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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钉子怎么罚
tfdfgfy1245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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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d1245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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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ry67245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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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5012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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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gjkf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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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dtu12596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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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3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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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在我胸(圣斗士同人小说)
今夜,无眠。
白天的时候女神刚刚颁布下命令,圣域加倍戒严和从此禁止那些青铜战士进入。我知道,最残酷的最终圣战随时都有可能到来,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怎么还有可能睡得着呢?步出宫门,夜空好像泼了墨似的只有大片大片的漆黑,往常举目可望的黄道十二星座也像是被遮盖住了,只有几颗寥落的星星不甘寂寞地闪烁出微弱的光。我的心没来由得一紧。
这样的夜晚,有些不寻常呢。
“米罗,米罗!”是穆通过小宇宙在直接与我对话,我本能地紧张起来,我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股入侵的诡异力量,“冥王哈迪斯军团已经开始侵入圣域,那些是我们熟悉的人,他们……”刹那之间,讯息中断了,山下白羊宫前爆发出一片璀璨的星光,穆生气了,他现在一定正陷于苦战。
我相信穆的实力,但他只有一个人,如果敌人是那几个人,还有哈迪斯的正规军的话……要不要过去支援?这样冲动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我这座天蝎宫已经是雅典娜神殿最后一道屏障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任务比穆和艾欧里亚他们更艰巨。如果连战友之间都不能彼此信任,自己先沉不住气地自乱阵脚,还凭什么战胜黑暗军团?
等等,亚尔迪的小宇宙消失了,难道……那股力量来得好快,已经进入双子宫,带着似曾相识的感觉,真的是他们几个……暂时还不用考虑太多,艾欧里亚和沙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的,我必须先去雅典娜神殿看看,就在刚才有一股神秘的小宇宙潜了进去。我大概能猜到那是谁了,这个时候还敢来圣域的只有那个人,但我必须确认,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女神。
转身离开天蝎宫,在到达双鱼宫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自山下的双子宫直指教皇厅。那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巨响,幸好我早有所防备,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我证实了刚才的判断。略一思考,我有意绕过教皇厅,直接走进雅典娜神殿。
“米罗,外面……”雅典娜已经等在这里了,她不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她单薄的身躯我不禁闪过一丝怜悯,即使是神也好,她毕竟是个才十三岁的女孩。可是,她需要的不是怜悯,我能做的也不是怜悯,“冥王哈迪斯的黑暗军团已经侵入,我们的前方正在交火。到目前为止一切安好,请您放心。”我恭敬地回答,接着话锋一转,“刚才我感到双子宫有一股强大的小宇宙停驻在那里。”
“不错,米罗,有人在为我们守护那里,我们的朋友。”年幼的女神在夜色中的笑靥犹如轻轻绽放的百合,我仍在震惊于刚刚听到的,推断猜测和确凿证实毕竟还是有着差距,“难道,是他……”
“对,他就是那个人……”女神高兴地说。
又是一股能量自山下发出,直接击穿前面的大殿,引起可恐的震动。女神还在这里,我急忙出去察看,一个人正跪在地上疲惫地喘息着,他身前的地面被击穿了,好险,仅仅只差几公分,他就……他还真不是一般地好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滚出去!”我刻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冰冷,对着那张与山下的侵略者先锋一模一样的脸孔、那张脸孔的主人喝道。加隆猛地抬起头:“我不能走,我是来守护圣域、守护雅典娜的,连一个敌人都没打倒,我不可以离开。”
“你想赖着不走?那我就赶你出去!”伴随着吐出的最后一个音节,我的招数已经发出,第一颗安达里士正中加隆的身体,一丝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即逝,他既不抵抗,也不躲闪,就那么站在当场。
“他想干什么?”我暗自思忖,心中一个声音在解答着我的疑问,同为男人,我隐约可以猜到他的真实想法……燃起小宇宙,我用力一抬手,又是三颗安达里士钉入加隆体内。他被我的招式激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柱子上,又摔落地面,就算他真的是半神,我的猩红毒针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逃过的,可是他虽然脸现痛苦的神色,却依然顽强地自地上爬起,既不抵抗躲闪,也不呻吟出声。
“还是要赖着不走吗,就让我打到你走为止!”我高声喊道,雅典娜闻声自后殿奔出,看到这幅场面,焦急地说:“你在干什么,快住手,米罗!加隆已经悔过了,他是来帮助我们的。”“雅典娜,快进去,这里很危险!”我全身一震,看来我猜的不错,可是……我这样喊着,继续发出另外四颗安达里士。
“停手,米罗,我命令你停手!”雅典娜真的急了,圣斗士的互斗就发生在眼前,而且是在危急时刻一边倒的互斗,教她如何不急?我气定神闲地笑笑,转过身行一个礼:“对不起,雅典娜,就算是你的命令我也不能遵从。他说他悔过了,可是他犯下的罪过呢?即使你雅典娜能原谅他,我们黄金战士,穆和艾欧里亚他们也不能原谅他。”一个小女孩,一个怀有赤子心的浪子,他们竟没发现我是背朝着加隆的,如果他是敌人,这可是战斗中的大忌……
“谁都知道,猩红毒针是给敌人十五针的考虑时间选择投降还是死的仁慈绝招,但很多人在第五、六针时就因忍受不住而发狂。你的选择是什么,加隆,发狂还是死……”我再发三针,加隆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既不抵抗,也不躲闪。自己的绝招我自己最清楚,他身上细小的针眼正在渐渐加大,过不了多久就会血流如注,然后五感尽失。我开始担心他支撑不住了,手下略缓了一缓。
“来呀,米罗,怎么停手了,即使你把十五颗猩红毒针都打入我体内,我也会承受给你看!”加隆仰起脸,我可以看出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但是那张脸上依旧写满了男子汉的刚毅,“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无可恕,但我是来守护雅典娜的,在没打退敌人之前,我决不能发狂,也不能死!”卡妙曾经说过,我的胸襟中包含有天地,可是现在我扮演的却是一个心胸狭隘的角色。那又如何,我在心中暗自笑笑,加隆这家伙,战士的荣誉岂是那么容易得来的,想当圣斗士,不通过考验怎么能被接受……我不能太犹豫了,右手一抬,连续射出三颗安达里士。
加隆被打得飞起,倒下,再爬起,这动作他已经重复多次了,显而易见地愈加吃力。“仍不还手吗?你的五感已经开始减退了吧,好,那就让我最后一针心宿二来刺穿你的心脏吧!”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加隆仍旧坦然地站着,背后传来雅典娜焦急地呼唤:“米罗!”我不理她,驱前最后一击……
加隆的血开始止住了,那家伙竟然好像还没有发觉。我向女神行礼:“雅典娜,现在战斗正是激烈的时候,请你多加当心。我要回自己的天蝎宫了。”不等她再说什么,转身向大门走去。身后,一个略显颤抖的声音激动地问:“等等,米罗!你怎么放心雅典娜和我这个敌人在一起?”
“我没在这里看到敌人,我看到的,是我们的朋友。”快步走出大殿,我深吸一口山中晚间清凉的空气,是的,我那最后一针是在为加隆止血,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是我们的战友和兄弟。加隆,在这场战争中也许我们都会死,那我们彼此谅解的时间,可能只有短短一瞬……我笑笑,胸中有种东西在涌动,沿着台阶走回天蝎宫。
山下的战斗很激烈,我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就发现在巨蟹宫消失的撒加三人的小宇宙重新出现在处女宫。沙加打算与他们三人对决,处女宫旁发出的是天舞宝轮的光华……沙加,你打算找死吗?独自一人面对三个曾是实力最强的黄金圣斗士,逼他们用出那一招……我再也不能在天蝎宫安坐下去了,即使事后要受处罚也好,我必须赶去处女宫!从来也没有像此刻一样心情焦急过,那是我们的手足兄弟啊,我不能让卡妙他们犯下大错。刚刚赶到天秤宫,一道巨大的霹雳自前方冲天而起,沙加的小宇宙,消失了……
雅典娜之惊叹的威力……
真是讽刺,赶来处女宫我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撒加在说:“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让你们报沙加的仇。但是现在,凡是阻挡我们前进的人,我们只有杀了之后再通过。”“有趣。”我立刻接上去,“那么我要说,凡是胆敢再前进一步的人,我就要把他们都杀光。”不理会穆的疑问,我愤怒地回应:“沙加被杀了,我还能安闲地只待在天蝎宫吗?”一步步自黑暗中走出来。
撒加,卡妙,修罗,我们曾经的挚友,生死与共的兄弟,被沙加剥夺了四感,又受到艾欧里亚光速拳的重创,遍体鳞伤倒在地上。我不忍再看,他们的痛苦就像加诸在我身上一样,可是,他们的耻辱,也必须由我来洗清!“投降还是死,我会给敌人十五针的考虑时间,可是你们没的选择了,你们只有死!”我怒吼着,飞快地将安达里士打入他们的身体,战友啊,就让我亲手来为你们洗雪那不可磨灭的烙印吧!
光的速度是黄金圣斗士都必备的技能,此时的我惊诧于自己快愈光速的速度,四十二颗安达里士竟发生在一瞬间,难道是我超越自己到极限了吗,那肝胆俱裂的痛楚在我胸口漫延。明知道不是那样我也强令自己压抑,高举起右手,喝道:“最后一枚心宿二,接招吧!”我的招式一触即发,一道强大的光芒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向我反攻回来。
撒加,十二宫中我们无愧的兄长,他竟还有力量还击……
他们三个顽强地爬了起来,卡妙那个大冰山,他没有看我,他的眼睛有些黯淡,我忘记了,他的视力已经被沙加剥夺……撒加平淡的语气中有令人心悸的力量:“说实话,我们的力气已经不足了。但我们既然已经破了一次禁,就不在乎再做第二次,只剩下四个多小时了,我们必须要见到雅典娜,凡是阻挡的人,不管是谁,就只有都杀光!”又是三位一体的姿势,他们!
挚友、兄弟!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我再看一眼他们满是伤痕的脸,心情出奇得平静,淡淡地说:“撒加,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这边,也是三个黄金圣斗士!”我走到战友身边,穆和艾欧里亚已经准备好了。
三对三,相互撞击的雅典娜之惊叹!
……
两股震撼的力量相撞在一起,僵持在了我们正中,我把全部的心力赌入其中,以整个生命相抗,穆、艾欧里亚一样,撒加他们也一样,此时此刻任何一方稍有松懈即会被撼人的气流压成粉身碎骨,即使获胜的一方,也难保不会被卷入巨大的洪流中。没有人说话,强压的能量压在我们全身上下每一寸,烈烈风潮中,我们顶风直上,我听到了六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战友,如果这注定是耻辱,就让我来和你们一道承受,如果这个世界注定要毁灭,就让我们一起用鲜血来清洗一切污垢!我的胸中能够蕴藏天地,那我就决不会在意这一点点虚名,我早已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我将甘之如饴全世界的黑暗与我一道粉碎。
胸中如同有一把烈火在燃烧,我决然地拼搏下去。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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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受制于人
人有欲求,便有求而不得,便会受制于人。
1
晓星尘只觉腕上一痛,手中佩剑不由自主落地,已在脖颈上划下一道极深的血痕。
薛洋夺步前去一脚将地上佩剑踢开,按住他脖子的伤口:“你想一死了之?!”
晓星尘面色苍白地可怕,脸上血泪交错,双唇颤抖地厉害,半天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还要怎样?”
他朝薛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双被白布蒙住的空洞眼眶里,仍源源不绝淌出血泪,竟像是要把血流干。
薛洋心中只觉大恨,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恨晓星尘,还是恨宋岚,还是恨苍天世道。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极想要的东西偏偏得不到,别人如此也就算了,晓星尘竟也……竟也是这样。亏自己居然还有过那么一丝天真的念头,原以为至少他是不同的。
“我要怎样?”
薛洋反问一句。
他挥手令宋岚的凶尸走远,自己一个手刀干脆劈晕了晓星尘,却又一手搂着他不令其下坠,这才冷森森道:“我要怎样?自是要你,与我共坠十八层地狱!”
这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他虽年少俊秀,此刻却形同恶鬼。
说罢他森然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阿菁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吓得朝里一缩,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满脑子都是“他发现我了!他会杀了我!”没想薛洋冷哼一声,抱着人便走了。
阿菁缩在墙角,半边身体都麻了,脑海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恐惧。回想起晓星尘最后的样子,他既已识破薛洋身份,两人之间,深仇大恨,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她跌跌撞撞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悲声呼号:“道长——!道长!”
可是天大地大,哪还有二人踪迹。
子琛死了。
义城无辜的村民也死了。
自己却还活着。拖着这样一副残躯和满手鲜血、满身罪孽,苟活于世。
想到子琛,晓星尘心口一阵钝痛。
下山的时候,师父曾经说过,下了山,就不要再回来。
自己违背了一次誓言,带子琛上山,恳求师父,将自己的双眼换给他。
他欠子琛太多。
他还记得,子琛说,再也不要相见。
挥剑自刎的时候他是捏了碎魂咒的。
他有什么颜面去见子琛。
黄泉路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是他亲手……
是他亲手,杀了子琛。他只以为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具走尸……
就算薛洋恶毒阴险,欺他眼盲,他竟连近在眼前的子琛都认不出来……
他罪无可恕。
“道长。”
面颊上有湿意。
双眼尽失后,他流不出泪,只能流血。
有人拿干布擦拭他的脸。
那大概是薛洋。
但是与不是,也并无太大干系。
极端的情绪过后,渐渐变得麻木。
失去大部分知觉。
晓星尘直直地躺着,看不见的双眼望向一片虚无的死寂。
有人扶他坐起,温热的汤勺送到唇边。
“道长,喝药。”
他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道长,你若是不乖乖喝完这碗药,我便让宋岚去杀十个八个村民。”
语气是温柔的,内容却分明是恐吓。
“……再让他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晓星尘表情有所松动。
子琛在世时何等心高气傲,目下无尘,死后却百般遭仇人折辱消遣。
他终于开口。
“你这样做,于你有何好处?”
薛洋反问道:“我乐意就行,又需要什么好处了?”
“我喝不喝这粥,与你又有何干系?你与我血海深仇,我活一日,恨不得!恨不得……”
“生啖我肉,痛饮我血?”薛洋说道,“你金丹受损,修为折半,加上目不能视物,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更何况,”他突然换了一副嗓音,正是在义城时为了掩饰真实身份,伪装出的另一个人,“道长你真的要杀我吗?”
陡然听到那朝夕相对两年多的熟悉嗓音,晓星尘如同胸口被重锤狠狠砸下,一时之间脑海中各种念头闪过,最后汇聚成一张网,将他牢牢缠住,直教他完全透不过气来。
我恨自己杀不了你。
我恨自己活在这世上。
心口烦闷欲裂,忍不住呕出一大口血。
良久,晓星尘才勉力开口道:“我既杀不了你……更不会,不会承你的情。”
他气息极弱,靠着墙壁才能勉力支持。他的道门讲究炼心,大喜大悲之下,金丹不稳,修为大损。若不是有点底子在,此刻怕是早就已经见阎王了。
若是晓星尘能看得见,就会发现死死盯着那滩黑色血迹的薛洋面色陡然变得十分狰狞可怕,之前的戏谑荡然无存。
“张嘴。”
薛洋低沉的语气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显示耐性已经到了极致。
晓星尘张开嘴,却说道:“杀了我吧。”
“嗯?”
“你不是喜欢走尸么。杀了我,随你摆布,制成走尸也好……
语句里并无恨意,只剩深深的疲倦。
薛洋一把摔了药碗,扼住他的喉咙:“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手指渐渐收紧。
晓星尘面色渐渐发紫,却不挣扎呼号,他双手软软垂在身侧,面上看不出悲喜哀切。
薛洋一甩手,把他打出几米远。
晓星尘在地上伏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他脖子上的伤口裂开了,渗出的血把绷带迅速染红。
薛洋看着那抹红色,觉得有些刺目。
“你最好老实听话,不然把你做成走尸,还不用伺候。”
他摔门而去。
晓星尘有些吃力地想起身,却不慎撞到什么硬物。气血翻腾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并非从失去视力之后才变成瞎子,他一直都是。
在陌生的环境里撞得头破血流,下山这么久以来,一直如此。
薛洋回来,见晓星尘额角多了个伤口,面色又是一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先拿出几张符飞向四面墙,然后才把药碗端到晓星尘面前。
“你不是想死吗?把这个喝了。”
晓星尘摸索着端起眼前的药碗一饮而尽。
薛洋勃然变色,掐住他的下巴:“就那么不乐意活着?老子费了好大劲把你救活,利息都还没收完,想解脱?做你的春秋美梦!”
晓星尘被他晃得面前都是金星,“……你为何要救我?”
“你当日可曾后悔救我?这叫一报还一报。我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许你死。这世上的人都死绝了,我在一天,你晓星尘就得活着。”
脖子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
额角也止住了血。
亲手做这些事情让薛洋心情好了几分,也不在意晓星尘的沉默。
“那些庸医,没多大本事,就会满口胡言。”薛洋像是闲闲道来,“我把他们全杀了。”
晓星尘的脸色霎时又白了三分。
“骗你的。”
一碗热粥递到唇边。
“你老实听话,我就不随便杀人。”
晓星尘抿着嘴,虽不吭声,却不愿就范。
见他不为所动,薛洋一把捏住晓星尘的下颚,端起那碗粥便强行灌,黏稠的汤汤水水顺着下巴和衣襟淌下来,咽下去的无几。
“晓星尘!”
晓星尘别开脸。
薛洋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出门提了个人进来。
“客……客官?”
“你让他把这碗粥喝了,如若不然,我把你做成干尸挂在你们店门口!”
这话说得狠厉毒辣,那店小二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性命受到威胁,但也还算机灵,当下抱住晓星尘的腿放声大哭:“道长!道长救命啊……”
“晓星尘,我赌你不够绝情。”
晓星尘长叹一声。
“我吃,你别为难这孩子,放他走吧。”
他伸出手摸索到那半碗已经凉了的粥端到嘴边大口咽下。
“我吃完了,你快走吧。”
那店小二边瞅着薛洋脸色,一面手脚麻利地跑了出去。
一面吞咽着不知味的粥,晓星尘心中郁结,血泪便自蒙眼白布里渗出来。
越是不想示弱,越是止不住。
“道长,要摧毁你真是易如反掌。”
薛洋见他血泪又落下,知道他是被迫听命于自己,却连喝粥都不痛不快,便忍不住火上浇油道:“你们这种人,弱点太多,又爱瞻前顾后。以为自己能匡扶世人,到头来,自己遭难时,世人可会出一分力?看看你如今落到什么地步……”
薛洋话还来不及说完,只见晓星尘突然将粥尽数呕了出来,带着血丝,吐得一干二净。
“你!”
“你不必再拿旁人性命来威胁我。”
晓星尘轻轻拭去嘴角血痕。
“我全身都是弱点,没什么可遮掩的。”
这话薛洋听了便冷哼一声,却听晓星尘又道:“你年少孤苦,又遇人不淑,所以性格偏激,原不能全怪你。”
薛洋一呆。
只听晓星尘继续说道,“但你滥杀无辜,早已入魔道,迷失了本性。”
薛洋冷笑道:“魔道?本性?道长你怕是对人的本性有什么误解。婴孩生下来便是恶,便要吃喝,便要世界顺遂我意,否则便啼哭不止。这又是什么本性?”
“岂能拿无知婴孩来作比?”
“是道长先说本性,我便也说本性。这世上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不少吧?不独我一个。”
他说起来,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算是那金光台、云深不知处,也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污垢。道长,像你这样的浊世清流,遗世而独立,就算不折于我手,也必折于人手,我何必谦让给旁人?”
“你若真想独善其身,就该学你师父,找个山头躲起来,一辈子不出山。外面如何浑浊,与我何干?”
晓星尘默然。
他年少时立意下山,以一身本领,斩妖除魔,匡扶世人。
如今年虽未及而立之年,大喜大悲过,大起大落过,又痛失道侣,薛洋如此说来,他竟无法反驳。
晓星尘叹一口气道,“你我相处两年有余,未能教化你一二,更不能让你弃恶从善,是我无用。你内心恨我,冲我来便是,何必牵连旁人。”
“道长你不知。你这人,号称明月清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若是杀你伤你,那也不过是寻常报复,哪里比得上让你亲手杀害无辜之人、心爱之人,破你道义、毁你道行来的爽快?”
晓星尘并未少不更事,只是想不到人心竟能偏执乃至恶毒至此。
“……不错,你说的对,论报复我远不及你。不过我想问你,你这一生,可有杀人也宣泄不了的愤恨?”
“怎么会有?”薛洋笃定笑道,“无非是杀多杀少的区别。”
2
晓星尘外伤渐渐养好了,只是精神却一日比一日差。
薛洋遍访名医,得到的答案却大同小异。
“这就好比植物,内里一旦枯萎了,怎么都救不活的……”
“庸医!滚!”
回头看他,每日只是枯坐,也不知在想什么。
薛洋讨厌看他这幅样子,想法子逗他说话:“道长你恨我吗?你是恨我的吧。你想杀我吗?”
“我此生不会再拿剑。”
“那要是别人要杀你呢?”
“由他。”
薛洋勃然大怒:“除了我,谁也不许要你的命!”
两人一动一静,却都离疯魔不远了。
晓星尘日益消瘦下去。
他本来也不强健,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蒙眼纱布又总是被血染红。
薛洋知他旧疾发作,血泪难止,便道:“道长,你若能解开我的禁制,走出这个屋子,我便放你走如何?”
“……当真?”
“自然是真的。”
薛洋心想,放你走,可没说不再抓你回来。
这法子居然奏效,晓星尘居然恢复了几分元气,比先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
薛洋看在眼里,又气上几分。
要解开禁制,须得先看下禁制的符上画的是什么。
薛洋这样说,原意只是逗弄晓星尘,欺他眼盲。
但晓星尘果真去摸索下了禁制的门窗。
薛洋大怒,刻意要教他吃些苦头,好令他断绝了要走的心,那些符文禁制全都用的高级邪术,上面��有寒冰火焰重重属性陷阱。
本以为晓星尘得到点教训就会罢手,没想到他竟然一门心思要解除禁制。在幻术里待了个把时辰,若不是薛洋强行破阵把他拖出来,已然冻僵了。
薛洋见他这样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跟前些日相比更教他火大,却也没办法,只得替他运功驱寒。
晓星尘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竟下意识地往温暖处靠了靠,薛洋一僵,轻声唤道:“道长?”
并无反应。
薛洋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人。
论相貌,晓星尘甫出世时被称为“明月清风”,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这段日子形容憔悴,只剩下不到全盛时期一二分的风采。
论年龄,晓星尘比他大上少许,瘦骨嶙峋,也不是什么温香软玉在怀。
被冻紫的唇仍然抿得紧紧的,显示出主人的倔强品性。
人都说傲骨凌霜,照他看来,宋岚不过是看起来高傲些,真的把他满门屠尽了也不过如此。倒是晓星尘,外柔内刚,坚不可摧。
薛洋死死盯着半昏迷的人,心中想着我本就是邪魔外道,有什么瞻前顾后之理,低头便轻轻碰了碰那渐渐恢复成淡绯色的唇。
柔软,有些冰凉。
薛洋一个激灵,骂骂咧咧地一把将晓星尘推开,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夺门而出。
若只是普通的寒冷幻术,晓星尘虽然道行大减,但也不至于招架不住。只是他看不到符文笔划走势,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用最原始的法子一个个去试,这幻术却是你越挣扎,陷得越深——的确是薛洋的手笔。
他醒来后思索了半天所有的可能性,却都没有三成以上的把握。
门被推开,晓星尘闻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气味,下意识脱口而出:“有客人?”
“什么?”
薛洋莫名其妙,环顾四周。“没有啊。”
他突然醒悟过来,是自己刚从青楼回来,沾上了那里的味道。
“哦。”
被陡然打乱了思绪,晓星尘知道是自己猜错了。他不好解释,却突然说道:“我曾经以为,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阿菁……她虽然眼睛不好,但性格聪明伶俐,相貌想来也是乖巧可爱的。”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薛洋心想,那小丫头片子,脑子里有一万个鬼主意,和他相互看不顺眼,他才不会看上她。
“你就不想有朝一日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吗?虽然是寻常家庭,但自有凡俗之喜。”
原来绕了半天,晓星尘是要说这个。一股不知名的火焰自心底升腾而起,薛洋顿时刻薄起来:“你问我,你怎么不想?哦我忘了,你喜欢的是宋岚。”
“你……别胡说。”晓星尘像被烫伤一样,分辩的声音在薛洋听来分明就是口是心非。
“被我猜中了吧。”薛洋冷笑道,“可惜我看宋岚对你,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晓星尘抿着唇,面色有些苍白。
“你……不用再说了。今生今世我愧对子琛,累他满门,这些债三生三世也还不清……”
薛洋就听不得他说这些。“道长多虑了,宋岚被我拘了魂魄驱使,怕是投不了胎咯。”
“你……你要如何才肯放过子琛?”
“那就要看道长愿意拿什么来做交换。”
“我孓然一身,空空如也,有什么可做交换的。”
薛洋心中一动。
自是有的。
有人来扣门,前来送药。
晓星尘闻到药味,微微皱起眉:“为何又吃药?”
“不乐意?本来身体就破破烂烂的,还勉强在我的极寒九重里撑了那么久,别又旧病复发了。”
“极寒九重?!”晓星尘失声道。他思索了很久,只在中高等禁制里做排除,却万万没想到薛洋一出手用的就是早已失传的幻术。
“正是,没想到吧。”薛洋颇有得色。
“的确如此……可是你便如此直接告诉了我……”
“那当然是因为禁制已经换了啊。道长,你不会以为我的禁制就一成不变等你解除吧?”
晓星尘默然。上次差点送了半条命,才初窥门径,现在禁制又改了,一切要重头再来。薛洋在这方面确有天赋,没听说他师从何人,竟然已经有这么高的造诣。自己要想一次就破除他的禁制,怕是极难。
“既是如此,又何必戏弄我。”
“好玩啊。道长,你这样可比之前好玩多了。来,张嘴。”
“我自己来便是。”
“不,我就爱喂你喝药。”
晓星尘无奈,只能把送到唇边的药汁喝了一口。味道极苦,却也能分辨出其中几味补气养血的珍稀药材。
“再来。”
晓星尘偏头避开:“这些药材,无不是千金难买的珍贵药材,何必浪费在我身上。”
“道长,”薛洋的声音听起来隐隐蕴含着怒气,“你就不能学着乖乖听话一回?”
突然一道侵略性十足的温热气息迫近,晓星尘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唇被恶狠狠地覆盖,极苦的药汁灌了进来。
薛洋按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把药咽下去之后才放开。
晓星尘被呛到咳嗽不止,“你、咳咳……你做什么……唔!”
薛洋不明白焦躁自何处而来。他原以为是身体需要,回来看到晓星尘却又想起那偶然捕获的一吻。
他把千金购回的药放在一边,一手揽住晓星尘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近乎贪婪的掠夺着他的气息和津液。
道长应该是毫无经验吧。他漫不经心地想,生涩地教人想一口吞掉。
晓星尘是出于惊愕而微微张嘴,侵入的却不是药汁而是舌头。他自幼清修,从没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就算对宋岚有仰慕之情,从来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薛洋却是自小就混迹江湖的小混混,虽然年纪尚小,对这些事却并不陌生。他老练地在晓星尘口中翻搅,舔舐着微苦的唇舌,强迫对方响应自己的动作,捧着晓星尘的脸,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般用力深吻。
原本只是惩罚性质的吻。极苦。还有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渐渐施予者有点沉迷。
吻了不知多久,晓星尘推开他猛咳了一阵。
薛洋却罕见地没有发作。
“药都凉了,真是可惜。我去帮你再热一热。”
晓星尘并不知道薛洋是有意戏弄他,还是如何,只当是他新的消遣。
门开了又关,薛洋竟是走了。
晓星尘抬起僵硬的手脚,循着关门声传来的方向,跌跌撞撞摸索到墙壁,又摸索到门。
他咬破手指,在空中虚虚画了个符。
断无留下之理。
3
薛洋回来,便看到晓星尘白衣上血迹斑斑,长发散乱,正要强行破除他的禁制——却像被一张无形的网扯住,晓星尘越是挣扎,网收得越紧,在他身上裂开一道道血痕。
他于极度愤怒与失望之下开口,声音竟是不可思议的平静:“道长,这法子不成的。”
他将药碗轻轻搁下,看着陷在阵中的人,“我这红尘笑的符文,用的是至阴之体的人血绘成,专克你这样纯阳的先天功。就算你找到了破阵的窍门,没有法器也别想轻易逃出去。”
晓星尘只觉身体如负千钧般沉重不堪,耳边似乎有无数个女子的笑声,呼喊着,唤他的名字,拉住他,不放他走。明明好像再一挣脱就能离开了,身体却又不受控制。他咬破舌尖,守住灵台里最后一丝清明,待要再搏一次——
阵破了。
幻影全部消失。
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拉住他。
薛洋回来了。
“道长,你又输了。”
薛洋坐在椅子上,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碗壁,嘴角噙着的是货真价实的笑容。
“上回放过了你,让我想想,这次该要点什么彩头好呢。”
晓星尘倒在床上喘气,并不确信自己殊死一搏竟没能逃出去。
看着晓星尘的白衣几乎被鲜血染红,有那么一瞬间薛洋后悔自己竟然设了会伤到他的阵法。但是话说回来,若不是晓星尘想强行破阵,阵法的反噬也不至于这么厉害。
“伤口这么多,不上药可不成。但我要是出去拿药了,道长只怕又要想方设法逃走吧。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他还真像是在为此而苦恼似的。
“没有办法,只能委屈道长了。反正这衣服已经破的不能再穿了,就让我替你脱了罢。”
他用指尖捏住晓星尘的衣角,捏了个诀,衣物就化作纷纷的蝴蝶,飘落一地。
晓星尘身上伤口虽多,却都只是皮外伤。苍白肌肤上纵横交错的红色伤痕,竟有种华丽的美感。
可惜一袭床单落下,遮挡了他的视线。
“道长,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这可不同于义城那种乡下地界,若你想全身赤裸走到市集上去,请便。”
门开了又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晓星尘凝神倾听了一会儿,窗外的确有杂乱人声。自己也的确不着衣物。
犹豫了半晌,他裹着床单从床上站起。
既然知道了是红尘笑,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他一手虚拢住自己的长发,一手解下蒙眼的布条。
薛洋错了。三千烦恼丝,破三千迷障。他身边并不是没有法器的。
晓星尘用布条将长发束好,末端握在掌中,待要再试一次强行破阵,突然听到脑后声音响起:“道长,你就这么想走吗。”
薛洋竟一直留在房中没走!
晓星尘骇然于此子心机之深沉。
“道长,我都说了让你乖乖留在这里,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薛洋的声音里毫不掩饰有种恶意的喜悦。
身上一凉,裹身的被子被扯掉,这下是完全赤裸着在薛洋面前了。
“既然你这么想出去,不如我就把门窗洞开,让外面的人都看一看道长此刻的样子如何?”
晓星尘定了定神,“我既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羞耻更不足为惧。这不过是具皮囊。”
“不过是具皮囊?”
一阵大力,晓星尘身不由己被扯到薛洋怀里,薛洋的手覆上了他的敏感处,薛洋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若是这样呢?道长也不介意被人观看吗?”
“你……无耻!”
晓星尘挣扎着想从薛洋怀里站起来,却被牢牢禁锢着不肯放。
薛洋的手握着他脆弱的器官,“道长,你自己做过吗?”
“看样子想必是没有。道长,我好荣幸啊。”
晓星尘已经无法回答。他清修多年,就算与倾慕之人相对也能以礼相待,情欲之事,既不曾做,更不敢想。但薛洋……
薛洋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体内窜升而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薛洋的吐气就在他耳边,热气只钻入耳里,一阵酥麻,晓星尘以为自己仍在竭力抗拒,却不知早已面红耳赤。
不知为何,耳膜里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背靠在薛洋怀里,四周空空荡荡,无路可逃。
薛洋的手有规律地上下律动,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道长,你那宋子琛好友,怕是没有对你做过这些吧?”
“你住口……”
薛洋手下一重,晓星尘猝不及防下痛呼出声。
“这就痛了?还有更痛的在后面呢。”
晓星尘察觉薛洋的语气突然变得狰狞,并不知道是何事刺激了他,只觉得这少年喜怒无常,不可理喻。
下一秒,薛洋的手���伸向更不可描述的地方。
“住手!”
“现在要我住手?刚才想逃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不听话可是会受罚的……”
这惩罚真的是超过了晓星尘的想象。
薛洋竟强行将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菊穴之中。
他不可置信地一呆,猛然一阵颤栗,全身都不可遏制染上了红潮,整个人都僵住了。
谁知那手指单单侵入还不满足,竟还得寸进尺地屈伸扩张起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
“道长,欺侮你真的让人很有快感你知道吗。”薛洋的一根手指还留在他的体内,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他的分身套弄,“你反应的诚实和你想法的天真,让我直接就……”
薛洋没有说下去,而是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裆下一按。
摸到那个滚烫之物,晓星尘像被烫伤一样缩回手。
“你……你是断袖?”
“断你大爷的袖!老子不是断袖,老子只断你!”
薛洋抽出手指,下一秒就用胯下之物抵住了后穴。
晓星尘这才终于吓得魂飞魄散,如没头苍蝇般拼命想往前往前躲,薛洋欺他眼盲,稍稍放手,让他以为能逃脱,却又在突然欺身到背后,居高临下地握住他的腰,。
“道长,你这腰,也算是盈盈一握了。”
晓星尘只觉后穴一阵剧痛,像有一根圆头锥,一寸寸往里剖。他自从学成下山,大大小小伤受过无数,却没有一次比得上这样身心俱裂,他低哑叫了半声便死死咬住牙关,不肯示弱于人。
薛洋一口气进到最深处,兴奋不能自抑,见晓星尘一副苦苦压抑的模样,一股嗜血之戾气陡然而生,阳物更涨大几分。
他额头青筋暴起,被高热紧窒的甬道包裹着,极克制地缓缓律动起来。
晓星尘只觉得那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原以为被剖开便已是极限,没想到还是长久持续的折磨,只得咬牙忍受,几次痛晕过去又醒转,却发现这凌迟般的酷刑还未结束,还在人间地狱受折磨。
身体相连处的剧痛渐渐已能适应,异样感却有增无减。难以言说的刺激感令他背脊不由自主地弯曲,全身颤抖,拼命想逃离,却又像被钉死在案板上的鱼,徒劳地挣扎着,在施暴者眼里又是另一种迎合。
薛洋并不满足,把他翻将过来,以观音坐莲姿势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又去吻他的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道长为何如此贞烈,难道要为谁守身不成?哦我忘了,宋子琛已是个死人。可惜凶尸不能人事,否则……”
“你无耻……”
“我是无耻。”薛洋竟还亲了亲他的脸颊,“道长双眼若能视物,该看看你此时的模样,就算和青楼红牌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晓星尘长发散乱,双唇红肿,赤裸的身上到处都是细细的割伤。
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可怖的黑洞。
慢慢淌出两行血泪下来。
4
如此,日日如此,薛洋像是上瘾了,每天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若他不肯吃饭喝药,便亲自上场强灌,又时时设下禁制逗弄他破解。若是破解不成,便要把他按在榻上颠鸾倒凤数个时辰。
晓星尘不敢乱试,至少有五分把握才尝试出手破阵,但他眼盲不便,薛洋每隔几日便换一次法术禁制,往往他稍有眉目,法阵又换了,晓星尘也无可奈何。
薛洋爱煞了同他玩这猫抓耗子的游戏,乐此不疲。
其他大多数时候便在马车上,东挪西腾,不像是随意游走,倒像是在赶路。
晓星尘早年云游四方,各地的方言都知晓一二,有时听得路人的只言片语,只能约莫猜想是在往东走。
他满心疑惑,尚未开口问,薛洋便主动说了:“听说东瀛国颇有些高深巫术,是徐福当年带去流传下来的,就连中原都失传了,我们去看看可好?”
“随你。”
“听说他们对房中秘戏别有研究……”
薛洋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一只手便去解他的里衣。
晓星尘知道又要做那档子事,身体不由绷紧。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器官被温热湿润包裹住——想了半天突然明白那是薛洋含住了他的命根,脸上顿时腾得炸开了一朵红色炸弹。
他又气又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僵住了,偏偏薛洋的舌头又太灵巧,小意舔弄吮咬……宛如有只小手不紧不慢地搔弄身上最柔嫩处,最恰到好处,最勾人魂魄。
晓星尘就算持心再正,也禁不住这样赤裸裸的挑弄,更何况这些日子来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地方没被薛洋细细舔舐把玩过,惯了情事,早不是当初少不更事的处子。
他暗自攥紧了拳头,手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却无法阻止自己在薛洋的侍弄下春情勃发,只能暗自忍耐。
“道长——”薛洋突然变换成义城嗓,甜甜糯糯地喊了一声,晓星尘一个激灵,顿时在薛洋嘴里便泄了身。只听得咕噜一声,薛洋竟还吞了下去。
晓星尘自觉行为失当,面红耳赤之余,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往日还能说是薛洋强迫居多,今日却难有推托之词。
薛洋拿布巾替他擦拭,明知他已经是蒸笼里的虾子,还笑吟吟地问道:“道长,舒服吗?这可不是我强迫你的。”
晓星尘嗫喏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薛洋却又突然凑到他旁边,用往日再熟悉不过的义城嗓音道:“道长,你当日对我,可有存一二分不清白的心思?”
“自是没有!”
“我可不信。道长最爱口是心非。”
当日……当日他也曾视“薛洋”为世上最亲近之人。
他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自从有薛洋和阿菁两人伴在身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他也曾想过,若是就此度过一世……也未尝不可。
只是当日种种,过眼云烟。
现在既已知当日都是骗局,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一念及此,想到如今也不过是个阶下囚的身份,假戏真做的纠缠,又有什么明日可言了。
薛洋见他脸上红潮渐消,怕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便强行索吻。晓星尘原以为今日的份已经结束,没想到对薛洋来说不过是开胃前菜。他兴致极好,一面天花乱坠地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淫词浪语,一面把晓星尘折腾到倦极昏睡才肯罢休。
就这样一日一日,扑面而来的风大了,还带有丝丝咸味。
薛洋破天荒拉着他出了马车,在某处站定,“道长,面前就是大海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舒畅地呼出,“这还是我初次见到海。道长,你见过吗?”
拂面的风不似春风般柔绵,带着劲道,还伴随着海浪的呼啸。晓星尘忍不住伸手想前,想要触碰那摸不着的风,任其在指间流转。
“当日行走江湖之时,也曾到过东海边。”
“道长,你后悔把眼睛送人吗?”
晓星尘摇摇头,“那是我欠他的。”
薛洋轻轻哼了一声,走到旁边去同渔人攀谈。晓星尘蹲下身摸了摸,才发觉自己是站在一块礁石上。
偶有浪花击打在石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打在他身上,无端生出许多喜悦和遗憾。
自然是有遗憾的。世间再浑浊不堪,仍有可取之处、可喜之物。深憾不能再以双眼见世间万物,天地只余方寸,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
听薛洋同渔人商榷,借了艘船。
“明日我们便出海。”
出海?真要去东瀛国不成?
晓星尘虽不明所以然,但他早已习惯不过问。薛洋行事不能以常理判断,又乐得做离经叛道之事。若是今日兴致来了要去东瀛,明日便当真动身也未可知。
第二日准备出海时,风似乎比昨日更大。
薛洋扶着他上了船,那船上似乎不大,颠簸地厉害。
很快便离了岸。晓星尘在陆地上时,就算目不能视,至少脚踏实地。而今身在茫茫海上,更有飘零之感。
船行了一两天,风变得更大。
在这船上,唯一可交谈之人只有薛洋,不由人不生出一丝依赖亲近之心。
晓星尘听水手在用他听不懂的方言争论着什么,便想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的人说风太大了不适合出海,说要回去。“
“这风是正常的么?”
“听他们说夏秋季节海上多发狂风,是常见的,只是不适宜在这时候出海。”
“那我们可要掉头?”
薛洋却问道:“道长,你怕死吗?——哦我忘了,你是不怕的。风一大,船要是翻了,谁也活不成。”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出海?是你……胁迫他们不成?” “道长你可把我看得太坏了。我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迟些风更大了,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下。
“道长,你没看到那巨浪——足足有十人高。”
“是么?”
他听不真切,只觉船晃得厉害,就连他都有些恶心欲呕。
“道长,船要沉了。那些水手都弃船逃走了。”
“是么?离了船,会有活路?”
“没有。”
“那为何?”
“人人都觉得得做些什么来保全性命,哪怕是无用功。”
薛洋把一物塞在他手里。
摸到熟悉的纹路,晓星尘惊觉那是他随身带了十多年的佩剑。
“道长还记得御剑术吧,朝西南方向一直飞便是陆地。”
船要沉了?这是要自顾自地逃难了么?
晓星尘总觉得这一趟行程太过儿戏荒唐,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握紧了剑。
“你呢?”
“可惜我不会御剑飞行,今日怕是要葬身汪洋大海。”
不会御剑……?是了,薛洋专精鬼道,并未学过御剑飞行。
晓星尘念了个诀,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太久没御剑,又是在这样狂风暴雨中,不免手生。
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他定了定心,令剑身平稳些,不再晃得厉害,却心想此生怕是终究不能幸免。
“薛洋。”
晓星尘伸出手。
“道长,此去岸边极远,你的灵力只怕带不动两人。”
“废话少说,”晓星尘罕见地强硬。
周围尽是波涛汹涌及猎猎海风,薛洋若是不出声,他并不能准确判断他的所在。
额头似乎沁出汗,又即刻被雨水冲刷:“手给我。”
半晌。
薛洋如愿以偿把手同他相握。
“道长,你我二人,也算是同剑共济。”
狂风大作,在空中飞行极难,晓星尘竭力才能保持平衡,心神大耗。
“道长算了吧。同你死在一块,我开心地很。”
在这端口,薛洋竟还来吻他的后颈。
晓星尘气息一窒,连人带剑直直坠下……
心里一急便醒了。
“道长,梦见什么了,这样着急。”
薛洋眼见那香已经燃尽,将香炉轻轻盖上。
嘴角微微上扬。
晓星尘定了定神,“没什么。”
方才种种,都是梦境?却又像比普通梦境清晰。
他鼻间嗅到一丝异香,这厢薛洋已经把门窗打开。那香味极淡,一下就散了。
“梦见什么?可梦见我了?”
薛洋偏要耍无赖,连连追问。
晓星尘不理会他,亲手摸到墙壁,站起身,有了脚踏实地的实感后,这才确信自己仍在陆地上,不是在险象环生的海上。
薛洋见他的动作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却不说破,只随口问道:“道长,明日就到兰陵,你可要见一见故人?”
5
“什么故人?”
“对了,道长你还不知道吧。当日要不是他,你我也不会在义城相见。说起来,他还算是是牵线之人呢。”
“你是说,敛芳尊?”
“不错。”
晓星尘满腹狐疑。
“这是到了兰陵?为何来此?金家势大,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你可是记恨敛芳尊,要对他下手?”
薛洋顿了一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原来……原来如此!你以为我千辛万苦带着你跑到兰陵,是要暗算金光瑶那家伙?”
晓星尘不语。
“道长,你刚才这番话又快又急,又说金家势大云云,可是在为我考虑?怕我暗算金光瑶,反被金家追杀?”
晓星尘听薛洋语气,只觉得不太对劲,提到金光瑶时也不像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不太像薛洋的为人。他当年听说金光瑶继任金家家主之位后,做了好几件大快人心的事,其中之一便是清理了薛洋。虽然那之后重伤的薛洋阴差阳错为他所救,但他仍对这位年轻的家主抱有好感。
“又不是我要来的,他也在找我来着。”
“敛……金光瑶为何找你?”
“还不是为了阴鬼符。”薛洋漫不经心地答道。
晓星尘悚然一惊:“这等伤天害命之物,要来作甚?”
“道长啊道长,说你天真,真的。”薛洋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昔日夷陵老祖的阴鬼符能抵挡十万大军,这样的好东西,谁不想要?”
晓星尘只听得遍体发寒。
“那他当年将你打下金鳞台……”
“做戏罢了。傻瓜。要不是有他这个金主在,你以为每日这些珍贵药材,岂是普通药铺里会有的?”
“……你在为他做事?”
“谈不上,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金光瑶不是什么好鸟,他爹更不是。”
晓星尘虽然眼前无一丝光亮,却觉得世道比这更黑暗。金家如今在几大世家中,已有龙头之位,家主竟也觊觎阴鬼符此物,温家不是特例,若干年后,怎么见得不会出现有一个温家、金家?世道轮回往复,道心尚且如此,人心何如?
“那阴鬼符……怎会在你手里?
“又不是什么绝世稀罕物,就许魏无羡炼得出?”
薛洋语气里有几分自傲,“当年金光瑶找了一堆人,全都是废物,唯独我有几分把握。如今阴鬼符我已经炼出来了,起码能发挥原版的八成威力,已经足够他耀武扬威的了。”
“薛洋……”
晓星尘一开口,薛洋就知道他的用意:“不过,这符我是不会给他的。”
“为什么?”
“有了这个,才有跟金光瑶谈判的筹码。要是把符给了他,他转身就把我给灭口了,我又不傻。”
“那你为何又要来见他?”
“问他白要了这么多东西,金光瑶也不是冤大头,这回他要见面交易。见是得见,符也不会给他,但得把药拿到手。”
“你不给他符,他怎么会答应你的要求?”
“我给他一半,但是得有另一半,这符才能用。”
薛洋出去了。
晓星尘知道他是去和金光瑶见面,却只能留在客栈里暗自心焦。阴鬼符一旦出世,又是一场大浩劫,数万人的性命都堪忧。
薛洋说要拿一半阴鬼符去和金光瑶换药,那药可不就是薛洋每天端给自己喝的?
他既不把千万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又何必把自己的性命看得这么重?
思来想去大半天,晓星尘只恨自己不够足智多谋,就算知道了这样天大的秘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当口,薛洋却又回来了。
“行了,事情办完了。这回可以走了,在兰陵这种地方,去哪都要躲躲藏藏,真是麻烦……”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房门被大力冲开,“你干嘛推我!”
冲进来的人听声音是个少年,道歉的话才说半句,看清楚里面的人脱口而出:“……薛洋!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兰陵!”
薛洋低声抱怨道:“真是麻烦,居然会撞上金光瑶的宝贝外甥。”
他和金光瑶勾心斗角扯皮了一下午,早就一肚子火,随口就怼了回去:“兰陵是你们家的?我怎么来不得?”
他这话是有点强词夺理,只听对方也不废话,周围一片物品碎裂之声,直接就开打了。
薛洋一声冷哼,便上前迎战。
晓星尘僵在原地,手心里都是冷汗。
那少年显然还有不少同伴,四周除了打斗之外还有一片嘈杂人声,有人眼尖地注意到了屋子里的晓星尘。
“当心!他还有同伙!”
“这瞎子衣衫不整,两人共居一室,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龌蹉事……”
都是少年气性,话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晓星尘听着听着觉得不对,薛洋一开始招式还只是随意招架,怎么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先后传来几名少年负伤倒地的呼痛声。
那少年坐在地上,手中佩剑已经被打落,什么世家子弟,看着他乞求的眼神也和其他贩夫走卒无异。这样的眼神,薛洋见多了。他最喜欢的就是给人希望之后,又硬生生把那一丝丝的希望之火掐灭。
欣赏够了少年痛苦求饶的样子,薛洋的剑高高举起,正要劈下——
被一柄剑格挡住了。
握着剑的,是他再没想到的人。
“道长,你不是说你再也不用剑了吗?”
晓星尘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心底其实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下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是救人,不算。”
薛洋本来也没想着要杀这几个少年,尤其带头的还是金凌,要是杀了他,金光瑶只怕真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如今晓星尘竟会出手干预,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样子,有点儿像昔日的晓星尘又回来了。
薛洋弯起嘴角:“道长,当日你以为自己在斩妖除魔匡扶正义,可结果呢?如今你要重蹈覆辙吗?”
晓星尘并不理会他言辞挑衅,只简单说道:“不许杀人。”
被救下的少年们滚爬到一起窃窃私语:“这瞎子和薛洋是一伙的,看他们在搞什么把戏。”
“道长,你非要和我作对不可吗?”
“我与你,什么时候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过。”
“当日在船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船上?什么船上?”晓星尘心中诧异,那不是梦吗?
薛洋干脆往前一步去握晓星尘的手,有恃无恐道:“道长,你舍不得我死。”
晓星尘真气一窒。
“小心,他们是一伙的!”
一道剑气自后背贯入,他往前一个踉跄,手中剑不知刺破了谁的衣衫,又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手一松,长剑哐当一声落地。
“好了,道长,你可以不必抱得这么紧,小鬼们都逃远了。”
晓星尘原意是不让他追出去,却被薛洋故意曲解。他全身松懈下来,才觉得后背痛得厉害。
薛洋坚持要脱了他的衣衫查看伤口,幸好那少年害怕之下,剑气也未完全发挥出来,只受了点轻伤。
薛洋非要给他上药不可。
“最喜欢受伤的道长了。”
名为上药,实则借机毛手毛脚。晓星尘在意的却是另一码事。
“梦的事,你说清楚。”
“道长,你知道魂梦香吗?传说它能令人在梦中见到想见之人,做想做之事。我不过是小小加了点别的佐料,效果还真是出乎意料……”
“就在这里!他们还没走!”
屋外一阵喧闹,却是刚才那群人去而复返。
薛洋的兴致被打扰,这回真的脾气上来了,“烦不烦,怎么阴魂不散的?”他往外看了一眼,“糟糕,还搬了救兵来。”
晓星尘早已把衣服披上系好,顺带问了句:“谁?”
“又一个惹不起的。”
薛洋一把跳起,拿上剑,晓星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点了穴道:“老实呆着!”便出去了,顺便掩上了门。
“道长,我不过是路过,你何必赶尽杀绝?”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这声音,晓星尘认得。
泽芜君,蓝曦臣。
薛洋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诡计多端,泽芜君正人君子,光明正大的交手自然不惧,暗箭却难防。
晓星尘恨不得竖起耳朵来听,除了打斗的动静之外却没有别的交谈声。
后来,打斗之声渐渐消失,显然一方占了上风。
“不要杀他,”是蓝曦臣的声音,“这里是兰陵地界,就将他交给三弟处置吧。”
看来泽芜君并不知道薛洋和金光瑶之间的交易,又或者他也是在做戏?想起泽芜君的为人,晓星尘更倾向于相信前者。
薛洋被移交给了金光瑶,性命自然无忧,但金光瑶会不会趁机索要另一半阴鬼符?正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脚步声渐进。
“他还有个同伙,方才我们亲眼见到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两人最后自己打了起来,我们才能趁机逃出来的。”
房门被一把推开。
“对,就是这瞎子,和薛洋是一伙的!”
传到耳边的是蓝曦臣清润的嗓音:“晓星尘道长?!”
“你们休要再胡说,道长怎会和薛洋为伍。”
蓝曦臣解开了他的穴道,晓星尘这才终于能开口说话。
“多谢泽芜君。”
“道长,你的眼睛……”
“是,受了点伤。”
“这分明是人力所为……难道是薛洋?”
“与他无关,是我自愿恳求恩师将双目换给了一位道友。”
“原来如此。道长大德,我等自愧不如。”
“泽芜君言重了。我受制于薛洋多日,多亏泽芜君出手相助,否则到现在仍无法脱身。”
“道长,我看你气色不佳,可是金丹有损?若是不嫌弃,可到云深不知处小住数日疗养,另外容我翻阅古籍,兴许有良方可使道长重获光明。”
晓星尘略一思忖。
“也好,多谢泽芜君。”
6
盲眼的少女声音清脆,口齿伶俐,听她说话,就像咬了一口夏天的西瓜,又甜又脆。
“我今天在街上讨到了一百二十一文钱,留一百文买菜,剩下的买糖豆……”
“就知道吃,吃成一个胖妞,回头嫁个丑八怪!”
盲眼少女气得一蹦三尺高,举起竹杖就要打人:“你才要嫁丑八怪!”
少年敏捷避开,一面笑道:“哈哈哈,我是男人,不嫁人的。你就不同了,女大当嫁,懂不懂?”
“我也不嫁!我……我要跟着道长!”
“哟,你这野丫头还想赖在道长身边,当一辈子的拖油瓶啊?”
“跟着道长怎么了?倒是你,伤早就好了,还赖着不走,就知道在这蹭吃蹭喝!”
晓星尘远远就听得两人又在互相拌嘴打趣,十分热闹,不禁莞尔。
“阿菁,原来你们在这儿。”
阿菁听到他的声音,忙不迭点着她的竹杖一通噼里啪啦走过来,“道长!他又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了不是?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什么叫欺负你……我才懒得欺负你这种小丫头片子。”
“你!道长……你看他啊……”阿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揪着晓星尘的衣袖要他评理。
少年却上来拖住他另一只手:“道长,我买了你爱吃的嫩笋和蘑菇,咱们回家做饭去,不理这胖丫头。”
“你说谁是胖丫头?!”
“谁答应了就说谁,怎么地?”
“你……可恶!”阿菁举起竹杖就要打人,少年拉着他灵活闪避开,“这丫头疯啦,我们快走哈哈哈……”
晓星尘被他拉拉扯扯也不恼,只笑道:“好了别闹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一起去庙里上柱香吧。”
“难怪今天路人都特别大方,原来又要过年了。”
“对啊,不知不觉又一年了。”
“你今年要许什么愿?”
“我知道,笨丫头一定是希望嫁个好人家。”
“才不是!”
“那就是有吃不完的糖豆。”
阿菁尖叫:“讨厌!不和你说了!”
晓星尘道:“你呢?来了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少年无所谓道,“我没什么愿望可许的。这神明当真能护佑芸芸众生?我才不信。”
“小孩子家不懂事,别乱说话。”
少年不满道:“道长,我不小了。”
晓星尘摸了摸他的肩膀,“长得比我还高,是不小了。总当你们还没长大,习惯了。”
“道长,你又有什么愿望?”
“自是和去年一样。愿神明保佑大家平安喜乐,福寿绵长。”
“那我也和道长一样。”
平安喜乐,福寿绵长。
“道长?”
晓星尘一震。
他转过身,面向声音的来源。
“是景仪吗?”
“师兄下山办事了,今日我来为道长引路。”
“多谢小友。”
一只手伸过来托起他的左臂,两人一起慢慢走了出去。
在云深不知处住了半月有余,这里太静,只有清风和虫鸣,人很容易就掉进回忆的陷阱里。
原本晓星尘应邀到云深不知处小住,并非是真的对云梦的医术抱有什么期望,更深层的目的是他想亲自了解一下,云梦双杰,是否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持身周正、秉性高洁的公子。毕竟,经过薛洋和金光瑶之后,他实在是不敢再随便相信别人。
但若是可靠,金家家主手握阴虎符这样天大的秘密,除了蓝家之外也没有哪个世家可以托付。
早就听闻蓝家门规严谨,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蓝家上下,一举一动,皆成范式。
只是严格教养出的彬彬有礼,很快就在稍微熟稔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说到底还都是半大的孩子,尤其是思追,总爱缠着晓星尘问他山下之事。
算起来晓星尘也不比他们大几岁,却已饱经风霜历尽坎坷,有时候听到蓝家小辈言语里透出的无邪与天真,竟然有些羡慕。
自己当年未下山之前,也是这样的吧。
“道长,我们到了。”
“来了?快坐吧。”这宽厚中带着威严的声音正是蓝启���。
晓星尘躬身行礼:“蓝老先生。”
“早就说了,你就跟曦臣他们一样喊我叔父就行了。非要和我生分是不是?”
晓星尘虽非蓝家人,但他性格谦和平顺,身世又凄苦,意外很合蓝启仁的脾气。
晓星尘忙又欠身:“不敢,是星尘高攀了。叔父。”
蓝启仁这才满意道:“今日的药喝了吗?”
“星尘今日正想跟您说此事。药,不必再喝了吧?那么多珍贵药材浪费在我身上,如石沉大海,倒不如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这是什么话?生病了就得治!你身体内原有固疾,又受过重伤,加上眼睛上的流毒一直未根治,就该慢慢调养。这才多少天,就急着要见效果?”
“叔父教导的是。”
“你就先留在云深不知处吧,山下的世界太纷繁杂乱,不适合养病。你这病啊,多少是因为思虑过度导致的。往后,少思少虑,能延寿,否则神仙也救不回来。”
晓星尘一一允诺。
“只可惜了你这对眼睛……纵然医术再高,也不能无中生有。你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说挖眼睛就挖眼睛,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晓星尘只能苦笑。
“不过,老夫和几位族中长辈商量过了,蓝家有一套心法,是一位天分极高的先辈传下来的。据说习得之后,能以心眼观世间万物,能替代你双眼的不便,等你养得好些就传给你。”
“既是蓝家秘法,星尘怎敢……”
“别推辞来推辞去的,无上秘法要是束之高阁,也就渐渐失传了,就应该要拿出来传给需要的人。我蓝家每年广收门徒授业,也是此理。”
“叔父大恩,星尘……无以为报。”
“你啊,少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好,别让老夫担心就行了。”
两人正聊着,突然有一名弟子来报:“家主请您和晓星尘道长一同到前厅去,有要事相商。”
“我也要去?”晓星尘奇道。
“是,特别指明要请晓道长一起。”
“好吧,我这就带星尘过去。”
“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蓝曦臣的声音里少见的带有些许怒气。
“泽芜君息怒,实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家主人吩咐一定要见到晓星尘道长才能说。”
这声音十分陌生,晓星尘确信自己从未听过。他上前一步:“我在此。”
“还请晓星尘道长告知阴虎符的下落。”
“阴虎符?!”
几人同时失声叫出口,晓星尘也是一震。
他原本想等时机成熟了再告知蓝曦臣此事,却没想到对方先有了动作。
他定了定神。“我不知。”
“阴虎符,能召令百万阴兵,昔日夷陵老祖持此凶器,以一人之力,屠尽百万大军。道长可知?”
“有所耳闻。但我出山之时,此物早已失传。”
蓝启仁道:“对啊,这等祸患之物,不是早就失传于世了吗?”
“不错,夷陵老祖的阴虎符的确已经失传,但却有人将其复刻了出来。”
“竟有此事?是谁?”
追问的却是蓝曦臣。
“泽芜君莫急,让我再问晓星尘道长几个问题。道长,你可认识薛洋?”
来了。
“认识。”
“你们二人是何关系?”
“互为仇敌。”
“那为何有人看到你二人一同出入,举止亲密?”
死一样的沉寂。
那人轻轻一笑,“我换个问法。既然你与他有仇,为何你们同行多日,你不杀他?”
“我功力受损,不是他的对手。”
“那薛洋可有对你说起,他复刻出了阴虎符之事?还请道长如实回答。”
“他说过。”
“既然你二人有深仇大恨,他为何要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于你?”
“我不知。”晓星尘静静答道:“我亦不知阴虎符的下落。”
“薛洋却不是这么说的。”
那人转过身,却是对着蓝曦臣说道:“还请晓星尘道长随我们走一趟兰陵,去和薛洋当面对质。若是道长清白,我们家主自当亲自将道长送回云深不知处,否则,阴虎符干系重大,恕我们失礼。”
晓星尘静静站立片刻。
他眼上蒙着白布,从对质到现在,脸上柔和的线条全部消失了,又变回上山之时那个偶人一样的晓星尘。
蓝启仁见他白布上又晕出血色,知道他心情激荡,远非面上这样平静,心中不忍:“想是那薛洋信口雌黄,随意诬陷。”
“是,我家主人也这样想。晓星尘道长素来声誉极佳,想来不至于与薛洋为伍。只是阴虎符若重新出世,必将掀起血雨腥风,此事关系天下苍生,我家主人也不敢等闲视之。”
“那星尘你和他们走一趟,说清楚就没事了。”
“是。”
“事情紧急,还请道长这就随我们下山。”
“好。”
“景行,你二人也一同前去。”
“是。
晓星尘知道蓝曦臣是一片好意。
“不必,”他说道,“一点小事,无需劳烦。”
蓝启仁道:“什么不必,你是我们半个蓝家人,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理。”
“诸位好意,晓星尘心领。既然此去兰陵,想来金家家主会主持大局,诸位不必再为我的事奔忙。”
“也是,金家家主是我三弟,我让人给他带封信,他定会秉公处理。若是那薛洋血口喷人,他也会护着你。”
“多谢泽芜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晓星尘道长可要收拾收拾?”
“不用了。”他站得笔直,单薄如纸。“走吧。”
7
“道长,我扶你上车。”
连马车都备好,可见此行势在必得。
晓星尘顿住:“不必。”
他摸索着车门自己钻了进去,如蝴蝶一头钻入张开的网。
一路上,除非必要,晓星尘都独自待在车里不声不响,枯坐出神。
别人只道他性格孤僻,初时还有几分恭敬,后来只当他又聋又瞎,渐渐便轻慢起来。这些人并非金家嫡系,不过是奉命把人带到,抱山散人的名头虽无人不晓,那也是远在天边的传说,这样一个形容枯槁的道人,也不像是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样子,渐渐言语之间不无放肆。
等车马行出了姑苏地界,护送的蓝家人离队回转,这些人更是不将晓星尘放在眼里,又嫌他眼盲累赘,每日除了一壶清水两个馒头外,并无其他。到后面更是连称呼都免了,每日掷两个馒头进车里作数。不管是金家给的车马费,还是蓝家留下照应晓星尘的银两,统统进了自己的私囊,每日大鱼大肉,喝得醉醺醺的,划拳丟骰子取乐。
有江湖闲汉贪一口酒喝,便上前来攀谈:“各位大哥,这一趟运什么好货?”
“哪是什么货物,是个人。不过也跟货物没差就是,一天到晚在里面不出来,面都见不到一个。”
“什么人这样精贵?”
“呵,一个病怏怏的道士罢了。哥几个只要把他送到兰陵,就能领一大笔银子,这差事轻松又划算,走一次够吃半年。”
“这么划算?那指不定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
“嗨,若真的是什么高人,至于这样?不过我说,看他的样子倒的的确确像是身上有病,别半道上死了吧?那咱们可就亏大了。金主说了,要活的。”领头的人随手一指,“你,去看看,他还有气没。”
被点到名的人心不甘情不愿,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芦,走到马车门外轻轻敲了敲:“道长?”
没人应。
他又敲了敲,渐渐有点不耐烦起来,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留在桌上的半壶酒和一碟子卤肉要被别人瓜分了,干脆伸手用力一推车门——
他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寒意,抬头一看,一道剑光定格在他死前的瞳孔里。
“叫老幺去看看,他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那混蛋灌多了黄汤,怕不是找茅厕去了吧。”
老大骂骂咧咧,正要叫人去找,却见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黑衣人。
另有一个青年的嗓音从相反方向传来:“怎么磨蹭了这么多天才来,等你们好久了。”
晓星尘自睡梦中惊醒。
路上马车颠簸,他睡眠又浅,原本也只有停下时能好好睡上几个时辰,却不知什么人正驾车狂奔,车外一片嘈杂,似乎有什么人在后面追赶,声音听不真切。
马车骤然急停,只听得几声惨叫,接着是求饶,晓星尘心一紧。
帘子突然被人掀开:“道长。”
笑吟吟的声音,不是薛洋还能是谁。
晓星尘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仿佛早已知道自己到不了兰陵。
“你瘦了。”薛洋端详着他,柔声道:“脸色怎么这么差?这些畜生竟敢慢待你,我杀了他们,给你出气好不好?”
他声音极温柔,下手却毒辣,手中的匕首转眼间就削掉了半个脑袋,那人顿时血流如注,气息全无。
还活着的几人面如土色,簌簌发抖。
晓星尘道:“他们也是听命行事,你何必过河拆桥。”
“我气啊!你知道我用什么才换得金光瑶出面替我要人吗?我想到心里就不舒服,正好趁他们主子不在,人我也要回来了,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还活着的几个见原先被他们如囚犯一般押解来的人此刻反倒成了唯一救星,纷纷跪地哀求。
晓星尘不忍:“放了他们吧。虽有错,罪不致死。”
薛洋本也没想把这些人全部杀掉,他留着他们还有用处,不过是想听晓星尘开口求一求他,当下便挥挥手让人赶紧滚。
“道长说的是,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小角色身上。倒是你我二人的帐,得好好清上一清……”
早在下山之时,晓星尘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他没想到薛洋会这样胆大妄为,金家不是他的结盟靠山么?竟也照杀不误。
“你半路劫走了人,金家那边如何交代?”
“还能怎么交代?如实交代呗。不过,出手伤人的可不是我。是你的至交好友……”
“子琛?”
薛洋大笑,“道长真是冰雪聪明。”
“原来如此。”晓星尘道,“子琛动手,我便坐实了罪名。而你,原本还在金家地牢里,自然也是子琛救你出去的,和金家并无关系。就算有,也只是看守不利。”
“道长真是一点就透。为了洗清金光瑶的嫌疑,我特意让宋岚多杀了几个人,到时候蓝家追问起来,看金家死伤惨重,再加上金光瑶那家伙素来擅长巧言令色,到最后蓝家也只会安抚,不会问责于他。”
“你费尽心思,无非是想抹黑我与子琛的名声,又何必杀这许多人。”
“我想杀就杀了。谁让我不痛快,我屠他满门。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姑苏蓝家,我也敢寻一寻他们的晦气。”
“你想对蓝家做什么?!”
“道长紧张了?看来云深不知处真是个好地方,道长不过去了几天,便流连忘返。我也应该去住上一阵才是,兴许明日就改姓蓝了。”
“蓝家势大,岂是你能招惹。”
“原本是不能,但我有这个……”
“阴虎符在你手上?”
“没错。”薛洋得意洋洋,“金光瑶那狐狸,这回总算是被我坑了一回,回头等他发现我给他的阴虎符是假的,怕是会气得不轻。道长,你不是喜欢云深不知处吗?我这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我忘了,道长总是嘴上说不要,心里却是喜欢的。”
“不过在那之前,你我二人,有几笔账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了。”
晓星尘长发散落,双手被捆住,高悬过头顶。
“道长,分别这么多日,你可有想过我?”
薛洋手中拿着一柄小小匕首,冰冷的刀锋贴在他肌肤上比划。
“说想我,我就放过你。”
晓星尘双唇绷紧,一言不发。
“道长,你还是这么倔。我既舍不得伤你一丝一毫,又忍不住想把你狠狠揉碎……”
他拿坚硬的刀柄去挑弄晓星尘的乳首,令那两枚淡绯色的乳头坚硬挺立,又含入口中细细品尝,吸吮地又红又肿才肯放开。
“自从和道长分开,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等把你抓回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涨一涨记性。要是用些普通的手段,以道长的韧性和心志,只怕没什么用处。所以,这回我满足你一个未竟心愿好不好?”
一双冰冷的手代替绳索,牢牢抓住了晓星尘的双臂。
晓星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薛洋用甜蜜又恶毒的语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从前可曾想过,在宋子琛面前宽衣解带?”
什么?!
晓星尘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开始拼命挣扎,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住,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
薛洋充分享用着他的脆弱与无助,慢条斯理地替他除去身上最后一件蔽体衣物,火热阳物对准了脆弱的穴口。
“道长,你最爱的宋子琛,正看着你呢。”
晓星尘浑身一僵,薛洋趁此机会,用力挺身而入。他将性器插入至最深,充分翻搅着,一面感受着绞紧的甬道剧烈收缩带来的紧窒与甜美,一面用情人呢喃般的语气柔声问道:“你猜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凶尸并无灵智,自然也无表情可言。但晓星尘的样子,却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薛洋,”晓星尘咬紧牙关,一道血痕自他嘴角渗出,“任凭你如何作践我,为何到现在还不放过子琛。”
“哼子琛子琛,到现在了,还是提起宋子琛,你才会有一点儿反应。这个,也是为了子琛吧?”薛洋伸手熟练地套弄起他半硬的性器,强迫他向欲望屈服。
晓星尘咬牙道:“我对子琛,从无非分之想。”
“是吗?”薛洋抬高他的双腿反折过肩,摆成迎合的淫靡姿态,又有意用性器缓慢碾磨最敏感处,令他零零碎碎受着煎熬——
“道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说这话有几分的说服力。呵,清风明月晓星尘?”
他用力挺身,每深入一次便问一次:“你倒是说说,如何清风,如何明月?”
薛洋日思夜想,就是为了此刻。一开始还能隐忍克制,到后面动作渐渐失控发狠,愈发把晓星尘往死里操弄:“在姑苏蓝家住着舒服吗?是不是攀上了蓝家的高枝,就不想走了?可惜到头来,人家还不是一脚把你踢了出来。”
不管他怎么说,晓星尘也是硬气,白着一张脸不吭声,晕过去几次又醒转,身上处处青紫红痕,但求速死。
“道长,你喜欢云深不知处是不是?那我就毁给你看。”
8
薛洋虽撂下狠话,行程却耽搁了。无他,晓星尘又病了。
这趟旅途本来于他就是煎熬,再被薛洋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折腾,内外夹击之下,病势也来得气势汹汹。
起先薛洋只见他睡得沉,谁知是高烧不退。
本来修道之人,早就不受这些寻常病痛侵袭,晓星尘却如凡夫一般病得十分重,汤药也得撬开牙关才灌得进去。
叫了几个大夫,一半都说怕是不中用,另一半为了保住脑袋,违心地开了些凶猛的虎狼之药,硬是把晓星尘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薛洋日夜不离身侧,见晓星尘稍有好转,才终于能安睡片刻。
晓星尘醒转,听得他呼吸均匀,自己却想起身喝口水。才想把衣角自他身下拉开,却听薛洋恶狠狠道:“你休想自我身边逃开!”
他一怔,“我不过起身喝水。”
那厢薛洋却没有再答话。
原来刚才那只是梦话。
猛药毕竟治标不治本,人是救回来了,后患却无穷。
原本风寒,又变成肺热,又添了咳血之症。
晓星尘日夜咳得厉害,薛洋不耐:“你怎么毛病这么多。”
谁知晓星尘一反常态:“与你何干?”
“你——”薛洋一时语塞,他心底生出微小的恐惧,只怕自己那未曾宣之于口的秘密,已经瞒不住了。
不料晓星尘又自然地转向窗外:“什么花?好香。”
薛洋顺着��去,“早春的桃花开了。”
见晓星尘似有留恋之意,薛洋勒住马。
“这一片有不少桃树,全都开了花,你若是喜欢,我们在这盘桓两天。”
在农家借住不难,只要有银两。薛洋吩咐那对老夫妻烧水做饭,又找出干净被褥。
是夜,晓星尘又咳了许久,无法安睡,便干脆起来看花。
薛洋坐在窗边,看那人循着香味走到花树下,伸出手仿佛想接住落花。
他突然想起在义城过的第一个除夕,晓星尘带回来两壶酒。
一壶放在桌上,他和阿菁之间。
“你们每人只许喝半壶。”
“那你呢?”
“我独享一壶。”
“为什么?道长好贪心。”
“小孩子家,莫要贪杯。尝一尝也就够了。”
他记得晓星尘一杯接一杯地喝,就着无边夜色,就着浩淼星河。嘴里颠来倒去地念些不连贯的诗句,谁也听不清楚。
借酒消愁……愁更愁……
物是人非……事事休……
桃花欲谢……恐难禁……
良辰美景……奈何谁……
阿菁那个鬼丫头,也不知是真的懵懂无知,还是假装天真烂漫,上去同晓星尘撒娇卖乖:“道长可是有思念之人?道长不要想别人,想着我们就行了。”
“是,如今有你们陪我……甚好。”
喝到后面,乱七八糟地说了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阿菁耐不住困早就睡着了,他坐在门槛上,看着那个孤寂的身影一人在夜色下乱舞。
那一壶酒被他喝得干干净净,人也又哭又笑。
他想,道长,你酒量可不行。酒品也不好。
这样淡的酒,他十五岁时就能喝两壶。
后来晓星尘舞得累了,蹒跚地走回来。大概是酒劲上头有些晕眩,转了几圈,差点一头撞在墙上。他及时挡在前头。
两人撞了个满怀,晓星尘抱住他,嘴里一直在念叨:“子琛……子琛……你可还在恨我……”
他一动不动,等人昏睡过去,才低声道:“他早就忘记你了。”
如今是我在这儿。
道长。
晓星尘。
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花期又短,晓星尘每日绕着棵棵桃树打转,薛洋难得不想拂逆他的意思。只是药就快要吃完了,同老夫妻打听得知,最近的药铺也在几十里路外,若是驾着马车去,有将近两个时辰的脚程,还不如自己独自骑马去来得快。
同晓星尘说了,他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药没了就没了,不吃便是。反正吃了也不见好。”
薛洋终究没那么洒脱,“我骑马去,很快就回来。”
“唔。”
他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又把宋岚留下。名为保护,实则也是监视。
只要给宋岚下命令盯住晓星尘,不管晓星尘到哪他都能找回来。
薛洋这才放心。
左右不过是两个时辰,他病体正弱,想来也走不远。
“道长,我去买药,你可会伺机逃走?
晓星尘闻言,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
“我不走。”
“若是你走了,天涯海角我也追你回来。”
薛洋策马前往城里的药铺,买齐了药材又以最快速度赶回来。临近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太对,宋岚竟隐隐有脱控之势头。他一夹马腹赶回,不见晓星尘的身影,厉声恫吓那对老夫妻,方知晓星尘在他一走就去了桃林。
桃林中央,驱魔超度的法阵已经到了尾声。
宋岚坐在中间,神色安详。
一阵微风吹过,肉体徐徐化作飞灰。
“他已经走了。”
晓星尘靠在一颗桃树干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桃枝。
薛洋这才明白过来。
“道长好算计。”
晓星尘颔首微笑。“不敢当。”
薛洋不禁气恼,他算准了自己会把宋岚留下来当护卫,又竟能找到这个天然桃木众多、适合驱邪之地,还利用了自己鲜见的一点不忍之心。
就这样被他钻了空档,施法超度了宋岚。
而他此刻嘴角噙笑,倒真像是了却一桩心事般,志得意满,云淡风轻。
“哼,不过是具走尸,没了就没了。”
薛洋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却心疼得要命。宋岚这种道行的走尸,万里挑一,假以时日细细炼制,未必逊于昔日魔道老祖的鬼将军。当初要不是晓星尘从背后出手,宋岚又神思恍惚,他根本无从得手。何况留着宋岚,对晓星尘总是留一份牵制。
薛洋心里不太痛快,随手把缰绳一丢,一把揪住晓星尘的衣襟,这才发觉他身上热度超乎寻常的高,脸上也少见地添了些血色,竟像绽放的桃花般清丽绝俗。
想必是带病施法,透支了体力的关系。
晓星尘也不反抗,薛洋顺势一推,将他压在柔软的草地上。
风一吹,花瓣纷纷落下。
薛洋原本是跟他闹着玩,这会儿却不小心看痴了。
仙风道骨,人间绝色。
就算是被百般折磨,晓星尘身上却仍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晓星尘的时候……
“那人是谁?”
“你说哪个?”
“白衣那个道人。”
“连他你都不知?人称“明月清风”,晓星尘道长,抱山散人的高徒。年纪虽小,道行却不低,你别打什么歪心思去招惹他。”
他面上不屑,目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见那人气质出尘,和身旁黑衣男子说了句不知什么,面上竟漾开笑意,更是一朵绝世芙蓉。
他恐怕就是那时候恨上了宋岚,非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而那一抹粲然的笑意,更是从那时起就深深印在心底……
“道长。”
“嗯?
“我这辈子,不会让你于他人之手。”
晓星尘笑道:“你把我当做一件物什?”
“你若弃我而去……黄泉碧落,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晓星尘大概是真的累了,懒洋洋地躺着,语气里竟透出几分慵懒娇媚:“那我要是死了呢?你便要把我制成走尸可是。”
“死也不行!”薛洋只管蛮横霸道,晓星尘不觉好笑,“任你如何逞强,如何能强过命数。”
“命数?什么是命数?我薛洋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命数!”
“我遇到你是命数。常家死于你手大概也是命数。别不信命,只是时辰未到。”
“哼,那云深不知处命数如何?我这阴虎符已经大成,待我召来十万阴兵,你看云深不知处抵不抵挡的住?”
“平白无故,招惹云深不知处干嘛?”
“但凡是你喜欢的,我便除之而后快。”
“那我要是喜欢你毁不掉的东西呢?”
“譬如什么?”
“譬如你。”
“……道长可是在说笑。”
“自然是在说笑。”
晓星尘只作寻常道来,薛洋心却慢停一拍。还来不及掩饰,却听晓星尘问道:“你这一生,可有心爱的、想要的人或事物吗?”
“金银财宝,锦衣玉食,只要我想要,什么没有。”
“那都不算什么。得到了不觉欢欣,失去不觉可惜,都是身外物。”
“那什么才算?”
“得到了爱若至宝,失去后痛彻心扉。”
薛洋本想讥诮一句凡心太重,见到晓星尘脸上悠然向往的表情,就算病容不减也增色不少,透出一种动人的光辉。
“你是说,宋岚于你?”
“子琛是我至交好友。”晓星尘转向宋岚坐化的方向,手握一抔尘土。“我二人志同道合,相互敬重,原本想一同开创一份事业。”
薛洋冷哼一声,“你们就是想做的太多,搅了人家的局。就算我不出手,各大世家岂容你们坐大?”
“我二人想打破如今世家只收亲族、只传嫡系的藩篱,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本是造福苍生之事。为何他们要横加阻拦?”
“道长,该说你天真还是怎样。宋岚身死,你自身难保,还做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梦做什么。”
“仅凭我一人之力,的确太过单薄。我这次在云深不知处得知……”
“又是云深不知处!你就那么喜欢那鬼地方?”
“蓝家开设学堂,自各家招收子弟,不按世家大小,只看弟子资质潜力。这份魄力,令我由衷钦佩。”
“我是真不明白你们这种人,闲来无事,白日做梦。谋划这些有什么用?”
“昔日温家霸权,欺凌各大世家。若不能改变如今的格局,待一家独大,便又是一个温家。武力能破,不能立。欲立,自有教无类始。”
晓星尘说得累了,停下来歇息。
薛洋默默咀嚼这番话,心想昔日自己年少家贫,饥一顿饱一顿时,想的只是如何能多骗得一文钱,多吃两个面饼充饥。一样是人,一样吃喝拉撒,生老病死,晓星尘为何偏有这么多古怪想法?他生死尚且捏在别人手里,如何有余力关心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与他们的后代,将在怎样的世道下生活?
晓星尘是与他不同的人。
这念头令他有一丝恐惧。
他握住那双手,似想抓紧飘逸的风,融化的雪。
“薛洋,你天赋极高,于鬼道一派更是自学成才。若能将这份才能用于正道,不知能造福多少苍生。”
“道长,你可是要度我?”薛洋不可思议道:“我杀你至交好友,间接毁你双目,败坏你名声,折辱你肉体,你还要度我?”
“山不过来,我便过去。”
“我偏不信有人胸怀有如此宽广。你不恨我?”
“你年岁尚小,聪明机警远在我之上,以后或许大有作为。我……你虽不是我种下的恶因,却意外与我纠缠良多。”
“呵,你不怕被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看到,以为你与我同流合污?”
“这世道,正邪难分,善恶难辨,我秉持本心,何必管他人论是非。”晓星尘感叹道,“我与子琛,都是与这世道格格不入之人。我们无法在这样的世道立足,唯独你,却能将世道玩弄于鼓掌之上。你起于微末,出身市井,却擅长玩弄人心。若是你能来做这件事,或许更有可能。”
薛洋冷冷道:“可惜我没有这样的远大抱负。也没那个闲心。从前人人都看不起我,我便要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什么世家大族,什么名门子弟……还不是脚下的烂泥!”
“旁人若认可你,你便沽名钓誉,旁人不认可,你便愤世嫉俗。何必将自己立于旁人的评价之上?”
薛洋一呆。
“道长,你偏有那么多大道理,我说不过你。只是你今天为何一反常态,如此多话?”
晓星尘低低咳了两声,“我只怕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不可能!你休想!”
“薛洋,你于我有杀友欺瞒之仇,却也数次救我,两相抵消。我……”
“别说了!说这么多,我都听烦了。乡下草医不可靠,明日我就带你去兰陵,找金光瑶要最好的大夫来治你。”
“何必再费那个心力。你可知天人五衰?”
“我不知道!我不相信!”
“日后你欲杀人之时,若能将心比心,想想若是有天你心爱之人也被人杀害,就算将仇人碎尸万段,也难解锥心之痛……”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又何尝有心爱之人。”薛洋勃然大怒,声音意外地尖锐刺耳,“哪像你们,牵牵绊绊,受制于人。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旁人杀我,便是杀我全家,否则的话,谁也休想伤到我一分一毫。”
晓星尘笑,又咳,岔气,咳了好一阵。
“那你为何紧张?”
“我哪有紧张?我是怕你就这么死了,不遂我的愿。”
“那你千方百计为我治病、留我性命做甚?”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几乎就写在面前。
薛洋却突然冷静下来。
他最擅长的,就是在身处弱势时仍能寻找敌人的弱点,然后给出致命一击。
“要想彻底摧毁一个人,有两种办法。要么折磨肉体,要么折磨心智。道长,这两种方法我都在你身上试过了,你却还没有被我完完全全毁掉。我让你杀无辜之人,杀宋子琛,你虽然一度寻死,之后却又挺住了。我一心留着你,无非是想知道,你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晓星尘低声道,“似乎有什么在支撑我,令我还在尘世中煎熬,不能解脱。”
“所以我想试试,要是被你给予厚望的云深不知处被毁掉了,你会怎么样?”
“怎能为这样一个虚妄荒唐的理由,伤千百条人命?”
“我说能,就定是能。”薛洋已然恢复了从容与镇定,“道长,你可得坚持住,别死了。”
9
“道长。”
晓星尘披衣坐起。
“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接近寅时了。”
“难怪外边这样静,只有马蹄声清晰可闻。”
“道长近日浅眠,不再睡会儿?”
晓星尘欲言又止,末了还是轻轻喟叹一声:“你偏在这些小事上这样好心。”
薛洋轻笑道,“对道长来说是小事,于我却是大事。”
晓星尘喝罢半杯冷茶,起身摸索着推开半扇窗。
缱绻微风拂面,似情人在耳边喁喁低语。
“道长,你眼盲也有数年了吧。”
“嗯。”
“可曾后悔?”
晓星尘不语,薛洋笑道:“我忘了,道长定是无悔的。道长虽然不曾后悔,但若是双眼能视物,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晓星尘不以为意。“就算避开一次灾祸,也未必能避开下一次。人生际遇,多半如此。作为与不作为,往往殊途同归。”
“道长怎么如此消极。听说当初是尊师鬼斧神工替你换眼,若去求尊师,再换一双眼睛给你,可行得通?”
“自然行不通。一则,此举虽能使一人重见光明,却是付出另一双明目为代价,非得如我换眼睛给子琛这般是自愿,是偿还才可;二则,我双眼已挖,筋络尽断,纵我师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能无中生有。”
“你双眼既盲,你师父为何还会让你下山?”
“我派门规,凡下山者,终生不得回转。我已破例一次,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犯禁。”
“那你师父就眼睁睁看着你受苦?”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与师父无关。”
晓星尘支起手臂撑着头,陷入了淡淡的回忆之中。
“当日我师父为阻我下山,曾给我出了一道难题。若能解开,方能下山。”
水一滴一滴落在水盅里。
旁边放着一个空碗。
晓星尘跪坐于前,死死盯着这半盅水,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师父抱山散人清冷的嗓音言犹在耳——
“此水可救济一岸百姓免受干旱之苦。若你将这盅水倒进碗里,左岸的庄稼便会因缺水而枯死,收成大受影响,不出三月左岸将出现饥荒,无数家庭因此破裂,妻离子散,出现大量难民,最后泰半饿死。若不倒,右岸之人便会立刻因缺水而死。你会怎么做?”
手伸出去接触到碗壁的刹那,又闪电般地缩了回来。而后手又伸出,却迟迟无法将碗端起,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挣扎。
“若是你选,怎么办?”
薛洋撇嘴道:“他们死便死了,与我何干。只是以道长的性格,定然难以抉择。”
晓星尘点点头:“不错,我当时非常挣扎。”
“若是我,端起水一口饮尽,管他南北东西。”
晓星尘苦笑道:“那可的确是全无烦恼。”
“若真要两边兼顾,再找一碗水来不就完了?”
“师父,我……”手已经端起了水盅,颤抖着,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打算将这碗水给右岸之人?那左岸的百姓怎么办?”
晓星尘哀求道:“可是师父,没有水的话,他们马上就要渴死了。”
抱山散人摇头,叹气道:“痴儿。那我再问你,倘若你能动用武力抢来别人的水,这样左右岸都能保全,但他人却会因缺水而死。你做不做?”
“万万不能。”
“昔日我大师兄延灵道人下山之时,原也怀揣一腔热血,一心想弘扬门法,扬名立万。只是后来,他突然性情大变,堕入魔道,众人诛之,最后死于乱刀之下。师父出这题,便是想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秉持初心,不可入歪门邪道,为求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
薛洋撇撇嘴,“这题目也太刁钻古怪。就只有一碗水平分?不能再从别的地方,以正当手段借来一碗水度过难关?”
晓星尘摇摇头,“你说的法子,我当年也想到了。”
“师父,徒儿日思夜想,那道题,还有种解法。”
“愿闻其详。”
“改变规则,破除一碗水只能救一岸人的规矩,一边一半;或让人乔迁至水源丰沛之地;又或是往他处借水……”
“除非你打败我,否则无法改变规则。”
晓星尘诧异道:“……师父?!”
“无法打败为师,也就意味着世间规则难以撼动。你年少气盛,尚不知天之高、海之深。”
晓星尘苦涩道:“我现在知道了。”
“那既然怎样都无法兼顾,随便给一边完了。”
“我当时也想过,或许这就是师父想让我知晓的答案。”
“师父的意思是,有时要有所舍弃,方能救人?”
“是,也不是。你既想下山,是为了什么?”
“弟子愿尽一己绵薄之力,救济天下百姓苍生。”
“荒谬。你师兄下山前说,愿弘扬门法,扬名立万;你师姐下山前说,愿觅一知心人,生死不离不弃。且不说你有多大才干,也敢说出救济天下苍生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为师且问你,既然你自诩为救世之才,若有亲疏之别,如何衡量?”
“弟子不知……”
“假若左岸之人与你非亲非故,右岸却有你的亲朋好友,这水如何处置?再想。”
薛洋道:“那自然是救我亲友为先。别说是一碗水的抉择,若是杀了别人能救我至亲至爱之人,杀一百个一千个又何妨。”
晓星尘摇摇头,“人的价值岂能以亲疏远近来衡量。”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这道题根本无解。道长,你当初又是怎么下山的?”
“当时我对着这道题苦思数月……”
“师父,徒儿实在想不出。”
抱山散人叹道:“为师以此题考验你,只是想告诉你凡是总有两难之境,重点是作为还是不作为。”
“若是师父,会怎么选?”
“世间种种,皆有命数,听其自然,不必强为。”
“但是师父,我仍不能眼睁睁看他们渴死。”
“徒儿,你要知道,世上很多事情,并无折中之法。”
“说到底,你师父出这题的目的,还是不希望你下山。”
“不错,师父乃世外高人,早已参透世间众生相,她修的是‘清静无为’。师父原本对我寄予厚望,而我,却让师父失望了。”
“师父,徒儿解开了。”
抱山散人诧异,只见水盅和水碗里都波光粼粼。
“为师说了,不可往别处借水。”
“徒儿没有。师父请看。”
仔细一看,两碗水颜色猩红,并非清水。
抱山散人大惊。“这是……”
“水,我会给右岸之人救急。但左岸的田地也不可荒芜。请师父恕罪。”
薛洋奇道:“道长,你往水里掺了什么?”
“我割开手臂,放了半碗血。”
抱山散人神色复杂。
“痴儿……你可想好了?”
“弟子愧对师父多年养育之恩,但弟子……还是要下山。”
“你既已想清楚,定然知我门规。凡下山者,终生不得回转。”
“弟子知道。”
抱山散人长叹一声。“那你便走吧。”
“师父……”晓星尘虽早已下定决心,临了却还是不舍,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叩地恸哭。
“你与你两位师兄、师姐不同。徒儿,你自幼心善,性格表面上虽谦柔,内里却极为刚烈。为师知劝不住你,便也不再拦你。”
“师父的教导,弟子时刻铭记于心。”
薛洋静默片刻,缓缓说道:“若是别人的故事,若我是尊师,我也不拦你,只等你自己碰得头破血流回来。但尊师毕竟世外高人,她早知在你下山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你这个徒弟了。”
“大概是你料对了。”晓星尘长叹一声,“后来,我带子琛上山,求师父帮忙换眼之时,师父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
“师父说,‘当初你下山之时,我便料到会有今日’。”
两人彻夜长谈,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薛洋看了看窗外道,“道长,我们已经到了姑苏地界。江南富饶,又正逢早春时节,风景如画,行人如织。可惜你不能亲眼看看。”
晓星尘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笑道,“光是听,我便能想象周围是何等的繁华与热闹。这里是蓝家的管辖范围,无妖魔盗贼侵扰,人民自然安居乐业。”
马车缓缓行来,路上有许多少年郎骑马踏春,又有不少女郎精心装扮,相携出城看花。
沿途更有小贩高声叫卖:“卖花喽,新鲜的桃花梨花杏花枝!” “公子爷,我这春饼乃是新鲜出炉的,酥香糯脆,不来一块尝尝?”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晓星尘静静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静谧而安详。
薛洋瞧着他白玉一般的脸,就像新摘下的兰花,芬芳馥郁,洁白无瑕。
“道长,你同我说的故事很有趣,我也想效仿尊师出一道题。”
“什么题?”
“从这里到云深不知处,就数这个小城最为丰饶。若屠尽全城,能换云深不知处平安无事,你做不做?”
10
“道长,”薛洋眯着眼撩起车帘,任凭逐渐阳光细细碎碎洒进车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喧哗,数名稚子拿着风车追逐嬉闹而过,又有一名货郎手中摇着小鼓,吆喝着招徕生意。
“这些人与你素不相识,其中不乏鸡鸣狗盗、宵小之辈。云深不知处却是你钟爱之地,有你倾慕的知交与好友。这是亲疏之别。”
一队接亲的队伍徐徐从前方走来,前头两名唢呐手正卖力表演,后方的鼓手也不甘示弱。新郎骑在枣红马上,春风得意,不住朝道路两侧拱手作揖;那花轿是全新的,轿面上装点的鲜花香草犹挂晨露,娇艳欲滴;抬着花轿的轿夫挥汗如雨,轿子后面跟着一长串挑着嫁妆的小厮,个个喜气洋洋,在锣鼓喧天中走来一路世俗的喜乐。
“瞧他们,今日大喜,明日兴许便大悲。祸福天定,命如蝼蚁。便是苟且偷生,一辈子不过汲汲营营,为一亩三分田地忙碌奔走。反观蓝家,自射日之役后日渐复兴,人才济济,姑苏双璧都是这一辈的佼佼者,将来兴许大有可为。这是高低之别。”
薛洋笑意渐浓,言语中残忍之意却更甚:“道长也可以不出手,不阻拦,不作为。那便是他们命该如此,人各有命。”
他看向晓星尘,后者却出神地听着窗外声响,直等那迎亲的队伍去得远了,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问道:“那新郎官,得意吗?”
“得意。”
“那新嫁娘,今日定然很美吧。”
薛洋反问道:“道长羡慕吗?”
晓星尘仰面靠在窗棂上,“有时也想平淡无奇,虚度一生。”
“道长可是转性了?”
“倒也不是。”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下文,只是含笑不语。阳光下就连他唇边笑纹、颈上小痣都清晰可见。
薛洋心中一动,手伸到后面,解下他蒙眼布条。
晓星尘闭上眼,长长羽睫清晰可见,在眼下投出阴影。他连日难眠,眼下有青黑色眼圈,憔悴却风姿不减。
“道长偏有这么多共情同理心。天下这么多人,道长管得过来吗?”
“管不过来。”晓星尘放下车窗,将一切隔绝在外。“只是在我目力所及处,当做力所能及之事。我们离开这里罢。”
“不知道长是对蓝家太有信心,还是小看了阴虎符。既然如此……”
“慢着。在那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薛洋定定看着他,晓星尘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坦然以待。
良久,薛洋突然笑出声,“好,我让你拖延。”
他侧过身去在晓星尘耳边低声道:“我喜欢看你花小心思在我身上。”
行至半路途,晓星尘突然道:“我听到路边有叫卖酒水的,可否买两壶?”
“依你。”
买了酒回来,薛洋要开,晓星尘却说:“不忙。”
依着他的记忆,行至姑苏城外一座山下。
“道旁应有三棵劲松,仰首望去郁郁葱葱,无边无垠。不远处还有座山神庙。”
“道长可是来过?”
“数年前的事了。”
马车一直往上行,直至山路陡峭,马儿驻足。
薛洋跳下马车往前探了探路,回来道:“再往前都是小路,车不能上了。”
“我们走上去吧。”
“也好。”
“这马儿不必栓死,它灵性十足,由它在附近吃草,不会走远。”
薛洋的手顿了顿。“好。”
果然只将缰绳松松系了个活结。
两人又往上行了不知多久,视野渐渐开阔。
“这里风清朗阔,想来我们已是在山巅之上?”
“不错。原来周围群山连绵,这座是最高峰。”
晓星尘往前走了几步,绝顶之下便是峭壁,薛洋想伸手拉住他,他却自行停下脚步。“我初次遇到宋岚的时候,便是在这座山下。”
薛洋微有不悦:“道长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晓星尘恍若不觉,“他说山上有仙人,白衣袂袂,于云雾缥缈间若隐若现。我不相信,他便与我打赌。”
“哼,低级伎俩。也就蒙骗你这样的无知……无邪之人。”
“其时我刚十七岁,好奇心极重,便随他上山去寻找。”
虽然能猜到故事的走向,薛洋还是忍不住问道,“找到了吗?”
“我们爬至山的最高峰,从这里向下看,尽是一片云雾缭绕。子琛说,此时若有人从下往上看,可不是有个白衣仙人,”说到这里,晓星尘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立在云雾中央?”
“哼,原来宋岚不过是表面上清高孤傲,实际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我记得有棵巨树,数十围,松形如盖,”晓星尘摸索着,“我还在树上刻了首诗。”
这山巅上仅这一颗树,薛洋明明知道,却不大想去看那首兴许是他与宋岚的定情诗。任凭晓星尘自己四处乱摸,只在后面跟着:“道长,这里地势陡峭,你别乱走。”
晓星尘摸索了半天,突然笑起来。“找到了,是这里了。”
薛洋难免好奇,走过去看,只见树干上果真刻了几行字——
清风不解忧
明月知我愁
独取傲霜雪
细涓化入喉
“道长带我来此,是何用意?”
晓星尘却说:“好久没爬树了。不知身手如何。”
两人似顽童爬上了大树,坐在顶端,群山尽收眼底。
“天边是否有晚霞?我记得这里的霞光极美。”
天边其时万里无云,一片碧蓝澄澈,但薛洋仍点点头,“嗯。极美。”
“酒带着吗?”
“带着。”
薛洋自腰间取下酒壶,拍开一壶酒的酒封,自己先饮了一口,然后才递给晓星尘。
晓星尘却不接。
“酒如何?”
“入口醇厚,余香绵长。”
“听起来是好酒。”
“江南的酒,能微醺,不醉人。”
“你酒量如何?”
“若是北方的烈酒,最多也就一壶。若是这种酒,十壶八壶也喝得。”
“是么?我却不太能喝。”
薛洋嘿嘿一笑。“我知道。道长嗜酒却极少喝酒,若是喝得多了,酒量自然也就好了。”
“听起来似有几分道理。”
“自然是的。这酒道长要喝么?”
“我尝尝。”
晓星尘却不接酒壶,只凑到他唇边轻轻一舔。
似纱似云似梦般若有似无的触碰。
方才饮下的酒便醇醇地发酵起来,在腹中轻飘飘地荡漾着,沉醉东风中,令人疑心自己坠入了某个梦境。
“味道如何?”
“好甜。”
“此酒不仅入口香甜,回甘更是绵长。道长再试试。”
薛洋又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先自己咽下一半,又含了半口酒在口中,反哺给晓星尘。
初初只是试探,而后唇舌戏耍,最后燃起烈焰。
“道长,这是‘细涓化入喉’么?”
也不知是不是不胜酒力,晓星尘双颊升起淡淡红霞。
他哼起一支不知名的小调,薛洋听去,又像是哪里的歌谣,又不太像。
“薛洋,你我相识也有数载了罢。”
“前后算起来有八九年了。”
“已经那么久了吗?我竟浑然不觉。”晓星尘面上红晕更甚,他靠在薛洋肩头,“你我二人,见面即是仇敌,中间种种命数纠缠,谁知越陷越深。我下山前曾立下誓言,此生所作所为,皆须问心无愧。但唯有一事……却是我无法坦坦荡荡呈于人前。”
薛洋的心狠狠地跳快了几拍。
巨大的期待似波涛扑将过来将他淹没,令他无法呼吸。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片绯色的薄唇,呼吸也停了下来。
晓星尘去拉过他的手掌仔细抚摸,“曾有人说我掌纹太乱,不是福寿之相。”
薛洋一动不动,任他拉着手。
“你则相反。”
“这是不是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晓星尘笑道,“是你福泽深厚,寿命绵长。”
薛洋不假思索,“那我分一半与你。”
“如何分得?”
“祈求上苍,若是不行,便逆天改命!”
晓星尘笑道,“你还是如此不依不饶,锐气不减。我却已经老了。”
“道长不过虚长我几岁,何必总作老气横秋之言。”
“下山这么多年,如梦如幻。有时候一觉醒来,还以为自己还在山上,师父就要来查功课……”
“道长后悔下山吗?”
“我不知道,但有件事我却十分肯定。”晓星尘的双手拥住他,“与你相识……”
身体陡然一沉,随后便直直下坠,却是晓星尘不知何时斩断了枝条,抱着他一同坠落万丈悬崖。
薛洋本能地想推开晓星尘,手举起的当下却听晓星尘在他耳边用梦呓一般的语气说道——
“此生不悔。”
晓星尘这样拙劣的、漏洞百出的计谋,却偏能对他奏效,或许这也是他难对人言的秘密吧。
薛洋伸出的手,改成揽住了晓星尘的腰。
耳边传来尖利呼啸,一道炫目的光箭从晓星尘袖子里飞出,在空中开出一朵湛蓝的焰火。
蓝家人专用的信号弹,在空中亮起。
11
口鼻间都是血腥气,薛洋知道,这下多半是要死了。
他活了小半辈子,不久,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没有几千也有数百。谁知道他薛洋就躺在这破烂杂草堆里,既不是被哪个报仇的人索命,恶鬼索命,也没被什么尸鬼反噬,却像个被利用完的破布娃娃一样被随处一丢,在这不知名的地方等死。
他不甘。
倒不是怕死怕下地狱,不过是觉得自己还没把该做的事都做完罢了。
说起来他想做的,一件都没落下。
唯独有个,算是让他落到此等下场的罪魁祸首,他还没报复呢。
他不恨金光瑶,甚至有点可怜他。为了个世尊之位,每天说言不由衷的话,做言不由衷的事,就连娶妻生子都身不由己。他不恨他,也不同情他。
他想着那个白衣素袍的道士,明月清风一般……听说他瞎了。可惜不是被他弄瞎的。要是落到他手上,非得教他吃点世间最苦的苦头……打杀算什么,太便宜他了。这种正道修仙人士一般都自诩高风亮节,说死就死,不皱眉头。
他听见人声。
他不期盼有人救他。这世间好心肠的人太少了。
锦上添花多,
雪中送炭绝无仅有。
他给金光瑶练阴虎符之后,奉承他的人也很多。但更多是怕他。他知道。他们怕他喜怒无常,小心翼翼,又想来接近他。他们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他也知道。就连金光瑶,也不过是为了阴虎符。
意识愈发昏沉。
忍不住咳了一声,听到自己胸腔传来空荡荡的回声。
金光瑶为了做足戏,下手是实打实的狠。
不料身子一沉,竟真有人把他背了起来。
那人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他弄痛。那人肩膀不算宽阔,能感觉到支棱起来的肩胛骨。身形消瘦,背个人也不算轻松,走得很慢。
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在叽叽喳喳,像麻雀,非常吵。
薛洋不耐烦地想把麻雀赶走,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差点一脚都踏进了鬼门关,侥幸阎王不收。
伤口碰到药和水,知觉又回来了。
薛洋听到一个声音在头上说:“不要动。”
仿佛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也不会比这更让他魂飞魄散。这是才出阎王殿,又遇上了仇家,他以一个濒死之人所能爆发出的全部气力,滚到墙角,睁开眼,戒备地看着救自己回来的人。
“让你不要动,伤口裂了。放心,我救你回来,自然不会害你。”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薛洋简直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晓星尘救了他一命,还没认出他是谁。
正好,他且在这里养住了,再慢慢想怎么还这个大人情不迟。
无数个歹毒念头在心里转过,再开口时已经带了笑音:“有劳道长了。”
身上的伤口一点点好转,毕竟年少,身体恢复的快。除了……薛洋摸到左手,除了失去的那根尾指,现在只要脑袋没掉,他都能想法子活下来。
只是该如何报复晓星尘呢。
此人性若蒲苇,心若磐石,外柔内刚,宁催不折,是最不好对付的那种人。
无论如何折磨他,只怕到死都硬气,怕是还不及在他面前折磨这个小丫头有用。
但是薛洋岂是只有这点出息和见识的人。他杀人就杀满门,报复也必定做足全套,非得戳人软肋不可。
晓星尘心中所执、心中所念他不是不知道,唯一道、一人尔。
道是正道,人是宋岚。
晓星尘是个瞎子,又是个君子。
君子可欺之以方,而一个瞎了的君子,还不是任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道长……”
可怜兮兮的声音甚至打着颤,少年躲到了晓星尘的身后,看他一剑贯穿了“走尸”的心脏。
薛洋脸上挂着和声音不符的恶意微笑,“幸好你的霜华剑能自动指引尸气,不然……”
三言两语撇了个干净。
就算以后你知道了,也不能全推到我头上。谁叫你眼瞎心更瞎,不仅救了我这个大仇人,更亲手杀了这么多无辜的村民呢。想起日后晓星尘获悉真相后的反应,薛洋的全身都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竭力控制着大笑的冲动。
一道尸毒闪过,晓星尘替他挡了下来。
薛洋有点诧异,又忍不住恶意。
世间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滥好人,才会救下我这样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晓星尘,都是你自找的。
“你没事吧?”
明明自己中了毒,却问别人有没有事。薛洋撇了撇嘴。声音却装出害怕的样子:“刚才那个是什么?我尝到了甜甜的味道……”
“啊?!”晓星尘的声音和面色都变了。“你中了尸毒,快……”
常年把尸毒粉带在身上玩的人,自然不怕这区区尸毒,但薛洋的声音却继续装下去,他倒是想看晓星尘会为他怎么做。
只见晓星尘东奔西走,找来糯米,又急忙画符。
明明自己整条手臂都肿胀僵硬,还在一门心思替别人驱毒。
像这样的滥好人,就算自己不出手,随随便便什么也能折了去吧。
薛洋在晓星尘那碗糯米粥里放了驱尸毒的药。
嘴上对自己说,是不能让晓星尘就因为一点小小尸毒殒命身死。
心里的好奇却愈发炽热。
世上当真有圣人?分明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和口蜜腹剑的真小人居多。
再有凶尸时,薛洋便收了去。
晓星尘不知他的小动作,还以为他被凶尸咬了,声音也变得慌张起来。
“你怎么了?伤到哪了没?”
“没事,道长,我挺得住……”
晓星尘不疑有他。他本是君子,只以最光明正大之心忖度别人。
“傻孩子……下次不准你这样自作主张。”
“可是,道长,比起自己受伤,我更不愿见到你流血……”
“我照顾你们两个,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他年纪尚小,晓星尘一直将他当弟弟看待。
“道长,”薛洋却偏要佯装天真道,“我想和你结成道侣,你说好不好呀?”
晓星尘身形一僵。
“你从哪听来道侣这回事?”
“上次有个云游道人说的……怎么了道长,道侣……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不……道侣是世上最难得、最珍贵的一种关系。”
“啊……那,道长不愿意和我结成道侣吗……”薛洋佯装可怜兮兮,声音也十二分的失落起来,分明是吃准了晓星尘心软。以往但凡他有什么要求,晓星尘几乎没有不答应的,就算有,磨一磨也就应了。故而佯装天真无邪,实则故技重施。
晓星尘小心翼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以自己所修之道门不同来婉拒。
但薛洋与他相处多时,早就知道如何拿捏他,再加上他天生口齿伶俐,心思歹毒,更是用十二分的好话来磨他,一会儿痴缠,一会儿哀求,什么功夫都用上了,晓星尘只是不肯。
“你现在知道道侣是什么了吗?”
“我知道!我喜欢道长……”
“你不过是年幼失怙,错把依恋当做喜欢。等你长大了,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你就明白了。”
任凭薛洋怎么软磨硬泡,他只说,“你年岁还小,莫走上这条路。我是不可能……唉。喜欢一个得不到回应的人……是很难的。”
温言软语全无用处,往日明明最易心软,偏生在这关头心如磐石,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薛洋咬咬牙,在晓星尘看不到的地方,面上神色扭曲地有些吓人,偏生语气又温柔十足,“道长喜欢过别人吗?”
晓星尘静默良久,久到薛洋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时,却听到晓星尘叹息般答了一声,“……是。”
“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怎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
那个人自然是宋岚。
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薛洋一清二楚,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他带着十二分的恶意,强行要挑开这片伤疤。
晓星尘蹙起眉,绷带上的血色渐浓。
他但凡思虑重或是情绪不对,眼睛便会淌血。
旧伤难愈。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招惹了一个仇家……累及他满门被屠戮殆尽。他说……他说,从此不必再相见。”
记忆里永远只剩下那个冷冷的背影。
那些还没说出口的心思,还未成形,就被击散。
还了眼睛,还恨不得偿命。
自我放逐至今。
一个盲眼之人。
若是再不能与你相见,我要这双目何用……
那绷带上的血痕终于越来越浓,分不清是泪意还是血痕。
薛洋声音嘶哑,似一条被钉住的毒蛇。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应该不知道吧。过去他以我为挚友,而我……并不敢逾距。如今……不必再提。”
一片痴心。
错付。
薛洋发现他错了。
他本来不恨宋岚,毕竟稍微挑拨就受他操控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提线木偶。现在他恨得牙痒痒。宋岚何德何能?
呵,他薛洋又何德何能。
说好的一同创建门派,不以血统为优……
可如今……他恨我……
单是想起这个念头便伤及肺腑。
嘴里一片腥气。
竟是咬着牙关太久,不知不觉咬破了舌根。
面上缠着五指宽的绷带,绷带下隐隐透出血色。晓星尘不肯再开口,薛洋便装作赌气,心下也实在不太痛快,跑了出去。
“你们不知道吧,常言道,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骨凌霜宋子琛。说的就是这两个人啊……”
那茶客面前突然一花,旁边的人只见一道极细的鲜血迸射出来,那人竟然被活生生劈成了两半。
一个黑衣少年满身戾气,当众行凶,竟无人敢管。
什么明月,什么傲骨,我薛洋就要毁给你们看!
虽然不知道宋岚在哪,但他有晓星尘,还怕宋岚不找上门来吗?!
话是这么说,薛洋却一直没有放出消息。
一面是觉得在处死前再折磨折磨才更快意,另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太想看到二人见面。
谁知道,宋岚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看着霜华剑从宋岚胸前透出的那一刻,薛洋心中不知有多快意。
这剧本,比他筹划的更精妙,更圆满。
巨大的喜悦和满足,几乎从胸膛里溢出来。他上前搂住晓星尘,“走,道长,我们回家吃、饭!”
再然后。
不过是出门片刻回转,那人的脸色就不对了。
“薛洋……你是薛洋……”
最初刹那间的惊慌过后,他冷静下来。
“是我。”
一笔笔旧账。
一道道旧伤。
“那你为什么要弄瞎宋子琛的眼睛?”
宋子琛,又是宋子琛。
他冷笑。“谁叫你自诩正义?谁叫你多管闲事?”
原不过当作孩童般斗气的拌嘴,直到晓星尘忍无可忍:“薛洋……你真是……太令人恶心了……”
脑海中腾得炸开烈焰。
“我恶心,你以为你会好到哪里去?”
一股复仇的血在他头脑里涌动。
让他知道!
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毁了他!
什么明月清风,什么傲骨凌霜。
毁了他!
如毒蛇爬过心底,留下一行剧毒的涎液。
他连解释都吝与,直接招来那具新制成的凶尸,矗立在二人之间。
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是子琛吗?
他该笑的。
看到了吧,他才是最后的大赢家。
什么明月清风。
什么傲骨凌霜。
还不都是任他戏弄的跳梁小丑。
他看到两行血泪从晓星尘蒙眼的绷带下淌出。整条绷带已经染成了红色。
那个瞎子,伸手去摸已经被制成凶尸的宋岚的兵刃,连手被割破了都不知道。
他整个人发抖的,像一尊破碎的石像。
只需要再推一把。
勒不住了。
自己也勒不住了。
他推了那一把。
“知不知道你昨天杀的那具走尸是谁?”
看着晓星尘的样子,心里无一丝一毫报复的快意,只有深刻的愤懑亟待发泄
好朋友……好朋友!
你们这两个好朋友见面,要不要抱在一起啊
你不是要救世吗,真是笑死我了,你看看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很轻微的一声。
没有人听到。
那根弦,断了。
薛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晓星尘提起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
他一愣。
死了好,死了更好!死了就听话了,再也不会违逆我的意思……
身体却比心意动的更快——
“他动了!师兄,他动了!”
“太好了,快,先给他喂两粒金丹护住心脉……”
周围人影幢幢,许多人急急奔走,化作许多残影。有人扶起他的头,塞了两粒丸药在他口中。
那药入口即化作一片清凉,散入五脏六腑之中。
薛洋勉力睁开眼,自朦胧血雾中却遍寻不着一抹白色身影。
“师兄,他突然开始挣扎了……”
“先点了他的穴道,千万别让骨头移位了。”
“是!”
知觉又消失了。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没有光。
12
“那位住在后山小楼的客人是谁?”
“看着年纪轻轻,怎么头发全白了。”
“多年前我与他也曾有一面之缘,那时双眼能视物,发也是黑的,人称明月清风,不知多风流俊逸。”
“如今……”
一人摸索着走进一条朝下的地道。
重重锁链,重重门。
见到他来,守门的人都自动打开通道让其通行。
走过一段暗无天日的长廊后,里面却别有洞天——
在山腹之中,顶上一线天泻下光明,洞中郁郁葱葱,鸟鸣声远近相闻,恰如一座小型洞府。
但这仍是座监牢。
牢里自然关着一个人。
但进来的这人看不到,不仅仅是因为他双眼蒙着布条,更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瞎子。
“薛洋。我来了。”
没有回应,没有声响。
这人在洞口石凳坐下。他行走时身形脚步略显怪异,长发也花白了大半。
“近日习‘蓝玉诀’,进展较之前却有些迟滞。到现在也不过能勉强能分辨出走兽,静坐不动的,却和木石无异。
……他们将含光君所养白兔拿了一对来与我练习,若是靠‘目力’,勉强只能看到两团极小的光点。
……当年学艺一日千里,如今数月也不见得有一丁半点的进展,想来是在山上住得懈怠了所致。”
他一人说说停停,讲的不过是些日常琐屑小事。其实翻来覆去也不过那些,委实乏善可陈,他便停下来听鸟叫声。
“上回听到你这里多了两只翠鸟,想是误打误撞费飞进来的,却居然在此安了家。”
一粒小石子裹挟着劲风激射而出,正正击中了一只翠鸟,鸟叫声戛然而止,当场毙命。另一只翠鸟的叫声陡然凄厉起来。
再听到一声细微声响,却是活着的翠鸟从空中一头扎下,两鸟相依而亡。
洞府中顿时再无声息。
晓星尘怃然。
他进去寻找,依靠修习蓝玉诀所得来的那一点点‘目力’却不足以在地上找到两只小小的鸟尸,愤怒又茫然地跪趴在地上摸索了一通之后,除了满身尘土之外,更是一无所获。
“薛洋你这性子……仍未改。我知你定要说,不过是区区两只翠鸟。人命尚且轻贱,何况是鸟。人无所惜,无所爱,便不能共情与他人,不能共情与天地。你并非十恶不赦,只是心智有时仍如幼童般天真,也如幼童般顽劣。在这里磨一磨性子,兴许会有助益。”
他叹一口气。
“我又说教了。你肯定不爱听。”
他吃力地想站起,却发现情急之下未拿手杖,周围也空空落落的,无可攀附之物。
有足音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身后站定,却冷眼旁观。
“你一年多未开口了。还在记恨我吧。”
他本不指望有答复,不料薛洋却开口了。声音略带沙哑,却字字句句诛心:“当年你花言巧语,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色诱,无非是想引我入彀。挂着同生共死的幌子,实则却招来蓝家人,是怕我从山上掉下去没死透,还是怕阴虎符下落不明?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抽骨饮血啖肉,你说我恨不恨?”
薛洋将手掌贴上他的心脏。
只要微微一用劲,就能震碎他五脏六腑。
“真想撕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晓星尘仰头‘看’着他。
也不过是团大些的光点。
薛洋看着他。
蒙眼布条遮掉了大半张脸,更显得脸容消瘦。这张脸,数年前见时是遗世独立的少年,如今平添了许多沧桑,却仍有一种出尘的、超凡绝俗的神气。
“呵我忘了,你自然是有的。对天下,对苍生。无所不用其极。殚精竭虑。”
他拈起晓星尘的一缕长发。
“只是天下苍生知道���?他们会回报你的好心好意?传诵你的美德功勋?晓星尘,你什么都不是。空白了头而已。”
晓星尘微微一偏头,“白的很厉害吗?他们都没告诉我。”
“蓝家人苛待你了?倒比我在个被关在牢里的人看起来更枯槁。”
“不曾亏待。”
“还是你良心不安?”
不料晓星尘居然点头道:“是。”
“这世上我……唯独对不住你。”
薛洋静默片刻。
“现在再来说这些话又有何用。”
他放开手。
“晓星尘,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光点渐渐远去消失。
眼前重归一片死寂。
又数月过去,时节已接近寒冬。突然北风刮起,便洋洋洒洒下起了雪。
大雪天,一披蓑戴笠之人走来。
摘下一身装备,除了晓星尘还有谁。
“半夜突然发觉下起了雪,便想来和你一同赏雪。”
那洞府里仍是无声无息。
“虽说你不想见我……算我犯禁一回。”
他便在那幽暗洞口,对着看不见摸不着的雪,枯坐了一夜。
清晨日常巡查之人进来,看到洞口坐着个人,须发上都已结霜,跟雪人无异。待看清楚人之后不由大吃一惊,“道长?”
唤了几声都没有声息,他连忙又叫了几个人来,“赶紧把道长抬回去,让大夫看看。”
这一动静有些大,引得洞府中的人走了出来,见此情此景,冷冷‘哼’了一声便道:“都给我滚,吵死人了。”
其中一名守门人不忿,“你!道长要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
“他从来就不是为了我。你们蓝家上下都把他当圣人,唯独我把他当小人。还不快滚?!”
那白发的道人从此果然没有再来。
有一天却是蓝家家主来了。
“薛洋。”
“蓝涣。”薛洋针锋相对道:“怎么,你们终于想好怎么处置我了?是千刀万剐呢,还是就地正法?”
蓝曦臣却不多计较,他被奉做世家公子第一,除了人才俊秀如芝兰玉树一般,更是因为其人谦和温雅,和他相处之人无不觉得如沐春风。
而此刻他脸上却少有地带悲戚之意。
薛洋似有所感,“晓星尘呢?”
“你现在去,兴许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薛洋一顿,“他怎么了?”
“油尽灯枯。我原也没想到……他还撑了这么久。”
“又是骗我的吧。”
“信与不信,请自便。你若要走,此时便随我走,若不走,我也不勉强。”
薛洋面容阴翳,却自洞府里走了出来。
“带路。”
云深不知处景色秀丽,被封为姑苏一绝,此时二人却足不点地,疾走如飞。
到了后山,还未见人,已闻悲切之声。
小楼前有块大石,可眺望群山,是晓星尘平日在此临风打坐的,此刻却围了一群人,见二人同来,纷纷让开一条道。
其中有人识得薛洋,不由探询地望向蓝曦臣,“家主,这……”
蓝曦臣摇摇头,“无妨。”
薛洋径直走向那块山石。
蓝家人上前要拦,却被蓝曦臣摇头制止。
晓星尘面朝青山,已然坐化。
薛洋伸手去碰他,又突然缩回。
“道长,我来了。”他将手轻轻放在晓星尘肩上,像怕惊扰了他一样,脸上竟漾开笑容,“你应我一声罢。”
他本来生得一副好皮相,声音更是甜蜜无比,像是对情人一样情真意切。
“你应我一句,我……我都依你。”
蓝启仁皱起眉头,蓝曦臣轻轻叹息。其余人等,不清楚二人纠葛的,只觉得此情此景无比诡异。
如此这般,晓星尘自是无法回答,薛洋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搭在晓星尘肩膀上的手也改为抓,手劲之大,能裂骨碎石。
“晓星尘!”
他咬牙切齿,“你若是不应我,我就!”
声音却突然哑了。
“我就……”
他双手慢慢垂下抱住晓星尘,将头搁在他颈窝,像负伤的野兽般呜咽起来。
周围死一般的宁静。
唯有风声猎猎。
那身体被他摇晃着,从衣襟里露出一角信封。
封面便写着“薛洋”二字,只是落笔拙劣,和初学写字的稚子之作差不多。
薛洋拆开那封信,其余人等看不到信上内容,只见薛洋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又似怨似爱,“好……哈哈哈哈……晓星尘,你……好啊!”
笑声凄厉如厉鬼。
闻着无不怵然惊心。
薛洋面上还带着泪,神色却狰狞地有些可怖:“晓星尘,你薄情寡义,百般算计于我,连死后都还要抓着我不放。我薛洋岂能任你摆布!”
只见他咬破手指,把血涂在晓星尘脸上,口中念念有词——
蓝家不修鬼道,有少数见多识广之人惊道:“他、他是在下咒?!”
众人待要上前制止,只见一道白焰忽然腾空而起,妖异而美丽。
那道白焰将二人围住,薛洋在火中紧紧抱住晓星尘的尸身,长笑不止。
烈火炎炎灼灼,最终将一切都烧了个干净,只剩一摊灰烬,分不清谁是谁。
一张焦了大半的信纸飞到蓝曦臣脚下,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
今生无缘,来生再续。
风一吹,便化作灰烬。
在场的人都被这变故惊住,不知如何是好,只纷纷望向蓝曦臣。
“……家主?”
蓝曦臣叹道:“谁能想到薛洋竟自绝于此。一起葬了吧。”
从此在云深不知处后山有一墓,墓上未刻名字,知情之人对此讳莫如深。后来时间久了,也就被人淡忘了。
若干年后。
某大富之家,膝下无子,夫妻二人长年吃斋念佛,布施穷人,终得菩萨垂怜,诞下了一名小公子。
夫妇二人欣喜若狂,如珠似宝地养大。
此子不仅生得冰雪可爱,更是天赋非凡,三岁便给自己取了字,号“星尘”,其父以为是“天上星宿,落入凡尘”之意,人人都说是仙人转世,从此更加爱惜。
星尘公子生下时,额上便带有一抹嫣红的胎记,又自小便说要找寻一人。
双亲对其爱若珍宝,百依百顺,也不以小儿之言为虚妄,果真按他的描述,四处寻找,多年均无所获。
一晃十数年过去,星尘公子初长成,已然是聪明俊秀,风姿非凡。唯独寻人之事,一直不肯罢休,心心念念,但凡有相像的,便亲自前往认人,却总是失望而归。
后来便以游学为名,辞别双亲,往天下游历,实则仍未放弃寻人。双亲哪会割舍,但又知其从小心性坚韧,不忍拂逆,便准其半年在外游学,半年归家,又派家仆跟随,又四处打点。
直至到了夔州,早有当地的远亲旁戚知其要来,安排了各种节目,星尘公子虽不失礼数,但也兴趣缺缺,只说要自己走走。
家仆哪能放,只是一眨眼就发现公子没了,顿时三魂吓没了七魄,忙派了人四处寻找,却在一破庙附近找到了,忙亲自赶过去。
“里面睡的不过是些无家可归的小乞儿……莫污了公子的鞋……”
小公子笑笑:“不碍事,我进去看看。”
便推开他走了进去。
正如一道皎洁月光,照进破庙之中。
里面果然有几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瞪大眼睛看着衣衫华贵的陌生来客,不知所措。
小公子逐一看过去,失望摇头。“不是。”
“我就说了吧,这等腌臜之地,怎么会有公子要找的人呢……”
突然一团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污泥砸将下来,瞬间将公子的月白银线长衫染污了一大块。
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乞儿,坐在梁上。那团污泥想来出自他之手。就算被发现了,仍一派桀骜不逊之意,嘴角还挂着嘲弄的笑容。
家仆正要动怒,小公子的眼睛却突然明亮起来,像盈满了漫天星辰。他仰起头绽开笑容,恰如玉树开花,冰雪消融,就连梁上的小乞儿也不知不觉看呆了。
“薛洋。”
-全文完-
番外
“听说了吗?”
“二公子要回来啦!”
“哪个二公子?”
“咱们家老爷不是只有一根独苗吗?”
“哎呀你们新来的不知道,咱们二公子啊,不是老爷亲生的,可跟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哼那又怎么样,大公子才是我心头明月光!”
“说句不怕冒犯的话,咱们大公子虽然风采非凡,但毕竟太高不可攀了,我有时候看到他,比看到老爷还不敢大出气。虽然大公子从不发火,但总教人觉着不敢冒犯。但二公子可不一样,他从小性子活泼,可爱跟我们逗趣了。”
“那为什么我都来了一年多了,从来没见到这位神秘的二公子?”
“咱们二公子三年前就上少林拜师学艺去了,你才来多久,当然没见过了。”
“哇……真想早点见到二公子啊……”
新来的小丫鬟们一脸懵懂,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公子的回来产生了许多期盼。
整个许府乱成一团。
全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忙活,就是为了给即将归家的二公子许长安筹备洗尘宴、收拾院落、采买下人、宴请宾客……
平日素来气定神闲,涵养十足的大公子,也鲜见的有些急躁。
一会儿想起一茬,又问“云片糕桂花糖琥珀核桃备好了吗?阿洋最爱吃甜的。”
又让人把仓库里珍藏的玻璃自鸣钟搬出来:“这种新鲜玩意,阿洋定会喜欢。”
连管家都看不过眼劝道:“哎哟我的公子爷啊,您就甭操心,一准我们给安排地妥妥当当的!”
星尘不禁失笑,“是我的不是,你们忙。”
他坐下看书,又命丫鬟研墨写字,看了半晌只顾出神,被窗旁鹦哥嚷嚷的“二公子!二公子!”给叫回了魂,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连书都拿反了。
这样失常,可不就是因为三年了,那人总算要回来了。
想起初见那日,人海茫茫中终于遇见——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爹娘,也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阿洋。”
“我姓许,名长宁,字星尘。”
“那我就叫你星星。”
“也可。既然只有小名,你就随我姓,位列长字辈,叫长安吧。”
许长安。
许长宁。
“入我家门,便要守规矩。”星尘吩咐了一句,管家便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家丁抬了几大桶热水来。
阿洋警觉,“这是要干嘛?”
“给你沐浴。”
“哇啊……”
三个如狼似虎的阿嬷捋起袖子扑上来,不顾阿洋抗拒,硬是把水洗到变清、洗到他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是香的,这才作罢。
星尘看着浑身上下焕然一新的阿洋,满意地点头道:“明日起请夫子来教看书识字。”
管家悄声问道:“少爷,这小……小公子如何安置呀?”
“和我同吃同睡,待他便如同待我一般。”
阿洋一向撒野惯了,起先还觉着夫子摇头晃脑地讲课甚是有趣,很快就厌了,趁夫子不备,一溜烟就跑,叫都叫不回。
星尘亲自去找,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偏僻院落找到他——才逮着一个大蛐蛐儿,正得意着呢。 “跟我回去念书。”
“不去。”
“为什么不去?”
“念书不好玩。” “等放课了便准许你玩,上课时便应认真上课,不可私自溜出来玩耍。”星尘耐心道。
不料阿洋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管着我?”
闻言,星尘一挑眉毛。
“是你什么人?”
他长得本来清俊贵气,额间红色胎记宛如刻痕,更平添了一丝冷艳。
他走到阿洋面前,迫近了看他。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他靠得极近,那一瞬间的冷意让阿洋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小心就把手里的蛐蛐儿给放跑了。
“我读不就是了嘛……”阿洋嘴里嘟囔着,却居然乖乖跟着回去了。
自那以后,同吃同睡,同进同退。
星尘在大事上管得严,细处却十足放任宠溺,几乎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就这样,一晃八年。
当初也不清楚为何要找,只是看到时便知是他。
是命数,怕也是前世冤孽。
这天一早,管家早早的就命几个伶俐的小厮到城门口去守着,一有消息就来回报。
星尘本也想去,被再三劝阻这才作罢,只是在家里坐立难安。
自从三年前阿洋决意要拜师习武,自己千挑万选之下选中了少林,便是看中名门大派,门规甚严,虽教人习武,却德行并重。
谁知道,说上山,当真一次都没回来过。
一别三年,如今他……怎般模样?
还如同小时候那般机灵淘气?
不知可生分了。
又是忐忑。
又是期待。
书反正是看不下去,写了几个字也都不好,他干脆撂笔到庭院散步。
庭院中有棵当年两人一起种下的槐树,如今也亭亭玉立,绿阴如盖。
正出神,树上突然冒出个人,倒把他吓了一跳:“什么人……阿洋?!”
来人笑嘻嘻,一双桃花眼,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不是许长安又是谁。
“想我不?”
“才回来就说什么风话。”许星尘说着,面上却透出隐藏不住的喜悦,“阿福他们都去城外迎你,没见着?”
“没,我一路飞奔回来,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既然回来了,还不快随我去见爹娘。”
阿洋却干脆在树上坐了下来,两条长腿在空中晃啊晃:“你先说想不想我,想我才下来。”
“若说不想呢?”
“不想我就打道回少林寺。”阿洋面上假意懊恼,实则笑意早就盈满眉间眼角,直将溢出来。
“想,自然是想。”
“是许长宁想许长安呢,还是星星想阿洋?”
“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
星尘叹道:“想,许长宁想,星星也想。”
阿洋心满意足,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这才从树上跳下来。星尘才发现他在山上这几年身量拔高不少,都比自己要高出少许了。
阿洋大剌剌一揽他的肩膀:“走吧,拜见爹娘去。”
见久候不至的二公子和大公子一同走出来,府里一片大乱,又一片大喜。当下吵吵嚷嚷的,就将两位公子簇拥到主屋去了。同长辈见了面,又是一通喜极而泣、抱头痛哭。许母毕竟慈母心肠,拉着阿洋的手问长问短,又是心疼他在山上学艺练功吃了不少苦,又是欣慰其学成归来,其中团聚热闹不提。
一顿家常便饭吃了有个把时辰,许父便道:“时辰也不早了,今日早点回去歇息吧。” “对对对,瞧我只顾唠嗑,安儿肯定累了。”
“不累,和娘说多久的话都不累。”
“你这孩子,从小就嘴甜。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快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两位公子各有院落,给二公子准备的一切都是簇新的。
阿洋进去一看,果然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在山上清苦惯了,如今回来觉得什么都好,也不挑。一抬眼见到桌上摆着一碟果糖糕饼,会心一笑,丢了颗松子糖到嘴里,转身便走了出去。
这厢星尘正在更衣准备就寝,见阿洋推开门走了进来,不由大奇:“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合意?”
“没,就是新屋睡不惯,也睡不着。”
阿洋大剌剌往床上一躺,双手枕着头,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
“想起你小时候刚来的时候,也是不肯自己睡,非要黏着我。”
“然后你就老给我讲什么善恶有报的故事,翻来覆去的讲,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星尘微笑,“嫌我啰嗦可是。”
阿洋拍拍自己旁边,“快上来。”
星尘脱了靴子坐在他旁边,被一把抱住,阿洋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我可没有一天不再想你。初时想,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把我送上山,后来便就赌气,人人都回家,就我不肯回。”
“你真是……从小对谁都有说有笑,就偏偏爱和我置气。”
“你又不是旁人。”
星尘摸到他手上茧子,又看到他身上的淤青新伤,顿时心疼:“这些是怎么来的?明天让人把药油找出来擦擦。”
阿洋不在意道:“过十八铜人阵的时候受的伤吧,擦什么药油,过几天就消了。
“十八铜人阵?”
“少林寺的规矩,破了阵才能下山,我心急,闯过就立马去找方丈要下山,不然早没了。”
“师父如何?师兄弟如何?”
“都好,师父尤其待我好。”
“明儿让管家备份厚礼送上山。”
……
两人闲话了许久,直到屋里自鸣钟打鸣,星尘听罢,“不早了,你还赶了一天路,快睡吧。”
阿洋却非要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肩上,“好。”
结果没一会儿又不安分,开始动手动脚。
“别闹。”
“星星。”
“嗯?”
阿洋将小臂撑起,“你知道我在山上这么久,最想什么吗?”
“想什么?”
星尘仰视着他,看着他一点点俯身下来,将唇印在自己唇上。
触感是不可思议的柔软。
“星星,你比糖还甜。”
柔软的双唇又渐渐往下,亲上锁骨,然后是胸膛。衣带不知何时已被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那手从胸膛一路抚摸往下,伸向脆弱的器官,一把握在手心。
星尘的双眼猛地睁大,身体也陡然一震。他从未近过女色,素日连自渎都很少,身体异常敏感,被撩了几把玉茎就已然充血挺立。
阿洋却远比他老练,除了在茎身上下套弄,还时不时用指甲轻轻刮过铃口。
“你……从哪学来这些的……”
“无师自通行不行?”
见星尘面上一片红潮,呼吸也急促许多,显然已是情动,便从兜里掏出一小盒不知什么,刮了一大坨涂抹在星尘的臀间穴口。
“顺了一盒阿碧的脂膏,回头还她十盒。”
小时候虽有不少亲昵举措,但做到这种地步却是初次。星尘身体不由绷紧。
阿洋嫌衣服挂着碍事,便草草将他剥了个精光。这下两人的对比便鲜明许多,一个是习武之人的身体,强韧有力,呈现出风吹日晒的蜜色,另一个却白皙柔软,触感如上好丝缎。
“星星,我在烈日下练功,你都在屋里偷懒罢。”
“什么偷懒,分明是……啊!”
阿洋已将一指探入他的后穴。
初时只觉得异样,再深入些感受便有些不同。
因为做足了润滑,不觉得疼痛,只是感觉异常古怪,星尘蹙着眉,想挣开,又没舍得动。
“爹娘没给你说亲事?”
“嗯……啊?什么亲事……”
“可曾看上哪家闺秀?”
阿洋嘴上这么说,手下却不留情,一根指头搅得天翻地覆。
星尘自打娘胎里生出来后哪曾禁受过这个,薄唇微张,双眼失神,看得阿洋心痒难耐,胯下更是滚烫。
好容易手指抽将出来,却换了更粗的那根抵在入口。
“星星忍着点。”
龟头挤入那狭窄甬道,却又和手指大不相同,身体最隐秘的所在被强撑开来,虽有润滑也还是胀痛。
星尘脸白了几分,起先的情潮消退不少,只觉有根粗大事物在体内长驱直入,一点点送将进去,直埋入最深处。
阿洋忍得十分辛苦,好容易进去了,直想横冲直撞,却又怕弄坏了他。耐下性子一点点前后松动,又去舔他耳垂嫩肉,好教他放松些。一面在耳边‘星星、宝贝、心肝儿’地一阵乱叫,一面又去抚慰他半软下来的性器。
年轻人终究血气方刚,待得阿洋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冲破后,却已经是双手紧紧搂住星星腰腹,从后背一下一下用力顶弄。虽有些道听途说学来的房中术,事到临头哪顾得上那些,什么九浅一深,什么进度有度,全都抛在脑后,只顾爽快,每下都既深且猛,肉体相互拍击声不绝于耳。
被他这样胡搅蛮缠乱来一通,星尘起初咬着牙只硬忍,后来却不知怎么,却似有一把邪火自小腹烧将起来,直窜升上去,一阵快意惹得头皮发麻,疼痛被冲散了十分,身体不似自己的,浑身上下���上一层薄红。
阿洋发觉了他的异样,贴耳低声道:“是不是……妙不可言?”
宛如炸雷。
正欲分辩,阿洋却将他翻过来,两条腿大开,摆出放浪姿势,更方便他一面操弄,一面欣赏身下人分明沉溺情欲,又羞惭欲死的模样;自己却像饿了许久的野兽吃到了点甜头便不再狼吞虎咽,只蓄意撩拨他那敏感处,偶尔言语调戏,非要看这冰雪一样的人融成一滩蜜水不可。
星尘只觉身体不由自己支配,随着他的抽送不自觉抬腰摆臀迎合,不知口中叫了些什么,神魂几近飞出天去。
阿洋十指托住他的腰臀,狠狠抽送了数十上百下,这才精关大开,一泄如注。星尘的阳具却还直直立着,不得释放,十分难过。阿洋见他眼里蒙上了一层泪膜——被折腾地惨了,又不得发泄,正焦灼着——虚虚捋了几下,突然坏心眼地低头在他玉茎顶端轻轻一吮——顿时喷浆出来,洒了自己一身。
次日星尘醒来,便发觉浑身上下被拆散一样难受。
阿洋却神清气爽,一早起来还在院子里练拳,甚是可恶。
丫鬟端水进来,“啊呀,大公子今日居然起晚了!”
星尘待要挣扎着起来,却有心无力,只听阿洋在外解释说,我俩昨晚同床夜话来着,让他多睡会儿。
丫鬟们一片感叹,两位公子感情真好。
阿洋在家住了数日,每日寻花问柳,喂鱼遛鸟,过上了标准闲人公子哥的生活。
他又不同于星尘,没有家事要打理,富贵闲人一个。
许母看着便起了心思,闲闲便道:“既然安儿也回来了,我仔细挑了几家闺秀……宁儿也看看罢。”
许父也从棋谱里抬起了头。
阿洋闻言,且不答话,只歪头去看星尘。
星尘只说,“孩儿今日所言同从前一样,其他皆可,此事恕难从命。”
看来是个惯犯了。阿洋笑得眉眼都弯起,露出两颗小虎牙,裹着芝麻的酥糖咬得咯嘣响。
“你这孩子,唉……也不说缘由,也不答应……那香火……”
“孩儿早就说过,要承继香火,可从族里过继。三叔早有此意,只等二老点头。”
许母只得愁着脸,“宁儿大了,性子倔,主意多,也不听我这妇道人家的话。安儿可别学样,娘给你找门好亲事……”
阿洋却跪了下来,向二老叩了头。
“不瞒二老,我是个断袖。”
他指着惊慌失措的星尘:“此生别无他好,唯他一人尔。要是你们答应,那便皆大欢喜。要是不答应……”
阿洋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邪气又生动,哪像名门正派弟子。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瞠目结舌的二老望向大儿子:“宁儿?”
却见星尘也在阿洋旁边跪了下来,一言不发。
许母:???
许父:……………………
盖因许家二老都不是什么性质强横之人,加之许长宁又是企盼多年才偶然得子,原本也不盼他如何出人头地,只平安喜乐一世。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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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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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对我的宣传抹黑都是假的,我一直无法发声,说我不好的太多,谁又真的了解我?还有他们逼我不作恶不能生存,从而打算抹黑我。
江泽民看了《我的奋斗》,学会戈培尔的“宣传,宣传,再宣传”。
江泽民拥有全国网络和其他水军,还有全世界的水军,天天想利用宣传奴役人类。
一开始挡坦克,是因为江泽民在军队里有女朋友,知道军队下限,所以大胆表演建立人设骗过邓小平。
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总之就是那几年前后。80年中日友好,播放日本电影《血疑》之类,后来93年得到了日本大部分做家电的技术就宣传抗日,然后突然发现还有彩电没学会又不抗日了,于是又过了几个月,学会造彩电又开始抗日了,日本失去的二十年其实就是被中国抢走利益的二十年,那时邓还在人民还没事。(不信去问你家人,当年活着的中国人很多还没有死呢!1970后1980后出生的人有的对此还有记忆)
93年江家宣传“一分钱一度电”,用人民舆论推动三峡建立,同时在党内宣传搞苏联破产制度,要工人分股份,然后宣传恐吓工人卖出股份(因为身份和信息等等不对称只能卖给高层),整个团伙获得整个水电垄断和很多资产,把人民的利益窃取到自己手中。人民结果?(不信去问你家人,1970后1980后出生的人对此可能还有记忆)
94年前后为了阻止别人也拥有优势,江泽民大叫军人不能经商,说军队会打人建立垄断,结果我后来一查,威胁别人的军人少于百万份之一,比社会上威胁别人的几率少很多很多。这就是江泽民用来阻止其他人的假公济私的欺诈手法(其实之前江泽民还宣传过邓朴方用军舰走私,我查了一下交易内容,请问那个黑社会有能力保养并隐藏两个装甲师?)江泽民这样宣传就是为了让别人不能搞,他自己垄断。
94年前后想获得台湾鸿海精密车床,播放“新白娘子传奇”,台湾人不来,就去台湾人多的印尼开始煽动排华,表达出没我台湾人就没保护,自己查。(我手上没证据,但是无所谓,上下文有很多证据大家都能看到的。)
95年前后想获得超精密车床,让摩托罗拉带进大陆,然后让工会搞事(摩托罗拉加班是按照合同给三倍钱,没有违反劳动法,但是依然让潜伏进摩托罗拉的军人暴动),趁机窃取走车床,然后就获得车床设计,摩托罗拉就这样倒下了。(不信去查吧!)
97年前后想获得韩国技术,“韩流电视剧”,一旦学会做手机,三星就爆炸,韩国总统起落背后是什么原因?你查一下每届韩国总统都是怎么被宣传搞的?
后来法国家乐福被搞,谷歌倒下,全部都是因为利益,你真以为江泽民不剪《泰坦尼克号》裸露镜头是思想进步?那是模仿元首建立人设!
钓鱼岛游行的都是大学生,不去游行就要扣思想品德分,以后工作都不让你找(不信问当时大学生)。砸日本车的都是异地军人(肯定有人看见的,都是大肌肉,平头)。
马云背后就是江泽民,垄断再加点病毒,就能让电商成为支柱。
看看钉钉的公关就知道什么叫做宣传。
江泽民还曾在南洋搞神秘学,骗了不少“女朋友”去做人柱,不过我没有证据,所以也就听听吧。
不然你觉得“我为长者续一秒”是哪里宣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人民献祭自己啊,人民根本就不知道江泽民的真面目。通过类似传销的手法,你又没证据证明那些女人不是自愿去死的,你看人民献祭自己多么开心?
索尼,STEAM背后也是江泽民,不然怎么会在全国封禁游戏的时候可以无视任何东西进入中国?(不信去查,假公济私的背后是特权,还可以宣传自己开放的人设。)
现在宣传特斯拉不好,是因为习近平要铺开城市,电动车会成为产业。
百事可乐公司,可口可乐公司,麦当劳,肯德基可能背后其实都是这些人,他们首先引对方进入,然后就用各种股价搞他们,假如合作,把股份给他控制,就让你涨,不然?巴菲特第一次进入这里,亏成狗。
后来为啥又让巴菲特赢了?因为要宣传在这个赌场能赚钱啊,其实可口可乐那些公司能赢也是为了宣传这里能赚钱而已……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抹黑我呢?因为背后有很多利益关系,我是故意卖个破绽的,反正死了大不了重来,凡有接触,必留痕迹,对方要搞事,输送利益,金钱收买那些作家,漫画家,电影剧本,那都是能反过来寻找的。
江泽民其实想买下美国大部分公司的,我个人觉得苹果公司的乔布斯可能就是他们的其中一员。
他们搞个蛊术师来搞我,我说了假如真想解决问题就别出卖我的技术,他们要那么搞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冒充救世主控制人类的方向和思想。
假如江泽民是帮我的,他旗下索尼和STEAM不会推那些游戏的,而且那些游戏基本都是窃取我的游戏设计,所以才会抹黑我,因为他们希望让别人觉得我骂他们是因为他们做得好,其实游戏设计不是他们设计的,想让我不怀疑他们已经太迟了。
他们还曾大力呼吁好人不该复仇,但是假如让坏人获得利益还活着,那对好人是不公平的。
因为父母犯罪而惩罚他的后代公平吗?
假如不公平,
那因为父母作恶获得利益而奖励他的后代,公平吗?
不公平啊。
这不是复仇,只是公平,他们害了别人的后代,阻止行善而杀了那么多人,那杀他们后代又有什么不公平了?
在中国国内我写的文章很难明白是因为写得明白都很难发出来,他们的审核和敏感词让我无法发声,而他们自己却通过各种渠道为自己造势,可惜的是,现实就是现实,他们就是会毁灭世界,假如中国政府继续用蛊术师起到软禁我的作用,还不断打压我的发声,那么我们能相信中国政府是好人吗?十多年了,假如说他们有正义,会拖延十多年吗?我的青春,精神,身体,还有我本来打算赚钱和家人去旅行,我的同伴也有青春,精神,身体,我们失去的一切都因为中国的审核和特工阻止我发声。
要公平,就要反过来做公平的事。
还有就是这次可能世界大战中国,因为中国不死经济系统就会崩溃,假如经济系统不被承认的话,任何国家地区都会崩溃的,本来我是打算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中国政府要用我技术换钱,我一开始就说了只要成功,钱可以印,中国政府所以不理会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其实并不想经济正常运行,他们希望自己能控制世界经济运行,所以必须摧毁经济系统才能把自己树立成榜样和建立有点不同的标准以让经济围绕他们几个家族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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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dfgfy1245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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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d1245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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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ry67245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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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bnew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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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2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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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Adobe stock)
一个朋友的孩子是注册护士,刚告诉我不久前他们医院收治了第一例由中共国回加拿大的武汉肺炎患者,所幸已经治好出院了。我惊讶之余,非常佩服她的勇敢和淡定。想想中共国的一线医生护士面对的死亡危局,数不尽的病患受到当局的非人道虐待,殡仪馆排队烧尸的无情现实,还有不肯屈服冒死爆料的公民记者和志愿者……这些都让世人史无前例的看清了我们星球上最后一个打扮成人民政府的流氓、废柴、烂泥党和它的一尊。
2月6日加国武肺病患的数字已攀升至5例,疑似近百,比起中国大陆,看似还不算多,但须知加拿大全国人口只比北京多一点点而已。最让人肺疼的是,加国并未封关——对中共国。据报北美已出现两例将中国人推下地铁站台泄愤的事。华人为主要顾客的MALL和商店,突然生意惨淡下来,各其他族裔的人们,也一改对中国面孔的微笑和友善,避之唯恐不及。以至于温和的加国政府不得不出来劝告:希望歧视华人的事不要在加国发生。这忽然令我想到“黄祸”一词,彷佛看到文明社会有穿越回美国南北战争期间为废奴蓄奴而血战的历史镜像。
一个亲属说听到一则消息差点流泪——加国政府无奈的通知困在中国大陆的加拿大公民和永久居民,不管直接还是绕道,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中国,马上,立刻!因为,中共当局还在报复加国政府,为难加国撤侨班机!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这个下三滥邪教党真的是非常找骂。
在中共国,武汉乃至湖北居民大有被降格奴隶的危险。相比围追堵截、钉门关押而言,西方人无非冷漠了一点,算不上歧视厉害国民,我们也无法太多责怪各国升斗小民。当然,推人下站台一定是犯罪,必遭惩罚。但很多没受过党文化“教导”的人是单纯和直接的:你们把病毒带到我居住的地方,我很不高兴,我有孩子啊,我得病死了怎么办?这么可怕的病毒,凭什么你带来感染我和我的家庭?人家只是想这些。不像罪犯拔枪袭击好人,看得见摸得着,警察法院也不饶你。可武肺病毒这玩意,杀人于无形啊!不是有中国视频曝出,俩人去同一菜摊买菜,15秒,一人就把另一人传染了,甚至没说一句话。这种恐怖,不是哪个人能用党和一尊来抵挡的,不信,可以让胡锡进试试。正所谓,病毒面前人人平等。
中共国在一尊死命保党的枪炮口炮管制下,必然呈现低能愚蠢的社会管理,才使武汉肺炎高速爆发全球。这并不是病毒本身形成的天灾,绝对是中共邪党制造的人祸。随着大量事实的曝光,如今这已成全球共识。法国、加拿大、美国研究冠状病毒已经若干年,怎么没爆发疫情危害人类?反而是他们专业安全的研究,成为现在控制病毒的希望。据说美国总统特朗普已授权政府豁免美国制药巨头吉列公司(Gilead)针对武肺病毒的特效药瑞德西韦(Remdesivir)的专利到4月份,并向中国方面紧急公开了药物分子结构。为此,中国医界可以直接临床和仿制这款特效药,治疗大批生命垂危的武肺患者。美中相比,谁是人民政府,立判。
凡事到了中共流氓党手里,好事也变坏事,坏事就变得更坏。这个“黄俄党”制造出的人传人“黄祸”,早已超越了过去世代西方对黄祸的认知,早年确有歧视含义,而今则成了
坐实中共国输出病毒的代名词。我们黄面孔的中国人应该对长期容忍中共造恶世界,蒙羞我们伟大民族的懦弱深刻反省,起而加入摧毁恶党的队伍,与地球村所有爱自己爱别人爱生命的人们一起把这货送进地狱,尽快!
所有迹象都表明,早已坏事做绝的流氓党,对十四亿中国人又一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就像共党前朝几个货色杀戮中国数百万乡绅资本家,饿死数千万农民,流放消失数百万知识精英,坦克机枪血洗广场上万学生,关押失踪百万少数族裔,20余年迫害杀戮数百万信仰人群、活摘器官所犯下滔天大罪一样。当代这位保党保到变态的一尊,不知自省、不愿谢罪下台的蹩脚“中国梦”患者,只用不到两年,就把本来有希望和平转型到文明社会的世界人口第一大国,第二大经济体,一举带进沟里,砸烂了中国人民的希望不说,如今还拿人们的身家性命做赌注,继续可笑可鄙的维稳、脑控,宣称党可以战胜病毒!我就想问问这位,你哪来的底气啊?自信那么爆棚,早干吗来着?你以为大疫过去,死难亲人的百万千万中国人不和你算总账啊?!死去了战友和家属的党卫军就靠你提拔的那些个将军们捏住手脚、永远没人起义么?你脑袋里是不是灌进了某种浑浆浆的汁液?
好赖病毒无情,已经无差别攻入中南海各位的案头床头。是李中堂从武汉带回来的还是P4实验室主持石正丽小妞,抑或是走私病毒到中国被驱逐出加拿大国家实验室的华人“专家”邱香果夫妇和连带此案的研究生,特供给了中南海? 反正一尊要占领世界发动的生化超限战,最终又搬起石头又砸了自己的脚。而且万没想到微观世界的石头竟会这么硬。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不下牌桌,这位赌徒就是要赌命了。华夏各民族5000年来历尽坎坷,创造了辉煌的文化,也遭遇过无数大劫。但在这个流氓到家,凶狠无比的共产邪教党面前,所有大劫都相形见绌。公平看,一尊本也是个黄俄“革命”受害者,可一经身份转换,就找不到北了,认贼作父,自以为是,居然与闷骚闷成三代帝师的王公公沪宁一拍即合,梦想运用魔鬼生下的这个邪恶帮派,去实现自己幼稚可笑的春秋梦和全球大一统 。没成想不擦干净一屁股共产屎,天老子都嫌你臭烘烘。什么叫大格局、天地人、历史规律、载舟覆舟,回头好好看看,这活生生摆在眼前正在发生的惨痛经历,还敢不承认是被老天摆了一道吗?
假如现在雷劈地裂,按我们看,第一个该钻进去的,非一尊莫属。可他会钻么?赌徒本性从来就是“忘我”。忘了自己姓什么,干吗来了,只想赢赢赢,输掉底裤赌媳妇,赌输媳妇押上命,非赢不可!中国、世界现在都看到了:我文形容的赌徒就在眼前!中国人民遭此大难他不顾,全国封城50多个他不急,医生死了、病人死了、孩子死了他不哭,唯有一件事在他心中最萦绕:保权!共产党不能倒,本尊权力不能丢。其他都是浮云,去他的!万一此次又侥幸翻盘呢,本尊活过来便天然生成最强赌棍,没有之一。
人性的弱点就在于此:得意时总会忘记,在苍宇、人心和神的眼中,自己是多么渺小!两年一路看过来,其实早料到是这个结局,而且很巧,我上一文对一尊的命运预测,和一欧洲擅长占星术的才女朋友秘告在下的不谋而合。她说2020 某月为一尊大凶月,届时有天象彰显。大凶,当然不是一个坎,而是要命的关节。所以,为不尽泄天机,我暂不便谈细节,只能说,他除了把中国带进沟里,连自己也捎带上了。是掉进盈尺小隙还是万丈深壑,请大家走着瞧。
最后我再次呼吁,共军共警弟兄们,你们父老姐妹正在遭遇史上未见的人间惨剧,正在这个让你们忠诚到死的恶党一手制造的焚尸烈火上烹烤,如果你还有点血性,还自认是个爷们儿,请记得手中拿的不是烧火棍,你们理应站在灭共战列阵的最前端!孤胆英雄方斌小哥说的好:你们不属于邪党,你们属于我们中国人民!我再补他一句:你们的粮饷武器都是中国人民供给你们的,你们掉转枪口干掉这个骑在你们和中国人民头上的恶鬼党,天经地义,功高盖世!
2020,是中国斩妖除魔的伟大开端,武汉乃至全中国我挚爱的同胞亲人,有多大苦难,都请咬牙挺住!因为,残冬即将过去,阳春就在前边!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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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读者投稿
原文链接:诸葛高参:这一尊,正把自己和中国带进沟里(图) - 新闻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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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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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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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acheshamdgue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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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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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yrotesmmntek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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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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