吗?”
阿拉贡敛神微笑着,声音沙哑又慵懒,拇指压在剖面图的阳具上,斜睨一眼白塔统帅,对波洛米尔抛出回问。
“啊…看来我们志同道合……”看着阿拉贡的眼睛,波洛米尔夸张地答道。他故意将自己的手指也压到书页上,顺着剖面图上那一小段弯曲的肠腔,暧昧地摸到结肠口,按住前列腺,碰上一碰阿拉贡压在图画阳具上的指尖,拖出一点肌肤相触的火星。
“可古话又有说,读万卷书,不如行路千里。”波洛米尔倾身,凑到阿拉贡脖颈间,深吸一口阿拉贡身上令他陶醉、沁人心脾的麝香味,犬齿突地叼住阿拉贡的耳垂,在阿拉贡绷紧身躯的亢奋中,含吮,扯吸,用唾液糊湿他饱满的耳珠。“北方的朋友,我十分质疑你这些纸上知识的可操作性……”波洛米尔那双绿眸,依旧十分挑衅又嘲讽地打量阿拉贡。
阿拉贡用力掐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将他猛地拖过来,回以一个互相用胡茬擦疼了脸颊和下巴、牙关相碰、舌头撞进喉管、热情得冒火的亲吻。在这个明显有火药味的亲吻中,波洛米尔探索起阿拉贡的口腔亦毫不客气,那强势惯了的刚铎元帅,舌头总与伊西铎的血脉争夺主导权,和阿拉贡互相用牙去咬对方的嘴唇和嘴角。但他们都享受这个啃咬一样的吻,很快就为之气喘吁吁。在波洛米尔追着碾磨他的下唇中,阿拉贡向后微微一退,在白城统领意犹未尽又玩味骄傲的眼神中,收回他的舌头,用舌尖舔去唇角的唾液,结束了这亲吻。
“读书健脑,运动强身。实践才是打开理论宝库唯一的钥匙。南方的刚铎老爷,您可愿用您那双尊贵的手,来摸一摸这把能解开奥秘的钥匙?”
空气在这俩人眼眸唇齿交锋的几个瞬间里变得暧昧起来,阿拉贡体内的皇室血脉被这挑衅的绿眸点燃。虽然他阔别白城已久,但眼前人那雄狮一样的视线,唤醒了他不被承认与感恩的岁月里沉睡的骄傲。
阿拉贡合上了手中书本,丢到一旁,迎着那道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体的目光,静静张开了有力的长腿,胯间巨剑剑锋朝上。在波洛米尔灼热滚烫的视线中,他仿佛化身为夜色中月影中的头狼,孤狼从悬崖一跃而下,一步步朝向高大的刚铎之子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欲望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先他一步覆盖到波洛米尔端坐着的身躯之上。
他的眼睛回应着白塔统领,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波洛米尔不曾见过的山中野火——他要看这个南方来的刚铎老爷闭上那张吐露不敬的嘴,让他咧出讽刺弧度的热唇紧紧包裹他的肉刃,在与情欲的对抗中、神志不清地亲口承认——纳西尔圣剑残片如今锋利依然。
“那便叫我亲自来看看吧……”
刚铎之子对他扯开一个放肆的笑容,低下头,动物一样用牙咬开阿拉贡腰间皮带的金属扣环。波洛米尔才用牙齿扯下阿拉贡的马裤,就被阿拉贡裤裆里的勃起阳物迎面抽了一个耳光,这一记阴茎的耳光打得他面红耳赤,龟头上些许的清液也弹到波洛米尔雕塑般的鼻尖上。
“这可真是难以驯服…!”
白城统帅挑眉故作气恼,像抓住一条灵活滑手的蟒蛇般握住阿拉贡充分勃起的深红色阴茎,手劲大到令阿拉贡咬住上下的犬齿,在白塔统帅粗鲁的拳握拉拽中轻嘶一声。
波洛米尔朝它粗鲁地吐一口唾沫,撸开阴茎敏感的包皮,让冠状的伞端整个暴露出来,粗糙的指尖扒开阿拉贡狭窄的铃口,随即他对准了那个小洞,重复朝马眼中又吐了一口唾沫,这唾液很多,期期艾艾在他下唇滴落进龟头上深红色的打开圆孔,顺着缝隙渗进阿拉贡的尿道,叫阿拉贡奇怪地溢出闷哼,腰眼都因那诡异的渗滴麻了一半。波洛米尔张大了嘴将那阳具含住,用湿润又圈起来的口腔一把包裹住圆硕的龟头,攥紧了阿拉贡的阳物,一刻没耽误地摇晃着脑袋,用口腔与喉咙上上下下起落、测量它的粗长。
阿拉贡低头,半合着眼,凝视那个毛茸茸的金黄色脑袋。他将腿伸得更开,享受埋首在他胯间十分到位的唇舌服务——波洛米尔口交的时候十分专心投入,濡湿红润的嘴唇牢牢圈住阿拉贡的阴茎,他皱眉紧闭双眼,脸涨得通红,脸颊被顶出阿拉贡的形状。在给阿拉贡口交时,波洛米尔把手伸进自己敞开的裤缝中,握住了里头的硬物,给自己缓缓手淫。那个高傲的刚铎将军或者不那么喜欢他,但在性的愉悦上,他却不曾亏待他。
阿拉贡忍不住小力按着波洛米尔的后脑勺,手指摩挲波洛米尔温热的头皮,指腹给他舒适的揉按,在白塔统领包裹紧致的炙热口腔中轻轻抽动阴茎,令统帅闷哼着把它含得更深,吸出暧昧含糊又放荡的水响。阿拉贡把指头抓进那些手感良好的金色发丝中,在波洛米尔转而吸他睾丸的时候微微松开了咬住的犬齿,波洛米尔像狮子一样从喉咙里低沉地咕噜着,重重吮吸了一口阿拉贡紫涨的龟头。
阿拉贡仰头闭眸泄出低吟,这时他低头,正好对上波洛米尔充满情欲暗潮翻涌的绿眼睛。他还吸着他的阴茎,埋在阿拉贡湿漉漉的黑色耻毛里,就那样与他对视,带着一点挑战的激情,又带着一点脉脉温情,令阿拉贡在欲望之中十分为他动心。然后波洛米尔把它吐出来了,将那根湿透的硬柱握在掌心包住,缓慢抽拔套弄,那根狰狞的肉刃被泡在白塔统帅的唾液里,那上面的唾液多得把阿拉贡的腿侧和沙发的一小块绒布都打湿了。
阿拉贡下意识就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您需要一份更正式的邀请函吗?……尊敬的波洛米尔元帅,请于第三纪元3018年10月25日晚上八点,到瑞文戴尔图书馆赴约,准时坐到我的阴茎上。”他用那种“别客气了远方的贵客,请坐上来吧”的眼神,带着友善的戏谑,暗示白塔统领。
波洛米尔在心里狂翻个白眼,这个自大的北方混蛋,他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接受的一方?如果平时别人这样冒犯他,他会毫不犹豫给上他一拳。但现在,波洛米尔却不怎么真的生气。以后他会对他有更多了解的,如果他们之间会有以后这个词。他要在他眼前,大大方方的跨上去,令阿拉贡去尽他的地主之谊。
在阿拉贡的目光中,波洛米尔用大腿和肌肉的力量,跨得尽量慢,将腰臀沉得尽量缓。结实的臀部压上阿拉贡赤裸的阴茎,跨蹭几下,又微微站起来。白塔统领拉开自己的马裤,在阿拉贡将手放在他的裤子边缘上时,将手掌覆到他手背上,和他一块儿把那条质地笔挺做工精良的裤子更用力的脱下来,褪到白塔统帅的膝盖上。他的阴茎已经勃起到狰狞得滴出水的程度了。
“刚铎的白号……”阿拉贡轻叹一声,将干净的手指顺着柱体缓缓摸上去,量它傲人的长度和粗度,它名不虚传,充满雄性的骄傲和力量,和它在裤裆里沉睡时一样引人注目,只是现在粗长得更完整,大得更惊人。阿拉贡又将另一只手掌抚上白塔统帅的臀部,静置几秒钟沉醉于那饱满又温热的手感,那臀部并不是光滑无暇,而是像其主人身体上其他地方一样,有因战争留下的细小伤疤。但对于同为为中洲浴血过的人类战士阿拉贡而言,刚铎的将军身上没有一处不充满纯粹男性式的阳刚与美丽。
“它够令北方的朋友惊叹吗?”波洛米尔用温热的臀部肌肤贴着阿拉贡的硬起,干燥的股缝触贴到阿拉贡的顶端,十分自信的问。
“它真漂亮…是维拉造在世间不屈的奇迹……”摸着波洛米尔两处不同手感的皮肤,阿拉贡真诚地赞美道。
波洛米尔感到一丝别扭的害臊,但又十分的受用,他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喜欢阿拉贡夸奖他,也十分喜欢阿拉贡抚摸他。
阿拉贡往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液,混合了他带来的倒在手心的充足的油液。将之抹擦到波洛米尔的阴茎上,爱抚白城将军硕大的龟头和粗大的柱身,认真顶礼膜拜这根神圣的器官,北方游侠的手活儿做得十分细致,手掌的粗糙质感又充分满足到波洛米尔对刺激感官的需求,直到波洛米尔觉得自己脑后快升起圣人的光环,嘴里发出喝喝呼呼的粗喘,如坠云里雾里,模糊的眼中聚起更多诚实的渴望。然后阿拉贡又在白塔统帅半眯的起雾绿眸中,往掌心倒了更多又油,吐上更多的唾沫。他轻拍了一下波洛米尔的臀部,暗中赞叹臀肉在他手掌荡出小小的肉浪。波洛米尔配合的将自己双腿跨得更开,露出了干涩的肛门。
阿拉贡用指尖摸了一圈波洛米尔肛口的褶皱,在白塔统帅低沉的泄吟中,将湿润的指头缓缓推进南方男人的洞里,唯恐性欲的饥渴会弄伤他,于是动作十分小心地探索起来。扩张那些紧致得几乎插不进去的甬道的时候,阿拉贡发现,白塔统帅皱眉张嘴忍耐的表情,绷起来的肌肉,重新变得更红的脸庞,额头渗出的热汗,和拧得更紧的内部,暴露了他恐怕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于是阿拉贡耐心去亲吻他的嘴唇,在用手指操他内部直肠的同时无声宽慰波洛米尔。阿拉贡按揉那些潮湿闷热的肠壁——他想,他的内部也十分清洁,那必然是经过了提前的人为清洗,在想到这英武富有男子汉气概的将军为这场性事提前仔细的准备自己,阿拉贡更怜爱与尊重他。
“南方人洗澡真细心……连内部也会好好的清理……”
阿拉贡用两指将波洛米尔的穴口撑开,按照医学用书上的图画提示寻找他内部的小小敏感点,这位置找起来不太难,不一会,他就摸到了那个隐秘的凸起肉块,用曲起的指尖浅浅的刺激他。阿拉贡咬着波洛米尔发烫的耳壳,哑声调戏他。
“告诉我…白塔的统领,您清洗内部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我的手指?您是否会想到它们……”他在波洛米尔的闷哼中将指头灵巧地转上一圈,那开口漏下的腺液足将阿拉贡的大腿打湿,阿拉贡将食指重抵在波洛米尔的前列腺上,重重压上一下,令统帅在他指节上发出一声眼冒金星的低声咆哮,阿拉贡亲昵地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问他。“……像现在这样抚摸您?”
阿拉贡的话戳中了白塔统帅内心的隐秘,他几乎要迫不及待向他承认——两个小时之前他在浴缸中洗澡的时候,心里确实想着北方游侠的手指,去给自己不太熟练地做扩张和清洁,因为这想法太过禁忌和刺激,他硬了起来,咬住腮帮子边狼狈的用手指操自己,边拳握住阴茎给自己手淫,最后很快就在热水和雾气中攒了一头热汗,爆发式地急射在浴缸的水中,白色的精液像蛋花一样飘浮在浴缸浑浊的水面上,让他不得不咒骂着重新再把自己洗了一次。
但波洛米尔现在咬住口腔的软肉,并没有向阿拉贡如实相告这一点,今夜阿拉贡在他体内过多的扩张让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里面好像热到在燃烧,但肠子中漏下来的体液又像在下雨,弯曲到夸张的阴茎也射出一些精液喷在阿拉贡黑色长袍的腰间,他现在更需要他的圣剑完全操进他内里。低头咬住阿拉贡的下唇,波洛米尔满眼赤红将自己的穴口撑得更开,拧动了腰部和臀部,大手握住阿拉贡的阳具,将纳西尔圣剑的残余部分,一点一点主动吞进体内。
“比起抚摸……现在操我更好………”将阿拉贡的双手放到自己健壮的腰肢上,波洛米尔低头凝视着阿拉贡的眼睛,额头贴住阿拉贡的额头,颤动的睫毛掩着他绿眸中毫不掩饰的性欲饥渴,刚铎的元帅按住杜内丹人的肩膀,动着腰部的力量,往下坐得很慢,很深,很实。当他全部坐下去的时候,白城统领从胸腔发出一声满足又低沉的叹喟,坚硬的下颌骨挂着颗颗凝聚的汗液,拧紧眉头半闭上眸吐露气息放松——这把阴茎做的巨剑把他没有经验的内部生生劈开,但这痛苦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就是阿拉贡剑柄的滋味,纳西尔圣剑具体的宽度和长度,现在已被他完整纳入体内,这剑锋坚硬,巨大,有力,温度滚烫,进入的深长令他销魂蚀骨。
阿拉贡握住白塔统领的腰骨,只是深深埋在他身体里,舔他松懈张开的上唇,并没有那么着急去动。他抱紧了波洛米尔,用全身的感官去观察他的反应,粗喘着克制自己与忍耐,细碎地亲吻波洛米尔的嘴唇,让南方人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他那柄不算小的肉刃。
但他沉默的短暂体贴显然被骄傲的白塔统帅误解。波洛米尔在快感带来的短暂眩晕之后,并没有等来那些预想的激烈动作,于是他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地伸手抬起阿拉贡埋在自己肩头的下巴。
“不要试图敷衍我,阿拉贡大人…我不是玻璃做的,你干不坏我…你可以按照你自己想要的节奏……操得很重很深……”
阿拉贡被这放肆无礼的话语一蛰,遂看向波洛米尔的眼睛。在阿拉贡灰蓝色的眸中,那双绿眸已经不似晨间会议时的清澈明朗,而是转为暴风雨下海浪一样汹涌的暗绿。刚铎之子的额角���着热汗,平日里心事重重的刚铎南方统帅在他怀里、被那些热情细碎的吻蒸得满面通红。他极力掩饰自己身体不熟练的反应,虽内心感激阿拉贡对他的体谅,却仍不愿让阿拉贡看轻了去。
阿拉贡感到自己刚刚一点点劈开的生涩内壁,随着波洛米尔的喘息,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又紧又暖。滑腻的粘膜一收一吸地,吻着阿拉贡敏感的前端,让伊西铎的后裔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制,才没有在这场肉贴肉的交战中刚一开局就缴械。
阿拉贡找回自己的呼吸,抬头在波洛米尔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新月形牙印,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在身上的南方人烧得通红的眼角,在他耳边沙哑道。
“我亲爱的南方朋友,不要心急…北方人有自己周祥的待客礼仪,定会让您宾至如归般满意。”
阿拉贡将自己的阴茎撤出一半,拖到波洛米尔主动追上去用那圈火热软肉咬他的肛周位置,然后阿拉贡重复深深撞进去,攻城锤强硬地直操刚铎将军的内里。他将他抱稳在自己腿上,五指钳住白城将军结实的臀肌,阳具以金戈铁马之势,破开波洛米尔城中不平坦的道路,抽腰上挺冲上刚铎的城楼,阴茎柱身如马蹄跺顿那些柔软滚烫的肠肉壁垒,冠头直撞黏湿灼热的腺体堡垒。波洛米尔沉腰迎合他,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能令好利箭发射的好弓搭,弓住了大腿上发达的肌肉,强壮臂膀用力搂住阿拉贡的肩膀,粗喘着与他近身缠斗在一起。刚铎元帅扭胯夹紧了这支不停进击的出鞘利刃,摇晃着不停下落,去撞阿拉贡的硬屌,让他的剑尖好去把把击穿他的盾心。他上来,他就夹缠,他后撤,他就追击,像一对心有灵犀但配合默契的亦敌亦友,你来我往,好不痛快。波洛米尔在令身体舒爽到颤抖的快慰中也不再节制喉咙里的嘶吼呻吟,扯着阿拉贡的领子,与他吻成了一团。阿拉贡和波洛米尔一样,只是急喘着在黑暗中干他,粗糙大力的抽插失了原先沉稳的节奏,但依旧是操到叫波洛米尔和他自己都足够舒服的深度,缠人的唇舌粘咬在波洛米尔舌头上不放。
“南方的贵客,纳西尔圣剑是否依旧显赫?这柄断剑的残余现在深埋您内里,它的长度可叫您满足?剑端的锋芒是否依旧锋利?”阿拉贡沉声低笑,不断刺向波洛米尔渗出了水液的高热腺体。
“噢……它锋利依旧……锋利依旧……不减当年……啊……维拉…再深!再用力!”波洛米尔忍不住在这血肉所铸剑柄上出神地呢喃,极尽贪婪地用内壁仔仔细细吞吐收纳圣剑的长宽,直肠像一把精准的刻度尺,把它准确的形状记录在心里。他被阿拉贡的剑尖反反复复地深刺着,起码和他用最私密的器官互相纠缠拉锯了半个小时,波洛米尔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只觉得头晕脑胀,摇摇晃晃,神魂颠倒,巨大的快感像浪头一样掀翻他摇晃的小船。统帅终是溃败于阵阵过于强烈的快感,血红了脸庞僵硬了一样绷住躯体,低声嚎叫着从痉挛的龟头吐出一口口白浊的精液。
但阿拉贡还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杜内丹人咬牙吐息忍耐着几乎要被夹射的快意,攥揉着刚铎人的阴茎与睾丸藏帮他手淫,静静等波洛米尔将今晚的第一发精液尽数射完在他黑色的绒衣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阿拉贡沉下眸与波洛米尔在高潮的缱绻中默默的接吻,然后待统帅平息一会儿,突然扯掉波洛米尔挂在膝盖上的马裤,将它揉皱丢到一旁去。北方人抱紧刚铎人光裸潮热的屁股,在波洛米尔的惊讶中,���缓站起身来。
他插在他里头,就这样往前慢慢走去。短短一段路程,波洛米尔不得不抱紧阿拉贡的脖子,让他每走一步,阴茎就深深撞在元帅不应期的肿起腺圈上,让波洛米尔发抖夹缩得更厉害。最终,他把他顶到那张伊西铎与索隆对抗的古老壁画上。
“南方的老爷,您对伊西铎圣剑的潜在强大力量依旧一无所知……”阿拉贡期身挺上波洛米尔悬空的壁环,将自己压埋得更透彻。
“而您也对刚铎的白号的威力所知甚少……北方的游侠……”背贴着古老的壁画,他在阿拉贡肩窝中咬着黑色布料喘息了一会,小腿圈锁住北方人的腰,肠环深处的肉嘴咬合住勃而不发的剑端,抬头倔强的回应。
他将他钉在壁画前,让波洛米尔悬空了只能依仗他的阴茎。阿拉贡腹部贴住波洛米尔铃口处还挂着精浆歪在他们身体中间的半勃,手指抚摸刚铎将军汗湿到能拧出水的背脊和臀肌耻骨,阳具更深更磨人地去操他,这种不着天也不着地的姿势,让波洛米尔被他的阴茎上顶着侵入得更深,从身体内部再度扩散出快感如潮的涟漪。
阿拉贡压在他耳边,舌头钻舔波洛米尔的耳骨,连沙哑的嗓音都在操他的耳道。
“我在干你……伊西铎的圣剑在你体内的至尊指环里冲刺……就像伊西铎与索隆的战役……”波洛米尔在阿拉贡好听的声音里再次硬了大半,被北方人用腹肌蹭碾一下敏感的龟头,块理分明的腹部肌肉刮去上头残留的一滴精液。
“你会赢吗?刚铎的波洛米尔统领……或者令我全盘输给你,像对待劲敌那般残酷的绞杀歼灭我,让我把精液全部发射在你体内……”
在阿拉贡低沉的话语中波洛米尔颤栗着完全的重新勃起,强壮四肢在这难以扭转的战局中死死的缠住阿拉贡全身,难耐而亢奋地低吼着,任由阿拉贡一次次用纳西尔肉刃又长又深地、猛烈撞击他的身体,在统帅湿亮汗泞的股间撞出堪称淫糜的声音。在波涛汹涌一般的情欲浪潮中,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而不停上顶又下落,汗湿背部擦花了壁画,被墙面的粗漆和体内永无止境的勃发,同时刺激得全身起了一层兴奋的鸡皮疙瘩。波洛米尔很难说得清,他是被阿拉贡操硬的,还是被他口中战争的描述说硬的,也许两者兼有之。
波洛米尔埋在阿拉贡颈间低声咆哮,很快就要被操出第二次射精的高潮。
但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放下来,阴茎短暂地在他体内抽出,把住他的腰令他转过身去。波洛米尔以为北方人操腻了,要潦草地结束这场本来就突发奇想的性交。一时间白塔统帅饥渴空虚的肠道已经完全适应了阿拉贡阴茎的填满和抽插的节奏,便神志不清又满脸热汗的张着嘴将腰伏压得更低,这姿势让他翘起满弓形状一样的屁股,绽着青筋的汗湿双手捧着被北方人阴茎撞红的饱满臀部,将肛孔拉扯得更开,露出被阿拉贡操到津湿又红肿的晶亮肠道。
“More…更多……更多……!”他无意识的低声喊叫,将脑袋顶在壁画上,依照本能去臣服,毫不知耻的反手去拉阿拉贡湿漉漉的阳物,反扣阿拉贡撤离一寸的腰骨,要他再重复操进他身体里。
但阿拉贡不是要结束,仅是要波洛米尔直面着这张壁画和他做爱。波洛米尔直接又强烈的需索反应亦令阿拉贡情动不止,他捏住波洛米尔胡须蓬乱的下巴,掐住他敞开上衣中亢奋到立起的乳尖,让波洛米尔为此发出一声高亢的吼叫。阿拉贡堵住波洛米尔的嘴用舌头与他饥渴的纠缠,自己的性器更深地摁进去,穷凶极恶又极尽缠绵的操他。阿拉贡掐住波洛米尔阳物的根部,将他的龟头贴到那张古老的壁画上。
“把精液射到这上头…!”他在他耳边给出了这样疯狂又不容拒绝的命令。
波洛米尔浑身颤抖,眼珠后翻,发出野兽一样的绝望嚎叫,在阿拉贡挺进的贯穿和手掌的套弄中,浑浑噩噩地射到壁画上。泪眼模糊中,他看到自己狰狞阴茎张开的红孔中,急急射出成束的丝状精液,浓度似乎比前两次的射精还要浓稠,喷射的量也更多。
白色的精液沿着古壁画上纳西尔圣剑的尖峰缓缓下滑,在灰白的墙壁上留下淫靡的深灰色湿痕,来年春天,那里将会长霉和发芽,抽出绿芽,在幽闭的室内生出一丛令人疑惑的新枝——因为那里曾留有刚铎激情的种子。阿拉贡要他这样为纳西尔圣剑的历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用刚铎之子失控后射出的全部的内里,完成远古皇室血脉所拥有的圣剑在今日新的胜利。
波洛米尔射到头晕眼花,在自己高潮后的嗡嗡的耳鸣声中低声喘气,眼神一片高潮迭起的空茫。他腿间全湿了,汗和精液从腿侧臀间的皮肤滴落到地板上,十分狼藉。阿拉贡还插在他里面,伊西铎的后裔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喘息,但是他在他体内依旧坚硬,没有过一丝发射的痕迹。硬到波洛米尔绝望又质疑。
他过去曾在军队中无意听说男性精灵们的性能力持久得惊人,以为只是男人间吹牛无聊的猎奇玩笑,并未放在心上。但未曾想到由精灵们抚养长大也比一般人类更长寿的杜内丹人的持久度也一样惊人,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满足喷射才好。
最后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汗湿脱力的高大身躯抱起来,放到盛放纳西尔圣剑残片的绒布上,让他用手握住那剑柄,将白塔统帅的双腿拉开,让将军脱力的膝窝勾挂在他的小臂,缓慢又柔情的在波洛米尔被操得发麻的穴中,挺腰小力的干他。
“阿拉贡……你操起来太久了……”
困倦中,波罗米尔攀住阿拉贡汗湿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低哑地埋怨。他第一次在做爱中自然而然的叫他的名字,全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沙哑的声音像在与他示弱与撒娇。
阿拉贡轻笑一声,贴着他的鼻尖去蹭波罗米尔,蓝眸温柔看着他的绿眸,和他像一对情人般接吻。
“这还只是一把残破的古董吗?”伊西铎的血裔充满天真的调侃刚铎之子,捧住波洛米尔的脸庞,手指爱抚他的牙列和舌尖。
“哼……我有眼无珠…它老当益壮…宝刀不老……”他的舌头勾住阿拉贡的指头,绿色的水润眼眸里只有阿拉贡的倒影,红肿嘴唇绵密地吮吻含咬阿拉贡的手指,吸得阿拉贡心潮澎湃,埋在波洛米尔里头,前端碾磨得波洛米尔又闷声抽气又浑身舒服。
但他这次却是由衷的夸奖与认可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自如地流露出对他直接的喜欢与依恋。
“我可以射在你里面吗?还是你更希望我射在外面?”
阿拉贡丢掉了今夜以来他所有的克制,压着粗喘,深压在波洛米尔最深的内里,硕大的龟头在他内壁里神经质的弹跳,密密地刺激着波洛米尔已经性高潮过太多回的腺体。
他在对他说什么?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让他硬到涨痛,又软到心底的话语?刚铎之子因他的话再度燃烧到满脸通红,他放下手中的残剑,绝望的捂住自己的绿眼睛,随即把阿拉贡牢牢搂抱住,挨着他的额头,胯部无一丝缝隙地贴住那根为他忍耐良久饱受煎熬的阴茎。波洛米尔贴在阿拉贡唇上,充满渴望的暗绿色眼睛看着阿拉贡一样充满渴望的暗蓝色眼睛,和阿拉贡一样的混乱与意乱情迷,他低声对他说。
“如果你不愿射在我里头,我发誓,我今夜将会因为这个而死……”
阿拉贡控制不了自己了,锁住波洛米尔下身的操干变得失控又有力,他和他咬住了彼此的嘴唇,在彼此怀里拥抱得难分难舍,震颤着爆发式地一起冲向射精的高潮,阿拉贡多得惊人的精液量喷射在波洛米尔体内,密密实实地将白塔统领灌满。波洛米尔第三次射精,在从他自己的马眼吐着稀薄精液的痉挛中,波洛米尔感受着那些阿拉贡在他肠壁中所有激情的喷发,他的体内全是阿拉贡,直到波洛米尔装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浓稠的白色精液在连接的边缘随着那些性交产生的其他白沫,暧昧又淋漓地滴下来。他们高潮时发出的吼叫声能吵醒瑞文戴尔的所有人,身体也死死的交缠在一块,在这个高潮性所带来的小小死亡中,像情人般热烈地拥吻在一起。
有精血滴在原本盛放纳西尔圣剑的绒布上,他们的精液,他们的血液,红中有白,白里是红,去见证这一场性事,但最后的最后,那并不淫秽。
阿拉贡用衣角擦拭波洛米尔的腿侧,给他简单的事后清洁。北方人温柔的啄吻不曾在波洛米尔嘴角和脖间停止,令刚铎的统帅在性爱后的慵懒疲惫中,羞赧地以唇舌相碰回应。
他牢牢抱住怀中高大的身躯,不愿让他离开。
“今晚不要回你的房间睡觉……和我睡在一起……我想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怀里还能有你……”今晚,阿拉贡只想抛开一切不快的成见,与这个可爱的刚铎人一起过夜,抱住他暖热的身子,让他在他的臂弯里安睡。
“好……”波洛米尔定定望住阿拉贡良久,只是简单又羞涩的点头。
波洛米尔拒绝不了,从来无法真正的拒绝得了,像他拒绝不了自己内心不去喜欢阿拉贡,像他拒绝不了和阿拉贡一夜之间做那么多次爱,纵使他与他有那么多的不同。波洛米尔的心在狂跳,因为与他做了这么多疯狂的激情以后,依旧被阿拉贡坚定又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阿��贡幸福的想,明天早上起来,他们睁开眼睛,又会再次亲密无间赤裸坦诚地相见。也许他会将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被褥中,温柔又坚定地给他早安的亲吻,白塔统帅的腿会再一次张开,亲密的贴着他胯间,用小腿勾住他的脚踝,大手去握摸他的阴茎,脸上有昨夜记忆的羞红和渴望。他们会再次因为肢体的碰触而相互着急起来,因雄性间争夺性爱主导权的惯性,打架一般纠缠在一起。但他会吻他,长长的吻他,吻他的脖子,吻遍他的全身,让他苍白汗湿的皮肤上每一寸都全是他留下的绯红吻痕,再与他在温暖柔和的被子中,缓慢又十指相扣的做爱。反过来,如果波洛米尔要在早上去要他,阿拉贡亦不会有丝毫犹豫。阿拉贡会告诉波洛米尔,今夜他没有说出口的他喜爱他,不单单是喜爱与他做爱。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仅仅是一场幻梦。但现在,他们都更需要在彼此的怀抱里,好好睡上一个完整的好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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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淫荡和可悲
血腥、淫荡和可悲 https://ift.tt/cgtITK0 by MangoPomelo “依我拙见,男人只该是三种东西——血腥、淫荡和可悲。” 而且,如果那天是个好日子,德拉科·马尔福可以三者皆是。 在沙克尔具争议性的《和解法案》下,战争女英雄赫敏 · 格兰杰,和带着阿兹卡班纹身的战犯德拉科 · 马尔福被强迫结婚。他们在公开场合抵抗着这个配对和对方——媒体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导他们那些的公开殴斗。 暗地里,深受创伤的德拉科对赫敏的关注感到高兴,并渴望与她缔结真正的婚姻——尽管她因被迫接近布莱克家族的魔法,刺激了那道贝拉特里克斯留在她手臂上、受诅咒的伤疤发炎。这一点提醒着她,为什么她永远不能真正信任或原谅他。后来,赫敏发现德拉科的血可以用来舒缓那道伤疤......而德拉科则愿意用他的血,来换取她的身体。 (战后的纯血政治、黑市的魔药大师、潘西 · 帕金森的职业生涯建议、马尔福们如何勒索赫敏在威森加摩里的反对派、不怒而威的纳威 · 隆巴顿追捕食死徒、放荡不羁的西奥 · 诺特充当德拉科的得力助手、克鲁克山在马尔福庄园里四处溜达。) Words: 10734, Chapters: 1/21,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Fandoms: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Rating: Explicit Warnings: Graphic Depictions Of Violence Categories: F/M, Gen, M/M Characters: Hermione Granger, Draco Malfoy, Theodore Nott, Pansy Parkinson, Harry Potter, Ginny Weasley, Ron Weasley, Susan Bones, Bill Weasley, Charlie Weasley, George Weasley, Luna Lovegood, Neville Longbottom, Cho Chang, Marcus Flint, Lucius Malfoy, Narcissa Black Malfoy, Original Characters Relationships: Hermione Granger/Draco Malfoy, Neville Longbottom/Pansy Parkinson, Theodore Nott/Everyone Additional Tags: Enemies to Lovers, Slow Burn, marriage law, Forced Marriage, Post-War, Angst,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 PTSD, Pining Draco Malfoy, Morally Grey Draco Malfoy, Jealous Draco Malfoy, Possessive Draco Malfoy, Azkaban Tattooed Draco Malfoy, Morally Grey Hermione Granger, BDE Neville Longbottom, BAMF Neville Longbottom, Therapy Made Me Worse So I Started Writing Fanfic, 敌人到情人, 慢热, 婚姻法, 强迫结婚, 战后, 令人焦虑的情节, 创伤后遗症PTSD, 暗恋的德拉科马尔福, 在道德灰色地带的德拉科马尔福, 醋坛子德拉科马尔福, 具占有欲的德拉科马尔福, 带阿兹卡班纹身的德拉科马尔福, 在道德灰色地带的赫敏格兰杰, 不怒而威的纳威隆巴顿, BAMF纳威隆巴顿, 治疗让我变得更差了所以我开始了写同人小说, 中文翻译 | Translation in Chinese via AO3 works tagged 'Hermione Granger/Draco Malfoy' https://ift.tt/d3ept9N April 19, 2024 at 09:49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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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舅舅难忘的海南之旅
我是一个国中生,国中三年级。由于第二学期就要进行一场关乎我人生的重大考试,所以在放暑假的时候为了放松自我和休息我和我的家人去了海南旅游和我一起踏上旅途的人有我的大伯,大伯的女儿(我的表妹)和维科舅舅。
维科舅舅既是我妈的表弟又是我大伯的司机,他今年34出头,正值人生青春年华。旅游的第一天,我们去了好多地方,我大伯以前的朋友为了替我大伯接风洗尘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宴席,我们也一并去了这个饭局。在一间十分宽广的包厢里七八个人推杯换盏,互相敬酒,喝的大家赤耳面红,口齿不清,个个都趴在座子上拿着酒杯谈论过去的事。连维科舅舅都醉了,倒是身为当事人的大伯还很清醒。
到了分房间睡得时候了,很自然地,大伯和表妹一间,我和维科舅舅一间。维科舅舅喝的烂醉如泥,大伯叮嘱我要好好照顾维科舅舅,必进我是国三生了,好歹也都14岁了。
在宾馆里维科舅舅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赤耳面红满身酒味,我为他脱了鞋子,在他耳边问他「舅舅,你要不要洗澡?洗澡让你清醒一点」舅舅模糊的回答「洗······」
很明了的我脱了舅舅的上衣,解下了他的皮带,发现他穿着一条黑色镶蓝色条纹的三角裤,而且还是稍微有点紧的,我吃了一惊,这个年纪的人还穿三角裤?看着舅舅赤裸的身体,大概177的身高小麦色稍微偏黑的皮肤上身有着肌肉微微隆起,但是线条十分和谐,胸部点缀着两颗暗红色的葡萄,腹部虽然没有腹肌但却也十分结实,从肚脐下方有着细碎而又黑油茸毛延伸向下方然后被内裤遮住,微微凸起的内裤下藏在什么秘密呢?嗯···真是迷人啊)
我也脱了衣服扶着舅舅向浴室走去,虽然舅舅醉的不醒人事但还是有意识的能走路,我把舅舅放到浴缸中去,开了莲蓬头向浴缸中加水,我冲洗着舅舅的身体,双手不断在舅舅身上滑动,手里摸着沐浴乳在舅舅结实的身体上搓揉着帮他清洗身体。
啊,结实的身体真有质感啊。洗到肚子时我犹豫了一下扯下来舅舅的内裤,顿时一只肥硕的鸡鸡伴随着茂密的黑色毛发弹了出来,鸡鸡还未勃起就有9、10厘米长了,大概4公分粗,最叫人惊奇的是以舅舅34岁的年纪他的鸡鸡还是被剥皮微微遮隆的,真是迷人啊,我低头看了看了看自己的鸡鸡,哎,不能比啊。我摸了一把沐浴乳就向舅舅的鸡鸡抹去,舅舅的鸡鸡在我的搓揉下逐渐变大变硬看着舅舅勃起后达到16CM的鸡鸡我玩心大起,对着舅舅的鸡鸡搓揉了几下,只见那鸡鸡逐渐变红,开始凸显出青色的血管,在我的手中还一跳一跳的,煞是好玩,我捏了几把,感觉手感十分好。
看着舅舅一脸迷糊不清醒的样子,我赤裸着用自己的鸡鸡摩擦着舅舅的鸡鸡,很快的我的鸡鸡也变大了好几圈,两只鸡鸡摩擦在一起,小龟头顶着大龟头,阴茎摩擦着阴茎,这使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满足和兴奋,同时双手也不停的抚摸着舅舅身体得其他部位,我的手在他的腰间和屁股不断徘徊,一捏一捏的煞是满足。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贴在了舅舅的身上,我的鸡鸡对着舅舅的鸡鸡一顶一撞,不断摩擦来摩擦去,卵袋也和舅舅两科硕大的卵子不断摩擦,腹部还被舅舅黑硬的屌毛戳着,痒着痒着很是舒服,双手还在他的屁股上捏来捏去,幸好此时舅舅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于外界发生的一切还不知情,不然让他知道了还不懂会怎么样呢(舅舅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普及了我的身体,脑海一片空白,我和舅舅屌卵摩擦的鸡鸡突然一抖一抖的射出了一股股白色的液体,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两声「哦哦」的低吟。我的身体抖了三下才停下来,看着那股白色的液体黏在舅舅的腹部,还黏在那杆宝枪上方浓密茂盛而又黑硬的屌毛,散发着男人特有的荷尔特蒙气味,我脸一红才记得这是我的舅舅啊,我妈妈的弟弟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幸好舅舅还是闭着眼睛打着粗粗的呼吸,似乎是没有发觉。
诶,我赶紧给舅舅和我清洗了身体把舅舅身上的水擦干把他放到了床上,去翻找内裤给他穿。天阿!!我在舅舅的行李里发现了几条十分SEXY的内裤,都是三角的,而且尺码也都小了一号,也就正好和我的腰围,如果穿在舅舅的身上······
我选取了一条最性感,尺码最小的蓝白色条纹的内裤给舅舅穿上,穿的时候难免会碰带舅舅的屌卵,不知怎么的我有多动了两下···一股触电的感觉从我的指尖传来,嗯···我心跳慢了半拍,心中油然升起一个念头,不如就这样把舅舅玩了吧···反正也就一个晚上而且过了今天晚上就没有几回了···我决定了,在今晚玩弄舅舅性感的躯体,看着舅舅带着阳刚却昏睡沉醉的脸庞我心中对不起舅舅,心中却是暗想「舅舅你睡吧,我会让你爽上天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拿了两包999感冒冲剂和两片非那根给舅舅服下,这两种药对于治疗感冒十分有效,不足的是副作用太强,会使人昏睡很久。不久,舅舅的呼噜声更大,我对着舅舅的脸用力抽了几下舅舅依旧昏沉沉的毫无反应。哼哼,现在,游戏开始了。
我把自己刚刚穿上不久的睡衣脱了个精光,连内裤也不留,就爬到了舅舅的身上,用我的鸡鸡对着舅舅的鸡鸡,舅舅的鸡鸡软塌塌的好似一尊沉睡的小鸟,我疯狂的吻着舅舅的脸庞,鼻子,嘴巴,眼睛,眉毛,脸颊一个都不放过,我撬开舅舅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疯狂的掠夺着舅舅口中琼浆玉液,舅舅口中的浓重就为不仅没有让我反而激起了我的性欲,同时我的下体不断摩擦在舅舅的屌卵上,我不断吮吸这舅舅口中的一切,什么饭菜残余物,一律吸回我的口中。舅舅的呼吸逐渐加重,脸色更红了。
吸着吸着我似乎被舅舅口中的酒液也给灌醉了,于是尺度就更大了。我收回舌头,舔着舅舅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从上到下,我舔着舅舅的咪咪,还用牙齿轻轻咯愣着舅舅的咪咪,逐渐舅舅的奶头变硬了。可是舅舅的屌卵还是那样,不见有什么起色,还是那样大,哼是不是我给你的刺激不够,那就再加大火!我一口将舅舅的屌卵含入口中,用舌尖在舅舅特有的包皮屌徘徊,游走在龟头和包皮龟头连接处的根冠,双手也没闲着,不断狠狠捏着舅舅的卵袋,我能感到舅舅的屌卵在我的刺激下逐渐变大变硬变得有力,我的嘴巴已经容不下舅舅变得坚挺变大的屌卵了,只能勉强含到三分之二的部位。
我加强了刺激,还用我的下半身摩擦着舅舅的小腿,我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充血,如果舅舅还有意识的话他能感觉到一根坚硬肉棒在他的小腿摩擦着。突然,舅舅的身体抖动了,我知道这是射精的前奏。我更加大了吮吸舔他屌卵的力度,终于在舅舅身体剧烈的抖动下一股白花花的液精射在了我的口中,舅舅还发出「嗯···嗯···」淫叫舅舅的大屌足足抖了5下才停下来,我一滴没有浪费的全部吞了下去,味道有一点咸咸的,还有一股浓重的男性特有的腥味。舅舅的屌卵在我的口中逐渐变小,我吐出舅舅的屌卵,看着舅舅屌卵上没有被我舔干净的残余物,我嘿嘿一笑,又在伸出舌头慢慢吃了起来。
看着舅舅软下来的屌卵,心想,帮你爽完了该到我了吧,于是我撬开舅舅的嘴巴把我那根依然坚挺的肉棒送入舅舅的口中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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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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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3】
这篇比较短,主要是hellbeetle(非完全cp,偏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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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海梅死掉了,因为他为万圣节准备的恶作剧烟花死掉了——
不会的,海梅有卡基达,卡基达一定不会让海梅死掉的。虽然一个火花正中了他们,但他们一定不会死的,对吧?
哦天啊,天啊!
从片片黑烟中,闪出一小片蓝光,像是在指引埃德似的,蓝色是希望的颜色,虽然它看起来很悲伤
埃德发誓他从没这么喜欢过蓝色,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到那一堆碎石里,一块块地将石头从海梅身上拔开,海梅颤抖地伸出手将自己左肩上的石块推开
“海梅!”埃德欣喜地将海梅从废墟里用力一拉来,然后抱住了好友被黑色装甲覆盖的上身
“你还活着!”
“我当然还活着……咳,埃德你的烟花,我看见了…起作用了”
“别管什么狗屁烟花了!”
“好了,好了咳……你轻点抱”埃德赶紧松开定睛一看,海梅满身都是烧焦的痕迹
“我的腹部受了不少伤,不过都被卡基达的装甲挡住了,他正在帮我疗伤呢不用担心……就是有点疼”
海梅抬头看着埃德,对方正一脸惊恐和懊悔,
苍白的脸色显得他的脸更像一片白纸了
“不过没关系,瞧,我们救了大家”
埃德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断木碎石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紧张地转身查看,然后马上脱掉外套盖在海梅的装甲上。紧接着,他们的变形课教授琼恩举着魔杖快步从浓烟中走了出来
“谁受伤了?”琼恩看着埃德的嘴唇快速地颤抖了几下,一边慌张地扫过海梅的身体,琼恩直视埃德的双目,看来明白了什么,将魔杖插回口袋后立刻把海梅抱起来,转身对着其他赶过来的人说:“这里有个孩子急需治疗”
“布隆伯格先生,你去医务室”
埃德快速起身跟着琼恩一起跑回浓烟中
“虽然你们这次表现的很好,但埃德先生,你在学校里制作大型烟火这是严重违反校规”
“格兰芬多扣50分,好了,你们出去吧”
埃德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咱院长这么喜欢我过~”
“你快得了吧”海梅笑着拐在埃德身上,另一只手臂在维吉尔身上,他被两人抬着从办公室的楼梯下去
“但我最高兴的是你们都没出事,不然我会……”
“哦”
当三个人看见那个在楼梯下面等着他们的人时,他们都惊呆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下去
一个看起来大一年级的女生,有显眼的白发,还戴着一个单眼罩,不客气地抱着手臂盯着他们几个
“罗丝”埃德小声的咂砸嘴
还有一个人,再熟悉不过了,当下格兰芬多的学院明星兼那个永恒的全年级第一,提姆.德雷克
很明显那个叫罗丝外号“劫掠者”女生是陪着他过来的
三人组相互对视一眼,慢慢的走下去,埃德尴尬的开始打起招呼
“你好啊,罗丝,你们怎么来了?”
“埃德.布隆伯格,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我就长话短说”
“基于你们在万圣夜的优秀表现,作为少年泰坦的团长,我在此邀请你们三个加入我们”
罗丝在一旁冷哼一声,提姆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哦哦……好”埃德强装镇定,但他的嘴型暴露了他“没问题”
“那好,明天下午第四节课下课,三楼左边走廊的第五个空教室里面的虎皮猫油画,告诉她你们的绰号,如有变化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还有你”提姆转向中间被抬着的海梅“蓝甲虫对吗?”海梅没有忽略提姆在说这个外号时抬了一下眉头
“海梅.雷耶斯,我听说你有些特别的才能”
“额……我…不”
“我希望在泰坦社团里你能将你的特别才能展示给我看”
“我不,我没有……”
“我还听说……”提姆的表情突然像是被泼了水一样
“你是泰德.科德的学生?”
“额,泰德先生,额,对……额”
提姆突然变得对自己非常生气的样子
“我知道了,明天见,希望你们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再见”埃德快乐地对着他们挥手道别,罗丝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居然还邀请了我,我做什么了?我不太擅长社团活动”维吉尔烦恼地挠了挠头
“没事的”
卡基达不舒服的在海梅脑子里叫了一声,模糊的听起来就像猫咪叫声一样
“大概吧”
『一见钟情』
圣诞节的晚宴马上要到了,作为为学校做出巨大贡献的少年泰坦成员,海梅他们也可以参加舞会
自从他们成为了泰坦的一员,女孩子便开始对这三个非主流的玩意十分青睐
埃德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开始对周围的一堆女生胡乱鬼扯,洋洋得意的样子让其他两个人只好在周围看情况
“话说提姆前天把你拉到学校外面的怎么回事啊?”
“well……他其实是泰德先生的粉丝啦,拉着我说了很多”
“这样啊,真没想到。不过我记得最近日报上发表了一些小道新闻,说提姆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我关注了这几天的头条,发现原来真是”
“谁谁谁?!谁的养子?!”
“布鲁斯.韦恩啊”
“跟埃德说我晚点去看他的魁地奇选拔,我要先去找一趟提姆”
“嘿——等等海梅,我们不是还要去找舞伴吗?”
据圣诞节晚宴还有两天,埃德敷着包裹着冰块浸鼠尾草根汁的布包,把红色的长发撩到耳后
“你这是怎么了?”海梅一边试穿寄来的礼服长袍一边问道
“他去邀请罗丝”维吉尔按照报纸上会动的一个小专栏系领带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被打翻了”
“她就这么讨厌你吗?”
“快别说了,我倒大霉了,罗丝今天心情不好”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少年泰坦内部的感情关系很乱……”
埃德惆怅的看向窗外,草丛里尽是精灵的光芒,美丽的星星点亮了整座雪白的城堡,檞寄生点缀在每一棵圣诞树上
“罗丝去邀请提姆,然后被拒绝了……”
“我去找她的时候,卡茜正好来了,两个女人,看起来马上要杀了对方”
“……女人…真是怪透了…恋爱什么的”
埃德梳理一下乱发,拿出皮筋将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你们呢,找到舞伴没有?”
“你猜怎么着,梅甘愿意和我去,她比我们小一年级,太害羞了一个小姑凉,不敢去邀请其他人”
维吉尔耸了耸肩
“我觉她是想到舞会后再去邀请康纳,因为太多人围着这个“超级小子”了。我很乐意帮个忙,把她送到舞池里去,然后到时候再找别人”
“我没找到……额,我忙了别的事”海梅眼神躲闪,看起来没什么自信
“我记得有个低年级向我问过你来着,海梅,不过她太小了……做舞伴就…”
“好吧”埃德把布包扔掉,从床上跳下来,语气有些沮丧和烦躁
“你们就进舞会后听天由命吧,我要出去狩猎了,作为一个红色的魔鬼”
当埃德��宿舍出去的时候,维吉尔和海梅担忧地对视一眼,埃德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而他们完全摸不到这其中的头绪当那扇木门关上时,卡基达好像听到什么,暂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那像是一声叹息
“我不觉得光是关于女孩的事让他这么不对劲”
“我也觉得,听说Tim他们是在搞三角恋?”
“据小道消息说…是卡茜暗恋罗丝,罗丝喜欢Tim,Tim喜欢康纳,卡茜喜欢康纳,卡拉喜欢卡茜,康纳喜欢卡拉……额”
“这都什么和什么……”
当西装革履的男士们搂着他们美丽的舞伴在银色的灯光下纵情歌舞时,海梅和埃德正在宴会厅外的花园里渡步
谁能想到最后没找到舞伴的只有他们两个,连入场仪式都没参加
海梅疑惑地看着埃德,这家伙太不对劲了,他本来以为他会像一股野火冲到舞会里点燃所有人才对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虫屁股”埃德听起来有些伤感,他穿着印着火焰图纹的红色西装梳着整洁的高马尾
海梅觉得自己穿着像一个普通的社区牧师,加上他刚蓄起来的小胡子,显得更加早熟
“你怎么没去找个伴呢虫屁股,我看见那三个女孩在楼梯口堵住你……你比你想的要受欢迎知道吗?”
埃德扯了一下嘴角,试着别出一个像样的微笑这倒让海梅受不了了
“拜托”他快步走到埃德面前迫使他停住脚步
“来吧,埃德,男人,我们需要聊聊”
“我…什么……我不”埃德明显慌了神往后退了几步,隔开自己的好友
“你完全不对劲埃德,连圣甲虫都看出来了”
“拜托男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我不……”埃德别过头去不看海梅“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
“那就去找大人帮忙啊!埃德,求你了,我们都很关心你”
海梅缓缓地向埃德靠近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因为罗丝吗?埃德……”海梅看准时机抓住埃德的双手,这样他就不会再往后退
“你不必独自承担这一切…我永远都会在这里帮你”
他用真诚的眼神看着Eddie,试图让Eddie信任他
“Eddie……”
埃德终于不再逃避海梅的目光,他转过头
“还记得我二年级时和你说的吗,关于我……”
他突然像是看见一条火龙一样猛地闭上嘴,拽着海梅的后领把他拉到自己一边
“罗丝?!”
罗丝.威尔逊正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
“埃德,我在找你,你居然不在舞池”
她看一眼海梅,面色缓和一些,海梅吓到怔在原地不动
“要和我跳舞吗?”
“我……什么?!”海梅猛地推了一下埃德的后背,小声地说了一句:“加油”
“当然愿意”
当埃德被罗丝快步拉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海梅
海梅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话说埃德本来要跟他说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海梅想,玩的开心amigo
T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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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下期开始会有明确cp。我要开始补作业了,可能没多少时间发
我恨作业!!!我开始发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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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ky-m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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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picture is my commission painted by Maiao (https://www.mihuashi.com/profiles/1151628?role=painter)
This is... Well this is Caenis Al Nysa in my mind. I don't know why his appearance is lack of discription...
不理解,真的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凯涅斯全书一句特征突出的外貌描写都没有……既然Caenis这个名字出自希腊神话中由女变男的英雄,他还是全书惟三被形容为“漂亮”的男性,进行一个凯涅斯是美女的编排【其实最开始有怀疑过这个角色是女扮男装,但是显然没和作者对上脑回路×
面部:
  •“他的下巴缝了八针,处理伤口的第五宗兄弟说,这道伤疤肯定要跟他一辈子”,恭喜角色凯涅斯•艾尔•奈萨获得道具“惟一的外貌细节”!
  •头发的话参考一下其他被形容为“英俊”的角色,诺塔“一头金发在风中飞舞”,麦西乌斯“一头红发恣意飞舞”,海盾“蜜金色的长发犹如雄狮的鬃毛”,达纳尔“长长的黑发系于脑后”,看得出来疆国男性以长发为美。发色不打算考虑金色、红色、黑色等显眼的颜色,个人比较喜欢灰色,看起来像安静的小老鼠。感觉以他的身份和性格,平常不太会随性散发,高马尾又太张扬,束低马尾的可能性比较大。
  •眼睛也应当不会引人注目【但凡颜色独特也不至于一句描写都没有……】,于是设定成最平凡的棕色。暗处会显得发黑,因为用多天赋双眼流血的时候应该很漂亮。以及好想加入使用天赋时眼睛色泽变亮这种设定,如果棕色亮成金色的话真的又美丽又充满威胁。
  •泪痣纯粹是私设,好看就完事了×
服装:
  •“凯涅斯穿着第六宗兄弟的装束,但他死的时候是第七宗的宗老”,凯涅斯不穿第六宗蓝斗篷是一种ooc×
  •斗篷上的白色饰带有点神职人员的感觉,毕竟信仰战士。
  •不知道他会不会偷偷标明第七宗的身份,宗师们几乎全知道格瑞林和他是第七宗的,说不定会吧。“蛇和高脚杯,我敢打赌,这是第七宗的象征”,饰带上的花纹出自此处;反正“很早就废弃不用了”,凯涅斯了解很多古老的故事,第七宗的旧标志被他加在稍微显眼的地方似乎也合理。
  •“凯涅斯从来不以气场取胜,如今竟有一番堂堂的风范,或许是因为那枚缝在深蓝色斗篷上的鲜红钻石”,红钻在第六宗是宗将的标志,比原文里的华丽了好几倍真是对不起×【凯涅斯这时候30岁出头,已经能率领兵团并且和麾下相处不错,按照宗会18岁正身、服役15年后有资格封宗将算, 他受封的时候年轻到不合常理。
  •里面的衣服,宗会发的是“棉衬衣、紧身裤、靴子”,他在马蒂舍森林穿过一套“黑貂皮猎装”,感觉后者听起来更好看。
有的没的其它细节:
  •凯涅斯应该是脸瘦身上不瘦的那种,估计每天拉弓挥剑的也瘦不了。
  •声音沙哑……这也画不出来啊×
补全计划:
  •整点儿带武器的,第六宗标配直剑、个人擅长的长弓和飞刀、宗会标配+适合ranger设定的猎刀、步兵用的盾牌和战戟……都想看看呜呜
  •维林再见他时有形容他“双鬓夹杂了些许白发”,想看间杂白发(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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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nenyx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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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RUNNING RIVER YOU‘RE IN -
Fandom: Baldur’s Gate 3
Character relationship: Astarion/Halsin, Karlach/non-binary Tav, etc
Rated: E
Summary: basically a modern era AU
Language: simplified Chinese (maybe I’ll translate it into English later? XD
Chapter 1.
-'We've only reached the 3rd day, of the 7 day binge.'-
双胞胎的提议让人很难拒绝。
阿斯代伦按响门铃。手里那张草草写了地址的酒吧餐巾纸还散发着白兰地的甜味,他踌躇了一下,将它单手捏成一团精准地投进旁边的盆栽花盆里。反正他也不会来第二次。
“漂亮的家伙。你终于到了。”锁头弹开,双胞胎之一的年轻女人从门缝后面露出牝鹿似的眼睛,室内灯光很暗,隐隐约约有氛围暧昧的音乐从她身后溢出。“还以为你要放我们鸽子了呢。”
他的嘴角下意识地就扯开所能及的最令人眩晕的微笑,“亲爱的,我怎么能拒绝这么......”阿斯代伦故意停顿了半秒制造戏剧感,“可口,的美人呢。”
“来吧。”女人终于把门拉开一半,露出她凌乱的、没有费心系上腰带的和式浴衣以及说不上有布料存在的内裤。她很吸引人,而且她深知这一点。所以阿斯代伦也应邀任由目光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流连,她勾勾手指:“......其他宾客都到齐了。”
他步入屋内,将混合着酒精、香水、烟草,以及各种体液味道的空气深深吸入肺底,让熟悉的感觉在胃里沉淀,再缓缓吐出。这就是一个性爱派对,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词汇可以描述了。这是他的狩猎场——多多少少吧。
阿斯代伦短暂地环视四周。扶手椅上一个体型娇小的红发女人正因为她高大伴侣的舔阴服务而高声呻吟,同时手里还套弄着身边人的阴茎,那人长长的黑发遮不住后者形状完美的乳房;脚边一个精瘦的男子俯趴在软垫里,因为口枷发出窒息的声音,但没有停止移动臀部迎向身后年长女人腰间的假阳具,他背上有个巨大的萨提尔图样纹身;不远处还有自房顶悬挂而下的秋千,被几个仅穿着皮裤腿的家伙围了起来,看不见秋千上的是谁,但能听见清晰的、能让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拍击声,还有下流的咒骂。
每一个可以或者不可以坐卧的平面上,都是性。
他理应得到更有品味的服务,阿斯代伦这么想着,穿过这些肢体纠缠的人形,像一只从容又敏捷的猫。当然也像猫一样被不请自来的手抚摩过。他的胯,耳朵,臀,肩,胸部。大家都想尝一口。
“亲爱的......”这场飨宴的女主人追上他的脚步,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手指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腕,把阿斯代伦拉进旁边的回廊,也拉进一个全是舌头和牙齿的吻。尼姆。这时候他倒是想起她的名字来了。她眼睛狡黠地一闪,牵着他的尾指将他们带进隐藏的密室。
房间几乎和会客厅一般大,只有散落的几个幽暗光源提供照明,外面放浪的声音在关门的一刻起就被隔绝了,似乎透露出这个房间的特殊用途。“你还记得我的哥哥吧,甜心?”尼姆在耳边吹气,手指顺着阿斯代伦解开两个纽扣的领口滑进他的衬衫里。
“怎么可能忘记呢。”巧妙地绕过这个问题之后阿斯代伦在黑暗中看去,在那张大得夸张的床上,尼姆的兄弟,那个深肤色的年轻男人完全无暇回应。他被一个高大得前所未见——即使是以阿斯代伦自己的履历——的男人笼罩在身下,腿几乎折到胸前,对方的阴茎深深埋进他的两腿中心,想必也是跟这人的体型一样颇有分量。
阿斯代伦扬起眉毛,但说出的话里没有反对的意思,“啧啧。”他笑得更开,“我看你们又邀请了额外的宾客。”
“哦......你会喜欢他的。我保证。索恩就很喜欢。”尼姆发出哄什么小动物的声音,随即把他推倒在床上的另一边,轻盈地跨坐到他身上,带着表演性质地、一粒接着一粒松开他的衬衫纽扣,同时摆动腰臀在他还穿着牛仔裤的裆部长久地、缓慢地磨擦。阿斯代伦适时地呻吟出声。
“你要决定了要跟专业选手共舞,嗯?胆子不小。”
有人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不是尼姆的兄弟索恩。此时他正半张着嘴僵在床单上,像脱水的鱼,不知道是因为过载的痛还是超量的快感,看起来是无法发出哪怕一点声音了。阿斯代伦突然产生一些莫名的同情心,苍白的手潜到正胶合着的两人中间,抚慰对方被冷落的阳具。后者像找回声音似的终于发出解脱的呻吟。
“但必须承认,你真美。”
这下他听到了,是那个陌生的宾客。他正在缓慢但又投入地操着身下的男人,但他的眼神直直落在阿斯代伦身上,迫使他转移注意力。他确实高大,肩背厚实,每次肌肉的运动都带动皮肤上光线和阴影的起伏,令人想起林间徘徊的野兽。昏暗的灯光遮蔽了细节,但阿斯代伦可以确定对方的右臂包括一部分脖颈都覆满了复杂但精巧的刺青,结合这人的面部特征,他猜想对方可能有原住民血统,而且年纪比他们都大。“小心说话,我会咬人的。”
那个山峦似的男人又只是笑笑,低下头去吻失声的索恩,继续稳定地楔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彻底变成粘软的一滩烂泥。阿斯代伦看着身边的两人,甚至没顾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被尼姆剥得精光。她舔过他胸口的每一寸,随即熟稔地抬起身体在他硬起来的阴茎上坐下,开始跳起湿热的慢舞。
他们是联动的。尼姆骑着他,热液沾满他的下腹,他用同等的节奏抚慰索恩的阳具,期间攻占了索恩的男人下腹的毛发拂过他的指节。阿斯代伦动了心思,手指顺着阴囊下滑,触到他们相连的地方。黏膜的灼热温度和肌肉紧绷的张力格外危险。
“嘘……”
他在索恩耳边安抚着,指尖紧贴着那根粗厚的阴茎探进肛口半寸。
野兽终于发出今晚的第一声低吼。加速的抽插又把阿斯代伦的手指挤了出去。他现在有点嫉妒索恩了。于是他抬手抚过巨人的下颌,攫取对方的注意,在视线胶着的时机,把还挂着体液的指尖吮进嘴里。是他并不陌生的、动物般的腥膻。只是这头动物比平常的更大更凶猛一些。
野兽的脸因为他的举动微微抽搐。锋利的双眼在阴影中发亮,然后他有力的手掌倏尔抓住阿斯代伦的卷发,用噬咬的力度亲吻他的嘴唇。
很好。阿斯代伦大脑里的某部分窃笑。现在他得到了他们所有人。
-tbc
AO3 link: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058727/chapters/12640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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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rnorlty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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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剑】暗裔降临我身边(番外)
潘森(阿特瑞斯)x亚托克斯(猩红之月)
此为本篇现代背景下两人交往后为前提的車番外(写不出本篇炖点肉吃)
⚠️基本上全是車,没啥剧情,有失jin
大概交往以后的亚托克斯在我的笔下就是一个喜欢勾引潘森然后常常又因为玩火玩过头被超的又要向潘森求饶的小魅魔(这次大概就是玩过火了(平常的潘森温柔且体贴,即使是做爱的时候也会关心亚托克斯的感受,这让亚托克斯有时候就会不禁期待潘森粗暴对待他的样子。)
又写太长了 写到后面直接摆烂搬大纲了 写着写着就给自己写萎了 对不起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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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森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浑身肌肉酸痛,手脚好像都失去了知觉,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他有些混沌,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逐渐适应了周遭黑暗的环境。这里貌似是他的房间。
他轻轻抽动了一下手腕——他被绑起来了,在一个椅子上。
“唰”
窗帘被猛的拉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照进来,却照出了一幅香艳的画面——
亚托克斯背对着潘森,裤子褪到了腿根边,他半跪在潘森的面前。
亚托克斯那对浑圆的……让潘森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亚托克斯……?”潘森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亚托克斯没回应他,继续自己的动作。
潘森看见亚托克斯正挪动着臀部在磨蹭……他臀部下面的一个柱体。
亚托克斯喘着粗气,扭头看着潘森。
“潘森——”亚托克斯向前跪趴着,将自己的臀部翘起,用手指将自己的穴口撑开了一些,里面的嫩肉一览无遗。
潘森感到自己血流下涌——“亚托克斯,你想……干什么?”潘森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是手被绑在椅背上,小腿也被绑在椅子腿上,他现在想动一下都艰难。
“要进去了——”亚托克斯没有理会潘森,只是自说自话,然后将臀部更靠近了一些那根透明的柱体。
潘森这才看清,地上的那根透明柱体是他妈的一根假屌。
“亚托克斯!”潘森有些威胁意味地喊亚托克斯的名字,莫名的占有欲让潘森胸腔内燃起了无名的怒火。
“嗯……”亚托克斯沉下腰,将玩具的头含进了穴肉中。
“呜”层层叠叠的嫩肉包裹住了柱体,贪婪地将它往身体的更里面送。
因为柱身是透明的,所以潘森看的一清二楚。
“亚托克斯!快停下!”潘森剧烈的开始挣扎,但是椅子纹丝不动,一切挣扎仿佛都是徒劳。
亚托克斯又挺起身子,向下坐想将这根东西全部都吞吃进去。
“好大...嗯”亚托克斯回头看着这根玩具,完全不理睬潘森的呼喊,“哈...”
嫩肉被硅胶柱体顶开,向着更里面顶去。
亚托克斯完全坐下,整根柱体也终于全数被他吃了下去。
“顶到..最里面了...唔,”亚托克斯瞥了潘森一眼,“要开始抽插了吗..?”
亚托克斯又起身然后缓缓坐下,重复了几次后好像熟练了些,加快了速度。
“呜,哈啊、好快,好舒服,嗯嗯、等等……”亚托克斯舌尖挂在嘴唇旁边,嘴巴合不上地大喘气,侧着头看着在里面抽插着的假屌。
“亚托克斯!”潘森更着急了,但也只是干着急,身下的反应也在侵蚀潘森的心智。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总有种亚托克斯背叛了他的感觉。
“嗯啊、顶到了,顶到那里了——”亚托克斯尾音上扬,爽的瞳孔骤缩,口水也止不住地向下流,“不、等等、太舒服了.呜——”亚托克斯双腿痉挛,支撑不住身体又半趴在了地上,后面又完整地展露给了潘森。穴口被假屌撑开,穴肉不断地收缩、吞吃着这根东西。
亚托克斯还在小幅度地抽插着,一只手撑着自己伏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撸动着自己的前端。
“哈、哈啊”亚托克斯大口喘着气,好像还没从刚才的快感中回过神,��颤抖着又一次将假体吞入,发出淫靡的咕啾声。
亚托克斯眼神迷离,越发加快了前面的撸动,身体也不歇着,一次次吞吐那跟透明的假屌。
“唔、我,哈啊,要,要……”亚托克斯的呼吸越发急促,然后他突然停下了动作,伴随着一声呻吟,前端终于释放出了粘稠的白色液体。
亚托克斯体力不支似的躺在了地上喘气,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支起了上身,然后好像突然注意到了潘森。他很愉悦地对着潘森笑了,走了过去。
他一只腿压在了潘森的两腿间,一只手暧昧地勾着潘森的脖子,他坏笑着逼近潘森,用舌头舔了舔潘森的耳廓,“感觉怎么样啊,潘森?”
潘森没有回答他,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看来还是下面比较诚实。”亚托克斯伸手捏了捏潘森裤子上的鼓包,“都已经这么硬了...”
亚托克斯趴下来,把脸埋在潘森的两腿之间。他隔着裤子开始舔舐潘森的鼓包,直到裤子上出现一块清晰的水渍。
亚托克斯绕到潘森身后,然后将麻绳解开。
潘森捏了捏拳头,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
“嗯?”亚托克斯忽然感觉身体一轻,他被潘森横空抱起,然后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他脸朝着枕头,背对着潘森。他听到身后传来了解开皮带的声音,不知为何亚托克斯竟然有些期待。
但是潘森喘气的声音又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妙——他完全没把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亚托克斯有些害怕,他缩了缩身体,将身体向前移了些——潘森强有力的手马上握住了亚托克斯的腰,将他向自己拉近。
一根滚烫的东西研磨着亚托克斯的穴口,亚托克斯立马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还没等亚托克斯做出反应,那根粗大的东西就插了进来。
由于才刚刚经历过抽插,穴肉还十分松软,潘森直接一下子插到了底。
“呜?!”被潘森巨大的肉棒一下子贯穿,亚托克斯一激灵,前端直接泄出了一些精液。亚托克斯还没反应过来,潘森又马上开始疯狂的抽插,每次都整根抽出来又整根撞进去,次次都顶到亚托克斯的最里面。
“哈啊、呜,等等,潘森……里面、好深,不要,好大、等等,太快了潘森——”亚托克斯被干的话都要说不出,快感席卷了亚托克斯的大脑,现在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感到小腹涨涨的,里面被潘森插的不断地痉挛。
“明明被干的都要爽死了,却还说着不要?”
潘森沉着脸加快了速度,每次都插到最里面,又抽插的很快,亚托克斯伸手想推开潘森,却被潘森抓住了双手狠狠操干。
“等等、不要了,再这样就要——”亚托克斯无处可逃,只能一直承受着潘森剧烈的抽插,他爽的直翻白眼,好像都快要没法呼吸,张大了嘴想要索取更多的空气,唾液不受控制地乱流。
“不、呜……再这样就要、哈啊、要去了——”亚托克斯直接被操的射了出来,大脑直接宕机。
但是潘森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狠地抽插,亚托克斯只能满脸迷茫地承受着源源不断的快感袭来。
亚托克斯好像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他想让潘森停下来,但是张嘴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潘森握住亚托克斯的手,把它放到了亚托克斯的小腹上,那里能摸到潘森的肉棒在亚托克斯体内进进出出。潘森每次顶进去都会狠狠碾过亚托克斯的前列腺,每次都会让亚托克斯颤抖一下。
奇妙的感觉爬上亚托克斯的尾椎骨,他好像要忍不住了,“等等、潘森,嗯唔、现在不行……不要了,不行、现在真的不行——”
“是要尿出来了吗?”潘森挺身插入亚托克斯的最深处,尽数射在了里面。
潘森还故意伸手按了一下亚托克斯的小腹,亚托克斯直接失禁了。
尿液直接从亚托克斯的前端喷了出来,亚托克斯已经爽的话都说不出了,翻了个白眼被干昏了过去。
不过潘森并不打算放过亚托克斯,他想起来亚托克斯刚才的所作所为还是十分生气。他把亚托克斯翻过来,然后把他的一条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又顶了进去。
亚托克斯又被干醒,他有些迷茫地看着肚子上被干的凸起来的一块鼓包,大口喘息,口水止不住的一直流。
亚托克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说的话却被顶弄的支离破碎,只能一直呜咽着被操干。
“潘森、呜,不要了……潘森,嗯……太快了……”亚托克斯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直叫着潘森的名字。
潘森完全没有饶过亚托克斯的意思,依然一下又一下的顶弄亚托克斯的里面,快感快要把亚托克斯逼疯。
“潘森、唔,不要了,嗯呜、再也……再也不敢了……”亚托克斯从没见过在床上这么粗暴的潘森。
潘森冷哼一声,奖励他似的又往里面注入了一次。亚托克斯呜咽着,感觉肚子都鼓鼓胀胀的,被潘森注满了。
“够了……潘森。”亚托克斯颤抖地说道,他被刺激的干高潮了。前端已经射不出东西,只是渗出一些透明的液体。
潘森俯下身看了一会亚托克斯,然后微笑着抚摸他的脸颊。这让亚托克斯打了个寒颤。
“潘森……我只喜欢你,你不要生气了……”亚托克斯把手摆在脸上,试图遮住自己的脸上的一抹红晕。“我……我这样玩只是想看看你……在床上粗暴的一面……”
潘森周身的气压终于没刚才那么低了,他看着亚托克斯脸红上耳根忍不住起了挑逗他的心思,“那你喜欢我在床上这么粗暴吗?”
亚托克斯很震惊地看着潘森,他没预料到潘森会这么问,脸更加红了。他别开眼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潘森很认真的看着他,亚托克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好像被电了一下,最终亚托克斯败下阵来,“喜欢潘森……潘森什么样子都喜欢……最爱潘森了……”
潘森忍不住笑了,俯下身奖励了亚托克斯一个吻。和今天的性爱不同,是个蜻蜓点水十分温柔的吻。
“我也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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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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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怎么可能内循环?只有假的内循环。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中国政府打压,窃取,垄断,那别人做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做事就是教育,真正言传身教,中国政府做的事就是窃取别人,这就是教育啊。
——
在看樱井政博的视频,游戏测试,他表示这是商业机密,有的不能教别人,其实……中国政府早就从小岛秀夫哪里窃取了科乐美的整个敏捷开发系统,还有卡普空,因为卡普空很厉害,我也不知道卡普空怎么做到的。
之所以肯找到各国游戏公司和游戏引擎,芯片公司,就是为了勾引他们并窃取他们的能力。
创新很重要,这就是中国政府的想法,当然,是“窃取别人的创新思路很重要”。
但是要激发别人想怎样做,就必须激活他们的记忆和思考,所以必须用我的思路钓起这条鱼。
——
中国的内循环是假的,有钱人小心别被收割了哟~哼哼哼哼……
中国人的所谓生意循环都是假的,现在是个诈骗时代,钱的循环已经成了谎言。
——
仔细一看,樱井政博的衣服有一种自由飞舞的溜冰王子的感觉……
我穿这种衣服别人会不会觉得是蓝色牛肉纹理保龄球……
所以其实我喜欢风衣之类,遮挡了我的身材,现在被中国政府吸取了生命力,我已经变瘦了不少,不知道别人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不过我没有生命力,已经不漂亮了……还是得有钱才能修复自己的躯壳(外表)
——
在看樱井政博的“消灭延迟”的视频。
嗯?他的衣服其实是同一件,这些视频可能都是同一天录制的,只是分集播放而已。
我不善于任何动作游戏,例如横版,例如双截龙(不依靠队友我打不过),或者格斗。
还有很多潜入游戏的判定太苛刻,对于我这种人就很难,例如进入阴影。
只有《细胞分裂》有指示器告诉你是否已经隐蔽了,别的游戏基本没有这些指示器。
事实上只要“猜测玩家的想法”,玩家会进入阴影边缘基本就是想进入阴影,自动进入就行了。
《泰坦陨落》就是窃取我的设计,还有我的文章。
不过我设计的并非3D游戏,所以跳跃之类不是那样的。
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卡比飞行慢了,是因为掉下去的瞬间飞起来会突然很慢,会有种紧张感,而且我反应不快。
——
我觉得,FC上星之卡比,的确让孩子到家庭主妇都喜欢玩。
虽然我自己不玩,但是别人很喜欢,不过,他们也喜欢《Bucky O'Hare(バッキー オヘア)》或者《G.I. Joe》之类游戏(星之卡比是单卡,不知道是不是盗版,那个年代的中国人还没有盗版这个概念),
也就是说,别的孩子会把记忆力浪费在记住游戏里的版面上,他们好像不是很在乎难度,更喜欢乐趣,他们喜欢星之卡比,我个人则很难明白每个游戏到底要做什么,魂斗罗则没有任何东西,只要射就行了,我也在《七宝奇谋》里迷路,我唯一能最大接受的类似游戏只有《Felix The Cat(菲力克斯猫)》而且我也没有通关……忘了是深海恐惧还是深空恐惧阻止了我……因为这个游戏有的地方的坑不可以掉下去,你要探索路线必须在向下的地方飞行,但是又不能太接近深渊。
而我玩星之卡比则是随便玩,所以我对背版游戏不喜欢,我的记忆必须用来记忆重要的东西,这是从小就定下的方针。(不过星之卡比的画面超级震撼了我,尤其是塔的那一关,要知道那个时代可没有3D游戏,比忍者蛙还好,假如没有敌人,各种关卡有一种天堂的感觉)
星之卡比的SFC版我没有玩过(没有钱)。
不过个人觉得,假如像《火枪英雄》拯救小鸡的那一关,来一关地图旋转可能对卡比会很有趣。
我是怎么考虑两个人玩这些游戏的?
我当年想的是一个人玩,另一个人射击其他敌人,因为当时玩的游戏都是“鳄鱼先生”“松鼠大战”,鳄鱼先生的玩法就是可以用手柄当枪射击敌人,那让一个人玩,另一个人辅助就好了。
1P就像FC的《魂斗罗》第二关那样战斗,2P是机枪手,控制一个准星,但是机枪子弹有限,需要1P射击拿到子弹才能继续射击,而且2P有炸弹,1P陷入绝境的时候需要2P配合释放炸弹。
敌人被击倒会掉出机枪子弹和炸弹,但是假如只由2P去攻击敌人子弹消耗肯定比获得子弹快……
(这些和下面的都是当年的想法,现在其实不能算很好了,那都是当年在FC上的考虑)
松鼠大战,那种游戏都是双人配合的,并没有人会考虑互相拖累的想法。
毕竟大家想一起玩的话应该不会互相拖累。
后来看了FC的
《DAIVA Story 6: Nirsartia no Gyokuz(超人迪瓦)》
《Mappy Kids(少年快乐鼠)》
才发现可以上下分屏,但是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两个游戏其实很特殊,而且觉得不好玩,特别是Mappy Kids,和它之前的《Mappy》根本没得比。
到了最近才发现这两个游戏其实技术上很好,至于怎么做出来的我不知道。
还有《Hard Drivin'(超级赛车)》怎么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还有
《えりかとさとるの夢冒険(Erika To Satoru No Yume Bouken、绘里香与悟的梦冒险、少年梦冒险)》
这是个左右分屏游戏。
还有
《超级中国人2龙之子(Super Chinese 2: Dragon Kid、Little Ninja Brothers)》可以双人玩的RPG。
——
N64的性能根本没有真的发挥出来,主要是画面渲染,我的想法非常接近GBA的《高级守护英雄》,那些粒子画面之类都和我想法很接近,不过当时不知道蛊术士有没有窃取我,我觉得应该还没有。
但是我会做成类似大��斗的游戏,就是不知道如何判定血量之类而已,我个人其实是想通过“击落”对方,然后对方复活,这个得看每个人给自己角色安装的“魔石”来决定血量,才能决定谁会死掉,或者就是限时内击杀对方的数量来决定胜利者,击杀一个算3,辅助攻击算1。
背景是蓝天米黄的云,但是米黄的云是那种很模糊的,感觉不到界线的,和前景清晰的深黄土地形成对比。
角色本来就有的技能是
“攻击”(普通的拳,当疯狂按下攻击,第三下攻击没有击中则自动发出原地站立的残影连续拳。
假如三下都击中,则把对方推后一个人的身位,并呆着休息一段时间,正等于对方恢复到攻击状态的时间)
“升龙”(向上攻击的拳,对地面角色有伤害无击飞,对空中有击飞一到两个身位,看对方的位置而定)
“滑铲”(发动中无敌,无伤害,无击飞,使用后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用)
“跳跃”(无伤害,短按小跳,差不多一个人高度。长按大跳,两个半人高度,比移动速度快)
“飞腿”(空中按方向加攻击键,击飞小距离,对空中敌人击中胸部则击飞大距离)
“燕子”(空中按上或者斜上加攻击键,等于二段跳,极低伤害,无击飞但会把敌人和自己带到同一个地方,击中后一段时间会无法攻击,比敌人恢复到攻击状态的时间长一点)
魔石带着“技能增强”,也就是角色外貌都一样,安装的魔石不一样角色就不一样,当时还不知道FC原理是通过“调色板”改变角色颜色,所以角色分为红蓝绿黑四个颜色。
角色血量为1000,每安装一个魔石减少200,每个人可以安装三个魔石。
魔石分为
⓪◎🙏谦(增加其他人血量200,是给高手用的,让双方可以平衡)
装备了一个谦之魔石的角色会戴黄色头巾,两个会戴上黄色皇冠,三个会头带黄色光环。
❶→👊林(拳威力增加)
❷↑💪火(升龙拳威力增加)
❸↘🦵风(飞腿和燕子威力增加)
装备了伤害魔石的角色手套,肩膀,鞋子颜色会改变。
装备一个魔石变成白色,两个同样魔石变成天蓝,三个魔石变成黄色。
魔石攻击伤害每次只会上升6点(可以在游戏里设定其他数值),
每个魔石增加击飞距离大半个人的身位。
第一个魔石还会增加攻击特效(攻击范围,也就大那么几个像素)就是攻击时手里或者脚上有个闪动的球。
❹△🙅山(滑铲格挡上升,被击飞距离下降)
装备一个魔石会穿红蓝背心护甲,两个会穿红黑背心护甲,三个会穿蓝黑背心护甲。
会继续增加滑铲后无敌时间,但是该时间里也无法攻击敌人(是无法按攻击按键,只有燕子可以使用,但是依然没有伤害)。
光看角色就知道对方大概强化了什么,这也是我在FC上制作(DOTA/暗黑/传奇)类游戏的想法。
游戏场地是热血格斗的电流场地。
——
暗黑破坏神类游戏
有无法攻击队友模式、对战模式和对战又攻击敌人的模式。
按A切换敌人(近战武器只能显示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长按A马上瞄准玩家(只有对战等模式可以使用),
武器有
刀盾(可以格挡正面的实体远程武器,可以叠加毒素,但是看几率),
弩箭(实体远程攻击,可以叠加毒素,需要弹药,看几率),
魔杖(法术远程攻击,无法叠加毒素,需要法力值)
刀盾克制弩箭
弩箭克制魔杖(因为用了法力就很难补血)
魔杖克制刀盾(无法格挡魔法)
大锤(近身重击)
棍子(近身范围攻击)
毒素(持续伤害,每层1点/秒,加点后会增加物理攻击敌人的伤害层数,每层毒素降低自然回复血量1点,降低每次补血回复血量1点),
岩浆(范围攻击)
冷冻(降低周围敌人速度)
补血(恢复生命,加点后会增加生命恢复,会更好降低毒素的伤害层数,例如毒素伤害10层,你只有1级补血,每次补血只能清洗掉5层毒素,补血两次才能清洗掉10层毒素,假如你有2级补血,1次补血就清洗10层毒素了)
电流(远程连锁)
按B键加上为岩浆,假如站住不动,则岩浆会以自己为中心慢慢展开,大范围攻击。
假如移动,会把走过的地板变成岩浆,停下来的时候就等于重新站住。
按B键加左为暴风雪,暂时禁止所有远程攻击,并减速被攻击到的生物,暂时阻止自己身上的毒素伤害。
按B键加右为电球,会在敌人身上跳动并降低攻击速度,假如周围没有其他敌人,则会持续伤害目标。
按B加下为补血和清除毒素。
游戏的设定这个世界有四种系统,
物理(物理攻击)生命(毒素和补血)温度(热和冷)电磁(电流和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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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juexias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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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ing Show Audio Drama || Theme Song, "Grey-coloured Life"
作曲/编曲:徐一 @徐一_ ( @杭州乐馨音乐 ) 分轨混音:杨东辉 和声设计:徐一 @徐一_ ( @杭州乐馨音乐 ) 作词:花生 @花生切酥 演唱:黄麒Eros @黄麒Eros
我是由谁创造出的那个神? 镜头模仿眼神 似杀意诚恳 揭下破碎假面 沉默 合上故事剧本 露出黑暗伤痕
俯身 一览巅峰 越攀登 越寒冷 只见绿酒红灯 与世俗愚蒙 如蝼蚁一瞬
原来到剧终 所有天惊(地)动 敌不过火光 你赤红眼眸中 执死亡迎风
我要这人生 从荒芜狼藉般的梦 挣扎立足 光明中 一寸、一寸 向下扎根
—间奏—
你是由谁创造出的那个神? 指缝藏存鲜血 心尖舞刀刃 双臂渐失余温 尸骨 铺就康庄前程 竟不知 死或生
听见 这一声撼震? 是帷幕 缓缓上升 是千灯齐动 是万人同疯 是我的余生
到此为止吧 这无稽的城 看台上的众生 露出诙谐笑纹 如死神的吻
默片中置身 听闻 为谁鸣的丧钟 白骨与血红 只能 让这 灰色层层加深
向天空—— 无言的“再见” 无果的“珍重” 扑天炽火烟尘 与你皆影无踪 将世界冰封
到此为止吧 我们的 灰色人生 谢谢这戛然一声 (我)终能 染上焰火彩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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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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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窄路》
等级:G
警告和说明:
清晨,我做了一个短梦,它像生活一样,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它孤寂又坚定。
梦的记录,波洛米尔视角,死亡描写。
——————————————————
烛火昏暗的王庭尽头有两个棺材,阿拉贡和波罗米尔头对头地躺在他们自己的棺材里,手交叉着放在各自身体的胸口。如果乍一看,会不知道他们是在试躺,还是已经去世了。
他们老去的身体被那些尊重爱戴他们的人民照顾得非常洁净,连胡须上亦擦上了芬芳的香膏,被擦拭过无数次的老去的身体,换上了最干净的、属于他们的最后一套,刚铎皇室的礼服。
烛光像一串星星点点的锁链,从白色城市的第七层开始串连,一直连串到了顶层的王庭,摆在了华贵棺椁的四周,星烛的光芒随着微风在夜神的手指间轻轻摇曳,但却不会过分的强烈,生者不愿用太强烈的光线去打扰死者的安眠。
法拉米尔来召唤他们,把国王和统领从棺木的卧榻中唤醒,他比他们先去往了自己的路,但却愿在此地逗留,仅为他心底所爱之人做最后的指引。
波罗米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体轻飘飘的,他没有了沉重的盔甲,也没有了那些过于繁琐的贵族衣饰,他的身体那样轻盈,仿佛吹一口风就能乘风快步去任何地方,他这一辈子都不曾这样轻快过,轻得连自己都在一时之间亦难以适应。
他好奇的在棺木中看一看自己与阿拉贡死去的脸,摸摸他自己的脸颊上,那些眼角处如冬日的冰层上裂缝般的皱纹。他自己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庄重又严肃,那条直线一如他生时那样,是一个人一生的性格一个具象的概括,就像波洛米尔自己一旦决定好了就一往直前,就很少再走去弯路。
然后他俯身,像最忠诚的骑士和最坚贞的爱人般,单膝跪下,在国王高贵如睡去的脸庞上亲吻他遍布皱纹的额头和雪白的头发,握住国王枯朽骨瘦的手,拇指爱恋地摩挲上面岁月的斑纹,把头贴在他的心口,闭上眼睛倾听他永不再为他跳动的心。
阿拉贡的亡灵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庞垫在他的肩膀上,亲吻他卸去了所有担子的肩头,好像在提醒波洛米尔,不要为他而陷入悲伤,他还在这里。
停灵室里有哭泣的妇女和孩童,门廊处贮立着守灵的沉默的卫兵,低低的哀伤挽歌,用人类和精灵的两种语言在长厅中吟诵,刚铎的挽歌不会抹去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生活过的来处与历史,用传颂的歌谣铭记他们对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责任与爱,今夜的悲伤只因为两颗星辰永恒的陨落。
不远处的大厅里有永远数不清的人影,不同衣着不同种族的人们来来往往,为葬礼准备各种各样的事,死者在生的世界中永不得真正的安静和安宁,一个国王和一个统帅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他们自己。
过来,过来,我们不能再做久留,无需担心,无需忧惧,白城的未来自有它自己的命运。
法拉米尔对他的兄弟与国王呼唤道,刚铎的三杰这次真的要远行。
他们穿过宫墙上有无数栩栩如生古画的王庭,穿过存储了新旧书卷的古老刚铎档案馆,穿过陈列整齐的兵器馆,与蓄养了无数肥硕健马的马厩,穿过在角落遗落了孩子们木剑和木刻玩具的花园,穿过那些长长的,长长的,有拱形穹顶的连廊。
再往城市的下层走去,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密了,千家万户手心中点一盏烛灯,把白色散发了贞洁香气的鲜花铺满道路的两旁,人们自发向王庭的方向走去,无言的泪水蘸湿了素白的衣襟,哀悼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的逝去。
只有他们与人群擦肩,在活人当中一路逆行,穿过那些纷扰的人群,穿过那些贩售新鲜苹果的水果店、发出香气的面包房,冒着滋滋诱人油脂味的肉铺、飘出醇厚酒香的酒馆、生起风箱冒着火星有金属锻造声响的铁匠的打铁铺……穿过白城他们走过无数次,他们的马蹄踏上过无数回,有新的翻修痕迹的石板路,旧的石头被压在新的石头之上,新的城墙上再没有战争的阴影,老的房子里诞生出一个个新的生命,刚铎的历史在轮回与继续,而新的迭代并没有断层。
他们一前一中一后,穿过佩兰诺平原上那些足足半人高、凄凄的青草,萤火虫萦绕身旁,发出微光守护着前行的灵体,他们走过浪花澎湃的安度因大河,无数的烛灯被人们放在一艘艘纸折的小船上,卷入瀑布的激流,为他们的西去送行。
法拉米尔把他的王和他的兄长带到一条岔开多条小道的岔路口,波罗米尔想跟上去,但法拉米尔的脚步却走进其中一条路远去了。他消失在迷雾中,迷雾在波罗米尔脚下遮盖了法拉米尔的去处,像一个阻止他向前穿不过去的关卡。那脚步声明明离他不远,波罗米尔却怎么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总能追上他,像一个兄长那样去带领他。
我的兄弟,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发现他的爱人也没有再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影离散在迷雾轻漫的丛林里。
我要提前去往我自己的路了,我已逗留得太久。
法拉米尔的声音在迷雾中回答。
亲爱的波洛米尔,你也一样,我的兄弟。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自己走过的一条窄路,没有任何人可相伴和代替。原谅我,即使是我,与你一母同出,一父养育,自小亲密无间,也不知道属于你的那条孤路的样子,这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但我依然为你祝福,愿我们在路的末端仍旧能顺利相逢。说完,他像一支弦上待发的箭矢,像一头磨好了利爪要扑进丛林中的灵豹,在拉弓至满的声响中,箭的尖锐划破了树林里冷冷的空气,法拉米尔的步子远去了。
我的爱人,你呢?你在哪儿?
风从树林中吹过,每一片叶子的响动,和踩在积叶层上靴子的脚步声,都无言地代替了人声的回答。那声音像阿拉贡生时风一般的脚步,他的国王变回了游侠,变回了那个在中洲的诸多城池中游历,留下无数传奇功绩、智慧骁勇的梭隆吉尔,变回了曾生活在精灵的幽谷中,年轻英俊的人类男子。他穿梭得那样快,那样急,那样灵巧而随心所欲。在路的另一边,在另一个由树林相隔的通道中,他仿佛化身为一阵疾速的西风,一匹驰骋平原的黑马,一只翱翔天穹的灰鹰,向着夜空中的星辰追去,与万物霜天竞自由,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影无形,神行客在无穷的林间迈着如乘风步速般的长腿,寻找他自己的路去了。
我在这儿,跟上来,跟上来。
风的低语,树林的低语。草木和苔藓湿漉漉的气息,老旧的、他自己白树护臂上皮革的味道,像阿拉贡通过其他形式的声音与气味,对波罗米尔灵魂的引领。
波洛米尔形影单只,茫茫然、赤手空拳地走在这条只有他自己的路上,他没有一匹能疾驰的快马,没有坚固的圆盾,亦没有可保护自己的佩剑,甚至没有一把贴身的匕首。道路在他脚下蜿蜒向前,他这一生不乏勇往直前独行的经历,这一次却难得的惴惴不安,把心沉进喉咙里。
那些雾气在他脚边散开了,把干枯的路途其他部分露了出来,他在脑海中想象过一番走这条他自己的路的风景,却未曾料到是这样的枯乏,没有河床,没有绿树,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瑰丽景象——这条灰色的土路只是异常的狭窄,两边是无穷尽的单调的岩石,路的中间是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无数破碎的石块,通向未知的漆黑的一片,脚下的浓雾再次漫了上来,催促他前行,路上枯树黑色的枝丫和两边带刺的荆棘,像一只只扭曲的爪子,把他拖进这未知的崎岖。
波罗米尔踏在割脚的碎石上,往前走啊走啊,路上的浓雾渐渐从浓白色变成了深灰色,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冰冷的空气中落下无数的尘灰,他往脸上一摸,放到鼻底嗅闻,手指上沾染到那些火烛与烧纸的灰烬。这死后的世界窄到只能容他一人通过,他高大的身躯折断那些干枯坚硬的树枝,尖利的荆棘勾破他贴身的里衣,在他透明灵体的皮肤上留下划伤的痕迹。他抬头,看不见天空的影像,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萤火虫的亮光,也没有人造的烛光,这昏暗的路上没有一丝守护亡者的光线,连声音也穿不透这封闭的石岩森林。这条路越来越冰冷,冻得波罗米尔咬紧了牙关,抵御这卸去他不存在的体温的寒冷。刺骨的寒风从枝丫的缝隙中灌进来,从他灵体上的千疮百孔中筛漏而过,这口狂风吹得他轻飘飘的灵体东倒西歪,冰冷得灵魂仿佛都要凝固了。凄厉的风声听起来像吹进布满了岩石的洞口,在这狭窄的孤路上,发出野兽般怪异的嚎叫。
波罗米尔走了不知有多久,长到超过他一生中所有旅行的时间。在凝滞的黑暗中他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方向的概念,因为时间对逝者没有意义,狭路也仿佛没有尽头。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用碎石划在枯树树干上的痕迹记号,总会重复的出现在其他好像没有路过的枯树上,总是同样的匮乏风景让他麻木又疲劳。
波罗米尔,波罗米尔,你要往何处去?你为什么孤身一人走在这里?
窄路中有低哑的声音在询问他,那声音像从道路两旁的岩石与枝丫里传来,又像从地底的低洼里发问。这些窄路上的风景似乎在他记忆里出现过,从陌生开始变得似曾相识。
我要去往我自己的归途,这条道路只能靠我自己前行。
那条路上有什么样的答案,值得让你在这鬼魅般的狭窄黑暗里去前进找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根本没有答案呢?如果这真实的答案只会令你再次绝望呢?死亡的阴霾让你太劳累了,一个人的困倦会令你变得更加固执,别再往前面去,那里的路只会变得哪怕只是你的灵体也不能承受的狭窄,寻梦的答案也会变成残酷的梦魇,让你再次迷失与堕落,直到灵魂都属于这条无人的孤路,永远永远的沉寂,孤胆英雄一意孤行的白骨葬身之所,从来是无人问津也无人再记起。
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往有光的来路回去,重新走一条轻松的没有痛苦没有炽烈情感也没有负担的道路。法拉米尔和阿拉贡还会在那里等你,你的城市也依然会张开怀抱欢迎你,你的兄弟与你的国王,他们会为你升起温暖的篝火,和你重叙从前的故事,在树林中给你带来可信赖的同伴之间充满欢笑、快乐、安全的宽慰与解乏,与你一同再去寻找是否还有另外许多条——全是鲜花,光明,笑声与掌声的荣耀之路,他们与你一同在路上,而不是你此刻一人走入这片无人充满未知凶险的黑暗中;或者原路返回米那斯提力斯,当做从来不曾故去,栖身于那些好走的宽路,或许那里再没有法拉米尔,也没有阿拉贡,你认识的人们会一个个死去,但你的人民亦欢迎你继续留在那个美丽又难以摧毁的白色城市,回到羊皮纸卷的故事中,作为一个时不时会显灵带来神迹的传说,为你的民传颂,回到城中无数座为你立起的巨大石像中,永远的保护他们。
不,我的兄弟与国王不会再在原处了,他们也有自己要走的路途,不管我们如何陪伴对方,形影不离,在低潮时为对方带去欢笑和安慰,在黑暗中互相支撑,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或归人,终究到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命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独走的路;也没有一个往生的亡灵会执着的一直留在旧处,曼督斯的殿堂才是我们灵魂最后的归所;白色的城市会有它新的人类守护者,那是人类的爱、希望、勇气与信心组成的刚强血线,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就消散,强大到足以保护它的平静安宁。
希望?
那声音带着轻蔑,染上一丝无情的嘲讽。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希望仅是你太过绝望中的头脑里苦苦抓住的幻境,是凄风厉雨中冻僵的人关于火苗的幻想,这火苗甚至不曾真的有实体地存在过,未等到飓风来袭,只需轻轻一戳就破灭了。波罗米尔,你就没有想过,你早就在阿蒙汉就陨落了。你的王怯懦,自私,优柔寡断,从来不敢认领他自己的身份,害怕他与先祖一样带来灾难的血统;而你愚蠢,傲慢,自负,武断,一意孤行,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最终也无法抵抗欲望的诱惑——他对自己血脉职责的摇摆与犹豫,和你深陷绝望中的贪婪和动摇,彻底的帮助了我,使你们之间分崩离析,使你走向你最终堕落的命运,纵使别人原谅,但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哪怕连死亡,也无法洗去你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耻辱与错误。
还有————还有——————还有………
那声音继续怨毒地嘲笑。
阿拉贡甚至从来没有爱你,一点一丁也不爱你,一天都没有,一刻都不曾。你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你,你们是两条注定不同的平行线,从来不曾兼容与交叉。你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仅是你在迷途中的幻想。在生时你在无法告知于人的苦闷中的期盼,无人引领的臣属,无人保护的人民,无人接管的城邦,无人倾诉的你藏在心底的肮脏的欲望;在死后你在无法离开的死亡窄路中徘徊与守望,用固执到惊人的幻觉堆砌出没有发生过的爱情巢穴,为你的爱人用一块又一块的碎石建设那一座从不存在的——有你们共同生活痕迹的池城。这幻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自己去相信了它,也让我看去了很多因人类欲念丛生、爱而不得、丑态百出的笑话。
你究竟是谁?!
波罗米尔厉声低吼,条件反射去拔他腰间不存在的利剑,但却只能摸到一场空。
你不认识我吗?
那声音令人颤栗地低笑了,它的笑声能使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从每一根毛细血管中渗出。
我是这尘世间被欲念冠予姓名的爱与美;我是深坑的黑暗中唯一闪耀的星辰;我是至高无上,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庸碌世界芸芸众生皆渴盼的——强大而至尊的欲望。
巨大的火眼出现在波罗米尔的眼前,与他直面,末日火山的熔浆像无数条翻到地面上的火舌触须,在它身后熊熊的喷涌。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他会在他的归途尽处见到它?
波罗米尔摇头,他早就知晓,在多年以前,他所踏上的那个旅程的最后,霍比特族的持戒者把它丢进了末日火山,魔戒已被摧毁,魔眼就此远离中洲大地,被驱逐至虚空之境。王者归来,人类迎来了由他们来守护的第三纪元的序章。他在阿蒙汉被王者之手所救治,互相坦诚了对彼此无法割舍的爱,从此他一心一意追随他的队长,他的兄弟,他的王,与他共赴每一场战役,直到他们都再次见到了,欢迎他们的刚铎的白塔。他与他在刚铎的王庭中再度生活了一百多年,相爱相亲,直至死去。
怎么不可能?你们人类居然妄想完全的消除我,岂知道这天下最难断绝的,恰是你们源源不绝生生不息的欲望。欲望从第一纪元存在的很久之前便开始有了,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它,且欲望不会局限于哪一个物种,不管它在哪一个纪元暂时蛰伏断代,只要生机还在,都能见缝插针的复活,欲望之火将借尔等之体,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去酷烈燃烧;在爱欲情仇、权欲野心中,在私欲,利益、不信任、不一心、不合作里,得到使它膨胀的黑色养料,用你们本心中的疑虑惊惧、人各为己去顺势挑拨,再起兵戈,带来堕落、纷争、失败与死亡。如此喜闻乐见的悲观反复上演,你们将次次一败涂地,输得爬都爬不起来,直到永恒。
巨大的火眼已凑到波罗米尔眼前了,它黑色的竖瞳如地狱的深渊凝视他的灵魂,将他的躯体吞噬进火焰的残影里,将他的魂灵放到长长的火焰上炙烤。
你看啊……波罗米尔……那才是你与你的城市真实的命运。
狭窄的虚空之境张开了它的巨口,在那个虚空之境中,波罗米尔看到自己河边的兄弟,法拉米尔在幽蓝色的河面上,在噩梦成真的迷梦中,见到那条无人的小船。
而波罗米尔不在船里,他的尸身早被安度因河中的游鱼分食,骸骨在瀑布超自然的巨力拍击下变成无数块捡不起来的碎片,任由命运的洪流推向各处。他的白骨沉入河底淤积的泥沙中,裹挟着和河底卑贱无名的碎石混合在一起,和死在河底的远古的各种种族的战士的骨头、残破的刀剑、战船的支架、河底的无数的无用的垃圾混在一起,永无人能寻找,无人可打捞,随着时间的流逝永无人再提起。
大河的浪花将碎裂成两半的白号冲到岸边。波罗米尔站在法拉米尔面前,他做了很大的肢体动作,喊叫着呼唤他的亲生兄弟,但法拉米尔在这虚空之境的扭曲时空轨道中看不到他。法拉米尔穿过波罗米尔试图拥抱他的的灵体,悲伤地捡起河滩上的白号,将它双手捧着,交给他们的父亲。
我的长子啊……我那残破国度和残破生命中唯一的企盼……我的爱,我的火,我生命的烛芯。让我如何不能不悲伤,让我如何能不为你哭泣!
那向来坚毅如石像的老人捧着他的白号,把碎裂的两半摊在自己掌心,裹在银灰色裘皮下的巨大身躯痛苦地颤抖,控制不了的悲声令他更加苍老。
我父,我父……
波罗米尔跪在他脚下,一只手捧住德��瑟尔的脸庞,一只手放在他僵硬的肩头,本能地想替他记忆中已经逝世多年的亲父分忧。
他矜矜业业做到了一个坚韧的人类爱国者能做的极限的亲父啊,在他原来的世界中等回了中洲的王者,花了一段时间与他的老旧识解开多年前的死结,承认了他的儿子和阿拉贡的关系,也不再一再因自己的旧念陈观苛责他的次子法拉米尔,比之前更爱更珍惜他的两个儿子。他陨落在刚铎的王庭中,前摄政宰相庄重的寝床上。
请你不要为我悲伤和绝望,让我拭去你脸庞上的泪水,抚平你额间与眼角的皱纹。执起我手中雪亮长剑,依然尽责去保卫我们爱的城市。
然而,他却连为他擦拭下巴上的泪水都做不到,透明的眼泪从他透明的指尖一串串掉落到地上,狠狠扎痛波罗米尔的心。
逃命吧——逃命吧——
烟雾中幽蓝色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城市没有希望了,洛汗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北方骠骑之国的兵马尽数折损在圣盔谷。甘道夫与他的捷影葬在被萨茹曼攻占了的树人的森林,那些最后的树木被砍伐了烧完了,留下了黑漆漆的死去的焦枝,巫师灿若星辰却断裂成两半的法杖照不亮这黑暗。霍比特人们被抛进末日火山,骸骨变成了空中飘散的灰烬。莫瑞亚的深坑中埋葬了勇猛抵抗到底的红发矮人金姆雳,他与他破碎的巨斧、同族矮人们的尸体躺在一起。逐日的莱格拉斯,余生将再也无法用他锐利的精灵眼睛再看一眼他心爱的太阳,他的族人九死一生才将他带到灰港西去的乘船上,他不甘,他不甘!精灵王子的悲声在灰色的海面上痛苦的回响。阿拉贡亦没能带回亡灵大军,尽管他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却终究像每一次那样,晚了最后一步,无冕之王回不到他的王座上。
我们不再有任何希望了,刚铎的人民啊——逃命吧!逃命吧!!!
摄政王站在白色城市的顶层拿着刀剑大喊,身后是抵抗的白城的卫兵,脚下有无数死去的战士尸身。弓箭兵们拿起弓箭向天空和地上射去,但他们被火红的天空中骑在纳兹古尔身上的魔兵之箭射倒,弓箭射穿了白城战士们的胸口,脑袋,铁甲在来自空中的战斗力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反抗,又层层叠叠的倒下去。而站在城头上发了疯绝望的老人德内瑟尔,还拿着他的巨剑,在与他失守的城邦一起做最后的无望抵抗。
波罗米尔回首,熊熊火焰从夏尔一路烧过来,烧毁了那些霍比特人精心栽培的农田,烧毁他们那些可爱的洞穴式农庄,烧到了刚铎混乱的城池中。门被玄铁的巨柱撞开了,在火蛇中成群结队穿着黑甲的强奥克冲进来,身后跟着挥舞巨型狼牙棒的洞穴巨魔,一只又一只身披锁链的巨象,远方海盗的船早早地埋伏在每一个能包围刚铎的渡口,海盗们狞笑着从高高的城墙上一堆接一堆的爬上来,完成对这个城市的四面包抄。
强奥克们在波罗米尔眼皮底下尽情地洗劫他的城市,无数的敌人杀死他的战士,蹂躏他的人民,奸杀他城中的妇女,无数被残杀的人类的血在城市白色的街道上汇成了血海,浓郁的血腥味渗进千年的白色石板路,万年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波罗米尔发出咆哮的怒吼,然而他的灵体握不住一把刀剑,拿不起一支枪戟,握不住一张弓箭。泼天的从活生生的人类身上溅出来的滚烫血液,穿过他的灵体,一个个刚铎逃散的人民,与在无情的屠戮中的强奥克,反复穿透他的灵体。人们挣扎着嘶吼哀嚎着,在他灵体内反复的穿梭,他却无法像一个战士那样勇猛战斗,冲锋杀敌。
他身上恢复了很久的三个箭伤开始了火烧般的痛苦,痛楚越来越揪心,黑黝黝的箭孔中流出了泪一般的血,白城的统领在火烧的剧痛和心焦中跌跌撞撞,用他透明的手指去抓那些永不能握住的武器,眼睁睁看着那些他不能保护的人民被生生劈开,被钉在洞穴巨魔的狼牙棒上像玩具般挥舞在空中,被高高抬起象足的巨象踩踏成肉泥,被海盗的弯刀抹开了脖子——就在他眼前,数不清的生命被残酷地杀死。
我绝不会让我仅剩的儿子被这样羞辱!!
在滚滚的黑色浓烟中,摄政宰相绝望的呐喊,法拉米尔被他抱在手中,他身上的盔甲上扎满了弓箭,高贵勇敢的法拉米尔低垂着头颅,早已没有了气息。德内瑟尔痛苦地擦去他小儿子额头上凝结的黑色血块,理好他贴在额头上肮脏了的金色卷发,给他作为一个刚铎战士与摄政王的孩子最后的尊严与宽慰。
不——不————我父,我的弟兄————不要在我眼前亲身走进这由无望建构的坟墓————
波罗米尔奔上城楼,疯了一样试图再度阻挡这注定的悲剧。但他的脚步如走在吸了水坠了铅的海绵陷阱中一般沉重无力。刚刚走在窄道中的拥挤感再度在他的灵体之躯上裹挟上来,压迫感的紧窒空气像一只命运之手,将他不断试图冲上前的身躯无情的推开。
我的孩子啊……和我一起去吧………
陷入疯狂与绝望的老人生起来柴火,将油倒在自己和法拉米尔的身上,他紧紧地抱住他的儿子,吞噬的火焰是一道绝望中的屏障,让他和他的儿子免受强敌的侮辱。
希望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波罗米尔深陷他经历过的绝望阴霾,跪在燃烧的城市中泪流满面,然而还不等他从悲痛中回神,不祥的号声吹响了通红的天际。
刚铎的旧部啊,你们所期盼的伊西铎最后的血脉在这里————
波罗米尔定睛,瞳孔在难以置信中暮地放大。
阿拉贡的头颅被悬挂在七颗星辰的黑色王旗的旗笙上,拥有伊西铎血脉的未冕之王永远紧闭上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奥克们挑着他们刚铎的王旗,挑着刚铎未来国王的头颅,耀武扬威的去收服这个直面魔多阴霾、代表人类最后抵抗的城市。
阿拉贡————
我的爱人…………
波罗米尔的心脏被捏碎了一般,接二连三巨大的绝望与痛楚令他跪着伏趴在地上,他向前伸出手掌抓握着空气,鼻管呛在他箭孔中流出的血海里,统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阿拉贡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庞,他昏沉又痛到麻木的身体在血海中抽搐着,拳头不停畸形地反复握起。波罗米尔的鼻子不能呼吸,他张大了嘴呼喝,吸进了火焰味、人肉烧焦味、城市焚烧的灰烬味、血腥味的黑雾,喉咙中如堵上了尖锐的碎石,痛苦到不能发出悲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黑色的浓郁烟雾又消散了。一面应属于洛林的水镜出现在他面前,从水镜中飘出了一层层白色仙境般的雾气。香甜的焚香混合了安息香、没药、公丁香、乳香、王叶草味道的乳白色轻烟弥漫了上来,那味道像是刚铎王庭里他与阿拉贡的寝宫中常年用的熟悉香料味。那味道催情,每次他与阿拉贡点上这样的香料在他们的寝宫,便注定了这样的夜晚是他们会互相叠靠在对方身上,在对方有力的臂弯中,在对方强壮的怀抱里,在情事中纠缠索要到分不清你我的汗水淋漓。
波罗米尔,不要恐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像宽慰他刚才经历的恐惧无望,阿拉贡的粗糙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停落在他微张的干燥唇间,爱抚波罗米尔颤抖的舌尖,爱人轻颤的羽睫,在烟雾中低垂的灰蓝色眼眸,让波罗米尔几乎要忍不住用牙齿含咬住他的指尖。
阿拉贡………
为我停留,永永远远与我一起留在这些石头做的窄路里。
波罗米尔翻身后退了几步,瞪着眼前用他挚爱形象行骗的幻影。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让我在这里爱你。爱人,你不渴望我永久不变的爱情吗?凡尘俗世万般变化,世人皆不可信,唯有我的爱坚如磐石,不会摇摆于任何的试炼,不会像潮汐现象下的潮水反复褪去,它只会如河水褪去后河床上的碎石,万年不变,不会转移。让我们将新的行宫建立在这窄道的碎石之上,从此在这儿彻夜交颈,我会让你幸福到颤栗,忘记所有生前身后的惊慌与忧愁,忘记你的身份、责任和担子,要寻找的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人类能许诺到极限,永不改变的热爱。只要你的欲望和灵魂,从此以后只属于我,脚步不再前行,做我的荒坟中,永不反抗不会褪色的傀儡。
波罗米尔嘴唇颤抖,他爱人的形象用他熟悉的声音低语道。
或者你喜欢更多的,更不一样的阿拉贡。
欺骗者的身形往后退去,露出身后黑色的窄路,阿拉贡苍白赤裸的身躯一个又一个叠在路上,像米袋中倒泄出来的雪白米粒,形成了用躯体做的巨山。
阿拉贡们的手从四面八方拉扯住他,他们的手像焦黑的枯枝,在波罗米尔的胳膊与腿上留下灰烬的印记,试图用无数的身躯,把他的魂灵深深推埋进窄道地底的石路里。
每一个阿拉贡都有他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每一个阿拉贡都恳求波罗米尔永远地留在这里。每一个阿拉贡都诱惑他,说好了什么都应承他,只要他的灵魂在这碎石,烈焰、浓烟、屠戮、欲望、情爱组成的陷阱中,在无休无止会重复性上演的悲剧和沉沦中,做这欺骗者永远的囚徒。
来吧……选一个你想要的阿拉贡……选一个你喜欢的国王……我会绝对的成全你……完完全全的满足你……
然而波罗米尔厉声喝道,魔苟斯的帮凶,索隆的残影!你的舌头不配玷污我的国王我的阿拉贡的姓名!哪怕我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要咬断你妄言的舌头!你不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国王。你将我的国王与爱人形容如我床榻上免费的娼妓,没有他自己的意愿与意志,可以被随心所欲的玩弄和摆布——但是我不是。我不是这样去爱他,他也不是这样来爱我,你既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的样子。你诱惑我再次经历绝望,妄图令我再次沉沦。但我知道,我们白色的城市并没有被战火摧毁,它被它爱的人们重建与守护,我的父兄亦没有在战事中陨落,阿拉贡活着回归了他的城池。
哈!那么,你的阿拉贡究竟在哪里呢?你如何可以笃信那些爱?他甚至不在此路中,不与你同行,不在你的末路,你的国王像你生时那样,永远地无情地抛弃了你!
魔鬼,你以为我会困顿于恐惧,困顿于自己的情欲,困顿于你制造的梦魇与质疑,困顿于你复制出来的粗糙赝品,但是你完完全全的错了。我的阿拉贡就在我心中,不多不少,只有一个,独一无二,有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彷徨与责任,有我值得用一生去独爱他的地方。在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中,我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我,爱是我们相互馈赠与对方的珍品。而我将会在只属于我自己必走的窄道上,义无反顾的前行,直到能找到我的出路为止,哪怕饱受折磨,我也不会再退却半步——哪怕末路没有光,未来没有伙伴,嘴唇无法交流,穷途没有希望。
那声音不再低语了,窄路像一个拳头一样猛地剧烈收缩了起来,把波罗米尔的灵体紧紧攥住。那路那么的窄,那么的难走,尖利的碎石膈进他的躯体,把他扎成一个漏筛,那条窄路挤压他的器官,挤压他流出脓血的箭孔,对他的摧残变本加厉,让他渺小无力如巨拳中的蚍蜉。
在条条时空交错的幻象之中,他看到了他与阿拉贡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他们不能相守,有时他们共同扶持到生命的最后。
属于他的生命记忆,像碎片一样淹了上来。
他们共同历经圣盔谷的浴血战役,一起率领亡灵大军,赢得人类纪元序章的胜利。
在王庭的新年舞会上,他与阿拉贡共舞,统帅喝了太多酒,踩错了舞步,很糗的歪在他的国王的怀抱和欢笑声中,他搂着他的腰,醉在他舌头上的酒液里…………
也有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国王娶了林谷中的女精灵暮星公主,他的肩头上有他与她的孩子,但像一个最忠诚永守诺言的兄弟那般——他的王终其一生戴着履行刚铎逝去英雄波罗米尔的白树护臂。在对刚铎的责任上,阿拉贡永不抛弃,波洛米尔祝福他余生的幸福。
无论如何,对那个信守陈诺的人,他都会用所有生命去追随他。
他的领袖,他的兄弟,他的国王。
他用一整颗心去热爱过、让他无怨无悔的爱人。
众多的记忆混合在一起,难辩真假。
他甚至再次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战死于阿蒙汉,还是老死于他与阿拉贡共同生活的王庭之中。
但他又想,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真假,我都热爱,无论真假,我都坦诚,绝不再放下与回避——只要我真心热爱,所有的所有,都不再是问题。
——那么无论真假,我都会继续在我的孤路上前行,无论它是何等狭窄,何等给与我那些我不能承受的伤害,狭窄到只能容我一人探行。
成团的黄色琥珀将波罗米尔包裹了起来,他变成了琥珀中被凝固的蜜蜂,蜂翅上黏腻了沉沉的油脂。然而那只再无所畏惧的蜜蜂勇敢的用他的尾针,像一把劈开混沌天地的利剑般,划开了那片不可战胜的浓稠的黑暗与黏滞。
那么归根结底,一个人的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从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回答。
在那些坚守的内心中,在无法轻易忘怀的回忆里,在不退却的步伐里,在不甘的笔尖上,在世界上五湖四海的人们的爱中,在一个个落笔开花的传说里。
在心灵敞开的互相深度链接,在生命燃尽了的亦不舍弃。
金黄色的琥珀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的花瓣温柔的包起,将波罗米尔破碎如一颗残齿的血污身体包笼在它层层叠叠的花瓣里。
金色的莲花漂流在血海流淌的碎石窄路上,带着波罗米尔的灵魂驶向路的尽头,那针眼般细小的洞口。
但那里依然有丝一样的光线,尽管它如此的微弱,如此的细小,已至到会让人忽略,但波罗米尔真的看到了它。
——他的光,他的希望。
蜜蜂在莲花的花瓣中冲向那个狭小的洞口,义无反顾冲向他灵魂尽头的黎明,。融化了他的翅膀,而和梦魇中的不停下坠感不同,浓雾被甩在了身后,黑血从他的灵体上被抹除,他的灵魂再次变得向上飞升的轻盈。
一个有白花香味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把他好好的、安全的、抱在自己怀里,那是他最熟悉的国王的怀抱。
尽管诸多磨难,经历了各自生命的各自挣扎和历炼,他们依旧会找到自己路途的出口,他们依旧会再见。尽管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他们终究会在各自灵魂踏上的路的尽头,在曼督斯的殿堂再次重相聚。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最后了吗?
阿拉贡温柔的灰蓝色眼睛看着他的绿眼睛,他在他眼中看得到一样真诚的爱恋与依恋。他像他一样,生前或生后,都最坚定的选择他,作为自己独属的爱人。而眼前的阿拉贡,波罗米尔确定他不是虚空之境中的欺骗者,而是他那个唯一的爱人。
更多熟悉的故去的人们上前,与他一一相拥,他的兄弟法拉米尔,他的母亲芬杜伊拉丝,他的父亲德内瑟尔。
欢迎你的归来,我挚爱的人。
轻轻的吻落在波罗米尔的额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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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上了一个肌肉型男
昨天在单位闲得没事上JACKD看帅哥,离我三公里的距离发现一个不错的,长的中等偏上吧,主要是很MAN,还有鬓角,浓浓的眉毛,要命的是六块腹肌,性感死了,看资料是大连的,可能是来这边出差吧,一上午给他发了四次HI都没理我,想着不喜欢我这类型的吧,心里有点失落,把他的照片看了又看随后关了软体。
晚上一个人回家,煮了点面条吃,想着明天週末了不用早起就想去浴室逛逛,打车过去的时候还不到八点,浴室里没什麽人,洗了个澡后就躺在床上看电视,陆陆续续的开始上人了,高矮胖瘦一应俱全,大眼扫过去都不是我的菜,看着牆壁上镜子中的自已长的也就一般人,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17公分的鸡巴了,还挑的很,靠,让你饥荒吧,心里面骂自已。
差不多十二点了,浴室里的人流达到了一个高峰期,其间有人过来骚扰的都被我拒绝了,心想回去算了,正要去更衣室换衣服呢进来一个人,180左右的个,身材不错,由于是逆光看不太清脸,他拿着一个小包去更衣室,我跟了上去,旁边有几个胖伯伯在聊天,一看来了一个帅的就围了上去,看着那个型男换衣服,型男倒是挺淡然的,转过脸来的时候我看着怎麽有点面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看到他手臂上的一圈纹身想起来了,白天在JACKD上看到的那个型男,天呐,实在是太巧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型男进去洗澡了,我脱了浴袍紧跟了进去,浴间里没人,就型男自已,后面跟了两个胖伯伯包括我在内四个人,型男面朝着牆在洗弟弟,胖伯伯无耻的下了手,摸着型男的弟弟,型男拒绝了,我一看有门,不喜欢年龄大的,两个胖伯伯一看骚扰无果回头就出去了,浴室里就我和型男两人了,我故意把我的鸡巴转向型男那面,能拿出出手的就是它了,把鸡巴搓得半硬的时候型男转过头来看,看了就挪不开眼了,我一看有门,故意用手继续撸着,不管他是做1做0的,最起码我得把我最棒的本钱展示出来。
型男洗着屁股,看来是自带的肥皂,搓得满手沫往股缝里抹,看得我血脉膨胀,鸡巴也全硬了起来,我的龟头是嫩红色,两头挺,直直的全硬起来后有17公分多,型男走到我旁边的蓬头下洗,伸出手来摸我的鸡巴,此时此刻我觉得幸运之神眷顾了我,太他妈的幸福了,我心中的男神竟然主动过来摸我,我搂了搂他的腰,虽然他比我要高,摸着他的屁股,很滑很弹,型男的鸡巴也有些挺起来了,没我的大,但挺粗的,他股间的泡沫还没冲掉,我抠到他菊花处,边上有点毛,菊花挺嫩,就着泡沫我用中指往里插了进去,型男轻呻吟了一声,握着我鸡巴的手又紧了紧,门外有人进来了,我说跟他说洗完后出去吧,他点点头,我先出去的,外面已经没床位了,满满的全是人,想去开个单位被告之没铺了,靠,怎麽这样,这会型男出来了,我跟他说没房间了怎麽办,他说去桑拿间吧,我说那边人太多了,不方便呐,他说没关係。
于是我拉着他进了桑拿间,里面黑黑的,已经有几对在干上了,呻吟声,鸡巴撞击屁股的啪啪声响个不停,靠里面的长椅上没人,我拉着型坐过去,他一口就叼上了我的鸡巴,巨大的幸福感迎面而来,只觉得鸡巴在一个温暖柔软的通道里进进出出,型男口活不错,看来也少练,他转过身子趴在长椅上给我口,我正好摸着他的屁股,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大拇指挺了进去,型男后面还是挺紧的,他可能有些异样感扭了扭屁股,我又吐了两口唾沫弄的更滑一些,把中指和食指一块插了进去,型男嘴里呜呜的呻吟上了,我的两根手指不停的做着活塞,这会有又有人进来了,他妈的拿着手机在照,看到我们这边的时候竟然不走了就坐在我们旁看,还摸型男的腰,我一看不愿意了打了那人一下,型男吐出我的鸡巴说没事,摸吧,靠,原涞他还挺开放的。
鸡鸡被他吮的大充血了,我把他拉起来问他能干他吗,他说行,有套吗,我从裕袍口袋里摸出套来,他给我套上,他背对着我慢慢的坐了下来,刚进了一个头他就疼的受不了,赶紧起来,他说他很少做0,我用手指又给他通了通,他又坐了上来,这回适应点了,慢慢的坐到了底,我觉得鸡巴进了一个紧窄温润的通道里,虽然有套子隔着也够让我销魂的了,型男自已上下起伏着做运动,我适得享受坐在那哼哼,旁边围的人多了,有两个开着手机的灯在照,有一个年轻的也不错,长的挺像演员郑恺,小乖小坏型的,我让他们把灯关了,型男见有人围观便开始大声呻吟,啪啪声听得人血脉膨胀,我把他翻过来操他,旁边的小帅一隻手摸着我们交合的地方一隻手给型男打飞机,我用力操着型男,想着难得玩一个这麽MAN的尤物,不好好操他都对不起自已的鸡巴,把他又翻过来,狗扒式的操他,黑暗中感觉着我的鸡巴在他的屁眼里进进出出,这会小帅的鸡巴也全硬了起来,我一摸,妈妈桑的这麽粗大,吓人,头一回见着这麽粗长的鸡巴,比我的还长一点,但要粗得多。
小帅把鸡巴搁到型男嘴边,型男用手一摸可能也是吓一跳,慌不着的用嘴吮上了,我用力的操着他只感觉腹部一股暖流要出洩出来了,靠,竟然这麽快,不憋了一股气啪啪的狠操了几十下全射了出来,拔出来后摸了摸型男的屁股,已经被操开了,用手机照了照一个鲜红的小肉洞,以往射了以后就不想再做了,今天怎麽能捨得走,型男还没射,后面可能空的难受,问小帅能操他吗,小帅说没带套,我说我这有,拿出一个套来小帅自已带上就接替了我的位置,小帅的鸡巴比我的更粗更长,型男的叫声明显更大了,我就在旁边看着摸着型男的鸡鸡,他的鸡巴已经全软了,流出来的水湿嗒嗒的,小帅的腰力很好,也挺猛的,一个劲的啪啪的操,有个十多分钟小帅一声嚎叫也射了,抖的还特别厉害,型男转过身来摸着他的鸡巴,我们三并排坐着歇着,一问型男情况果然是大连的,来这边出差,小帅还是学生,大三,平时也很少来这里,我说以前来的时候没遇见过,我问他俩楼下就是宾馆,咱们去开个房吧,型男和小帅都同意,我就下楼去开房,他俩换好衣服在楼梯口那等我,进了房间后三人又是一起激战,都是型男做0,问他以前都做0吗,型男说几乎不做0,我说难怪这麽紧。
我对男人的屁眼一直很有性趣,尤其是这麽有型的肌肉男,虽然他称不上大帅哥吧,但身材真的很好,我提议和小帅一起双龙他,型男吓了一跳说不行,你们俩的都太大了屁眼会裂开的,我说没事,我给你好好松松,你要是疼的很就算了,这个前戏足足松了四十分钟,直到后来我的半隻手能都插进型男的屁眼里,嫩肉不停的往上翻,光看得就快射了,觉得差不多了让小帅躺在床上,型男一屁股坐下去,小帅说里面好空呐,我把型男的背往小帅身上推,露出他们交合的地方,往鸡巴上抹足了浴液慢慢的往那个缝里挤,型男吭了一声说有点疼,我说没事再放松点,慢慢的鸡巴全操了进去,感觉到里面紧窄的很,型男放声的叫,叫声很爷们一点也不女,三个人就挤在一起叠罗汉,小帅被压的不能动,型男爽的直哼哼,这活塞运动的活就交给我了,我扒开型男的屁眼,看着两个粗长的鸡巴在里面抽插,兴奋的就想射,双龙操了没一会我就射了,直没出息,小帅把型男翻过身来猛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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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乎你(柯哀同人小说)
中篇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远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题记
沿着楼梯走出地下室,迎面就看到工藤来了,正和博士凑在一起神神秘秘说着什么。我下意识贴住墙壁,小心地隐身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阴影里,不能怪我有这样的举动,因为工藤每次想要瞒着我什么就意味着又有了组织的新消息,他又要去涉险。
我必须要阻止他,不能帮助他至少也要保护他,为了他,为了天使,为了,姐姐。
他们的声音很低,隐隐约约地,我只能模糊地听到“……醒了……”、“……反攻……”之类的字句。
这个时候,直接正面问他应该是最好的方式吧。我突然走出阴影,径直来到那两个自顾沉浸在讨论中的人面前,开口问道:“你们正在议论的事与组织有关吗?”
博士“哇”地显然是吓了一大跳,工藤则变成了���豆眼,他猛地转过头,霎时间,他那张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了数倍,我们的面孔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气息径自吹到对方肌肤上。我听到了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我们不约而同向后跳开,我感觉自己的脸像是在发烧。
“灰原,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工藤露出了招牌似的半月眼,不满地抚着胸口抗议。做什么,真正会吓出心脏病来的是我好不好?真是跟这个迟钝的家伙没办法了,我继续刚才的问题:“你们是在讨论与组织有关的事吗?”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和博士在讨论怎么回复服部提出来的推理挑战。”工藤忙着否认,看来他还不明白,他和关西那个名侦探有着同样的笨蛋般的诚实呢。只除了,那件分开他和天使的无奈事件以外……
“是这样吗?”我凉凉地反问回去,满意地看着他和博士同时变成豆豆眼,节奏一致猛点着头。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真的好可爱啊……
可是,只可惜我是在黑暗组织里长大的,代表着阳光和正义的大侦探没办法骗过我。
我转过身,随手翻翻工藤的办案笔记:“你记录事情的方式还真奇特。”放下笔记,一枚窃听器悄然留在了封面和纸张的夹缝处。
还是那条熟悉的放学路,橘红色的夕阳暖暖得照在便道上,三个小鬼头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天的课程,他们的身体也像被镀上了一层霞光般,童年,真好。工藤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变换着各种技巧玩着足球。我一如既往地沉默,他不想说,我就不会说破。
“柯南?”“柯南!”元太突然大叫起来,专心思考的名侦探显然吓了一跳,胖胖的男孩气愤地说:“步美在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人?”
“啊?我?”大侦探像是刚刚才回魂,尴尬地笑:“对不起啊,步美。你刚才在叫我吗?”“恩。”女孩没有丝毫不满,纯洁的大眼睛里闪着期盼的光:“今天晚上我家里要办烤肉宴会,柯南一定也会来对不对?”“不好意思啊,”他挠着头,天真无邪的笑脸任谁也看不出内心深处的决绝,“我今天有点事……”
“柯南不能来了?”步美的神色顿时变得黯然,来自两个男孩的四道愤怒目光射向害小天使伤心的名侦探,他在尴尬地抽筋似的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无奈地对这群孩子妥协。步美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闪动,然而却体贴地说:“没关系,柯南的事情要紧,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呢。”
真的还有那么多时间吗?工藤,看来你注定要让一个天使伤心呢。
“那灰原同学会来吗?”光彦转向我,我只是摇摇头:“我也有事。”他们已经熟悉了我的性格,并没有像要求工藤那样勉强我,工藤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的伪装很出色,他没有察觉。
走到岔路口了,工藤天真地向大家挥着手:“大家,再见了,我们明天学校里见哦!”飞快地抱着足球跑走了。孩子们纷纷向他挥手再见,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我停下了脚步:“我还有事,今天就不跟大家一起走了。”
摆脱几个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无须跟踪工藤,因为我很清楚他的目的地——米花综合医院。
窃听器告诉了我他此行的目的,偷听到的那个名字令我心惊。
水无怜奈。
名叫基尔的组织成员醒了。
这意味着距离揭破组织的秘密又近了一步,他也很快就能回到天使身边了。FBI特别请名侦探江户川柯南协助审问。
这样的消息的确不能告诉我,在他心中这意味着我无谓的担心和恐惧。
只有我一个人清楚那不是无谓的担心。
我可以感觉到那种气息,组织的阴影就在我们身畔环绕,他们不可能查不到基尔的下落。
幸好对于这次的行动我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抄近路赶到了医院,抢先乘电梯到达了住院部大楼的二十七层,二十八层以上就有FBI监控了,即使是主治医生,也要出示三种以上的证件和经过指纹识别才能进入,水无怜奈的病房就在最高的三十三层。
当然,这一切是绝密的,在外人眼里,即使是医院里的普通医生,也只知道二十八层以上是总统级豪华特护病房,是专门为政界高层人士和亿万富翁设计的,在三十三层住一夜的诊金比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还要贵数倍。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多亏了昨天深夜工藤与服部的联系。
可是,我决不能再让他涉险。
简单地观察了一下整层楼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忙碌的护士们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一片平静,暂时还没有异常的气氛。看起来,工藤还没有到。电梯就到二十七层为止,他如果来了就必须在这里改走通向二十八层的秘密楼梯。那楼梯经过巧妙的伪装,在只允许医院高层人士使用的洗手间附近。
我在洗手间的躲藏很成功,没有人会注意一个七岁的天真小女孩。
不知道是时间过得太慢还是我紧张到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四周围真是安静得渗人,我的手心在出汗了,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可是表盘上分针的挪动还没有超过五个格子。
好在工藤并没有让我等得太久,事实上如果不是这种绝对安静的环境,我几乎听不到他轻如羽毛落地的脚步声。声音渐渐近了,来了,他终于来了,他准备要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进入楼梯间了。
“工藤!”我悄悄探出头去,果然不出所料,他见到我大吃一惊,险些弄出会引人注意的声音,我适时地轻轻一嘘:“别吵哦,这里可是医院,病人们需要安静的休息。”
“灰、灰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那种可爱的惶惑加无奈的表情,他竭力控制住情绪,轻声然而严肃地质问我。没有习惯性的半月眼,天真纯洁的面容上是成熟睿智的神情,我再向他看了一眼,也许,这是我和他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了呢。
“因为突然想到点事情要告诉你。”我漫不经心地说,他没有防备,直接凑近过来,“就是……”我摆出了口型。
突然,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工藤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觉地脸红成一片,我已经将沾有麻醉药水的手帕掩住了他的口鼻。平成的福尔摩斯没有反抗就陷入了沉睡中。
一切如同预想般顺利,工藤那个好心的热血侦探,对于朋友是从来不加防备的。是的,朋友,只限于朋友……
接下来的一切就容易得多了,我和工藤换了衣服,上次他假扮我去赴满月之夜和贝尔摩德的约会,他那个精通易容术的母亲也为我制作了他的面具,今天正好派上用场,再加上博士做的口罩形变声器,身份互换完美无缺。
只有在换上工藤的衣服的时候,我的脸好像有些发烧了,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体温,就像他又在展开双臂为我挡开外界的灾难一样,我们本不该如此亲密……我竭力告诉自己别再心神不宁,接下来还有很艰难的战斗要打,而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天使和姐姐。
最后,把幼小的工藤藏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再戴上他的麻醉枪手表,大功告成。
我悄悄走出去,拉开了秘密楼梯的门。
FBI的防范极其严密,通向二十八层的楼梯只有一半,就被一面巨大的高精防爆门隔断了,门上设置有指纹鉴别仪。
这个难不倒我,我在美国的三年拿下了哈佛、麻省理工和普林斯顿三所大学的三个博士学位,除了医学之外,我还有生化博士的头衔,模拟工藤指纹的仿真超薄手套是昨夜连夜制作出来的,很轻易通过了第一道关卡。
再往上走,是FBI的肖像识别和证件识别,我随身带着工藤的相关证件,凭着他母亲不输于贝尔摩德的易容术,我随机应变地对答每一层楼上守卫特工的盘问,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三十一层之后,朱蒂老师亲自下来接我,余下的两层连盘问的程序也省下了。
“Hi,Cool guy!”朱蒂老师脸上绽开阳光般的笑容,不愧是FBI,无论何时,无论置身于什么样的环境中,即使身处绝境,也决不悲观丧气,决不在气势上输于人。“你感冒了?”她看到了我的口罩,“放心,不用这么大压力。你只需要在监控室的茶色玻璃后,通过变声器在必要的时候协助我们提问就行了。而且,你看我们的防范很严密,水无怜奈在这里的绝密事件绝对不会泄露出去,那些家伙也一样。”
不对,朱蒂老师,不对,FBI的计划还是有漏洞的,这里的防守并不是坚不可摧。从二十八楼到三十三楼,有特工监视,有各种高尖端识别仪器,但总的来说,是机器的力量远远大于人力。每到一层楼我都仔细观察过,除去朱蒂老师那三名直接负责人员外,总共只有二十三名FBI在各层把守,防范系统主要是依靠仪器来完成的。
这也难怪,特工和普通人总有些不一样,在内行人的眼中是很容易分辨的,想要入境查案不惊动日本政府,目前派出的人员已经是最大数量了。何况组织在世界各地的分部数量广大,在没有确定日本就是组织总部之前惟有派人入境各国对可疑的犯罪事件进行调查,这样的话会大量分流FBI特派员的数量。
但是机器毕竟不等同于人,我只是一个人,凭借博士家的电脑和实验工具就能顺利假扮工藤进入,已经很能说明即便是高精尖的一起也有其可欺性。惶论级别严密设备先进的组织了。
我想着,踏上了通向三十三楼的最后一级楼梯,霎时间,五脏六腑感到一股杀人于无形的寒意,我的心一颤,这种本能意味着,已经有组织的人潜进来了。我不由得庆幸带了口罩,这样他们只会看到进来一个小孩子,不会认出这是工
藤,即使我和FBI都在这里被杀,也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了。
我要,保护他,以我自己为代价。
朱蒂老师笑着带我到监控室,每向前一步,心底的寒意就加深一分,离潜入者的距离是不是越来越近了呢?
组织令人发指的暴行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我眼前掠过,我几乎忍不住想逃。可是我仍然努力保持着稳定的步伐,像那位大侦探平时做到的一样镇定。
姐姐如果还在,一定会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勇敢了吧。
监控室里只有那位詹姆斯大叔在,他作为FBI日本分部的总boss,和我一起对黑衣组织成员基尔进行监控和提问。透过前屏的巨幅茶色屏幕,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病房全景,以及每一个细节。
水无怜奈眼神漠然地坐在病床上,她手上还插着吊点滴的针头,朱蒂老师、那个我并不想看到的赤井秀一,还有另外两名FBI挡在她周围。为防止冷枪病房的阳台已经被严密封上了。
审讯正式开始。
“水无怜奈,不,还是叫你黑衣组织的基尔比较好,你的真名是什么?”朱蒂老师似乎对这个女版冒牌007很感兴趣,第一个发问。
一阵沉默。
“OK,看来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朱蒂老师一笑,接着说,“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了。你们的组织在世界各国进行一系列恐怖活动,却既不向某国政府示威,也没有任何人为了某些目的宣称对此负责,事实上,你们的一切活动都是在极为隐秘的条件下进行的,所有知情人无一例外都是死亡。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依然沉默,水无怜奈满不在乎地别过头,脸上一片冷漠。
朱蒂老师颇为头痛地摇摇头,赤井秀一突然发问:“你们组织的总部设在哪里?”
“你们在全世界多少个国家有分部?”
水无怜奈双眼望向天花板,还是不发一语。
我的心在狂跳,组织成员都有这种本能,她一定也感应到了同伴就在附近的气息。组织决不会轻易就范于FBI,如果有战斗,那将是殊死血战。
“帕德娃,还是你来吧。”詹姆斯通过扩音器下令。
“OK,boss。”那个棕色皮肤的印裔女特工走到水无怜奈面前,缓缓抬起双手。FBI并不是毫无准备,她是来自印度古老家族的催眠大师。
水无怜奈显然也意识到了,紧紧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闪电般掠过我的心头,还没等我来得及提醒,帕德娃已经从怀里掏出锯掉枪托的短冲锋枪,向着室内一通扫射。赤井秀一相当敏锐,在枪响的同时一把推倒朱蒂老师,但另一名FBI没有这么幸运,应声倒地。
詹姆斯脸色大变,黑衣组织的成员居然变身FBI潜入而没人察觉!他立即掏出手枪冲到门边,监控室外已经枪声大作,显然陷入了激战,与此同时,砰地一声枪响从被假帕德娃打开的阳台密封处穿入室内,来复枪弹爆炸在距离赤井秀一肩膀边不到两公分的地方。
我立即调出备用追踪眼镜的望远镜功能,住院部大楼对面的楼顶上,狙击手正在准备再度发射,是那个绰号基安蒂的疤眼女人。
赤井秀一冒着假帕德娃的枪弹冲到阳台上,他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拿到来复枪,开始朝基安蒂反击。假帕德娃一把撕掉脸上的伪装,是绰号朗姆酒的组织成员,一只手断着冲锋枪继续扫射,一只手拉起水无怜奈就向外冲。
幸好监控屏幕是防爆的,我看到朱蒂老师几个翻滚避开枪弹,此时詹姆斯已经指挥加入到走廊上的枪战,FBI占了上风,正路肯定走不通了。
朗姆酒举枪朝向赤井秀一,拉着水无怜奈冲向阳台。
朱蒂老师嘴角边忽然浮现一丝神秘的微笑,掏出手枪射向两名黑衣组织。
精钢打制的超薄扑克牌疾飞出去,朗姆酒手腕中招,一声惨叫,放开了基尔。几乎就在同时,另一张扑克牌插中水无怜奈足踝,她一下子单膝跪倒,毫无疑问逃不出去了。
朱蒂老师……
怪盗KID!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我甚至感到了目不暇接,赤井秀一知道背后出事了,本能地闪过朗姆酒第一阵子弹,但他正在对付基安蒂,科恩也在那里,根本无暇分心,朗姆酒又一次举枪开始了第二轮射击。
水无怜奈捡起殉职FBI的手枪朝基德射击,绊住他给朗姆酒争取时间。
就在此时,房门玻璃“哗啦”一声碎裂,一只足球势夹劲风破窗而入……
番外篇:柯南的心声
其实在初中毕业那一年我就已经自学完了东大的物理、法律、心理学三个系的学士课程,如果跟爸妈一起回美国的话,很容易就能进入常春藤名校的研究生院。可是爸爸不同意,因为假如跳级经过的就不是一次完整的人生经历,人在青少年时期的时光最宝贵,人为的刻意追求只能牺牲到应该享受到的正常生活,换来的是永远无法挽回的残缺人生。
不仅如此,我自己也决定了留在日本继续平淡的高中生活,因为这里有兰,有我无法割舍掉的博士和众多朋友,还有心中那个追逐正义的侦探梦。
热带游乐场与GIN的正面初次遭遇不仅破坏了我的生活,也把我卷入了侦探生涯中、甚至是犯罪史上前所未有的庞大黑暗组织中。即使没有身体变小,没有和兰咫尺天涯的被迫分离,我也决不会放过那班家伙。
可是,对于17年来一直一帆风顺的我,这种耻辱的挫折打击了我身为侦探的骄傲,或者说我更生自己居然一时大意以至成恨的气。APTX4869,黑衣组织……我发誓要将那班家伙一网打尽,执著追寻内幕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变得偏激。
广田雅美的遇害是我一生的痛心,我没能救她,使我开始了解以前从不了解的被迫做出违心事件的那些本应该是无辜者的痛苦。但是兰的眼泪和痴心等待,我从小呵护的、以为她很坚强的兰无助的眼泪……我憎恶那种缩小我的身体更夺走了很多人生命的毒药,憎恶研究出那种毒药的害人者。
回到小学的生活无聊而平淡,我时不时还得为那几个爱闯祸的小家伙从危机中解围,从没想过会遇见她。
她真的好美,即使被园子称作推理白痴,老妈说我EQ低得不像她的儿子,可是我仍能感受到她的美。茶色的波浪卷发,白皙似雪的细腻肌肤仿佛吹弹得破,冰蓝色的眸子锐利而清澈,那种光彩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可是她的名字,为什么她叫做灰原哀,她的生活中有那么多悲哀吗?她的目光隐隐有一种凄清的哀凉,可是那种感觉是如此的转瞬即逝,她将一切可以透露出心事的神色隐藏在了没有表情的面容下,以至于我怀疑起了自己的侦探直觉。
有��候我的反应确实很迟钝,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普通的高傲小女孩,尽管她主动选择了坐在我身边,也没能对我继续想自己的心事造成困扰。
那实在是很平常的一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我震惊于博士的遇害而拼命跑回去,根本没想过她为什么也会吃那种药,以她的枪法如果想杀我机会多得很。
得知她就是我压抑地憎恶了很久的毒药制造者之后,尽管她没有想像中的如GIN般的冷酷邪恶,我仍然抑制不住愤懑地将压抑了很长时间的不满之言冲口而出,宣称永远也不会谅解一个做出毒药来害人的人,尽管我知道如果没有APTX4869我就不仅仅是缩小,早已死在了GIN的枪口下。在我指责下的她很平静,她没有为自己的清白辩白,尽管她有充足的原因和理由,她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可是她陈述语气下的事实也让人无法再恨。
她,其实或许就是最深的受害者。
很快我放弃了义正词严的指控,后悔那些冲动下对她不假思索说出的伤害的话。她没有反驳我,镇定地跟我们一起找出解药的线索后一起驶向姐姐的教授家。她一直很安静,安静得仿佛融入在了空气中。
然而也就是那个夜晚,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她掩藏在冷漠面具下的真性情。解决广田教授的密室遇害之迷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难的挑战,她却止不住地泪水长流,紧紧揪住我胸前的衣服,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的姐姐。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彻心扉,是感情隐忍到极限的痛,或许那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只是,只是这真实只有痛苦,无法解脱的永远的痛苦。
我无言,名侦探滔滔不绝的推理在此时都派不上用场,任何多余的安慰都是一种伤害。
从没有告诉过她,广田雅美,那个被黑暗折翼的天使,也是我心中无法触摸的痛。
轻轻地,我伸出双臂环住了她,她是如此娇小,即便是十八岁的她,又是如何承受起一次次组织扭曲人性带有致命伤害的打击,那个黑衣组织到底对她们姐妹做了什么!
她的泪打湿了我的衣衫,滚烫地滴落在我的胸前。她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敞开怀抱,就连兰也不曾有过。
从那一刻起,我发誓要用生命来保护她。
之后的生活仍在继续,我们成了朋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她还是带着冷漠安静的面具,但是在那三个热心小家伙的生拉硬拽下,加入了孩子们的少年侦探团。步美不知道鼓了多少次勇气,最终还是经过她的允许才敢喊她“小哀”,让元太和光彦很是羡慕。
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一种习惯,我固执地叫她“灰原”,一如她总是称我作“工藤”,人前则是“江户川”一样。没有朋友之间称呼名字的亲密,尽管我可以在汽车爆炸的瞬间把决心自殉的她拉离危险,用身体为她挡住爆炸的气流和飞溅的玻璃碎片,尽管她可以在我因为好奇心放松警惕而于青色古堡中受困时担起照顾大家的责任,勇敢地代替我奋斗下去。
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可也是熟悉的陌生人。
在和高木警官一同陷入为向警方报复而以东京1200万居民为人质制造炸弹事件的罪犯设计的电梯陷阱里的时候,推理的结果指向了帝丹高中也有可能成为炸弹放置点之一,等待提示结果的最后30秒里我本能地在心里呐喊着让兰快逃,事后,兰笑着对我说:“柯南,好奇怪哦,今天考试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新一的声音,他说什么让我快逃。那个推理狂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最危险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她,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将那三个孩子,如果可能的话还会有更多需要帮助的无辜者,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他们保护得好好的,因为那是我嘱托她的,她不懂得拒绝也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是的,她似乎常常有意在和我拌嘴,比斗嘴我永远是处于下风的一方,经常被她气得半死而又无可奈何。但是说不上什么时候起,甚至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冲向犯罪第一现场的时候,在我必须孤身去跟各种罪犯斗智斗勇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说上一句:“灰原,这里就交给你了。”
与爆炸犯对抗的时候如是,在女演员牧树里《约瑟芬》戏剧公演剧场接受基德挑战的时候如是,兰和侦探团的孩子们被戴上限定时间和地点的引爆装置以威逼我和毛利叔叔在半天时间内查明无头积案的那一次空前危机中亦如是。相信她,兰她们身上的炸弹如果引爆伤害的不仅是在不知情状况下被绑定炸弹的她们,还有同样不知情的和叶,还有游乐场里无辜的游客,我甚至没敢告诉兰事件的真相,唯一能托付的只有她,我相信她。
只要有她在,我就知道我可以放心地离开,无数次的遭遇危难中她是我唯一的希望的信任,如果说我可以无所畏惧地面对哪怕嗜血成性的残暴罪犯,那是因为有她的支持使我毫无牵挂。兰也支持我查案,那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她了解我不能容忍任何的犯罪,善良的她也不能对无辜受害者流出的鲜血熟视无睹,尽管每次她都要因为查案引起的分离拼命压抑忍耐。可是灰原,她不同,她真心支持着我,这个别扭的家伙总是嘴硬地不肯承认,但是我知道她会和我在一起战斗,没有勉强和隐忍,她全心全意地用她自己的方式和力量支持着我对正义的追寻。
总是在伪装的面具下佯作冷漠和坚强,她的善良深藏在心底最深处,她不是没有脆弱的时候。但凡涉及到与黑暗组织有关的事件中,她总是会说太危险了,她首先想到的永远是尽快远远逃开,绝对不能牵连博士和孩子们,逃到一个没有流血和喧嚣的世界里。然而,在与组织的几次对决中,都有一个她和我站在一起。
杯户城市饭店里追踪组织成员皮斯可的遭遇战中,一心寻找解药的我不顾她的劝阻闯入即将成为犯罪现场的会场,她,见到GIN的车就会想到逃离的她,紧随我进入对她而言比对我更加危险的地方。她嘴上说是不希望我再叫她杀人凶手,可是我知道她是善良得跟兰一样无法对鲜血和罪恶无动于衷。后来拥挤的人群中我们失散了,她被皮斯可关进了酒窖,随时都可能面临死亡的危机,她想到的却是把能够收集到的APTX4869资料存入MD,以备我在事后拿回去请博士研制出解药。即使在房顶上与GIN遭遇被连射了十几枪,她不仅没有屈服低头,甚至在事后一直没有对因为大意而使她遇到危险的我责备一句。
她仅仅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谨慎。习惯的冰冷语气掩盖不了冷静而真挚的内心。
从那以后,再有组织的消息我总要瞒着她,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从遇害的程序设计师板仓那里得到黑衣人的情报后,我设计追上了伏特加,却被GIN识破而功亏一篑,被迫躲进了储物箱里,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如果我死了以后就不能再保护她了。第二天早上看到打开箱门的是她,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蓦地钻入我的脑海:能够找到我的,应该只有她了吧。这感觉是如此飘忽,以至于一闪就消失不见了,轻得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要保护她,满月之夜与贝尔摩德的对决使我动用了所有的朋友和力量,惟独没有告诉她,因为我不想她作无谓的担心。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事情的时候永远是当局者迷,服部猜到了“那个叫做灰原的小姑娘不会就这样什么也不做而任凭工藤代自己去涉险”,我却只有在她以备用的追踪眼镜追到了码头的决战场才懊悔没有更好地为她解释,把她安置在更安全的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灰原,快逃!快逃啊!”我拼命冲着她大喊。
她的回答是一步步走近曾经让她极端恐惧的贝尔摩德,提出以她自己的生命换取不牵连任何一个人,要求对方保证大家的安全。
她的神情坦然而恬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种神情,圣洁得仿佛天使。
我呆住了,浑然忘记了露出诡异微笑的贝尔摩德,直到被自己的麻醉针射中。可是我并没有昏迷太久,兰冲出来保护灰原的时候,我就已经清醒了。那一瞬间,我感到了手心里紧张的汗水,虽然接下来还要与贝尔摩德对峙,我依然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只要大家平安就好。
对决输了还可以重新来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那个做下无数大案、害死无数人命的黑衣组织绳之以法。
我从没有什么能瞒过她,就像她没有什么能瞒过我。追踪黑衣组织的女播报员水无怜奈是迄今为止交锋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孤军奋战的我被迫向博士求援,一同赶来的依然还有她。整个战斗过程中我们一起破解暗号,分析可能出现的案情,为了阻止暗杀和牺牲而奔波拼搏,我要跟随FBI继续追踪下一个目标,分别前像往常一样习惯地把保护兰和叔叔的责任交给了她。
没有刻意,没有矫情的取舍思考,一切只是出于最本能的自然。
不曾告诉过她,她凝神沉思的表情美得像一幅画,不难想像十八岁的她该是何等的美丽绝伦。
灰原,我该怎样来面对你?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对吗?在和你相像的小学生雨宫祥子失踪之后我只有默默地递过帽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能看穿狡诈的罪犯和精心布置的犯罪现场,唯一看不透的居然是自己的心。
我只知道,兰的坚强掩藏在温柔外表下,而灰原,她的坚强是经历了人间地狱和常人难以想像的苦难后对生命格外的珍惜和敏感,却随时准备着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
西多摩市的双子摩天大楼即将被炸毁,我们五个孩子和一位昏睡中的老人唯一的生路是在爆炸的瞬间借助爆破产生的气流驾车飞跃摩天大厦,她为了准确掌握好时间选择牺牲自己;在星星的那次事件中穷凶极恶的罪犯阴谋败露后预备杀人灭口,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小小的步美;巴士车上的炸弹即将引爆,为了不使身边的人陷入危险,她宁肯独自留下随车而逝……大家都知道在模拟游戏“茧”的发布会上五十个孩子同时被关进了虚拟世界,游戏足以破坏五十个大脑的强大电流随时威胁着孩子们的生命,我一路拼命搏到了最后一关,却因为兰的与开膛手杰克同归于尽而险些崩溃,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绝望,最后才在福尔摩斯的提示下,为了兰鼓起勇气经历“浑身浴血”。无人知晓的是当兰径自追着开膛手杰克冲出歌剧院,是灰原,是她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将我从倒塌的柱子下推开,对我说我就是大家的福尔摩斯和希望,为此付出了她自己,我眼睁睁看着她化作了一片消失在空气中的光芒……其实,我相信即使没有我,以她的冰雪聪明,一样可以找出最终的事件真相,但她就是无条件地把信任交给了我。
爱口是心非的她,永远冷静和敏感的她,在小兰因为目睹变态心理医生对佐藤警官枪击的场面而受刺激失忆的时候,第一次露出了伤感的神色,她希望她也能够失忆,能够忘却组织的追杀和一切悲哀与不幸……她的声音悠远得仿佛要飘向天边。然而她立即又现出笑容说开个玩笑让我心情好一些。
我有着名侦探的直觉,在老妈回国带我们这些孩子去参加电影试映会的那天夜里,却问了她一个最白痴的问题。我在逃避吗,因为隐约不确定的心理不敢面对她而逃避?满月之夜的对决之后,或许是因为小兰的救命之恩,她的目光不再追逐我,而是转向更广阔的天地时,为什么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
真是好笑,也许距离产生美是亘古不破的真理,长期的分别使我并不完美的形像在兰的思念和记忆中愈加高大,使我为兰的眼泪感到心疼,对她许下诺言发誓即使死也要回来,让她一定要等我,发疯般渴望着恢复身体,回到她身边继续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呵护。我要保护兰,不能让兰有任何危险,即使她的心里不再有我。而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兰真的会因为无望地等待而放弃,心痛她的执著痴心而害怕她的失望放手,得到解药的渴盼占据了我心灵的全部,对灰原养成的另一个习惯就是时不时追问她解药研究的进度。
朝夕相处使我习惯了身边另一个女孩生死不改的陪伴,习惯了依靠有她在的支持,就像融入血脉那样自然,就像空气对于万物生存的重要性那样平淡,无时无处不在的支持和信赖,无形无声的伴随和依靠,却往往使人忽略。
这次接到朱蒂老师通知水无怜奈已经苏醒的电话使我兴奋莫名,FBI开始信任我,选择和我合作,发出一起参加审讯的邀请。高兴之余,我没有忘记黑衣组织的狡诈和缜密,那些狐狸一样狡猾的对手:GIN、贝尔摩德……为了以防万一,我请博士随时待命准备接受特殊情况时我可能会发出的信息,并监视在这敏感时刻任何接近米花综合医院网络的黑客,同时不忘提醒他:对灰原保密。这次的情势比以往更加严峻,可能出现的危机非同小可,决不能再让她跟着我去冒险。
这家伙走路的脚步声轻得像猫一样,在我和博士都没发觉的时候突然出现,质疑起我情急之下对她编出的理由。还好,这次我临时编造的借口还算没有破绽,不过我也感觉到这样骗不过她,惟有拜托博士到时候看好她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回博士不会直接出面,不知道具体时间和地点,她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跟来了。
夜里等小兰和毛利叔叔都睡熟之后,我联系了服部,他明天一放学就会乘飞机赶过来,还有上次托他调查的酷似水无怜奈在大阪的照片的事情,也已经出了结果。
在放学路上摆脱了那几个好奇心超重的小家伙,我在街上大兜圈子以防有人跟踪,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我刚刚才正要拉开通向第二十八层的楼梯拉门,灰原竟然从用作掩护的洗手间里探出头,向我招招手:“工藤!”
我惊讶得险些跌倒,她半是嘲弄半是认真地轻轻一嘘:“别吵哦,这里可是医院,病人们需要安静的休息。”
这个家伙……我感到脑后一大滴汗,但���是尽量严肃地问:“灰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突然想到点事情要告诉你。”她示意我靠近些,我走近她,一点,一点,我们两个面对面的距离最多只剩下了不到十公分,不好,心跳有点快,我这是在干什么,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办正经事要紧。
“就是……”她的口型是在说这两个字,可是声音太轻了,下面的话就听不到了,我本能地再向她靠近……
突然,她抱住了我的脖子,我脸上一阵发烧,还没来得及抗议,口鼻就被手帕掩住了。
麻醉药水!
我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朦胧中,她注视我的眼波好像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渐渐地,我失去了意识……
……
“工藤!工藤!”谁在呼唤我,这声音好熟,是,服部?我在哪里,服部为什么会来?
“工藤,发生什么事了,你叫我来,怎么反而昏倒在这里?谁对你下的手?”服部把一些冷水洒到我脸上,我立即清醒起来,灰原!她代替我去参加审讯了!
“不好,服部我们快走!”我拉着服部朝外冲,他立即知道了事情的严峻。我们通过了指纹鉴别,同时我大概告诉了他事情经过。
接连两层楼上都见不到一个人,各种防范鉴别的仪器没人操作,指示灯都是灭的,一定出事了!
我心急如焚,和服部冲上三十楼,朱蒂老师在这里,身上血迹斑斑,走廊上一片狼籍,两个黑衣人倒在她脚下,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与灰原在一起吗?
“COOL guy!Why are you here?”朱蒂老师看到我们也很惊讶,“你不是早就到楼上的监控室去了吗?服部也来了吗?”
时间已经不容许详细解释了,但在赶往三十三层的路上我们还是互相将情况说明了大概,原来今天早些时候,怪盗KID约见了朱蒂老师,他为了报杀父之仇也在一直搜集组织的情报,从白鸽身上的窃听器得到确切消息,组织将在今天对医院发动袭击。FBI人手不够的事虽然是绝密的,但黑衣人在政府高层里有很大的势力,通过海关进出境的资料很轻易就能查到,如果突然发难成功的几率极大,于是基德提出合作的要求:由基德改扮朱蒂老师牵扯黑衣人的视线,真正的朱蒂老师则全力负责防范对抗事宜。
只不过,虽然此次行动没有贝尔摩德出面,但她似乎负责了全体出动人员的化妆,基德的易容纵然连赤井秀一和詹姆斯都骗得过,过了指纹鉴别的关卡后贝尔摩德的巧手也同样能骗过一般特工成员。战斗是在粹不及防的时候发生的,负责三十层的朱蒂老师虽然击毙两人,仍有七八名黑衣人冲破了防线。
听到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朱蒂老师不由瞪大了眼睛,我连忙解释:“扮成我的也是自己人,就是灰原,上次贝尔摩德要杀的女孩。她还和我们一起参加过对水无怜奈的追捕。”“哦,是那个小妹妹啊。”朱蒂老师总算放下心来,“她和COOL guy不相上下呢。”
可是我顾不上那样乐观,脚下不停地向前冲,可是路途似乎变得格外漫长,灰原,她千万不能有事啊!灰原……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只有保持冷静的心情才能保护她,保护身边的人……我在三十二楼的手术室猛地收住脚步,拽下一件最大号的连体手术防护服:“服部,快穿上。”服部满脸问号:“干什么?”但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们两个都不能暴露真实面貌和身份,如果万一组织成员有漏网之鱼,或是未知的地方有监视器之类,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有可能被那些家伙抓住。牵连身边的人对工藤新一或者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是同样适用的定律。
服部立即背上我,我们两个一起套上了防护服,天花板上一片嘈杂地乱响,枪声越来越密集。
“快走!”我不敢想像灰原万一暴露身份会怎么样,心急地催促服部,朱蒂老师递过来一把手枪,我们一道飞快地冲上顶楼。
火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墙壁和病房的门窗,以及天花板上满是枪弹的洞孔,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惨境,枪声仍然不绝于耳,转过走廊,数名黑衣人正在与詹姆斯指挥的FBI进行激烈地枪战。
朱蒂老师举枪撂倒一人,詹姆斯看到她一怔:“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黑衣人腹背受围,略显慌乱,服部开枪打掉一个正要射击的黑衣人的手枪,带着我冲到FBI死守的水无怜奈病房那边,枪弹擦着我们脸颊呼啸而过。
我被服部背着可以看得很高,没有找到灰原,可是透过病房玻璃能清楚地看到一名黑衣人正朝着阳台上背向房间的赤井秀一举起枪,来不及多想,立即拉开防护服背部的拉链,弹出充气足球,调开脚力增强鞋奋力凌空一踢……
与此同时,我将蝴蝶结变声器调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开到最大,不能叫出名字,只能单纯地吼出呼唤:“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回答我……”
(END,下文转回哀的视点)
足球击在朗姆酒背上,那家伙在强劲的势道下站立不稳,竟一个倒栽葱栽下了阳台。楼下大概有那些家伙事先安置好的防护措施,赤井秀一后背一颤,不顾对面楼顶上的危险,枪口下移对准了楼底。基安蒂已被换下,面孔呆板的科恩朝这边举起了来复枪……
基德一记扑克牌打掉了水无怜奈的手枪,箭步冲上去踢远,同时拉开滑翔翼,跳下阳台向着对面大楼飞去。
科恩显然大吃一惊,迅速收起枪,和基安蒂一同消失在楼梯间。
组织是有备而来,事态的发展显然朝着更加出人意料的严重方向。我不能无为地什么也不做,正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外面大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回答我……”
是工藤的声音,尽管他不敢在那些家伙面前暴露声音也不敢喊出我的名字,我还是能猜得出来是他,只有他才会为我想得这么多……我把口罩变声器调大到从未用过声音的最大值,回应他:“我在这里,我很好。”
外面的枪声本来已经停止了,突然又再度响起,只有寥寥的几声,但在本已安静下来的医院走廊听起来格外刺耳。
拉开房门走到外面,我才知道最后的枪声是成为瓮中之鳖的黑衣组织成员举枪自尽。不愧是组织,好毒辣的手段,几乎可以算是洗脑的御下方式,培养出了大批盲目而残酷的杀手,无论对人对己都是如此,失手或被擒就选择自裁,不给对手以一点可乘之机和返攻的可能。可是,可是……我抬起头,正迎上工藤望向我的目光,迅速的眼神交流中我读懂了他心中所想跟我一样:虽然水无怜奈一言不发,对付基德和赤井秀一的手段也很凌厉,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她与那些家伙是不一样的。说不出具体是在什么地方,然而就是让人有这样一种直觉。
“OH!”朱蒂老师无奈地摇着头,“这些人的动作还真快,简直跟随时准备着去死一样。”詹姆斯的脸色很难看,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身为FBI不仅被陌生人以及对手混入高度防范的场所,而且还被人出其不意发起冲击,甚至在获胜的情况下都没能多抓到一个活口,无论是面子还是感情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我走到工藤面前,把手表型麻醉枪还给他,他看到我平安地走出来好像长长地舒了一大口气,满脸放心安慰的表情,接过我递上的麻醉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哼”地一声,别扭地转过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这个家伙,他是在为我擅自弄晕并顶替他来赴约而生气吧。真像个小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服部好像已经憋了很久,一副再也忍不下去的模样,眼睛变成了上弦月形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FBI们虽然心情压抑,可是也不由得人人面露笑容。工藤莫名其妙的神情让服部抱着肚子笑得更厉害了。
“工,工藤……”我差一点也要笑了,可是还是不要再惹他的好,强忍住笑意提醒他:“看看你自己的打扮吧。”
这里面也有我的责任,我为了假扮工藤和他换了衣服,但是我也知道他一定会赶来,麻醉药水拖延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只拿走了他的手表麻醉枪,把冲气足球腰带留下来以备他防身。所以现在工藤穿的是我的女孩裙装,腰上却是男孩子的腰带,又一幅夸张的气愤表情,简直超级滑稽而可爱。
工藤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脸腾地红了,尴尬地变成了豆豆眼。可是他气哼哼瞪了我一眼,还想赌气,可是换过衣服来最重要,刚想走过来说什么,一张扑克牌突然倏地自外面飞进来,插在地板上。
工藤立即捡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沉重:“是基德发来的,他跟丢了基安蒂和科恩,对方这次的偷袭好像是经过了极为严密的计划,找不出丝毫破绽。”
病房阳台上的赤井秀一放下枪走出来:“不仅有军火贩子,那个组织里还有毒品大亨啊。我能够打断假扮帕德娃那家伙的脚,可是已经没用了,那家伙服毒自杀。”
“那水无怜奈呢?”朱蒂老师赶忙问,她可是最后一个获得情报的希望了。赤井秀一点点头:“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她暂时没有自裁能力,也动弹不得了。”
大家稍感放心。
这一次的战斗包括击毙算在内共有19名黑衣人死亡,FBI殉职一人,帕德娃只是被贝尔摩德弄晕,并没有死,已经被找到了。二十八楼以上的超隔音效果非常良好,不至于惊动楼下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唯一有麻烦的是在底层地面被赤井秀一击中又服毒自尽的朗姆酒的尸体。
詹姆斯让人赶在第一时间去处理了。
我和工藤换回了衣服,当前大家最主要的是商讨下一步作战方案。
FBI在日本的人员很少,而组织的庞大力量是被大家公认的事实。不与日本警方合作,就很难获得胜利。在东京警视厅方面,目暮警官虽然可靠,但他最多只能调动搜查一课的力量,再往上级,以组织的复杂和幕后势力巨大,没有可能不在警界安插势力眼线,很轻易就能操纵调动下级警务人员,任何布置情报都有被泄露、甚至设下陷阱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这次死亡的黑衣人中虽然包括伏特加在内,可是没有一个组织的高层精英在里面,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看中此番营救行动是否成功,那19个人也可以说是专程被派来送死的。他们的性命就是组织用来探路的工具。只要打探确凿了水无怜奈被藏在这里,并且尽可能对FBI会采用的措施和器械进行破坏,下一次精英们就能以更少的代价更轻松地发动进攻,假若水无怜奈被转移,那就更容易被当作目标盯上,而水无怜奈肯定也不会轻易就范。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如果能够抢在对方前面,以周密的对策先发制人,决胜的希望还是极大的。
我们在三十三楼的办公室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家都专注地凝神思索着对策。
工藤脸上又是那种最让人着迷的坚定沉稳的神情,沉思中的他眼睛里有种魔力般的奇异光芒,不好,我好像走神了……正在这时,工藤突然问:“服部,你说已经有了水无怜奈曾在大阪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大家的目光都被他的话吸引过去,服部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差点忘了。”他掏出那张以通天阁为背景的酷似水无怜奈的女人的照片,放在桌上:“上次我跟你说了,工藤,杂样煎饼店老板说的关于本堂瑛佑老爸的事情,他的同事每次都不一样,而且常常有很多外国人,所以想到要查一下十几年前的入境和移民记录。结果发现在十二年前,有一个英裔日本人家庭决定回到祖国定居,这一家日本人就是姓本堂的,那家的长女本堂瑛爱与水无怜奈几乎一模一样。”他说着又拿出三张旧版护照的复印件,上面有清晰的照片记录,那个照片上的本堂瑛爱只不过比现在的水无怜奈稍显年轻,说是水无怜奈一年或两年前的照片也不为过。另外两张护照分别是父亲和幼子的,照片上的男孩虽然年纪还小,可是跟工藤给我看过的本堂瑛佑的照片相差无几。
这意味着什么?
大家的目光凝重起来,传阅着照片和三张护照复印件,神色越来越意味深长,根据这些资料,我也可以猜到和联想起一些事来。
服部接着说:“这家人在大阪定居三年后,本堂瑛爱曾到警察局办理改名的手续和更换相关证件,据说是因为被过继给别人,所以改姓真纪。但是之后不久,无论是本堂瑛爱还是真纪瑛爱,全都没有了下落。而当时办理的更名的过继相关文件,全在一年后警局内部的一次大火中被烧掉了,当时查证是文件管理人员吸烟不慎造成的火灾,那名管理人员被解雇和判处六个月监禁,在出狱后的一次车祸中丧生。这件事现在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我是求大泷警部带我去找当年的一名退休警员,才知道了这么多。”
“这说明……”工藤思索着,“就是从那时侯起,不管水无怜奈是不是失踪的本堂瑛爱,她都离开了大阪,加入了黑衣组织。服部,你有没有查到那家姓本堂的从事什么职业?”
“这个当然查了。”服部对工藤置疑自己的调查经验抗议着,“本堂瑛爱当时还是高中生没有工作,她父亲经营着一家小型传媒公司,还曾致力于把日本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地,所以经常会接待来自很多国家的日本文化的爱好者。同样,公司员工也是各个国籍都有。”
“聪明的办法。”朱蒂老师说,“以传媒公司作为挡箭牌,即便来往人员复杂也不会被怀疑。”
詹姆斯一直在凝神听着他们的话,忽然说道:“既然是移民,并且是返回故国的性质,手续必定不会太复杂。看来解开迷题的关键在于��们以前居住的英国。”工藤和服部显然与他想得一样。
“英国之旅势在必行了,”朱蒂老师分析说,“可是这个任务的艰辛不用说,而且需要极细致的分析和观察能力,危险性也是必然的。接受的人一定要有足够的担当和承受能力,还要有勇气、智慧和坚定的毅力,让谁去合适呢?”
FBI最合适但在目前黑衣组织暗中窥视随时发难的情形下显然也最不现实,而且除了赤井秀一外全部都是外国人,出入境时可能会被监视。服部在大阪调查水无怜奈以前的事情,万一引起组织注意的话可能有无辜的知情者被牵连,并且FBI需要与日本警方合作,不能惊动东京警视厅的话,最有力的合作者是大阪警府,也需要服部作为他老爸和FBI的中介留下来。那么……
我想到了合适的人选,抢在大家前面说:“那就让我去好了。”话一出口,我和工藤同时一怔,他的话和我一字不差,我们不仅想到了一起,而且异口同声。
“Cool guy,小妹妹,你们的默契真棒啊。”朱蒂老师笑眯眯望着我们,服部则一脸强忍坏笑的表情,我的面颊上有些发烫,工藤涨红了脸大声说:“胡说,才不是这样呢。”
电话铃突然响了,是小兰打来的,这么晚柯南还没回家,她很担心。工藤跑到一边接电话,用天真可爱的语气说现在正在博士家玩游戏,可能会晚点回去,不等她抱怨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盯着我看了很久的赤井秀一突然问:“志保?”
我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没有理他,也没有回头,冷漠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赤井秀一跟以前一样的冷静和自信:“你真的是志保?”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式,语气中却是自信满满的笃定。
我无法再伪装下去,猛地转过身冷然瞪视着他:“是与不是无关紧要。宫野志保早已经死了,在宫野明美遇害的同一天死了。”假如能够选择我不想再见到他,他使我想起很多不堪回首的记忆:姐姐的遇难,还有在组织里的每一天……
工藤收了电话匆匆跑到我身边,看看我,我已经不像往常一样镇定了,他站在我身边,脸涨得通红,傲然瞪向赤井秀一,虽然没有说话,却有种与对方针锋相对的气势。
服部他们明显还没弄清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丝小小的窃喜在心中升起,我可以认为他是在吃醋吗?
赤井秀一似乎要激怒工藤:“孩子,谢谢你一直以来保护志保,在你去英国之后,照顾志保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他还特别突出了“孩子”两个字,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别以为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灰原,你们认识吗?”工藤看着我,好像把我冒名顶替他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的姓从他口里说出来没有往日那般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赤井秀一称呼我“志保”的缘故,而我们之间只有习惯性的互称姓氏。
“不关你的事。”我的声音很冷,然而对赤井秀一说出的话更冷,“我有能力为自己的事情做主,不需要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多管闲事。”被工藤的温柔宠坏了的心越来越无法维持压抑感情的冷漠了,短短几句话似乎耗费了我很大力气。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
“好了,”权威的詹姆斯打起了圆场,“私人的事私底下再解决,我们现在要决定的是去英国调查的人选。时间刻不容缓,我们已经长时间受制于人了,但决不能永远受制。”
“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工藤恢复了纯洁无瑕的笑脸,“我和灰原一起去就好了。”
“喂,工藤。”第一次见到他主动与别人搭档,服部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工藤,他,不仅不再想方设法瞒着我,还代替我做出了决定?
工藤君,我可不是天使那样的贤妻良母,温柔地生活在你的决定下,只为了一句并非亲口说出的誓言就默默而隐忍思念地长期等待。
前18年的生活教会了我必须独立地面对一切,这已经成为了融入骨子里的习惯,我讨厌由他人替我做主,就连姐姐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什么,对于他的霸道决定,我竟没有丝毫反感呢?就像,那也是我的愿望……
我默许了他的话。
“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了。”詹姆斯环视四周,经过这么多次事件,大家都很信得过工藤,也信得过我,没人表示反对。“那好吧。”詹姆斯做出最后决定,“就由柯南和灰原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准备一下,最迟明天早上我会送过去证明你们身份的证件和必要的资料,争取赶上明天下午飞往英国的班机。记住,这件事情是绝密的,而且越快越好。”
时间很晚了,我和工藤、服部一起离开医院,虽然服部得尽快赶去搭乘回大阪的飞机,还是把工藤拉到一边进行“男人间的谈话”。我并非有意偷听,可是工藤笔记本上的窃听器还没有拆下来,还是听到了服部提醒工藤兰无私地等待了他那么久,让他好自为知。
低EQ大侦探的回应只有万年不变的“知道啦!”“不用你多事。”
服部去机场了,今天的回家路因沉默而格外漫长,我们都没有说话,夜幕中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工藤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在考虑明天的英国之行,还是仍在为赤井秀一的事一个人赌气。
FBI的办事效率是世界第一位的,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朱蒂老师送来了我和工藤的护照和必须的资料,工藤最后一次对毛利隐瞒真相,称妈妈要回来接他一起去国外,善良的天使虽然不忍分别,但孩子回到父母身边是人之常情,还是忍住泪水为在寂寞和危难中给了她无数安慰与保护的柯南弟弟收拾行装。这一次,是由基德化妆成了江户川文代的模样。
博士是我们身边唯一的知情者,他去学校为柯南和小哀办理转学手续,带回了三个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家伙。步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拉着被小兰送到博士这里来与小哀会合的柯南的手,再三叮咛着:“柯南,你到了英国一定要打报平安的电话回来,还要常给我们打电话,常写信啊……”话没有说完,秀气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
光彦和元太忘记了往日有过的妒忌,拼命点着头。
工藤难得地郑重起来,严肃地点着头,一一答应他们的要求。毕竟,这是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最后一次和他们在一起,而往日,尽管有过无奈,有过尴尬,然而他们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用心中燃烧的热情跟我们一起办案,在侦探队进入古洞探险遭遇案件的时候,在双子摩天大楼爆炸的刹那,是他们用智慧和勇气把工藤和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只是,工藤,或许从英国回来后你就可以回到天使身边,但欠下稚龄天使心意与哀伤,你要用什么来偿还?
大家在博士家最后一次一起吃了午饭,他们下午都请了假,和同样请假的毛利到机场给我和工藤送行。博士开车送我们,一同到机场去的还有迷糊侦探毛利小五郎。只有那个迷糊的幸运侦探还能一脸轻松地挠着头说要与白吃饭那么久的小鬼头分别竟然有点伤感,本来已经说好不哭的步美忍不住还是泪如雨下,元太和光彦像小小男子汉一样严肃地与柯南约定不要忘记大家共同的友谊和理想。
博士的眼睛红红的,却在人前不敢有所泄露,只能拉着我的手叮嘱:“小哀,路上当心,到了英国更要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博士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谢谢你,博士,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在全世界都没有一个我可以容身之处的时候,是你收留我,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亲人般的温暖,和从未有过的祖父一样的慈爱关怀。工藤给了我保护和心痛,你却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灵验,临近登机与大家分手的时候,我听到天使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好像有种感觉,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柯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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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1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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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7
樱的装束有些出乎伊万的意料,牠本以为樱也会穿白衣红裤,至多依靠衣服表面的纹路、衣服所使用的布料以及一些诸如佩戴饰物等细节之处区别于其她巫女、氏子的装束。然而樱的服装、妆容与其她巫女、氏子相比截然不同,她没戴巫女、氏子所戴的王冠状花叶头饰,而是用红绳将脸两侧的鬓发系作两束。同时樱所穿的衣服虽仍有宽大的衣袖,衣袖却不是巫女们乃至伊万在东京所见的日本女性穿的和服的那种长方形衣袖,最外层的衣服的下摆位于她的双膝处,其下露出一截褶裥[1]式样的布料,再之下则是两条宽大的裤管,裤腿末端被扎紧以构成垂遮住樱脚背的袋状结构。
手握金属圆盘乐器的巫女再次击打手中的乐器,尖利的金属摩擦声如某种信号般令樱猛然合拢展开的折扇并随着曲调的节奏缓慢行至舞台中央。而每当唱着伊万听不懂的歌词的巫女、氏子的唱声以及乐声停顿时,樱缓慢的动作就会短暂变得迅捷起来,也许是那一瞬间快速的、干脆利落的动作与前后缓慢的旋转、抬臂、迈步形成了对比,伊万恍然产生了被拿在樱手中的不是绘有水墨画植物的折扇而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的错觉。
但同时,伊万也感知到樱的舞蹈中不含任何杀气,无论是她用力转动手腕令手环上的铃铛玲玲作响,展开又瞬时合上折扇导致折扇发出犹如什么身形较大的动物自树丛里穿梭的唰声,并以刺穿面前某物的气势伸手向空气递出折扇;还是她慢悠悠的在相比欧洲剧院更狭小的舞台上腾挪,探腿、下沉身子再偏头,并将脸藏在展开的折扇与宽大的衣袖后。樱的舞蹈以及乐曲所营造的绝非猎人耐心地徘徊在猎物附近、观察猎物、抓住时机攻击猎物后再回到藏身之处以防被猎物反击的氛围。然而伊万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笼罩整个神乐殿舞台的氛围,不知是因牠是一个并不真正了解日本风俗人文的俄罗斯人,还是由于牠成长于虽有各类宗教庆祝节日可人们仅将其当作节日而缺乏对神明的崇敬的环境中,牠无法带着畏惧、庄重的心态观看面前的舞乐。
事实上,在度过因能旁观日本不同地区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风俗而兴奋的最初阶段后,伊万陷入了与拜访东京两座神社观看神乐舞时相同的无聊情绪中,牠的视线不再定定落在舞台上,而是情不自禁地瞥向四周。不知不觉之时,原本盘踞于天空东方的钢蓝色已将代表着黄昏的橙红驱逐至重重山峦之下,除去点燃了无数烛火的神乐殿以及被置放于神社各处的石制灯笼周围的一小圈外,神社乃至周围的山林皆被黑暗笼罩。时有夜风拂过枝叶,令黑色的树木剪影摇晃着发出近似骤雨的声响,这声响混入巫女、氏子们的合唱中,又携着她们的歌声在神社里来回飘荡。
也许夜风带走了伊万心中的、因不知神乐舞何时结束而产生的些许焦躁,枝叶相互摩擦的声响又沉淀进伊万心里与其内的无聊感融为一体,突然且莫名的,伊万又生出几分观察自己两名友人的兴致。友人之一的菊尽管是整个舞台中唯一的男性,却极其缺乏存在感以至于在牠与另一名巫女拉开襖后,直到伊万打算观察自己的友人才再次想起并注意到牠,牠仍跪坐于襖旁,并未注视樱也并未加入巫女、氏子的合唱,而是像一尊真人大小的人形玩偶那般微垂首盯着自己面前的畳。
另一名友人樱,作为正在也是唯一一名跳神乐舞的人,她理所应当获得了观众所有的注意力——虽然算上偶尔分神的伊万,观众仅有五人罢了——放弃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樱的舞蹈以及声乐上后,伊万发觉与东京的巫女所跳的神乐舞相比,樱所跳的神乐舞有很大的区别。这种区别不仅体现在装束以及声乐的曲调、节奏上,更体现在樱舞动肢体的力度、舞蹈持续时长以及舞台站位上。
东京巫女的神乐舞的所有动作自始自终都平稳缓慢,而樱跳的神乐舞时有形如穿刺、斩击等武技的动作。因没有钟表,伊万无法确认自巫女、氏子唱出第一道“啊”声至现在过去了多久——牠曾有过手表以及一块怀表,可怀表落在土田太太家里,手表则在地震当日不知何时弄丢了——不过根据变化的天色来推断,伊万确定目前犬舞见神乐舞的持续时长已至少是东京神乐舞时长的三倍。以及舞台站位,与东京神乐舞中,仅有一名巫女跳舞时站在正对呈放有食物的木台的舞台中央不同,除了最初自襖后的房间走至舞台中以外,以放有食物的木台为中线基准,樱总是站在舞台一侧跳舞而置舞台另一侧不理,导致整个舞台瞧上去不太平衡,被空出的另一侧舞台也显得有些空旷。最后,伊万敢肯定受时长以及必须保持缓慢的动作顺滑而快速的动作有力度的影响,犬舞见的神乐舞比东京的神乐舞更耗费跳舞者的体力和力量。
观察自己的友人很好的消除了伊万的无聊感,以至于当樱停下舞蹈,巫女、氏子们停止合唱与奏乐时,牠并未立即意识到神乐舞已结束了。跪坐于襖前的菊站起身,以一种违背长久维持跪坐姿势理应双脚酸麻的平稳步伐行至木台前,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木盒放在阶梯状木台的最低一层中间的空位上后回到襖前跪坐回原处。接着樱走上前拿起伊万先前根本没留意到其存在的、与巫女所拿的铃铛乐器相同的器具,只是与巫女使用的乐器不同,被樱拿着的铃铛器具的手柄末端系有颜色一条较粗的红绳,红绳末端系有一块金属,而金属内又嵌有数根三指宽的、长至樱膝盖的彩色布条。
樱左手搂住布条以免布条与木台相触,右手前伸至木盒上方摇动铃铛并左右摆动,三个来回后,樱将铃铛器具放回木台上,拿起折扇抬手举在脸侧用的折扇遮住大半张脸,舞台两侧的巫女、氏子再次开始奏乐,而樱踩着乐曲的节奏以一种脚尖自始自终不离地的奇特步伐缓慢转身并向神乐殿后方的房间走去,待樱进入房间,菊与另一个巫女将襖合上。
‘看来这才是神乐舞真正的结束。’伊万想,牠颇好奇地瞧着站在牠身旁的两名年幼的氏子表现得极为兴奋雀跃以至于她们在原地开始像落在地上的林雀那样小小地蹦跳。舞台上的巫女、氏子们站起身,一部分接过其她人手中的乐器后向后方的房间走去,另一些人则走至木台前端起木台上的食物。菊则自神乐殿侧方与缘侧相连的木制阶梯走下舞台,牠脸上带着终于摆脱无聊工作后特有的轻松和愉快,“之前我忘记向你介绍这一习俗了,伊万君。”牠走至伊万身边并示意伊万跟着牠,“在日本,祭祀结束后人们会分食仪式中作为祭品的食物[2],吃下那样的食物被认为会给食用者带来好运以及驱逐食用者体内的病痛。”牠领着伊万回到吃晚餐时使用的那个房间,端着盛有食物的容器[3]——那种木制的容器有着较为独特的外形,下方是有一定高度的、形如木盒但四角被削平且缺少上下两面的柱体,柱体顶端则与一块木制托盘相连——的巫女们也随之回到那个房间。樱是最后出现的,她已换回祈福仪式前所穿的衣服。
这次伊万并未坐在缘侧上,牠好歹在日本居住了一年多,尽管仍不喜欢也不理解日本的跪坐习俗,可并不缺少跪坐的经验。况且与使用了那种要求人们跪坐的小木桌的晚餐不同,现在伊万能选择盘腿乃至屈膝的姿势坐在地上,牠与其他人围着盛有食物的容器坐成一圈,未经烹饪的蔬菜、蘑菇和蜜柑被放在最内侧,烤好的秋刀鱼、糖果以及团子状的糯米点心则被放在外侧。
不过与伊万预想的不同,虽然菊递了双筷子给牠,但那筷子的作用并非暗示牠直接从容器中夹取食物。与晚餐相同,祭祀结束后的直会——伊万刚坐下不久,坐在牠身侧的菊就贴着牠右耳低声告诉牠祭祀结束后分食作为祭品的食物也算作一种仪式,名曰直会——也是分餐制。分餐的是樱,她拿起一个比手掌略大的、底部非弧状而是一个平面的木盘,夹一条秋刀鱼、两个糯米团、一些腌菜,又舀了勺外形如小石子儿的、伊万依稀记得其名为金平糖的糖果,将木盘递给左侧的巫女后拿起另一个空木盘,而接过木盘的巫女又将木盘递给坐在自己左侧的另一名巫女,直到木盘被传递至坐在樱对侧的氏子手中。那恰是站在神乐殿舞台下的、最年幼的两名氏子中的一个,她一接过木盘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扔了颗糖,同时双眼还盯着留在容器里的糖果不放。
等所有人手中都分到一个木盘后,容器中还剩下一小堆糖果与数个糯米团。伊万一面用筷子将秋刀鱼的鱼腹同鱼背分开,一面好笑得发现那两名最年幼的氏子盯着剩下的糖果和糯米团默契地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并随即交换一个分享快乐的眼神。“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也是这样吗?”伊万偏头靠向菊低声问,“人们围着食物坐成一圈后闲聊着吃下食物?我还以为日本是没有这种呈圈状的座位的。”
“大概其它地区没有吧。”菊回答说,“其实犬舞见大部分直会不是这样的。这次的祈福仪式是专替整个日本以及日本皇室所举办,因此不接受信徒参与和观看——”伊万微睁大双眼,而菊显然接收到了伊万无声的询问和惊讶,微笑着解释说:“这算我和樱的私心,让伊万君一人旁观也没什么。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特意举办的聚会,所吃的食物实际上也不是仪式中的贡品,而是专给信徒制作的飧餐。犬舞见平日的直会并非是单独的聚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由巫女直接站在神乐殿上向信徒分发仪式中的食物,餐具则由信徒自己携带,所以平日的直会会制作更多的食物,所使用的三方——三方就是这种盛放食物的器具——”菊指着处于众人包围圈里的独特木制器具说,“——的尺寸也更大。且由于犬舞见的直会会直接向信徒分发仪式里的食物,因此犬舞见的神饌、就是仪式中的食物也与其它地区不同,有更多经过烹饪的食物以及能直接食用的食材,也不像其它地区的神饌那样拥有固定的食材贡品,而是随季节而变化。”
直会中分发的食物看上去不多,但也许是因违背了伊万平日的生活作息,且除去秋刀鱼外皆是甜味的食物——是的,连那种伊万唤不出名字、不知其食材的腌菜都是甜味的——加上相比走路,骑马在体感上更为颠簸,还未回到三嘉原御所伊万便已感到胃部些微不适。这些微的不适不妨碍伊万入睡,可不知樱、菊是怎么做到的,他俩竟借着山道两侧石制灯笼里散发的黯淡烛光瞧出了伊万不适,进而提议回到三嘉原御所后再吃些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
尽管伊万并不真的认为于入睡前进食能缓解胃部不适,但牠并未拒绝樱、菊,因牠目前在体内找不到丝毫睡意,还惦记着询问樱、菊一些牠感兴趣的、与此地宗教的风俗相关的问题。
然而当那些据说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被呈上来后,伊万发现被食物、或准确而言是加了碎肉与盐炖煮粥的香气所催发的食欲盖过了牠胃部的不适,于是牠接过粥碗将其放在大腿上,舀了勺热腾腾的、使牠的口腔产生一丝灼烧感的粥送入嘴中,咽下后问樱、菊道:“舞蹈结束后菊放在木台上的木盒是什么?樱又为何对着木盒摇晃铃铛呢?”
“木盒里装的是将运送去东京、呈给天皇等人佩戴的御守。”樱回答说,她也捧着碗肉粥,“而摇铃有着两种寓意,一是能净化以世间材料制作的、沾有人气的御守,二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能带来幸运的、抵御灾厄与疾病的神明的力量附着在御守上。”樱说着叹息一声,“这整场仪式,无论是为遭受自然灾害的日本及日本皇室祈福,还是让御守出现在祈福仪式中,以及御守的款式、天皇等人认为御守拥有的作用等都不符合我们对钤姬的信仰和认知。”
伊万想起樱昨日曾说过他们讨厌这类耗费人力、物资且毫无意义的行动。
“大家都不想举行这一某种程度上亵渎了钤姬的仪式的。”菊说,“恐怕只有氏子们为此感到开心,尤其是禾也与尤也,即未参加仪式的、年龄最小的两名氏子,这次没有信徒参加直会,氏子们能吃掉剩下的那些糖果与和果子。”
直到现在,那两名氏子望着糖果和点心所露出的纯粹的喜悦仍能感染伊万。“她们很可爱。”伊万微笑着说,“孩子们的喜悦总是极具感染力。”
“是的。”樱认可道,她也面露笑容,“氏子们开心的表情是这场仪式中唯一有价值的事物。”
在聊了些别的话题后——真是奇怪,他们三人自地震那日就一同行动,至今已是九月十一日了,他们理应聊尽了所有能聊的话题,可实际上伊万发现他们三人从未陷入尴尬得无言相对的局面——伊万突然记起了观看神乐舞时的疑惑。“对了,为什么你跳舞时仅适用一侧舞台呢?”伊万问樱到,“从视觉效果方面来说,这样不是会令舞台另一侧显得空旷,且让整个舞台显得不平衡吗?”
这个问题让樱、菊同时朝伊万投来惊讶的眼神,“伊万君看出来了吗?”樱的语气里全是诧异,不等伊万不解地问自己究竟看出了什么,她就继续说:“神道教有不少巫女神乐、即巫女所跳的神乐舞。尽管犬舞见的巫女神乐受到其它地区的巫女神乐的影响,例如在神乐中使用神乐铃、铜拍子[4]——”应是读懂了伊万面上的疑惑,樱比划着击打的手势解释道:“就是那种有些像圆盘的、握在手中击打的金属乐器?但与日本其它地区的那种过去为让神明附身于自己、现在偏向表演的巫女神乐不同,由于犬舞见巫女神乐的创作者是宏姬,故犬舞见的巫女神乐融合了较多飞鸟时代日本宫廷舞蹈的元素。且对宏姬而言,钤姬不是生活在高天原中、无法证明其存在的神明,而是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关系亲密的对象,因此犬舞见的所有巫女神乐都是‘双人舞’。”樱抬手比划出单引号,这还是伊万告诉樱、菊这种西式标点符号的用法,“当然,钤姬因死亡而缺席,可历代本田家家主以及犬舞见的巫女们皆不认为我们应该让另一名巫女假扮钤姬以填补空缺。”
就这几日樱、菊对他们的先辈宏姬与信仰的神明钤姬之间的关系的描述来看,尽管他们一次都不曾说过那两人是恋人,然而伊万很难不认为宏姬与钤姬之间拥有至少是近似爱情的情感——之所以使用‘近似’一词,是因牠不了解日本社会那时期对同性恋的态度,以及就樱、菊过去向牠介绍的众道来看,比起同性之间的恋情,那更偏向于性剥削——尤其是樱对为何空出舞台另一侧的解释,牠几乎能推断假如此事被改变成歌剧,其歌剧将因禁忌之恋与带有日本元素而在欧洲引起多么强烈、广泛的议论以及追捧,甚至牠都能想象出诸如奥匈帝国、普鲁士王国等氛围相对保守的国家会出现不少批评剧中俩主角表现出的同性恋之情的文章,而牠的母国、法国等国随之出现嘲笑那些人保守、落后的文章。
在以伊万提出有关巫女神乐的疑问、樱菊解答这一模式为主的闲聊后,樱介绍了神乐铃的作用、寓意和构造,而伊万突然想起了菊昨日提及外来者私自摇响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
“摇响本坪铃后遭遇不幸的故事吗?让我想想……”樱沉吟道,“据记载,江户时代初期,受一场烧毁了大半的江户、即现在的东京市的火灾[5]的影响,有个近畿地方的商人来到这里拜访本田家,想要与本田家达成在此地购买大量木材的协议。也许是因那名商人有另两个实力不俗的竞争者吧,在拜见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前,牠先拜访了犬舞见神社,无视巫女的解说与警告,认定钤姬具有给人们带来好运的职能并趁着巫女不注意而私自朝拜殿内投掷硬币、行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并在听见铃声的巫女赶来前匆匆离开神社返回借住的村民家中。
翌日,午时后有两名惊慌失措的人前去三嘉原御所,说牠俩是那名商人的仆从,上午本随主人一同前往三嘉原御所,然而行至半途,却遭遇一阵导致牠们睁不开眼睛的狂风,等牠俩再次睁开双眼,原本走在牠俩前方的主人就已消失不见。牠俩返回山下村内以及前去犬舞见神社寻找主人,却一直不见主人的踪影,直到不久前牠俩瞧见那名商人所骑得马不知怎的竟然从藏田川町通往犬舞见的路上自村外走进村内,马背上还横放着件被划破了的肩衣[6],牠俩方知那名商人极有可能出了意外,便匆匆赶至三嘉原御所求助。彼时的本田家家主派人在周围几座山间搜寻,可最终一无所获。
近一个月以后,一名从藏田川町前往犬舞见拜访亲戚的人在路上瞧见一旁的树林间隐有灰蓝色、长长的东西,她因好奇而走近一瞧,发现竟是一具腹部被树枝贯穿的、体表遍布划伤且裸露的皮肤被林鸟啄食得凹凸不平的尸体。她被吓了一跳,跑回藏田川町通知了奉行所[7],其后奉行所又上报了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在查询尸体身份时家主的女官想起了二十多日前失踪的商人,而商人的两名仆从又恰巧仍滞留在藏田川町内,由那两名仆从确认了尸体就是那名失踪的商人并携带尸体离开犬舞见返回了商人的家族。”
樱喝完了碗里的粥,咬了口随粥一同送过来的、切作两半并淋了酱油的水煮蛋后说:“与那名商人的失踪、死亡同样怪异的是,据商人的两名仆从坦白,牠俩之所以滞留在藏田川町靠在码头作工过活,部分原因是因牠俩弄丢了主人,害怕返回主人家中后被责罚乃至被主人的家人怀疑是牠俩谋害了主人进而上报奉行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牠俩原本准备回报商人的家族商人失踪之事,可当夜一人梦见牠们坐船返程时船被大浪打翻,另一人梦见牠们行山路返程时有野兽从背后袭击并吃掉了牠们。醒来后两名仆从向对方诉说了昨夜的噩梦,并皆同意那样的梦代表着恶兆。此后牠俩一产生离开藏田川町的想法就会做相同的噩梦,商人的尸体被找到后,牠俩当夜又共同做了个挡在山谷间的、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野兽转身离���的梦,于是牠俩又认为这是牠们被此地的神明允许离开并原谅了牠们主人冒犯神明之举的象征,因此愿意将商人的尸体运回给商人的家族。”她一面用筷子将另一半水煮蛋分作小块,一面说:“顺带一提,那名商人的两个竞争者都成为了那个时期的豪商,即奈良屋茂左卫门与纪伊国屋文左卫门。”
“喔,这听上去——”伊万顿了顿,“就你们过去对钤姬的介绍来看,我还以为她不是一名残暴的神明呐。”
“钤姬不是。”樱辩解道,“在本地,也没人认为是钤姬劫走并杀害了商人,而那两名仆从的证词也被人们认为是牠俩在听见了钤姬的传说后因惊恐以及害怕被商人的家人追究护主不利的责任而编造的谎言。”
“更何况,钤姬死于宏姬之前,她如何能报复一个出生于近一个世纪后的人呢?”菊附和樱说。
樱、菊的话并不能说服伊万。因其一,假如犬舞见的人们认为钤姬能在死后继续庇护此地乃至整个日本岛,那么死后的钤姬自然也拥有报复任何冒犯她的人的能力。其二,就伊万了解的守护某地的神明的传说来看,不分什么地区和文化,那些神明总是同时拥有守护、慈爱以及暴力、残忍的两种看似相反的性格。不过在伊万看来,这种守护与暴力的共存实际上非常合理,毕竟假如一名守护者拒绝暴力,那么她将无法在外来者入侵这类的灾难中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地方。但当然,出于对他人信仰的尊重以及考虑到自己的两名友人的感受,伊万并不打算反驳樱、菊对钤姬的描述,“还有其它这类故事吗?”牠问。
“伊万君把它们当作故事听,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记载在家史或盯村事件文书里真实发生过的事哦。”菊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微笑着说,随即牠又坦诚道:“虽说我和樱也是把它们当好玩儿的故事看。另一则事件是发生在战国时期、即各地大名相互征战的年代。在讲述这则事件前,不得不先提及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对犬舞见的认知,除去最著名的、被其它地区的人们视作此地象征的裕福犬以外,此地另一广为人知的特征就是‘幸运的和平’。”菊比划出单引号的手势以表示那一词组是一个特定的名称,“此地从未被周边的势力入侵过,所以每当日本陷入普遍的战乱状态时,或统治日本的政权因政变、相互斗争变得过于激烈而使首都陷入混乱时——根据时代与天皇不同,首都可能是奈良、大阪、京都、东京等地以及位于这些地方附近的小地区——逃避战乱的平民、一些想要暂且避开混乱等首都恢复平静再返回首都的小家族以及某些在权力斗争中落败的家族所遗留的妇孺会来到此地生活。不过自平安时代中期以后,除去平民和避难的家族,偶尔也有因各种原因而没有所效忠的主人的下层武士来到此地。”
伊万情不自禁注意到,相比简单称述发生过的事的樱,菊的语气以及叙述方式更具有故事性。
“那则事件的主角就是一名流浪至此地的无名武士。事后调查发现,在来到犬舞见前,牠在藏田川町滞留过几日。抵达藏田川町时牠瞧上去就是一副流浪已久的、衣裳较为破烂且因较长时间未洗澡而全身散发出臭味的状态。据藏田川町的居民说,那名武士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表现出疑神疑鬼、非常警惕紧张的模样,住进藏田川町宿屋后还以为同样借宿在宿屋内的行商是一路跟踪牠而来的、准备等牠离开町后于町外谋害牠的歹徒。
没人知道那名武士具体在什么时间离开藏田川町的,宿屋主人在某日送晚餐时发现当日送去的早餐仍留在房门边且未出现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后才意识到那名武士已离开了,房间内只留下了一柄打刀,宿屋主人猜那是用来抵押牠的食宿费用。
同样的,无人知道那名武士离开藏田川町后去过哪儿,经历了什么事。直到半个月后的某日清晨,犬舞见神社的巫女发现拜殿前的空地上散落着一具支离破碎的人类的尸体。据说那具尸体的头、四肢、躯体皆被分开,四肢与躯体还被不知名的力量切割成更小的碎块,其头部的五官形如怪士类的能面[8],可眼角、嘴角却僵硬地上翘以构成一种可怕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那具尸体的右手则以食指插入本坪铃摇绳的缝隙内的方式挂在摇绳上。最离奇的是,尽管尸体被抛洒在拜殿前,但不存在任何血迹,且据发现尸体的那名巫女所说,那些较小的肉块虽呈现出苍白、腐烂的模样,却没有臭味,摸起来的触感也是柔软温热的。”
伊万缓缓眨了眨眼,试图用这一动作缓解自己的震惊与不适——震惊是针对那名有勇气触碰尸体的巫女,不适则是因菊对尸体的描述过于详细——牠庆幸于自己早在菊讲述这个事件前就喝完了自己的粥,否则牠虽不会吐出来,可一定会丧失喝掉剩下的肉粥的兴趣。同时伊万的余光瞥见樱正用筷子夹一块切好的烤秋刀鱼送入自己嘴里,似乎有关尸体的话题完全没有影响她的食欲,非但如此,她还接话说:“当时的本田家主为此苦恼了好一阵呐,因她不知该如何查出那名武士的身份、那名武士在死前经历了什么,以及是什么杀掉了那名武士。事实上,至今人们都不确定拜殿前的尸体是不是那名武士,因宿屋主人被召来辨认尸体身份时,尸体早就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腐烂到只剩下骨架,尸体所穿的衣服则沾满了血渍、尘土。而武士曾遇见过的那名一直往返于犬舞见与新发田番——即现在的新潟市的一部分——售卖草药、木梳等物什的行商将此事传至新发田番后,还被某名能乐家当作素材创造了一部枉死的武士滞留在山野间一座被废弃的神社里残害路过借宿的旅人的能剧。”
伊万又缓缓眨了眨眼,“当菊告诉我非神职人员摇响这里的神社的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我以为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例如摔一跤或打翻了茶杯这类的不幸。”牠说着向菊投去一个谴责的眼神,“尤其是你使用了‘乃至’一词,”牠指控说,“让我以为那些人中只有极少数才会死亡。”
“对不起,伊万君。”菊道歉说,牠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也可能过于真诚了,“这类故事中也有故事主角最终活了下来的,只不过我和樱恰巧先讲述的是以死亡为结局的事件。”
“例如有则同样发生于战国时代的事件,”樱接话说,“其事件当事人就是从奈良避难而来的、家人皆死只剩她与一些仆从的公家女子。因其拥有较为显赫的姓氏,算本田家的远亲,故她并未直接定居于藏田川町,而是先前来犬舞见拜见了当时的本田家家主,并说自己想为家人祈福而打算在犬舞见神社住一段时间。巫女同样向她解说���犬舞见神道的习俗以及警告她非神职人员不得摇响本坪铃,然而也许是她因家人的死亡而悲痛过度忘记了巫女的警告,某夜,因思念家人而无法入睡的她偷偷去拜殿行了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
她并未遭遇如前两则事件中的男人所遭遇的事,但让她来评价她的一生的话,恐怕她认为自己是极为不幸的。因她本希望能借由嫁给尚在奈良的某一公家而返回奈良,或嫁给某个男人后代替父母举办收养那个男人为养子的仪式,并生下男孩以让家族能够传承下去。然而她的愿望全未实现,本地不但实行妻问婚制,且完全没有那种收养男人、让女儿嫁给那个男人并将那个男人视作继承人的婿养子制。她被某个自称是公家的、外来的男人所欺骗,以为能与那男人结婚,可几个月后那男人就不告而别,接着她又发现自己怀了孕。所幸那男人应是仅在会娶她这一事上撒谎,并未骗取她的钱财,她最后剩下一个女儿,在藏田川町买了些田地以此过活。”
樱吃完了那条秋刀鱼并将木筷放在餐盘上,自回到三嘉原御所于母屋缘侧坐下以来,她似乎终于摄入了足够的、能补回她跳神乐舞所消耗的能量的食物,她捧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她避开了外界的纷争,拥有搬迁至另一处地方生活的钱财,平安生下了孩子且活到了六十多岁后无病而终,她已经拥有非常幸运的人生了。以及这则事件是被证实真正发生过的,因为那名女子的后人成为了本田家的家臣,曾担任过藏田川町的管理者,且住所就位于津椒山院附近。”
伊万游览藏田川町时倒不曾留意过那片蓝绿色屋瓦的建筑群中的建筑究竟属于哪些人,那些建筑皆被外墙包围在内,墙门处倒是挂着建筑主人姓氏的木牌,只是伊万没有特意去记忆那些木牌上的姓氏,牠唯一留下的印象是‘原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不是津椒山,而津椒山也不是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命名的’。
“还有另一些发生时代各异的事件。”菊说,“涉事者都是外来人,如官人[9]、武士、行商或流民。牠们皆因各种原因没听从巫女的警告,执意摇响本坪铃后,有下山是不知怎的被石阶绊了一跤后跌断脖子的;有下山途中失踪,几日后才从附近某座山中跑出来然后说自己下山时遇见过一阵浓雾并因此迷路的;有丢了钱财导致不得不暂且向周围人借钱度日的;有摇响本坪铃的翌日就莫名患病卧床不起最终病逝的。”
“仅听你们讲述的这些故事,我都快认为犬舞见神社受到了诅咒。”伊万开玩笑说,“在我们那儿,宗教建筑只会与一些诸如某人拜访教堂后疾病得到了治愈等一类展现神迹的好事联系在一起。很少有人们冒犯耶稣像、十字架的故事,因对欧洲过去的人们来说,只有异教徒才会冒犯耶稣像、十字架,而异教徒做出那种事后人们可绝无耐心等他自个儿倒霉,只会立刻告诉——”伊万思索该怎么用日语说出‘宗教裁判所’一词,在发现找不到对应词且推测樱、菊同样不知宗教裁判所的英语说法后,只得描述道:“——某种打击、审判不信仰基督教或信仰得教派不同的人们的机构。根据审判的结果,异教徒可能得忏悔[10]、被监禁或被处决。”
这次轮到樱、菊面露震惊了。“凭信仰审判某个人吗?”樱说,她的语气暗示她认为这样做的人很愚蠢,“我知道欧洲的人们认为世间只存在一个神明且拥有统一的信仰,可就因为某个人信仰别的神而审判、处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那个人借教义叛乱吗?”她不解地问,“战国末期基督教传进日本后,每一次当统治者的态度转为敌视基督教或基督教信徒,都是因基督教过度挤压日本的神道、佛道或有基督教信徒叛乱。最著名的叛乱者天草四郎曾占领过一座城市。”
[1]褶裥
[2]直会
[3]三方
[4]铜拍子
[5]明暦の大火
[6]肩衣
[7]奉行所
[8]能面
[9]官人
[10]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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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oshulanw59s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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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轴
大刀老人想赶在亡妻三周年忌日前,为她立一块墓碑。但是,老人全靠儿子一双枯瘦的臂膀,才好不容易撑到今天。除去应付日常花销,他再也存不下一文钱了。眼下又是春天,大刀老人哭丧着脸求儿子,并提醒儿子,他母亲的忌辰是三月八日。儿子只回了一句:“哦,是吗?” 大刀老人不得已,打算将祖传的一幅珍贵挂轴卖掉,他和儿子商量是否可行。儿子勉强同意了,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儿子供职于内务省社寺局,每月领四十日元工资。他要养活妻子和两个孩子,还要侍奉大刀老人,日子过得很苦。要是没有老人在,这幅珍贵的挂轴,早就派上别的用场了。 这幅挂轴是一尺见方的绢本画。因为年代久远,画已变成紫褐色。挂轴悬在晦暗的客厅里,黑乎乎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老人说,这是王若水画的蒲葵。他每个月打开柜子一两次,取出桐木箱,拂去灰尘,小心翼翼地将画从里头拿出来,悬在三尺高的墙壁上,凝神观看一番。看着看着,他发现那紫褐色里,分布着陈旧血迹般的巨大花纹,还有几处稍稍残留着瘢疵,似乎是青绿色剥脱的痕迹。面对这幅模糊的古董画,老人似乎忘记了这个他活得过久、住得过长的世界。有时候,他一边盯着这幅挂轴,一边抽烟、喝茶,或者,只是呆呆地凝视。 “爷爷,这是什么?” 孙子跑来要用手摸,老人这才回过神来,他一边说“摸不得”,一边静静地站起身,着手将挂轴卷起来。于是,孙子们来问:“爷爷,子弹糖呢?” “哎,子弹糖我这就去买,可不要调皮啊!” 他慢慢地卷好挂轴,将它装在桐木箱内,藏进柜子里,然后到外面散步。回来的路上,经过街上的糖果店,他买上两袋薄荷子弹糖,分给孙子们。儿子晚婚,两个孙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同儿子商量后的第二天,老人用包袱皮儿包着桐木箱,一大早就出了家门。下午四点,他又提着桐木箱回来了。孙子迎到大门口,问:“爷爷,子弹糖呢?” 老人什么也没说,走进客厅,从箱子里取出挂轴,悬在墙上,呆呆地注视着。他转了四五家古董店,有的说画没有落款,有的说画面掉色,竟无一人像老人所期待的那样,毕恭毕敬,肯为这幅挂轴掏腰包。 儿子劝老人不要再去古董店了,他也说不去了。两周之后,老人又抱着桐木箱出门了。原来经儿子介绍,老人要把这幅挂轴送到儿子科长家里看一看。这次老人也没有买子弹糖回来。儿子一回家,老人就冲着儿子说:“那位没有眼光的人,我怎么能向他让步呢?他所有的藏品全是假货。” 老人也像在责骂儿子的不德不义。儿子只是苦笑。 二月上旬,老人偶然遇到了懂行的人,把这幅画卖给了一位收藏家。老人径直走到谷中,为亡妻定做了一块极好的石碑,然后将剩余的钱存进邮局。五天之后,他照常去外散步,而且比寻常晚两小时回家。当时,他双手抱着两大袋子弹糖。他记挂着已经卖掉的挂轴,又跑到买主家观望一遍。只见那幅挂轴悬在茶室里,前面供着玲珑剔透的蜡梅花。老人在那里受到款待,喝了香茶。 “比我自己保存更放心。”老人对儿子说。 “也许是吧。”儿子回答道。 孙子们三天里净吃子弹糖了。 (春 弦摘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永日小品》一书,陈岱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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