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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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也是要改小嘛,我先量一下腰圍喔。」
裁縫師的女兒穿著大號T-shirt,雙手捏著皮尺,平平的將我的牛仔褲提起貼在自己的胸口,轉頭左右各看了一下。
「這件要裁掉6公分喔。」
我也轉頭盯著她雙乳上兩邊褲頭的標記,回答她「嗯。」
我看著身形將近我的兩倍的她,無意識的使用自己的寬胸當測量板,眼神專注,口吻樸實,既不害臊也不驕傲,彷彿獨立在自己的身體之外柔軟地跟我談論如何修改這些衣物。
我好奇她成長到現在是否經歷過那些身材羞辱,或是天生的豐滿心靈使她能毫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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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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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與巧合:
「中庸的女人多嗎。」
「女人只分成好女人和壞女人,比男人好的就是好女人,比男人壞的就是壞女人」
「而男人中庸的多嗎?」
「中庸的男人有一大堆。」
  聽到這種以男人為世界中心(且暗示男人不特別作為,即為中庸,女人需努力防止自己掉入「壞女人」的區域)的言論,難怪女主角立刻想走人。
  即使某些男人表現得再偏好女性、再蒙昧的「尊重」「討好」女性,也無關他們不了解女性困境的事實。可以理解和欣慰這些男性所做的努力,但這些都改變不了他們出身為既得利益者,這些根基同時也是障礙,讓他們對某些事情認知困難,且天生的缺乏動機。
法國人在哲學領域的超群拔萃真的是受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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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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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滿滿哼哼唉唉中老年夫婦的內分泌科走出去搭電梯,到四樓放射科和核子醫學科,一開門立刻撲面而來完全不同的肅殺氣氛。
被輪椅緩緩推過的光頭小朋友面無表情,窗口排隊的人沒有一個在講電話或一手藥袋一手菜籃。似乎是整間醫院唯一聽得見窗口說話的地方。
明明是同一棟大樓,數字不同彷彿來到地獄的各個樓層。
這裡比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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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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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經痛痛到失智。
前天一個大喝冰飲加上在IMAX的冷氣房穿著熱褲冷一個小時,漸漸發覺事態不對,不顧450票價的起身去廁所。站起身一走才意識到根本站不直,下半身垂墜一顆哀痛的鐵球,我他媽怎麼能忍到現在?
經痛不是讓你感覺有明確敵人的刺痛。
經痛是從尾椎、下腹一路直竄後腦勺的悶痛,彷彿有輻射貫穿全身,痛得你冷汗直流,毫無反擊之力,只能虛弱的毫無意義的轉動眼珠望向四周聽聽身旁有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暫時忘卻身處地獄。
坐在馬桶上被子宮收縮強制排便(即使虛弱至此你的子宮仍然毫不留情地推逼你的腸壁排遺)之後,頂著一個drooling face,又疲倦又脫力,意識到自己隨時可能還是會開始貧血昏倒,雖然很想什麼都不管就地躺下,我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把廁紙鋪在廁間地板上坐了下來,思考我有沒有力氣先解開門鎖?思考我該不該叫救護車(真的是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還是坐在這看看血糖會不會自己回穩。
意識模糊之際,一想到陣痛會是放大數十倍的經痛,就覺得這輩子不會生小孩了。光是這樣的經痛就讓我想要當場去死。難怪產婦願意放棄一切形象,一切隱私,只希望在最深淵的時候有人陪伴嗎?
在自己彌留的時候竟然更容易神遊到別人的苦難裡,我們的大腦是這樣設計來使我們存活的?
幾分鐘之後漸漸覺得力氣回來了一點點,當機立斷的決定叫車回家。走出廁間拉下口罩看鏡子裡的自己,很好,果然嘴唇全白,堅定的拋棄影廳裡的愛人。然後佝僂得像80歲老人扶著欄杆,花一輩子走下美麗華的5樓100階階梯,穿著超短洋裝坐在燦爛得灼人的陽光路邊等待計程車,不曉得路人看見的是什麼,我無力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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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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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你不願去做的事情定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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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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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當大豆田裡面的小田切讓誒。」
我對他說。
「蛤??」
「公私分明的代表喔。你說大家會以有沒有梗、個人熟悉度來排拒,提案沒過都是你不好。
對,都是你不好。你要承擔起這個責任,在會議室裡當個ㄐㄅ人,說服他們沒有品味就等著被別家公司奪得先機,用力把你的提案的亮點灌進他們的眼窩耳道裡。
等目標被別人搶走才在那邊哼哼哀哀說自己是個孤獨的先知,沒有意義。」
......而且在工作時當一個絕對的ㄐㄅ人反而讓你在閒暇時的反差更有魅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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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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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參加楊的告別式。
國小美術班是特別的,我們憑藉考試,沒有經歷分合一路相處到畢業,有自己的文化、驕傲和糾結。從小五時就意識到學弟妹沒有辦法傳承我們的legacy,回想起來我們竟能早秋成這樣。
出了社會後的同輩像各自成群或紛飛的鳥,曉得當初的同學和自己在同一個地球上、不同的天氣裡飛著,時間在我們臉上以相同的方向吹著,我們看不見彼此但我感覺得到。我們再度見面時就像忽然又短暫的飛進同一條氣流裡。
我沒想到會這樣早迎來我們之間第一隻鳥的墜落。我們剩下的還在空中的鳥突然感覺到翅膀拍打著的紛亂的空氣團塊、交叉的羽毛。
然後我想起了馮。
被10歲的我們排擠欺負的馮,畢業後對我們這群鳥來說像是人間蒸發的馮。
特立獨行的我當初沒有參與那個傳遞衰運的霸凌遊戲,後來升上國中我也依舊我行我素,但我知道我沒有能力真的阻止其他人,我甚至也不那麼在乎。被同儕嘲笑和排拒的個體會對我伸出溺水的手,我從小就曉得那種拉扯是危險的。
即使進入臉書時代後,馮大概沒有受邀參加這個國小同學會的社團,即使受邀了我懷疑他也不會選擇進來。
即使已經被時間變成大人了,小時候的痛苦也不會消逝。童年的我們和童年的他已經被凍結在那個時空裡面扭曲得無可挽回,像是一個永恆的錯誤壓實在地層裡。我們就是這樣偶而看看腳下,曉得它在那裡而已。
他即使收到了通知,應該也不會出現在楊的告別式吧。我已經無從得知他飛往哪裡,同年紀的他現在是什麼樣子,過著什麼生活。我一直記得他的名字。
我希望他永遠不需要再和我們見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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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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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try harder when non of your effort is appreci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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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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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終於想通了
畢竟我不是什麼偉人
我已經活得這麼累了,真的不想浪費時間在某些人身上,願你們一輩子順遂,心想事成,不要發現我把你們un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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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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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講我媽遺傳給我的個性。
她坐在副駕大哭的那次,我剎那間有股錯覺,以為自己的靈魂有那麼幾秒鐘被轉移到她身上。
我們都如此自信滿滿,卻又如此沒有安全感。
在這個沒有人好受的時刻,莫名任性的取消晚餐,坐在車子裡生氣,被三個小孩又驚懼又皺眉地盯著,直到爸終於忍不住對她大聲了起來。
然後她開始大哭。
男人必定是摸不著頭緒的,而爸只是更生氣的吼了一句「妳哭什麼哭啊妳!」
我脫出的靈魂也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了,我也哭出聲來。我意識到那當下,她沒有可以依靠的東西。
有誰知道那天中午發生了什麼事呢?又有誰會關心她那天遇到了什麼事呢?
我們那時全用責備的眼神盯著她。
看著這個女人,三個孩子的媽,可鄙又可憐的,不能抑止的啼哭著。
我非常、非常害怕。
所以,我具備了相似的天性。我一定要找到一個可以溺愛我一輩子的傢伙。
最好一開始就讓他嚐點苦頭。
偶爾也給他一點甜頭,這樣他至少還不會離開我。我絕對不要那種可悲大哭的場面發生在我身上,我不允許。
如此一來,當我的男人對我大吼時,我的哭相便會完全,完全跟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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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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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在牆上日曆上看到德蕾莎修女的話:
「一顆心會自由的給,自由的愛,直到受傷為止。」
我非常困惑,什麼意思?這是想闡述什麼?
長大之後的某天又再看到這句話,意識到啊,不是想闡述什麼......就只是赤裸的事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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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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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發洩的方式是丟。
不是smash那種丟,而是throw away那種。把值錢的/重要的東西像垃圾一樣扔進垃圾桶裡給我一種至高無上的快感。
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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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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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
愛一個人就是對他好,不去問自己想要什麼回報。
現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會不想被愛呢。
沒有辦法成為神的我,每天待在不同房間的角落哭泣。反反覆覆想從泥淖中爬起,都被同一個問題一棒打回去:
我想被自己心裡的一百萬個信徒崇拜,還是僅僅想得到一個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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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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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機遊戲很少接觸的我
散步吃完飯回來覺得好像是個適合隨意下載個遊戲玩玩的夜晚
就下載了一個標榜身歷其境的賽車遊戲
是個熱門遊戲,比賽的對手都取了很正常線上遊戲會出現的名字
我則是取了一個句子。
一直破到第八關,遲遲不想遵照系統提示升級裝備,想知道自己可以用一台破車玩到什麼地步
然後開始覺得詭異,憑什麼趴在床上亂玩還不停撞牆的我還能不斷超車呢?
來到了一個不是計時而是計圈的關卡,一鳴槍,我決定反著開。
遊戲除了開始閃禁止符號,並沒有阻止我繼續蠻幹。
一切的數據大亂,眼前終於出現從來沒見過的,空無一人的賽道,陽光燦爛,道路平暢。
我終於能走今日最滿意的路線。
一路一人逆行,不曉得何時會和正常行駛的對手相撞,心想等大家都過了終點線,我應該就會自動被淘汰結束遊戲了吧。
結果狠狠的撞上他們一輪,二輪,我在我一人獨享的賽道上依舊馳騁。
十分鐘過去了,遊戲沒有結束。
我的手還抓著方向盤。
我才知道,所有的對手都是假的。
Peter,barbiella45,Kim_2265都卡在早已完成的計分上繼續甩尾。
只要我一直逆向行駛,這個遊戲就不會結束。
如此令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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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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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know you are sick. And people just don't take that serious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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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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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idn't know why Somehow just missed you but tried not to think about that. Gotta sleep with all I can find in my closet. Hope you see this in daylight, maybe later. There are feelings I can't tell. I don't get to say them right if they are not beautiful, if I am not 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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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folds · 8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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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宿醉而難以入睡的凌晨,我做了幾個夢,足以概括我渺小存在的所有擔憂。 一個是我們在國外的music camp,辦活動忙亂的時候我把自己脖子掛著的員工證甩到背後。結果巡邏查緝的阿姨請大家出示員工證時,我翻開證件套卻只剩下乘車證。我們把桌上的雜物全翻遍了,只發現更多人的證件套。 我再也沒有找到我的員工證。 但後來我們被帶去一個小展演廳,看一個長頭髮女孩子拿著木吉清唱給坐席中唱片公司的人聽。 實在不怎麼樣,我想,她一唱完其實我就忘記旋律了。但底下的人一個勁的稱讚她會星途平順。 坐在舞臺旁的你看不下去了,對我說你也應該唱唱看,唱你前陣子唱過的那首。我拿起吉他,所有人都盯著我看。是那首吧,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該怎麼彈,於是就在大家面前尷尬地重複著幾個和弦,找不到最後收尾的兩個。我始終沒有機會開口。 這是讓我難過到醒來的第一個夢。 天色很亮,翻身看時鐘卻還是8點,也就是說我才睡四個小時,於是我閉上眼睛。 我不敢打蟑螂。走回以前公寓的廚房看到角落竄出一隻,體型如鼠,我連忙拿出拖鞋要哥哥幫我打。哥哥老不情願的提著拖鞋跟它對峙著。但從角落爬出越來越多隻,每隻都好像跟拖鞋一樣大。我歇斯底里的躲進一旁房間裡,看它們步步進逼。 然後再度醒來。 睡得頭痛。翻身問他現在幾點,他轉頭說2點了。 2點??幹,鬧鐘沒響嗎?還是宿醉的威力強過一切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就跳過所有掙扎的階段直接no show了呢,連假直接延長,連下個月都不用擔心換班了。發現自己其實無比舒坦的同時,我又突兀地睜開眼睛。 有點疑惑但還是翻身看了手機,8點45。 我人生的精華片段就像這樣,只要幾分鐘就講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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