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开赌场老板又放抛子
jvjjshfhmnv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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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meteorite93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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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月21  ​    ​    ​许愿 原本应该充满希望和欢乐的新年第一天却发生了这样的惨剧,让人唏嘘不已。
火灾现场已是焦黑一片,床上的男人怕是喝了很多酒,在睡梦中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墙角化为焦炭的小女孩还捧着手里的小纸盒子。
幸好,他们因为贫穷所以居住的比较偏僻,这场火只影响了他们一户人。
   ​    ​7月22 你们一遍一遍拍着结婚视频的样子真的巨tm傻,你的摄影师团队一看就是一群已经放弃了思考的酒囊饭袋,在精进技术方面丢失了激情也丧失了勇气。你们穿着睡裙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样子不像是出嫁像是低端旅伴团队的宣传大片。你一群朋友穿着西装也没有气质可言,处处透露着在脑满肠肥和营养不良的两个极端之中反复横跳不曾居中。
   ​    ​7月23 我喜欢在快要入睡时整理思绪,那稍纵即逝的灵感像是溺水时水中飘忽着的财宝,珍贵但是提供不了浮力。抓住了加速进入有趣的梦乡,抓不住就消失在灵感的海洋,和无数精妙的或愚蠢的或直白的或晦涩的想法一同坠入海底最深处永不见天日。
  7月24 别在洗手间里嚼口香糖。
  7月25 她他它 她吗?她像是德文卷毛猫一样,第一次被他知道便称之为答案。她有两根白头发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的高度刚刚好,坐滚梯向下时可以闻到头发的味道。她瘦到裤子和腿之间会有明显的空隙。她皮肤真好。她真好看。她长得有点骄傲冷淡,但是却让他想要在抱在怀中度过余生。她听到有人受辱会很明显地需要压制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说起自己的脆弱时倒是装作坚强不在乎。她表达自己和别人的区别时,哪怕她自己才是主流的大多数却仍然选用偏向贬义的词来形容自己。她努力地试着吸收和理解他的言论的样子可爱极了。她听到他说起他的她,她反而替他和她遗憾。她瘦小但是体内充满了让他为之痴狂的力量。她温柔善良又正直坚定。她分明没有可以展示过一丝优越就已经让人皮肤发紧,无地自容。她是他起床后嘴角挂起的微笑之一。
他呀。他喜欢她,他担心他。他害怕再次失去她,所以不敢去拥有她。他想和她一起在午后的床上,他可以想到她的腿搭在自己肚子上两人各自看书的感觉。他想激怒她,失去失去她的可能性。他替她想好了拒绝他的数十个理由,他沾沾自喜。他怕光,但是屏幕调高会更容易在修图时看清她,他闭上眼睛都是她的脸。他认为她不会欣赏自己的喜欢的音乐。他喜欢拍照,他喜欢麦当劳,他喜欢她。他为她失眠。他看着她的照片,他想着和她十指相扣的感觉。他拉开窗帘。他在镜子前跳起了风骚的舞蹈,他不出意料地笑了出来。
它伸进她的嘴里拨开她的舌头,数请了每一颗牙齿也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它托住她的脑袋放在了枕头上。它继承了他的重量压在了她身上。它在她体内搅拌着,听着她没发出过的声音。它在她的它里面被她浸泡着。它被他含在口中自己品尝,就连他的舌头都要探了进去。它自然不会放过他喜欢的她的耳朵。  
1.她吗?她像是德文卷毛猫一样,第一次被他知道便称之为答案。 他呀。他怕光,但是屏幕调亮才能在修图时看清她,他闭上眼睛依旧是她的脸。 2.她吗?她有两根白头发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的高度刚刚好,坐滚梯向下时可以闻到头发的香味。 他呀。他想和她一起在午后的床上看着彼此推荐的书,他可以想到她的腿搭在自己肚子上两人各自放松的感觉。 3.她吗?她听到他说起他的她,她反而替他和她遗憾。她瘦小但是体内充满了让他为之痴狂的力量。 他呀。他喜欢她,他担心他。他害怕再次失去她,所以不敢去拥有她。 4.她吗?她表达自己和别人的区别时,哪怕她自己才是主流的大多数却仍然选用偏向贬义的词来形容自己。 他呀。他想激怒她,失去失去她的可能性。他替她想好了拒绝他的数十个理由,他沾沾自喜。 5.她吗?她听到有人受辱会很明显地需要压制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说起自己的脆弱时倒是装作坚强不在乎。 他呀。他为她失眠。他看着她的照片,愤怒自己无法还原她的光环。他想着她亲手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6.她呢。她长得有点骄傲冷淡,但是却让他想要和她埋在一起。她是他起床后嘴角挂起的微笑之一。 他吧。他拉开窗帘。他在窗户前跳起了风骚的舞蹈,他不出意料地笑了出来。
   7月26 You didnt say over.over.
  7月27 不要误会,我绝不是失去了沾花惹草的兴趣,更不是丢掉了到处留情的能力。我就是要自私的占有你,但是同时我也想要献上我的忠诚,作为心安理得的交换。我把我后路斩断给你看,我把我四肢上炸弹的遥控器放在你的手心,期待你按下它。你可以目睹让我引以为豪的健壮肉体不复存在,而你只是俯视着我笑着擦干了你脸上的溅上的血。我想要为你沉下永恒的锚,终其一生不能移动分毫,我想要认真的用一生去爱你,学习你,揣测你,折磨你。
  7月28 被胶带粘住嘴巴如何呼救?听着救援人员走远又是什么心情?比起屏住呼吸听着自己心跳时期待怪物从柜子外面走开是不是更刺激?
  7月29 你见过那些色盲第一次看见颜色时的视频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哭吗?
  7月30     “不是,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不是我找你,你是打算一辈子不联系我了吗?”凌晨4点,电话那头的女人对着男人质问道。
  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男人自然是被吵醒了,但是他却没有一丝不耐烦,甚至言语间还带着一丝笑意。“我以为咱们早就分手了呢。”
  “你说了吗?你说了吗?我就骂了你一句,然后你就当咱俩分手了?”女人的音量逐渐的升高,显然她背景传来的嘈杂并不能掩盖她的怒火。
  看似不在乎又站在主动方的男人换了个姿势躺回了床上,他在被手机吵醒的那一瞬就猜到了是女人的电话并彻底清醒了。他深呼吸后努起了嘴唇不知道是给谁看,北京清冷的夜晚中他对着天花板伸出了一只手。安静的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来自他耳边那个亮着光的手机。他此时心中分外清楚他拥有足够的勇气和能量把这个单方面的分手变成双方的,心中那份空荡荡的感觉其实几天前就已经提前发酵了。与其思考如何回答女人的问题,他的思绪早就已经飘回了当时他留学时的时空之中。
  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在英国这种连空调都没有的炙热酷暑中也坚持着频繁地深入交流,其疯狂的程度出乎两人各自的预期,生理上和心理上。即便是半年后也依然如此,男人觉得这份不新鲜却还爱不释手的冲动最为新鲜。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场景,这份浓稠的爱意即使是异国分离时一样转换成了要开着手机听着彼此的呼吸才能入睡的依赖,就像现在这样的深夜通话男人其实还有点怀念。而这些历历在目的甜美回忆无一不在刺痛着男人,他不停地无声叹气又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这样做的话他就已经给出了回答,而不是在分外漫长的沉默中尴尬着。
  “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女人结束了对话。
  男人没有一如既往地立刻把用完的手机插上电源,而是抛弃了自己的强迫症,就这么维持着刚才的姿态和一直伸着没有放下来的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茫然地看着的是自己床上方的天花板,还是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如今又有一丝陌生的手臂。顷刻间,身下的床并没有戏剧性地变成了汪洋吞噬自己,他也没有想象中的快要窒息。反而,男人像是知道了刚才经历的痛苦再也不会发生了一样,竟有了一丝释怀和安心。手机自动熄灭了,整片空间再度回归黑暗。他直直盯着的天花板变成了镜子,反射出的那个自己的脸上挂着笑容。男人看着那个人身边还缠着那具修长柔软又温暖的她。闭上眼睛,男人在屋子里开始用旁观者的角度俯视着自己的肉身。他放空的内心世界中还在回响着两人的傻笑和忘情的呢喃,不过,这一切都只停留在回忆中。就是这只伸出来的手赌气似的不忍放下。
  那执着的手臂就像是根干枯僵硬的朽木,明明弯一下胳膊就可以抛弃的可笑行为,此刻却是被赋予了像是抗争宿命般的悲壮。男人在脑海中用他人的声音恶狠狠地诅咒着自己,毕竟当初是他自己开启了这场注定失败的实验。就这样,男人再次单方面但是有信心地宣布了这场战役的失败,他只希望人生这场战争中他这是最后一次和心爱的人两败俱伤了。分明是他用酒精过敏但是还想断片的蹩脚理由将两人绑上了飞机,又真的像是那次另类的情人节双人跳伞的记忆中先跳了下去。真不愧是自己,听着creep又嫌弃别人生活不规律,虚伪至极的自己。一次一次不甘心地折磨着自己又伤害着他人。
  不出意外,这种难搞的折磨和痛苦还是要交给时间处理,无情的时间刻度下万物都是不堪一击的,幸福是,痛苦也是。最起码几小时后太阳还会照常升起,枕头上的味道也依旧清新好闻。
  7月31 又到了一年一度执鞭人的生日.
  8月1 昨天忘记给你写信了,混蛋。这些年你依旧独自一人就给我的人生产生了几乎百分百的快乐和痛苦,你的桀骜和懒散就是我摆脱不了的动力和诅咒。是你让我不甘愿沉沦又不停地质疑自己,是你让我利用鄙视和愤怒逼迫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一方面希望你尽快消失,一方面又希望你变本加厉,谢谢你,你让我孤独又不孤独,你让我自卑又不自卑。
  8月2 整理写作和翻译比起单纯说出自己的想法和灵感要难上很多,但是就像海明威说的:“重写才是写作”,我肯定不能逃避这关键的一步。如何避免被各类社交媒体打扰自己的计划现在变得分外重要,可能需要计时器之类的东西来强制自己杜绝诱惑和分心。
  8月3 第一次5点起床开始写作,结合自己强制看书和洗冷水澡的行为。我可能是真的想尽办法要证明自己的另类和不凡了,如果真的可以成功的话,如果我真的是不凡的话。
  8月4 Hello呀,这是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这也是时隔4年来我第一次用笔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写信。同样,也足足隔了3天没有见到你。很多话吧,语音和打字都还能保持玩笑的语气,但是一旦用笔写下就会显得十分暧昧并且油腻,不如我就写个小故事吧。
我是一株植物,生来如此。有很多其他动物和植物在我身边,它们在我身上爬行、捕食、交配和生育,也有打洞、筑巢的。我的根埋在了地下,以令我绝望的缓慢速度向着四面八方生长着。感觉就像是收紧的脚趾被塞进密不透风异常结实的靴子里努力地尝试想要舒展开,痛不欲生。我的注意力也十分有限,我关注的事物会在我眼中清晰的呈现出来,而那些被我忽略的则会飞快地生老病死,毫无征兆。
这天,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一只树叶下躲藏的毛毛虫吸引了过去,它是那么娇小又脆弱。但是又勇敢的向着每一个觊觎它的掠食者展示着它的利刺。除了观察和欣赏它以外,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只好将全部的能量集中在它周围。尽管它所在的地方被我催生而出的嫩叶和新枝并接受不到阳光,存在的意义就只有被它吃掉或只为它遮风挡雨,我仍然乐此不疲的这么做着。而真正需要抢夺阳光或接住雨水的地方我则毫不关心。
曾经我为之疯狂的蚂蚁抢地盘、蜂鸟悬停、蜘蛛捕食和螳螂交配都对我不再具备吸引力。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那只毛毛虫。我用力之深沉导致它在我眼中的速度慢到了几乎静止,然而这仍然不够。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失去它我都会产生一阵阵的不适。就在它逐渐圆润最终化茧之时,我庞大的身躯之上也只剩下了这一片净土。枯萎、断枝、寄生虫和密密麻麻的藤蔓使我疾病缠身,即便如此我仍夜以继日地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茧,对于我身上发生的那些生死存亡的小事提不起兴致。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它破茧而出,当它风干翅膀生平第一次抖动那惊艳的彩色翅膀时,从上飘落的粉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卷起了一阵色彩缤纷的气流。在阳光穿透树叶射下的一道道光柱中它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我也心满意足地抛下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众多烦恼。从此心中只剩下那一道离我远去并洒下光芒的背影。
  8月5 不论你吃什么喝什么,只要你经常在洗手间里飞,你就让我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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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uhhygfgh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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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张莉的淫乱同学会
我和我老婆张莉是07年认识的,她是86年生的,在一家私企做财务,几年的恋爱下来,我们相互的感情都挺深了,打算年底正式举行婚礼。
  这段时间小区里不大太平,经常有小偷半夜爬楼行窃的,我有时会不在家住,有个做安防的朋友就几番推荐我装套监控,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用,一来是有防盗门窗了,二来等人家都进屋了,偷都偷了拍下来有什么用。不过他说反正家庭用的也不贵,于是乎我还是掏钱找他装了一套,每间房间一个吸顶隐蔽的摄像头,连到一台小硬盘录像机上,还是可以通过互联网远程登录的,效果还不错,那几天正好老婆旅游去了,我索性也就没和她说。   七月二十号的时候,公司安排我出差到北方去两个星期,是半夜的航班,而老婆告诉我说他们晚上正好有个同学聚会,一些人好些年没见了,于是我们干脆晚上就一起出门了,我开车先送她到聚会的夜总会,然后再开车去机场。   在机场百无聊赖等了两三个小时,我搬出笔记本,戴上无线耳机,想上下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监控——嗯,也不知道张莉回家了没有,有监控还是有好处啊,不在家还能看到家里的动态,我一边想着一边敲了家里监控系统的远程登录地址,输入了账号密码,分成9格的动态画面立刻出现在了荧屏上——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我立即把画面放大了仔细看,那人好像我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在夜总会门口出来接张莉的他那个同学王磊么?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下其他几个摄像头的画面,老婆正在厨房忙乎,好像是在泡茶,那家伙看来是喝多了,不过喝多了为什么非要跑我家来,老婆也真是爱管闲事……老婆端了杯浓茶过来,拍拍那家伙的身子:“王磊,来,喝口茶,清醒清醒。”   那个王磊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坐起身来,端着热茶轻轻地吹着气:“小莉啊,你真是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气……”   关于这个王磊,我也听我老婆说起过,好像他在他们同学里混得是比较好的,也比较讲义气,和其他同学关系都不错。就是个人作风不太好,据说很喜欢吃喝嫖赌。妈的,这种人也带到家里来,不是引狼入室么?   “小莉”那家伙继续含混不清地说着:“好多年不见了……你……你还是这么漂亮。其实那会儿在学校……我就好中意你的……可惜那时候我……有别的女人了……”   听着这话,我老婆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得了得了,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下吧。”   说着她起身要走,可那家伙居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别走……别走……陪我一下啊。这么多年,我……认识的女人比黄浦江里的鱼还多……可是,我心里最忘不掉的还是……你啊。”   “别这样子啊,我是快成家的人了,你放正经点行不?”   老婆想要甩脱他,却怎么也挣不脱。   妈的,这家伙难道想要非礼不成?现在赶回家恐怕是来不及了,我是不是应该报个警?算了,先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我一边想,一边搬着电脑坐到候机大厅的最角落去,免得被别人看到。   那家伙开始变本加厉了,开始去搂我老婆的腰,老婆急了,大声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可那家伙还是不依不饶,借着酒劲继续说:“叫啊,我……不怕……又不是没进去过……为了你……值了……”   张莉气得直跺脚,叹了口气,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那你想要怎么样?”   这次没有回答,王磊径直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然后嘴唇就开始往她脸上凑,张莉皱着眉头,左右摆着头,挥着手想要推开他,可那家伙却越抱越紧了,嘴也终于贴到了张莉的脸上,当他的嘴挨上去的那一刹那,她不动了。   王磊捧着我老婆的脸蛋,把她转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张莉开始只是不反抗,也不动,但王磊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撬开她的嘴,最后她放弃了,红唇微启,任由那条小蛇探进自己的口腔。   “嗯……还是那么甜啊……和那时候一样”那家伙低语着。什么?难道他们以前……不过我老婆以前在学校是有不少人追,也许他们真的谈过。就是不晓得做过那事没有了……想到这一点,想到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我居然裤裆里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了。   他把我老婆放倒在沙发上,完全压了上去,老婆伸手想要阻挡他,但只是白费力气,最后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把手平放到身体两侧,完全放弃抵抗了。   他开始完全放肆了,尽情地亲吻着张莉的脸,一只手揉弄着她的胸部——我老婆的胸部不大,但是挺有弹性,手感不错,尤其是乳头又嫩又大个,看上去特能勾起欲望——另一只手则滑向了腹部下方,开始解开她紧身牛仔短裤的扣子。   她知道我喜欢她穿紧身牛仔裤的,因为显得臀部特坚挺,腿特修长。不过由于裤子勒得紧,她经常叫我帮她脱,可是今天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在帮她脱!   牛仔裤很快褪到了两脚以下,张莉的防线只余下里面的黑色裤袜,那也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可是现在全都在被别的男人享用着!我禁不住一肚子的怒火,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看下去,虽然理智上不愿意,潜意识里却巴不得想要看看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场面……王磊接着脱掉她的T恤,然后很娴熟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那副小而挺的乳房完全袒露出来了,乳头居然已经硬起来了,看来她还真的有点动情了。王磊一边忘我地用舌头舔弄着那两颗小红枣,一边慢慢地褪下她黑色的丝袜,但当他最后开始扯动她的内裤时,她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理智,伸手去阻拦他:“不行的,我们这样是犯罪!”   但她的阻拦是如此无力,白色的内裤向下掀开,黑色的丛林一点点暴露,张莉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似乎在作很困难的抉择,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当全身的衣物都被解除,他再一次扑上去,抱紧她赤裸的胴体,嘴里感叹着:“真美啊。”   他的手开始伸向我老婆的下身,拨开黑森林开始抚弄里面的小红豆和肉片,张莉的嘴里也发出了不由自主的呻吟声,我的小弟也不由自主地更挺了。而他只是轻轻地一扶,张莉立刻顺从地把腿向两边抬起,看来她已经选择接受了。   王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却相当麻利,张莉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惊讶地问:“原来你没醉?”   “对不起,小莉,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为了能多陪你一会,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请你原谅我……”   “唉,你还是这么不老实”老婆又叹了口气。   很快王磊就脱得一丝不挂,这家伙身材不高,肌肉倒是颇为壮实,两腿之间的毒龙高高挺起,差不多有我老婆的手腕那么粗。他用手指分开那两片暗红的香唇,粉嫩湿润的蜜肉毫无羞耻地裸露着,中间含着一点点淡白色的粘液,早已经润湿了穴口。   “哟,小美女,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嘛,你看都这么湿了。”   他下流地调侃着,让张莉难堪得满脸通红。   他倒是不急着进入,而是尽情地拥抱、抚摸,把张莉全身上下都爱抚和舔弄了一个够,那条小缝早已经洪水泛滥了,两腿本能地打开,两片小阴唇也自己张开了缝隙,他才终于挺起长枪,对准花心,缓慢地插入,在张莉的呻吟声中,体验温润的蜜肉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   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老婆变得越来越主动,她开始伸手去挽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搂紧他,像是想要他再扎深点一样,王磊也竭尽所能,时而大进大出,时而飞速撞击,那家伙的阳具那么粗,被我老婆的阴肉裹得紧紧的,每次进进出出都会带着阴道口的嫩肉一会被挤进去一会被扯出来老高,一双手还不忘爱抚张莉的乳头和阴蒂,让她浪叫连连,淫水也不断地随着抽插涌出来,沾在两侧的毛毛上,凝成白色的糊糊。他体力也的确旺盛,那样不停地抽插了二十几分钟都还没射。最后他把阳具抽出来,把那青筋虬结的巨物对准了我老婆紧闭的小菊花!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居然是老板打来的,说这边安排了另外的项目需要我,北方那边过几天换我另外个同事去了,真是瞎折腾……不过正好,让我可以好好看下这出好戏。   王磊拿鸡巴在我老婆的菊穴口上磨蹭了几下,用力想要往里面捅,我老婆的后门还从来没被开发过啊!我自己也试过想和她肛交的,可是实在太紧了,加上没有润滑,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进去,最后就作罢了。果不其然,王磊捅来捅去地试了好一会,还是挤不开那朵紧闭的小菊花,张莉也痛得呲牙咧嘴。他只好又把鸡巴插回到张莉的骚穴里,随着他的猛力抽插,张莉又开始浪叫起来,但是他一边抽插一边还在东张西望,好像要寻索点什么东西,最后他的眼光落在茶几上,他狞笑着,把手伸过去——他想要干什么?那里不是我们吃剩下的宵夜么?我靠!他居然把手放到装过烧烤的便当盒子里,他在饭盒上来回刮了几下,让手指上沾满了剩下的油,然后他把指头伸向张莉的屁眼,一圈圈地抚摸着,把那些油涂满整个菊花,最后把沾满油污的手指捅进去,一边操张莉的穴一边用手指在后门里抽插着。   这一插可不得了,张莉突然尖叫起来,身体一阵乱颤。妈的,那油里面是有辣椒的,张莉后门里面的嫩肉哪受得了这般刺激。她两只胳膊紧顶着沙发,屁股乱扭着,腰往上弓,把整个下身都抬起来了。可她居然也不说话,也不拿手去挡一下,好像根本没想着要拒绝一样,过了分把钟,她那个反应就平复下来了,估计是最开始那个辣劲儿过去了,只剩下一额头的汗,把头发都粘成一绺一绺的了,她一边大口娇喘着,一边夹杂着淫荡地呻吟。   王磊还笑着问:“爽不?小淫娃?”   张莉喘气都顾不上来呢,哪有空答话,可她居然点了下头!看来她还真是个淫贱货啊,这样都会爽?   “嘿,我就知道会爽,我以前试过的,弄在鸡巴上开始觉得火辣火烧,但是过会儿就觉得特有劲儿,超刺激。”   王磊接着说:“那我可要进去了啊。”   这回张莉一边迷乱地淫叫一边挤出来了几个字:“里面……嗯……很脏……嗯。”   “切,怕什么,还不都是五谷轮回?”   妈的,这小子这点上倒是真有心理素质。   他从张莉的蜜穴里抽出阳具,放到菊门那里,一点一点往里顶,张莉刚被捅完的粉红穴肉还在像呼吸一样一抽一抽的,透亮的淫水从洞口里淌出来,一并往下流到后门上,更加增进了润滑。“放松点,放松点,像你平时上大号那样用点力,就容易进去了”只看我老婆的屁股缝被顶得深深地往里陷进去,而王磊的大龟头一点一点地没入到了那条缝的深处。他一只手拿大拇指揉着张莉挺起来的阴核,另一只手捏着她奶子上那颗大枣子使劲搓弄着,鸡巴则继续一厘一厘往里推进去,最后终于他的肚子顶到了我老婆的性器上,整个鸡巴完全被裹进了菊肉里。   “你后门里面真他妈热,不骗你,我试过的里面,数你的最刺激。”   那家伙一边说一边开始慢慢抽插,我老婆的菊门被他的大鸡巴撑得一点褶都没了,薄薄的一层差不多是透明的,随着抽动被扯得凸出来,然后又被压进去,这样往返了几下,估计张莉后门里面也有点润滑了,他加快了抽动的节奏,而且每一下都把鸡巴抽出得只剩下龟头然后猛地捅进去,每捅一下张莉都要尖叫一下。这样子搞真的不会弄伤么?我不禁心里担心起来,可是看张莉还是没一点拒绝的意思,估计她正消受呢。王磊一边插后门,一边又把刚才沾了辣油的那只手伸向张莉前面那张还没来得及闭拢的淫洞,把三个手指头放进去掏挖起来,这下子张莉叫得凄厉了,两只手把沙发垫子抓得紧紧的。可她还是没说半个不要,真他妈的淫荡胚子。   王磊一边用中间三个手指头挖穴,一边还没忘了用大拇指去揉阴核,那样子三重刺激下,只过了七八分钟,张莉就浑身抽搐起来,皮肤上也泛起一片一片的潮红,我晓得那是她高潮了。王磊还继续冲刺了十几下,也射在了我老婆直肠里面,他把鸡巴抽出来,一汪浓浓的精液从张莉一张一合的菊门里流出来。他的鸡巴依然挺着,好像还没有要软掉的意思,他拍了拍那玩意,说:“哟,谁说里面脏的,这不是挺干净嘛”……废话,我老婆平时饭量那么小,哪有那么多脏东西?   王磊横抱起还没回过神来的张莉,放到卧室的床上,自己也爬上床去,侧身躺在她旁边,一边揉着她的奶头,一边问:“怎么样?被哥哥操得舒服不?”   张莉闭着眼睛,肚子还在因为运动而大幅度地一起一伏,她顿了几秒钟,露出一点笑意,说:“还行吧。”   “哟,只是还行啊?看来你老公很能干嘛?”   他故意把那个干字拖长了说。   “那当然,我们感情好啊,情深意切做起来才舒服。”   我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好家伙啊,都和别的男人这样了还好意思说和我感情好?   “我看你就是没爽够吧?小骚货。”   他翻身骑到张莉身上,抱着她的腰轻轻咬她的奶头,张莉又猛地叫了一下。他自问自答了:“我知道你没爽够,所以我们今天还有保留节目!”   说完这句,他从床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拨通了,他说:“张莉配合得很呢。行了,都上来吧。”   “你什么意思?”   老婆突然紧张了。   那小子不说话,过了分把种,门铃就响了,他翻身下床,跑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三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像做贼似的溜进来。   张莉一把扯过被单,遮住身子:“何超,李吉,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还是王磊开的口:“没什么意思,小莉,我们哥几个以前都迷过你,可惜都没能追得上,这么多年了,终于能重新聚一聚,以后恐怕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希望你能给大家圆个梦吧。”   张莉把头扭到一边,像是生气的样子,几个大男人盯着她,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但最后,她回过头来,一咬牙,说:“好吧,本小姐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听到这句话,屋子里一阵欢腾,几个人纷纷开始解腰带脱裤子,三下两下就脱得一丝不挂。张莉也真的豁出去了,淫荡性子已经上来了,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自己把被子一掀,两腿劈成M字,说:“来吧,让你们爽个够!”   几个人的鸡巴早都硬邦邦的了。那个最高个的何超第一个扑上去,一边猛亲张莉的脸唇,一边抚摸着她不大但是蛮挺的奶子,一路摸下去,摸到下身时,张莉早就已经淫水泛滥了,他扶着枪,对准那曾经憧憬了多少回的温柔洞,深深地插了进去。其他几个人也围拢来,摸奶子的摸奶子,摸屁股的摸屁股,就是几副大鸡巴挺着没处去,显得颇尴尬。   还是张莉自己发话了:“别闲着,老娘还有手有嘴呢。”   几个人突然醒悟过来,都赶紧拥到床头把鸡巴凑过去,张莉张开嘴含住一根,因为以前没试过深喉,她也不敢弄深了,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吮舔着龟头,下身还在被何超的鸡巴飞速地抽插,含着阳具的嘴里只能吐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但她还是颤抖着摸索,两只手各抓住一根鸡巴,上下套弄起来。   不过情迷意乱间她也没法很认真地去用好嘴和手,另外几个人明显爽得不够,只好巴望着何超快点完事,这时候王磊提议了:“其实你们可以玩点更劲爆的啊,女人下面可是有三张嘴呢,看A片全都没看过?”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后面的洞试过?”   那个叫李吉的问。   王磊又狡黠一笑:“以前试没试不知道,不过今天是已经试过咯,超爽,极品啊,不骗你们。”   那家伙扭头望着张莉:“小莉,怎么样,行不?”   妈的,你好歹把鸡巴从我老婆嘴里拿出来再问话啊!   李吉看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拿出放在张莉嘴里的鸡巴,说:“就是……直说了吧,就是我们一个人搞你的屁眼,另一个人搞阴道,爽应该是挺爽,愿意试下不?”   张莉瞪了他一眼:“我说话算话,随便你们怎么玩。”   一听到这话大家全都兴奋了,李吉翻身躺在床上,另外几个人扶着张莉,仰面跨坐在他身上,把菊穴对着李吉挺起的鸡巴,用力按下去,可是这会儿菊门早干了,鸡巴又放不进去了,这时候张莉居然自己提醒了:“卫生间有沐浴露。”   王磊一边嘟囔着:“我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一边跑去卫生间拿瓶子——那会儿人家哪会想着要让你进来,现在是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挤了一大股沐浴露在手掌上,然后在我老婆的屁眼周围厚厚地抹上一大片,这下子润滑性好多了,再加上先前已经被开垦过一次,李吉的鸡巴没费太大劲就在浪叫声中进入了我老婆的后门。她两腿大开地仰卧在李吉身上,竟然用两只手掰着自己的大阴唇,往两边拉开,中间充血发黑的小阴唇和晶莹剔透的蜜肉都一展无遗,“来,前面也满上。”   她的话淫荡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个一直还没试水的是田浩,他跨上床,马步跨蹲着,迫不及待地把肉棍插进张莉淫水直流的骚逼里,开始扭动腰臀短平快地抽插起来,李吉也在下面用力翘动屁股,鸡巴在我老婆的菊门里一突一突,这样的前后夹攻她以前恐怕想都没想过,我以前倒是在A片里看过,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老婆竟然会成为同样的主角!她现在叫得又大声又尖厉,像是在受刑一样,但我估计那不是真的痛苦,真痛的时候她一般是咬着牙关的,其他两个人还在继续揉捏着她的阴核和乳头,所有的敏感点都在同时被刺激,想不爽得大叫都难了。   “她后面是真的很爽!”   李吉一边用力挺着身,一边望向一旁的王磊。“其实前面也够爽的,被他男朋友开发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真的不错。”   跨在上面的田浩说。   “你们……嗯……爽吗?我也好爽……恩……你们弄得我……好爽……”   张莉口齿不清地喊叫着,她已经完全沉浸到这种夸张性爱的快感里了。人肉三明治蠕动了五六分钟,田浩就射在里面了,刚才意犹未尽就被占了位子的何超马上补上了缺,他的鸡巴不算粗,却是几个人里面最长的,每一下深插都伴随着张莉的大叫,我估计是一直顶到宫颈上了,他看来能力不错,又狂插了十来分钟才射,射的时候他把鸡巴一直顶在最深处,肚子紧贴在我老婆的肚子上,好像要把所有的精液都注到她子宫里一样。最后王磊又再一次上阵,因为刚才已经射过几轮了,他搞得特别持久,在他还在抽插的当口,躺在下面的李吉也射了,不过他依然把鸡巴留在里面,精液一点都没漏出来。   这样所有人都爽完了一轮,我老婆也高潮了两次,满身的潮红,乳头看上去比平时还大还硬,好像连胸部都变挺了,两个肉洞的洞口都微微张开着,粉红的嫩肉还在颤抖,浓白的精液随着肉洞的收缩一汪汪流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娇喘着,轻声问:“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满意?”   王磊又笑了:“还差得远呢,这样的机会多少年才一次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满意了?跟你说吧,哥几个今天晚上非把你玩残了不可。怎么样?怕不怕?”   “切,来啊,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张莉的话简直掷地有声。   “哈,你一直就这个性格,没变过!想不到在床上也一样啊!”   他大笑着:“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他把手掌上再次倒上沐浴露,抹在我老婆的肉穴上,然后又挤了点,两只手来回搓抹几下,把整只手都抹满了液体,然后他把左手窝起来,攒成锥形,伸向我老婆红肿的阴道口:“那就来看看你这小骚洞到底有多大能耐咯。”   他又望向旁边几个:“看哥来玩刺激的,你们几个帮忙给她点快感。”   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就扑过去,用手和嘴开始慰劳起张莉的乳头和阴核来。   他先把最前面三根手指塞进去,来回旋转着手掌,张莉也发出阵阵呻吟,这样弄了一小会,他开始把手进一步往里面压,张莉的整个外阴看上去都被压得凹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进入了阴道多深,张莉这回真的不叫了,开始咬紧牙,紧抓着床单,身子瑟瑟发抖,额头上也在出汗。王磊看来也有一点点怕,把手又抽了回来:“算了,要是真玩坏了就没法交差了。”   张莉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扭了下身子,把腿分得更开:“不怕,真的不行了我会说的。”   王磊瞪大眼睛望着一脸憔悴的她,楞了一下:“真有你的。”   他再次把手伸向那个微微张开的粉红肉洞,被三个人轮射的精液都还没流光,他把手旋转着向里用力,还没到最粗的地方呢,张莉看上去已经受不了了,龇着牙,眉毛拧成一团,像要哭出来了一样,但她就是不喊停,王磊也狠了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了,把手使劲往里挤,虽然很慢,但还是在一丝丝地往里进,最后,随着张莉啊的一声惊叫,手掌最粗的地方突破了阴道口的束缚,阻力一下子减小了,整只手刷地就冲进了我老婆的阴道里!   “我真佩服你了,张莉”王磊一边在阴道里轻轻转动着手掌一边说:“以前从来没扩过,第一次就敢让男人的手进去,你真是胆子大。”   张莉不晓得是痛苦还是爽地呻吟着:“女人第一次……嗯……生孩子的时候,还不是以前也没做过。”   王磊在我老婆的阴道里的手越转越快,一边转一边开始前后抽动,“包得真紧,动起来都吃力。你里面不深嘛,我进去没多深的时候就能摸到宫颈了。”   说着他的手一用力,张莉啊地尖叫起来。“宫颈被捏的感觉怎么样?以前没享受过吧?我认识有几个女的特喜欢这样,女人喜欢男人鸡巴长,不就是想要顶到宫颈嘛。”   “痛!放手啊!”   张莉这次终于受不住了。   “哈,你不是很有能耐嘛,怕我玩不残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吧?”   说着他的手更加使起劲来。   张莉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她反倒不说话了,只把牙咬得绷紧,但下身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要摆脱那只手,被单都快被她攥成球了。其他几个人看得瞠目结舌,王磊招呼他们:“别闲着,让她爽爽。”   他们才如梦初醒,继续刺激起张莉的几个敏感点来。   妈的,这样子真的要被他玩坏去啊!这种变态的刺激张莉真能受得了?她也太好胜了点。我已经忍不住要赶紧开车回家了,但屁股却没动——其实我也不想错过精彩镜头。   这样搞了没几下,张莉终于开口喊叫起来了,叫的和发疯似的,我估计上下邻舍都听到了,算了,反正他们也以为是我干的。王磊面露笑容,手在里面辗转腾挪,动得飞快,最后,张莉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尿道里居然喷出急促的水流来!那水飞出一米多远,洒得床单和地上到处都是。王磊拿手指头蘸起一点喷出来的液体,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没尿味……你真是极品,这样居然能潮吹,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要把你泡到手的。”   他把手缓缓抽出我老婆的阴道,整只手上裹满了黏黏的淫水,牵出老长的银丝连在阴户上,刚刚被那样刺激过的阴道口还没法完全闭拢,开着一道小嘴,一张一驰的。王磊招呼其他人:“来,都来尝尝鲜。”   估计其他几个人从来没试过把手放进女人逼里面的事,都有点畏缩,看着张莉躺在那一动不动和死人一样,更有点不敢动手,但王磊满不在乎:“没事,她这是爽歪了。”   于是另外几个人压抑不住好奇,都试着把手伸进我老婆的阴道里去,现在张莉的肉穴已经基本适应了,不费太大力气就能放进去,一个个都满脸惊奇的样子:“水真多。”   “宫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王磊嘿嘿笑着,干脆把两只手的手指伸进合不拢的肉洞里去,往两边使劲一掰,张莉又痛叫了一声,两腿中间露出一个红艳艳的空腔,王磊接着说:“没看过吧?来,看个够。”   他们几个还真把脸凑过去看,我估摸着连宫颈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妈的,我自己都没这么仔细看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王磊又问:“不应期过了没?能用了我们就再来,今天一定要让我们小莉爽够。”   于是几个人开始动手,把已经瘫软无力的张莉再次摆好位置,何超忍不住有点担心地问:“这样不会出事吧?”   “没事的,女人其实都经操着呢。”   这次居然是田浩出的新花样:“她下面连手都能进了,进两根鸡巴应该没问题吧,我们试试?”   结果他们一致赞同,这次换何超在下面了,他的长鸡巴先进去,王磊第一个上来试枪,他不愧是老手,把鸡巴从侧面稍微捣鼓了几下就捅进去了,两根鸡巴把我老婆的阴道口扯成一个斜着的椭圆形,他们两个在里面一进一出地抽插着,配合得倒真是默契。张莉没什么力气乱动了,嘴上的叫声倒还是没停,而且听起来越来越媚人了。   因为是之前射过一次的第二轮,这次所有人的时间都明显延长了,二三十分钟才射,头上已经都大汗淋漓,这当口上,王磊又说了句:“其实这样还是不够爽,她后面的洞又没人填了。”   哪晓得张莉气若游丝的话简直石破天惊:“后面……也可以手……”   王磊的眼睛瞪得滚圆:“妈的,你这也太骚了,我本来只是想换成用鸡巴插后面,用手插前门的,想不到你比我还夸张!”   他再一次拿起了沐浴露,但这次明显比阴道要困难多了,每次插不进多少张莉就开始尖叫,看她肛门的样子也拉扯得完全没余地了,再拉恐怕就要裂开了,来来回回试了十几分钟,王磊只好一脸遗憾地放弃:“没办法,这个没人能一次到位的,除非吃药。真舍不得,要是以后还有机会一定要来开发下。”   不过他们还是想办法填上了后面那个洞,田浩从卫生间找了一个洗发水瓶子,几乎全部塞了进去!因为瓶子是中间大两头小的,卡在那不会掉出来,只余下瓶口露在菊门中间。然后他们就继续开始轮流玩二蛇一穴的三明治了。   我估摸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新花样玩了,我拔腿飞奔到楼下,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飞驰。深夜路上没什么车,我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样子比被警察抓嫖还尴尬,尤其是躺在下面的李吉还没来得及把鸡巴从我老婆的肛门里抽出来。张莉开始是愣住了,接着就哇地大哭起来。   我走过去挽着她的肩膀:“没关系,小莉,我不会怪你。”   然后我抬起头朝向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家伙:“其实我一直想象别人和我老婆做爱的场面,今天如愿了也算不错。既然小莉是自愿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能让我也一起来么?”   那几个家伙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我们……您用,大哥您用。”   我脱了衣服,爬上溅满精液和淫水的床,紧紧抱住泪眼朦胧的张莉,疯狂地舌吻她,手指捏住她那膨大的乳头,用力地掐捏着,既是因为生气,也是因为情欲。我的舌头填满了张莉的嘴,让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负痛的呜咽声。我一边把早就欲火中烧的肉棍送进她红肿张开的肉穴,一边对傻站着的几个男人说:“来吧,这骚货今天随便你们玩。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后面也可以用手?尽管弄,弄伤了我负责。”   这下子几个人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王磊还是有点忐忑地说:“那……哥,我们就真做了啊,还请你多海涵。”   我抱着张莉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上面,我的鸡巴还在她的穴里,她的穴被那样子扩过居然显得比平时还紧!看来是因为被干肿了的缘故吧。   我两只手扳着她那又白又圆的大屁股,往两边一掰,已经被抽插得有点松的肛门立马张开了一道小口。王磊把手上又涂满了沐浴露,再一次开始尝试闯进那个今天才第一次被开垦的肉洞,随着拳头的深入,张莉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断断续续喊的居然是:“老公……我爱你……我对不起你……弄烂我吧……弄死我吧……只要你乐意……啊……”   可是要把那么大一只手塞进今天才第一次放过鸡巴的“处女穴”里,依然不是说做就做得到的。王磊在后面比划来比划去,张莉的叫声越来越惨,眼泪也下来了,最后他说:“大哥,你老婆后面实在是紧,你真的要这么搞?我怕蛮干的话会撕破。”   “这可不是我要做的,你问她自己。”   我一边继续上下挺动身体抽插着张莉红肿的肉穴一边说,接着我把她还挂着泪痕的脸蛋挽过来亲了一口:“怎么样?随便你自己,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不会怪你的,今天就让你疯。”   张莉顿了一会,她现在似乎根本不好意思直视我,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但最后她还是闭着眼睛点了下头。   这下王磊为了难,他挠了下头,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大哥,你这有酒没?”   “要酒干什么?”   我问。   “酒能麻醉,兴许能让肌肉松弛点。”   客厅的橱柜里还有半瓶枝江,我告诉他去拿,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倒是田浩慌不迭地跑去拿来了。王磊接过那瓶酒,揭了盖子,先闻了闻,然后倒点在手指上,沿着张莉那微张的菊穴内壁擦了一圈。“别急,没那么快起效,得慢慢来。”   我在下面继续抽插着,张莉的紧张情绪可能没那么重了,淫水又开始随着鸡巴流出来,王磊倒是颇有耐心,他等着先擦上去的那层酒干了,又接着抹一圈,这样弄了十来分钟,酒瓶子一点点空下去了,最后他索性把瓶口对准张莉的菊穴,猛地一倒。直肠的粘膜突然被酒精刺激到,张莉又尖叫起来,两只脚在床板上一阵乱踢,不过这痛苦没持续太久,看来是里面已经麻了。   “差不多了”王磊再一次把手掌打上润滑剂,开始作最后的尝试,这次张莉的反应明显没那么大了,只是咬着牙咝咝地倒吸着凉气,但他还是很小心,一丁点一丁点地试着往里磨,最后,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掌最宽的地方也没入了我老婆的身体,“还真有点用。”   他兴奋地说,一边继续把手往里推,最后整只手都进去了,只留下手腕在外面,张莉的肛门口也回缩了,把那只手腕包得紧紧的。   总算大功告成,可是张莉反倒又哭了起来:“老公……我为什么就这么贱……我真是贱啊……居然在自己老公面前让别的男人用拳头插我……我真的好不要脸……我对不起你……”   可她这么一哭,我的心一下就软了,什么气愤啊惩罚啊都抛到一边去了,赶紧一把抱住她:“谁说你贱了?不就是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欲望吗?平时我们都被压抑得太多了,男人还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欲望啊?说了我真不怪你,能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我还挺高兴的,今晚上就是让你自己作主,什么顾虑都别有,噢?”   我伸手去擦干她脸上的眼泪,说:“行了,来,让你老公舒服舒服。”   张莉还在吸着鼻子,但马上听话地扭动起屁股,开始用女上位的姿势套弄起我的鸡巴来,这姿势我们平时也做,但这次大不一样——她的肛门里还插着一只男人的手啊!王磊倒是很配合,他的手一边跟着张莉的动作运动着,一边在她的屁眼里轻轻旋转抽动,透过肛门和阴道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动。随着前后两个洞一起涌来的刺激,张莉又渐渐恢复了淫态,失神落魄地哼哼起来。   看着她那个淫荡的的神情,我反倒说不出的兴奋,随着她屁股疯狂地舞动,终于把浓浓的男精喷在了她骚穴的深处。   我意犹未尽地抽出阳具,张莉屁眼里还插着王磊的手,我从她身下钻出来:“来,接着上,让她的骚洞吃个饱。”   其他几个人居然还有点不大好意思,相互使着眼色,都不愿意先上,我跳下床,走到床尾,两只手按住张莉那副因为兴奋而变得又黑又厚的小阴唇,往两边使劲一掰,那道小缝儿立马变成了一张流着淫水和精液的嘴,被干了那么久,里面的肉都充血而变得鼓鼓的,看上去越发水灵剔透,还在一蠕一蠕的,我说:“看到没,她还饥渴着呢。”   看到这种淫靡的图画,是个男人都按捺不住了,刚才因为我的突然到来被吓软了的鸡巴一个个又都挺了起来,在张莉屁眼里没能爽够的李吉第一个走上来,钻到像狗一样趴着喘气的张莉身下,握住挺立的鸡巴,又一次塞进了张莉湿漉漉的阴户里。   王磊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狂突猛插,张莉也再顾不上什么廉耻之心,嘴里嗯嗯啊啊地大声浪叫着。王磊一边像搅拌机一样在我老婆屁眼里运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说:“你老婆真是极品,后门里面都这么湿,跟水窟窿似的,鸡巴进去的时候都夹得那么紧,真想不到居然第一次就能让拳头开发了。”   说着他慢慢把拳头一点点抽出来,当粗的地方快退到肛门口的时候张莉又惨叫起来了,估计是麻醉作用快过了,但刚才一直被撑开了这么久,她肛门的适应性也好了许多,虽然吃力又缓慢,最后王磊还是把手抽出来了,手一出来,张莉的屁眼居然马上又缩紧了,看上去除了沾着一层沐浴乳,和平时菊花的样子竟然没多大区别。但那样子扩张可能让她的屁眼有点不听使唤了,随着阴道里鸡巴的抽插,时而又会猛地张开,像一张饥渴的小嘴,里面的肉颜色也和阴道的不一样,居然是鲜红鲜红的。   “大哥,你自己试试?”   王磊呶了呶嘴。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平时鸡巴都不让我进,今天居然自己要求进整只手?真不晓得她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淫荡的,看来也和男人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以前听过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反倒放不开,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手上涂上沐浴乳,把手掌朝中间卷起来,往那个通红的淫洞里塞进去。靠,还真的够紧,我才进去两个多指节,就已经感觉推不动了,像是被绳子紧紧捆住了一样。“要来回慢慢转,才好进去。”   王磊在一边提醒。我按他说的一边来回转动手掌一边发力往里推,那紧绷绷的嫩肉果然一点点松开了,当手背上的骨节挤过那个夸张的洞口时,张莉吐出了一阵长长的呻吟声,那副淫贱的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里面的水倒是的确很多,我原先还以为后门是不会分泌体液的呢,我试着在里面转动手掌,滑滑的软肉时不时地还收缩一下,带给我的手阵阵温暖的挤压,真是又紧又浪——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浪,我一边想着,手臂继续一用力,往里面狠狠地捅进去,这下子张莉猛地尖叫起来了,我也怕弄出什么内伤来,觉得阻力太大了就停下来了,可是手腕居然已经推进去了两寸多!加上前面手掌的长度,我的手已经有差不多一尺没入到张莉的肚子里了,真他妈夸张啊,怎么能装得下的?我开始在里面把伸直的手掌握成拳头,这样前面的长度又缩减了点,能继续把手臂往里塞,我又塞进去一寸多,肛门口都快裹到手肘上了,张莉全身都在像筛糠一样地抖,两条长腿抖得最厉害,里面的肉也一阵阵地猛缩,这如果不是手是鸡巴保证立马就给吸到喷精了。   她阴道肯定也在抽,因为下面的李吉猛力冲刺了几下就射了,“里面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紧,太刺激了,真受不了。”   他一边打着颤一边说。他一让出位子,何超的长鸡巴立马就补上了缺,隔着阴道和屁眼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摸到他的鸡巴,我故意把手往下用力,让那块屄肉紧紧顶在鸡巴上,抽插时的摩擦力肯定变大了,张莉的叫声也更大了。这样捣鼓了没多久,她居然又高潮了,穴肉节奏性地猛缩,把手包得根本转都转不动。   我招呼其他几个还没尝过手掌进肛门滋味的男人:“来,都试试,估计你们也难碰到个这样的女人。”   于是李吉和田浩都轮流过来试着用手填满张莉的屁眼,经过了我和王磊的扩张,现在张莉的屁眼适应能力已经强多了,他们两个都没费特别大力气就塞了进去,都是一边在里面转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舒服,真舒服。”   他们还对张莉屁眼的伸缩性有了兴趣,故意轮着把拳头塞进又抽出,最宽的部位在肛门口频繁地一出一进,让张莉的肛门彻底丧失了抵抗力,即使把手抽出来也不会立刻复原了,而是大喇喇地敞开着,里面鲜红的肛肉尤其显眼。   最后底下的何超也按捺不住高潮了。第三轮还没擦过枪的田浩建议换个姿势,还没等我们动手,张莉已经自己翻过身子,换回传统做爱的姿势,平躺着M字张开腿,田浩站在地上劈开马步,鸡巴正好能对到床上张莉的骚屄,于是他一边半蹲姿势操我老婆的屄,其他人一边穿过他两腿正好可以玩到我老婆的屁眼,暂时没穴玩的也不闲着,尽情去玩弄张莉那对没多大但是特弹手的奶子,两颗大奶头被搓得又红又挺,这样全方位夹攻,张莉在床上香汗津津,淫叫不断。我索性爬上床去,跨在她脸上,把鸡巴对着她的嘴:“都是你里面的东西,舔干净!”   张莉毫不犹豫就张开嘴,一只手攫着鸡巴,像吃冰棍一样吮起来,一副专注的样子。平时叫她口交她都是草草应付一下,今天舔得却特别仔细,把冠状沟都舔得干干净净,已经干掉的精液和淫水全都不放过,一边舔,偶尔还受不了下身突然加强的刺激,停顿下来浪叫,看着她那应接���暇的样子,我的鸡巴居然又慢慢挺起来了。其他人也学了我的样,一个接一个都来要她舔,最后田浩和王磊都发泄完了第三轮,张莉顺从地把每个人的鸡巴都舔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的性奴,嘴里还念叨着:“真好吃,哥哥的鸡巴真好吃……嗯……老公你的最好吃……”   真让人哭笑不得。现在只有她自己的下身最脏乱了,到处糊满了混杂到一起的液体,经历了连番不断的抽插,阴道里的淫水和残余的精液都被捣成白浆一样的泡沫了,从微张的洞口淌出来,好在她的阴毛不多,虽然被粘得乱成一团,但是骚穴还是很清楚地露着,已经完全被干肿了,小阴唇向两边敞着,中间是肿胀的屄肉,都快要从穴口里凸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她前面的洞我的手还没试过呢,我凑过去,把手蜷起来往里塞,阴道比肛门好进多了,我手一进去,里面就不住地出水,顷刻就变得水汪汪滑腻腻的,我抚弄着最深处那个硬硬的小半球,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她的宫颈呢,亏我以前还怜香惜玉,连手指都只敢进去两三根,哪里想得到她的骚洞弹性居然这么好。我把手握成拳,在里面快速地猛捣,张莉啊啊啊啊急促地喊叫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了,阴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最后随着她的浪叫达到顶峰,在全身的颤抖中,屄肉有力地挤压了十来下,尿道里居然又喷出来一股液体。果然只有拳交才容易让她潮喷,真是天生的淫贱胚子。   经过了几轮的车轮战,看样子几个人的鸡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干脆提议:“要不试试前后都用手吧。”   “两个洞一起拳交我以前试过一回,是个做小姐的,她说简直爽透了,”   王磊显然也有兴趣:“就是不知道嫂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了。”   张莉却不说话,我知道有我在她始终有点拘束,干脆替她说了:“试下吧,受不了了你就自己说。”   她不拒绝就算是默认了,几个人把她两瓣大屁股掰得开开的,前后两个肉洞都张着小口,等着被插呢,我先把手再一次挤进她屁眼里,然后让王磊来试着进前门,他却不着急进去,先拿涂了沐浴露的手掌在整个阴部上来回摩擦,阴核、阴唇和中间露出来的细嫩屄肉都被他粗糙的手掌揉来揉去,摸得张莉的身子直打颤,嘴里又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了。等她的情欲完全被挑拨起来以后,王磊终于进了正题,把攥成一簇的五个指头对准流着水的穴口,开始往里探,张莉知道难闯的关要来了,已经咬着牙抓紧了床单。我把插在张莉屁眼里的拳头尽量往下压,感觉手背都已经顶到骨头上了,好给王磊的手腾出道来。他的手越插越深,把我老婆的屄口都顶的凹下去了,两片小阴唇全都陷到了穴里,张莉自己倒很配合,她微微挪动着屁股,好让王磊的手对到最合适的方向,嘴巴却越张越大,一边喘气一边噢噢地叫唤着,但最后,随着王磊使劲地往里一推,张莉啊的一声惨叫,只看到陷下去的穴口又缓缓弹上来了,紧紧含住了王磊的手腕——整个手都已经进到屄里了。   “比我预想的顺多了,你老婆的骨盆口很大,天生就是玩扩张的胚子。”   王磊一脸赞叹地对我说。平时只看她人瘦瘦的屁股倒是又圆又挺,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内在特点,难怪越是弄过火的她越淫荡,看来今天真是把她的潜质挖掘出来了。我开始抽动屁眼里的手臂,王磊也开始动,开始还比较小心,怕她受不住,但动了几下觉得里面的空间应该够,我们就放肆了,死了命地往里顶,挤得张莉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她的叫声凄厉得很,和割肉一样,我听着都心慌,可她一边叫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喊着:“好……舒服……啊……我才知道……啊……做女人可以……这么舒服……啊”其他几个人全都忍不住了,都跃跃欲试,我捣弄了一会,把手抽出来,让他们轮流来爽,王磊一边在阴道里像搅拌一样滚动着手,一边还说:“你老婆的宫颈也比一般人肥软些,你要是好这口的话,以后就是要玩她子宫都不是没可能。”   说着他把掌心那边向上,开始快速地抽动手腕,手指头好像在里面挖什么东西,张莉也跟着节奏上气不接下气地尖叫,突然她全身和触电一样猛抽了几下,一股子水流从尿道口射出来,全喷在了王磊胳膊上。“我说怎么用拳头她就能潮喷,是你老婆阴道里的肉厚,G点埋在下面了,非得要这样才挖得到。”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来了兴趣,一个个都用手来试怎么找G点,王磊在一边指导着:“阴道靠肚皮那块,仔细摸一摸,有个硬点的鼓鼓的包,使劲按上去她就会叫,那个就是。”   这样一点点摸索,虽然有的悟性差点,但最后几个人全都找对了门路,几番猛抠滥挖,张莉短短一会就潮喷了四五次,接连不断的高潮刺激下,她胸部都显得鼓起来了,平躺着看上去还是和小山包似的,那对奶头更是又圆又亮,差不多有平时两个大了,一捏上去她就和火燎一样叫。我们轮番上阵,保持前后两只拳头一起蹂躏了她一个多小时,张莉的下身真的是差不多被玩残了,手抽出去之后屄口要好几秒才合得拢来,屄里边的嫩肉儿也胀起来,像朵花苞儿一样凸在穴口外,颜色也不是浅浅的粉红色,变得红艳艳亮闪闪的。   “还有什么花招都尽管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继续提醒他们。大伙看着张莉那副惨不忍睹的屄,反倒有点下不去手了。“这样吧,不如来给她小屄降降温。”   我说着,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啤,“怎么样?我看你平时也能喝点,敢不敢用下面喝?”   我原以为张莉不会答话呢,想不到她居然开口了:“反正我今天早就没什么羞耻了,有什么刺激的都让我试个遍吧。”   “好!有你的!”   那副做了错事还不服输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禁又一阵火大,我一口咬下瓶盖,瓶口里泡沫带着一点儿白气一起冒出来,“把她小屄抬高点。”   我示意他们几个,他们合力捧着张莉的大白屁股,把一片狼藉的骚穴朝向天花板,我用手指堵着瓶口,把瓶子倒过来,凑到张莉的阴道口,松开手,一把把瓶口塞进去,直到把整个瓶颈都捅进去了才罢休。张莉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冻得大叫,可那酒居然不往下面去,我一想,不对,没有气泡上来,酒的确是倒不出去,我索性握着瓶子一阵晃荡,大堆的气泡鼓上来,总算把啤酒一点点挤了下去。可是没下去多少,泡沫就从屄口涌出来了,看来她里面已经又缩紧了,还真是恢复得快,不过可不能这样便宜了这淫娃子,我把瓶子继续往里塞,直到把瓶身都塞进去一小段,屄口紧裹着瓶体,让酒溢不出来,这下终于能让啤酒全都进到张莉的骚洞里了。我边摇瓶子边倒,张莉也不叫了,咬着下嘴唇,整个人不住地打冷战,这样搞了五分钟,最后总算把整瓶子啤酒都倒空了,只余下摇出来的一瓶子泡沫。我松开手,瓶子居然还立在那里,被她的屄裹紧了掉不出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可不能亏待了你后面的洞。”   说着我跑去又拿了一瓶过来,如法炮制,把一整瓶冰啤酒都倒进了张莉的屁眼。加起来差不多1升的啤酒积在她肚子里,在体温的作用下,啤酒里的气体不断地释放出来,我抓着两个瓶子,死顶在她的穴口上,一点气都漏不出来,张莉的脸色煞白,整个肚子都一点点鼓起来了,最后看上去就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胎一样。“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我问。张莉抿着嘴唇瑟瑟发抖了半晌,最后却吐出来几个字:“我里面……现在是不是……很大?”   我估摸着这样玩也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冻坏了就不好了,于是吩咐抬她到厕所去,几个人一个人抱身子,两个人一人抬一条腿,把张莉的下身对着便池,我把两个瓶子一拔,两道白色的柱子和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一边喷,张莉一边还啊啊地浪叫。我又忍不住了,把手一把塞进喷着泡沫的骚屄里,张莉又是高声惨叫,她里面现在真和个冰水缸一样,挤满了冰冷的泡沫和液体,我透过冰水摸着她的宫颈,狠狠地捏下去,张莉浑身和触电一样猛地弹起来,另外几个人险些就搂她不住,我叫他们干脆把她放地上,我也蹲下身去,继续用手捏她的宫颈,另外一只手揉她的阴核,嘴则去吮她鼓胀的大奶头,张莉两肘撑着地板,靠着墙半坐起来,头上冒着汗,一边抽搐一边喊着:“老公你使劲弄我吧……弄死我吧……啊……我好喜欢你弄死我……啊……把我的骚屄捣烂啊……把我的宫颈捏烂……我爱你……你怎么样我都愿意……死都愿意。”   一边喊,啤酒泡沫还在从屄肉和手臂的缝隙里一股一股流出来,突然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尿道里喷出激烈的水流,她整个人终于瘫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果然玩宫颈都能到高潮,不过我可不会因为她高潮了就停手,看着她刚软下去,我的手狠命一用力,她猛地一下又弹起来了,我用两只指头的指节夹住她的宫颈,往外猛力一拔,但是宫颈滑溜溜的,从指缝间溜了出去,张莉尖利地大叫,不晓得到底是因为痛还是爽,我还试了拿中指捅进宫颈中间的小孔里去,不过这个还真做不到,宫颈毕竟没什么弹性,捅不开,看她拼命地吸着凉气,我怕太用力弄破了会发炎,就作罢了,我接连不断地猛烈刺激她最敏感的地方,G点和宫颈轮着来,让她喷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实在连发抖的力气都没了,我捡起地上的瓶子,把瓶底那边朝向她的屄口,狠狠地捣了进去,在她龇牙咧嘴的呻吟中,整个瓶体都没入了张莉的身体,只留下瓶颈露在外面。“怎么样?今天爽够了没?”   她终于软绵绵地点了下头。唉,让你爽够还真不容易啊。   “以后还想爽不?”   她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我,泪珠子挂在眼眶上,说:“要!但是只和你一个人,我只要你陪我爽!”   听着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说:“行,以后一定经常让你爽!”   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本来他们也挺怕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看我们两个都这么坦然,也就踏实了。最后李吉终于像恍然大悟一样,说:“大哥,这个真是……太对不住了,还好你度量大,不然我真是死了都还不起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送他们几个一脸尴尬地出门,只有王磊比较从容点,一再说谢谢我让他有这么难忘的体验,也谢谢小莉这么放得开,临走前还嘱咐我,要记得让张莉的阴道多做点恢复性的力量锻炼,这样就不会影响到阴道的松紧,还说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找他——唉,找你是不难,不过你最好是别再亲自上门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陪张莉,其实主要是指导她做点恢复锻炼,不过前一晚实在是玩得太过火了,她走路两条腿都并不拢,因为阴道和肛门都肿了,一用劲就会痛,但我还是硬催着她练习收缩阴道,去夹紧一些小东西,我出去买了点消炎药给她吃了,过了三四天才消肿,然后我带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也没得炎症什么的,到晚上,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一番热吻抚摸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鸡巴插进她那刚恢复的骚屄里,张莉搂着我的脖子,一边故意使劲儿,一边笑着问我:“老公,我还紧不?”   “还真的挺紧。”   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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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你情我愿
大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痛哭起来。男孩握紧了拳头,丢下一句听起来像是威胁的话语——假如哽咽没有降低它的威力——“你不要太得意!”
Charles该庆幸对方还维持着最后一丝风度,没有学小言电视剧主角将鸡尾酒泼在他脸上,让他得以保住了身上这件真丝衬衫。不用看也知道Logan正在毫不留情地用目光嘲笑他,而他甚至不记得刚才那名情绪激动跑出去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又一朵烂桃花,哈?”
Charles无辜地耸耸肩。“人生多半都是这样,善始不能善终。”
Charles当然有得意的资本。他刚成为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家境优渥到把攻读一个接一个的学位作为兴趣爱好,另外他还���个万人迷。Charles的长相非常具有欺骗性,令人看不出他其实已经三十二岁。尤其是他的蓝眼睛,里面装的是苏格兰的天和北大西洋的海水,是让人无法自拔的美妙梦境。Logan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人被Charles迷得神魂颠倒,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而结局无一例外不是心碎离去。
Logan是少有的能抵御Charles Xavier魔咒的人。
“出来浪,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Charles微微一哂,“今晚你调的酒没有平常的水准。那个可爱的小男生没来?”
“跟他没有关系。”
“我早就看出来了,还嘴硬。”
“我是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
“Scott已经十九岁了。”
“他还是个学生。”
“啧。真是冥顽不灵。可怜的小家伙,一定躲在宿舍里暗自伤神吧。”
Logan竖起眉毛,“两杯马提尼还堵不住你的嘴?”
Charles大笑,“至少要再来十杯。”
更多酒精下肚,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Charles也开始寻找晚上的猎艳对象。
还真是一秒都不浪费。Logan看他早就已经把上一位对象——也就是不久前哭着跑出去那个男孩子——抛在了脑后,假如有“前男友地狱”这种地方的话,Charles的一定拥堵不堪。
“那个金发帅哥如何?”Charles兴致勃勃地指给Logan看。
“啧,胸大无脑。”
“那个黑头发的高个子呢?”
“太阴沉了吧。”
Charles哪会没看出Logan根本是在敷衍他,仍然让不耐烦的调酒师逐一点评酒吧里的男人,这恰好是他的恶趣好之一。
“那个穿黑色毛领毛衣的男人呢?他像是新来的,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Logan定睛瞧了一会儿,“那是个直男。”
“不可能,”Charles断然否决,“我的直觉从不会有错。”
“凡事总有第一次。更何况,他带了女伴。”
“一定是普通朋友。”
Logan不耐烦道,“那你去勾搭啊。”
“我正要去。”Charles又喝了半杯酒,用手指向后理了理自己的深褐色卷发,见目标桌的女士起身去洗手间了,他朝Logan眨了眨眼,“机不可失”,便朝那边走过去。
“晚上好。”Charles的上半身斜倚在桌面上,他很清楚哪个角度能让自己的轮廓线条看起来更动人,“我和我的朋友正在打赌你是不是新来的教授,我猜是。”
靠近了看Charles才发现这位英俊的陌生人有着周正的眉骨和禁欲感十足的薄唇,比他在远处看到的更性感火辣。
“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Charles暗叹一声,这发音简直不要更迷人。
“是……他珍藏的白兰地。”Charles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像是羞于启齿似的,天知道他早就是红尘老手——但这招几乎百试百灵。带着些许纯真的性感诱惑,是他的拿手好戏。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通常他这么说了之后,可预料的答案有以下几种——
“你已经到了合法喝酒的年龄了吗?”——那么离诱惑成功就八九不离十了。
“不,但如果你让我分享那瓶白兰地的话,我可以是。”——说明对方也是花丛老手,接下来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陌生人礼貌地摇头,“不,我不是。”
Charles反而绽开笑容,他有一百种有趣的回答可以把话题延续下去,不料陌生人说道,“我是陪我的女朋友来的,她是牛津的访问学者。”
他看向Charles身后,“Alisa,这位是……”
Charles转过身,连忙道:“Charles Xavier,就职于牛津大学生物系。”
那名叫Alisa的女士十分热情,“幸会幸运,”她转向自己的男伴,“我就说来大学旁边的酒吧坐坐会有惊喜。你是怎么认识这位迷人的男士的?”
Charles生怕这个耿直的有点过分的男人把那个一听就知道是搭讪借口的愚蠢赌注说出去,连忙把话题岔开,假装热情地问起两人在牛津的行程。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
“Charles你真是太棒了,我来之前听说英国人不那么容易相处,要是未来同事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Charles俏皮地眨了眨眼:“假如有人心情不好的话,那一定是天气的错。”
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结束了攀谈,Charles回到吧台,尽量不去看Logan那一脸‘我就说吧’的得意表情。
“他叫Erik Lensherr,是陪他女朋友来的。他们只会在这里待两个月。”
Logan早就把全程看在眼里,戏谑道:“你是冲着那个男人去的,却和他的女伴聊了半小时。难道你刚刚决定改变性取向?”
Charles没好气地说,“闭嘴。”
“我就说他是个直男。”Logan乐不可支,“Charles Xavier也有今天。”
“不,我不相信。”Charles痛苦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又忍不出抬起头偷偷看向那桌。Erik Lensherr无疑是一名理想男伴,外形高大英俊不说,重点是他的谈吐既有内涵和修养,又有不过分卖弄的理性和克制。而他旁边那个女人,Charles忍不住用挑剔的眼光去评判,手袋和鞋子搭错了,裙子的花纹过于艳俗。头发太干枯,小腿线条不够好看,笑的时候露出太多牙床……
他呜咽一声,把脸重新埋进手臂里。
“夜还长,再找过一个就是了。”
“不,”Charles恹恹地站起来,“今晚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我要回去了。”
第二天下课后他又跑去孤狼酒吧,时间还早,没到正式开门营业的时候。但他老远就看到Logan正在和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小男生讲话,见到他走近,男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Charles不可思议地望着男孩离开的背影。“Scott这是怎么了?”
Logan的心情看起来也没有很好。“我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真是无情。”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有节操。”Logan白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Charles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趴在吧台上。
“早知道应该问他要电话的。”
“谁?”
“Erik Lensherr,昨晚那个男人。”Charles无比懊悔。
“我以为你早就已经连他的族谱都问清楚了。”
“并没有,”Charles正色道,“我只是尽了地主之谊,把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让他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找我帮忙。”
“重点是他,不是他们吧。”Logan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你打算撬墙角?我以为不碰有妇之夫是你最后的节操底线。”
“不,有妇之夫对我来说就像要彻夜排队购买的限量版唱片,买不买要看它值不值得我豪掷青春。”
“结果你不在有购买资格的VIP名单上。”
Charles唉声叹气,又喝了许多酒。Logan看他那种喝法不免肉疼,“喂,你去糟蹋别人好不好,别浪费我的好酒。”
Charles懒洋洋地说,“要有个金发美少年我就去糟蹋。”
正巧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来,Logan朝那边努努嘴,“喏,你的金发美少年来了。”
“教授。”果然有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唔,”Charles直起身,“是你啊。”
来人是他的得意门生,Alex Summers. Charles浪天浪地,唯一的原则就是不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开学生的玩笑——他把一条胳膊挂在Alex的肩膀上,偏偏学生比他这位没正形的老师还要高半个头,不得不微微俯下身来屈就。Charles却勾起他的下巴,一副纨绔子弟样:“你也勉强算是金发美少年了,要不就从了我吧?”
Alex最熟知他这位导师的劣根性,明白他不过是酒后闹着玩,便也笑道:“早就等你这句话。那我们还等什么?”
不是没有学生暗恋Charles、向他告白,但等他酒劲过了,躲的比谁都快。
你来我往正闹得开心,突然有个人走过来吧台对Logan说道,“一杯黑啤,谢谢。”
看清楚那人的脸后,Charles顿时酒吓醒了一半。他讪讪地放开Alex,却也没有勇气上前去打招呼。Erik却率先转过头来,“晚上好,Xavier教授。”
“晚上好。”
Alex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到不对劲。他乖觉地同Charles和Logan打了声招呼,就去和他的朋友们厮混了。
Charles面上热辣辣的,刚才一定全被Erik看到了。虽然他不在意被人看成是��流成性,可不知怎么,在这个严肃又性感的德国男人面前,他还是想维持那么一点并没有的个人形象。
他走也不舍得、留下来也尴尬,左右看了看,只见Erik是一个人来的,便厚着脸皮问道:“Alisa呢?没一起来吗?”
问完他就想抽自己耳光,晚上的表现太失常了吧!不符合他一贯的水准啊!明明在意的不是那个,可别被误会是自己对那个女人感兴趣。
Erik看起来倒是没想那么多,淡淡答道:“新同事给她开了个欢迎派对。”
“你没一起去吗?”
“让她多和未来的同事接触吧。再说,我也不太习惯那种热闹场合。”Erik呷了一口啤酒,Charles难以抑制地注意到他的手修长又骨感,很好看。
啊啊啊——!
Charles以往喜欢的都是身材火辣性格纯真的美少年,但他如今正为这个沉默冷峻的成熟男人心跳个不停。
“但是,”他喝了一口酒掩饰自己过于迫不及待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抽时间陪女友来参观访问。”
“过去我总是花太长时间在工作上。”Erik有些歉疚,而Charles则在不以为然之余,还有点小高兴。建立在内疚上的感情?必然不会长久。
他很巧妙地避免把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不想让不在场的第三人太多掺和进来。他看了看手表,假装惊讶道:“你不像是从下午六点开始就泡在酒吧里的人。”
Erik无奈道:“我对附近不太熟,逛了半天也没看到餐厅,干脆先来喝一杯。”
机会!Charles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假装不经意道:“附近的餐厅嘛……我倒是可以推荐。”
“不用那么麻烦,告诉我附近的麦当劳在哪里就好了。”
Charles瞪大双眼:“那怎么行?你是对我们英国菜没有信心吗?!”
“当然不……”
“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菜色相当不错。今天就让我充当东道主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英国菜吧!”
他的热情让Erik无从拒绝,他无奈点头:“那就打扰了。”
他放下空酒杯站起来,Charles狡黠地冲着Logan眨了眨眼,Logan朝他竖起大拇指。
两人走到门外,Charles举起自己的公文包:“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让我先回去把这东西放下?”
Erik没有异议。“当然。”
打开门的时候,Charles庆幸钟点工昨天才来收拾过,一天的工夫屋子还没有被自己搞得很乱。他把客人领了进来,“随便坐,冰箱里有喝的请自取,我很快就好。”
然后自己就一头钻进了卧室,把公文包一丢,打开了衣柜。
假如时间允许的话他很想冲个澡,但不好让客人在外面等太久。纠结了一会儿后Charles还是没换衣服,只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别太刻意吧,显得自己太急色似的。
他洗了把脸,又撩了撩头发让它看起来更柔软蓬松,确保自己没有什么纰漏之后,Charles拉开门走了出来。
客人正对着书橱出神,走近一点儿Charles发现他在看的是自己珍藏的西洋棋。
“你会下西洋棋?”
“知道一点儿,谈不上会。”
“要是你愿意的话,欢迎来找我下棋,我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学生们都嫌这玩意儿过时,他们宁可打一整天的电动游戏。”
Erik莞尔。
不知怎么,虽然才第二次见面,Charles无端端就是觉得这是一个不常展露笑容的男人。
“抱歉让你久等了。”Charles轻快地说道:“我们走吧。”
约会很顺利,假如这也能称之为是一个约会的话。
怎么说,菜色无可挑剔,餐厅气氛也很好,两人的共同话题出乎意料的多,但Charles明白有邪念的只有他一个而已。
于是在用餐完毕后,Erik说:“和你共进晚餐很愉快。”Charles也明白这就是等同于一句再见了。
他没有强求,潇洒地挥手告别。本来想再去孤狼酒吧转转,走了几步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就打道回府了。
他打开客厅的落地灯,把封存已久的西洋棋取了出来,逐个摆好,就像有人在和他对弈一般。然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好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Charles晃着杯中酒,心想,这回是真的又恋爱了。
“你真是太太太太……可爱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不喜欢你的人吧?!”
“当然会有了。”Charles为这天真的恭维不禁失笑,接着又感到一阵心酸。如果是过去,他铁定会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呢。
Logan眼看Charles已经打发掉了晚上第N个过来搭讪的人,独自埋头在哪里喝了好长时间的闷酒,不禁为老友担心起来。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懒得敷衍他们。劳驾再给我杯酒。”
Logan这回递了杯柠檬水过去。
“和那个德国佬进展如何?”
“没有进展。”Charles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不是吧?都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你还在玩你猜我猜的游戏?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夸下过海口,没有他三天搞不定的男人。”
“那不一样。”Charles摆摆手。
其实他没跟Logan说的是,不是他还在迂回,是他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现在不过是厚着脸皮还在缠着人家而已。
“你和Alisa相处的时间好像不多啊。”
是有一次Charles开玩笑地说起了这个。在Erik已经成了他的下午茶常客之后,两人固定每周三天或四天在Charles的公寓里喝点下酒,下一下棋。
“大概是报复我过去也常常这么对她。”
熟稔之后,Charles发现严肃的德国男人开起玩笑来绝不逊于其他民族,甚至在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是有种特别的反差萌。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相处反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可能我天生不太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吧。与其让我陪她去逛街什么的,我宁可躲在这里下棋。”
“就算是访问学者也不至于有这么满的行程。你看我,还不是整天跟你泡在一起。”
Erik看了他一眼,Charles顿时觉得面颊如火烧,仿佛被人看穿了一样。他掩饰地低下头佯装仔细看棋盘,却听到Erik说:“她有她的社交圈,我比较孤僻。”
“孤僻?才不,在我看来,你知道有点慢热而已。上次是谁跑到台上去非要抢过麦克风来献上一曲?”
Erik也想到了那次喝高之后的疯狂,笑了起来。
“和你在一起时总会有一些特别的举动,都不像我自己了。”
“那你是承认我有特殊魔力咯。”Charles骄傲地扬起下巴。
“当然。你是最特别的。”
Charles心中一动,也就接着玩笑的口吻道:“那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Erik笑笑,并不作答。
Charles也并不像往常一样转移话题,而是注视着他。Erik突然意识到这话恐怕不是百分百的玩笑。
“Alisa是个好姑娘,我没有理由伤害她。”
“当然。”Charles掩饰地喝了口酒,“我不过是说笑。”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但Erik没有笑,于是Charles的笑容也留不住了。他们都知道这恐怕不是玩笑。
Charles的心笔直地往下坠落,他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Erik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那之后他们的下午茶时间很自然地就消失了,Erik也很少再来酒吧,就算来的话也不是独自一人。
“好像我会吃了他似的。”Charles嘟囔道,但他还是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和两人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Charles!”Alisa还是那么热情,但Charles却觉得有点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一个人吗?来和我们一起吧!”
“不,我约了人,在那边。”Charles手一指,一个金发美少年笑吟吟地朝这边打招呼。
Charles不知道Erik看到他的男伴没有,但Erik没有露出半分不自在。他还是像过去一样,话不多,偶尔会附和Alisa几句,虽然她说的话在Charles听来大部分都是傻话。
随便找了个借口,Charles就急匆匆地走开了。他不知道Erik会怎么看他,一时兴起还是风流成性,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再过十来天就要走了。
他此刻只是迫切想挽回自尊而已,对方虽然没有践踏,但也没有要。
“我失恋了。”
Charles趴在沙发上,无精打采,浑身酒气。
Raven嘲笑他,“我以为你会去非洲支教。”
“我喜欢英国的天气。”Charles不甘心道。他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
才打开页面,手机突然被Raven抢去。
“你在看什么?”嘴上这么客气地问了一下,Raven已经毫不客气地翻看起了当前页面。
“你暗恋的就是这个人?Erik Lensherr……看起来很无聊嘛。发的都是房子的照片和设计图,还没加滤镜……” Charles反驳道:“他本来就是建筑设计师,那些都是他的作品。”
“睹物思人?Charles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一面。”又翻了两页,实在是没有任何照片或内容能满足Raven那颗熊熊八卦的心,她把手机丢回给Charles.
“我也在唾弃自己。”Charles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点开Erik的Fackbook上最新发布的消息。
Erik是个很低调的人,在全民网络社交的时代,他这种低调显得尤为稀少。Charles偷偷关注了他的Facebook账户和Instagram,Erik很少更新,很久才发一条,大多是作品发布之类的官方消息,但Charles每条都能看上百遍。 他也觉得奇怪,以前从没试过对一个人这么长情。Raven说他是因为被拒绝了于是心有不甘,还介绍《飘》给他看。
Charles才不会把她的揶揄放在心上。从小一起长大,他对Raven的毒舌早就免疫了。
“我记得你有个前男友是外语系的,学的是希腊语?”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唔,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你要把魔爪伸向我的前男友了?!”Raven故作惊恐状。
Charles没理会她后一句垃圾话,自顾自地盯着手机:“我要恶补一下希腊语。”
“干嘛?你要研究古希腊的文献吗。”
“不告诉你。”Charles收起手机,突然精神抖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扬长而去。
Raven还以为Charles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过了几天她真的在他书桌上看到一摞希腊语论文草稿。
“这么快就能写论文了?!你还是不是人!”
“我以前学过嘛,就是忘得差不多了,再复习一下。”
Raven差点忘了她最大的童年阴影就是有个学霸哥哥,精通十二国语言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你学希腊语干嘛?打算去希腊泡帅哥?”Raven只是开玩笑,没想到Charles点点头,“对啊。”
Raven大为震惊,“你要去希腊?!骗人的吧?!”
“我申请了那边大学发布的一个课题,准备过去做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
“不是你突发奇想去希腊干嘛?!”
“去工作啊。”
Raven一看Charles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说实话,露出狰狞神色:“快点如实交代!不然……嘿嘿嘿……”
她一边说着一边挠Charles痒痒,Charles从小到大最怕这一招,连忙求饶:“别!我说!”
Raven放开了他,然后Charles递过来他的手机。
Raven接过一看,诧异道:“这我不是看过了吗。”
“你仔细看。”
还是Erik Lensherr的社交主页,上面发布的最新一条消息是一个新合作的建立,而工作地点则是在希腊。
“你就为了这个?!”Raven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我有正当理由的。”Charles点开评论,“他在找翻译。”
“……没救了。”Raven抡起包准备走人。
“果然你也觉得我不该去吗?”Charles愁眉苦脸道。
Raven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数数自己多少个学位,去给人当翻译?!不会太大材小用了吗!”
“当翻译只是顺便啦……我有申请项目的……”
“别找借口,你自己都不信。”
“反正也就是三个月,要是不成我以后也不再想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吧,那你要怎么去跟他毛遂自荐当他的翻译?”
“这个嘛……还没想好……”
“我来帮你好了!”Raven不顾反对,点开了给Erik发送私信的页面。
【这么巧,你也去希腊?】
【嗯,有个新项目。】
【正好我要去希腊的大学访问几个月,地址是XXXX】
【呵呵,那很近。】
“这个男人简直是话题终结者嘛。”Raven瞪着手机屏幕。
Charles不以为意。“他就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Raven抱怨道,正准备接着输入,没想到电话就响了起来。
“啊,他打电话来了!”Raven把电话交回给他,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不顾Raven的目光,走到卧室里才接了起来。
“嗨。”
“你好吗,Charles.”
再次听到Erik的声音让Charles有点目眩神迷。他定了定神,胸膛里回荡着一种微酸的惆怅。
“……我需要一个翻译,最好是英语、德语和希腊语都精通的……”
“眼前就有一个合适人选。”
“谁?你?”
“对啊,”Charles笑道,“我不合适吗?”
“不,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你有空?”
“恐怕帮你翻译点资料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
Erik沉默了片刻,Charles知道他想要找个翻译不难,难的是找个能了解他的翻译。否则设计师的意图不能贯彻彻底的话,对最后成品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看来他的确挺看重这个新项目。
“我会付你薪酬的。”最后Erik终于松口了。
“当然,”Charles笑,“我会收的。”
手机突然亮起,是Raven打来的电话。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Raven快活又八卦的声音。
Charles没好气地说道:“完全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嘿嘿,在干嘛?希腊之旅如何?”
说起这个,Charles更加没精打采了。
“我今天还没出过酒店大门,就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打开,一直在房间里翻译文献。”
“同一个房间?”
“不,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
“都到同一个酒店开房了,为什么不把握机会?”Raven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Charles正色道,“假如没有告白的话就可以,既然已经挑明了,再借机独处就很是明摆着居心不良了。”
Raven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所以你大老远去给人打杂,连一点福利都没捞到?我认识的Charles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会是被附身了吧?*&%……&%邪灵退散!”
Charles被她气笑,挂了电话。
理由当然不是那么单纯啦,如果这么点小事也要介意的话,那真的不是Charles Xavier了。
其实Erik有提过,因为资料里有很多专业术语,面对面沟通起来是方便一些。但Charles拒绝了,义正言辞:“没问题的,我可以自己搞定”——完全是因为Erik认真工作的模样太性感了嘛!让他心猿意马,完全没办法专心工作。这样下去,任务完成不了,丢脸还是小事,要是害得Erik的项目出了问题,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Charles带着那份资料和誓不回头的决心,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房间,“砰”得一声关上房门,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懊恼了半小时。
胡思乱想唉声叹气了一番,Charles打开了那一沓资料开始正经工作起来。Erik说的没错,专业术语、专有名词太多,他只能一个个去查,让翻译的进度变得很慢。
Erik大概是个工作狂。面对厚厚一沓必须在今天之内翻译完的资料,Charles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信任自己的能力,还是该哀叹摊上了一个虐待狂老板。要知道Charles在大学里是以名士风范闻名的,他布置论文作业,从不定死线——“把你最优秀的作品交给我,无论何时,修改到你自己认为满意为止”,虽然这也让很多学生借机偷懒什么的,但要是不交作业就拿不到学分,下一学期就不能再修Xavier教授的课了!学生们权衡利弊之下都变得勤快起来,没有人是为了混学分来修Xavier教授的课,谁不是冲着能得到教授亲自、单独、面对面指导的机会啊!
因为Charles自己本身就是个懒散的人,他的博导曾经说过,要是Charles把那些浪荡的时间统统用来研究学术,他至少可以提前三年拿到学位。而如今,在工作狂Erik的迫害下,拖延癌晚期患者Charles竟然也哼哧哼哧地麻利了许多,这要是让他以前的导师看到了一定很欣慰。
总而言之,尽管没浪费什么时间——甚至牺牲了和Erik共处一室密切交流的大好机会——翻译的进度仍比Charles预想的要慢很多,他甚至连外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叫了个汉堡外卖随便充饥,然后又捋起袖子工作。就算是这样,等Charles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字符,也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Charles伸了个懒腰,正想把翻译好的文稿发到Erik的邮箱,踌躇了一下设了个定时发送。怎么也不想显得自己这么逊,区区一份资料搞到大半夜。
等屏幕上出现发送成功的字样,Charles这才放心地打了个哈欠,胡乱洗了把脸,一头栽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着Erik穿西装打领带的冷峻侧脸实在是性感到不行啊……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Erik去健身房晨练回来收到邮件,以为Charles已经起床,想去叫他一起吃早餐,结果Charles还在呼呼大睡。等Charles醒过来看到留言,���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之后懊恼极了。
Erik很忙。
除了去和客户开会协定方案、去实地测量和考察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待在酒店里构思或随手画一些草稿。Charles申请的大学有为访问学者提供宿舍,是很漂亮的墙壁刷成蓝色的小房子,阳台上种满藤蔓鲜花,一直垂下来。房子分上下两层,有客厅书房和卧室,一个人住绰绰有余。Charles有心邀请Erik来当室友,又不知如何开口才不显得冒昧。花言巧语·Charles竟然也有没招的时候。最后他还是用了笨办法���—
“朋友从伦敦寄来的茶叶到了,要不要来舍下喝杯茶?”
Erik欣然赴约。
和Charles对比起来,Erik完全是个工科男,除了工作之外并无特别爱好,假如散步算一个的话。他的作息像机器人一样规律,每天按时起床,到健身房晨练、吃早餐、开始一天的工作。下午要午睡半个小时,晚饭后散步一个小时,晚上的时间用来阅读,最后按时就寝。
对Erik来说,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记挂和烦恼,Charles甚至怀疑他早就忘了自己那个带着暗示的玩笑,纯粹把自己当做工作伙伴来相处,坦坦荡荡,毫无私人情绪。
Charles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茶很好。
装在洁白的骨瓷杯里,沸水一冲就充盈着芳香。Charles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希腊的阳光太不羞涩,每天都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初时觉得新鲜,久了就开始怀念阴沉沉雾蒙蒙的牛津。英国人讲究仪表,讲究茶点,讲究含蓄的美德,话总说三分,哪怕是讽刺也一样,就像永远暧昧不明的天气。地中海的民族太热情直率,总让人觉得有点过了头。
两杯茶下肚,Charles放开了许多,开始融入自己扮演的“在异国共处的好友”角色,随意寒暄起来。
“你觉得这屋子的室内设计怎么样?”
“有些构思相当精巧,很有当地特色。”
早在进门的时候Erik就已经把全屋到处打量了一遍,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了。
“校方把这么漂亮的小房子光给我一个人住,也挺浪费的。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搬过来,反正客房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对起翻译稿来也比较方便。”
Charles半真半假地说。
Erik略一思忖,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也好,我接下来正要去参观一些当地民居,看看有哪些特色元素可以融入这次的设计方案里面去。”
Charles心中大乐,明知道Erik和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觉得十分开心。恋爱最棒的部分就是动心,比动心更棒的是对方竟然有积极回应。就算离目标还远,能进一步是一步……
他喜滋滋地想着,突然觉得手里的茶应该换成酒才好。
其实虽然住在一起,碰面的机会还是有限。Charles彻底改掉了夜里出去寻欢的习惯,每天一下课就回家,偶尔能碰到Erik一起散散步,聊一聊古希腊语的文法或是象形文字的演变。Charles知识面极其丰富,不论是什么话题都有一番高见,而Erik则是最惹人喜爱的那种观众——他听得很认真,学得也很快,还能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提出新论点。总而言之思想的交锋让人十分愉快,但毕竟不多。更多时候Erik去往别处考察,或是在书桌旁埋头画稿,这种时候Charles就会静静去厨房做一杯茶或者咖啡放到他旁边。相处时日虽然不算长,两人已有一定的默契。
Charles以前没想过自己也是可以静得下心来守在屋子里的人。尽管已经拿到好几个学位,发表了不少专著文献,他仍然愿意去酒吧和陌生人跳舞,喝掉足足一桶啤酒,尽情狂欢至天明。Erik显然不是同道中人,他比Charles更像一个严谨古板、一丝不苟的学者,Charles想或许是德国人的民族性格也不一定,可他以前遇见的德国男人没有一个像Erik这么合他心意的。同样的固执放在不同人身上可以是优点,也可以是缺点。Charles知道自己看待Erik的滤镜越发厚重了。
Erik在专心工作的时候,Charles也没有闲着。他原本只是为了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才申请的课题研究,如今真的实打实地研究起来了。借了不少书籍来参考,还准备动笔写一篇研究文献——原本他只打算拿个调查报告充数的。
日子过的飞快。
Erik邀请Charles去参观他设计的雏形时,Charles才惊觉两个月已经过去了。Erik的节奏和别人不同,他一开始就有框架,逐渐增加细节,因此工程可以同步动工,而Erik也偏好在现场得到更多灵感,将设计逐步修改到至善至美。
Charles到现场才知道Erik这次设计的是一个体育馆,融合了古希腊建筑的风格和现代化科技元素,虽然还是个雏形,工地也乱糟糟脏兮兮的一片,Charles也已经能从中看出不少美学概念。
他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喜欢Erik.
但Erik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整个项目周期大概需要耗时两年,我只介入前四分之一的世界。等到框架整个搭建起来,后续的工程只要按设计图走就行了,不需要我全程陪同。”
“我的访问期只有三个月,不过学校已经邀请我下学期开一门课。或许我会每半个月来上一次课。”
这样的安排已经让Charles觉得心满意足。
结果事情的后续发展并没有按计划进行。这个项目才做到一半,Erik就赶回柏林了。因为Alisa向他提出分手。
Charles没有跟着去。访问期满,他回了英国。
“为什么不跟去?!”
Charles就着瓶口喝香槟,满足地歪倒在沙发上。“还是这里舒服。就算天气总是阴恻恻的,我也爱牛津……”
恋爱专家Raven看到他这样一副不思进取的样子深感痛心。
“你懂不懂,这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啊。这种时候你陪在他身边,他一定会超感动,说不定就……”
Charles笑笑,“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去。”
Raven鄙视道,“‘很怂所以追不到心上人的单相思先生’,什么时候可以把你的自尊心收一收?”
Charles断然道:“我才不要心上人因为感激跟我在一起。再说这种特殊时期遇到的伴侣,也就是个填缝的,时过境迁就散了。”
虽然在Raven面前死鸭子嘴硬,但Charles也知道Erik这段时间一定很煎熬。他想飞到柏林去,出现在Erik面前,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安慰他说一切会好起来;想和Erik在昏暗的酒吧里喝到天昏地暗,大着舌头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更想和他在床上疯狂做爱疗伤……
但Charles克制住了。
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只是给Erik发了一个邮件,就像他们之前往来的那种简洁明了、直入主题的工作邮件一样。绝口不提Erik分手的事情,只分享有趣的事情给他,譬如邻居家的狗特别讨厌散步,每次出门都耍赖躺在地上不肯走;隔壁的讲师第十次炸了实验室,因为他想培育一朵特别的蓝色玫瑰送给女朋友;不知道哪个学生送了一套印度的据说具有某种特殊功效的神油给他,说是因为他太久没去酒吧猎艳大家都以为他得了某种功能性障碍的疾病……
都是吵吵闹闹的生活琐事。
欢乐或痛苦,大喜或大悲,归根到底全都来自于细枝末节,人类的情感能力说到底是很神奇的。
Erik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会感受到他遮遮掩掩的爱意和慰藉吗?Charles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像在悬崖峭壁上一步步挪动,拼命想做点什么又必须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因为他害怕假如自己太直接、逼近地太急切,Erik或许会有两种反应。要么直接拒绝,从此他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Erik,就连当朋友的幌子也不复存在;要么他成功趁虚而入,而等到了Erik清醒之后再后悔万分。要是真的能趁虚而入也好,Charles是不介意及时行乐的。但以他对那个古板的德国男人的了解,多半只会避他如蛇蝎,从此再也不联系。
那么他就连打开Erik心防的最后一个笨办法都失去了。
但Erik回了邮件。不管是不是礼节性的答复,他回了。简短而有礼貌。这并不妨碍让Charles一整天心情雀跃,笑容过于灿烂,怎么都没办法从脸上摘掉。
他仿佛受了某种鼓舞,日复一日地给Erik写信。Raven知道了嘲笑他说,写信求爱的人类早就绝种了,但Charles不为所动。他是有点老派、有点忐忑,因为他喜欢的对象身上有一具厚重的壳,他宁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引诱蜗牛离开它的壳。
或许这不过是借口,他就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而缺乏一点勇往直前的勇气。
或许缺乏勇气的人只有他。
当秋天第一批黄叶落地的时候,Erik来了。
从曲折的校园小径穿行过来,Charles一眼就看到Erik站在一颗高大的栎树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与灰白细格纹外套,面色苍白。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一些,看起来更加清矍冷峻。脸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像具吝于流露情绪的雕像,只在老友带着快活的神情走近时嘴角才流露出一丝笑意。
“好久不见,Erik,你最近好吗?”
两人肩并肩朝校外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况。路上不时有学生同Charles打召唤,他同样积极又快活地回应——太快活了一些,他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全部流淌出来,在秋天懒洋洋的夕阳下全然袒露在这个男人面前了。
照例是不知名的私房菜晚餐。
在侍应生端上第三杯鸡尾酒时,Erik终于开口说道:“最难熬的时间过去了,谢谢你。”
Charles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至少要再多喝几杯才到推心置腹环节呢。”
Erik很清醒,也很冷静,这可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但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面前这个男人呢。他毕竟不能读他的心。
“我是说真的,Charles. 有段时间我整个人一团糟。谢谢你一直以来……”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想措辞,但没再接下去,于是Charles就很自然地笑道:“噢那没什么。我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他不想看到Erik一副重伤难愈的样子,有过去的男人的深沉和忧郁特别吸引人,但那也是柄双刃剑。沉重的故事无法承受的话就会变成枷锁。郑重其事的感谢当然没有必要,要是他的刻意逢迎、小心屈就被看出来了,岂不是太可悲。要是对方除了感谢之外再也无以为报呢?
Charles不想细想下去,于是很快提起了别的轻松话题,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友一样:“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希腊的项目还继续吗?考虑去哪里发展?”
“还没想好,”Erik的手指无意识地沿着酒杯杯缘摩挲,Charles分心留意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希腊的工程已经移交给另外的设计师了,听说他们打算全盘推翻重做。”
“唔。”
只有Charles知道他在那个项目前期费了多少心血,就连他自己都突击学会了希腊语里不少建筑学术语,如今说放弃就放弃,恐怕Erik不太好受。
但他也只能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嗯,只能尽快调整状态。”
他知道Erik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因为情绪低潮时期不受打扰的无止境的负面情绪十分折磨人,工作反而能帮助转移注意力。但Erik是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人,不愿将状态不佳时做出的作品交给客户。
“本来计划年底之前把一套房子竣工,现在也先搁下了。”
“嗯?客户着急要吗?”
“也不是。是我自己的房产,一年前置下的。”Erik的右手支在桌面上撑着头,看着桌面上模糊的烛光出神。
“设计方案做了十几套都没定下来,一直在推翻重做。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向她求婚的,现在……”
Erik的话音越来越低,甚至于开始哽咽起来。他停顿了一下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但却并不十分奏效:“现在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Charles震惊地看到他落泪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心脏足够坚强,可以应付这种场景,但现实远比想象的杀伤力要大得多。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在手心里揉捏,又闷又痛,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可以感同身受,却又无能为力。
Charles一时冲动想,管不了那么多,填缝就填缝吧。
他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Erik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Charles没有忘记捕捉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犹豫和挣扎。
Erik没有回答,Charles也不指望他回答。这种时候要是能正常地通过理智来判断和回答,那也不会令人如此纠结和难受了。
他换了一副轻松语气:“你不是要休假?这附近就不错,现在的季节有一年中最好的景色可以看。”
真有出息啊。他暗自唾弃自己。
但Erik泛红的眼眶真的很迷人。
那具像有钢铁意志一样的身躯,突然出现一丝脆弱时,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吸引,说出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好。”
Erik在牛津待了一周。
Charles特意请了假陪他到处玩,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坐在校园的草地上,一起看红叶和落日,泛泛而谈,秋天的肃杀萧瑟也因为彼此的陪伴而染上一丝温情脉脉。
他们的聊天内容与其说是恋爱谈情,更像是多年默契老友在谈天说地。两人的性格其实相去甚远,但不同的观念却摩擦出更多火花。
最后Erik决定回柏林去处理掉那套房子,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临走前他握了一下Charles的手,是对那个问题的回应。
“和你相处的时光总是愉快又短暂。”
Charles微笑道:“我也是。”
“我会再来。很快。我保证。”
Charles的笑容更大了:“幸好柏林不算太远。”
最后以一个拥抱作为结尾。Erik手心干燥、怀抱温暖,被拥入怀中的那一刻Charles感觉自己像是一直以来的夙愿终于得偿。
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算交往了,但能明显觉得Erik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开启了一种全新的模式——Erik向他彻底打开了心扉。
两人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交集,又是在异地,可以谈论的话题并不多,但每天还是会抽时间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Charles知道他不能要求Erik来牛津,而他自己也不能追到柏林去,那既不现实,太热烈的情感或许还会让Erik会觉得喘不过气。
渐渐地Erik会有情感上的索求。他从受伤状态慢慢在好转。
这是好事。
于是有时候因为Erik的一句“想尽快见到你”,Charles就不远千里争分夺秒地飞去见他。
这很疯狂,但正是热恋举动。
“Xavier教授!”
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Charles转过身,见到Hank McCoy正大步朝他走来。
“嘿,Hank,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吗?”
Hank看起来有点羞涩,但他一向就是很腼腆的样子,假如不是过于内向的性格和那架厚重的眼镜藏起了他的美色,Hank绝对是本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最美的那个当然是Charles Xavier.
“是这样的……”Hank比平常更加吞吞吐吐,“我……Raven……我们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共进晚餐?”
“你——们?”Charles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跟陌生人讲超过三句话就会脸红的家伙,竟然泡到了他那无法无天、狂拽酷炫的妹妹?!
“是什么时候的事?”
“呃,其实,有一阵子了……我们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但是……”
突然Charles的手机响了起来,Hank立刻噤了声。Charles看了屏幕一眼,就接起了电话。“喂……”
Raven爽朗的声音像倒豆子一般更快地从听筒里传出来:“你见到Hank了?” Charles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局促的Hank,不客气地说道:“他就在我旁边。”
“好极了,你别为难他,冲我来。”
“等等,Raven,你们交往多久了?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那要问你自己,多久没关心过你的空巢妹妹了。”
Raven这么一说,Charles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刚下课。Hank说你们想和我共进晚餐。今晚如何?”
“没问题,老地方见。”
Charles挂断电话,看到Hank还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站着,心情复杂道:“走吧。”
“——啊?好的。”
凭心而论Hank是个很优秀的同事,话说的少活干得多的那种,Charles一度挺欣赏他。但评价同事是一套标准,评价妹妹的男朋友又是另外一套标准。一路上Charles都高深莫测地没怎么开口,Hank也就怯生生地不太敢搭话。
老地方其实就是Raven打工的餐厅。他们到的时候,Raven已经在那儿了。她显然精心打扮过,蜜色的皮肤闪闪发光,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Charles张开双臂,却发现Raven投进了Hank的怀里。
他顿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得到这种待遇的可都是他。想到这里,他看向Hank的目光又平添了一丝愤恨,然而小两口光顾着甜蜜温存——天知道他们不过几个小时前才分开——然后把目光投向被遗忘的Charles.
Charles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计较这些。
Raven娴熟地点了餐,然后给Charles倒上酒。
“好了,别老瞪着Hank。”然后她又转向Hank,“Charles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凶其实根本不用怕他。”
Charles不满道,“喂,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还是你哥哥,这么快就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
“Hank又不是外人。”
实在是太放肆了。
Charles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这小子好上的?”
Raven不客气地回嘴:“在你每周末忙着打飞的去柏林谈恋爱,完全不管亲妹妹死活的时候。”
Raven这话一出,Charles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疲于两地奔波,不曾好好关心过Raven的感情生活了。
虽然明知自己理亏,但一下子下不来台,Charles嘟囔道:“也不见你主动跟我说起。”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跟那个叫Erik的家伙交往大半年了,也不见你带他来一起见个面。”
“Erik他很忙的。再说了,他人在柏林,见面哪那么容易。”
“所以你才总是送上门去?”
“Raven——!”
眼看两兄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Hank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他轻轻拍了拍Raven的手,原本像只发怒的小狮子的Raven立刻偃旗息鼓。
“不要在意,我和Charles每次都这样,说话超过三句就会吵起来。说不定我们还没在娘胎里就不对盘了。”
Charles还没来得及回嘴,却听到Hank说:“可你们还是很关心对方啊。别耍脾气,好好聊天嘛。”
Raven乖巧道:“好——”
Charles顿时没了脾气。他费了几十年的工夫都没能做到的事,竟然让Hank轻而易举地搞定了。他简直想怀疑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女孩还是他那个打遍整条街无敌手、把所有男孩子都揍得哭爹喊娘的Raven吗?!
食物端上来了。
大家不再执着于口舌战,用餐气氛竟然也变得有点其乐融融起来。
抛开偏见,真要为Raven挑选一个男朋友的话,Hank其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至少Charles更乐于看到Raven和斯文的大学讲师待在一块儿,而不是酒吧里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小混混。他以前老担心Raven会学坏,现在总算是能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Charles冷眼旁观,只见Hank虽然说话声音不高,又慢条斯理的,但他的话Raven居然能听进去,比自己提着她的耳朵吼叫管用的多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对方的?”Charles好奇道。“算了我不想听——”
已经晚了。
Raven兴致勃勃地说道:“有天Hank拿材料来给你,正好是我开的门。”
原来自己还是牵线红娘。
“教授,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Raven闻言,转过头对Hank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小两口旁若无人调情,眼里已经没有他这个电灯泡了。
看到他们这样,Charles不是不羡慕的。
尽管他和Erik都尽量抽时间见面,可毕竟还有工作要做,又有许多生活琐事要处理。就算已经牺牲了不少其他社交——像Charles已经有好久没去过孤狼酒吧了,要去也是匆匆喝一杯就走——两人大概也要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而这已经是极限了。
其实两地跑并不轻松,更何况等最初的情感需要和依赖感过了之后,理智和逻辑会立刻重归彼此大脑,更多现实的顾虑就会出现。
Charles很担心Erik有天会突然跟他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我已经痊愈了,不再需要了’这一类的话,所以他也不止一次对Erik说过,只要你一觉得这样的感情不是你想要的,请你立刻告诉我,我们马上停止。
他每次这样问的时候,得到的都是肯定答复。
Erik总是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现在这样,是介于好友与恋人之间,能亲密无间,彼此又有独立空间。
Charles希望让双方都觉得舒服,没有一丝勉强。
他当然也希望每天早上能一起醒来,能在同一个城市的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任何时候想见到对方,都可以马上出现在眼前。
但他也会说服自己现在这样也不是不好。
只是偶尔才会觉得付出太多,收获太少,偶尔觉得情感需要不能完全被满足,会感觉寂寞和孤独。
尤其是现在。对面这对小情侣正毫无顾忌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而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念远在天边的Erik.
他借口去洗手间,然后拨了个电话给Erik。
“嘿。在干嘛?”
“加班改方案。你呢?”
“和Raven还有她的新男友吃饭呢。”Charles看了看表,“又忙到这么晚?”
“嗯,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了,我打算今天一口气做完。”
“加油。那你先忙。晚安。”
“晚安。”
Charles放下电话。
然后他走出来看到那对小情侣在肆无忌惮地接吻了。他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去想抽烟,一摸口袋才记起来已经戒了。
分隔两地的异国恋让他最不担心的是对方的忠诚,Erik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工作上,几乎没有多余的娱乐和社交。何况他们的关系多么松散而开放,就算分手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进去,看到Raven起身去洗手间补妆了。他在Hank对面坐了下来。Hank还有些拘谨,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教授……”
“对她好点。”
Hank郑重点头,“我一定会的。”
周五的晚上Charles窝在沙发里,刚打开一罐啤酒,Raven的视频通话邀请就拨了过来。
“在哪呢?”
Charles拿起手机摄像头对着周围晃了晃,“在家。”
“我们打算去听交响乐,一起吗?”
Raven盛装打扮,还给Charles看她臂弯里挽着的Hank.
“不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就好。”
Raven大笑:“半年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哥会在周五的晚上在家宅着。”
Charles微笑道:“半年前我也不相信你会和一个大学讲师交往,还去打算去听交响乐演奏。”
“Hank喜欢,我陪他去听听也无妨。但是像你这样谈恋爱还有什么趣味?”
“我乐在其中。”
“受虐狂。”Raven朝着摄像头飞吻,Charles笑笑:“玩的开心。”然后视频就挂断了。
其实如果要出去玩的话,也不是不行。这个点孤狼酒吧一定挤满了人。
但是Charles看了看时间,打开了电视。
他的时间掐的很准,一分多的广告播完之后,节目开始了。
Charles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主持人:“今天我们有幸请到的是著名建筑师——Erik Lensherr先生!”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屏幕上Erik微笑向镜头致意。
主持人:“Lensherr先生此前已经有很多优秀的作品,但这次的获奖作品堪称杰作。让我们先通过视频领略一下它的风采。”
Charles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主持人的问题很多,其中不乏犀利的提问,但Erik应对的很好,谈起作品时更是侃侃而谈,出口成章。
光从电视上看到他,Charles都要被迷住了。
最后主持人问到Erik的感情问题。这问题很可能是她临时起意加的,因为Erik明显有点惊讶。
“你从来没有对媒体透露过类似的私人问题,我很好奇,作为一名才华横溢、前路无量的设计师,你能不能让电视机和网络前的观众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主持人问得很幽默。
出人意料的是,Erik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落落大方地说道:“我有固定交往的对象。”
主持人做夸张表情。“真想知道那位幸运儿是谁。”
“不,幸运的是我才对。他为我付出很多。拥有他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现场一片粉丝的尖叫。
Charles不知不觉看得满脸泪。
主持人还在羡慕地说你们感情真好,Erik已经转了话题。
Charles知道对Erik来说这已经是太多。或许他永远没办法有纯粹的爱,没办法把Erik对他的感情中把感激剥离出去,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Erik Lensherr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公关兼助理Emma Frost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他很熟悉这种表情。每当Emma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而她要得逞了。谢天谢地,他是她的老板而不是对手。
但此时目光的对象是他。
“怎么了?”
“大家都在看你的节目访谈。”
顺着Emma的目光,他看到大办公室墙上的投影,正是半个月前他参与录制的一个节目。
“原来是今晚播出。”看着Emma的表情,Erik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你发挥的很好。比稿子更好。我毫不怀疑工作室的名气会和这个项目一起水涨船高,而你个人也将成为业内炙手可热的一流设计师。”
“那你为什么……” “说真的Lensherr,你有没有考虑稍微把生活重心从工作转移到别的方面?比如,感情生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个工作狂而大家都快受不了了。现在你终于承认恋情,大家都希望你快点去跟美艳的小教授卿卿我我,不要总是拖着所有人陪你没日没夜地加班。”
Erik哭笑不得。“最近确实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早点回去吧。奖金我会让财务另行发放,附赠三天带薪休假。”
“才三天?老娘要去加勒比海好好休息半个月。”Emma说着,已经拎起了她的包。“友情提醒,我要是你的话,就给小教授打个电话。”
“没准他根本没看节目。”
话是这么说,Erik还是拨通了国际长途。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了。是Charles周正的英腔:“Erik?”
“是我。在干嘛?”
“在看你的访谈。”
“镜头前的我是不是很傻。”
非常帅。心里这样想,Charles嘴上还是附和,“对,傻极了。尤其那黑色高领毛衣,看起来特别傻。”
“希望大家关注的是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毛衣。你除外。”
“我两样都关注。”Charles温柔说道。
口水话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双方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相比起煲电话粥,Charles更希望的是能在男友加班到深夜的时候带着热腾腾的夜宵去探班,或者两人一起喝喝小酒,跳跳贴面舞,再做点爱做的事情。
远水止不了近渴。
这才周五晚上。Charles想买机票,但���忍住了。
他刚决定要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和空间。
正想着,Erik的信息发了过来。
【我以为你会来柏林。】
这算什么,心思差点就被猜到了。Charles可不想让这男人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他很快回了信息——
【这周末有个学术研讨会。】
【好的。下次见。】
Erik马上就接受了他的借口。并且毫无异议。
说不清是为什么,Charles总觉得有点失落。要是Erik会——哪怕一次——抛下工作不顾一切地来见他,或是命令自己不顾一切地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就算是刚刚,要是Erik多坚持一下,再请求一次,或许自己就立刻买好了飞往柏林的机票。
他曾经爱Erik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
【下次见。】
Charles长长叹了一口气,丢开手机,躺倒在沙发上。
自怨自艾了片刻并且被孤独寂寞所包围,他突然又有点后悔,想见就去见好了,为什么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
就算再喝一瓶香槟也不能借酒消愁。
手机震了一下。
Charles的手指比他的心动的更快,他拿起手机。
现代社交工具让他失望了,并不是来自Erik的信息,而是一封邮件提醒。
Charles点开邮件,那是一封来自希腊大学的公事邮件。Charles匆匆略过前半部分大段的公式化恭维,直接跳到最后——
“诚挚地邀请Charles Xavier教授返校参加学术研讨会,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原来是他上次的项目反响不错,大学邀请他回去再开个讲座。
Charles看了一眼日期,正好是一周后,他很快就回了邮件表示非常愿意再次前去交流访问。
正好给自己找点事做。况且那算是他和Erik定情的地方,他也确实想再故地重游一番。
既然答应了对方,接下来的几天就在准备材料和讲稿中度过,时间倒是挥霍地很快。除了恋爱之外人生还有很多事情可消磨,Charles想要是自己孤独终老的话,没准能拿很多个诺贝尔奖也不一定。他把写好的论文整理成册,准备带去作为交换资料,然后再次愉快地拒绝了Erik下一个周末约会的建议。
“另一个学术研讨会。”他说。并且有一种幼稚的、报复的小快感。
希腊比想象中凉快,大概是入了深秋的关系,至少Charles记忆里没完没了的日晒已经不再了。学术研讨会进行地很愉快,Charles一点都不意外,他在这里也同样大受欢迎。三天的行程排得很松散,Charles可以悠闲地把之前去过的地方逛个遍。他走到Erik之前带他去过的一个建筑展厅,这里算得上是他和Erik屈指可数的同游之地。
【你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哪儿】
他得意地给Erik发了简讯。
“您是……Xavier先生?!”
身后响起一个有点儿犹豫的声音。Charles愕然转过头,看到一名褐色头发、穿着深色套装的女郎正在对他说话:“真的是您!”
“您是……” “您一定对我没什么印象,事实上我们仅有过一面之缘。”
“您恐怕是认错人了吧。”Charles笑道。他确信自己一点儿也不认识这个人。
“一年前!您来过这儿,对吗?和鼎鼎大名的Erik Lensherr先生。我记人的本领不算高明,但一般人也忘不了您那双蓝眼睛。”女郎似乎有点羞赧,但天性里的热情很快又占了上风,“您可以叫我Moira,我是这儿的策展人。”
“很高兴认识你。”Charles伸出手去。
“您和Erik Lensherr先生是合作伙伴吗?我看过您和他一起工作。”
“哦是的……也可以说不是,我其实并不是这一行的。”
“那您知道Erik Lensherr先生为什么中途放弃了这里的项目,离开了希腊吗?”
“因为一些……私事。”Charles含糊其辞,Sara立刻恍然大悟道:“如有冒犯的话,请您原谅。我是Lensherr先生的粉丝,收藏了很多他的作品的照片和资料,我只是对他未能完成这个作品表示非常遗憾。”
“不,我很乐意和你谈论他。”
Sara兴致勃勃道:“那您一定也关注过他的最新作品,就是刚刚获得普利兹克大奖的<left>.”
事实上Charles对Erik的作品一窍不通,正如Erik对他的论文也一无所知一样。不过他还是很乐于看到Erik的粉丝如此热情。“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对建筑设计一窍不通,根本是个门外汉。但或许你能替我讲解一二。”
“当然!乐意之至!我这里有一些资料,虽然不是实地拍摄的一手资料,但也足以清晰地把这个作品的伟大之处展现出来了……”她打开投影仪,墙上立刻出现了照片,“据说这是Lensherr先生为了纪念失去的挚爱而创作的作品。果然痛苦是永恒不变的灵感来源!您请看,这些精妙的构思、精彩的设计,无一不透露着设计师去逝去爱人深深的哀思……”
“……确实如此。”Charles违心道。
她还不愿意放���他,“您瞧这个角度,灰蓝色的纱帘后面放着一条玫瑰色的长椅,像不像女主人还坐在上面,而他永远凝视着她的背影?”
Charles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便干脆利落地说:“像。”
“那您一定也认同这是Lensherr先生迄今为止最出色的作品了!真可惜他在最新的访谈里公布了新恋情,希望他的创作才华不要受到影响才好。”
Charles忍不住道:“你们宁可他忍受巨大痛苦而产出伟大的作品,也不愿意他享受庸常的幸福?”
他稍显愤怒的样子终于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狂迷妹冷静下来,Sara有些不安地说:“也并非如此……只是希望他能不断有好的作品出来。”
“或许幸福和安稳也能给人灵感。”Charles不甘心道。
“或许吧……但不可否认的是<left>是他迄今为止最棒的设计。你能一眼看出他在上面倾注的心力和感情。”
Charles不懂设计,没错,但他也知道Erik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Sara走后,他独自留在原地对着墙上的照片发愣,他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就是突然觉得绝望又压抑,遏制不住的伤心。
这大概就是Erik那段时间的心境。
他怔怔地发呆,直到工作人员前来提醒他已经到了闭馆时间,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手机上还有Erik陆续发来的信息:
【抱歉,正在开会,晚点聊。】
【刚开完,供应商太难缠了。】
【才看到你的信息。】
【忘记告诉你我出差去了印度。你不会飞去柏林了吧?】
【可能要在这里派驻几个月。你有没有空来度假?】
……
Charles看着信息一条条闪过。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慢慢输入一条条回复。
【南亚?下次又会是哪,东非?】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没法世界各地追着你的脚步跑。】
电话立刻响了起来。
Charles的手顿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Charles沉默。
“假如是因为飞行距离太长的话,我可以过来。”
从英国到南亚虽然远,但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
但Charles依旧维持缄默。他被脑海中无数个问题困扰,譬如你以前也是这样经常出差半年吗?你现在拼命工作,还是在疗伤吗?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分手?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但他没敢说出口。他怕一开口,就会被自己掩饰不住的妒意所淹没。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Erik叹了口气。
“Raven说你上个周末都待在家。”
“……睡过头。”
“根本没有什么学术研讨会对不对。”
“Raven那个臭丫头……”
“Charles.”
“嗯?”
“你是不是厌烦了。这种异地恋。”
Charles沉默。他最怕这个问题。“你呢?”
“我尊重你的想法。”
没有立场就是最大的立场,看起来随和,其实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重要到可以被他放在心上。
“是的,”他听见自己故作轻快,“有点累了呢。”
“你在哪,要不要我来看你。”
“Erik,我们分手吧。”
Erik可能有点意外,沉默了好一阵子。Charles有点不想聊下去,没说一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Erik打过来,Charles没有接。手机铃声响了很久,Charles一动不动瞪着发光的屏幕,最后终于不响了。
希腊行程的后半部分几乎全在酒店房间里度过,Charles把讲稿完全写了出来,又把每个停顿和标点符号都仔细修改了一遍,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走神而忘词。
最后一场讲座也同样收获了很多掌声。他朝台下鞠躬的时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Erik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确定只是自己的幻觉。
主持人问他,“Xavier教授,是什么样的美妙契机促使您来到希腊呢?”
他的手指轻轻托着额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道:“希腊是个太美妙的国度。谁会不想来呢?”
但在讲座结束后,这位年轻又英俊的英国教授婉拒了宴会的邀请——“抱歉,我不太擅长社交。”
没有人会计较他的拒绝,尽管大家都对他充满好奇——毕竟他有一双那么美、清澈又哀伤的蓝眼睛。
Charles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一件行李。
没错,跟Erik说了分手之后,他仍然有条不紊地准备讲稿、参加讲座、收拾行李、退房、搭计程车去机场,准备回英国。
正常人的人生是这样子的。分手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直到飞机起飞的时候,腾空而起的失重感让他整颗心提起来又落下去,然后像永远无法落到实处般飘飘荡荡起起落落。仿佛失去了全部依托,变得一无所有。如同一架小小的飞机在广阔天地间孤苦无依。
一种骤然袭来的惊惧击中了他。
他弯下腰开始呕吐——但只有胃液,Charles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忘记,除了整整有三十个小时忘了吃饭。
空姐很担心地看着这名脸色十分糟糕且泪流不止的乘客——他非常难堪地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晕机太厉害,不是别的。
回到英国让他觉得好受很多,与此同时又来了一通电话。
“你终于开机了。”
“是,飞机刚落地。”
“冷静一些了吗?”
“嗯。”
“愿意跟我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么,为什么要分手?”
不为什么。
“是因为异地吗?”
不,不是因为异地。Charles轻轻叹了口气。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爱好、重要的时刻都不在对方身边一起度过、性格也迥异。”
“你的陪伴曾经给我莫大的支持。”
“我已经厌倦了扮演你的心灵倾听者的角色。真实的我可能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Erik。”
“真实的你是怎么样?”
“在遇见你之前我和不同的人约会,寻欢作乐直到天明。从来没有人拒绝我,除了你。这大概就是我会对你持之以恒地感兴趣的原因。我是个被惯坏的孩子,而你是一件属于别人的礼物,这种得不到让吸引力变得更强,让我忽视了我们可能并不适合。
——直到你在电视上说了那番话。游戏结束了,Erik. 这次我的耐心比以往久一点,但得到奖励的时候也并没有更满足。说到底,其实没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还不够清晰吗?我要的只是一夜情的对象。我不需要一个远在天边不能操的男朋友。我不能和自己的手机谈恋爱。光听着声音打飞机不能满足我。”
“是因为我表达的方式不符合你的预期吗?还是因为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以来忽视了你的需要?”
“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你了。”
Erik沉默了很久。
“我尊重你的想法。”
然后Charles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很合理,他想。
这是必然结果。
从理智上分析,分手是最明智的选择。
趁现在大家都还不算泥足深陷,及时抽身止损,多好。为什么Erik就是要从逻辑上去深究?他只是单纯想吵一架而已。
为什么连这种时候,Erik都能这么冷静又理智。
其实画展遇到的那件事真的只能算是根导火索,他无论如何不至于吃醋到为了一个献给前任的设计就提出分手。
只是那件事提醒了他,原来Erik也有另外一面啊。
Charles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贪心,他也想要有热烈的感情,想迫切��被需要、被爱。
假如说是Erik的性格如此,可他分明见过Erik更深爱的样子。那种隐而不现的暗潮汹涌,一样动人。
可他自觉自己已经出尽百宝,无法更进一步。
于是就突然觉得累了,决定放弃。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无论多努力,都走不进你心里。
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变得难看。
他一直觉得两人之中自己的感情是比较浓烈的那个,太浓烈的往往不持久,或许很快就燃尽了。
抱歉无法让你更爱我。
Charles到家放下行李,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办公室。
“Xavier教授……”办公室助理看到他突然出现十分惊讶。
“帮我把接下来一个月的课程排到最满,谢谢。”
他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Raven不断传简讯过来。
【Erik说你和他分手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聊聊。】
【Charles,接电话】
【再不接电话我就冲去你家门口捶门】
……
Charles很无奈地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在上班呢。”
“上班?”Raven狐疑道,“你不是才从希腊回来吗?”
“嗯。”
“这么积极,不像你的作风啊……”
“最近事情比较多。”
“我本来还不太确定,你这么反常我就没一点怀疑了。跟Erik分手了?”
“……嗯。”
“晚上孤狼见,我调个班。”
“不用……”
话还没说完,Raven就挂了电话。Charles也很无奈,Raven一向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早就预料到他会说什么,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办公室门口探出一个怯生生的脑袋。
“Xavier教授……”
是Hank.
Charles立马头痛起来:“是Raven叫你来抓我的?”
“嗯……您还不下班吗?”
Hank的语气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质询,但人已经走到旁边来坐着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Charles不忍心为难他,合上笔记本,抓起外套:“走吧。”
夜幕降临时分孤狼酒吧就开始热闹起来。
Charles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先到吧台跟Logan打招呼,看到一个戴着红色眼镜的男孩一直盯着他看。
“晚上好,Xavier教授。”
“晚上好,你是……”
“Alex的兄弟,Scott Summers.”
Charles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长相有点眼熟。
Logan此时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一眼看到Charles:“老位置?”
“不了,今天跟Raven还有Hank一起,我去角落待着。”趁着Scott转身去架子上取酒瓶,Charles低声道:“泡我学生的弟弟?真是禽兽。”
Logan报之以苦笑。
Raven还没有来,但她肯定事先对Hank有交待,于是这个腼腆的年轻人一直在想方设法找话题跟Charles聊天——虽然他明显不精于此道。
跟妹妹的男朋友坐在酒吧里喝酒,自己又是个基佬,真够奇怪的。
直到Charles无意中提了几句正在做的项目,没想到却打开了Hank的话匣子。没想到这个在社交方面相当羞怯的年轻人谈论起学术问题却头头是道,简直判若两人。
Charles忍不住想问,你和我那个高中才毕业,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妹妹到底聊些什么??你们到底相互看上对方哪一点?脸吗?!
不过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委婉很多,毕竟还是亲妹妹,在外人面前要给她撑足场面:“Hank你是怎么会和Raven交往的?我的意思是,毕竟你们两人爱好的领域差得……有点远。”
说起这种话题,Hank又露出羞涩的笑容。“Raven她……很可爱啊……”
果然是看脸吗。
“但你是个前途无量的科学研究员,而她只是个餐厅服务生——没有别的意思,我对Raven的职业没有任何不满。”
“她很直率……也很勇敢,有很多我缺乏的特质……我想或许人会被这些自己渴望却又不具备的东西吸引的吧……”
“你们平时都聊什么?”
“虽然像您说的,Raven她可能对专业领域的事情不太擅长……”
什么不太擅长,根本是一无所知吧。年轻人啊,太会说话。
“……但是她对任何事情都有独特的看法,有些观点很新奇、很有趣,为此深深地吸引着我……”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聊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包包丢在桌上,Raven毫不客气地挤进了两人中间。好在她这回良心发现,先给了Charles一个拥抱,然后才去亲吻男友。
“这算什么……安慰糖果吗。”Charles嘟囔道。
“我还真给你带了糖果。”Raven打开手包,掏出一捧五颜六色的软糖放在Charles面前。
“适当增加糖分的摄入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Hank告诉我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你们这虐狗方式也太让人防不胜防了吧。”话是这么说,Charles还是剥开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盈满整个口腔。
“听Hank说你今天加班到八点?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吧……大概。”
“大概什么大概啊,忘了吧?!”
“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Raven你这么凶巴巴,会把Hank吓跑的。”
“他敢。你看你,双下巴都没了!”Raven作势去掐他腰上的肉,被Charles笑着躲开了。
“好啦,没事啦!今天回来事情太多,下次我会记得的。”
Raven笑意渐敛:“真的没事?”
“嗯。”Charles想假装不在意地补一句,不就是分手吗,又怕变成画蛇添足,遂默不作声。
“没事就好。”好在Raven 没有看穿他的伪装,很快又欢快起来:“明天开始我那个的餐厅会举行主题活动,有空的话都来参加吧?”
“好啊,有什么好吃的?”于是Charles也假装热络地参加到讨论里去。
三人并没有在酒吧流连到很晚,Charles率先用第二天上午有课的理由离席,于是Raven就说干脆散了吧。
在酒吧门口她结结实实地抱了Charles一下,没有说什么,也无需多言。Charles明白她的意思。
路边拦了辆车,让Hank送Raven回家,他一个人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走回去。
很快,就要到冬天了。
“嘿。”
Charles抬起头,看到Raven站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朝外一指:“Hank在……”
“我是来找你的。”
“噢。”Charles默默垂下手。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呃,我没注意到手机,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
“圣诞节来和我们一起过吧,Charles. ”
“我……”
“我们可以坐在暖烘烘的壁炉旁边喝酒、玩填字游戏、相互猜礼物什么的,就像过去那样。”
“听起来不错。但我——我有安排了。”
Raven惊喜道:“你有约会?”
Charles知道她一定会误解,但他也不想顺着她的意思欺骗她。“就是……在家改改论文、翻译一些文献什么的。我打算趁假期把《遗传与变异》再看一遍。”
Raven顿时泄气。“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圣诞节。”
“我觉得那没什么问题。”
Raven叹了一口气,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Charles,你很不对劲。这几个月一直如此。”
“……怎么会?我不是好好的吗。”
“别人或许会被你骗过去,但我是你妹妹,我从八岁时就认识你,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好。”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Charles举起双手投降,“如果是因为我没回信息的话,我道歉。”
“你确实故意对我的信息视而不见——但重点不是这个。Charles,如果你想发泄,那你就发泄;如果你要买醉,那就去买醉;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一直都在这儿。”
“这很贴心,Raven。”
“——但我不想看到你在拼命压抑自己,还总是假装一副‘我很好’的样子。你知道自从你和那人分手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吗!?”
“人总是在不断变化的。”
“可是你——你心不在焉,远离人群,逃避社交——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Charles. 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Charles叹了口气。他开始看向窗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萧瑟的天空。入秋以来很难再看到晴天,大多时候色调都是冷郁的灰。
“……你必须要走出来,你必须要向前看,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Charles,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Charles转过头:“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Raven等着他说完。
“我不想勉强自己对圣诞节这件事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不想假装很享受温馨的家庭聚会。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假如你真的是为了我着想,请让我一个人待着。”
Hank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Raven跑出去,他差点追上去,但想了一下还是走进了Charles的办公室。Charles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她哭了。”
“我很抱歉。”Charles干巴巴地说道。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特别冷。
最后一批学生也赶在大雪封路之前离校了,整个校园顿时冷清下来。Charles独自走在铺着一层厚厚落叶的校道上,干燥的落叶踏上去有脆响。
而他沉迷于此。
Raven这次真的被他惹毛了——不,不只是这次,是因为长久以来他都拒绝开放自己的内心。他没有和妹妹分享自己感情生活的爱好,何况这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要怎么说?——我爱上了一个家伙,但对方并不怎么把我当一回事。于是我提出了分手,毫不意外的,对方没有异议。
太糟糕了。
太尴尬了。
假如能潇洒地告别掉过去也很好,就像以往Raven每次失恋,他们都会到酒吧要一打啤酒,喝到昏天暗地,醒来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他不行。
他仍然每天刷新邮箱,仍然每天查看短信。
期待着不应该有的期待,并因为这种不被容许的期待而深深地唾弃自己。
他不想被别人知道,就算是Raven也不行,因为这太不Charles了。因此他假装努力工作,用繁重事务来填补日程表,让自己忙到没空去想别的。
可惜圣诞到了。
“Charles!”
Charles抬起头,老远看到Logan正拖着一棵小松树,在雪地里留下很长一条托痕。天气寒冷,Charles在风衣里面还穿了羊绒衫,但Logan却只穿着一件薄衬衣,还满头大汗。
他快步走过去,帮Logan抬起松树的另一端。
“多谢,前天卡车突然坏了,送圣诞树的快递又偷懒,我只好自己来。”
“酒吧里的其他人呢?”
“大部分都回家过圣诞了,其余的我放了他们半天假,都去玩了吧。”
“Scott呢?”
“他也回家了。他哥哥亲自来接他的。”
Logan说的轻描淡写,但Charles分明知道Scott那小家伙最近很迷恋他,不太可能乖乖跟着家里人回去,肯定有隐情。但Logan没有主动说,他也没再提。
两人好不容易把那棵小松树搬到酒吧门口,就连Charles也出了一身汗。
Logan丢给他一条干毛巾:“平安夜酒吧会有派对,全场酒水免费,你要是有空就来玩吧,往年都挺热闹的。”
Charles擦了擦额头,“再看吧。”
“对了,你好久没来,最近经常有人到酒吧来打听你。”
“什么人?”
“二十多岁的青年,之前没见过。红头发,是个美国佬。”
“哦。”
“不是你在等的人?”
“我并没有在等人。”
Raven果然是被他惹毛了,没有再联系。Charles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冷清的圣诞假期。
借来的书整整齐齐地堆在桌上,搬进门之后就没有再动过;摊开的笔记本上空无一字;电视机是打开的,正徒劳地制造色彩和声音。
Charles只看了远处五彩斑斓的灯光一眼,就拉上了窗帘。
他什么也不想干。
以往的爱好全都变得索然无味,让他提不起劲。最后他神差鬼使,把那副西洋棋摆了出来。
然后他躺在沙发上,酒瓶放在旁边,打算就这样度过一生。
Charles不是没有幻想过,一打开门Erik就站在门口,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离开。
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rik不是那种会为了个人私事抛开工作的人。
是的,他仍然频繁想念Erik,时间完全没有治愈他,反而让他一遍一遍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
假如不提出分手的话,或许现在会比较快乐;可分手后Erik与他长时间的失联又不断提��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叩叩叩。
是谁。
Charles不想起来开门。
他没有接待访客的心情。
叩叩叩。
别敲了,他不想见任何人。
不想说话不想思考不想交流。
叩叩叩。
Charles有点烦了。
他翻了个身脸朝下埋在沙发里。
叩叩叩。
“走开。”他嘟囔着。“我不在家。”
“Xavier教授?”
一个陌生青年站在门口。他看起来疲倦又憔悴,但目光中却有一丝狂热。
这么大雪天,又是圣诞假期,愿意出门的人可不太多。Charles让到一侧,“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但青年没有动。
“你是Charles Xavier,牛津大学的遗传生物学教授?”
“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记得这个人吗?”青年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孩长得很清秀,笑得一脸灿烂。
Charles不太确定自己见过这张脸,但又有点熟悉。
“好像有点印象,是来旁听过我的课的学生吗?”
“你已经忘记他了?”
“抱歉,我教过的学生太多——”
“你不应该忘了他。”青年逼近一步,Charles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金属的反光,炫目极了。
那是一把利刃。
他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整柄刀没入自己的小腹。
疼痛像蛛网一样从小腹放射开来,逐渐密布到全身。尽管室内暖气充足,他仍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流失。
“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青年这样说。
Charles感觉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他听见有人在旁边啜泣,他猜那是Raven. 他很想摸她的头发告诉她,傻姑娘别哭了,可是他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自己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句,可在旁人看来他不过是张了张嘴。
“他醒了!他快醒了!”
Charles很想答话,但他很快又睡着了,什么梦也没有做。
真正恢复意识是在次日下午,Charles睁开眼,看到双眼肿如核桃的Raven和一脸忧愁的Hank. 他突然感觉画面有点滑稽——“你们看起来像《麦琪的礼物》里面那对小夫妻。”
“Charles!”Raven的声音有点沙哑,Charles感到一阵愧疚,这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竟忍心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他装作一脸轻松道:“我猜我错过了圣诞大餐。”
“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流质,但我们可以补一顿真正的圣诞大餐——等你康复后。”
“抱歉,我毁了你的圣诞节。”
Raven摇摇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吗?你把我领到圣诞树下,告诉我全部礼物都是给我的。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Hank还在旁边呢。”Charles提醒道。
Raven抹了一把眼泪,“你们都是。”
“这也太作弊了……”
这时一名调查员走了进来。
“很高兴看到你有好转,Xavier教授,我代表警方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他才刚醒,你们就不能再等几天吗。”Raven不满地嘟囔道。
“不要紧,让警官先生问吧。”
调查员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掏出记录本。
“行凶者名叫Michael Lee,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Charles摇头。
“或许你对他的弟弟Louis Lee有印象。”调查员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张稚气未脱的脸。
Charles很艰难才从记忆里搜寻出这个人:“……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一名大一学生,过去有一段时间经常来旁听我的课。后来他就不再来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了吗?”
“他……我们曾经交往过一阵子。分手之后他就不来了。我们有大半年不曾见面了。”
“你有收到他给你打的电话、短信、邮件或是其他联系方式吗?”
Charles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调查员点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一行字。
Charles忍不住问道:“我能问问出什么事了吗,警官先生?”
“你知道Louis Lee的近况吗?Xavier教授。”
“我通常不太和前任联系。”
“这个男孩出了车祸。他哥哥长居荷兰,在得知兄弟的死讯后来到这里。他把意外归咎于你。”
“我?”
“这太不可理喻了!”Raven叫了起来,“别听他们胡说,Charles。那男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请说下去,警官先生。”
“那男孩有心理问题。”
调查员递过来几张照片。Charles看到了一间的卧室,四面墙都贴满了他的照片,还画有许多爱心,不需要另作解释也能看出卧室的主人对自己的狂热爱意。另外一张是电子邮箱的截图,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封邮件,全部是写给“Dear Charles”的,但全都标记为“未发送”。
“我猜想他并不能接受你们分手的事实,因此他开始陷入偏执的妄想。根据他的同学和邻居的描述,他总是精神恍惚,经常自言自语,情绪十分不稳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半夜在路上游荡的原因。这男孩的事情是个悲剧,但这并不是你的错。”
Charles却说道:“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我也得到了惩罚。”
“不该是这样的。”调查员同情地说道。
Charles知道对方理解的是小腹上这一刀,但他所说的并不是这个。
“另外,校方也有责任。Louis Lee申请入学的资料里隐瞒了他的精神病史,而校方并未查出这一点。”
Charles不解地看着他。
“这也算是精神疾病吗?或许有的人就是很难从一段失去的感情里走出来。”
腹部的伤口很痛,Hank和Raven都要上班而且Charles也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人生中最糗的样子——没错,Charles指的就是使用尿盆这回事。他们在场的时候,Charles就坚持要起来上厕所,结果因为牵扯到腹部伤口被医生一顿好骂。
“请你们克制一下看望时间。”Charles无奈道,“医生嘱咐我‘配合治疗,加强营养,保持乐观情绪’至少我要坚持做到其中两条。”
“我们是担心你住院太寂寞。”
“除了你们都没有别人来看我,”Charles抱怨道,“我已经是孤苦伶仃的老头了,晚年只能靠吸猫为生。”
Raven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
Hank正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教授,其实……”
“你都没看到医院前台的探望申请表有多长!”Raven嚷道,“每天都有一堆人排着队要来看你好吗,一堆人!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一开始警方不允许家属之外的探访,后来改成每个探望都需要家属签字同意。而我——” “你因为嫉妒我这么受欢迎所以从中阻挠。”Charles嘟囔道。
“Charles你这个白痴!你的学生我一个都不认识,万一混进去坏人怎么办!再被扎一刀吗!”
Charles不死心:“Hank肯定认识几个吧。”
Raven鄙夷道:“他这种实验室呆瓜怎么能和你相比。”
Hank在旁边边点头附和边忍不住微笑。
“好吧。”Charles完全泄气,“可是看到青春可爱的肉体我会恢复的比较快。”
“别瞎扯那些有的没的。听证会的证词你准备好没有?绝对不能放过那家伙。”说到这个Raven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准备好了。”
听证会在他出院后一周举行,Charles在Hank的搀扶下坐上证人席。他看着对他仍不掩恨意的被告,无比清晰地说道:“这一切完全是意外。”
然后被告的表情渐渐变惊愕,最后是难以置信。
在Charles的证词毫不改口的情况下,公证方也没有更多证据能证明被告的主观犯罪动机,最终Michael Lee被判为“过失伤人”而不是“故意伤人”。
在离席经过被告席的瞬间,Michael低声说道:“我不会感激你。”
而Charles则回以:“我很抱歉。”
抱歉你失去了重要的亲人。
抱歉我们无力挽回什么。
抱歉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Logan在酒吧给Charles办了一个复出派对,受邀名单是按照医院的探访名单来的,此外还有慕名而来的路人,一时场面极其火爆。
Charles看着爆满的酒吧咋舌:“连这都能变成你的创收手段?”
Logan对此的回应则是举起了酒杯。“祝贺你出院,酒水我请。”
Charles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椰子水。没有医生的许可,他一点酒精都不能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上周又有一个陌生男人前来打听你。Charles,不是我说,你的风流债是不是欠得有点太多了?”
Charles苦笑。
“那家伙不知道你住院了,我也没告诉他。我没告诉他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不过他每天都会来坐一会儿。”
Charles玩笑道:“看样子我要雇一个私人保镖。” “喏,”Logan朝门口示意,“正好他来了。”
Charles随意地转过身,看是何方神圣。
Erik?!
Charles彻底呆住了,笑意凝固在脸上。
Logan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他不会对你不轨?”
“不,他不会。放心吧Logan.” Charles有点哭笑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Erik朝他走过来,一时之间竟失去了语言能力。
Charles心中纵然有十万个为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是Erik先开的口。“总算是等到你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Erik报之以苦笑。
“我弄丢了你的号码。到你家敲门也没有人应,此外我只认得这家酒吧。”
Charles又沉默了。
Logan给Erik端上来一杯黑啤,“你们慢慢聊,我去旁边看看。”但这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没人注意他。
“来英国出差?”
Charles试图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普通朋友再正常不过的寒暄。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我想,或许你还会改变心意。”
Charles十分惊讶,“你是说,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之后?” “很抱歉,在印度发生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Charles打断道:“不,不用道歉。”
他不用听Erik解释也能想到,一定是等到工作方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Erik才会顾及到私事。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可以理解。”他这样说道。
Erik听到他这样说,有些意外和惊喜:“你会原谅我吗?不介意我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道歉?”
但Charles摇了摇头。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理解个屁啊!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介意。我该死的超介意好不好!
凭什么我就要被摆在后面!
凭什么等你把别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轮到我。
Charles原以为当面拒绝Erik会很难,实际上却很简单。只需要一点冲昏头的愤怒加上长期积累的不满,冲动的话就诉诸于口。
但他看着Erik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心里突然一阵抽痛。随即他又硬起心肠,不,这一切都是错觉。Erik仍然是那个Erik。而他一点宣泄的快感都没有。
Erik低下头看着酒杯里残余的泡沫,黑啤的苦涩感还残留在口中。
“我以为……”Erik只说了个开头,Charles屏住呼吸想等他说下去,但是却没有然后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还在等你吗?!分手是我先说的!
Erik自嘲地笑笑,翻过刚才的话题问道:“你已经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了吗?”
“不,我打算先专注一段时间在学术研究方面。”
Erik点点头。“那也不错。”
两人一时无话,为了掩饰沉默不停喝酒。椰子水突然变得难喝极了,Charles多想罔顾医嘱灌自己一点酒,就算是短暂地麻痹一下神经也好。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吗?”
理由有好多。
要怎么梳理出头绪。
分手的理由根本讲不清楚。
“你的感情太理智了。”Charles盯着酒杯歪着头,似在说服自己这就是真正理由:“我很难接受。”
“我原以为你欣赏我的理智?”
“是,那是曾经。”
我还以为自己能穿透你的外壳,走进你心里呢。
Erik长长叹了口气。
“所以,就这样了吗?”
“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可能了?”
他的声音里不是没带着苦涩的。
Charles很想郑重点头说是,但他无论如何没办法亲手斩断这一切。他突然把杯子往前一推,站起来就走。
他恨自己的冲动与软弱。
他渴望被深爱,渴望被挽留。但不是这样。
假如这样说呢?
——我不是���喜欢理智的你,我只是希望你会像失去理智般爱我。
听起来似乎很矫情。
Erik没有追出来,Charles没敢回头看。
当晚Charles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到天明,起床第一件事是给办公室助理打电话。
“帮我销假,我今天就回去上班。”
“那个……Xavier教授,”助理为难又小心翼翼地说道:“McCoy先生没跟您说吗?”
“你要跟我说什么?”
Charles拉开门,正好堵到了前来送药的Hank.
Hank一脸尴尬。
“……校方打算对你进行重新评估,看是否继续聘任你为教授。”
“为什么?”
“就是之前你遇刺的事,虽然没有允许媒体介入,但是很多学生都纷纷发了twitter,校方认为这件事的舆论影响不是很好……”Hank显得为难无比又语无伦次,时不时偷看Charles的表情,“教授我建议你这段时间不要刷社交网络,上面……上面都是乱说的。”
“我明白了。”Charles的表情没什么波动,“那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虽然在Hank面前表现得毫不在意,但Charles其实相当不爽。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到哪都被人举着手机偷拍,Facebook上的评论他没忍住看了,大多数人都把他当做对学生始乱终弃的渣男老师,总的来说风评不算好——是相当不好。虽然也有一些学生站出来为他仗义执言,但毕竟是失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嘿。”
Charles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散步走得有点远,而Erik就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跟着你走了好半天了,你都没发觉。”
这算是迟到的关心吗?Charles扯起嘴角。
“我被学校开除了。”
“为什么?”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影响不好。”
“可以控告校方歧视。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律师给你。”
真是很Erik Lensherr的安慰。
“算了。”Charles双手插在裤兜里。“这种事情取证很困难,又会牵扯到很多学生。其中有些人可能还不想对公众出柜。”
他无所谓地笑笑:“我有三个博士学位,找一份新工作应该不会太难。”他叹了口气。“或者先不去想这些吧,先歇一阵子。”
他这样说了之后,Erik没有再坚持。
两人又走了一段后,Charles看到有人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他。他下意识想遮住脸,却看到Erik挡在他前面。
“抱歉,不欢迎偷拍。”
那名年轻人收起手机走了,而Charles只想往回走,躲到自己的公寓里去。
“接着散散心?”
Charles苦笑道:“有可以让我不被围观和偷拍的地方吗?”
“我恰好知道这么个地方。稍微有点远,去吗?”
Charles对自己说这只是普通朋友的来往。
“有何不可。”
反正我现在无处可去。
他们驱车上山。
经过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到了罕无人至的山林深处。
晚霞把天空染成梦幻般的颜色。
Erik从车载冰箱里拿出香槟和酒杯。
Charles席地而坐,闻到清冽馥郁的松针香气。
“没想到我们做这么浪漫的事情竟然是在分手之后。”
Erik不答话,只轻轻同他碰一碰杯。
“Cheers.”
“为了什么?”
“为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Cheers.”
若干酒下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看着我,Charles.”黄昏时分的Erik也非常性感��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非常爱我。
想要完完全全信任你,爱你比爱自己更多。
想要最深的痛苦和狂喜。
想要你。
想要你。
他避开Erik已经变得炙热的目光,看向远处变得微型的城市。
“我们已经结束了,Erik。”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在我变得更加丑陋、索求更多之前。
“等离职手续办完,我大概会离开这里。你仍可以像看望一个朋友一样来看我,像今天这样。我会备下好酒。”
Erik不肯移开目光。
“我对你远远不只是朋友,Charles.”
“或许吧,但就算我们是恋人的时候,我也永远排在很多事情后面。而我想成为第一顺位。”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Charles。”Erik缓缓说道,“在印度的时候,我感染了M型病毒。”
“M型病毒?!就是那个在第三世界国家突然出现,暂时还没有有效治疗方案的……”
Erik点头。“不是没有治疗方案,只是受感染者被发现的时候通常已经发展成恶性,现代医疗手段无力回天。”他挽起袖子,展示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居然还露齿一笑:“像不像瘾君子?”
Charles死死盯着他的手臂。
“我是在陪一个同事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成了病毒携带者,但幸运的是我仍属于早期,药物治疗仍然有效。于是我暂停了工作,被隔离起来,像小白鼠一样接受各种实验疗法。他们没收了我的通讯工具,因为要对M型病毒进行信息封锁,防止引发恐慌。”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最终我的检验结果变成阴性,也终于获得了出院许可。我买了回国的机票,却被海关拒绝入境。”
Charles想起刚见面时他轻描淡写的“耽搁了一阵子”,竟然是这么曲折的过程。
“后来呢?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些?”
“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你或许已经走出了这段感情……我在生死关头徘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世界上真正重要的东西太少,而我却被无关紧要的事物分去太多时间和精力。所以我想见到你。”
所以……是说我很重要吗?Charles呆呆地听着,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真有趣。生动又活泼。和他在一起一定乐趣无穷,永远不会闷。后来果然是这样。Charles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惊喜。”
“你本可以早点说的。”
Charles的眼圈已经泛红了。
Erik轻声道:“我以为你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这个混蛋。”
Charles大哭起来。
“抱歉。”Erik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道,“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道路的尽头是两扇铜制镂空雕花大门,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名面容清俊、风尘仆仆的青年从车里下来,又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简便的手提箱。给了司机一大笔小费后,他从草地里捡起一块门牌,熟稔地推开吱哑生锈的门走了进去。
庄园内四处荒草丛生,无一处不显得破败凋零,但又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荣光。
青年径直走到大宅前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在看到来人之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Charles少爷?”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您终于回来了!”
Charles露出笑容。“是的,我回来了。”
Charles得到了最好的招待——殷勤的老管家忙不迭摆出了最好的食物和酒,还忙着支使佣人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透气、又紧赶慢赶地催人去把主卧收拾出来——沉寂已久的大宅子也因此有了一丝生气。
当年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年它的女主人还在的时候,Xavier家的庄园简直就是附近的社交中心,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华服盛装而来,到处都回荡着轻快婉转的乐声,佣人们步履匆忙地穿行在长长的回廊上,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礼貌地停驻喊一声:“Charles少爷。”
Charles少爷。
如今他早就不是什么前呼后拥的小少爷,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归人。
Charles坐在餐桌前,眼看老管家拄着拐杖还把自己和其他人支使地团团转,不禁好笑:“行了别忙活那些,我可能只住几天就走。”
老管家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却又马上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和Charles:“不行,少爷住一天就该讲究一天。我去让把那套银制雕玫瑰的餐具拿出来,少爷以前最喜欢那套……”
“好了,”Charles制止他继续折腾自己那一把老骨头,“那些先不忙。”
“少爷是想……?”
“我想先去看看我母亲。”
老管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我带您过去。”
老管家在前头不紧不慢地走着,Charles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
穿过九曲八折的走廊,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
这里不对客人开放,因为Xavier家族的上一位女主人Sharon Xavier就葬在这里,和她英年早逝的丈夫一起。
老管家很贴心地退开了,Charles在墓碑前蹲了下来。
“妈妈,我回来了。”
Charles从小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在一群只精通吃喝玩乐的贵族纨绔之间显得非常鹤立鸡群。这也让Sharon女士十分引以为豪。
Charles其实不太喜欢总被母亲当做吉祥物一样带出去在其他贵妇人面前炫耀,那让他觉得自己和母亲在第五大道买的一个限量版手包没什么区别。他希望的是有更多的时间和母亲相处,而不是在社交场合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他想得到更多来自母亲的关注和温情。
Sharon女士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儿子期盼的目光,但她只是淡淡说道:“Charles你不能这么软弱。”
然后亲自给他整了整领结。
这对于年幼的Charles来说就像是决定了某种命运的谶言,他依稀明白原来对情感的渴望是和软弱挂钩的。
并且不是母亲所赞扬的。
于是虽然他讨厌社交场上的繁文缛节,讨厌那些虚荣做作的贵族小姐,更讨厌装腔作势的互相吹捧和看人下碟,他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都投入到学校里去。因为这是唯一的既被母亲所看重、而他自己也感兴趣的事情。
但就算是拿到再漂亮的成绩,也远远不能弥补内心对情感渴求的空洞。
Charles原以为只要自己满足了母亲的所有期待,就可以得到母亲的爱和认可。
但到后来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人不可能满足他人的所有期待,除非他完全放弃自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他开始自我放逐。
当第一张他和男孩接吻的照片被掷到Charles面前时,面对母亲的怒火他不是不胆战心惊的。
然而Sharon女士只是把那张照片面朝下地扣在桌子上,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她高贵的眼睛:“你私下怎么玩都可以,不要被别人看到就行。”
就在那一刻,Charles彻底明白了。母亲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外壳,而她实际上并不在乎里面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他报了欧洲最古老最著名的大学之一,用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拿到了入学通知书和奖学金,带着行囊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过。
感情成了他最后的流放地。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瞒不过Sharon女士的眼线,干脆更加放浪形骸。
Sharon女士一开始还想办法把那些男孩从他身边赶走,后来发现Charles不过是走马观花,一个走了立刻换下一个,毫无留恋。于是她也就渐渐没有动作。原以为他只是年少贪玩,结果几年了Charles也并没有往所谓的正轨上走。
和母亲进行这种较劲其实很幼稚,但却是当时的Charles唯一能做的事。他没想过自毁前程,对学术的爱是真爱,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放弃。所以大学他也读了,在情事上随便一点而已。
滥交源于寂寞,也源于伤心。
不是没有遇到真心相待的好男孩,只是Charles心底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本就把这当做是报复母亲的工具,不算对等,不能耽误别人。
对每一段恋情他都事先说的很清楚,就算面对花心和始乱终弃的指责,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谈恋爱嘛,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Charles的花名愈来愈响亮,慕名而来或是被他所吸引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也渐渐觉得无聊和疲倦。
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好像感情也无非是那样。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好感,加一点随时都能上头的激情,只要时机恰到好处,很快就会酝酿出一段干柴烈火。
但烧得快,熄灭更快。
Charles在情场上通常无往而不利,他的西装裤下拜倒的人不计其数,几乎从未遇到过敌手。爱情对他来说就只需要屈尊纡贵地接受一个人的感情即可,那已经是莫大恩赐。
Charles没想过这场和母亲之间的战役怎么和平收场。他们的性格一脉相承,都是外柔内刚,看起来脾气不大,通情达理,却都有十分固执的内在。
结果就在Charles准备进行第二个博士学位答辩的时候,老管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Sharon女士心脏病突发,走得猝不及防。
“夫人走得很平静。”
“那不错。”他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夫人吩咐过让您先完成答辩,学业为重。不必请假回去参���葬礼。”
倒是很像Sharon女士的风格。
Charles果真没回去参加葬礼,尽管这让他受到不少非议。
等拿到学位后他也没回去,而是马不停蹄地攻读起第三个博士学位。
两年后他拿到了第三个博士学位,并成为了最年轻的教授,然后他才回家去看了一眼Sharon女士的坟墓。
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但再没有机会和Sharon女士和解了。
或许她在天堂会明白一切。
Sharon女士去世后,Charles一度觉得人生十分空虚。他这么多年来都靠着一股倔强和要让母亲刮目相看的意气撑下来的,这股气陡然散了,他突然有点茫茫然无所适从。
渐渐不再为了报复什么人而开始一段感情,但过去养成的不良习惯却改不过来。
那就是——很轻视感情。因为得到的太容易,因而不觉得真心有什么了不起。
直到他在一块名叫Erik Lensherr的石头上狠狠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才渐渐成熟起来。
Charles担心这个故事到后来也会变得千篇一律。
他会很快厌倦不再若即若离、并不事事以他为重的Erik,而Erik的绝境buff会消退,他会回到现实生活中,渐渐把其他事情的优先级拖到他前面去。
何况还有距离太远的事情没有解决,他们可能会走回过去的老路。
在很爽快地跟学校解约后——双方达成了协议,Charles的离职原因为自动解约,双方均无过失,学校也不想在明面上背什么歧视的帽子——他很爽快地把公寓丢给Raven处理,然后只身回了纽约州的西威彻斯特大宅。
至于Erik那边,Charles只说自己要回纽约一趟。至于将来怎么样,他还没想好。
他依稀知道Erik是回柏林去了,在南亚这么兵荒马乱了一场,工作那边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想到竟然能让这样一个男人抛开一切先来见他一面,Charles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悠哉悠哉度了半个月假,在Erik问及近况和打算时,Charles闲闲说起:“我不打算回大学上课了。我想自己办个学校。”
“办学校?什么样的学校?”
“现在的大学虽说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普及,但说到底还是精英教育,为精英服务。
我想让那些受到歧视的、上不起学的少数群体办一所特殊的学校。嗯……就叫Xavier天赋少年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棒极了。”
Charles笑出声。“你都没看过我的具体计划书,就随口乱赞。”
“还有计划书?那一定靠谱。”Erik的声线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种过分的温柔:“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Charles忍不住又笑。
说完自己的打算之后,Charles没问Erik的.
他固然不喜欢异国恋,但也不喜欢强迫别人为自己牺牲,正如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为了Erik跑去柏林。
或许他们的感情距离就是这么遥远。
或许哪天他真正成熟,明白感情并不拘泥于一些固定的形式或是对白,某天能接受这种远距离的、淡淡的恋爱。
也或许某天感情淡到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他们会再次自然而然地分开。
谁知道呢。Charles挑挑眉,又重头看起他的计划书。
“或许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骤然被打断的声音有一丝停顿。
“——什么?”
或许现在谈这个不是时候。只是在听到Erik说打算到纽约来发展时,涌上心头的不只是惊喜,还有惊慌和恐惧。Charles原以为自己一直在期待这个。他和Erik,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在同一个时刻看日落。但他更希望这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现象,而不是某种浪漫或是牺牲的产物。
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忍不住打断了Erik对未来规划的侃侃而谈。
“我是说,你没必要急着换工作或是搬到纽约来。尤其是,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没必要恐慌,Charles. 不论我到哪里工作,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不论是纽约、柏林,还是加尔各答。”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呢?毕竟,我从没有过维持一段长期关系的经验……”
Erik沉默了半晌。
“你和每个人交往之前,都会像这样给自己先留好退路的吗?”
谈话不欢而散。
Charles知道自己是退缩了。
过去他从不畏惧这些,一个男友走了自然会有下一个填上,来来去去,就算偶尔有一点小失落,也不过是微小波澜。他不太在意这些,这也让他成为了感情里糟糕的混蛋。
但Erik却又不同。
他发觉自己很难用平常心去对待Erik,过去那些经验和套路统统不管用。
他对Erik有种过度的患得患失。他害怕每一步走错,害怕每一个会让他们关系恶化的契机,这也让他宁可停滞不前。
但Erik不同。
一旦某个开关被打开之后,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无尽的温柔。Erik喜欢做计划,喜欢事先规划好一切,他说要来纽约工作,说不定连纽约每一条街道名称都已经熟记于心,并且已经计划好要和Charles共同游历哪些地方,对未来有一二三四诸如此类的安排。
大概严谨的德国人谈起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吧。
但Charles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Erik的步伐。他还没有想那么远,没有考虑两人一起住的话用什么材质的床单、什么味道的刮胡水,没有规划过从他的住处到Erik那儿的最优路线是哪条,甚至没有想好是不是和Erik共度余生。
一团乱麻。
“我想保留这个湖,旁边种一些高大的树木,路的两旁种灌木玫瑰……”
Charles穿着卡其色的工装服,跟一群工人在园子里忙来忙去。
老管家从远处走过来,递给他湿毛巾和加了冰块的红茶,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怪心疼地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当初夫人可从不亲自动手做这些事。”
Charles接过冰茶一饮而尽,然后才拿起毛巾擦汗,不在意地说道:“亲自参与规划会更心里有数。后续是要交给专门的园艺公司来打理,不然光靠我们自己可弄不来。”
“需要的话可以再多请一些佣人来,少爷您的衣食住行都需要有人打理才行。”
Charles好笑地看着他:“请人来负责烹饪打扫和日常维护就行了,我不需要什么贴身佣人。”
“可是夫人以前……”
“好了好了,那是以前。我早就不是什么贵族了。”
老管家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是要办一个学校,不是要办茶话会,亲爱的。”
“您的意思是,Xavier家族的庄园要让一群陌生的小崽子随便进了?!”
Charles笑笑,把茶杯放回管家手中托盘,往大宅走去。
“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少爷。”
Erik与他还在冷战。
Charles很难不受负面情绪困扰。尽管他勉强用整理花园、订购教学用具等琐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沮丧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Erik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以往有这种情绪体验的时候,他通常会选择去酒吧喝一杯,认识个把可爱的男孩子,双方从相谈甚欢到畅享床底之乐,很快Charles就会把偶发的小失落丢到一边。
但此时他发觉自己完全不想这么做。不知道是突然决定恪守恋情的忠诚守则,还是已经知道Erik并非别人能轻易取代的。
当Charles把自己浸入管家精心准备好的浴缸里时,身体的疲惫像蒸汽一样渐渐挥发出来,但情绪却像一块大石把他���到水底。
或许他应该先去找Erik道歉,毕竟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他在无理取闹,不把Erik的好意放在心上——没错,问题就是这个。在感情方面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太过敏感,以至于他很难像一般人那样去接受爱的馈赠。他一方面渴求爱,渴求油然而生的、无目的色彩甚至不要求有回应的爱——这种感情通常诞生于一念之间,由激情、性渴望和某些基于外貌的喜好组成;另一方面又逃避一段稳定的、逐步发展的关系,因为稳定意味着双方的付出和得到达成某种平衡——他几乎总是在害怕自己难以付出同等回报。
经过一番内省Charles发现自己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电话在这时候很突兀地响起。
已经是深夜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除了一个人——
是Erik.
“我想我应该没有找错地方。西威彻斯特,对吗?”
“呃……啊?”
“我看到了Xavier家族的门牌。我想我来对地方了。Charles,我现在正在你家大门口,说实话我没料到会是这么大的城堡庄园——能否请人来给我开个门?”
“……稍等,我马上出来。”
最后是Charles自己裹着浴袍匆匆走出来的,费了一番功夫从卧室走过来。他怎么都不好意思在这个点把管家或者佣人叫醒,倒不是说现代化社会已经把他的贵族习性磨灭殆尽,只是同性情人深夜来访?Charles知道佣人间的流言蜚语会传得多厉害。
大门口的灯已经熄灭了。
Erik就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Erik你怎么突然来了……”
Charles意识到他从未在Erik面前如此狼狈过,身上只裹着个浴袍,头发甚至在滴水。他总是尽力维持在每一个情人面前的完美形象。完美的衣着,完美的发型,完美的须后水,完美的俏皮话。
“晚上好,Charles.”Erik拿下帽子,“我决定,我们先用你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再用我的。”
Charles事先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一场激烈的性爱。
倒不是说这不好,而是Erik对他的了解程度比他想象的深,这念头让他窃喜,又令他胆寒。
他实在没有勇气,把真实而完整的自己呈现在Erik面前,但现在情势不由得他不——
“你原本可以邀请我和你一起把你之前未做完的事做完。”
Erik脱下外套,拉掉领带,然后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纽扣。
Charles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是说,洗澡?”
很难相信Erik会做这种事。
因为他看起来一直禁欲又克制。
“那么,现在呢?”
Erik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慢慢覆上一具结实又温热的身体。
Erik有条不紊地做着扩张,他的动作简单利落,直奔主题,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意味,Charles却像个初尝情事滋味的小处子一样被他撩拨得血脉贲张。
这可是Erik.
Charles很快就动了情,后穴湿得一塌糊涂。明明是自然的生理现象,Charles却无缘无故感到一阵羞愧。
他们还在冷战呢。
坚硬的性器缓缓进入。
Charles皱着眉,看着Erik锐利的面部线条,就算在做爱时也纹丝不动。
冷淡又克制。
不论何时。
“你喜欢这样吗?”
等不到Charles回答,Erik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你是喜欢的。”
“我猜你喜欢被掌控的感觉。”
就算你说得都对,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心理或哲学问题。
Charles不耐烦地堵上Erik的嘴,Erik则回之以绵长炙热的吻。
然后从Charles的脖颈一直舔到胸膛。
Charles浑身颤抖。
一想到是Erik在做这种事情,他就有点过度兴奋,不能自已。
Erik的性器在他体内缓缓搅动。强烈的快感令Charles微微张着嘴喘气,背脊上都是汗珠。
他们对彼此之间存在的问题避而不谈,一见面先用激烈的性事冲昏彼此的头脑、冲淡彼此的情绪,然后让大事化了,小事不了了之。
他从没试过在吵架或冷战时做爱。
虽然有点用性爱解决问题之嫌,但Charles却发觉他非常喜欢。正合他意。
难道这就是Erik说的,先用他的方式解决问题?
Charles短促地惊喘了一声,被打断了思绪。
因为Erik开始高频率地摆动着他的腰。性器越插越深,深入又频繁的刺激让Charles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手软弱地抓着Erik的手臂和背部,嘴唇上残留着刚被激吻过的艳色,一双失焦的蓝眼睛空泛地望着天花板。
被抬高的双腿不断颤抖着。
肉体撞击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带着极致快感的哭声。
“啊……”
高潮带来的愉悦是爆发性的。
被轻而易举地吞噬了。
管家尽职地替睡到日上三竿的主人尽到了带客人参观整个庄园的义务。
非常典雅。
这是Erik的评价。
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来说这评价有些简短地让人觉得敷衍了,管家期待着听到长篇大论的溢美之词,而操着德国口音的客人却在阳光晴好的大早上表示自己有些睡眠不足,需要回房间——主人正住着的那个房间——去再休息一下。
夫人在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老管家愤愤不平地想,一边目送Erik Lensherr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醒了?”
其实Charles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他没有赖床的恶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起来面对这一切。
“早。我从窗户看到管家领着你在庄园里散步。”
Erik哈哈一笑。“管家对我气得牙痒痒。”
“没办法,他怕是不常接待半夜到达还住在主人房里的客人。”
“那我应该格外感激他为我准备了那么丰盛的早餐,还邀请我整个庄园。”
“真的吗?他没有领你到某个枯井旁边,然后一把推你下去?”
“没有,但我想他一定很遗憾没有这么做。”
两人不禁大笑起来。
“说真的,他可是不是看起来那么古板的人,以前就会帮助我半夜翻墙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为什么要翻墙?”
“因为两家的家长有点不对付,我妈要树立她在社交场上的的绝对权威地位,就会禁止我去参加某些社交活动。如果我不去的话,就会有一堆人也不去。”
“原来你从小就作威作福。”
“嗯哼,怕了吗?”
聊了一会儿儿时的趣事,Erik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什么?”
Charles看到他的目光,顿时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啊……”
Charles用枕头蒙住脸。
“我宁可你永远也想不起要问这个。”
“你的反应不像看上去那么熟稔。”
“我不常是下面那个。”
“我很荣幸。”Erik在床边坐下。“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感觉好些了吗?”
“……”Charles的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
“怎么,”Erik笑道,“你在得到了我的肉体之后就厌倦了吗?”
“不,当然不是。我必须承认,那些忧虑和担心在看到你之后都变得不足为道起来。我爱你,Erik。我只是对自己没有太多信心。”
“记得我说过要先用你的方式解决问题——”
Charles老脸一红。
“——然后再用我的吧。”
Erik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大信封。
“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Charles疑惑地接过那个信封。
拿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轻飘飘的。
“是个半成品。原以为可以全部准备好再告诉你,你那么说了之后,我担心没有把它给出去的机会了。”
“Erik……”
“下午我要去纽约的工作室开会。”
“什么,下午就要开始工作了吗?”Charles惊讶道,“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像小说主人公一样拼命恋爱,不需要工作就有很多钱。”
Erik不禁微笑起来,拿起他的外套。
“工作是房间里的大象。就算是才华过人也要付出很大程度的努力才行。我赞成你开设学校的想法,Charles,但你真的应该加快进度了。只是在家里进行园艺设计可不叫准备开学校。”
“唔,其实……纽约的几所著名的大学都给我发了邀请信,我只是想给自己更长一点的假期。”
Erik给了他一个“我早就想到了,但没想象到你居然会承认的眼神”。
“我会再仔细考虑一下的。”
出乎管家的意外,客人这么快就告辞了。
而回来之后就一直宅在家里的Charles少爷也破天荒地准备开车去拜访一些校长。
不是大学,而是一些愿意接受特殊学生的中小学,看他们都有哪些特别的设施和做了哪些特别的准备。
从庄园出来,到纽约市区开车兜了一圈,Charles感觉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现代社会。
开学校这件事确实比他想象的难度还要大很多,拜访了一些特殊学校之后也颇有收获。
设置不难解决,最核心的还是招收学生的问题。特殊学校不像普通学校一样可以到处打广告,它更需要的是信任和隐私。
Charles打算一步步来。
Erik给的信封里是一把钥匙,还有一个地址。
就在曼哈顿市区,第五大道附近。
这也是把他从深宅大院里拖出来的原因之一。
Charles按捺不住好奇去看了,是纽约的一处公寓。到处都按他的喜好装修,又比他想象的更美。还不算是完全的完工状态,但已经足够给十分美好的想象。
他坐在玄关的地上,给Erik发了个信息。
【在开会吗?】
【没,正好在休息。十分钟后开始下一轮。】
于是他打了电话给Erik.
“我在花园街。”
Erik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新房子看过了?怎么样?”
“非常美。”
“喜欢吗?是为你准备的。”
Charles沉默了一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还有一个礼物给你。在客厅的花瓶里。”
Charles爬起来四处张望,找到了那个湖蓝色的细长瓶颈大肚瓷瓶。
他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同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指下面还放了张小卡片。
是手写体,英文和德文各一行,是同一个意思——
“想和你共度余生。”
电话没有挂断,Erik在那头静静听他的呼吸声。
Charles把戒指握在手心里,感觉像是被猝不及防的美梦砸中了脑门。
“顺带说一句,”Erik突然发声,“正在和资方谈判,我可能会到纽约来开一个工作室。”
德国男人的浪漫就是不动声色布置好一切。
过了好半天Charles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rik……”
他一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哽咽的人,是他? “我才不要你这么做……”
“为什么?”Erik超温柔。
“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些……你以后会发现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跟很多学生上床,对他们始乱终弃,而且还因此进了医院……”他抽抽噎噎,泣不成声,感觉自己哭成傻逼。
“别傻了Charles. 你是我见过最天真的人。”Erik的声音就像最恒定的化学元素,永远在那里,呈现最稳定的形态,“Charles,你很缺乏安全感,又有些优柔寡断。我不是想替你做决定,只是想小小地推你一把。你尽可以和我试一下,假如不行再分开。毕竟我们有过经验,或许这次磨合起来不会很难。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并没有特别喜欢我……为什么现在……”
“你记得在酒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
“你站在吧台旁边,手里拿着半杯酒,顾盼生辉的模样。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住了。”
“你——”Charles呆住了。
他假模假样地上前搭讪。
他心怀鬼胎地热心帮忙。
竟然全都被看在眼里。
“我不由自主地对你着迷,想见到你、听你的声音、想和你在一起。我撇下Alisa来找你,还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然哪来那么多偶遇?”
“Erik……”
“我觉得很对不起Alisa. 她是我恩师的女儿,本是我人生规划中的重要一环,但坦白地说,是我背叛了她。”
“我还以为是她要和你分手……”
“Alisa察觉到了我的改变,确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
“那后来……”
“我从希腊赶回德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因为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并没有告诉你这些,就连和你的联系都刻意减少了。Alisa有点情绪不稳定,我花了很长时间抚慰她的情绪,不想让她冲动之下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安慰我,Charles,你真是我的天使。
后来你突然要分手,把我吓坏了。我只想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来和你在一起。
你住院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非常抱歉。我原来没想到是那么严重,只是觉得你能接受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早知道是那样的话,我一定抛下一切飞奔来看你。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至于这个礼物,你不用感觉压力太大。不是想改变你什么,我想每天和你一起起床,仅此而已。”
Charles惊呆了。
“Erik我脑子有点乱……”
“Charles,说这么多,我不是要左右你,恰恰相反,我希望你在知道全部真相后,这次能深思熟虑之后做决定。看到通往花房的阳台了吗?从布宜诺斯艾利斯运来的玻璃门一个月后才会送到。它们很美。”
“我……我不知道……我要再想想……”
“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有随时改变主意的权力。这期间我不会试图影响你。我会让你独立地思考和做出最后决定。而这次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百分百尊重。”
“那就是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Charles小声说道。
“是的,亲爱的,就算你是Charles Xavier,很多事也不能一遍遍重头再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觉得……如果不抓住你就会错过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不会的。就算放弃我,你还是有一片森林。”
Erik开始讲冷酷的话了。
Charles握着那枚戒指,感觉手心都是冷汗。
“我等你三天。”
“那要是,三天后我还是不能做出决定呢……”
“三天后,我会飞柏林签另一张合同。从今以后,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Erik!……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选你!” Erik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话,是不需要这么挣扎的。”
“……”
“世界这么大,想和一个人再也不见面也很容易。” “……”
“我要去开会了。”
“好……”
电话挂断了。
毫不拖泥带水,正是Erik的风格。
Charles很怀疑,要是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Erik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彻底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Charles听到一阵陌生乐音。
听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是门铃在响。
这时候会来拜访的没有第二人,正是Erik站在门口。
“管家说你还没回去,我猜你会在这里。”
Charles才发现自己在新房子里呆坐了一下午。
外面天都黑了。
“Erik我……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你……
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也做不到你那个样子……
我很希望被别人爱,但是有一点点困难就很容易会退缩……
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Erik喟叹一声。
“我是不是把你逼迫的太紧了?但我又担心,不强硬一点的话,我们的大半生就要在各自的骄傲里荒废度过了。”
“我决定要试一下。” “只是试一下?”
“努力一下。”
“好。”
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所有物。
感情是这样的。
有的人不擅长燃烧,但也有别的方式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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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4 years
Text
【クロリン】nightmare
搬家备注:于2018年2月25日首发于lofter
※含闪3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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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眼前漆黑一片。 只能感到细小的雪花正在一点一点的带走自己的体温。
三片,四片,在头发上渐渐堆积起来。
再过些时候,自己就会被掩埋在洁白的雪地毯之下。 没能被任何人需要,没能被任何人发觉,就这样迎来生命的终点。
想挣扎,想呼喊,但身体冻得发麻,手脚似乎都结了冰。
五片,六片,直到甚至无法再感觉到雪花融化的那一瞬冰凉。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
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熟悉的天花板。
又做了那个噩梦。
被亲生父母抛弃,丢在冰天雪地的尤弥尔,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着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九岁。
和妹妹爱丽榭两人在出现异常气象的尤弥尔遭遇魔兽,自己因为那个力量暴走,而后昏迷。
醒来之后的里恩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对自身未知力量的恐惧,对伤害亲人的恐惧,还有是否会因此再度被抛弃的恐惧。
可能是童年遭亲生父母遗弃的记忆太过深刻,那时模糊记得的恐惧和寒冷成了他不安的具象化——因此每当感到不安时,即使里恩本身没有意识到心理的变化,也会本能地做这个梦。
今天做梦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吧。
忍着浑身的肌肉酸痛,里恩撑起身来。
妹妹爱丽榭来学园找兄长,结果在旧校舍遇险,为了保护妹妹,里恩在外人面前解放了诡异的力量,差点又迷失了自我。 久违地释放了那份力量,又让里恩想起了驱散不去的那份恐惧。
“但是,这次我好好地取回了自我,也保护了爱丽榭。”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成长一般,里恩喃喃自语。
这次能压住那股力量不被吞噬,都是多亏了和七组的大家相遇。 真得好好感谢大家才行。
今天也是,知道里恩过去使用鬼之力后的惨状,爱丽榭坚持要等看到哥哥恢复才肯离开,怎么劝都不听。 知道里恩担心妹妹独自行动再遭遇危险,为了让里恩安心休息,七组的女性阵主动接下了陪伴她的任务——从时间上看,现在恐怕是让她在班里旁听历史课。 把妹妹交给信任的同学,里恩才能放心地睡到这个时候。
缓缓穿上衣服,里恩拉开窗帘,被阳光晃了眼。
由于这次迅速控制住了力量,里恩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般狼狈得昏迷不醒。 昨晚身体还和火烧一样疼,今天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灼烧感,只是肌肉酸痛,行动也多少有点僵硬。 没办法,使用了诡异的力量去强迫身体发挥出本不具备的力量,被压榨过头的肌肉和骨骼向主人抗议,再正常不过了。
里恩简单活动了下身体,总觉着关节有点迟钝,还没找回原来的状态。 伤脑筋了。 为了让爱丽榭放心,也是为了感谢大家的体谅,他非快点恢复不可。
拿起太刀,里恩悄悄下楼,来到了平常中意的秘密训练场地。
第三学生寮的宿舍很大,挥刀和一些简单的练习在房间里就能完成,但里恩这回想加上些户外运动,就走出了宿舍楼。 毕竟是被妹妹勒令好好休养之身,里恩不敢在容易被目击的操场出现,就选择了平时偶尔会光顾的训练场。 这里处于托利斯塔这座小城的西侧,往大路方向有树林遮挡,另一侧则是围墙,两者间留出的空间也不小,非常适合隐蔽的户外训练。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倒似在演奏一首充满自然风味的乐曲。 里恩在这个小训练场尽情地活动身体,活动开了筋骨,出了身汗,反倒比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时来的舒爽。
觉得有些累了,里恩靠在树边休息,调整自己的呼吸。回想起老师的教诲,他用坐禅似的姿势坐下,调节心神,感受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
按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没复原到能与人交手,但外表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行动自如。 干脆等午休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给爱丽榭一个惊喜,也好让她早点放心。
正这么想的时候,树林演奏的旋律忽地乱了一拍,接下来有一声踩着草地落地的轻响——若不是里恩现在沉下了心思,可能就没法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响。
里恩睁开眼睛,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小偷,但从围墙对面翻进来,恐怕也不会是因为什么好原因。 爱管闲事的毛病发作,里恩站起身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然后和某个熟悉的人物撞了个正着。
戴头巾的学长像是冷不丁地被人打中了要害,还保持着落地缓冲的姿势,僵着一张脸看着里恩,眼球滴溜打转,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模样。
“学长,你……”没想到会在这儿撞见这位前辈,里恩正在犹豫要不要指出自己的猜想。
穿着平民班的绿色制服,一手背着初次见面时的白色行囊,听到自己向他搭话更是一派做贼心虚的警惕模样。
“……该不会是翘课了吧?”
“嘘!嘘!小声一点!别把人招来了!”听见里恩说出那两个字,库洛一个箭步冲过来,大呼小叫地捂住里恩的嘴,但里恩觉得他的声音比自己大得多了。
“学长……我可听托娃会长说学长的出勤率已经很低了……”虽然被后辈指出这种问题应当非常丢脸,但为了这位前辈着想,里恩还是选择坦言。
“没办法啊!这节课是那个烦人的教头代课,每次见到他我就要倒霉,当然要躲得远远的啊!”库洛理直气壮地说。
看着这位前辈说着不想去日曜学校的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里恩有些哭笑不得。
老实说,他非常感激这位学长。 昨天自己六神无主地寻找爱丽榭时,是他提供了目击线索,并主动陪着自己进入了危险的旧校舍。 非但如此,在目睹了里恩因为那个力量产生异变后的模样,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伸出援手,和自己一同击退了魔煌兵。 平时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自由散漫的模样,但在关键时刻却十分值得依靠。 这种活法在里恩看来十分帅气,在感激他救了妹妹外,也觉得这位前辈非常值得尊敬。
然而这位可靠的学长,在令自己萌生了敬意后的第二天,就被自己逮到了逃学。
“因为出勤率不够毕不了业的话……”想起会长的嘱托,里恩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啊,对了,”库洛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要是你跟托娃打小报告的话,我就把你偷偷溜出宿舍的事告诉你妹妹。要死一起死。” “……好吧,我知道了。”被对方一眼就看穿了弱点,里恩只好投降。
“太好了,幸好后辈君是个明事理的人。”库洛笑嘻嘻地松开了手,“彻底保密哦。托娃以外的人也不能说。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是……”里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他来看,与其逃课后担惊受怕地威胁人,还不如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尽一个学生的本分学习,但总是有愿意承担前一个恶果还乐在其中的人。
“不过,”乐在其中的人之一上下打量了里恩一番,“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下大家也能放心了。” “啊……是的,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学长昨天出手相助。”话锋转得过于突然,里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感激之情一下从心底涌了上来,“真的非常感谢您,库洛学长。” “喂、喂……别那么郑重啊,怪不好意思的。”库洛摇着双手拒绝,又做了个耍帅的姿势,“飒爽登场救后辈于危难之际是前辈应该做的。” “请别这么说。学长救了我和妹妹是事实,我再怎么道谢也不为过。” 凭里恩一人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巨大甲胄模样的魔煌兵,更何况那时妹妹还在一旁昏迷不醒,即使里恩拼尽全力与魔煌兵同归于尽,也不能保证不会在战斗中波及爱丽榭。 库洛及时加入战局吸引了魔煌兵的注意力,并给一旁吓傻了的帕特里克下达了准确的救人指令,兄妹两人才能平安无事。
“噢噢,那就是要点谢礼也没问题?”接受道谢的当事人用轻佻的语气说。 “……嗯,是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什么都可以。”里恩认真地点点头。 “好!那我毕业为止的生活费都由你包。” “可以啊。” 里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喂,你还真的同意啊?!”提出要求的库洛反倒一脸受打击。 “不如说学长的要求并不高吧?”里恩屈指计算,“我在会长那边见过帝都招聘打工的宣传单。从托利斯塔到帝都也不远,平时的晚上加上自由行动日,多找几份工的话,两个人生活费总是付得起的。” “天真,太天真了,别小看金钱的陷阱。”库洛一副人生前辈的模样,摇了摇手指,“我并没有对生活费下严格的定义。我没给日常的饮食穿戴开销设上限,光是一顿饭的差价就会很大,更不用说加以解释的话一般平民学生不会碰的奢侈品也可能被归入其中。所以拿你自己的生活费衡量我开的价就已经犯错了。” “啊……”里恩微微张嘴,不知是恍然大悟还是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然后等你发觉通常手段供不起我,而我又不愿妥协时,只好通过其他方式来集资。一般人的话,可能问父母要钱,向同学借钱,或者接触那些更棘手的生意……不管哪种都是把篓子越捅越大,等醒悟之后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库洛绘声绘色地说着,好像这些事他再熟悉不过一般。话中的信服力让里恩自然地认同了他的说法。
“学着点吧后辈,别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大人里可是有很多坏人的。尤其是在钱这方面,为了钱,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库洛拍了拍里恩的肩膀,“像你这么老实可是会被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我知道有这种事,也听说过有被恶德商人骗到倾家荡产的贵族……”里恩顿了顿,“但是我不觉得学长会骗我。真的要骗我的话,也不会把刚刚那些告诉我。” 里恩用直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前辈。
“喂喂,就不能让我好好耍个帅,以前辈的忠告完美结束这个话题吗?!”库洛抵住额头,“好啦,刚才那些请客什么的全都是玩笑。玩笑啦!” “是玩笑吗?”当真打算履约向学长道谢的里恩疑惑地确认。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向后辈要钱?!”库洛摇起头,“真的靠后辈养活我,杰莉卡绝对会指着我的鼻子嘲笑我是小白脸,我才丢不起这人。” 库洛后退一步,双臂交错打了个叉,以表示发自内心的抗拒。 “那……”里恩想起什么似的,给出了学长一个质疑的眼光,“那50米拉?” “啊……”摆着拒绝姿势的库洛瞬间冻结。
看着眼神游移,嗫嚅着我也没说不还的库洛,里恩笑了。 真不可思议。 一会儿是会给出人生宝贵经验的可靠前辈,一会儿又像是可以和自己打闹的同龄玩伴。和库洛在一起,不知不觉会忘记前后辈的上下关系,彼与此的概念也会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他倾诉自己的烦恼。
“学长,那个…………” 没有坦然说出心底恐惧根源的勇气,里恩为自己下决心似的握紧拳头。 “关于昨天的事……”
“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像是看穿了里恩在逞强,库洛抢在他前头说。 “你放心,我可是成熟的大人,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说的也不会说。”库洛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海恩斯家的少爷也是,虽然有一开口就惹人生气的才能,骨子里也是个正直的家伙。就算你们之间有过矛盾,他也不会用什么龌蹉的手段。所以,你就放心吧。”
“不,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里恩摇了摇头。
库洛说的事,里恩自然明白。 学长远比看上去稳重,不是那种会挖掘人隐私的人;帕特里克之前当众和自己发生过冲突,但之后拐弯抹角地表达过对当时失言的歉意。 况且昨天能救下妹妹多亏了两人的帮助,就算两人将昨天里恩的异样宣扬了出去,给里恩带来的困扰也不会大过里恩对他们的感谢。
他提及昨天的事并非是想封库洛的口。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欺骗大家了。” 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里恩的视线在库洛的身体两侧游移,看到抓着行囊的手臂微动了一下。
“大家也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是每次大家关心我时,我总是含糊其辞,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回能不能再控制住那个力量,有可能下次就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我……” “我不应该再隐瞒这件事了。”
那个力量暴走时,他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只知道破坏。 这种充满攻击性的状态任谁都难以将其归为正常。 他无疑是异类,还是最危险的那种——允许他留在身边就和怀揣了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所以开始的时候,里恩不敢说出来。
爱丽榭和养父母接受了自己的异常,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说不定都是因此抛弃的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提本来无关的他人。 自己所珍视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异常而离开自己。
好不容易来到了七组,和同伴们建立起了羁绊。 大家信赖他,需要他,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伤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容身之所。
他害怕因为说出真相而失去这一切,于是他选择了沉默——这无疑是逃避,就像他当初选择离��尤弥尔时那样。
然后渐渐的,七组融入了他的生活。 在七组的日子太温暖,太充实。同伴会成为自己的力量,不会让里恩孤零零的一个人去面对强敌,不会让他沦落到到不得不倚靠那个力量战斗的境地。 在七组的生活太过舒适,使他麻痹到不刻意去想就会忽视自己身体里还有那种诡异力量的事实。
但是没想到昨天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向里恩强烈主张了它的存在。
里恩不知道库洛是怎么看待自己,但至少并不是用看怪物的眼光在打量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库洛昨天就不会出手相救,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和自己交谈。
他迟早要将真相全盘托出,而为此他需要顺利迈出第一步。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不会完全否定自己,甚至鼓励自己向大家说出真相,给自己前进的勇气。 而这时,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里恩觉得自己很狡猾。 欺骗了大家,还想利用学长的善意,简直糟糕透顶。
“是吗?我觉得友谊并不是必须把一切都向人全盘托出,人多少都会有点隐私和秘密。”知道这不是三两句能解决的话题,库洛干脆放下行囊,双手插在裤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你敢说你了解七组的每一个人吗?” “我……”里恩自认为对同伴有所了解,但从其中一些人的经历上看,也猜出自己所知的只是凤毛麟角。 “那么,你打算去指责他们骗你吗?” “怎么会?!我只是……”里恩反驳,“我的情况……会给不知情的人带来危险,和���家不一样。” “危险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埋下种子,更何况你连别人隐瞒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断言?再说……”库洛顿了顿,“不是有句老话,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才比较安全。” “这种想法只是在为自己开脱。”里恩并不认可这个说辞,“就事论事,我所隐瞒的事极可能伤害大家。”
“那么,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 库洛的反问让里恩一时语塞。这个答案他自己心里清楚,库洛恐怕也早已猜到了。
“人总有些秘密,比如为了陷害他人,或者为了保护自己,而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问题。”库洛看着眼前这个钻进牛角尖的学弟,“不是什么事都归结到自己有错上,就能让一切顺利进展的。”
与其是在开导自己,里恩总觉得这位前辈的话语中带上了些指责。脑海中被那个力量带来的烦恼占据,让他无暇去思考库洛话中的深意,但心里明白被前辈指出了不足之处,里恩不由开始默默反省。
“啊,说这么多大道理真不像我。”看着学弟沉默的模样,库洛烦躁地抓着头巾,“总之我的意见是,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不要仓促地说出来。反正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可以等你到你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那一天。”
“是……确实是我太轻率了。”里恩颔首,“谢谢学长。” 库洛并没有盲目地附和,或是轻率地承诺会接受里恩的秘密。 他非常仔细地观察了里恩,甚至看到了里恩自己都未发现的部分,并在充分为里恩考虑的基础上引导他自行判断。 库洛看似制止了里恩的坦白,但他并没有完全拒绝里恩,而是答应会等待里恩直到他自行找出答案。
快被重新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噩梦压垮的里恩,突然感觉卸下了重担。 虽然不该逃避,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在充分思考,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去面对它。 学长想告诉自己的,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又受学长照顾了,真的非常感谢您。” “啊——都说你别那么郑重了,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和那帮子教官一样老了……”库洛嘟囔着,一副比刚刚显得更困扰的模样,把里恩逗笑了。 “学长真的很会照顾人……怎么说呢,有大哥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样子?”里恩只有妹妹,地处偏僻的尤弥尔也没有什么其他玩伴,但想象中很受同龄孩子青睐的大哥应该就是这样。估计库洛从小起就是孩子王。 “哈哈哈,要叫我哥哥也可以哦?”库洛开着玩笑,一脸陶醉地点头,“你会被我的领袖魅力折服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哥哥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可是有两年级的学长们都提醒我们要小心被库洛骗钱,安杰莉卡学姐也说库洛从没和同级的女生约会成功过……” “唔唔唔,竟然那么大言不惭,还不都是她害的?!”好像被触及了伤心事,库洛气得直咬牙。 “啊,但是你看,学长不是跟会长和安杰莉卡学姐和乔治学长他们都很要好吗?”误踩了地雷的里恩见状,慌忙安抚他,“还有学长平时不是都在和学园外头的朋友们忙吗?一定是交友圈太广没空和其他前辈交流才引起误会的……” “喔?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一瞬间,里恩突然感到一股杀气。 那股杀气转瞬即逝,就如锋利的细针,穿透了身体却找不到伤痕,只有那股被刺伤的疼痛感清晰地传达到了全身。
里恩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感觉不到第三人的气息。
“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吗?”库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啊,不。没什么……”里恩急忙摇手,“对了,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什么……” 不想给库洛留下更奇怪的印象,里恩随口敷衍。 附近没有可疑人物,和自己在一起的学长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八成是自己的错觉。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觉得我都在和外头的家伙要好?”库洛补充,语气出奇地平静,也没有追问里恩刚刚奇怪的反应,“你看,就算学校里的家伙没眼光,镇里的妹妹们可都很喜欢我。怎么突然就想到外头了?” “啊,确实,孩子们都很喜欢学长。”想到库洛教镇里几个小孩打blade反将糖果输得精光的事,里恩不由扬起嘴角,“我不是在帮学生会做事吗?各种各样的要求都有,经常会需要满城跑,但是大多时候跑了一圈也都没看到学长。我也没听说学长参加了社团,所以就在想学长是不是都和城外的朋友在一块儿……”
“什么啊,这不压根就是乱猜嘛。”听到这个答案,库洛噗地笑了出来,像是觉得这个答案荒诞无稽。 “确实是加入了不少个人联想,但都是合理范围内的,不是乱猜。” 里恩一本正经地解释,让库洛夸张地笑个不停。看到这种取笑自己一样的反应,本应觉得对方失礼,但里恩却不知为何觉得松了口气。 “哈哈哈,我算是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多受欢迎的人了。很好很好!不过……”库洛眯起眼睛,表情有些暧昧,“跑遍全城找我,你就那么想见我吗?” “不、不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想被误会自己有他意的里恩尴尬地解释,“是因为会长嘱咐我见到学长告诉她,我才会特别留意。那个,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里恩正说到一半,脖子就被库洛一把搂住。对方把头凑了过来,脸几乎快贴到里恩的脸颊。
“要不要下回带你一起去?” 库洛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里恩的耳朵说悄悄话。 语调隐隐让人嗅到危险的气息,既让人警戒又激发人的好奇心,里恩不由紧张起来。
库洛神秘兮兮地在身后摸索了一阵,狡黠一笑。
“锵锵~!”库洛啪地抽出什么亮在里恩面前。里恩定睛一看,是一本被摊开的花花绿绿的杂志。 因为刚才为止都被卷起塞在了裤子后口袋,即使库洛将其摊在面前,左右两页都还以一定的弧度卷曲着,看不见那部分的图文。剩余的部分能看到几张骏马的照片,旁边除了印刷字体的介绍说明外,被密密麻麻的手写字填满。
“这可是我这么多天来心血的结晶!我多次赴帝都赛马场和各参赛马匹的训练场实地调查,从报刊杂志摘录的历年的数据,根据前两者推算出的今年变数,再加上搜集到的坊间老手们的意见……特奖绝对是我的囊中物。”库洛得意的敲打着纸上那堆不知所云的数字,“怎么样?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或者带你去帝都赛马场直接感受一下气氛?”
“不、不用了……”对赌马毫无兴趣的里恩非常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但无奈对方盛情难却,勾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要解说给自己听,脸皮薄的里恩不好意思直接挣开,只好一边找机会岔开话题,一边看着库洛晒出应募回执,并对这些马的特征逐一讲解。
明白了库洛不在学园时都在忙活些什么,里恩不由觉得适才有所期待的自己才是傻瓜。 里恩之前就听说了库洛摩拳擦掌准备夏至杯的事。未成年无法直接买马券,不死心的学长就钻了杂志的有奖问答这个空子。虽然里恩认为既然法律禁止未成年赌博,那他们也不应去从事变相的赌博行为,但毕竟库洛的做法合法,里恩也没法反对。
库洛在短短几分钟内介绍了各参赛马匹的经历特性和战绩,然后绘声绘色地说起他对这次夏至祭比赛的预测结果。 杂志上写下了库洛最终预测的结果“2-3”,并画了个大大的圈彰显其存在感。看着这儿,里恩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学长的独胜应募的是3号吧?”里恩清晰地记得瞄到的库洛手中攥着的应募回执上填的数字,“既不是热门也和特奖填的不一样,有什么理由吗?” 五选一中押中独胜的概率很高,因此奖品性质和参与奖无异,再加之又杂志应募不考虑赔率,一般来想读者都不怎么高兴在上头花心思,不是按特奖相同的结果写,就是随手选择最热门的马匹。 “哎呀,就是想爆个冷。”库洛松开勾着里恩脖子的臂膀,后退一步比了个拇指,“普通的赢法没意思,爆冷门才比较帅。” “押冷门夺冠的话,也是4号的黑色公主或5号轰雷闪电更符合些吧?”一下就看穿学长又开始满嘴跑火车,里恩有理有据地回击,并提出自己的猜想,“学长是很喜欢3号这匹马吗?” 库洛为这个比赛做出如此充分准备的,恐怕对小奖也会全力以赴,那选择3号也一定有其含义。想不到这个选项可带来的客观收益,自然就想到了主观感情上。
“3号莱诺花开……虽然听上去没什么霸气,但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想起出来托利斯塔时漫天的白色花瓣,里恩有些腼腆地笑了。 莱诺花开的季节,是他迈出新的一步的季节,也是和包括库洛在内的现在的同伴们相遇的季节。 看到这个名字,里恩胸口暖烘烘的。如果让他这个外行来选一匹,他可能也会选择它。
“哈哈,这名字很有欺骗性吧?但这匹马的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可小觑。被它缠上的对手没有一个能甩掉它,不知道有多少次比赛都是在后盘反超其他马夺冠,蝉联了三届夏至祭冠军。”夸到这匹马时,库洛没有刚才那股兴高采烈的劲儿,但平静的叙述中却能听出一股自豪感。 “真厉害啊。”里恩感叹,他确实没想到名字和外形都其貌不扬的马竟然有这种辉煌的过去。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可能是因为年纪上去了,这两年又遇到了瓶颈期,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再拿不出好成绩恐怕明年或者后年就该退役了。”虽然语气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但库洛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这次大赛高手云集,恐怕能拿个第二就是极限了。但毕竟是从小看着它创造的奇迹长大的,称得上我师傅的人也特别中意它,所以感情上多少希望它能再赢一回……” “你看,在要输得一败涂地的情况下绝地反击,一下扭转整个局势取得胜利……啊,这种人生真是男人的浪漫。”库洛笑了,“看到那种奇迹成真的话,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吧?” 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乱舞的枝叶照射进来,让库洛的半边脸孔看上去闪闪发光。
里恩看着面前的端正的面孔,忽得意识到再怎么学长学长地喊,库洛也是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少年——虽然不曾在后辈面前显露过,但他也有他的烦恼,有他内心柔弱与天真的一面。 里恩觉得自己第一次窥见到了这个外表吊儿郎当的前辈的真心。
“学长,”里恩注视着少年的红瞳,斩钉截铁地说,“奇迹一定会实现的。学长的话,也一定能让奇迹成真。” 红眼中的瞳孔收缩,库洛愣了一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就借你吉言了,后辈君。”库洛笑着伸手,揉了揉里恩的头发,“要是它夺冠了,我就请你这位功臣吃大餐。” “……费用设不设上限?”想起刚才库洛警告自己注意的骗局,里恩半警惕半玩笑地回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爱玩又轻佻是库洛的一面,可靠又成熟是库洛的一面,也许还有很多自己尚未察觉的另一面。 但是,今后还有很多和这位学长相处的机会,总有机会了解到不同的他——就像库洛答应会等自己,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毫无顾虑地将恐惧多年的秘密告诉他一样。
听着远方传来的下课铃声,两人意识到托尔兹士官学院上午的课程结束,马上要进入幸福的午休时间。为了监督这位学长不逃掉下午的课,也为了到班里露个面让妹妹和同学们放心,里恩邀请学长一同去学生食堂和大家共进午餐。
库洛欣然应允。他边说着“可别想敲诈学长请全员吃饭”这种半真半假的胡话,边将那本宝贝杂志重新塞回裤子的后口袋里,还小心地用外套罩住。接下来,库洛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白色行囊背在肩头,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走在了前头。
看着学长的背影,里恩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就那本杂志的大小,与其勉强放在口袋里还把它卷得皱巴巴,当然是放入大小刚好的行囊更好。但既然没法放进行囊,就说明里头塞得满满的,没有留给杂志的余地了。
那么,库洛在那个沉甸甸的行囊里塞了些什么呢?
里恩想都没想,就决定放弃去问那些煞风景的问题。
就像库洛所说,人总该有些秘密。
而留给他们的,还有很长很长,长到说不定哪天秘密就不再是秘密的时间。
里恩快步跟上高大的背影,与库洛肩并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今天食堂的套餐特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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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七片,八片,寒意侵蚀了思考,他只能选择接受降临在身上的命运。
朦胧之中他会想。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寒冷竟有那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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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的天花板。 尽管最近在宿舍过夜的时间变少了,但毕竟是之前生活了半年多的地方,天花板上的划痕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最近又开始频繁地做那个梦。
被噩梦惊醒,睡意全无。因此尽管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些,里恩还是决定起床。 里恩打开衣柜,在私服和制服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后者。
换好衣服,收拾好课本,里恩关门下楼。 住客减少,为了节省能源,宿舍楼里只开着必要的导力灯,晚上尤其显得昏暗。好在已进入了五月,天亮时间开始渐渐变早,窗外的亮线让人不至于看不清走廊。 在一楼的厨房做了简单的料理,里恩在最近的位置坐下吃起了早餐。
教职人员离职,除了里恩以外的学生全部提前毕业,第三学生寮的住人只剩下了里恩一个人。 想着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给人添麻烦,里恩曾询问过其他教官,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可以搬入其他宿舍,但对方和他说到毕业为止都可以留在那里。 从学生间的小道消息得知,明年塞德里克皇太子有可能入学,预定要将这栋学生宿舍改建成适合殿下用的居所。但听说是受到了政府上层的指示,尽管早已决定了这块土地的用途,却迟迟没有动工,也没有任何要赶老住民出去的迹象。 里恩多少猜到是谁在其中作梗,但也不会主动拒绝这份恩惠——对里恩来说,能继续待在这个充满和同伴们的回忆的地方,比他那小小的尊严来得更重要。
里恩收拾了碗筷,将餐具摆回橱柜。 第三学生寮和其他两个学生寮不一样,没有配备专属的仆人,也没有帮忙一起大扫除的舍友。虽然知道这么大的学生宿舍,里恩一个人也打理不过来,第一学生寮的女仆们会定期过来帮忙打扫,但日常的家务就只好都由自己承担。 确认把整栋宿舍的灯都关好了以后,里恩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那么,我出门了。” 里恩站在玄关道别,即将再陪伴他一年的建筑用无声作答。于是他转身开门,迈过门槛,锁上了宿舍门。
宿舍可以给里恩单独留一栋,但授课怎么也不行了。今年开学就走了两个教官,甚至有传闻说校长明年也要返回军部,学校没有为里恩单独开课的余力,因此里恩的文化课会视进度和一组或五组一起上。
今早第一节就是一组的战术课,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小时,里恩打算去图书馆自习。
“舒华泽。” 路过公园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里恩往那儿看去,帕特里克正坐在旅馆前的露天区域向自己打招呼。 “早啊,帕特里克。”里恩快步走到友人身边,“真难得,你竟然在外头用早餐。” 从桌上放着茶具和只留着食物残渣的餐盘,里恩大约可以推断出他点了什么。那虽然也是这家店里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但远比不上第一学生寮里专为贵族服务的大厨的手腕。 “一时兴起,尝试一下庶民的味道。”帕特里克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红茶,“没想到一早就遇到你。喏,坐下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里恩坐到对面。 “不了,我刚吃完早饭,就不打扰你了。”里恩婉拒,微微颔首准备离开,“我先走了,第一节课再见。”
“我的意思是愿意请你喝杯茶……喂,等一下。都说了让你等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提越高,拿不坦率的友人没办法,里恩苦笑着停下脚步,转身坐到了他对面。帕特里克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招呼侍应生换了壶红茶。
红茶冒着热气,茶水清澈,散发着怡人的香味,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真是好茶。”里恩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茶盘。 “你要是来沙龙,保管你天天喝到比这还好的茶。”帕特里克突然提起了贵族学生专用的沙龙,让里恩想起两人刚认识时的事,有些怀念的同时,心底又泛起股不知名的苦涩。 “呵,对我来说这里的红茶已经足够好了。”里恩打了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
本来,他作为贵族收养的无血缘的孩子已经与其他贵族格格不入,现在的立场则更是微妙。 内战结束后,以四大名门为首的贵族派受到了革新派的打压,军队的控制权与征税权遭到了政府的严格把控,从根本上削弱了其财源与军力。而作为现在也时常帮政府做事的内战的英雄,里恩恐怕被不少贵族视作了眼中钉。贵族出身的同学们即使未必迁怒他,受家庭的影响,多少会有些隔阂。 不止是贵族的学生,对平民的学生,甚至这个小城的其他居民来说,里恩恐怕都与以前不同。 他可以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或嫉恨或艳羡或好奇或同情的各式各样的目光——尤其是在托利斯塔只剩一个七组学生的现在,红色的特班制服出现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但即使如此,里恩也没法换掉七组象征的红色制服。
帕特里克并没有像一年前那样骂他不知好歹,只是不说话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发声,两人间只能听到续杯时的细小水声。
“和七组那帮人……有联系过吗?”像是思索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话题,帕特里克打破了沉默。 “大家刚毕业没多久,一定都在忙吧。”里恩笑了笑,“不过我们有约好,等各自的事告一段落就写信告诉其他人。” “那就是没有咯?”对方撇去那些弯弯绕绕,直接了当的问。 看帕特里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恩只好点点头,如实回答。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得到了答案,逼问里恩的人反倒叹了口气。 “我不是一个人啊。同学们,教官们,大家都在我身边……帕特里克你也在不是吗?”里恩让自己露出微笑。 “那我问你,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你和我见过几次?”
里恩没有回答。 并非答不上来,而是察觉了对方的意思,难以启齿。 内战刚结束那段时间里恩是忙得脚不着地,但这一个月来他过得还算太平,并没有频繁离开托利斯塔——可是他几乎没怎么和其他人独处过,或者准确地说,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学业或工作以外的交流。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是一个人。
“所以我问你,真的不要紧吗?……不,问都是多余的。”帕特里克摇了摇头,自问自答,“本来成天叽叽喳喳成群结队地行动,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一下子怎么可能习惯得了?!这点我最清楚也不过了。” 里恩知道,他一定是将里恩与刚和亲近管家分别的自己相重合。正因切身体会过那种无助,知道要克服那份不安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他才无法对此坐视不管。
“你和我们不熟,有些话没法和我们说,这我理解……但为什么不和七组那帮人联系?”面对里恩的沉默,对方更是进一步追问,“雷格尼茨进修的检察院就在帝都吧?格雷格的音乐学院离帝都不远,爱丽榭小姐也在帝都的学院上学。从托利斯塔跑过去和他们见一面不过也就一两小时……其他人也是,路过帝都的时候说一句,见一面就可以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通信手段……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里恩想起,妹妹爱丽榭第一次跑来士官学院找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回他没法像上次一样,再搬出学业繁忙当理由——无论是当时的妹妹,眼前的友人,甚至是里恩自己都知道那只是借口。 里恩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 归根结底,他从那时起就毫无长进,依然在逃避。
“帕特里克,谢谢你。”看着比里恩自己还为里恩着急的一组友人,里恩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你今天一早跑到旅馆开的咖啡店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番话吧?” “什……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偶尔看到这张没出息的脸觉得火大,想说几句解气而已。”帕特里克矢口否认。但不管是他早晨不在第一学生寮用餐的反常的举动,自己路过时刻意的招呼,还是现在被戳穿差点慌得打翻了茶杯的举止都证明了这点。 “哈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知道对方的个性,里恩没再继续深挖他的谎言。
“但是,我没关系的。” 里恩露出微笑。 “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和大家有什么矛盾,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 “所以,我没关系的。” 里恩笑着,明明是被友人感动而发自内心笑容,看上去却像是在脸上撑起的幕布,一阵风都可能把它吹垮。
“既然这样,作为劲敌,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可能是明白即使继续这个话题,也无法从里恩那儿得到“谢谢你”和“没关系”以外的回答, 帕特里克叹了口气。
“你啊,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
“……嗯?是说偶尔犯错也没问题吗?”里恩不解地歪过头。 “我说过是最后一个忠告了吧?木头脑袋!你自己去想。”里恩的回答像是踩到了猫的尾巴,帕特里克气鼓鼓地扭过头去。 “呵,那这个忠告我就收下了。”里恩被他斗气的反应逗得笑了。
“谢谢你,帕特里克,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注视着和自己同龄的少年,想到一向嘴硬的朋友因为担心自己说到了这个地步,里恩不由有感而发。 “快住口!别拿你对付那帮人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心里只有爱丽榭小姐一个人!”对方却像听到什么可怕诅咒一般大呼小叫起来。 “哦?这句话我可没法当做没听见?”里恩站起身来,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逼近。 “咿——!”
当然,朋友归朋友,彼此也有不可让步的界线。
和帕特里克打闹了一阵,里恩久违地感到了轻松,但帕特里克的最后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舒华泽……有件事得告诉你。”对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下决心开口,“早上我从第一学生寮的时候,看到亚兰德尔上尉的背影,我想是……” 帕特里克没有说下去,但里恩知道他的意思。
在米莉亚姆回到情报局的现今,雷克特会来学校的理由只有一个。
和帕特里克告别,里恩返回宿舍。丢下书包,换上了有些与季节不符的毛领大衣,跑去技术栋,骑上导力摩托,驶离了托利斯塔。
在老地方停下摩托,里恩走进了修梅尔灵园。看到里恩,知道不用费口舌和他讲规矩,守墓人见怪不怪地哼了一声就随他去了。
走到墓园角落的墓碑前,里恩单膝跪下。 这是库洛阿姆布拉斯特的安息之处。
“早上好,库洛。我又来打扰你了。”像是怕惊扰到陷入沉睡的损友,里恩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这次恐怕事出紧急,花店都还没开门,只好空手来了。”
墓碑前很干净,坟前也没有杂草丛生,看来守墓人忠于职守地呵护着亡者们的住所。
库洛是作为苍之骑士下葬的。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政府并未公开他作为帝国解放战线头目的过去,对外只称其作为因立场不同而一时与政府军敌对,最后为守护国家牺牲的战士——也是亏得隐瞒了这个真相,不然就算是信仰根深蒂固的帝国民众,也难免会出现几个恨他到想把坟都刨了的人。
但是里恩他们知道库洛是<C>的真相。
回想起来,很多迹象都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卢雷晚上的那个电话,夏至祭在帝都的偶遇,甚至里恩撞见他翻墙溜回城里的那天,他恐怕也是刚处理完帝都袭击的准备工作——因此他才叮嘱里恩保密,还拿出逃学和赌马当幌子,令里恩对他外出的动机深信不疑。
但里恩从来没有怨恨过库洛的欺骗,他只是怨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能早点发现库洛的异常的话,如果能早点阻止库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刚刚帕特里克告诉我雷克特上尉来了,恐怕又是带着政府的请求……”里恩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积灰,让墓主人的名字露出来,“不知道是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离开托利斯塔前要来和库洛道别,这已成了里恩的习惯。
曾经他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和库洛互相了解,直到能够共享彼此的秘密。 而现如今,里恩还没有了解库洛的全部,也没来得及将约好的秘密完整地告诉他,那家伙就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但里恩却并没有就此忘记这个约定。
来到这里,待上几分钟,说说平时难以向其他人启齿的心里话。 短短的片刻,他能忘记孤单和不安。
“呵呵,听我说啊,库洛。”仿佛墓主人正在聆听似的,里恩用温柔的声音诉说,“今天一早帕特里克教训我了。一个人不要紧吗?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啊?诸如此类的,估计他想说这番话也很久了……一定是今早看到雷克特先生,知道我马上又要离开托利斯塔,担心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才一早到宿舍门口堵我的吧……还是那么不坦率。”
“我……又让大家担心了呢。” 放在膝头的拳头紧握。 “那个时候我们……和库洛约好了要向前进。所以再寂寞,再痛苦,我们也必须向前。”闭上眼睛,还能想起煌魔城里的一幕幕。在耳边响起的微弱的呼吸,同伴们的啜泣声,还有库洛胸口刺眼的红色,久久不能从眼底抽去。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睁开眼睛,没有刺目的猩红,只有清冷的死寂与灰白。
“大家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现在正在拼命做着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 同伴们都找到了出路,为了目标勇往直前,而自己却还在迷茫。 对比如此坚定而耀眼的同伴们,里恩自惭形秽,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迷茫连累他人,打乱其他人的前进的步伐,所以里恩才不主动联系过去的同伴。
“库洛,我真的……是在前进吗?” 内战中作为第三势力活跃,在克洛斯贝尔击退共和国军……里恩以为是���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伤亡最小的道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前进。但是冷静下来他也会想,自己是否只是他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对不起,我不应该拿这些来问你的。”里恩牵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在内战中,库洛是站在贵族那头的苍之骑士;而在来帝国前,他的故乡和克洛斯贝尔一样被帝国无血占领,纳入了帝国的版图。 光从立场是来看,以自己在这两次战役中的作为来询问他,无疑是给他出难题。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感觉好多了。”里恩轻抚刻在墓碑上的名字,“虽然还没有找到方向,但我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的,你就放心吧。”
……你们要继续向前走啊…… ……只管不断……不断向前……
回想起库洛留在人世的最后两句话,里恩抵住自己的胸口。 “我……我们七组,一定会达成和你的约定的。”
里恩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已逝之人的回答。 四周安静地仿佛时光都已冻结。
过了良久,里恩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回头见。”摆手与库洛道别,里恩转身离开。
害怕一回头又会产生新的留恋,里恩径直走下台阶。 一阵风吹过,里恩打了个寒颤,明明已经到了五月,却感觉身体发冷。里恩拉了拉领口,低着头,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这位小哥哥,急匆匆地赶路,是在玩捉迷藏吗?” 一个与这个寂静环境不符的愉快的声音响起,里恩一抬头,看到了预料之中的人。 “哟~”雷克特倚在那辆导力摩托旁,甩着手和他打招呼。
“雷克特先生……您是在我身上装了发信器吗?”没想到会被拦在灵园门口,来扫墓的心情也被他破坏的精光,里恩不由有些没好气。 “哎呀,就是碰巧而已,碰。巧。”雷克特笑嘻嘻地,被冲了一句也不生气,“不过看你这个反应,怕是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你我要来吧?” 里恩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确实,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时自己并未震惊其为何出现,而是质问其为何在此时此处出现,无疑是知道对方要来才不打自招。 恐怕雷克特在发现里恩开走了技术栋的导力摩托后,就推测出了他的目的地,并提前在外头等候——没有直接冲入灵园中打扰,怕是知情的他对两人的同情与尊重。
“那位小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次我来找你去哪里?”雷克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信封。见过它几次的里恩知道,里头装着的就是唯一能差使灰之骑神的帝国政府的“请求”。 “不过,”雷克特将蓝色信封在里恩眼前晃了一圈,又收回了公文包里,“在正式宣读命令之前先和你说一说要去做什么吧。” “诶?”本已做好行礼受命准备的里恩感到意外。 “共和国那边又有些不太平,所以想让你再去一趟克洛斯贝尔。嘛,估计对方就是想试探一下,拿骑神在唐古拉门晃悠两圈吓吓他们就行了,我估计这回不会真的打起来。”雷克特的口气很轻松,根本不像是在谈论军国大事。 “然后,我受到的另一个任务是私下问问灰之骑士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雷克特指了指那个公文包,“不接受的话我把这个信封带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里恩警惕地瞪着情报局的年轻将领。如果是政府的命令,军令如山,里恩根本不可能有拒绝权,而对方现在的说法却似将军令视同儿戏,“这到底是政府的命令,还是那个人的命令?” “这两者有区别吗?”红衣青年一摊手,“想拒绝还是想接受都由你选择——阁下是这么说的。” 雷克特引用了某个下达命令的人的话,更是一下点燃了里恩的怒火。 “戏弄我很有意思吗?值得动用政府的权力,还让亲信大老远跑一趟?”想起自己做好肩负国家重任远行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却压根没拿自己当一回事,饶是好脾气的里恩也有些生气,“你去告诉他,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别老是麻烦别人。”
“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不过这样好吗?”雷克特意味深长地反问,“如果他真的来的,会困扰的可是你哦?” 里恩看着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青年将领。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并没有做好和所谓的生父见面的准备,也不愿去见他,但总觉得雷克特另有所指。 “你看,大叔那种大人物特意跑来这种小城镇见你的话,很快就会有流言传开的吧?你们两个可能不在意,但其他人未必会不受影响。”知道里恩没领会自己说的是什么,雷克特解释,“比如舒华泽男爵,立刻就会被其他贵族怀疑和宰相长年勾结,加之他这几年本来就很少在贵族的社交场合露面,贵族派内奸这个名头说不定就坐实了。谁让那帮子人吃了败仗正想找个出气筒呢?” “那、那个是……!”知道养父真正拒绝出席贵族社交场合的原因,里恩不由更后悔自己刚刚轻率的话语——他不希望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重要的人。
“只是打比方,打比方。你别往心里去。”看着灰之骑士一副犯了错的优等生一般的模样,雷克特不知是为他打圆场还是想乘胜追击,“言归正传,你打算去吗?” 里恩低着头,没有回答。 “克洛斯贝尔可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吃有玩。回头任务结束再带你去赌场玩一把怎么样?”雷克特像是为了引起里恩的兴趣一般,旧事重提,“你之前赢完那几把老板可就要我下回再带你过去。连续出皇家同花顺的强运神秘人!嗯,这个名号一定能吸引不少赌客慕名来挑战。” “哈,您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新手运气好。真论实力怕是远不及雷克特先生。”在克洛斯贝尔的赌场里,里恩听说了不少雷克特的传奇故事,“况且,我对赌博没兴趣。所以多谢老板的好意,我就不去叨扰了。”
里恩对赌博本就没什么兴趣。 那天在克洛斯贝尔被雷克特拉去了欢乐街,在被问到是不是要进赌场试试运气的时候,里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并不喜欢赌博,只是在想,体验过赌博的话,是不是就能更接近喜欢赌博的那家伙一些。
然而莫名其妙地赢了一大堆钱以后,里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库洛会喜欢赌博。 比起押上身家性命去赌一夜暴富或是输光后一贫如洗,他宁可过艰苦又安稳的生活。
“那就带你去米修拉姆玩怎么样?两个大男人去游乐场也别有风味,不喜欢的话还有海滩和其他疗养设施。对了,那边有一栋堪比离宫的豪宅,去那边住一晚好了。里头的人工水池可漂亮了,还能玩钓鱼,那边的黑猫小黑是我的朋友,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下。”
“雷克特先生。”打断了打算继续飚胡话的青年,里恩看着他,“您希望我去克洛斯贝尔吗?” “我可是大老远追到这里来给你送信的,当然希望能送出去啊。” “可是给我选择权也是您的任务。”里恩抬起头,“您知道我不愿意去,所以才说那些话来诱导我,而我想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
“舒华泽,你很聪明,但是还是太年轻。”雷克特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要太相信别人了。尤其是本来就打算诱导你的人。” 里恩想起库洛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里恩不明白,相信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不对。他知道人有恶意,但也想相信人的善意。不值得被爱的他从那么多人那里接受了那么多的善意,那理所应当的,他应当用善意去回馈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话,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雷克特华丽地一转身,坐在摩托车上,宛若在沙地玩耍的少年。 “这个任务需要一个足以威慑敌���的力量,比如骑神。” “但是如果灰之骑士不能出动,就需要可以替代他的强大力量。” “那么,该到哪里去找这种力量呢?正规军能用的兵力早都派完了,现在研发武器也来不及了。” “哎哟,正巧!” 晃着腿的雷克特突然从摩托上跳下,高举双臂。 “那边还有一大堆领邦军。”
此言一出,里恩瞬间就明白了局面。 所谓的选择权只是一个借口,当里恩拒绝援助的时候,克洛斯贝尔总督府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从领邦军调取兵力,借此继续削弱地方贵族的兵权。
“真糟糕,这可是保卫国家领土的战争,不再是区分正规军或者领邦军的时候了!” “那么,路法斯老爷会先从哪边搬救兵呢?公爵家?侯爵家?哪边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过去都是他的部下嘛。”
在翡翠之都孤军奋战的友人,今晨和自己相谈甚欢的友人,还有将这部导力摩托交付给自己后离开的前辈。 脑海中闪过这些人的容颜,里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样好吗?自言自语了那么多。”里恩有些担心地开口。 “没关系,既然给了我两个任务,就说明大叔给了我自由发挥的权利。”言下之意是,其中恐怕也包括将其中的利害告诉里恩的权利。 “但这不是在拆路法斯先生的台吗?”里恩有些不明白,他们的立场应该一致才对。 “谁知道?”雷克特暧昧地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说了。
是宰相在堤防路法斯,不想继续将更多的兵力交到他手里,还是宰相将自己与雷克特都算计了进去,想谋划些别的什么? 里恩只觉得很可怕。 或许他并不知道父子间最正确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在他的认知里,那绝对不是互相堤防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个人从一开始……”里恩开口后,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他把我塑造成‘灰之骑士’就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我以为只是需要一个假英雄来提高士气,安抚民心……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为了牵制一些人,为了陷害一些人,自己是不是为了这种目的被制造出来的虚伪的英雄?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灰之骑士,那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雷克特冷不丁的一问让里恩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应该没法再像成为起动者前一样生活,但我恐怕也不会参加什么战争。”里恩想象了一下再作答。
“哈哈,果然你还是太年轻。”红衣将校笑着说出同样的话,但这回里恩却隐约嗅到些不同的情感。 “骑神确实很强,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还无法完全解析起原理,甚至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战场上,骑神能发挥机甲兵远及不上的强大威力,这是事实。”雷克特用往常的语调分析,“但是这却是把双刃剑。” “你已经在内战里打响了名头,所有人都知道了骑神的强大。于是各个阵营会不择手段地争取这股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当力量的所有者势单力薄的时候。” “富有正义感又只想过平静生活的你当然不可能点头投奔某个阵营。那么,无法获得强大力量,又忌惮起其他竞争对手获得力量的人会怎么做呢?”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可有很多种。” 脱离了帝国政府的保护,暴露在无数看不见的敌人眼中。情报局的上尉暗示了这种假设下里恩的结局。
“你是想说,那个人不是在利用我,而是想保护我吗?”里恩的语气里带上了讽刺,他极少这样说话。 “这就不是我该插嘴的事了……不过我好像已经说得太多了。”雷克特一脸搞砸了的模样,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时候后悔不想继续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太狡猾了吗?”谈到这个话题时,里恩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唔,确实是我多嘴了,那就作为给我自己的惩罚,再多说一句吧。”雷克特清了清嗓子。 “那个大叔,确实是爱臭美又爱算计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把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和物都利用起来的老狐狸。” “但是他虽然把我们当成棋子,却没有把我们当成道具。”
“这两者有区别吗?”里恩用之前雷克特的话回敬。 “至少对我们来说有,”雷克特笑了笑,表情复杂,“不知道我们家笔头怎么想,至少我、克蕾雅,还有米莉亚姆都是这么想的。”
听到另外两人的名字,里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无论自己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也不该去质疑他人间的羁绊。 “雷克特先生,对不起。”里恩低下头道歉,“我不该把火发到您头上。” 在自己生父的话题上,里恩似乎比较容易情绪化,之前克蕾雅上尉送自己回托利斯塔时也曾有过失礼的举止,后来想想都觉对她有歉意。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大叔背锅了。”雷克特还是往常的模样,不知是真的恢复了情绪还是只是戴回了面具,“再说了,就你的立场,想对他任性两句再对这他的鼻子来一拳也正常。要不到帝都后我先顺道带你去找他?”
里恩干笑两声,没有回答最后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雷克特话中的关键词让里恩想起了早上帕特里克让自己回去好好思索的那番话,但还没等他细想,穿着红色礼服的青年一跃跳入了导力摩托的副驾驶座。
“需要回去整理行李吗?”他背对着里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展手脚。 “不了……”里恩出门前已做好了所有准备。 “那就劳驾,直接载我去帝都车站吧。瓦利玛的装车已经安排好了,到下一站再汇合。”从雷科特的话来看,他也早已为自治州之行做好了准备。事到如今,再告诉他自己的选择也显得有些多余。
坐上驾驶席,里恩发动导力摩托,向帝都驶去。 被前轮划开的风吹乱了头发,气流让里恩有了前进的实感。
接下这个任务的现在,里恩依旧在迷茫。 自己身世的秘密,体内力量的秘密,这片大陆隐藏的秘密,他一无所知。 至今选择的正确与否,应该前进的方向,他还没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友人的关心,年长者的告诫,还有或许存在或许只是臆想的其他感情,越发感受到这些感情,他就越发反思起自己的无力,为不安与焦躁所笼罩。
但是即使每晚都为梦靥所折磨,里恩也不会一了百了地自暴自弃。
因为他和库洛约好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所以里恩舒华泽才在这里。
“对了对了,虽然只是程序,但可不能把这个忘了。”坐在副驾的雷克特突然一拍脑袋,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那只精致的蓝色信封。 “雷克特先生,车还没停,很危险的!等一下再……”里恩慌忙阻止,然而雷���特对他的劝阻充耳不闻。 怕雷克特摔下去,里恩不敢刹车也不敢拐弯,只能笔直地向前进。
“现在向灰之骑士——里恩舒华泽传达帝国政府的请求。”雷克特自顾自地开始了仪式。 “「前往克洛斯贝尔自治州,阻止共和国军队的入侵。」” 纸片被风吹得上下飘舞。
“这份请求,我确实接下了。” 里恩朗声说完,看到红衣上尉坐回了座位,才加大马力,让钢铁的骏马载着两人向帝国的中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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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九片,十片,冰雪将身体掩埋,这里即将成为自己的墓碑。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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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体内像烈火在燃烧,热得发烫。 就像火焰在脏腑间乱窜,血液沸腾,好似流遍全身的助燃剂,将内脏似乎都烧得精光。
好难受。身体像要爆炸一样。 把折磨自己力量宣泄出去,就能得到解脱。 想破坏。想破坏。 所能触及到的。所能看到的。都破坏掉。 干脆能将这具驱壳也撕得粉碎也好。
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古怪音节,里恩难受的晃动身体,禁锢四肢的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像是感应到他的不适,关节处的装置发出暗红的光,高浓度的灵力一瞬贯通全身,惨叫还未冲出口,感官就被暂时麻痹,连声带都不听使唤。 渐渐恢复知觉后,才发觉灼热消失不见,他又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里恩靠在身后的墙上喘息。 鬼之力暴走之后,自己就一直陷入“力量积蓄-将要爆发-被装置压制”的循环之中。 里恩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哪里,但从超常的听觉捕捉到的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被受生父命令的地精看管。他们并没有找到让里恩回复原状的办法,只能利用不知是科技还是地精秘术,在力量将要暴走前强行压下去。 这过程对里恩本人来说并不好受,但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抑制装置自己恐怕早已发狂殒命。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数十次循环后,力量的发作间隔正在逐渐变长——至少留给里恩喘口气的时间越来越长。
墙壁和地板均经过特殊处理,触手冰凉,体温也无法将其焐热。鬼之力发作起来时,这些低温会使里恩好受些,但力量被压下去后,以正常人的体温会觉得寒冷。
就好像尤弥尔的那个雪天一样。
无法移动手臂,里恩蜷起膝盖,试图让自己变得稍微暖和一些。
可能是不想给里恩多余的刺激,室内没有照明,自然也没有窗。习惯了黑暗后放眼望去,也只是个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 恢复意识时,里恩已经在这个房间内了,此后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是藏起了出口,还是压根就封死了出口——反正被铐在墙上,他也没法探索这个房间。 鬼化之后感受不到饥饿,新陈代谢都停下了,感觉不到疲倦。不用进食也不用休息,里恩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靠燃烧哪里的能量生存。不过正因如此,即使被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那么久,他也不会被渴死或饿死。
看不到昼夜交替,生物钟也失了常。里恩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就好像是一个人被从世界中割离开来,丢弃在时空的夹缝中。
即使肉体还能勉强撑下去,精神上也早已突破了极限。
里恩试图想一些让自己产生活下去的勇气的事,例如他的故乡。 但是他立刻就会想起最后见到的帝都,灰暗的天空下魔物肆虐,民不聊生。 放弃想那些,希望从别处获得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例如他所重视的亲人和同伴。但所能想起的,只有同伴们在自己眼前丧生的片段。
于是里恩放弃了去回想那些,努力让自己睡着——即使不觉得疲倦,也是可以睡的。
那时他会梦见那个使他痛苦多年的噩梦。 在尤弥尔的雪乡里,被亲生父母遗弃,无助地看着天空,孤零零地等待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可笑的是,和现实比起来,反倒是那个噩梦来得温和一些。
被遗忘在漆黑冰冷的房间里,无法动弹,更无力抵抗,只能等待。 二十岁的里恩依旧在经历五岁的里恩想摆脱的痛苦。
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毫无长进。
说着要变强,说着要前进,却只是接受自己的命运,将逆来顺受视为美德。 害怕失去,害怕被人讨厌,靠着他人的感激和称赞而自我满足,但却从未自发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十五年过去了,他依然是那个对命运无能为力,祈求着有谁能带自己脱离苦海的幼童。
在这些日子里,反复做着那个梦,思考着这个问题,里恩忽然明白了。
面对加身的过于残酷的命运,再怎么祈祷,再怎么哭叫,都不会有人来。 想要摆脱这个境遇,只有自己踏出一步和命运抗争。一步不够的话就踏出第二步,第三步,直到能够跨越这恼人的命运为止。
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用来迈出第一步的双脚被套上了枷锁,无法再从命运的掌控中逃开。
恍惚之间,里恩听到了脚步声。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比平时来得急促,夹杂这兵刃相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交战声还未断,一个人的脚步声却听得越来越清晰,直到撞击到了这间密室的墙。 “咚” “咣” “咣” 打击声富有节奏地响起,凭着优秀的夜视力,里恩看到一处的金属墙慢慢开始变形,直到完全被砸开,整个墙板掉在了地上。
外头的光线照进来,太久没见到光明,里恩立刻闭上眼睛,直到习惯了隔着眼皮的亮度才敢睁开。 眼前是一个高瘦的人影,看到里恩后,就将手上笨重的机器“哐当”丢在地上,如释重负地走过来。 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里恩知道来者是谁。
他的噩梦里,第一次有了来访者。
“为什么要来呢?”想必是因为太久没说话,里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 “来带你出去啊。”库洛用他最熟悉的语调说,好像他俩从未分开过。光是听到这个声音,里恩就觉得眼眶发酸。
“很危险的。” 声音在发抖。 “我知道。” 声音出奇的温柔。
“把我带出去也是没用的。”里恩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的力量不听使唤,没有地精的装置抑制就会……” “我知道。”库洛冷静地说,“所以我不是空手来的。”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什么,举到了里恩眼前,小声念叨了一句什么。 紫色的吊坠发出柔和的光芒,身体开始升温,刚刚还安分的鬼之力向在抵抗光芒似的活跃起来,交相辉映。 光芒不稳地闪动,紫色的水晶在库洛手中啪地一声爆裂开来。
鬼之力迅速侵占了身体,像彰显主权似的,发出不详的红光。 身体在发出攻击眼前青年的信号,里恩竭力抗拒着,连接四肢的锁链叮当作响。 库洛掏出了第二个吊坠,蓝宝石发出幽静的光芒,沐浴着光芒,身体里的热度冷却下来,但还未等彻底恢复,蓝宝石也碎成了片。
库洛咂舌,拿出了一个红宝石吊坠,宝石的体积就前两个大了一些,念完咒文就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灵力流入体内,难缠的力量终于被压制住,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现在还有问题吗?”库洛伸手摸了摸里恩的额发,鬼化后的白发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黑色。他双手绕到里恩的后颈,将吊坠戴到了里恩的脖子上。
里恩这才想起这和班长之前交给自己的吊坠很像,封入魔女灵力的吊坠帮助他控制了鬼之力,库洛和其他人怕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想到了这个法子,再将封入三位魔女灵力的吊坠带了过来。
“我很感谢你来找我,但是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里恩抬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优先说出了这句话。
本以为女神也厌倦了自己的毫无长进,让自己就这样孤独地了却一生。 然而库洛没有忘记自己,还愿意来找自己。 光是知道这一点,里恩欢喜得胸膛都要炸了。
“即使现在压制住了,它迟早还会再发作的,到时候一定会伤害到你,所以……” “这话我两年前就听过了。”库洛站起身,挥动双刃剑,砍断了吊起里恩右臂的链条,然后托住无力摔下来的右臂,小心翼翼地让它恢复自然下垂的状态。
“但是我也和你约好了吧?会等到你将那个力量的秘密说出来的那一天。”库洛用同样的方法砍断了另一根链条,托着左臂降到里恩能平视的高度,朝他眨眨眼睛,“不过我猜你自己也搞不明白,那就先帮你找出真相再说了。”
“但是这样的话,救我出去有什么意义呢?”里恩想抓住库洛的手,阻止他继续割断束缚自己的锁链,但别说拉住库洛了,刚刚恢复自由的双手连抬都抬不起来,“现在的我没法战斗,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我派不了任何用场啊!”
帮不了任何人,救不了任何人,除了继续为大家添麻烦,一无是处。 这样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
“里恩,你搞错了一件重要的事。”库洛将绑在脚上的链条砍断,在里恩面前蹲下。
“我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或者要你派什么用场才来救你的。”红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略显苍白的脸。
“我来救你,只会是因为我想救你。”库洛捏了捏似懂非懂的人的脸颊。
“所以明白了吗?不要因为受了些小恩小惠就惶恐地想把一切都拿去报答人家,你不欠任何人什么。真正值得你去奉献的人,只要你好端端的在这儿就别无所求了。”历经风雨的青年,此时仿佛又变回了校园里教导后辈的学长模样。
“我不明白。大家对我那么好,对我这种人那么好……我……” 不管做些什么都无法报答那么多人给予的善意。 所以里恩才拼命地努力,努力回应着所有人的期待,从自己的本心逃开,全身心地扮演他人所期盼的模样。
“很简单,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库洛举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只要这样所有真心对你的人都会感到开心的。” “库洛也会?”里恩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着他的世界。 “那当然。”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对一直以来克制着自己的人而言,做自己并非一句简单的话。 “喂,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刚刚的话?刚说了按自己的方法活就来问我是想怎么样?”库洛有些脱力,“好吧,那就想想,你自己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我……想再和大家并肩作战。” “……不许带大家。” “那我……”
里恩陷入了沉思。 料想这时候其他同伴应该已经彻底镇压了这个秘密基地的武装,库洛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前等他。
“莱诺花开……” 里恩突然冒了一个不着调的词来。 “莱诺花什么?”里恩的声音太小,库洛只听到这个词的一部分,会错了意,“啊,赏花的话,得等明年三四月的花季了……不过有进步,比前头那个好。” “它赢了,库洛。”无法移动手臂,里恩靠膝盖直起身子,往库洛那边凑过去。 “莱诺花开赢了,在夏至祭预赛的时候,独赢。”里恩盯着库洛,眼睛闪闪发光。
被学生怂恿着买一张马券时,里恩选择了这匹马。 参赛选手中垫底,赔率为十,比完就要退役的老马。 台上的那匹马唯一支持者的话语,让里恩想起了库洛当时的话。 于是他买下了那匹马独赢的马券,见证了它创造的奇迹。
库洛说的没错,看到那种奇迹成真,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 现在,他的奇迹就回到了他身边。
“所以我想,和库洛一起去吃大餐。约好的,你请客。”可能当时只是库洛为了搪塞而随口许下的承诺,但和库洛的每一个约定,里恩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一直记得,做梦都希望那些约定可以实现。 但是库洛离开了这个世界,无论是约定还是自己单方面的愿望,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为了不让悲伤绊住前进的步伐,每次产生了想和库洛一起做某事的愿望,里恩都会强迫自己快些忘掉。 久而久之,连里恩自己都忘记了曾有过多少个愿望。
“好啊,但是你学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店的价位商量商量成不?你看咱们当初也没定费用上限。”听见里恩终于提出的愿望是当年和自己的约定,库洛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个熟悉又温暖的动作,开启了里恩尘封的记忆之门。
“我……想和库洛去喝酒。我买单就可以。” 他想起了在第二分校喝醉的那个夜晚,醉醺醺地倒在宿舍床上,借着酒意朦朦胧胧地想,要是能和库洛喝上一杯该有多好。
“哈哈,那可更不能错过了。”怕里恩的膝盖跪不住,库洛搂住他的肩,让他慢慢靠到自己身上。 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温暖,让里恩的眼睛也不由发热,视野渐渐模糊起来。
“我还想把库洛介绍我的学生们。” 不再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讲解,而是将活生生的库洛带到学生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教官的学长是多出色的人。
“我、我还可以带库洛进赌场。赌场给我办了会员卡……两家……” 想帮本因年龄限制没能进到憧憬地方的库洛完成心愿,想在一旁看到库洛因输赢较真生气勃勃的模样,那恐怕是赌博这个设施最能令里恩快乐的时刻。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些场景,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我都想和库洛一起去……我……呜……” 例如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风景优美的名胜古迹,最有人气度假胜地。 又比如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学园,两人的故乡,还有其他对两人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
有好多地方想和库���一起去,有好多事情想和库洛一起做,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库洛说。 想把认识库洛以来两年多的感情,全都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他。
但还没能说出口,里恩就伏在库洛怀里泣不成声。
“乖孩子,乖孩子。”库洛搂着里恩,轻拍他的背脊哄他,“好好地说出来了,真了不起。” 库洛边用哄小孩一样的口气哄他,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直到里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才停下。
在近距离听到库洛的心跳声,里恩感到说不出的安心和快乐。 并不是一定要和库洛去哪些了不起的地方,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要像现在这样,和库洛两个人在一块儿,即使什么都不做,里恩也觉得很幸福。
温暖的体温和流下的眼泪融化了掩埋自己的厚厚冰雪,里恩终于窥见了早已萌芽的感情的模样。
“好了,我们出去再慢慢说。”见里恩平复下来,库洛松开手,作势要背起里恩,结果对方却摇了摇头。
“等一下……”里恩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抽泣,但却很坚定。
泛着泪花的紫眸映着库洛的身影,缓缓放大。
“还有最后一个……想做的事情……”
不管今后面临的是喜是忧,自己一定还会继续做那个噩梦吧。 但是,即使是同样的梦,做梦的人变了,梦的后续也一定会变——就像刚刚库洛闯进了自己的噩梦一样,这次由自己让它改变。
所以,不能只在原地等待着谁来到自己身边。 鼓起勇气,试着迈出一步,直面自己的心。
库洛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没法用手臂固定住对方,里恩不大好控制位置和力道,结果两人的牙齿撞了个正着。
“呃……嗯,这个也有点……”库洛摸着装得生疼的牙,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
“太突然了。” 他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对不起,但是我怕出去之后,就没勇气像这样说出自己的真心了……”里恩一脸愧疚,但是却没有移开直视着银发青年的眼睛,“我喜欢你,库洛。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自己喜欢。” 刚才教育里恩的话被他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库洛在内心暗自叹气,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要栽在他手里多少次。 “对不起,很困扰吗?”里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眉毛都弯了下来。
“太困扰了,”库洛说,“你的技术烂到了家。” 将里恩横抱起来,库洛将嘴唇叠在怀中人的唇瓣上,濡湿因未进水而干燥的唇。
放开了脸红成番茄的里恩,库洛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 饶是苍之骑士本领滔天,也没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于是库洛只好边稳稳抱着还略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边祈祷不会在路上撞到熟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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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nessCombat:Gifts 05
前情提要:Sanford丢给Deimos两个选择:要么去赚顿饭钱,要么等死。
5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来。
Sanford背着行囊从暗巷中走出,随后他躲着路灯贴墙前进,尽量避免一切光源暴露他的行踪。在赶路的同时他也在思考这一些事情。
2BDamned的身份已经确定了:Deimos交给自己的那封信言简意赅地说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个关键词让Sanford认出了自己的老朋友。
Nevada。
这是这个世界的名字,但对于像Sanford这样的人却一眼看出了不同之处:通篇这个词出现了20次,然而无一例外地全是这样区分大小写——在当下而言,这是蔑视权威的重罪。无论是官方文件还是日常信件,在这个被高度监控的世界里,写错五个字母的罪过是终身监禁或者死刑。
但是这个人敢这么做,因为在他生活过的世界里这是家常便饭,那时的Nevada也不是现在这样像一颗被刷上金粉的烂桃子,而是……
Sanford停了下来,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安全屋房顶已经塌了半个,警察拉起的警戒线草草把它围住。这个场景让他舒了一口气——他需要拿回来的东西应该没有被发现。
他绕进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那里堆满了生锈腐败的垃圾箱。Sanford面无表情地把几个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袋扔到一边,最后发现了其中一个箱子底部锈蚀的挡板。
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这样想着,Sanford几脚踏碎了那块腐蚀掉渣的铁板,整个人跳入裸露出的洞口里。他在黑暗里匍匐前进,确认到地方之后,Sanford摸出一根红外发光棒将它掰折,蓝色的荧光给地道染上模糊的边缘,也让他确信他想要的都还在。
在他左手边的是一块刷了土黄色颜料的木质挡板,Sanford推开它,随后调转身形顺着这个入口滑落进更深的地穴。手里的蓝色荧光快速划过黑暗,像极了他很早以前看过的流星雨。很快地他到达了自己最后的终点站:一个安全的地窟。
幸好Deimos当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否则他会大吃一惊——整个地窟呈四方形,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性站立。这里的墙壁被用木板加固过,只是简单放置了几个箱子。Sanford环视四周确认这里没被人弄乱过,就径直走向那堆箱子。
他把上面的几个木箱搬下来,里面都是自己私藏的一些武器弹药。Sanford只挑了一些便于携带的手雷炸弹放入随身的口袋,剩下的重火力机枪和步枪被他一一拆解,关键零件都被他捣毁。做完这些Sanford已经筋疲力尽,他靠在箱子旁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没管胸腔里肋骨的疼痛,继续把剩下的箱子挪开。在露出地面时他开始用手挖掘,随后捧出一个染了锈迹的铁盒子。
露出的荧光液染了Sanford一手,他胡乱地抹在自己的衣服上,打开那个盒子拿出自己的珍宝。在看到它的一刹那Sanford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他慢慢地靠在墙边凝视着手里的东西,一言不发。
最后他试探性地朝着一边的箱子里摸索着,找到了几瓶他藏到这里的火焰威士忌,在拧了半天打不开后,Sanford粗暴地把瓶颈磕在箱子边缘砸开玻璃瓶口,然后把那些火辣的液体一股脑地灌进胃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看到了2BDamned想到了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过去,想到了现在混乱的世界,想到了多年以前年轻的自己,想到了自己躺在山坡上看的那场流星雨。
还有记住自己为什么活到现在,为什么走到今天。但是Sanford那颗本该铁打的心脏在幽蓝的荧光里松动了,因为近在咫尺的希望,因为2BDamned送到他眼前的这个年轻克隆人,因为蛰伏在心底快被忘却的人性。
他想家了。不是NEVADA,而是Nevada。
地窟里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酒喝得越多Sanford越觉得头晕恶心,但他知道这是荧光液的副作用,而不是自己喝醉了。他死盯着那手里最后的希望,把它握紧,颤抖着嘴唇虔诚地吻上去。
自己该上路了。
这样想着,Sanford摇晃着站起来,酒精瞬间窜上大脑让他晕眩。不过很快地他稳住身形,顺便揣上了一瓶火焰威士忌,以比刚才还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地窟。那根发光棒还在亮着,但光越来越弱,在Sanford的马丁靴踏出这里后,那散发着温和的蓝光缓缓熄灭了,就好像温柔的母亲和自己的儿子无声道别。
去看看那个新兵蛋子还有没有活着吧。
 
 
托28Damned 的福,Sanford很快就找到了Deimos。只是还没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的靡靡之音和震耳欲聋的舞曲。这惹人生厌的噪音让Sanford瞬间没了耐心,一脚踹翻了大门准备把里面的混小子揪出来——就好像盛怒的兄长把不成器的胞弟从酒吧拖出来一样。
只不过等他闯进来的时候,在看到Deimos那张脸——准确的是说那个面具,Sanford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这东西为什么在这里?!
不过很快地Sanford便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开始回想自己因为什么把Deimos甩开:“赚到钱了?”
那小伙子还被一个绣花枕头揪着领子,不过看Deimos那愠怒的模样他觉得不用自己出手了。连这几个喽啰都收拾不了,A.A.H.W那就是育婴房了。
“自然。”
Sanford看着Deimos翻了个白眼回答自己,心底不由地冷笑起来。他现在有点好奇这家伙是怎么在A.A.H.W.活了五年,难道是2BDanmed和带孩子一样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Deimos的表现让他隐约地觉得自己今后怕不是要干很长时间的保姆工作,一想到这个,再加上冷风一吹火焰威士忌的后劲让Sanford燥热难安,他撕扯掉了身上的T恤就走出门了,只丢给Deimos一句话:“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把麻烦解决了赶快过来。”
门关上之后Sanford听到了里面稀里哗啦的打斗声,他想了想然后在这家夜店外部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它的通风口。紧接着他从背包里掏出苯巴比妥片*,快速地把它们碾碎丢进旁边散落的水瓶里,稍加混合后直接从通风口浇了进去。
我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童子军。
这么想着Sanford绕到夜店后巷,这里相对隐蔽,Sanford就靠在这里稍事休息。但是他刚靠着墙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听到自己头顶上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一声闷响,有什么人从二楼掉下来砸到自己身边的垃圾箱里面。
 是Deimos,那年轻的脸上还充斥着残留的愤怒和迷惘,他的嘴唇发白打颤——那是烟瘾发作到极点的征兆。这家伙似乎是才发现Sanford 的存在,放空的目光才锁定了他,接着就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啊,这小鬼在等我夸他。
好吧,作为一个从那种封闭环境放出来的人,他能做到这点比起那些量产1337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吧。
“做得不错勉强及格。”
Sanford看着Deimos揉着脑袋从垃圾箱里起来,在靠近自己后面具后的脸又皱了起来,然后嫌弃地退后几步:“离我远点酒鬼!不对……不对,”他又走了过来朝着自己伸手,“你有烟吗?”
看着面具上护目镜浮动的哈气,Sanford粗暴地把那个面具拿了下来,在看着Deimos大喘气的时候冷冷地回答他:“……没有。”
但紧接着他扔给Deimos自己揣着的那瓶火焰威士忌,把他的脑袋拧向巷口让他看:“但我打赌,那家伙一定有。”
在巷子对面的路灯下,有人靠着路灯杆在摸索着他自己的口袋,在他掏出里面的东西之后Deimos的眼睛都亮了。
“废话。”
说着Deimos就颠了颠手里的酒瓶,然后就把它朝着那个倒霉蛋的脑袋扔过去。砰的一声,他们看着那家伙倒地,Deimos快速地从Sanford身边窜过去,跨过马路去捡尸体。Sanford没有上前,他拿着从Deimos脸上摘下来的面具若有所思地看着,然后摸出来另一瓶威士忌灌了一大口,耳边还回荡着Deimos踹着那人的吼声。
“说!你有烟没有?!”
 
 
 
“呼……真爽!”
现在Deimos满足地抽着烟,脚底下踩着的是被他用酒瓶开了瓢的那人的尸体。在他想点第二根塞进嘴里的时候,Sanford一巴掌拍掉了他双倍的快乐。
“嘿!干嘛?!”
Sanford只是拽了他一下,然后告诉他:“跟我走。”
不过看在有烟的份上Deimos压住内心的不满和Sanford一起走了,越往前走Deimos觉得这条路越熟悉,而当他们上到了楼顶天台时,他发现对面就是他和Sanford住过的那间安全屋。
Sanford从开始就没说话,他沉默地掏出喝剩下的威士忌又加了点奇怪的东西,然后从他自己的裤腰里抽出T恤的布片塞进去,只留了一小段打了个结留在外面。然后他朝着Deimos开口:“借个火。”
Deimos不知道他要干嘛,但也走了过去看看Sanford究竟要干什么,他这时才发现Sanford居然叼着刚刚没收的自己的那根烟,只是上面没有火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自己太慢,他被Sanford揪着衣领靠近他,自己的烟靠近他的,他看着对方把烟重新点燃。
什么啊,原来这家伙会抽烟。
然后Deimos看着Sanford抽烟的模样发了呆,但是没反应过来的他就被对方狠狠一推摔倒在地,看着Sanford继续抽烟,望着远处亮起来的天色沉默。有那么几次Deimos都想打断他,但是刚刚这男人靠近自己的样子让他心跳都漏了几拍。
终于,Sanford动了。
他把那抽了半根的烟点着了他自己弄的莫托洛夫鸡尾酒*,看着它着起来,又看着下面的安全屋使劲一抛,那燃烧弹便轻而易举地被扔进了里面。Deimos终于忍不住要问为什么,但他的声音被下面轰然响起的爆炸声掩盖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Deimos终于明白Sanford早就在这地方埋好炸药,只等他自己毁灭一切。他靠近天台和Sanford站在一起,让下面的火光和烟尘污染他们,Deimos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但最后张嘴却是一句不着调的话:“嘿猛男,你这是把谁家点着了啊?”
Sanford没回答,Deimos看着他把自己戴过的那个面具也给扔下去,一辆汽车经过,面具被压得粉碎。
Sanford突然无声地笑了,只是嘴角拉起一个难看的弧度,弄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即使后来过去很多年,Deimos依然不明白这笑容的含义。
然后他听见Sanford 的回答,同样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呵……我的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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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bnews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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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氪小二
本周一,一部涉及重男轻女、父母赡养、兄妹矛盾等‌‌“中国式家庭关系‌‌”话题的电视剧《都挺好》,迎来大结局。
如何描摹这部剧的疯狂?据新榜统计,与该剧相关的微博话题,阅读量上亿的至少有42个;其中核心话题#都挺好#、#电视剧都挺好#总阅读数超过66亿;今日头条上有2.3w篇相关文章,阅读量总计4.7亿;微信端则有4w篇相关文章,其中10w+有400多篇。
而片中女主角苏明玉的身世和遭遇引起了众多讨论:从小遭遇不公平待遇、被迫挣钱养活自己、遭受亲人暴力……但她的职业——销售,似乎没有引起特别的讨论。在大众印象中,销售似乎是一个苦逼的职业,要求能说会道、不辞辛劳,和很多女生倾向选择的职业并不相符。
那么,真实生活中从事销售工作的女性都是怎样的?她们有着怎样的背景和职业规划?怀着好奇,我们采访了5名女销售,更是5位努力生活的职场女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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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给苏明玉设置的是销售职业,我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很有共鸣。因为我们这种成长环境的女孩,销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我们倔强、不惜面子、顽强、能干,而销售来钱最快最多。
我出生于广东省的一个农村,家里有一个哥哥,在这里,有很多女孩都是‌‌“苏明玉‌‌”。
自出生,我和哥哥的差别就是肉眼可见的。去奶奶家,给哥哥是瑞士曲奇饼干,给我的是过期饼干,在奶奶家吃饭,我爸妈甚至还要给我交‌‌“伙食费‌‌”;小升初,我和哥哥都没考好,他们给哥哥花钱进好的班级,不肯给我花钱,我是跪下来求我爸,他可怜我才给我花了钱;高中住校给生活费,我哥每个月给400我只有100,我哥连卫生巾都不用买啊,凭什么啊?我那个时候丢了5块钱都不敢跟家里说,因为说了我妈的脸色就会变得铁青。
后来考上了大学,我妈不想让我上,我吵着闹着要上。报志愿的时候我特意报了省外,为的就是想离家远一点,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我大学开始就打工,之后生活费再没管家里要过,从在餐饮店打工到跟老师做项目,我挣的钱支撑了我大学期间的生活费、旅游、支教。毕业前夕,我选择了做销售,去上海。
我永远记得我入职的第一天,全国总经理把华东区总经理(也就是我的领导)叫了过去,臭骂一顿,说为什么要招个女生,不能打不能骂的。当时公司的销售业绩压力很大,部门里清一色都是男生,客户谈不下来、单子出了差错都会挨骂。我那个时候就想,自己要好好干,不能给领导丢脸。
我会蹲在客户公司园区保安处半个多月,摸准他的上班时间,每天蹲点,直到他肯和我谈业务;我也会连续5个月和客户保持联系,给他送小礼物、送手写卡片、给他的小孩寄东西,以高单价拿下了这个从来都没人能拿下的客户。
销售是赚钱,有风光的表面,也有难以言表的背后。我们这行面对的都是男客户,维护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陪他们玩,我们的男销售往往都是白天聊业务,晚上陪他们喝酒去KTV。女销售怎么办?有一个客户约吃饭,直接约在酒店,他平时对我就毛手毛脚,但为了谈成业务,抱着希望,我还是去了。吃饭过程中,他直接就说在上面开了个房间,我接受不了,他直接就说:
‌‌“那你还来吃什么饭?‌‌”
那顿饭还是我自己结的帐,当然,合同也黄了。
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层出不穷,同事抢单、领导公开批评讽刺、客户潜规则……这也是我现在不做销售的原因。但我仍然觉得销售是很好的工作,它很公平,只要你肯吃苦,注意细节,你有多少努力就会有多少回报。
大三的时候有一个机会去贵州布依族支教,我没多想,带了几个朋友去了。过程和当地条件都很艰苦,但对于从小吃苦的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但是去了之后,我对于家里从小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些新的理解。对于这代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不可扭转,但幸运的是,我比这里的小孩要幸福,我的父母没有抛弃我,给���我上学的机会,没有让我成为留守儿童。
所以之后我对父母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随着我发展的不错,父母也开始认可我,甚至为我骄傲了。所以即使我现在不当销售了,挣的没之前多了,我爸在家里也会和我哥说,‌‌“你看你妹,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用家里操心。‌‌”
所以我挺喜欢剧中圆满的结局,如果你真的能和一切和解,包括你的原生家庭、你的父母、你生活中的不开心、你颠簸的命运和独树一帜的性格,其实一切,都挺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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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嘛,是个与KPI&人打交道的职业,对公司,你背着不断翻倍的业绩,对外,你得费尽心力拉来客户完成这些业绩。毫不夸张的说,早上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差公司好多钱。
说到女销售,我觉得在我们这个圈子性别优势比较大。我服务汽车客户,甲方都是一些资深的中年男性,女生比较好���上话。倒不是外界想的那样,只是‌‌“能说上话‌‌”在我们销售中太重要了,人家愿意听你讲,是你销售产品的第一步。一般国内每年有三大车展,我们都会去,我们男同事如果去搭话,一般部长都会比较敷衍,但如果我去,往往能聊起来,可以约到一个后续详聊的机会。
我记得我做销售成的第一单,是长春一汽的单子,那年冬天特别冷,我跑长春提案了三次才拿下来。还有一次是广州的客户,这次是夏天,早上7点多就出发了,到了客户郊区的厂区打电话没人接,我和同事顶着大太阳从9点站到下午4点。同事中间问我‌‌“还等么‌‌”,我说肯定得等啊,要不不白来了,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把这单拿下来。后来客户抽时间聊了半小时,最后我们把这单谈成了。
做这行最好玩的事情是‌‌“堵客户‌‌”,有些客户不愿意见你,那你就要有12分不要脸的精神去办公室‌‌“堵他‌‌”。最有意思的是,你在客户楼下的咖啡厅会碰到很多同行,大家都是一样的目的,但都神色匆匆。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因为事情很多,我之前会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回微信,后来有一次出了次追尾事故,我就再也不开车见客户了。有意思的是,我也被追尾过,下车一聊,对方也是销售,俩人都乐了,做这行,都懂。
你能看出,为了拿单,销售是不惜力不惜命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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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这个产品,说是知识产权,其实包括了产权、专利、商标、证书等等综合性的服务,是专门针对企业转型的,可以说有点咨询公司的意思。也正因此,我直接面对的客户,都是40岁以上的老板。
我的第一个大单,来自一家房山区做石油的民营企业。我当时拿到了董事长的电话,竟然是个上了岁数的老爷子,耳朵都听不太清楚。我很费劲地解释了我们的产品,后来获得了一次去他们家和他儿子面对面交流的机会。我和师傅一块去的,但还是很紧张,记得我在解释产品的时候,直接坐到人家沙发的扶手上了,后来听师傅说,当时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却没注意,一直在绘声绘色地讲解产品。虽然被师傅批评礼仪太差,但好在单还是拿下来了。
客户会有各种问题,有的客户会希望先服务后付费,那哪行啊?之后就会开始我非常讨厌的和客户‌‌“battle‌‌”的环节,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站在客户的角度来说服客户。
其实我是有点社交恐惧症的,平时你根本见不到我,非常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说话。所以开始碰到这群老板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怵的。但工作嘛,总还是要逼一下自己,慢慢的,随着经验的提升,我也逐渐和这群40岁的大叔们打成一片。有一个月,我成了团队业绩的前三名。
其实没有什么诀窍,多思考和肯付出是硬道理。我从入职来,每天6点半起,晚上9点前没下过班。处理棘手的情况时,都会站在客户的角度去思考解决方案。我觉得,真的要从骨子里做到聪明、真诚、不油腻,让他们信任你这个人,这样的话很多工作都会更好做。在这些基本道理上,无论男女,都一样。
是销售,让我从一个学生长成一个真正的社会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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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6年结婚,休息了两年后,18年又再出来做已经停止了两年的销售工作。
为什么?一个场景对我触动很大。
我当时主要花销都靠我老公,有一次我管他要钱,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么多钱都花完了?‌‌”
虽然他后来也给了我钱,但我真的非常讨厌那种伸手要钱的感觉。以及他在家什么也不干,碗不洗、地不拖、孩子也不带,我们的地位非常的不平等。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肯定新鲜感会减少,但如果你给对方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到比你好的人,对方就会更珍惜你。所以自己要变强,共同进步。
所以我重新找工作、学知识、积累资源,从我最熟悉的销售做起。我每天会打几百个电话,对于一些潜在客户我每周都会询问意向,我甚至会伪装我已婚的身份,让一些不怀好意的客户抱有幻想。
当然,除了这些,我每天还要送两个孩子上学、做家里基本的家务、健身以恢复之前的身材,从早上5点半到晚上10点半,我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在照顾家里的时候,我不时还要陪客户聊天,解答客户的各种问题。
时常会觉得很累,有时候是因为没有客户签单,有时候是因为工作和家庭难以兼顾,有时候是因为老公太忙陪不了自己。但没办法,女性一定是要独立的,要保持家庭地位的平等,就要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所以说,男人就是男人,而还要工作的女人,其实都是女超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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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都要忙到半夜12点,所以我几乎没什么时间看《都挺好》,不过我有一点和苏明玉挺像的,那就是不给自己设限,非常相信自己。
印象最深的是去年的一个项目,当我得知项目消息时,客户已经上过董事会决定采用我们竞品的方案,但我偏是喜欢做把看似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事情。对方很是敷衍,但本着‌‌“公平公开‌‌”的原则,最终同意给我们一个周末的时间来准备。
当时我项目组的团队成员都认为我们是‌‌“陪标‌‌”的,参与这个项目竞标是浪费时间,但我仍决定一试,并以树立第一个我司在这个行业的标杆为目标说服了老板。半天内,我召集了超过20人的团队,他们中很多都是40多岁的前辈,也不乏一些质疑和懈怠的声音。
周一呈现方案时,我们不仅为客户准备了中国落地方案,同时汇报了从中国推广至全球的方案。客户惊叹于我们一个周末出如此高质量方案的效率,但当场并未给任何反馈。会后我一个人当机立断留下来与对方关键高层决策者促膝长谈3小时。
那天最后离开客户办公室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收获客户任何的承诺,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对挑战不可能有着太多的偏执。但第二天客户的关键决策者给我来了个电话,‌‌“我决定把在这个公司的职业生涯赌在你的身上了。‌‌”
那一刻让我深刻感受到,如果你是真的发自内心想做成一件事情,所有的看似不可能都可以变成可能。
当然,人们很容易看到一个人呈现出的光鲜,却忽略背后那不为人知的付出。据不完全统计,一个女性如果想要在职场上得到与男性同样的机会,需要在各方面优秀三倍于同样的男性。我其实也遇到过很多挫折:从美国学习培训归来时的巨大落差;不知如何将国际视野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惆怅;刚入行时,承受着公司和行业前辈对年轻女销售基于过往刻板观念不客观的评价。如何在这样不甚成熟的大环境下,打破刻板印象让更多的人重新审视女销售这份职业,也是这份工作带给我成就感的动力之一。
我很喜欢Papi酱在节目中说过的一句话:‌‌“作为一名女性,首先你要成为你自己,然后才是别人的妻子、妈妈、女儿、儿媳。‌‌”
也有人不断跟我抱怨‌‌“这个社会对女性要求太高了‌‌”,但我觉得,首先女性要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忘记外界的评价,活得更努力、更独立、更平和。
我是一名女销售,但我更是一名职业女性;我是一名职业女性,但我更是一个活出自己的女孩。
在采访中,几位女性销售都告诉我,在他们公司,业绩最好的往往都是女销售。我们可能认为,在销售这份工作中,男性客户居多是这一结果的直接因素,但实际上,她们在其中付出的努力,体现的细致,展示出来的专业,才是更为重要的因素。
但这和性别有关吗?努力、细致、专业,应该是每个职业人必备的素质,但因为社会的偏见和生理的不同,她们付出了更多的汗水。所以在她们眼中,并不觉得这份职业有所谓的男女之分,在工作岗位上,她们就是一个职业的人。
所以,我们在称呼她们是女业绩冠军、女强人、女超人时,最好记得,她们就是她们自己。
来源:36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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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都挺好》苏明玉没有讲出口的辛酸 - 新闻评论
本文标签:业绩, 出口, 女性, 父母, 生活费, 职业, 苏明, 重男轻女, 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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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fan7896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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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鱼游戏》:为了活下去的“失败者”们
和传统“大逃杀系”不同的是,《鱿鱼游戏》设置了玩家知情后离开,却在体验了现实绝望后“自由选择”重新回到游戏这一情节——他们主动自愿进入这个宣称“人人平等”、“机会均等”的弱肉强食的丛林。可以说,这部剧准确地捕捉到了现代社会权力的特征,并不是逼迫,而是煽动、诱惑人自觉地承担风险。同时,几个游戏的幼稚、简单、运气成分高淡化了传统大逃杀系给人的“智斗/武斗”的印象,但却让“平等”本身显得更为荒诞,它完全是一种抽象的、纯粹概率意义上的平等,而且故意无视不同人之间体能、经验等方面的不平等。《鱿鱼游戏》的基本设置与总体规则无疑是对新自由主义价值观的强烈反讽。
*本文一二部分涉及轻微剧情透露,第三四部分涉及关键剧情透露,推荐看完剧再阅读。
“大逃杀”的谱系与新自由主义丛林法则
近日网飞(Netflix)推出的《鱿鱼游戏》在全球范围内受到巨大的关注。这部剧集的基本框架——富人让人在游戏里相互厮杀——并不新鲜,近年的电影《要听神明的话》(2014)、《饥饿游戏》(2012)和上年同样由网飞播出的《弥留之国的爱丽丝》(2020),都证明了这类题材容易获得商业上的成功。于是,观众对这一类型影片经常有两种误解或偏见,一种是把它们当作纯粹的商业快餐爽片,类似于闯关综艺游戏和“���鸡”(《绝地求���》(2017))等电子游戏,没有什么深度可言,不能企图从中找到什么意义;另一种认为这种题材的作品是对人性的挖掘,通过将人放到极端的环境中来试验平时被文明的面具所遮挡的人性“真实”的一面。本文希望可以通过《鱿》为例澄清这两种误解或偏见,“生存系”/“大逃杀系”也许关注的并不是真空的“人性”,它和其他类型的文艺作品一样,有着反映作品所处的时代下人们的生存境况的功能,就《鱿鱼游戏》来说,除了反映社会的现状,还有改变社会的志向。当然,也有人认为这种剧即使加入了政治性的佐料,它也只不过是资本主义主宰的娱乐工业的一道景观罢了,人们无法从中得到政治教育。确实可能是这样,它们是否真的起到某种政治性的后果,还有待历史去检验。
“生存系”发源于日本,也被称作“大逃杀”系,是因为高见广春于1999年发表的小说《大逃杀》,这一类型在日本有着约二十年的历史。《大逃杀》小说讲述某高中的一个班级的学生在政府的要求下开始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目的是“培养青少年们在逆境中排除各种困难,并由此获得坚韧不拔的生存能力”。本作被深井欣二改编成电影(2000),该片上映后引起了道德上的恐慌,被多个国家列为禁片。日本文化研究学者宇野常宽认为,《大逃杀》“提前预告了新时代的氛围”【1】,开启了2000年代“生存系”作品的想象力。随后2000年代的一系列人气作品也采用了“互相厮杀直到最后”的设定,如《真实魔鬼游戏》(2001)、《Fate/stay night》(2004),还有一些作品虽然没有字面意义的“厮杀”,但是直面了“如果不努力做任何事的话就生存不下去”这一价值观,如以考取东京大学为目标的《龙樱》(2003),描写在极其严酷的老师的主宰下生存的《女王的教室》(2005)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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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杀》里的老师
“生存系”的想象力有什么特别之处呢?为了理解这一点我们还要向前追溯,直到被日本评论家称为“政治的季节”的1960-70年代,这时日本学生响应世界左翼运动的潮流,充满热情地投入到革命运动中。但是日本联合赤军在1970年代走上了恐怖主义暴力行动的道路,最后以失败告终,日本民众逐渐丧失了对革命的“宏大叙事”的信心。越来越多的人不相信能够通过社会来自我实现,相反,他们认为所谓出于崇高理想的大义可能会变成对他人的伤害,所以出现了“不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不想伤害别人,所以什么都不做”的御宅族的想象力,其巅峰就是动画作家庵野秀明的《新世纪福音战士》(1995-1996),14岁的主角碇真嗣在故事的中后期因为误伤了同伴,拒绝再驾驶福音战士,封闭起自己的内心,真嗣的形象得到了同时代的年轻人的深刻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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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碇真嗣
然而,根据宇野的观点,随着小泉纯一郎的新自由主义改革,2000年代的想象力环境发生了变化,如果90年代日本文艺界的主调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00后的主调便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会死”,人们开始厌恶逃避现实的青年,认为他们应该为自己的困境负责。随着左翼的普遍衰落以及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这种意识形态不仅在东亚,而且在全世界都变得很常见。在丛林体系日益残酷的21世纪,“狠”成为了生存的法则。“生存系”的作品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应运而生,在这些作品里,只有在残酷的互相残杀中胜利的人才能存活。
在日本的“生存系”作品中,直接描写贫富差距、工人运动等左翼传统题材的作品已经很少,很多作品初看起来和现实世界没什么关系,需要经过评论家的解读,才能看到它们和社会历史之间的关系。相比起日本,韩国近年的作品更加直接地描写了现实社会的残酷痛苦,这和韩国新自由主义近三十年来的迅猛发展以及人们对它的不满有关。当下韩国的左翼政党也非常支持此类“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2020年2月20号,韩国总统文在寅在青瓦台宴请刚获得奥斯卡奖的《寄生虫》剧组成员,感谢导演奉俊昊对韩国电影做出的巨大贡献,并且表示他在努力解决《寄生虫》这部电影里展现出了很多社会问题。官方的大力扶持让韩国描写现实社会问题的作品有资本登上主流影视的舞台,让韩国编导在创作“生存系”的作品时可以更加直白地讨论它的社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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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寅和《寄生虫》剧组
《鱿鱼游戏》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展开的。这部剧的主人翁成奇勋遭遇工厂裁员、工运被镇压,生活惨淡,沉迷赌博,负债累累,靠着年迈母亲的摆摊赚来的微薄收入过日子,但却对他人有着质朴的善意。这样的形象也许一开始会激活一些观众的“穷人原罪论”,是“性格决定命运”——正是因为他不思进取,投机取巧、只想着眼前的日子而没有对未来的打算、还是个“圣母婊”(他的高材生发小曹尚佑也对他说了类似的话),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但真的是这样吗?从“规训社会”到“享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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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生存游戏”的都是什么人呢?日本很多的“大逃杀系”作品中角色都是无差别地被卷入生存游戏中的【2】,但是《鱿鱼游戏》里进入游戏的人物是“自愿的”,只要他们进行民主投票,如果有过半数的玩家同意,游戏可以终止。但是即使在第一个游戏后终止成功了,绝大部分的人还是又“自愿”回到了鱿鱼游戏里,因为比起现实生活中地狱般绝望的生活,这个杀人游戏里的奖金更能给他们希望,主办方对这个游戏的定性是“给那些无路可走的人有公平竞争的机会”。这些人之中有被裁员又欠下一屁股赌债的成奇勋、因为炒期货欠下巨款的曹尚佑、逃至韩国后母亲被遣返因而和弟弟一起过着坎坷生活的姜晓、被黑心的韩国老板恶性欠薪的巴基斯坦籍劳工阿里等等。他们的潦倒不一定是因为他们犯的错,比如成奇勋所在的双龙汽车公司搞砸了,并不是员工的错,但员工却被要求承担这个责任。奇勋在双龙汽车公司的事件是受害者。那么他在之后沉迷赌博是自作自受吗?奇勋的发小尚佑从名校毕业,在证券公司上班,但把自己和母亲的钱都投进去玩期货,这又是一种自作自受吗?确实,没有人逼他们赌博,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这是《鱿鱼游戏》里的游戏和大部分同类作品不同的地方,主办方并没有强迫玩家参加游戏,而是煽动、诱惑他们参加,让他们自愿选择参加游戏,自己负上责任的。(有人可能会反驳说,参加游戏的人是走投无路,但没有证据说明尚佑是迫于无奈才去玩期货的,这一点在下一节说明。)这部剧准确地捕捉到了现代社会权力的特征,并不是逼迫,而是煽动、诱惑人自觉地承担风险。
关于这一点不妨参考福柯的研究【3】,在历史上可以区分出两种权力装置:第一种是前现代的君王权力,君主拥有将违反律法的人处死的绝对权力;第二种是在大革命之后的规训权力,它渗透在社会的毛细血管里,在学校、监狱等场所里用规训生产出温顺服从的主体。现代社会有超出两者的一种新的权力装置,德勒兹称之为“控制社会”的装置【4】,这种权力并不禁止人去做什么,反而煽动人去“自由”地冒险和投机,当投机失败的时候,社会机构就会将这批人排除在外,而个人就要承担起这个责任。《鱿鱼游戏》里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只剩下他们的“赤裸生命”,被迫签订下器官买卖合同,生命(甚至人格尊严)成为了最终的抵押。那个神秘组织仿佛就是一个被社会排除在外“废物回收器”,只保留“废物”们的器官和他们能提供给观众的“乐趣”。
《鱿鱼游戏》的总体规则对新自由主义的价值观有着强烈的反讽,这个地方是由一个崇高、超越性的“民主公平”的原则所支配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绝对“平等”的“翻身”机会。里面的工作人员不会无故地杀人,只有当参加者遵守不了规则,或者在游戏中犯错、失败(而且很多时候是运气上的失败)才会死。相信每个人都会看到这里面的“平等”有多荒谬,它完全是一种抽象的、纯粹概率意义上的平等,而且故意无视不同人之间体能、经验等方面的不平等。《鱿鱼游戏》里的几个游戏的幼稚、简单、运气成分高淡化了传统大逃杀系给人的“智斗/武斗”的印象,但却让“平等”本身显得更为荒诞:并不是智力或体力上有优势的强者才能活着,比起所谓的能力,运气更加重要,活下来的与其说是强者,不如说是“幸运者”。
在控制社会中的“自由选择”还有一个与规训社会非常不同的特征。在规训社会中,监狱等惩戒的场所是为了让主体“改过自身”,重新温顺地回到社会中他该有的位置上,这是社会对主体(以及主体对自身)的“长线投资”,希望他们经过规训后能继续被社会输出价值。但在瞬息万变的当代社会里,长线投资失去了必要,社会只需要捕捉主体对社会来说的“最高点”,然后当它处于低位时(不符合某种社会标准时)将他抛弃,然后将责任归到他自身,如同信贷机构在曹尚佑的最暗时刻不会伸出援手。
在失去价值时抛弃不仅发生在社会对待人,人对待他人上,还包括人对待自己生活的方式上。他们已经不再相信“努力就会富裕”这样的观念,即使再努力,取得的成果也会在一夜间化为虚有,所以他们追求的也是最为即时的享乐,沉迷如如酒精、毒品、赌博、性等等的享乐,不去想之后怎么活的事情,甚至有人做好随时去死的准备。
最生动的一幕是韩美女上厕所时在下体里掏出一个胶囊,当我们以为那里藏有什么逃生的法宝的时候,看到里面其实是香烟和打火机。相比起能够让她更好地赢得游戏或者说逃出去的道具,她不辞劳苦地带进来的是几根香烟,相比起长期的利益(努力赢得游戏逃出去),她更加重视短期的快乐。同样,成奇勋沉迷赌博也许和对长期的利益的悲观有关,他所在的公司被收购后全面裁员,而工人联合的抗争也没能有让人满意的成果【5】,在对社会整体高度不信任的情况下,短暂的享乐就成了“活到明天”的手段,日本心理师信田さよ子从各种物质(酒精、赌博、药物、购物等)成瘾者的自述中也找到了这一点【6】。而这一点又和资本主义重合,资本主义既生产这些消费品让人活到明天,又通过这些消费品将人控制住,因此拉康派将这样的社会称为“享乐社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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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上第一口烟的韩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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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亮相的拉康著作
历史终结后,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献身
上节还有着一个问题,参加游戏的人是因为走投无路,但没有证据说明曹尚佑是迫于无奈才去玩期货的,作为一个工作体面的高材生,他并非像那些底层人那样“无路可走”,只能沉迷于酗酒和赌博等的小快乐。《鱿鱼游戏》不仅探讨了走投无路的人,而且还探讨了那些社会意义上的成功者为什么会“冒险”。这个问题在“幕后黑手”那里有提示。
在成奇勋“胜出”游戏,一蹶不振的时候,被游戏的发起人约见,他原来就是游戏中的1号玩家,也是成奇勋在游戏里认识的第一个人——那个老人家吴一男。当吴一男被问到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游戏的真相,甚至这个“社会”的真相被揭晓,他回答道:“你知道,身无分文的人,和家财万贯的人共通点是什么吗?就是人生毫无乐趣可言,如果家财万贯,不管买什么或用什么来满足口腹之欲,最终都会变得了无生趣。”我们不能轻率地认为,这是编剧为了把故事的起因圆了才让角色这样说,如果是这样,这一幕就毫无必要。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吴的话:富人和穷人的共同点,就是“人生毫无乐趣”。
这千真万确,在消费社会/享乐社会,参与有意义的事业、“勤劳致富”(长期投资)的通道破灭,只能追求那些小快乐(短期投资)。生活了无生趣并不等于没有小快乐,穷人能够享受很多简单的快乐,因为他们没有选择,只能靠这些活到明天,“人生了无生趣”反而并不会从他们口中说出。吴一男也是从弄巷里长大的,“用钱滚钱”当了富豪,当他实现阶层跃升,有了选择,有了可以改变自己和他人生活的资源的时候,却对帮助底层人没有兴趣。他发现即使是有了钱,生活依然毫无生趣,他和他的客户依然是选择了“游戏”。像那些参加他们的游戏的穷人一样,吴一男这些富人也并没有看见别的选择。这些富人和穷人一样,对社会和人性都充满不信任,于是还是和像穷人那样选择了“短期”的享乐,哪怕冒着被逮捕、被杀、失去一切的风险。如果说穷人受折磨的是物质匮乏(生命和生活随时无法维持)的痛苦,那这些富人受折磨的是无聊之苦,就算摆脱了前者后者也无法摆脱;对于穷人来说,不加入游戏的结果是生活不能持续;对于这些富人来说,不游戏的后果是陷入存在的无聊。
这剧中,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能够获得的都是短期的享乐,而欲望的维度是缺席的。资本主义用可以快速满足的商品,湮灭了不可能获得的“物”,也就是湮灭了人的欲望——拉康派精神分析认为欲望是建立在禁止和不可能性上的,欲望能让人产生变革的幻想,这让主体可以带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激情朝向不可能性行动。失去了不可能的维度,一切商品都了无生趣。
从黑格尔主义者科耶夫到福山都发表过的“历史终结论”,在20世纪尾声苏联解体后大行其道。福山认为自由民主制度也许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8】,而科耶夫则认为在历史的终结处,人类作为“否定性”历史任务已经完成,已经不需要再有战争、革命与哲学,只需要“爱、艺术、游戏”【9】。
在“历史的终结”的论调中,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享乐更加重要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牺牲和献身。在大写历史的终结之后,资本主义的丛林法则作为超越性的法则支配着每个人,《鱿鱼游戏》里的三条基本游戏规则——“必须参加游戏、不能妨碍游戏的进行、半数参与者不想参加游戏的话游戏即可终止”,便是超越性的“民主自由原则”很讽刺的体现,规则里的“游戏”都可直接换成“新自由主义丛林法则”。
所以,问题并不只是“穷人如何翻身”——如剧中的高额奖金的游戏所暗示的那样,控制社会煽动着人去积极把握翻身的机会,宣称只要加入新自由主义的“游戏”,人人都有翻身的机会,只是输了之后要自己负责后果——问题还是如果仅仅服从这些规则,争取在这个规则内杀死其他玩家独自存活,之后又会如何呢?吴一男的答案是胜出了只能陷入无所事事之中,靠残酷的游戏来消遣;曹尚佑的答案是会被煽动继续投机,再次掉落深渊;警察的哥哥(阅读拉康和尼采的青年,弟弟黄俊昊调查到他曾是某届游戏的胜利者,我们可以推测它是从玩家变成了管理者)成为新自由主义的祭司,维护着“游戏规则”的神圣性(所以他对“玷污这个世界”的作弊者深恶痛绝);而成奇勋回答是的答案是什么呢?
为了活下去的“失败者”们
“生存系”作品的发展都是从主人翁单纯想活下来,再到因为伙伴的牺牲而悲痛愤怒,最后再到相互结盟推翻这个体系,最终寻找除了上述两种“胜利”之外的别的可能。在这过程中,那些在游戏中偶然结识的伙伴起着重要的作用。
成奇勋两次决定参加游戏都是为了亲人,第一次是女儿,第二次是母亲,在社会的意义上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和儿子,他对她们充满着愧疚之心,社会(尤其是儒家文化圈)为家庭赋予了超越性的价值。但我们不能忘了让他在家庭责任上失败的事件,即以韩国真实事件为基础的被开除的工人的抗争事件,在那里他经历了同事/战友的死亡,在战友受伤时他选择了留在这位战友的身边,而没有选择回到待产妻子的身边。同样在结尾,正要乘坐出国的飞机去美国见女儿的他在地铁上看到了有人和他一样被邀请参加“游戏”,他再次在命运的关节点上背对家庭和自己的利益,没有选择当一个成功的“好父亲”,电影留在了他义愤地转头离开航班的一刻,我们姑且猜测他选择了抗争、站在失败者的一边。
凭借一种朴素的道德直觉,他总是对他所遇见的弱者非常执着:一起抗争的战友、游戏里遇见的老人、孤僻的少女扒手……,即使他们可能会拖累甚至背叛自己,但是他依然愿意相信他们。当姜晓对他说不相信游戏里的人的时候,他说,“人不是因为值得相信才相信的,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就无所依靠。”
这句话与控制社会的“游戏”的价值完全相悖,控制社会中会评估每个人的信用等级,如果这个人缺乏信用,就不会给予帮助,强者只和不给自己拖后腿的强者联手。这样的社会撕裂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这个规则内肯定是人人自危、无所依靠的,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被帮助是因为对方从自己身上有利可图,但是强者不可能一直是强者,在无处不在的风险和诱惑中,他不知道哪一天也会突然变成弱者,这时候就变得无依无靠。剧中的曹尚佑就是这样,他知道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甚至清楚规则中最为龌龊的部分:当他从强者变成弱者(期货投资失败)的时候,就应该为自己负上责任,穿着体面的西装,孤零零地在浴缸里自杀。这一次自杀是给资本主义的最后的礼物,帮助资本主义清除了对它而言的“废物”。这次自杀没有成功,也只是因为新自由主义给了他多一个机会,仅仅相当于多借他一笔钱去赌,这时候他对于这个社会来说已经是一个“活死人”的状态了。
他的发小成奇勋虽然也面临着巨债,但他仍回到母亲身边当“袋鼠族”(相当于日本的御宅族,都是“生存系”所偏爱塑造的主角),借助赌博的短期享乐“死皮赖脸”地活着。他们的处境并不相同,成奇勋生活困顿的导火索并不是自己,而是双龙汽车公司;而曹尚佑却需要为自己的投机行动负上责任。相比起前者,曹的这种痛苦更加难以诉说,因为并没有“坏人”(至少剧中没有看到)逼迫自己玩期货,曹尚佑只能轻描淡写、毫无怨言地自己负责。在成奇勋那里,他看到了裁员(公司推卸责任)的不合理,可以奋起组织反抗;而在曹尚佑那里,“自我责任”的观念遮蔽了社会权力的淫秽性:它允许、煽动、诱惑人去冒险投机,而最后让失败者自己承担责任。
导演将希望寄托在了选择活着的成奇勋身上。他只有在最终战前夕下过对曹的杀心——认为认可这套游戏规则,杀害无辜者的尚佑不该活着——但这被姜晓所阻止,她告诉他“你不是这样的人”,尽管他对尚佑很愤怒,但最终还是想和他一起放弃奖金走出去,但这对尚佑来说已经为时已晚。
从最后一幕中推测,出去之后的成奇勋在经历完一段忧郁的时间之后,并没有像吴一男那样陷入无聊,因为他有了自己要做的事。这并不代表着他对于这个社会重获信任,他的行动并不需要依赖大写的历史和社会的理念,他只是因看到有另外的“游戏”受害者非常愤怒罢了。这种激情既不同于改造世界的激情,也超越于那些小快乐,成奇勋似乎看到了这一个其他角色没看到的选择:为了帮助活下去的失败者们,在这里他仿佛寻回了欲望的激情,摆脱了作为幸存者的内疚和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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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jiaogonghong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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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十年甲A——从巅峰到谷底(1994-2003)四:甲A的覆灭(2)
抛开球员问题,在甲A末年的最后几年,中国足球遇上了几个重要的大事。第一,就是2001年中国国家队终于第一次打入世界杯,创造了历史,让中国队走入巅峰。第二,就是2001年北京申奥成功,这就表明2008年北京奥运会中,中国国奥队将会作为主办方直接获得参赛资格。在当时中国国家队实力尚处于历史巅峰的时间,这两件大事在当时,被看作是中国足球的伟大未来的象征。刚刚打入世界杯,08年又会肯定参与奥运会,谁不会去猜想,中国足球会比90年代更加辉煌呢?但这些无数美好的猜想,全都在2010年全部破灭,而推进这些猜想破灭的一个原因,则又是足协设定的计划有严重的问题,这些问题激化了甲A末年的各个矛盾。首先,就是足协为了推进中超的成立,以及为了国家队征战世界杯,从2001年开始各级联赛取消升级以及降级。取消升级与降级的最直接目的就是为了削弱联赛的竞争性,使得参与国家队的运动员能够将精力放到备战世界杯,这是一种非常极端的狂热的急功近利的做法!下面列出了自2001年各级联赛的规则改变:
2001年:甲A联赛不降,甲B联赛原本升二不降,后改为升一降一。
2002年:甲A联赛不降,甲B联赛不升不降
2003年:甲A联赛只降,甲B联赛不升只降
除了2003年因为是甲A末年需要第二年重组为中超联赛所以会有球队降级外,连续两年没有降级制度,而对于甲B甚至乙级球队来说,除了2001年有升级机会,将会连续两年不论拿不拿冠军都只能呆在现在的低级别联赛,而且2002年甚至连降级都没有。如此不符合职业联赛规律的规则,助长了甲A末年的“假球”与“赌球”的进一步发展,因为既然在这几年,倒数不用怕降级,甚至低级别联赛就算夺冠也无法升级,那对于除了甲A最顶级的几支球队以外的所有球队,他们这几年的辛苦踢球是为了什么呢?没有竞争性的足球还有什么可以发展的空间呢?没有看点的联赛怎么吸引球迷看球呢?没有球迷的参与球队怎么挣钱?既然没有多少利益可挣,联赛竞争性不强,那这些球队维持生计的手段,除了非法的手段,不就少之又少了吗?这样,球员、球队怎么去避免他们不去参与赌球、假球?再加上足协本身对赌球、假球的限制少之又少,假赌黑在中国足坛怎么不会愈演愈烈?
2001年甲B联赛,在中国国家队打入世界杯,足协调整了赛制改制的方案后,当时只宣布2001年与2002年的升降级制度,拥有晋升甲A联赛实力的球队明白,如果想要升级到甲A,甚至是参与未来的中超,如果2001年没有晋级,最快也要等到2003年晋级成功,那就也要等到2004年才能参与顶级联赛,这对志在升级的甲B球队是打击非常大的。那么,在2001年升级,就几乎变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
2001年甲B联赛倒数第二轮,上海中远与广州吉利进行晋级大战,最后上海中远靠着一个有明显越位嫌疑的进球绝杀广州吉利,3:2获得胜利,上海中远凭借此战确保了升级甲A的其中一个资格,而广州吉利也基本宣判升级失败。广州吉利主帅周穗安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对那个有越位嫌疑的绝杀球怒不可遏,质问到:“大家看到公平了吗?!”这场比赛虽然最后没有被列入“假球”名单,但也足以看出,当时各支球队为了升级,之间的竞争是异常激烈。而也就是同样的倒数第二轮,成都五牛对绵阳太极,在主裁判的“出色”监督下,成都五牛打出了几乎不可能,或者说完全不符合球队实力的比分,11:2大胜绵阳太极队!这比分打破了中国足坛单场进球纪录!在这个就算是刚接触足球的人都会觉得奇怪的一个比分,对于成都五牛的主教练余东风来说,却非常“正常”。而球迷们一看积分榜就会明白,为什么成都五牛要踢出如此夸张的比分。原来在上海中远战胜广州吉利之后,最有可能冲击甲A的球队就是长春亚泰和成都五牛,成都五牛赢下绵阳后将会和长春同积39分,而在这场比赛前成都五牛净胜球12球,长春亚泰18球,仅靠这场比赛成都五牛就直接获得9个净胜球,直接将净胜球拉到21球超过长春亚泰的3球。在假设最后一轮两队都获胜积分再次相同,必须要比较净胜球的情况下,赚取净胜球越多越有利,这也就是成都五牛不惜如此明显地踢假球都要获得这么多净胜球的原因。
成都五牛在倒数第二轮踢出如此悬殊的比分,给长春亚泰和江苏舜天都给吓一大跳,因为成都五牛此举不异于宣战,这也代表如果他们不在最后一轮采取任何行动,就相当于拱手将最后一个晋级名额送给成都五牛。而在最后一轮之前,积分榜的形势如下:成都五牛39分21球;长春亚泰39分18球;江苏舜天38分。而这三队的最后一轮的比赛则是:江苏舜天vs成都五牛;浙江绿城vs长春亚泰。
这其中江苏舜天和成都五牛将直接对决竞争晋级名额,这无疑是对长春亚泰是非常有利的。因为成都五牛的提前“开卷作弊”,不仅掀起了全国上下的“打假”的声讨,更是让足协开始谨慎起来,宣布最后一轮所有比赛同时开打。即使如此,这些都无法阻拦三支球队拼死也要晋升甲A的决心,因为如果冲A失败,就等于失去一大笔利益并将至少浪费一年在甲B踢球。于是三支球队各怀鬼胎,各自谋划利用金钱实现晋级的目的。但对于因为三家球队都要竞争,最后就变成了比谁出的钱多的游戏。
10月6日,甲B末轮开打,戏剧性的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这两场比赛最终都变成了进球大战。首先是上半场长春亚泰1:0领先浙江绿城,然后江苏舜天连进2球2:0领先成都,形成了长春亚泰第二江苏第三的局面。但接下来风云突变,成都五牛开始疯狂进球,最后4:2逆转江苏舜天,净胜球达到23球。而长春这边,在打进第二球后,浙江绿城老板宋卫平冲进赛场抗议长春的进球有手球的嫌疑,并带领球员要求罢赛,导致比赛一度中断了6分钟。一开始,如此正义的行为似乎是那么正常,但6分钟后比赛恢复后,浙江主场的球迷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情况,浙江的球员反而在抗议后集体消极比赛,并让长春亚泰接连又打进4球,最后长春亚泰6:0大胜浙江绿城,长春亚泰的净胜球最后为24球,正好比成都五牛多1球,从而压过成都五牛,保住了晋升甲A的机会。这时球迷才明白,原来浙江绿城中途的“罢赛”行为,其实是一场演戏,就是为了配合长春亚泰,为长春亚泰赢得6分钟的多余时间,使得长春亚泰能够晚于成都五牛那边结束比赛,从而确保长春亚泰的净胜球能够高于成都五牛。浙江主场的球迷压抑不了主队丢掉脸面打假球的愤怒,球迷们高喊:“假球!假球!”
比赛结束哨声一响,宋卫平直截了当地对身边的记者说:“今天的比赛你们都看到了,这场球肯定有问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浙江球迷一个交待。”接下来浙江绿城老板宋卫平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当场宣布开除队内5名涉嫌打假球得到球员,这是中国足球历史上第一次因为一场球的不正常表现而开除这么多的队员。宋卫平在发布会上激烈地批评道:“也许他们是为了所谓的家乡亲情,或者说干脆为了钱。他们为了他们认为应该得到的东西而卖掉了俱乐部和浙江球迷,那我也认为他们会为他们的愚蠢得到应得的东西,这就叫报应。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们活该!这些队员可以为了金钱卖掉良心和一直支持他们的球迷,他们为什么不去卖爹娘?”
甲B最后一轮比赛结束后,自从1999年渝沈之战以来,全国人民对足坛严重的“假赌黑”现象的不满情绪逐渐累积,并在这一轮比赛后集体爆发。与“渝沈之战”不同的是,这次因为有成都五牛提前以非常明显的“11:2”的比分宣告假球开始,使得许多球迷已经大量关注最后一轮比赛会不会还是有假球,足协也在“11:2”后通过安排最后一轮集体同时间开踢来暗示球队不要踢假球,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浙江绿城、长春亚泰、江苏舜天、成都五牛依然踢出了两场如此之“假”的比赛,毫不在乎外界对“假球”的痛恶。而且,加之自从“渝沈之战”以后,大部分球迷都已经对“假球”有比较清晰的认识,即能够更容易分辨哪些场次有问题,哪些场次可能是“假球”。所以,这次足协如果再不做任何手段,那么绝对平息不了全国球迷的怒火。而且,非常凑巧的是,10月6日甲B最后一轮的闹剧结束后,10月7日中国国家队在五里河1:0战胜阿曼,正式打进2002年世界杯。2001年10月7日成为了中国球迷永远的回忆,美妙的“出线日”。可这也正是中国足球让人痛爱相交的地方,也正好在“出线日”的前一天,是丑陋无比的“10月6日”。在中国国家队正式打入世界杯后,足协正好处在最辉煌最骄傲的时刻,似乎国家队的荣耀掩盖了之前国内联赛一切的丑恶。足协也趁热打铁,开始调查并打击在甲B涉嫌打假球的几支球队。
与此同时,浙江绿城老板宋卫平联系上了浙江省体育局局长陈培德,并向他表示了自己想要打假打黑的决心。之后不久,宋卫平还主动向足协提交了一份自己认为有嫌疑涉嫌收贿赂吹黑哨的裁判名单。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仅令宋卫平心寒,更令全国球迷心寒。
10月16日,足协公布了处罚结果,在此之前,足协专职副主席阎世铎曾经慷慨陈词表示会让相关人士付出“沉重”的代价。处罚结果如下:
一:除了上海中远的晋升甲A的资格不变,取消其他所有球队的晋升资格。
二:取消成都五牛对阵四川绵阳、江苏舜天对阵成都五牛、浙江绿城对阵长春亚泰三场比赛所有国内球员的2002年注册资格。
三:取消四川绵阳、成都五牛、长春亚泰、江苏舜天、浙江绿城几家俱乐部参加过上面三场比赛的球员的2002年和2003年的转会资格,并取消上述俱乐部2002年和2003年国内球员转会资格。
四:上述五家俱乐部的主教练,处罚2002年赛季禁赛一年。
五:取消四川绵阳的2002年甲级联赛的资格,勒令降级乙级联赛。
这份处罚,从明面上看上去是对五支球队都采取了严厉的处罚,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虎头虎尾,且根本不公平的处罚。首先,作为比赛的失利方,浙江绿城宋卫平即使已经提前向足协“弃暗投明”,浙江绿城还是有受到处罚的球员共13人,比实际上的假球最大受益者长春亚泰、成都五牛受罚的球员还更多。而本来就是比赛失利方,而且球队实力财力本来就不佳的绵阳队,更是直接处以降级的极刑!相反主动要求制造出假球的成都五牛和长春亚泰,却完全没有受到相对等的处罚。再其次,既然长春、成都、江苏都踢假球理应取消晋升资格,为什么还要取消其他没有参与这次事件的无辜的球队的晋升资格?但最令人气愤的是,这场假球明显是为了俱乐部的利益而形成的,也就是说受益方是球队,那么球员和主教练就仅仅是俱乐部上层的工具罢了,那么实际应该为这次大型假球事件负责的俱乐部人士,或者说可能涉嫌的比赛的裁判,或者有可能接受贿赂的足协官员,以上人物通通连提都没有提到!这就相当于只是把听从上层指示的球员和主教练处罚,而假球的根基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足协第一次承认有假球的出现,第一次处理处罚假球问题,从长远角度来看,这是迈出了历史的第一步,是好的,可是足协处理假球问题的摸棱两可,根本没有打击到真正应该处罚的人,依然还是所谓的“官官相护”、“相互照应”,这种力度的惩罚,就几乎像是在给“假赌黑”这个恶人挠痒痒。此次事件后,媒体称呼这五家俱乐部以及这次大型假球事件为“甲B五鼠”。可从历史角度看,甲B五鼠真的是这起假球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吗?如果不是足协内部腐败严重,放纵假赌黑现象泛滥,又设置种种不合理的联赛制度,球队怎么会想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铤而走险呢?
而在足协下达了处罚之后,先不说球迷对处罚大为不满,这个处罚导致了甲B联赛的一系列地震。首先,就是原先在倒数第二轮败给上海中远的广州吉利,本来如果没有对“五鼠”进行惩罚的话,那么广州吉利排在第四,是根本没有机会晋级的。但是现在排名第二的长春亚泰、第三的成都五牛和第五的江苏舜天全都有参与假球,那么晋级位置理应让给广州吉利继承,然而足协却直接一刀切将这个晋级名额直接取消。这让广州吉利一方大为震怒,更别说他们本来就对与上海中远的那个疑似手球的绝杀球感到不满,这下更觉得足协就是针对他们不想让他们晋级。而浙江绿城同样如此,宋卫平向外界表达自己对自己与球队有参与假球非常后悔,现在就想用他们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中国足球的一大痼疾,但没想到足协对这次假球事件的处理如此简单,宋卫平决定开始用“民间”的力量,来进行“打假扫黑”。于是,中国足坛第一次大规模“打假扫黑”正式开始了。
一新闻来源说:宋卫平站在央视《新闻调查》镜头前大胆揭黑:在甲B联赛中,绿城绝大多数场次贿赂了裁判,最少是6万元,关键场次要提高3—6倍。另一新闻来源说:据宋卫平一次揭露,浙江绿城每场通过中间人付给裁判的钱是每场六万到八万元。这就是说,中间人可能收取或扣留了比裁判更多的黑钱,中间人比裁判更黑,更是“触目惊心”。他在面对媒体时指名道姓闫世铎:“能不能我们掀桌子(曝光),闫世铎来扫(足球)垃圾呢?” 接着浙江绿城拉起同样对足协不满的广州吉利,这也得益于吉利集团本来就是浙江的企业,浙江方面开始了革命。2001年12月13日,杭州世贸中心饭店的二楼会场上,浙江绿城的宋卫平与广州吉利的李书福、桂生悦等人坐在“2001年浙江足球媒体见面会”会标下,会上发言道:“我们很清楚自己的行为的性质是在犯罪,我们今天这么做,是在争取坦白从宽。我们对于自己的人性的弱点并不讳言。既然做了就要承担。铁窗,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我们等着处罚,大不了就是行贿罪。”在浙江省体育局局长陈培德的支持下,浙江方面陆续搜集、寻找、提供自家球队贿赂裁判操纵比赛的证据,并准备了一些涉嫌接受贿赂操纵假球的裁判的名单。自然,自己揭露自己的贿赂行为,很有可能对自身导致严重后果。但是宋卫平说他并不后悔“揭黑”,“虽然说法律是严肃的和无情的,但最终球员、教练、俱乐部还将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们将积极配合调查,严肃面对自己。”
而在浙江绿城整理收贿裁判证据的同时,一位拥有一定良心的裁判走入了宋卫平和陈培德的眼中,那个裁判就是龚建平。一开始2001年12月有一封匿名的《一个执法过杭州比赛裁判的自白》及4万元寄到了浙江方面,信上表达了自己作为裁判吹过黑哨感到自责与后悔。之后不久,被认为是这封信的主人的龚建平就与浙江方面取得联系,宋卫平与陈培德认为,可以让龚建平的自首来做“污点证人”,开响“打假扫黑”的第一枪。老实人龚建平非常配合地将许多自己收贿或者其他假球的证据提交,然后,在掌握了多名裁判证据以及龚建平自首的证据之后,浙江方面不停与足协、体育总局联系,提交不少有关裁判的证据。
可是,令浙江方面没想到的是,他们掀起的“打假扫黑”的大旗,却反被千夫所指。媒体层面,以《新华社》为首的一众媒体纷纷指责宋卫平的浙江绿城本来与裁判进行金钱交易后又尝试以寻找证据为由进行“私了”,这有违法之嫌,而且浙江绿城本来就是行贿人,其本身“贼喊捉贼”的动机和事件真实性无法保证,谁知道他们提出的证据就是可信的。而在2002年元旦之后浙江方面向足协提交完裁判名单后,上海一电视台就爆出了涉嫌黑哨的8人名单,这其中分别是:张建军、龚建平、孙葆洁、陈国强、郝文、张宝华、吴志东、周伟新。龚建平是早早向浙江方面投诚,而陈国强则是执哨了成都五牛11:2的比赛,至于孙葆洁则是2001年甲A联赛的最佳裁判,而且是中国乃至亚洲的最佳裁判之一。此名单一公布出,以金哨孙葆洁为首的三百多名裁判上书足协要求讨个公道,这更是让宋卫平急忙向公众解释:“孙葆洁肯定不在名单之中!”但为时已晚,各路媒体以及足坛人士开始指责浙江方面根本就是混淆视听,徐根宝更是称宋卫平为“打黑假英雄”。而且,除了龚建平以外,没有任何被浙江方面指责的涉嫌受贿的裁判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只有一些没有参与浙江绿城假球的一些裁判在外声称自己有过黑哨并支持打假,但这些声音对浙江方面于事无补。
但最令浙江方面感到绝望的是,在足协已经收到己方提供的大量假球、裁判的证据后,足协却似乎对这些证据“毫不理会”!如果除了龚建平以外没人承认不要紧,浙江方面提供的证据至少还有一定的参考性,可足协则是完全将这些证据放在了一边。2002年1月23日足协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调查结果。副主席南勇会上说道:“凡是能够主动向中国足协��清楚问题、退回收受俱乐部钱款、检查深刻的裁判,足协将不予曝光,继续使用。”这句话等同于在讲足协与假球收贿没有任何关系,而导致假球、黑哨问题的就是那些给钱的俱乐部。这次发布会后,看似轰轰烈烈的“打假扫黑”行动也基本结束了。原来,足协根本就没有打算过想要“打假扫黑”,根本没有考虑解决处理这些腐败、假球、黑哨的问题。足协方难道不清楚,或者说没有掌握这些问题的证据吗?肯定不可能,而对于足协、体育总局来说,追求安定平稳,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足协为了平息这场运动,一边配合当时的“反腐败”的主旋律,一边又给浙江方面台阶下。3月4日足协召开发布会,宣布浙江绿城、江苏舜天、四川绵阳整顿态度认真且效果良好,对上述三队的处罚减半,将球队的转会禁令和一些球员与主教练的注册、转会紧令都减半或取消,而长春亚泰和成都五牛则维持原判。3月15日,龚建平被北京警方从家中带走。3月18日,他被关押在北京市公安宣武分局看守所。4月17日,北京市宣武区检察院依法以涉嫌“企业人员受贿罪”正式批捕龚建平。2003年1月29日,宣武区人民法院正式以企业人员受贿罪,一审判处龚建平有期徒刑10年,其受贿金额为人民币37万元。结果到最后,只有一开始的持有良心的老实人龚建平,成为了这起“打假扫黑”唯一一个遭到法律处理的足球人士。
2003年1月31日,龚建平案审判结束后,足协又下发了处罚:对涉及龚建平案的6名“送钱人”处以“终身禁赛”,另有6个相关足球俱乐部受到罚款处罚,6位俱乐部总经理被严重警告。其中山东鲁能泰山、上海申花、浙江绿城给予罚款80万元人民币的处罚,对江苏舜天、大连实德给予50万元人民币的处罚,对青岛颐中给予30万元人民币的处罚。足协这样的处理对打击假球有用吗?极为不公平的是,肯定有行贿受贿的“甲B五鼠”、其余被质疑的裁判,甚至包括宋卫平本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司法指控。这种结果就连宋卫平本人都无法接受,浙江方面以及其他所有有良知的足球人士都无法接受,甘愿成为污点证人的龚建平变成了足协内部腐败的牺牲品,第一次中国足球的“打假扫黑”行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龚建平的判决对于宋卫平可能是件后悔终生的事,因为那封《一个执法过杭州比赛裁判的自白》将龚建平拱了上去。对于这封悔过书,陈培德表示:“关于这件事情,我后来一直没有和宋卫平对质过,但我倾向于龚建平律师和夫人的说法,就是这封信是宋卫平炮制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就是刚才说过的,他不想让被他曝光的裁判家破人亡,在他要把龚建平的材料上交的时候,就想出两个办法来帮龚建平减轻罪行,第一是把龚建平接受绿城的8万元贿赂说成是4万元,第二就是写了这么一封悔过信,希望审判的时候可以作为龚建平自首的证据。但最终法院并未采纳,所以龚建平也没有获得自首的认定。”
对于这起运动结果只有龚建平一人受到惩罚,不少足球人士都感到可悲。足球周刊记载有人说:“龚建平在‘黑哨’的群体里根本不算什么大人物,比他黑、比他坏的‘黑哨’有一批,只是他运气太糟,最终由他一个人顶包。”圈内的很多人都知道,裁判几年间拿了几百万的也非极个别现象。一位曾在俱乐部当过副总的人说:“我最多一次给过一位裁判50万元,因为这场比赛实在太重要了。如果输了,俱乐部就要贬值两千万,只能舍小求大了。”一个“黑哨”中间人在酒后吐真言:“希望就到龚建平这里打住吧。我还好办,只是在黑钱里提点成,况且我不能算国家工作人员,龚建平是按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身份判的,照这个标准,有些‘黑哨一黑’的钱足够枪毙的了。” 一位曾投资乙级联赛的老板说:“龚建平据说受贿了37万。其实乙级联赛里就有一场拿20万元的‘黑哨’。一般性比赛,我们给主裁的钱是两万元,边裁两千到八千不等。进入复赛阶段一般是主裁每场三四万,一局定生死的场次则更高,也有能达到十万二十万的。”一位感到忏悔的裁判说:“我们收‘黑钱’简直是一条龙,从我们的‘上级’参与,直到中间人虔诚地送来,再到俱乐部死乞白赖要给,你说谁能抵御得了?关键在这个大背景下,你不拿‘黑钱’,要落个‘装孙子’的名声,在圈子里都没法混。龚建平的事一出,给我们提了个醒,不,简直给了我们一个狠狠的巴掌。如果再这样下去,非有一批裁判被押到刑场上去。”
足协面对假球问题,尤其是最后一轮,从那时起到现在一般都只是用外籍裁判、同一时间、警告球队这些方法。当然,这些办法其实是有效的,但如果更深层次的检查没有做到位,这些方法都是“无用功”。2002年足协为了防止“甲B五鼠”的事件再次发生,还搞出甲A球队交纳200万、甲B球队交纳100万的“道德保障金”,说“道德保障金”这种措施能够阻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从现在的眼光来看,这种做法是不是算得上足协变相的收取“保护费”呢?
足协在处理“甲B五鼠“以及”宋卫平打假“的事上采用令人痛恨的冷漠态度,让不少希望、支持足坛恢复正常、打假扫黑的一批足球人士感到心寒。吉利集团在2001年12月11日就直接宣布退出足球,而吉利集团才刚刚在2001年3月16日宣布以2500万元买断广州队,并与广州足协签了30年的合同,结果不到1年的时间,仅仅过了8个月就离开了充满了混乱与黑暗的中国足坛,这也创下了中国企业介入中国足球最短的纪录。而四川绵阳太极则更是最后直接解散,根本没有参与2002年的乙级联赛。但最令人心痛的,还是2004年,坐牢一年多后的龚建平,在7月11日因“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病逝,正好死在了生日的前一天早上,年仅43岁。中国足球曾经有过能够尽早解决自家问题的机会,可在各个层面上的“足球人士”的帮助之下,这个机会断送了,而这个机会的丧失,则更是导致了中国足球未来二十年,甚至有可能更久的一蹶不振。到了2009年第二次中国足坛“打假扫黑”之时,人们才开始缅怀起龚建平起来。陈培德回忆说:“龚建平绝不应该是第一个受到法律制裁的裁判。更不应该是唯一一个受法律制裁的裁判。这个事件最大的遗憾就是当时机会那么好,全国媒体都动了起来,形成这么大的威慑力,这些裁判准备交代问题,而且有些人已经交代了。但是因为很难说清楚的原因,只判了一个龚建平,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本文由羽角宫弘撰写,���部分资料来源于网络,其余部分资料来源于中国足球研究院的成员的成果,有取自中国足球资料(旧网)或者中国足球研究院 - CFA足球大数据,也有取自研究院成员(如津门虎等人)的博客的。在此向中国足球研究院致敬。特此声明,本文未经笔者同意不得转发,当然就算你转了笔者也没办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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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ywonghc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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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乃为人之根本
法照法师
父母是我们在这个世上的至亲至爱,对父母我们要永远怀着感恩的心,父母给了我们生命,为人子女应当尽善奉养父母的责任。
什么是责任?大家所熟悉的英国王子查尔斯对此曾有过一个通俗的解释,他说:“责任就是那些你不愿做,却不得不去做的事。”他的这个说法也许有很大的局限性,但却道出了责任的一个重要特征,那就是责任的义务性。
《现代汉语词典》把责任就解释为“应尽的义务”。责任的义务性不仅来自于法律的规定和道德要求,根本上应是源于人的社会属性。人之所以成为人,就是因为他的社会性,人具有社会性这一本质属性,决定人必须对自身所存在的环境中,与之密切联系着的其他存在负有责任。在这里对责任做这种溯本求源式的探究,无非是想向大家说明一点:作为社会中的一员,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都应该承担起一部分责任。
人类自诞生就有责任
正因如此,人类自诞生以来就有责任相随,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人类教育自古以来,就把责任心的培养作为一个重要内容:中国古代的“义”的教育,甚至西方宗教中的“原罪说”都体现了这种精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一次专门研究世纪教育的国际会议上,把世纪教育的指导思想归纳为一句话,就是要教育下一代“学会关心”,从只关心自我的圈子里走出来,“关心社会和国家的经济、生态利益”,“关心全球的生活条件”,“关心他人”,“关心家庭、朋友同行”,“关心真理、知识和学习”,也“关心自己和自己的健康”。
由此可见,“责任”对于社会和个人意义何其重大。那么我们应承担什么责任呢?概括起来说不外乎以下三个方面: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对家庭负责,对社会负责。我们应该清楚地意识到,未来的路就在脚下,明天的收获源自今天的播种,我们应该懂得我们是家庭的希望,每一个家庭都将以我们的荣辱为荣辱,以我们的成败为成败。身为凡人,倦了当然可以小憩,但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倦了也绝不是逃避的借口。
佛教倡导孝道
孝乃是为人之根本,换句话说也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乌鸦知反哺,羊羔知跪乳,人又怎么能不孝?在《大乘本生心地观经·报恩品》里记载:“于诸世间,何者最富?何者最贫?悲母在堂,名之为富;悲母不在,名之为贫。悲母在时,名为日中;悲母死时,名为日没。悲母在时,名为月明,悲母亡时,名为暗夜。是故汝等,勤加修习奉养父母。若人供佛,福等无异。”可见,佛教对父母的恩德极为推崇,并倡导孝道。
中国人敬祖先,虽祖先离我们很远很远,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但我们逢年过节还要纪念他。为什么要纪念呢?诸位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晓得纪念的意义了。因为他跟我们是一体的、没有分隔的,一心真诚的纪念,就是自性的一念相应。我们连远祖都念念不忘,眼前的父母哪有不孝顺的道理呢?远祖都还念念不忘的人,一定会孝顺父母。
孝顺父母,尊敬师长
孝顺父母的人就会尊敬师长,这是性德之大用。假如有人不尊敬师长、不听老师话、不好好地学,父母就操心了,那就是不孝。再者兄弟要和睦,若不和睦,使父母忧虑,也是不孝。工作认真负责的人,一定奉公守法,不使父母担忧,不让父母牵挂,这是孝顺。
佛陀是我们最早的老师,二千多年前证悟的老师,我们连这位老师都尊敬,都念念不忘,对眼前的老师哪有不尊敬的道理呢。同样的道理,我们供奉佛像,不是把他当作神明来看待,而是把他看作本师遗像,是返本报始,是报恩的意思。这就是为什么佛弟子要供奉佛像、祖先。它有非常深远、广博的教育意义在其中。让我们看到祖宗的神位,看到佛菩萨的形像,就想到孝敬——孝亲尊师。
从呱呱坠地的婴儿,以至童年、青年、少年,父母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来教育子女明礼义、修德性。子女长大成人,父母又辛苦地为子女准备嫁娶,筹集资金供子女经营事业,使子女能早日成家立业。父母对子女的爱护及照顾真是极备辛劳,但从不在子女面前提到“恩惠”两个字,更不期望子女的报答。子女一旦有病,父母更是忧心如焚,经常由于爱子心切而急出病来,只有等待子女恢复健康,母亲的忧心成疾的病才会慢慢痊愈!
不顾亲情礼义
经历百般辛劳养育,但愿早日长大成人,有些子女一旦长大,不孝顺双亲、不奉养父母,对父母教诲不加理会,或出言顶撞,甚至怨目相视如仇家。在族内欺凌上长,打骂同胞兄弟,不顾亲情礼义,真叫人痛心疾首。虽然曾上学读书,但不遵从师长的训诲与父母兄弟的劝诫,不仅不听且加拂逆。出入家门,不知禀告父母,言行举止傲慢无礼,所作所为擅自主张,不把父母放在心上。即使父母叔伯偶然加以教训指导,但是由于长辈怜悯儿孙年幼无知,也都轻易饶恕,可是到了后来,性情愈变愈暴戾残忍,不但不听劝导,反而生出仇恨心理,最后离开亲戚好友,结交的都是坏人损友,日久成性,颠倒是非,为害自身,愚不可及!
一旦被恶人损友所引诱,就舍弃了父母家庭,离乡背井,流落他乡。或者在外经商谋生,做各种事情,岁月蹉跎,年岁老大,有的就在外结婚成家,甚至老死也不回家,从没想到这个身体从何处来?有些更加不幸,流浪异乡加上交上恶人损友,自己又不小心谨慎,于是被人用计陷害。或与人同流合污,胡作非为,终被牵连,横祸飞来,锒铛入狱。或判重刑,老死狱中,或遭病魔灾厄缠身,弄得贫病交迫,狼狈不堪,受人轻视,乏人照料,病入膏肓,弃尸街头,从此与亲人家族永别,更是有负父母深恩!
为人子女,于心何忍?
有的子女不仅不勤于学业,且经常与不良朋友为伍,追逐异端邪说,做出败坏风俗的行为,十足一副无赖汉的嘴脸,好勇斗狠,欺压善良,酗酒赌博,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于乡里,使同胞兄弟受连累,更使父母悲痛心乱,不知如何是好!清早出外游荡,直到深更半夜才回家,从来不向父母请安、嘘寒问暖,使父母感到空虚无比,没人照料扶持,父母年岁渐高,形容憔悴,身体衰败,还要受到不肖子女的连累,受到外人的讥笑与凌辱,为人子女,于心何忍?有的子女只有孤父或寡母,理应格外孝顺才是,但事实上却不然,把父母冷落一旁,任由他挨饿受冻,不闻不问,使得父母暗自悲伤饮泣,自怨自叹,何其不幸!
《吉祥经》云:奉养父母亲,爱护妻与子,从业要无害,是为最吉祥。当你拥有家庭时,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这样幸福才会永远伴随着你;当你迈向社会时,不要忘记做一个正直的人,因为这样你才会被社会所接纳。谨记不要自暴自弃,另一方天空下有你辛劳的亲人;不要怨天尤人、埋怨人生,另一方天空下,有身处逆境仍微笑面对的勇者;不要胡乱挥霍,花天酒地,另一方天空下,有还在为生存所苦的人,他们风餐露宿,忍受饥寒富。另一方天空下,有太多你从未经历的故事;另一方天空下,也有太多的感动你未曾领略。
对父母永怀感恩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要走的路。或苦、或甜、或悲、或喜,不要埋怨生命交给我们的重荷,我们要坚强走下去。想起另一方天空,是要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亲人的爱犹如一生的情债,必须用一生一世的爱去偿还;坚强的人是一种对自己人生的鼓励,让自己身处逆境时也能微笑面对;贫苦的人对生活坚忍不拔的毅力是一种感动,使自己珍惜拥有的幸福。
父母是我们在这个世上的至亲至爱,对父母我们要永远怀着感恩的心,父母给了我们生命,为人子女应当尽善奉养父母的责任。父母对子女的思念之情,永无休止,深恩大德,真是浩瀚无际,永无止境,非笔墨所能形容!子女若是不孝,其罪愆即使诚心忏悔,恐怕也难以洗脱!
《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云:“不孝父母的人,命终死后,必然要堕落到阿鼻大地狱去。这一地狱纵横有八万由旬,四周都是铁的城墙,周围设有罗网,使囚犯无法逃脱。地面都是铁板,有烈火燃烧着,到处雷鸣电闪;又有铜流铁桨浇灌在罪人身上;还有口吐烈焰的铜狗铁蛇追噬着犯人,一个个被烧得肌肤焦烂,苦不堪言。空中更有数不尽的挂钩、枪铳、满地又是铁质的斧锤、长矛、刀山、剑树等种种的刑具,随时都会对准囚犯砍杀下来。地狱罪犯受此百般的苦楚,永无休止,也不知要经过多少劫数呢?即使在这里受过了刑罚,又要打入其他的地狱去,头上戴着炽热的火盆,还要受铁车压身的折磨,铁车来回辗过,肠肚都碎裂了,骨头断折了,皮肉全烂掉了,一日夜之间要忍受千生万死的痛苦,真是惨不忍睹。这些地狱的罪囚都是生前犯了忤逆不孝的重罪,才要受如此的折磨,百般的苦楚。”
悲母恩情比大地还重
《大乘本生心地观经·报恩品》里也说道:世间大地称为重,悲母恩重过于彼;世间须弥称为高,悲母恩高过于彼。就是说:世间大地被称作是最重的,悲母的恩情比大地还重。世间须弥山被看作是最高的,悲母的恩情比须弥山还要高。佛门中有许多感人肺腑的孝行,这种反哺报恩的孝行,是人类至真至善的感情,也是一种情爱的高度显扬。
佛教中的大孝子目犍连尊者为了营救在地狱中受苦的母亲,出生入死,竭尽心力,因此而使佛陀启说了盂兰盆经救倒悬报亲恩的法门,不仅自己的生身父母得度,众生父母也因此得以救拔,这种孝行是一种情爱的伟大转化。北齐时代的道济禅师,一头挑着万卷的经书,一头挑着年老失明的母亲,到处弘扬佛法。有人要帮忙他照顾老母亲,他就婉转地拒绝说:这是生养我的母亲,不是你们的母亲,应该由我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唐朝的陈尊宿,道风高迈,得法于黄檗希运禅师,事亲至孝,自编蒲鞋来孝养母亲,因此人人尊称他为陈蒲鞋。
十张百元钞票
孝顺,就是尽心奉养父母,顺从父母的意志,想父母所思,做父母所盼,念父母所愿,就是最大的孝顺。提起孝顺,可能没有人会说自己不孝。也许大部分人会说:我是孝子,我经常去探望父母,我经常给父母买吃的、穿的、用的。随着生活的不断进步,还往往是以现金代替了日常生活用品,给老人家送一些钱去,让老人家多了些自主权。但在给老人家钱时,鲜少有人想到,同样的数额,到底是给多大面额才更适合呢?告诉你一个信徒的作法,或许能让你有所感悟。这个信徒说,每次给母亲钱时,都要特地将一千元一张的钞票换成十张百元钞票。这并不是为了显得数量多,而是为了让母亲花得更加方便。
乍一听闻,不以为然,但仔细一想,却极有道理。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越是过艰苦日子习惯了的,往往是有饭吃就舍不得花钱。给老人家一千元一张的大钱,大多老人不到非不得已时是舍不得花的,只是一张一张地积攒着。百元一张较小的面额,却让老人家用起来更是方便,也舍得消费。外表看起来,是子女们经常给父母钱了,但最后,往往做父母的还只是起着现金保管员的作用。在子女急需用钱时,父母还会将钱物归原主,甚至再加上自己的积蓄。
父母最需子女问候
孝顺父母,虽然离不开物质,但物质不是全部。老人最怕的是孤独,最需要的是子女的问候,是子女常在身边陪伴的感觉。孝顺父母,一定要了解老人的心思,体谅老人的心情,顺从老人的意志。老人盼望子女的问候,子女就应多打几个电话;老人希望子女常回家看看,子女们就挤时间多回家看看;与老人在一些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时,就要无条件地顺从老人的意思,有古训云:“百孝顺为先”,其实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人生活在浩瀚宇宙,受到环境、社会、身心种种内外在因素所拘束、障碍,诸多不得自由。父子、兄弟、夫妻、同事之间,也往往因为一点点意见不同,谁也不肯服输退让;为了一个“我”,彼此僵持不下;为了一个“我”,因而陷入纷争、罪恶、烦恼、痛苦的深渊。佛陀说不要用抗拒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凡事以对立的心态对待,唠叨、抱怨就会不断,如此便难以宽容的心来原谅、接受他人不同的见解,于是就很难活得快乐、自在。我们想要解脱,一定要先了解心的毛病,面对现实、面对社会,以智慧来圆融事相、超脱凡情。
生活中应学会放下
我们在生活中,时刻都在取与舍中抉择,我们总是渴望着取,又渴望着占有,常常忽略了舍,忽略了占有的反面——放下。懂得了放下的真意,也就理解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妙谛。懂得了放下的真意,静观万物,体会与世界一样博大的境界,我们自然会懂得适时地放下,这正是我们获得内心平衡,获得快乐的好方法。
生活有时会逼迫你,不得不交出权力,不得不放走机遇,甚至不得不抛下爱情。你不可能什么都得到,生活中应该学会放下。放下会使你显得豁达豪爽,放下会使你冷静主动,放下会让你变得更有智慧,更有力量。什么应该放下?放下失恋带来的痛楚,放下屈辱留下的仇恨,放下心中所有难言的负荷;放下浪费精力的争吵,放下没完没了的解释;放下对权力的角逐,放下对金钱的贪欲,放下对名利的争夺,连一切源于自私的欲望,一切恶意的念头,一切固执的观念都应该放下。然而,放下并非易事,需要很大的勇气。
面对诸多不可为之事,勇于放下,是明智的选择。只有毫不犹豫地放下,才能重新轻松投入新生活,才会有新的发现和转机。生活中缺少不了放下。大千世界,取之舍之是相互伴随的,有所舍才有所取。人的一生处在放下和争取的矛盾之间,潇洒地放下不必要的名利,努力地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标。
放下是为了进取
放下不是不思进取,恰到好处的放下,正是为了更好地进取,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人生短暂,与浩瀚的历史长河相比,世间一切恩恩怨怨,功名利禄皆为短暂的一瞬,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得意与失意,在人的一生中只是短短的一瞬。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古今多少事,都付谈笑中。放下是一种睿智,它可以放飞心灵,可以还原本性,使你真实地享受人生;放下是一种选择,没有明智地放下就没有辉煌的选择。进退从容,积极乐观,必然会迎来光辉的未来。放下决不是毫无主见,随波逐流,更不是知难而退,而是一种寻求主动,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
爱心、责任和信仰并不是空洞的说教,而是体现在每个人每一天的生活中。权位要服务于大众,才心安;名誉要问心无愧,才快乐;爱心要奉献给需要的人,才有意义;金钱,也只有当它造福于世的时候,才有价值。我想,如果你们做到了其中的一件,就可以体会快乐了。
生活中,我们的确每天都被各种琐事所累,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但这又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其实不仅仅是哲学家或宗教徒才应该想的事,而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够感受到真实的快乐和幸福。这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做到的,但却应该将其作为一种原则,贯穿在生活中。这样,每前进一步,就离理想的目标接近一点,真正的快乐也就多了一点。
人生如梦,笑看人生
生命是无常的,人的生命过了一天,就意味着向死亡靠近了一天。生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一口气上不来,虽有家财万贯,死时还是两手空空,一分钱也带不走,所以佛说生命就在呼吸之间。面对这种现实情况应该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趁我们还健康,趁我们还有多馀的财物,赶快修布施,赶快去救济穷人,赶快去孝敬父母,赶快去恭敬三宝。只有透过布施,种福田,我们才能在未来的生命里得到福报。
与此相反,那些愚痴的人,由于没有智慧,只知道自己的享受,有钱就没有节制地挥霍,就像有些暴发户一样,有了钱之后,就忘乎所以,不知道怎么用钱,甚至有吃一顿饭竟花了二、三万块钱,结果是暴富暴穷。因此,一个人赚钱是靠能力,靠机遇,靠福报;但一个人花钱却要凭智慧,有智慧的人才会懂得花钱。
现实的人生也如梦般的幻化,忽而乐翻天,忽而苦断肠,这些苦乐终会事过境迁。人生如梦,有什么值得万般计较呢?还不如敞开心胸,笑看人生。这些譬喻似乎把人生说得无常渺小,事实上是要我们对人生警醒,看待权位名利,如空花水月;面对称讥毁誉,当作是一场梦。菩萨总在空花水月中作道场,点醒人们在每个当下要清醒,在每个经历中积极地学习。生命如朝露,应该及时把握。人生之喻有四点:第一、人生如舞台戏剧;第二、人生如逆旅过客;第三、人生如大海一沤;第四、人生如睡时梦幻。我们应时时铭记。
报恩是让父母学佛
佛法告诉我们,人有前世、有后世、有无数世,每一世都有父母,所以周围所有的人都极有可能曾经是我们的父母,我们要报恩的话,对所有的父母都应该报恩。真正要报恩,不是奉养父母而已,了解了佛法之后,知道世间法是根本没有办法报恩的,唯一真正的报恩,是让父母也认识佛法,修学佛法,乃至究竟成佛,所以菩提心的根本因也在这里。
就世间来说,孝是做人的根本,从佛法来说,为了要报恩,菩提心才能真正的生起。所谓忠孝,都是由我们的内心所激发出来的一种感情、良知,一种爱心和美德,是维系人类关系的伦理纲常,相信把忠孝的精神发扬起来,我们的社会将会更有秩序,我们的家庭将会更为美满。
孝亲敬老,责无旁贷,法照合十,愿世上为人父母者健康长寿,愿为人子女者懂得知恩报恩。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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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guang100com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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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杀猪盘流程全曝光,互联网式爱情屠宰场
1
老游死了,跳楼,自杀。
 老游是我的一个发小,小时候一起光屁股玩游戏,18岁那年我去了杭州上大学,他出国读大学,我们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但关系没断。
 今年春节后没多久,我听到了他自杀的消息。
 一开始我觉得这件事挺不可思议的,毕竟小时候的伙伴里,他算是比较活泼的,也是典型的段子手。
 但接触到具体的事件后,我发现这件事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同性恋,第一次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同性恋人骗的,第一次知道他不仅所有积蓄被骗光,还用自己的身份借了很多网贷,第一次知道了这种骗术源自在东南亚的中国人,也第一次知道了杀猪盘。
 后来我在网络报道中也看到了很多杀猪盘的相关报道,但大多只有流程,没有操作细节。
 所以我用自己的手段调研了这套骗术,做了拆解,希望可以帮更多人更清晰地了解这种骗局,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之后,自我警醒,防止被骗。如果身边有相似经历的朋友,即时搭救,免其坠入深渊。
 一开始写文章的时候,我的情绪是气愤的,但后来写着写着,我觉得情绪一时爽,但不能真的解决问题,与其发泄,倒不如冷静拆解骗术,这样可能会更有益。
 2.
 在东南亚,主要是菲律宾,存在着这样一批人,他们利用现代人对于爱情的渴望以及对尊严的追求,实施诈骗活动。
 诈骗的流程本身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伪造一个身份,与受害人谈恋爱,然后不经意间透露自己有一个好项目或者自己面临一些危险任务或者工作的常规需求等等,引诱对方把钱汇入博彩网站,然后榨干受害人的钱。
 陷入爱情的盲目的人,被称之为猪。
 整个欺诈过程叫做杀猪,而这套骗术叫做杀猪盘。
 老游就是被他们杀掉的猪。
 如果你搜索新闻,你会发现当前国内已经发生了大量的类似案件,非常多的人上当受骗,少则被骗几十万,多则被骗上百万,有人因此跳楼,有人负债累累,更有人经历了爱情与金钱的双重背叛后,精神失常。
 爱情比你想象的更加致命。
 由于诈骗分子主要在国外,服务器也架设在国外,尤其是在菲律宾,博彩还是合法的,这一切导致追踪犯罪分子异常艰难。
 因为涉及到跨境。
 于此同时,每一个受害人,都对自己的具体经历以及聊天记录讳莫如深,这更导致很多关键证据无法获取。
 爱情是私人的,伤痛也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导致绝大多数经营杀猪盘的屠夫们,至今都逍遥法外,不断诱骗着一个又一个对爱情充满渴望的无辜者。
 或许看到这里你会奇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会上这种当?这种网恋骗钱还有人信?
 别着急,我们从杀猪盘的业务逻辑及架构设置开始讲起,看完你就会发现,刨除道德因素,这确实是一套可行的生意模式。
 或许下一个受害者,就在我们中间。
 或许你正在热恋的网友,正在屏幕另一头对你磨刀霍霍。
 3.
 良好的团队协作与分工,是一切成功事业的基础,诈骗尤为如此。
 一支完整的杀猪盘团队,分为资料组,技术组,钓鱼(话务)组以及清道夫(洗钱组)。
 我们先说资料组,资料组是欺诈的基础,因为资料组决定了你要骗谁,靠什么信息来骗。
 假如你是一群骗子,你要骗某些人,那么你要做的第一步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就是找那些容易被骗的人。
 为什么很多电视购物广告,很多电线杆老中医以及借精生子的广告看来特别弱智?
 这是为了快速筛选用户。
 说穿了就是,骗子的精力也有限,所以要骗那些好骗的人,大家都这么忙。
 那套用到杀猪盘里,什么样的群体,最容易受被爱情冲昏头脑,受到爱情的欺骗?
 答案也十分简单,就是那些正常情况下得不到爱情,并且面临婚姻困境的人。
 这些人的基础用户画像是,27岁以上情感经历较少的剩女,32岁以上面临家庭逼婚压力的女性,以及大龄离异群体,不分男女。
 还有一部分是,性别取向与常人不同的特殊群体,例如同性恋,特殊性癖好等,他们也面临社会压力和自我认同压力。
 这些群体饱尝社会压力,爱情对他们而言是一件紧急的事情,只要着急,就容易犯错;并且他们在爱情中没有获得过满足,所以快感阈值较低,一旦接触到爱情的滋味,会比其他人陷得更深。
 也更容易被骗的更深。
 选择到基础用户后,需要对用户画像做进一步细化,诈骗分子找的是以上群体中,符合某些闪光点的人,这样成功率会更高。
 例如身材相貌远低于平均水准,例如工作强度远高于常人,例如家里���的特别紧,例如生活环境特别简单,这些都是典型受害人的画像。
 当选定了受害人群体后,资料组需要解决一个很切实的问题,就是如何快速获取到这些人的信息,并且帮助话务组与他们不突兀的发生关系交集。
 答案也很简单,婚恋网站。
 中国人在婚姻领域,是非常保守的,不仅保守,而且把婚姻看的神圣化。
 所以那些明确挂在婚恋网站上的人,对于感情的开放态度就是非常高的。
 也可以说是更着急的。
 所以资料组一般在婚恋网站上搜寻自己的猎物,手动搜索是效率很低的方法,他们在技术组的协助下,使用爬虫,来直接爬取婚恋网站的用户信息。
 某些时候来不及做爬虫攻防的时候,他们也会直接与婚恋网站的某些内鬼购买用户资料。
 婚恋网站的员工里,能接触到用户信息的大有人在,其中大部分人也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也面临着钱的问题。
 而在诈骗集团这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不是吗。
 买用户信息这件事,在诈骗分子眼中不叫消费,这叫采购生产资料。
 资料组搜罗到足够多的潜在受害者资料后,任务就完成了一半。
 另一半是帮助话务组的人,伪装一整套身份。
 或者说叫人设。
 是霸道总裁?还是职场暖男?还是奋斗白领?还是家族小开?还是高贵金领?
 这些都需要完整的资料伪装。
 而身份伪装,不是资料组一个组的事情,需要其他小组配合。
 资料+话术,才是伪装的核心。
 4.
 人是一种多疑的动物。
 绝大多数人,对于突然出现的事物或人,都会抱有本能性的怀疑。
 这是祖先血脉中留下的自我保护本能。
 为了攻破这种保护本能,资料组和话术组,设计了完整的资料链与话术链。
 首先是资料伪装,资料组会依据人设来包装资料信息,主要工具是网络图片,朋友圈,以及部分P图。
 假使是霸道总裁人设,那么一切包装的核心就是只有事业没有生活,不停参加各种高端会议(背景+P人物图),各种合影,各种加班夜景,配套的话术核心就是话不太多,简单直接,话术中夹杂各种对于工作的抱怨,对于会议的不满,不经意间流露出某些生意的赚钱金额。
 不过霸道总裁的诈骗成功率和收益近些年直线下降,因为大家都越来越聪明,很难相信一个云霸道总裁突然对自己倾心,那些轻信的女性,往往没见过世面,经济能力一般,被榨出的油水也不多。
 最受大龄女性欢迎的人设,是积极向上的职场奋斗暖男。
 这套人设的核心思路,是打造一个阳光积极的朋友圈,这里的积极不是说心灵鸡汤,而是对于生活的热爱,主要照片的方向是工作和部分社交,更多的就是晒加班,晒工作的小小进步,不求大富大贵,力图要展示出自己的阳光活力和进取心。
 而对应的话术,需要透露出的重点就是自己努力工作,没有时间恋爱,但内心很渴望恋爱,同时自己事业稳定地一点点提升,虽然现在还没有富贵,但明显是越来越来好,务必给女���一种自己是为她奋斗,并且自己深知奋斗的苦,能体谅女生的不容易云云。
 这套人设与话术最受剩女欢迎,因为她们也深知霸道总裁和豪门公子的不靠谱,而一个积极向上的踏实的潜力股,才是结婚最靠谱的对象,尤其是更容易掌控,都讲门当户对对吧。
 更进阶的玩法是伪装成程序员,晒无尽的加班,高收入,没有时间,代码截图等等,因为程序员固有的高收入,高强度,老实等人设,是非常好的结婚对象。
 这些是对女性心理研究透彻的表现。
 最受大龄男性欢迎的人设,是成熟稳重且乐意奋斗的女性。
 这套人设的核心思路是,打造一个对事业有自己的想法,对爱情不完全倚重,对于奋斗充满动力的女性形象,主要照片方向是晒自己对于生活的感悟,表达对奋斗的重视,晒加班,晒小生意,一定要体现自己不想依赖男人,自己有面包,只想要爱情。
 对应话术是雷厉风行,多谈自己的小生意小事业,多透露自己的一点点小进步,一点点小惊喜,偶尔透露出对爱情渴望但是自己受过伤(可以是离婚带小孩),现在自己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对生活伴侣也有一定的要求,期望对方也能奋斗,谈奋斗多,兼顾奋斗是为了更好的迎接爱情。
 这套人设与话术,摸透了大龄男性的心理,他们已经对于娇滴滴的女孩绝望(或者说不想再去奉承)了,需要的就是能和自己搭伙过日子的独立的女性。
 这是对大龄男性心理的降维打击。
 而针对独特性取向者(同性恋),则主要核心人设在于温柔并且饱受社会冷眼的形象。
 这套人设的核心思路是营造一个内心渴望同性爱情,但曾经受过同性背叛,甚至社会对于同性恋者的偏见,并且性格温柔,很会为他人着想。
 配合的照片信息都是独自一人出现,或者纯风景,带一些文艺化的描述,高颜值照片更是必须的,要塑造这样的形象。
 而话术设计中,则务求让对方感受到自己能体会同性恋者的不容易,能对受害人进行全方位的心灵安抚,并且让他快速认可自己是与他有相同经历的人。
 同性恋由于自己的性取向饱受社会的歧视,所以对于能体会自己的高颜值同性,往往是毫无抵抗力的,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对方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人,共同对抗世界的偏见,所以可以托付后背。
 其实这一系列标准人设,利用的就是人们对于同类的无条件信任,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对于自身不足的互补,对于精神空虚的体会,完全满足了爱情的条件。
 可惜这一切,都是谎言。
 5.
 除了话务组与资料组之外,技术组也是诈骗团伙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技术组的主要工作内容是搭建博彩服务器,做IP池反追踪,定向设计前端博彩界面,控制博彩中奖概率,直接修改胜负概率,做爬虫爬取用户资料。
 技术好不好,体现在诈骗价值上就是效率与稳定性。
 做出来的博彩界面是否吸引人,页面前端框架是否能够兼容多种博彩页面模板,在短时间内可以同一个服务端配制出完全不同的前端,各种页面视觉效果的运转速度,与底层数据库的交互是否顺畅。
 博彩结果胜负判定的配置设计是否灵活,是否可以按需配置,弹窗设计是否有可以灵活搭配文案。
 服务器的稳定性如何,会不会出现挂掉的情况,在应对同行的Ddos攻击时,可以承载多高的并发量,防火墙的设计如何,IP池能不能反公安追踪。
 爬虫效率如何,被婚恋网站反扒后可以在多少小时内完成破解攻防,爬虫数据的ETL清洗如何设计,用户数据表是用宽表还是KV,表字段要不要做成动态扩展,新增数据与存量数据走覆盖还是更新?
 类似的技术需求多不胜数。
 是不是听起来很玄幻?一个诈骗网站为什么要搞这么多?
 因为现在技术才是核心生产力,写出这些技术的程序员也绝非新人,很多都是国内被黑猎头骗过去的正经科班程序员,护照被扣留,逼着给博彩网站干活,兼职帮杀猪盘做技术支持。
 他们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6.
 下面我来简单科普一套典型的杀猪盘杀猪流程。
 第一步,筛选受害人资料,一般是利用爬虫数据(或者内鬼购买)进行海量筛选,读取婚恋网站给用户打上的各种标签,例如【急结婚】,【条件不限】等等,更专业的杀猪盘团队,有自己的产品经理,会定制自己需要的标签,依据数据特征做判定,例如年龄标签,地域分布,注册时间,好友数等等等等,这一切特征标签都是为更快速高效选定受害人而服务的。
 选定受害人后,进入第二步,话务组出动,以网站/APP用户的身份,和受害人进行沟通,由于接触场景是婚恋网站或社交类APP,所以关系破冰非常自然,大家上这个网站为的就是恋爱相亲结婚,交换微信,是第二步结束的征兆。
 第三步,利用朋友圈信息,照片信息,以及话务组准备的特定话术范式,与受害人拉近关系,进入深度交流,一般这个过程会持续3天到2个月,为的就是与受害人确认恋爱关系,或者至少达成大家是同类人的共识,这个过程中,大家会无话不谈,骗子会极尽温暖,让受害人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社交体验。
 这个过程中,资料组随时提供图片和数据支持,保证人设不塌,资料谈吐无漏洞。
 第四步,刻意营造事件,但不牵扯金钱利益,只为试探受害人的态度。例如说自己遇到了XXX困难,需要XXX钱,即使受害人主动给打钱,也要更高额的还回去,这一步主要是试探受害人的态度,往往几次试探后,如果受害人没有清醒,双方关系会更深入融洽,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是女性受害人,还可以试探性索要裸照,这在某种程度上是骗子的护身符。
 这个过程持续1到2个月。
 第五步,经过前4步,顺利的话,大家已经是很亲密的恋人关系了,这个时候,需要营造新的事件,例如自己和朋友搞定了博彩后台,例如自己要为某个网站做一个服务等等,事件本身与人设职业挂钩,务必是不突兀的转向博彩网站,并且不经意的透露自己可以在这里面赚到多少多少,用爱情以及国人不善于拒绝的性格特点,引诱受害人充值,进行赌博,技术会在此时介入,控制胜负,先甜后苦,勾起受害人的贪心与兴趣。
 第六步,在技术组的帮助下,控制胜负,同时配合甜言蜜语让受害人越陷越深,金额越来越大,最终全部身家都投进来。
 于此同时,洗钱组介入,博彩网站中的钱需要通过一些方式洗出,为了方便用户转账甚至扫码支付,背后绑定的都是国内的银行账户,很多都是随机账户的二清机,在这个过程中,洗钱组需要快速将金额拆分,然后跳转到境外账户,如果是人民币,则与广东地下钱庄合作;如果是外汇,会有专门的蛇头提供大量的人肉外汇额度,或者走银行的小额内保外贷。
 第七步,当受害人已无更多钱,或者起了疑心之后,需要开始断后,微信拉黑,资料抹除,设备更换,号码永久停用,博彩服务器断接口,换IP池,换域名,换挂靠主体,整个人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八步,换一套壳,继续第一步。
 7.
 纵观整套杀猪盘的运转流程,你会发现虽然本身业务不复杂,但底层构造与传统的钓鱼骗术完全不同,这是一套互联网化的完整生产体系。
 从获客,用户分层,用户运营,活动设计,流量套利一致到资金中转再生产,非常完美的一套互联网产品体系。
 而实际上,确实有大量的国内互联网人参与其中(不然我也没法快速混进去),他们为诈骗赋予了全新的思维模式和技术工具,这使得诈骗的威力成几何级的增长,专业人士玩弄用户心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为了钱,因为防守和运营,不如进攻挣钱啊,大家都是要钱,有底线的人靠自己的双手,没底线的人靠别人的鲜血和信任。
 他们不是人,是野狗。
 每一个被杀猪盘所害的人,几乎都无法走出这段经历,不仅是金钱的巨额损失,更多的是感情的背叛,他们对于人性的绝望,是外人无法感知的。
 随着大家防骗意识的进步,常规的诈骗手段已经被科普烂了,而人类对于爱情的追求,对爱人的信任是永恒的,利用这些美好的情感来进行诈骗,每一个受害人,即使人还活着,心也早已死了。
 杀猪盘被识破不难,为了提高成功率,降低成本,一个话务总是同时聊多个人,所有资料都是网上获取的,对人物照片直接做搜索引擎的图片搜索,或者直接要求对方视频聊天,都可以有效破解对方的骗局,但因此识破的人还是少数,因为他们已陷入爱情的盲目。
 而且骗子的目的就是短期获利,自然是什么甜言蜜语,什么山盟海誓,都可以往外抛,这比普通的恋人要更可人。
 每一个被杀猪盘所欺骗的人,失去的远不是金钱,而是爱情和世界的破灭。
 原本你的世界是黑白色,你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世界的恶意。
 然后有人踏着七彩祥云来接你,给了你的世界涂上色彩,你感受到了幸福。
 在你最幸福的时候,把你的一切都拿走,你发现那些甜蜜的过往,都包含着心机,甚至你连对方是否存在过都不知道。
 最后你会想,这是为什么。
 我想老游在坠落的过程中,可能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遇到一个人爱你,没有杂质,没有私心,没有企图,就是爱你。
 这么难,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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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acousland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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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与夜莺 第29节(龙腾世纪:起源 同人小说)
第29节 假面舞会
他们带着几本笔记离开了杰尼缇维(Genitivi)修士的家。黑猫形态的莫瑞甘(Morrigan)返回到她在啃贵族旅馆(Gnawed Noble Tavern)的房间。而艾瑞卡(Erika)他们回到利维(Levi)的房子,把杰尼缇维修士的笔记交给了温妮(Wynne),希望她可以从中分析出有用的线索。 中午,斯利姆(Slim)也从外面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凯伦(Kylon)军士——市场区的治安负责人已经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告诉他,市场区的守卫们不愿意……也不敢和灰色守望者(Grey Warden)作对。只要不扰乱市场区的治安,他们不会干预艾瑞卡等人的行动。另外他还提供了一些帮助维持治安的工作,当然是有报酬的。而艾瑞卡也托斯利姆给凯伦军士带信,“帮助”他解决了玛乔琳(Marjolaine)和��伦(Weylon)的案件。 知道有人会妥善收殓玛乔琳的遗体,蕾莉亚娜(Leliana)偷偷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吃完午餐,艾瑞卡早早回到了卧室。等蕾莉亚娜回到房间,看见她趴在地铺上,把脸藏在枕头里。那样子看起来挺可爱,但蕾莉亚娜知道艾瑞卡一定是在独自伤心。 “嗨~”蕾莉亚娜坐到艾瑞卡旁边,轻轻揉揉她的背。艾瑞卡从枕头里抬起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蕾莉亚娜不禁发出一声温柔的轻笑。 “你还好吗?”她轻轻拂开艾瑞卡额头上散乱的刘海。 “我想奥伦(Oren)了。”艾瑞卡小声答道,“还有我父母、弗格斯(Fergus)、奥瑞亚娜(Oriana)……他们每一个人。”说完她又把脸藏进了枕头。 蕾莉亚娜拉过自己的枕头,躺到艾瑞卡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和后背。
过了一会儿,艾瑞卡觉得好多了,翻身面对蕾莉亚娜侧卧着。 “你认为那些人为什么要杀维伦?他只是个学者。” 蕾莉亚娜仔细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一切……“你记得那个法师说的话?他说‘也许瓮的消失是有原因的’。” “哦,是的,他还说寻找圣灰瓮是对所有人的诅咒,‘有些东西注定不会被发现’。” “还有他做这些是为了安卓斯特(Andraste)。”蕾莉亚娜补充道,“也许他们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圣灰。” 艾瑞卡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你觉得杰尼缇维修士还活着么?听那个人的意思似乎很确信他已经遇到麻烦了……”她伤心地问。 “我……不知道。”蕾莉亚娜难过地回答,“我希望他还活着。而且你也说他是个聪明的人,不是么?” “嗯,他是个好人……”艾瑞卡轻轻地回答,又转身趴在枕头上。
“你知道,我是在五年前见到他的……”片刻后她突然说,“我父亲带我和弗格斯来拜访他,那时候他刚在邓瑞姆(Denerim)定居,就是我们今天去的那个房子。” “哦?”蕾莉亚娜撑起头看着她,“维伦就是那时候给你买得棉花糖?” “哦……是的……”艾瑞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杰尼缇维修士说家里没有什么招待年轻女士,维伦就去买了棉花糖。” 蕾莉亚娜皱起眉头,在脑子里描绘出一个场景…… “呃……你小时候曾经拿着棉花糖和泽达斯(Thedas)最知名的学者聊天?” “是‘探讨学问’。”艾瑞卡翻了个白眼,“是的,我拿着棉花糖……但那时候我已经很高了。所以别再想象我还穿着小裙子,坐在椅子上晃着脚。” 蕾莉亚娜做了个鬼脸,她正想到那个…… “说起棉花糖……”她看着正撅着嘴,好像在赌气的艾瑞卡,“我曾经也在市场区的集市上买过一个。” 艾瑞卡来了精神,咧嘴笑了。“是在两年前?” 蕾莉亚娜点点头继续说:“而且它卡到了我的头发里,很难梳出来。不过接下来几天都挺美味的。” “喔!”艾瑞卡把脸埋进枕头里大笑,“你是个可怕的人!” “没有你可怕。”蕾莉亚娜哼笑着说,“尤其是你说阿历斯特(Alistair):‘他是我哥哥,他26岁’的时候。” “我的演技很棒,是吧?”艾瑞卡被蕾莉亚娜模仿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语气逗乐了。 “喔,是的。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天赋。”蕾莉亚娜想了想……
“你曾经伪装成另一个人吗?”她轻轻地问,艾瑞卡不解地眨眨眼睛。 “就是完全不同的身份……我以前经常那样。”蕾莉亚娜迟疑地补充道。 “是的,你也许不相信,不过……我以前经常伪装成男孩出去打架。”艾瑞卡笑着说。 “真的?”蕾莉亚娜瞪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父母知道吗?” “他们知道。”艾瑞卡的笑容稍稍有些褪去。“是我的导师——索菲亚(Sofia)女士带我去的,我们会到外族区附近……你知道那里经常有人欺负精灵?” 蕾莉亚娜点点头,越发感到好奇了。 “第一次是我12岁的时候。索菲亚女士觉得我已经可以打败成年人了,就带我出去找那些恶霸。不过她会在旁边保护我,所以绝对安全。” “索菲亚女士很厉害吗?”蕾莉亚娜眨眨眼睛,虽然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艾瑞卡点了点头继续说:“她曾经是圣殿武士(Templar),而且非常厉害,不像我们见到的那些笨蛋……”她不屑地皱了皱鼻子。蕾莉亚娜知道艾瑞卡一直极其厌恶圣殿武士。 “她是奥瑞亚娜的表姐。她父亲是奥兹威克(Ostwick)的崔维廉男爵(Bann Trevelyan),不过她退休以后一直留在费罗登(Ferelden),住在我家,去年才回到奥兹威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蕾莉亚娜又想了一会儿…… “你知道,也许我们能让今天晚上的任务变得有趣一些……”她狡黠地扬起嘴角。
*   *   *
“蕾莉亚娜~”艾瑞卡撒娇般地喊着她的名字,推门进入她们的房间。 “阿历斯特说我扮男人太瘦了!”艾瑞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受伤,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的男装造型。 “你可以让他扮成女人,然后嘲笑他太壮。”蕾莉亚娜在屏风后面回答。 艾瑞卡被她逗笑了……“那会是个恐怖的景象……” “别理他,他只是嫉妒你。”蕾莉亚娜轻快地说,从屏风后稍稍探出头……“你看起来非常英俊,我保证。” 她们才从市场区回来,买了些服装、化妆品、假发之类用于乔装的东西。艾瑞卡选了一套安提瓦(Antiva)风格的男装,镶金线的皇家蓝色的翻领束腰夹克搭配黑色修身长裤和帅气的长筒皮靴。蕾莉亚娜注意到了艾瑞卡对安提瓦的事物都很有好感,猜想也许因为奥瑞亚娜是安提瓦人。
“哦~非常……”艾瑞卡有些着迷地欣赏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 “索菲亚曾经说如果我真的是男孩,她会把女儿嫁给我。”她炫耀地对蕾莉亚娜说。 “哦?我希望那位小姐也很美丽。”蕾莉亚娜被她那得意洋洋的语气逗乐了。 “我不知道……如果像她母亲会非常美丽。”艾瑞卡又想了想……“索菲亚很少提到她。我只知道她比我小两岁。” “是吗?真可惜。”蕾莉亚娜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我喜欢假扮男人,你知道……”艾瑞卡仍然在欣赏她自己,“我觉得我穿男装比穿礼服好看。” “我想你穿礼服也会很好看。”蕾莉亚娜正在屏风后面穿她的礼服。 “但是我母亲说我个子太高,肩膀太平,臀部太窄,屁股太小……”艾瑞卡一口气报出那些缺陷,撅着嘴检视着自己的身材…… “她总说‘为什么你不能像奥瑞亚娜’。”她模仿着埃莉诺(Eleanor)字正腔圆的口音。 “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更漂亮……我想。”蕾莉亚娜说完觉得有些伤感……她对母亲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也这么认为。”艾瑞卡无声地走到了屏风的前,“你需要帮忙吗?” “哦!不!不用……”蕾莉亚娜被她突然接近的声音吓到了,急忙慌乱地说。 艾瑞卡悻悻地撇撇嘴,坐在桌前研究着蕾莉亚娜的假发。
过了一会儿,蕾莉亚娜一边低头调整着身上的礼服,一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艾瑞卡瞥了一眼,又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她…… 蕾莉亚娜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或是护甲都非常美丽,不过现在她穿着艾瑞卡为她选的紫罗兰色丝绸长裙,收紧的腰部和蓬松的裙摆非常凸显她窈窕的身材。平时有些狂野的刘海被卡子整齐的向后固定住,露出了美丽的额头,看起来与以往完全不同。艾瑞卡一时间愣在了那儿…… “怎么样?”蕾莉亚娜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小声问。 “呃……”艾瑞卡眨眨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看起来非常……”她本想夸赞蕾莉亚娜几句以化解刚才的尴尬,但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漂亮?美丽? “完美。”艾瑞卡想了片刻突然脱口而出,又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蕾莉亚娜的脸已经发烫了……“谢谢……”她害羞地说,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我很庆幸我今天穿得是男装。”艾瑞卡打趣道,走到蕾莉亚娜身后帮她系好礼服的束腰。 “阿谀奉承。”蕾莉亚娜轻笑着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艾瑞卡低声回答。 蕾莉亚娜回头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又害羞地转过头,坐到梳妆台前带上假发。艾瑞卡跟过去,拿起梳子帮她梳理。
“你以前是长发么?”她突然想起玛乔琳说过的,关于蕾莉亚娜头发的那些话。 “哦……是的。”蕾莉亚娜发出一声长叹,拉过一缕和她本身发色相似的假发,在刚刚过肩的位置比了一下。 “差不多这么长,在我……成为庶务修女之前。”她有些迟疑地说。 艾瑞卡知道:意思是她遭到背叛的时候…… “不过我的头发曾经比这还长。”蕾莉亚娜又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一些。“塞西丽(Cecilie)夫人喜欢帮我梳头。所以那时候我的头发很长,几乎到腰。” “我想那会很美丽……”艾瑞卡低声说,继续专注地梳理假发。 蕾莉亚娜觉得自己有些迷失在她温柔的嗓音里……
*   *   *
傍晚前,乔装过的艾瑞卡、蕾莉亚娜和阿历斯特来到了啃贵族旅馆。这家邓瑞姆(Denerim)最高档的酒馆此刻的生意异常惨淡:一帮粗鲁的佣兵包下了整个雅间,在里面大声喧哗着,吓走了以往那些经常光顾的贵族们。这也是艾瑞卡来此的原因之一——凯伦军士委托他们赶走这些佣兵。旅馆的老板娘——著名的埃德温娜(Edwina)表示不介意有些“运动”。 向一直坐在窗边的斯登(Sten)打了招呼,他们坐到了大厅尽头的角落里。在那儿可以看到整个大厅的情况。艾瑞卡到吧台要了杯酒,独自进了雅间。过了一会儿,那些佣兵快乐地欢呼着,离开了啃贵族旅馆。 艾瑞卡也回到伙伴们身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阿历斯特惊讶地看着她,不相信艾瑞卡就这样赶走了那些佣兵。 “我和他们老大喝了杯酒。”艾瑞卡不以为然地回答,“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待在这么无聊的地方,为什么不去那些更‘友好’的地方找乐子。” 阿历斯特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尴尬地抓抓头发。 “你学坏了,我的丈夫。”蕾莉亚娜假装责备地说。 “只是身份需要,我的爱。”艾瑞卡摸着她的假胡子冲她眨眨眼睛。
很快,斯登从客房喊来了莫瑞甘。莫瑞甘带着安拉夫(Anlaf)一进入大厅,艾瑞卡就迎了上去。 “很高兴再见到你,我的女士……”她向莫瑞甘恭敬地欠身行礼。 “我是马卡姆(Markham)的艾瑞克•德阿尼斯(Eric de Arnise),希望你还记得我。”艾瑞卡抬头对有些茫然的莫瑞甘眨眨眼睛。 虽然艾瑞卡化妆后看起来完全像个男人,但莫瑞甘还是从眼睛认出了她。 “当然,艾瑞克大人。”莫瑞甘忍不住笑了。她俩回到了角落的座位上,假扮侍从的阿历斯特和斯登坐到了旁边的空着的桌子前。安拉夫趴在一边,它身上穿了一套新的玛巴瑞(Mabari)链甲,看起来挺高兴的。
“你们在干什么?我以为你们今天晚上是来盗窃的。”莫瑞甘小声说,打量着艾瑞卡和蕾莉亚娜。 “找乐子。”艾瑞卡笑着说,对蕾莉亚娜俏皮地眨眨眼。 “那女人还没走。”莫瑞甘依然压低了声音,话题还没有离开他们的任务。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没人注意到我们。”艾瑞卡有些奇怪地小声问。 “你没看见那个人吗?”莫瑞甘稍稍歪了歪头。 艾瑞卡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暗紫色长袍外穿着厚重圣殿武士护甲的金发男人独自坐在靠门的角落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莫瑞甘。 “那个圣殿武士在这快一整天了。” “该死的,我还以为你扮成德凡特人(Tevinter)会少一些麻烦……等着我。”艾瑞卡恼怒地说,起身走到了那个圣殿武士身边。
莫瑞甘他们都好奇地观望着,看起来艾瑞卡向那个圣殿武士做了自我介绍,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态度变得恭敬起来,起身请艾瑞卡坐下。聊了几句后圣殿武士就突然走了,艾瑞卡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你又说什么了?”阿历斯特好奇地问。 “我说我是索菲亚•崔维廉女士的表亲。”艾瑞卡回答。 “那个血法师猎人?你真的是?”阿历斯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用她的名字吓唬他。但是,是的,她和我算是亲戚。”艾瑞卡皱着鼻子,“我告诉那人我一直崇敬圣殿武士。但为什么我刚到费罗登就看见一个圣殿武士不去杀憎恶或者暗裔(Darkspawn),而是坐在酒馆里,在我朋友的胸部和大腿上寻求安卓斯特(Andraste)的指引。” 艾瑞卡愤愤地说,他们都瞪大了眼睛,被她那激烈的态度惊到了。 “你确实有很大进步!”莫瑞甘笑着说,“我更喜欢你了。” “谢谢。”艾瑞卡低头喝了一大口葡萄酒,试图压下她的怒火。 “为什么你要羞辱他?”阿历斯特站起来大声说,几乎是在质问。“他只是在做他的工作。” “因为那是事实。”艾瑞卡冷冷地盯着他。 “你……真是……噢,创造者(Maker)。”阿历斯特结结巴巴地说,看起来有些恼怒,但他只能无奈地坐了下来。
“呃……安拉夫身上那是什么?”蕾莉亚娜试图化解紧张的气氛。 “狗用链甲。”莫瑞甘得意地回答,“还有个配套的头盔。我在泽达斯奇观(Wonders of Thedas)买的,附过魔法。” “哦~我一直想给他做一套盔甲!”艾瑞卡来了精神,蹲到安拉夫身边研究那套链甲。安拉夫快乐地吐着舌头,炫耀他的新装备。 “莫瑞甘是个棒极了的朋友,对吗孩子?”艾瑞卡揉着他的脸问。实际上她是说给阿历斯特听的…… “恶!只要你让他别再偷吃我的草药,或者往我的包里塞些吃剩的兔子就行了……”莫瑞甘皱着鼻子说。 “但他喜欢你~对吗,孩子?”艾瑞卡依然看着安拉夫。安拉夫发出一声赞同的鸣叫,转头冲莫瑞甘咧嘴笑着。 “恶……”阿历斯特嘟囔着,喝了一大口酒。 艾瑞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假装没有听见。 过去一段时间,他们为莫瑞甘已经争论过几次了。艾瑞卡无法说服阿历斯特相信莫瑞甘,而阿历斯特也无法说服艾瑞卡不要相信莫瑞甘。
“无论如何,你和斯登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邓瑞姆。”艾瑞卡低声说,又变回以往冷静的样子。“谁知道那些圣殿武士会不会再回来。我可不想你出任何意外。” “那你们呢?”莫瑞甘眨了眨眼睛问。 “我们后天走,明天还有几件事要做。你离开以后再回来,去利维的房子等我。” “好主意。”莫瑞甘笑了笑,转身喊上斯登,俩人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礼。 阿历斯特又坐回到艾瑞卡和蕾莉亚娜对面的长椅上。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在赌气。艾瑞卡索性不去理他。
等莫瑞甘和斯登收拾好行礼回到大厅,蕾莉亚娜在他们结账前拿来了一个房间的钥匙。 他俩离开后不久,在晚餐时间之前,旅馆大厅里渐渐热闹了起来。一些住店的客人们离开客房到大厅用餐。艾瑞卡认出了其中几个贵族,特别是南河段(South Reach)的莱奥纳斯•布里兰伯爵(Arl Leonas Bryland)——兰登•豪尔(Rendon Howe)的妻弟,也是她父亲的好友。因为洛甘(Loghain)的命令,布里兰伯爵在奥斯塔伽(Ostagar)之战后带着全家和军队跟随洛甘的军队到了邓瑞姆,抛弃了他的整个领地和那里的人民,成了一大笑柄。看他那沮丧的样子似乎也挺不好过的,不过他那被宠坏了的宝贝女儿哈布仁(Habren)依然一副傲慢贵族小姐的派头,对眼下整个国家的严峻形势和她父亲的耻辱无知无觉,每天都泡在集市上的奢侈品商店里。
“哦,天呐……” 在艾瑞卡低头研究安拉夫的新头盔时,蕾莉亚娜突然发出感叹。艾瑞卡抬起头,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从通往客房的走廊里出来。她那暴露的服饰突显了她原本就十分丰满的胸部,看起来及其夸张。 “噢!创造者!”阿历斯特也转头看了一眼,急忙抬手遮起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在那个女人回头和她的侍从说话的时候,艾瑞卡和蕾莉亚娜看清了她的脸——一张涂抹着厚厚粉底和妖艳妆容的脸。 “那个女人是喝醉了还是品味差……”蕾莉亚娜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艾瑞卡,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女人…… 艾瑞卡认出了那个女人,虽然严格意义上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她,但是她认识那个女人:她就是豪尔梦境中的那个“王后”。艾瑞卡可以肯定她就是今晚主要任务的目标,豪尔的“亲密伙伴”——索菲女士(Lady Sophie),那个赶来费罗登享用豪尔胜利果实的外国贵族。她忍不住又望向布里兰伯爵……虽然他早已和他的姐姐艾丽安(Eliane)断了来往,但是要让他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显然使他觉得更加耻辱。 “艾瑞卡……”蕾莉亚娜担忧地看着艾瑞卡越发残忍的表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艾瑞卡看看她的手,又抬头看着她的脸…… “我希望你带了那些小玩意,我的爱。”艾瑞卡轻松地说,摸了摸嘴唇上的假胡子。 “因为我们真的要用上了。”她回过头,冷酷地盯着索菲……
说明: Erika的化名姓氏出自Baldur's Gate II: Shadow of Amn的队友Nalia de'Arn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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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贵点评:十九大前刘云山曝光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履历
     郭文贵点评:新宾县失足女王曼郦以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的民间身份在广州穿军装主持党政军活动,私访泰国却受到副国家级接待,均表明名不正言不顺的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开始走上反腐后的中国政治舞台。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私访泰国不是习近平的安排,是王曼郦挑战正宫彭丽媛而曲线采取的宣示主权行为。小国母王曼郦在海外媒体刊文呼吁中国废“一夫一妻”制,改“多夫多妻”制,都是在暗示自己是习近平情妇,力争与彭丽媛共存。
 王曼郦,辽宁省抚顺市新宾满族自治县彭家村彭家屯农家女,原住深圳圣莫丽斯A区16号,现住北京中南海,大陆身份证名字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王丽飞。王曼郦一个脑袋却有两地不同名字的身份证是典型的骗子,大陆犯了罪就逃到香港,香港惹了麻烦就溜回大陆,交叉地用不同的名字在港陆都可不负责任。王曼郦在香港屡用“王曼郦”名字与人签借条签合同,赖账毁约后被起诉,可香港各级法院均以香港无王曼郦此人为由拒绝受理,王曼郦的香港身份证名字是王丽飞啊,受害人转到大陆起诉也被法院拒绝受理,因为借贷及合约关系发生在香港,大陆法院无司法管辖权。反过来,王曼郦在深圳用“王丽飞”名字与人签借条签合同再赖帐毁约。王曼郦最爱用此法演“双城记”,挣到了丰厚的第二桶金,使很多人吃了哑巴亏(王曼郦的第一桶金为自幼卖身所得)。
 王曼郦很得意自己的相貌,干爹们相好们夜场姐妹们也都说王曼郦是小李嘉欣。其实男人们的龌龊心思是睡不到李嘉欣,睡个山寨版的也算是体验;夜场姐妹们的潜台词则是:你与李嘉欣一样,呸,万年金牌小三。李嘉欣有脱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是因为她那1/4葡萄牙血统,王曼郦的五官身高则由1/4俄罗斯哥萨克血统所赐,混血的后面是国仇家恨的辛酸屈辱。1945年二战即将结束,斯大林为与美国争夺远东利益派百万苏联红军进攻中国东北三省全歼日本关东军,苏军占领东北后暗助共产党进入东北,林彪部得以在东北接收日本关东军的库存军械组建了百万雄师的四野,共产党实力骤增从而打败国民党迅速建国。苏联红军把东北当成占领地以征服者自居,苏军士兵的组成良莠不齐,很多士兵大肆抢劫奸淫在东北留下了几十万中苏混血儿,当时还是黄花闺女的王曼郦奶奶也在抚顺市家中土炕上被一大群苏军哥萨克骑兵轮奸,射入王奶奶体内的哥萨克精液流湿了大半边炕,怀孕后的王奶奶没有选择自杀,强忍着屈辱把混血的王曼郦父亲生下,为了生存拖着混血油瓶儿子嫁给了新宾县彭家屯上无片瓦的滚刀肉王二混子(几十年后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也是拖着混血油瓶野种女儿嫁给了骗子假百亿富豪杨家诚)。
   
王奶奶惨遭凌辱可日子还得过,混血儿王父很快长大懂事了,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问王奶奶生父是谁。王奶奶想起往事心似万箭穿,下体又如被撕裂涨爆:当年可是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哥萨克骑兵啊。粗通文墨的王奶奶心想那些哥萨克骑兵是苏共红军,只好不乏机智地对王父说:你是党的儿子,红军的儿子。
 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王奶奶知道应该恨那帮哥萨克骑兵,可偏偏恨不起来:他们畜生般夺走自己的第一次,播下洋种,让自己生了个无法确定生父但健康帅气的小洋杂种,给了自己未来和希望,无奈嫁给王二混子是想给小杂种找个爹给自己找个安身的家,王二混子祖居抚顺县后安镇王家村,其爷爷因懒惰嗜赌无钱娶妻被迫到新宾县彭家村彭家屯“拉帮套”,器大活好的爷爷赚到了老婆丫鬟家产,在彭家屯繁衍了王姓子孙。懒惰嗜赌的家族基因最终败光了一切,连器大活好都失传,王二混子没有手艺,不喜劳作,只会喝酒吃肉打老婆,全家穷得只有外出穿的破衣,晚上一家人只能挤在土炕上,光着屁股钻在一个破被窝里。习惯睡中间的王奶奶最难入睡,每当王二混子酒后钻进被窝躺在自己身边打呼噜时,握着他鼻涕虫似的男根,王奶奶都会觉得身体空虚,竟会回味哥萨克骑兵们动作的粗暴男根的粗长,曾经沧海难为水,可王二混子雄风不振根本没水,东北的夜,长啊,王奶奶全身燥热口干舌紧小腹收缩下体湿润转身朝着早熟的混血儿子分开双腿一手揉按自己双乳一手抚握和引导儿子那日渐坚硬的哥萨克种的粗长男根,至泉喷似火山水涌如海潮王奶奶才湿漉漉地在羞愧和满足中入睡,从此母子身心相通夜夜欢愉,配合默契谨慎小心一直瞒住了夜夜醉酒的王二混子。羞死人啊!王家的家境如此窘迫,怎么可能有王曼郦在《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中吹嘘的“传递了数百年几代人的爱的独一无二的清代和田古玉”哦,就算王奶奶被轮奸日在炕上捡到哥萨克骑兵脱衣裤时无意掉下的和田古玉,婚后也早被王二混子拿去换酒肉了;王曼郦的姥爷姥姥,即王曼郦生母小白鞋的父母,是辽宁农村极度抠门的土财主,家中同样没有《解读王曼郦,商海打拼有天份更有使命》中吹嘘的王母为王曼郦戴上的天珠佛串。东北男人虚荣好面子,王二混子若非雄风不振一贫如洗,岂会娶被老毛子轮奸后拖着混血油瓶儿子的王奶奶。
 哥萨克骑兵的轮爆撞开了王曼郦奶奶内心那羞涩紧闭的性欲之门,漫漫长夜里王曼郦奶奶与亲生儿子、王曼郦父亲(小王二混子)的媾合打开了王家祖孙四代乱伦滥性的潘多拉之匣。
   
50年代初中苏处于蜜月期,王奶奶开始设法为儿子寻找生父,如能得到苏联政府的承认,苏军留下的混血儿可获得很多经济补助,王奶奶费了牛劲也只查到当时当地的驻军是苏军精锐第36集团军的俄罗斯哥萨克骑兵师,由于是被轮奸,王奶奶只记得那班哥萨克骑兵个个身强力壮如北极熊,体毛长,味道膻,男根粗长超过了刘翔前妻葛天裤裆里抽出的手榴弹,就算能再找到他们,当时没有亲子鉴定的技术也确定不了谁是王爷爷啊。苏军为整顿军纪枪毙了不少抢劫强奸的士兵,王爷爷究竟是回了苏联还是再犯抢劫强奸被枪毙都只能是永远的谜了,王奶奶无奈放弃寻夫,随后中苏关系恶化,为掩人耳目,避免儿子被人骂小毛子小杂种,王奶奶托人把混血杂种王父的出生时间地点等户籍资料都改了,搬到彭家村后再也不谈自己被一群哥萨克骑兵轮奸的往事了。
   
哥萨克人是俄罗斯和乌克兰民族内部具有独特历史和文化的一个地方性集团,“哥萨克”(Kozacy,Cossacks)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是“北方狼族”,为战争而生的哥萨克骑兵在腥风血雨的征战中所向披靡,是用血肉之躯铸就的钢铁之师,曾是沙皇俄国向中亚、西伯利亚、中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急先锋,他们以自己的鲜血、生命、勇敢和智慧赢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誉,沙皇曾赐予其担任御林军的殊荣,也称“沙皇的军刀”,斯大林调哥萨克骑兵师来当进攻东北的先锋正是用其勇猛。歌曲《哥萨克之歌》所唱“千军万马在草原上飞奔,日日夜夜翻山越岭,无边无际亲爱的祖国大地,红军的骑兵向你敬礼!”,正是对哥萨克骑兵赫赫战功的肯定。
 哥萨克骑兵所到之处都会因烧杀劫掠而恶名远扬,哥萨克人精于骑术,更精于骑女人。形成王曼郦父亲生命的那颗精子很优秀,它游赢了其他哥萨��骑兵射在王奶奶体中的N亿个小哥萨克们(王奶奶是被轮奸)。王父遗传了哥萨克人英俊的外貌强壮的身体,更继承了哥萨克人嗜酒好斗浪荡好色的毛病,早熟又被王奶奶催熟引导享受了男女云雨欢愉后,强壮粗长的男根成其通行证和招牌,王父晚上在自家土炕抽插抚慰生母,白天外出扎大姑娘小媳妇堆,串寡妇破鞋门,被同村男人死揍了几次,王奶奶怕儿子胡乱糟蹋同村女人最终会闯祸,就安排儿子娶了邻村风骚姿色的“小白鞋”(欢迎白搞的小破鞋)。成为王曼郦生母的“小白鞋”名声臭家境好,不要彩礼还倒贴嫁妆,与家境贫寒但身强力壮浪荡好色的王父成绝配。王家娶了小白鞋后生活明显好转,小白鞋家境殷实,嫁妆里虽无金银玉钻,可有能救急的布匹棉花粮食牲畜,解除了王家人的饥寒窘境,再无理由一家人光着屁股钻在一个破被窝里了,新婚的王父与小白鞋住厢房,早熟好色强壮放荡的王父晚上有小白鞋在炕上花样百出地伺候,白天开始能静下心来干农活打短工赚钱养家了,王奶奶被撇下与王二混子苦度漫漫长夜。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失去母子同床福利的王奶奶晚上在厢房窗外听房受凉大病一场,病愈后与自己选定的儿媳、王曼郦的生母小白鞋势同水火开始婆媳大战。王家很快添了王曼郦王丽双两个女儿,长大后的王曼郦性情似母野狼,四处游荡胡乱交配频繁产崽,色狼父无犬女,风骚母无本分妞,王曼郦五官继承了生母“小白鞋”的骚媚,身材接了生父的哥萨克种,可惜胸不丰臀不翘,毕竟才1/4哥萨克血统。王曼郦若有一对俄罗斯哥萨克豪乳,在夜场一定可以赚到多几倍的钱,为弥补扁平胸的缺陷而去做硅胶假胸那是2007年的后话了。
   建国初期受中苏友好影响的国人爱读肖洛霍夫的获1965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史诗名著《静静的顿河》,女性读者尤其情迷书中英俊多情勇敢的哥萨克骑兵葛利高里麦列霍夫;前些年中国很多女性作家情迷高大英俊的红二代薄督熙来,把他当成意淫的对象,为献媚为上爬而主动为薄立碑树传借文传情就差为薄督建生祠了,女作家陈祖芬写的《世界上什么事最开心》因为吹捧薄督的肉麻指数最高而广受关注;王曼郦也是薄督的疯狂粉丝,曾放言“嫁人就要嫁薄叔”,差点成为常委的薄督若知道深圳有个暗恋崇拜他的夜场妹不知如何感想,王曼郦与薄督的未竟缘详见后文。《静静的顿河》生动描写的哥萨克人的生活似乎离我们很远,可血管中流着哥萨克骑兵血液的王曼郦的高调存在,又时时刻刻提醒我们,世界真的很小。
    
党和红军的孙女王曼郦从小最受奶奶宠溺被放纵得无法无天,又被嗜酒好斗放荡好色的混血父亲带坏,初中怀孕辍学到港深当了夜场妹。成年后王曼郦与奶奶命运相似:王奶奶在自家土炕上被一大群哥萨克骑兵轮奸,可当成东北人民对家园解放者的慰问,算是为中苏友谊做贡献吧,王曼郦为赚快钱大钱在三亚海天盛筵上与恶少们玩俄罗斯转盘深水炸弹等群P,轮流抽插惨过被轮奸;王奶奶王曼郦两人生的第一个小孩都确定不了生父,王奶奶的丈夫王二混子倒不离不弃,王曼郦则因此被知道戴了绿帽的第一任丈夫抛弃;两人都是拖着混血儿油瓶狼狈再嫁。细细琢磨,王奶奶的人生远远体面过王曼郦。只是自小品性顽劣的王曼郦长大后成夜场妹骗子淫媒作恶太多引来仇家围剿,墙倒众人推,王曼郦的过去遭人肉搜索,就连王奶奶在1945年被苏联红军哥萨克骑兵轮奸的往事都被翻出,王曼郦是(苏联)党和红军的孙女的尴尬事实人人皆知,王的仇家借国耻泄私愤,王奶奶被放荡无德的失足孙女连累再度受辱,九泉之下难安啊!王奶奶经历坎坷,为长者讳,也为老人家九泉之下的安宁,笔者就不公示她的姓名了。王父王母个人品性风骚荒唐,但非十恶不赦,也暂匿名叙述,留点薄面保持晚节吧。
  
  王家的屈辱也反映在王曼郦的名字上,王曼郦出生后取名王丽飞再改成王力飞,家人希望她长大后有力能飞,千万别再被俄国毛子美国鬼子日本倭寇轮奸,可她后来主动选择了靠被人轮奸来赚钱的人生路。小学毕业后,王家有女初长成,早熟的王曼郦强逼父母把名字改回了女性化的王丽飞,到港深夜场当小姐后,混血的外貌成了王曼郦最大的资本,嫖客们都夸她洋气,王曼郦觉得脱胎于土炕的带着大蒜高粱花子味的名字王丽飞不够混血,就让香港台湾的干爹们查字典找洋名,改名王曼丽,后有一深圳大学教授嫖客说曼丽二字太俗,应改为曼郦,喻混血曼妙丽人,并作藏头诗两句。本着狡兔三窟的心理,王的香港身份证沿用王丽飞,大陆身份证用王曼郦。王曼郦的爷爷是俄罗斯哥萨克骑兵,借用名著《静静的顿河》中英俊多情勇敢的哥萨克骑兵葛利高里麦列霍夫的姓,王曼郦的真实姓名可为葛利高里丽飞。葛利高里丽飞,王力飞,王丽飞,王曼丽,王曼郦,名字后面的故事,很悠长。
  
哥萨克血统有大胆放荡的民族基因,做事猖狂狠毒,性关系混乱,王父及王曼郦王丽双姐妹都得真传。王曼郦父亲年少开始与自己生母乱伦,一辈子都无休止地糟蹋他人妻女,与小白鞋结婚后生下王曼郦王丽双姐妹,未待姐妹成年,王父就迫不及待地将姐妹俩开苞破身,享用多年;王曼郦初中辍学当夜场妹淫媒,与王丽双姐妹双飞陪睡卖身赚钱,假冒环球皇后诈骗,开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开曼郦珠宝卖假玉假钻,把被双开的刑满释放的红二代胡石英包装成“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把年幼的大女儿送给干爹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陪睡侍寝,龙袍加身当女皇,坐而论道弘扬传统文化当女神,王曼郦浪荡至极真是哥萨克的好孙女。
 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女子都拚不过王曼郦的俄罗斯哥萨克范,获得“赛金莲”艳名的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夜场妹出身,兼做野模,后为淫媒,曾获第19届环球皇后中国赛区香港冠军,第32届环球国际小姐深圳赛区冠军,是个赶场选美的“回锅肉”。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总决赛在宁波大剧院举行,来自俄罗斯莫斯科的Yulia Dragunova获第19届环球皇后世界总冠军,是这届真正的环球皇后,亚军季军和七大单项奖也各有其人,中国赛区前3名是杭州的朱芹、拉萨的次旦卓玛和乌鲁木齐的徐薇。
   
   2007年的第19届环球皇后赛,王曼郦铁了心要参加,意识到自己一天一天变老,再不搞个光环套上,身价就没法维持了。王曼郦撒娇发泼,逼着还认点旧情的干爹们出赞助打招呼,自己又向评委们献身,最终以香港赛区冠军(香港赛区总共就4人参赛)的身份入围总决赛,成为环球皇后总冠军的47个竞选人之1。进入总决赛后见到朱芹等人,产后高龄衰容的王曼郦倒吸一口冷气,也明白了近年干爹们为何不愿再见自己更不肯再碰自己,这是王曼郦早就意识到却始终不愿接受和承认的残酷现实:自己在情场夜场都已经太老了,尤其生育哺乳大女儿后,脸上出现妊斑,双侧假乳下坠,满腹妊纹。看看朱芹这些后辈的小妖精们:脸蛋像刚煮熟剥壳的鸡蛋般光滑;双乳像成熟的柚子般大,饱满新鲜有弹性;小腹似电熨斗烫过般平整走动时略露腹肌线。自己满脸风尘憔悴衰容败貌,在夜场靠粉底厚妆,借助昏暗灯光的掩护,凭多年风尘练就的调情手段还能迷倒些老男人,可站在总决赛强烈灯光下的T台,自己的皱褶脸豹纹肚会被放大,哪能再去跟后辈的小妖精们比拼哦。王曼郦心灰意冷,总决赛中灰头土脸地当了人肉背景,没有得到任何名次和奖项,连上镜机会都没捞到几次。
   
  这届比赛名次最高的华人是深圳的朱芹,朱芹获中国赛区总冠军,全球总决赛第四名。总决赛当晚,朱芹戴着头冠光芒四射地回到后台,看到平时被大家敬而远之、傲慢嚣张的夜场妹淫媒、今晚总决赛无任何名次奖项的王曼郦大婶(王曼郦是入围总决赛年龄最大的选手)蹲在后台角落嚎啕大哭,虔诚信佛与人为善的朱芹赶紧上前,摘下自己的头冠交给王曼郦,哄劝说曼郦才是我们心目中的环球皇后,色衰老美人勉强泪止。目睹经历这温馨励志场面的女孩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几年后王曼郦敢自称环球皇后,堂而皇之当评委做嘉宾代言产品,上杂志封面做专访教化他人。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总决赛前五甲的光鲜合照里,华人只有深圳的朱芹。王曼郦,你在哪里?你奶奶叫你打酱油,家里来了哥萨克骑兵。此时的王曼郦,鸡皮鹤发,肚皮松沓密布豹纹,假乳下坠,满脸风尘憔悴,远不是冰肌雪肤青春无敌的Yulia Dragunova和朱芹们的对手,总决赛中自然一无所获,王曼郦不是环球皇后,同理她也不是环球国际小姐。刘翔通过了选拔赛作为中国赛区的冠军参加了奥运,但总决赛没有取得冠军,刘翔就不是奥运冠军,离奥运冠军有千里之远,万里之遥。刘翔若自称奥运冠军,那就是欺诈;同理,王曼郦在总决赛一无所获赛后自称“环球皇后”,是公然的欺诈。现在王曼郦以“环球皇后”自居,脸皮比城墙厚,是个厚颜无耻的大骗子。皇后,还是环球的,你统治地球上哪些国家呢?见“杨家诚之环球皇后王曼郦假,走台当嘉宾骗钱忙”。   
   
往事不堪回首,第一次结婚后的王曼郦大意失荆州露了夜场老黄底,习惯性出轨偷人被前夫察觉,恼怒的前夫更连带查出王曼郦婚后所生女儿压根不是自己的种,血性男儿冲冠怒啊。不习惯婚姻束缚的王曼郦趁丈夫出差又参加了夜场姐妹们的酒药性狂欢PARTY,一夜滥交后居然怀孕生下了大女儿,戴了绿帽的丈夫发现大女儿容貌有异后做了亲子鉴定,王曼郦被拖着混血野种女儿扫地出门。山穷水尽的王曼郦曾为大女儿寻爹,可王曼郦完全不记得当晚与哪些男人有染,费尽周折找到部分当晚参加PARTY的男人名单后也根本无法做亲子鉴定,因为这帮混蛋吸毒致死酒驾身亡贩毒入狱破产失联移民他国,艰难寻爹无奈结束。王曼郦后悔啊,年少轻狂犯大错了,早知如此,随便找个富豪播种今天也可要到千万元计的奶粉钱啊。被扫地出门的王曼郦狼狈地拖着混血油瓶女儿山穷水尽地回到深圳翡翠明珠夜总会坐台拉皮条,阴差阳错地与杨家诚激情相遇,被其在《富周刊》杂志封面自吹的百亿身家和英超伯明翰球队老板的光环吸引,误信杨家诚真是百亿富豪,是自己的救星,王曼郦费尽心机,用假冒的“环球皇后”身份及自己名片上的一堆骗子头衔抬高自己,曲意逢迎又欲迎还拒地吊杨家诚的胃口。王曼郦此时狼狈落魄,夜场混多年结婚生女可什么也没捞着,很多不如自己的小姐妹都找到金主了,就连由自己带入行手把手教床技与自己一起去过三亚海天盛筵捞金的小姐妹Selina心淇都洗白上岸过上了安定富足的阔太太日子,这次遇到百亿富豪,一定要套死他,再不能像上次错失薄督熙来。夜场给了王曼郦夜场的眼睛,王曼郦用它寻找阔佬。王曼郦此时假乳下坠满脸风尘憔悴,但假环球皇后的光环眩晕了杨家诚,再加上王曼郦善陪酒会撒娇嘴巴甜,床上花样百出口活棒叫床浪下体紧爱液多特合杨冠希的胃口,大老粗毒贩骗子“菜二代”理发匠淫虫杨家诚精虫上脑不辨真假而被骗,王曼郦再度“委身为贾人妇”,杨王最终臭味相投勾搭成奸,假环球皇后与假百亿富豪狼狈为奸成绝配的雌雄双骗。用词“勾搭成奸”,非笔者不厚道,而是杨王勾搭时,杨家诚同时与前任女人周丹夜夜在香港山顶白加道31号B座恩爱同床翻云覆雨呢。
 小学毕业的杨家诚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后,虽被马屁文人吹捧为“中国足球的救世主”,内心依然自卑:父母是铜锣湾走鬼卖菜的小贩,自己是“菜二代”出身的发廊仔,用女人产道去泰国贩卖双狮地球牌海洛因才发迹。杨家诚需要靠胯下征服女人,尤其是名女人来增强自信,现在奇遇“环球皇后”,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拿下她,自己一睡就成“环球皇帝”了,梅州市松口镇的老祖宗显灵了,自己可以光宗耀祖了!
 王曼郦进入杨家诚的家的过程也是鸡飞狗跳,血雨腥风,很简单,旧爱还在啊。自然少不了旧爱PK新欢的香艳狗血的TVB师奶剧。旧爱一般都伴随男人艰难创业,共同经历着自家男人的成长挣扎奋斗过程,可自家男人成功之时,也是旧爱人老珠黄被负心抛弃之日。新欢养精蓄锐,仗着更青春漂亮娇嫩鲜活,妖娆妩媚地从半路杀出来摘桃子抢地盘;旧爱忙于照顾全家老小无暇防备,整天忙于琐碎家务人难免也琐碎,青春精力娇媚又快被岁月耗尽,在自家男人眼里难免审美疲劳,哪能是新欢的对手啊。
   
杨家诚终年在外偷腥,旧爱忍了;杨把多种性病带回家,旧爱也忍了,女人嘛,要求低,只要表面上能维持这个家。可杨家诚泡夜场妹王曼郦,弄假成真要带回家,尤其是杨王在游艇甲板上苟合后王曼郦在博客发示威炫耀宣示主权的照片,激怒了旧爱,旧爱不忍了,爆发了。旧爱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大婆的身份领着俩个闺蜜逮着一个机会堵住王曼郦大打出手,王曼郦当天身边没有小兄弟跟随吃了亏,头脸被撕打破,下阴被踢肿排不出尿送进医院,杨家诚心疼至极。
 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如此恨小三王曼郦另有原因:周丹与王曼郦相识多年是朋友,周丹此时又怀着杨家诚的骨肉。周丹认识杨家诚之前在广州深圳两地开高档时装店“菲菲时装”,专门代理海外名牌,收入丰厚。时年16岁的王曼郦经常带男人来买衣服,很快与周丹相熟,王要求周卖衣服时抬高价格,过几天她再拿回八折套现,两人开始合作宰客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王曼郦说她到香港深圳工作近3年,陪她买衣服并付款的是她的男朋友,可她几乎每天带的男人都不同。王说自己在夜场当艺员,当时才16岁的她已经在夜场混了2年多,周后来才知道王是雏妓出身的夜场妹。  
   
挨了杨家诚旧爱狠揍的王曼郦反而心里很高兴���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最后摊牌的机会。平时最爱带着小兄弟喊打喊杀耀武扬威的夜场妹王曼郦决定以退为进,装出小鸟依人的可怜相,趴在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主动提出退出铿锵三人行,成全杨与���爱。杨家诚此时正值春风得意,靠贩毒洗钱所得炒股投资,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一夜成名后,向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搭上了邓太子朴方的线,混入全国政协已是指日可待,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人民大会堂工作了,是半个北京人了,在政协开会出席大场面见领导,身边需要上得了台面的高贵的女人相伴。靠贩毒洗钱坑蒙拐骗空手套白狼起家的杨家诚虽无大智慧但不乏小精明:王曼郦贵为“环球皇后”,是地球的第一夫人,地位远超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选择她也就能沾光当环球皇帝成地球第一丈夫,今后地球上的女人自己想睡谁就是谁。今日王被自己旧爱周丹狠揍还能顾全大局主动提出退出铿锵三人行,有母仪地球的风范!杨脑热被感动,做出了最终选择。
 像王曼郦在夜场混的女人,真要让她们演晚八点的黄金时段主流剧,那肯定不行,她们骨子里的风尘味太浓,演什么都成赛金花、李师师,但她们毕竟见识经历比邻家女孩多,床技好口活棒叫床浪下体紧爱液多,对付男人尤其是有钱的老男人,那是相当的厉害,能装会骗演技出众,眼泪说来就到,老男人误以为其是真心,极易中招。
    
杨家诚旧爱周丹进行突袭所选择的时间地点用了心思,很精明,对王曼郦的掌掴拳打脚踢,下手很重,很解气很痛快,但不够理智不够高明。这顿狠揍,如西南王薄督给捕头王立军的那个大耳光,造成的后果很严重。这个世界,斗狠斗勇是基础,斗智才是关键。周丹带人打王曼郦撕破她的脸,可这同时也撕破了周丹与杨家诚的残存情分。男人嘛,总是更疼更护小的。
 杨家诚要与王曼郦公开厮混在一起有一个巨大的障碍:周丹怀孕了。周丹若把小孩生下,离婚将更困难且费时,还涉及财产分配难题。最爱看武则天系列电视剧的王曼郦出了毒计:设法让周丹流产。经不住王曼郦在床上千娇百媚的劝说撺掇的杨家诚狠心回家找茬与周丹吵打,把怀孕的周丹推下楼梯,以家暴形式使周丹流产。周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有了与杨家诚的孩子就能改善夫妻感情拴住老公,满怀希望设法再次怀孕后招来的又是家暴后的流产。周丹与杨家诚两次所怀胎儿都被王曼郦设毒计、杨家诚出黑手以家暴形式谋杀掉,杨家诚王曼郦是谋杀犯。万念俱灰的周丹无奈地同意了与杨家诚分手,得到了有限的分手费失去了苦心经营多年的无价的家。2011年04月08日,深圳福田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厅,杨家诚王曼郦为女儿Camilla百日设豪宴,可怜的周丹这时才开始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为何被杨家诚打得两次流产,受到极度伤害和欺骗的周丹自己灌了半瓶芝华士,挥舞着酒瓶哭着喊着要去闹事踢场,上次帮忙去打王曼郦的俩个闺蜜这次倒很冷静,劝阻周丹:百日宴现场有王曼郦请的黑社会打手看场,去了可能都进不了;男人变心是覆水难收,去踢场倒是给了杨家诚借口拒付分手费的余款;若要报仇来日方长。周丹听了,暂时作罢。逐步查清真相的周丹准备起诉杨家诚王曼郦两度谋杀自己腹中胎儿,可被律师劝阻:没有直接证据。周丹开始了卧薪尝胆的复仇:跟踪王曼郦(发现王曼郦滥情乱性并无意中撞破王曼郦与王洪军的奸情),找媒体爆料揭底,在香港《壹周刊》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
   
杨家诚冒着穿帮后无颜在商界混的风险假冒百亿富豪上《富周刊》封面去骗王曼郦,魔高一尺,妖高一丈,杨家诚万万没想到自己骗到手的是一个夜场小姐出身隆着假胸卖身卖处认干爹的假环球皇后,丢人啊!2011年2月28日杨家诚带王曼郦到英超伯明翰现场督战,新人新气象,伯明翰球队时隔48年,获2010-2011赛季英格兰联赛杯冠军,球队获胜后狂喜互庆,杨家诚王曼郦“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后两度谋杀掉周丹腹中胎儿,将周丹逼走踢出后很快就有了女儿Camilla,这让王曼郦很激动,母凭女贵啊,自己生的第一个女儿确定不了谁播的种,带了绿帽的前夫愤而离婚,这次生的女儿总算有爹了,得摆个盛大的百日宴来庆祝。2011年04月08日,深圳福田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厅,杨家诚向香港永亨银行抵押山顶白加道31号B座住宅贷款为女儿Camilla百日设豪宴。英超伯明翰夺得英格兰联赛杯冠军的精彩镜头在大屏幕上回放,使百日宴更具浩大气场,王曼郦在T台上笑意盈盈幸福四溢,大方得体妙语连珠,可回到桌席就沉默寡言,独酌无相亲,举杯消愁愁更愁。
   
落水麻雀挣扎着冲破荆棘飞上高枝变凤凰,又有添丁之喜,本该快乐,可一想到百日宴的来龙去脉,王曼郦愁由心生,万般滋味。王曼郦知道自己能骗到杨家诚,靠的是“环球皇后”这个身份招牌,可自己实际就是个夜场妹失足女,在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总决赛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名次奖项,更没有得到“环球皇后”的头衔,自己是鱼目混珠,假冒诈骗。在深圳假冒“环球皇后”并不安全,虽然自己有干爹们撑腰,有经常得到自己身体奖赏的小兄弟们跟随,可一旦同在深圳的同届环球皇后赛中国总冠军朱芹或其他姐妹及工作人员站出来揭底,自己可就声名扫地,狼狈不堪,在劫难逃了。即使是王曼郦这样脸皮厚的夜场小姐骗子恶霸淫媒去假冒“环球皇后”,内心也发虚,饱受各种欺骗的中国民众对欺骗最难容忍。最可怕的是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两人不共戴天啊:自己设计并借杨家诚之手除掉了周丹腹中两个胎儿。也怪自己嘴贱,酒后得意忘形地把这杀胎之事告诉了昔日夜场姐妹,被踢出局的前任周丹清楚地知道自己年幼就到港深为妓的黑底,周丹若找媒体爆料,那将是灭顶之灾啊。
 北姑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雏妓,从站街拉客起步混成夜场头牌后再当淫媒。当年开高档时装店的杨家诚第二任妻子周丹与王曼郦同区为邻,王曼郦几乎天天带嫖客去周丹店里高价买时装,过几天再拿回八折套现,长期合作后自然相熟,周丹很照顾王曼郦这个精明的东北小老乡,放松了戒备最终引狼入室。风骚淫荡的王曼郦是只爱吃窝边草的聪明母兔,王的两任丈夫及奸夫王洪军邓炜霖杜华林等都是其闺蜜女伴的丈夫,港深贵妇阔太圈中因此传开了“防火防盗防曼郦”。王曼郦当小三上位踢走周丹与杨家诚混成一家后,母狗难改吃屎的王曼郦很快又勾搭上杨家诚的铁哥们王洪军。冤家路窄世界小,王曼郦王洪军去酒店开房居然几次碰到周丹,王曼郦郁闷啊,真不知是意外相遇还是被周丹跟踪。王曼郦怀上Camilla后特别紧张,仔细回忆与王洪军开房的日子确定了不是王洪军播的种后才敢告诉杨家诚孕情。常在河边走迟早会湿鞋,王曼郦与王洪军的奸情最终有了结晶,八卦好事者都暗中关注这个姓杨的野种男孩何时改姓王。
   
王曼郦经刀林拳雨踢走杨家诚的前任骗到了他,一直没名没份。别的小姐妹结个小婚,N克拉的订婚钻戒,刻意低调的高调求婚,四处张扬的婚礼策划,海滩酒店的豪华婚礼,炫耀显摆得都到月球上去了。自己不明不白地小孩都又生了,再不利用百日宴正个名,以后别说没脸在狗眼看人低笑贫不笑娼的虚荣虚假的野模圈出现了,就是进出住的小区都没脸跟暗恋自己的保安队长打招呼了。产后略有恢复,王曼郦就向杨家诚提出办百日宴,经过哭闹绝食、不准上床近身等斗争总算如意,可没想到号称百亿富豪的他,囊中空空,一个月前把香港住的房子和其他物业都抵押给永亨银行贷款,今晚百日宴花的就是用房子抵押贷来的钱。
 王曼郦在2013年的《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说杨家诚买了一个象征爱情的12克拉求婚钻戒,可百日宴上王曼郦压根没有体面的饰品,杨家诚都靠抵押住宅贷款维持日常开销了,能有闲钱买数千万元的12克拉求婚钻戒?你王曼郦也只是个夜场妹出身的淫媒,还拖着个不能确定生父的混血油瓶女儿,你能值12克拉的钻戒吗?骗子王曼郦,你就吹吧!
   
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泡到毒贩淫虫骗子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后,误信杨有百亿家财,到处炫富显摆,在马来西亚吉隆坡金马皇宫酒店会议中心的“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上演出了龙袍加身登基称帝的丑剧闹剧,并高调宣称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否认夜场妹的出身而被昔日小姐妹们嫉恨,一个曾被王曼郦暗抢有钱客人的的夜场小姐妹得知杨家诚抵押房产的消息后幸灾乐祸地急忙赶来告诉王,想看王的笑话。王听到此讯两眼一发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王曼郦当时如五雷轰顶头晕眼花,酷暑天掉进了冰洞全身冷颤,真是晴天霹雳:杨家诚自称的百亿富豪,与自己这个环球皇后一样,都是假的。难怪杨家诚睡上自己后第二天起花钱给钱就大幅度缩水,当时自己还以为只是香港人的小气,现在知道自己上了《富周刊》的当,骗到了一个空心大佬啊。现在不要说经济发达的地区,就是一般省份的县城里面,包工头厂老板煤老板几个亿身家都很普遍,自己过去与他们深交过但总是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是土山炮,满嘴烟蒜臭,粗俗没品味没格调没技巧只有钱和蛮力,一上就粗鲁地直奔主题。现在与负债而且也是大老粗的假百亿富豪“菜二代”发廊仔骗子杨家诚一比,土山炮们倒是很实在,可依可靠实惠耐用。杨家诚倒是不土气,开口就冒英文,是英超球队的老板,住香港山顶豪宅,可是,没钱快破产,顶屁用哦。
   
王曼郦恨死了骗子杂志《富周刊》,其中一期以杨家诚为封面,说其资产百亿,豪宅内堆满了天价古董;更可恨的是自己,不应该被这一套骗啊,自己挺着硅胶假乳假冒环球皇后走台当嘉宾代言品牌骗钱从不脸红,上杂志封面编故事最拿手,封面人物故事的虚假谁不知道啊,每次上杂志封面,在故事里都把自己说得纯纯的善善的,骗到了不少大老板的好处,当然最终也导致了自己残破的人生。咽不下气的是,这次被囊中空空的大老粗“菜二代”理发匠杨家诚骗了。报应啊,都怪自己太急切!王曼郦自语道自己假冒环球皇后已经是不怕死的了,没想到杨家诚更厉害,百亿富豪都敢假冒,真是个找死的,这个混蛋没几个钱却敢高调自称百亿富豪上杂志封面,也不怕香港警署财富调查组来查钱查税。王真是神人,百日宴后杨被香港警署财富调查组以涉洗钱罪拘捕。一语成谶啊!
   
王曼郦懊恼啊,从来都是自己骗别人,啥时候被人骗过啊。自己是混血儿有姿色从小就招蜂引蝶,被禽兽生父开苞破身后破罐破摔,初一开始与街道的小流氓厮混,初二时怀孕做人流,闹得满学校风雨,无奈辍学与小流氓小姐妹们结伴来到港深夜场卖身求生站街拉客,都不记得做过多少次人流了,可就这样瞎糟害,即使混到二十几岁,算准经期略施小计后都有办法让港台富翁们相信自己是处女,屡屡骗到当时在父母眼睛里是天价的钱。这次心急大意,玩了一辈子鹰竟被鹰啄了眼,被杨家诚这个大老粗“菜二代”理发匠骗了,嗨!
 王曼郦最爱回老家显摆在港深当夜场妹赚到的肉钱,王奶奶的另一个(苏联)党和红军的孙女王丽双很眼馋,姐妹俩一嘀咕,经王曼郦撺掇,王丽双心一狠,干脆也放弃老家的工作到港深当了夜场妹,从此王曼郦王丽双双飞姐妹花的名声响遍港深夜场。CCTV对大V薛蛮子自费双飞嫖娼及东莞裸舞选秀进行的声色双全独家详细的报道,使双飞裸舞等专业词汇成为大众用语,CCTV给民众上了一堂香艳刺激的性产业知识普及课,沦为贪腐高官的淫乱后宫的CCTV无愧地成为CCAV。双飞一词对于民众来说原本很陌生,可对于身为2013年“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的康泰霖控股董事长王曼郦来说,双飞是她今日辉煌的起点。王丽双生小孩后年老色衰退出夜场另谋职业,善于推陈出新的王曼郦干脆带自己那无法确定生父尚在读小学的大女儿搞母女双飞同陪睡,艳名超过了昔日双飞姐妹花。二女儿Camilla再过几年就读小学了,王曼郦又将带Camilla搞母女双飞同陪睡接待VIP,若遇顶级VIP,就让Camilla姐妹双飞侍寝,艳名可震华夏。
 王丽飞(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至今为王丽飞)王丽双姐妹的命运在其父为之取名时就已经注定:王丽飞王丽双两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合为“双飞”,夜场双飞姐妹花是王丽飞王丽双立身的根本,是其宿命。王曼郦王丽双姐妹义无反顾地去港深夜场当双飞姐妹花而不需顾忌父母的感受有深层次的原因:王曼郦王丽双姐妹在十一二岁就都被生父开苞破身了。好色淫邪的有1∕2哥萨克血统的王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傻兔子才不吃窝边草,自己弄出养大的闺女,凭啥让外人尝鲜。王母小白鞋不是省油的灯,发现老公的兽行后也默许:风骚妖艳的小白鞋老成了黄脸婆已无法满足强壮好色的老公,老公的歪理是话糙理不糙,老公出去搞破鞋至少得买头巾发夹送人吧,可搞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分钱都不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女人嘛,谁睡都一样,闺女长大后爹来开苞尝鲜,这在东北农村不算个事,起码好过女儿放学回家时在高粱地里被其他禽兽男人白糟蹋啊。与生母和女儿们乱伦的禽兽不如的哥萨克野种王父成了坏榜样,多年后为人母的王曼郦把年幼的大女儿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侍寝,真是家学渊源。
 王曼郦一家人很吸引眼球,且不说假百亿富豪骗子杨家诚,单说王家的女人们,从王奶奶到王母“小白鞋”,从王丽双王曼郦姐妹到Camilla姐妹,裤裆里的破事从没消停,王家的女人们都是靠脱裤子混饭吃,嗨!
 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经历坎坷,在被小三夜场妹王曼郦夺走家庭和自信后几近崩溃,2014年03月07日骗子杨家诚被判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周丹愁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爽直的周丹说骗子杨家诚被曝光受审入狱,服刑的6年无法再祸害他人,可杨家诚第三任妻子夜场妹淫媒骗子���曼郦还活跃着,借助献身砸钱换来的“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和“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光环掩护,王曼郦开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开曼郦珠宝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超过杨家诚。周丹呼吁大陆媒体主持公道深挖真相揭穿王曼郦的伪装,防止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的经历,在《芭莎珠宝》刊登的《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被美化成了“18 岁之前的王曼郦生活在一个家教严格的书香门第,每日准时回家,研习各种知识品德。然而当她开始要面对整个社会时,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家更能包容她的任性。”
 香港《壹周刊》在2014年03月06日的总第1252期中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早年开了代理海外名牌的菲菲时装店,周丹两次怀孕都被杨殴打至流产,家庭更被相识多年的夜场妹王曼郦介入而破裂。不甘被飞的周丹爆王曼郦自幼到港深当雏妓,从站街拉客起步,后在深圳翡翠明珠香港大富豪等夜场当头牌,与妹妹王丽双成夜场知名的双飞姐妹花,王曼郦兼当野模后成淫媒,专门插足富豪家庭,港深贵妇阔太圈中传出“防火防盗防曼郦”。王曼郦当小三上位与杨家诚结婚后仍不改放荡本性,通吃司机助理,屡养夜场仔,乱啃窝边草,其中一个男人竟是杨的死党铁哥们生意伙伴、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王曼郦的小儿子就是王洪军播的种,周丹更不屑地说:“她十六岁就带男人到我的时装店买衣服,过几天再拿来八折套现,几乎天天如此,每次带的男人都不同”。年少的王曼郦靠卖身过着淫荡荒唐挥霍的生活,她哪里是家教严格的书香门第之女哦。假冒环球皇后声称“开创传媒业新纪元”并自称“美丽女神”和“设计女神”的王曼郦靠献身砸钱在诸多媒体上为洗白转型而苦心营造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形象瞬间崩溃!
 被杨家诚王曼郦谋杀掉腹中两个胎儿的周丹,选择了极佳的复仇时间和地点:在杨家诚即将入狱时爆料,可最大程度吸引港陆媒体的关注;在香港《壹周刊》揭穿王曼郦的雏妓出身,利用了港陆两地司法制度的差异,防止被王曼郦恶意起诉。此前已在各网站发布的海量的揭杨家诚王曼郦底的贴,得到《壹周刊》的《前妻数臭杨家诚》这点睛之笔,使早已声名狼藉的王曼郦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就连王曼郦靠献身砸钱苦心攀上的红二代也根本没法出手帮忙。不信?王曼郦现在可以去哀求胡锦星(胡总堂弟)杨绍明(尚昆次子)胡石英(乔木长子),看看谁会再搭理你!
 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靠众多野男人撑腰一向猖狂霸道,根本看不起低调隐忍的前任周丹。痛失丈夫和家庭的女人的愤怒是可怕的,王曼郦雏妓出身淫媒身份被周丹彻底揭穿,王曼郦颜面尽失地栽给了复仇的周丹。假环球皇后王曼郦肆意妄为作恶多端,果报终于来了!
   
王曼郦在深圳翡翠明珠接客时被一个秃顶肥颈将军肚的老男人点钟,入房上床进身体后王曼郦招牌的职业的夸张的呻吟声带着浓浓的大连腔,老男淫听到乡音觉得亲切好奇问王曼郦,交谈后才彼此认出,王曼郦从小就叫这个老男人为伯伯,伯伯是王父的同事邻居,退休前单位照顾他来深圳出趟差算是福利,伯伯自然要顺便体验一下特区的夜生活,东北男人去外地哪有不嫖娼的哦。当晚王曼郦浓妆,伯伯也秃顶发福,开始彼此都没有认出。如此深度相遇,王曼郦真想从席梦思钻洞遁地,伯伯开始也觉尴尬,但都进入了,只好照夜场规矩继续。回过味的要退休的糟老头伯伯心中暗喜,平时王曼郦父母总是炫耀女儿在深圳香港的大公司上班,是经理,赚大钱并老寄钱回来孝敬,把伯伯馋得直骂自己那大学毕业当公务员的女儿没本事,今天才知道王家女儿是在深圳做鸡,正被自己压在身体下面呢,呵呵,小王二混子,别怪我对你女儿下狠手!糟老头伯伯立刻扯掉避孕套,使出吃奶的劲疯狂不要命地抽插同事邻居的女儿,从前眼抽出直插后洞,前后轮番活塞得前眼流粪后洞冒血,菊花绽开玉玲珑。这种岔着辈分的乱伦特有快感,伯伯觉得自己真是中了头彩。  
   
被伯伯重压狂插的王曼郦感觉到了当年奶奶被哥萨克骑兵轮奸时的痛苦,被这个禽兽伯伯气晕了。这个要退休的糟老头子,没钱没权,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肚子肥得像头母猪,浑身汗臭狐臭满嘴烟蒜味,边抽插还边放臭屁,又咬破了王曼郦的双乳,高潮时还是内射,走时签单不签小费,第二天王曼郦下体就红肿流脓腥臭难闻,只得去医院打了一周的点滴。
   
人快退休了怎么就成禽兽了呢,可这只是开始,王曼郦在翡翠明珠被伯伯棍插后,多嘴的糟老头子回家还不忘给王曼郦一记闷棍:王曼郦父母的同事圈邻居们很快传开了王家女儿在港深卖处卖身的闲言,王父王母编造的女儿是高层白领的谎言成了笑话。王曼郦气疯了,人与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东北男人的嫖德差,台湾香港的老头们就很绅士,行事温和,事后签小费也大方,不然怎么能认这么多干爹啊。王曼郦得出了结论:大陆人素质真差,自己以后一定要找香港台湾的男人嫁(嫁给薄督熙来毕竟不现实)。王曼郦说准了,后来真找了香港的杨家诚,不过杨家诚是个菜二代发廊仔出身的毒贩骗子不法商人,素质更差。
   
王曼郦的贪财父母最爱花女儿的孝敬钱,王父只要有钱喝酒去洗浴中心泡相好的小妹,王母只要有钱打麻将买新衣服,就乐得闭只眼,假装不知道自己俩女儿在港深卖处卖身骗钱了。王父始终相信自己的俩女儿丽飞丽双能成港深夜场驰名的双飞姐妹花首先靠的是自己遗传的哥萨克血统,其次是自己对俩女儿年幼时的开苞破身训练,所以现在享受女儿的孝敬天经地义。遭伯伯棍插棒击的王曼郦交代妈咪今后不接大连客,一个月后深圳高交会,大连实德徐明带时任大连书记的薄督熙来暗中来翡翠明珠散心,妈咪安排了其他姐妹接待,错过超级金主和自己权贵偶像的王曼郦知道后那个悔啊恨啊,真想杀死那个快退休的搅局的多嘴的糟老头伯伯。
   
王曼郦与西南王薄督失之交臂,其实并非坏事。王如果不因伯伯��故交代妈咪不接大连客,当过翡翠明珠头牌的她当晚定被妈咪安排接待薄督,如不合薄督意,没准会被有变态虐待之好的薄督咬掉乳头;如合薄督意,以王的媚功心机,王可能会像捕头王立军一样进入薄督的圈子,那今天定被专案组请去闭关受审,结局一定惨。王曼郦的确是衰人,错过薄督后勾搭上第一任丈夫,婚后被发现习惯性出轨生下野种女儿而被扫地出门,只好拖着油瓶再回到夜场骗到百亿富豪杨家诚,这个骗子又身陷香港的司法风暴中。王曼郦与西南王薄督是“知无缘分难轻入,敢与杨花燕子争”,未竟缘也许更能让人遐想。
 王曼郦抬高身价吊杨家诚胃口是靠几本自己当封面的杂志和网络的几篇关于自己的专访以及面首网上吹鼓手裙下之臣杜华林的博客中对自己的肉麻吹捧。王曼郦想起上杂志封面和做专访,觉得非常滑稽,那些编辑记者们每次糟蹋完自己得到彻底满足后提上裤子就开始装正人君子,在采访中总是诱导自己讲一些纯洁高尚的大话,什么双赢诚信善心啊。王曼郦初中都没有读完,哪会讲那些,只好临阵磨枪看些夜场小姐妹们的安利、玫琳凯的传销洗脑杂志后引用几句,再任由编辑记者们润色拼凑。自己的身体任由编辑记者享用,自己的话任由编辑记者修改,这些在床上抽插出来的杂志封面故事和人物专访纯粹就是骗人,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骗到更多的钱,也必须这样骗。骗子王曼郦在现实生活中,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双赢诚信善心。
   
双赢,好笑,可能吗?最简单说,俩个小姐妹,同时盯上了一个好不容易碰到的花钱大方的山西煤老板,为叼住这块肥肉小姐妹俩肯定私底下拼命争打,头裂脸破都是轻的。这种有钱的男人哪个小姐妹愿意与人分享哦。诚信,真荒唐,讲诚信还能骗到钱吗?自己若不假冒“环球皇后”,能走台当嘉宾做选美评委,能代言吉可GICOO产品轻松骗钱,能上杂志封面抬高身价钓到“百亿富豪”杨家诚吗?善心,就更离谱了。错过徐明和薄督后,为抢一个大富豪,自己急红了眼后指使小兄弟往自己的小姐妹脸上泼硫酸,最终毁了小姐妹得到了富豪男人。虽然代价也不低,那几个小兄弟暗中轮流睡了自己小半年,身体被他们糟践得多次去妇科和产科,可自己毕竟抢到了富豪得到了好处啊,这就是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
   
王曼郦的人生观很现实,要想获得和抢到利益就要善于敢于使用身体。自己一定要从小教会女儿大胆地有技巧地使用身体,女人的身体就是拿来用的,拿来换取利益的。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双赢诚信善心啊,自己绝不能让这些大道理教傻自己的儿女们!王曼郦是这样想更是这样做,杨家诚贩毒洗钱案发后,为运作杨家诚脱罪同时助力康泰霖公司,王曼郦把自己不能确定生父不足十四岁的大女儿送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陪睡侍寝,不顾人伦,禽兽不如啊。
   
百日宴上王曼郦内心惊涛骇浪,悔怒交集。自己知道钱的重要后,与男人的交往就都是以万人唾弃的小三身份插足富豪家庭开始,港深贵妇阔太圈因此传出“防火防盗防曼郦”;上次的婚姻是因自己习惯性出轨被发现后拖着油瓶净身出户为结局,除了满腹的妊娠纹松弛的产道什么也没捞到,狼狈不堪丢人至极,这次被杨家诚骗,难道结局还会更惨?百日宴后两个月,2011年6月29日,杨家诚在山顶白加道家中,被香港警方毒品调查科财富调查组拘捕,被控2001-2007年期间洗钱7.2亿元。
 这就是红颜命薄?王曼郦觉得自己命苦,原指望依靠百亿富豪,能创造自己的舞台,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掩盖和洗净自己的夜场黄底。现在倒好,杨家诚成了自己的负资产,让自己形象更黑。本来凭自己的外貌心计床技,只要环球皇后的骗局不被人揭穿,不难骗到富豪和钱,可现在与官司衰运缠身的杨家诚捆绑在一起,一耗几年,姿色不再,怎能再去骗富豪,更不用说当嘉宾做评委代言品牌轻松骗钱了。人老了,形象黑了,还能骗到谁哦。同一件事视角不同,看法就不同,王曼郦觉得自己红颜薄命,可在杨家诚家人眼里,王曼郦踢走任劳任怨的前任闯进这个家后,接二连三出事,从来没有太平过,她是货真价实的丧门星和红颜祸水。
 杨家诚的命运被冯仑的毒舌说中了。房地产大亨冯仑冯大嘴说凡是男性企业家开始追逐女明星,这家企业就离死亡不远了。他认为,明星就好像爱马仕的包,够好够虚荣,但装东西不实用。他提醒民营企业家,不要一冲动就去追逐女明星,“如果要追逐,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可以规避风险,第一种是把企业交给别人打理,有一道防火墙,股东们不会一起陷进去;第二种是你追求的女明星可以脱离娱乐圈,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如果企业家用明星式的思维来投资,那么企业就离死亡不远了。”(冯仑出书对话崔永元 称"民营企业家泡女明星必死")
 杨家诚与王曼郦厮混在一起后,杨家诚没有把企业交给别人打理,做人做事的方式被夜场妹王曼郦操控变得越来越女明星化:上《富周刊》封面去讨好王曼郦,晒自家豪宅古董,鸟巢主席台挥手,电视台车轮访谈,慈善捐款,行为艺术得让人眼花缭乱,可所拥公司的年度报表越来越难看,利润从正到负到巨负。王曼郦没有脱离夜场野模圈,又加入到杨家诚的《成报》集团,用夜场妹的思维来做《SPLUX》。冯仑真是厉害啊!
 家奴《成报》事后报道百日宴时厚颜无耻地称“Camilla单是名字已透达着美貌与智慧”,杨家豪门富贵花开,生色生辉。小寿星Camilla的母亲却陷入了沉思,是对自家球队一个月后从英超降级英冠、两个月后杨家诚被捕已有预感?不知女儿的成长能否得到父亲的陪伴和关心?王曼郦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杨家诚罪重铁定入狱,王曼郦今后的生活将: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拖着油瓶轻信了《富周刊》后勾搭上假百亿富豪杨家诚,觊觎其百亿家产,出毒计借杨家诚之手设法谋杀了前任周丹腹中的2胎儿,将周丹踢出局,闹得鸡犬不宁血雨腥风,极度伤害了周丹。害人终将害己,出计谋杀2胎儿破坏他人家庭的王曼郦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王曼郦做小三插足别人家庭,假冒环球皇后行骗,走到哪里都带去衰运。杨家诚铁定入狱后,王曼郦定会卷着家产甩掉杨家诚,可是作为拖着油瓶的声名狼藉的衰人,要再找到人傻钱多、不怕衰运缠身、不怕公司破产的下家,估计也是难如登天。
   
王曼郦名片上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头衔就是《SPLUX》杂志出版人,媒体也报道过“荣获选美冠军的王曼郦就是这样的女明星,正当演艺事业一帆风顺的她华丽转身转战商场,铭铸自己的商业帝国”,“一手创建了高端时尚杂志《SPLUX》”,“此举也标志着拥有多项头衔的王曼郦踏足出版传媒业的雄心。”。媒体的话千万别当真。在中国,一个人成熟的最主要标志,就是不再轻信任何媒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家诚从吴征杨澜夫妻和星美集团覃辉手里曲折接过香港百年老报《成报》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吴征杨澜覃辉联手坑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成报》发行量小,影响力低,广告收入微薄,亏损严重,资不抵债。杨家诚接手后,报纸又整日报道自家球队和自家公司的破事,办得像是洞庭土菜馆大厅里免费赠送的《洞庭土菜馆报》,算是自吹自擂的内部广告报吧。杨家诚投入巨资想救活《成报》,回天无术,白白浪费数亿元资金。《SPLUX》是《成报》旗下的杂志,状况更惨,发行量从来没有超过一千份,说是定位于高端时尚,可真正高端时尚的人不屑买不屑看,低端的人又嫌它不实在,杂志绝大部分都只能免费赠阅。王曼郦当《SPLUX》杂志出版人纯粹是杨家诚给的一个奖赏和安慰,杂志哪里是她一手创办的哦。这本杂志没有一分钱的利润,有填不完的亏损窟窿,处理不完的债务纠纷。现在《SPLUX》员工的工资,办公室的租金都开始拖欠,王曼郦“为伊消得人憔悴”。
   
媒体报道的王曼郦铭铸的自己的商业帝国,就是她接手的《SPLUX》这个烂摊子。国内主流网站的搜狐和新浪对王曼郦接手《SPLUX》杂志的报道是:《王曼郦掌舵《SPLUX》时尚高端杂志,开创传媒业新纪元》。享受了王曼郦身体的搜狐和新浪网站的编辑记者们,真肯出力真能忽悠啊。传媒业的书生堕落,开口则用普世价值骗人,实则满腹盗娼, 无耻程度不输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恳请搜狐和新浪再发个续文,详细具体地报道王曼郦所开创的“传媒业新纪元”。王曼郦原以为掌控《SPLUX》后可以给自己捞点挣点私房钱,去深圳万象城的爱马仕LV专卖店多买自己喜欢的包包和裙子,好在自己的博客上多炫炫,现在倒好,要是靠《SPLUX》活,人都会饿死。半死不活的《SPLUX》交给了王曼郦,她却不是这个杂志的救星,每天办公室没坐够半小时,王曼郦脚底就发痒,拔腿就去中环逛街购物喝茶美容,幽会夜场新勾搭的小白鸭。王曼郦在夜场翡翠明珠暗中坐台钓到杨家诚当上《SPLUX》出版人,这个过程被传媒吹捧为“她能在扶摇之上的业绩之下,忽地激流勇退,来个漂亮转身,又是一副悠然美态”。太无耻!我无语!杨家诚没有默多克的眼界财力运气,王曼郦没有邓文迪的耐性能力人品。
   
除了排第一的《SPLUX》杂志出版人,王曼郦的名片上还印着一堆其他头衔:香港曼郦国际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城乡小康发展促进中心外联处副处长,深圳市企业联合会企业家协会副会长,亚洲智慧女性联合会常务副会长,亚太华商领袖联合会常务理事,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副秘书长。(见百度百科 王曼郦)
   
笔者与这些机构联系,香港曼郦国际集团有限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中国城乡小康发展促进中心总机说他们没有外联处,深圳市企业联合会企业家协会说查无王曼郦此人,而王曼郦任职的其余机构都是在香港花不到一万元港币注册的空壳山寨皮包公司, 与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卢俊卿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卢美美的“中非希望工程”一样,说是民间社团,实际上都是在香港注册到大陆圈钱的骗子机构。王曼郦是被这些机构所骗,或自己就是这些机构的骗子呢?其中的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并不是大陆的中国宋庆龄基金会,是个山寨版李鬼。香港的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明文规定捐赠款(物)金额达到人民币(港币)一千万元以上者,基金会将聘予“名誉主席”,发给聘书并授予“宋庆龄和平基金一级勋章”,金质(重500克)一枚。“名誉主席”的头衔可以明码标价,捐款后给回扣,不知有谁会脑袋被驴踢后拿1000万给这些山寨李鬼组织去换个虚衔和一个镀金铁勋章(国企老总用公款去换回扣则有可能)。王曼郦真是神人,她任职的头衔从大到小排列是:环球、世界、亚太、亚洲、中华、中国、香港、深圳、《SPLUX》。世界上没有神人,只有骗子。王曼郦头衔之大之多,美国总统奥巴马也自叹不如。
   
骗子识别方法:小身带大帽,头衔越大,是骗子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卢俊卿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卢美美的中非希望工程,王曼郦的环球皇后、香港曼郦国际集团有限公司,亚太华商领袖联合会,亚洲智慧女性联合会,中华宋庆龄国际基金会都证明了这点。
   
2010年6月3日“环球皇帝”杨家诚携“环球皇后”王曼郦赴自己的属国马来西亚吉隆坡金马皇宫酒店会议中心参加首届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暨第三届全球华语电视媒体大会,“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与骗子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相似。伯明翰这个全球品牌都砸在自己手里了,杨家诚现在也不好意思承认曾经参加过这次会议,王曼郦任出版人的《SPLUX》获得全球金品奖的最佳媒体奖,《SPLUX》亏损严重,靠赠阅维持不到1000份的印刷量,居然获最佳媒体奖,可见参加这次会议的人要么是骗子,要么是受骗者。
   
全球品牌影响力峰会前的2010年5月12日第63届戛纳电影节开幕,范冰冰龙袍加身走红地毯,被秦海璐直言“她把野心穿在了身上”。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尝到甜头,当皇后成瘾了,同时误信杨家诚是百亿富豪,是中国第一人,够实力称帝登基,遂学范冰冰,出行前准备行头时提出定做龙凤双袍,杨是环球皇帝着龙袍,王是环球皇后着凤袍。杨家诚暗暗叫苦,自己出资上《富周刊》封面称百亿富豪,其实是为抬高身价骗环球皇后王曼郦而吹的一个七彩肥皂泡,皇后骗到手了,自己一睡成了皇帝,可自己负债累累哪有百亿身家啊,为了讨皇后欢心,开支大增,捉襟见肘,要不顾脸面抵押山顶豪宅换贷款维持日常开销了,现在就算把王曼郦和两个女儿一起卖到泰国芭提雅,也凑不够百亿的十分之一啊,哪有胆量哪有心情再公然龙袍加身哦,可又没脸说穿自己的窘境,只能是支支吾吾搪塞,心中则暗骂:大陆妹虽皮肤白奶子大下体紧爱液多床技好,可他妈也太贪婪太虚荣太无耻。杨家诚的支吾,使王曼郦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干脆自己龙袍加身登基当女皇。王曼郦觉得自己够条件龙袍加身登基称帝当女皇:自己本来就是环球皇后(当然是假冒的);众干爹们可当朝廷元老大臣,给自己撑腰出主意;自己睡过的小兄弟们当御林军,外出时当打手随行护驾;面首杜华林当言官,掌控朝廷内外的宣传造势;睡过的记者编辑们当吹鼓手,在坊间造舆论吹捧自己;自家男人百亿富豪杨家诚,这个香港菜二代大傻B也就只能当冤大头出钱了。王曼郦定做了一件龙袍(不是凤袍),龙袍上凸绣了一条狰狞盘曲的恶龙,这条恶龙若是纹在王曼郦的硅胶假胸和松沓胳膊上倒是与她夜场妹淫媒的身份相吻合。王曼郦穿这件不伦不类的女款龙袍招摇亮相,很吸引眼球,被人讽称为“王女皇”。夜场妹骗子淫媒王曼郦有了百亿富豪杨家诚撑腰,不穿凤袍穿龙袍,登基称帝当“环球女皇”了。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学范冰冰龙袍加身,把野心穿在身上,完成了从夜场妹到“环球女皇”的人生大飞跃。
 2011年6月29日杨家诚涉贩毒洗钱罪被捕,保释后濒临破产的杨家诚急于筹钱打官司,于2011年8月5日仓促地把《成报》连同《SPLUX》一起低价转手给了利海集团,城头变幻大王旗,王曼郦自然也被《SPLUX》扫出门。已与《SPLUX》无丝毫关系的厚颜无耻的王曼郦至今还在假冒《SPLUX》创办人和出版人,并凭此设法当选了2013年“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有无耻的,可没有王曼郦这样无耻的。
 笔者认识不少红墙内出身的红二代们,他们中有人谈起过杨家诚王曼郦,这对勾搭成奸的雌雄双骗为了巴结红二代们可以完全不顾上杂志封面时的高贵端庄,卑微得能抢着吸吮红二代们的脚趾头,舔带屎的痔疮屁眼都叫香,王曼郦更是献媚得带自己读小学的大女儿去母女陪睡侍寝,可一转身,王曼郦就能龙袍加身登基称帝当女皇。久经风雨的红二代们很多人都有平常心,期待过平凡而平稳的正常人生活,王曼郦从社会的底层,准确说从社会的下水道垃圾坑中爬出,却时刻想当皇后女皇,这是心理过度补偿,用表面的自傲掩盖骨子里的自卑。胆敢龙袍加身的女人都不会是什么好鸟,范冰冰为了赚钱帮大骗子欧阳坤的“世界奢侈品协会”捧场当嘉宾,也是个骗子。
 王曼郦在2012年06月假冒环球皇后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明星璀璨,王氏十七华诞感恩盛会”的颁奖典礼。随后“王氏果菜美容王丽华洋野鸡大学假双博士揭秘”一文揭穿王氏果菜美容董事长王丽华是个洋野鸡大学的假双博士,也是个大骗子,王曼郦王丽华是一对骗子姐妹花,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是个黑公司。
 王曼郦不甘寂寞,2012年10月30日下午深圳鸿烨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邓炜霖与王曼郦会面,“深圳世界金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邓炜霖会见环球皇后王曼郦”一文中邓炜霖肉麻夸奖“王曼郦是一位名满天下的环球皇后,一位妩媚优雅的成功女性,一只永远飞舞的的美丽蝴蝶”,恶心肉麻度远超王曼郦的面首、网上吹鼓手杜华林的谄文。“邓董事长与王总就文化、影视、古玩收藏等方面进行了探讨,两人的一些观点和思路不谋而合”,邓炜霖与初中就辍学当夜场小姐的王曼郦倒是很有共同语言。会面中王曼郦用其招牌动作:抬高下巴仰头30度,拉长脖子,挺起假胸,含情脉脉凝视对方,邓炜霖果然中招,是男人就好色。“双方也就寻找合作的切入点达成了共识,邓董事长和王总都表示期待未来的双方合作”,合作,SEX当然���要合作;切入点,自然是G点。邓炜霖精虫上脑,趁虚步杨家诚后尘钻了王曼郦的裤裆,不怕腥臭呛人,也不惧从此衰运缠身。仕途失败后改当私企老板的邓炜霖与夜场妹淫媒出身的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碰头,煞有其事地像国家元首会面般发布新闻,恬不知耻啊。              
   
再回到百日宴,当日主桌上坐着杨家诚的父母,老人家白发苍苍,面目慈善,衣着朴素得有点寒酸,与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杨家诚王曼郦成为鲜明的对比。父母都是一切为了子女,自己节衣缩食,能省就省。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家奴《成报》描述百日宴现场时说Camilla“可爱的小生命无论抱到哪里,都是全场的焦点,令宽广的酒店宴会厅洋溢着一片平和吉庆的气氛”,可忧心忡忡的杨家诚父母完全没有融入现场欢快热烈的气氛,表情沉重得近悲哀。看着眼前豪华的百日宴,老两口要说的就是“败家子”三个字,能想到的就是这得花多少钱啊。要是靠卖菜去赚,不是卖多少筐,而是卖多少火车皮了。
   
儿子杨家诚曾拥资百亿(富周刊:百亿富豪杨家诚),这两年在旧爱新欢上挥霍了80多个亿(杨家诚被捕后法院冻结了全部资产,算上白加道的房子杨家诚的资产不到10亿,就算旗下公司这两年亏损了10亿,100-10-10=80。杨父杨母误信儿子真有百亿资产)。花了钱若能娶妻生子旺夫旺家旺族也就罢了,可自这个夜场妹出身的新媳妇入门,家境就像疯狂过山车一样往下掉,住的房子抵押了,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好色的儿子还要瘦驴拉硬屎打肿脸来充胖子,为博红颜一笑搞这个奢华费钱的百日宴,老人能不心焦吗?杨家诚父母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杨父杨母的忧虑很准确:杨的泥足商业帝国濒临崩溃,坑蒙拐骗的好色儿子被王曼郦这个娼妓出身的狐狸精附体,山雨欲来风满楼,很快就要出大事了。
   
杨父杨母平日住在山顶豪宅有佣人司机,日子看似光鲜,可实际上开销大物价涨,儿子给的家用几年没增加,为了省钱老两口天天与佣人司机吃最便宜的萝卜粉丝,没钱打赏佣人司机还经常受其白眼,杨母为了省钱,与街坊打了几十年的小麻将也不再参加了,可好色的傻儿子带着那个名声差身体骚的狐狸精天天在外燕窝鱼翅地吃着,为她定做的衣服或手包一件就够老两口一辈子的穿戴。老人家真是郁闷啊!杨父在百日宴的出现,让杨家诚在香港法庭所作的“数年没有见过父亲”的供词成了谎言,杨家诚不是守法诚信的公民,是个骗子。
   
杨家诚对女人左拥右抱,很难做到平衡,往往付出坑爹的代价,这次旧爱新欢交替杨家诚花了80亿。杨家诚剩下的唯一哥们说:“杨家诚能成功是因为女人,社会现实告诉他只有钱才能换来女人,所以他搏命贩毒冒险赚钱;败也是因为女人,管理上只信任自己睡过的女人,对女人的话言听计从,为博红颜笑不惜铤而走险到处诈骗四处树敌最终出事。换个女人居然花掉80亿,杨家诚一辈子脑袋都扎在女人的裤裆里,重色轻友也就罢了,可也没必要为个小姐花80亿,最终把自己毁了啊!”。这话不厚道,王曼郦曾是一个姿色撩人的女人,在港深这种物欲横流之地讨生活,能纯洁吗?有不堪的经历,过去了就算了,何必挑明呢,团结一致向前看嘛!再说,杨家诚哪有百亿资产啊。
 杨家诚是“菜二代”出身的发廊仔,文化不高,爱好不多,除了足球,就只爱女人,平生最爱钻女人的裤裆,人称“杨冠希”。公司顺利赚到了钱,就去泡二线过气的女明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与香港过气名媛荣文蔚、过气明星关之琳有过纠葛;公司不顺利亏了钱,就去泰国找十余岁的少女破处,自美其名“去晦气”;上班时在办公室搞女秘书女下属,下班后就近在夜场找小姐解决永无休止的淫欲,是知名夜场香港“大富豪”,“中国城”及深圳“翡翠明珠”的常客,杨家诚与假环球皇后夜场妹骗子淫媒王曼郦就是在“翡翠明珠”相遇相识勾搭成奸的。
 平心而论杨家诚算精明,他把钻女人裤裆这个最大的爱好变成了他的发迹点:睡女人需要钱,每次去泰国找少女破处,机票住宿破处嫖资的总费用不小,杨干脆“以毒养嫖”:每次去泰国都带一个香港女人,除了可全程动手脚使用外,每次回港时杨家诚都在女伴产道内塞入装在安全套内的泰国盛产的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圆柱,当年泰国海关对反复出入境的香港游客的安检形同虚设,杨家诚冒险钻了这个空子,带海洛因回港后再出手给大庄家。杨家诚就这样在女人产道里掏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开发廊成了他的身份掩护。香港警署多年后才得到杨家诚贩毒的举报,此时与杨家诚交易的庄家早已移民加拿大安度晚年,作为从犯的众人肉运毒机女子不会出来自证己罪,毒品调查科费尽周折也找不到杨家诚贩毒过程的人证物证,只好交给财富调查组从贩毒结果下手,起诉杨巨额资金���源不明涉嫌洗黑钱。
 杨家诚案发后,笔者在中环某公司巧遇一昔日帮杨运海洛因的女子名叫阿娟,阿娟靠冒险运毒所得拼命读书工作洗净污迹现已居一公司管理层,改名换姓后与杨不再有任何联系。2013年6月14日香港法庭裁决杨家诚案控方证据成立,即杨家诚洗钱罪成立,必定在香港监狱度余生了。杨的铁定入狱,打消了阿娟的可能被杨报复的顾虑,在得到我绝不透露其真实身份的保证后,灵秀的阿娟讲述了与杨的多次泰国之旅,含泪回顾了早年因家境贫寒而被迫当杨家诚的性奴和人肉运毒机的屈辱经历:杨在泰国玩够处女后买来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在酒店中先由杨用天赋异禀的超大男根扩松阿娟的产道(不内射,以免随后塞入的海洛因圆柱滑出),再塞入按杨的超大男根尺寸灌装在双层安全套内的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圆柱,阿娟用厚实高弹力的丁字裤打底,外穿内裤牛仔裤,再去机场回港,若遇飞机延误,回到香港取出海洛因圆柱后,阿娟就要立即去妇科治疗。
 曾经光芒万丈几乎混入中国政协的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发家竟是靠他最爱钻的女人产道来贩毒,真是让媒体哭笑不得,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现实很狗血啊!杨家诚运气好,在女人产道里贩毒一直没有被抓,反复去泰国享受处女幼女顺便还赚到人生第一桶金,且又能及时收手。用从女人产道里掏出的钱,杨家诚再炒仙股获利、与澳门赌王四太梁安琪合作、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成名,开始了他人生中炫目的短暂辉煌。杨家诚头脑发热收购英超伯明翰假冒百亿富豪引起了香港警署注意,其行事为人的过河拆桥风格惹众怒被多人举报,最终被控洗钱,算是天网恢恢了。杨案将在2014年03月07日结案宣判,社会都期待着毒贩骗子淫虫杨家诚早日退出社会舞台。
 杨家诚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后声誉鹊起,杨趁机建立“红二代网络”,胡锦星(胡锦涛堂弟)、杨绍明(杨尚昆次子)、邓朴方(邓小平长子)皆为其贵人。有了红二代的人脉,杨家诚头脑发热言行发狂,放言要把中国足球引入英超,带向世界,杨甚至被一些马屁文人称为“中国足球的救世主”。杨家诚自我极度膨胀,准备以慈善为跳板混入中国政协获得政治保护伞来掩盖贩毒的原罪。杨家诚借力邓公长子邓朴方,曲线救国向残联捐款,2009-11-18杨家诚与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签约成立“伯明翰集善基金”,许诺在5年内向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捐款5000万,凭此获得鲜花掌声知名度,再借慈善名义及与残联的关系获得商业项目及球队比赛转播等实际利益,可随后的突然被捕使一切都成了笑话。杨家诚公然用毒款来捐赠中国残联,是骗捐;诺而不全捐(承诺5000万只付1000万),是诈捐。中国残联和政协副主席残联名誉主席邓朴方及残联副主席张海迪均尴尬受骗,同被环球皇帝大老粗菜二代毒贩淫虫发廊仔杨家诚狠狠涮了一把。杨家诚很得意搭上了邓太子的线,逢人就吹自己与朴方关系铁,已被中央安排当全国政协委员,还把亏损的《成报》说成是遵中南海密旨收购。邓朴方与杨家诚的交往,引起了相关部门的关注及调查,导致了邓在2013年3月北京两会痛失政协副主席职务。邓家失去家族在中国政坛的最高职位,北京大学毕业的红二代已是政府高官的邓朴方被小学毕业的菜二代发廊仔毒贩骗子杨家诚牵连拖累,交友不慎啊!邓家二代毕竟没有邓公的眼界。2014年02月07日杨家诚高调斥资近2亿港币收购0239.HK的股票,可对中国残联诺而未捐的4000万人民币却只字不提。杨家诚与大陆借嫣然基金敛财的李亚鹏(歌星王菲的前夫)一样,都是利用和欺骗慈善的骗子恶棍流氓。
 杨家诚想混入政协而高调捐款,不是真金白银地自掏腰包,而是由自己控股的上市公司成立“伯明翰集善基金”来付款,即除了杨自己所拥有股份对应的部分钱外,其余大部分的钱实际上是由可怜的股民们支付,即使这样,获得慈善名声及好处后杨家诚又诺而不全捐,成了骗捐和诈捐,杨家诚是大骗子。杨家诚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随后郭美美以中国红十字会商业经理名义炫富,杨家诚郭美美二人联手对中国慈善事业的两大支柱残联和红会进行了致命的打击,残联和红会的声誉形象一落千丈,中国慈善事业进入多事之秋。
 在王曼郦的新浪博客中,开篇就是《新年开工慈善第一》,咱先不说王曼郦年轻时的丑事,就说这几年:无意露了欢场出身的老黄底及习惯性出轨而被离婚后的王曼郦老将出马到深圳翡翠明珠夜总会客串坐台;在野模圈为抢演出机会指使手下小兄弟打砸其他演出队;指使小兄弟往与自己抢男人的夜场小姐妹脸上泼硫酸;假冒环球皇后走台当嘉宾代言骗钱;开康泰霖中医馆用假医假药害人骗钱,捏造“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公开诈骗;开“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涉商业欺诈罪。王曼郦是个十足的女流氓女恶霸女骗子女淫媒,却寡廉鲜耻地往自己的脏脸上涂慈善的金粉。夜场小姐欢场骗子恶霸淫媒王曼郦热衷“慈善”,贩毒洗黑钱的淫棍骗子杨家诚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杨王二人都是大陆慈善事业的“热心人”,不过是热心去欺骗利用慈善,毁慈善,往慈善泼脏水,称二人为“雌雄双骗”,万分贴切。  
   
贩毒洗钱的淫棍骗子杨家诚搞慈善,夜场小姐野模圈恶霸骗子淫媒王曼郦搞慈善,我等普罗大众守法公民,为避嫌远祸,就只能远离慈善了。可怜的中国慈善事业,在郭美美几乎毁掉红会后,又挨杨家诚王曼郦这对雌雄双骗的一记闷棍,纯洁高尚的中国慈善事业老是与声名狼藉的人渣们联系在一起。杨家诚与郭美美的关系见文:杨家诚王曼郦与吴征杨澜、覃辉、郭美美、卢美美父女。
 杨家诚瘦驴拉硬屎地收购英超伯明翰球队得一时虚名,杨在大陆的歪瓜裂枣的族人扬眉吐气,杨氏堂兄弟们甚至狐假虎威地放言杨家诚是收购英超的第一华人,所以杨是中国第一伟人,地位次于毛邓高于江胡,相当于皇帝,应该载入史册。杨的祖籍是广东梅州松口,与叶剑英同乡,平时就爱狗仗人势地欺男霸女的杨氏堂兄弟们因为杨的成名变得像杨一样狂妄自大,携杨之威逼迫梅州市及松口镇相关部门出资打造“杨家诚旧居”旅游景点,级别至少要等同叶剑英故居,由政府出资,杨的族人占干股分利。杨氏族人此举是想为杨家诚建生祠而献媚于杨并获得名和利,是效法明朝的献媚官员为权倾朝野的宦官魏忠贤建遍地生祠,杨氏族人的心理猖狂度和畸形度直追西南王薄督熙来。广东梅州是客家人聚集地号称“世界客都”,客家人有富贵后衣锦还乡慈善捐助的传统,杨家诚贩毒洗钱诈骗发迹后一毛不拔没有向家乡捐一分钱也罢了,现在他的堂兄弟们还想乘势鱼肉乡里,见过太多真假富豪的梅州市及松口镇相关部门觉得杨家人太荒谬太无耻,迫于有红二代打招呼也只好勉强答应建旧居,当相关部门筹划拆迁征地时与杨家诚沟通,满世界骗捐诈捐的杨家诚说自己以名声入股但拒绝出资,相关部门只得搁置此事,很快杨家诚东窗事发声名扫地,“杨家诚旧居”项目自然不了了之。坑蒙拐骗仗势欺人成了杨家诚氏的家族基因,杨家诚还没得志,族人就已猖狂,杨家诚还没得道,鸡犬就想升天。
 杨家诚父母卖了一辈子菜含辛茹苦养大了儿子,知子莫如父母,儿子帮卖菜时嗓门大会吆喝,可长大后做人做事也张嘴就是大话谎话,贪慕虚荣,无法无天,迟早会大祸临头。儿子对女人是有求必应,挥霍无度,对帮他的朋友兄弟同事员工则刻薄吝啬,过河就拆桥,得罪无数人,出事后不会有一个人帮他,只会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众叛亲离。现在家人住的白加道房子抵押给了永亨银行用于贷款救急,若还不起钱,房子就会被没收。老辈人世事洞明有远见,担心很快就都成了现实。2012年6月4日香港法庭下令永亨银行可没收杨家诚抵押的山顶白加道豪宅,杨家诚须交出业权。杨家诚辩护说是因为被捕后财产被冻结无法还贷,杨家诚80多岁母亲也派出律师向法庭申请业权,要求将案件押后处理,但遭法庭拒绝。房子被没收,八十多岁的父母也随着杨家诚无屋可居,成了无壳蜗牛。风烛残年的老俩口,今后如何生存,去住哪里呢?早知今日,就不要贪慕虚荣,把百日宴的钱省下来,跟80亿比是小钱,关键时候也是救命钱啊。
 为了保住宅子同时将资产从杨家诚名下转移到家人,避免被没收,杨家诚的律师出高招,由杨家诚的母亲翁秀梅和王曼郦(香港身份证名字王丽飞)向法庭起诉称与杨家诚早有协议,杨只拥有物业四分一业权,其余四分三属于她们,2人现要求法庭确认她们的业权,此招有效,法庭于7月判收楼暂缓执行。据2012年10月报道,杨母翁秀梅与王曼郦向法院上诉称2009年与杨曾达成协议,同意王拥物业的一半业权,另一半则由杨及翁均分。这是弥天大谎,2009年杨家诚与前任女人还甜蜜恩爱着呢,前任日夜都住在白加道31号B座,周末和节假日经常与杨一起接待朋友开PARTY,是堂堂正正的女主人,称杨太,当时怎么可能将一半业权给尚未交往的、2010年才相识的小三王曼郦啊。此事的证人实在太多,杨家诚王曼郦的做法太荒谬,无耻的谎言定会被戳穿。见文“2012-10-07文汇报:婆媳入禀争杨家诚业权”
   
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后成雌雄双骗组合,为了钱什么谎都能撒,什么人都能骗,什么恶都能做。2013-02-01香港地产资讯网报道“杨家诚母妻争大宅业权失败”,法官判决杨家诚母妻不拥有大宅业权,杨王骗子伎俩碰壁。杨王这对雌雄双骗偷鸡不成蚀把米,法庭还判杨王支付永亨银行讼费20万元,杨家诚住宅官司的失败成定局,铁定成无壳蜗牛。
   
王曼郦、杨家诚父母在豪华快乐的百日宴上的忧虑担心真是太准了。百日宴过后一个多月,2011-05-23英超联赛最后一轮比赛,热刺队2-1胜伯明翰,伯明翰降级,虽然刚获2010-2011赛季英格兰联赛杯冠军也无用,只能参加下赛季英冠联赛。伯明翰不再是英超伯明翰,而是英冠伯明翰。对于中国球迷来说,英超与英冠的区别在于,前者央视会转播,后者连国内地方频道都懒于转播,通俗点说,英超伯明翰是奥迪,英冠伯明翰是比亚迪,甚至只能算是奥拓。降级后,伯明翰环球控股公司(HK2309)发布公告,称球队无形资产损失超过8.7亿人民币,公司股价急跌两成,收市报 0.194元。伯明翰球队在杨家诚手里已经是粘着手的滚烫的山药蛋,扔出去都难。雪上加霜的是,伯明翰降入英冠后,球队主教练苏格兰人麦克利什闪电跳槽到伯明翰的近邻和死敌阿斯顿维拉队(AstonVilla),这让伯明翰球迷神伤不已,也让伯明翰实力士气凝聚力折掉一小半,前途更是充满未知。无可奈何花落去,阿斯顿维拉队(AstonVilla)是英超啊,伯明翰只是英冠,主教练麦克利什的身价靠的就是英超,自然栖高枝成凤凰,谁愿当落汤鸡啊。主教练麦克利什闪电跳槽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日子伯明翰俱乐部副主席余怀英辞职,伯明翰环球(HK2309)执行董事杨越洲和麦马拿文(StevenMcManaman)辞职,再到首席执行官许浩略辞职,杨家诚今日已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伯明翰球队降级,还连累赞助商特步公司。2010年3月14日,特步公司支付了9000万港元的赞助费并供应价值1000万港元的运动服装与伯明翰签订为期五年的合作协议,特步公司的一亿元也随伯明翰降级英冠全打了水漂。伯明翰球队跌出英超联赛后一个月,2011年6月29日杨家诚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
   
杨家诚的衰运还在继续,开始影响他周围的人。2012年3月29日,香港廉政公署拘捕新鸿基地产主席郭炳联、郭炳江,怀疑他们涉嫌贪污。杨家诚的伯明翰环球控股公司位于香港九龙环球贸易广场(ICC)86楼,占了半层楼,另外半层就是新鸿基地产主席郭炳联、郭炳江的办公室。环球贸易广场(ICC)86楼拥有香港最好的海景,俯瞰维多利亚港美不胜收。平安顺利才有心情看海景啊,现在86楼的郭氏兄弟和杨家诚,同是天涯沦落人,共陷官司深渊。
   
2012年5月23日香港商人刘銮雄卷入了澳门前运输工务司司长欧文龙贪渎案,经预审后移送初级法院排期审讯,杨家诚和刘銮雄俩邻居俩兄弟这回真成了难兄难弟。杨家诚住的太平山白加道31号B座面积500多平方的豪宅,正是股市大鳄、人称“大刘”的刘銮雄产业的一部分,大刘欣赏杨家诚资本运作手段,视杨家诚为小兄弟,以友情价格(1.46亿)把这房子卖给了杨家诚,大刘自己住相邻更大的31号A座。2014年03月14日,澳门初级法院判华人置业主席刘銮雄涉嫌行贿澳门前运输工务司长欧文龙的案件罪成,判监5年3个月。2012年6月4日香港法庭下令永亨银行可没收杨家诚抵押的太平山白加道31号B座,杨家诚须交出业权,在56天即八周内全部搬出,但7月法庭又判收楼暂缓执行。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以杨家诚现在的财力口碑,无法在香港富豪圈子里混了。2014年03月18日,被永亨银行收缴的杨家诚的白加道31号B座住宅以3亿元放盘出售。
   
从香港人笃信的风水角度看,住宅主人惹上官司,住宅可视为不吉;住宅主人破产住宅被没收拍卖,住宅更可视为凶宅。刘銮雄一定后悔当初把B座卖给杨家诚,给自己带来衰运,破坏了自己宅子的风水,现在相邻的两户主人都陷在官司中。自己又不缺钱花,把B座留给旧爱李嘉欣周末小住也好啊。话分两头说,刘銮雄欣赏杨家诚并视之为小兄弟,传授商界搏杀的厚黑学,最终师徒两人都栽在商界的不法事件上,这是人以群分,近墨者黑。一个人以挑战法律制度为刺激,以在灰色边缘地带行走为自豪,最终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刘銮雄杨家诚都不是好鸟,出事也怨不得别人。
   
杨家诚洗黑钱案件将于2013年04月29日在香港区域法院再审。根据香港法律,任何人涉及洗黑钱,一经定罪,最高可被判囚14年及罚款500万元。杨家诚刚被捕时很乐观,初审后还申请出境四天赴英国处理球队事宜,被法庭拒绝;2012年5月杨家诚上诉要求律政司不要“无���限”冻结他的资产,被法庭拒绝;2012年6月永亨银行追讨杨家诚以白加道豪宅作抵押的贷款,杨家诚要求法庭推迟判决,又被法庭拒绝,杨家诚的3.5个亿的房子被没收(杨家诚上诉,7月法庭又宣判暂缓没收);2012年7月21日杨家诚的父亲在深圳去世,杨家诚于7月30日要求香港高等法院准许他回深圳奔丧15天,但遭律政司律师强烈反对,高院法官认为杨家诚控罪极重,有弃保潜逃的可能,拒绝了杨家诚奔丧的申请;8月22日,杨家诚再次申请回深圳奔丧3天,又被高院拒绝。
   
香港采用的是英国法律体系,规定了无罪推定原则(presumption of innocence),意指“未经审判来证明有罪确定之前,优先推定被控告者无罪”,而法庭对杨家诚的五个无情的拒绝,超级强硬冷酷,简直就是“有罪推定”。其实香港法庭的原则没有变,应该是杨家诚的案件,律政司提供的证据一定非常充足,杨家诚无法翻案,法庭也已认为这是铁案,所以虽未最终宣判,已经把杨家诚当成重罪犯了:不准离境;冻结资产“无上限”;资产被冻不能还贷也不推迟没收房子,硬是把杨家诚变成了无壳蜗牛;父亲死在深圳也不准去奔丧。2014年03月03日香港法庭已判杨家诚5项洗钱罪成立,除了刑期和罚款外,如果没收所洗黑钱,杨家诚铁定成为“负”翁。
   
2012年9月19日晚,港交所宣称杨家诚在三年前违规买入股份,被公开谴责,杨及其他4名责任人须自9月19日起的90日内,参加港交所认可机构提供的两类培训共计28小时,并在完成培训后两周内,向上市科提供该机构发出的相关书面证明。杨家诚的这次违规虽未带来牢狱之灾,但给杨的洗黑钱的不法形象上又添了不守规矩的笔墨,杨的个人形象彻底崩溃,不守规矩不守法的商人完全不再适合做英国球队的老板了,杨的个人形象与公平公正的体育精神相违背,卖出球队成了必然。2012年10月10日伯明翰环球(HK2309)发布公告:“两名潜在买家已就收购伯明翰球队与公司洽谈。”,公司已经就该事项告知香港股票交易所,杨家诚不自量力地收购英超球队的荒唐闹剧总算开始进入了尾声。“杨家诚因伯明翰出价与买家掀骂战,投资5年或赔10亿”,破烂球队要出手,难啊!英超伯明翰被杨家诚买下后厄运不断,一路跌至英冠,伯明翰球迷对骗子杨家诚极度不满,每逢伯明翰球队比赛,球迷们都打出“Delay No More”的横幅催杨家诚辞职并切割与伯明翰的关系,此条幅英文原意为“别再拖”,其粤语读音为“屌你老母”,杨家诚被愤怒的球迷公开辱骂,天怨人怒!
   
杨家诚与王曼郦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后衰运不断,“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这不是他的缘(运气)不好,而是他种下了恶业的种子。佛说恶业的种子若遇到适合的缘,果报就会来。骗子杨家诚必定有今天的风雨!
 百日宴的主角,杨家诚王曼郦的女儿,小寿星Camilla长大后会觉得奇怪,别的小朋友出生前后,都是天上出祥云,地上现祥瑞,自己出生后:03个月,父亲的房子及产业拿去永亨银行抵押,才有了钱给自己办百日宴;05个月,父亲的球队从英超降级英冠,凤凰变乌鸡;06个月,父亲被香港警方毒品调查科财富调查组拘捕,财产被冻结;15个月,与父亲同楼办公的新鸿基地产主席郭炳联、郭炳江爷爷被捕;17个月,父亲的朋友邻居刘銮雄伯伯被捕受审;18个月,法庭宣判家人住的白加道31号B座被银行没收,自己将成无壳小蜗牛(奶奶和妈妈向法院上诉争夺产权,收楼已暂缓执行);19个月,爷爷去世,父亲申请去深圳奔丧两次被香港高院无情拒绝;22个月,爸爸放风给媒体,要甩卖英冠伯明翰球队,在入狱前多套现金;25个月,法官判奶奶和妈妈不拥有家宅产权,爸爸的房子肯定被没收,自己定成无壳小蜗牛。28个月(2013年4月29日)父亲再被审;30个月(2013年6月14日)香港法庭裁决杨家诚案控方证据成立,杨案定调:杨家诚洗钱罪成立。35个月(2014年03月)爸爸被判洗钱罪成立入狱6年,以后见爸爸要去香港赤柱监狱,还要多带成人尿不湿给他,可怜的爸爸在狱中被狱霸牢头爆菊后大便失禁了;爸爸拿去抵押贷款无力还贷而被永亨银行没收的白加道31号B座房子也以3亿港币放盘了。
 可怜的Camilla悲从胸涌,心如刀绞,仰天长叹:我真是爸爸的克星,家族的祸源啊。Camilla是雌雄双骗的父母在夜场相识后,在游艇甲板上勾搭成奸,在颠簸中苟合造出的,这注定了她的人生必定飘摇。Camilla一来到人世就给家族带来了暴风骤雨,杨家诚的受审入狱,更使得爸爸一词将成为其生命中永远的陌生。爸爸入狱父爱缺失,也不知妈妈会领多少野男人回家,父母造孽子女受罪,Camilla这个可怜的毒二代骗二代淫二代的哥萨克小杂种将在世人的鄙视歧视下艰难成长,在骗子夜场妹假环球皇后淫媒王曼郦妈妈的言传身教下,近墨者黑,Camilla长大后会与年幼就被胡石英开苞破身的无法确定生父的姐姐组成夜场驰名双飞姐妹花,艳名一定超过当年大姨王丽双和妈妈王曼郦的组合。
 父母永远是儿女最好最直接的老师,是对儿女影响力最大的榜样。杨家诚王曼郦这对恶行滔天丑闻满地的雌雄双骗,其儿女们,儿子学父亲,成商界淫棍骗子?女儿学母亲,成夜场小姐骗子恶霸淫媒?时间很快会给出答案。不是我用词歹毒,不是我诅咒杨王子女。而是杨家诚王曼郦这对绝配的雌雄双骗行事为人,太不善良,无原则无底线,违规违法,欺骗欺诈,人神共怒之,其子女被带坏是必然。
 面临牢狱之灾的杨家诚,为转移资产,多享受些最后的自由日子,设法推迟审判。杨家诚与律师合谋,又出奇招,在2012年11月28日,向香港区域法院提出自己更换了律师,新律师不熟悉案情,要求推迟审讯,法官这次破例相信了杨家诚,表示得悉被告刚筹够钱聘请律师团队,要给予时间让律师收集足够证据,解释资金来源,如果维持现在开审,法庭要浪费很多时间,向被告解释相关法律程序。根据善用公帑原则,批准被告提出押后开审的申请。法官破例同意案件推迟到2013年04月29日开庭,杨家诚骗到了5个月的时间苟延残喘。
 尝到了拖延战术甜头的杨家诚,就像尝到了假冒环球皇后甜头的王曼郦一样,成瘾了。据2013年3月15日报道,杨家诚向律政司提出,要求将自己案件移送高院审讯,实际上就是想再次推迟审判,但被律政司驳回,杨家诚遂要求高院颁令推翻律政司决定,强制检控部门把案件移交高院,高院这次没有受杨家诚摆布,驳回了杨家诚的要求。2013年6月14日香港法庭裁决杨家诚案控方证据成立。杨案基本定调:杨家诚洗钱罪成立。杨家诚继续耍赖,称病要求押后审讯,法庭只好裁决2013年10月15日继续审讯,开审后拟结案时杨家诚又临时要求自辩,再次打断法庭部署,随后又向法庭提出永久终止聆讯,又再次被法庭拒绝,2014年03月03日杨案将结案陈词宣判。
 杨家诚在法庭上的自辩充分体现其骗子本色,为解释自己第一桶金编了很多故事:在香港开发廊在东莞开酒店在澳门赌钱各赚了几千万。香港警署很敬业,对杨案穷追不舍,可缺乏杨家诚贩毒的人证物证,控杨洗钱是无奈的舍本逐末,杨就算因洗钱罪入狱,也躲过了贩毒的重罪,钻了香港司法的空子捡了天大的便宜。经此案后毒贩骗子淫棍杨家诚声名狼藉,His name will be mud。2014年03月03日香港区域法院裁定,杨家诚所涉5项洗黑钱罪全部成立,案件押后至03月07日判刑,杨随后被押入囚车送香港荔枝角收押所。天理昭昭!香港区域法院法官在宣读完逾百页判辞后,裁定杨5项洗黑钱罪成立,并极其罕见地当庭直斥杨作供不诚实,多次“讲大话”(撒谎)“作故仔”(编故事)隐瞒真正的事实及目的,向专家说不实之言,法官指责杨是“在有需要时,随时准备撒谎的人”。控方也立即向法庭申请充公令,要求把杨被冻结的4亿多元款项全部充公。03月07日香港法院判杨家诚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与专骗富婆钱财、因伪造龚如心遗嘱而判入狱12年的假风水大师骗子陈振聪为邻。杨家诚在赤柱监狱中要打好裤裆保卫战,要用钢链套铁锁当裤带,时时刻刻提防着,狱霸牢头多变态,杨铁定被爆菊,菊花绽开玉玲珑。
 罂粟花很美,可它最终的果是人间最毒海洛因;杨家诚很精明,能有“以毒养嫖”的创意和行动,可最终必会臭名昭著。做人,还是要本分。
 中国历史上有三大宴:鸿门宴,展现刘邦阵营的勇气与智慧;千叟宴,表示对老人的关怀与尊敬;杨家诚王曼郦女儿之百日宴,集中体现了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的丑态和荒唐。百日宴将入史册,当然,是野史。
 杨家诚王曼郦与堂侄杨斌也有精彩香艳的故事,杨家诚自贩毒洗钱发迹后开始在香港股市圈钱,杨用极小的代价取得了中国水业(HK01129)的控股权,为了方便违法违规操作需要找人代持股,放牛娃出身的杨斌时为江西省上饶市自来水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杨家诚就将堂侄杨斌招至香港空降到中国水业任职并代持股,2007年杨斌就任香港中国水业副总经理,2008年杨斌就任中国水业执董,2009年杨斌就任中国水业CEO,为大股东,真是火箭式暴富。为报答杨家诚的重用杨斌呕心沥血地运作中国水业,为追求最大的利益干尽了合法非法事,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鲜血淋漓的,杨斌使中国水业股价上扬股份扩大变成了杨家诚的私人提款机。
 这个世界永远不变的就是变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家诚贩毒洗钱诈骗终于事发,2011年6月29日杨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保释后杨急于缩短战线回笼资金就找到堂侄杨斌要收回其全部股份,杨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杨家诚交给杨斌一头小母牛(中国水业),杨斌顶风冒雨在草场(香港股市)放养,母牛长大了还生出几头小牛,现在杨家诚不给任何报酬就要收回牛群,傻子才同意呢。杨家诚用5千万元港币买的中国水业股份在杨斌手里增值到了5亿元港币,杨家诚还借杨斌之手从中国水业非法转走了数亿元港币现金,杨家诚早已收回了投资的本钱,现在余下的股份全都在杨斌名下,杨斌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股份持有人。
 为从堂侄杨斌手中无偿收回其所持中国水业全部股份,杨家诚使美人计要小妾王曼郦设法色诱杨斌,并许诺分给王一半收回的股份。重奖之下必有猛女,仙女王曼郦电约杨斌至深圳五洲宾馆大堂咖啡厅,小堂婶梨花带雨地诉说老朽的杨家诚雄风不振造成的空虚并表明自己早已暗恋杨斌(两人岔辈分同年龄),王曼郦要杨斌交出所持的全部中国水业股份,待她接手公司后(杨家诚铁定入狱)就与杨家诚离婚再与杨斌结婚。早已暗中觊觎小堂婶美色的杨斌立刻进行头脑风暴:我先献出有价的中国水业股份再设法与低价的黄脸原配离婚,待杨家诚入狱后自己娶到小堂婶王曼郦即可抱得无价的美人归同时收回中国水业股份再霸占市值更高的堂叔杨家诚的伯明翰环球(02309.HK),财色兼收爽啊,傻子才守着眼下的5亿元中国水业股份呢。陶醉于自己精妙计划的杨斌怀着对当下及未来的幸福憧憬跟随王曼郦进了豪华大床房,婶侄二人脱光衣裤,杨斌将头埋入王曼郦腹下双腿间疯癫地嘴吮舌搅直至郦花绽开玉玲珑,那场面:仙人洞开琼浆溢,憨傻斌狂精液喷。婶侄二人酣畅淋漓地不戴套噼噼啪啪了600回合(从监控录像计数),高高在上的王曼郦高潮时高叫发誓:“好大,好硬,斌斌,婶的这辈子都是你的”,且疲惫而满足且麻痹而痴呆的杨斌签了中国水业股份转让书又成了一股不剩的放牛娃。十个月后,王曼郦的三儿子出生。
 小堂婶王曼郦全程的呻吟尖叫给了傻仔杨斌巨大的成就感,幸福爆棚的杨斌得意地大踏步走出五洲宾馆时两颗睾丸撞得叮当响,事后王曼郦却在闺蜜圈中抱怨:客家男人的鸡巴不大不硬,害得我老要装高潮。
 男根的尺寸和硬度,真的很重要。
杨斌号称杨十七郎: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斤),喝白酒一斤七,睡女人要一十七(岁),男根长一十七(厘米),交配时间一十七(分钟),杨斌的单项指标虽不能比天赋异禀的嫪毐,但作为浸泡在酒色中的商场熟男,指标均衡全面也足以傲人了。
在商界谋生的杨斌不可能禁绝风月场所的涉猎定非善童却如此草率鲁莽地拱手交还市值5亿元港币的中国水业(01129.HK)股份,王曼郦已两度生育妇科感染不治下身腥臭松沓的身体还能有如此魔力?辽宁抚顺新宾彭家屯村姑王曼郦自幼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王的俄罗斯哥萨克范力挫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失足女,“赛金莲”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天赋异禀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男人用过都叫好,奥秘就在“郦花绽开玉玲珑”。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为洗白转型上岸靠贿赂《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刊登的造谣撒谎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说:“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是王曼郦自幼最爱的词,因为这当中暗藏着她的名字、她的精彩人生,仿佛在起名之初,就注定了她此生的光芒四射。弥天大谎!别忘了王曼郦原名王丽飞。这两句打油诗词不见于任何经传典籍,其实是王曼郦在深圳翡翠明珠接客时一个教授嫖客用她的名字曼郦藏头出的抵嫖资的淫诗艳词,前句夸她(曼妙峨眉)有姿色是头牌,后句赞她张开双腿露出的下体(郦花,曼郦身体之花即曼郦的下体)毛少色浅光洁滑润(哥萨克血统女性下体毛稀色淡,多白虎),精巧紧致好看好用。1/4哥萨克血统的王曼郦身形高大艳名为“母洋马”却有玉玲珑的下体,极致芳华啊。女人都虚荣爱炫耀,美女炫耀容貌,蔡依林炫耀腹肌,柳岩炫耀巨胸,郭美美炫耀干爹,王曼郦炫耀成名暗器之形状功能,王此举开风气之先成华夏第一人。在情色泛滥的日本,女艺术家五十岚惠散播自己下体3D数据被东京警方逮捕,控以电子形式传播淫秽色情素材,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以诗炫阴该当何罪?王曼郦把这淫诗艳词视为宝,当成其身体和人生的写照极为贴切,而“自幼最爱”的谎言则再次力证���曼郦是雏妓出身的骗子。王皇后出这个丑,是因自幼在夜场形成的思维观念过于超前,还是不读书的过?杨家诚器大活好得名“杨冠希”,王曼郦毛少色浅光洁滑润精巧紧致绰号“赛金莲”,杨王二人成绝配。(见文《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01-06)
 杨家诚的第三任妻子王曼郦与杨家诚的堂侄杨斌在深圳五洲宾馆苟合乱伦遭曝光是拜杨家诚第二任妻子周丹所赐。被夺夫杀子仇恨驱使的周丹一直跟踪王曼郦,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因洗钱案被拘捕后王曼郦上窜下跳地救夫,王曼郦为开展性公关伺候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在深圳五洲宾馆长包豪华大床房被周丹探知,周丹买通保安后自然洞悉真相。
 数日后已向原配提出离婚家中鸡飞狗跳的杨斌想与小堂婶重温春梦再获灵肉慰藉,王曼郦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了。嘿,傻B杨斌上当受骗了!精虫上脑想财色兼收的杨斌这时意识到自己已同王曼郦的面首、深圳设计师杜华林一样成了王曼郦嚼过的口香糖用过的卫生巾,归宿只能是垃圾堆了。香港毒贩杨家诚的代理人杨斌借香港上市公司中国水业(01129.HK)平台在收购经营大陆自来水厂过程中贿赂官员侵吞民财祸国殃民实乃国贼。小淫虫杨斌与小堂婶王曼郦苟且偷欢后鸡飞蛋打失去了中国水业(01129.HK)股份实在是罪有应得。
凭“花绽开玉玲珑”的女阴王曼郦在裙下降伏了久经风月的深圳设计师杜华林、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深圳鸿烨投资董事长邓炜霖、美丽集团董事长欧阳祥山、深圳市燃气集团董事长李真等,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在夜场谋生已经修炼到舔老胖狐臭男人的痔疮屁眼都甘之若饴,血气方刚色迷心窍的傻小子杨斌岂能是王曼郦的对手。人品劣骗术拙的杨家诚与骚媚放荡心机幽深的王曼郦狼狈为奸,除了使精虫上脑的堂侄杨斌受骗交股,杨家诚王曼郦更使第二任妻子周丹被弃、伯明翰环球股东刘星成被拘、伯明翰环球副主席马瑞昌被殴。王曼郦只身智取杨斌5亿元港币中国水业股份成了轰动香港商界的传奇,王曼郦的”花绽开玉玲珑”的下体胜雄兵百万。
 2012年4月24日中国水业(HK01129)公布,杨斌因有其他事务须投放更多注意力,故辞任公司执董、行政总裁、投资委员会及授权代表,而执董刘烽获委任为授权代表,代替杨斌,由昨日(23日)起生效。
 据爆料人李文军(前中国水业员工)透露,与小堂婶王曼郦颠鸾倒凤后失去了5亿元港币中国水业股份的杨斌从此郁郁寡欢,经常回老家梅州松口疗伤的杨斌总是骑在牛背上喃喃自语:“操了个5亿元港币的老骚B”!
 坏事传千里,淫虫杨斌的壮举很快传到了他曾经工作过的江西上饶自来水公司,杨斌曾经的上级、上饶自来水公司总经理魏翔感触良多,当年正是魏翔力排众议把走投无路的放牛娃杨斌招入上饶自来水公司再刻意培养破格提拔为办公室主任,逐步得到魏翔信任的杨斌开始负责部分油水肥厚的采购项目,有职有钱后的杨斌对魏翔的回报是独吞回扣并暗中勾引魏翔的小三,小三怀孕后已婚的杨斌岂会负责,小三无奈只好瞒着魏翔独自去人流又因术后大出血几乎丧命,把上饶自来水公司搅得乌烟瘴气后杨斌离职投奔了在香港的堂叔杨家诚,屡替杨斌收拾残局从而对其恶劣品性极度厌恶的魏翔拿出手机删除了杨斌的手机微信QQ号,叹道:竖子不足与谋。
杨斌见色忘利失去市值五亿元港币的中国水业股份伤透了其父的心,杨老爹一辈子把脑袋扎在女人裤裆里无恶不作,嫖妓扒灰强奸保姆,一直暗中觊觎堂弟媳妇王曼郦的身体又苦于无从下手,咸湿杨老爹气急咒骂:“周丹说王曼郦是雏妓破鞋婊子,一点没错”。屡在女人裙下跌跤家业萎靡的杨老爹到晚年开始明白红颜多祸水,被寄予厚望的儿子杨斌在上饶自来水公司与上司魏翔的情妇私通,在中国水业与堂叔杨家诚的第三任妻子王曼郦乱伦,杨斌贪色丢职失财真是老鼠生子会打洞,绝望的杨老爹悲怒交集血压剧升栽倒在地,脑溢血偏瘫了,傻色B杨斌的亲爹从此完全痴呆。
偷情通奸,轻则丢职失财,重则家破人亡!
 生产女性护理品的公司声称99.99%黄金可杀菌消炎嫩肤,为治疗不愈的妇科顽疾并呵护玉玲珑的女阴,病急乱投医的王曼郦近年使用一种韩国生产专供中东女富豪使用的贴体面绣有纯金丝图案的卫生巾。杨老爹偏瘫,傻侄杨斌无业,走投无路的杨斌阖家哭诉请求,王曼郦恩准杨斌每月到深圳圣莫里斯A区16号后门垃圾桶中独家全部收捡王曼郦用过的卫生巾。杨将王用后弃的纯金丝绣织的卫生巾泡水清洗,去除血污,再用镊子将金丝逐根抽出,每月一收一卖,贴补家用,勉强度日。好色杨斌,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哦。
 郭文贵点评:朽木杨斌蠢笨贪财好色乱伦,吃窝边草睡小堂婶痛失股权。
 2013年4月网上出现一批署名深圳康泰霖集团董事长王曼郦的看似论文实则垃圾贴的文章:《社会化媒体和移动互联是数字营销趋势”》,《四维定位法助传统企业转型电商领域》,《互联网与文化产业结合带动移动传媒异军突起》,标题宏观内容高深,实则言之无物泛泛而谈,无案例无统计数据,是论文贩子七拼八凑的骗钱的垃圾文章。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后当淫媒,英文字母大小写都分不清,电脑一窍不通,王曼郦能理解会应用的电子商务就是利用QQ群来联络小姐妹接客卖淫。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用买来的垃圾文章进行网络炒作,为她新成立的康泰霖中医馆造势。王曼郦把当夜场妹从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身体上挣来的钱及假冒环球皇后从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处得来的钱,凑在一起,请了四个下岗的中医师,开中医馆当馆主了。
 预感到毒贩骗子杨家诚铁定入狱,雏妓出身的假环球皇后王曼郦开始找出路,转型并洗白自己。王曼郦把当夜场妹从干爹们身体上挣来的钱及假冒环球皇后从假百亿富豪杨家诚处得来的钱,凑到一起,请了四个下岗的中医师,开中医馆当馆主了。王曼郦曾多次参加海南的海天盛筵,为赚快钱大钱与恶少们玩俄罗斯转盘深水炸弹等群P,往往被折腾得下体肿胀不能合腿走路,比当年自己奶奶被哥萨克骑兵轮奸还惨,痛定思痛, 尤其看到一起去三亚海天盛筵屈辱谋生的姐妹里,带自己入行的罗霖Candy、由自己手把手教床技带出道的Selina心淇都洗白上岸当了阔太,王曼郦想自己建立一个类似的平台,成立中医馆是个不错的选择。王曼郦手下的打手小兄弟们,经常能得到王曼郦的身体奖励,忠诚可靠,可以安排在中医馆做后勤保安,遇医疗纠纷可去威胁恐吓病人,还可以砍杀同行脚踢竞争对手;王曼郦的昔日夜场小姐妹们,年长色衰了可以在中医馆发挥余热做行政及市场,用色相去摆平诸多问题。年轻的后辈野模小姐妹们在海天盛筵赚钱伤了身体得了病子宫内有了钱色结晶需要善后,可以来中医馆治疗调养,这些外围女们可以装绿茶婊勾引来中医馆就诊的有钱病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举数得。王曼郦曾经开过同越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现开康泰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初中辍学沦落风尘的她,今日勇挑文化传播和发展的重任,传播和发展什么呢,当然只能是娼妓性色文化和黑帮暴力文化,王曼郦转型成了淫媒。同越及康泰霖的运作方式都是网罗一批夜场妹野模商务模特外围女,打演艺礼仪社交的幌子行有组织卖淫之实,睡过王曼郦的小兄弟当打手看场压阵。同越规模小,康泰霖规模大并有中医馆做根据地,以王曼郦的底子和做派,康泰霖中医馆有望成与海天盛筵齐名的康泰霖妓馆,王曼郦成深圳第一淫媒。
 王曼郦淫荡贪婪本性不改,借开康泰霖中医馆之机再献身又从自己的野男人们那里骗了不少钱,“康泰霖”三字有玄机:康取自康沃集团,钱来自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泰的来源很敏感,为尊者讳,暂以泰哥称之;霖取自邓炜霖,钱来自深圳世界金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邓炜霖。色迷心窍的王洪军泰哥邓炜霖各自用真金白银换来了没有股权的1/3冠名虚权,裙下的兄弟们聚首倒也热闹。淫媒王曼郦曾对闺蜜罗霖Candy、Selina心淇说:自己的小儿子是与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的爱情结晶,现在暂时委屈他随杨家诚姓,以后一定要改姓王;康泰霖中医馆是与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的友情结晶,所以随康沃姓康。王曼郦真是恬不知耻!
 第二任丈夫杨家诚被捕后急需摆脱困境的王曼郦经昔日夜场姐妹介绍找到了大师王林,来者不拒的王林很欣赏这个混血性感美女。深圳市罗湖区怡景花园内有栋别墅是王林的第二“王府”,大师王林带王曼郦进入其神光堂(开光房),鸳鸯浴后王曼郦裸身分腿仰卧在2.2m *2.2m超大的神床上,王林将口含的仙酒(实为农家自酿番薯酒)喷在王曼郦肚脐下后伸舌涂抹至阴阜阴蒂阴唇再舔体沟搅肉洞,温热渗入子宫后王曼郦闭上双眼呻吟叫唤挺胸扭腰,色浅无毛的下体沟壑潮湿肉洞水涌,大师王林猴急急地挺起那驴样大的货长驱直入插进曼郦,“啊,疼,轻点…!”,王曼郦的尖叫显得夸张,斩男无数生过两个娃后下体松懈又怎么可能疼哦。王林癫狂浪叫快乐地大幅度抽插,王曼郦也使出夜场成名的缩阴提肛术展现“郦花绽开玉玲珑”的风采,二人缠斗得窗振门摇,天昏地暗。
 明星名媛及军政商大佬的女眷们痴迷于大师王林的床上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有如下原因:1.大师王林成了社交平台,通过他可以结识各路权贵,铲事升职赚钱。2.天赋异禀的王林男根粗长强硬持久,可给女人终生难遇终生难忘的巅峰快感,尤其能满足生育后下体松懈的妇人,通俗地说,能塞满塞够。3.人生坎坷经历奇特聪明好学成熟圆滑的王林兼修佛道儒诸法,精通堪舆,善解人意更善解人衣。当代嫪毐,中国拉斯普京,巨雕大师,王林的名气不虚。
 2015年7月15日,王林因涉嫌非法拘禁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同年8月20日被逮捕,羁押于抚州市看守所,后因病转入医院监管治疗,2017年2月10日,被告人王林因患ANCA相关性血管炎、自身免疫性周围神经炎,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经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
 王曼郦在其微信朋友圈中建立网上灵堂深切悼念大师王林,贴出情深意切的挽联:驾鹤西去音容在,喷酒深插恩泽存,并深情留言:大师王林亦师亦父,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想象。
 拜王林为师,认王林为干爹,在床上裸身接受王林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的女子很多,若年轻貌美则免费且不限次数,如女明星李冰冰、刘芳菲、赵薇、周迅、李湘等;若年老色衰则需奉交最低10万元/次的开光费,港澳女士还需加倍,如深圳市卓能国际集团董事长姚少仪,麒麟马业中国区总裁温瑞玲,黛晶国际创始人涂燕翎(Monika Tu),王氏果菜美容连锁机构董事长王丽华,红二代叶选廉的小三京城第一名媛赵欣瑜,阴阳双面的芭莎珠宝主编敬静等。
 经巨雕大师王林开光的女弟子们除了上床陪睡王林,平时还在深圳市罗湖区怡景花园 “王府”兼当女佣,王曼郦就是在王府内结识了姚少仪温瑞玲涂燕翎等。王曼郦姚少仪温瑞玲交往密切,这三个婚姻畸形家庭残破的女子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地组建了“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走上了山寨协会香港注册深圳运作曲线圈钱的诈骗路。
 巨雕大师王林被捕入狱病死,在王府开光时裸身分腿嚎叫呻吟的女弟子们却都冷血地装聋作哑,只有王曼郦在其微信朋友圈中建立了网上灵堂深切哀悼隆重祭奠,网上灵堂虽然开放的范围有限,王曼郦对干爹王林,真是有情有义。
 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身兼数职: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中国中央习近平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小国母王曼郦祭奠其师傅干爹王林,实际上是中共官方曲线追封王林为国师。巨雕大师王林成国师王林,真是做鬼也幸福!
 当代嫪毐巨雕大师王林没有想到王曼郦除了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臀翘,更有色浅无毛的紧逼,即“郦花绽开玉玲珑”,难怪男人们用过都叫好,也印证了香港深圳夜场玩家们的传言:王曼郦的阴道全力收缩时可夹碎核桃。为了奖励王曼郦在深圳怡景花园“王府”随时接受喷酒抽插,更为了扩展人脉,王林把王曼郦介绍给了中共元老胡乔木的长子胡石英。
 红二代胡石英与农二代王林在深圳太子党饭局上相识,两人都在江湖行走靠人脉吃饭,出行都有美女相拥,曾经共同的经历使两人惺惺相惜成了死党:王林在1979年因诈骗罪入狱江西,被判刑7年;胡石英在1985年因诈骗罪入狱北京,被判刑一年半。
 得知红二代胡石英地位高人脉广,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入狱后山穷水尽债台高筑的王曼郦决定豁出去套牢胡石英。
 夜场妹假环球皇后淫媒王曼郦在深圳开康泰霖中医馆急于收回成本,不改其坑蒙拐骗的做派没正式开业就搞假医假药骗钱害人:用廉价的关木通替代木通致几十个病人肾衰被起诉;用市场价每克1元的吉林边条红参冒充30元的韩国正官庄高丽参;用市场价每克1元的北虫草(蛹虫草)冒充500元的西藏扎草虫草;用市场价每克1元的水牛角冒充1000元的非洲犀牛角;中药方剂中掺入西药粉,西药治病,靠廉价的中药卖高价骗钱赚暴利,即西药负责疗效,中药负责利润。康泰霖中医馆作假害人太厉害,内科及药房的主任怕被追究刑事责任急忙辞职。为摆平纠纷压服病人及家属,威慑同行及医管部门,王曼郦觉得仅靠自己睡过的小兄弟们镇场还不够,必须请高人压阵同时运作杨家诚脱罪。2013年4月康泰霖中医馆官网上高调宣示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莅临康泰霖中医馆视察指导。高人得付高价,这难不倒善于利用身体资源并使出杀手锏的王曼郦:无法确定生父的大女儿已是豆蔻年华,是老色男朝��暮想垂涎欲滴的嫩肉,王曼郦带干爹胡石英到圣莫丽斯A区16号家中,王胡二人半夜进入王的大女儿卧室,怀着王洪军(亦传杨家诚堂侄杨斌)儿子的孕妇王曼郦裸身上床按住已熟睡的大女儿肩膀,干姥爷胡石英裸身骑压小姑娘手握秃顶老肉棍拨弄顶压强钻猛进抽插内射,母女再双飞陪睡侍寝伺候胡石英(此过程被王家好事的保姆偷听偷看后告诉了相好的司机而传出),王曼郦事后给大女儿买了最新款苹果手机封口。处女的鲜血与淫兽的精液齐流,幼女的痛哭与干姥爷高潮时的嗥叫共闻。这夜,圣莫丽斯小区狗狂吠,猫乱跳,蛇疯窜,鸟高飞,鱼惊跃,深沉的夜色掩盖了A区16号内的罪孽。红二代胡石英吃着伟哥在王家连住三天通吃干女儿干外孙女,乱伦的快感真叫绝,身体空竭钱包涨满的胡石英临走时捏着干外孙女的屁股拍着干女儿王曼郦的胸脯夸下海口去中南海调动自己和老爹胡乔木的关系包办杨家诚脱罪。王曼郦真有资格获“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奖”,王曼郦胡石英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
 为取悦干爹,王曼郦还当着胡石英的面,收集自己大女儿的经血,精心烹制人血毛血旺,胡石英吃后龙精虎猛,日颠夜倒地与王曼郦母女同床双飞大玩3P。
 上床享受王曼郦及大女儿的母女双飞侍寝,再饱餐王曼郦用大女儿的经血精心烹制的人血毛血旺后,胡石英觉得王曼郦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王曼郦初中辍学进夜场卖身谋生,底层的贱民往往有更强的上爬欲望,更努力也更无底线,能与大女儿同床双飞母女侍寝恩主就是明证,这样的奇女子更懂得丛林法则。胡石英发现王曼郦与一女子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同为东北人,年龄相仿,身材外貌相似,均肤白貌美大胸长腿,那正是胡石英的发小死党习近平的前情妇梦雪。
 东北妹梦雪大学毕业后当上了福建福州东南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是台柱一姐,也是当时福州市长习近平的粉丝;王曼郦初中辍学当卖身的夜场妹,是深圳翡翠明珠香港大富豪等夜场的头牌,曾得大师王林床上丹田喷酒巨雕抽插开光转运。梦雪曼郦虽身形容貌相似,社会地位却云泥之别。
 胡石英忍心痛拉皮条将王曼郦引荐给自己的铁哥们习近平去填补彭丽媛色衰、梦雪被逐后的空虚。能给男人最强烈感受的总是女人的身体,更何况天赋异禀的王曼郦有着花绽开玉玲珑的好看更好用的下体。果然,肤白貌美大胸长腿紧逼的王曼郦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小国母并身兼要职: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中共中央习近平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享受副国家级待遇。王曼郦的民间职务是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中泰商会副会长。
 Wang Manli,the chairman of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is the new concubine (mistress) of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 is a crime group:registered in Hongkong,organized in Shenzhen,swindle in China and Thailand.
  王曼郦任主任的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下辖:一带一路建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张高丽)、对外联络部、对内协调部。副国家级王曼郦领导正国家级、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张高丽,这并不矛盾,因为王曼郦还是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全权私人代表。习近平安排王曼郦领导张高丽,就像安排胡石英监控王岐山孟建柱,都是为了预防尾大不掉。一哥不好当啊!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的确有些来头,他是中共元老胡乔木的儿子,因为巨额诈骗,1984年被胡耀邦亲笔批捕,北京市公安人员将其从中南海胡乔木家中抓走。大公无私的胡耀邦因此得罪了满口马列毛思实则满脑特权思想的胡乔木,被邓公评价为“文笔好,人品差”的胡乔木联合众多元老伺机报复,左派元老们对胡耀邦的政治围剿间接导致了时任总书记胡耀邦的提前下台,酿成了改变中国政局的惊天风波。1985年胡石英因巨额诈骗被双开入狱判一年半徒刑,出狱后至今被北京市公安部门登记为“刑满释放人员”,每逢北京开两会胡石英都要到住地派出所交代行踪,刑满释放再出江湖后胡变成了无恶不作的诈骗犯,仗红二代身份头顶几十个虚假头衔到处玩空手道骗钱,他搞的国鼎信电子商务害得几万人倾家荡产,他任法人和董事长的清泉源科技(北京)公司因为非法传销,正被多地公安部门查处。重出江湖的胡石英有很多民间社团的头衔,但早被开除公职和党籍的他不是中共党员,不是中央、人大、政协委员,更不可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笔者致电中共中央办公厅,得到明确答复:中共中央没有“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这一机构。“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与最近因为艳照门出丑的 “中国动态调查委员会主任李广年”是一路货色,都是骗子。胡石英搞诈骗被人投诉报案如潮,与王曼郦母女同床双飞涉奸淫幼女罪(王曼郦大女儿不足十四岁)和聚众淫乱罪,可其父胡乔木曾把耀邦书记拉下马,欺软怕硬的公检法也就懒得去捅这个马蜂窝,早就被开除党籍公职的胡石英也就得以继续当“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做“国家领导人”了。(《胡耀邦批捕胡乔木之子胡石英内情》)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 胡石英在大陆港澳招摇撞骗自称“中国二哥”,邓子恢之子邓淮生、黄克诚之子黄晴、张爱萍侄子张淮流等小弟力劝胡二哥保持低调,胡石英亮出底牌:放心吧,近平老弟用了我的女人王曼郦,我借用“中国中央”又何妨!
 郭文贵点评:中共红二代中,品行人脉口碑最佳的是叶剑英长子叶选宁,品行人脉口碑最差的是胡乔木长子胡石英,最被看低的胡石英却有狗屎运:胡石英有个发小铁哥们习近平。
 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为巩固个人地位而高调反腐,被习近平重用的发小死党王岐山手持尚方宝剑指使纪检门徒趁机对被查官员敲诈勒索,一时间官怨沸腾,王岐山只得象征性地清理门户抛出几个“内鬼”顶罪。恼怒的习近平无法弃用手握海量机密的王岐山,只得再请出自己的另外一个铁哥们、声名狼藉的红二代胡石英去对付王岐山。 
 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都是由习近平密令组建直接指挥绝对保密,两个机构一硬一软各有妙用,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与明朝锦衣卫、清朝粘杆处(血滴子)类似,都是用于监督官员铲除异己。刑满出狱的胡石英咸鱼翻身以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的身份监控王岐山的纪检系统、孟建柱的政法系统,权倾朝野的胡石英很快贪腐无双,“中国二哥”名动天下。王曼郦任团长的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于2012年12月组建,其地位作用都与同年成立的朝鲜牡丹峰文工团相同,作用就是娱乐领导。
 农家女王曼郦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小国母,为了显摆后台习近平,王曼郦在自己公司的网站上贴出胡石英照片,使得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这些宫廷绝密从宫闱流出,十分有趣!
 模特“馨儿徽安”王晓梦,是个爱美爱炫的女孩,为了提高自己博客的点击率,晓梦穿警服拍写真发在自己博客上,2012年11月被北京市丰台区法院以招摇撞骗罪判刑9个月,缓期1年。王曼郦身为康泰霖中医馆的法人,在自己的官网上捏造出“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涉招摇撞骗罪、诈骗罪、颠覆政权罪、扰乱社会秩序罪。希望国家的公检法部门在重拳快打王晓梦这样的小蚊子之余,更要有勇气抓王曼郦胡石英这样的硕鼠,维护社会秩序和公正,维护执政党的形象。深圳市公检法部门若对王曼郦胡石英公然假冒“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的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则构成严重的渎职罪。
 王曼郦突破了自己设定的底线。初为夜场妹被嫖客们插屁眼染性病做人流不堪其苦的王曼郦,曾发誓不让自家姐妹再步后尘,可没拦住羡慕肉钱的王丽双,王曼郦王丽双成了蜚声港深夜场的双飞姐妹花,这是成年人王丽双的选择,倒怨不了王曼郦;王曼郦靠当夜场妹淫媒,尤其与杨家诚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后,积累了可观的财富,有钱了可还没面子,毕竟一日为妓终身是娼,王曼郦再度发誓,要让自己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大后攀官二代进上流社会过体面日子。杨家诚贩毒洗钱案发,为运作杨家诚脱罪顺带助力康泰霖公司,王曼郦求人找关系到了中南海边,把不能确定生父不足十四岁的大女儿送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再母女双飞陪睡侍寝。用自己年幼女儿身体去谋利,王曼郦禽兽不如!被媒体包装成时尚慈善成功的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王曼郦,从夜场妹淫媒蜕变成了无任何原则底线的女恶魔。
 王曼郦依仗众干爹们撑腰,勾搭上杨家诚后得到些歪瓜裂枣的红二代人脉,有恃无恐无法无天成习惯,利令智昏地把被开除了公职和党籍的刑满释放的民间社团的红二代胡石英包装成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再次证明王曼郦是个大骗子,康泰霖中医馆是搞假医假药的黑医馆。
  
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十几年下来身上的嫖客胯下的恩主无数,干爹大哥小弟如云,工于心计的王曼郦刻意记录下了他们的资料,煞费苦心地迎合他们的兴趣爱好,尤其注重满足他们的各种性变态性虐待要求。今日,这些嫖客恩主中不乏小有地位的官员学者,为了给开始只请四个下岗中医师的康泰霖中医馆宣传造势,给搞假医假药惹了麻烦的康泰霖中医馆压场示威,王曼郦轮番请昔日的嫖客恩主来中医馆,冠名视察指导实则作免费的虚假广告,对维权的受害者施压,威胁恐吓他们。
 在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尝到暴利甜头的的王曼郦又在港深两地成立了“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自称是品牌创始人兼总设计师,运作方式非常简单:从深圳水贝珠宝市场批发购入价廉质劣的俄罗斯玉冒充新疆和田玉,用B货甚至C货翡翠冒充A货缅甸翡翠,用合成锆石冒充钻石。王曼郦出巨资设法上《芭莎珠宝》封面,也是为“曼郦珠宝”做广告骗人骗钱。
 胡编瞎造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中说:王曼郦的生活中仿佛一直有贵人相助,“或许是因为我开朗直率的性格,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大多数人生阅历丰富,就好像我的智囊团一样。每当我站在选择的十字路口,他们总能给我指引最正确的方向,让我在前行的道路中,事半功倍地一路抵达最美的草原。”作为夜场妹出身的淫媒,王曼郦生活中的贵人们其实都是她的恩主嫖客,即睡过她的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男人都是吃腥的猫,女人只有把男人放进眼(洞)里,男人才能把女人放在心里。靠姿色谋生的女人与其贵人们的关系,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第十九届环球皇后总决赛第四名、中国区总冠军朱芹(是王曼郦的绝对上级)对王曼郦一直很纠结。本来朱芹可以轻松享受自己头衔带来的荣誉和商业利益,可厚颜无耻的王曼郦高调自称环球皇后,朱芹若参加商业活动,势必会揭穿王曼郦的假环球皇后身份,王曼郦将不得不退回假冒环球皇后代言当嘉宾的酬劳,还要赔偿违约金及罚款,起码是倾家荡产。笃信佛教与人为善的朱芹做人有菩萨心肠,经商办公司有如来智慧,可偏偏对无恶不作的王曼郦不愿用霹雳手段。朱芹觉得大家是同届选美的姐妹,不忍让王曼郦大婶身败名裂,只好委屈自己放弃环球皇后中国总冠军的荣誉和利益,从不揭穿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的骗局。得知王曼郦在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在Manli 珠宝卖假玉假钻后朱芹觉得自己的隐忍间接纵容了王曼郦的恶行,忍不住的朱芹说:“以王曼郦的夜场小姐底子和坑蒙拐骗做派,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Manli 珠宝卖假玉假钻才正常。”朱芹的言辞很平和,但一针见血,直示王曼郦的骗子本原。清楚知道王曼郦底细的朱芹无奈地说:“王曼郦初中辍学当雏妓是个半文盲但悟性不低,有商业头脑却爱坑蒙拐骗,自来水装瓶敢当茅台卖;声音动听却专门发嗲叫床,身材容貌娇好却做娼卖身;交际能力强却专门勾引有妇之富夫,胆子大却当淫媒涉黑”。夜场妹出身的骗子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兰似菊而不失幽默的朱芹笑曰:“雏妓出身的骗子淫媒、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总决赛未获任何名次奖项的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也就罢了,更离谱的是她最近运作的系列软文:《王曼郦做美丽女神,圆美丽梦想》、《诠释完美奢华风范,王曼郦被封珠宝设计女神》、《王曼郦亮相华鼎奖红毯,及地白裙仙气足》。双料女神的第二任丈夫洗钱受审入狱被爆菊得大便失禁,够滑稽;仙女每周去香港赤柱监狱探夫并送成人尿不湿,够玄幻”。谈到曼郦珠宝,朱芹诚恳地告诫:“靠隆胸术王曼郦可以一夜从飞机场变波涛汹涌,可失足女绝对不可能一夜成珠宝设计女神。高端珠宝品牌实在需要团队的静心磨练,需要岁月的反复沉淀。香港深圳有足够的成熟的珠宝品牌,挑选范围很大,千万不要轻信广告上当受骗去买无传承无门店使用假玉假钻的曼郦珠宝”。
   
王曼郦行事为人就六个字:暗卖明骗暴力。暗卖:出卖身体换利益,卖身给杜华林和记者编辑们换取吹捧美化自己的文章报道,卖身给干爹们换来钱财珠宝房产,卖身给大哥们换来他们对文化传播(实为有组织卖淫)事业的支持,卖身给小兄弟们换来他们的打杀效劳。明骗:假冒环球皇后搞商业诈骗,在康泰霖中医馆用假医假药骗钱害人,捏造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吓唬病人及家属,“曼郦珠宝”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暴力:用小兄弟们的暴力去对付妨碍王曼郦暗卖明骗的人,如夜场小姐妹与王曼郦抢有钱男人,小兄弟们就泼小姐妹硫酸;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骗钱害人惹纠纷,就用小兄弟们去威胁病人及家属。
  
夜场妹王曼郦胸假罪真: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代言做嘉宾涉诈骗罪;王住的深圳圣莫丽斯别墅A区16号购入价2000万元,房款若为其个人收入也肯定未交个人所得税,涉偷税漏税罪,房款若为其他来源,则涉洗钱罪;注册同越文化传播公司和康泰霖文化传播公司当淫媒偷税漏税洗钱;为运作杨家诚脱罪巴结红二代,把自己不能确定生父的不满十四岁的大女儿送给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母女双飞陪睡,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王在康泰霖中医馆官网上报道“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莅临康泰霖中医馆视察指导”,胡石英是被双开的刑满释放的非党非人大非政协的民间社团人士,中共中央没有国情调查委员会这一机构,王曼郦凭空捏造中共中央机构及其领导人,涉诈骗罪、招摇撞骗罪、扰乱社会秩序罪、颠覆政权罪;康泰霖中医院搞假医假药涉诈骗罪和故意伤害罪;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卖假玉假钻骗钱害人涉商业欺诈罪。希望深圳市政府及地税局公安局能履行职责,查处王曼郦的罪行,维护习李新政下的法律尊严和社会秩序。
 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想洗白转型上岸,夜场姐妹们中难免有人羡慕嫉妒恨而报料揭底,被小三王曼郦挤出局的杨家诚旧爱周丹也在网上声讨王,假环球皇后王曼郦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为摆脱窘境,王曼郦大手笔孝敬贿赂《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同时再使美人计献身给专栏的编辑记者们并倒贴真金白银,终在只认钱不讲德的《芭莎珠宝》炮制出了一篇《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的无耻软文,谎话连篇地吹嘘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宫殿臣子、财富珠宝、美德勤奋、与现任杨家诚的甜蜜恩爱家庭幸福及自己名字曼郦的深刻诗意。与以前发表的王曼郦自吹自夸软文及封面人物故事比较,此文有三个特点,一不提王曼郦的环球皇后身份,二不提王曼郦掌舵《SPLUX》开创传媒业新纪元,毕竟这两个谎言已经被戳穿,三不提她那挚爱的先生、天性开朗品性敦厚不善言辞做事严谨高效的绅士男人,就是最近在香港受审入狱、用家宅抵押贷款无力还贷致家宅被法院判没收、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涉贩毒洗钱罪、号称杨冠希的香港不法商人“菜二代”理发匠淫虫杨家诚。可王曼郦毕竟不慈悲,文中又造了很多新谣,弄巧成拙地暴露了失足女的身份。 
 彭家屯王曼郦自幼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王的俄罗斯哥萨克范力挫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失足女,“赛金莲”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天赋异禀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男人用过都叫好,奥秘就在“郦花绽开玉玲珑”。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为洗白转型上岸靠贿赂《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刊登的造谣撒谎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软文中说:“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是王曼郦自幼最爱的词,因为这当中暗藏着她的名字、她的精彩人生,仿佛在起名之初,就注定了她此生的光芒四射。弥天大谎!别忘了王曼郦原名王丽飞。这两句打油诗词不见于任何经传典籍,其实是王曼郦在深圳翡翠明珠接客时一个教授嫖客用她的名字曼郦藏头出的抵嫖资的淫诗艳词,前句夸她(曼妙峨眉)有姿色是头牌,后句赞她张开双腿露出的下体(郦花,曼郦身体之花即曼郦的下体)毛少色浅光洁滑润(哥萨克血统女性下体毛稀色淡,多白虎),精巧紧致好看好用。1/4哥萨克血统的王曼郦身形高大艳名为“母洋马”却有玉玲珑的下体,极致芳华啊。女人都虚荣爱炫耀,美女炫耀容貌,蔡依林炫耀腹肌,柳岩炫耀巨胸,郭美美炫耀干爹,王曼郦炫耀成名暗器之形状功能,王此举开风气之先成华夏第一人。在情色泛滥的日本,女艺术家五十岚惠散播自己下体3D数据被东京警方逮捕,控以电子形式传播淫秽色情素材,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以诗炫阴该当何罪?王曼郦把这淫诗艳词视为宝,当成其身体和人生的写照极为贴切,而“自幼最爱”的谎言则再次力证王曼郦是雏妓出身的骗子。王皇后出这个丑,是因自幼在夜场形成的思维观念过于超前,还是不读书的过?杨家诚器大活好得名“杨冠希”,王曼郦毛少色浅光洁滑润精巧紧致绰号“赛金莲”,杨王二人成绝配。
 2014年07月日本42岁的女艺术家五十岚惠因散播自己下体3D数据被东京警方逮捕,有评论家认为,逮捕她的这一行为很虚伪。五十岚惠以制作有关她下体的名为“装饰阴”的系列艺术品而闻名,她认为日本的女性身体构造被极度隐藏,有必要将女性的性器官去神秘化。天赋异禀的康泰霖(Manli珠宝)王曼郦最爱吟诵“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万众期待以王曼郦的玉玲珑身体为模板的“装饰阴”早日问世。
 王曼郦编造“自幼最爱的词”的谎言事情尚小,可她的女儿们读到那软文后真自幼就最爱读淫诗艳词“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并以夜场妹淫媒骗子妈妈为榜样步其后尘成失足女,这一家子就热闹了。王曼郦的女儿们从小就被淫母领进家的爷爷伯伯叔叔们调戏猥亵,又耳濡目染着淫母与众野男人的苟且事,长大后步淫母后尘再入夜场成失足女夜场妹已成定局,近墨者黑!王曼郦的大女儿很可怜,这个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的小姑娘在豆蔻年华就被淫母的干爹“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开苞破身失贞,随后淫母经常带她母女双飞陪男人睡,被淫母的干爹们大哥们小弟们轮番糟蹋,还是小学生的她知道自己的野种杂种身份及淫母的夜场妹淫媒身份后,开始破罐破摔与小流氓厮混滥交泡吧吸毒,走上了淫母王曼郦的老路,不过,更早更远!王曼郦的大女儿很可怜,从小就不知道生父是谁,这个小女孩虽然已堕落但也是受害者,现在人人都爱用智能手机百度搜狗搜搜,为防她坠入万丈深渊,笔者就暂不公示她的姓名及学校班级,虽然我很想提醒她的同学们与她保持距离。
 《芭莎珠宝》主编敬静不乏艺术天赋和杂志编辑经验,选择假冒环球皇后的骗子淫媒夜场妹王曼郦上杂志封面看似奇怪,因为王曼郦在模特、演艺、传媒、珠宝领域内都不是个人物,有名气也是劣迹斑斑的声名狼藉,《芭莎珠宝》也不缺王曼郦支付的版面费,自视甚高一直与上司《时尚芭莎》主编苏芒明争暗斗抢风头伺机取而代之的敬静甘当夜场妹王曼郦的吹鼓手另有缘由:秉承了画家父亲浪漫不羁气质的敬静生活在虚荣奢华的时尚圈中,有限的收入除了供家庭开销,还要买定制服装、购珠宝饰品、养小白脸情人,绮罗珠履的敬静入不敷出早已捉襟见肘,当王曼郦找上敬静奉上人民币30万元和一个缅甸老坑冰种翡翠手镯要求上《芭莎珠宝》封面时,敬静无心更无力拒绝,人生信念是“不管和谁一起,重要的是要好好待自己”的敬静不顾自己主编杂志的形象利益,不顾道德法律,为了一己私利与王曼郦一拍即合达成了肮脏的台下交易(王曼郦在香港深圳成立的“曼郦珠宝”公司卖给批发商和顾客是用B货甚至C货翡翠冒充A货缅甸翡翠,但也会采购少量真品来当样品进贡拉关系,贿赂敬静的手镯是真货)。只认钱不讲德的《芭莎珠宝》刊登造谣撒谎的《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封面人物故事,公然替劣迹斑斑声名狼藉的骗子淫媒夜场妹假环球皇后王曼郦宣传造势,表明当今媒体人早已堕落得只认金钱而罔顾社会道德与公义,让人痛心担忧。在中国时尚珠宝界堪称风向标的《芭莎珠宝》如此自毁声誉,真使人怀疑这本杂志还能存在多久。
 苏芒的《时尚芭莎》捧红的从当叶选廉小三起家的京城第一名媛赵欣瑜,刚从小三转正又被小四踢出叶家门成京城第一笑柄,《芭莎珠宝》敬静依葫芦画瓢力捧假冒环球皇后的骗子淫媒夜场妹王曼郦,足见苏芒敬静的品味眼界与赵欣瑜王曼郦这些小三夜场妹失足女一样,都臭大街,苏芒的《时尚芭莎》和敬静的《芭莎珠宝》都爱吮痈舐痔。王曼郦与敬静狼狈勾结炮制出造谣撒谎的封面人物故事《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把王曼郦的嫖客写的抵嫖资的藏头淫诗艳词“曼妙峨眉压群芳,郦花绽开玉玲珑”当成中国古典诗词传播天下,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知猖狂至极。假环球皇后王曼郦与阴阳双面的敬静做人都高调张狂,贪婪却爱标榜慈善,两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惺惺相惜,除了肮脏的台下交易利益输送外,据敬静所养小白脸情人酒后炫耀,敬静本人也与王曼郦一样有“花绽开玉玲珑”的身体特征,即白虎。一对极品奇葩的伪君子女骗子!
 《芭莎珠宝》主编敬静,明举时尚人文慈善大旗,暗则利用职务之便收受王曼郦贿赂,在其主编杂志中刊登谎话连篇的文章助纣为虐,涉受贿罪渎职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认钱不讲德的《芭莎珠宝》及其主编敬静,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希望王曼郦的受害者知情人能继续联合起来,不断揭穿骗子淫媒失足女假环球皇后王曼郦炮制出的新谎言,最终将这个罪恶累累的假环球皇后送上审判台。
 2013年11月,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惊世骇俗地被评为“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使这个由深圳市企业联合会、深圳市企业家协会、深圳市妇联、深圳报业集团、深圳市女企业家协会主办的活动沦为旧上海滩的十大花魁评选,成了闹剧丑剧。王曼郦当选的手段如旧:睡过她的干爹们出钱,大哥们出力,小弟们捧场,王曼郦自己老将出马献媚陪睡,巴结关键人物时带上已被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失贞的大女儿来母女双飞侍寝。报道王曼郦当选“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的文章说王曼郦的主业是中医、珠宝、传媒。诡异的是:王曼郦的康泰霖中医馆2013年3月才开业;曼郦珠宝2013年9月才成立;传媒是指王曼郦曾任出版人的香港《成报》旗下《SPLUX》杂志,可《成报》连同《SPLUX》在2011年就被利海集团收购,王曼郦早被扫地出门下岗滚蛋,何来传媒主业?王曼郦能否公示这三块主业的年营业额税收利润及为慈善做了什么吗?王曼郦在2013年11月凭同年3月才开业的中医馆、9月才成立的珠宝公司、早就不存在的传媒业当选年度“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荒唐透顶!王曼郦利用自己和年幼女儿的身体到了极致!
 2014年01月01日晚,“2013环球星秀大赛中国总决赛”在东莞隐贤山庄举行,卖假玉假钻的Manli珠宝成为比赛唯一指定珠宝品牌,康泰霖控股集团董事长、Manli珠宝品牌创始人王曼郦受邀出席了盛典并担任大赛评委及颁奖嘉宾。在2007年第19届环球皇后选美总决赛未获任何名次奖项后却假冒环球皇后的王曼郦,又以选美界前辈身份任评委及嘉宾出席并赞助环球星秀大赛,以王曼郦为人生导师选出的也只能是男盗女娼的西门庆和潘金莲了。由新加坡ERM公司创办的环球星秀大赛,在由深圳市骐艺创意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引进中国后,与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捆绑在一起,很快就会声名狼藉,臭名昭著。
 2014年03月07日香港法庭将对杨家诚案终审宣判,王曼郦已准备好待杨家诚入狱,立即开始与杨家诚的离婚官司,要趁其入狱后无力反抗的时机占有杨家诚的财产,再与自己多年的面首杜华林成婚。西安美术学院工艺系毕业的杜华林平时孤傲不群,早期在设计业倒也小有造诣,遇到王曼郦后体面的设计师不再尽心当却色迷心窍地成了王曼郦的卫生肉条床上用品裙下之臣,由于争风吃醋,小白脸杜华林被王曼郦的司机打手们死揍了两次,杜华林原本如雀卵的双侧睾丸被踢爆左侧只得切除,杜华林惨变独华林成半阉,斯文扫地啊!在王曼郦裤裆里吃软饭谋生活,风险很大!杜华林伺候女皇多年终于看到了上位的希望激动万分,为表忠心,也为在舆论上切割杨家诚与王曼郦,为王曼郦的康泰霖中医馆和曼郦珠宝做广告,绝对遵从王曼郦旨意的小杜调动一切关系出钱出力在网络上集中发布了仓促炮制的系列美化王曼郦的肉麻软文:《解读王曼郦-商海打拼有天份更有使命》;《要做柔美又果敢的女汉子-感受王曼郦女士的快语人生》;《女强人到强女人的华丽转身-王曼郦女士收获杰出女企业家》;《王曼郦掌舵康泰霖中医馆-社区义诊情暖居民心》等。这批软文空洞雷同谎话连篇,照片也是PS旧照,狗尾续貂如王曼郦松弛下坠的假胸。荒唐的是《王曼郦坐而论道,中医养生让女性美丽回归》:初中辍学当失足女夜场妹从不守妇道的淫媒王曼郦能论的道,只能是黑道黄道;无耻的是《王曼郦:弘扬传统文化,演绎多彩人生》:半文盲的王曼郦对中国文化和历史一无所知,有能力弘扬的只能是男盗女娼;疯狂的是《王曼郦做美丽女神,圆美丽梦想》、《诠释完美奢华风范,王曼郦被封珠宝设计女神》和《王曼郦亮相华鼎奖红毯,及地白裙仙气足》:曾不满足当皇后而狂妄到龙袍加身想当女皇的雏妓淫媒骗子王曼郦,灵魂出窍石破天惊,要超越凡尘当女神了!设计师面首杜华林的体力和脑力都有限,无法同时在身体和舆论上服务好王曼郦,媒体造势漏洞百出,江郎才尽的小杜是被王曼郦嚼过的口香糖用过的卫生巾,归宿迟早是垃圾堆。仙气十足的王曼郦是双料的美丽女神和珠宝设计女神,只剩一颗睾丸的独蛋华林自然力不从心。王曼郦获“亚太最具创造力女企业家奖”,实至名归。
 王曼郦近期炮制出的系列美化自己的软文,大谈勤奋创业成功,可从没说明自己的第一桶金来源,购圣莫丽斯A区16号别墅是谁付的款,康泰霖集团及曼郦珠宝年营业额利润税收是多少,所有的文章都没有具体数字,只是吹捧王曼郦艳压群芳贵人多。靠姿色谋生的女人花的钱往往都与男人有关,就连熟男心中的女神香港凤凰卫视主持沈星在富商闯香闺案后,媒体分析沈姑娘的十年收入后得出结论:沈星,也是靠当小三才买了香港的连体豪宅。光芒四射知性优雅的职场白骨精名主持大明星沈星尚且如此,王曼郦的钱就更不可能干净了。
 前英超伯明翰班主、孤傲猖狂的杨家诚因洗钱罪被判6年监禁,杨入香港赤柱监狱后孤寒吝啬低看狱友,王曼郦探监送来的食品烟酒也从不与人分享,感觉到了狱友们的敌意可又不懂监狱规矩的杨家诚错以为在监狱中要比狠,就在放风时炫耀自己曾与第三任妻子王曼郦合伙谋杀第二任妻子周丹腹中俩胎儿。再凶狠的人只要入了狱,其狱外的家人尤其母妻儿女姐妹就成他人虎口下的羔羊,所以囚犯最恨伤害妇孺的行为,监狱中强奸犯的地位最低。杨家诚炫耀自己与王曼郦共同谋杀前妻周丹腹���俩胎儿大犯死忌,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着和胜和、新义安帮会背景且不乏江湖道义的狱友们决定让杨家诚体验周丹腹中俩胎儿死亡时的痛苦,也借此杀掉杨家诚的锐傲之气,趁杨家诚在洗衣房劳动时,狱友们包围痛殴杨家诚,再将其俯按在衣台上轮流爆菊。习惯了过河就拆桥的杨家诚在狱外狱内都不得人心,此次被惩诫,狱友们出手特重,还特意叫了狱中几位有雕王绰号的猛男,杨家诚被送往医院治疗时全身伤痕累累,裤裆里都是血液和粪便,狼狈不堪惨不忍睹。雏妓出身假冒环球皇后的康泰霖集团董事长王曼郦的第2222个男人第02任丈夫、曾经光芒四射几乎混进中国政协的香港骗子杨家诚将终生大便失禁。
 杨家诚就算能活到60岁出狱且雄风依旧,王曼郦也不改嫁给面首杜华林情夫邓炜霖王洪军胡石英,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行周公之礼到高潮时,王曼郦身体将承接的,有杨家诚射出的精液,更会有杨家诚失禁后喷涌出的粪便。贪婪虚荣寡义薄情的杨家诚最爱钻女人裤裆,此次在香港赤柱监狱被轮番爆菊,余生将离不开成人尿不湿。世事轮回,发廊仔杨家诚早年靠其扩松的女人产道从泰国曼谷贩运双狮地球牌海洛因到香港发迹,作恶多端后终被判入香港赤柱监狱6年,众叛亲离的杨家诚被狱友们爆松肛道至大便失禁,冥冥天意!女神王曼郦活得很辛苦,要推销康泰霖中医馆的假医假药,要卖Manli珠宝的假玉假钻,要在床上应付诸干爹大哥小弟,每周还要去香港赤柱监狱探视被爆菊后大便失禁的杨家诚并送成人尿不湿。
 2014年5月深圳市企业联合会和深圳市企业家协会发起组织成立了深圳企业家艺术团,王曼郦也厚着脸皮再度假冒环球皇后献身砸钱设法被聘为副团长。自2014年3月杨家诚被判刑6年,王曼郦每周都去香港赤柱监狱探夫并送成人尿不湿,经济窘迫世态炎凉身体空虚,急需新的财源靠山相好。王曼郦运作进入深圳企业家艺术团使企业家夫人及女企业家特紧张,最爱杀熟吃窝边草的王曼郦在港深贵妇阔太圈中赢得过“防火防盗防曼郦”的警诫,反对其入团的声音很大,收了王曼郦金钱和身体双红包的众领导只好出面打招呼:毒贩骗子淫虫杨家诚洗钱坐牢臭名昭著雏妓淫媒王曼郦劣迹斑斑声名狼藉,王曼郦入团正好给大家当反面典型,企业家一定要遵纪守法珍惜名誉,千万别堕落成杨家诚王曼郦。深圳企业家艺术团里经济实力最差的王曼郦知道这个圈子有深圳商界的各路领头大哥,巴结上他们就等于抢到摇钱树傍上新靠山钓来新床伴,骚媚的王曼郦借艺术团筹备及活动之机发嗲放电眉目传情,很快就勾搭上怀春猎艳同是副团长的深圳市美丽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欧阳祥山、深圳市燃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真,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的参与使深圳企业家艺术团成了乌烟瘴气的深圳企业家寻欢团。结婚两次有三个娃三个孩他爹的王曼郦不易,夫残志坚,且香港赤柱监狱探夫,且深圳企业家艺术团扭腰摆臀色诱勾引大佬。这正是:英冠伯明翰老板杨家诚香港赤柱监狱菊爆,康泰霖控股王曼郦深圳企业家艺术团臀扭。香港《大公报》某资深记者在博客中发了评价杨家诚王曼郦的对联,“雌雄双骗:杨家诚卖菜理发贩毒洗钱诈骗戴绿帽入狱爆菊,王曼郦雏妓站街夜场失足偷情生野种乱伦淫媒”。
 2014年08月,“曼郦珠宝王曼郦受聘深圳清华紫荆学会副主席”的报道令舆论大哗,“深圳清华紫荆学会”是深圳市清华大学校友会,初中辍学当雏妓后成淫媒的王曼郦被聘用的理由是曾在清华大学高级总裁研修班就读。清华大学高级总裁研修班与长江商学院EMBA班性质相似,有“三”特点,即学员由党政官员、商人、风尘美女三部分组成,完成权、钱、色的三结合,此类学习班有同样的外号,即交友班小三班破鞋班约炮班。这种以赚暴利为目的学习班的大门如王曼郦的双腿完全敞开,只要交钱就可读并保证毕业。男人去的目的是搭人脉找小三搞破鞋,女人去的目的是抬身价泡权贵当小三,典型案例有四线女明星田朴珺在长江商学院EMBA班泡到房地产大亨王石。2014年07月中央明令严禁党政干部参加高收费的社会化培训班,傍不到官员的商人自然不再陪读,风尘美女也只得绝迹,无法再权钱色三结合的总裁班EMBA班立刻出现退学狂潮,这类官商媾和搜刮民财钱色交换男盗女娼的培训班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小学毕业没有在清华大学读过本科硕士博士的淫媒王曼郦,凭一个交钱就可读的成人班学历,再加劣迹斑斑的夜场妹履历,受聘为深圳清华紫荆学会第三届理事会副主席,情何以堪?假丑恶的王曼郦真洗白成真善美了?这不是时代变迁下的不拘一格,而是钱色至上的寡廉鲜耻。
 石破天惊地当选深圳清华紫荆学会副主席的王曼郦说自己有清华大学本科硕士博士毕业生所无法具备的夜场经历,用身体换利益建人脉拉关系是自己的强项,带领深圳地区的清华书呆子们在商海中前行是自己的神圣使命。王曼郦已经提出了一系列构想:建设好清华紫荆同学会全国百家活动基地、举办到全国各地区的清华研究院单位参访交流……她说:“我会更好的将清华大学‘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发扬光大,使得学会成为深圳最有影响力的精英交流平台。”自信的王曼郦表示:“当选深圳清华紫荆学会第三届理事会副主席只是热身,我将力争当清华大学副校长。只要充分利用我和年幼大女儿的身体,一切皆可能。”回首坎坷人生路,王曼郦深有感触:“下身不干净的女人更能驰骋商海”。
 2015年07月“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与盈科律师事务所国际部正式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网络新闻再度引人注目,王曼郦任主席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并不是联合国所属机构,它与“世界奢侈品协会”、“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华商500强俱乐部”、“中非希望工程”等机构一样都是在香港注册的经营实体,其共同点有二:首先是名头巨大,其次是有恶意误导人的“协会”等字样,但这个协会和一般意义上个人和单个组织自愿组成的非营利性团体或组织有很大差别,在香港注册公司可自由选择名称,允许名称中含有国际、欧亚、亚太、中非、控股、实业、投资、协会等字号,公司注册资金无须验资,最低注册资本是一万元港币。而注册非营利性质的社团在名称结尾不可以用公司、有限公司结尾并需经过香港警务处核实。总之,“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与“世界奢侈品协会”、“世界杰出华商协会”一样,都是自负盈亏的经营实体,根本就不是对外宣称的“非营利性”机构。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听起来高大上,亚太是指亚洲及太平洋地区,这可是跨洋越洲占了半个地球的区域,就凭王曼郦用一万元港币在香港注册的没有固定办公室的山寨版野鸡协会皮包公司,如何能完成亚洲及太平洋地区的杰出女性的评选?“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无全职的工作人员,就算加上挂名者员工总数也不超过十人,平均一人要管理几个国家的运作,真神。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有很多同行和前辈,如搞“评选经济”闻名的“世界奢侈品协会”中国区主席欧阳坤,搞“会议经济”、“握手经济”、“合影经济”闻名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和“华商500强俱乐部”主席卢俊卿,搞“慈善经济”闻名的“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兼秘书长卢星宇。欧阳坤卢俊卿卢星宇等骗子被起底后都已经身败名裂。债台高筑走投无路的王曼郦现在无视欧阳坤卢俊卿卢星宇等前辈们的覆辙厚着脸光着腚来骗钱了,王曼郦想借“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年度大会”的评选及会务等活动诈骗资金再去捞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的第二任丈夫杨家诚。
 为提升“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形象,为给预订于2016年春天在北京举行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年度大会”造势,王曼郦邀请了美国前商务部副部长弗朗西斯科•桑切斯在深圳见面作秀。美国政府的退休官员都有在卸任后四处露面演讲捞钱的习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总统任期一结束立刻就开始到世界各地演讲敛财,马不停蹄来去如风,每个城市停留不到24小时,节目都是老三篇:演讲握手合影,薄利多销的收入令他从负债累累转身变为最富有的美国总统,身家高达数千万美元。只要肯出钱,提前预约后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及布什等都可请来站场作秀,空手套白狼的王曼郦囊中羞涩自然请不起美国前总统,此次请到的美国前商务部副部长弗朗西斯科•桑切斯官职低名气小价格廉,其深圳之行的价码低于翔嫂葛天上综艺秀的出场费。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实质就是一个由淫媒王曼郦运作的骗钱谋财的皮包公司。从“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买“亚太杰出女性”头衔的女人,蠢得真可爱!买了假大空的“亚太杰出女性”头衔的深圳小女企业家小富婆们除了获得讥笑嘲讽外,绝无丝毫实利。
 王曼郦知道与自己一样曾在夜场屈辱谋生而现在事业有成的女性不少,她们多已成为洗浴按摩美容餐饮的店主,为洗净污迹提升形象急需用各种头衔包装,“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应运而生。
 犹太人说女人的钱最好赚;王曼郦说想洗白的有钱女人的钱更好赚。
 运作亚洲及太平洋地区杰出女性事务的王曼郦穷得在香港深圳都租不起办公室,“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如何运作“亚洲及太平洋地区杰出女性”的评选及联谊呢?虐心啊!财竭的王曼郦真应该在杰出到有钱租办公室后再打亚太牌。
 山穷水尽债台高筑的王曼郦急需金钱,走投无路中到香港注册了空头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注册资金为香港公司注册最低限额的一万港币,手续费不到五百港币,走上了野鸡协会骗钱路:香港注册,大陆活动,曲线圈钱。在大陆高调亮相的“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听起来高大上实则三无:注册地香港无办公室,无国家民政部注册记录,无深圳市民政局登记记录。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在中国大陆的活动均为非法。
“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等李鬼社团有共同特征——未经民政部门依法登记,擅自在境内吸纳会员、开展活动,名称与依法登记的协会相似,容易造成视觉混淆的离岸民间社团。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在中国大陆的非法活动终将终结,2015年4月,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审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管理法(草案二次审议稿)》,草案第五十七条规定,“未经登记或者未取得临时活动许可,以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外非政府组织代表机构名义开展活动的,将由设区的市级以上人民政府公安机关予以取缔;没收非法财物和违法所得;对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警告,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万元以下罚款。”
“Asia-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 is a crime group:registered in Hongkong,organized in Shenzhen,swindle in China and Thailand.
值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际,2015年12月9日,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中国足球有限公司携手中国中共党史学会、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新四军研究会和北京新四军研究会在广州荔湾区南岸美术馆举办了为期4天“铁的新四军红色记忆经典美术作品展”,第一次全景式地展示了在中国人民英勇的抗日战争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铁的新四军”自新创建至归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辉历程。
作品展现场有来混吃喝的新四军二代们,有来拿红包的退役的空军中将朱永清武警少将邓租选,还有来攀附的现职的广州日报社社长顾涧清、广东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罗益群等。作品展既然强调“记忆经典”,自然不会有什么新意,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身着07式现役军装陆军演出服的王曼郦,神采飞扬的出资人“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自称是“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人,花蝴蝶般的军装王曼郦主持完开幕式后向各路大哥敬酒献媚,皇家禁脔无间亲民使得作品展气氛热烈得睾丸酮弥漫,文雅风流壮心不已的罗益群当众在裤裆撑起小帐篷,女王驾临的气势让王曼郦幸福得眩晕,众人瞩目的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挺胸扭臀满场周旋握手时掌心被朱永清挠拨,丰乳被邓租选触碰,肥臀被顾涧清摸捏,前裆被罗益群的硬茎顶撞,风情万种善解人意的王曼郦笑靥如花地颔首回馈互加微信。2014年03月王曼郦的第二任丈夫杨家诚因洗钱诈骗罪被香港法院判刑6年入赤柱监狱,如狼似虎奔四的王曼郦虽先后有几个司机陪睡伺寝但身体仍缺乏频繁规律的强硬深耕,熟谙男欢女爱又性饥渴的王曼郦被几门咸湿老炮撩得爱液喷涌内裤湿透,军裙的前后私处现出水迹。血火磨难的新四军本是作品展主题却被设计利用变背景陪衬,狐媚惑主的夜场王曼郦成军装皇后展览焦点。“江南一叶千古奇冤”的新四军惨遭后人出卖!
 吃饱喝足了的新四军二代们打完饱嗝放完响屁后与军装王曼郦调笑嬉戏时疑虑丛生:解放军各总部各兵种各军区有文工团,我们父子两代人从建国起可都没少糟蹋各文工团的文艺兵女军官,怎么就错过了“中共中央军委文工团”呢?面对大哥们的质疑,王曼郦认真解释:“军委文工团”于2012年12月由军委最高领导密令组建直接指挥绝对保密,其地位作用都与同年成立的朝鲜牡丹峰文工团相同。王曼郦说自己是现役“军委文工团”团长兼主持人,“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Asia Pacific Famous Female Federation)主席只是自己兴趣所至的业余身份。传闻得到证实,酒酣的邓子恢之子邓淮生、黄克诚之子黄晴、张爱萍侄子张淮流等跪舔效忠:“小国母,请代向习总书记问好!曼郦的风采胆识远超武则天,盼您早日摄政,为我们当家作主!近平老弟真是州官放火独享齐人之福啊!”
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实际三无:注册地香港无办公室,无国家民政部注册记录,无深圳市民政局登记记录。假“环球皇后”夜场王曼郦靠刑释干爹胡石英(假“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引荐攀附上习近平成了习二嫂,小国母王曼郦的幼龄大女儿被胡石英开苞破身后称胡石英为姥爷,胡石英与习总是哥们,胡习哥俩先后享用王曼郦。岔辈了,贵圈真乱!
模特王晓梦穿警服拍写真被判招摇撞骗罪,这个没有干爹大哥庇护的萌妹子真是Too Young,Too Naïve。军装王曼郦的“军委文工团”身份若假,则涉罪更深。夜场出身的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攀附红二代猖狂到穿军装主持有党政军要员参加的政治文化活动并上国内外各种媒体版面,这个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的疯狂行为该如何查处呢?我们期待着广州深圳相关部门的积极行动。
 新宾县彭家屯王曼郦是雏妓出身的淫媒,香港洗钱罪犯杨家诚的姘妇,今日堂而皇之假冒军人身穿现役制式军装在广州主持“铁的新四军红色记忆经典美术作品展”,此类集会从场地选择到最终批准需繁琐手续,谁在幕后运作撑腰?部队转业的广东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罗益群为回报王曼郦的献身,色令智昏地为情妇王曼郦打招呼开绿灯促成其假冒军人主持党政活动的荒诞,文雅风流的罗益群此事精虫上脑智商为零。罗益群你就坐等双规吧!
 郭文贵点评: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香港注册大陆诈骗,“军委文工团”王曼郦从彭家屯走进中南海。作死的节奏!
 我见过无耻的人,可没见过王曼郦这样无耻的人。树欲静而风不止,让我们继续静观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的新表演!
 郭文贵点评:新宾县失足女王曼郦以山寨“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的民间身份在广州穿军装主持党政军活动,私访泰国却受到副国家级接待,均表明名不正言不顺的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开始走上反腐后的中国政治舞台。彭家屯农家女王曼郦私访泰国不是习近平的安排,是王曼郦挑战正宫彭丽媛而曲线采取的宣示主权行为。小国母王曼郦在海外媒体刊文呼吁中国废“一夫一妻”制,改“多夫多妻”制,都是在暗示自己是习近平情妇,力争与彭丽媛共存。
 中共十八大习近平掌权后以反腐名义由党鞭王岐山挂帅大肆清洗江泽民派系,困兽犹斗的江泽民系常委刘云山在十九大前阴阳两路负隅顽抗:
 阳手:刘云山掌控的党姓媒体为重庆孙政才宣传造势,力保这个仅存的爪牙入中央常委。阴招:海外由郭文贵实名曝光王岐山掌控海航敛财;国内则曲线曝光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
 本文不谈孙政才郭文贵,单表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
   有新则对应有老,习近平的老情妇梦雪在十八大前由周永康曝光,东北妹梦雪大学毕业后成了福建福州东南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是台柱一姐,也是当时福州市长习近平的粉丝。夫妻分居的习近平与梦雪在福州的奸情被当时居住在北京的第二任妻子彭丽媛撞破,习近平彭丽媛几近离婚,望子成龙的习母齐心棒打野鸳鸯赶走梦雪,挽救了习彭的婚姻,更保住了习近平的仕途。习近平新情妇王曼郦则是在十九大前被刘云山掌控的党姓媒体高级黑而曲线曝光:2016年05月04日腾讯大闽网江苏热线等报道: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获“一带一路杰出贡献奖”;2016年10月09日东方网新民网光明网等报道: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出访泰国受副国级待遇。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刘云山掌控的党姓媒体密集造势推出了一个女明星王曼郦,引起了全球媒体及情报机构的严重关注。从国内媒体上看出王曼郦与红二代关系密切,���其与元老胡乔木长子胡石英交往甚深。
 王曼郦访问泰国新闻及链接:
东方网,新民网,光明网: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出访泰国受副国级待遇
 http://news.hainan.net/photo/guoneiguoji/xiaotu/2016/10/09/3185082_3.shtml,
  2016-10-09 15:08:昨天,泰国国会第一副主席阿隆功蓬拉坡阁下在泰国国会大厦“金色大厅”以官方副国级规格,接待由亚太杰出女性联合会主席王曼郦率领的赴泰“会务兼商务代表团”一行,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卓有成效的会谈。
 尊崇佛教的泰国是个保守传统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其政府更是严格遵守宪法法律,绝不越雷池一步。泰国政府给予到访的王曼郦副国家级接待,曾事先与中国驻泰国大使馆有过认真沟通,驻泰中国大使馆通过中国外交部请示了中共中央办公厅,得到了王曼郦副国家级身份的确认。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彭家屯农家女出身的王曼郦在曼谷曲线宣示了自己小国母的身份,这标志着清扫完敌对贪腐派系巩固好自身地位后,习近平开始不避嫌地重用自家人:发小死党胡石英任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监控纪检委王岐山和政法委孟建柱;情妇王曼郦任中共中央一带一路工作委员会主任,取代外交部技术官僚王毅,开展民间外交。习家班正式公开走上中国政治舞台。毕竟,反腐就是换一拨人发财。
 2011年6月贩毒起家的理发匠杨家诚被香港警方指控洗黑钱而被捕;2014年03月香港区域法院裁定,杨家诚所涉5项洗黑钱罪全部成立,判入狱6年送赤柱监狱服刑;杨家诚入狱后不服定罪,反复向终审法院提出终极上诉最终在2015年8月获准保释外出等候上诉结果;2016年7月香港终审法院5位法官一致裁定杨家诚终极败诉,须实时重返赤柱监狱继续余下4年半刑期。
 杨家诚王曼郦的个人总结:
 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雌雄双骗”的描述极准。杨王二人骗术不高但贼胆大色胆巨。杨家诚,菜二代出身的发廊仔,香港不法商人,是个大淫棍人称杨冠希,贩毒洗钱发迹后收购英超伯明翰成名,对中国残联诈捐骗捐成假慈善家,濒临破产却敢自称百亿富豪,把亏损的《成报》说成是遵中南海密旨收购,逢人就吹与邓太子朴方关系铁,中央已安排自己当全国政协委员。王曼郦初中辍学到港深当夜场妹,装处女卖身傍干爹(假爹)捞到第一桶金,成立同越文化传播公司做淫媒在野模圈成恶霸,文化传播公司是假文化传播真性色传播。王曼郦隆了硅胶假胸后参加第19届环球皇后赛但在总决赛一无所获,为了利益假冒环球皇后诈骗,在夜场骗到了假百亿富豪杨家诚,杨王臭味相投勾搭成奸成雌雄双骗。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还觉得不过瘾,干脆龙袍加身当环球女皇,完成了从夜场小姐到环球女皇的人生飞跃,再用卖处卖身认干爹当淫媒诈骗得到的钱再度成立康泰霖文化传播公司,网络一批夜场小姐做商务模特传播性色,在网上发一批关于电子商务的假论文为康泰霖中医馆造势,平日得王曼郦身体奖励的打手们改行做中医馆的后勤保安,威胁病人,拳打同行,霸占市场;年长色衰的昔日夜场姐妹做市场行政,靠色相开路;年轻的夜场小姐妹商务模特外围女们在中医馆治性病做人流,同时色诱有钱病人;为找关系运作杨家诚脱罪,王曼郦送不足十四岁的大女儿给胡石英开苞破身,母女双飞陪睡;康泰霖中医馆靠假医假药残害欺骗病人赚取暴利,惹麻烦后又搬来假“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镇场吓唬病人及家属,在医院网站上称刑满释放的红二代胡石英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康泰霖中医馆实际成了康泰霖妓馆,康泰霖假医馆,康泰霖文化传播公司传播性色,王曼郦成深圳第一淫媒。在康泰霖中医馆搞假医假药尝到暴利甜头的王曼郦又在香港深圳两地成立了“曼郦珠宝”公司(Manli International Jewelry),自称是品牌创始人兼总设计师,运作方式非常简单:从深圳水贝珠宝市场批发购入价廉质劣的俄罗斯玉冒充新疆和田玉,用B货甚至C货翡翠冒充A货缅甸翡翠,用合成锆石冒充钻石。王曼郦出巨资设法上《芭莎珠宝》封面,也是为“曼郦珠宝”公司做广告骗人赚暴利。2013年11月假环球皇后夜场妹淫媒骗子王曼郦靠母女同陪睡贿赂评委被评为“深圳十大杰出女企业家”。
 王曼郦家族女人们的人生路:王曼郦奶奶在1945年不幸被解放东北的苏联红军哥萨克骑兵轮奸后生下王曼郦父亲,王奶奶为了生存拖着混血油瓶儿子王父嫁给了雄风不振的王二混子,婚后守活寡寂寞难耐的王奶奶与男根强壮粗长的混血儿子乱伦通奸,王父成人后娶了邻村风骚淫荡家境富裕的小白鞋(欢迎白搞的小破鞋),王母小白鞋生下了王曼郦王丽双姐妹,姐妹俩在十一二岁就都被放荡的混血父亲开苞破身享用多年。好色淫邪的有1∕2哥萨克血统的王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傻兔子才不吃窝边草,自己弄出养大的闺女,凭啥让外人尝鲜,王曼郦王丽双初中辍学到港深夜场当雏妓后成驰名双飞姐妹花。彭家屯王曼郦自幼从站街拉客起步再凭混血身体优势迅速窜红香港大富豪深圳翡翠明珠等夜场,王曼郦的俄罗斯哥萨克范力挫夜场中各路色佳胆大的失足女,绰号“赛金莲”的王曼郦把西门庆馋得要穿越回人间。王曼郦假冒环球皇后骗到第一任丈夫后大意失荆州露了夜场老黄底,不习惯婚姻束缚的王曼郦趁丈夫出差又参加了夜场姐妹们的酒药性狂欢PARTY,一夜滥交后居然怀孕生下了大女儿,戴了绿帽的丈夫发现女儿容貌有异后做了亲子鉴定,王曼郦最终被拖着混血野种女儿扫地出门净身出户。窘迫的王曼郦山穷水尽地回到深圳翡翠明珠夜总会坐台拉皮条,与淫虫杨冠希杨家诚激情碰撞出奸情,王曼郦不满足当小三欲上位扶正,遂与杨家诚合谋除掉杨家诚第二任妻子周丹腹中俩胎儿,杨家诚王曼郦勾搭成奸为雌雄双骗。杨家诚贩毒洗钱案发后,为运作杨家诚脱罪,王曼郦带不足14岁无法确定生父的大女儿陪睡红二代“中共中央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胡石英,不顾人伦地母女双飞侍寝,胡石英是因诈骗罪被双开入狱的刑满释放的民间社团的骗子,王曼郦胡石英涉奸淫幼女罪和聚众淫乱罪。王曼郦的大女儿与二女儿Camilla姐妹俩受雏妓出身的淫媒母亲影响近墨者黑,将来定与王曼郦王丽双一样,成艳名远扬的夜场双飞姐妹花。
 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均为花样年华:杨家诚靠罂粟花之果发迹,王曼郦靠玉玲珑的郦花(曼郦身体之花即曼郦的女阴)走人生路。两人都曾轰轰烈烈,最终都将鸟兽散,还世界清静。王曼郦一家人很吸引眼球,且不说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6年的假百亿富豪骗子杨家诚,单说王家的女人们,从王奶奶到王母“小白鞋”,从王曼郦王丽双到Camilla姐妹,这帮女人裤裆里的破事从没消停,王家的女人们都是靠脱裤子混饭吃,嗨!
 骗子王曼郦与贪婪无德的《芭莎珠宝》主编敬静合谋炮制了谎文《王曼郦慈悲是颗平常心》,高调炫耀杨家诚王曼郦的高风亮节家庭幸福生活甜蜜。真相最有力量,听听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儿女之心声:
 杨家诚与前妻李咏诗所生儿子杨梓骢哀叹:爸爸去哪了?杨梓骢欲哭无泪:生母改嫁法国人,好色淫荡的爸爸杨家诚找个雏妓出身的淫媒王曼郦给我当三妈,悄无声息地也就罢了,现在被二妈周丹在香港《壹周刊》火辣爆料,家丑外扬颜面扫地,爸爸犯洗钱罪被判送香港赤柱监狱服刑6年,在狱中被爆菊成大便失禁,就算能活着回家也会带着粪臭味,山顶的家宅抵押贷款后无力还贷被银行收缴正在公开出售。我的家在哪里啊?我成了无壳小蜗牛。
 周丹与杨家诚结婚后所怀的两个流产夭亡的儿女哀叹:杨家诚爸爸与三妈王曼郦谋杀了尚在妈妈周丹腹中的我俩,妈妈周丹痛不欲生,我俩无法降临人世只能进清冷的天堂。杨家诚王曼郦是谋杀犯,定遭天谴。我们诅咒:谋杀我俩的主谋杨家诚爸爸必将在赤柱监狱服刑的六年中死掉并下十八层地狱,赤柱监狱将是恶魔爸爸杨家诚的人生终点站;谋杀我俩的同谋三妈王曼郦,你结婚二次生的三个娃有三个爹,六年内一定会有一个你的娃到天堂里来陪伴我们。恶有恶报!
 王曼郦的大女儿哀叹:爸爸去哪了?第一次结婚后仍不习惯婚姻束缚的王曼郦趁丈夫出差又参加了夜场姐妹们的酒药性狂欢PARTY,一夜滥交后居然怀孕生下了大女儿,戴了绿帽的丈夫发现大女儿容貌有异后做了亲子鉴定,王曼郦被拖着油瓶扫地出门。山穷水尽的王曼郦曾为大女儿寻爹,可王曼郦完全不记得当晚与哪些男人有染,费尽周折找到部分当晚参加PARTY的男人名单后也根本无法做亲子鉴定,因为这帮混蛋吸毒致死酒驾身亡贩毒入狱破产失联移民他国,艰难寻爹无奈结束。大女儿很可怜,年幼时就被妈妈王曼郦送给干姥爷红二代胡石英开苞破身,这样的身世,也只能破罐破摔像妈妈一样堕落放荡了。
 王曼郦的二女儿Camilla哀叹:爸爸去哪了?我是爸爸的克星,家族的祸源,我这个孽种真不该降临人世!从我的百日宴开始,杨家诚爸爸的伯明翰球队从英超降级英冠、香港山顶家宅因抵押贷款后无力还贷被银行收缴正在公开出售、爸爸被捕受审入狱关在赤柱监狱遭狱友们性侵后大便失禁、妈妈与爸爸的死党铁哥们生意伙伴王洪军偷情生下个野种弟弟,家门不幸,我真该在妈妈腹中时就被除掉,直接去天堂陪伴被杨家诚爸爸王曼郦妈妈谋杀的二妈周丹腹中的俩个流产胎儿。可怜的Camilla悲从胸涌,心如刀绞,仰天长叹。Camilla是雌雄双骗的父母在夜场相识后,在游艇甲板上勾搭成奸,在颠簸中苟合造出的,这注定了她的人生必定飘摇。父母造孽子女受罪,Camilla这个可怜的毒二代骗二代淫二代的哥萨克小杂种将在世人的鄙视歧视下艰难成长,在骗子夜场妹假环球皇后淫媒王曼郦妈妈的言传身教下,近墨者黑,Camilla长大后将与年幼就被胡石英开苞破身的无法确定生父的姐姐组成夜场姐妹花,艳名一定超过当年妈妈王曼郦和小姨王丽双的双飞组合。
 王曼郦的小儿子哀叹:爸爸去哪了?肚里怀着小儿子的王曼郦为运作杨家诚脱罪满世界奔波求人,跪干爹哭大哥拜小弟,除了让年幼的大女儿献身救火,自己也挺着大肚子陪睡侍寝,子宫内的小野种被肉棒们冲撞得破水早产,小儿子五官长开后杨家诚家人都说根本不是杨家的种。早已发现王曼郦王洪军奸情的杨家诚知道吃了哑吧亏,可自己正被法庭审讯,亟需王曼郦的干爹们大哥们帮忙脱罪,只好忍气吞声暂时不与王曼郦翻脸,年老再得子的杨家诚没有搞任何仪式庆祝这个由铁哥们王洪军帮忙出来的野种男孩的诞生,家里也没有炖鸡汤煮红鸡蛋。肚怀王洪军儿子的孕妇王曼郦和时为幼女的王曼郦大女儿,这母女俩的身体成了终极秘密武器,玩4P(王曼郦当时怀孕)同时享受王曼郦母女身体充分体验乱伦乱性快感的重口味干爹们大哥们倒也真心帮忙,杨家诚洗钱7.2亿港币仅获刑6年,而香港法界及媒体的预测是14年,孕妇王曼郦及年幼大女儿的身体没被白用。香港《壹周刊》在2014年03月06日的总第1252期中刊文《前妻数臭杨家诚》,杨家诚的第二任妻子周丹爆料:王曼郦雏妓出身,自幼到港深为妓,从站街拉客混到夜场头牌再转型当淫媒,王与杨结婚后仍不改放荡本性,色诱杨的死党生意伙伴、深圳康沃集团总裁王洪军,王曼郦的小儿子就是王洪军播的种。天啊,我的生父是杨家诚爸爸的密友王洪军,难怪这几年杨家诚爸爸在香港受审不能回深圳的家,王洪军叔叔老来家里探望妈妈过夜小住。可怜可恨的二妈周丹把这种丑事爆在杂志上,杨家诚爸爸在赤柱监狱服刑六年若能活着出狱也肯定不再认我了,我只能改姓王。王洪军爸爸家庭幸福夫妻甜蜜,也肯定不会承认和收留我这个衰神野种,我的家在哪里啊?
 周丹与杨家诚婚后所怀的被杨殴打流产的俩胎儿在清冷的天堂游荡,杨家诚王曼郦的其他4个儿女也很可怜:杨的大儿子现在无家可归成无壳蜗牛,王的大女儿小儿子是婚外滥性生的野种,王的三个儿女出生就带着耻辱的哥萨克血统是杂种。杨王二人的4个子女身上都带着深深的红字烙印:毒二代骗二代淫二代,毒二代:杨靠贩毒发迹;骗二代:杨王是雌雄双骗;淫二代:杨是淫棍,王是雏妓出身的淫媒。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的儿女们的人生,必定黑暗!雌雄双骗杨家诚王曼郦的罪恶必定会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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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骂程朱理学之前,请先理解它
作者:吴钩   2015-12-25
导读:还有人考证出“抹胸的产生与程朱理学的兴盛不无关系,理学是中国女性乳房发育不良的罪魁祸首”……
最近《芈月传》好像很火热,据看过这部戏的人说,演的虽然是战国的故事,不过男女主人公表达爱情跟现代人一样奔放,什么“月儿就是我的命”,特肉麻。有点穿越的感觉。
导演郑晓龙解释说:“那个时候还是战国时期,男女示爱的方式是比较直接的。开始变保守都是‘程朱理学’出来之后的事,男女间越来越授受不亲。”
用“程朱理学”来替历史剧的“穿越感”(穿帮感)做挡箭牌,确实是好主意。
因为自近代以来,程朱理学一直就是一个大箭垛。任谁,只要觉得不爽都可以往那里射一箭,真可谓众矢之的,千夫所指。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鲁迅先生,率先给程朱理学画了一个小丑的红鼻子:“由汉至唐也并没有鼓吹节烈,直到宋朝,那一班‘业儒’的才说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话,看见历史上‘重适’两个字,便大惊小怪起来。”(这位抛弃发妻找小三的爷,快将自己装扮成“妇女之友”了)
与鲁老爷子齐名的胡适呢,尽管说过父亲给他“留下了一点程朱理学的遗风”,但他年轻时也向程朱理学开过炮:
“八百年来,一个理字遂渐渐成了父母压儿子、公婆压媳妇、男子压女子、君主压百姓的唯一武器;渐渐造成了一个不人道,不近人情,没有生气的中国。”
连自许服膺于儒门的“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也认为,五四旗手动手砸“孔家店”是必然的,
“因为这个店,本来是孔孟两个老板开的股份有限公司,下面还加上一些伙计曾子、子思、荀子等等,老板卖的东西货真价实。可是几千年来,被后人加了水卖,变质了。还有些是后人的解释错了,尤其是宋儒的理学家为然。”(大师的解说怎么这么粗俗?)
“文革”时,炮轰程朱理学的火力就更加猛烈了。
著名的笔杆子“梁效”发表雄文批判《水浒传》时,也不忘记先踩几脚程朱理学:
“农民起义的伟大斗争,沉重地打击了宋王朝的封建统治。面对这种局面,地主阶级在对农民起义进行武装镇压的同时,加紧了思想上的反革命进攻。反动思想家程颢、程颐和朱熹等人,适应这种需要,继承儒家的反动路线,对孔孟之道作了一番加工,建立起了程朱理学。它在反动统治者的支持下,广为流行,无孔不入。”—— 吓死宝宝了。
而对“文革”表示反感的自由主义代表人物王小波,在对待程朱理学的态度上,倒可以跟“梁效”产生共鸣。
他说,“从历史上我们知道,宋明理学是一种高调。理学越兴盛,人也越虚伪”;“理学盛行时,科学不研究、艺术不发展,一门心思都在端正男女关系上,肯定没什么好结果”。却不知在理学被打倒骂臭的十年“文革”中,是不是人就特别真诚,艺术特别发达。
今天你到互联网上随便一检索,更是立即便会发现,程朱理学已经成了中国社会的万恶之源:
有人控诉“程朱理学鼓吹缠足、戕害妇女”;
有人指出“程朱理学压抑了中国人的开拓精神和创新能力”;
有人痛骂“程朱理学彻底把中国人奴化,人成了逆来顺受的奴才”;
有人痛心疾首于“程朱理学阻碍了中国一千年的发展”;
还有人考证出“抹胸的产生与程朱理学的兴盛不无关系,理学是中国女性乳房发育不良的罪魁祸首”……
曾有网友戏谑地说,“早晚有一天,张宏良便秘也会说是美国的阴谋”。
著名的“反美斗士”张宏良先生会不会将便秘归咎于美国阴谋,真不好说,但我确知,一些谈中医养生的文章已经指出,中国人性生活不和谐应归咎于程朱理学:
“由于程朱理学的发展及影响,压抑、排斥性的看法日趋严重,谈房中术者不被采录,或视为禁书而遭封删。”(这位同志,你不知道在程朱理学被奉为正朔的明清时期,色情小说与春宫图非常流行么?)
更有意思的是,张宏良本人也是明确反程朱理学的。
他说:“东方文化在后来两千多年封建社会发展过程中,逐渐被腐朽落后的封建文化所侵蚀,特别是倡导‘存天理,灭人欲’的程朱理学,严重毒化了中华民族的性格和心灵。”
我觉得,如果张宏良可能将便秘归结为美国阴谋,那他也应该会将便秘怪罪于程朱理学。
显然,程朱理学被妖魔化太久,被误解太深了。
我愿意给诸位讲述四个小故事,用四个小故事为程朱理学正本清源。
程朱理学是旨在约束君权的政治哲学
我要讲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故事关涉到程朱理学究竟是什么。
我们可以说程朱理学是一门系统化的哲学及信仰体系,后世学界将程朱理学说成“客观唯心主义”,将陆王心学说成“主观唯心主义”(不要问我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便是从哲学的角度解释理学。
不过,我们其实可以从更“薄”的层面去理解程朱理学,将程朱理学还原为一门政治哲学。理学虽然强调“内圣”,但“内圣”只是出发点,归宿还是“外王”,从“内圣”开出“外王”。
这应该是我们理解程朱理学的一个逻辑起点,从这个逻辑起点出发,我们对程朱理学中一些不近常理的说法才会豁然开朗。
程朱理学是一门政治哲学,换言之,这门学说其实是讲给君主、讲给治理国家的士大夫群体听的;宋代理学家特别讲求的“理”,也是用来约束君主与士大夫的。
程颐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也好,朱熹说“存天理,灭人欲”也好,都是针对君主与士大夫提出来的道德标准,他们是统治者,是社会精英,承受更为严格的道德约束也是应该的。
晚清的徐继畲就这么解释程颐为什么要提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宋承五季之后,世风靡靡,夫妇一伦轻亵已甚,故伊川(程颐)立此严峻���防,使士大夫有所矜式,非为愚夫愚妇言也。”
实际上,程颐还主张,大夫以上,至诸侯、天子,同样不应该再娶,“大夫以上无再娶礼。凡人为夫妇时,岂有一人先死,一人再娶,一人再嫁之约?只约终身夫妇也”。
这个高标准亦不适用于一般平民。
大夫以下的平民是可以“不得已再娶”的。
对于“愚夫愚妇”,儒家的主张向来是“体民之情,遂民之欲”;“礼不下庶人”,用不着那么讲究。
现在来说第一个故事。
北宋元祐元年(1086),程颐以布衣之身份,被朝廷召征为“崇政殿说书”,充任年幼的哲宗皇帝的经筵官。
这是一个极清贵的职位,不过程颐没有马上应承,而是上了三道札子,阐述他对经筵制度的看法,并提出一个条件:如果朝廷赞成他的意见,他便担任经筵官;如果不赞成,那“崇政殿说书”一职还是另请高明。
在第三道札子上,程颐说:
“臣窃以人主居崇高之位,持威福之柄,百官畏慑,莫敢仰视,万方承奉,所欲随得。苟非知道畏义,所养如此,其成德可知。中常之君,不无骄肆。英明之主,自然满假。此自古同患,治乱所系也。”
总而言之,如果君主不知道克制、敬畏,后果很严重。
怎么办?程颐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其中包含两套制度:
一、君德成就责经筵;二、天下治乱系宰相。
什么意思呢?
首先是经筵制度,程颐认为,皇帝比任何人更加需要教化,因此,必须建立经筵制度,礼聘大儒讲课,让君主长期接受儒家理想的熏陶,潜移默化,养成克制的自觉与能力(君德)。这个过程,也叫做“格君心之非”,是理学的重要主张。
其次是宰相负责制,程颐认为,应当剥夺君主的执政权力。
君主地位尊贵,是最高的仲裁者,受众臣、万民景仰,但是,君主不应该具体执政,不必亲裁细务,执政的权力委托给宰相领导的政府,并由政府承担“天下治乱”的责任。这也是宋儒的共识。
从程颐后来还是欣然就任“崇政殿说书”来看,朝廷应该对他的意见没什么异议。
另一位大儒朱熹后半辈子都在强调“正心诚意”,这同样是对君主与士大夫的要求。
我来说第二个故事。
南宋淳熙十五年(1188),年近六十的朱熹应宋孝宗之召,赴杭州入对。启程之际,友人劝告他:皇上不喜欢“正心诚意”之论,您就别提这个话题了。
朱熹正色说:“吾平生所学,惟此四字,岂可隐默以欺吾君乎?”
待见到了宋孝宗,朱熹劈头就对皇帝一顿臭骂:
“陛下即位二十七年,因循荏苒,无尺寸之效可以仰酬圣志。”
为什么会这样,朱熹分析说,是因为陛下您“天理有所未纯,人欲有所未尽”。
最后朱熹建议皇上:“愿陛下自今以往,一念之顷必谨而察之:此为天理耶,人欲耶?果天理也,则敬以充之,而不使其少有壅阏;果人欲也,则敬以克之,而不使其少有凝滞。”
不管朱熹的这一套皇帝听不听从,但朱熹的本意确是要求君主与士大夫节制人欲、遵循天理,而不是要老百姓这样做。
学者陈来先生在岳麓书院的一次演讲中澄清过这个问题:“有人讲,宋儒讲‘格物致知’、‘正心诚意’,讲‘存天理、灭人欲’,是讲给老百姓听的,是用来控制老百姓的思想。这个不对。我们看朱熹的经历,他一开始就是讲给皇帝听的,是向承担各级职务的知识分子宣讲的。”
而且,朱熹对天理与人欲的区分,也不是今天许多人想象的那般极端、刻板。
朱熹自己解释说:“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
显然,朱熹并不反对正当的人性需求,而是反对没有节制的欲望。
从公共治理的角度来说,朱熹的主张也是有道理的。人有欲望,但人生活在相互的关系中,如果欲望不加节制,特别是统治者的欲望如不受限制,则必将对他人构成威胁或伤害。
所以人们在交往、结群的过程中,会形成道德、伦理、礼法。道德、伦理、礼法都是为了节制人性中过度的欲望,从而达成大众福利的最大化。优良的公共治理秩序,有赖于人们对道德、伦理、礼法的遵守;而一个各人听任于自己欲望的社会,也必然会变成丛林世界。
程朱理学在宋代的影响极有限
许多人言之凿凿地指出,由于受到程朱理学的束缚,中国从宋代开始走向内向、保守、停滞。甚至有研究服饰史的学者宣称,因为程朱理学的影响,宋代女性的着装趋于拘谨、呆板,包裹严实。
但实际上,如果你去看宋画中的宋朝女性,便会发现她们的着装性感得很,通常都是内衣外穿、酥胸微露。
宋代的思想流派也可谓百花齐放,理学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学派而已,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朱熹的学说受到朝廷的排斥。
我再讲一个朱熹的故事,这故事可以说明朱熹在当时的影响力实在有限。
朱熹有位“一语定交”的好友郑自明(郑鉴),官至“著作佐郎”,娶了宰相陈俊卿之女、朱熹另一位朋友陈师中之妹陈氏为妻。
淳熙九年(1182),郑自明不幸英年早逝,一年后坊间传出陈氏意欲再嫁的消息,朱熹便给陈师中写了一封信:
“自明之亡,行且期矣,念之怛然,痛恨如新。……朋友传说令女弟甚贤,必能养老抚孤,以全柏舟之节。此事更在丞相、夫人奖劝扶植以成就之,使自明没为忠臣,而其室家生为节妇,斯亦人伦之美事。计老兄昆仲必不惮翼成之也。昔伊川先生尝论此事,以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自世俗观之,诚为迂阔,然自知经识理之君子观之,当有以知其不可易也。况伏丞相一代元老,名教所宗,举错之间,不可不审。熹既辱知之厚,于义不可不言,不敢直前,愿因老兄而密白之,不自知其为僭率也。”
朱熹的意思是希望陈师中能够劝说令妹不要改嫁,留在郑家“养老抚孤”。这也是朱熹全部文章中唯一引述程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地方,朱老夫子承认“自世俗观之,诚为迂阔”。
可见当时社会并无女性不改嫁的一般观念。只不过陈家乃宰相之家,“名教所宗”,朱熹才“僭率”建议,但他实际的用心恐怕还是出于对亡友一家老幼未来生活的忧虑。
朱熹可能预感到这封信并不管用,又给陈师中的父亲陈俊卿写了一封信,意思还是恳请陈宰相劝说女儿不要改嫁,并解释他冒昧写这封信,乃是“正以人伦风教为重,而欲全之闺门耳。伏惟相公深留意也”。
尽管朱熹说得非常恳切,然并卵,陈氏还是改嫁了。
据朱熹本人所作《陈俊卿行状》,陈俊卿“次女适故著作佐郎郑鉴,再适太常少卿罗点”。
实际上,两宋时期,从士大夫家庭到百姓人家,妇女改嫁的事件俯拾皆是,王安石的儿媳宠氏、岳飞的前妻刘氏、陆游的前妻唐琬都改适他人。
宋史学者张邦炜先生曾利用南宋笔记小说《夷坚志》所记事例进行统计,结果发现:
“单单一部《夷坚志》中,所载宋代妇女改嫁的事竟达六十一例之多,其中再嫁者五十五人,三嫁者六人。这虽属管中窥豹,但由此亦可想见其时社会风尚之一斑。”
张邦炜先生得出结论:“宋代妇女再嫁者不是极少,而是极多”;“宋代对于妇女改嫁绝非愈禁愈严,相反倒是限制愈来愈小,越放越宽”。
鲁迅讽刺宋人“看见历史上‘重适’两个字,便大惊小怪起来”,是不折不扣的污蔑,如果不是无知的话。
宋代的社会风气也不以再嫁为耻,对再嫁妇女并无歧视之意,范仲淹给范氏宗族福利基金订立的《义庄规矩》规定:“嫁女支钱三十贯,再嫁二十贯;娶妇支钱二十贯,再娶不支。”对再嫁女子的资助优于男子再娶。
宋朝皇室也没有歧视有���嫁经历的女性,四川妇人刘娥,原本是银匠龚美之妻,“(龚)美携以入京,既而家贫,欲更嫁之”。
那刘娥改嫁给谁了?襄王赵元侃。
后元侃当上皇帝,是为宋真宗,刘氏则册封为皇后。
宋仁宗皇后曹氏也是改嫁女,原嫁与李家,但新婚之夜丈夫逃婚,“曹氏复归,后曹氏选纳为后,慈圣光献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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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皇后曹氏)
宋朝的法律也没有任何压制女性改嫁权利的条文,只是禁止居丧改嫁、强迫改嫁、背夫改嫁 —— 这些行为在任何时代都是应该予以限制的。
南宋后期,有一个叫阿区的妇女,在丈夫李孝标去世后,先后改嫁李从龙、梁肃。李孝标之弟李孝德到官府控告嫂子“背兄”,审判这个案子的法官叫胡颖,是一位理学家,他虽认为阿区“以一妇人而三易其夫,失节固已甚矣”,但也承认“其夫既死之后,或嫁或不嫁,惟阿区之自择”,这是阿区的合法权利。
最后胡频维护了阿区改嫁的自由,并斥责诬告的李孝德:“小人不守本分,不务正业,专好论诉。”
即便是朱熹本人,也并不反对妇人改嫁。
他说过:“夫死而嫁,固为失节,然亦有不得已者,圣人不能禁也。”
朱熹曾跟朋友讨论一个案子:建阳县有一名妇女,由于夫家太贫穷而提出离婚,事情闹到衙门,县官判离。朱熹的朋友对这个判决很不以为然,说:“夫妇之义,岂可以贫而相弃?官司又岂可遂从其请?”
朱熹说:“这般事都就一边看不得。若是夫不才,不能育其妻,妻无以自给,又奈何?这似不可拘以大义。只怕妻之欲离其夫,别有曲折,不可不根究。”可见朱老夫子尽管性格有些严肃,但也不是不近人情。
理学在清代被帝王扭曲了
朱熹生前郁郁不得志,身后却极尽哀荣,元、明、清三��都将他的学说尊为正统,于是程朱理学完成了从一门在野政治学说向国家意识形态转变的跳跃。明王朝更是将程朱理学列为科举考试的标准答案。
不过,明代的理学家仍能接续宋儒余绪,尝试以“理”抗衡皇权的“势”。
晚明理学家吕坤便宣告:“天地间惟理与势为最尊。虽然,理又尊之尊者也。庙堂之上言理,则天子不得以势相夺。即夺焉,而理则常伸于天下万世。故势者,帝王之权;理者,圣人之权也。帝王无圣人之理,则其权有时而屈。”
以“理”抗“势”是宋明理学作为一门政治哲学一以贯之的核心主张。
宋代理学家推演出一个“道理系统”,这个“道理系统”由周敦颐“倡其始”,程颢程颐“衍其流”,关西张载“翼其派”;又由朱熹“推广之”,张栻“讲明之”。
他们强调,“天下惟道理最大,故有以万乘之尊而屈于匹夫之一言”。道理高于皇权,哪怕是一介匹夫,只要道理在他一边,即便是“万乘之尊”(皇帝)也应当屈服之。
吕坤之论,与宋代的“道理最大”之说一脉相承,只是明朝时“势”与“理”的紧张关系已经显露出来。
入清之后,大清皇帝对程朱理学的尊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士大夫不尊程朱之学,竟然会被处以“毁谤程朱”之罪。
我来讲完最后一个故事。
雍正年间,有个叫做谢济世的监察御史,因为弹劾皇帝的宠臣田文镜,被发往军前效力赎罪。
两年后,有人举报谢济世私注《大学》,毁谤程朱。雍正勃然大怒:“朕观谢济世所注之书,意不止毁谤程朱。乃用《大学》内见贤而不能举两节,言人君用人之道,借以抒写其怨望诽谤之私也。”谢济世因此差点被处死,已经被绑上刑场,临刑前,才得旨:“谢济世免死。”
后来乾隆继位,似乎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田文镜的帝王,谢济世觉得机会来了,将他的《大学注》(重新整理过了,删掉了被雍正指为“怨望诽谤”的句子)进呈给乾隆。谁知却给乾隆掷了出来。
此时乾隆杀心未起,谢济世总算得了善终,但他去世之后,朝廷从他儿子谢梦熊家中抄出他的一本遗著《梅庄杂著》,乾隆阅后,恨恨地说:“阅《杂著》所签各条,诚不免语含怨望。使其人尚在,自当明正其罪,以昭惩创。”
你看,大清对程朱理学是多么的尊崇,连一句对程朱表示异议的话也不可以说。
然而,非常讽刺,清初最有杰出的理学家吕留良(时人评价吕留良“守程朱之学之严,无若先生者”),却被清廷剖棺戮尸,子孙与门人或被戮尸,或被斩首,或流放为奴。为什么?
就因为吕留良的理学思想对皇权专制提出了挑战。
比如他说:“秦汉以后,许多制度,其本心却绝是一个自私自利,惟恐失却此家当。……此朱子谓‘自汉以来二千余年,二帝三皇之道未尝一日行于天下’者是也。后世儒者议礼,都只去迎合人主这一点心事。”
朱熹那句“二帝三皇之道未尝一日行于天下”的牢骚,要是在清朝说说,恐怕早已被砍了脑袋。
程颐要是生在大清盛世,也必为乾隆治罪,因为他说过:“天下重任,惟宰相与经筵。天下治乱系宰相,君德成就责经筵。”
这句话让乾隆感到特别不爽,专门写了一篇《御制书程颐论经筵札子后》来驳斥程夫子:“为宰相者,居然以天下之治乱为己任,而目无其君,此尤大不可也。”在乾隆看来,臣子若自命不凡,以“天下治乱系宰相”自许,将皇帝往哪里摆?眼内还有皇上吗?
高压之下,清代的所谓理学家已全无宋明士大夫的风骨,如清初的李光地曾大拍康熙的马屁:
“自朱子而来,至我皇上又五百岁,应王者之期,躬圣贤之学,天其殆将复启尧、舜之运,而道与治之统复合乎?伏惟皇上乘天之命,任斯道之统,以升于大猷。”将康熙皇帝捧为“道统”的接班人。
而在宋人构建的理学道统谱系中,从未将“三代”之后的君主列入其中,道统完全独立于皇权。
另一名理学家焦循则大骂吕坤之论:“此真邪说也。孔子自言事君尽理,未闻持理以要君者。吕氏此言,乱臣贼子之萌也。”
意在以“理”抗衡皇权之势、以“正心诚意”格君心之非的程朱理学本身,此时也被扭转方向,用于束缚民间社会与一般平民。
段塔丽教授曾经对《古今图书集成·闺媛典》记载的历代贞妇烈女进行了统计,结果发现:
隋唐时,朝廷褒奖的贞妇烈女有61名,两宋有274名,元代742名,明代有35829名,清初(前82年)有12323名。这个贞妇烈女数量的增幅,跟程朱理学获得官方尊崇的轨迹是同步的。
也就是说,当程朱理学从在野的政治学说蜕变成官方意识形态之后,它的约束对象就开始发生了错位。
但即便如此,程朱理学也没有五四公知与网络喷子控诉的那么“罪孽深重”,要为中国近百年(或五百年,或一千年)的落后负责云云。
恰恰相反,晚清时候,随着以曾国藩为代表的理学家崛起,士大夫政治意识得以觉醒,理学出现了一波回归,而这次“理学回归”的过程,基本上又跟“同治中兴”同步。
换言之,理学并没有造成清王朝的专制与衰败(而是清王朝的专制导致了理学的衰败),反而创造了晚清最后的辉煌。
(注:梁效是在文革批林批孔运动中,“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笔名。“梁效”即“两校”的谐音。时有“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的说法。)
(题图:南宋刘松年《茗园赌市图》中女子酥胸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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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yiliucheng-blog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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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памятник
这篇文是三年苏解日拼起来的顺便简单地补了个结局,本来三年前从来没想过会完结的样子 里面有些部分两年前用旧号发过,可能还有小伙伴点了赞有印象,所以如果看到熟悉的地方……没错那就是我写的,去掉了很多废话,修改句式,看起来终于舒服了些 ###严重警告### 由于全篇是Ivan视角,所以我试图尽量描摹他当时的心理活动与观点,然而和我三年前本人也不成熟的世界观与当时暗涌的局势一样(当时克里米亚公投尚未举行,文章在乌姐设定上几乎全盘推翻),里面或许对苏解的看法过于充满情感上的主观意识,但由于起新篇困难,又觉得尚且有可取之处,于是就大多按照之前的思路写了下去,里面的有些观点现在我自己都不置可否 #以及这是个比较压抑的故事,涉三前提的半au,依然有时空错乱,各种未完成的隐喻 ———————————— 莫斯科被北风席卷的周末并非一个值得抒情的日子,常年生长在温带或者热带的人把它当做肃杀的哀嚎,而对于被冬将军所庇佑的俄罗斯人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曾出现在祖母故事里某个夜晚的翻版。穿着厚厚狼皮衣服的人不必担忧冻馁,也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现在还活着的那个时代的人,或许希望时间倒流、停止。 从红旗倒下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源源不断地朝南面温暖的过去逃去。伊塔的移民,当年随伊斯哈科夫和太也夫一同来到苏联的塔吉克人,维吾尔人,现在通通站在边界外争相表明自己三十多年前中国人的身份,自然被邻国海关所拒绝——那些轻易地就抛弃了原来的祖国的被引诱的人,在红色帝国末日降临时,又放弃了重新捡回的尊严。 上校报告南部边境发生的一切时,Ivan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浏览意气风发的新总统为他布置的任务,他头疼地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昔日的Illya用这动作表示“随他去”。Boris Nikolayevich评论这是独裁的象征,动作的主人最终和斯大林一样任后人唾弃,Ivan不耐烦地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只想早早睡去。 谈到Illya,如今跟着蹦进他脑子里的话语是那些被刻意美化的或是扭曲的;给他留下基底的,带来混乱的;最深刻的莫过于关于那人短暂一生的记忆。Valadimir Valadiminovich开玩笑说他的确处于一个多愁善感的中年人的年纪,他深以为然。国家不知岁月,但上司们总是希望他们的脸再年轻,再年轻些。 最先想起的仍然是Ukraine,自然是她,他曾经的姐姐。她的人生离他太近了,关乎他更为长久的命运,而他并不情愿叫她的另一个名字。她因为农业的问题而对他们的老大哥心生怨恨。另外波罗的海三个扼守要地但军事力量无足轻重的小家伙则是存在于回忆缝隙间的片段。他们在几年后终于如愿加入EU,仍然要忍受西欧那群故作优雅心比天高的贵族小姐先生们在心里一乡巴佬评定着他们。纵然如此,尚能挑拣的面包依然是一种诱人的选择。 他故意避免去想那种更接近于真相的可能,现在他们的民众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论调。Illya生性严酷而冷傲,但人们爱他的尊严和大国气度。Ukraine又本该是比他所爱的绝大多数都要重要的,在Ivan看来,她快疯了,尽管他自己也参与了让她变疯这一过程。 当Ivan第一次作为独立国家站在演讲台前时,人民站在台下欢呼,为国家牺牲了一切的老兵消失在视线尽头,他们的血肉之躯守护了地球上曾经最为耀眼的国家之一,现在却在一群自诩时代之子的年轻人的棍棒和新政府的冷漠下黯然离去。Ivan觉得这个国家的一切精神都在一点点虚化着,有人朝他扔砖头和铁锹,更多的人拉着他为他献上花环,逼他喝下几打伏特加。 他晕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没把板凳坐热,眼前就窜出一个手握匕首的人出来,大喊着“苏联万岁”,他无奈地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臂,掐住腕关节神经,然后把匕首捏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人穿着清洁工的制服,他是Illya离去的三年前亲自招过来的。当时Illya在视察的工厂门口不远处发现了他,浑身破烂,最好的归宿或许本该是东西伯利亚的荒芜农场。那时被战争和政治阴谋包围的Illya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把他留了下来,于是Paul Arlovski成为了他俩忠实的朋友与下属。 Ivan无法苛责这位真诚的爱国者,在他看来Paul比见风使舵自私自利的政客好太多。Paul见Ivan迟迟没有动作,之前的冲动也消减不少,但想到Illya的死不明不白,他的脸始终是沉下去的。 “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成为他那么伟大的国家。” “或许吧。”Ivan含糊地说。 “本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确信他能够力挽狂澜……你知道没有了他的斯拉夫人就是一盘散沙,就像现在支离破碎的独联体一样,可是你们三个曾经受他的荫蔽的却纷纷离开了他,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签下协议,把好生生一个团体拆散了,你们这些无耻的叛徒,下流的——” Ivan轻轻地把匕首架在了Paul的脖子上,Paul终于安静了些,依旧满脸不屑。 Ivan忙活了一天,为了那些盲目狂欢的愚民和疯狂的共/产/党信徒。他本来应该回到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家,放上几块奢侈的巴黎香料,把自己泡在浴池里,假装那个人还能由着他靠在背后,冷���丁笑嘻嘻地遮住他的眼睛,这是在工作的钢铁般的Soviet身上看不见的景象,就和他们那些床上隐秘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一样。而现在他没法回到他烧着暖炉的家,只有一个同样失去信仰的孤苦伶仃的清洁工在控诉他,可笑的是他也是个愚夫,Ivan不喜欢愚夫,尽管他是那么地习惯孤独。 Illya说,孤独得久了,偶尔因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感到愉悦,便不必称之为反应过激。 “所以他活不了多久的,从历史的进程来看,他的毁灭早已被人民决定了。” Ivan说这话时,既无解释的标点,更无文字话的前言,对他来说,无需口语。苏联走过的时间里足够证明那些错误的道路。 “这一点对现在情绪异常的全体来说是无法察觉的,恐怕过了十年,二十年,国别不同,出身不同,他本人被淹没在一堆浮夸不实的评价里。更何况他自出生起,就注定是要让人评价的。” “我还记得那个逃走的美国大兵——哦,别以为我泄露了你敬爱的Illya的什么机密。他一死,这些资料迟早都会被咱们那些可爱的想融入西方的社会精英卖掉——他可是个越战老兵,狂热的爱国分子,即使某一次偶尔地恢复记忆,在目睹冷战期间美苏的所作所为之后,也并非像嘴贱的西方媒体一样对咱们完全充斥抱怨和刻毒之恨。” “他说,他只恨他该恨的那一部分,走到如今的地步,他有责任——我觉得他挺无辜,毕竟那已经毁了他本来的命运——苏联有责任,美国也有责任,那些为利而博弈的大国,鼠目寸光的小国全部都有责任。他曾经以为美国的民主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民主,但他知晓美国的战火在越南,柬埔寨,中东燃起的真实原因时,他就再也没那么说。” “我比不过Illya,比不过你们说的那奋起直追上青云的Mr.Wang,没有谁能效仿Wang的道路。六十年代末腹背受敌,却搞出了两弹一星,遑论他智商高如珠穆朗玛峰,还有着他国难及的资源和政治经验,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把自己往他的方向定位。” 还有一句,自Illya消失的那一天起,需要付出悲惨代价理解的话语。 “自由、平等,那是欧美写在理想主义里的说法,不是民主主义。它可以欺骗幻想着小罗曼蒂克的布尔乔亚,就像宗教安抚着驯服的信徒。而对于国家,只有弱肉强食的真理。” Ivan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Illya的某个清晨,他是一只刚刚睁开眼睛不久的幼崽,不到几个月外表便迅速成长,诸多弟妹里,Illya唯给他亲自给他上课,带着他参与各种政治会议。国家的教育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没有人怀疑Illya的决议。 他们习惯于在床上滚来滚去,探讨某种政策实施的可能性。Ivan扭扭歪歪的线条画成的套娃女孩砸在Illya的脑袋上,Illya伸手挠乱小小的脑袋。时间不经意地就长成了一个美丽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亲昵的示好变质为藏在句子尾音里的求爱,后来在一个冬雪重压着大地的寒冷夜晚里他们滚到了一起。 谁能把党内文件写成叶赛宁式的情书,他的名字为Illya。 最初Ivan是恐慌的,集中营的噩梦已经逝去,同性恋者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宽容,Nazi的灵魂不仅有嗜杀留存在社会空气中,那甚至也不只是Nazi的灵魂。Illya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人类的道德准则不适用于国家意识,因为生命不是他们的本能,女人为爱和繁衍生子,女性国家意识不能。 ——而漫长的历史中,一个国家意识和另一个国家意识相会的日子太少,隔壁的Wang活了将近五千多年,谈了三场恋爱,最后一次在一千年前,那人的坟墓被忽必烈南下的铁骑踏过,从此踪迹难觅。 没有人像我们一样依偎,亲吻,心心相印。Ivan从擦得透亮如薄翡翠的窗户上看见自己,糊着边框的是《真理报》上指责Shostakovich的社论。他看着发黄生绒的报纸,看着玻璃上那个几近透明的Illya,一个从复杂的斗争和真枪实弹的伏尔加格勒升起的灵魂。 没有人像我们。这个人既值得恨,却总是无法辩驳的,是杀不死的。Ivan在莫斯科难得的阳光中,在他的被老年般的温柔宁静覆盖的怀里翻了个身。 “是呀,没有人像,”Illya埋头看他,他在Illya的眼睛里是一个倒影,“我们就是我们,别扯那些超脱唯物主义的胡话。” 他们为这段话产生一股莫名的心悸,于是谈话暂时中止,紧紧地拥抱对方,感受自己从伴侣的身上汲取来的平静的欢愉,这和他们填补漫长生命空白期的百无聊赖完全不同,Ivan想,这或许就是人类诗篇里常常出现的爱恋,生于如火激情,死于夏花灿烂,使人的头脑愉快地酥麻。那一瞬间比人类短暂的几十年更珍贵,但他不能长久地留住它。 它生之有幸,也死于Norns织好的命运树里。 到底他和Illya在思想上有着很大的分歧,Illya曾无不愤怒地指责他,说他的思想即将跨入修/正/主义分子的深渊。Ivan讽刺地针锋相对,于是被Illya推倒在办公室上挂有列宁像的墙壁,眼神却游移于屈服与反抗之间,Illya照旧拿起了那支AK47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无所谓地弓起身体,用锁骨把它顶开,然后张嘴舔舐并含住了枪口。Illya被这显而易见的羞辱气得要命,他大叫着让Ivan像一个男人一样起来接受他的惩罚,Ivan自然未像过去两人亲密无间时那样屈服,他甩开嘴唇,银丝在黑色的管部泛起淫糜的光。 “我亲爱的Illyusha,恐怕连您自己都知道那不管用了。” 他艰难地挪动左手,指指肩上烙下的镰锤印记。伤痕尚未完全愈合,难看的血块半剥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心灵不管用,身体也不管用。您越是想约束我们,我们就越是想反抗,您就越是把我栓得更紧。可是那么多‘兄弟姐妹’里面,除了我,还能确定有多少人依然愿意相信着您,深爱着您呢?即使在您如此武断粗暴地对待他们以后?” 深红瞳孔的Illya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北极熊,牙齿咬紧成极为压抑的程度,狂怒的风暴像流进了柏林的钢铁洪流。 “那不重要,Vanya。”Illya几乎是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那道伤口上,Ivan感觉刺痛自锁骨向脊髓穿过,他微微战栗,于是Illya终于轻笑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哪怕Brezhnev同志曾向我保证过一个强盛的苏联,存在于全面社保与军事现代化中的苏联,现在我也毫无办法了。” 他彻底放开Ivan,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双手扶额,满口是不甘心的诘问:“从最高苏/维/埃到基层党支部里,一个个又聋又哑的疯子!除了食堂工人养的鬣狗,还有谁能认真地听点话吗?Khrushchev给了知识分子张嘴的机会,然后官僚们只当他放屁。” 他们想法设法地转移矛盾,那群堪比沙皇时代贵族老爷们的家伙就会把贪婪的准则执行下去。某个写在讽刺小说里的清醒者曾说这是无法避免的腐化,因为非战争年代的主角总归是文官,不是军人,他们是最缺乏朴实信誉的那一类人,却把权力的按钮握在自己手里。 动不了他们,他依旧得维持自己的统治。除了Ivan,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欲望活过,人们只当他残忍如饕餮,但只有他为他们的子孙谋划了最远的未来。   Ivan想起了白色恐怖的时代,国家的政策和风向常常影响他们的情绪和心态。那时候洗澡仿佛便能暴露一个人所有的秘密,在最隐蔽的地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时,都能感受到模糊的眼睛刮遍每一寸骨髓。从那时候起Ivan第一次对于害怕有了明确的认知,但他还是个男孩儿,并不知晓Illya就是这股恐惧的来源。 光是东德不到2千万人口就建立了其中600万人的监控秘密档案,特务无处不在,高压线把每个人的脚步压得沉重。或许那种压抑与绝望有同行CIA和FBI渲染的成分,因为每个political authority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然而如此刻意地将其现象化的却并不多见。Illya曾对Beria说:“弹簧的恢复力是有一定限度的。”后来他又将原话返还给了Stalin和Andropov。 当太阳从他光辉的顶点落下时,那必定是一个值得埋葬的黄昏。 有一天,Ukraine冷不丁地翻越电网来到了他所视察的精神病院,那时恰好有个原Trotsky派的人,当时即因为发疯而幸免于难,正好日常散步来到了那里。他大叫着“白军余匪的女特务来啦!”这毫无逻辑性的话朝Ukraine扑过去,她被吓了一大跳,但她也是上过战场,打过Nazi的女人,镇定后反手擒拿制服了病人。 她本来想随便地把那人打晕,没想到手中的老头却咯咯笑了起来,对她说:“白军,没错,波兰人还是俄罗斯人,反正也不重要了。” 她难以置信地收紧了抓住他胳膊的手,心里重重叠叠的疑问冒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波兰人还是俄罗斯人,那都无所谓了,”老头灰白的脸上憋出营养不良的土红色,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淋湿的、垂死的高加索犬,“可若你是乌克兰人,就实在太可怜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摇晃着老头,惊怖一度战胜马上找到Ivan的力量。老头的脸上已经完全充血,他艰难地伸出舌头,发出哼哼的吸气声,Ukraine本该在此时充满温柔的怜悯,但几十年来的积怨使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您在干什么呢,我亲爱的姐姐?”一个冷静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 Ukraine马上松了手,又赶紧捂住了老头的嘴。 Natalia比上次看起来还要瘦弱苍白,那已经是Chernobyl事件前的印象,昔日美丽如Odette的少女现在显露出骷髅的形状,双眼深凹,看不见爱情与依恋。她像一具尸体,从二十年代起,一刻不停地与死尸打交道。 Ukraine讽刺地笑着:“你还愿意为他卖命?” Natalia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左手,面无表情道:“你现在不是?还是说你终于愿意向他摊牌了?你这么做,经过上司的同意了吗?” Ukraine喉咙发哽,旋即回答她的问题:“对于傻瓜Ivan,或许还保留一点作为姐姐的情分?可要论到我们伟大的领袖,我怎么能说一个‘不’字呢?” Natalia偏过头去,像是完全忽视了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俄罗斯人,波兰人,偏偏说自己是乌克兰人就备显尴尬。她家产优渥,外人也定当她会受到特别优待,两人今日之结果却令人唏嘘。 “你好歹还可以选择——恕我多嘴,那或许并不在正确的方向。” 小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条通往日夜饱暖的满足,一条在地狱。一步踏错,整个国家的格局都会被顷刻颠覆。就像捷克一夜梦醒,布拉格便成了城中之国。 连至始至终综合实力都超过Illya的Jones在七十年代都始终被噩梦缠绕着,像疯了一样地制作武器,探索月球,陷于滞胀中的经济却依旧让人们对于未来纷纷失去信心。但他终归是有办法的,不过十年,苏联的外强中干便逐渐暴露了出来。 Natalia向背后大门的方向望去,视线被铁门阻挡,但她知道那个东德人正作为警卫官守护在门口,对于西方那些岁月悠久的中世纪,他知道得很多。 就只是又一个轮回,没有明确的开端,尽头或许在陨石毁灭地球的那一天。 Ukraine已经走了,Natalia知道她只是想找到Ivan而已,但她不会让那个女人这么做。 反正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对于Natalia来说…… 老头匍匐着朝她挪去,她冷漠地叫他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老头郁郁地哭,Natalia不忍地闭上眼,保持着原来的语气。 “就在这里了却余生吧,你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 Gilbert Beillschmidt对他如今领导的那方面的事儿有着不甚明朗的了解,他厌恶地皱了皱眉,二十年代,那个罪人上台之前的柏林,他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样把意志写在党章里,又掩耳盗铃的人,有一种令人发笑的苦涩。到底CCCP最高意志代表者为何竟要视察一个精神病院,恐怕任凭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家伙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他很聪明,也很嚣张,然而一场疯狂的战争打碎了他所有的骄傲,他本该在1945年死去,却因为大国博弈被要求苟活了下来,他新生的第一刻起就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顺从,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墙另一头的Monika的命运。 熬过幼鸟长成黑鹰的季节,或许柏林墙还能倒下来呢? ——门开了。 两个容貌相似的高大东斯拉夫人走了出来,Ivan最后小声地念叨着那人什么都没怎么样。Gilbert注意到他长衣的领口上有细小的白灰。 墙壁在不久前新刷了一遍。 Illya瞥了静肃的德国人一眼,叫他开车送Ivan回官邸。他很快收敛了对于那个细节的兴趣,那不是他该关心的话题,Monika才是。 直到Gilbert打开那辆漆着党徽的GAZ-M14时,Ivan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地成为秘密吧。Jones对Wang感叹道,秘密越多,到了最后,原本的绝密也就不重要了。 王耀沉默不语,千年来多少秘密都被他烂在了肚子里,不论是那些迄今存在的,还是早就不复存在的。 他对Illya说,他的最后一个恋人存在于一千年前,他既说了谎,又没说谎。 谁在乎呢,有些肮脏的小秘密从来不需要解释。 Ivan长卧不起,Natalia不方便,于是Gilbert顺便 承担了护工的义务,他现在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偶尔也对日渐熟悉的两个人产生微妙的亲近感。 他无聊地盯着这个年轻的斯拉夫人的脸,他们混杂着高加索人与蒙古人的血液使他们轮廓柔和,显示出比同龄日耳曼人更加年轻的假象。Gilbert记得最后一段时间在战场上见到过的年轻的战士们,面孔越来越年轻,最后就连女人出现的频率也比之前高了许多。 现在他们没有多少男人了,Ukraine将会卖了军火,卖了资源,卖了农产品,最后他们会将姑娘也插上价牌。不,也许不止Ukraine,整个东欧,被红色封闭了半个世纪的东欧,在信息流冲击了陈旧世界以后,仍然保持着旧时缓滞的生长。 Ivan在梦里咕哝了几句,Gilbert觉得那很有趣,过去小小的Monika也会在某些冗长的会议上支撑不住睡着,给他一个溜走的理由,然后在抱着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回卧室的路上听梦里那些关于“哥哥是笨蛋”之类的可爱抱怨。Ivan也在念叨着Illya的名字,他甚至觉得连那个冷血的恶魔也有了人情味。 ——Отвали! ……嗯? Gilbert难以置信地将耳朵凑近Ivan。 ——Отвали! 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可这一整天,他本人都仿佛身处魔幻现实主义世界中,他一直觉得,尽管身处于此的众人有着诸多难以启诉的怨念,但Ivan偏偏是最不该抱怨的那个人。 Ivan的梦里有一片白茫茫的光的大海。 他们要民主,他们以为的自由民主,于是一座大厦轰然倒塌,落地的镰锤旗帜静静地躺在深爱的大地的尘埃中。人们欢呼雀跃,仿佛恶魔的禁锢悄然离去,明天黑面包就会点化为布朗尼,后天伏尔加河里醉满美酒。西方为他们编织的伊甸园尚在眼前,他们将投入自己真正的朋友们的怀抱,他们将回报以—— 生命,鲜血,饥饿,战争。 谁死于这场战争,这场政客与金融大亨的豪赌中。 谁被麻醉药���抹杀,谁就从克格勃的枪口穿过华尔街的股票之墙。 谁把冷战的帷幕拉下,谁将信息时代的号角吹响。 爆炸,袭击,生死时速。 处处无可逃避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开来,就像淘气的幼童抛弃了他的残羹剩饭,靶子被戳刺得千疮百孔,被随意丢弃在岁月的某个角落中。 这过时之人将死于第三次危机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他的第一个人作为殉道者,另一个破坏秩序,最后一个正在书写自己。 他不想成为一个笑话,尽管历史证明,他成为一个笑话是人类历史进程的贡献。 他是—— Ivan猛地睁开眼睛,Illya坐在他的床边,用他这个年代里已经极少露出的温柔的微笑对着他。 “你醒了。” 他下意识地看看四周,Gilbert不小心把他的勃朗宁留在了桌子上。屋子是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暖色,一株青藤从窗外伸展进了装着向日葵的花盆里。 他没醒,他的过去有一股风云骤起前的平静。 “我睡了一天?” “是啊,Beillschmidt说,你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 的确,那个名字已经成为现实场合的禁忌,当他欣喜地发现另一个同名者时,他情不自禁地多叫了几句。 “我还说了什么?” “没有别的,你只是叫我,一直叫我。我问Beillschmidt他的妹妹也会如此吗,他当时的表情可精彩了。” Ivan楞楞地看着Illya抚摸他的眼睑,这只手已经消失了多年,他想抓住它,不管它是否只是一段由细胞串起的潜意识。 “对了,你记住,那个人招了。” 尽管他知道那人最终因何屈服,Ivan身处于当时的时间线,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可他明明——” “他就是招了,你必须得这么认为,”Illya慢条斯理地解开Ivan的睡衣,屋内炉火温暖,Ivan竟然穿着厚白棉绒,雪白的肌肤有些发烫,“哪怕对于Jones没有威胁,也足够给我们那个早已背叛的故人一个极大的教训了。” 说到底,对于他们国内本身的状况依旧毫无作用。他们能堵住Wang的嘴,却挡不住造梦者Jones。 还有,说到背叛,他觉得只是早晚的问题。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乘着身边的人睡着之后,他起身拿起Gilbert的勃朗宁,扣下扳机。子弹穿过心脏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为了Illya。 Ivan在寒冷昏黄的台灯下终于打开了现实的世界。Paul给他披上了外套,并留下辞呈,说他要南边的朝鲜去,Ivan苦恼地骂了一句“傻货”便又埋在办公桌上。 金家王朝也是能随便去的。 不过随他吧,到哪儿都一样。资本不资本,共/产不共/产,老大误入歧途走向坟墓,老二早二十年就背叛革/命。 屋外长久的雪已经停止了,灰色的幕布裂开,迸出一道温柔的白光来,莫斯科冬日的太阳颇为无力,临近他生日的好几天都如同在哀悼日里度过,他有时候憎恨这时间的来临,自他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开始,他既过不好新年,也过不好圣诞节。 总统来向他最特别的下属问安了,Ivan微微点头,然后眼睛从政要们的身上挪下去。明天又是一个需要会见Jones的日子,他这提线木偶的操纵者们似乎还嫌脸丢得不够。他们大赚满钵,自由精英还傻兮兮地跟着他们起哄。 他们拿飞机和坦克去换取小麦面包,薄弱的轻工业使街上已经出现了衣不蔽体之貌。组成国家大多数的女人们也在朝外面汹涌地逃逸着。 “……只要五美元就可以和乌克兰的女孩们共度春宵,要知道在相邻的俄罗斯,同样美丽的女孩身价高达数百美元。”*¹ 五十步笑百步。 这是Wang给他带来的新闻,如此刻毒的描述,他国家的女孩儿原来竟被轻贱至此,几百美元就可以决定一个花样少女的全部价值。 他是个混蛋,俄罗斯男人们是混蛋。倘若Illya尚在,那些女孩们本该在纺织工厂里,穿着朴素厚实的衣服努力劳作。现在卖肉已经成为了不浮于话题中的默许项目,男人的寿命飞速缩短了十岁,他们酗酒,颓废,打骂女人。女人逃向文明,自由的外衣就装饰在一个个红灯区的纸醉金迷里,那是西方人的天堂。 你以为抛弃过去过后,他们就会敞开心扉来爱你吗?我的姐姐,过去是无法抛弃的,Jones不能,Wang也不能。 王耀站在西北海关外望着那群挤得密密麻麻的逃亡者,他们有的带着俄罗斯人的面孔,有的像当初离开的那批牧民,王耀看着他们举起手中五十年代的身份证,有的用不甚熟练的汉语说着:“我中国人,回来!”他们的手越过边界线又被战士们推了过去,夹杂着妇儿的哀嚎响彻在空旷的土地上。 边境碑上的CCCP被草草涂掉,换上“俄/罗斯联/邦”的国名,王耀的眼里新的油漆仿佛渐渐隐去,仿佛东北哨所里的Illya此刻突然跑到了他的眼前。 当地政府和军/区司令都私下里问他怎么办。 “一个都别弄回来。” 王耀斟酌道,他想起了苏联给kmt军队投放物资的直升机,想起珍宝岛,想起那位痛哭的村支书追赶逃民的情景。还有一堆堆死去的羊,村支书泪流满面地哀嚎着:“你们走了,这么多羊儿怎么办啊!” 对于有些错过的事情,他容忍得太多。新的世纪,一切都应恢复本应有的秩序。 “既然在能选择的时候做了苏联人,那就再也没有第二次做中国人的机会了。”   Illya和Ivan的助手交接好最后的工作,其实也没有多少可以做的,毕竟,身为一个已经不再合法的政权,庆贺他死亡的意义远远不如庆祝一个新生政权上台的意义重大,更何况那么多人恨他入骨:Torris流下三分之二的血液依旧眼神空洞地望着他,Felix拉开边防线用挑衅的微笑将欧盟的胜利者引入国内,Tonya毅然决然的出走,Natalia最后的回头…… 还有Ivan,在这过程中至始至终不吭一声的Ivan,最后拿着枪指向他,宣判他死亡的最终背叛者,唯有在他的冷漠之中Illya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到来。此刻他却毫无恨意。他的心灵三分之二都住着Ivan的灵魂,现在心被搬空了,他也就无所留恋。   Ivan没有来,最后一刻,依旧没有来。   莫斯科红场依旧披覆了茫茫雪衣。   这是一个伟大时代的结束,而生死相隔的前后代即将承受的十年苦难无法预料,纵然他们的子民流尽眼泪,唯有鲜血可以继泣,却再也没有救世主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 弥留之际,他的眼里是一片纯净的白桦林。那是斯拉夫古今的诗人最爱的仙境,一个大概只有Vanya才想象得出来的有神信仰的乐园。 他看见了Stepan,那个死前还在躲在沙皇城堡弹钢琴的疯子,Illya嘲笑说Tchaikovsky革了他的命。现在换他嘲笑Illya迎来同样的结局了。 他也看见了冬将军,自斯大林格勒战役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他总想起Stepan还在时老是给他讲起年轻时的冬将军如何击退Teuton和Napoleon的故事,现在他终于觉得威严的老人离他挺近。 他看见了苏联和红色阵营昔日的战友们,也许二战后期是他们唯一一段最团结的日子。猜忌和怨恨被搁置起来,众人同心,艰难又愉悦。 他看见了Gilbert。Monika抛弃一切端庄,取下高跟鞋越过写满脏话和祝福的柏林墙飞奔向他,他惊喜得无以言表,一瞬间迟疑的忧愁被轻易洗刷干净。 他看见了Natalia,忠实的少女内心焦灼地挣扎着,最后脚步停止,一头秀发的脑袋试图向Ivan的方向望去,啊,她原本也没有选择的。 他看见了Wang,小布尔什维克,他依然拿着他们的旗帜,他会继承这红色帝国吗? 东方人当然说不,那简直就是来自凛冬的诅咒。 哦,还有,他的小露西亚,他的Vanya,站在斯巴斯基钟塔之下,听新一天的钟声浑厚地敲响,庄严如心存感激的圣伯多禄。 我最后,还是看见你哭了哦。 Fin. —————————————— 1*:新闻 听着打雷歌单干完了修改工作。然后回来再读一遍风格终于基本统一了,但是感觉这个风很鬼畜,并不适合撬棺材板_(:з)∠)_ 关于某个越战老兵的事儿是情节需要纯属虚构的,你猜老王和阿米到底干了啥 PS:我爱他们三年了,我觉得大概还能战很久,尽管对于他们所代表的三次元是情感复杂难以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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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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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乐园[R-18]
搬家备注:于2017年12月20日首发于lofter
※闪3ED后
【【【十八岁以下阅览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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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装盘后的料理小心翼翼地放入食盒,库洛安布拉斯特推开厨房的门。 虽然他似乎更喜欢加入玖莱特制酱料的白身鱼堡,但考虑到营养均衡,库洛决定今天给他换换口味。
从厨房前往他所在的房间必须穿过大厅。 每当经过那儿时克洛都不由想感叹,不愧是帝国皇室用的离宫,每个角落里都写满了铺张浪费。 天花板上吊着夸张的吊灯,墙边放着不知道价值几位数的装饰品,恐怕这栋建筑的每个零件都经过了无数匠人精雕细琢。在供其真正的主人使用和开放参观的正常时期,恐怕日常维护用的经费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米拉——当然了,在现在只有两名住人的情况下,库洛是不高兴帮帝国皇室定期打扫做义工的。
走到熟悉的房门前,尽管知道对方已经从脚步声听出自己到来,库洛还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再打开房门。
里恩舒华泽站在窗边,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脸色有些发白。他盯着窗外,不知在呆呆地看着什么,都没有对库洛的到来有所反应。
这对以前礼仪端正的里恩来说无疑是异常的反应,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常态,库洛也习以为常。
“今天也是阴天。” 在库洛将食盒放到圆桌上时,窗边的青年突然说了一句。 自“那个诅咒”在塞姆利亚大陆扩散开的那天起,帝国就没有迎来过晴天。
“怎么,你看厌这景色了?哎呀,我可是很喜欢呢!看外头的凉亭!高台!最棒的就是那边的瀑布了!大手笔!不愧是帝国皇帝,会造这种宫殿享清福。”明知对方的言下之意,库洛却装作听不懂,用开朗的声音随口说出违心的话。 “嗯,是很漂亮。”黑发青年望着被库洛称赞的景色,“但是灰蒙蒙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花丛旁没有飞舞的蜜蜂和蝴蝶,听不见枝头鸟鸣。一整天持续在耳畔的,只有瀑布那儿传来的,像要冲洗去一切般的水声。 这片区域内,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生物。
“好冷。”里恩说着,像为了给自己取暖一样抱住胳膊,“明明马上就要到8月了。” 他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想起了什么。
反常的气候,异常的生态圈,无一不在提醒着两人,那天在离宫地下发生了什么。
“真是的,谁让你穿这么少。” 库洛走到他背后,伸出双臂将他圈入怀里。 “这样就暖和了吧?”轻佻的声音似乎驱除了缠绕在里恩身边的阴霾,库洛能感到怀中的人逐渐停止了颤抖。 “嗯,真的呢……”里恩的右手叠在库洛环住自己的右臂上,将体重倚靠到身后的人身上,“库洛……好暖和。” “……想不想更暖和一点?”库洛调笑着说出这句话,紧了紧手臂暗示所指。 “嗯,好啊。” 对方坦率地答应,反倒让库洛不好收场。 “开玩笑的,别当真啊。你从早上开始还什么都没吃吧?”库洛倒不是不想与他亲热,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我要开动也得等喂饱你之后。”
“没关系,是我想要。” 怀里的人转过身来,微微抬头仰视着他,像是在诱惑他一般。库洛一瞬间产生了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猛得跃动了一下的错觉。
“因为我能感受到啊。” 里恩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出来。
“我能感受到,帝国流动着的不详的气。我能看到眼前的景色慢慢变成灰色。我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我也能想起来……想起来很多人,我应该要保护的,很多人……” “他们在等我,我应该要保护他们的……我必须得保护他们,他们那么信任不值得爱的我,不保护他们不行……”
“但是我谁都保护不了。” 他突然激烈地颤抖起来,原本平静的表情像是被一片片从脸上剥落一般,渐渐崩坏起来。
“我谁都保护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同伴、学生、同事、所有亲切对待我的人,我谁都保护不了。” “大家都信赖我,称赞我,崇拜我,期待这个虚伪的英雄能保护他们。但是我不过是被‘那个人’推上准备好的舞台,以为在用自己的意志保护想保护的人,却全是‘那个人’写好的剧本。我只是‘那个人’的牵线木偶,一旦被‘那个人’剪断了线,就什么都做不了……连眼前的同伴都保护不了……” “非但如此,我还将这个世界毁掉了……应该要保护好的,大家所在的世界……我本来非保护这个世界,保护大家不可的。但是我毁掉了,把一切,把大家,我……”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瞳孔渐渐失去焦点,像窒息一般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喉咙。
“里恩!”用力摇晃他的肩膀,库洛大声喊他的名字,将快要在罪恶感中溺毙的人拉了起来。 里恩恢复过来的一刹那,就被对方用力搂进了怀里。 “库洛……对不起。”不知道是为什么道歉,清醒过来的里恩有些无力地笑了,“所以,你看,让我有时间思考是不行的。” “是啊,这回我知道了。”用快把里恩肩膀揉碎的力道紧紧抱了他一下之后,库洛松开手,乱揉了一阵青年的黑发,再低头盯着那双紫色的眼睛,“我会让你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做好准备吧。”
“嗯,拜托你了。”里恩礼貌地回答,看着那双红瞳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逐渐放大。
库洛捧着他的脸颊,将嘴唇覆上他的唇。 习惯了与自己亲吻的他非常熟练地回应着,在被满足感填满以外,库洛还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想好绝对不对他出手的,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呢? 库洛嘲笑起自己。
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与里恩接吻的那一天。
——————————
7月18日。 夏至祭的后一天。 整个塞姆利亚大陆命运改变的那一天。
失魂落魄的里恩被从瓦利玛里拖出来,解除武装丢进了离宫的一间客房。 刚刚从苍之齐格飞变回库洛安布拉斯特的库洛在确认了里恩的生命没有危险后,退回了走廊。 一切都太突然了。 对他来说就像刚刚在友人的陪伴下撒手人寰后立刻被塞了作为齐格飞的记忆包——他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发生了什么。
凭着苍之齐格飞记忆回到自己房间后,他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当年他为了杀掉对方曾强迫自己将对方的长相刻在脑海里。
“我想和你谈谈,库洛安布拉斯特君。”在他这个房间的主人做出反应前,铁血宰相对他说。
“不好意思,地精代理人准备辞职了。你直接找那个阴阳怪气的地精长去吧。”抛开杀与被杀的关系,库洛对眼前这个男人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想找的不是苍之齐格飞,而是库洛安布拉斯特。”奥斯本宰相居高临下地对他说,“坐下吧,会是你感兴趣的话题的。比如我为什么能从帝国解放战线<C>的狙击下活下来。” “真不巧,我没有什么兴趣。你的手下差不多都把手法透给我了。”苍之齐格飞的记忆里确实有部分涉及奥斯本的秘密,再对照他自己死而复生的情形,库洛很容易就想到了答案,“我用尽我的全力布局来杀你,你却还能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你棋高一着。输掉的胜负就是输,我也不会再难看地要求再来一局。” 那一枪完成了<C>的使命,也解放了他向吉利亚斯奥斯本复仇的执念。在同志们都不在了的如今,他也不再对杀掉铁血宰相抱有什么执念。 更何况,眼前的家伙无疑是个怎么杀都不会死的怪物。
“喔?那‘巨大之一’的秘密呢?我想作为已经收益其中的起动者你多少会有些兴趣。比如我们的目的。”
“别搞错了,我说的是我输了,不是我向你认输。”对方抛出的诱饵确实让库洛很想听下去,但库洛拒绝让自己陷入他的步调,“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站在一边,所以不听也罢。”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宰相挑了挑眉,一副看到咬钩的鱼的表情,“如果如你所说,你不会成为我的帮手,那你取回记忆后为什么不马上离开?”
库洛沉默了。 他并非不能找借口,而是知道对方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着对方早已知道自己不离开的真正理由。
“呵,坐下吧。我们来谈谈里恩的事。”老狐狸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要叫得那么亲热。”库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了宰相对面的沙发上。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奥斯本像故意讨他嫌一样说。
库洛知道里恩的亲生父亲是谁。虽说知道也不过是刚刚作为库洛“认识到”。 作为苍之齐格飞的他有从地精之长那里接受这个关于“主人”的知识。
取回记忆的场面太过混乱,里恩的危险状况让他无暇去考虑这些,直到现在才能冷静下来处理这些信息。
库洛喜欢里恩。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学弟的。开始只以为自己只是将他和托娃他们视为同样重视的,<C>的假身份“库洛”的重要友人。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上他的。
在向铁血扣下扳机,驾驶奥尔迪涅回到士官学院,等着那些过去的同学对自己破口大骂的时候,里恩对他说,要把他带回来,让他和他们一起毕业。 当时库洛想,这孩子真是单纯得可爱。 心头涌起怜爱的同时,那份纯粹地为自己着想的热情也烙在了自己心上,热得让人浑身发烫。
就是那时候起,库洛意识到自己早已喜欢上了他。 但是意识归意识,点燃内战导火索的恐怖组织头目并没有和那个被大家所爱的正直少年在一起的资格。 所以库洛非常喜欢自己和他一同挑战绯之魔王,为了保护他而丧命的这个结局。
现在事与愿违地回到了这个世界,得知了他和宰相之间的残酷真相。
但库洛觉得,这并不会影响自己对里恩的感情。 正向里恩并不会因为自己是帝国解放战线的“<C>”,或是贵族派的“苍之骑士”而改变对“库洛”的感情一般,只是加了个亲生父亲的设定,并不影响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对里恩来说,库洛只是库洛;对库洛来说,里恩只是里恩。 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这么简单。
不如说,比起考虑宰相的真相是否会成为两人间的隔阂,库洛反倒更担心,责任感强又喜欢钻牛角尖的里恩是否会因为亲生父亲而在自己死后对自己产生罪恶感。
如果能通过自己死而复生化解里恩心中的阴云,或是能够保护他,那库洛觉得,活过来也不是什么坏的发展。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如果这个计划不成功,里恩就会死。” 太过突然的话打断了库洛的思绪,他有些震惊地张开嘴。
“幼年的事故使他失去了心脏,现在靠着我的心脏活着,但只是权宜之计。而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两年,快的话可能不到一年。”并未理会他,宰相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等等,起动者是不会死的吧?”库洛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反问,“你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也是灰之起动者,不是吗?”
“确实,骑神向起动者输送灵力,能治愈其行动能力。”奥斯本脸上忽地闪过和之前不同的表情,“但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死。”
“我说的不是他的肉体限制,而是鬼之力。” “这是帝国看不见的诅咒。哈梅尔的事件,这次陛下遇袭的事件都是因此而起。在黑之星杯里你也看到了,即使没有外界刺激,他也已经开始渐渐抑制不住那股破坏冲动了。” “慢慢地,他就会变得完全失去自我,变成失去理智的破坏的化身。更糟糕的是,灰之起动者不会死,就算杀了他,只要过几个月骑神也会让灰之起动者的肉体复活。” “里恩会不断重复这个循环,永远被鬼之力折磨,无法获得解脱。”
“除非完成我们的计划,将诅咒完全消除掉。他才可能继续作为人类活下去。”
鬼之力…… 库洛见过里恩驾驭那股力量的模样,也听说了北方战役中他因为力量失控昏迷多日的事,再结合从刚才所见的状态来看,奥斯本说他渐渐无法限制那股力量,也并非危言耸听。
但是……
“难不成事到如今你想告诉我,这其实是一个感人的父亲的故事。你和那帮子人勾结,把战火和诅咒扩大到整个大陆,都是为了里恩?如果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你,我倒是有可能相信。”库洛反讽,他认知中的铁血并非会因为感情行动的人。那这番话很可能就是为了将自己变成他的棋子而设的圈套。
“怎么可能。这只是结果论。作为这个计划成功时的附带品,里恩能活下去。”宰相没有像库洛所想的一般上演一处惹人发笑的亲情剧。不如说,他否定得那么彻底反倒让人感到有股违和感。
“那么,如果这不是这个计划的主要目的的话,你要怎么让我相信附带的结果会发生呢?”
“你大可以赌一把试试。” 铁血宰相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高傲表情。 “你可以赌这是我为了利用你编造的谎言。如果这确实是谎言,并且你成功搅黄了我的计划,那这第二局胜负就是你赢了;但如果这不是谎言,但我的计划也因为你失败了……” 奥斯本的话戛然而止,但库洛的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了他刚才所述的那根故事的结局。
“你可以用你最喜欢的赌局来赌这个故事的结局。” “筹码就是里恩的性命。”
库洛在思考,用尽一切的所学拼命地思考。 作为玖莱市长之孙,作为帝国解放战线的领袖<C>,作为托尔兹士官学院的学生,作为地精代理人,一切身份所掌握到的一切知识、经验和直觉。 他是在说谎吗?他的逻辑、神情、语气、小动作,是不是有任何破绽?赌局的合理性在哪里?他欺骗我的好处有多少?我失败时的损失又有多大?比较损益是否值得一搏?客观上来看,我能赢的概率有多大?
“真不巧,我的赌运很差……是六匹马里押独赢都能押到最后一名的那种。所以我只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库洛在笑,笑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多年前就想杀之后快的对手的局,也笑自己甚至都不够了解自己。
不管背负的风险有多大,不管获胜的概率有多高。只要对方说真话的概率并非为零,那他的选择都只有一个。
“王八蛋。” 骂完这句话,库洛重重甩上房门,离开了这间再也不会让他想驻足的客房。
不管变换多少条件,库洛都只有一个选择。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失去他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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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哈啊……” 里恩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衬衫被褪下大半,肩膀直接接触着玻璃,对热得发烫的身体来说有些凉。 下身被异物侵入,被库洛架起的右腿有些痉挛,左腿发软支撑不住,里恩下意识地想抱住库洛的背脊,但沾满汗水的手指抓住那件外衣时竟然打了滑。于是他只好撑住背后的玻璃,把体重全部交给正在侵犯自己的人。 “库洛!库洛……” 他喊着库洛的名字,双颊红晕,眼神里除了渴求还有些不满 库洛看到他好像想要向自己伸出手,但又因为失去平衡不得回去撑住玻璃。玻璃上因为他的几次尝试,留下有他手掌形状的液体痕迹。 “真是的,这种时候找我撒娇倒是不坏……”每次撒娇都是百发百中,库洛有自己的语气充满了宠溺的自觉。 明白里恩的意思,库洛将身体抽出来些,抱起他的腰,让他能搂住自己的脖子。对方搂紧自己脖子后,就和安心了似的,主动向自己索取。库洛将他重新压在落地玻璃窗上,吻住他,再用力贯穿到最深处释放出来,让他达到高潮。
“哈啊……哈啊……” 耳边是自己和里恩喘着粗气的声音���一时沉浸在余韵中,库洛也不想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不过……哈……你还真是习惯了啊。各方面都那么熟练,完全变成一个坏孩子了嘛。“ 库洛摸着他的黑发,既是感叹,又是调情。 “因为……有一个坏前辈在啊。”耳边传来的里恩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笑意,说出了和那天在篝火旁同样的话。 “哎……你真是……”宝贵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心底生起一股暖意,库洛揉着他的头发。
——————
库洛本来并没有打算和里恩发展成这种关系。 在刚认识他时当然如此,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他之后也因为<C>的缘故,再怎么善待他也不会越过自己定下的界线。
在从铁血宰相那儿知道了真相后,本来也应该如此。
那天和铁血谈过之后,库洛进到了里恩所在的客房,看到肉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边缘的里恩。 一下因为黑之星杯中所发生的一切被自责所吞没,一下因为和库洛的重逢而欣喜若狂,一下又因为现状陷入无助和迷茫。
就算向他搭话,和他说冷静一点,也只能让里恩的情绪以不同的频率在这几个类型间切换。
于是库洛鼓足勇气拥抱了他。 抱紧他,让他停下颤抖,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轻拍他的背脊。库洛才感觉怀里人渐渐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 这是恢复过来的里恩说出的第一句话。
这是向谁诉说的话语呢? 库洛不准备去想,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里恩并没有因为过分的力度喊疼,只是安静地由他抱着,等他放手,再安静地注视着这个本以为永远离开自己生命中的人。
他们聊了一些平凡无奇的话,双方都回避去触及那些可能会伤害对方的话题,就像普通多年未见的老友。
直到里恩问他“库洛,我该怎么办?”
库洛愣住了。 作为里恩心目中值得信赖学长,他本应该拍着里恩的肩膀,鼓励他振作起来——就像往常一样,继续扮演能令他信赖的学长的角色。 但是现在,库洛做不到。 从奥斯本那儿听说的真相让他明白,如果鼓励里恩反抗,可能会发生什么后果——他也知道那个老狐狸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阻止里恩。 库洛想,说不定铁血从开始就算到了这个局面。 那个计划中,一开始就没有要���苍之起动者和灰之起动者做什么,只要他们“什么都不做,等待结局”——换句话说,自己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牵制住里恩,让他不要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来。
里恩在眼前,用一副找回主人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认真地等待着答复——不,是渴求着一个答案,能终止他的迷茫,让他解脱。
「毁掉了一切,谁都保护不了,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适才里恩失控一般的喃喃自语又重新在耳边响起。
“我觉得……” 库洛清了清嗓子,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选项早已决定好了。
“别再思考了,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里恩惊讶地睁大眼睛,在他要发出第一个震惊的音节前,库洛吻住了他的唇。
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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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我还想做……”温存过后,里恩抱着库洛的脖子不撒手。 “不行,你这是要我的人还是要我的命啊?吃饭。”不舍得挣开温暖的怀抱,库洛只好拍拍他的肩哄他放手。 “那,再陪我躺一会儿行不行?就一会儿。” “……就一会儿。”
感叹学弟撒娇的水平也日渐成熟,库洛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将自己领到床上。 客房里的双人床很大,两人平躺在上头都可以滚个好几圈。 躺在床上,里恩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突然笑了。
“总觉得……好幸福啊。” 仰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里恩说。
“库洛活着,在我身边,还成为了我的恋人。” “光是想到这点就觉得被幸福填满了。” “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算了,再去想些别的什么就太奢侈了,会遭天谴的吧。”
他用好听的声音轻笑出声。
姑且还算是顺利吧。 看着他,库洛想。
里恩活着,在自己身边,发自内心地笑着。 他就在这里,在由自己亲手制造的甜美到让他的身心都一同融化的乐园里。 不用受过度的罪恶感折磨,不再去抢那些本不必由他承担的重担来背,不用再勉强地使用危险的力量,让自己置身险地。 就这样持续下去,等到那一天到来,里恩就能彻底摆脱那个诅咒,过上一般人的生活。 这个由铁血煽动,自己实施的小计划,能成功保护到他。
有时候,库洛会想,自己是不是因为揣摩铁血心理太久,导致思考回路上也和铁血有了相似之处。 尽管宰相对自己说,里恩的存活是计划的附带品,但是从能迅速压制鬼之力的暴走,到结果上找到了解决鬼之力的影响的角度看,铁血宰相无疑是对鬼之力进行了研究,他多多少少有将里恩放在心上。
那样的话,铁血也一定知道,里恩并不希望伤害身边的同伴,会想继续保护那些人,为此不惜和更强大的敌人抗争。
而铁血和库洛,在知道他的想法的前提下,成为了扭曲里恩意志的共犯。
到头来,他们在里恩的意志和里恩的性命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准确地说,是选择了自我满足。
对他们来说,为了实现自己认为合理的目标,他们并不介意去伤害里恩。
宰相侵略他国,架空其他国内势力,和结社勾结,甚至现在让诅咒蔓延全大陆,这些事无一不是里恩反感的。 而库洛呢?在作为<C>和里恩多次交手后,又继续在他眼前扮演学长的角色,明知他不希望自己染上无辜的鲜血,但却装作没有看见。
他们明知里恩讨厌这样,会受伤,会痛苦,但却一意孤行。 他们重视他,为了保护他连死都愿意,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却会对里恩的哭喊和悲鸣置若罔闻。
多么讽刺,他们爱他,却不介意他受到伤害。 因此到头来,伤害他最深的也是他们。
库洛想,如果哪天里恩清醒过来,找回了迷失的目标,一定会讨厌这种无可救药的学长。 但是这样就好。如果这样就能让里恩活下来的话,这样就好。
“幸福得和做梦一样,就这样死掉也没关系了……嗯,本来,只要库洛能活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还沉浸在库洛编织的美梦中的里恩扭过头来,用热情又甜美的目光注视着他。
“有关系的吧,笨蛋。”库洛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捂着发红的额头,里恩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库洛起身,将整个人覆在里恩身上。
“要两个人一起活下去,才是你说的幸福吧。”
库洛看着里恩,好像是看到了上天给了无可救药的自己的宝物。
里恩笑着点点头,伸臂搂住了库洛的脖子。
女神啊,求求你。 让我下地狱都可以,对罪无可恕的我来说这是应有的惩罚。 但是只有里恩……
只有里恩,请让他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库洛默念着,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吻上里恩的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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