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精喜美妆生活
i-dream-everyday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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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时候起就认为我是个女孩,虽然年纪很小,但却总想着过一天女孩子的生活。
那时的父母整天吵架,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离了婚。妈妈是医科大学毕业的,爸爸是做煤炭生意的,,在离婚之后妈妈就重新进到了医院工作。但是我一直渴望变成女孩。在妈妈的耳熏目染下,我知道了青春期的发育的知识。我很害怕我会发育成过分男性化的样子。于是开始了自我变身的第一步的尝试。
第一步就是切掉睾丸。这个想法在一个12岁孩子的脑海里多少会显得有些疯狂。但是我下定决心要变成女人。于是我看了很多本医学资料,也了解了男人下身的构造。加上妈妈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管我,我也抽空从网上偷偷搞来了一些麻药和手术用具。很巧,就在我拿到东西的第二天,医院突然派妈妈去外地进修一个月,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来完成我的手术。
就在妈妈出门的当天,我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我化身女人的计划,我先在我的下体注射了麻醉剂,可能是麻醉剂的用量有些大。让我不自觉的就尿出尿来。我感到很满意,因为下身几乎没有一点知觉。我用刀子扎了几下,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我便用手术刀将阴囊两侧划开。血液留了出来。我赶紧把两颗睾丸用力向外挤,然后用剪刀剪断输精管。这一剪还是令我疼得冒出了汗,就像指甲刀剪到肉一样,我咬着牙,硬生生把两颗球球剪下。眼睛里已经含着泪水。但是并不敢拖延,马上用医用棉花和酒精给伤口止血。足足按压了3个小时,我才累的睡了过去
因为我不会缝合,打算就让刀口开着。幸亏买了一条和原先一模一样的被褥。我忍着痛,迈着八字脚把带血的床单换新,再把剪下来的睾丸和床单处理掉。渐渐的,麻药劲过去了,钻心的疼痛遍一次次的冲击着我的神经。那几夜简直不能入睡,我咬着牙挺过来,接着又发了一场高烧,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手术后遗症而已。一想到以后不会发育成恶心的男性下体,我的心里就美滋滋的,后来,我从网上买了一些雌性激素胶囊,吃了一个多星期,确保我的体内不会有多余的雄性激素作怪。等到妈妈回来的时候,我赶紧我的阴茎小了一些,胸部也热热的。为了不让妈妈发现,我也只好停止服用了。但是我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变粗,总是细细的略带些沙哑,胡子和喉结都不长了,在学校只能粗着嗓子说话。只有在家中没人时才能展露自己的女生声线,唱唱歌,自言自语也是有一番风味的。
后来我想成为女人的想法终于被别人知道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死党林峰。我自从感觉胸部发育以后就偷偷买了件小背心穿。夏天不穿但到了冬天就穿在里面,外面罩上羽绒服谁都看不出来。就在一次冬天的体育课,我穿着小背心裹着羽绒在操场上闲逛,没想到林峰这小子为了整我把冰凉的双手伸进了我的领子里面。他一摸下去就感觉到了两个肩带在我肩上挂着。他十分差异,嘲笑我是不是有易装癖,我没有回答,只是红着脸,林峰毕竟是我的死党,为了不让我出丑也没有声张,我答应他放学去他家给他解释清楚。
放学后,我跟着林峰到了他家。他让我说为什么我有这个嗜好。我告诉他我从小就希望自己是个女孩。我全程都没有故意粗着嗓子。全是用着女生的声线说的。自从切掉睾丸后有5年了,我时不时的还补充点雌性激素。所以我的声线基本和女生无异,略带点沙哑反倒有些性感。林峰不相信我的嗓音,我就脱下裤子给他看,他看到我的小jj只有小拇指这么大,下边的囊已经空了,我告诉他我切了睾丸已经5年了。他也就尊重了我的选择。没有把我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等到高中毕业时,他出国读了大学,有时候他跟我通电话,他的同学都以为他在跟一个女孩聊天,他说我是他妹妹。我心里也十分的喜欢。
我考上了一座西安的大学,本来还在发愁怎么样瞒过室友。没想到我的父亲却后悔离婚了,说是被后来的女人伤透了心,便打算和我妈复合。我妈也是好胜的人,但是怕我受气,也只得和我爸重归于好。复婚后的爸爸可能心怀愧疚,接管了我的一切花销,临上学前给了我30万当升学礼金,我也成了个小土豪级别的人物了,就找了个借口说南北方生活习惯差异大,自己在校外租了个房子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我可以随意打扮自己,买了几双高跟鞋,衣橱里除了上课穿的全是女装,有连衣裙,旗袍,各式各样的内衣,还有水手服。由于这几年的发育都毕竟女性化,我的面孔也是相当清秀。带上假发画好妆俨然是一个小姑娘,有时周末就打扮起来上街,声音也是女孩的声音,就算见到同学他们也不一定认出我来。
大三的下学期,我接到了一个悲痛的信息。爸爸妈妈在外面度假时出了车祸,等我回来时就已经去世了,我十分伤心,并且萌生了一种重新做回男人的想法。但我在收拾妈妈的日记时发现,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的异样,她早就知道了我想变成个女孩,甚至跟我爸爸商量过如果我主动提出要做手术他们老两口绝对支持。我看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变身女孩。我继承了爸爸的公司,但是不会经营的我只得把公司卖掉,收到了一千多万的资产,也足够我下半生生活的了。我开始满世界各地的找变性手术的医院。但是却发现媒体总会偷偷介入。我不想出名,只想安静的享受做女人的幸福。就在我苦恼的时候,林峰从韩国给我发来一封邮件。原来他一直都在学整形专业,他这次回国就是想帮我了却我多年的心愿。
我大喜过望,着急的约他见面。他到了我家,也十分惊讶我的模样。他说,他帮我找到了最好的整形脸型,不用添加任何异物就能成型。我看了她的照片,发现照片上的脸型简直是个女神的模样。他自己联系了一个诊所,我帮他买了下来,我们打算从这里开始我的变身之旅。
现在的我可以放心的补充雌性激素了,林峰告诉我,激素使用过多的确会折寿,但我不怕,我觉得能成为女人就是只做一天也值得。手术进行了大约半年,我也开始因雌性激素的原因开始发胖。林峰逼着我减肥。每天不吃晚饭在跑步机上跑一小时。体重也控制在95斤左右。这时的胸部明显感觉发育了,林峰还给我打了集中促进胸部发育的激素,让我就像体验青春期一样兴奋。一年后,我的上半身完全是个女孩子了,D罩的胸也让我感觉到了做女人的感觉。但是下身的jj却令我不爽。林峰表示自己只能摘除但无法模拟阴道。可能是我早早割掉了睾丸,我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性欲望,于是我说只要摘除就够了,我也不想再找男人。他同意了,开始了切除阴茎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他把我的尿道切掉五分之四,留着的一点向下延迟的一寸做了个尿道口,他跟我说这样以后蹲下尿尿就不会尿道裤子上了,因为男人的尿道靠前,所以就是切了也会向前,而现在却是竖着,完全不用担心弄脏裤子。
一个月后,我的刀口都发育好了,我看了一下下体,令我讨厌的小jj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小洞。位于双腿下方。我喝了很多水,等着充满尿意时去了厕所,蹲下时一股清泉流出,有点痒痒的,我享受这种感觉。这一泡尿大概尿了半分钟,我看了看下体,发现下身迸溅了许多尿液。我学着女生拿纸巾擦拭。心里想着当女生原来这么有趣,心里别提多么开心了。但是没几天,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毕竟我的jj被全部切掉了。有时会出现漏尿的现象。我便每时每刻都垫着卫生巾。有时小便失禁时感觉裆部一阵热流。就像来月经一样刺激。我越来越喜欢我的新生活了
我就这样迎来了新生,我可以随意穿着女装女鞋,也可以出入女子会所。就在我享受我的女孩生活的同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告诉林峰,怎么样把我的脚缩一下,毕竟女鞋42码的可不怎么好买。林峰也无能为力,因为骨头是没法缩小的。但是他却告诉了我另一个方法。那就是裹脚。
当时我十分反对,因为我认为裹脚以后就永远不能再穿高跟鞋了。可林峰的回答却令我惊讶,裹了脚只能穿高跟鞋。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他拿着个CT片,一点一点跟我讲。他会把我的大拇指留下,四指窝向脚心,脚面向下压,脚跟上抬。做一个曲线形的脚型。这样就会让我的脚缩小好几码。我同意了,当天晚上就开始了手术。这次的手术没有麻药,还需要硬硬打断几根骨头,疼得我死去活来,但是看着他慢慢的把我的脚型固定,我也很是满足。终于,第二天,我看到了我缠的三寸金莲。前面尖尖的,脚弓向下弯,被裹脚布紧紧的固定着。外面套上丝袜。也是十分可爱,林峰给了我一双8厘米35码厚底鞋,没想到还正合适。他告诉我以后不能光脚或穿平底鞋走路了,我想,自从我成为了女生,巴不得每天穿着高跟鞋不脱,怎么再会去穿平底鞋呢。于是我踏上鞋就要站起来,可是站起来时两脚就钻心的痛,林峰扶着我,硬赶这让我走路,说不走以后就不会走了。我每天在他的搀扶下练习。一个月后,疼痛基本削减了,也适应了一些轻微的疼痛。只是走路慢了下来,不能参加体育活动。我也不遗憾,每天没什么事干,慢悠悠的走也没什么,反而街上的大妈说我淑女。现在,我每天裹好脚,露出大拇指,用指甲油图好,穿上露指高跟鞋。感觉十分的完美。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无意中从网上看到贞操带这种东西,一开始只是好奇买来玩玩,但后来觉得我也不会来月经,就一直穿着不脱下。尿道口是网眼设计的,尿尿时比以前更痒了。但是不用穿内裤,直接把卫生巾夹到下面,也是挺透气的。随贞操带寄来的还有一副大腿环。起初怕蹲不下就没带,后来想了想现在裹了脚,下蹲时疼得根本让你蹲不下。也就带上了试试。我把大腿缝隙调低到30度,反而可以让我走的更舒服,一前经常步子迈大,脚痛好长时间,现在只能迈开30度也就避免了这个情况。只不过以后只能穿裙子了。我们南方冬天不算太冷,穿个长点的裙子,里面套个打底裤。现在打底裤穿不上了,我就把裤筒剪短,刚好把大腿环包住。夏天有时穿连裤袜直接套在大腿环的链子上,外面穿短裙也没人发现。不过有一次出了一次丑,我着急去atm机取钱。忘了带卫生巾了,到了回来的路上觉得一阵尿意。路上的公厕都是蹲式,我蹲不下,只能坐。所以只好趁着夜色尿在了丝袜上。看着丝袜湿漉漉的回到家,我便觉得女人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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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ekiss4ss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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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译) SNOOZER 1998 4 Bernard Butler
translated in Chinese by ME(´-ω-`)
by Soichiro Tanaka photograph by Midori Tsukagoshi
毫无疑问,1998年的第一张可被称之为“杰作”的作品已经问世。专辑《People Move On》——Bernard Butler罕见的才能终于绽放出了一朵奇葩,毫不粗犷,毫不激烈。当然,专辑中也有一些情绪高昂的快节奏歌曲,但总体上,这是一部洋溢着温软、柔和与悠闲时光的,极深情的作品集。
精心制作的四人乐队演奏,搭配上效果极好的华美弦乐——然而在这华丽的制作中,却蕴藏着一种亲切感,仿佛能听到Bernard自己细声的呼吸,如同走进阳光洒满的厨房,享用一杯新冲泡的热可可一般温暖。在这种距离感下,你仿佛被邀入一间有壁炉的温暖客厅,耳边只有薪柴开裂的声音,倾听他与家人的种种回忆。同时,歌词用平实的笔触,写出了围绕着Bernard本人与他身边的众人——妻子、亡故的父亲、兄长们和诸多朋友们的,大大小小的插曲。这就是Bernard邀请我们参观的,他自己的世界。
“我要告诉你为何我如此闷闷不乐吗?/我度过的日子里充满了相同的疑惑/好吧,我将梦想告诉过你,但是你漠不关心” “好吧,我觉得你能明白的/我的朋友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因为我对其他人一无所知”“但这些日子里我并不孤单”——在专辑先发的第二首单曲“Not Alone”中,Bernard坦然地唱道。然而,被唱响的却是梦想、失落、孤独、离别、误解、逞强、喜悦——所有这些平凡的事物。这不正是我们这些终日被日常生活和自身情感摆布的“小人物”的主题曲吗?
Bernard Butler从自己半径2米内的寻常小事中创造出了“普遍性”——但是,这些随处可见的、寻常的失落和欢喜,对他本人来说,又是多么深刻的故事?当它们被精心地、激情四射地奏响时,又将会是多么崇高的叙事诗?——专辑《People Move On》给出了证明。Bernard在邀请我们谈论我们自己。是的,《People Move On》就是在歌颂着这些寻常又渺小的喜怒哀乐。
这张专辑将我对父亲的缅怀公之于众,让我有点悲伤。但是,这么做也是我自己存在的证明。我不会浪费我人生的一分一秒。对父亲的缅怀支持着我这样的想法。 被平凡地生活着的普通人所爱的“瘦小孩”创作的,亲密无间的“最幸福的灵魂之声”—— 远离了大男子主义,远离了没有同性恋经历的双性恋,这就是奇迹的首秀个人专辑《People Move On》如此柔和的秘密
·您做了一张美妙又深情的专辑。 ·非常感谢。
·听了这张专辑,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您在Suede时代看起来那么不自在了。是因为—— ·呼(他边说着边扶着桌子。不顾被汤浸入的头发,他忽地一下起身,激烈地摇着头)
·您不愿再聊Suede了吗? ·不,我可没那么说。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但是关于Suede的事情已经谈过太多了。我们不说说专辑吗?
·嗯,当然。我们今天是来谈论你的个人作品的,不是Suede。 ·那就好。嗯,我已经不再想聊Suede了。我真的为我在Suede的生涯感到骄傲,但是呢……那不都是5年前的事情了吗?但欧洲的媒体……尤其是英国媒体,他们老是揪着那些以前的事情不放。还不仅仅是以前的那些事。他们还说Suede卖了几百万张唱片这种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我想问的其实是—— ·(打断)就是说,这张专辑不是什么对Suede的唱片的反击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这张专辑显然和我至今为止做过的东西都不同。它称得上是我的人生中崭新时代的里程碑。歌词的立意也不尽相同,有的非常贴近个人,有的是要断舍离,有的是基于一些非常普遍的东西。是的,这些全部都是“我”。这是一张非常“我”的唱片,里面从大量不同的角度描绘出了“我”。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东西。嗯……但是,其实我也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说与这张专辑中的我相比,麂皮时代的我看起来不太自在。可能确实是那样吧(笑)。
·嗯,是啊。换言之,我说“明白了为什么你好像不自在”,是因为听着这张专辑的时候,我深深地感觉到“哇,这就是Bernard一直想要做的音乐呢”。 ·啊,正是如此,说得实在太对了。但是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哦。
·什么?真的吗? ·哎,你知道什么是“压箱底”吗?它是一个女孩子准备结婚时用来放嫁妆的抽屉柜。爸爸妈妈也会在里面存放想让女儿出嫁的时候带走的东西。这张唱片就是这样的感觉(笑)。里面满是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存放着的东西。抽屉之前怎么都拉不开,但现在机会绝佳,它们终于能重见天日了(笑)。
·(笑)是这样啊。所以说,我听这张专辑的第一感觉,就像我开头说的一样,这是一张深情的作品。并且还有一点,这部作品就像70年代的作曲家所做的那样,传递着浓厚的“个人气息”。 ·欸,我明白。不错呢。
·但是,要毫不掩饰地歌唱自己的脆弱和恐惧,在一开始是不是有些让人无措呢? ·不,我不会遮掩什么,我没有什么要隐藏的东西呀。我觉得人不如为了不去遮掩自己而努力。你看,去年出的一堆专辑不都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侵略性的吉他音乐吗?“我很伟大!我跟你们可不一样!”那样,有点自视甚高、瞧不起别人了。我可不会那样想自己。相比之下,我想表现更加细腻的东西。像是人际关系、离别、失去某人、亲情等等。我不喜欢把这些东西全都闷在自己心里。我不想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如果它们积攒起来,我就必须要发泄出来,拥抱这一切积极或是消极的东西。必须要鼓起勇气,弄清楚“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然后就会意识到,“也许是因为我只看到了事情不好的一面,一定有能看到好的一面的思考方式,我却不愿意看到……”不知道能不能改变,所以必须要承担风险。这就是我在这张唱片中表现的情感,或者说感受。总之,这是一张非常私人的唱片。所以我不想说哪首歌是为具体的什么人所作,我只能这么说:“这张专辑和我的人生息息相关。或许,和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些关联吧。“
·原来如此。实际上,至今为止您对自己的描述是“一个只会弹吉他的瘦子”。但是有了这部作品,您就不会为这种自嘲的话尴尬,可以自豪地说出“我能感动其他人了!”,对吗? ·是啊,我对这张唱片很期待。然而,特别是最近十年,男性暴露出自己的恐惧和脆弱之处是难以被人接受的吧?其实,我觉得男性通常不会在唱片中表现这样的情绪。是个男人就得一直一直大呼小叫,意思就是,时时刻刻都得保持强大、粗犷,像个男人样。但是,我自始至终都对那种口口声声说“我很牛!我伟大!我写的每首歌都很棒!我就是本世代最伟大的作曲家!”的人不感冒(笑)。我就径直沿着自己的道路,只向前看就好了。我觉得这是一种更坚强的生活方式。其实,我并不觉得暴露恐惧和脆弱有什么消极和悲观的地方,这其实是更加积极向上的状态。因为,你不是在积极地面对着你自己吗?这只是探索未来的第一步。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看法,没有要强迫别人的意思。不过,我的唱片也可能会对他人的思维产生影响吧,我还是相信有这个可能的……。所以说,做出这张专辑的人,不是大男子主义的咄咄逼人之人,而是一名坚强又柔软的人。这是一张关于径直向前,勇往直前的专辑。
·既然说到了您并非大男子主义,在人声这方面,Neil Young的“低语式演唱”是否给了您歌唱的勇气呢? ·唔~不能说是在“低语”吧。但是,像Neil Young这种,不是主唱却将人声作为表达的一部分而演唱的伟大人物们,确实不会讲究技巧。要是不会使用颤音的话,甚至连音阶都掌握不了。但是,他们的歌曲之所以那么好,是因为为它们都诞生于这里(敲了敲胸口)。要是再加上美妙的音符,就是说有一段好的旋律的话,就足够了。但要说我被鼓舞的部分是什么,应该还是他的态度吧。
·刚刚谈到了70年代作曲家式的个人气息。另一方面,对您来说,许多英国作曲家在写歌词时设定角色或故事,是否让您觉得很可疑? ·在立人设这一点上,我觉得大英帝国才是最恶劣的存在。这个国家已经浪费了几千年的时间了,国民一直就那么歌舞着“大英帝国万岁!”,即使在现在的时代,这种思想还是一直滞留在国民的脑海中。人们生活在这么一个小国,一有什么乐队去美国演出,一下子就觉得像征服了大陆一样,觉得“我们太厉害了!”。当然了,这只是英国人普遍的思维,我可不会这么想。我是反对这种思维的。我的父母都是爱尔兰人,所以这种大英帝国式思想与我格格不入。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侵略性思维的根基。我不想让听我的唱片的人追随什么人设,也不想给他们灌输任何东西。我更想要和聆听这张专辑的人手牵着手,让他们感受到温暖的氛围。我应该要变成一团火去温暖别人(笑)。确实吧,那种英式的歌曲创作是一种犬儒主义。而且,人们可能从中找到了一种幻想吧。因为大家都蛮无聊的。很多人都是从平平无奇的生活、平平无奇的背景来到伦敦的,尤其是从伦敦郊外。在萨里郡、肯特郡和苏塞克斯郡等地出生长大的年轻人,将伦敦视为大城市的幻影,觉得“去了伦敦,就有令人激动的事情等着我们”。但我这种在伦敦市内长大的人,不会抱有这种幻觉。但是从郊区来到伦敦的人却这么幻想着。我对挖掘伦敦奇妙的地下世界很着迷。我宁愿在我的专辑中原封不动地展现那种寡淡无味,也不想描绘拙劣的幻想。其实这种事也不仅限于伦敦啦,全世界的大城市都有这种通病一样的东西(笑)。
·原来是这样。 ·万恶之源就是那个英伦摇滚。虽然是有一些好唱片,但比起那些不起眼但好听的唱片,只有那些无聊又华丽的唱片才好卖,也只有那些家伙才能赚大钱。像Verve、Radiohead这样的好乐队只能坐冷板凳,我也是一样。但最近市场和质量终于开始趋于一致了。不过那一阵子我总是很失望。就好像伦敦的形象=联合杰克和红色双层巴士(笑),那种刻板印象被一直延续进伦敦的音乐界了。
·那么,刚刚说到的像Radiohead的Thom Yorke这样的人,像是在审视只有自己意识到的、内心和世界的问题,为了克服它们而创作着。 ·我真的特喜欢他。他很值得尊敬。每次听Radiohead的时候我都要看歌词。他们是我为数不多会去看歌词卡的乐队之一(笑)。但是像他们那样歌词低沉、曲子又极其优秀的乐队,我觉得真的很少。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曲子非常动听,又和歌词相得益彰,使歌词本身听起来就如同诗歌一般。毫无疑问,他们是世界上最棒的乐队之一。他们很有意思,曲子很精彩,声音也动听,而且歌词也真的不错。忘记自己的过去,从最开始就没摆出一副大乐队的样子这一点也很好。他们最开始发行专辑的时候,国内根本没人对他们感兴趣。甚至他们发行《The Bends》的时候都是那样。但过了半年,人们终于意识到那是一张好专辑,甚至开始说它很时髦。最开始无人问津的东西,到现在变成了10年来最伟大的唱片。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伦敦音乐界就是垃圾。
·话说回来,想问问您有关于创作的情况。本次收录的作品的创作过程,是否也是一个直面自己内心的弱点和黑暗面并克服它们的过程呢? ·嗯,是这样吧。“面对”这一点确实如此,但和“克服”还是有点不一样。与其说是“克服”,不如说“我是在以积极的方式表达自我”更恰当一些。我从来都不是那种拿着纸和铅笔,好好坐下来写歌的人。我只是转动着录音机,把我想到的词句随便放进去,把各种散乱着的想法先这么记录下来。我的脑海里总是一片混沌,各种想法和情绪都乱成一团。这些都应该无法用简洁的语言解释出来。然而,一旦唱片做成,它们的意义就会被简洁而精准地概括了。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笑)。然后,再仔细听一遍唱片,就完全明白了自己在想什么。写歌真的是那种顺其自然的事情,做不了提前计划。我还觉得要是真能提前做好计划就好了(笑),但是做不到啊。
·那么,请说说在这次的创作过程中,面对真实的自我时最令人痛苦的具体部分。 ·这个啊……应该是我写有关于我父亲的歌词的时候。整张专辑都有很多关于我的家人的描写,有时会令人心碎。这些标题和词句所引用的,都是我与妻子的对话,或是多年前我与家人的对话。其中也有一些是电视上看来的对话啦(笑)。我不想起政治的标题,所以我基本上喜欢引用这些具体的对话。因为我不怎么看书,比起知识,我更关心自己的想象、头脑中的想法和感知。总之,写和家事有关的歌总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这正是我最容易动情之处,也赋予流行唱片更深沉的情感。父亲、祖父和祖先的记忆就是留给我的遗产,所以我也想留下这样的遗产。这就像一种命运呢,用我自己的方式去面对它也很让我兴奋。
·其实,听着这部作品,让我想起了您曾经说过的关于您父亲的一段美言。“我认识一个非常普通、非常了不起的人。或许他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对我非常重要。他过着非常平凡、幸福的生活,然后死去。” ·啊,是吗……嗯……他呀,确实就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过着极其平凡的人生。他的一生当中并没做过任何特别的事情——在一个无聊的地方朝九晚九地上着班,每天晚上看着电视,赚着钱,然后体面地死去。虽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但他就在月光下……在临死之前,还算快乐地走完了自己的生命。发行这张专辑,将我对父亲的缅怀公之于众,这让我有点难过。但与此同时,我觉得公开对父亲的缅怀,也是我自己存在的证明,是我存在于这里的事实和理由。我不会浪费自己人生的一分一秒,对父亲的缅怀支撑着我的这种想法。父亲是一个非常博学、机灵而风趣幽默的人。但没有人大声告诉他,他有机会找到一份好工作,像你我一样的好工作。这可能也是一代人的问题吧,仅此而已。
·嗯。不过有了这张专辑,您就能证明自己是一个继承了他的遗志的、了不起的孩子。 ·(笑)是啊。真希望父亲能这么想。
·我觉得先行单曲“Stay”中有些地方像是献给您父亲的。 不……。倒也不是。但可能潜意识里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吧。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这首歌是有关于“改变”的。我一看到有人对别人说“你该做出改变了”“你必须要前进”就会焦躁。因为我觉得被这样说的人,他们自己就十分明白自己必须要改变,也真的很想前进。与此同时,他们也清楚这有多难。但到了最后,人们也总是想“我终究要做出改变”。这是一种非常绝望的景象。改变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恐惧和失望,要到达不同的境界,就会一直被挫败折磨。情绪的不稳定是非常伤人的。其实,这首歌的词是我进录音室之前,认识的一名女生对我说的话。她明知道我必须要前进,但还是一直那么对我说话……并且,我自己虽然也明白必须要前进,但却不想向前看。这些和“Stay”之前的歌……是什么来着,专辑的第九首歌。
·嗯~是“You‘ve Got What It Takes”。 ·那首歌也是关于这些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专辑名“People Move On”是反映了您对生活的改变的认识吗? ·这个标题原本也是出自于日常对话。但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是我与自己的对话。它是从“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的问题中诞生的。这是在我的脑海中翻腾的一个关于生活本身的问题。这句话第一次在我脑海中闪现时,我正在西区(伦敦市中心)卖报纸。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人潮只是流动着,流动着,渐行渐远。那是一个周六的夜晚,人们涌动着去夜总会找乐子。我就只是盯着他们观察,随心所欲地审视着他们。去俱乐部的时候人们都盛装打扮,全是一副很潇洒的样子,对吧?但他们回家的时候口红掉了,头发乱七八糟,衣服都不成样子了(笑)。你甚至可以审视这些人流的言行举止,并将其作为自己经历的一部分,不管是对路人还是你在乎的人,都一样。对过去与我合作过的音乐家、共事过的人,以及和我有过关系的人都是如此。也许在我内心深处觉得,他人都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当然,他们当中有的人拯救了我,有的人启发了我的想象,有的人则再也不会见到了。我觉得“People Move On”这句话能让人联想到,人们在你周身流动着,来来往往,好似旅行。这张唱片也像是一场这样的旅程。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经历,从这张唱片中穿过。
·原来如此。我认为整张专辑都弥漫着“宽恕”的气息。通过制作这张专辑,您也从憎恨和愤怒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感到神清气爽了吗? ·不。怎么说呢……与其说一开始就在“宽恕”,不如说是先有了“评价/判断”,才给了你这样的感觉吧。当然也是有负面的评价的。我可以积累这些人际关系,当成自己的经验总结,这就是它的意义所在。标题“People Move On”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求你了!赶紧动起来吧!”(笑)。“动起来吧!脑洞全开!把音乐知识利用起来!动起来吧,前进吧!”这样。意思就是,我们来做一张唱片吧(笑)。我觉得Spiritualized和Radiohead等乐队真的很擅长做这方面的事。人们既要对国家的音乐遗产给予应有的尊重,又对做相同的音乐感到压力。这感觉可不太舒服。“啊,这个好!我要了”,他们能够像这样熟练地结合过去的音乐风格,写出最新型的原创作品呢!真的特别有创意。我认为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艺术创作。我们被那么多人影响着,现在又在影响着我们的听众和观众,这是绵延不断的。
·嗯嗯。那么,还剩下一点点。“You Light The Fire”中平稳的情绪,是否反映了您家庭本身的气氛呢? ·不,确切地说,这是一首关于我自己现在的状态的歌曲。父亲去世后的几年间,我与哥哥们完全没有联系。但就在录制专辑最后一首歌的人声音轨的时候,他们来录音室看我了。虽然看起来好像老了很多,但是我已经非常开心了。就是说,我的录音刚告一段落的时候,哥哥们就来鼓励我了。那个时候我感觉特别温暖。从那以后,我有了孩子,我的哥哥们也有了孩子,母亲又来看望孩子的孩子,美好的时光就这么延续着。我歌唱的是非常温暖、美好而积极的时光。
·嗯嗯。那么我还有一点在意的地方。就只是这张专辑而言,您是不是有点太爱吃醋了?我是说…… ·吃醋?不,我不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啊。我没太明白这个问题。
·OK。在这几年的活动当中,我以为最焦虑的会是您的妻子—— ·呃,什么意思?是她不喜欢我的音乐事业?还是气我根本不去上班?
·不不不!在过去的几年里,您的音乐生涯不是很坎坷曲折吗? ·啊,我懂了。是这个意思啊。嗯,我老婆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呢。哈哈哈……总之,不仅是音乐,我觉得她还担心着很多事。我并不能总是把话说到点子上,但她不知怎么就能懂我意思,并帮我努力解决问题。
·那么,“You Just Know”是一首源于您和她的关系的歌曲吗? ·是的,因为我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就像小孩子一样(笑)。不如说是我想要知道她是否懂我。你看,小孩子们不都爱刨根问底吗?“你怎么知道?为什么呢?”小时候谁都会一直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圣诞老人会来?”折磨爸爸妈妈。他们当然回答不上来了(笑)
·但这也和您爱吃醋有关系吧? ·噢噢,我懂了。这是个不错的观点呢(笑)这样啊,可能真的是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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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typhoonchaos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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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怪客——萧藏韵
315晚会毁了我的爱情。
周六中午醒过来,翻翻手机,看见周倩发朋友圈:“搬家才知道生活这么零碎。”几张照片,都是打包的纸箱和条纹袋。 赶紧给她发信息:“你要搬家?芋浦花园不住啦?” “嗯,要回白银。” “为什么啊,家里有事吗?” “没事,春节就没回去,这次回去。” “还回来吗?” “不知道。” 手机放下,稍微想了一下周倩,模样很模糊,虽然我单方面认为她是女朋友,可是我们不太像普通恋人,每次都是想她了,就找来谈一个小时恋爱,再送一点现金当小礼物。只记得她30不到的样子,皮肤细腻,头发浓密,脸小,可能动了刀,鼻子挺尖的。 出神一会,还是发信息过去:“今天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有点想你。” 半个小时没回,后来发了语音过来,“一直在打包,你在家吗,我收拾一下,四十分钟到。”
说真的,这类全职女友很专业,无论是职业素养还是业务水平,我都由衷钦佩她们。前妻跟我在一起4年,从来没有准时过,时间对她来说就是个笑话,似乎就是为了刁难她而发明出来的毫无意义的抽象物理概念。 但是周倩(以及她的同事们)不同,说几点就是几点,说四十分钟,只会提前不会迟到,甚至她会很不好意思的打电话过来说,哥,先说一下今天那个突然提前了,用嘴行吗,我做好一点。 “行,”我诚恳地说,“哥又不是筛魔,真的就是想你了,看看你。”
周倩半个小时就到了,在给她开单元门的时候,从摄像头察觉到了一些变化,她今天化妆了。因为业务是带点私密性质的,她平常基本素面朝天,穿得仿佛对面“无穹花”韩式烤肉店下班的服务员小妹,要多普通就多普通,但今天,我至少看见了假睫毛和盘起的头发。 进门换鞋,我接过外套和皮包,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回家,心里期待的答案无非是“年纪大了要回去相亲”或者“孩子上小学了需要妈妈在身边”之类。 “西城关了。”她说,语气里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客观描述,“公司的人说服务器被扣了,要查,最近应该要严打吧。” 原来如此。
“西城”是国内最靠谱,最良心的婚恋交友平台,没什么SVIP,也没有导购套路和AI托,可以自己选相亲对象,照片是P了点儿,可是线下相亲没有任何门槛,一次168元,就算加上女方来回车费也不超过200,比起那什么SOU,碳,积木,其效率和真实性不可同日而语。 我通过这APP认识了十多位女士,年龄从20多到30多都有,其中不乏一些真实相貌身材优秀的女性,这样的姑娘搁在三里屯都是被镜头聚焦的对象,现在很有诚意地上你家来,彼此以朋友的身份互相聊聊,还能用女性特有的温柔帮你按摩解乏,令人真的由衷感谢移动互联网。真的,这放在“世纪佳缘”时代,没有四五万砸下去,你连人妹子的手都摸不上。 这么好的平台,说关就关了,硬说人涉黄。哎,单身了这么久,他涉不涉我还不知道吗,我也想正经谈个身世清白的姑娘,也想让这冷清的房子里有个当家的,可是,别说能不能娶得起,我一个每天朝九晚五的打工人,连正常一点认识女性的渠道都没有。
党群的老大姐给我介绍过两位其他部门的女同事,说是比我小,接触了一下,一位跟我聊项目神采飞扬,得亏我不是商谍要不咱公司这点儿底子,让她两个小时抖落得啥也不剩,吃饭都堵不住嘴,从供应链聊到区委书记的重视,从国资委近期动向聊到太子在台州分公司的新政,那与有荣焉,那身历其境,我疑心她是党群派来考察我企业文化认同度的,后来趁上水果的时候插了一句,老妹儿你周末玩什么啊,喜欢在家还是出门多点。她来了一句,我电脑随身带,在家不耽误工作。我说真棒,明年三八红旗手,节能小标兵我高低投你一票。 还有一位是病人,精神上许是受过刺激,眼神游离,言行浮夸,每次说话之前要先抬头看天,看地,环视四周,眼珠子像甩狙一样甩到我脸上,冷不丁来一句:你相信外星人吗? 我将目光从华为那个大面包上转回来,认真地回答说相信,我自己就是ETO的人。照一般人的思路,她应该问什么是ETO,那我就聊聊统帅的不要回答,那个按钮,筋膜枪的段子等等,对于大多数无法区分科学和玄学的女士,这种套路可以轻易给她一种“这个男人很直很硬”的错觉。 可惜我错了,我们单位剩下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我就是外星人。”她激动地咧着嘴,本就突出的牙龈全部凸显出来,粉色的牙床对我虎视眈眈,如果回答不慎,也许我就是第一个死在外星相亲对象口中的地球人。 “真的吗,你从哪里来?”我说。这句话很有讲究,意思就是我相信你说的,然后你随便吹,还有就是不要咬死我。 “我的特质是火星第三阶。”她过于激动,看天看地一圈后,咽了一口气说,“你们做的事我都知道,但是代价很大,火星总部监测到我的秘密,同时你们的秘密,他们也知道,你最好不要讲不该讲的事。” 我给她点了一杯上海阿姨,买了一包龙造局,她吞了两个泡芙,说甜味发苦。 我请她在休息区坐下,然后万分抱歉跟她说,刚才领导来电话,我们这边出事了,甲方投诉,我得赶紧回去参会,然后写材料云云。 她环视了一圈,龇牙似笑非笑地狞视我几秒,说你没看上我,是吧。 我像做了人世间最大的亏心事,怀着深深的愧疚和恐惧跑了。
周倩确实做的很好,我们交往了很多次,她知道哪些点位是敏感而有效的,也知道不用发出职业鸡鸣,只是温柔恬静地吞吞吐吐。通过手指的触感,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即将迸发,���是深吸一口气,加快频率和缠绕,并在触发时立刻舌抵上颚鼓起脸颊包住,快速起身去卫生间含沙射影。 两人冲完澡坐在沙发上,她斜倚过来,抬手取了发夹,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我怀里,在午后阳光返照下,带着明显的酒红色。她说堂姐在西安搞了个小美容院,做会员的,生意特好,一直喊她去帮忙,这次先回家,再去西安,要是能学会,就不来北京了。 我说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做很好,祝你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她说,要不要我介绍个姐妹给你,她做的也蛮好的。 有你这么漂亮吗?我问。 她抿嘴笑,说她个儿比我高,173呢。 不要,我摸着酒红海藻说,就爱你一个,你走了我就守寡一辈子。 “你娶我,我就不走了。”她伸一只手过来,和我十指相扣。 “那你卖批养我。” 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给了我一记琴月阴,两个人立回了一会,她起来穿衣服:“说好今天请我吃饭的,还算数吗?” “算,没你在我什么都吃不下,都饿一礼拜了。”
合计了一阵子,最后决定吃海底捞,开车去5环边的天街。在车上,我���了那两次相亲的经历,她笑得打嗝,说你怎么老是碰到极品,又问什么是ETO,我回答就是研究外星人的兴趣小组。她说,她其实也遇到很多奇怪的人,问我想不想听,我说当然想啊,她说,那你不准吃醋,我说不会,每次想到你在外面做生意,我感觉更刺激了。 她拍我一下,“你个变态!”
从哪个开始说呢?她思考了片刻,那就最近的那个吧,今年1月份,春节前,一个大哥在平台约我,就是南方四合小区,也挺高档的,我去了给按摩,他还算规矩,然后谈加钟的时候,他掏证件说是做调查的,你懂,就是钓鱼的。我以前听人说过,就问大哥是要罚款吗,他说不用,我就是做调查,不罚款也不追究责任,你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就行。我想,他肯定没安好心,我就说哥你实话说吧,是不是拘留罚款,是的话我打电话让姐妹给我送点衣服,这天太冷了。他同意了,我就打给公司的二老板,我说媛媛,这边出了点问题,我要配合调查,给我送点衣服到放马河派出所,带点钱说不定要交罚款。二老板说好,钓你那个人在吗,我说在我身边,二老板说你让他接电话,我把电话给他,他接过去听了几句,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还给我,说你回去吧,没事了,节前别做了。 “这次是我感觉最危险的一次。”她说,“那次以后我就把平台的名片撤了。” “你的客人里没有危险的吗?比如,带点暴力的。”我有点好奇。 “我们这个价位都是素质客户。”她说,“比如你这样的。真的,大多数还是很好,不过我们也有规矩就是了,首次上门必打卡,出门回家也跟自己姐妹说一声,还有……”她卡了一下。 “还有什么?” “还有,”她带着一点点修饰过的羞涩说,“什么都不入口,渴死了不喝一滴水。” “那你……” “你是唯一做口的。”她说,“爱信不信,认识你几个月了才敢上口,你回想一下是不是。” “是的,怪不得连可乐,橘子都不吃,还说你减肥不碰糖。” “小心无大事呗。”她说,“再说你也不会在基扒上下毒。”
讲第二个客人时,我们已经到店,在门口排队,她紧挨着我低声讲,好在商场里嘈杂鼎沸,即使是邻坐的人也不会听清。 “那个客人是个小姐姐,长相纯良,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找按摩,所以就诚实跟她说,我们这个手法其实挺一般的,也就是上门方便,如果要放松还不如去推拿店。 小姐姐说没事,来吧,衣服一脱身材真有料啊,我看了都流口水,问她是肩颈还是腰背,她说随便,用点力就好,结果我一上手,小姐姐叫的啊,我都给吓懵了。” 说到这她捂着脸,闷笑了一会,才接着说,“反正你知道吧,我一开始是用力给她揉肩的,她老说不够力,进不去,我就干脆跪在她背上了,用膝盖顶了一会儿,她就一直叫,喊舒服,嗷,舒服,再用力点。我就一直想她那个房间隔音不啦,让人听见怎么办啊。” 我也猥琐的笑了,问这个是不是LES,周倩说应该不是吧,她就真的是在享受按摩,然后还很吃力,我也一百斤呢,跪在她腰眼上还上下颠,她叫得嗓子都哑了。 也许是个抖M,我说。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臭词儿呢?”周倩对我翻白眼:“再说你根本不懂字母,我以后跟你说个亲身经历的。” “现在就说啊,以后我上哪找你去。” “那也等等,这个没说完呢。” 她继续说。 她们一个钟,一般是四十五分钟,然后时间到了,小姐姐和周倩都一身汗,床单都湿了。小姐姐就跟她商量,说想加钟,但是没钱了,要不然她来给周倩服务,然后周倩再按她一次,这样抵消加钟费用。周倩说她大惊失色,姐姐得亏你是女的,要是男的这么玩还要加钱呢知道吗,您还想着抵消。小姐姐说那好吧,真没钱了我还要吃饭呢,那我送你一个品牌唇膏吧没开封的,别人送的,你再按10分钟好吗,球球了。 周倩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于是继续给她跪,后来干脆站起来,手扶着墙用脚后跟跺她。“小姐姐叫得跟杀人一样。” 我问,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呀,她想了想说,我给她多踩了会儿,反正服务一结束,她又冰冰冷冷的,口红往我包里一塞就开门送客了,后来也没再见到。
轮到我们了,周倩忙着搞各种免费汤,玩得不亦乐乎,占便宜让她心花怒放,仿佛是正为丈夫和孩子精心烹调的妻子。她舀了一碗作品,吹了几口递过来,示意我尝尝。 我说,你坐过来吧,跟我说说那个字母的故事。 她不满地撇嘴,说你怎么这么幼稚,但还是移过来,一边麻利地烫牛肚,一边说,这是那个173姐妹的故事,最后我去帮忙擦屁股才知道的。
姐妹叫盛敏,鲜族人,做这行时间比周倩长,两个人偶然认识后挺投缘,最后搬一起合租了。 有一次盛敏接到单过去,是个很帅的大叔,穿得挺精神,家里蛮大的,至少一百多的大平层,位置也好。上门后按完,大叔说你这手法真不行,按得我更难受了,我来个升级,教你玩点厉害的,然后从卫生间拖出来个长条形大盆,类似以前小孩儿用的澡盆吧,里面各种没见过的神奇小工具,一眼就看到有个粗如儿臂的注射器,盛敏说抱一丝,这个情况我这边做不了,要是您觉得我不好,这单给您退了您再约一下,我那什么巴啦巴啦巴啦。 大叔早有准备,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来,拿着个信封,“五千。” “那也行。” 好歹是在行业里混过几年,具体操作不熟练,可是心理素质无可挑剔,盛敏说刚开始也没什么,就是穿刺、腋刮、气罐、脱毛这些,大叔全身都红了,他问乖女儿,你会纹身吗,拿这个自动针给我小头上纹个魂斗罗,盛敏说不行哎,这弄不好要出事,不是哥,不是钱的事,我们做服务也求稳,特别是见血很忌讳的。大叔叹气,国内这个行业还是太落后,观念需要迭代,业务需要创新啊,都是些很基础的服务,怎么都做不了。唉得了,不难为你了,这两千你拿着,来跟我过来,我躺着,你蹲我脑袋上面…… 对对就这样,拉一段屎出来,放心我给你接着,脏不了枕头。 盛敏说她因为过于吃惊都忘记了抗议,木然蹲着,透过窗户望向外面万家灯火,努力半晌抱歉地跟大叔说,对不起嗷就早上喝了杯豆浆,一天没吃实在出不了货。大叔从丛林中探出脸来,特别嫌弃又恨铁不成钢地说,尿,尿你总有吧? 最后一个节目是用大型注射器往菊花注水,盛敏说她从来没想到这行能干成体力活,打进去多半桶“樵夫山泉”,大叔才释放,从后部迸放出磅礴的冲击波,整个卫生间都被淡黄色的薄雾笼罩,还夹杂着很多不能说的东西,毕竟还在吃火锅呢。
我早就把碗筷都放下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很坚韧的人,跟真正的专业人士不能比,上次开会的时候,不小心放屁带出点叛徒,都惊慌失措想哭,躲在卫生间痛定思痛半个小时,看来我这种温室里的含羞草,别想出去挣钢丝球的钱。 “我那姐妹吓得半死,电话喊我去。”周倩慢条斯理地涮虾滑,蘸了她最自豪的独门调料给我,见我摇头就自己吃了。“去的时候她还在淋浴下面冲着呢,后来弄好了跟我走,腿都软了,在电梯里趴我肩膀一遍抖一边笑。” “还能笑,可见心理素质强大。” “什么心理素质,那次挣了一万二,还分我一千五吃红。”周倩得意地说,“讲真,大叔真挺帅的,还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家呢。”
后来我一直沉浸在故事的余韵中难以自拔,话都说不出来,默默看她吃完,又喝了杯冻柠乐,让我送她回家。 “还有什么奇怪的客人吗?”我们游弋在橙红色灯河中,这个城市现在已经是电车的天下,像是一条条金属的、灵动的鱼,静谧无声地顺着柏油路滑行,唯一不变的是红绿灯,它们在半空中悬挂了几十年,一成不变,一丝不苟,唯其不变,才令人信服。
“快到家了。”她说,“我们要再见了。” “嗯。” “你也挺奇怪的,喜欢COSPLAY。” “此话怎讲?” “假装我男朋友啊。” “我孤独嘛,再说你也挺配合。” “跟你说最后一个吧。”
那是一个孩子,身份证上2013年生的,他说他初二了,我不信,看起来像小学没毕业。 我们这行规矩,酒店不接,未成年不接,多人不接。这一单犯了两条。她说,没办法,那段时间生意特别差,又有点儿事特缺钱,全身上下都凑不出两百,人都借遍了没法开口了,真的很绝望。只是接单了去一看客人这么小,还是算了。 可是那小孩儿书包里全是钱,两整扎,新票儿,他说偷家里的,说平台约小姐是听学校里大哥说的,说得很细,他说,我懂江湖规矩,姐我就是想看看。 他真的就是看,都不敢上手,我就是脱了坐床上,他蹲在床边,出神地看。我摸他脑袋,问他家里什么情况,学习好不好,老师怎么样,有没有谈女朋友。 他什么都不说,就是直勾勾地看着,最后时间到了,他把钱都给我,说了声谢谢姐就走了。我想抱抱他都没来及,毕竟啥也没干挣两万啊!一下子给我把问题都解决了。 本来我想,这种情况很容易出事吧,他家里一问,上平台一找,酒店监控,证据太多了,所以我处理完事儿,直接去另一个地方蹲了两个月,结果啥事也没有,没人找过我。
到了,我们停在路边,周倩从包里拿出水蜜桃双爆爱喜,点着了递给我,自己也抽一支。“我有时候想,也许那是菩萨派来,帮我度过难关的。” 也许吧,我想。三十多年前,你眼前这个少年,也偷了家里5块钱,去隔壁镇上,看通宵夜场的港台录像,一夜过去,小房间里满地草纸,空气中都是过期牛奶的酸味。
再见咯。她靠近我,把脑带靠近我怀里,脑门儿在胸口蹭了几下,“哥再见。” 再见,我说,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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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zheng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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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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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丝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像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砰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量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究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味榨取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你,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过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她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尖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爱。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得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粘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一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下水道中没有毛的黑老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幼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实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苜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你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只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能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那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猜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几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开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肉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我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济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掉,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去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变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躺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塞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淡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夜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都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吸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人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着,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腥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没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离,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近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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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sunnnn · 5 months
Text
以弃犬之名
电子画面里的色块会比现实更加鲜艳,坐在轮椅上的人染着白金色头发,擦拭着身上的血,像一个红红白白的鬼。
另一个男生把脸埋进伴侣两腿毯子间的凹陷,健康的他反而像是更脆弱的一个。他大声说着对不起,残疾男生低下头,轻轻蹭着道歉男生的脸。
他从轮椅上,迟缓地站起身抬起头,监控器里,那双下垂眼直勾勾盯着我。
lim
很多事情是人没经历过就会有所不知的,例如在东京的有些房子,会被无良商家从中间截断,一间房当成两间租。
我住在他们的隔壁,我就是那个无良商家。这原本是我哥嫂的房子,本来就不喜欢哥哥也不喜欢他们的婚房,得到嫂子的许可后,我把他们住的那半分给没有自己房间的人,保留了自己住的部分。
之所以我能随意处置房子,表哥迅速和日本人结婚后又和情人私奔消失,还带走了公司的一笔预付款,从此再没有以原来的身份出现。
妻子和孩子以一种荒谬的方式留给了来日本上大学借住的我。女人日夜奔波在失踪科和讨债的公司之间,我则要面对一个小孩的孤独。
“姐姐,给他买只狗吧。”我从住进来开始就不叫她嫂子,她默许了,其实我只觉得与其为了表哥那种在哪都能活得自私幸福的混账操心,还是用宠物转移注意力比较好。
小狗接回来后,至少外甥有了笑容,他非常疼爱那只柴犬。
小孩儿不会科学地驯养小狗,反而会带着它一起乱跑,小狗也完全养成了唤不回的性格。我不得不在外甥上学时把它拴起来,他一定会挖到房间地板都全部掀开为止。
尽管如此,外甥还是非常喜欢它。
“太郎,太郎啊。跑起来,一直跑吧,不要停。”
外甥总是这样怂恿橙黄色的小狗,小狗则永远在笑,咧着嘴在阳光下汪呜汪呜跑远了。
女人不常回家,为了外甥的安全,我购买了非常昂贵的监视,画面不但有声音,而且是彩色的,活动的物体会自动跟随。
日本店员很负责地在手机上帮我装好配套软件。“如果有活动的物体,就会弹窗提醒你去看哦。考虑到宠物会扑咬,您可以把探头装在很高又很隐蔽的地方。”我一一照做了。
“所有的情况就是我刚刚介绍的,在市中心算是不可思议的价格了。”
“正因为太不可思议我才不安的。”
我转身看着发出疑问的人。白金色头发的男生坐在轮椅上,声音没有病人的虚弱,而是又甜又黏,像吃冰激凌时迫不及待咬下的第一口奶油。绿围巾把他的脸遮去了大半,耳朵和手指上都有闪光的饰品,是爱漂亮的孩子。
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男生戴着口罩,有一双细长的狐狸眼,他叫轮椅上的男生叫哥,但他们长得一点不像。
“因为你长得像我嫂子,这个理由可以成立吗?”
他耸耸肩,拴在他轮椅上的那只狗想凑近我,我看着他点点头,他松开了绳子。
柴犬在育婴室里跑来跑去。残疾男生的目光紧跟着它,我看得出来他很爱这只狗,coco突然伏低身子大叫起来。
它从茶几下扒出一个沾满灰的毛绒小狗。
“这是我外甥在幼儿园做的小狗,他以前也养柴犬呢。”
“后来呢?”男生在轮椅上前倾身体问我,我能看见他打转的发旋。
“后来,后来他们都搬走了。”
轮椅上男生居然真的接了过去,放在眼前,比那只狗更好奇地打量起来。我发现他对各种事情都有着无边的善意和新奇,就算给他一把枪,他也会接过来当做玩具摆弄。
小狗玩偶被推轮椅的男生从背后抢过去。
“哥,这个太脏了,等洗过了再给它。”他的狐狸眼严肃的时候还很扎人。男生宽容地露出一个柔软的笑,继续问我。
“姐姐,那你的外甥呢。”
“比你们小挺多的,很吵的家伙……”我回忆了一下外甥的死状。
被拴在院子里的小狗,自己挣脱了绳子跑出门去了。找了几天却没有结果,外甥连学校都不愿意去了。
出事时我还在大学,目击的路人说我的小外甥一个人跑上了拥挤的马路,他还那么小,却没有他的狗一半好运。被车撞倒时他手里还攥着写着狗名字的铭牌。我猜测他是想出去找狗的。
那段监控,我只在警局陪我嫂子看过一次,马路对面人来人往,根本看不见狗的影子,他却不顾一切要找回他的小狗。阳光下他和他妈妈的脸无比相似,漂亮而单纯。和异国男人结婚,相信爱情的单纯女人。把丈夫和孩子看作自己安身立命,进入男人社会的通行证的女人。
哪怕被丈夫打了也不报警,第二天会带照常单手给我递茶,袖口里露出小块淤青的女人。
抓着我的手哭叫又有什么用。警察对尖叫的她说:我们的失踪科也没办法去抓一只狗啊,夫人。
那只狗现在都还没找到。
“总之,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很乖,但真的很笨。”
“真好啊,我也想回到那个时候。”
“方便问吗?这里,是因为什么。”我很没礼貌地指着他毯子下的腿。
“因为车祸。”推轮椅的男生抢着说,我只要一逗轮椅上的人,他就像动物园里神经紧绷的狐狸,沿着玻璃不断地来回走动,对我威胁地呲牙。
“我很抱歉。”
“嗯……没关系。您房间里的浴缸都能给我们用,已经很感激了。”男生安抚地拍了拍椅背上推着他的手。核对身份证时他解开围巾,狐狸眼男生啧了一声,伸手把围巾围上,遮住了他的脸。
“小子,我是不是对你太宽松了,你就不能听话吗?想热死我吗?”
“感冒了加鼻炎更难受。”
我把钥匙推向他们:“不要带陌生人回来,尤其是男人。”
他们愣了一下,都乖乖点点头。
那天快下班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红字“探头已检测到活动对象”。
我愣住了。
外甥最爱干的是缠着我拿手机观察他的太郎,我上班时也会打开监控看看他和他偶尔出现的母亲。
或许我还希望头被撞得稀巴烂的外甥会在摄像头里和我打招呼吧。我打开了那个软件。
那条圆眼睛的柴犬,冲探头叫唤着。能看见有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淡绿色的毯子遮住他的整个下半身,只有隐约的腰线轮廓。
蜷缩的人动了动,残疾男生被狗惊醒了,撑起身体,狗死死盯着摄像头,他也看向我这个方位。
证件上他黑瞳仁又大又亮,显得机灵,在没有高光的视监画面里,他哀怨的黑眼睛却有更多的情绪。他和狗一起看着我,像有两个他或者两只狗在死冷地盯着我。我手一抖,把探头关了。
等我和嫂子通完电话再打开摄像头时。恰好看见狐狸眼提着一个大盒子进门,沙发上的男生用手撑着从沙发上一点点挪过去,像只刚学走路的小狗一样靠近了他。
男生抱住他,把脸在伴侣胸前上下蹭着。狗在他们旁边摇尾巴,我把屏幕熄了。
和大部分东亚故事不一样,哥哥不是和女人私奔走的,是和一个男学生。女人有天晚上突然这样哭着对我说,他带走钱是为了帮男生还债。她不知道那个男学生的信息,帮她调查哥哥的那个人也消失了。
我头次看见日本人失态,她妆容柔美,表情却和小兔一样悲怯,看得我心里不受控制地痛苦,和一种物伤其类的耻辱,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女人面对伤害应该更加坚强才对。
拥抱之后,他们还得重复着每个家庭必干的琐屑,加热便当,吃罢清理干净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沙发太软了,男生几次想去拿茶几上的电脑,却又因为腿伤而陷回去。狐狸眼男生托着下巴说了句什么,突然一下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他俩身高相仿,像一把型号配套的椅子,残疾男生恰好能操作那台电脑。
被抱住的男生气呼呼地回过头,盯了他会儿,突然抱着狐狸眼男生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第二天,我出门上班时,隔壁的狐狸眼男生和我同一时间钻进电梯,西装套在他身上反而显得他更幼稚。
“领带打得很好看,不是你自己打的吧?”
“……谢谢您。”他警惕地笑,上挑的狐狸眼下面有眼袋。
“房租要每月初结的哦。有困难可以和我说。”我不喜欢他的攻击性。
“钱的事情没有问题的。”
他说完就钻出了电梯。
我把手机靠在电脑上。整个上午,摄像头里都只有狗在玩耍,它跑来跑去,撞翻了昨晚狐狸眼带回的大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掉出来,在模糊的摄像头里,能看清大概是游戏手柄。
手柄没有人收拾,因为残疾男生一直睡到下午一点。他控制着电动轮椅出现在摄像头下,本来就圆钝的五官更显出一股懵懂,看起来没太睡醒,望着满是阳光的阳台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找了一会儿狗,发现它也在睡午觉,于是自己在轮椅上又打了个盹。光线逐渐从阳台晾晒的毯子转移到狗毛茸茸的肚皮上,他突然惊醒了。
我放大屏幕,摄像头的延迟把他的惊惶表情拉得漫长,他下唇很肉,还有点兔牙,挣扎着想从轮椅上撑起身体逃开的样子像Discovery频道里被狮子擒住的羊或是什么,反正是食草动物。
可能是做了噩梦,我恶趣味地幻想他板正洁白的男高制服被车轮溅上血点时的表情,是欲哭无泪吧。
狗听见了主人的动静,发出小孩子一样的呜咽。残疾男生听见声音,一把将狗的脖颈抱在怀里抚摸着,人和狗一起发着抖。
当我在定好的餐厅等候下班的嫂子时百无聊赖,再次点开摄像头,他已经开始抱着手柄打游戏了,他套了一件宽松的驼色卫衣,白金的头发也精心抓过,像宠物店里蓬松的马尔济斯犬,他时不时会转头对着电脑说些什么。
我一开始没有明白他在干什么。直到他开始掀起那件过于宽松的卫衣,揉着只有普通弧度但看起来很柔软的胸,一边把脸凑近屏幕读起感谢。
“谢谢大家的礼物啦……晚上吗,晚上在另一个地方直播,地址在置顶里......还想听我叫是吗?可以的。”他把已经掀到白花花胸口的卫衣放下,嘴巴凑近了耳机线上的麦。
“lim啊,在看什么?”下班的嫂子出现在我身后。
我猛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但男生的声音还在我耳机里播放。
“好大……再多一点……很舒服……”
他声音已经过了变声期仍比一般男性要高,像屋子里冲进来一只小鸟,那几个字放娇得很娴熟,重重的鼻音却又像幼童一样天真。
我没想到男人还能发出这种声音,有什么猜想在我心里动了动,刚刚喝的酒一阵一阵拍上脑门最中心那块薄薄的骨头。
“你怎么老在发愣?是因为我来晚了吗?”女人在我对面坐下,温柔地摸上我的手。
我摇摇头,酒杯被碰在地上的声音让整个餐厅都看向另一桌,道歉的服务生分明是我的租客,今早电梯里的狐狸眼男生。
他正躬下身子在喝醉的男人中清扫全是空杯和啃过骨头的桌子,刘海在纸灯下泛着油,遮住了他大部分眼睛。
他已经认出我了,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
钱的事情没问题的,原来如此。
耳机里男生的欢叫声越来越大,像小狗玩到最兴起几近窒息的呜咽。我想象着今天夜里,在某个不知名的网址,男生那双漂亮的眼睛被屏幕光和快感的水色淫浸成棕金色的样子。
我举起还剩一点残酒的酒杯朝他举了举,他���硬地走过来,伏身听我想讲什么。
“房租的事,不要这么着急。”我看着他迷茫而感激的脸笑了。
“这句话,一定要转告给你哥哥啊。”
alf
意识到有人跟踪之前,今天已经够不顺利了。我试图把受伤的那条腿放进浴缸,那个已婚的韩国男人高估了自己,开的房间还有一个小时却已经早早结束,把我留在湿漉漉的床单上。
反正还有时间,我想去泡个澡,热水能缓解腿疼。其实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在由内而外的不舒服,可能是吸药太多的缘故,最近我做什么都困,睡觉困,不睡觉也困。
但男人们都喜欢抱起来更软的肌肉,小费也会给多一些。我揉着发紧的小腿,那里的脚踝已经肿了,像注了水一样亮亮的,吃不住力。我脱下饰品,把自己摔进浴缸,满足地将脸反复沉入热水里。
因为欠债,爸爸把房子抵押后逃走了,妈妈搬到乡下姨妈家借住,自从我一个人来到大阪,就没再泡过澡。
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正好是运动会,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自己要退学,只是在开始变冷的,干冽的空气里向前跑,跑到最后一百米时我把眼睛闭上,风在我偷偷打过耳洞的耳垂旋转,我好像能跑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耳边有很多人在喊我的名字,跑起来,他们众声一口地呼喊,alf,跑起来,一直跑啊!不要停!
我跌倒在塑胶跑道的尽头。
被扶起来时我满脸是泪,但大家都不奇怪,因为我居然跑到了全校第三,比体育生还好的成绩。
“alf啊,你不是想读体育专业吗?好好学吧,再努力点是可以去筑波大学的程度啊。”老师把奖状贴在班级最高的墙壁上,而我在心里悄悄说了句,老师,对不起。
我没有能跑到哪里,现在靠抱住别人的颈窝活下去。伸出一点点舌头,假装天真地舔男人的嘴唇或几把,娃娃脸上的脸颊肉很软,下巴却尖,做这种表情的自己,在情趣房的镜子里看起来白痴又纯情。
他们非常喜欢我,叫我“从插入手指就开始哭的男生”,明明我只是天生情绪起伏就会流泪,他们却觉得这是兴奋的成就感。我努力否认,可每次做爱永远会忍不住哭,被男人强行扣着手腕,做到浑身痉挛时全是泪水的脸,看起来比倔强时更舒服,更漂亮。
前女友曾经说,我面无表情时总像不高兴,笑起来却反而哀伤。如果还有机会回到学校,我想告诉她,你是对的。哭泣更符合这张脸该有的表情。
因为腿伤,我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比平时慢了些,因而更能感受到身后异常拖沓的脚步声。
以前不是没有人跟踪过我,孤身的,小城市来的孩子,会有人主动向我抛出援手或诱饵,我全部依靠本能拒绝了,我只想做一只土洞里的鼠兔,不去思考未来,每月还上钱,能让妈妈安全就够了,别的事情我不敢,也不配去考虑。
今夜我感到格外危险,小时候我在路旁,见过玩弄小鸟的猫,此刻我的感觉就像那只被猫拨弄的鸟。
我快步绕进一条平时不会去的巷子,这条巷子没有灯,两边非常窄,手臂都伸展不开,所以无法打架,这也是为什么我进来的原因,动手不是我需要的,逃跑才是。
有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认出了催债的人熟悉的脸,后退逃跑时却被另一人别了一下受伤的脚踝。
“搬家了为什么不说?以为我们找不到吗?”
腿痛得站不住,我靠在墙上,蜷缩护住腹部时很后悔,也许跟上来的是念念不忘的客人,拿钱作爱总比交钱挨打要强,说不定还会有一个拥抱。
男人开始翻我的包,边喋喋不休边踢了我一脚,我疲倦地闭上眼,想象自己正沉入家里浴缸温暖的水里。
kznk
“等到了吗?”
“嗯,好像确实是有个人跟他一起进去了。”我有意把话说得模糊,对面的女人果然开始着急。
“那你能拍到吗?和我老公在一起的人,可以加钱的。”
“我会试试的。”
我挂掉了电话,客户的丈夫离开后又过了一个小时,男生才从酒店走了出来。我接到的委托是普通的出轨丈夫和绝望的妻子,只不过我发现对象换成了男人而已。
我穿上过大的外套,装作不经意地经过他身后,他戴上口罩,睫毛很长,黑眼睛看起来毛茸茸的。
男人会出轨的果然也是好看的男生,男生却动作迟缓,走路也有些瘸拐。我在心里帮客户记上一笔,女士,你的老公可能有暴力倾向。
外套里的录像机在运作,男生的皮肤在夜色里白莹莹的,他低头匆匆穿过十字路口,像一只在月亮下跑动的小兽。一群学生涌向我们,男生在其中和下了补习班的孩子无异,除了他耳上细碎的耳饰,和手腕上闪着光的银镯子。
我走在他后侧,调整了焦距,镯子会是一个特征。女人还在不断打电话,我先把镯子的照片发了过去。
男生拐进巷子,接着传来混乱声时我犹豫了——我不怕打架,也动过刀。但女人预先支付的钱不够我冒风险,我侧耳听着。
“这些不够啊,把你这镯子给我吧。”
原本悄无声息的男生像突然醒过来一样,剧烈反抗起来,他好像把一个人推倒在地,自己很快又被压下去按着打。这些人打人时都会捂住口鼻,他只能发出幼犬溺水时尖细的哽咽声。
在他的呜呜声中我摸着发烫的相机,想到了自己发过去的照片,里面没有男生那张漂亮又不高兴的脸,他的脸是我的底牌,镯子就是证据,证据就是钱。
所以男生不能失去镯子。但我跟踪别人是为了钱,男生出卖身体也是为了钱,那为什么他不愿失去镯子呢?
我跨进巷子,抓起男人手臂向后扭,我并没打算真能给男人造成伤害,只想让他们停手。男生却从地上跳起来,巷口孤零零的黄灯照在仰起的面孔上,他实在长了一张生来要承受伤害的脸,却在流血的嘴唇间嘶声说:“钱我明天就能给,把镯子还给我。”
男人的肘部向后打在我的脸上,我吃痛松手。他们把镯子和包扔在地上,一前一后不断回着头离开了巷子。
男生把镯子抓回手里,撑着墙壁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像被打得身子发软了。我上去扶了他一把:“要去医院吗?”
在我预料之内的,他摇摇头。我接着问:“那我送你回家?你这样肯定不能自己走路了。”有了地址我就能同时威胁两个人,我不止一次靠这个拿过双倍的钱。
我已经扶着他走到了巷口,他仰起脸看那盏孤零零的灯,在这片黑暗里像个小太阳,现在有一只晶绿的小吉丁在围着他飞舞。他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我一开始以为他在看灯,后来才发现他其实在看楼缝之间莹白的月亮,他深深地望完月亮后,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把那个眼神记了很久。
“你还是个小孩,为什么要干这个。”
他是我家乡的关西口音,我怔住了,他趁机伸手进我的怀里,把相机掏了出来。
我跟他一起去了医院,他要去处理伤口,我也坐了进去。
“我都逼你把相片删了,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我不可能告诉你什么的。”我报完目的地后他半摔半挪进车厢,在我看来他像一只把刺全部竖起来,遮住柔软腹部紧凑成一个球的刺猬。
我叹了口气笑起来,心里知道我的笑让人放松,这是我的手段。
“我正好也要去医院,顺路。“
他的眉毛本来就下撇,皱起来更是垂成一个八字,他皱着眉,又问了我一遍。
“喂,为什么要干这个。”他见我不回答催促道:“我岁数肯定比你大,听话。”
“你是什么原因,我就是什么原因。不过资料上写的,你确实比我大。”
“但你还小。”他可真喜欢装大人说教。
“我爸妈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我只是在帮他们而已。你也是小孩,比我大一点的小孩。”我那时没回答他,现在笑着摸摸他全是擦伤的双手。
他紧绷着脸躲开,银镯子在血迹上闪闪发光,显得他皮肤像宣纸裁的画布一样,轻易就印了各种颜色上去。“我要去医院看我姐姐,她生病了。”
他的黑眼睛愣住了,过了会儿他说:“对不起。”
“没事,我觉得她会好的,”我又摸上他的手,这次他没有抽开:“为什么不把镯子给他们。”
“是我妈妈送给我的。”他终于也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让车内的空气变得柔软。我想起我故乡旁边的稻田,每年第一批青草在春雨里泛起绿色的时候。
“我妈妈......她还在老家等我,我帮家里还完了钱,就可以住回去了。”
他报上了一个我家乡附近的小城市,我也说出了我的家乡名。他有点吃惊地说,他前女友就住在我那个市。“我还在上学的时候交���的。”他补充,不好意思的。
我们在东京的霓虹里笑了起来。
已经过了我平时探望姐姐的时间,下车后我不再等他,自己先往医院走,他却在后面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他拖着腿朝我迟缓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包湿巾。
“把脸擦一下,你不是要去看你姐姐么。”
我结果湿巾,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我姐姐教我要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但我从不觉得有获得过什么恩惠,我的人生是明码标价的,除了今天这个时刻。我看着他瘸拐的背影,在刚开始变冷的空气中像一颗灰扑扑的小星。
我说:“我不会把东西给她的。”
他给了我一个小小的,依旧不太开心的笑,转身消失在了医院的人群里。
lim
吃完饭后,姐姐说正好给我个东西。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土黄色档案袋,我看着画了眼妆的漂亮圆眼睛:“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警察把这些照片还给了我,唯一能提醒我,他还在某个地方幸福活着的东西,让我恶心。既然他是你表哥的话,这点东西也可以给他家人吧。”
我想开口回绝,但她自顾自说了下去,
”当初为我调查的人传给了我这些,然后跟我说,他不愿意干了,因为得到了别人的恩惠。你说奇怪不奇怪?”
“会不会是他给了更多的钱。”
她摇摇头,点了一枝金桥,这也是我教她的。来日本这么久,她作为姐姐教我生活,家务,如何与日本人相处,我只教给她一些不入流的幼稚手段。
“不对,不对,他的声音像是沉进了很温暖的水里......你是听不出来的,这是我们日本人,完全沉入一段感情的触觉。”
“我听得出来啊,”我说着起身,在全餐厅面前亲亲她的耳朵:“那不就是你现在的声音?”
“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你表哥的女友,才不肯继续查的。”
我把戴着指套的手指探入,躺在酒店床上的她突然兴致勃勃地说。
“谁?”
“那个调查的人,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那种孩子被风尘中的姐姐吸引,也很正常吧,喂,不许笑。”
和我作爱的时候她心情总是很好,有了更原始的快乐。她现在只叫她的前夫“你表哥”,和逃逸的那个罪犯隔着一层生疏了,反而显得和我更亲近。
“你总是把一切想得太浪漫......”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作爱时格外像日本人:“你们日本女孩,不对,日本人......确实和我们不一样。”她没说话,身体剧烈抖了抖。
我撕开自己带的湿巾给她擦拭,先擦脸,再擦身体,再擦一塌糊涂的床单。她还沉浸在余潮里叫我的名字。
lim酱,lim啊,用日语叫出来,远没有韩语让我生厌。因为当我的名字以韩语出现时都是指责的语气,不听家人话的lim,一个人跑到异国上大学的lim,对于一切抱有嘲笑态度的lim,不喜欢嫂子的lim。
喜欢女人的lim。
alf
上周那个男人又联系上我了,接他电话时我的脚踝还在冷热交替地痛,疼得我觉都睡不着。
回想起来,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喝了酒很急地冲进来,撞得我在浴室地上滑倒了,脚踝才会扭伤的。我不想和他见面,但催债的已经知道我新搬的地方,没有办法,我坐在床上,拿出装着药的小棕瓶。
男人又喝了酒,用不太标准的日语颠三倒四地对我说。
“今天,不用了吧,那个药。”
“不行,”我打了个抖,一阵撕裂身体的疼痛还在身体内,让我胃部绞痛起来:“我怕疼。”
“傻子吗你,我们不做啦,这次。”他笑眯眯把我拉起来,哗啦,他像变魔术那样拉开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我看见里面的钱。
“公司的人,很傻,真的就这样提前把款给了我。拿了这笔钱,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不过我还是会找你的,你要等着我。现在呢,我需要些新的东西。”
男人喝得好像比以往还多,我没来得及穿外套就被他拉出去,他想去印新的名片。“跟新手机号配套。我会成为一个新的人。”
已经快入冬了,跟我来到东京的时节相同,我穿得少,看着外面的工人给一颗小树绑上草皮就更感觉冷。打印店的黄色胶片帘被推开,和暖气一齐涌向我的是心虚的熟悉的脸。
那天晚上的男生细长的眼睛望着我,他拿着一个土黄色档案袋,另一只手里高高举起,对着光下看的,是我的照片。
我木木地看着他,他想走过来和我说话,韩国男人大声醉醺醺地叫我去帮他翻译,我对男生摇了摇头。
韩国男人在哼歌,拿着他的一盒新名片走在前面,我有意放慢了步子,在快到旅馆时对他说:“你先上去吧,我把手机落在打印店了。”
身后的脚步声骤然急促,我转身把他撞进拐角的墙壁上,用力大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我是不是对你太宽松了?连你都要骗我?”
男生张张嘴,只把那几张我的照片塞在我的手里。
“你看,要寄给她的只有你手镯的图片,都密封好了。”他把档案袋也递给我,上面用胶水胡乱封死。
他急急地粗暴撕开,递给我。里面是几张我戴着镯子的手部照片。
我把自己露脸的照片朝他扬了扬。他捏着档案袋深吸口气。
“不管你信不信吧......打印你的照片是因为,我想自己留着。”
他不管面无表情的我,继续说:“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给她,姐姐病危了,我家想把她带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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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是发疯了才会跟上他。
他实在是个很天真的孩子,相机连着手机上的软件所以是实时传输的,我的手机上有没被删除的备份。
两头骗最后被其中一边发现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但逃跑就好了,这次也是。
对方看上去比我还需要逃跑,但却一脸正气地做口型叫他过来又把他推在墙上。我看着男生愤怒时胡桃形的上目线,不由自主说出了实话,我真的,迫切地想找他证明什么。
“医生说姐姐就在这几天了,再去接委托也来不及。打印照片时,你的脸显示在电脑屏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没那么难过了,所以才一起印下来的。”我语无伦次地解释,他已经把我完全松开,一边取下镯子一边咬着嘴唇在思索什么。
“带我去看看你姐姐吧。”他说。
在病房门口他却又戴上了镯子,看见镯子在他瘀痕未消的手腕上一闪一闪。
alf
kznk在来的路上把身份证押给了我,姐姐高昂的医药费让父母不得不留在在老家的工厂,高中毕业的kznk主动提出要来照顾姐姐。“只来了几个月而已,这工作网上很多人需要。当然,缺点就是汇款太慢了,所以我才急着把照片寄出去。”
他观察我的表情:“但姐姐没有生病我也会直接工作的,家里的情况摆在那,不想成为家里没有用的人。”
我其实已经相信他了,但还是把身份证收在我的绿色小包里,和镯子贴着。但在进去时我又把手镯戴上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妈妈也想看见这一幕。
“姐姐,只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腿受伤的人,他是我......很好的朋友。”kznk结巴起来,我帮他接上了我的名字,第一次听见我的名字的他呆呆地张嘴盯着我,怪傻的。
姐姐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让我很亲切,她对我招了招手。
我温顺地靠过去,任凭她轻轻摸着我的脸,我冻得冰冷的脸已经很久没有被女性这样温暖地抚摸过,母亲,姐姐,她们把我一直在哭泣的,被抛弃后千疮百孔的心脏止了血。病房里安静得像一个很洁净的梦,像是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小时候,我小声说:“妈妈。”
走的时候她仍然握着我的手不放开,手指勾着我的镯子,我想了想,轻声说:“我会照顾你弟弟的。”
她摇摇头,我愣愣地看着她同样细长的眼睛,突然一件外套盖在我身上,kznk在我身后大声说:“我也会照顾alf的!”
姐姐笑着松开了手。
回酒店的时我屏住了呼吸,充满暖气的房间里蒸腾着骚烘的酒臭味,那个无菌的病房变得遥远。明天就将携款潜逃的男人在床上睡觉,我看着他装钱的外套。
离交钱的日子只有一天,kznk说得对,我的工作来钱更快。但他不知道,医药费是恒定的,而我今天欠的是十万,明天就会变成五十万,或者两百万也说不定,全看他们心情。
每月如果交上没有规定的钱数,那催债的人就不止会出现在我家楼下,还有乡下的姨妈家。妈妈至今还没告诉妹妹真相,只说是带病休养,乡下是讲脸面的社会。
“alf是好孩子对吗?不会让家里蒙羞的吧?”最近一通电话里妈妈这样说,她在乡下靠守仓库赚钱,交给妹妹作为房租。
“不想成为家里那个没用的人。”但我家里只剩两个人,我已经不能再被抛弃了。
我大着胆子,对着床上的韩国男人又叫又推,他终于半坐起来,含糊地指了指装钱的大衣。我拉开皮夹拿出他该付的钱,对他晃晃,男人又摇摇晃晃倒回床上。
我把钱放进包里时摸到了镯子,如果要把姐姐带回家,还需要很大一笔钱。kznk说他父母结完几个月累计的护工费已经耗光了最后一笔钱了。
他说自己有办法,但我不觉得他一个人做得到。
镯子上面好像还有姐姐手的温度。离开家之前,妈妈曾告诉我再穷也不能去偷,可是妈妈,这些钱不该是他的,就像那些被带走不还的钱也不该是爸爸的。男人们,总说自己在追逐更好的东西,可他们也总在不断抛下我们。妈妈,我们都遇到了太多没有良知的人,他们看起来不会和我一样痛,为什么我不能做一个没有良知的人呢?
我抽出一叠薄薄的钞票。
我因为后背的剧痛跪倒在地,韩国男人拿床头的台灯砸了我,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在我背上踹了一次。他打人的动作很熟练,而我对挨打也很熟练了,只是咬着嘴唇把钱塞进包里。最重要的永远是钱。
他看出我想跑,踩在我脚踝的伤上,那种撕裂身体的痛又来了,只不过上次是在小腹,这次转移到了小腿上。哪怕我非常想跑,腿也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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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825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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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0 2 3 】
这篇 献给即将逝去的2023。
当时你的开篇,让我不知所措的来到了这一年。
我想,这也将会是我去往2024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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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 >
我开启了实习之旅,接触到了平常不会接触的自闭症儿童,有了工作的经验,虽然并不是商业化的模式,但我学习颇多教学以外的知识。
我看完了《白夜行》,真的不愧是东野圭吾的封神之作,能有幸阅读,感恩。
月末,是农历新年,回乡之日。虽然团圆饭自己一个人吃,也还没回乡。但回乡后,我很快乐,收到红包,吃到外婆做的肉圆和海参,吃到超多的福州饼,还有当时回吉隆坡赛车的路上,手里捧着的卷卷薯条,很快乐!
梵高的展,我去看了,不是原作的摆设,但还是喜欢亲近艺术。原来艺术的美可以流传至今,撩拨的情感和起伏的情绪,都是艺术带给我的。
我的一月老公是王凯。向风而行真的很好看!当时好馋他的颜值和他剧里人物的性格,想来我的理想型就是这种吧。
< 二月 >
有点emo 因为我不小心摔碎了之前送给爸爸的许愿瓶。我深知已救不回,当时伤心了许久,而现在回想起来,凡事皆有意义。当时的我可能浑然不知,这一年是我即将蜕变的一年。
星落凝成糖很好看,当时是我实习期间压力的一小放松契机,也导致我一听到ost,就会想到我那个时候实习的每一天早上。
华文学会开linkedin了。他们做了一个全家福大海报,有华学、辩论社 和 电竞社的全体执委头像+名字。荣幸能���那里有一席之地。
二月没什么特别,可能只是自己的心不知何处安放,以至于我会感到寂寞孤单。
< 三月 >
三月见了朋友吃了美食,但不及最高兴的是,和辩论的那一群人吃饭,还有和教练一起。和他们在一起,我不必说话应酬,便有人替我说话了。他们吵死了,但也是我唯一能够安静下来只听他们闹的时候,很幸福。
我也正式结束了我的实习,和实习认识的朋友一起吃个韩式烧烤,大家乐呵呵的,算圆满了。
大侦探8真的很好看,这一季真的升华了,好几案都是经典。永远支持,侦心不变!
優里出新专辑“弐”。全部歌都好好听,但最喜欢 ガリレオは恋をする <3 < 四月 >
愚人节当天,我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我独自拾起遗忘多年的篮球,时隔三年后再次触碰它。看它在我手心,也惊见自己竟然还有肌肉记忆,一瞬间的快乐叫人难以割舍。庆幸,我很勇敢。
这个月的我重新当了线上一对一数学补习老师,赚点零用钱花,重点是这次全价收下学费,不用再被公司给瓜分了,爽!
第一次单独和男性去看电影(是朋友),看的すずめの戸締まり(鈴芽之旅)。很喜欢新海诚的新作品,也超喜欢ost!以至于最后我用软陶做了个草太椅子,嘿嘿!
也许挺疯狂的。不是很喜欢房间的壁纸,就索性拆了一小部分,自己贴上白色的壁纸。很喜欢偶尔疯狂想做就做的自己,喜欢如此果敢率真不顾一切的自己。
还做了一次美容,虽然只是很简单的,感觉不怎么有效果说实话。也做了好多美甲,真的几乎天天做,囤起来给以后。
四月听的歌全都围绕在长月烬明这部剧。以我神髓,还你仙骨。澹台烬一生如此悲惨却善良,希望有人能理解他,给他最真诚忠诚的爱吧。
当然,也有我一生中最不想碰到的事。我妈忽然到篮球场上发疯,还抹黑我让我难堪。当时的我好无助,只能落荒而逃,当时觉得,难道我不值得快乐吗,就连这一点喜悦都要被你剥夺。而后来我找了intj友人,他的理性中和了我的感性,于是鼓起勇气,我再次去。我要让她知道,这点小事阻止不了我。我的篮球是我一生的喜好,喜欢做的当然要去做,莫要在乎他人了,你要把中心给自己。
< 五月 >
开学了,开始了我的毕业论文初稿之旅。当时我还真的完全没有头绪,只是一些天马行空但落实不下来的想法。
焦虑是有的,毕竟我也开始寻找part time工。今年可是我第一次做这种兼职呢!更压力的是,工作完的隔天,我还得考车。幸运的是,一次便过了,只是上山那里失败了一次,考官给了一次机会,就通过啦!好快乐,我竟然在如此压力之下,并且每三个月练一次车的情况下,考到了一直以来愁着以为很难得的驾照,这下我可松了一口气。
五月,duty了最后一次的C&S,办了最后一场社团活动,我终于卸任了。回顾以前,真的很庆幸所有的决定,决定接触辩论,打辩论比赛,参与训练和比赛,成为这副社长,一切的一切,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宝贵经验和历练,使我获益良多,学到了很多很多。感恩,也看到了前社长,还送来了他亲手制作的提拉米苏,很暖心,还是如此善良的他。
篮球场上,有被陌生人的暖心举动暖到,以致于如今依然感到暖暖的。我喜欢这种偏爱,感觉被照顾到会很快乐。
< 六月 >
你敢信!!我家PRX赢了,我前不久还在说,你们某天一定会拿到冠军的,结果下一秒就成为2023 vct pacific champions。你们的时代,从此刻开始,尽情的w gaming,永远的PRX精神,我看中的队伍,是金子,所以,一定会发光!
啊,我的左上排最里边的牙齿长了一颗智慧牙,牙医说之后要拔。好吧,我永远逃不过拔牙的命运,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重新刷回去刀剑神域了,终于把之前未看完的遗憾都补回来了。unlasting真的很爱。然后我发现,以前看不懂的剧情和英文词汇,现在看懂了,便明白了。忽然发现,学习的过程就是不断在给未未来的自己做铺垫。
这次还去了大众书局的书展。已经好久好久没去KLCC的书展了。买了三本书,也买了平价但好吃的泡芙,很充实的一天!
我又一次敢想敢做,想要拥有不同口味的坚果酱,就全自制了。而现在我有花生酱、黑芝麻酱、白芝麻酱、杏仁抹茶酱和巧克力榛子酱。终于实现坚果酱自由啦,快乐快乐!
< 七月 >
和好友在setia walk看了elemental,她提前送了我生日礼物,是降噪耳机,她深知我的处境,好贴心<3
也去了茨场街,终于买到心心念念的老婆婆加央蛋糕,虽然有点太甜,但支持一下老人家吧。第一次吃到三层炸年糕,真的很好吃啊!后悔没买回家囤货。
大部分时间都在茑屋书店里备考。很怀念当时一边看书一边读书的自己,那种惬意,那种把自己埋在书海里的感觉。书名叫“How Do You Live?” 当时每次去就看一个章节,每一章结尾都令人深思反省,这本书还未看完,但每每去看,我都被治愈着。
还有偷偷藏不住陪伴了我度过这艰难的一个学期。这部剧让我久违地怦然心动,感叹爱情的美好与浪漫,还有他们地相辅相成,我想,我其实最是憧憬这般恋爱吧。
也在这个月,看完了《被讨厌的勇气》。我会开始勇敢,开始接纳自己,开始相信等,源自于阅读这本书。它让我了解到课题分离,把重心重新放在自我本身,而非他人。
< 八月 >
八月,我的生辰月。原本以为今年的生日又要自己一个人默默且草率地过去了。但朋友临时的邀约,说要为我庆生,我真的受宠若惊。一同吃了美食,就连甜点也很幸运地被送了两片,我小小的幸福了一下。
我第一次与朋友的远程旅行,也在这个月实现了。第一次搭火车乘坐3个小时抵达怡保。吃了很多,也步行了很多,汗流浃背是挺狼狈,但新鲜的蛋黄酥、正宗的加央角 和 香脆的花生糖,让我意识到此行值得。也最后一次见到了jane,她也要出国了,会想念以前一同打辩论的日子。她是最认真聆听我观点的人,是我初来乍到第一个照顾我情绪的人,我永生难忘,望她珍重。
也在这个月,我看了致命之吻,一开始以为的恋爱下饭剧,后来大结局时看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确实可笑。不仅如此,和朋友一同看了“Barbie",和之前兼职认识的朋友看了”孤注一掷”,也首次自己一个人看电影---"消失的她”。
我也动手做了健康版本的芋泥香酥鸭,真的咸香咸香的好吃及了!
< 九月 >
一切渐渐明朗起来了。这是我最最开心的月份,是我自父亲逝世后的3年里,唯一那么一次,确确实实的认为,我终于能够敞开心扉地去爱与被爱,我认认真真地,打从心里的快乐。
原因之一是我在放假期间的每个礼拜六和日都去兼职打工。在这期间,我遇到了很多很多人,和他们接触让我领悟了很多。我的存在有了价值与定位,我能够让身边的人开心欢乐,而我的努力也被看到---我至今为止还是销售王,甚至还在工作期间被递明信片。这是对我实力的认可,还有结交到弥足珍贵地新朋友。
并且,我见了很多朋友。其中包括全丰送别会,我记得他当时泪含眼眶,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知道我想说什么,就这样心照不宣,一切都藏在欢笑声中,随风拂过。我感恩曾经与他并肩作战,有幸成为他的队友,但更多的是,我觉得他的细腻温柔与真诚值得被守护。
也在这个月,我算是‘提现’自己所赚到的工资,购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大牌美妆--MAC。对于色号,我算是纠结了很久,当时默默雀跃着,但也不敢声张,只是小心翼翼藏好这份美好,心里守护这份喜悦。
九月份的老公是丞磊,果然我的理想型永远是爹系少年感,他便很好诠释这一点。云之羽是我那个时候每晚准点守候更新的剧,小四果然善于拿捏我这种人oops
还看了第一场OBG,陈宏耀当时也在,我能看出他利益的双眼,但还是给面子地去和他要了合照。但,也不妨碍我看我家教练精彩的发挥。
< 十月 >
第一次户口的钱超过了一万,自己努力赚的钱(虽然过后全花完了)很值得被好好记录下来。
但也在这个月,我从未预想我自己能有如此遭遇。算是我一辈子最糟糕的经历,使我一度崩溃,思想上已死的经历。母亲她肚子长了块巨大的血瘤,而她不愿就医,尽管大家都那么努力,能做的都做了。她日渐消瘦,和当初父亲临走时的模样很相似,有那么一刻,我连葬礼上要播放什么歌曲都想好了。
那样的日子,好黑暗好窒息。没人能帮助得了我,除了我自己。也要感谢那个男人,他终究当时是花时间经历给我陪伴与劝告,这一点我必须得谢谢他。还有我的堂姐,真的实际上有帮助到,还有来不了的阿姨们,其他的人,等等的。让我意识到,家人才是能够给予unconditional positive regard。
我仍记得,当初把想说的话说给了母亲听。我其实是在降低遗憾,因为父亲走时突然,我还没长大,也还没反应过来。有了前车之鉴,我倒是聪明了些许,也勇敢了些许。回首,才发现,我一直很坚强,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人生中的黑暗,却有些小确幸,谢谢每个愿意载我来回学校的朋友,谢谢那些善良的护士,谢谢那些温柔与陪伴。
< 十一月 >
待一切重新渐渐的好起来后,我悬着的心情总算安下来,重拾了快乐的自己,更学会感恩身边的一切。我望向刺眼的阳光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吃到了非常难得的tauhu berdegil,吃到了医院食堂的美食。所以心想:能活着,真好。
双十一我买了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香水,我的第一个大牌香水YSL,之后也买了阿玛尼myway。越来越爱打扮自己了,这是自爱的一种体现。
而也在这个月,历经一小时多,我终于成功地戴上了隐形眼镜!
这个月的我好像心动了,但,又不完全深陷。因为理智的一面再澄清事实,感性的一面却渴望被爱。但那些个快乐,是认真快乐过的。
< 十二月 >
最后的这一个月,是我蜕变的月份。开始精心打扮自己,勇敢地戴上隐形眼镜出门,被夸漂亮还是会默默开心好久,人也变得自信起来。
看了电影“苍鹭与少年”和“Wonka",两部意义非凡的电影。电视剧方面,看完了宁安如梦,也开始看了神隐。
也在这个月我其实经历了heartbroken,但又不是太伤心,也许我并不是很喜欢他,而自己也早已在他的一举一��获得答案,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事情明朗的时候,我并没有痛哭,而是更开心真相有大白的一天,因为我不喜欢不明不白。
我写完了8000字的毕业论文,看着我自己的宝贝从无到有,顿时为我自己耗时7个月左右而感到快乐。它始于路边采摘的野果,却终于一份精致的甜品。记得最后,我以此 “Since individuals experience, perceive, and appraise their challenges differently, there can hardly be standardized metrics for determining the severity of one's adversity. Therefore, this research advocates individuals to cultivate the capacity to bounce back irrespective of the types and severity of their stressors.” 来为它画上句点。我认为一切足矣。一直以来,毕业论文的意义,还真是到最后一刻才领悟到的 。就好像我的supervisor说过的那样,我们在过程中学习成长,我在这段旅程中,学到了好多。
这个月,我意外地和一位老熟人,但,从未想过会再次有频繁交集的人。我和他很相似,三观兴趣一致,他很懂我,我也应该蛮懂他。原来,真的有人会像灵魂伴侣那般懂我;原来,一直以来梦想的事情也会在某一刻实现;原来,梦是可以持续做的,愿望也是可以一直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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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2023年大起大落,我依旧如此勇敢砥砺前行。我想,2023年最适合用“勇气”二字来形容自己吧。我的勇敢体现在重拾篮球,并且在被当众羞辱的情况下再次回到那个地点,我亲手抹去了黑暗,亲自缝补自己的伤口。我的勇敢体现在了自主权,我主动询问,主动打扰,主动参与,主动接受,一切的一切,只要我想,我便去做。我的勇敢体现在了去爱,我敢爱,也用心爱,我遵从自身意愿,也真诚于自己的情感。我的勇敢体现在即便遭遇坎坷,也能重新支棱起来,就像毕业论文所谈的那样,我铸造的resilience,使我挺过种种难关。
我还很坚强,无论经历悲伤或失望,我还是向前看向前走。我没有让痛苦的回忆折磨自己,也没有让一时的困境予我禁锢,我尝试自给自足,让即便没有靠山的自己还能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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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2023的自己,你幸苦了。
展望2024,愿自己轻舟已过万重山。来临,也仍要继续加油努力,慢慢地在变好,越来越接近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自己也要越来越优秀。你想成为怎样的人,便好好生活,生活便也会好好的。
{2024010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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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o-senn · 6 years
Text
【彩蛋】Always Same Love【人设汇总】[萨路/艾路/乐队paro]
作者:〆鯖 Pixiv id=7282402
【注意】 此为故事完结后的设定 建议看过正篇之后再阅读 萨路&艾路大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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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L」结成1年后设定
※现在可以确定已经完全取回「前世记忆」的只有ASL,其他人程度不一或者说还没决定 ※大部分是写着好玩(但是充满了爱) ※中二臭注意 ※今后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增加 ※艾路·萨路·ASL大前提的船长爱设定
还有对于萨奇的待遇这里先道个歉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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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队「ASL」(所属事务所:红发)
原「AS(ASCE)」主唱艾斯和萨波与「ONE PIECE」融合后诞生的3主唱·6人组摇滚乐队 主唱有三人之多的摇滚乐队十分少见,光凭这一点就已倍受媒体注目 因为路飞的强烈愿望,现在也有在重录和翻唱「AS」以及「ONE PIECE」时代的歌 接到的CM和电影主题曲的委托很多 每年都有海外巡演计划 作词作曲有时是谁想来谁来,有时是三个人一起,各种情况都有(索隆当然也有份) ※因为有前世义兄弟的记忆,经常会有「哥哥」「兄弟」「弟弟」等发言,不过三人没有血缘关系
▼「ASL」成员
○路飞(20)主唱/和声 天真烂漫有着耀眼笑容的偶像般的存在 极富特征的通透歌声甚至被称为「神之歌声」 担当主音的情况比较多 擅长的嘶吼是fry scream 因为体形娇小所以要用全身的力气发声是他的特点 童年在国外度过,所以擅长英语读写和发音(不这样设定的话不好让他唱英文歌) 最好能喜欢嘶吼 虽然也喜欢抒情歌,但果然还是更喜欢能让大家都嗨起来的开心的歌 要说抒情歌的话还是最喜欢萨波的! 虽然也会作词作曲,但「ASL」组成之后几乎全部交给哥哥们了 不过偶尔冒出无论如何都想唱的曲子的灵感的时候会自己写出来,时常就会变成百万销量的热门,哥哥们私底下都觉得「真不是他的对手」 目标:想试试写情歌和唱情歌 最近的烦恼:艾斯和萨波(意味深)
○艾斯(23)主唱/和声/吉他 路飞主音的时候负责和声比较多 喜欢激烈的摇滚,也主要负责作词作曲 能演奏各种乐器,也会指导索隆他们 擅长的嘶吼是growl 虽然不嗜烟,但作词作曲遇到瓶颈的时候会抽 如果在路飞旁边抽烟的话后脑勺会有被萨波捏爆的危险(技名不明) 有时会有点病态但可以被路飞的爱治愈 最近开始和路飞与萨波同居每晚都很幸福 目标:不让路飞难过,还有让「ASL」成为世界第一的摇滚乐队 最近的烦恼:指导索隆他们的时候闹别扭的路飞太可爱了受不了
○萨波(23)主唱/和声/吉他 自从路飞担当主音以来经常负责和声 进而变得很少担当主音 与之相对,路飞或者艾斯容易唱错歌词的地方会率先负责 因为心灵手巧基本各种乐器都精通 不擅长嘶吼 擅长抒情歌,也经常作词作曲 不喜欢艾斯和山治抽烟(尤其因为艾斯是主唱所以很担心) 怒气达到峰值的时候经常会猛捏艾斯的后脑勺(技名不明) 最近开始和路飞与艾斯同居每晚都很幸福 目标:不让路飞难过,不留遗憾地尽全力认真对待「ASL」 最近的烦恼:发动央求自己唱「AS」时代的歌之攻击的路飞太可爱了无法呼吸
○索隆(22)吉他 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吉他手 有过接受鹰眼特训的经历 酒豪,在live当中也会喝酒 禁欲派 单纯地尊敬着三位主唱,为了能够展现不辱「ASL」之名的吉他而不停锻炼 兴趣是锻炼肌肉 和好女色的山治性格不合,关系也不好 从来没被周刊杂志爆过料,完全是绯闻绝缘体 目标:世界第一的吉他手 最近的烦恼:总感觉口里空空的像少了点什么 (→试着在嘴里含了个口琴好像就安稳了→听说这事的山治说「就该去含个奶嘴」→变成一场恶战)
○山治(22)贝斯 因为是女权主义者,对待女饭的方式备受好评 接受了本应是声乐指导的伊万柯夫的谜之特训,成长为数一数二的贝斯手 酷爱抽烟,在路飞旁边抽的话经常会被萨波骂(艾斯是后脑勺被猛捏) 喜好女色,常被周刊杂志爆料,但是被爆太多次大家都已习以为常 本命是经纪人娜美桑 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本是个人兴趣的料理被做成了特辑,现在作为料理人也很活跃,还出了书 在海外巡演等等怀念故乡料理的时候或者路飞要吃夜宵的时候也会亲自下厨 目标:和全世界的女性交往,不对是要成为能俘虏全世界女性的贝斯手 最近的烦恼:亲手给路飞做饭的时候萨波和艾斯总来找碴烦死了
○弗兰奇(30)鼓手 「ASL」最年长可靠的大哥 墨镜是必需品 自己和他人公认的变态鼓手 以演奏中反正也看不见为理由下半身永远只穿一条三角裤 对发型异常执着,曾有一次因为决定不了发型所以没能赶上正式演出,被当时的经纪人萨波狠狠K了一顿 很有男子气概但爱掉男儿泪 各种乐器都能演奏,擅长打击乐 把路飞当做可爱的小弟(但说出来之后不知为何引发了萨波和艾斯的强烈对抗意识) 目标:获得女性粉丝 最近的烦恼:路飞生日的时候送了他刚脱下来新鲜出炉的三角裤当做礼物却差点被萨波杀掉
▼「ASL」的后援者们
○娜美(20)经纪人 为了负责「ASL」而从夏威夷回来的能干经纪人 以前是「ONE PIECE」的初代经纪人 因为和「ONE PIECE」共事太开心,所以不想照顾其他乐队,对路飞他们很是留恋 目标:向全世界推销「ASL」 最近的烦恼:只要一有单独给路飞的offer艾斯和萨波就要对工作挑三拣四麻烦死了
○乔巴(19)救护长 红发事务所专属的年轻名医 经常陪同「ONE PIECE」(现在的「ASL」)巡演,对常常发烧的路飞很挂心 自从成为「ASL」专属医生之后也负责他们的健康管理 对夸奖没什么抵抗力 目标:成为「ASL」的大家的万能药 最近的烦恼:各种意义上都让路飞劳累的艾斯和萨波的暴行(主要是夜晚)
○乌索普(20)专属Staff 「我和那个『ONE PIECE』的主唱是好友!」说了这样的谎之后没有退路而去做了staff,但呆在找回记忆的路飞身边久了自己的记忆也恢复了 然后成为了真正的好友 现在是「ASL」专属的器材staff,跟着他们去世界各国巡演 目标:在幕后支持路飞的活跃,成为他的助力 最近的烦恼:太害怕萨波和艾斯以至于无法回应路飞的HELP!求救信号的自己太没出息了(主要是夜晚)
○罗宾(30)总经纪人 统筹管理红发事务所所属全部经纪人的最高权力者 以毒舌著称 对变态毫不手软(例如弗兰奇和弗兰奇,还有弗兰奇) 喜欢可爱的东西所以也喜欢路飞 和经纪人娜美关系最好 梦想是环游世界,所以经常跟着「ASL」去海外巡演(未经社长允许) 通晓多国言语,作为翻译也在发光发热(路飞他们只会说英语) 前世的记忆似乎已经回来了 目标:去看世界各地的历史遗迹 最近的烦恼:路飞的「就用这种感觉讲」这样模糊暧昧的表现究竟该怎么跟外国人翻译
○布鲁克(90)制作人 座右铭是「生涯现役!」的老爷爷 过去曾是作为Soul King君临艺能界的幻之艺人 现在已引退,作为制作人致力于培养有前途的艺人 特别看好路飞他们,像爷爷一样支持着他们 可能比社长香克斯还有权力 目标:给予次世代以梦想 最近的烦恼:本是开玩笑说想看看路飞的胖次结果触发他身边的人形防御系统差点渡过三途川(已丧失事情前后的记忆)
○香克斯(39)红发事务所社长 看中了当时还是新人摇滚乐队的「ONE PIECE」或者说路飞的唱功,强行让他们加入了事务所 似乎过去曾是名为「红之禁忌」的传奇摇滚乐队的主唱(因为是路飞从喝醉了的香克斯那里听来的所以具体情况不明) 自己和他人公认的音乐狂,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就会拼命追求 因为频繁翘班去看live,经常被副社长本薅头发 目标:让事务所的孩子们成为能登上世界舞台的艺人 最近的烦恼:发量变稀少了
○本(40)红发事务所副社长 被社长困扰的能干副社长 客户经常会有「这个人是社长吧?」的错觉(而他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经常和娜美一起喝酒互相抱怨上司 目标:脱·中间管理职 最近的烦恼:社长(真的是)
○雷利(年龄不详)声乐指导 红发事务所专属的声乐指导 年龄不详的大叔 似乎和艾斯的父亲认识 看���路飞的音质,和伊万柯夫一起担任声乐指导 最好是能把路飞看做自己的爱徒,被萨波和艾斯警戒 目标:让徒弟们意识到自己的「极限」,然后帮他们实现超越 最近的烦恼:一和路飞亲昵就会被萨波和艾斯拼命针对
○伊万柯夫(年龄不详)声乐指导兼造型师 由于本人的强烈意志故而年龄不详 在艺能界颇有权力的谜之人妖女王 本来是革命事务所的声乐指导,但认为路飞将来有望所以毛遂自荐 后来才知道路飞是自己所属的革命事务所的社长龙的儿子 也兼任发型师,因为事务所的关系无法和路飞他们共同行动,所以已把妆发造型的技法传授给爱徒冯·克雷 目标:创立人妖王国 最近的烦恼:挑选PV拍摄服装的时候出于好玩让路飞穿了女装,结果萨波和艾斯双眼通红猛竖拇指好可怕
○冯酱(年龄不详)造型师兼化妆师 本人曰「人妖才不在乎年龄!」 意外地有前世记忆(不然怎么会管没戴草帽的路飞叫「小草帽」呢!) 和路飞是死党的人妖造型师 live时给路飞(此处重要)化妆的时候是最开心的,会感到很有意义 负责「ASL」全员的造型 伊万柯夫的爱徒 目标:最大限度地展现「ASL」的魅力 最近的烦恼:给路飞穿宽松的背心萨波就会发火「rt都要被看到了!」给他穿紧身背心艾斯又会发火「rt都要透出来被看到了!」
○巴托洛米奥(24)路飞的死忠粉 职业不明(八成是兼职打工)的死忠路飞宅 从「ONE PIECE」出道前(路演等)就开始崇拜路飞的超骨灰级粉丝 当然也是「ASL」的粉,但本质还是对路飞的爱与憧憬 其实路飞左脸上出现伤痕之后闹得最凶的不是路飞本人不是萨波不是乐队成员也不是社长而是这个人 其实路飞在live中体力耗尽时最慌张的不是萨波不是乐队成员也不是staff而是这个人 路飞前辈亲卫队队长(官方) 不知使出了何种手段只要是路飞出场的fes或者个人live他都绝对在场(而且神奇的是也绝对会被媒体拍到) 电视节目、广播、CM绝对都会录下来并且正坐观赏 因为是善良的粉,对路人粉也比较亲切,拥有把别人安利进亲卫队的技能 最好是前世和路飞交换过义子杯的6个小弟全都进了亲卫队 最近企图把在同一个地方打工的贝拉密也拉进来(已经让他一只脚进坑了) CV:森久保祥太郎(此处重要) 目标:拿到路飞前辈的签名 最近的烦恼:只有萨波大前辈和艾斯大前辈不肯承认「路飞前辈亲卫队队长」的官方地位
○汉库克(31)大牌女星支持者 艺能界当家花旦 有点纠结要不要让她有前世记忆,总之暂时先未定 在「ONE PIECE」出道前是出名的讨厌男人的女星,由于把男粉丝贬斥得非常厉害而引发反感,遇到粉丝施暴差点造成伤害案件 路演回家偶然经过的路飞把犯人揍飞搭救了她,于是一见钟情 不管路飞是不是无名艺人自从成为其支持者之后在各个方面都支援着路飞 最好是能在知道萨波和艾斯是路飞的恋人后表现出对抗意识 目标:嫁给路飞 最近的烦恼:路飞身边的人形防御系统
○薇薇(19)外国友人 路飞在海外度过童年时结交的好友(后来知道是隐藏身份的某国公主) 虽然喜欢路飞,但不是恋爱感情 在路飞进行海外巡演的时候与他再会 最好能让路飞来本国巡演的时候住在王宫,或者让他把王宫当作live会场之类 目标:成为了不起的公主 最近的烦恼:父亲替自己寻找的相亲对象之中也有路飞,非常害怕这事会被萨波和艾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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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队「Phoenix」(所属事务所:白胡子)
去掉艾斯后的「ASCE」中加入了拥有吉他经验的以藏(原经纪人)而诞生的4人组摇滚乐队 主唱·马尔科的唱功太强(艾斯已经完全没有立足之地),即使才刚出道也被当成「ASL」的竞争对手 不过实际上两个乐队的成员关系一直很好 新的经纪人是以顽固著称的乔兹 大家前世的记忆都在一点点恢复的样子
▼「Phoenix」成员
○马尔科(年龄不详)主唱/吉他 在作者心中是被认为唱功仅次于路飞的名主唱(中之人基准) 所属事务所的社长·白胡子对他有恩,他内心发誓一定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摇滚乐队来报答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比艾斯大比香克斯小 目标:向老爹报恩 最近的烦恼:因为艾斯老是发一堆路飞的照片过来导致流量超标经常会被限制网络速度(难以理解)
○以藏(年龄不详)吉他 经常被问是男是女,当然是个堂堂大男人 喜欢和服,还是经纪人的时候拍摄PV时的执念就很强 有吉他经验,也挺喜欢马尔科他们,所以很愉快地加入了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马尔科同龄或者小一些 目标:驾驭引导「Phoenix」 最近的烦恼:不知不觉增加了很多男性粉丝
○比斯塔(年龄不详)贝斯 我是不会说只是因为想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主要角色于是想到了这个人所以就让他当了贝斯手的 虽然也想到「啊,还有哈尔塔来着」不过「Phoenix」少掉艾斯之后还是想把它变成一支大叔味浓厚的乐队所以就这样好了,就是这种随便的设定什么的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还没把握到他的说话方式所以就不让他怎么开口这种事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马尔科同龄或者和香克斯差不多 目标:成为有存在感的人(为了作者好也拜托原作了) 最近的烦恼:不管在不在场都说不上话(对不起)
○萨奇(年龄不详)鼓手 只在同人作品里见过他说话和行动所以就按那种感觉来塑造角色了(法棍面包头擅长料理的大叔经常拿艾斯开玩笑然后被马尔科训的搞笑役法棍面包) 什么嘛结果还是法棍吗 会说话的法棍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马尔科同龄 目标:成为世界第一硬的法棍 最近的烦恼:法棍说太多以至于完形崩坏
***
◎摇滚乐队「corazon」(所属事务所:唐吉诃德)
这里想设定得用心点 大概唐吉诃德不是音乐事务所而是演艺事务所 所以应该也会有很多那种工作 不过感觉会是有点糟糕的事务所 当然社长是多弗朗明戈,副社长是维尔高 关于前世的记忆,最好是只有明哥和罗有想起来 光是想象一下因为明哥而变得不幸的柯拉桑,还有知道情况想要做些什么的罗就好开心 估计是罗想用做摇滚乐队赚的钱赎回柯拉桑自由之类的感觉吧(好随意) 现在在想的是,为了把经纪人罗西南迪从这个事务所解救出来,罗他们作为新人乐队开始活跃的这种感觉的设定(好随意) 大概会有谁来写给我看的吧(只能这么相信了)
▼「corazon」成员
○罗(26)主唱 各种未定 最好是有前世记忆 但是不觉得有想起路飞来,或者想起来也故意不说 最好现在也还是受过柯拉桑的恩 虽然对音乐活动���什么兴趣,但应该会为了把柯拉桑从事务所和多弗朗明戈手里解放出来而非常努力地去做摇滚乐队 但其实估计柯拉桑才是唱歌最好的吧(中之人基准) 大概在那之后会和路飞联盟,然后又把明哥踹出了艺能界,肯定是(虽然我不会写) 目标:把柯拉桑从多弗朗明戈手里救出来 最近的烦恼:因为柯拉桑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本人基本上没什么危机感
○佩金(年龄不详)吉他 各种未定 知道罗的音乐活动的目的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罗同龄 最好是能在和罗一起活动的时候逐渐恢复记忆 总之把罗称为「captain」 目标:救出captain的恩人 最近的烦恼:一吃三明治就会被captain用能杀死人的视线瞪着
○夏奇(年龄不详)贝斯 各种未定 知道罗的音乐活动的目的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罗同龄 最好是能在和罗一起活动的时候逐渐恢复记忆 总之把罗称为「captain」 目标:成为captain的助力 最近的烦恼:一吃热狗就会被captain威胁「用屠宰场给你换成饭团如何」,完全不懂他想干嘛,认真的在担心「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贝波(年龄不详)鼓手 虽然各种未定,但我知道估计是属于最好别深究太多的类型 一年365天永远穿着白熊玩偶服(根据罗的指示) 在大夏天的live中晕倒的次数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但是严禁脱掉) 最好是尽管没和任何人说过但有前世记忆,悄悄地支持着罗 想象它在live中的样子总是会想起SEKAI NO OWARI的小丑(世界末日,一个霓虹乐队,其中一名成员永远带着小丑头套) 目标:全力支持captain 最近的烦恼:好热(深刻)
***
今后能增加的话就好了(说的像是别人的事) 有没有谁能来写写呢(四处张望) (↑一同张望)
○有空想写的捏他一览(果然最后也没有写) ·艾斯和萨波的情歌对决 ·冯酱的暴行 ·路飞单独去上的电视节目 ·感冒喉咙痛的路飞 ·革命事务所的克尔拉
总觉得好像变成了海螺小姐的次回预告似的不过真的各种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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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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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3eee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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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女人离婚前,觉得自己是红酒,离婚后才发现是板蓝根,只有有病的人才会喝。
贾平凹说:有的女人离婚前,觉得自己是红酒,会有高档男人来品;离婚后才发现自己是板蓝根,只有有病的人才会喝;后来发现,抛夫弃子也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想向前走却一无是处,想事后回去,却又没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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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男九好色,无关人品,十女九虚荣,程度不同,男人好色,女人慕强。那些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看似很糊涂实则清醒,他们深知那些水性杨花、见钱眼开的女人做地下情玩玩可以,但是不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而那些容易被甜言蜜语所迷惑的缺乏辨别意识的女人往往看似很清醒实则很蠢,她们以为那些把她们捧在手心的男人会为了她们而抛夫弃子,殊不知“画大饼”式的甜言蜜语,是一个男人敷衍你的表现,这样的男人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但却从来都不会落到实处去。
1.婚姻不是外面的灯红酒绿,而是柴米油盐
在这个内卷的社会,男多女少,婚姻也跟着内卷,街头巷尾经常能看到化着浓妆、指甲上涂着鲜艳色彩的离异女士。其实并不是她们的男人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更多的是这些女人好高骛远从而选择了抛夫弃子。
她们的前夫可能在外过着最艰苦的生活,干着最累的重活,吃着最廉价的饭菜,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却不能满足满足她们对奢华生活的向往。
她们被外界甜言蜜语所捧杀,被灯红酒绿所迷惑。总是幻想着更加精彩的未来,认为自己就像一杯顶级的红酒,不应该过着如此普通的生活。
殊不知,那些在婚外对你百般宠溺的“成功男士”,认为你只是一个花点小钱,送点小礼物,就可以让他们一时尽兴的红酒,看起来很高贵,事实却是很廉价。
离婚后才会发现进退两难,回不去曾经,走不向未来,只能浑浑噩噩过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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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婚没有全身而退,只会两败俱伤!
女人可千万不能作,不要把幸福的婚姻给作没了。看似离婚换个男人就能脱离苦海,其实是从一个不知足中,跳到一个不幸中。
婚姻是一面镜子,人生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见自己本身的问题,错的都是别人。
好多人挑三拣四,就是看不到自己的问题。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会把一手好牌打成烂牌。
离婚后才发现后妈不好当,儿女与继父又不好相处,家里变得鸡飞狗跳的,生活更是一团糟!
3.稳固的婚姻需要双方共同付出和努力
别幻想仅凭嫁给一个出色的男人就能逆袭人生,成为富太太。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多地基于利益交换。如果你自身没有足够的价值,也难以吸引到真正的成功的男人。
要知道,稳固的婚姻需要双方共同付出和努力。除了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不可妥协外,女性应该懂得珍惜手头的美好。
我们应该认识到,婚姻是长久的陪伴,偶尔的甜蜜是加分,而平淡如水的日子才是大部分。
真实的幸福不是追求无边界的物欲和自由,而是与所爱之人共同度过生活的高潮与低谷,互相支撑和一同前行。
不是整抱怨自己老公,这不行,那不行,总打击他的自尊!一女人的嘴就是一个家的风水,外面的压力和你嘴碎的双重打击,就能击垮一个男人意志!
一个家庭的幸福,贵在知足;一个家崛的起,贵在携手同行,相濡以沫!好的生活就是要靠夫妻双方共同努力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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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wchina2023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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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运记者的“大本营”里有什么?记者走入MMC沉浸式体验
杭州第19届亚运会开幕在即,作为赛事新闻发布、媒体运行的重要基础场馆,主媒体中心(Main Media Center,以下简称MMC)备受瞩目。
9月1日,杭州亚运会、亚残运会主媒体中心举行媒体探营日活动,250余名媒体记者走进MMC,体验亚运记者“大本营”的各项设施和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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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C位于杭州国际博览中心一层,共有ABCD四个展厅和序厅、负一层餐厅及部分区域,总面积近5万平方米。同时,MMC处于杭州亚运会竞赛场馆群内,紧邻杭州奥体中心体育场、奥体中心游泳馆、奥体中心网球中心、奥体中心综合训练馆,距离媒体村15分钟车程。亚运会期间,MMC将提供24小时服务。
序厅初印象:遇见江南宋韵
进入MMC序厅,满眼皆是江南宋韵、亭桥诗意,营造出宋代山水画的灵动和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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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民乐团演绎《喜洋洋》《采茶舞曲》等耳熟能详的代表曲目。记者一路走去,可以看到杭州丝绸、西湖龙井、西湖绸伞、王星记折扇、西泠印社、东阳木雕等一系列浙江文化展品,还可以体验汉服、书法、剪纸、杭绣、画扇等浙江非遗技艺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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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传统文化相辉映的是序厅的数字景观森林,亚运美学展示、办赛城市风光掠影、亚运场馆合家欢、运动集锦、月到中秋分外明五个主题的视频交替呈现,传递出杭州亚运记忆,不少媒体记者驻足观赏。
媒体报道“主战场”:主新闻中心400个座位先到先得
主新闻中心是注册媒体赛时开展宣传报道工作的“主战场”,包括媒体服务台、公共工作间、新闻发布厅、云采访间等功能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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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公共工作间提供约400个座位,每个座位配有免费电源插座、无线和有线互联网接入服务,还设有一个耳机孔。
“小青荷”志愿者刘文宇介绍,赛事期间,主新闻中心的大屏幕上将会出现不同的比赛直播画面,记者可以向前台借取耳机,连接之后,切换到自己关注的频道,就可以“一边观赛一边出稿”。
在这里,记者也不用担心“人去采访、包没人看”的问题,储物区分别设有168格和64格电子储物柜供文字和摄影记者使用,遵循“先到先得”的原则。
国际广播中心的技术区和部分功能分区也面向媒体开放,这里是广播电视媒体的主场,届时将肩负主转播机构服务和赛事转播双重使命,为国内外持权转播媒体提供优质服务。
“浙韵彩荷”:志愿者“加油站”从图纸设计到现场搭建都由志愿者自主完成
“小青荷”作为亚运会赛事志愿者,身影随处可见。在MMC里,有一个专门为他们设置的空间——志愿者换岗休整空间(V-home),这里将为近600名“小青荷”提供会议办公、学习交流、休息补给、风采展示等服务,一站式满足志愿者们多元需求,是志愿者们的“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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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换岗休整空间位于地下一层,面积约700平方米,该空间从图纸设计到现场搭建全流程都由志愿者们自主完成。
陈相权是浙江大学建筑工程学院建筑学专业在读研究生,也是志愿者换岗休整空间的主要设计者。2023年4月起,他带领团队,进行了长达五个月的讨论、设计、打磨,使得空间落地,并将设计方案取名为“浙韵彩荷”。
志愿者换岗休整空间负责人张威介绍,“浙”代表杭州亚运会的地理位置在中国浙江,也代表MMC志愿者来自浙江大学。“韵”与亚运会的“运”同音,代表亚运文化、志愿服务精神的内涵,以及包含“杭州韵味”的目标。“彩”既代表志愿者希望通过自身的服务助力呈现精彩纷呈的赛会,也代表志愿者群体的多元多彩、缤纷活力。“荷”取自亚运会志愿者“小青荷”称号,同时体现空间布置的PVC盒,可拆卸回收再利用,赛后还可送给志愿者留作纪念。
“劳逸结合”:做按摩、学彩妆、睡午觉,在生活服务区都能实现
媒体餐厅位于MMC负一楼,赛事期间,媒体餐厅提供长达20小时的餐饮服务,包含早餐、午餐、晚餐和夜宵,在这里可以品尝到中餐、东亚、东南亚及次大陆、阿拉伯及中东(清真风味)和欧陆风味五大风味。
杭州小笼包、虾爆鳝、卤鸭、板栗烧鸡……在中餐风味区,记者品尝到诸多杭州特色风味菜品,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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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注意到,餐厅使用的都是可降解一次性餐具,媒体餐厅负责人沈建介绍,不仅是餐具,餐饮区设计、制作、搭建工作都是应用绿色环保可降解、可循环再利用的纸基材料,搭建过程中无粉尘、无噪声、无污染,不损坏不影响原有建筑空间,呈现绿色、科技、创新的餐区特色,打造了“无废”餐饮空间。
位于MMC一楼A厅的生活服务区为注册媒体提供了一站式生活服务,保障媒体记者工作、生活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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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医药体验馆,记者可以了解中华医药文化、中医历史,还可体验中医推拿服务。在睡眠舱区域,现场预约后,便可在绿茶香气和浪潮声中,享受属于自己的休憩时间,白天每次可约2个小时,晚上可约8小时。在毛戈平美妆展厅,记者还可以享受美妆服务。
盒马超市、隅田川咖啡、万事利丝绸、圆通快递等入驻企业提供更多生活服务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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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MMC里,不时会偶遇亚运吉祥物“三小只”琮琮、莲莲、宸宸,吸引不少媒体记者与之合影打卡。
MMC将于9月9日至9月17日试运行,9月18日进入正式运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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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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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Bean
作品标题:《静脉网》
等级:PG13,Kink
说明与警告:一个vigbean段子,没有考据过瞎鸡掰写,ooc,轻度肢体迷恋,不好吃,病态,造谣不能当真,注意避雷
手足口病系列作品第一章:肢体迷恋三部曲之一,本作品对应于手足口病系列的手主题部分。
viggo有双漂亮的手,不是传统意义上像手模一样的纤长美丽骨节分明,正相反,它非常男性化,骨节粗大,方长有力,连着小臂上的部分筋脉明显,手背血管凸起,覆盖着浓密的毛发,掌纹粗糙,一看便知早年阅历丰富,什么活都能做。
sean在拍戏和休息时曾经不动声色的把目光驻留在那双手上,对aragorn放在腰侧握住剑的手,和viggo下戏时拍在其他人背上的手定顿描摹,等aragorn或viggo的目光扫向他,他又及时把眼睛转向其他,将boromir或sean同时收回安全区,拿出一本正经或难以亲近的传统直男样子应对。
在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里,那双手如果能挥着鞭子打在他背上,哪怕只重抽一下,也比他经历过的其他双手加在一起的总和,更能让他得到释放。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他的演艺经历中,除了演绎各色让女人心神荡漾的浪子情夫,还扮演各种暴徒衰人,人们付费看他表演各种状态的疼痛挨揍死亡,化妆师在他身上详尽的画上各种各样逼真的伤痕淤青血迹,人们不知道他进入状态的来源是对痛感的深刻体验,而他曾在离婚压力家庭琐事经济纠纷事业瓶颈的压力中,去过几次一些守口如瓶的俱乐部,没有性的接触,纯粹的痛感体验痛感宣泄,渐渐的痛感和在编好的剧情中沉浸式表演痛感给了他一个宣泄口,当他抽离出来,他才是那个英俊的外表中带着侵略性攻击性,脾气暴躁,热爱足球,喜好烟酒,受女人追捧,花边新闻众多,会对足球俱乐部的经理人大声咆哮,做任何事情都风风火火全情投入,对一切事物拥有掌控感,对自己的人生拥有主动性,对一切的距离拿捏得恰如其分的英国北方男人sean bean。
sean对男性没有偏好,viggo也算不上是传统力量感的男人,他平和又激进,对事物的见解智慧透彻,能向下平等沟通,感性又理性,偶尔慢一拍,偶尔很难琢磨,却和他一样是不失勇敢的人。
但boromir和sean都受aragorn��viggo的吸引,像火星隔着地球,却被金星的引力牵扯进一个宇宙难题的漩涡里。
拍摄期间sean个人的问题离婚事务,让他不停在英国和新西兰中间飞来飞去,他背上的伤痕增多了,好了又复撕开,有时是他自己动的手,身体的阵痛解放内心的阴霾,当他自己动手的时候,他的思绪有时代入的是viggo青筋毕露的手,脑内闪现的是argorn月光下洞悉一切秘密的清明双眼惊鸿一瞥,boromir积压的秘密重压无从遁形。逐渐的有时变成了有时的复数,复数的复数在一次次的增加,他心里的viggo像根难拔的刺,越来越深的扎进他心里,和血肉器官混为一体,逐渐共生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不需太多刺激,他便很快解放自己,又在喘息中在痛楚的余韵里留连许久。当viggo向他做出去新西兰森林自驾旅行的邀请,他看似犹疑实际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可在那些貌似普通的夜晚,在啤酒聊天交流中,在viggo轻哑的笑声中和把那双他幻想过的手无意识的拍在他背后凸起红肿的伤口上,他必须找点诸如去小便的理由从行李里拿出鞭子找个地方抽自己一顿,这样他才方便穿着旧T恤拳击短裤,和背上的痛与心理上的轻松,把带伤的宽阔的背隔着衣物放心的压在柔软的床单上,跟viggo继续躺在一张床上进入安睡。
那天半夜viggo浅眠,醒来床边没有sean,月光照在旁边留着体温的床单上,月光分分明明的照在洁白的床单上的几条淡淡的血印上。同时他听到卫生间里有低低细细的水流音,他轻手轻脚摸到木门边,水流的声音掩饰着其他闷闷的熟悉音色,他隔着木门听到几乎夹杂着痛苦细不可闻的viggo,不祥的画面和sean近期难以掩饰的压力在他脑内过了几个画面,viggo一下把门撞开,灯光下映入眼帘是sean宽阔的血痕密密麻麻叠如蛛网的背,洗手盆旁边放着沾了浅浅血印待处理的旧睡衣和脱下的拳击短裤,sean拿着鞭子的手都吓顿了,愣了一会viggo走过去,条件反射下全身赤裸的英国人又恢复了不好说话脾气差的面具,sean的脸在情欲和尴尬中涨成深红,愤怒先占了上风,他半扭过身子一只手掩盖下体硬到狰狞的勃起阳具,虎口处有湿润的前液,拿出佯装的爆发式男子气概和绷着庞大的身躯低声咆哮着吓唬他让他滚出去,刚揍过他自己的鞭子都快抽到viggo脸上。
viggo稳住他的肩膀,顺势环过胸口扣住他握鞭试图攻击的拳头,触摸到他背部新鲜伤痕的粗糙手指把sean剩下的咆哮成功堵回了喉咙里,他一下子像一个涨到极致的气球被戳漏了气一样不能动弹,只余愤怒的火苗在巨大的肉体上轻颤,viggo一手带着力量压制他,一边平复着呼吸尽量冷静又友好的对sean说。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回事sean…告诉我……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帮你的忙……
他声音轻哑,不知觉卸去sean的攻击性,他的指头带着温度又充满关心的压在他的伤痕上,犹如压在sean心脏上的指压。
sean低头,沉重的眼皮下呆滞的目光看着他包握住自己捏着鞭子拳头的手,看着那只有力量的手上突显的青筋,viggo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完全包裹住他的自己的手,他和他的目光都留在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上过分长时间了,viggo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英国人说。
……你帮不了我……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英国人沉重的声音里带着悲伤。他把自己的拳头抽出来,带着一点小心,又带着一点自暴自弃式的沮丧,轻轻覆盖在viggo的手背上,掌心慢慢的摩挲手背上的血管,悲伤和悲伤下的热切、绝望都像有温度一样顺着手背上的毛孔从毛细血管里随着血液循环传递进viggo心里。
告诉我……不要骗我……sean……就告诉我……好吗?
他轻声耐心几乎带着哄去探究答案,压着揉搓着他背上的伤痕,小心又无意识的带着迷恋去触碰那些高高肿涨起来以皮肉簇拥住裹着血道的边缘,带出sean全身都在颤抖的反应,他的背比刚刚触碰到的更热,上面有薄薄的湿汗,他的余光注意到他的性器比刚刚更加上翘到无法忽略存在感。
……你的手……
什么?
那不是疑问,是鼓励。
……用你的手……用你的手来伤害我……
解放我……viggo…
sean的意思足够明确,用行动把鞭子塞到viggo手里,他转过去把完整的背部重新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有投降也有信任,sean的拳头重复握住了洗手台的两角,不再做声,静静的水流掩饰不了双重的心跳声。
viggo握住鞭子,喷在sean后背的灼热呼吸仿佛舔着疤痕,他仔细爱抚男人的背,像慈悲的国王爱抚他壮烈的勇者,直到sean不能忍,viggo深吸一口气,随后在水流音中像水中的抽刀,他的鞭子一下抽打在sean肌肉结实脂肪饱满的背上,英国人啊的一声克制住喉咙里的喘息,背部肌肉展露得更加明确,臀部肌肉因为疼痛刺激缩了起来,没等他平复背后的鞭子接二连三打在他的肉体上,在鞭打中他的喘音越重,连呻吟都不可避免染上迷失的音色,随着抽打前液少少的喷溅在洗手台瓷砖上,他低着头半阖着眼数不清他打了多少下,只能感到整个背部因为层层递进的疼痛和鲜活过来的心一起燃烧,他又出汗了,汗水渗进伤口里,在又痛又痒中压抑地低声喊着没有意义的viggo……sean后背处施虐者的呼吸音一样被感染得深重,他的汗水被背后情不自禁凑上来好像有软骨一样的舌头舔掉,舌尖戳开了新打出来的血淋淋裂口,细腻的舌苔颗粒像耙齿刨开大地的辙道,不等他腰部更剧烈的颤抖,更多的鞭子抽上来,在痛苦与解放中旧的蛛网被新的深红蛛网覆盖掉,苦痛中他把自己的背凑近身后的脑袋,逐渐背后的舌头夹着有力度的变重吮吻,用唇齿逐步失去节奏的撕咬爱怜他,viggo的胯骨在暴力的鞭刑中磨碾他。
忽然一只手扣住了他汗水湿透的腰,握捏得骨头都发疼,有一根彼此都明白是什么又意外的事物,硬挺又强势的顶在sean早被蜿蜒的血汗泡透了的隐秘入口,viggo握住鞭子的手抬起sean汗泞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变成深蓝色的眼睛对望,他带着黑暗情欲的深蓝眼眸同样探进他深绿中带着湿润欲望的眼睛里,在燃烧里苦苦凝固着理智的最后一点碎片。
如果sean低头,他会知道viggo的手此刻同样忍到变成深红色,手背上的血管几乎因为同等程度的疼痛爆裂隆起突跳,克制到发白的指骨关节在他下巴上同样颤抖。
告诉我你是否和我一样愿意……告诉我sean……
在痛与血中,在施虐与受虐中,在始终没有开口的情感里,他一样烧得不剩什么了。
viggo顶住sean,怀抱的禁锢让他再无处可躲避,锁着他腰部的手换了个地方,将那根包在手心中拇指划擦他溢出了精液的僵硬伞头,短短的指甲爱抚私密处发肿又在用吸力邀请他的肉圈。
是的,给我…viggo!
英国人的眼睛和嘴此刻同步的诚实坦荡,凑上来的炙热呼吸和声音里都有深度的渴求,sean咬他的下巴的深沟,牙齿的合力疼到viggo轻轻嘶气,他们的呼吸和气味此刻都混在一块了,像aragorn与boromir,又只是单纯的viggo和sean本身,只差更深度的交融——他把他的手压到自己暴露的喉结上,让那只梦想成真的手牢牢扼住自己不停吞咽的咽喉,在明天的明天,这将是他们共享的独特私密链接,不与任何他人分享的回忆。
viggo的深吻压上他张开的嘴里,贴着sean后背他亲手所造、英国人盼望已久的血色静脉网,他的舌头和阴茎一起深深攻进他的内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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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o258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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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vixen in Chinese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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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计划出古代女子系列的想法已经有一年多了。
中途遇到了很多的困难,比如收集资料、怎么更好的呈现、如何传递我想表达的东西等。
虽然困难重重,但是从未想过放弃。
因为心中一直有个期待,期待借由这些不同时代的女性故事,去看见不同时代的爱与性的面貌
期待能够用一个缩影去看见一个时代,并剥开时代的迷雾洞见人性本质
我也相信这个梳理的过程会对我当下的人生有所启发和思考。
01
今天要分享的这位女性,她被后世称为天下第一狐狸精。
她是红颜祸水的鼻祖,也是中国史上第一位女间谍,更是历史上四大妖姬之首。
她就是夏朝最后一个皇帝夏桀的元妃-妺喜。
元妃就相当于皇后,所以她相当于夏朝的最后一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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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的名声不是太好,据说夏朝的灭亡跟她脱不了干系。
原因就是妺喜做了三件让后世惊叹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女扮男装,据说妺喜喜欢穿男人的官服而且配剑。
所有朝中的官服和官帽,她都穿了个遍,在那个女人只是男人附庸的时代,这个做法当然引来很多朝中大臣的不满。
第二件事是,喜欢看人挤在池子旁饮酒。
夏桀命人建造了一个非常大的池子。
据说这个池子大到可以划船,往池子里倒的酒都差不多要一千多吨
夏朝时期的生产力非常落后,要造出这么多美酒,是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的,所以建池倒酒是当时极其奢靡的事儿
酒池建好以后,夏桀同妺喜及后宫佳丽整日整日在酒池旁玩乐,据《列女传》记载:夏桀日夜与妺喜及宫女饮酒,无有休时。
这还不够,夏桀还命人找来3000壮汉,在酒池里喝酒比赛,很多人都醉死在了池子里。
因为每天寻酒作乐,夏桀无心打理朝政,也不关心民生。
当朝明相关龙逢看不过去,便直言进谏却被杀害,
很多大臣也对夏桀失去了信心,纷纷开始投靠明君。
这便是后世说的妺喜迷惑君主,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原因之一。
第三件事,更是让人意象不到,妺喜喜欢听人撕玉帛时发出的声音。
夏桀为了讨妺喜欢心,把国库所有的锦衣玉帛都拿出来,命人将其撕碎给妺喜听,妺喜便沉醉其中,很是开心;
后来国库的玉帛不够用了,夏桀就开始到百姓家搜刮,并且增加了各种苛捐杂税,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的很多百姓都是裹兽皮蔽体,玉帛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制造一匹玉帛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这导致百姓不堪其苦,天下怨声载道,这便是妺喜祸国殃民的罪状之二。
除了以上三件事儿,据说妺喜还私通商汤的大臣伊尹,经常为他传递情报,夏朝正是在伊尹带领的军队中灭亡的。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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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妺喜会有这样怪诞的喜好呢?
为什么她会私通伊尹呢?
后世不得而知,历史记载也不多,我姑且猜测一下:
当我闭上眼睛,感受这位集坏名声于一生的女子时,脑海冒出了三个词:绝望、孤独和恨。
在妺喜才刚刚成年之际,便命不由己。
具有限的资料记载,她出生在一个非常小的部落,有施氏。
这个部落就着落在现在的浙江一带,这里物产丰富、人丁兴旺。
她非常幸运,出生在首领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而她又得天之馈赠,生的一副好面孔。
有诗云: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为怜兮。
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的美丽女子,本可自由自在生活,对未来也是充满了美好的向往,
只因暴君夏桀的暴虐与专横,而被迫成为人质,为保国家安危,为护家人周全,只能委曲求全。
《国语》记载,昔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妺喜女焉,妺喜有宠。
好战的夏桀,总是梦想着不断扩充自己的疆土,让大夏朝能够绵延不绝,生生不息,而有施部落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有施为了破除危在旦夕的灭族危机,只得把有施国最美的女子,有施国王的女儿妺喜,同其他贡品一并献给夏桀。
于是妺喜穿着族群里最好的丝帛,轻施粉黛,被送进了前来攻打自己国家的暴君夏桀的营账中。
这个过程中她经历了什么样的情绪,后世不得而知,她进入夏桀的营帐发生了什么,后世也不得而知。
但是夏桀从营帐出来,便下令班师回朝,不再攻打有施国。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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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任何一个女子,在被一个自己从未见过,且早已知晓他的暴虐的男人侵占时,都很难心生喜爱,更多的是恐惧、无助、绝望和恨欲。
兴许当身上的玉帛被这暴虐的陌生男人撕扯时,情欲、恨欲、痛欲以及更多更复杂的情绪都随着这玉帛撕碎之声而涌出,这声音便成为了她唯一的慰藉。
既然无能为力,那便肆意挥霍吧!
用更刺激、更强烈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所以她以穿男人服饰,去抗衡这个男人主宰的世界;
所以她肆意行驶自己的情欲和物质欲,看众人醉生梦死,兴许自己也是在醉生梦死中;
所以她暴殄天物,把明知很珍贵的玉帛撕碎,来刺激麻醉自己。
妺喜也并不知道那肆意挥霍的力量的强大,它足够吸引人,吸引这个暴虐的男人。
这个男人何尝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麻醉自己呢?
面对江山社稷、面对自己的宏图大志,面对文武百官的谏言、面对繁琐的朝政事务,他何尝不累,何尝不孤独?
情欲的张力和奢靡的物质享受是最能让人忘记痛苦、忘记孤独、忘记压力、忘记绝望的灵丹妙药。
所以她和他达成了某种共识,妺喜已然回不去过去自由自在的生活,更不知未来的方向该是哪里,那便放纵自己的生命吧;
夏桀的大志宏图、国家社稷都太过焦心磨人,那便用手上的权利任性一把,享受当下吧。
但是再有张力的情欲,再奢靡的物质享受都无法填补内心的黑洞,妺喜也好,夏桀也罢。
他们各自必将面对的困苦,谁也无法逃掉。
在两个慌张的灵魂都无法卸下心房,只是沉沦在情欲和奢靡的物质欲里时,那些困苦并没有少掉,它们只是被掩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妺喜以为在这样的奢靡之中,自己便可度过一辈子。
哪曾想,男人的黑洞里需要无数个女人来填补,夏桀最终还是抛弃了她,
妺喜还是回归到了自己的孤独和绝望中,她的时代给她造就的孤独和绝望中。
《竹书纪年》记载:后桀伐岷山,岷山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末喜氏。
妺喜终是被冷落了,被弃置于洛,从此冷寢孤影,只留那些奢靡记忆与自己相伴。
兴许是心灰意冷,兴许是再一次经历了极度的绝望。
恨欲满满的她,便私通伊尹,为他传递情报,她要与夏桀来个鱼死网破,这也加速了夏朝更快的灭亡。
夏桀也以为在这样的奢靡之中,他便可以逃脱他肩上的责任,
哪曾想,他不想担起的国家重负,会有更有责任和使命感的人前来替代,而他将付出的代价便是他的生命和他一世的名声。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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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乱世里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女人,在时代的年轮里,用她生命本然的力量去解救自己、保护自己、安顿自己、却也终究还是因为错误的方法毁尽一生。
可是她有什么错呢?
兴许在那个时候,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应对自己生命状况的方法。
关于后世冠名的这些外在的评价对她都不重要。
我更好奇,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是否有跟自己的绝望、孤独、恨欲和爱欲和解呢?
在她死去的那一刻,还有哪些东西会是她的牵挂呢? 她有施国的父母和儿时的玩伴,还是和她共创奢靡生活的夏桀呢?
但是这些我们都无从知晓,史记不会记,野史也不会记,在历史的长河里,个人的苦与乐,从来都不重要。
讲到这里,我也会思考,如果未来,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会带着什么样的情绪离开?我会有哪些牵挂呢?
不知道,兴许那一天到来之时,便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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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meteorite93 · 1 year
Text
2023.4
《满意》
那些醒来的梦 还会继续吗
那些没有醒来的我 还勇敢吗
肚脐上的旋涡 封印了黑羊
天空中的一切 被打印机吐出
我想选择这样埋葬自己 这样
再这样 对 没错
看看 您满意了吗
《CNMKFC》
墓志铭上书 KFCCNM
崩裂的世界中 我看到了你
地底的恶魔污染了天空,人类为了寻求洁净的空气,
只能一而再 再而三的往地底
冲锋 最终抵达地狱
花落的季节来到花的面前
叹气
敢放弃吗 赌下一个转角还是黑暗
闭眼 嗅着轮廓
在你额头写下数字
漂浮的香蕉 躲避着嘴唇
合起来的天书 打开就空无一物
十一的五星花园 多此一举的路灯下
被催促而成的轻吻
多腿的老爷爷 笑出了汁水
在扁平的尸体下
KFCCNM
《嘲笑》
什么时候跑得快 跑得远不算优点了
怕什么 哪有狮群对蚊虫痛下杀手的
另一只鞋子 掉在地上
做不到停在原地 走向毁灭也是反抗
你不讨厌我 你害怕你自己 而已
这样不对 改掉它,我不在乎
你继续,听我的!少废话。
身上沾着水滴 发梢留下墨汁
扎根后 土壤开始冒绿烟
冰凉的溪水 冻不到怕冷的人
寸草不生是 懒惰
好心导流 岂有
做错的道理
冬天的孩子 一样 滚烫
《灌汤包》
闻起来是白色的床单
折叠了肉馅
精致的妆容 去淋雨
搭配好 躺在路中央
因为自私所以无私
活 着就是来到这里
被塞进山的国内
和海的雨里
飞机引擎的轰鸣 玻璃后的眼神
渴望看到火球 希望听到爆炸
和你分开 是为了灵感
和你相见 是为了分开
翘起你的腰肢 丢入悬崖
答应我 不要求救 那样不美 
一夜之间 鲜花遍地 洪水泛滥
披着奖状 背影是将军
笑声在空气中打下了潦草的字体
气喘吁吁 闭眼对视
复活吧 我的勇士
为你而战 我的女士
《炙热》
我需要在别人看起来丧心病狂
的专注和自律才能欺骗自己的野心
不要默默无私死去
不要别人欣赏 要他们
崇拜 惧怕
忠诚 就是我听过的最他妈 愚蠢的东西
不燃烧自己还想涅槃?真当自己是凤凰了吗?
我现在也只是听指挥的士兵
倒吊着看这个世界 不是因为角度特殊 不是因为与众不同
是腰椎间盘突出 
住在笼子里的聋子是个大嗓门
没捅过人吗 你应该试试的 很刺鼻又很滚烫
不曾淋过 故乡的雨 当然也没骑过当地马
《变异》
皮鞭在手中 恶意在脚下
眼中  火焰的花环
看到垃圾桶当然要憋气
不顺手的抹布
赶快弄脏 尽快处���
你总是可以祈祷
笑容能让我自责
写满了字的白纸 才有意义
抛弃皮肤的温度
头发的信息
颈部完美贴合
手臂同后背和腰肢的摩擦
呼吸间彼此夺取对方的味道
大网?我偏要撞破
《咖啡》
咖啡的美好也不纯粹
肌肉的增长让我排斥健力
过多的收获 都是累赘
玷污了我的向往
功利了我的虔诚
《摩天轮》
雨天是用来写作的好日子
摩天轮的后半程听不到快门声
刀都卷了 敌人还没出现
能用完的就不叫能量
谣言止于智者 倔驴死磕傻逼
分享痛苦 你还不配
把内敛和脸红留给世界
把放肆和热情全部给你
《蚊虫》
鼻头前的胡萝卜 走了这么远 
真不知道是不是执着
反正也不属于彼此
为何不尽情扮演
我并非你的避风港
只是喜欢拆掉你躲雨的棚子
你也不是我的锚点
只是暂时痴迷你的形状
生长在异乡的土壤内
难免会被花香干扰
聒噪的蚊蝇依旧
可以让我备受关注
粘在墙上 百倍强于烂在土里
《冰水》
不要鼓掌 有趣的灵魂经不起审视
不要喝彩 叛逆的艺术会反抗认可
坐在桶里看书 化冰为水
希望自我囚禁以破樊笼
落叶挡不住目光
直白穿刺伪善
影子的碰撞 心跳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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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dorewohng · 1 year
Text
Werther - Libretto
Jules Massenet / 儒勒 马斯内
Werther Libretto (中文)
Translated by Theodore Wohng / 翻译 王岳
Opéra national de Paris
Thank you Sydney Picasso & Lady Linda Davis, I could not have done this without your trust and guidance.
November, 2014
Werther / 维特 
ACT I / 第一幕 -
Bailiff/贝利夫家
Bailiff/贝利夫: 
够了! 够了!这次你们听不听我的?
咱们从新开始!咱们从新开始!
尤其是要,唱的轻一点,唱的轻一点!
Children/孩子们:
圣诞!圣诞!圣诞!耶稣新生,
Bailiff/贝利夫: 
可是,不对!
Children/孩子们:
我们的神主来世...
Bailiff/贝利夫: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你们竟敢唱成这样
你们的姐姐,Charlotte/夏洛特, 在吗?
她在门外可以听到你们!
Children/孩子们:
圣诞!圣诞!圣诞!
Bailiff/贝利夫: 
这次唱的好!这次唱的好!
Children/孩子们:
耶稣新生, 我们的神主来世,
以色列的国王和牧羊人们!
在苍穹之中,神圣的守护天使们
展开他们的翅膀
飞遍世界咏唱:圣诞!
Children/孩子们和Bailiff/贝利夫一起:
圣诞!圣诞!
Bailiff/贝利夫:
这次唱的好,
耶稣新生,我们的神主来世,
以色列的国王和牧羊人们!
圣诞!圣诞!圣诞!
Johann/约翰:
唱的好孩子们!
Schmidt/施密特:
那段双韵唱的好!
Children/孩子们:
啊,Schmidt/施密特先生!啊,Johann/约翰先生!
Johann/约翰:
不过,我看你们在六月唱圣诞曲,
Bailiff/贝利夫,那是早了一点!
Bailiff/贝利夫: 
你觉得好笑,Johann/约翰!不过,那又怎样!
每一个人都不是像你一样的艺术家;
那不是首简章小曲
去教给他们咏唱,
那曲是圣歌... 他们的头脑还太年轻!
Schmidt/施密特:
早上好,Sophie/索菲!那么,Charlotte/夏洛特快到了...
Sophie/索菲:
的确如此,Schmidt/施密特先生,
Charlotte夏洛特和我,
一起照顾全家。
Johann/约翰:
好了!天气明媚!你来不来?
Bailiff/贝利夫: 
等我一下!
Sophie/索菲:
我姐姐还在为舞会粉妆打扮!
Bailiff/贝利夫: 
是的,那个朋友和亲人办的舞会
在Wetzler/韦茨拉尔市,
有人会来护送Charlotte/夏洛特的.
Sophie/索菲:
的确因此!
Koffel/科费尔先生穿上长礼服,
Steiner/斯泰纳先生定了酿酒商的马,
Hoffman/霍夫曼先生有他自己的车棚和他的Goulden/古尔登轿车,
最后那位,Werther/维特先生
我看不像是个做白日梦的!
Bailiff/贝利夫: 
那个小伙子,他是个好人!
Johann/约翰:
是的,但是他做饭不行!
Bailiff/贝利夫: 
他受过教育... 很杰出...
Schmidt/施密特:
就是有点忧愁...
Johann/约翰:
对,的确如此... 从不欣悦!
Bailiff/贝利夫: 
王子答应他,据说,一个领事职位
王子敬赏他,希望他成功...
Johann/约翰:
一个外交官!嘁!那不算什么!
Schmidt/施密特:
他连一杯酒都干不了!
Johann/约翰:
等会,咱们去在金葡萄酒管.
Schmidt/施密特:
好,你还欠我们一轮酒!
Bailiff/贝利夫: 
又一轮?
Johann/约翰:
当然!然后,今天是吃龙虾的日子!
和你胳膊一样大的...
Gretchen/格蕾琴答应过我们的...!
Bailiff/贝利夫: 
哦,真是馋嘴!两个贪吃的帮凶!
哪你们不等Charlotte/夏洛特吧,我的朋友们?
Schmidt/施密特:
今晚我们会见她。
我们想在城墙便散散步。
Bailiff/贝利夫: 
调整你的食欲?
Johann/约翰:
他总是言过其实... 来,咱们走吧!有点晚了!
Schmidt/施密特:
顺便问问!Albert/阿尔波什么时候回来?
Bailiff/贝利夫: 
我不知道. 他还没告诉我。
但是他在信中说他一切都很顺利。
Schmidt/施密特:
好消息!Albert/阿尔波特是个又英悍又忠诚的小伙。
他是配Charlotte/夏洛特的好丈夫。
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只会在他们的婚礼舞会上,
跳到气喘吁吁。好了!晚安,孩子们!
Johann/约翰:
晚安,孩子们!
Schmidt/施密特:
一会见!
Johann/约翰:
一会见!
Bailiff/贝利夫 (Sophie/索菲,Schmidt/施密特,Children/孩子们)
好的,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Johann/约翰和Schmidt/施密特:
献给生命!献给酒神!永恒的生命!
Bailiff/贝利夫: 
快进去!今晚我们从新练习颂歌.
在下午茶之前,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练!
Sophie/索菲,你去看看Charlotte/夏洛特准备的怎样了. 
Werther/维特:
那么,这里是不是Bailiff/贝利夫家?
谢谢你. (对向导说)
我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
这里生气四溢犹如仙境,
林叹如琴声;
整个世界的精彩展卷在我眼前,
啊,大自然,盈满优雅,
时空的女皇,
屈尊迎接每一个过客,
向你致意,微末的凡人,
神秘的沉默... 啊 庄严的平静
万物引我从中取悦...
这面石墙... 这个幽暗的角落...
这个清澈的春天和清新的荫翳;
没有一个树篱中,没有一个丛林中
没有花朵盛开,
没有感触万端,
��,大自然,让我在您的芳香中沉醉!
自然之母,永恒的青春,纯净崇敬,
让我在您的香气中沉醉!
还有您,太阳,来用您万道红光淹没我!
Children/孩子们:
耶稣新生, 
我们的神主来世,
以色列的国王和牧羊人们!
Werther/维特:
亲爱的孩子们!
Children/孩子们:
在苍穹之中,神圣的守护天使们
展开他们的翅膀
飞遍世界咏唱:圣诞!
Werther/维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孩子们更宝贵的。
Children/孩子们:
圣诞!圣诞!
Werther/维特:
亲爱的孩子们!我们的生活越艰苦...
他们的每一天会更充满信仰,
他们的灵魂充满光芒.
啊,他们比我好太多!
Hans/汉斯, Gretel/格蕾特尔, Karl/卡尔,Max/马克斯, Fritz/弗里茨:
哦,Charlotte/夏洛特!哦,Charlotte/夏洛特!哦,Charlotte/夏洛特!
Charlotte/夏洛特:
那么,父亲,您对他们满意吗?
Bailiff/贝利夫: 
满意!满意!他们并不非凡!
Charlotte夏洛特:
是的,夫亲很满意.
很满意!很满意!
Bailiff/贝利夫: 
你看起来真美,亲爱的!
Children/孩子们:
哦,真是!
Bailiff/贝利夫: 
来,小女士,让我们好好看看!
我们的朋友们会非常羡慕!
Charlotte/夏洛特:
我们的朋友们在有约时总是迟到.
这点我非常肯定.
我会用等他们的时间,
给孩子们做些下午茶。
Bailiff/贝利夫: 
赶紧做,我已听到马车声!
Children/孩子们 (Karl和Clara):
谢谢,谢谢,谢谢,大姐姐!
Children/孩子们 (Max和Fritz):
谢谢!谢谢!
Bailiff/贝利夫: 
啊,Werther/维特先生,
你来拜访我的小院...
应该说是,我的小小王国,我真的很自豪.
我的女儿,一直在照顾这个家
还有这些被宠的孩子们,
自从他们的母亲去世的那天起...
Charlotte/夏洛特:
很抱歉,先生,让您久等了,
但我是位很有慈爱的母亲,
我的孩子们每天一定
让我亲手给他们切面包!
Bailiff/贝利夫: 
Charlotte/夏洛特准备好了!我们一直在等你!
厨房里:
Klopstock!/ 克洛卜施托克!
神圣的克洛卜施托克!... 神圣的克洛卜施托克!... 
Bailiff/贝利夫: 
��喋不休!你剩下的话在舞会说吧...
谈长了你会迟到的!
Charlotte/夏洛特 :
亲下你的表兄!
Werther/维特:
表兄?我配这个称呼吗?
Charlotte夏洛特:
当然,表兄!那是是无上的荣誉...
但是我们孩子太多了,会有些难对付
如果你是他们当中最坏的!
你来替我,Sophie/索菲;
我知道我能信赖你!
(对孩子们说)
你们要听话,如同我在一样?
Sophie/索菲:
但是,他们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Werther/维特:
啊,真是表现关爱和纯真的完美情景
我的眼目和心灵
一起被打动
好一场梦... 穿越红尘...
被她的眼神沉静,被她的言语怀抱!
Bailiff/贝利夫: 
Werther/维特先生!
Charlotte/夏洛特:
再见,父亲.
Bailiff/贝利夫: 
再见,亲爱的...
对这两位,咱们别抱希望!
Klopstock!/ 克洛卜施托克
神圣的克洛卜施托克!引人入迷!
这不需要我的回应!
献给生命!献给酒神!永恒的生命!
Sophie/索菲:
那么,是谁答应过去金葡萄酒庄?
Bailiff/贝利夫: 
谁?我吗?离开留你独自一人?
Sophie/索菲:
嗯,是啊...?
Bailiff/贝利夫: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啦 !不!
Sophie/索菲:
我坚持你去!
Schmidt/施密特和Johann/约翰一定还在等你.
Bailiff/贝利夫: 
那么... 就去一会吧...
其实... 要保持那个承诺!
Albert/阿尔波特:
Sophie/索菲!
Sophie/索菲:
Albert/阿尔波特!你回来了?
Albert/阿尔波特:
是啊,是我,小妹,早上好!
Sophie/索菲:
Charlotte夏洛特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Albert/阿尔波特:
她在吗?
Sophie/索菲:
今晚不在,她一般从不出去.
还有,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你要回来?
Albert/阿尔波特: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告诉我她怎样?
我渴望知道
她想不想我?
真是很久,六个月不在...
Sophie/索菲:
在我们家,每个人都想念走了的人,
而且,你不是她的未婚夫吗?
Albert/阿尔波特:
哦,我亲爱的孩子!发生什么事了?
Sophie/索菲:
没什么!我们在忙你们的婚礼...
Albert/阿尔波特:
忙我们的婚礼?
Sophie/索菲:
不会有舞会吗?
Albert/阿尔波特:
会有很多,更多!
是的,我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幸福.
我有很多在我的心底!
咱们先进去... 我怕他们叫你,
他们会知道我回来了;
先别告诉他们. 
明天一早, 我会在她身边.
Sophie/索菲: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先生,我的姐夫!
Albert/阿尔波特:
她爱我... 她一直在想我!
带着感激和爱的祈祷!
从我的心中升到我口中!
哦,从我回来的那时起
世上最微妙的事物都打动我们...
万物贯穿着迷人的魅力
啊,我想她到家后
Charlotte夏洛特会感到我留下的思议:
我所有的期望和温爱!
(从舞会回来)
Charlotte/夏洛特:
我们必须各走各路.
我到家了,该睡了.
Werther/维特:
啊!我看你的眼睛还在睁着
这双眼:我的地平线,这甜美的眼睛:
我的希望和我无上的欢乐...
睡眠对我来说有什么重要?
白日星辰可以挂在苍空
想继重现,我不管它是白天...
我不管它是黑夜!除了你
我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Charlotte/夏洛特:
但是,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Werther/维特
我的灵魂感识到你的灵魂
我看到你的心灵
从此读懂你这样的女人心.
Charlotte/夏洛特:
你了解我?
Werther/维特:
你是最完美的
而且是最优美动人的
Charlotte夏洛特:
不!
Werther/维特 :
我需要去问
你领护的孩子们的建议吗?
Charlotte/夏洛特:
哎!是啊,我的孩子们... 你说的对!
的确,这是我们母亲的肖像
是给这里每一个人的礼物.
依我来看,我想我看到她在微笑
当我照顾她的孩子们,如我自己的孩子们时
啊!我对这全家的期望
她回来... 若能看到,至少几个瞬间
我是否在坚守我在她在临终时许下的诺言!
亲爱的,亲爱的妈妈,您要是能看到我们该多好!
Werther/维特 :
哦,Charlotte/夏洛特!永守本分的天使
愿上天的恩赐保佑你!
Charlotte/夏洛特:
真希望你见过她!啊!生命真是残酷
眼看你最亲爱的人离去
多么温暖的记忆和多么痛苦的惋惜!
为什么万事都会枯萎?
孩子们对此记忆如新;
他们经常用着天真的语气问我,
为什么那些身穿黑衣的人把妈妈带走了.
Werther/维特 :
梦想!陶醉!幸福!
我愿用我的生命去永远保留你迷人的双眼,
令人陶醉额头,可爱的小嘴,
使我惊异,使我欣喜,只有我一人
沉沉凝视这个瞬间!
那星空般的微笑!哦!Charlotte夏洛特:
我爱你, 我赞美你!
Charlotte/夏洛特:
我们有些丧失理性!咱们回家吧!
Werther/维特 :
但是,我们还会再见吗?
Bailiff/贝利夫: 
Charlotte/夏洛特!Charlotte/夏洛特!Albert/阿尔波特回来了!
Charlotte/夏洛特:
Albert/阿尔波特!
Werther/维特 :
Albert/阿尔波特!
Charlotte/夏洛特:
是的,我妈妈在世时
让我发誓嫁给他.
当时上帝是我的见证人,
在你身边时我忘记了那个承诺,我现在记起了.
Werther/维特 :
为那誓言,忠心于怀!...
但,我会死,Charlotte夏洛特!
另一个人,会做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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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benlang1 · 1 year
Text
开新无限伴奏--冰淇|沙一汀|徐艺洋|赵让|温奕心|中央电视台2023网络春晚
开新无限伴奏–冰淇|沙一汀|徐艺洋|赵让|温奕心|中央电视台2023网络春晚 https://www.99banzou.com/product/1287462.html 青春的封面 任由你我来表现 不同的焦点 绽放不同的笑脸 打拳击的少女和跳芭蕾的少年 所有开新青年请靠前 请跟着我用开新态度 解锁生活惊喜瞬间 谁的健身方式 如此有趣快跟着训练 有梦的人不怕寒冷 无论在哪都是春天 用心做的美食 让每个好友为你沦陷 让我们一起来加入青春的开新图鉴 世界随你装饰当然会开新无限 每一天都很新鲜 每个人都有人互勉 穿越古今的故事里 庆幸有你的出演 让我们一起来加入青春的开新图鉴 因为有爱未来当然会开新无限 生活是幸福的诗篇 我们的真诚永恒不变 我青春中最精彩的画面 是有你的出现 请跟着我用开新态度 探索未知走向明天 时间是化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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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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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慎做了一回"标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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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一篇博文《疫情前,豪华邮轮上都吃些啥》被推送至文城主页之后,有二位博主对我的博文标题提出异议,他们指出我所乘坐的那艘邮轮仅属于高挡邮轮(premium cruise),而非豪华邮轮(luxury cruise),最多也只是在Premium Cruise的系列排名中名次靠前罢了。后来我又查了一下资料,这二位博主所言不虚,对此我深表感谢!
当初我写这篇博文标题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四年前的那次邮轮之旅,确实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船上的设施和服务也十分附合我对"豪华"的认知,所以想当然的拙笔一挥,竟然把我自己送入了"标题党"的行列。我一向对"标题党"嗤之以鼻,现在的心情真可谓是五味杂陈,难于言表。
一篇文章总要有个标题,但对标题的处理,每个人却各不相同。有人能把标题写的题深旨远,朴实无华,这需要有深厚的文字功底,一般人能做到言简意胲,提纲挈领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我们还见到过言之无物,搏取眼球的标题,这些标题的作者要么疏忽大意,一不小心误入"标题党"的行列,要么是有意为之,以获得更多的阅读流量,或者根本就不重视文章标题的书写。博眼球的标题最容易写,只要胆子大,脸皮厚就行。
文章的标题越是写的好,越得用心来写。手头边正好有一本散文集,我挑出其中几篇散文,看看这些文学大师们是如何写文章标题的。这些散文有胡适的《我的母亲》,许地三的《落花生》,朱自清的《背影》,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冰心的《致小读者》,梁实秋的《槐园梦忆》,沈从文的《常德的船》,老舍的《想北平》,扬绛的《阴》……这些散文标题质朴准确,毫无雕琢加工之嫌,人们只要一想到这些已作古的文学大师,立马让人联想到他们情真意切,朴实无华的精典美文。
在某些人的眼中,这些美文的标题都像是土得掉渣,一点都没有吸引力,与现代人所写的文章标题大相径庭。现在人们追求的是标新立异,更加口语化的标题。如果我们再墨守成规的按照过去传授下来的方法来写标题,势必不受待见,屡屡碰壁。现代人并不看重文章内容,他们更再意怎样把自己的文章推销出去,这时文章的标题就显得尤为重要。"标题党"便应运而生,愈演愈烈。
既然说到了"标题党",那就不妨再多说几句。"标题党"并非始于互联网时代,传说它的发源地还在美国,这让我吃惊不少,看来中外在文章标题的处理上真是不谋而合。但不管怎样,"标题党"借助网络自媒体狠狠的火了一把确是个事实。信息社会,人们的阅读习惯也变成了"碎片化","快餐化",再加上平淡的生活需要些"猛料"的话题来点缀。"标题党"正是利用这种变化,故意用一些虚假,夸大,惊悚的文章标题来吸引读者眼球,以增加文章、帖子和视频的流量。故意就是写作者有意设置一个陷阱,让读者自己往下跳。夸大的标题有些是事实,更多的是非事实。惊悚则是无中生有杜撰出一些离奇故事,激发人们压抑已久的好奇心。只要能把自己的文章营销出去,他们真是拚进了全力,造假,恶俗,文理不通,前言不搭后语的文章标题便纷纷出笼。
有的人一餐盛馔之后,他的人生观都能改变,于是开餐馆的老板便会琢磨怎样把饭菜做的更香。有的人一看文章的标题便血脉贲张,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写文章的人就会投其所好,把标题写得引人入胜。餐馆老板以饭菜取悦食客与写作者以标题取悦读者,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都在谋自己的利益。世上很多事都是"无利不起早",很少有人会无私奉献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前几天看了一个视频,大半夜,整条大街站满了玩直播的青年男女,真是黑魔乱舞,热闹无比,如果没有追名逐利的欲望所驱使,谁会愿意三更半夜站在马路上喝西北风。
正像人们喜欢看热闹一样,大家都喜欢看八卦、香艳、惊悚、争斗的文章,就是平夙对此类文章不屑一顾的人有时也不能免俗,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种偏爱就很难根除。这是"标题党"赖以生存的肥沃土壤。"标题党"盛行的背后推手,无非是"名"与"利"。有的时候,"利"即是"名",反过来"名"又可去谋"利",就这样环环相扣,他们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玩的风生水起。"标题党"看似如鱼得水,收获满满,但却赔上了自己的信誉,当然它还可以换个"马甲"继续玩,但最终败坏的是整个社会风气。
无论何种社会,"标题党"都不受人待见。很多时候,人们对"标题党"总是避之若浼 ,有时不慎落入标题的陷井,也只能自认倒霉,不仅赔上自己宝贵的阅读时间,有时还坏了一天美好的心情。所以我在写博的时候,总是斟字酌句,小心翼翼,尤其在文章标题的处理上。入城三年,我总共才写了六十篇博文,算是既不勤劳,又收成平平的博主。虽然我写的文章并不出彩,但我对文章标题的把关还算认真,极力避免与那些"标题党"为伍。如今怎样写好博文的标题成了一件难事,写朴实无华的标题,怕受众者寥寥,写虚头巴脑的标题,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手上这枝笔。所以只能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力求把文字写的活泼些,简洁些,尽量有些文学性。岁未年初,我写了留学澳洲的系列博文《异国他乡的上海室友》,当时准备选用的标题有《我的男女室友》,《负芨留学的岁月》,《悉尼,从不相信眼泪的地方》……最后我还是选了《异国他乡的上海室友》这个文章标题。在室友面前加上上海二字,既反映了这段特殊时期,澳洲留学生的主体以上海人为主这个事实,又能让读者对上海人有个客观的了解。前几个星期,文城首页上有一篇王亚法先生《那年中秋的眼泪》的博文,这也是一篇反映当时上海留学生在悉尼的佳作。王先生的博文写的非常好,生动有趣,又充满了求学找工的辛酸,标题也写得可圈可点,但似乎人们更偏爱看上海人背后的故事,所以尽管他的博文不知比我的好了多少倍,然而阅读量还是上不去。从中可以看出,标题其实与文章质量关系不大,却与受众人群大大的有关。
古人说:"以言取人,以貌取人。"后人则延伸至:"读书读皮,看报看题。"说的都是透过事物的表象,来看其本质。其实文章的标题也是如此,一篇文章的标题就像是一张人的脸面,它可以朴实无华,略施粉黛,浓妆艳抹,甚至打扮成妖魔鬼怪,这是个人的审美取向,外人确实不易多说,但我认为一个人与其在标题上下功夫,倒不如怎样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这是对读者最大的尊重。当然还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审美情趣,文学修养,唯有如此,文章的标题才真正体现出"文如其人,语为心声"的美感。文学城里像这样的博主大有人在,随手摘录下近期文城的一些博文的标题,它们有麦子的新西兰游记《从天堂回到人间,离不开的烟火气》,沈香的《ChatGPT闹小情绪了!》,海风的《亚裔超市与通胀》,梧桐之丘的《中国女人》,Cxyz的《大雪》,墨脉《人间在无刘三姐》,平等性《另一种天堂》等不同的美文标题,这些标题都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语句精炼,平实清新,工整优美,传递给读者的是他们博文的思想与美感。"有至情至人,必有至情至文。"我们也可以从这些博文中欣赏到博主们的情趣与爱好。
写文章标题纵然不必唾珠咳玉,但也需认真对待,毕竟标��是写作者的脸面,很多时候我们还得维持一下它基本的体面。当然,对此无所谓的人并不再此列。网络时代,各路写手各显神通,你不可能叫"标题党"人改弦更张,脱胎换骨,"标题党"也不会对你指手画脚,恶言相向,大家相安无事,让读者自己去取舍,去评判,这是言论自由所带来的又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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