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榻榻米
wdhf100083t · 7 months
Text
六味帝皇酱
130 notes · View notes
beyourselfchulanmaria · 6 months
Text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Sun Jun 孫郡 /Chinese
21 notes · View notes
greengochen · 1 year
Photo
Tumblr media
拾序|住宅 臺中大里區,往返臺北與臺中設計與監工的幸福旅程 榻榻米是空間中的主要特色,原生紋理自然草感,搭配充沛的日光,營造出悠閒舒適的氛圍。 當時跟業主在手工疊蓆店挑選布邊款式時,捨棄較為常見的綠色布邊,選用「無布邊」的榻榻米,讓空間色調更簡單,也更凸顯榻榻米本身的暖米色系,勾勒出沉靜質樸的感受,呈現舒適宅的小清新。 🔗http://zhushidesign.com/portfolio/shixu 設計|諸室設計 @zhushidesign 攝影師|@arherkuo0314 傢俱|@husfunmobler ✎﹏﹏﹏﹏﹏﹏﹏﹏﹏﹏﹏﹏﹏﹏﹏﹏﹏﹏﹏﹏ 🌱諸室設計 Zhu Shi design studio Add:臺北市大安區羅斯福路二段79號9樓之7 Web:http://zhushidesign.com/ Line:https://line.me/R/ti/p/@348ydryg #諸室設計 #zhushidesign #新案 #台中 #住宅 #榻榻米 #拾序 https://www.instagram.com/p/Cl_dsbvPlXFs2TNncVmswUMEf4DJNGrLTsaToc0/?igshid=NGJjMDIxMWI=
0 notes
lovecathcatherine · 1 year
Photo
Tumblr media
尖沙咀和風餐廳+可愛熊仔下午茶 十月初時帶咗個驚喜俾閨蜜 就喺係呢間餐廳,真係要俾十個讚 環境最入面位置以和風榻榻米設計 出面位置比較小清新 本身睇中佢哋嘅和風榻榻米 再睇中埋佢地嘅熊仔下午茶 估唔到咁有驚喜,食物質素又靚又好味😋 每一小件都好可愛 餐廳提供兩款下午茶 要選「野餐小木盒」PICNIC BOX 先有熊仔 一上枱就見到吸睛可愛的小熊仔 入面原來喺鵝肝慕絲 仲有碗熱辣辣嘅精選餐湯 全部都好好味😋 四百幾蚊好抵食 無論環境、食物定服務都好好 「野餐小木盒」PICNIC BOX 🔸英式鬆餅 Scone 🔹抹茶鮮奶油 Green Tea Cream 🔸每日精選餐湯 Daily Soup 🔹鵝肝慕絲最中餅 Foie Gras Mousse Monaka 🔸吞拿魚 •三文魚籽最中餅 Tuna • Salmon Roe Monaka 🔹蟹肉柚子啫哩 Crab Meat with Yuzu Jelly 🔸精選甜小點 Assorted Canapes 🔹鮮果汁或茶或咖啡 Fresh Juice or Tea or Coffee $468 for 2 MUTA Restaurant (尖沙咀) 2pm 早啲到 尖沙咀彌敦道132號美麗華廣場1期地庫B131號舖 @mutarestaurant #野餐小木盒 #mutarestaurant #熊仔下午茶 #打卡餐廳 #和風 #榻榻米 #打卡 #打卡美食 #打卡cafe #尖沙咀美食 #香港美食 #hkfoodies #hkigers #hkkol #hkfoodie #食好西 #香港下午茶 #discoverhongkong #topcitybiteshk #美食推薦 #美食圖鑑 (在 MUTA Restaurant) https://www.instagram.com/p/Ck0u4HZyk7w/?igshid=NGJjMDIxMWI=
0 notes
wen78136 · 2 years
Photo
Tumblr media
出來運動,躲雨找廁所,不小心進來了~ #懷念櫻花妹 #懷念榻榻米 #懷念雅美跌~ 意外的收穫~台北市難得的世外桃源~(在 紀州庵文學森林) https://www.instagram.com/p/Cj-ZKgLJ6K3/?igshid=NGJjMDIxMWI=
0 notes
gayxiaoshuo · 3 months
Text
57岁的老年的0号被大屌干-同志夕阳红小说、男男文
1
那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遇上了一根真正的大屌!有17公分长!龟头的部分更是粗壮极了!当它整根硬举的时候,粗大呈螺旋状的龟头,竟还呈现向上翘的形状!也就是说,当它整根突起的时候,原本是直直粗壮的一根,但来到头部却转弯向上凸起,十分的吓人!也相当的吸引人!也正因为“它”是这样的一个“形态”,所以,当它幹进去、进行猛抽猛插的时候,可以让我的直肠,被坚幹的感觉更明显、磨擦得更刺激!痛死了!也爽死了啊!!!
我是57岁的零号(169公分、75公斤;面貌好看,屁股圆滚多肉;曾经有位1号同志跟我说:“幹你很有刺激感!因为,你的屁股肉很厚、很有弹性,而且很平滑,很漂亮,一边从后面插你,一边用手拍打你的屁股,噢!那真的很刺激呀!会增加很大的快感哦!”。而这晚遇上的他,则只有30岁出头,但他却跟我说:他喜欢跟上年纪的零号来往,会比较随和,也比较实在(这是他说的)。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比我高一些,体格很壮!皮肤有点黑,好像听他说,他还在当兵。到此,各位客官看了,应该可以感觉到一点,那就是我们两个起码在身材上,他当1、我当0,是很相配的。
那晚,我的后庭被他幹得死去活来!粗大的龟头直顶到我的直肠壁!因为,他那根屌实在太大了!又长、又粗、又硬!当我趴着被他幹的时候,他插在我直肠里头的龟头,好似要从我喉咙深处穿出来似的!他的大屌 不是像一般的插、幹!简直是用“撞”的!不停的、连续的猛刺!猛坚!猛撞我的直肠!
他大概是从网络上得知我的电话,就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头一句话就问他说:“我57了哎!你会喜欢吗?”我想,在叫同志朋友的时候,最重要的前提,就是该要诚恳!这是我一向最重视的。我不愿对方直到见到我后、发觉我竟是个“阿伯”而大吃一惊、后悔莫及,这样大家都尷尬不是吗?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现像,我总是主动的先告诉对方我的年龄。既然他喜欢,那我也就不拒绝了。
我们约在我临时住的,一个二楼宿舍里见面,那是个类似寄宿生宿舍的地方,一间公寓房里头,除了一个大客厅、厨房、餐厅、浴室之外,又分隔了几个房间,其中一间是有套间的榻榻米房间,约有八张榻榻米大;那晚,除了我,并没有任何其它人在。他进门来的时候,我们迅速地互相看了一下对方,基本上,彼此似乎都对对方,没有什么不满意;我刚刚说过,他的体格挺壮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我不太排斥他(因为作爱时,我喜欢被壮壮的1号从上面重重的压下来!这样才比较刺激!而且,几巴也比较能插得深一些!不是吗?),剩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屌 大不大了?!
而他似乎对我印像也不错,见我年纪虽大,但长得不错,就从容的进来,到客厅坐下来了。我们大致的互介了一下,有个初步的了解,又随意谈了一些话题,然后,我单刀直入的问他:“你的东西大吗?”这时他已知我是零号,我也知道他是1号,所以,对这个大胆的问题他约略的楞了一下,随即俏皮的回问我说:“什么东西啊?”可我一点也不退缩的立刻再问:“就是你的鸡巴啊!”老实说,在看了他的身材,和他厚厚的牛仔裤、以及牛仔裤襠处裹起来的形态,我已经开始“性起”了,有点迫不及待想赶紧瞧瞧他的“东西”,并且带他到里头的房间里去“玩”了!
这时,他笑了,或许由于我这样直接、坦率又露骨的问话,反倒把两个陌生人,原本还有些放不开的场面,弄得和缓,而且剎那间缩短了距离。他说:“哦……大起来会有17公分吧。”“噢!…… 那很大啊!……那硬起来也很粗吧?”他“嗯!”了一声,又点了一下头,接着他又补充说了一句:“龟头也很粗哦!”这下我打从心底里爽了起来!心想:“17公分!那可是根超大号的鸡巴啊!
那么长的大屌,若是整根插进来,屁股不被撑破掉了?!”尽管有点心惊,但是却又巴不得想,立即去尝试一下被大屌幹姦后庭的滋味啊!此时我真是又喜又骇!喜的是这位就坐在我眼前的年轻1号,他有根大鸡巴,而且,立刻就可以插进来!骇的是:直肠会不会被坚爆啊?!
“那你喜欢被幹吗?”没想到这回他也主动了起来,而且又是直截了当的问了这么一道问题。我也毫不迟疑的回答说:“是啊!”显然,我俩此时都放开了,只想着等下就去“玩”了。“可是你的东西那么长,怎么受得了啊?”“啊!”他叫了一声,说:“没关係的,我会慢慢的插入,你叫我停我就停。”
“嗯!他还挺细心的!”我想。到此,我们“战前”的“沟通”,可算是圆满结束了,我俩都满意对方!一方想幹对方!一方想被对方幹!这真可说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或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接下来,我做了一个必要的动作,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那我把裤子脱下来了哦?”他点了一下头。其实,我一说完,就站起来脱了。
只见我的下半身都光了,几巴高高的举起,因我早已兴奋了!我的东西其实也不小,有14、5公分,比起一般的来,,要算是长的了;我边自己看着自己的鸡巴,一边用手握着自己的鸡巴上下手银,这时候我心里淫荡荡的!真想就让他来玩个澈底啊!
只见就坐在斜对面沙发椅上的他,两眼直看着我在银荡的弄鸡巴!我开口问他:“想不想摸一下啊?”我的手淫并没有因为讲话而停止;他有点迟疑,只一会儿,只见他也不说话,就站了起来,来到我身边,蹲下来,不但用他的手替换我的手,握住我的屌 ,抽弄着,还把头低了下去,张口就吸住我的鸡巴!
“哦!……好爽啊!”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气!几乎要忍不住了,而他不停的吸,还不停的用手抚摸我的身体、我的奶头、我的睪丸!就在他吸得我极爽的时候,我挣脱了他的嘴巴,赶紧站了起来,拉住他,两人就往里头的榻榻米房间走去。一进去,我脱光了衣服,仰头躺在榻榻米上,叫他赶快幹进来!他这时倒挺稳的,一边欣赏我躺在榻榻米上的骚样!一边慢慢的脱光了他上下衣物;我终于看到了他的屌 !哇!那可真是一根大屌 啊!它已经完全硬挺起来了!
大的不得了的一根鸡巴!我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粗的鸡巴!或许你们有人见过,但尽管我也被幹过不下10次,可真是没见过这么大号的鸡巴啊!后来,它在幹捅我的时候,我敢打包票一定比此时的更大!更粗!更长!还更硬!
他坐在我的胸膛上,把大屌插向我的口,我立刻张开嘴巴,把他的屌含了进来!我举起头来,慢慢的吸这根屌 !又用舌尖插他的马眼!他显然很爽!因为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哦!哦!唔!”的性感和满足的声音!然后,他伸出了他的鸡巴,屁股移到我的脸上,我一口把他的睪丸含了进来!慢慢的舔!慢慢的移动我的舌头,把他整个睪丸都舔了好几遍!他则不断发出爽的声音!
接着,他的身体往下面移了过去,来到我的屁股处;仰躺着的我,知道他性起了!知道他想幹我的菊花了!我赶紧顺手,把预先摆在一旁的枕头抓了过来、垫在我的屁股底下,让我的后庭高高的耸起!又抹了润滑油,在我的后庭和他的大鸡巴上(这时我的手触摸到的他的大鸡巴,感觉似乎比刚刚在我嘴巴里面时还要粗大!),只感觉到他用手扶住他的油腻腻的大鸡巴,粗龟头在我菊花洞口磨了一下,一用力,就幹了进来!“啊哟!痛……!痛死了!停啊!”.g.a.y小.说。乱0伦 .直C男,正、太,体 育.生.付费 微X星:labi10.0`.1,0、
他的大龟头猛一下插幹进来,把我插得疼死了!我忍不住叫疼!他见我大叫,赶紧把已经插进去的龟头抽了出来,我则张大口不停的呼气!过了一会儿,我对他说,只要慢慢的塞进去,动作轻一点,一直到整根屌都幹了进去,再停下来,可不要再抽出去了(因为每回大龟头,进出我的后庭的时候,都让后庭处,有痛苦得,像是要裂开的刺痛!)。
他听了我的话,于是,又缓缓的插了进来,这回菊花还是很疼,但我极力忍住,让他缓慢的推进!我仍不停的叫疼!但却不让他退出去,还鼓励他继续往里头插进去!但一定要慢!他就这样缓慢的把他那根大鸡巴向下插进去!直到那么长的鸡巴真的全根尽没!卵蛋都顶到了我的睪丸!我才鬆了一口气!并叫他停下不动。他停了一阵子,见我不再眉头紧锁、不再喊疼了,就开始抽送!
15 notes · View notes
lgbtqromance · 7 months
Text
处男第一次就吃了老爸
所以说适当的发泄可以让人不要胡思乱想,才禁欲二个星期我的心思就已经失控,又意淫了几天之后我决定付诸行动。
「爸~我帮你买了几罐维他命,帮你分好,你要记得吃。」
说出这句话当下我就知道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这份孝心除了维他命之外,还有锌碇,还有几个在网路上看到的保健品。除了真的可以让老爸增加活力,更有精神之外,还会让他射得更多、更浓。
然后我马上带着他去东部,绿岛为期10天的「充电之旅」。我规画了一个充满泡汤行程,让我们父子俩都没有任何私密时间的住宿和景点,主要目的就是不让老爸有任何发泄的机会,我要让他累积到爆发的那一刻,像我一样,每过一天欲望就更加急着爆炸。补品的效果从第五天开始明显呈现出来,老爸睡觉时的勃起比之前更大、更硬了。我知道,毕竟偷拍了十几年,成千上万的照片让我一眼就分辨得出。我轻轻指尖刺激他的奶头,隔着内裤按摩他阴茎下方的海绵体,没多久就看到��头那边的布料湿了一片,他的前列腺液变好多。老爸数十年来都一样,只要睡着了就很难醒来,也让我累积不少猥亵他的经验,有时运气好就可以玩到他忘记穿内裤的龙阳巨屌。他状态最好的时候我量到的尺寸是17.3公分长、4.7公分粗。这几天观察下来,我觉得似乎要逼近5公分粗了。对了,之所以可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早在几年前我就开始买最不会压缩到老二、弹性最好、囊袋最大的内裤给他穿,只要他一充血,连龟头的形状都一清二楚。
第八天的时候我差点就破功了,因为泡完温泉老爸没有穿内裤就睡着了,他的毛很浓密,可是因为肉棒本身尺寸惊人,所以完全不觉得毛有让他变短,反而更衬托出它神木般的雄伟。我忍不住用舌头去玩了一阵子,舔上舔下,轻轻在龟头系带那边挑逗,前列腺液源源不断冒出,好像怎么也舔不干,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如果我不停下来,要不我就会提前行动,要不老爸会被我弄出来,等用尽意志力冷静之后才发现我内裤湿到像是漏尿,都忘了自己也吃了那些「补药」 。最后那几天我们在泡温泉时二人都会时不时起反应,当然我都是看到另一个人的才会被影响,一开始他有点不自在,没多久我们就刻意装作没看到。有一次我买清酒,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间,但我发现只差一点老爸就趁我不在打了出来,他坐在温泉里面装作没事,水里的老二久久无法消退,那是第八天的时候,于是我决定不等到最后一天了。
老爸躺在榻榻米上,我等着微微的鼾声出现,忍着硬到发疼的老二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推了他好几下,确认他不会醒之后,又等了15分钟。为了保险,虽然我觉得他不会被吵醒,但还是不敢脱他的内裤,我拿出剪刀,尽量避开他的阴毛和肚毛把内裤剪开,然后把断掉了阴毛吹开。眼前的肉柱因为血液的脉冲在空中跳动,我忍着主菜,用双手和舌头在他182公分的身躯上「前戏」。
「哼哼…嗯……哼哼哼~」
他在美梦中发出了闷笑声,身体时不时抽蓄,但十几年的经验告诉我他绝不会醒来。他全身几乎都被我舔过了,回到他的奶头,我舌尖一边绕圈,一边看着前列腺液几乎流遍他整根肉棒。我挑的房间真舒服,海浪的声音从窗外打进来,就像我的欲火一样汹涌。我才不要用润滑液,我们之间不需要有任何其他东西,只需要他马眼冒出的液体就可以了。坐起身子,看老爸最后一眼,等一会我们就不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了。他精干的西装短发,又黑又浓密的剑眉,正气凛然却又有些憨厚老实的五官,厚实的颈肩和胸肌。我的父亲、我的男人。
我看着他的脸慢慢蹲下,偶而听到他传出的梦呓,又心急又害怕,他把我撑得好开,好满。我轻轻坐在他的腹部,等着括约肌习惯他的尺寸,他突然哼一声、大腿动了一下变成张开的角度,这才让我知道到他全部进来是甚么感觉,但同时他的双手摸上的我的大腿,那一瞬间我以为他醒了,僵着身体不敢动,等到鼾声再度传出,我才记得要呼吸。我趴在他身上想像和他做爱全身贴在一起的感觉,169公分的我头贴在他的胸毛上,感觉他胸部的起伏。然后回到观音坐连,多希望我可以分身,我看着窗户玻璃上的反射,现在的画面真是太美了,要是可以留下来……突然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
我躺在榻榻米上,老爸压在我上面。
「你在干嘛!」
「……」
「我怎么会……」
老爸弓起身体,看着我们贴在一起的下体,他慢慢抽哩,一阵空虚渐渐包围了我。
「喔~~」
我本能地叫了出来,因为瞬间的刺激过于强大。
「可以吗?爸爸……可以吗?」
他冲进来的速度太快,一下子让我脑袋空白,我急着点头,一直点头。
「真的?」
我还在点头。
是风停了吗,我和老爸之间那黏黏的声音竟然变得比海浪还要大声,他温柔摆动像台湾黑熊一样巨大的身体,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我抱着他的脖子,双脚缠上他的腰,抬起的屁股让他可以完全进入,他单手一撑,我背部离地像个无尾熊那样抱着,他腰部一挺,我像个摆锤那样前后摇晃。啪~啪~我的屁股撞击他的大腿。他抱住跪坐榻榻米上,轻轻的哈气。我读懂他的心思,他不想太早射,我们都休息了一下,再度回到观音坐莲的姿势。
突然发现这个动作让我很害羞,还好老爸闭着眼睛没有看我。微微前后,微微上下,老爸的熊掌环绕我的腰围,巧妙配合我的动作。没多久他收回双手枕在后脑,急速的吐气让腮帮子鼓鼓的,手紧紧抱住头部,脸部肌肉绷了起来,全身的肌肉变硬、抖动,他张开双眼看着我,表情变得好陌生。 「呼~呼~呼~」眼前的男人看着我,点点头。我知道他的意思,开始加速骑乘,他又点点头,表情开始扭曲,脸上脖子出现青筋。
原来老爸高潮时不会吼叫,只有从喉咙深处传出的低鸣声。他开始射的几秒后我也忍不住了,我的精液喷到他的下巴,越过他的头顶,更重要的是因为高潮而收缩的肠道和括约肌给了他更强烈的包覆,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住抱紧了我的身体。接近二分钟后我们才趋于平静,我抱着他的头,抚摸老爸的脸庞,然后我们接吻,然后老爸开始扭腰,我的身体因为他腰部和大腿的动作而上下震荡。他将我放在榻榻米上,抓住我的左脚,让我二脚大开,然后抽出、插入、抽出、插入。肛门被抽插的快感和顶到前列腺不太一样,我觉得眼前的视线有点朦胧。我的身体被翻转,屁股被往空中拉高,老爸半蹲着然后快速猛烈的进出我的菊花,我甚至隐约看到他用很像伏地挺身的动作干我。原来总经理是这样的猛男吗,怎么和他稳重的个性差这么多。老爸抱着我仰躺,膝盖顶住我双脚的膝窝,真的被干到飞天了。我被弄到浑身发烫,全身的皮肤都变得敏感,一种全然不同射精的爽。终于我趴着的时候,老爸用全身的力道压住我,然后再次将精液注入儿子体内。
「你到你让我吃了什么,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他拨着我凌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点不在意肚子上我的精液。
「就……维他命啊。」
脑袋空白的我只能说出这个答案,老爸的精液不断从肛门流出去,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夹紧了。
挣扎身体到背包拿出相机,对着老爸的巨根拍了一张,正好捕捉到一滴白??色液体从马眼滴落的画面,然后钻回他的怀抱中,像只幼熊一样睡着了。
7 notes · View notes
ryousyou · 10 months
Text
女士
几十年后,广陵王的末路,一个食人故事。含重要人物死亡、尸体和血腥内容。
因为广陵王的亲王身份认为广陵王姓刘,本篇用刘广陵做代称。
刘广陵已经到了她权力生涯乃至人生的末路。南征接连惨败,她带兵渡江退守广陵。下坯与魏军相持尚难自顾,扬州至广陵的漕运被吴军控制无力支援。刘广陵开春带兵南下,六月渡江时粮草已经紧困,吴军乘胜而追,并不攻城,只在城外十里驻扎,再每日到城下喳喳喝喝叫一番阵。
广陵围困四月,城中屯粮已经见底,米汤掺了一茬又一茬水,常有士兵挨不住甲衣昏厥过去。九月她下令杀战马充饥,到十月城中已无马可食。城中饿殍遍地,室中仅余浮肿的大肚孩子和干枯的父母。军队据守广陵之初就散播了吴军叫嚣要屠城的恐吓,而今一切铁器和粮食早充作军用,人民已经错失了起义的机会。
刘广陵此时已经五十多岁,衣着言行与任何一个同龄男人无异,甚至惯于自称老夫。虽仍以男人的面目示人,却不再裹胸,肆无忌惮地向世人展露她作为女人隆起的乳房。如今全天下都晓得这个手握权柄的旧亲王是个女人。当她拥有土地和政权时,自然就被人们划分到掌权者这一特殊的性别中,人们不在乎她是否胸前坠着乳房、下身有没有可使女人受孕的交合器;当她失势时,女人的身份就重落回到她身上,成为对方羞辱她的把柄。初入十月的一个下午,她正无所事事地坐在堂中——如果在战争初期还有运筹帷幄的说头,挨到今天,可预见的结局只有士兵倒戈杀了她再开城请降这一个。她的脑袋,要么由她亲自献给孙吴,要么由手下的军队割下再献给孙吴,总之,一颗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头颅,但姑且还安放在她脖子上,可以随意转动和考虑。下属再一次呈上捆着劝降书的箭矢,她打开发现一块织着女人衣服时兴花样的绸缎,夹着一页纸,左不过一些废话。
她拿起来平静地读了。饥饿,即使已经得到城中最充足的供养,她也依旧腹中空空,在简单的生理痛苦面前,这种低级的羞辱已经不能撼动她。不仅饥饿,城中水流已被吴军截断。一应用水都指望着仅有的几口水井,由于死尸污染,即便已依华佗的指示填埋和煮沸,基本饮水依旧成问题,更不消说保持洁净了。没饭吃没水喝,干渴和饥饿使她脑袋发昏,她随手抛了那块布头,走出几步,忽然听见雷声,天快速阴沉下来,开始下暴雨。廊下几个侍女走出来呼喊着到天井接水。她叫人取来蓑衣和笠帽,牵来她的马——广陵城中最后一匹——慢吞吞往城墙去了。
登上城楼,刘广陵隔着雨帘观望远处的吴军营帐,又走下来察看在城墙上值守的兵士。暮秋的冷雨中,挨饿已久的士兵们缩在城垛后打战,疲软地答她的问话。她一路走过去,从一个角楼到另一个角楼,最终无声地沿着湿滑的步踏下了城墙,慢慢牵着马回到府上。院中已经摆了几口大缸接雨水,侍卫上来接过缰绳和马鞭,说左仙人已等候多时了。
她往客堂走,看见左慈立在堂中的身影。
刘广陵已经二十多年未与左慈相见,不想他忽然不远万里地拜访。她行过礼抬头,入眼一张几十年青春不改的面孔。从她的母亲,到她在隐鸢阁度过的幼年,尔今她已五十余岁,揽镜自照时望见一个已逾天命之人的老脸:白发,褶皱,松弛耷拉的皮肤和乳房,手背上的褐色瘀瘢,无不显示这个女人已迈入暮年,加之多年来浸淫其中的权力,都使她难以坦然地把一个青春美丽的人叫成师尊。最终她说:左君。也许吃惊于她的疲态,左慈翕动嘴唇几欲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点头。
左的到来并不使她快活,除刚听见通传时的吃惊,至多有些茫然的不忿。她知道左是绝无可能会使用超人的力量帮她赢过战争的,或许出于世交的情谊,他已算出她死期将至,等着来替自己收尸。旧师徒在为左慈安顿的住处对坐,小心来往了几嘴干巴的寒暄,左慈忽然问,设若一切依你的心意,你愿意寿数几何呢?
自然越久越好。
多久算久?左慈反问,俄尔又说:常人百又二十就长寿得稀奇,二百岁已经近妖,彭祖寿数八百岁,应该算非常久了,但没听说有谁许愿活得像他一样长。
噢,那我猜是,凡人想到八百年前尚觉得久远得可怕,哪里敢许愿八百年后的事呢?
看来你并不喜欢长寿。
长命百岁的事痛不痛快,想来左君最有心得了。
尚不至心得,人多少岁自有多少岁的活法。
刘广陵抚掌大笑:左君好大闲,特地来我广陵论道。
……我来迟了。
不晚。眼下广陵粮尽援绝,献降指日可待,老夫愿请左君为我敛尸。
恐怕你正恨我。
得亏左君早辟谷了的,不然老夫实在难招待。她冷笑说。徒弟眼下腹中空空,正恐惧忽然辘辘几声闹了左君雅兴,先行告退了。
等等!
左慈撩住衣角呼啦一下站起来。
她于是站住问:左君可知广陵能撑到何时?
左慈不回答。
她又问:左君可知吴军进城后将如何?
左慈不回答。
她再问:左君可知吴军将拿孤如何?
左慈不回答,用淡绿色的、非人的眼睛望着她,过了许久说:
余思虑不周,想来你早饿极了才如此。你许多遭遇,是为师之过。且待余找些吃食来,明日再说吧。
广陵于是冷笑着拂袖走了。
入夜侍女来传话,说左君房门叫不开,请她去看看。她起来整顿衣裳,推门出去,侍女提着灯为她照路。白天下过雨,石板地上积水如鉴,映出彤彤的火光。她走了一阵,发觉脚底已有些湿了,一行人浸水而变得沉重的鞋底踩在地上,发出一片踏踏声。
左的住处不远。她走入院中,出于莫名的预感,屏退了侍从,独自推门进去。
绕过屏风,撩起帘子,昏暗的榻上卧着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脏腑从刀口中鼓鼓地挤出来,散了一床,血浸透棉褥,手撑上去就按出一个小小的血洼。她扭身从灯架上拔下一根火烛,伸进帐里仔细照着看,啊,原来死的是左慈。
他手中还握着一枚卷刃的匕首,想来是自己把自己切成这样的。刘广陵忽然明白左慈所说的吃食究竟是什么。倘使姬晋可以吃下仙胎成为左慈,自然凡人刘广陵也可以大啖仙人的五脏而得道。自此,什么凡人的纷争就一概与她无干了,只需要远远抛下广陵城,飞回西蜀,自然还有一个阁主的位置等待。
她把灯架挪近,在忽闪忽闪的火光中,割开仙人的肚腹扯开,逐个切下仙人的肝、肾、胃、肠,劈开胸骨,割下仙人的肺叶,掏出仙人的心脏,剔肉取髓。永生,永生是馨香的,仙人的血蒸腾在空气中,竟然是梅香。
夜半华佗被人从梦中推醒,睁眼看见广陵披头散发地坐在榻边。灯火昏暗晃荡,他又刚从梦中起来,眼睛迷迷怔怔看不清楚,只瞧见她手中拿着一碗汤水,举着一枚调羹。他亦随军饿了百余天,勺子戳到嘴边便迷迷糊糊张嘴喝了,被辣醒。汤里兑了好些酒水和辣椒,颜色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华愤而问: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这是麒麟血。广陵说。
麒麟血?
是,你快喝了,我还有肉给你吃。
华佗饿极,一听肉,立即劈手夺过汤饮尽了,哀哀地等着上肉。刘广陵果真端来一碟肉片,他急切地上手抓来吃。滋味并不美,有些油脂,但烤得过火候,焦糊糊的泛着苦味。他吃完揩着嘴说:这是什么肉,就是焦了些还少味道,再捏撮盐才好。
这是龙肝。广陵说完就不再开口,又默然地端来一盘:这是凤髓,吃罢。
这都是什么名字。华佗笑着接过筷说,从盘中黏糊糊的一滩中捞出几段猪皮一样的吃了,没什么味道,只是腥。
还有什么?他用衣袖抹掉油说。肚里有了油水,就产生起关爱别人的意思,想起来问广陵:你吃过了么?
吃过了。想起表哥,来给你送些。
多谢了,咱们也算同生共死一回。
连累你了。
看来是命该如此,我无可怨。你也知道,哪怕这回不死,想来以我的身体也不远了,能活到今天实在已经不敢想。
广陵只端来一盒肉片,叫他叉着吃。
这又是什么?华佗问。
心。
什么心?
仁心、慈心、忠心、悲心、贪心,都有一些,你尝尝罢!
你说得倒怪。他说。
他就吃了:仁心、慈心、忠心、悲心、贪心,只尝出咸味。肉片用了太多盐腌渍,吃得华佗饮了几大口白天新接的雨水,喝得太急,又呛得咳嗽了一番。广陵拍着背帮他顺气,又扶他躺下。
他很快又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变天,广陵自开城门请降,吴军兵不血刃进入城中,惊恐的百姓很快随着他们的安抚和放粮镇定下来,广陵王被押往建业,十万士兵卸甲划在城南等待收编。一支吴军被拨去占领王府,查至一处院落时嗅见腥味,派人过去瞧,推门一阵冲鼻的血气,众人难忍地掩住口鼻。一个胆大的士兵闯进去,看见内室榻上有一具拆得七零八落的尸体,没有头颅,脏腑遗失不见。因为此事,吴军中很快生出广陵围城之困至于食人的传言。
孙权留广陵王软禁在建业,华佗使了些手段意图看望都不成。经此一战,南方太平了不少,他索性云游去了。又三年,听说她被鸩杀的消息,只有长叹遥拜。
长生的显示是个漫长的过程,起初几年他毫无知觉,到再见十年前的故人,才从对方的惊叹中明白自己的不老。当年所吃究竟是谁的血肉,已经无人可问,华于是只坦然自在地活着。
9 notes · View notes
xiudi1985 · 3 months
Text
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窄路》
等级:G
警告和说明:
清晨,我做了一个短梦,它像生活一样,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它孤寂又坚定。
梦的记录,波洛米尔视角,死亡描写。
——————————————————
烛火昏暗的王庭尽头有两个棺材,阿拉贡和波罗米尔头对头地躺在他们自己的棺材里,手交叉着放在各自身体的胸口。如果乍一看,会不知道他们是在试躺,还是已经去世了。
他们老去的身体被那些尊重爱戴他们的人民照顾得非常洁净,连胡须上亦擦上了芬芳的香膏,被擦拭过无数次的老去的身体,换上了最干净的、属于他们的最后一套,刚铎皇室的礼服。
烛光像一串星星点点的锁链,从白色城市的第七层开始串连,一直连串到了顶层的王庭,摆在了华贵棺椁的四周,星烛的光芒随着微风在夜神的手指间轻轻摇曳,但却不会过分的强烈,生者不愿用太强烈的光线去打扰死者的安眠。
法拉米尔来召唤他们,把国王和统领从棺木的卧榻中唤醒,他比他们先去往了自己的路,但却愿在此地逗留,仅为他心底所爱之人做最后的指引。
波罗米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体轻飘飘的,他没有了沉重的盔甲,也没有了那些过于繁琐的贵族衣饰,他的身体那样轻盈,仿佛吹一口风就能乘风快步去任何地方,他这一辈子都不曾这样轻快过,轻得连自己都在一时之间亦难以适应。
他好奇的在棺木中看一看自己与阿拉贡死去的脸,摸摸他自己的脸颊上,那些眼角处如冬日的冰层上裂缝般的皱纹。他自己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庄重又严肃,那条直线一如他生时那样,是一个人一生的性格一个具象的概括,就像波洛米尔自己一旦决定好了就一往直前,就很少再走去弯路。
然后他俯身,像最忠诚的骑士和最坚贞的爱人般,单膝跪下,在国王高贵如睡去的脸庞上亲吻他遍布皱纹的额头和雪白的头发,握住国王枯朽骨瘦的手,拇指爱恋地摩挲上面��月的斑纹,把头贴在他的心口,闭上眼睛倾听他永不再为他跳动的心。
阿拉贡的亡灵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庞垫在他的肩膀上,亲吻他卸去了所有担子的肩头,好像在提醒波洛米尔,不要为他而陷入悲伤,他还在这里。
停灵室里有哭泣的妇女和孩童,门廊处贮立着守灵的沉默的卫兵,低低的哀伤挽歌,用人类和精灵的两种语言在长厅中吟诵,刚铎的挽歌不会抹去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生活过的来处与历史,用传颂的歌谣铭记他们对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责任与爱,今夜的悲伤只因为两颗星辰永恒的陨落。
不远处的大厅里有永远数不清的人影,不同衣着不同种族的人们来来往往,为葬礼准备各种各样的事,死者在生的世界中永不得真正的安静和安宁,一个国王和一个统帅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他们自己。
过来,过来,我们不能再做久留,无需担心,无需忧惧,白城的未来自有它自己的命运。
法拉米尔对他的兄弟与国王呼唤道,刚铎的三杰这次真的要远行。
他们穿过宫墙上有无数栩栩如生古画的王庭,穿过存储了新旧书卷的古老刚铎档案馆,穿过陈列整齐的兵器馆,与蓄养了无数肥硕健马的马厩,穿过在角落遗落了孩子们木剑和木刻玩具的花园,穿过那些长长的,长长的,有拱形穹顶的连廊。
再往城市的下层走去,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密了,千家万户手心中点一盏烛灯,把白色散发了贞洁香气的鲜花铺满道路的两旁,人们自发向王庭的方向走去,无言的泪水蘸湿了素白的衣襟,哀悼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的逝去。
只有他们与人群擦肩,在活人当中一路逆行,穿过那些纷扰的人群,穿过那些贩售新鲜苹果的水果店、发出香气的面包房,冒着滋滋诱人油脂味的肉铺、飘出醇厚酒香的酒馆、生起风箱冒着火星有金属锻造声响的铁匠的打铁铺……穿过白城他们走过无数次,他们的马蹄踏上过无数回,有新的翻修痕迹的石板路,旧的石头被压在新的石头之上,新的城墙上再没有战争的阴影,老的房子里诞生出一个个新的生命,刚铎的历史在轮回与继续,而新的迭代并没有断层。
他们一前一中一后,穿过佩兰诺平原上那些足足半人高、凄凄的青草,萤火虫萦绕身旁,发出微光守护着前行的灵体,他们走过浪花澎湃的安度因大河,无数的烛灯被人们放在一艘艘纸折的小船上,卷入瀑布的激流,为他们的西去送行。
法拉米尔把他的王和他的兄长带到一条岔开多条小道的岔路口,波罗米尔想跟上去,但法拉米尔的脚步却走进其中一条路远去了。他消失在迷雾中,迷雾在波罗米尔脚下遮盖了法拉米尔的去处,像一个阻止他向前穿不过去的关卡。那脚步声明明离他不远,波罗米尔却怎么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总能追上他,像一个兄长那样去带领他。
我的兄弟,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发现他的爱人也没有再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影离散在迷雾轻漫的丛林里。
我要提前去往我自己的路了,我已逗留得太久。
法拉米尔的声音在迷雾中回答。
亲爱的波洛米尔,你也一样,我的兄弟。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自己走过的一条窄路,没有任何人可相伴和代替。原谅我,即使是我,与你一母同出,一父养育,自小亲密无间,也不知道属于你的那条孤路的样子,这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但我依然为你祝福,愿我们在路的末端仍旧能顺利相逢。说完,他像一支弦上待发的箭矢,像一头磨好了利爪要扑进丛林中的灵豹,在拉弓至满的声响中,箭的尖锐划破了树林里冷冷的空气,法拉米尔的步子远去了。
我的爱人,你呢?你在哪儿?
风从树��中吹过,每一片叶子的响动,和踩在积叶层上靴子的脚步声,都无言地代替了人声的回答。那声音像阿拉贡生时风一般的脚步,他的国王变回了游侠,变回了那个在中洲的诸多城池中游历,留下无数传奇功绩、智慧骁勇的梭隆吉尔,变回了曾生活在精灵的幽谷中,年轻英俊的人类男子。他穿梭得那样快,那样急,那样灵巧而随心所欲。在路的另一边,在另一个由树林相隔的通道中,他仿佛化身为一阵疾速的西风,一匹驰骋平原的黑马,一只翱翔天穹的灰鹰,向着夜空中的星辰追去,与万物霜天竞自由,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影无形,神行客在无穷的林间迈着如乘风步速般的长腿,寻找他自己的路去了。
我在这儿,跟上来,跟上来。
风的低语,树林的低语。草木和苔藓湿漉漉的气息,老旧的、他自己白树护臂上皮革的味道,像阿拉贡通过其他形式的声音与气味,对波罗米尔灵魂的引领。
波洛米尔形影单只,茫茫然、赤手空拳地走在这条只有他自己的路上,他没有一匹能疾驰的快马,没有坚固的圆盾,亦没有可保护自己的佩剑,甚至没有一把贴身的匕首。道路在他脚下蜿蜒向前,他这一生不乏勇往直前独行的经历,这一次却难得的惴惴不安,把心沉进喉咙里。
那些雾气在他脚边散开了,把干枯的路途其他部分露了出来,他在脑海中想象过一番走这条他自己的路的风景,却未曾料到是这样的枯乏,没有河床,没有绿树,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瑰丽景象——这条灰色的土路只是异常的狭窄,两边是无穷尽的单调的岩石,路的中间是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无数破碎的石块,通向未知的漆黑的一片,脚下的浓雾再次漫了上来,催促他前行,路上枯树黑色的枝丫和两边带刺的荆棘,像一只只扭曲的爪子,把他拖进这未知的崎岖。
波罗米尔踏在割脚的碎石上,往前走啊走啊,路上的浓雾渐渐从浓白色变成了深灰色,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冰冷的空气中落下无数的尘灰,他往脸上一摸,放到鼻底嗅闻,手指上沾染到那些火烛与烧纸的灰烬。这死后的世界窄到只能容他一人通过,他高大的身躯折断那些干枯坚硬的树枝,尖利的荆棘勾破他贴身的里衣,在他透明灵体的皮肤上留下划伤的痕迹。他抬头,看不见天空的影像,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萤火虫的亮光,也没有人造的烛光,这昏暗的路上没有一丝守护亡者的光线,连声音也穿不透这封闭的石岩森林。这条路越来越冰冷,冻得波罗米尔咬紧了牙关,抵御这卸去他不存在的体温的寒冷。刺骨的寒风从枝丫的缝隙中灌进来,从他灵体上的千疮百孔中筛漏而过,这口狂风吹得他轻飘飘的灵体东倒西歪,冰冷得灵魂仿佛都要凝固了。凄厉的风声听起来像吹进布满了岩石的洞口,在这狭窄的孤路上,发出野兽般怪异的嚎叫。
波罗米尔走了不知有多久,长到超过他一生中所有旅行的时间。在凝滞的黑暗中他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方向的概念,因为时间对逝者没有意义,狭路也仿佛没有尽头。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用碎石划在枯树树干上的痕迹记号,总会重复的出现在其他好像没有路过的枯树上,总是同样的匮乏风景让他麻木又疲劳。
波罗米尔,波罗米尔,你要往何处去?你为什么孤身一人走在这里?
窄路中有低哑的声音在询问他,那声音像从道路两旁的岩石与枝丫里传来,又像从地底的低洼里发问。这些窄路上的风景似乎在他记忆里出现过,从陌生开始变得似曾相识。
我要去往我自己的归途,这条道路只能靠我自己前行。
那条路上有什么样的答案,值得让你在这鬼魅般的狭窄黑暗里去前进找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根本没有答案呢?如果这真实的答案只会令你再次绝望呢?死亡的阴霾让你太劳累了,一个人的困倦会令你变得更加固执,别再往前面去,那里的路只会变得哪怕只是你的灵体也不能承受的狭窄,寻梦的答案也会变成残酷的梦魇,让你再次迷失与堕落,直到灵魂都属于这条无人的孤路,永远永远的沉寂,孤胆英雄一意孤行的白骨葬身之所,从来是无人问津也无人再记起。
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往有光的来路回去,重新走一条轻松的没有痛苦没有炽烈情感也没有负担的道路。法拉米尔和阿拉贡还会在那里等你,你的城市也依然会张开怀抱欢迎你,你的兄弟与你的国王,他们会为你升起温暖的篝火,和你重叙从前的故事,在树林中给你带来可信赖的同伴之间充满欢笑、快乐、安全的宽慰与解乏,与你一同再去寻找是否还有另外许多条——全是鲜花,光明,笑声与掌声的荣耀之路,他们与你一同在路上,而不是你此刻一人走入这片无人充满未知凶险的黑暗中;或者原路返回米那斯提力斯,当做从来不曾故去,栖身于那些好走的宽路,或许那里再没有法拉米尔,也没有阿拉贡,你认识的人们会一个个死去,但你的人民亦欢迎你继续留在那个美丽又难以摧毁的白色城市,回到羊皮纸卷的故事中,作为一个时不时会显灵带来神迹的传说,为你的民传颂,回到城中无数座为你立起的巨大石像中,永远的保护他们。
不,我的兄弟与国王不会再在原处了,他们也有自己要走的路途,不管我们如何陪伴对方,形影不离,在低潮时为对方带去欢笑和安慰,在黑暗中互相支撑,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或归人,终究到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命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独走的路;也没有一个往生的亡灵会执着的一直留在旧处,曼督斯的殿堂才是我们灵魂最后的归所;白色的城市会有它新的人类守护者,那是人类的爱、希望、勇气与信心组成的刚强血线,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就消散,强大到足以保护它的平静安宁。
希望?
那声音带着轻蔑,染上一丝无情的嘲讽。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希望仅是你太过绝望中的头脑里苦苦抓住的幻境,是凄风厉雨中冻僵的人关于火苗的幻想,这火苗甚至不曾真的有实体地存在过,未等到飓风来袭,只需轻轻一戳就破灭了。波罗米尔,你就没有想过,你早就在阿蒙汉就陨落了。你的王怯懦,自私,优柔寡断,从来不敢认领他自己的身份,害怕他与先祖一样带来灾难的血统;而你愚蠢,傲慢,自负,武断,一意孤行,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最终也无法抵抗欲望的诱惑——他对自己血脉职责的摇摆与犹豫,和你深陷绝望中的贪婪和动摇,彻底的帮助了我,使你们之间分崩离析,使你走向你最终堕落的命运,纵使别人原谅,但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哪怕连死亡,也无法洗去你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耻辱与错误。
还有————还有——————还有………
那声音继续怨毒地嘲笑。
阿拉贡甚至从来没有爱你,一点一丁也不爱你,一天都没有,一刻都不曾。你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你,你们是两条注定不同的平行线,从来不曾兼容与交叉。你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仅是你在迷途中的幻想。在生时你在无法告知于人的苦闷中的期盼,无人引领的臣属,无人保护的人民,无人接管的城邦,无人倾诉的你藏在心底的肮脏的欲望;在死后你在无法离开的死亡窄路中徘徊与守望,用固执到惊人的幻觉堆砌出没有发生过的爱情巢穴,为你的爱人用一块又一块的碎石建设那一座从不存在的——有你们共同生活痕迹的池城。这幻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自己去相信了它,也让我看去了很多因人类欲念丛生、爱而不得、丑态百出的笑话。
你究竟是谁?!
波罗米尔厉声低吼,条件反射去拔他腰间不存在的利剑,但却只能摸到一场空。
你不认识我吗?
那声音令人颤栗地低笑了,它的笑声能使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从每一根毛细血管中渗出。
我是这尘世间被欲念冠予姓名的爱与美;我是深坑的黑暗中唯一闪耀的星辰;我是至高无上,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庸碌世界芸芸众生皆渴盼的——强大而至尊的欲望。
巨大的火眼出现在波罗米尔的眼前,与他直面,末日火山的熔浆像无数条翻到地面上的火舌触须,在它身后熊熊的喷涌。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他会在他的归途尽处见到它?
波罗米尔摇头,他早就知晓,在多年以前,他所踏上的那个旅程的最后,霍比特族的持戒者把它丢进了末日火山,魔戒已被摧毁,魔眼就此远离中洲大地,被驱逐至虚空之境。王者归来,人类迎来了由他们来守护的第三纪元的序章。他在阿蒙汉被王者之手所救治,互相坦诚了对彼此无法割舍的爱,从此他一心一意追随他的队长,他的兄弟,他的王,与他共赴每一场战役,直到他们都再次见到了,欢迎他们的刚铎的白塔。他与他在刚铎的王庭中再度生活了一百多年,相爱相亲,直至死去。
怎么不可能?你们人类居然妄想完全的消除我,岂知道这天下最难断绝的,恰是你们源源不绝生生不息的欲望。欲望从第一纪元存在的很久之前便开始有了,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它,且欲望不会局限于哪一个物种,不管它在哪一个纪元暂时蛰伏断代,只要生机还在,都能见缝插针的复活,欲望之火将借尔等之体,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去酷烈燃烧;在爱欲情仇、权欲野心中,在私欲,利益、不信任、不一心、不合作里,得到使它膨胀的黑色养料,用你们本心中的疑虑惊惧、人各为己去顺势挑拨,再起兵戈,带来堕落、纷争、失败与死亡。如此喜闻乐见的悲观反复上演,你们将次次一败涂地,输得爬都爬不起来,直到永恒。
巨大的火眼已凑到波罗米尔眼前了,它黑色的竖瞳如地狱的深渊凝视他的灵魂,将他的躯体吞噬进火焰的残影里,将他的魂灵放到长长的火焰上炙烤。
你看啊……波罗米尔……那才是你与你的城市真实的命运。
狭窄的虚空之境张开了它的巨口,在那个虚空之境中,波罗米尔看到自己河边的兄弟,法拉米尔在幽蓝色的河面上,在噩梦成真的迷梦中,见到那条无人的小船。
而波罗米尔不在船里,他的尸身早被安度因河中的游鱼分食,骸骨在瀑布超自然的巨力拍击下变成无数块捡不起来的碎片,任由命运的洪流推向各处。他的白骨沉入河底淤积的泥沙中,裹挟着和河底卑贱无名的碎石混合在一起,和死在河底的远古的各种种族的战士的骨头、残破的刀剑、战船的支架、河底的无数的无用的垃圾混在一起,永无人能寻找,无人可打捞,随着时间的流逝永无人再提起。
大河的浪花将碎裂成两半的白号冲到岸边。波罗米尔站在法拉米尔面前,他做了很大的肢体动作,喊叫着呼唤他的亲生兄弟,但法拉米尔在这虚空之境的扭曲时空轨道中看不到他。法拉米尔穿过波罗米尔试图拥抱他的的灵体,悲伤地捡起河滩上的白号,将它双手捧着,交给他们的父亲。
我的长子啊……我那残破国度和残破生命中唯一的企盼……我的爱,我的火,我生命的烛芯。让我如何不能不悲伤,让我如何能不为你哭泣!
那向来坚毅如石像的老人捧着他的白号,把碎裂的两半摊在自己掌心,裹在银灰色裘皮下的巨大身躯痛苦地颤抖,控制不了的悲声令他更加苍老。
我父,我父……
波罗米尔跪在他脚下,一只手捧住德内瑟尔的脸庞,一只手放在他僵硬的肩头,本能地想替他记忆中已经逝世多年的亲父分忧。
他矜矜业业做到了一个坚韧的人类爱国者能做的极限的亲父啊,在他原来的世界中等回了中洲的王者,花了一段时间与他的老旧识解开多年前的死结,承认了他的儿子和阿拉贡的关系,也不再一再因自己的旧念陈观苛责他的次子法拉米尔,比之前更爱更珍惜他的两个儿子。他陨落在刚铎的王庭中,前摄政宰相庄重的寝床上。
请你不要为我悲伤和绝望,让我拭去你脸庞上的泪水,抚平你额间与眼角的皱纹。执起我手中雪亮长剑,依然尽责去保卫我们爱的城市。
然而,他却连为他擦拭下巴上的泪水都做不到,透明的眼泪从他透明的指尖一串串掉落到地上,狠狠扎痛波罗米尔的心。
逃命吧——逃命吧——
烟雾中幽蓝色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城市没有希望了,洛汗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北方骠骑之国的兵马尽数折损在圣盔谷。甘道夫与他的捷影葬在被萨茹曼攻占了的树人的森林,那些最后的树木被砍伐了烧完了,留下了黑漆漆的死去的焦枝,巫师灿若星辰却断裂成两半的法杖照不亮这黑暗。霍比特人们被抛进末日火山,骸骨变成了空中飘散的灰烬。莫瑞亚的深坑中埋葬了勇猛抵抗到底的红发矮人金姆雳,他与他破碎的巨斧、同族矮人们的尸体躺在一起。逐日的莱格拉斯,余生将再也无法用他锐利的精灵眼睛再看一眼他心爱的太阳,他的族人九死一生才将他带到灰港西去的乘船上,他不甘,他不甘!精灵王子的悲声在灰色的海面上痛苦的回响。阿拉贡亦没能带回亡灵大军,尽管他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却终究像每一次那样,晚了最后一步,无冕之王回不到他的王座上。
我们不再有任何希望了,刚铎的人民啊——逃命吧!逃命吧!!!
摄政王站在白色城市的顶层拿着刀剑大喊,身后是抵抗的白城的卫兵,脚下有无数死去的战士尸身。弓箭兵们拿起弓箭向天空和地上射去,但他们被火红的天空中骑在纳兹古尔身上的魔兵之箭射倒,弓箭射穿了白城战士们的胸口,脑袋,铁甲在来自空中的战斗力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反抗,又层层叠叠的倒下去。而站在城头上发了疯绝望的老人德内瑟尔,还拿着他的巨剑,在与他失守的城邦一起做最后的无望抵抗。
波罗米尔回首,熊熊火焰从夏尔一路烧过来,烧毁了那些霍比特人精心栽培的农田,烧毁他们那些可爱的洞穴式农庄,烧到了刚铎混乱的城池中。门被玄铁的巨柱撞开了,在火蛇中成群结队穿着黑甲的强奥克冲进来,身后跟着挥舞巨型狼牙棒的洞穴巨魔,一只又一只身披锁链的巨象,远方海盗的船早早地埋伏在每一个能包围刚铎的渡口,海盗们狞笑着从高高的城墙上一堆接一堆的爬上来,完成对这个城市的四面包抄。
强奥克们在波罗米尔眼皮底下尽情地洗劫他的城市,无数的敌人杀死他的战士,蹂躏他的人民,奸杀他城中的妇女,无数被残杀的人类的血在城市白色的街道上汇成了血海,浓郁的血腥味渗进千年的白色石板路,万年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波罗米尔发出咆哮的怒吼,然而他的灵体握不住一把刀剑,拿不起一支枪戟,握不住一张弓箭。泼天的从活生生的人类身上溅出来的滚烫血液,穿过他的灵体,一个个刚铎逃散的人民,与在无情的屠戮中的强奥克,反复穿透他的灵体。人们挣扎着嘶吼哀嚎着,在他灵体内反复的穿梭,他却无法像一个战士那样勇猛战斗,冲锋杀敌。
他身上恢复了很久的三个箭伤开始了火烧般的痛苦,痛楚越来越揪心,黑黝黝的箭孔中流出了泪一般的血,白城的统领在火烧的剧痛和心焦中跌跌撞撞,用他透明的手指去抓那些永不能握住的武器,眼睁睁看着那些他不能保护的人民被生生劈开,被钉在洞穴巨魔的狼牙棒上像玩具般挥舞在空中,被高高抬起象足的巨象踩踏成肉泥,被海盗的弯刀抹开了脖子——就在他眼前,数不清的生命被残酷地杀死。
我绝不会让我仅剩的儿子被这样羞辱!!
在滚滚的黑色浓烟中,摄政宰相绝望的呐喊,法拉米尔被他抱在手中,他身上的盔甲上扎满了弓箭,高贵勇敢的法拉米尔低垂着头颅,早已没有了气息。德内瑟尔痛苦地擦去他小儿子额头上凝结的黑色血块,理好他贴在额头上肮脏了的金色卷发,给他作为一个刚铎战士与摄政王的孩子最后的尊严与宽慰。
不——不————我父,我的弟兄————不要在我眼前亲身走进这由无望建构的坟墓————
波罗米尔奔上城楼,疯了一样试图再度阻挡这注定的悲剧。但他的脚步如走在吸了水坠了铅的海绵陷阱中一般沉重无力。刚刚走在窄道中的拥挤感再度在他的灵体之躯上裹挟上来,压迫感的紧窒空气像一只命运之手,将他不断试图冲上前的身躯无情的推开。
我的孩子啊……和我一起去吧………
陷入疯狂与绝望的老人生起来柴火,将油倒在自己和法拉米尔的身上,他紧紧地抱住他的儿子,吞噬的火焰是一道绝望中的屏障,让他和他的儿子免受强敌的侮辱。
希望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波罗米尔深陷他经历过的绝望阴霾,跪在燃烧的城市中泪流满面,然而还不等他从悲痛中回神,不祥的号声吹响了通红的天际。
刚铎的旧部啊,你们所期盼的伊西铎最后的血脉在这里————
波罗米尔定睛,瞳孔在难以置信中暮地放大。
阿拉贡的头颅被悬挂在七颗星辰的黑色王旗的旗笙上,拥有伊西铎血脉的未冕之王永远紧闭上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奥克们挑着他们刚铎的王旗,挑着刚铎未来国王的头颅,耀武扬威的去收服这个直面魔多阴霾、代表人类最后抵抗的城市。
阿拉贡————
我的爱人…………
波罗米尔的心脏被捏碎了一般,接二连三巨大的绝望与痛楚令他跪着伏趴在地上,他向前伸出手掌抓握着空气,鼻管呛在他箭孔中流出的血海里,统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阿拉贡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庞,他昏沉又痛到麻木的身体在血海中抽搐着,拳头不停畸形地反复握起。波罗米尔的鼻子不能呼吸,他张大了嘴呼喝,吸进了火焰味、人肉烧焦味、城市焚烧的灰烬味、血腥味的黑雾,喉咙中如堵上了尖锐的碎石,痛苦到不能发出悲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黑色的浓郁烟雾又消散了。一面应属于洛林的水镜出现在他面前,从水镜中飘出了一层层白色仙境般的雾气。香甜的焚香混合了安息香、没药、公丁香、乳香、王叶草味道的乳白色轻烟弥漫了上来,那味道像是刚铎王庭里他与阿拉贡的寝宫中常年用的熟悉香料味。那味道催情,每次他与阿拉贡点上这样的香料在他们的寝宫,便注定了这样的夜晚是他们会互相叠靠在对方身上,在对方有力的臂弯中,在对方强壮的怀抱里,在情事中纠缠索要到分不清你我的汗水淋漓。
波罗米尔,不要恐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像宽慰他刚才经历的恐惧无望,阿拉贡的粗糙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停落在他微张的干燥唇间,爱抚波罗米尔颤抖的舌尖,爱人轻颤的羽睫,在烟雾中低垂的灰蓝色眼眸,让波罗米尔几乎要忍不住用牙齿含咬住他的指尖。
阿拉贡………
为我停留,永永远远与我一起留在这些石头做的窄路里。
波罗米尔翻身后退了几步,瞪着眼前用他挚爱形象行骗的幻影。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让我在这里爱你。爱人,你不渴望我永久不变的爱情吗?凡尘俗世万般变化,世人皆不可信,唯有我的爱坚如磐石,不会摇摆于任何的试炼,不会像潮汐现象下的潮水反复褪去,它只会如河水褪去后河床上的碎石,万年不变,不会转移。让我们将新的行宫建立在这窄道的碎石之上,从此在这儿彻夜交颈,我会让你幸福到颤栗,忘记所有生前身后的惊慌与忧愁,忘记你的身份、责任和担子,要寻找的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人类能许诺到极限,永不改变的热爱。只要你的欲望和灵魂,从此以后只属于我,脚步不再前行,做我的荒坟中,永不反抗不会褪色的傀儡。
波罗米尔嘴唇颤抖,他爱人的形象用他熟悉的声音低语道。
或者你喜欢更多的,更不一样的阿拉贡。
欺骗者的身形往后退去,露出身后黑色的窄路,阿拉贡苍白赤裸的身躯一个又一个叠在路上,像米袋中倒泄出来的雪白米粒,形成了用躯体做的巨山。
阿拉贡们的手从四面八方拉扯住他,他们的手像焦黑的枯枝,在波罗米尔的胳膊与腿上留下灰烬的印记,试图用无数的身躯,把他的魂灵深深推埋进窄道地底的石路里。
每一个阿拉贡都有他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每一个阿拉贡都恳求波罗米尔永远地留在这里。每一个阿拉贡都诱惑他,说好了什么都应承他,只要他的灵魂在这碎石,烈焰、浓烟、屠戮、欲望、情爱组成的陷阱中,在无休无止会重复性上演的悲剧和沉沦中,做这欺骗者永远的囚徒。
来吧……选一个你想要的阿拉贡……选一个你喜欢的国王……我会绝对的成全你……完完全全的满足你……
然而波罗米尔厉声喝道,魔苟斯的帮凶,索隆的残影!你的舌头不配玷污我的国王我的阿拉贡的姓名!哪怕我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要咬断你妄言的舌头!你不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国王。你将我的国王与爱人形容如我床榻上免费的娼妓,没有他自己的意愿与意志,可以被随心所欲的玩弄和摆布——但是我不是。我不是这样去爱他,他也不是这样来爱我,你既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的样子。你诱惑我再次经历绝望,妄图令我再次沉沦。但我知道,我们白色的城市并没有被战火摧毁,它被它爱的人们重建与守护,我的父兄亦没有在战事中陨落,阿拉贡活着回归了他的城池。
哈!那么,你的阿拉贡究竟在哪里呢?你如何可以笃信那些爱?他甚至不在此路中,不与你同行,不在你的末路,你的国王像你生时那样,永远地无情地抛弃了你!
魔鬼,你以为我会困顿于恐惧,困顿于自己的情欲,困顿于你制造的梦魇与质疑,困顿于你复制出来的粗糙赝品,但是你完完全全的错了。我的阿拉贡就在我心中,不多不少,只有一个,独一无二,有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彷徨与责任,有我值得用一生去独爱他的地方。在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中,我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我,爱是我们相互馈赠与对方的珍品。而我将会在只属于我自己必走的窄道上,义无反顾的前行,直到能找到我的出路为止,哪怕饱受折磨,我也不会再退却半步——哪怕末路没有光,未来没有伙伴,嘴唇无法交流,穷途没有希望。
那声音不再低语了,窄路像一个拳头一样猛地剧烈收缩了起来,把波罗米尔的灵体紧紧攥住。那路那么的窄,那么的难走,尖利的碎石膈进他的躯体,把他扎成一个漏筛,那条窄路挤压他的器官,挤压他流出脓血的箭孔,对他的摧残变本加厉,让他渺小无力如巨拳中的蚍蜉。
在条条时空交错的幻象之中,他看到了他与阿拉贡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他们不能相守,有时他们共同扶持到生命的最后。
属于他的生命记忆,像碎片一样淹了上来。
他们共同历经圣盔谷的浴血战役,一起率领亡灵大军,赢得人类纪元序章的胜利。
在王庭的新年舞会上,他与阿拉贡共舞,统帅喝了太多酒,踩错了舞步,很糗的歪在他的国王的怀抱和欢笑声中,他搂着他的腰,醉在他舌头上的酒液里…………
也有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国王娶了林谷中的女精灵暮星公主,他的肩头上有他与她的孩子,但像一个最忠诚永守诺言的兄弟那般——他的王终其一生戴着履行刚铎逝去英雄波罗米尔的白树护臂。在对刚铎的责任上,阿拉贡永不抛弃,波洛米尔祝福他余生的幸福。
无论如何,对那个信守陈诺的人,他都会用所有生命去追随他。
他的领袖,他的兄弟,他的国王。
他用一整颗心去热爱过、让他无怨无悔的爱人。
众多的记忆混合在一起,难辩真假。
他甚至再次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战死于阿蒙汉,还是老死于他与阿拉贡共同生活的王庭之中。
但他又想,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真假,我都热爱,无论真假,我都坦诚,绝不再放下与回避——只要我真心热爱,所有的所有,都不再是问题。
——那么无论真假,我都会继续在我的孤路上前行,无论它是何等狭窄,何等给与我那些我不能承受的伤害,狭窄到只能容我一人探行。
成团的黄色琥珀将波罗米尔包裹了起来,他变成了琥珀中被凝固的蜜蜂,蜂翅上黏腻了沉沉的油脂。然而那只再无所畏惧的蜜蜂勇敢的用他的尾针,像一把劈开混沌天地的利剑般,划开了那片不可战胜的浓稠的黑暗与黏滞。
那么归根结底,一个人的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从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回答。
在那些坚守的内心中,在无法轻易忘怀的回忆里,在不退却的步伐里,在不甘的笔尖上,在世界上五湖四海的人们的爱中,在一个个落笔开花的传说里。
在心灵敞开的互相深度链接,在生命燃尽了的亦不舍弃。
金黄色的琥珀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的花瓣温柔的包起,将波罗米尔破碎如一颗残齿的血污身体包笼在它层层叠叠的花瓣里。
金色的莲花漂流在血海流淌的碎石窄路上,带着波罗米尔的灵魂驶向路的尽头,那针眼般细小的洞口。
但那里依然有丝一样的光线,尽管它如此的微弱,如此的细小,已至到会让人忽略,但波罗米尔真的看到了它。
——他的光,他的希望。
蜜蜂在莲花的花瓣中冲向那个狭小的洞口,义无反顾冲向他灵魂尽头的黎明,。融化了他的翅膀,而和梦魇中的不停下坠感不同,浓雾被甩在了身后,黑血从他的灵体上被抹除,他的灵魂再次变得向上飞升的轻盈。
一个有白花香味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把他好好的、安全的、抱在自己怀里,那是他最熟悉的国王的怀抱。
尽管诸多磨难,经历了各自生命的各自挣扎和历炼,他们依旧会找到自己路途的出口,他们依旧会再见。尽管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他们终究会在各自灵魂踏上的路的尽头,在曼督斯的殿堂再次重相聚。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最后了吗?
阿拉贡温柔的灰蓝色眼睛看着他的绿眼睛,他在他眼中看得到一样真诚的爱恋与依恋。他像他一样,生前或生后,都最坚定的选择他,作为自己独属的爱人。而眼前的阿拉贡,波罗米尔确定他不是虚空之境中的欺骗者,而是他那个唯一的爱人。
更多熟悉的故去的人们上前,与他一一相拥,他的兄弟法拉米尔,他的母亲芬杜伊拉丝,他的父亲德内瑟尔。
欢迎你的归来,我挚爱的人。
轻轻的吻落在波罗米尔的额头。
Fin
Tumblr media
3 notes · View notes
sunautsukushi · 9 months
Text
Part 3 Reading erha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 Learning Chinese
🎵🍇Good morning!🍇🎶
I would like to thank everyone who liked my previous post and who gave tips on how to improve! It's really motivating =w=
Also thanks to my friend who taught me how to use Tumblr, it's my first time here lol
For anyone new, or those who are unfamiliar with the book I am going through, I have to warn you some scenes are very dark and have NSFW themes. I didn't just choose a bit of angst or a bit of kissing, no this book goes straight to 100 and beyond 🚀 if you don't like that please keep scrolling. The MC is a tyrannical ass wipe who has 311 chapters of redemption ok. This was one of the few books to make me cry where the story and characters are so beautifully written that I am happy to translate everything. We must get through the tough times to enjoy the real romance 🥰
Tumblr media
(art 大米小粥炒白菜 @porridge2_ on Twitter)
· · ─────── ·𖥸· ─────── · ·
The following sentences don't have anything graphic but do include a few innuendos, so watch out!
TAGS: Xianxia, Rebirth, Action, Conspiracy, Angst, 1?v1 HE, NSFW 
WARNINGS: Dubcon, Underage Sex
•─────────•°•❀•°•─────────•
(part 1) 当然,总也有过一些与狗相关的形容,不算太差。比如他那些露水情缘,总是带着几分佯怒,(part 2) 嗔他在榻上腰力如公狗,嘴上甜言勾了人的魂魄,身下凶器夺了卿卿性命,(part 3) 但转眼又去与旁人炫耀,搞得瓦肆间人人皆知他墨微雨人俊器猛,试过的饕足意满,没试过的心弛神摇。
…that the strength of his back was like that of a male dog; honey dripped from his lips luring away the soul, but the weapon down below was robbing the sweetness of her life.
•─────────•°•❀•°•─────────•
VOCABULARY + grammar:
1. 嗔 - to be/get angry - chēn 
It sounds similar to the English word "churn". 嗔 is commonly used to express mild or moderate anger. It's not an extremely strong or aggressive term for anger. You might use it in casual conversations to express frustration or annoyance.
2. 榻 - a place where someone rests or sleeps (bed/couch)- tà 
3. 腰 - waist - yāo 
It refers to the lower part of the back and the area around the waist.
4. 力 - strength/power - lì
Often used in compound words related to strength, power or ability.
5. 如 - like/ as - rú 
如 is commonly used to create similes or comparisons. It helps draw parallels between two things or concepts.
如 + 同/像 tóng/xiàng + Subject of Comparison + (Adjective/Verb/Description)
e.g. 如同 + 清晨的鸟鸣… "Like the morning birdsong…"
Note that 如 can also be used without 同/像 to indicate a comparison, but including them helps make the comparison more explicit. 
比如 - for example - bǐ rú (same as 例如 lìrú)
如同 - as - rú tóng
6. 公 - public/ common/ male animal (this case) - gōng
7. 嘴 - mouth (opening) - zuǐ
Why use 嘴 instead of 口?
嘴 emphasise + focus on mouth as a physical feature, more specific shape, movement e.g. 嘴唇 (zuǐ chún): Lips, 嘴角 (zuǐ jiǎo): Corners of the mouth
嘴 commonly used when discussing emotions, expressions e.g. 嘴上甜言 (sweet words spoken by mouth), 嘴硬 (stubborn in speech)
口 is more general, commonly used for speaking, eating, drinking, or breathing + used when counting people (e.g., 三口人, "three people").
8. 甜 - sweet (flavour/ emotions) - tián
9. 言 - words/speech - yán
10. 勾 - hook/ captivate - gōu
11. 魂魄 - soul + spirit - hún pò
灵魂 (líng hún): This is a more commonly used term for "soul" in everyday language.
12. 凶 - fierce/ cruel - xiōng
13 器 - tool/ weapon - qì 🌭
14. 夺 - to snatch/ to seize - duó
15.卿卿 - poetic way to address - qīng qīng
Used to refer to a beloved or a person of affection. It's a way of expressing deep emotional attachment and love. 
16. 性命 - life/ existence - xìng mìng
Used in more serious or dramatic contexts where the concept of life and its fundamental nature is being emphasized. In this sentence, the life is the center of attention.
OVERALL NOTES:
I was told it would be good to invest in a special book with squares so I can write my characters more correctly, so I will try to get that soon (delivery might take a while though so you will have to bear with me for now).
Tumblr media
I got so happy because yesterday I was scrolling through Instagram and someone reposted some screenshots of Heaven's Official Blessing manhua and I understood some new words from just reading 2 sentences from this book!? exciting stuff :D
3 notes · View notes
wdhf100083t · 7 months
Text
izumi泉桃子
0 notes
Text
A beautiful video ... hope you'll like it too. 🥰 Lan~*
▪︎
🤎🤍 床之間: 美感與祈禱的空間 - 京都之美 Core Kyoto | NHK WORLD-JAPAN On Demand 🌸🎋
▪︎
Ph : ©️ iyeya kyoto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5 notes · View notes
greengochen · 2 years
Photo
Tumblr media
【猜猜我是誰?】 ⎯ 自然純淨 ⎯ 冬暖夏涼 ⎯ 天然香噴噴 ⎯ 日本和室常見 正解:「榻榻米」💯 ▹◃┄▸◂┄▹◃┄▸◂┄▹◃┄▸◂┄▹◃┄▸◂┄▹◃ 炎炎夏日,挑選榻榻米 一踏進疊蓆店,空氣都充滿藺草香 空間內運用榻榻米, 讓忙碌的日常留一隅恬靜 為自己描繪舒適的視覺美感吧🌿 #期待新空間的完成 #與業主相約選榻榻米 #諸室設計 #zhushidesign #榻榻米 #住宅 https://www.instagram.com/p/Cex8ejcPywBW0TLTFvJP5mz39moQnpTchlmXUk0/?igshid=NGJjMDIxMWI=
0 notes
jetsoday · 25 days
Text
[香港旅遊優惠]台灣地震|花蓮發生7.2級地震,餘震不斷令多處房屋倒榻|沖繩及菲律賓發海嘯警告
[香港旅遊優惠]台灣地震|花蓮發生7.2級地震,餘震不斷令多處房屋倒榻|沖繩及菲律賓發海嘯警告 https://www.jetsoday.com/%e9%a6%99%e6%b8%af%e6%97%85%e9%81%8a%e5%84%aa%e6%83%a0%e5%8f%b0%e7%81%a3%e5%9c%b0%e9%9c%87%ef%bd%9c%e8%8a%b1%e8%93%ae%e7%99%bc%e7%94%9f7-2%e7%b4%9a%e5%9c%b0%e9%9c%87%ef%bc%8c%e9%a4%98%e9%9c%87.html 台灣地震|花蓮地震|台灣地震速報|台灣花蓮今晨(4月3日)發生7.2級地震,並發生多次餘震,係自25年前921大地震後最大強度地震,台灣消防部門報告指今次地震導致最少 1 死,逾 50 人受傷。沖繩及菲律賓等亦發出海嘯警報,預料可能會有約3米高海嘯發生(日本於上午11時解除警報)。多班前往或離開沖繩航班亦宣布暫停或改飛其他地方。 台灣地震|花蓮發生7.2級地震,餘震不斷令多處房屋倒榻 4月3日早上,台灣花蓮發生7.2級地震���隨後亦發生多次餘震,令多處房屋倒榻。台北市、新北市、中台灣各縣市亦錄得最大震度5弱,受地震影響,台北捷運、台灣高鐵一度停運。台灣消防部門報告指今次地震導致最少 1 死,逾 50 人受傷。鄰近的沖繩及菲律賓等亦發出海嘯警報,預料可能會有約3米高海嘯發生。多班前往或離開沖繩航班亦宣布暫停或改飛其他地方。 ▼ 餘震不斷令多處房屋倒榻 沖繩停飛所有航班 國土交通省那霸機場事務所表示,那霸機場自當地時間上午9時25分起全面停止民航機的起降。那霸機場旅客、職員以及機組人員暫時前往機場3樓以上安全的場所避難。全日空、日本航空則宣布,前往那霸、石垣島、宮古島等的航班全數折返回出發機場,或是改降落於其他機場。香港暫時未有沖繩航班宣布取消,HK Express 原定12:00 飛往沖繩的UO 820航班及香港航空的HX 658班暫時延後起飛。   The post 台灣地震|花蓮發生7.2級地震,餘震不斷令多處房屋倒榻|沖繩及菲律賓發海嘯警告 appeared first on Flyday.hk.
0 notes
wangwill66 · 1 month
Text
策略規畫家
H:羋月傳第50集,公子蕩想向王叔討教謀劃天下的策略。三國諸葛亮的隆中對是策略,以前流行白皮書也是規劃。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人生策略規畫家。學校的生涯規劃練習,找出性向及職業也是不錯的議題。20240319W2
網路資料:
「陳文德先生為諸葛亮立傳,以「策略規畫家」為名,再貼切不過了。想做好策略規畫(Strategy planning),必須一方面了解外在環境的變化趨勢,掌握機會;一方面了解自身的條件,發揮優勢。「機會+優勢」,兩環相扣,便很可能成為競爭贏家。」
諸葛亮集
作者:諸葛亮 隆中對為後主伐魏詔→本作品收錄於《諸葛亮集 (張澍)》又名〈草廬對〉
姊妹計劃: 百科·圖冊分類·數據項
〈澍案:《蜀志》,先主詣亮,凡三往,乃見,因屏人問計。亮答之,曰:〉
〈《三國志》卷三十五《蜀志·諸葛亮傳》:由是先主遂詣亮,凡三往,乃見。因屏人曰:「漢室傾頹,姦臣竊命,主上蒙塵。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義於天下,而智術短淺,遂用猖(獗)〔蹶〕,至於今日。然志猶未已,君謂計將安出?」亮答曰:〉
自董卓已來,豪傑並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數。曹操比於袁紹,則名微而衆寡,然操遂能克紹,以弱爲彊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今操已擁百萬之衆,挾天子而令諸侯,此誠不可與爭鋒。孫權據有江東,已歷三世,國險而民附,賢能爲之用,此可以爲援而不可圖也。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國,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將軍,將軍豈有意乎?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劉璋闇弱,張魯在北,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將軍旣帝室之冑,信義著於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巖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脩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衆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誠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三國志》卷三十五《蜀志·諸葛亮傳》。
白皮書
ADD ARTICLE DESCRIPTION
白皮書(英語:White Paper)通常指具有權威性的報告書或指導性文本作品,用以闡述、解決或決策。白皮書在政府和B2G市場中都有應用。
政府的白皮書
是政府就某一重要政策或提議而正式發表的官方報告書,起源於英國政府。最知名的早期白皮書範例是1922年的邱吉爾白皮書[1]。第一位白皮書的女性作者為英國的探險家暨外交官格特魯德·貝爾。她長達149頁的《美索不達米亞民政回顧》於1920年於議院報告。
因為報告書的封面是白色,所以被稱為白皮書。一國政府或議會正式發表的以白色封面裝幀的重要文件或報告書的別稱。「某皮書」最早源於政府部門對某個專門問題的特定報告,通常這種報告在印刷時不作任何裝飾,封面也是白紙黑字,所以稱為「白皮書」。
各國的文件分別有其慣用的顏色,封面用白色,就叫白皮書,如1949年8月美國發表的《美國與中國的關係的聲明》為白皮書;封面用藍色,叫藍皮書(如英國);用紅色,叫紅皮書(如西班牙);用黃色,叫黃皮書(如法國);用綠色,叫綠皮書(如意大利)等。使用白皮書和藍皮書的國家最多,特別是白皮書已經成為國際上公認的正式官方文書。白皮書被視為政府對國民正式發布訊息、資料和政策的一種手段。在大英國協國家或曾被英國統治的地方,白皮書是政府重要政策落實前的最後公布文書。
參考文獻
參見
榻上策
榻上策是魯肅在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時,與孫權合榻對飲時,對孫權提出了與諸葛亮的隆中對(發生於公元207年冬至208年春)相似的治國對策。由於其是在榻(一種狹長而較矮的床形坐具)上進行的對話,因此得名。
基本介紹
中文名:榻上策
屬性:治國對策
時間:公元200年
地點:江東
實行
與隆中對類似,該對話後來也成為東吳的治國方針。在此對話中的同時,曹操正和袁紹進行官渡之戰,勝敗未分,而魯肅卻能在當時就看出北方的敵人將只會有曹操,之後依其計略,雖然在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孫權第三次西伐黃祖(荊州牧劉表之部下,同時也是江夏太守)時,消滅了黃祖,但孫權僅能占領江夏南部,因為劉表的長子劉琦仍能及時到達江夏守衛江北江夏。
之後,劉表病重身亡,他的兒子和繼承人劉琮投降曹操。故東吳在企圖攻占荊州,據有全長江流域之前,曹操就搶先南下進攻占有荊州,進而據有在長江上游的江陵,於是魯肅改而主張聯合不久之前投靠劉表的劉備,抵抗南下的曹操。在獲得赤壁之戰的勝利之後,曹操方面的勢力仍然很大,故魯肅主張借荊州給劉備,多樹曹操之敵。終其魯肅在世之時,他一直努力維持孫劉兩家聯合抗曹,聯劉抗曹是當時東吳的治國方針。這實際上確定了三分天下的基本態勢。【曹操孫權劉備】
原文
權即見肅,與語甚悅之。眾賓罷退,肅亦辭出,乃獨引肅還,合榻對飲。因密議曰:“今漢室傾危,四方雲擾,孤承父兄餘業,思有桓文之功。君既惠顧,何以佐之?”肅對曰:“昔高帝區區欲尊事義帝而不獲者,以項羽為害也。今之曹操,猶昔項羽,將軍何由得為桓文乎?肅竊料之,漢室不可復興,曹操不可卒除。為將軍計,惟有鼎足江東,以觀天下之釁。規模如此,亦自無嫌。何者?北方誠多務也。因其多務,剿除黃祖,進伐劉表,竟長江所極,據而有之,然後建號帝王以圖天下,此高帝之業也。”權曰:“今盡力—方,冀以輔漢耳,此言非所及也。”張昭非肅謙下不足,頗訾毀之,雲肅年少粗疏,未可用。權不以介意,益貴重之,賜肅母衣服幃帳,居處雜物,富擬其舊。劉表死,肅進說曰:“夫荊楚與國鄰接,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萬里,士民殷富,若據而有之,此帝王之資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輯睦,軍中諸將,各有彼此。加劉備天下梟雄,與操有隙,寄寓於表,表惡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備與彼協心,上下齊同,則宜撫安,與結盟好:如有離違,宜別圖之,以濟大事。肅請得奉命吊表二子,並慰勞其軍中用事者,及說備使撫表眾,同心一意,共治曹操,備必喜而從命。如其克諧,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為操所先。”權即遣肅行。
什麼是職業規劃師 職業規劃師,career development mentor,是以職業人的個體利益出發,結合專業知識和相關資源,給予客戶有關職業的適應、發展等方面的專業咨詢、輔導、判斷、建議和解決辦法的專業人才。
規劃師的任務就是通過一些諮詢技巧、藉助一些評估方法幫助諮詢者更深入地瞭解自己及相關需求,並最終由自己作出決策。規劃師最重要的工作是給諮詢者展現更多的選擇,而不是替諮詢者作決策。
維基文庫:
三國演義第四十三回
諸葛亮舌戰群儒,魯子敬力排眾議
卻說魯肅、孔明辭了玄德、劉琦,登舟望柴桑郡來。二人在舟中共議,魯肅謂孔明曰:「先生見孫將軍,切不可實言曹操兵多將廣。」孔明曰:「不須子敬叮嚀,亮自有對答之語。」及船到岸,肅請孔明於館驛中暫歇,先自往見孫權。權正聚文武於堂上議事,聞魯肅回,急召入問曰:「子敬往江夏,體探虛實若何?」肅曰:「已知其略,尚容徐稟。」權將曹操檄文示肅曰:「操昨遣使齎文至此,孤先發遣來使,現今會眾商議未定。」肅接檄文觀看。其略曰:
孤近承帝命,奉詔伐罪。旄麾南指,劉琮束手;荊襄之民,望風歸順。今統雄兵百萬,上將千員,欲與將軍會獵於江夏,共伐劉備,同分土地,永結盟好。幸勿觀望,速賜回音。
魯肅看畢曰:「主公尊意若何?」權曰:「未有定論。」張昭曰:「曹操擁百萬之眾,借天子之名,以征四方,拒之不順。且主公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既得荊州,長江之險,已與我共之矣,勢不可敵。以愚之計,不如納降為萬安之策。」眾謀士皆曰:「子布之言,正合天意。」孫權沈吟不語。張昭又曰:「主公不必多疑。如降操則東吳民安,江南六郡可保矣。」孫權低頭不語。
須臾,權起更衣,魯肅隨於權後。權知肅意,乃執肅手而言曰:「卿欲如何?」肅曰:「恰纔眾人所言,深誤將軍。眾人皆可降曹操,惟將軍不可降曹操。」權曰:「何以言之?」肅曰:「如肅等降操,當以肅還鄉黨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將軍降操,欲安所歸乎?位不過封侯,車不過一乘,騎不過一匹,從不過數人,豈得南面稱孤哉?眾人之意,各自為己,不可聽也。將軍宜早定大計。」
權歎曰:「諸人議論,大失孤望。子敬開說大計,正與吾見相同。此天以子敬賜我也!但操新得袁紹之眾,近又得荊州之兵,恐勢大難以抵敵。」肅曰:「肅至江夏,引諸葛瑾之弟諸葛亮在此,主公可問之,便知虛實。」權曰:「臥龍先生在此乎?」肅曰:「現在館驛中安歇。」權曰:「今日天晚���且未相見。來日聚文武於帳下,先教見我江東英俊,然後升堂議事。」
肅領命而去;次日至館驛中見孔明,又囑曰:「今見我主,切不可言曹操兵多。」孔明笑曰:「亮自見機而變,決不有誤。」肅乃引孔明至幕下。早見張昭、顧雍等一班文武,二十餘人,峨冠博帶,整衣端坐。孔明逐一相見,各問姓名。施禮已畢,坐於客位。張昭等見孔明丰神飄洒,器宇軒昂,料道此人必來游說。張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東微末之士,久聞先生高臥隆中,自比管、樂。此語果有之乎?」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昭曰:「近聞劉豫州三顧先生於草廬之中,幸得先生,以為如魚得水,思欲席捲荊、襄。今一旦以屬曹操,未審是何主見?」
孔明自思張昭乃孫權手下第一個謀士,若不先難倒他,如何說得孫權;遂答曰:「吾觀取漢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劉豫州躬行仁義,不忍奪同宗之基業,故力辭之。劉琮孺子,聽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別有良圖,非等閒可知也。」
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違也。先生自比管、樂。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樂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齊七十餘城;此二人者,真濟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廬之中,但笑傲風月,抱膝危坐;今既從事劉豫州,當為生靈興利除害,剿滅亂賊。且劉豫州未得先生之時,尚且縱橫寰宇,割據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雖三尺童蒙,亦謂彪虎生翼,將見漢室復興,曹氏即滅矣;朝廷舊臣,山林隱士,無不拭目而待:以為拂高天之雲翳,仰日月之光輝,拯斯民於水火之中,措天下於衽席之上,在此時也。何先生自歸豫州,曹兵一出,棄甲拋戈,望風而竄;上不能報劉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輔孤子而據疆土;乃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無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後,反不如其初也。管仲、樂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見怪!」
孔明聽罷,啞然而笑曰:「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譬如人染沈痾,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吾主劉豫州,向日軍敗於汝南,寄跡劉表,兵不滿千,將止關、張、趙雲而已;此正如病勢尪羸已極之時也。新野山僻小縣,人民稀少,糧食鮮薄,豫州不過暫借以容身,豈真將坐守於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軍不經練,糧不繼日,然而博望燒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輩心驚膽裂。竊謂管仲、樂毅之用兵,未必過此。至於劉琮降操,豫州實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亂奪同宗之基業,此真大仁大義也。當陽之敗,豫州見有數十萬赴義之民,扶老攜幼相隨,不忍棄之,日行十里,不思進取江陵,甘與同敗,此亦大仁大義也。寡不敵眾,勝負乃其常事。昔高皇數敗於項羽,而垓下一戰成功,此非韓信之良謀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嘗累勝。蓋國家大計,社稷安危,是有主謀,非比誇辯之徒,虛譽欺人,──坐議立談,無人可及;臨機應變,百無一能。──誠為天下笑耳!」
這一篇言語,說得張昭並無一言回答。座上忽一人抗聲問曰:「今曹公兵屯百萬,將列千員,龍驤虎視,平吞江夏,公以為何如?」孔明視之,乃虞翻也。孔明曰:「曹操收袁紹蟻聚之兵,劫劉表烏合之眾,雖數百萬不足懼也。」虞翻冷笑曰:「軍敗於當陽,計窮於夏口,區區求救於人,而猶言不懼,此真大言欺人也!」孔明曰:「劉豫州以數千仁義之師,安能敵百萬殘暴之眾,退守夏口,所以待時也。今江東兵精糧足,且有長江之險,猶欲使其主屈膝降賊,不顧天下恥笑;由此論之,劉豫州真不懼操賊者矣!」
虞翻不能對。座間又一人問曰:「孔明欲效儀、秦之舌,游說東吳耶?」孔明視之,乃步騭也。孔明曰:「步子山以蘇秦、張儀為辯士,不知蘇秦、張儀亦豪傑也。蘇秦佩六國相卬,張儀兩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國之謀,非比畏強凌弱,懼刀避劍之人也。君等聞曹操虛發詐偽之詞,便畏懼請降,敢笑蘇秦、張儀乎?」
步騭默默然無語。忽一人問曰:「孔明以操何如人也。」孔明視其人,乃薛綜也。孔明答曰:「曹操乃漢賊也,又何必問?」綜曰:「公言差矣。漢歷傳至今,天數將終。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歸心。劉豫州不識天時,強欲與爭,正如以卵擊石,安得不敗乎?」孔明厲聲曰:「薛敬文安得出此無父無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公既為漢臣,則見有不臣之人,當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漢祿,不思報效,反懷纂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憤。公乃以天數歸之,真無父無君之人也!不足與語!請勿復言!」
薛綜滿面羞慚,不能對答。座上又一人應聲問曰:「曹操雖挾天子以令諸侯,猶是相國曹參之後。劉豫州雖云中山靖王苗裔,卻無可稽考,眼見只是織蓆販屨之夫耳,何足與曹操抗衡哉!」孔明視之,乃陸績也。孔明笑曰:「公非袁術座間懷橘之陸郎乎?請安坐聽吾一言。曹操既為曹相國之後,則世為漢臣矣;今乃專權肆橫,欺凌君父,是不惟無君,亦且蔑祖;不惟漢室之亂臣,亦曹氏之賊子也!劉豫州堂堂帝冑,當今皇帝,按譜賜爵,何云無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長,而終有天下;織蓆販屨,又何足為辱乎?公小兒之見,不足與高士共語!」
陸績語塞。座上一人忽曰:「孔明所言,皆強詞奪理,均非正論,不必再言。且請問孔明治何經典?」孔明視之,乃嚴畯也。孔明曰:「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興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釣渭、子牙、張良、陳平之流,鄧禹、耿弇之輩,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審其生平治何經典。豈亦效書生區區於筆硯之間,數黑論黃,舞文弄墨而已乎?」
嚴畯低頭喪氣而不能對。忽又一人大聲曰:「公好為大言,未必真有實學,恐適為儒者所笑耳。」孔明視其人,乃汝南程德樞也。孔明答曰:「儒有君子小人之別。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且如揚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閣而死,此所謂小人之儒也;雖日賦萬言,亦何取哉!」
程德樞不能對。眾人見孔明對答如流,盡皆失色。時座上張溫、駱統二人,又欲問難。忽一人自外而入,厲聲言曰:「孔明乃當世奇才,君等以脣舌相難,非敬客之禮也。曹操大軍臨境,不思退敵之策,乃徒鬥口耶!」
眾視其人,乃零陵人,姓黃,名蓋,字公覆,現為東吳糧官。當時黃蓋謂孔明曰:「愚聞多言獲利,不如默而無言。何不將金石之論為我主言之,乃與眾人辯論也?」孔明曰:「諸君不知世務,互相問難,不容不答耳。」
於是黃蓋與魯肅引孔明入;至中門,正遇諸葛瑾,孔明施禮。瑾曰:「賢弟既到江東,如何不來見我?」孔明曰:「弟既事豫州,理宜先公後私,公事未畢,不敢及私。望兄見諒。」瑾曰:「賢弟見過吳侯,卻來敘話。」說罷自去。
魯肅曰:「適間所囑,不可有誤。」孔明點頭應諾。引至堂上,孫權降階而迎,優禮相待。施禮畢,賜孔明坐。眾文武分兩行而立。魯肅立於孔明之側,只看他講話。孔明致玄德之意畢,偷眼看孫權:碧眼紫鬚,堂堂儀表。孔明暗思:「此人相貌非常,只可激,不可說。等他問時,用言激之便了。」
獻茶已畢,孫權曰:「多聞魯子敬談足下之才,今幸得相見,敢求教益。」孔明曰:「不才無學,有辱明問。」權曰:「足下近在新野,佐劉豫州與曹操決戰,必深知彼軍虛實。」孔明曰:「劉豫州兵微將寡,更兼新野城小無糧,安能與曹操相持?」權曰:「曹兵共有多少?」孔明曰:「馬步水軍,約有一百餘萬。」權曰:「莫非詐乎?」孔明曰:「非詐也。曹操就兗州已有青州軍二十萬;平了袁紹,又得五六十萬;中原新招之兵三四十萬;今又得荊州之軍二三十萬:以此計之,不下一百五十萬。亮以百萬言之,恐驚江東之士也。」
魯肅在旁,聞言失色,以目視孔明;孔明只做不見,權曰:「曹操部下戰將,還有多少?」孔明曰:「足智多謀之士,能征慣戰之將,何止一二千人!」權曰:「今曹操平了荊楚,復有遠圖乎?」孔明曰:「即今沿江下寨,準備戰船,不欲圖江東,待取何地?」權曰:「若彼有吞併之意,戰與不戰,請足下為我一決。」孔明曰:「亮有一言,但恐將軍不肯聽從。」權曰:「願聞高論。」孔明曰:「向者宇內大亂,故將軍起江東,劉豫州收眾漢南,與曹操並爭天下。今操芟除大難,略已平矣;近又新破荊州,威震海內;縱有英雄,無用武之地:故豫州遁逃至此。願將軍量力而處之。若能以吳越之眾,與中國抗衡,不如早與之絕;若其不能,何不從眾謀士之論,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
權未及答。孔明又曰:「將軍外託服從之名,內懷疑貳之見,事急而不斷,禍至無日矣。」權曰:「誠如君言,劉豫州何不降操?」孔明曰:「昔田橫齊之壯士耳,猶守義不辱,況劉豫州王室之冑,英才蓋世,眾士仰慕?事之不濟,此乃天也,又安能屈處人下乎?」
孫權聽了孔明此言,不覺勃然變色,拂衣而起,退入後堂。眾皆哂笑而散。魯肅責孔明曰:「先生何故出此言?幸是吾主寬洪大度,不即面責。先生之言,藐視吾主甚矣。」孔明仰面笑曰:「何如此不能容物耶?我自有破曹之計,彼不問我,我故不言。」肅曰:「果有良策,肅當請主公求教。」孔明曰:「吾視曹操百萬之眾,如群蟻耳!但我一舉手,則皆為虀粉矣!」
肅聞言,便入後堂,見孫權。權怒氣未息,顧謂肅曰:「孔明欺吾太甚!」肅曰:「臣亦以此責孔明,孔明反笑主公不能容物,破曹之策,孔明不肯輕言。主公何不求之?」權回嗔作喜曰:「原來孔明有良謀,故以言詞激我。我一時淺見,幾誤大事。」便同魯肅重復出堂,再請孔明敘話。權見孔明,謝曰:「適來冒瀆清嚴,幸勿見罪。」孔明亦謝曰:「亮言語冒犯,望乞恕罪。」權邀孔明入後堂,置酒相待。
數巡之後,權曰:「曹操平生所惡者,呂布、劉表、袁紹、袁術、豫州與孤耳。今數雄已滅,獨豫州與孤尚存。孤不能以全吳之地,受制於人。吾計決矣。非劉豫州莫與當曹操者。然豫州新敗之後,安能抗此難乎?」孔明曰:「豫州雖新敗,然關雲長猶率精兵萬人;劉琦領江夏戰士,亦不下萬人。曹操之眾,遠來疲憊;近追豫州,輕騎一日夜行三百里。此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者也。且北方之人,不習水戰。荊州士民附操者,迫於勢耳,非本心也。今將軍誠能與豫州協力同心,破曹軍必矣。操軍破必北還,則荊吳之勢強,而鼎足之形成矣。成敗之機,在於今日。惟將軍裁之。」
權大悅曰:「先生之言,頓開茅塞。吾意已決,更無他疑。即日商議起兵,共滅曹操。」遂令魯肅將此意傳諭文武官員,就送孔明於館驛安歇。
張昭知孫權欲興兵,遂與眾議曰:「中了孔明之計也!」急入見權曰:「昭等聞主公將興兵與曹操爭鋒。主公自思比袁紹若何?曹操向日兵微將寡,尚能一鼓克袁紹,何況今日擁百萬之眾南征,豈可輕敵?若聽諸葛亮之言,妄動甲兵,此所謂負薪救火也。」孫權只低頭不語。顧雍曰:「劉備因為曹操所敗,故欲借我江東之兵以拒之,主公奈何為其所用乎?願聽子布之言。」
孫權沈吟未決。張昭等出,魯肅入見曰:「適張子布等,又勸主公休動兵,力主降議,此皆全軀保妻子之臣,為自謀之計耳。願主公勿聽也。」孫權尚在沈吟。肅曰:「主公若遲疑,必為眾人誤矣。」權曰:「卿且暫退,容我三思。」肅乃退出。時武將或有要戰的,文官都是要降的,議論紛紛不一。
且說孫權退入內宅,寢食不安,猶豫不決。吳國太見權如此,問曰:「何事在心,寢食俱廢?」權曰:「今曹操屯兵於江漢,有下江南之意。問諸文武,或欲降者,或欲戰者。欲待戰來,恐寡不敵眾;欲待降來,又恐曹操不容:因此猶豫不決。」吳國太曰:「汝何不記吾姐臨終之語乎?」孫權如醉方醒,似夢初覺,想出這句話來。正是:追思國母臨終語,引得周郎立戰功。畢竟說著甚的,且看下文分解。
0 notes
lgbtqromance · 7 months
Text
射精队长
「再蹲下去一点,下盘打开。」
男子拍了拍一名队员的大腿,示意他将重心向下压低。
国术的精髓在于稳,下盘虚浮不实就意味着失败,能够在比赛时稳住到最后的,便是赢家。
「队长,还要多久……」
张稽楷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们已经蹲了快半小时的马步了。
「才不过半小时,这么虚要怎么应付下个月的季赛?」
徐研浩吓叱着队员,下个月的季冠军他可是等很久了。
「队长,在继续下去脚会断掉啦!」
「闭嘴,给我继续挨着,在吵蹲完再去绕市大街三圈!」
「哥,你又在操他们了。」突然一阵稚嫩的嗓音,徐研梨拉着沉重的袋子朝道场走来。
看见弟弟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徐研浩迅速捞起对他而言过重的饮料袋子。
「好吧,各位先休息一下。」
徐研浩对自己的弟弟可宝贝的紧,马上便放队员们轻松。
「啊,小梨你总算来了,想死你了!」
徐研梨过来道场,就等于休息,这对道场的人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惯例。
「滚开,一身汗臭的,休想碰我弟!」
张稽楷还没碰上徐研梨,就被自家队长来个精锐的过肩摔。
「哈,活该!」
众人一齐大笑,徐研梨撇了撇嘴,拿出准备好的毛巾给了自己的哥哥。
「谢了。」徐研浩抓过毛巾,胡乱的抹了把,今年的夏天还真的爆热的!
「哥,我小五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要让我练国术?」
「呃……」徐研浩搔了搔剪的整齐的头发,「等你在大点。」
徐研梨吐了吐舌头,「我小三时你也这么说。」
尴尬的笑了笑,徐研浩摸了摸弟弟的头发。
「队长,阿善来了。」
一名队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指着道场大门说着。
听到阿善这么名子,徐研浩脸色顿时一沉,带着惊人的气势走向大门。
「阿善是谁?」徐研梨抬起头问着不远处的张稽楷。
「对哦,小梨前几个礼拜月考没有来。阿善是最近新加入的,武术超强的,听说不输给队长,不过啊,每次都迟到,惹的队长老大不爽。」
徐研梨好奇的眨眼,决定好奇的跟上去看看。
一到道场的门口,便看到两人正用着互看不顺眼的眼神对望,围在徐研浩四周的队员没有一个出声。
「现在几点了?!」徐研浩寒着一张脸,冷峻的说。
「自己看时间。」阿善不屑的瞥了眼,迳自将鞋带解开,脱下鞋子。
「我记得我上次说过四点集合。」
「老子爽迟到。」阿善出言不逊的说着,将鞋子摆好后,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眼光,绕过了徐研浩。
徐研浩竖起了剑眉,抓着阿善的衣袖,趁着他没有防备,往道场里头甩去。
显然阿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有一般人突然被甩出去的错愕,他一反暴躁的脾气冷静的稳住了身体。
「这是你迟到该有的道歉态度!?」
「很好很好,你终于想打了,我早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徐研浩被激怒了,朝着阿善跑去,阿善冷哼了声,正面迎击的伸出拳头,没想到徐研浩异常的灵敏,一发现阿善的动作,迅速蹲下身。
拳头扑了个空,来不及收势,余研浩的肘击已经靠上了他的下腭,不废吹灰之力的击倒。
「啊!果然还是队长最强了!」
徐研浩没有理会张稽楷白痴的大叫,兀自跨坐在阿善身上。
「你输了,马步半小时和市大道五圈,你一再迟到的惩罚。」
阿善咬咬牙,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这个看起来花拳绣腿的俊小子给败了,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那天正好是礼拜天,离季赛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徐研浩赶紧加紧练习,就在他跑完三千公尺后,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
原以为是弟弟的他,不以为意的接起电话。
「喂──」
「道场,三点。」
毫无头绪的一番话说完变挂断了,徐研浩看着陌生的号码发怔。
「搞什么啊,真是的。」看了看表,离三点还有二十多分钟,一头雾水的他决定先看看在说。
道场的门因为年久失修,虽还不至于妨碍进出,但时常发出来的尖锐磨擦声还是让徐研浩皱了皱眉头。
「找时间叫张伯来看看好了。」徐研浩暗忖着。
习惯性的脱下了鞋子,穿着袜子的脚擦着木板,有种奇怪的感觉。之前之所以没有发现大概是因为那是总是一大群人在一起吧,像现在一个人单独来道场还真是第一次。
「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了出来,未开灯的角落处,缓慢的站起了一个颇高的人影。
「阿善?你约我来这里干麻?」
「姓徐的,老子说什么都不服你之前赢过我这件事。」
「哦,你还记的那个啊。又没差,以你的资质,如果不迟到专心点,很快就可以把我打趴!」
徐研浩有意无意的点出要他不要在迟到。
「闭嘴!去换衣服,跟我再挑一局。」
徐研浩摸了摸头,「好啦好啦,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么爱记仇干麻?」
国术社的服装,同一般武服,是一贯的白,只是身为队长的徐研浩在左胸处绣了个‘武’的字样。
踏上了道场的榻榻米,徐研浩对上了阿善的眼睛,因为之前发生过很多次冲突,所以徐研浩一直没能好好瞧瞧这位新队员。
不能否认,阿善确实长的很好,浓眉大眼的,这么看至少有一百八,和自己这一七五的差了一个眼睛高。
「准备好被我海扁了吗?」
「谁扁谁还不知道呢!」
仍是互看不顺眼……
阿善率先拔起身,却没重蹈之前的错误,欺近身后倏然一个上勾拳!
徐研浩赞许的看了一眼,到底也是得了好几面金牌的武打冠军,他快速的弓起身体,躲过拳头,右脚朝着阿善的左边侧踢。
阿善眼明手快的跳了开来,趁着侧踢的收势,一个回身,赤脚踢上了徐研浩的鼻梁,徐研浩却只是身体向后平移,双手抓住了阿善的右腿,不须奋力拉,轻而易举的将阿善甩了出去。
「想不到你对太极也有研究。」阿善稳住身体,有些愤恨的说。
「那当然,太极也是武术之一。」徐研浩得意的挑挑眉,正欲要上前擒住阿善,不料后者一下扫腿,绊倒了一直占优势的他。
情势顿时逆转,徐研浩感到丢脸,要是正式比赛因为得意过头就这么输了,他会掐死自己!
阿善看准了机会,用着身高和体魄优势压住了徐研浩,惊人的握力压制了他的双手。
「啊,我输了……!」
徐研浩无奈的说着,就算他并不喜欢输的感觉,但也不是连输都不愿承认的小人。一定是因为假日而放松戒心,这可真要不得。
然而阿善似乎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依旧将他押的死死的。
「好啦,你要怎样啦!」
稍稍察觉不太对境的徐研浩说着,这时他才发现阿善的脸靠的老近,连呼出来的热气都喷上了他的鼻尖。
「干!你是瞧不起老子是不是,这么快就输了!」
……我也不想好不好……
话还没说出口,徐研浩突然觉得脖子一痛,「你干什么!?」
阿善没有理他,应该说他没空理他,此时他正专心的咬着徐研浩的锁骨。
徐研浩像看到什么鬼事一样发起呆,随后像疯了似的不断挣扎,「你有病啊,放手啦!」
挣扎的下场只是被阿善变态般的握力缩的更紧,和不断增幅的衣领幅度……
平常的武服便是以轻松透风为主,再加上夏季,平时徐研浩在里头都不穿任何底衣的,因为这样现在便露出了大片平坦结实的胸膛。
健康的肤色在阳光下带点油光,彷佛打上了腊般的希腊神像,呈现一种均匀的美感。
被那美丽光泽吸引住了的阿善,鬼使神差的含住了徐研浩胸前的红点。
「放开…啊……!」
原本想挣脱的双手,被突如其来的快感麻木,徐研浩只觉得身体像触了电。
不再按住徐研浩双手的铁腕转而挑逗着另一边的花蕾,被逗弄的敏感的乳头,清楚的描绘了阿善舌头的小刺,越是疼痛没来由的快感就越是剧烈。
「啊…哈哈…你…放、放……」
放什么,最后徐研浩仍就还是没有说出来,喘息是他唯一可做的抗议。
阿善放开了让人眷恋的乳头,将手往那禁忌的方向移动,强硬的一把将雪白的长裤连着内裤扯了下来。
走就已经忍受不住了的阴茎即刻跳上了肚子,昂首挺立的像世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雄性的气息由那秘密之处传来,腥臊的液体沾湿了底下的毛丛,像点缀了一层星空。
「这么快就勃起了。」
阿善不又自主的说,语气里满是怪异的赞叹,而那时竟没有人察觉那话里的不妥。
「白、白痴…不不要看啦!」徐研浩紧张的晃起身体。
阿善饶富玩弄意味的看了害羞的他一眼,一把握住了那笔直站立的男根,时而像对待爱人的轻柔抚弄,时而像暴雨的快速蹂躏。
从未被如此‘礼遇’的徐研浩仅仅只是一个惊呼,鲜浓的白浊射上了阿善的大手,顺着手踝滑落的精液散发更香醇的麝香味。
「好快!你这个快枪侠!」
阿善恶意的舔着仍溢流精水的炮口,看上徐研浩的脸,眼睛顿时像见了糖的蜜蜂移不开眼,因情欲混乱的俊脸不再是之前的刚毅,迷蒙的眼睛散出的是另一种颓废的淫乱。
心跳像要跳出了胸口,阿善不是没谈过恋爱,相反的以他的样貌和体魄,仅十五岁便上遍各家汽车旅馆,一夜情数目更是不计其数,他从未看过比眼前男人更叫人兴奋的。
「呸!你同性恋啊,怎么会跟这个你厌恶的男人呢!」阿善暗地里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正准备起身时,却被身下压制的人拉了回来。
「要干就干,少婆婆妈妈的!」
徐研浩骂咧咧的说着,装作凶恶的外表,其实耳根子早就红遍了。
明明就是自己想做……一想到这个可能,原本在心理的话一瞬间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是满脑子想着要如何看到男人更淫荡的一面。
「含着!」
从未如此猴急的脱下内裤,他捧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大阴茎指着徐研浩。
该觉得变态的行径,此时被欲望冲昏头的男人根本没能想这么多,张口含住了不可能一口含下的阴茎,嘴里深刻的描绘了茎壁上浮动的青筋。
在口交里找到另一种的快感,徐研浩边含着男人的大鸡巴,一边手淫,从未有过的眼球冲击让阿善喷发出了压抑数天的大量精液。
「咳…咳……咳咳咳!」
被吓到了的徐研浩顿时抽开嘴巴,还没来得及射出的白水染的徐研浩满脸。
「谁准你咳出来的!」
阿善一把掐住徐研浩的下腭强迫他吞下去,终于将为数众多的东西吞了下来,徐研浩狼狈的咳嗽。
「靠!你这家伙的东西又多又浓,味道又腥怎么吞啊!」
丝毫没有察觉到话里的色情,徐研浩理直气壮的说着。
「干啊!现在你是怎样,别忘了你输给了我!」
「那有怎样,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我上次也赢你啦,应该抵销了!……干,有的跑进鼻子里了啦!」
像是忍受着难以忍受的东西,徐研浩不断的搓着鼻子。
然而经徐研浩这么一叫,阿善意识到那东西是自己射进去的后,大东西马上又抬了头。这次他想也不想的就扑上前抱住了狼狈的男子。
「干麻啦!老子我现在不想做,鼻腔里都是你的……」
像是也意识到了那东西的来历,徐研浩顿时噤了声。
「我想……插进去你的小洞。」
「什么!?我才不………」答到一半的话音突然变想,徐研浩不自觉的遮掩着因听到如此煽情淫靡的对话而复活的阴茎,「如果……只有一下下的话……」
阿善瞪大眼,一把将徐研浩推到地板,让他趴着备对着自己,原本就硬挺的阴茎更硬上了几分,朝穴口顶了进去。
「痛!!!!他妈的,你给我出来!我不做了!」
后头被撕裂的痛苦让徐研浩顿时疲软,不断的想脱离男人的禁锢。
「天啊,你里面想把我夹断啊!」阿善恶狠狠的瞪着徐研浩,却在瞧见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后心软了下来,「……我不会动太用力的,你也放轻松,这样我们才能一起爽。」
「真的……会爽吗?」似乎真的痛苦的无法忍受,一向大男人的徐研浩此时话音略带着哭腔,在阿善眼里更加可爱,「真的,让我们一起上天堂吧!」说着,轻轻柔柔的吻上 了徐研浩苍白的唇。
随着唇边的吸吮,阿善结实精瘦的臀部开始缓慢的动作,刚开始只是小小的刺探,接着幅度不断加大。
习惯了后头扩张的疼后,男人不断刺穿的动作成了一种无可言喻的快感,像是要把灵魂逼出体外的强烈压迫,也像是要吸入黑洞深触的悸动。
「啊…哈啊啊……好…好爽!」
「终于爽了吗?」听见了徐研浩梦呓的话,阿善不禁松了口气,更加往那紧窒诱人的身体里冲刺。
可能连阿善自己都没察觉,徐研浩的一举一动逐渐被他重视,看着不可一世的队长在自己阴茎下喘息的模样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正被名为爱情的锁链捆绑……
‘叮~铃铃~~’
被褪在意旁的长裤,此时徐研浩的手机发出了突兀的铃声。
原本不想搭理,放任它自己响的,然而持续了一两分钟的铃声一点也没有挂断的趋势,被打扰的不耐让阿善怒火升腾,一把抄起手机,「有屁快放!」
「我…我以为这是我哥的手机……」
「你哥?」阿善瞥了下身下的徐研浩,恶意的勾起嘴,将手机挪到徐研浩耳边后,更加奋力的抽插。
「咿啊啊………」
猛然加强的快感让徐研浩窒息,不禁发出恼人的呻吟。
「哥,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了宝贝弟弟的声音,徐研浩多少找回了些理智,「呼…我没事,怎、怎么了?」
「没有啦,因为哥你说去跑步,可都三四个钟头了,还没看你回来,我就打电话啦!」
「哦,我马上……哈啊啊啊!好痛,你……先放开啦!」
「哥?」
「不,不是在和你说话。……喝啊啊……哈,不用在动……在动了啦!」
「你确定真的没事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难过。」
阿善其实很想看看如果在这种情况将徐研浩操到射精,他弟弟听到了会怎么样,可又考虑到徐研浩的面子,只好作罢。
还没等徐研浩回话,阿善迳自拿起电话,「你哥现在没空!」后一把挂掉电话,顺道关机。
「你这混帐…竟然在…这种情况将电话拿给我!」
「哦,原来你还有余力大吼啊!」阿善邪笑,用双手将徐研浩的后臀分的再开,疯了似的不断的捅进去。
「不…不要……哈啊…啊啊…要…出……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浓厚的白浊喷溅出来,在榻榻米上染湿了一大片,随着解放的缩紧,阿善也在他小穴里溅出大量精液………
隔天早上,因为是暑假而提早集训的队员们来到了道场,一进门便看到杂乱不堪的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你们来啦……」
笑的有些心虚的徐研浩走了出来,穿戴着整齐的样子除了脸上诡异的红晕,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不应该在夏天出现的底衣……
「哥,你竟然一整个晚上没有回家,害我担心死了!」
徐研梨走了过来,一想到昨天竟然被自己的弟弟听到,徐研浩脸顿时胀红,「小梨,你听我说……」
「就算被阿善打败,信心大挫,也应该回家说一声嘛!」
……还好,徐研浩顿时松了口气,他开始庆幸自己的弟弟不食人间烟火……
「……队长,这块他榻榻米怎么黑了一块,谁在这打翻饮料了吗?」张稽楷指着一块不知被什么沾上而颜色变深的榻榻米。
徐研浩一瞪眼,张稽楷在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被摔了出去。
「干麻突然摔我!?」
「……问天。」徐研浩撇过头,目光正好与阿善对上,他不禁有想起昨晚不断进出身体的东西,和那句………我喜欢你………
6 notes · View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