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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kh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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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iojoerw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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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gjzrstyl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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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wutweu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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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acousland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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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与夜莺 续篇 第27节(龙腾世纪:起源 同人小说)
续篇 第27节 天擎的一天
塞拉(Sera)打开她的“绘画日记”,将其中一页展示给艾瑞卡(Erika)看——一幅炭笔描绘的涂鸦:一个拿着弓箭,长发飘飘的小人。突出刻画的胸部曲线表明这是个女性……她面对一些张牙舞爪,但是有些可爱的形象——各个种类的恶魔,就像在坚石堡垒(Adamant Fortress)遇到的那些。那些恶魔的身上都插着箭……其中一些插在屁股上……小舌头挂在嘴边,表明它们都被那个小人射杀了。 那画面恰好与艾瑞卡所描述的,她要向塞拉“委托”的“画作”差不多。
‘守望者指挥官露易丝(Louise)。猜想她愿不愿意一起玩……’这幅画上有一些说明,“守望者指挥官”的字迹被涂掉了。 ‘和路易(Louie)一起玩,教我射,告诉我没有守望者指挥官,只是路易。好人,漂亮,喜欢她。’ 艾瑞卡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塞拉用蛮横的语气问。 但艾瑞卡看出她的蛮横只是在虚张声势——以掩饰她的羞涩。 “正是我想要的。”艾瑞卡讨好地眨眨眼睛。“你真是个有天赋的艺术家,塞拉。” “马屁精,留着你的奉承话给你的小鸟儿。”塞拉嫌弃地皱起了鼻子,把她的日记本一阖,随手丢在了角落的一堆靠枕上。“别像个跪猪(nob)一样虚情假意。” “但我只是在说出我心里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吗?”艾瑞卡认真地问。 塞拉怔了怔…… “没有~”她拖长了音节,神情里多了些腼腆……“只是惊讶你这样认为。” 也许,塞拉认为自己不值得得到夸奖? 虽然她总是表现得大大咧咧,无忧无虑,但艾瑞卡总是不时地在塞拉的言行中感到脆弱和敏感……
“那么你愿意帮我?”她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塞拉发出一声逗乐的哼笑,“蠢问题,如果不愿意,不会给你看我的东西,对吧?”她示意一下丢在一边的日记本。 “有道理。”艾瑞卡抬了抬眉头。 “但你至少该告诉我,为啥要做这样诡异的事儿……”塞拉边说边起身,在她堆在这个小房间角落里的物品中翻找。 “我的意思是:让我画你的朋友。这不是寻常的‘朋友’……事儿,对吧?” 艾瑞卡被她的形容逗乐了,“当然不是寻常的朋友‘事儿’。露易丝和我不是寻常朋友,我们很亲密。” 塞拉转身疑惑地看着她……“亲密……你的意思是亲密,还是‘亲密’亲~密?” 艾瑞卡忍着笑意,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前者?” “哦。”塞拉眨眨眼,“等会儿,我很快画完。”她脱了鞋子,整个人坐到窗台上,在一块画板上画了起来。
这儿的靠枕都在窗台角落里被堆成了一堆,塞拉直接靠在墙壁上,看起来不是那么舒服。于是艾瑞卡拿过两只靠枕,垫在她腰后。 塞拉惊讶地眨眨眼,“谢了。”她有些腼腆地笑笑。 “你还需要其他什么吗?”艾瑞卡用假惺惺的恭敬语气问,“我的女士。” “叭……闭嘴。”虽然嘴上依然蛮横,但塞拉立刻乐了,“我渴了。”她指了指小茶几上的高脚杯。 艾瑞卡拿过还盛着半杯酒的高脚杯递给她。塞拉接过喝了一大口,又递还给艾瑞卡。艾瑞卡将杯子放回原处,坐到一旁看着她画画。 塞拉突然停下,用一个鬼鬼祟祟的眼神看着她……“你让我别扭,别看我。” 艾瑞卡假惺惺地翻了个白眼,浏览起这个被塞拉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小房间,视线不经意扫过窗台角落里那堆靠枕,又移了回来…… 因为她拿走了其中两只,某种隐藏在下面东西露了出来——一抹金色的织物……艾瑞卡仔细观察了一下,是精良的丝绸,还带着褶边……
“说起来……” 艾瑞卡正要拿过那片丝绸,塞拉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拉开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 “作为一份礼物,给露易丝的女儿。” 塞拉从画板上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艾瑞卡……“她有女儿?” “快四岁了,安德莉亚(Andrea)——她的名字是。”艾瑞卡温柔地笑了,“她也是我的养女。露易丝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她,我希望这会提醒安德莉亚……”她的神情和语气都稍稍落下,“她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英雄。” “哦……”塞拉低头想了想,“那么,那个父亲……路易和他还在一起?” 艾瑞卡慢慢吁出一口气。“不,他死了。在他的女儿出生之前。”她的声音低落了下去…… 塞拉观察了她一眼,“似乎你认识他。” “当然。他是我的朋友,也是蕾莉亚娜(Leliana)的朋友。”艾瑞卡轻声说。 “而且你们都为他难过。路易一定也是……”塞拉看到了她神情中的悲伤,“幸运的家伙,你明白……不是每个人死了以后都会被记住。” 艾瑞卡回望着她认真的神情,点点头……“是啊。”
塞拉又低下头,回到了她的画作中。“那么为什么路易的女儿是你的养女?她有自己的母亲。” “路易希望安德莉亚能够远离奥莱(Orlais)朝廷。你明白的:大游戏。再者说,灰色守望者(Grey Warden)也不允许其成员养育他们的孩子。”艾瑞卡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厌恶,而她甚至不会费心去掩饰。 塞拉皱皱鼻子,“明白你为啥恨守望者了。” “我不‘恨’任何一名灰色守望者,塞拉。”艾瑞卡沉声接道,“我只是唾弃他们的组织。它就像圣殿骑士团(Templar Order),把人们滥用在不正确的地方,还把那称作是为了某种崇高的目的。” “他们总是很诡异。”塞拉接道,抬头认真地看着艾瑞卡…… “通常坏事发生在前面你会庆幸有个英雄站出来。但守望者们是以错误的方式:这儿一件好事意味着坏事‘就快’发生。就像在邓瑞姆,当瘟潮(Blight)结束的时候。”她的语气稍稍低落了下去,眼睛又回到了画板上。 艾瑞卡望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探这个话题…… 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曾经问过塞拉关于她的过去——一个来自邓瑞姆(Denerim)的精灵女孩,艾瑞卡猜想她们或许会有几个共同的熟人。 然后塞拉给她讲了一个会发生在许多精灵孩子身上的“典型”悲惨故事,接着嘲笑艾瑞卡相信了。所以,她再也没有问过。
“你……”艾瑞卡迟疑地开了口,“记得那些?” “不是很多。”塞拉耸耸肩,“我的意思是,那是许多年前了,十年前。我还在玩一些小彩绘盒子,埋我偷的东西。” 艾瑞卡感到疑惑,她恰好有些回忆:关于彩绘盒……红色珍妮(Red Jenny)…… “你还保存着它们,那些彩绘盒?”艾瑞卡不太抱期望……塞拉是个极其随性的女孩,她的武器和���备,外加一只行李包就是全部的家当……看起来不太像是有多余的地方收藏几件东西来提醒她童年回忆。 “没了,那是‘十年前’。”塞拉强调说,“你会保存那时候的东西?” 艾瑞卡耸耸肩,“我保存了几乎每一件。” “叭,适合你——多愁善感的人,还有大房子。”塞拉嗤笑道,“我记得大多数人畏惧魔法多过瘟潮。守望者们是一个用来解释你的东西不见了的借口。” ‘魔法’……那提醒了艾瑞卡另一些回忆。 “我记得那时候一些德凡特人(Tevinter)和……血法师在邓瑞姆的外族区。”她慢慢地说,关注着塞拉的神情,担心触及了她的伤心事…… “德凡特人把我们的人民运到他们的国家做奴隶。而血法师……”艾瑞卡停了停,但塞拉严峻起来的表情里没有她担心会有的——痛苦。 “他们杀害了孤儿院里几乎所有的孩子。” “恶……可怕。”塞拉厌恶地皱起了脸,“幸运,我那时候不在那儿了。” “哦……”艾瑞卡暗自松了口气。
“还有……”塞拉抬眼望着艾瑞卡,“我记得人们谈论一个大英雄。有一场大战,她赢了,所以瘟潮结束了。” 艾瑞卡看着她有些腼腆的样子……“哦。” 塞拉又低下头,“那是你,对不?”她近乎羞涩地小声问。 “我认为是的。”艾瑞卡应道。 “但你不是人们谈论的唯一一个英雄,你知道?”塞拉笑了,“还有黯狼(Dark Wolf),他抢了那个大头跪猪的大帽子,还踢了他的人的屁股!” 她兴高采烈地嚷嚷着,似乎对于塞拉而言,黯狼是个比“费罗登英雄(Hero of Ferelden)”更了不起的大英雄。 艾瑞卡没有回答,浅笑着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酒馆的后面是一块不大的训练场,她一眼就看到卡桑德拉(Cassandra)和铁牛(Iron Bull)在一起:她拿着一根训练用的木杖,一棍打在他肌肉结实的身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再来。” 卡桑德拉又猛击了一棍,听起来比刚才那一击更重。 看来是抗性训练……艾瑞卡从不鼓励她的士兵采用这种训练方法。 “再来。”铁牛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公牛最近有些烦恼。”塞拉的注意力也被他们吸引了。“坚石(Adamant)的恶魔吓到他了。” 艾瑞卡为她的话感到一些惊讶,慢慢点点头。
“噢,好吧!”卡桑德拉又一击之后。铁牛无奈地大嚷,“这就是为什么Qun不喜欢女人战斗。我应该拜托考伦(Cullen)。” “啊哦……”塞拉发出“不妙”的声音,“卡丝(Cass)会让他后悔。” 果然,卡桑德拉停了片刻,接着大幅度抡起木杖,重重给了铁牛一下,将他仰面打翻…… “呃……打得好!”铁牛躺在地上,悲惨地呻吟道。 “哈哈哈哈!”塞拉发出一阵充满感染力的大笑声,“好,让大家伙啃他的屁股,哈哈哈……” 卡桑德拉带着逗乐的笑容,抬头望了望塞拉,又向艾瑞卡颔首示意。 “很高兴我的惨状让你笑了,塞拉。”铁牛笑着说,完全没有了刚才悲惨的样子。 “你也好,老大。”他朝艾瑞卡招招手,“下来加入我们。” 艾瑞卡向他和卡桑德拉颔首,正要婉言谢绝铁牛的建议,她注意到了视线角落的另一个人……
*   *   *
“瑟冉中尉(Lieutenant Threnn)。” 正在用训练木杖狠敲假人的强壮女战士转过身,用不欢迎的眼神盯着艾瑞卡……那让她天然自带几分严峻的长脸显得特别刻薄。 “我们可以谈谈?” 瑟冉耸耸肩…… ‘我正听着,说吧。’——她无声地回答。 显而易见,瑟冉很不乐意面对艾瑞卡,而艾瑞卡也没有什么热情面对她……
与审判庭里其他来自费罗登的成员不同,这个甚至经历过瘟潮的老兵对“费罗登英雄”,甚至费罗登的国王可以说充满厌恶,而且因为她毫不掩饰这些,过去的十年里,她在军队中的位置从来没有像她应得的那样得到提升。 在被阿历斯特(Alistair)派遣来为审判庭效力——“大概”是为了“摆脱”她——尽管蕾莉亚娜提醒过她:她的观点不受欢迎,瑟冉还是对每个有兴趣听听她的故事的人这样说…… 她起初被任命为军需官。而随着审判庭的势力快速扩张,她的态度让她不再适应那个需要和外国人——尤其是奥莱人(Orlesian)打交道的职位。而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优秀士兵,瑟冉迅速在更适合她的战斗部队得到了一个中尉的头衔。 顺便一提:她就是那个在坚石堡垒(Adamant Fortress)哭泣着哀悼洛甘(Loghain)的女战士……
“你的假期从明天开始。” 瑟冉的脸上立刻满是惊讶…… “你可以随意支配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先到阿玛兰汀(Amaranthine)一趟。” 现在,瑟冉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那个表情就像她正在琢磨:艾瑞卡把她送到她的领地上是有什么阴谋…… “我认为你会很愿意去阿玛兰汀。”没等她回应,艾瑞卡继续说,“毕竟,洛甘唯一的家人在那里。” 瑟冉的眼睛恍然大悟般地瞪大了,“安诺拉(Anora)王后……”她情不自禁地感叹。 “那个女人早已不再是费罗登的王后。”艾瑞卡稍稍抬高了音量,语气也有了些严厉,同时移开了视线。 她不需要看就知道:瑟冉正盯着她,神情中满是怨忿…… 艾瑞卡从不畏惧直视任何人带着恶意的眼睛,因为她从来都是问心无愧。 但那仍然让她感到难过。
“我可以今天就走如果你……”瑟冉稍稍停了停,收敛起她语气中的不快……“允许的话。” “不,你的假期从明天开始。今天你的岗位在这里,中尉——在天擎(Skyhold)。”艾瑞卡立刻应道,转头回望着那双满是厌恶的眼睛…… 她看得出瑟冉的想法:如果在返回天擎的途中她就告诉她这些,那么现在瑟冉可能已经到达阿玛兰汀……她认为艾瑞卡在故意捉弄她。 实际上,在军队返回天擎的途中,艾瑞卡已经派出一小队心腹去为她送信——露易丝和她给死在坚石堡垒的守望者家人的慰问函——包括给安诺拉的。 还有艾瑞卡给另外两个人的重要信件……极其重要。 但她没有让瑟冉在那时候离开,当然不是出于恶意,实际上恰恰相反:今天,瑟冉应该在天擎,在这里见证即将发生的事情……
“在你出发之前,我有些东西希望能由你亲自交给她。”艾瑞卡再次移开了视线,“依照费罗登守望者的传统,洛甘的装备会被送到他们在无眠(Vigil)的圣堂供奉,但还有些物品能够交给他的女儿……”她的声音不禁伤感地低落了下去…… 瑟冉没有回答,艾瑞卡等待了片刻后转回头,看到她脸上哀伤…… “愿创造者宽恕他的灵魂。”艾瑞卡低声说,“还有……我为你的损失感到遗憾,瑟冉中尉。”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瑟冉立刻抬头看着艾瑞卡,哀伤的神情很快变成了讶异…… “我知道你有多么尊敬他。”艾瑞卡温柔地抬了抬嘴角,给予瑟冉一个关怀的浅笑,接着稍稍颔首,转身离开。
“慢着。” 走出去几步后,瑟冉用强硬的语气喊住了艾瑞卡。 ‘终于。’艾瑞卡在心里说…… 周围正在训练的士兵们都被那个声音吸引,纷纷停了下来。而一直关注着她们的卡桑德拉立刻快步接近……艾瑞卡稍稍抬手示意她停下,接着转身面对瑟冉。
瑟冉丢开还拿在手中的训练木杖,走近到她面前两步,坚决地逼视着艾瑞卡,就像一名战士毫无畏惧地面对一个毫无疑问更加强大的敌人。 “他‘死了’。为了‘救你的命’。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吗?”瑟冉正义凛然地高声质问。 艾瑞卡的神情依然平和,“无论洛甘在瘟潮期间曾做过什么,他永远是那个戴恩河的英雄(Hero of River Dane)——费罗登的拯救者。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的语气变得坚决,“没人能够抹灭洛甘曾经的功绩。” “但你能。”瑟冉愤怒地指着艾瑞卡,“你是那个推翻他的人,‘你’让他成了费罗登的罪人,被那些他致力于保卫他们的人们唾弃,称他为‘叛徒’……”她神情中的厌恶和怨忿远比刚才多得多,甚至已经达到了仇恨的程度。 但这一次艾瑞卡反而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们中没一个人知道奥斯塔伽(Ostagar)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中没一个人有资格评判洛甘!”瑟冉怒吼出她的话,“他们不想知道‘真相’:是‘你’的错导致了那些。” “真相”——她称之为,因为“我当时在奥斯塔伽,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瑟冉曾经告诉那些有兴趣听听她的说法的人们。
那张正义凛然的长脸让艾瑞卡感觉到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又突然在头脑中涌现出来。那让她不能,也不想再在瑟冉面前维持她一贯平和的风度…… 艾瑞卡稍稍昂起头,用冷傲的眼神藐视着瑟冉,同时嘴角轻蔑地扬了起来。 “你为什么那样笑?”瑟冉疑惑地审视着艾瑞卡,显然这个回应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 那么她在期待什么:她期待她的指责能够给艾瑞卡一些罪恶感,因为正是她“亲手毁了她的救命恩人”……
“因为无论你说了什么,只能提醒我洛甘曾经是个怎样无法宽恕的罪人。”艾瑞卡笑着说。 瑟冉的眼睛愤怒地瞪大了……“你怎么‘敢’……” “在你继续用你的废话来逗我之前,”艾瑞卡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冷酷地盯着瑟冉……“让我说完你问题的答案。” “在过去的十年里你说得已经够多了……”瑟冉厌恶地应道。 没等她继续说,卡桑德拉走到了她们身边。 “你刚才对‘费罗登英雄’做出了严重的指控,中尉。她有权利为自己辩护,难道不是吗?” 虽然她的态度温和,中立,却已经足以激怒瑟冉……她的神情更加愤怒。 “谢谢,卡桑德拉。”艾瑞卡稍稍颔首致谢,“但我想对于瑟冉中尉而言,你的行为只会证明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她转头看着瑟冉,“所以让我们两个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站在‘公理’这边。”卡桑德拉盯着瑟冉强调道,又无奈地看了看艾瑞卡,叹息着走开几步,停在一旁观望。
艾瑞卡没有给瑟冉抢话的机会,立刻继续她对瑟冉的回答:“我嘲笑你,因为你竟然在十年后还是想不明白:洛甘在奥斯塔伽做了什么‘无关紧要’。”她盯着瑟冉惊愕的脸,“重要的是:他在那之后做了什么。” “无论他做了——” “他把我们的同胞卖为奴隶。”艾瑞卡强硬地打断了瑟冉的狡辩。 瑟冉用手指狠狠朝着艾瑞卡点了点,“因为‘你’煽动贵族们——” “他把我们的同胞卖为‘奴隶’!”艾瑞卡大声重复她的话,再次打断了瑟冉,“无论你能想出什么理由来‘污蔑’我,我的回答都是这个:‘他把我们的同胞卖为奴隶’。” 她停了停,但瑟冉的气势已然落了下去……她垂下了头,但并没有丝毫悔悟的样子。
“我能看出来你不甘心,但无论你能想出什么来为洛甘辩解的话,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听过了。”艾瑞卡断然说,“也许因为你的家人没有被他卖掉,也许因为你的战友中没有一个仅仅是因为说出真相就被他的‘屠夫’折磨并杀害,所以你可以无视洛甘对费罗登人民犯下的一切罪孽。”她停了停,看着瑟冉陷入思考的样子…… “但我不能无视那些。”艾瑞卡沉声说,“因为我亲眼看到那些受害者的血,他们破碎的尸体。我听见那些因为他的罪行而失去所爱之人的人们的哭泣声……那些男人和女人,老人还有孩子……”她的声音悲痛地哽住了,“孩子……” 那些被洛甘的罪行所伤害的孩子们:贝文(Bevin)、康纳(Connor)还有阿梅瑟妮(Amethyne)……
尤其康纳……直到现在他还在为当年所发生的一切而愧疚。 几个月前,在他们即将从叛乱法师手中收复红崖(Redcliffe)���前,他甚至望着艾瑞卡的眼睛问她:为什么她不杀了他…… 然后,在那个黑暗未来,艾瑞卡看着他杀了他自己。
瑟冉没有回答,而艾瑞卡也无法再说下去…… 在她们头顶上响起的聒噪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滚蛋,丑八怪!” 几乎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望向一旁酒馆大窗里的塞拉……这片训练场正对着她的房间,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说你呢,丑大兵!”塞拉指着瑟冉骂道,“有朋友被你操他的大头跪猪主子卖了,还有朋友的朋友,还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和他们的爹妈。滚蛋!趁我还没有射你。” 塞拉一边嚷着,一边突然转身抓起弓箭,立刻向瑟冉射来…… 那支箭扎在瑟冉面前的土地上,惊得她向后一跳。 熟悉塞拉的人们都看得出,她是故意射偏的。 早已聚在周围的人们发出一阵嘘声,有些甚至开始咒骂和威胁瑟冉。因为他们都是费罗登人,他们曾亲身经历,亲眼见证,或是至少听说过洛甘当年的罪行。 艾瑞卡抬起双手,一边向塞拉,一边向那些士兵们,安抚下他们的情绪。
吵闹的声音很快稍稍落下,她看着屈辱的瑟冉…… “我同情你,瑟冉。因为你对一个人如此忠诚,以至于让你盲目到如此地步。”艾瑞卡庄重地沉声说。 “我可以再向你重复一遍:无论洛甘在瘟潮期间做了什么,他都是那个费罗登的拯救者。同样,无论之前和之后他做了什么,他都是那个费罗登的罪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把他的罪孽推卸给任何人,包括‘我自己’。”艾瑞卡盯着瑟冉即将崩溃的眼睛强硬地说完…… “同样,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抹灭他曾经四十多年里对费罗登的贡献。” 正如她过去十年一直在做的一样…… 艾瑞卡的神情和语气软化了下去,同情地看着强忍着悲痛的瑟冉。 “洛甘或许是个罪人,但他从来都是一个正直的人,从未否认过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你真的像你声称的那样尊敬她,那么你就不应该继续试图推脱他的责任,而是记住:他是如何带着那些继续活着,用他余生的每一天来赎罪。最后作为一位英雄而死。” 瑟冉崩溃了,但她依然强迫自己忍受着……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压抑着无法遏制的哭泣。 艾瑞卡转身走到卡桑德拉身边,“拜托,帮帮她。”她小声说。 卡桑德拉望了望瑟冉,对艾瑞卡点点头。 “也许你稍后可以去我那里拿洛甘的遗物。”艾瑞卡又说,“我想最好在她离开天擎之前我们都不要再见面。” “我明白了,艾瑞卡。”卡桑德拉理解地安抚说,接着转身看看那些围观者们。“回去工作,立刻!”她高声命令。他们只好慢慢散去,返回到岗位上。 “作战会议之后见?”卡桑德拉又征询地问艾瑞卡,她点点头。 卡桑德拉转身和之前与她一起训练的铁牛打个招呼,接着走到哭泣的瑟冉身边,陪着她返回宿舍。
艾瑞卡望着那个可怜女人的背影,回想着她对人们所说的真相…… ‘我当时在奥斯塔伽,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凯兰(Cailan)国王过于逾越他的位置,而那个‘英雄’点亮信号时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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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纪30年 (9:30 Dragon) 伊夏尔塔(Tower of Ishal)
“我们还活着!”阿历斯特嚷嚷着,惊魂未定地环视战场…… 艾瑞卡正从雕琢着古老花纹的花岗岩地板上爬起来,她没有受伤……准确地说,没有在最后一场战斗中受伤。 “呵,我想我们合作得很好。”阿历斯特对她笑道。 艾瑞卡收起一对乌鸦匕首中的一柄,安抚地揉了揉奔到她身边,焦急呜咽着的安拉夫(Anlaf)。她顾不上回应阿历斯特,望向倒在地上痛苦扭动的另一位队友…… “法师阁下!”她高呼着,奔到那个一脸短须的士兵身边。 一名疲惫的金袍法师跟过去,和艾瑞卡一起扶起他,小心地摘下他的头盔,露出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的深棕长发。 “他会活下来。”法师努力用剩余不多的法力施展治愈术。 艾瑞卡握住士兵的肩膀,“你做得很好,阁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仅是这名士兵的名字,还有那名法师,以及另一个年轻人。这三人都是驻扎在伊夏尔塔的葛伦(Gwaren)士兵——洛甘国主的部下。这座塔里驻扎着一小支军队,但没等艾瑞卡一行到达,几乎都已经被从地下攻占这里的暗裔(Darkspawn)杀害了。 “沃尔特(Walter)。”士兵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来自食人魔(Ogre)头顶的剧烈冲撞让他飞过小半个房间,重重撞在墙上。虽然没有流血,但很可能已经导致了一些严重的骨折。 但也正因为这个冲撞,让艾瑞卡有机会乘着食人魔俯身的时候,攀到它脖子上,从柔软脑后给予它致命一击。
艾瑞卡平息着混乱的呼吸,小心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沃尔特。”她柔声重复说,“还有你,法师阁下。” 法师对她回以一个疲惫的微笑,艾瑞卡也笑笑,站起身看着最后一名队友: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小士兵,看起来或许和阿历斯特差不多大年纪,但脸上的无辜和稚气甚至比他更多……那让艾瑞卡不禁对他产生一些怜惜。 小士兵意识到艾瑞卡在看着她,也惊恐地瞪着眼睛回望着她……他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可怕的战斗,但出众的战斗技巧和出众的运气让他幸存到现在。 “还有你,你是最好的一个。”艾瑞卡柔声夸赞道,忘记了她才是这个队伍中最年轻的一员。 那小伙子的眼睛快乐地瞪大了,“谢谢你,守望者小姐。都是因为你……”他腼腆地停了停,“指挥得好。” 艾瑞卡的微笑落了下去,对他沉默地点点头。 激烈的战斗让他们没有什么时间停下做介绍,所以她也没有机会去禁止他们称呼她“守望者”……
“烽火就在这里!”阿历斯特的喊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们肯定已经错过了信号,在一切都太迟之前点亮它!” “那么赶快。”艾瑞卡高声应道,“帮帮他。”她对小士兵命令说。 “是,阁下。”小士兵稍稍颔首,奔向阿历斯特。 “做这个,做那个……”阿历斯特小声抱怨着,取来火炬点燃了烽火。
艾瑞卡走到面对奥斯塔伽战场的那一侧,从玻璃窗的缺口中望过去…… “不……”她惊讶地低呼,“白痴!” “什么?怎么了?”阿历斯特和小士兵也奔过来。那玻璃窗很大,但缺口却不够大,小士兵用他的战锤又砸开了一些。 这下他们三个都看清了战场上的情况:国王的军队正和暗裔在峡谷口厮杀。一些暗裔已经绕过最前面的军队,但他们没有像应该的那样收缩防线。 “他们应该把暗裔引到峡谷里!”艾瑞卡焦急并且愤怒地说,“不是在入口和他们硬碰硬!” 更别说他们的敌人是一支暗裔大军……它们密密麻麻的身影已经布满了整个战场,而密林中还在涌出新的……根本无法计数。 “这不只是几千或上万,对吧?哦……不……”阿历斯特的声音也忧虑地落了下去,“邓肯(Duncan)……”
邓肯……艾瑞卡感到怒火正在她刚刚被玷污的血液燃烧了起来……或者她喝下去的东西在她的血液里燃烧。 如果今晚的战斗失败了,如果凯兰国王不幸战死了,那么第一个应该被吊上绞架的就是那个混蛋邓肯,因为就是他在国王面前隐瞒了他的所有担忧,假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才把军队骗上了战场。 而且创造者保佑费罗登,如果没有了那个天真愚蠢的小国王,他们还有洛甘国主——一位真正的英雄。 此刻他就在离战场不远的高地上,等待着他们的信号…… “国主的军队动了!”阿历斯特的声音中有些放松,“感谢创造者,救救他们……”
安拉夫突然狂吠起来。 “有什么要朝这儿来了!”法师大声示警。 艾瑞卡和另外两人立刻向他和重伤的沃尔特靠拢。紧张地聆听着…… 许多暗裔正在冲上这塔楼的最高层,而他们无处可躲。 “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女士?”小士兵恐惧地问。 艾瑞卡努力压抑着她几乎无法压抑的恐惧,望了望四个男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告诉她:他们的死亡即将到来…… 她又低头望着安拉夫……他走到她身前,面对着通往楼下的台阶,保护着艾瑞卡。 “不……”艾瑞卡把他拉回自己身边。 “把沃尔特抬到后面。”她向另外三个男人命令道。 他们交换了一下视线,一起把沃尔特抬到离台阶最远的位置。 接着艾瑞卡指挥三个人在有限的时间里用这层楼一切可以用上的东西搭出简易的掩体。
艾瑞卡将一支弩箭搭上了沃尔特的轻弩,法师努力聚集已经不多的法力。而阿历斯特和那个金发小士兵举起他们的盾牌,掩护另外两人…… 艾瑞卡蹲下身,空着的一只手揉了揉安拉夫的耳后…… “找到弗格斯(Fergus),如果你可以……”她看着他的眼睛哽咽说,“不要咬,除非你认为很有必要。” 安拉夫歪头看着艾瑞卡,对她发出哀伤的呜咽,然后点点头。 “我爱你,孩子。”艾瑞卡的声音哭了出来,但她依然没有泪水……接着她站起身。
“我们战斗!”她努力大声喊道,“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也死得有价值。” “为了费罗登!”那个小士兵敲着自己的盾牌大吼。 “为了费罗登!”法师和沃尔特也高喊着响应。 “为了‘灰色~守望者~’!”阿历斯特夸张地拖长了音节。 ‘去他的灰色守望者。’艾瑞卡在心里咒骂,瞄准了楼梯口……
他们都会死在这,她很确信……但他们死得有价值。 无论奥斯塔伽的战场上发生了什么,洛甘国主会确保费罗登的平安。 而且他一定会帮助弗格斯夺回永高(Highever),帮助库斯兰(Cousland)复仇……
她没有注意到,洛甘的军队是在向与战场相反的方向行进……
‘我当时在奥斯塔伽,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凯兰(Cailan)国王过于逾越他的位置,而那个‘英雄’点亮信号已经太迟了。’ 瑟冉的话是真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遵循最初的计划会让每一个人都被杀害!洛甘国主做了正确的决定。’ 但那是真的,还只是她选择相信:那是真的……
说明: Tower Guard的名字Walter来自The People of Dragon Age: Origins – An Interview with Sten, Wynne and the Tower Gu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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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renbcf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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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抬人成虫哥
(2018年7月初,方旭初在杭州接受刘韧专访)
本文写于2018年7月,首发于链英雄。
1999年10月,方旭初(虫哥)来到上海,第一天就花光身上仅有的1万元现金。先是一部新诺基亚手机花了3000元,再是6000多买了一台二手IBM TP600笔记本。借住在城里亲戚家的这位农村青年,突然觉得对过往生活有点理解不来……
离开柯桥很糟心
几天前,方旭初费了一点心思才从表兄口袋里讨回这1万元钱。说到这笔钱,他不停摇头。表兄在绍兴柯桥开漂染厂,跟台湾设备商买来价值60万的机器,款付一半赖掉尾款,也断了售后维修的退路。孰料三个月前,机器故障,温度湿度不受控制。表弟求助,表哥不推脱,捣鼓了好几天,换零配件,调试软件,恢复如初。不出意料,除了口头致谢,对其垫付的1万元物料费,表兄只字不提。方旭初没吭声,找个机会,给机器种了木马。而这笔钱就是表兄再次求助时不得不支付的一半款项。方旭初取回这1万元,清掉木马,离开柯桥。
此前的糟心事,不止这一件。1996年4月,暗恋同校女生无果,大二学生方旭初从浙大无线电专业退学,在杭州高新电脑城做起掮客,卖电脑配件。没有门店没有柜台没有本金,接单后在市场里调货配售。时逢电脑DIY兴起,全国各地对主板、显卡和声卡需求旺盛,方旭初的小生意做的风风火火,月收入最高能有2万。“喜欢交朋友,喜欢请人吃饭喝酒。”两年下来,方旭初没攒下一分钱。
柯桥有个朋友欠方旭初几十万的货款,没钱给,解释说正计划做一个纺织业网站,眼下缺钱缺人。方旭初听完,觉得是个机会,主动要求参与,欠款算作入股。对方惊喜,立即答应。没过几天,22岁的方旭初在柯桥干起了“纺易网”,一个中英文版的黄页式站点,搜罗当地纺织企业,鼓噪其上网宣传,营收主要靠广告费,每家五千一万的,经营颇顺。启动此事前,方的父母和二哥都到了柯桥,改做纺织品生意。能与父亲多年后重聚柯桥,极可能是方旭初果断离杭的一个主要原因。
1980年,三兄弟中最小的方旭初刚刚4岁,仍有特权依偎父母身旁,哪怕他们要千里迢迢去银川做服装生意。从乐清到银川,得先从乐清到温州,再从温州坐十几个小时的大巴,到杭州换火车北上,最后再从北京西进银川,每年如是。这条路线来来回回,小旭初至少走过六趟,一路走一路看,不止温杭两地间险峻的盘山公路让他印象深刻,也对早早就看过北京天安门而自鸣得意。“我从小就见过大世面。”到7岁,小旭初开始留守在乐清农村,跟表弟不睦,俩人整天打架,爷爷管不了,送到县城的姑丈家借读。去乐成镇小学报到的第一天,小旭初一脚踹破了教室大门,“门板太薄了。”说到这段,他大声笑。到中学,开始逃学,爱看香港武打片;再到高中,更调皮捣蛋,学电影里古惑仔,威胁管教自己的代课老师,“出门小心点”;又爱恶作剧,把校长家晒的腊肉偷出来,跟几个同学烤着吃。“成绩差,连高一都读了两年。”至于大学,也是父母花钱走后门,读自费委培。“大学两年没学到什么,后来用到的东西,基本都是自学。”可能是不甘心受父母安排,也或许如他所说,是不懂与暗恋的女生如何相处,总之,方旭初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最终退学,既告别了校园,也告别了青春期。
其实,离开柯桥,也事关存在感,即便合伙的生意正在赚钱,方旭初仍决定净身出户,眼不见心不烦。
人人有本一夜破产
刚到上海的方旭初,很快从那台二手IBM上嗅到商机。那时,国内还买不到全新的IBM笔记本。以方旭初在电脑城里混事的经验,猜这台机器或有一两千利润。他回到买笔记本的市场,跟店家套近乎,陪打牌陪斗地主,赢钱了请吃请喝,混了一个多月,熟了,探到货源。遂跟嫂子借十几万,南下深圳,“背回一麻袋二手IBM。”
方旭初觉得租门店没前途,应该在网上卖。他泡PCHome论坛,发现笔记本版块的斑竹不活跃,随即注册一个账号,来解答网友的各种提问。问软件问题的,回帖,问硬件问题的,回帖,问完感谢的,回帖,问他不懂的,照样回帖。他想做到任何一个用户,打开这个版块的任何一屏,都能看到他的ID,这个叫做“小虫”的ID,后来出名,被尊称“虫哥”。
这样干了一个多月,名气有了,人气也有了,才开始卖货。生意只好了一两个月,就被不作为的斑竹发现,踢出论坛。这逼小虫搭新论坛,粉丝们很快跟过来,日积月累,有了自己根据地。后逢Discuz!商业化,方旭初付了几千元,做了戴志康前三位付费用户。
到2002年,小虫生意几乎做到全国第一,货源也不限于二手,卖价高达一万七八千的新机T20、T30,一天能卖出三十台。一年下来利润200多万。“人人有本用”,是他经常喊的一句口号。他希望人人都有一个笔记本,最好都是从他那儿买的。那一年的一个下午,外面下着雨,方父不打招呼,出现在小儿子面前,让方旭初不知所措。父亲没做解释,直接帮儿子干起跑腿的活,上银行,对账、收付款,不知不觉,接掌财政大权。三年前,方父不满方嫂借钱给方旭初做生意,曾痛骂大儿媳妇,“你借钱给这个败家子,亏了别找我,我不认这个儿子。”当父亲出现在方身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尽管有点意外,却让方旭初感觉到温暖。唯一不开心的是,此后连花个几千元,也得跟老爸伸手。“好处是这十几年来,父母一直在身边,有机会敬孝道。坏处是,父亲严格看守,错失了在互联网黄金年代更进一步的机会。”不过,他自省也存在别的问题。2002年,方旭初做“阳光���码”硬件评测网,专门评测笔记本电脑,提供专业的拆解和技术分析,连索尼、惠普等厂家都提供原型机做测试,以获取改善建议,但“广告价格太低,回款又慢”,烧完200万后关张大吉。投资失败让方父更有理由卡紧儿子的资金使用权。2003年,淘宝蓄势待发,业务员登门拜访,承诺“客人没收到货,也可以先结账”,审批未果,虫哥摆谱,拒了,“错失一家皇冠店的机会。”除管理和决策问题,遭工商局判定偷税漏税,更是致命一击。其时卖二手电脑,没有合法合规的发票是业内常态,结果摊上事了,仓内货品被全部没收,还挨了巨额罚款,一夜之间破产。“一分钱都没了。”
方旭初原计划往线上商城发展,甚至连代码都已写好。突发意外,元气大伤,不能推进。而此时的刘强东,仍在中关村开实体店卖光盘,生意远远不如线上服务全国的方旭初。之后的七八年间,方旭初规范管理、守法经营,但也似沉沦,无所事事,不知做什么,甚至一度沉迷“魔兽世界”打发日子。间或做过一些小买卖,有赚有赔,比如开过十几家土家烧饼店,赚点小钱。给山东某地政府做道路绿化外包,事干完了,钱却拖着至今没给。
穷挖矿富炒币套牢反赚钱
2013年5月,方旭初无意中读到比特币白皮书,被其理念吸引,特别对他这种自认为财富受约束的人来说,有现实作用:把钱换成比特币,带一个私钥就可以到处走,“让财富成为自己可以掌控的东西。”
小虫花了一晚上,读完了比特人论坛上几乎所有的帖子,得出一条新的生财之道:“挖矿。”他先设定三个月的回本周期,又结合币价暴涨暴跌的行情,再计算哪种玩法性价比更好,更抗风险。他发现,若用30万的阿瓦隆,一天能挖20个比特币,一个比特币卖500多,只需一个月就能回本。不过,当他知道这台机器2012年初在淘宝上众筹才8000元,就无法接受30万的高价。他对阿瓦隆的设计者、北航计算机博士张楠赓(南瓜张)在淘宝店上的宣传方式印象深刻,南瓜张用的卖家头像是曹操杀杨修的剧照,上面写道:“汝妻子我养也,汝勿虑也。”意思是买我的矿机,生活无忧。“当初能看懂而且敢相信的人太少了。”
再考虑用7850、7970显卡挖莱特币,3000多一张的显卡用三个月,处理给网吧还能折价七八成。币价稳定的话,只要半个月,就能回本。想过不算,他还当场用台式机上的7850显卡试了一把,折腾到半夜,“果然挖得出。”考虑周全,熬到天明,急急打了一圈电话,问朋友们哪儿有特别便宜的电。两天后,福建龙岩有了消息,当地有处政府拆迁房,土地证还没办下来,已有村民入住,政府为了确保生活用电,装了一台300千瓦的变压器,电免费用。这为村民们出租房子增加了优势:只收房租,电不要钱。
小虫算了一下,6000元的房租,电免费,大约能放300张显卡,符合预期。京东上100元一个的鞋架,方买来十几个,每个架子有四层,每层放一张有6个PCI-E接口的主板,显卡吊在上面,一屋子满满当当。可是,币价的不稳定,让方旭初颇为犹豫。他思考此事的时候,莱特币还是15元一个,等他租到房子,币价跌到9.9元。纠结几天后,币价回到12元,小虫才下定决心做下去。方父不懂这笔投资,说服了很久才拿出100万,让方旭初做了矿工。还好,这一回,三个月回的本。
那段时间,在比特人论坛的矿工群,小虫是活跃分子,与十几个关系要好的矿工交流颇多,包括森林人、Alex、七彩神仙鱼、深圳的胖子等等。大家吐槽挖矿如何苦逼,配套产业不发达,线要自己接,插头要自己做,啥事都得自己干,“不如炒币?”,有人提出新想法,有人立即分析可行性,结果发现,他们手里的显卡,的确有能力把大部分的羽毛币(FTC)挖到自己手里,如此便可锁仓拉高币价。也就是说,这个事可以干。
2013年7月1日,大家约在东莞,大热天里开了场热血沸腾的“中国比特币投资联盟第一次会议”,除了碰面联络感情之外,重点是募资,募比特币炒羽毛币。很快,12500个比特币到位,其中,森林人跟合伙人出3000个,并且还借了1000个给七彩神仙鱼入股,虫哥出的2250个,是在温州人杨林科的比特币中国买来的。这一回,方旭初又花了100万。
这个新组建的炒币联盟决定,留6500个比特币护盘,拿6000个出来炒。进去第一个礼拜,就拉了10倍,但贪心,没出货,很快被人砸了盘,然后,想出也出不来。熬到10月,正逢比特币从炒币初始的525元,大涨到8000元,带高一波山寨币行情,才有一个从BTC-e 上逃出生天的机会,赶紧出尽羽毛币,换回比特币。算了算,尽管亏掉2000个比特币,但在法币上,反而大赚一把。“如果不是被套牢出不来,以这群矿工向来更信仰人民币多一点的性格,比特币一到2000,就被抛光,哪有本事忍到8000元?”有惊无险,一群人乐呵呵的按比例分账,接着,炒币联盟宣布解散。
壹比特被黑赔光能再起
2013年8月,虫哥花1000元钱买到yibite.com,取名“壹比特”,寓意一人一个比特币。股东仍是炒币联盟主要班底,请来李均做CEO。办公室设在老孙临安的家里。这原是炒币联盟的副业,联盟解散后,“壹比特”似被赋予聚合消化联盟资源的意义。壹比特10月正式启动,众多投资人闻风而来,光速创投曹大荣给壹比特估值一个亿,有股东不同意,要两个亿,谈不拢,被搁置,待到12月遭遇国家五部委--由中国人民银行联合工信部、银监会、证监会和保监会印发《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明确比特币为“网络虚拟商品”,而不是货币。币价应声而落,仅剩一半。原来跃跃欲试的风险投资家们,目睹此事真有风险,作鸟兽散。
为发展计,李均找朋友投500万,占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壹比特快速推进,栏目不断完善,包括矿机评测、钱包下载、币种大全等等,也有自己的论坛。社区激励也很到位,作者踊跃投稿,读者买杂志都有机会拿到免费的比特币。有一回,《失控》的作者KK来中国,壹比特还花了10万元赞助专栏作家火星人去参加活动。壹比特虽地处偏远的临安,往来却不乏币圈大佬,包括V神、李笑来、宝二爷、李林、徐明星等,都来过。那时,整个圈子全靠壹比特和巴比特带风向。
(以太坊创始人V神参访壹比特)
与此同时,Alex又找来一位会设计莱特币矿机的大牛,谈定合作后,壹比特宣布做矿机。神奇的是,公告一出,短短6秒钟,就募到3000个比特币,价值1200万。半年后,由台积电代工的55纳米银鱼矿机面世,因性能好功耗低广受好评。紧接着,这个团队又匆匆推出一套全新的挖矿模式,并上线51BTC交易所,采取按月分红的模式,让收到莱特币的矿机用户,直接在这个交易所换到比特币或者别的山寨币。短短两个月,壹比特完成资讯、矿机和交易所的三架马车架构----这也是如今加密数字货币生态里的典型发展模式----意图大干一场。
遗憾的是,除了政策因素,这个行业最大的风险,还有忽晴忽雨的币价,以及飘忽不定的信仰。2014年初,矿机刚刚上市,比特币即从8000多元跌到2000多元,莱特币也从380元跌到5元,“电费都挖不出来”,不得已,18000元一台的矿机,处理价只有200元到500元。眼看初始投资的500万快用完,CTO主张大幅裁员。结果交接过程中导致风控混乱,被黑客通过邮箱截获密码,登陆服务器,从中找到漏洞,潜伏两三个星期后,一夜之间黑走了交易所里所有的币......
一连串的打击,让这个雄心勃勃的团队,一夜间丢了客户,赔了本,折了斗志。众人赔了所有的币,勉强收拾完烂摊子,互道珍重,各奔东西。
后来,森林人抵押房子借两千多万投给阿瓦隆,据说3年时间获益几十亿;暴走恭亲王回上海和沈波做区块链媒体ChainB以及ICO平台ICO AGE;七彩神仙鱼回北京做矿池;2015年,虫哥也回到上海,继续折腾,做链基金,投资链圈生态,所投项目较知名的有唯链和GNX,天使轮进去 ,获益颇丰。
2018年,虫哥又找到新项目,要做公链。他发现,传统的PoW(Proof of Work)的工作量证明机制,最终都演变成矿机、矿场与矿霸之争,不能让普通人低门槛的参与,这场游戏终究不公平。他的新项目要采用PoC (Proof of Capacity)容量证明机制,俗称硬盘挖矿。“在安全上,PoC 不输PoW 。而且,PoC 还胜在电力消耗低、噪音小,无热量,全民皆可挖矿,更接近中本聪‘One CPU One Vote ’式的公平。”
花花轿子人抬人
2018年2月,虫哥重组爱思微信群,找回从前的老哥们,每天吹水撕逼。直到6月,一枚报价400万的爱思币,让该群爆红。坊间议论,谁人操盘?割韭菜的新方式吗?
实际上,爱思币跟爱思群一样,也是个临时起意的产物,并没有操盘筹划之说,不过是借Token激励,杜绝群发广告而已。大多数微信群,都因为沦为小部分人的流量池,慢慢失去价值。虫哥接手后,大力改革,把早前的社区运营经验,统统贡献出来,其中一条,就是禁广告。某天,币小白的产品上线不小心发了2条广告,群里众人纷纷叫嚷不能这么发,森林人就提出一个建议,每人免费发一个Aisi令牌,以后谁发广告就剥夺令牌,踢出去。很快,群里有位叫Kevin的技术大牛,花半小时写了一份合约,并向所有群友配发爱思令牌,一人一枚,达成共识:“发广告者不发红包,令牌收回,逐出社群。”令牌总共只有500枚,第一批发了160枚。到今天,仍有30几枚存档,等待赠予资历合适的贡献者,其标准在于受赠者的行业地位、贡献、资源以及在社群里的活跃度。
尽管媒体报道爱思币,传说和臆想成分较多。但其社群价值与市场价格,倒也确有其事。币圈神曲《我们都是比特币》的创作者张张,曾用一枚爱思令牌换得100万人民币。另一位父亲罹患癌症的老韭菜,换币救父,也拿回100万。这两人如今已不在群里。单看这两例,坊间传爱思币价值400万,不算夸张。
虫哥解释说,免费的爱思币,其价值全赖所有群友的贡献。他对买卖爱思币的行为,不支持不反对。若因卖出爱思令牌帮到真正经济困难的老韭菜,倒也欣慰。但如果有人拿它当生意,就会模糊这个社群的真实价值,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希望社群里的每一个人,对其他群友都能有贡献、有提升。这也是推出爱思实验室的目的,他说,后续要推出新的服务,包括对爱思令牌的监管,空投合作伙伴的权益回报,以及贡献者的评定办法等等,总体提升这个社群的社会价值。“这还只是实验。”他不确定未来会怎样。
采访尾声,聊到币圈格外爱撕逼的现象,虫哥认为没那么多的争吵,老韭菜们都是为做社群,炒话题,吸引新韭菜关注。但个别不懂行的家伙,会当真。真正的老韭菜,早上隔空互怼,晚上一起喝酒。
2018年5月,虫哥到北京,朋友请吃“笑来鲈鱼”。菜上桌,自称币圈第一厨的虫哥先看后吃再评,“品相难看,味道一般。”他跟一桌人解释,“这道菜就是‘蒜蓉蒸鲈鱼’,既然是清蒸,就对食材要求很高,养殖鲈鱼本身不太适合清蒸。”回来之后,他很爱跟人分享这件事,还秀出自己亲手做的美食......
怎么说呢,加上这个故事,连我都能说出两个关于李笑来跟鲈鱼的段子。虫哥这个抬法挺有创意。(朱芳文)
(方旭初喜欢亲自做菜)
采访手记
2018年4月15日,刘志安得知《链英雄》在寻找烤猫采访线索,就将我介绍给了虫哥和爱思群。我2014年已加了虫哥微信,只是不知道虫哥是虫哥。我微信中有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牛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被一个点赞或者回复激活后,立即相见恨晚。这是我拼命发朋友圈的原因。
虫哥立即将烤猫淮安矿场中间人蜜蜂介绍给我。我采访完蜜蜂。虫哥又将烤猫股东小强介绍给我。《烤猫没死》成文后,虫哥亲自帮助订正错误,并提供大量历史照片。小欧最终不愿意删除重发,虫哥也没生气。我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我怕虫哥误解,小欧不办,是我的主意。
5月14日,我想将papa拉进爱思群,虫哥踢了一个人腾了一个位置。虫哥没生我气,又如此好说话,5月25日凌晨,我微信虫哥:“若方便。我想请你当BCF理事。不方便,也没关系,不影响,我们友谊。”虫哥爽快答应出任BCF理事,临了说了一句,“如果有人问我站台,我得声明公益站台 ,希望理解。”虫哥将一直帮我理由归结为,2003年DoNews点评过他的阳光数码网站。DoNews报道过无数网站,像虫哥这样,念念不忘的,太少了。
在爱思,虫哥是火车头,拼命在前面拉,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搭便车,虫哥不计较,继续更卖力地在前面拉。我一直不是太明白,虫哥为何愿意带着一群不太相干的人一起玩。我猜,虫哥自己得人滴水之恩,总涌泉相报,他可能也相信别人也会这样。另外,共识即牺牲。发起人不牺牲,不首先付出,不首先释出善意,共识不可能进入正循环。虫哥愿意牺牲,也牺牲得起。在币圈,我没有遇到过传说中的割韭菜,没有遇到过翻脸撕逼,可能和我先进了虫哥、大地、冯新的圈子有关。不要骂币圈,你就是币圈。
虫哥特地从上海赶到杭州接受《链英雄》采访,采访完,没时间请我们吃饭,又要立即赶回上海。虫弟将我们领进办公室,虫哥正在和朋友谈事,我立即打断他们,也没和虫哥朋友寒暄,立即进入了采访。后来,我才知道,虫哥的朋友是币圈超级大佬。
虫哥一点都不会装,打架失恋父子矛盾,一股脑和盘托出,我一边听,一边嘀咕,这些能写进正文吗?虫哥到时都会删掉吧?越怕素材不能用,我越尽力挤别得素材。好在虫哥语速快,做过媒体,会讲故事。我本可以让虫哥沉着地娓娓道来,而我却一直在加快节奏抢内容,虫哥被我���得也不断提速。很多细节被省略掉了。本次采访,从一开始就在赶。一点都不放松。
芳文写好,让虫哥过目,虫哥并没有删这删哪,我担心不能用的素材,全用上了。我想多了。(刘韧)
采访:刘韧
作者:朱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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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gjzrstyl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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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wutweu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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