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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ky-com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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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poemsbot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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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lton】Diamond cut Diamond
大学生杰斐逊x大学教授汉密尔顿,包含:年轻一点的托马斯·杰斐逊,或许不够稳重。和更年长的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如果能接受的话,请往下阅读
啊~托马斯·杰斐逊,托马斯·杰斐逊是那种99%的老师都不愿意遇到的学生。此人是一场灾难,聪明,有才华,冷酷无情,傲慢,带着弗吉尼亚富家少爷的目空一切,在每一堂课上对他看不惯的教授用贵族长腔冷嘲热讽。那些惹不起躲得起的可怜的教职工对此人避之唯恐不及,那些惹不起又躲不起的必修课教授更是靠祈祷艰难度日,希望下节课不要再惨遭拆台。
唯有一人不在此列,或许你还没见过他,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是该系最年轻的教授,任教已有十余年。此人个子不高音量却很高,文采斐然却不晓得怎么写投降两个字。早年汉密尔顿是个风云人物,传闻他读书期间因为不愿苟同当时的教授查尔斯·李的观点而发生冲突,整件事以他的同学兼好友约翰·劳伦斯殴打教授而被开除学籍告终。抛开这些传言不谈,如果说托马斯是招式繁复戳得人肋巴生疼的击剑,汉密尔顿教授就是接二连三震耳欲聋令人难以招架的炮击。
因此,当托马斯在课上拐着弯儿讽刺汉密尔顿的金融理论,对方反击了。这不在计划中,托马斯一直把自己当作聪明的猎手,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巧又脑子灵光的人自然可以藐视权威,把严肃的学生生涯当作一场游戏,抓着台上教授和讲师们的一点纰漏戏耍一番或是围追堵截,直到对方手足无措甚至逃离现场。但汉密尔顿教授不吃这一套,托马斯的花式嘲讽换来的是连珠炮一般的一一驳斥,这个小个子的男人让他的辩论节节败退丢盔弃甲。“还有更多问题吗?杰斐逊先生?”这个人显然预备着更多的弹药来捍卫自己的观点,但看起来却像是在悠闲的中午走进麦当劳准备点餐。高速运转的大脑和长时间的滔滔不绝让台上的男人脸色泛红,汗水微微渗出在白色的衬衫上,但他仍然笔直地站在讲台上,一只手撑着桌面,审视他的学生。“没有了,汉密尔顿教授。”托马斯坐下,像个乖乖学生那样。
要不怎么说学生总是血气方刚,托马斯要是就此学乖那他就不是托马斯·杰斐逊。他把汉密尔顿教授当作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塔,在他的每一堂课上尝试挑战。每一次汉密尔顿教授说:“还有更多问题吗?杰斐逊先生?”每一次他都只能回答:“没有了,汉密尔顿教授。”
是的,也许有点丢脸,但托马斯不在乎,这场游戏让他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为了琢磨征服这座高塔的方法,他把汉密尔顿教授的那些著作来回啃了好几遍,连好友麦迪逊都被他的狂热惊到:“托马斯吾友,你像个追星族。”托马斯拒绝承认,但麦迪逊声称他晚上做梦说的梦话都是联邦党人学术期刊。他随手扒拉堆在托马斯桌上的汉密尔顿的出版著作的小山,即使学术类书籍如此昂贵,托马斯还是设法搞到了同一本书的第一版,第二版和第三版。
直到事情终于出现转机,托马斯在早期著作中找到一些不够严谨的表述。亚历山大早年野心勃勃观点激进,字里行间是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激昂模样。托马斯读着这些段落,这些语句,默默和文字里的那个亚历山大激情辩论。白纸黑字中,年轻的汉密尔顿口若悬河,锋芒毕露,神采飞扬,托马斯在识海中与他交锋,托马斯迎击,亚历山大还击,托马斯又反击,论证和辩驳铮铮作响。托马斯是一个耐心的猎手,他寻找着这头好斗野兽的软肋,破绽,那些他会为之言语模糊闪烁其词的部分。但亚历山大就像学不会退缩一样,每一次进攻都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缠斗中托马斯寻到一个太过武断的论证,这个破绽终于允许他死死咬住对方的咽喉不放,直到尝到腥甜的血味,回过神来才发现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打印的纸张,他的猎物,静静躺在手里,一动不动。
那天晚上托马斯不知怎么的失眠了,脑子像是停不下来一般循环播放着汉密尔顿的论述,那些文字又变成话语回到了汉密尔顿口中,那个更年轻,更好斗,更饥饿的汉密尔顿,用柔软的嘴唇把这些强硬而有力的言辞读出来。尔后,托马斯听着自己脑海中絮絮叨叨的声音,像睡前故事一般,怀揣着对明天的期待和跃跃欲试,不知怎么的又睡着了。
把那篇早期论文握在手里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学楼,托马斯任由它随着步伐摇摆。他神清气爽,他准备好了,如果今天一切顺利,挑战成功,这就是他胜利的旗帜,这头难以驯服的野兽也会成为他的收藏。用十几年前的文章去攻击一个学术界的泰山北斗?托马斯承认这有一点不地道,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托马斯就是想赢,如果能再生早一点,能做汉密尔顿的同学,他一定会和这吵吵嚷嚷的大嗓门从同学做到同事,到学术论坛上针锋相对的辩手。他会和亚历山大辩论一辈子,在每一轮发言中称呼他的名字,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亚历克斯……”
“亚……啊~汉密尔顿教授”他设法拦截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教名,把它变成一个浮夸而讨人厌的长腔:“我这里有一篇论文,来自十几年前的期刊……”
汉密尔顿措手不及,在讲台上愣住,杰斐逊暗自窃喜,预备乘胜追击。但汉密尔顿却抬起手叫停:“杰斐逊先生,这篇文章和今天要讲的内容离得太远,我们还是要顾及其他同学。”“但……!”“如果你仍然想讨论它,我建议你下课后留下来。”
再一次,托马斯像个乖乖学生一样坐下来,但他仍然设法熬到了下课。他的教授收拾公文包的速度比以往都要慢。在好奇的同学都离开后托马斯耀武扬威地拿着论文走到讲台。
汉密尔顿教授戴上眼镜,像从未见过一样仔细阅读出自自己之手的文章。托马斯静静站在一旁观察着这野兽的踪迹,看他的嘴唇微小而快速地张合,用气声小声读着,时不时被教室外嘈杂的说话声盖过。直到教室外逐渐安静下来,直到连读书声也消失了,只有翻页的声音。直到托马斯的观察都开始涣散,转而追逐起昏黄阳光中那些来不及落下的粉笔灰,如同这慷慨激昂的一课留下的余韵,落在汉密尔顿发梢和鼻尖。直到最后连翻页的声音也停止,沉默在空气中酝酿许久。
“那么你是怎么看的呢?”沉默被突然打破,托马斯没能来得及从他明目张胆的端详中回神,磕磕绊绊地搜索起昨天开始就组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语言。但他很快就找回状态,变得和往常一样滔滔不绝。但这一次不一样,汉密尔顿教授听着,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等到观点输出到尾声,托马斯反而在这种沉默中弄丢了自信,他用一个逐渐减弱减缓的句子作为休止符,不确定地寻找他的教授因为低头而捕捉不到的眼睛。
“我那时候的观点,确实有一定的局限性。”他简短的总结回荡在教室里:“我那时还太年轻,急于出人头地,但历史的眼睛是雪亮的。”亚历山大摘下眼镜,像一头真正的受伤的野兽那样低下头,垂眸看那些装订起来的纸页,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像是回味那些略带些青涩的文字,又像透过那些纸,在虚空中看到了许多别的什么东西。
“托马斯,你的批判的切入点很好,考虑到了许多……我希望我年轻时就能知道的东西。” 汉密尔顿教授还是一样不知退缩,即使落败也会正面迎上致命一击,他坦荡地亲口承认了托马斯的胜利,给了他一票来通过。随即又沉浸回那篇论文中:“我,我和我的朋友,都为此付出了太高昂的代价……”
“很高兴看到你对这门学科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我想我可以预见到你在学期末能获得一个很好的分数。”汉密尔顿教授站得和往常一样笔直:“还有更多问题吗?杰斐逊先生?”有什么不可视的东西却在缓缓倒地。他亲手将胜利的桂冠戴在托马斯头上,但不,这不是托马斯预期的,他预期一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的胜利,但不,他现在他不想要这个,现在……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教授距离他不到一米,却如此遥不可及,托马斯想做点什么,安慰,讨好,什么都行,但他才发现即使自己翻看了好几遍他的作品,对此人本身仍然一无所知,无从���手,于是他做了最直接的事。托马斯把亚历山大拉进怀里吻上他的嘴唇,这柔软的唇这两天在他的脑海中絮絮叨叨不得停,此时却哑巴了,死水一样的安静而冰冷。
半晌,托马斯被推开,两个人的震惊程度看上去不相上下。最终是汉密尔顿先动起来,抓起公文包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觉得自己可以被诘难,被批判,被针对,被群起而攻之,这些都不能使他停下脚步。但是因为和学生的不正当关系而葬送整个职业生涯?
他笃定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勒索,是哪个王八蛋想要除掉他使的下三滥手段,又或者是托马斯·杰斐逊本人,这个脑子灵光的小混蛋憋着一肚子坏水,想从他这里图谋些什么。
但无论如何,亚历山大预想中的勒索信没有出现在邮箱里,此事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好像那只是个寻常的下午。除了汉密尔顿教授也变得和他的其他同事一样,逃避着托马斯的眼神。面对他的刁难提问,要么简短回应,要么置若罔闻。同学们都惊呆了,纷纷围住托马斯,好奇那天课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询问托马斯使了什么样的奇招,连汉密尔顿教授也败退。托马斯出尽风头却高兴不起来。
这胜利来得不明不白,汉密尔顿教授的态度不清不楚。
是,托马斯想让汉密尔顿成为手下败将,或是更好的,永远的对手,但不,托马斯没想让对方讨厌自己,事实上他期待相反的……这听起来很混乱,杰斐逊抓乱自己的头发,现在它们变得和自己的头脑一样难以理顺。
是,他行动上过于激进了,他一着不慎,可能满盘皆输,但不��托马斯不是输不起。朋友还是敌人还是……托马斯都可以接受,有些结果可能比想象中还要美妙,但是失去?失去亚历山大?
托马斯花了一个白天把困惑累积成愤怒,又花了一个晚上把愤怒发酵成恐慌。麦迪逊看着杰斐逊一天之内在宿舍里表演变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给他联系心理医生还是驱魔人。
无论如何,这一切的结果可以是一个判决,可以是一条橄榄枝,但绝不该是个谜。托马斯终于在患得患失中得出结论:他要找汉密尔顿问个清楚,如果教授不给他答案,他就自己去要。
詹姆斯也终于在这些自言自语中得出结论:选驱魔人。
但显然,惹不起躲得起的那一套汉密尔顿只要想学也学得飞快,下课铃一打响,这小个子男人就飓风似的刮出了教室。托马斯几次想追上去,却被其他教室涌出的人流阻挡在另一边。推搡中,无力感击中了他,二十年的小少爷生涯中,他有求必应心想事成,没尝过这个。
但好在他的个人简历上除了资深富家少爷还有弗吉尼亚智慧,所以他顺藤摸瓜,堵到了教授办公室。
“教授……汉密尔顿教授,我没想到你的腿那么短还能跑那么快……哈……”托马斯喘得像个破风箱。亚历山大被他用手臂困在墙角,字面意义上像头被逼急的困兽一样咬牙切齿:“我的拳头更快,你想尝尝吗?”
但那些愤怒转瞬即逝,托马斯宁愿他生气,生气很好,生气的亚历山大如此鲜活。托马斯不满足于只看到烟,他想要更多,想要触碰亚历山大心里那团火,他想要……
“你到底想要什么?杰斐逊先生?”汉密尔顿教授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讨厌我,我理解,你可以不用再来上我的课,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分数,你课上的辩论已经足以证明你对这门课有………………深刻的理解。对此你满意吗?还是说你真的讨厌我讨厌到非要用这种手段毁了我的职业生涯????”
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相去甚远,那些条条框框终于浮现在他脑海里,提醒他,那些他作为有特权的人总是可以无视的东西实际存在,且如此强大。托马斯张开那张总是咄咄逼人的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的辩论技巧和逻辑都遗落在了那间教室里,那里每一天都人声鼎沸,但托马斯却只觉得空空如也。
他的小个子教授开始急眼了,并且试图从任何一个空隙挤出去,托马斯抓住他的手臂,去他的辩论技巧和逻辑,他从想到的第一件事开始说:“我没有……”
他开始反省,忏悔,自己的无知无畏伤害到了什么。
他开始表白,坦诚,自己的心迹中渴望着什么。
他开始露出马脚,他的野心,他的欲望。
他开始混乱,恐慌,他想要更多,因此不得不拿出更多。亚历山大平静得像飓风眼,但托马斯却被席卷得颠三倒四支离破碎混乱不堪。飓风撕碎了他的风度,撕碎了他的傲慢,撕碎了他的洒脱,撕碎了他的从容。托马斯把所有涌到嘴边的话一股脑吐出来,到最后他甚至搞不清楚哪些话是对亚历山大说的,哪些话是对自己说的。
但,和上次一样,汉密尔顿教授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两个人都变得安静。风停了,那些话语也停了,但患得患失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淹没了托马斯。“判决吧!”他无声地呼吁;“判决吧。”他沉默地乞求;“判决吧……”他静静地窒息。
……
“你说完了?”。
“……是。”
托马斯从不害怕直视别人的眼睛,但他害怕亚历山大眼中的平静。
但是,平静的冰面下有什么东西破裂了。“油嘴滑舌的小混蛋,但我很可能会给你一个机会。”火焰在他眼中跳动,托马斯被蛊惑一般伸出手。“不过!”他被厉声打断“还是等你毕业吧,那样我也不必丢工作。”他顺带又讽刺了一番年轻人变心之快,仿佛又变回了课堂上言论尖锐的教授。“等你毕业了如果还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正式做情侣。”随后推开托马斯,走下楼梯。
托马斯有点失落,愣在原地,随后缺席的弗吉尼亚智慧又回到了他的脑子。他在飓风过后的一地狼藉中捡回自己的风度,傲慢,洒脱和从容,转身追上去,追到他的小个子教授看起来很空的身侧:“正式?那也就是说我现在算您的实习男朋友喽~🎶”
“令人印象深刻的狡辩能力杰斐逊先生。”亚历山大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些话:“现在让开,你的男友实习考官要下班开车回家。”
番外:
大学生杰斐逊x大学教授汉密尔顿,包含:逆年龄差,之前横冲直撞吃了瘪所以想耍点小计谋的,托马斯·杰斐逊。和更年长的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我觉得OOC,务必确定能接受再往下阅读,啾咪~
番外怎么也越写越长……我不懂
亚历山大透过后视镜看人行道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托马斯扭开头吹着口哨东张西望,好像突然对别人家长出围墙的爬山虎产生了研究兴趣。
他已经踩着滑板像个口香糖一样黏了亚历山大三个街区,被发现时又俨然一副偶然顺路的样子。亚历山大停他也停,亚历山大走他也走,亚历山大停在路边摇下车窗怒视他,这小混蛋把滑板踢起来夹在腋下,走过来就要开后座的车门。吓得亚历山大顾不上摇上车窗,一脚油门消失在道路另一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地下恋情被发现丢了工作?也许。怕这个聪明劲儿使错地方的小王八蛋又憋着什么怪主意?很合理。麦迪逊怎么没有拴好他?他这会儿应该待在他那该死的学生公寓里把他的该死的脑子用来分清楚一美元和一个该死的泡腾片的区别!
亚历山大怒气冲冲地关上家门,今天真的是漫长的一天,研讨会上吵不完的架,同行评议中看不完的胡说八道烂论文,最糟糕的是他从早到晚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同事突然站出来指责他对学生图谋不轨,彻底断送他的学术生涯。他甚至不敢看校园里那面包了浆的海报墙,生怕上面已经贴满了指控自己的传单。而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兔崽子,居然在放学的时候趁着人流贴上来,用拿书的手背去碰自己提着公文包的手,惊得亚历山大差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教授给了他一个承诺,但托马斯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更多,总是想要更多。触碰,交谈,什么都可以。他已经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野望,就更加不打算隐藏。如果不能得到全款,那就先收点利息,或者更好,干脆让这头野兽疲于招架,放弃挣扎。于是他就这样不遮不掩,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给这个可怜的教授全方位找事儿,试图入侵他的生活每一个角落。
综上所述,亚历山大真的需要来点咖啡舒缓一下神经,然后窝在舒适的座椅上度过一个美妙的写作之夜。但他椅子还没坐热,门铃就响了。
门外是一个蔫头耷脑汗津津的蒲公英,汉密尔顿教授几乎立刻就想把门关上:“你有自己的狗窝儿杰斐逊先生!打哪儿来就给我回哪儿去!”亚历山大不在乎是不是把麦迪逊一起骂了,把杰斐逊放出来就是他的错。
托马斯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稍等,然后努力大口喘了两口气,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唱:“我知道~(喘气)您是个有名望的人~~,很抱歉在您家里打扰您(喘气)……”
他越唱越大声,大有吸引整条街的住户来欣赏之势:“但我无路可走,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我的教授迫害我~~批评我,无视我,咳咳,开车回家不等我………………”
“!”
亚历山大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小混蛋提进来,该死的!会不会有人看见?他几乎可以想见传单的标题了:头条!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利用职权和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在他自己的家!Damn!
他骂骂咧咧嘀嘀咕咕地透过门缝张望,检查外面没有认识的人经过。而他捉进来的那一个,已经得意洋洋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屋内的陈设,餐桌是空的,流理台是空的,托马斯怀疑冰箱里也是空的,因为它新得简直可以直接拿去沃x玛全款退货。但那可怜的写字台是满的,上面堆的纸张和书本快把它淹没了。托马斯想上前看看写了什么,可惜他的教授已经做完了安保工作,把注意力放到不请自来的客人身上。
“别乱看你不该看的!小混蛋!而且容我提醒我们说好了是毕·业·后!”汉密尔顿低声咆哮着穿过客厅,像牧羊犬一样把杰斐逊从写字台边上赶走。
“别紧张,汉密尔顿教授,我可以保证这只是一次无害的拜访。”托马斯嬉皮笑脸地摊开手,像展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但汉密尔顿教授不领这个情。
“你·什么·也·保证不了!”亚历山大从牙缝里一词一顿地挤出句子:“小骗子,现在离开我的房子!回你该去的地方去!”他把托马斯逼向大门口,使杰斐逊联想到海盗们逼人走跳板的情形,这更加激发了他留在甲板上的求生欲,于是他为了极力证明自己有不被丢出去的价值而提出一项交易:“我可以做一顿晚饭!”他像个争做志愿者的童子军一样举手。
“啥?”话题太跳跃了,汉密尔顿教授显然还在加载。
托马斯赶紧乘胜追击:“我可以做一顿晚餐,您可以专心做您的……工作?”他又往写字台瞟了一眼,收获一个警告的眼神。
“会做饭?你?”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少爷形象有点太深入人心了,托马斯在心里说:Ouch……
“我会的,”托马斯开始狡辩,不,答辩:“我在法国待了一段时间,我学了怎么做饭。”
汉密尔顿教授半信半疑,好奇心或许容易惹祸上身,但,无论如何,他让出了一条去厨房的路。
托马斯满足地在教授的屋子里探险,他找到一口锅,没什么使用痕迹,一些罐头,和没过期的意面,这些应该可以凑出一顿晚饭。
而汉密尔顿教授钻回了他的纸堆中,在里面窸窸窣窣地工作。
事情发展得不错,有一点小波折但托马斯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现在他应该告诉詹姆斯一声免得他担心。
「詹米,我今天不回公寓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我在朋友家。」
对方正在输入……
「托马斯,据我所知和你好到能留宿的朋友们应该都没有在纽约的房产,你到底在哪儿?」
「詹米,我真的在朋友家。」
……
对方正在输入……
「女朋友?」
「呃,差不多?」差的好像有一点点多但……
「好吧,那是谁?」
「詹姆斯,我保证等到我可以公开的时候,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
对方正在输入……
……
对方正在输入……
「好吧。」
「早点回来」
「我是说明天」
詹姆斯有点婆婆妈妈的,但很关心朋友,托马斯知道这一点,并对自己的隐瞒感到一点小愧疚。但现在他的教授正在他目光可及的写字台边上完成下一篇论文,他在准备一顿热腾腾的晚饭,气氛正在升温……升……温……
烟雾探测器很应景地响了起来。
锅里的意面显然已经忍受不了恋爱的酸臭味决定自焚。托马斯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把燃烧的平底锅丢到洗碗槽里打开水龙头。汉密尔顿教授几乎是瞬移到厨房,关掉了火打开窗户把烟往外赶。但烟雾探测器显然还在抱怨空气里的烟雾浓度,所以托马斯也立刻加入了赶烟的队伍,他们拿起任何能充当扇子的东西挥舞起来,直到那个小东西在惊扰消防站之前安静下来。
托马斯松了一口气,脱力地撑在流理台上却摸了一手的水,那被临时征用为消防设施的水槽大概是被锅里冲下来的意面堵了,在流理台的桌沿制造了一个小瀑布。他跳起来关了水龙头,但厨房已经大有改建成游泳池的趋势。
汉密尔顿教授看起来比厨房更狼狈,拖鞋可能已经在他跑过来的过程中飞了出去,现在他站在水里,袜子被浸湿,衣服被汗湿,烟雾和疾跑让他咳嗽,扶着台面弯成一个虾子。托马斯对他伸出手,但立刻被拍开。他应该去洗个澡,至少换件衣服,但亚历山大只是把刚才随手抓起的纸壳丢到一边,用酸痛的后背找到了沙发,陷在里面。报警器尖锐的声音吵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托马斯被遗弃在厨房里,他四下张望没有找到抹布,只好把抽纸铺到地上吸水。
但汉密尔顿教授清清嗓子打断了他的工作:“回去吧孩子,已经很晚了。”
“别叫我孩子!不,我还不能回去,我想这里还需要收拾一下。”托马斯试图继续用纸巾吸水。
“那不重要了,我还有千万件事别的事待处理。”
托马斯一动不动,他看不见沙发上的人的表情,但他猜一定是失望的,不……
但汉密尔顿教授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天花板。“你已经擅闯了我的家,烧了我的厨房,淹了我的地板,毁了我的锅……你……你甚至没有换鞋……你……你还想做什么呢?”汉密尔顿疲惫地捏着眉心,现在他倒是像躺在是被飓风卷过的废墟里。
“我还毁了你的夜晚,先生……”托马斯的愧疚有一半是对这个烂摊子,另一半是装的,当他自己都开始责怪自己,别人通常不好再说什么,这招通常百试百灵。
除非接招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你没有毁了我夜晚,现在,让我给你叫辆车,回去吧杰斐逊先生。”
托马斯希望司机取消订单什么的,但车子来得很快。
“无论你今天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来,”他的教授,还是慷慨地穿过一片废墟送他到了门口,如果忽略一直推着他后背的手的话:“我们都等你毕了业以后再谈。”
最后一下,汉密尔顿教授把他推出那场飓风,自己又退回里面。手从他背后离开,门在他身后合上,落锁的声音格外响亮。
托马斯耸耸肩钻进车里,双手插兜,一路上拳头在口袋里攥得死紧。刷开公寓大门时的他又想起了什么,松开了拳头吹着下午没吹完的口哨旋律迈着轻快的脚步回了屋里:“詹~~~米~~~”
麦迪逊还没有睡,但也没有对杰斐逊提前回来表现出意外:“约会怎么样?”
“糟透了。”
“但你看起来很高兴?”
“当~然~哈哈!”托马斯滑行着钻回自己房间。
詹姆斯略一沉思,拿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中邪会复发吗?
……
汉密尔顿站在上锁的门口,直到听见车门声和车子开走的声音。当他转身,那个小兔崽子的滑板还靠在墙角。
“嗨~”滑板向他打招呼。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亚历山大真的脱力了,这小毒蛇的花招怎么使不完?他看着滑板,找了面墙支撑自己,又缓缓滑到地板上。他得好好缓冲一会儿才能考虑怎么在对方拿这玩意儿来当再入侵他的房子的借口前把它隐蔽地送回去。
这个小无赖!小骗子!小毒蛇,从不知道哪个缝隙就能溜进来,吐着信子在他眼前游来游去,佯装一副无害的模样,使出浑身解数迷惑他,好伺机而动咬上一口。不,那点小伎俩不足以让亚历山大上当,这条幼蛇的毒液也不足以让亚历山大毒发身亡。但不,或许他已经咬了,汉密尔顿感觉什么东西已经出现在血液里,异样得让血管发痒。
亚历山大觉得自己再被逼一下就要忍不住写一份罪己诏坦白。但好在离他毕业还有很久,久到足以让这个小骗子想清楚,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家伙不是谈恋爱的最佳选择。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还有成千上万件事要做,成千上万件……
……
教职工食堂的工作人员谨慎地递给汉密尔顿教授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好像在评估他会不会喝完就倒在地上。但亚历山大没有倒在地上,他端着餐盘走向座位。
伯尔教授端着午饭坐到他旁边,此人通常讲话少微笑多,所以亚历山大无所谓,但今天伯尔好像另有话题。
“我上午见到个小孩儿,我感觉他跟你挺像。”
“愿闻其详?”汉密尔顿教授头也不抬,但伯尔好像不太介意,他自顾自往下说:“他今天拦住我,像你十几年前那样,问我怎么样才能和我一样提前毕业……”
“噗!!!!”
亚历山大一口咖啡喷出来,引来工作人员担忧又不出所料的眼神。
伯尔稍一愣神,但还是把餐巾纸递过来,汉密尔顿教授接过餐巾纸点头致谢。
“太烫了……”亚历山大一边擦掉嘴角往下淌的咖啡一边说。
“啊……啊……”伯尔看了一眼那杯罪魁祸首的冰美式:“……慢点儿喝。”
这一瞬间亚历山大有点想直接把杰斐逊挂了好让他毕不了业。
然而,然而,托马斯终究还是没有遭这一劫难,他毕业了,顺利,提前。
麦迪逊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杰斐逊抓着他的手臂:“詹米!现在我终于可以自由地追逐爱情!”
一年多来麦迪逊已经对他的中邪行为从入门到习惯,但他仍然保留着那个疑问:“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现在可以公布了吧?你要追求的到底是谁?”
杰斐逊得意地指了指坐在观众席,有点呆滞,脸色铁青的汉密尔顿教授……
麦迪逊:“………………吾友啊!!!!!”
……
汉密尔顿教授呆坐在观众席,不久前校长亲自念了托马斯·杰斐逊的名字,宣布他完成所有课程并毕业。一年多太短了,不够亚历山大确定自己该不该真的开始这段关系;一年多又太长了,长到足以让杰斐逊想清楚然后……选择另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人……
现在呢?现在该怎么办?焦虑中他抬起头,看见那条用毒液灼烧他的心的,穿着学士服的小毒蛇,得意洋洋,像一颗子弹一般势不可挡地向他走来。
他想:“I see him coming, do I run or fire my gun or let it be?”
他想:“I’m running out of time. I’m running, and my time’s up.”
他想:“Wise up, Eyes up, 快想啊亚历山大!!! ”
他想:“Wait!”
但没有时间等待了,这颗子弹势不可挡地击中了他,握住他的手,他说:“亚历克斯?如果我们的恋爱纪念日和结婚纪念日都在同一天,以后你会不会觉得太赶了?”
…………
这个世界上当然不能事事都如了托马斯·杰斐逊的愿,但无论如何,他的男朋友实习工作终于还是转正。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来接他的教授下班,他的。
麦迪逊还在读,但也很快要去实训。托马斯趁着詹姆斯还在学校,总是会找他当面唠上几句。
“我不知道汉密尔顿教授还在不在办公室,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眼?”临走前,詹姆斯随口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看着”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汉密尔顿!你的金融系统烂死了!!!!!!”
办公室的窗啪一声打开,愤怒的男人开始了夹着谩骂的辩论,小骗子,小毒蛇,小兔崽子……
“看,还没走。”
“你……好吧,好吧,我得走了。”麦迪逊随意摆摆手,加入放学的人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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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3 months
Text
Slash:Aragorn/Bormir
作品标题:《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波洛米尔与阿拉贡在河边争执,他恨自己陷入这无望的爱,在黑暗的欲望中放纵自己,无力挣脱。
我写这篇同人的时候,卡顿了很久。它不长,很简单的一个小片段,但因为各种杂事,以及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个部分,放置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重新捡起。
互攻背景,波洛米尔视角,描写旅途上一个心理非常不成熟的场景,最终而因此导致悲剧。有人物失控的愤怒,冲动下的自我厌恶描写。可能这篇文章混乱的结构,对人物的不够恰当的解读,以及文字上的表达,会让你感到很不适。那么,不喜欢请不要看它,也尽量保留一些网络礼仪,不要让我们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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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盐柱
“波洛米尔,你听说过一个关于盐柱的故事吗?”
很久很久以前,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护戒的路上闲聊,在那些无聊又需要舒缓众人过于紧张情绪的夜晚,北方的游侠讲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异事。
“那是什么故事?”
南方的刚铎统帅一直忙于对抗魔多的战事,在刚铎战士对事情的排序等级中,他的个人娱乐总是放在最次要的位置,对这些见闻并不太涉猎。他有些好奇的问,语气中不太介意自己的无知。
“这是一个异世界来的传说,真假难以考据,诸位听过足矣。”
阿拉贡打开话匣子,在今夜的长风中,讲述那些故事里的故事。
“有一个古老的城市,城中之人得罪了他们的神,神于是降下天火,要毁去他们。只有一个义人得救,义人带着他的妻女,离开那罪恶之城。神的使者嘱咐他们,一路上千万不要回头看任何东西,一次回头,就一切都功亏一篑。那义人做得到,遵守与他的神的约定,狠了心一路向前,逃离这灭顶的苦难,去接近与神同在、有亮光的道义与命运,义人离神越近,血里的原罪就离堕落的人更远。但他的妻子听到了背后城市万千生灵在熔浆中毁灭的声音,却忍不住心中怜悯,那血肉之躯中有柔软之心的女人回头,回头去看那天火毁城的惨景。她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只是一眼而已——白花花的盐从她的脚底漫到头顶,于是她化作了海边的一根人形盐柱,至今屹立。”
“……哀哉,多么可悲的命运。”
波洛米尔沉默良久说。
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她逃亡的路上,化作了盐柱。她本可以义无反顾往前走,走向那许诺好的救赎的光明,然而却受缚于她的血肉凡心。
波洛米尔很想知道,那颗心在化作盐碱的瞬间,是否与那注定恒古万年的盐柱一样苦?
他可以问有关战争,有关作战策略,有关如何对抗,有关所有更符合他刚��统领身份一切的问题,唯独直接讲不出这么多愁善感的语句。
于是他将那些不适合一个刚强的人类男性战士问出口的疑惑,放在心底,没有再在这个晚上再问任何关于盐柱的一句话语。
2.阴影
在河边,在月光稀薄的黑暗中,来自刚铎的人类统领焦躁不安。
尽管知道从来不能得到他期盼中的最有效的支持,他依然提出了作为一个生来就要负责刚铎对抗魔多战事的领导者该提出的建议。
波洛米尔像无数次试图抓住最后的稻草的无望之人一般,抓紧那点细弱的可怜希望。他向与他一起守夜的伊西铎的后人,低声建议:
“走米那斯提力斯会更安全,你知道的!我们可以在那里重整旗鼓,然后一鼓作气前往魔多!”
然而游历四方不敢归家的北方游侠又一次掐灭了他的焰火。——只有这件事,阿拉贡不能也不敢轻易冒险和试错:
在阿拉贡的脑海中,波洛米尔在雪山上拾起魔戒,神情迷惑,受到试探的那一幕再次出现。
阿拉贡太清楚那枚魔戒对众人不同的诱惑了。
如果波洛米尔试图抢夺魔戒,在魔戒的强大阴影下变得不再是他自己……无论阿拉贡过后会多么痛苦,多么憎恨自己,恐怕那一刻,阿拉贡会真的毫不犹豫拔剑伤害他、杀死他。
对魔戒邪恶作用的了解,以及对波洛米尔性格和愿望的洞知,让黑云般的阴霾再次笼在阿拉贡心头。
如果回到了刚铎,在白城统帅能一呼百应的地界,在拯救人民欲望的深层驱动下,波洛米尔会用这邪恶戒指的力量去做什么?
他急于拯救刚铎解救他的人民和结束战争的高尚本意好心,会被这枚只为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魔戒扭曲到什么程度?
他会堕落进怎样的黑暗之中?
魔君的力量,会怎样利用人性中出于善意的这一点,混淆它,搅乱他们,这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灭顶之灾的毁灭?
那个令阿拉贡自己也一身冷汗的无言拔剑动作,又在他心里无声的回放。
在他内心中,在失去灰袍巫师甘道夫、他结识了多年的米斯兰迪尔,这个让他心碎的挚友以后,阿拉贡揽过来了那个领导者的角色。他作为一个团队的领袖角色,有责任去继续带好这支每个成员都被魔戒折磨到松散的队伍,出于保护整个团队能顺利完成摧毁魔戒任务的潜意识——阿拉贡心里锋利的刀剑,在这一刻又缓缓出鞘。
“回到刚铎也无济于事。”
来自南方的人类统领连声线都因愤怒而不自觉地轻微颤抖,每当他如此,阿拉贡便觉得刚铎之子外显的所有强势都是纸糊的:
“你对那些精灵倒是深信不疑,对自己的子民却一点信心都没有?没错,人类有缺点,脆弱不堪……但人类还拥有勇气和荣耀……可这些你都视而不见!”
宰相的长子金发凌乱,咸涩的汗液像苦透的泪一般让那些刘海黏着他的额头,风霜的脸庞在这一点点可怜的月光下更加脆弱与沧桑。
他的痛苦无法隐藏,如不可回避的荆棘牢笼,刺进所有挣扎的、本身力量微弱、却还要固执前行之人的脚底。
最后一点月光被乌云遮盖了,同时掩盖了阿拉贡脸上不易察觉的羞愧与逃避,遮住了他还没有为承担重任做好准备的心。
他欲低头转身的肢体反应,对冲突升级处理的反射性退让,彻底激怒了波洛米尔。
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鼻尖粗重的热息拂过阿拉贡逃避的脸,强迫伊西铎的血脉正视他。
波洛米尔揪扯阿拉贡的衣襟用力到他指关节发白,盛怒与失望,让他丝毫不能控制此时此刻自己声音里的尖刻控诉与力量的粗鲁无礼:
“你怕了!你一辈子都躲在阴影之中,害怕承认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内在!”
阿拉贡的回应却像一个字一把尖刀一样,挖空波洛米尔的心脏所有的血肉。
恐怕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顾全大局的理性与客观,他被戳中最令他自己无法接受、和最让他感到痛苦的心魔时刻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封闭,和眼中只有一刹那的冰冷防备,有多么的伤人。
那些更伤人的话只在他喉咙里停留半秒,就从他嘴里出来:
“我绝不会让魔戒靠近你的城市半步!”
排山倒海的冰,仿佛来自红角峰的冰,一整座冰山的冰,这世界上所有的冰一起加起来一般——一下扣到波罗米尔心上,瞬间冻住了波洛米尔极盛的怒火。
“……我的城市?”
冰山被底下火山爆发的熔浆嘣开轰碎。
他的拳头比他的其他部分做出的反应快,一下打到阿拉贡有浅沟的下巴上。
“我的城市?!我的城市???!!!”
波洛米尔几乎是爆发性地扑到阿拉贡身上,用体重把高个子一下掼倒。
波洛米尔压在阿拉贡身上,不顾阿拉贡身为一个战士条件反射打在他身上让他疼痛的反击,和这北方的游侠撕打在一起,喘着沉闷的粗气继续揍他。
波洛米尔又冷又热,两种极端情绪在他身体里交织……
——他替那些所有为刚铎舍弃了生命,抗争到底,流干了千年的血泪,在枯竭中苦等那个空了千年的虚空王位重新迎回主人的人们不值。
“是了…确实只是我的城市……刚铎没有国王,刚铎也不需要国王!”
又一拳狠狠揍到了阿拉贡的下巴上,那一拳有力到波洛米尔自己的指甲都磕进了拳心,但波洛米尔感觉不到痛。
波洛米尔强迫自己无视他尖锐的话语让阿拉贡的双眸中压着的剧痛,这一拳狠到打得阿拉贡下巴瞬间青了。
那里留着前几个夜晚,他和他在洛林的夜晚,阿拉贡允许波洛米尔在激情之下留下的浅浅牙印。
现在,那下巴的浅沟被波洛米尔打出了破裂的血污。
恍恍惚惚间,波洛米尔想起那个洛林的夜晚——他们的身体与心灵,第一次向对方坦诚的打开的那一夜。
3.幽境
在那个幽蓝色的夜晚,白城的统领一个人,远离了那些出于同情与友好,给他们留宿的精灵,远离了所有的伙伴们,在那个孤独的角落,陷在精灵女王凯兰崔尔在他脑海中留下的声音中,陷在他个人巨大的心理挣扎里。
洛林的夜晚回响着精灵们如诉如泣的低声挽歌,这挽歌中是让所有人听之会心口破碎的悲曲,为那护戒九人小队在摩瑞亚矿坑中失去的灰袍巫师。
如今他们只剩八人,团队中的一半成员惊魂未定,内心戚戚,更沉重的压力让波罗米尔无法像旁人般安心入眠。
“休息吧…波洛米尔……这里都警戒好了。”
白城的将军为那安慰他的声音回头,看向这支并不算稳固的队伍中,他唯一的人类伙伴。他的目光落入阿拉贡那双带着关心和温柔的灰蓝色眼睛。
“……我在这里无法平静下来。”
白城的统领低着头,极力去控制他的脆弱,但他放在膝盖上微弱颤抖的拳头,和气息不定的声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状态。
“她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盘旋……她提到了我的父亲……还有刚铎的堕落……”
阿拉贡缓缓坐到他身边,近到一个让波洛米尔觉得此刻可以接受的距离,只是很安静的倾听,并不打断他,也不评价他。
“她说,就算是现在…也还有希望。”
波洛米尔低头,干燥的嘴唇嗫嚅,尽量不看阿拉贡的脸,他像在自己一直的困惑里自言自语,又像需要一个倾听他无法对旁人诉说话语的倾听者。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夜晚,在黑暗中,在那些远离对他个人期盼的遥远距离中,在同是人类的阿拉贡的面前,他才能够做到这不易的示弱。“……可我根本看不到,希望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沮丧的偏了一下头。
“我父亲……”他转首看一眼阿拉贡,在阿拉贡用安静营造的支持中,鼓起来莫大的勇气,倾吐他自己的私事。
“我父亲品行高尚,却治国无方,人民丧失了信心。”
他的父亲…刚铎的摄政宰相德内瑟尔,那个让他情感复杂的人。
波洛米尔敬重他,认可他对刚铎的良苦用心,竭尽全力的辅助他,但又那么的畏惧他。在德内瑟尔面前,他需要扮演的角色太多——一个靠谱的统帅,一个尽责的儿子,一个军队士气的鼓舞者,一个能代表刚铎英勇无畏军人气概、不允许轻易流露脆弱的男性偶像……
他始终不能如愿的成为那个更完整的他自己。
“他希望我能扭转乾坤……我也想……我也想复兴刚铎……”
波洛米尔闭上眼睛,在沉重的期许和自我期待中克制着自己。他又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在远方夜空的幻影中,好像看到片片了云层堆叠成故乡刚铎的海市蜃楼。
慢慢的,波洛米尔叙述的声音,为他不在眼前的故乡,从沉郁到充满感情的深深眷恋,仿佛他仍置身其中,从不曾因为寻梦的旅途与护戒的重任而远离。
“阿拉贡…你见过吗?埃克塞理安的白塔,珠光闪耀…银光倾泻…白色旗帜在晨风中飘扬……”
波洛米尔声音低沉,遥远,嘴角在想象与回忆中不自觉的弯起笑意。
“有过清澈的银号角,召唤你回家乡吗?”
他问他未归的王,流连荒原的游侠。
“我见过白城……很久以前……”
阿拉贡微微合眸,闭上眼睛,前尘往事漫上心头,轻声回答刚铎的统领。
那是他不曾与波洛米尔多言论过的过去,那时他仍化名为索隆吉尔,投身于埃克塞理安二世的帐下,为刚铎效力,留下战功与美名。
阿拉贡没有告诉波洛米尔,他那时与现在一般,仍旧不肯认领他自己的血脉与身份;阿拉贡也没有告诉波罗米尔,彼时还年轻有锋芒的自己,与敏感多疑的德内瑟尔结下的误会,最终只身离开那个白色的城市;他在波洛米尔身上,有时常常能看到他父亲高傲又决绝的影子,刚铎战士祖祖辈辈不变的忠勇与血性,在他们身上是多么的相似。
白城的统帅看向北方的游侠,在洛林的星光下,脸上绽露出温暖又明亮的笑意。他期盼着,终有一日,能带他未来的领袖回到他们共有的城市,与阿拉贡一起,共同归去。
波洛米尔的手忍不住稳稳的握在阿拉贡的肩头,亲热如兄弟般,用力拍拍未归的游侠。他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为那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希望而燃起的璀璨星光,与伊西铎最后的血脉贴得那样的近。
“终有一天,我们会到那里, 塔上的守卫会高呼,刚铎之王回来了……!”
在波洛米尔渴盼又热烈的声音中…阿拉贡不语地眨眨眼睛,高高的眉弓在月色下,在深邃眼窝中投下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内心阴影。
阿拉贡的手,缓缓回握住刚铎之子放在他肩头的手背上,垂下的视线与波罗米尔仰起的目光浅浅的交汇。
白城统领的绿眼睛太过夺目,他带着笑意的嘴角太过温暖。
阿拉贡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手心贴着波洛米尔手背带着暖意的皮肤,他那双映在波罗米尔绿眸中的灰蓝色眼睛,目光温柔,沉静如水。
有一些呼之欲出的情愫,让这本是带来安慰与敞开心灵的夜晚变质了。
他又这样看着我了…………
还是这仅是我的错觉………?
亦或是他早已发现,我的目光在这一路上无法不偷偷跟随他的事实………?
波洛米尔痛苦地眨眼。
我看着他的目光……���烈到连我自己都摒弃我自己……
游侠的目光太像一张网,网兜住波洛米尔一路上内心一直苦苦挣扎的彷徨野兽。
阿拉贡又用他们在瑞文戴尔初见时的目光那样看着他,带着试探,又带着洞悉,与波洛米尔的视线交汇,如神秘的月光,与波洛米尔像夕阳般带着余温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这令统帅忍不住太长时间放纵自己沉醉在游侠的眼眸里,盯着阿拉贡唇上干涩的唇纹看了太久。
但我不能……但是我不敢……
在阿拉贡定定的注视下,波洛米尔原本热情的目光,在他自己不敢诉说又极力隐藏的内心欲望中,又再次变得闪躲。
夜空中是精灵们如梦似幻的歌谣,那黄金森林里的歌谣是波洛米尔听不太懂的辛达语。
那些声音似乎很远,隔着一层薄膜般,让波洛米尔此刻只听得清自己如雷的心跳。
阿拉贡的目光像魔戒那样牵制住波罗米尔,让他内心深藏的火一般的欲望无处遁行。
波洛米尔呼吸都顿滞了,想把那停留在游侠身上太久的手,从阿拉贡结实的肩头上急急抽走。但阿拉贡却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撤离。
游侠低头,近得与统帅呼吸浅浅的交织在一起。
贴得太近了……我害怕我会………
波洛米尔的背后全是冷汗,然而他的下腹因为这过近的距离,从马裤中腾起了欲望之火,这细小的火苗煎熬他,让他苦苦强忍着不体面的生理反应。
维拉啊…仅仅是他的目光而已…我就如此的不得体………
波洛米尔绝望的闭上眼睛,阴茎在织物的束缚中痛到勃起。
我恐惧他一旦知道我对他的渴望,会认为这是对他肮脏的亵渎,我恐惧他的厌恶与不齿………
他盯着游侠开合的嘴唇,暗夜中亮晶晶的唇齿,波洛米尔嚅嗫的唇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波洛米尔……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直视我?”
波洛米尔可以用上自己最大的力气给阿拉贡一拳,为这个直击他内心挣扎的唐突问题,用以掩饰他内在埋藏起来巨大而隐秘的羞耻。
但是他无法在这难得又暧昧的亲密距离中奋身挣脱,他像一具干死的尸体,浸泡在阿拉贡如水柔情又展露出阿拉贡本心的眼睛里。
“我恳求你不要追询这个答案,阿拉贡……”
此时此刻,波洛米尔连声音都是干涩而颤抖的,他庞大的身躯也控制不住的战栗,震颤般的抖动像一场小型地震一样,从拳握的手链接到阿拉贡抓住波洛米尔手腕的手,传递在阿拉贡的躯体上,一样震颤着阿拉贡的心房。
在今夜的洛林,波洛米尔已暴露了太多的自己,可他语言中的坦白并没有停。
“…它太过不体面,叫我自我憎恨,也会让你在今夜以后…看到我就恶心……”
“你为什么会那样想…?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视线……我……”
阿拉贡停顿了一下,轻眨一下羽睫,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能听到彼此悸动不止的心,这样几乎能够相贴在一起的嘴唇…隐藏在年长游侠目光里的理智,一样在慢慢像融化般碎裂。
“波洛米尔……你难道没有察觉…我的视线…同样不能停止去看着你吗?”
是的,阿拉贡有,在每一次波洛米尔视线快速错开的那些瞬间,在波洛米尔以为将情感掩饰得足够好的目光中,阿拉贡的眼睛亦会去寻找他,不止一次的寻找他。
那些敌意,那些挑衅,那些傲慢,那些成见,那些差距,那些外在规则的社会外衣,始终无法阻止心和心的吸引力。
“……这会叫你一样的厌恶我,一样让你感到恶心吗?”
伊露维塔,阿拉贡以为自己是那个能把这份克制在旅途中保留到最后的人,当做一切无事发生,忽略掉他心里所有的声音。
可他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
这世界上,在爱情之中,唯独投入了真实到忘我的感情,才能不受那么多理性考虑利弊的限制。
“这是一个黑夜中的安慰吗?还是仅仅是一个怜悯?”
我不能承受,这仅仅是一个施舍。
波洛米尔向后仰去,吞下他自己嘴里颤动的叹息。他不安又执着的看着游侠,像有罪的人等一个最后的审判。
回答他的是阿拉贡前倾的身体,停靠在他嘴唇上的呼吸。
一个干燥的亲吻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时间那样长,长到足矣波洛米尔闻到阿拉贡唇上烤焦的烟草味,波洛米尔自身欲望燃烧的火焰味,那些难用语言去表达、情欲破壳而出的,末日火山岩浆的焦味。
“波洛米尔……我看着你…就仅仅是因为我自己渴望你…我吻你……也没有除了遵从我的内心之外的附加性……你会因为我想吻你,就安慰和怜悯我吗?”
阿拉贡直视波洛米尔的眼眸,掌心在他手背上温柔的摩挲。
“告诉我,波洛米尔…你会仅仅因为怜悯就答应吗?你能这样吗?至少我自己不可能做到这样子……你厌恶我们现在的距离吗?如果这冒犯你…你不愿意…我们……”
根本不让阿拉贡说完剩下的话,刚铎的统帅紧紧搂住北方游侠的腰,将更炙烈的亲吻推进那张微张的嘴里。
他的舌头和游侠的舌头在密闭的空间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纠缠。在游侠缠上来抢夺一样的舌头上,在游侠扣着他后脑勺的向后深压中,气喘吁吁的来回顶弄与迂回,无穷尽的去探索对方口腔中有限的空间。
他们干燥的嘴唇在这浓烈的亲吻中完全的湿润了,唾液从唇齿的间隙中滑落,溢在唇角,狼狈的挂在对方下巴上胡茬上,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对方的。
“我该碰触你哪里…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维拉啊……”
阿拉贡的手引导波洛米尔发抖的手摸进自己的马裤中,去咬波洛米尔的下巴与喉结。统帅在自己的呻吟中拉开游侠的衣领,一样急切的牙印落在阿拉贡脖子上,让阿拉贡发出同样难耐的轻喘。
缠斗中如此贴近的身躯让他们下身同样硬热的勃起密密的贴在一起,在他们拳握住对方性器、一下接一下的套弄频率、火热的拳头中。
他们的腰弓起来,胸膛紧贴,有力的胳膊互相用力搂抱着对方。
两个人类战士不分你我的急切亲吻,舔对方身上滚落的汗水,用勃起到狰狞的阴茎在逐渐配合起来的节奏中互相操对方粗糙的手,直到手心中沾满对方顶端中渗出的粘糊前液。
不知不觉中,他们在纠缠里互相脱去了对方的腰带和衣服,蹬掉了马靴。
性奋和羞耻的深红色染上统帅苍白的皮肤,月光下,刚铎之子衣衫凌乱,敞露着因呼吸而起伏,有淡金色细小绒毛的饱满白皙胸肌,额头上凝着颗颗热汗,大手摸索着阿拉贡微湿又毛发浓密的小麦色强壮胸膛,发红的眼角盯着阿拉贡双腿间亢奋到深红的粗大僵直剑柄,握住阿拉贡爱抚他大腿内侧抽动肌肉的手。
“阿拉贡……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我不知道要如何和男性………”
一如啊,他向他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波洛米尔向他坦诚他没有任何与同性间性爱的经验——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阿拉贡在情热中发晕的天灵盖,让游侠黝黑的脸庞都不自禁因为统帅的空白而烧红,胯间的性器为他硬到发痛。
阿拉贡喉间滚出精灵语的低咒,波洛米尔轻笑了一声。他猜想,那或许不是什么文明的语句。
游侠从统帅身上爬起来,因勃起而走得一点都不自然的在那堆衣服里翻找。
他狗一样弯腰把脑袋凑在衣服里翻他要的东西,弯腰的姿势让统帅看清楚了游侠比例完美肌肉漂亮的腰背,宽阔的双肩,充满男性美感、棱角分明的身体线条,瘦削但充满力量、像野生狼科动物般紧凑的强健肢体,深麦色的窄臀,沉甸甸的饱满睾丸,又深又性感的股沟。
这让统帅的手都忍不住放在自己的硬物上,低声急喘着给自己手淫。
“我们只有这个……”阿拉贡掌心中放着一个晶莹透明的瓶子,波洛米尔认得那个,那是游侠随身携带的阿塞拉斯草的汁液。
“那是……凉的……”
“我知道……所以得……”
阿拉贡不再多说了,打开瓶盖往自己掌心中和指头上倒了一些绿色的草汁,绿意又苦凉的味道充斥波洛米尔的感官。
他缓慢地张开笔直修长的腿,伏低了劲瘦的腰,把住统帅的肩膀,跨坐在波洛米尔大腿上。在统帅的眼前,那个充满野性生命力的男人用微阖的目光,锁一般勾住波洛米尔的视线,不容他错开。
维拉在上,但愿我们的初次不算太糟糕。
阿拉贡在心中祈祷。
他不好意思告诉波洛米尔,和同性在一块儿深入至此——这事儿他也是头一次。
所有同性性爱的知识,仅仅限于过去军队中游骑兵与正规军职业的男人们粗俗黄色笑话和吹嘘自己性能力中的纸上谈兵。
他想不到他能做到为另一个同样没有经验的男人而准备用手操开自己。
他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的是。
游侠微微抬起腰,将一根油润的指节缓缓推进自己紧窄的体内,微簇着眉头,并不熟练地扩张他自己。
波洛米尔瞳孔睁大,条件反射双手握住游侠的腰,耳朵中灌满了阿拉贡在松懈的神情中尽量放松自己的绵长呼吸音。
阿拉贡的表情专注,沉着,微张而抖动的嘴唇开着,缓缓的吐气,汗液积聚在他雕塑般的鼻尖,热潮的汗水蒙着他线条硬朗的五官,在用手指开拓自己的过程中,游侠并不发出什么声音。但波洛米尔能从游侠逐渐不能聚焦的瞳孔,和鼻端变粗的呼吸音里察觉得出来,阿拉贡强压的理智在慢慢的逐渐溃败。
一根…两根…但是阿塞拉斯草的汁液并不能完全使他内部紧绷的肌肉得到充分的润滑。阿拉贡咬着牙冠抽出自己体内的指头,在微凉的肠道感官中轻声嘶气,他在波洛米尔面前将手指含进自己嘴里,猩红色的舌尖在黑暗中闪扫了几下,卷住他自己的指节做了一些补充性的深吞。
波洛米尔连呼吸都停顿了,下身发硬到极致。
他拉开阿拉贡的手指,捏着阿拉贡胡须柔软的下巴,拇指爱抚他下巴上的浅沟,摸索游侠在刚刚的啃吻中变得红润的嘴唇。
统帅往手指中沾了一些草汁,把自己的指头操进游侠的嘴里,夹玩他的舌头,眼中闪烁浓烈而危险的情欲,模拟口交一样去顶压他舌根,上鄂和喉口。阿拉贡在错愕了一两秒后,随即配合的去吸吮波洛米尔的手指,舌头扫刷波洛米尔的指根,像挑逗波洛米尔的阴茎一般,轻轻含吮住又用力吸紧,舌头在卷住波洛米尔指头的过程中,吞咽下阿塞拉斯草液冰凉的苦汁,咽下灼烧他喉管的凉液。
游侠那双锐利如鹰的目光紧紧缠着波洛米尔,雄性的本能在接受中与他角力。他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两把钢锁一样锁死了对方。
波洛米尔阴茎上紫色的青筋都绷了出来。他用拳头把阿拉贡的手腕别到游侠身后,掌心稳稳托住那个深麦色的屁股,撤出游侠嘴里的指头,往手上倒了更多草汁,推进阿拉贡为他而准备的体内。
他的腔内紧得令波洛米尔难以想象。游侠皱眉,轻哼着抬腰又缓缓下落,那一圈外环的肌肉在推拒的力量中咬着波洛米尔的指根。
这草汁这么冰凉,但阿拉贡的体内那么灼热,足够将波洛米尔低温烫伤。
统帅屈指,转动了一下指头将穴里的热肉拉开,一圈又一圈,触探阿拉贡身体内部的隐私,草汁混合肠液,溢出来润湿统帅的手指,波洛米尔再往上探索着按去,似乎他按中了让阿拉贡失神然而快乐的开关,游侠突然绷直大腿伸直了脖子,将波洛米尔的指头夹得更紧,从胸腔发出窒息般短促的气音,笔直阴茎上的腺液溅甩到刚铎之子的下腹,指甲扣进波洛米尔肩膀的肉中,埋在统帅肩窝处脱力的喘气。
“你还好吗?阿拉贡……”
波洛米尔的声音透露出对游侠的怜爱,关切,与小心翼翼的温情。
“…糟透了,想要你想要到发疯……把油倒在你那里,哈啊……”
阿拉贡的声音嘶哑得不行,干哑的声带中缀满水汽的湿意。
游侠虚拢着拳掌去捧着统帅的脸,牙齿咬扯他的下唇,灰蓝色眼眸中全是对他信任的情欲。
他握住波洛米尔的硬热,指甲抠进他冠顶溢着露珠的细缝,湿热的穴口压在统帅的勃起上。在眼冒金星饥渴到混乱的情欲中,声音沙哑的胡言乱语。
“然后操我……进入我里面……唔!”
油弄湿了波洛米尔的耻毛,整瓶都用完了。阿塞拉斯草汁像冰镇在他烧得通红烙铁般的阴茎上,让波洛米尔快意到面目扭曲。
他把阿拉贡掰开,握住阿拉贡夹在他有力胳膊上的腿骨,毫不客气一鼓作气操进他紧致的内里,整根缓缓的插入。
阿拉贡的里面热得波洛米尔发晕,冰凉的阿塞拉斯草滞黏在阿拉贡的肠穴和波洛米尔的阴茎之间,像一个透明的薄膜,在插入的链接形式里,同时令他们双双在高热和冰凉感中,体会最私密性的地方被灼烫又被冻伤。
阿拉贡把拳头抵撑在波洛米尔的肩上,无声低喘着,像在催促他继续干他。然而波洛米尔一旦轻轻抽动,游侠的脑袋就在冰火两重天的热痛中,拱进波洛米尔颈窝间,在急促呼吸中咬住他的颈侧,忍耐疼痛与快感。
一如啊,波洛米尔大得要把他给活生生劈开了,他比他们两的手指都粗得太多。阿拉贡眼冒金星,鼻间喷着热气,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他都不需要怎么夹波洛米尔,就能从波洛米尔咬着腮帮子吸气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身体里面紧绷成什么样子。
阿拉贡想,如果我们还能有下一次,如果他允许…我希望轮到我抱他的时候,我们能有更充足的准备,更好的环境,我会更充分的打开他,让他无所介怀的为我带来的快乐而痛快喊叫,而不是像现在,幕天席地,没有一张好床,我们两个都要小心翼翼。
我只希望我能给他一些更美好的体验。
统帅的手扶住游侠的腰,抚慰性的抚摸着,掐住了,开始了专注于在阿拉贡低垂着头难得的羞赧表情中,在他的狭窄身体中试探性的浅浅律动,那腔道里的肉推他,挤压他,在生涩艰难中又无以伦比的欢迎他。
阿拉贡的内部像一条朝圣者的直路,庄重,紧热,潮湿,神圣。让波洛米尔攀越着山峰,用自己的肉体一次次撞上去追逐他,直到在山顶巅峰处遇到那个人神一体的肖像。
他的血肉凡胎再次带着充满了勇气与力量的原始巨大冲击力与撞击力,将阿拉贡撞回苦乐参半、欲望的人间,让游侠在他的怀抱中,在他的硬热上颤抖着,跌落堕回七情六欲的红尘,神像的外壳破碎开,阿拉贡于欲望中流露真实自我凡人的那个部分。
他喜欢阿拉贡流露出那么多因为欲望的表情,丢掉了克制的面具,挣扎,苦闷,渴求,快乐……很生动,很美丽。
“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嗯…!哈啊……”
他小声叫喊他的名字,看着阿拉贡赤红到变湿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伏腰挺胯,向上一次次深深顶进他,直至没根的深度,直至不能插入更多。
阿拉贡的胳膊铁钩一样勾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压低了胯部吞吃他的阳物,喘着粗气默许他一下比一下深重的拓开和占有。
波洛米尔记得刚刚自己的手指操到令阿拉贡可以快乐的那个位置。他沿着那个硬起的肉块小力的抽插,冠头磨碾那个潮热的地方,手掌包笼住游侠不停滴水到弯曲的硕大阳物,用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强势节奏,上下拉划着给他手淫。
“啊……呃…………哈啊………”
阿拉贡从喉咙深处发出无声的喘叫,波洛米尔从不知道,阿拉贡微微挑高但克制的尾音可以这么甜蜜,在性事中能够如此精准地直击他的内心和阴茎。
阿拉贡的内壁无意识的收窄,紧紧锁住抵住自己腺体操弄的那根阴茎,男性在性交中更动物性也更占据主动性的那一面开始主宰他的意识,支配他身体的性本能。
荒野游侠的腰开始主动的起落,将波洛米尔几乎颠出来,又再压实了,全根吃进去,节奏几近是在马背上颠簸般的狂野,气息粗砺而不羁,黑发因汗液湿漉成一条条,他向后甩头,汗水从发尖滴落到波洛米尔脸上,统帅烧红着绿眸,盯住他咧舌舔去,嘴角尝到的汗味是欲望的咸腥,温度像熔浆般催情,激发波洛米尔牢牢将阿拉贡钉在他阴茎上,腰胯耸动得更加剧烈,让阿拉贡在震颤中发出失控的低声尖叫。
他在被他操,又在用自己吞噬他的所有。像水火相融,再难分所有。
“你是我的吗?你是我的吗?你是我的吗?阿拉贡……”
这一夜在眩晕中,欺骗他一句也可以,哪怕天明了他恢复了所有的理性。
波洛米尔低喘着热气,在顶弄中亲吻阿拉贡的唇齿,呼吸他嘴里的热气,仰首去吮咬游侠毛发浓密胸肌中的深色乳头,把阿拉贡全部锁抱在自己汗透的火热臂弯中。
他跳动的心听不到指环的声音,只听得到两人贴近交颈时,阿拉贡擂动的心跳。
拥有伊西铎最后血脉的男人回抱住波洛米尔,在体内坚定的贯穿顶操里,压着喉咙间断断续续的粗喘,用舌尖在统帅口腔内壁回以攻占般缠绵又缱绻的热吻,并不单单只为情欲中的投入与迷失。
“我是你的…你一人的……波洛米尔…”
他说出了他心底最深的愿望…并不止是出于性欲,游侠的眼神深邃迷蒙又清澈。
“过了今夜以后还是你的……将来也一样是……”
统帅低吼一声,伏撑在游侠身上,在更深的埋入中圈抱住他,把他揉进自己骨血之中,与他纵情。阿拉贡的腿紧紧缠在波洛米尔健硕的腰间,胳膊拉下刚铎之子的脖子,唇齿相依到舌头上都是他的汗味、唾液和泪水的味道,与他抵死缠绵。
“你真美……阿拉贡……”
波洛米尔捧着阿拉贡的脸,摩挲他发红温热的高高颧骨,热吻贴在他嘴唇上低声地呢喃。
“男性的美…力量的美……野性的美…鲜活的…你生命的美…我感谢你让我进入到你的生命……让我和你一起经历这所有……”
波洛米尔一下又一下亲吻阿拉贡汗湿的肩头。
阿拉贡简直要为这赤忱的告白发出绝望的呐喊,浑身硬湿到不能自抑,他胸口滚烫,从阴茎贲张的小孔中期期艾艾地漏出混合了精液的腺液,像一串缀着珍珠的项链一样,漏在他自己黑色毛发虬结的腹肌上,他用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神志不清地吐着热气。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坚持不了太多………”
游侠向后仰头呻吟。阿拉贡的体内全是波洛米尔,任他插入到这么深,这么饱,满涨到不能再多。
“波洛米尔……让我为你射出来……你也要射在我里面……波洛米尔……”
回应他的是波洛米尔又深又有力的撞击……阿拉贡蜷曲了脚趾,在波洛米尔对他硬热的抚摸与穴道的最后一记狠击中,低声吼叫着射了出来。
游侠的高潮牵引着他环状肌中颤动般的哆嗦,高潮的阵阵涟漪像一张没有形状的嘴,密实地吸吮统帅的在临界边缘的阳具。
在阿拉贡身上,波洛米尔压低了自己埋在游侠汗泞的颈间,嘶吼着,咬住了阿拉贡仰起的下半张脸上,咬住那个浅沟上全是汗珠的下巴。
波洛米尔控制不了自己浑身的发抖,与沉沦情潮依旧在喷射中的阿拉贡,十指亲密地合握在一起。他埋在阿拉贡体内的阴茎突突弹跳着,一股股热液毫无保留的射进游侠的体内。
洛林的夜晚,没有一句直接的诉说,去表达他爱他的言语,但他们确实又都坠入了爱的奔涌河流。冷河一般的空气中,只有他们肉体在交媾中相缠的情热气味。
4.内河
波洛米尔用力捏住阿拉贡青紫色的下巴,用拇指与食指抹开阿拉贡下巴上的血,将深红的血腥液体抹到那张他那夜热吻过无数回的嘴唇和嘴角上。
“刚铎的国王确实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北方的游侠,他可以在深夜与我苟且,容许我无礼的放纵,但也仅此而已……”
波洛米尔的声音变得更黑暗,更危险,更充满攻击性。
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摸向阿拉贡的马裤,触摸他赤裸温热的皮肤。拳心握住游侠未硬的勃起,侵犯一般去撸弄阿拉贡沉睡的阴茎,在阿拉贡的低吟与用力推搡阻止中,测量他的长度。
“但是你知道吗?北方的游侠老爷,我们南方的刚铎人从不亏欠任何人的人情……”
波洛米尔把阿拉贡捏握得更紧,全然掌控了他最脆弱的男性部分。这让游侠难受,并不赞同也不舒适地皱起眉头,眯着眼眸看着他身上的波洛米尔,游侠的颧骨上有波洛米尔留下的淤青。
在闪闪的河光中,阿拉贡强制自己压抑着怒火的硬朗五官,不要流露出太多表情与情绪。他在努力平息体内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相互不信任,斗殴、血腥味、暴力、疼痛感而被提起来的肾上腺素,面部线条显得更加疏离与冷硬。
但是波洛米尔的火热手掌用上了那些自慰的技巧,他用牙咬下一只皮手套,露出那些有粗茧的手。他从这辈子唯一一次与他人的性经验中知道,游侠喜欢他手上的粗茧,因此故意拢着四指压着力道,节奏分明的向侧边拔拉套弄,用指节和手掌上那些螺旋形的凸起茧纹刮蹭阿拉贡敏感的顶端,去挑逗阿拉贡的硬起。
直到在阿拉贡的鼻息声中,波洛米尔揉搓出手掌中让他满意的硬度。
“停下来,波洛米尔!波洛米尔,这不真的是你想要的,别让我们再因为这个而动手…!”
阿拉贡尽力保持理智,沉声呵斥波洛米尔,指节按在波洛米尔操控他性器的手上。他可以轻易一把弹起来狠狠揍刚铎的统领,用毕生战斗的老练技能,打到他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但是他不愿意对他再动刀兵。
波洛米尔嘴角噙起冷笑,故作惊讶的提高声线讽刺他。
“是吗?游侠,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和刚铎宰相的长子一起在旅途上做这事儿,看着他沉迷在傻子一样不管不顾的欢愉中,而不必去考虑你舍弃的,你嘴里的我的城市。我们之间,不就是用苟合来形容更合适吗?现在他还你人情,回馈你曾给他的恩惠,卑躬屈膝地帮你手淫,这是令你现在更兴奋更有成就感,还是感到更难堪恶心?你不要与我再继续苟合下去,那你这里怎么会这个反应?”
他将他腰带撕开,用力扯下阿拉贡的马裤,暴露他在昏暗光线下完全勃起竖在空气中的硬挺,他顶端冒着性欲腺液的硕大性器。
“你疯了…你不冷静……波洛米尔!”
“…疯?”
统帅顿了一下,脸上扯开傲慢的笑容,舌头舔一下勾起的嘴角,那地方被阿拉贡刚刚的还击打破了,有他自己的血味。
波洛米尔的声音变得更低,更哑,更干涩,更阴暗。
“你很快就知道疯是什么…!阿拉贡!”
他用阿拉贡的腰带把游侠的手紧紧绑起来,勒进皮肉,无视游侠在恼羞中踢踹他的胸口他的肩膀。
就在阿拉贡眼前,波洛米尔跪在地上,低下脑袋,伏低了宽阔的背,再次握住游侠的阳具。虎口强势地掐住阿拉贡阴茎的根部,立起的舌尖狠狠刮一下紫红色的冠状沟,低头去含住阿拉贡的性器。统帅费力的低压了张开的口腔,一点一点把那根狰狞硬起全部吞咽进嘴里。
吞咽的过程让波洛米尔嘴角的裂口更开了,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但他不在乎,只是竭尽所能去继续做向下的吞咽。
他本能地将嘴里的阳物深深咽下去,再缓缓用舌苔抵着柱身提起来,将嘴收成一圈,堪堪卡在阿拉贡硕大的前端,舌尖旋控制口腔力度,沿着龟头转着轻轻一吸。
这让阿拉贡拱起的大腿绷得死紧,紧皱着眉,随着波洛米尔的口腔的收紧和舌尖肉粒擦在他顶端上的快意,在舌苔上的疙瘩擦到他柱身的时候腰部忍不住向上挺起,从牙关泄出闷吟。热流从僵硬的身体各处积聚过来,集中在他的下腹,让他的阴茎变得像鞭子一样更抽紧更硬。
波洛米尔压着阿拉贡肌肉绷起出漂亮纹理的大腿,毫无章法又毫无技巧地用力吸吮他的阴茎,让游侠的阳物把他的喉咙和脸颊撑得满满的,脸颊鼓出阿拉贡性器的弧度,吃吮游侠的硬物深到让自己窒息的程度。
他吸得又重又狠,牙冠轻擦柱壁的经络,令阿拉贡再次从喉间喘出一小串气声的呻吟,在他的强迫之下无意识的抬胯,给了统帅喉部深处几个深挺,顶得波洛米尔的喉口被塞得哽涨,波洛米尔下意识的咽下自己喉咙的强烈呕吐反应,堵住自己唾液里的呛咳,在这自己亲手制造的残忍中,几乎无法呼吸。
他埋在游侠带着咸味和苦汗味的耻毛中,鼻端在折磨一样的酥麻痒意里深吸他的味道,报复般竭力折磨阿拉贡的感官。统帅白皙的脸庞染上窒息的深红,嘴角是他自己的唾液白沫和血沫,混在荷尔蒙的麝香味里,混在阿拉贡被他舔到晶亮的硬毛和阴茎上。
波洛米尔故意舔吮出令阿拉贡难堪的响亮水声,在黑暗中埋头如蛰伏的老虎一样盯着阿拉贡,舌头像赤红的毒蛇一样缠在游侠柱身上。波洛米尔的目光,已全是失控的欲望与找茬的张狂挑衅。
“我吸得你好吗?嗯?北方的游侠老爷…你似乎很享受,也似乎很喜欢我这么回报你。”
“……别这么混蛋,这不是你,波洛米尔!”
阿拉贡也不好受,灰蓝色的眼眸染上阴霾,全身瘦长条束状的肌肉在欲望中紧绷成块,在他的欲火和理智中苦苦煎熬挣扎。
“我他妈的用不着你教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真正渴求的那些,你现在也给不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等得到……那个再能向前一步的你?
我什么时候可以等到,你和我真正的一条战线……?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用这么冷静冰冷的视线凝视我,撕开我?
你永远永远,只能止步于你血脉的诅咒!
波洛米尔发出低声的咆哮,拳头压在阿拉贡脑袋一侧,捏着他的下巴粗暴的亲他。那个吻那么凶悍汹涌,几乎是带着恨,带着狠,带着欲望的腥气,带着利齿的无情噬咬,拖着阿拉贡在情欲的反抗中凶狠又被动的回击他,把阿拉贡的和波洛米尔的口腔内部和唇角都咬伤了,全是痛,全是血。
阿拉贡没有见过刚铎的统帅如此释放的盛怒,那个平常如太阳一样温暖别人的男人,爆发时如烤焦大地上一切的暴晒日头。
“很好…很好……这足够了……”
波洛米尔亲吮阿拉贡颤抖嘴唇上的血洞,血珠和粘稠的唾液,抖坠着,凝连在他们下唇上。波洛米尔用热硬的阴茎摩擦阿拉贡下身的暴涨,在游侠耳蜗里呵气。在黑暗中,他在他耳朵里说出了,毕生以来最不成体统最没有体面最不知羞耻的话。
“阿拉贡…你想不想?操到我身体里面?恶狠狠的把你现在强压的火操到我身体里?如果你带种,就该像我揍你那样,操到我发痛……”
波洛米尔缓缓扯下自己的马裤,阴茎在织物的拉下中卡住,沉甸甸的弹跳了一下,便贴在统帅的小腹,他将布料简单褪到自己肌肉发达的大腿上,掌心慢条斯理地揉搓着阿拉贡的阴茎。
“你不敢要吗?你不敢要我吗?阿拉贡……”
他将自己身体沉下去,触碰到阿拉贡在屏住呼吸中发烫的硬起。
“波洛米尔……”
阿拉贡声音嘶哑,征征地看着他。他也想要波洛米尔,但不是在这里,但不是这样。
“我说过的啊,阿拉贡…”他低头抚摸阿拉贡被打伤的颧骨,气息喷在阿拉贡面孔上。“我绝不亏欠任何一个情分……我有债必偿,我们互不相欠。”
波洛米尔的表情在月光下变得更加癫狂又绝望。
他拉开自己干燥的穴口,扯开到能容纳一根阴茎的宽度。膝盖跪在尖利膈脚的碎石河滩上,没有润滑,也没有准备,就这么径直的,一寸寸的,自我惩罚自我凌虐般坐到阿拉贡的硬热上。
一寸又一寸,阴茎破开一片经验空白的肠道,撕裂般钻心的痛苦,从穴心牵扯到心脏,让他流血的肠腔紧到去咬阿拉贡的阴茎。
波洛米尔喘气,摇晃了一下昏沉的脑袋上汗湿的金发,用拳心胡乱套弄了一下自己在疼痛感中硬到抽搐的发涨阴茎,他舌头僵在张开的口腔中,颤抖着呼吸了几口冷空气,咬着酸涩的口腔壁和后牙槽让自己适应。在剧痛中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坐,直到能彻底被身下的性器整根贯穿和击垮。
他低头,能看到自己大腿根处有蜿蜒的细血,他没有任何经验,肯定自己把自己弄伤了,但他没有感觉,甚至也不在乎他自己。
他甚至脸上也没有愉悦或痛苦的表情,只是疲倦和麻木。
他不再想向阿拉贡流露他的脆弱,亦或再打开他的心,再交换任何方式的投入,再讲任何一句真心话,唯有身体的剧痛能麻痹精神上无穷无尽的痛楚。
他直起尾椎上凝满冷汗、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健硕腰部,向上绷起腰,又重复灌满了力量,深深将臀坐压下去,让体内的刀剑在上顶和下坠的两股阻力中——继续不间断的破开他。
他不间歇的摇摆自己,不停的往下在深渊中堕落,坐到身下阿拉贡的那把刀锋肉刃上,在凌迟中用血肉勾缠住那柄刀具的锋芒。用吃痛的紧绞去与体内的阳具厮杀,紧绞到他内部肠壁受伤,和他的心一样。
他需要更多更多,持续到能让整个身心发麻的肉体痛苦。
他那么破碎,在他身上将自己更放纵的锤开碎裂开,因为他们两人内心被戳中的伤痕,因互相的不信任燃起暴怒,继而毫不留情的对待他和他自己,这破碎的剧痛余火——痛到阿拉贡整个心都揪起来,从骨头缝里难受。
阿拉贡想抱住他,抹去他们两个人眼里冷结的冰霜。
他想给波洛米尔自己本有的温柔,用自己原有的身体节奏拢住他,引导他,拥抱着他操他。
在他的怀里,阿拉贡会握住波洛米尔的腰骨,贴到自己胯间,只是用前端沿着一条欲望的窄路顶弄波洛米尔勃起弯曲的阴茎,和紧颤汗湿潮热的穴周。
他会给他口交,吮吸他的性器,舔吻他的洞,舔到波洛米尔洞里能湿到粘稠的程度,用内里的高热湿软咬阿拉贡的舌头或指头。然后他又重复用带有腺液或精液的冠头蹭他的穴,把他们的私处粘在足够粘合所有破碎的拥抱里,捧住他的脸庞,只是缠绵的深深吻他,直到吻到波洛米尔害臊,气喘,发出喉咙里的难耐咆哮和哽咽哭音,在阿拉贡的舌头里又像抢回主导权,又像在挣扎着回吻他,用力掐住阿拉贡的胳膊,在他怀中更坦然的发抖。
然后他再重重地操进他里面,操到很深,深重但是绝不粗暴的干他,顶到波洛米尔会羞耻也会极乐的地方,让他能更信赖的在唇舌纠缠中缠着自己霸道的索要。然后他再跟他好好的说对不起,让他不要深陷这绝望的痛楚,自我惩罚到极苦。
“波洛米尔,松开我……让我好好去干你…让我能抱着你操……”
阿拉贡喘着粗气,挣动他手腕的绳结,耸动腰部发力,试图干得慢一点,好一点。
“不,阿拉贡…收起你那些废话,我们只是苟合,仅仅是性交,是我在强奸你,是我操你。我不用你同情,不用你怜悯,我也不需要你的拥抱……”
波洛米尔用力按住阿拉贡的手腕,拒绝阿拉贡所有的好。
他怕阿拉贡真的抱住他的时候,他会崩溃到像头发疯的野兽,完全像个不能保有一丝人类尊严的疯子,像野蛮人一样,扑到他身上失去控制的揍他,发出非人又歇斯底里绝望到极点的痛苦哭嚎。
他不去看他悲伤到几乎泪流的灰蓝色眼睛,低头噬咬阿拉贡血污的下巴。存心辱没阿拉贡尊严一样,在游侠身上狠狠的操,强迫他在他的暴力下干他,强盗一般用下落的迎合劫掠他情欲中阴茎挺上来的所有贯力抽插,让那根性器把血淋淋的创伤撕开更大的伤口,撞击在他们下腹,撕痛他们的耻毛。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感觉。
……只有被刀剑捅穿撕裂般的痛苦。
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我把它这么草率随便就给了阿拉贡,让这场性交像侮辱我自己和侮辱他一样。
他是我任何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这一刻,并不完全要我的男人,像他也不会要我的城市。
我羞辱他,更羞辱我自己。
我对他的虐待折辱,不会比我此刻对自己的虐待折辱更少。
我折磨我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毫不留情,极尽残酷,乃至伤害到自己亦在所不惜。
——我们身体交缠得再近,心也将永远分离,不会再亲密地贴近。
他今后的日日夜夜,再不可能会对我露出一丝一毫往日的温柔和情义。
他看向我的眼神,从今往后都仅能剩下刻骨的厌恶,可怜,直至漠视。
波洛米尔浑身发抖,在阿拉贡身上自暴自弃、自我摧残般耸动着腰胯起落,借那支伤到他至深的剑柄,去残酷地搅碎自己的五脏六腑,把他带进他内心那个阴暗的地狱。
游侠难受到几乎破碎的表情,身体僵硬得如死去一般。在波洛米尔体内的凶器,像刀在割波洛米尔的心,也糟蹋阿拉贡的心。一把刀,同时凌虐两颗心脏,一刀又一刀,横七竖八的划下来,直到那颗心脏怖满丑陋的伤疤划痕,直到那些黑血溅泼到阿拉贡同样流血的心脏上。
“阿拉贡……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比起恨你,我更恨我自己。
我恨我放纵至此,我恨我此刻依然爱你,依然渴望你到让我无比憎恨我自己。
波洛米尔精神几近崩溃地坐在阿拉贡胯上,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满脸泪痕。
他失了神僵住身体的那瞬间,游侠已默默转着腰劲,借助腿部力量把统帅重新压在自己身下。在波洛米尔的泪光和散涣的眼神中,阿拉贡小心翼翼的把被绑住的手腕放在波洛米尔头顶的石块上,形成一个波洛米尔本该拒绝的怀抱。
他小力伏挺着腰胯,浅浅的,漫长的,遵从他依旧尊重波洛米尔的内心的意愿,用男人的性本能寻找着统帅体内那些能给波洛米尔带来哪怕一丝快乐的地方,伏在他身上无声的操他。统帅木讷地用手掌遮住自己流泪的绿眼睛,不敢看游侠,不敢看被他亲手玷污了的阿拉贡,他张着嘴呼吸,在无言的沉默中只是喘气,没有任何喊叫,他像没有了生命力,又走进了内心的自我封闭,仅是放任自我去承受。
阿拉贡带着血痕的亲吻落在他手套上的骨节,落在他湿透的眼睑和冒着冷汗的鼻骨上,啄吻他带伤的嘴角,吸掉他嘴唇上的泪珠和苦盐。
“……对不起……波洛米尔……”阿拉贡贴在波洛米尔唇上用沙哑的气声说,那声道歉呵进他全是沙石碎块的心底。
他知道阿拉贡内心温柔,从来温柔,现在也依旧温柔,只是他是那个不配得到他温柔的糟糕透顶的人。
“阿拉贡……求你操快一点……求你射进来……”
他茫茫然低声喊叫,神情呆滞地喊出那些渴望的胡话。掐住阿拉贡被束缚的手臂,内里那么无助的夹住阿拉贡,无力的小腿松松的圈在阿拉贡腰上。
游侠的律动闻声变得又有力又急促,在难克制的气喘中稳稳撞在他体内,撞到让波洛米尔窒息的最深处,撞中波洛米尔内在和着血液的柔软,碾着那里缠人的顶弄,撞得统帅在无意识的快意和受苦中绷直他的腰,缠住他腰胯的力量更用力的收紧,阴茎在两人小腹间硬到漏出不成样子的腺液。波洛米尔抱住他,喘着喉咙间压抑又哽咽的粗气,咬住阿拉贡肩头的衣物承受。
直到波洛米尔的阴茎在又长又慢的性交中毫无知觉的射出一小股精液,直到阿拉贡把所有精液射在他身体里头。
他恍恍惚惚地把自己从游侠身上抽出来,和着一片狼藉的血污和精液,这让波洛米尔愧疚羞耻悔恨到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阿拉贡也很糟,身心都很糟——他的个人心结没有打开,那个血脉的力量,依旧让他茫然陌生又痛苦。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和波洛米尔的做爱。他只想在一张体面的床单上去拥抱波洛米尔,带给他们一个更美好的第一次,温柔的爱他,把他操到只能发出幸福的哭叫,让他的指甲把他赤裸又汗湿的背挠花。而不是在这个全是石头的河滩上,让波洛米尔痛苦崩溃到满面泪水,满身伤痕,因一腔愤怒而像一场被动的强暴,潦草到两个人都伤痕累累。
可他还无法将那个爱着波洛米尔的自己,仅仅是他这个人,仅仅是阿拉贡的爱,与刚铎的王座需要的,能统领人民,带去希望的继承人合而为一。他做不到,他还做不到——他还没有这个力量去接纳和做到,他尚且整合不了这两个部分的两个自己。
波罗米尔看到了,从阿拉贡充满痛苦的眼睛中,明明确确的能看得到——阿拉贡现在,仍无法与他在同一条生命的道路上汇合。他的时间还没有到,游侠或许还有,他自己的很长很长的旁道要走,他现在暂时还不在那里,也许遵从他的本心选择,他永远不想去到那条他此刻依然恐惧的路上。
波洛米尔解开阿拉贡手腕上的腰带绳索,那双手腕勒出了一圈血腥的伤痕,和阿拉贡狼狈不整的衣冠,脸上的伤口一样的刺目。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伤害他?在他本来美好又出于真心邀请你进入过的生命里增添这样的一笔?你怎么能这样做?这到底有什么荣耀可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责问自己。
波洛米尔——你真的是个无可原谅的混蛋。
哆嗦的泪水滴落在阿拉贡伤痕累累勒紫的腕心,他想亲吻那些伤口,捧着阿拉贡的双手,埋在阿拉贡手心里对他说无数次无数声抱歉,脸庞却堪堪停留在他手腕之上的空间,只有眼泪滴在那上头。
他没有资格再碰触他,他没有资格再渴望他,也已没有任何资格,再去爱阿拉贡。
他只敢把自己镶着绒边的厚重披风颤抖地盖在阿拉贡的肩头,以免游侠再遭夜风的摧残。
波洛米尔转过身,踉跄着整理好自己,只身走进那茫茫夜色里。
“波洛米尔——”
阿拉贡在他身后叫他,他停顿了,却不能再回头。
他在他自己的脸上尝到了泪水绝望到苦盐的味道,苦涩的盐柱灌满他的脚步他的心,他现在知道心像盐般极苦的滋味了,但他只能向前走,带着自作自受满布身心的创伤,只能选择一步都不停顿的往前走。
前路渺茫,黑暗中亦未有尽头。
维拉啊……
波洛米尔痛苦的闭上眼睛,任那些泪水遍布脸庞,哭到全身抽搐般颤抖。
他想跪下来,为内心那些自我痛恨,为对阿拉贡无情无可挽回的伤害,为内心那些支离破碎,失望,崩溃,无望而去痛痛快快哭一场。但他只能笔直的站着,在黑夜中颤抖着前行,像一块完全摒弃了自己感情的巨大钢铁。
他愿做一根盐柱,自此沉没融化,沉进大河的水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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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2016 · 1 year
Text
美国妈妈的来信 + 日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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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为了避免泄露个人信息和隐私,妈妈与美国妈妈的通信在发表前都经过编辑加工。妈妈是XXXX,美国妈妈是XXX。)
Dear XXXX,
谢谢来信,谢谢你把我夸到天上,夸得我真感觉飘飘然高高地飘到了天上,真害怕从那么高的高处摔下来,摔个惨。
但害怕归害怕,高兴还是高兴。我这说的是大实话。能得到你这样的写作高手的赞扬,而且是真心的赞扬,怎么能不高兴呢。要是心里不高兴才是不正常、才是变态吧。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引用你的话——悄悄跟你说:你赞得我感觉太受用,太舒服了。我不觉得我这就是堕落。谁都喜欢听赞美,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半心半意,还是虚情假意的;这就是人性,我不需要为我的人性感到羞耻。
我知道我可以为得到你的赞扬而感到舒服,没问题。但我也知道,太舒服了也有危险。满招损,谦受益。一个人需要看到自己的强处和进步(否则会心灰意懒,难以持续勇往直前),同时也需要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可以改进之处,不断谋求改进,不断追求更好,不断进步(否则便会原地踏步,甚至不断倒退)。
记得在这里读博时我非常佩服的一个教授多次跟我们说:我们看看我们认识的人就可以知道,就普通人而言,执着(perseverance)比聪明(smartnesss)能让一个人走得更远;太多的聪明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夸夸其谈,最终一事无成;那些看似不怎么聪明但执着的人不断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大都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觉得他说得太对了。回想我的小学、中学、大学同学的发展,都证明了他所说的道理完全正确。我们当然不需要为我们的人性(如喜欢听到赞扬)而感到羞耻,但我们也需要知道人性是多面的,可以让我们不断进步,也可以让我们随波逐流,不小心就会让我们在不知不觉间不断下流,下滑,下跌,下作。
你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师长,说话听似、看似面面俱到,巨细无遗,无以复加,但你其实说话常常不说满,而是留出巨大的空白或余地,让我(以及你的其他学生)可以自己揣摩你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这种言说方式我很喜欢,也让我感觉很有压力。
师长不提出具体的要求,其实就是以身作则使学生看到自己更多的不足,更多的欠缺。人确实是需要不断有压力才能不断上进,才能活出自己(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恰如我们必须要有血压,我们的血液才能流动起来,循环起来,让我们身体各个器官得到供氧,得到营养,让我们得以发育,成长,存活。
以上算是我读你来信的心得吧。
既然你是师长,接下来我也就用不客气,可以毫无顾忌、毫无歉意地提问题、提要求了。
你在来信中你盛赞我的文字,说我的文字让你想起以善于描写风景而著称的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你的赞扬让我惊喜,也让我感到不敢当。我随即搜索了·、阅读了一些屠格涅夫的介绍。我想知道,我的文字究竟让你具体想到屠格涅夫的哪些风景描写?
你提到了张爱玲、钱锺书、鲁迅的好文章、好小说的文字都是字斟句酌,精雕细凿,无懈可击的。作为文学领域的专家,你是否可以向我推荐你认为张、钱、鲁迅的最好的小说(他们三人每人一篇就好)?
他们的最好的小说我要找来读一读,认真读。然后,跟你讨论。就像读和讨论《乞力马扎罗的雪》一样。
当然我所谓的认真读肯定还是粗略的,就像截至目前我读《乞力马扎罗的雪》一样。但因为有你在,有你的指导和解惑,我读起来肯定会比我自己两眼一抹黑地读要减少更多的粗略。我必须充分利用着你这个专家,I got to take full advantage of such an expert like you,哈。
又,你提到上个世纪上半叶,西方作家力图超越以往那种只是通过呈现人物的外在言行刻画人物的手法,直接通过呈现人物的内心来塑造人物,打造故事;这方面的佼佼者包括爱尔兰作家乔伊斯,英国作家伍尔夫。你可以提供具体的例子或片段让我看一看他们究竟是怎样直接呈现人物内心世界的吗?
我知道我这次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多,但我想你不会太介意的。我早就感觉到你有一种分享知识、传播知识的激情,是最好的教师。我则是有强烈的学习欲望,而且还算是不太笨。所以,我喜欢问,你喜欢答。我们应当说是一种旗鼓相当,我们都能从我们的问答中获得快乐。我相信我对我们的这种教学相长的关系的判断是不错的。
你让我最喜欢的是你的思想开放的态度,your open-mindedness,不是自以为是,而是对自己、对他人的观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怀疑,愿意承认并宣扬别人的高见或论点的可取之处。我认为你的学问之所以可以这么深厚是跟你的这种学习态度和学术态度是有因果关系的。
你所说的我跟小男人之间的良性循环说得太对了。这些日子,小男人也对我们之间的良性循环感到惊讶,感到高兴,并为此给了我更多的甜言蜜语,拥抱,爱抚,亲吻,显然是有目的地维持和促进这样的良性循环。
你提出的女性有旺盛的性欲属于天经地义,无可指摘的观点对我来说真是醍醐灌顶,让我豁然开朗——作为女性有性欲,有强烈的性欲,怎么啦?男性可以有,女性就不可以有?
这话说得太对了。先前我总是在心底里觉得作为女性有强烈得性欲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传统的观念、耳濡目染被灌输的观念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如没有清醒的认识,假如不把道理说明说透,很难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很难获得自由。
谢谢你的斩钉截铁的道理申明。非常感谢。
在写这通电邮的时候,兰州一个三岁的孩子因为疫情清零政策得不到及时医疗救助而死亡,以及河南郑州苹果手机iPhone代工厂富士康大批工人为了逃避清零政策带来的禁足令而出逃的事情正在这边成为新闻,但这些新闻在中国国内被封锁。看着在这些荒诞又残酷、残酷到荒诞的新闻,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这个奇妙的国家,当权者和独裁者而已为所欲为,不管人民的死活,人民没有发言权,只有听天由命。还能说什么呢?
再一篇新的日记,请批评和改正。
希望你们一家一切安好,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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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3日   星期四   多云
早上,小男人又是在天不亮的时候硬起来,抹黑翻身上来,挺入,内射。然后翻身下来,躺在一边,手搭在这边的身上再睡去。这几天都是这样。
早上先起。做好早饭,再叫他起来。
叫他两声,他就应声而起了。一起来就精神抖擞,狗精神十足,一边穿衣服还一边贫嘴,说是感觉睡得很好,休息很充分,所以可以不费力地 “闻鸡起舞”。
不知他从哪里学的这个成语,也不知他究竟知道这成语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贫嘴,只是觉得好玩。
吃早饭时问他:他连续这么多天早上差不多同一个时间折腾一番再睡去,怎么回事。
——妈妈不喜欢吗?
——是我问你问题哪。回答问题,别啰唆。
——妈妈是说我有了一个规律了吗?多好呀,俨然成了习惯,建立了生物钟。妈妈不是说生活要规律嘛。这就是最好的规律不是嘛。
目送他精神抖擞地上学去,这边也精神抖擞地上班去。
今天在办公室又是一切顺利。时间过得好快。
下午早早把自己的一份工作做完。跟上司F打招呼要早撤退,他说没问题。再问他:我时常早早做完我的事情,时间长了,会不会给我添加工作量?
他说应当不会,添加了岂不是等于惩罚能干的人嘛。
有道理。
早回家来,把做晚饭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米饭做上,切好的鸡肉丁从冰箱冰室里拿出来解冻,洋葱和土豆洗好,到时候切了就能用。
小男人放学回来。例行的拥抱,亲吻。问他要不要陪这边出去走路。
——上了一整天学,也该放松放松,让脑筋松弛一下。
——好啊。
他放下书包,不说二话,一口答应。
——走路散步就是最好的头脑休息。不会走得很远,走到XXXX公园那边的山坡树林就回来。
今天一直是多云天。天色有时阴沉,有时明亮,但始终既没有下雨,也没有出太阳。
一路行来,一路观看继续变色中的树叶。
变得早的不是树叶枯黄,就是树叶脱落。变得晚的有的色彩斑斓。
色彩斑斓的是枫树,一棵树上可以同时有火红、金黄、碧绿,甚至一片树叶上也可以色彩斑斓。梨树的变色则是清一色的紫红。
小男人感叹今年的树叶变色比去年的好,但还不是最好。
——楼上主卧室窗外的那棵枫树今年有红色的树叶,比去年好看。去年只是金黄的叶子。但不如前年,红黄绿三原色搭配得真叫漂亮。
——不简单呐。想不到你居然还能注意这样的事情。
——妈妈也太小瞧人了吧。注意这样的事情又不需要什么高超的学问,高级的智商,眼睛管用就可以了嘛。还居然呐。
一时差点冲口而出跟他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注意和欣赏大自然和四季的变迁。
但转念一想又没说。不想增强他的气焰。
进入公园,穿过两侧是树林的谷地,走上树林山坡。满地的落叶。地面完全被覆盖。
小男人先看到一头鹿,在四十米外一棵大树下。这边随即看到不远处另外两头,个头稍小。
鹿悠闲地一会儿啃食地上的什么东西,一会儿抬头站立,一动不动,瞭望远方,像是在认真聆听什么。
和小男人驻足观看。
它们一边悠然悠闲地吃吃停停,一边缓步走动。个头大的那只再抬起头来瞭望,静听,然后抬腿小跑起来。另外两只也跟着跑起来。
它们奔跑的姿态好轻松,好优雅。跨越倒在地上的树木时腾空起跳,好似在空中飘。一两百磅重的身体,那么细长的腿,居然可以如此轻飘飘,神乎其神,令人叹为观止。
走下山坡,走出树林,再进入居民区。一段长长的上坡路。
到底是秋天了,一路走下来居然没出汗,也不觉得冷。不冷不热,最理想的走路天气。
——趁天好还是要争取多户外活动。别整天在家里,在学校里逮着个空就看手机,上电脑,瞎冲浪。多无聊呐。
小男人对这边不厌其烦的哼哼(谆谆)教导只是报以咧嘴笑,一副居高临下、不屑反驳的样子。
他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整天要跟他斗智斗勇。
从后院走回家。经过无花果树,发现又有两个无花果给什么野物吃了。一个吃得只剩下一个把儿,一个剩下三分之一。
当即决定把树上的果子全部摘回家。
本来是准备让果子在树上熟透再摘,因为完全自然熟透的果子跟蜜一样甜。但大自然自有大自然的安排。野物也知道果子成熟就会甜,所以捷足先登,先下口了。
到家进屋。这边直奔厨房去做饭,他直接去书房做他的作业。
土豆块切好,洋葱切好。鸡肉丁过油,加水,加土豆,洋葱。煮一会儿,再从冰箱里取出一块咖喱放进去,盖上玻璃锅盖,用小火继续慢慢煮。
咖喱的香味出来了,锅里的菜汁粘稠起来。再打开一个火头,烧一小锅玉米面粥。
半个小时多一点,晚饭就做好了。盛好饭,喊他吃饭。
他吃得很香,不断说好吃。
看他吃得带劲得样子,这边感觉好满足,好充实。
吃完饭,他要帮着收拾洗刷。跟他说不用了,这边自己来就好,算补偿今天他陪这边走路的时间。
他继续去做他的功课,这边洗刷收拾完毕,洗澡,上床。
抄起笔记本电脑上网,准备公司明天的工作。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书来,再享受自己的文学阅读。
这些日子的生活一直是这样。很规律,很安逸。
大概这就是幸福了。平淡是福。
“乞力马扎罗的雪” :
It was evening now and he had been asleep. The sun was gone behind the hill and there was a shadow all across the plain and the small animals were feeding close to camp; quick dropping heads and switching tails, he watched them keeping well out away from the bush now. The birds no longer waited on the ground. They were all perched heavily in a tree. There were many more of them. His personal boy was sitting by the bed.
现在是晚上了,他已经睡过一觉。太阳落到山后,平地全给阴影覆盖。小动物在营地附近觅食,迅速低头,尾巴摇晃。他看着那些小动物离灌木丛远远的。那些鹫不再蹲在地上。它们都重重地站在一棵树上。现在鹫更多了。服侍他的男子靠着床边坐着。
小声朗读、来回读 。品味、品尝海明威的用词,遣词造句。海明威的叙事手法 。
典型的海明威的文体。所谓的电报体,telegram style,简短,简洁。只是第一句是时间交代,没有视觉形象,接下来都是视觉的呈现。
和妻子到非洲狩猎的主人公Harry,腿部被荆棘划伤,伤口没及时消毒处理,染上坏疽。坏疽在发展,死神在逼近。
但此时此刻,旧有的规律和安逸的生活好像是仍在继续。
小男人做完了他的事情,跳上床来。立即不由分说地给这边脱。脱光。
享受着他的拥抱,亲吻,爱抚,继续读自己的书。
他不说话。进入。进得熟门熟路,驾轻就熟,轻松愉快。
他做他的事,这边继续读这边的的书。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规律,安逸。
抬眼看他。他跟这边对视,一脸得意和调皮的笑容。
——舒服吗,妈妈?
——嗯。
规律和安逸的抽送。规律和安逸的生活。
放下书,闭上眼睛。全心感受他的律动,他给予的快感。
上下轻抚、爱抚他。他的侧胁、后背、后腰,后臀。
“乞力马扎罗的雪” 中的语句 在脑海中回响,回旋:
It was morning and had been morning for some time and he heard the plane. It showed very tiny and then made a wide circle and the boys ran out and lit the fires, using kerosene, and piled on grass so there were two big smudges at each end of the level place and the morning breeze blew them toward the camp and the plane circled twice more, low this time, and then glided down and levelled off and landed smoothly and, coming walking toward him, was old Compton in slacks, a tweed jacket and a brown felt hat.
早晨了。早晨好一会儿了。他听到了飞机声。看上去很小,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侍童跑出去,点燃了火,用煤油,再堆上草,于是平地的两头就冒出了两大团浓烟。早上的微风把烟吹向营地。飞机再盘旋两圈,这一次是低空,然后滑翔下降,机身再拉平,平稳落地。老康普顿穿着宽松的便裤、粗花呢夹克、头戴一顶褐色的毡帽朝他走过来。
高潮感给他催动起来。
越来越有力的抽送,越来越强烈的高潮。排山倒海般的高潮。
——妈妈,我要射了。
他大声叫着,用力顶撞,顶入尽头。
随着他的大叫,尽情地大声呻吟。感觉到他在尽头的强力喷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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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ierconor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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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中,从恨国者到叛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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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我频繁地看到“许秀中”这个名字,才知道她正是“新疆棉花”事件的始作俑者。西方发起这么大一场抵制新疆棉花的风暴,竟然是基于一个对祖国充满莫名敌意的90后,没去新疆只用卫星影像编造出的报告,这个事实本身就是多么荒诞!
我看了一些许秀中参加节目的视频。看到她在澳大利亚人面前反复诋毁自己的祖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心理和生理上都产生了强烈的不适,也让我对她产生了好奇。许秀中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这么年轻,怎么会如此敌视自己的祖国,崇洋媚外到如此地步?国家究竟怎么对不起她了?
国内已经有不少自媒体对许秀中做了揭批,但普遍情绪激烈,这情有可原。在对她了解的过程中,我也需要不断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影响自己的客观判断。我希望尽可能地对她以及这种现象做了相对冷静的阐述。这并不容易。
许秀中后来的行为已经不仅是一个恨国者,而是一个叛国者了。其性质无疑是十分恶劣的。然而,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值得追问:为什么许秀中是在澳大利亚“风生水起”?为什么西方对她的报告不加甄别,就悍然发起针对新疆的行动?
种种迹象表明,这背后是一盘大棋,而许秀中只是一枚可耻的棋子。
1,许秀中是怎么被教育出来的?按照公开的说法,许秀中1994年出生于甘肃省嘉峪关市,独生女。据她自己对外媒的介绍,她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父母对她抱有很大的期待,让许秀中学拉提琴,花钱请人给她上数学、物理,还有英语的课外辅导。许秀中12岁时还参加了奥数夏令营。
这是比较典型的中国三口之家。然而许秀中后来在面对外媒谈起父母时基本都是否定解读。她说,“父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爱。” 她抱怨自己因为一直练习小提琴,而在下巴上留下疤痕。她说,自己考了第三名,父母还不满意。她说,“他们投入大量金钱、时间在我身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不是因为他们爱我,而是因为按计划生育政策,他们不能再生了……可悲吗?”
这类表述能反映出许秀中看待事物的思维方式以及她对故土的否定是多么彻底,是一个没有感恩之心,心理扭曲,不懂自尊自重的人,当她用这种思维方式去衡量自己的祖国,得出的结论可想而知。从这个意义上讲,对许秀中的教育是彻底失败的。
不过,许秀中的学习成绩不算差,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中国传媒大学是211大学,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媒体人。不意外,许秀中说自己在传媒大学过得很不开心。不知道什么原因,许秀中中途退学了,辗转去了澳大利亚。 
在澳大利亚,许秀中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舞台,在她身上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或许不算是变化,而是澳大利亚的特殊环境,让许秀中得以露出来了本来的真实面目。 
2,一个无耻的“脱口秀”演员!
许秀中对脱口秀很有兴趣。在澳大利亚,她晚上经常去讲脱口秀,主打的话题正是贬损中国人及中国。这是一幅有着很强象征性的画面。在脱口秀舞台上,许秀中低三下四地作践自己,以此博得洋人的欢笑。她乐在其中。到了西方媒体的镜头前,许秀中用同样的态度和方式,贬损自己的同胞和祖国。这是多么的一致。然而,后者所产生的破坏性就不是简单的脱口秀所能比的了。
她从一个恨国者变成了一个叛国者。
脱口秀的舞台毕竟不大,观众也有限。许秀中后来相继做了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和纽约时报的记者。在这个期间,她从一个小丑般的脱口秀演员,开始成为一名抹黑中国的“正规军”。2019年,乱港暴徒最嚣张的时候,许秀中看到了机会,她在澳大利亚混入爱国爱港游行的队伍中,做了恶劣的诋毁报道,力挺香港暴徒,在澳大利亚大出风头。
因为表现“出色”(没有底线),许秀中被臭名昭著的澳大利亚战略研究所(ASPI)收入门下,成为一名分析员。在ASPI的官网上,许秀中的方向是:“中国的海外影响力运动,中国民族主义、新疆和维吾尔族问题、侨民社区、一带一路。”不久,许秀中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这将成为永远无法洗刷的人生污点。
2020年3月1日,ASPI发布题为“待售的维吾尔人”的2万字报告,许秀中是第一作者。这份报告生生编造出:2017-2019年,超8万名维吾尔族百姓被强迫转移至中国内地工厂劳作,并称这是中国政府针对维吾尔族的“强迫劳动”。许秀中没去新疆,竟然是通过卫星地图找“证据”,而她列举的证据恰恰证明了完全是她在编造。
可就是这样一份完全基于谎言和虚假信息的所谓报告,却引发了一轮西方对中国新疆棉花的抵制风暴,以及美国“涉疆法案”的出台。我猜许秀中应该会为此沾沾自喜吧。但她对这个后果的严重性是否有足够的了解呢?
3,许秀中已经“无路可退”!
我之前曾说过,在中西关系紧张的背景下,一些海外华人会更急于与中国做全面而彻底的切割,向驻在国纳投名状,做出激进反华的举动,以取得洋主子的信任。许秀中,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之一。不断制造抹黑中国的话题,这是许秀中对于西方反华势力的价值所在,也可以保持她自己在澳大利亚或美国的新鲜度。这方面,许秀中展现出很强的能力。
在2019年,她先是挺香港暴徒收获了一茬关注度,然后又以遭遇“小粉红”网暴为话题,成为澳大利亚许多媒体报道的对象。当时澳媒写道,“现在,每个与许秀中一起喝咖啡的人都发现,她的手机总是响个不停,不是要采访她,就是请她到别国演讲,又或者是要给她工作。她现在炙手可热。”一些西方媒体在报道她时,常常把她的照片和五星红旗,或者一张并不完整的中国地图P在一起,这是成心想以此来羞辱中国。
许秀中在西方舆论场上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遭中国强权压制的受害者,她到处跟洋人说,“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就是被人谋杀了。”
2019年就“炙手可热”的许秀中,现在更是“火到爆了”。而她再一次故技重施。许秀中这两天的推特,反复说自己正在被中国国安部门调查,继续碰瓷。而中国网友出于朴素的正义感和爱国情怀对她的谴责,也被她当成自己遭遇中国网暴的证据,而加以渲染。
我个人不太赞同对许秀中进行谩骂,虽然我很理解网友的心情。因为这种谩骂有可能被许秀中拿来作为继续抹黑中国的素材。再说,许秀中就是吸毒也好,淫乱也好,那是她的私事,糟蹋的也是她自己的身体。
许秀中自己可能意识不到,他们对中国的妖魔化,也在西方世界制造出了一个怪物——针对亚裔的种族歧视,他们也会遭到这个怪物的反噬。现在澳大利亚和美国,针对亚裔的暴力袭击剧增。无论许秀中怎么和中国做切割,她都无法换掉自己那张中国人的面孔,而暴徒可分不清你是精神澳大利亚人或精神美国人。
4,为什么是澳大利亚?
为什么许秀中这样的人在澳大利亚如鱼得水?这个答案比较明显。说起来,许秀中和澳大利亚真是臭味相投。如果比喻成一个人的话,澳大利亚和许秀中一样,也是一个有着突出人格缺陷的病人。
澳大利亚患的最严重的是受迫害���想症。本来和中国隔着这么远,而且中国还是它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非但不是澳大利亚的威胁,实际还是帮助它改善生活的伙伴。但这几年,澳大利亚的受迫害妄想症爆发了,老觉得中国要害它。澳大利亚自己主动去当特朗普政府打压中国的忠狗,不少时候,甚至比华盛顿还激进。
澳大利亚的许多迷惑性举动让中国人感到莫名其妙,无法理解。除了受迫害妄想症,它还有着典型的人格缺陷,就是没有自我反思的能力,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它不想想,中澳关系现在搞成这样,到底怪谁呢?
许秀中、澳大利亚,还有澳大利亚战略研究所(ASPI),三位一体,有着很高的一致性。对一个有底线的人、机构及国家,编造谎言都是不可接受的。我的一位朋友说,澳大利亚能出这样的谎言报告,是澳大利亚整体学术界的崩盘。这很有道理。澳航前首席执行官约翰·梅纳杜批评澳大利亚战略研究所缺乏诚信,给澳大利亚带来耻辱。
ASPI惯常炮制各种颠倒黑白、荒谬至极的涉华“报告”,据澳方人士披露,这个机构长期接受来自美国政府和军火商的经费支持,实际上是反华势力的“急先锋”。我们大致梳理一下这几层关系:许秀中——ASPI——澳大利亚——美国。
对他们最有力的回答,是祖国的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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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joy924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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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政经。 聊一聊有自媒体说的60万亿城投债。 有人说60万亿是估高了。 有人说,不止60万亿,甚至低估了。 众所纷纭。 但可以肯定的是,地方债不仅包含城投债,总体而言,地方债 务超60万亿是肯定的。这等于全国财政不吃不喝3年才能还完本金,加上利息要不吃不 喝4年。 怎么办? 只能凉拌。 只能欠钱不还。
比如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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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位银行方债权人表示,这样长的期限前所未有:“就是借新还旧,可是20年这么长的,前所未有。”
“之前是有心理预期的,也知道(遵义道桥)没钱还,但展期20 年,太夸张了。银行贷款还好,只要趴在账上付利息、不违 约,银行的报表不会受影响,但如果这个政策放宽到非标债 务,那真的就相当于赖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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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全国也就遵义这种得天独厚的地方,才能这么耍流氓 了。
茅台其实遵义都吃不到多少肉。 茅台的利润基本输送给贵州了。 贵州省府吃人嘴短,也得为遵义站场。 之前还聊过贵州李炳军。 他去贵州是不情不愿的,人家在赣南干的好好的,去贵州接烂 摊子。
要是10年前去贵州,那就是乘势而起的好地方。 贵州是透支了未来50年来发展那十年。 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了,让李炳军去拆雷。 人家也难受。 有产业有茅台的遵义,都没办法只能赖账。 全国广大没产业的三四线十八线,债务也高企,他们能怎么办 呢? 他们只能拐着弯赖账了。 对了,多提一句,城投债是打包成银行理财和信托产品,卖给 了我们人民。 所以他们赖账,还债的其实是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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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村镇银行400亿还有南京银行,可能就有这个原因。 包括之前米哈游买什么信托被坑,也是因为信托产品是房企融 资,锚定的房企要倒了,买了该信托的米哈游就亏死。 所以遵义这次事,是一个警告。 大家买信托买银行理财的时候,还是瞄准大行,不要贪小银行 的高利率。另外,我一直说的中国负利率时代要加速到来。一直说的中国负利率时代要加速到来。
之所以不推荐大部分现金,是未来黑天鹅很多,手里有粮不怕 不时之需。 23年的楼市政策,就两个预判。 1、三条红线会松动,就看是名存实亡还是直接破产 说名存实亡,是因为毕竟是不歪搞的。 如果要彻底否认,会有对不歪打脸之感。 就看新班子如何了。 但不管如何,三条红线在23年是坚持不住的。 2、全国限购会实际性破产 这个大概率是名存实亡那一套。 毕竟这个直接破产就是打脸房住不炒了,boss 的原话。这个会搞出各种因城施策,绕开。
3、信贷会宽松 贷款等优惠等优惠政策会进一步放松。 让居民好上杠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预判,因为上面有数据。 2022年上半年,人民币存款增加了18.82万亿,其中,居民存 款增加了10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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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看来,人民不是没钱。
是两极分化。 因为疫情,很多人没钱。 但有些人还有点钱,但他们不消费,都存起来了。 如果让人民不存款拿钱消费,上策当然是提供社会保障体系, 让人安心花钱。 但这个属于见效慢,现在做起要五六年才能有效果,黄花菜都 凉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 上面只能拿出夜壶,各种放宽,然后加速负利率,诱惑居民把 银行存款投入楼市,拉动消费。 银行存款增加,是上面觉得居民还有空间上杠杆的最大原因。 至于股市,也有可能。
拉动股市,让居民存款投入股市中,是有可能。 但当务之急的是地方债务,股市要输血地方需要绕很多道弯 弯,最终只有一部分才能到地方口袋中。 不比拉楼市直接输血地方。 可能就地方财政钱袋子的地方白酒企业,是比较直接的输血 了。 既然地方债务危机大于实体经济危机,所以拉楼市的优先级是 比拉股市的优先级高的。但是大家心里也明白,再让居民接盘也接不动了。
所以税收改革让地方广开财源(房产税现在不太敢上了)也要 跟上。 税改+居民接盘,如果能稳住楼市。 那么上面就不至于倾向于大放水。
这个观察的时间点,应该是23年下半年 。 23年下半年,等上半年数据出来后,才能谈上面是否会考虑 mmt理论。 上半年不是讨论mmt的时候,这个战略定力上面是有的。 毕竟,22年最惊心动魄的,除了恒大差点引爆的楼市危机外, 就是外汇危机了。 是的,人民币贬值,打了好多次人民币保卫战,才稳住了,撑 到了美元加息的末期。 如果22年在美元加息的周期国内搞大放水,人民币保卫战是怎 么都打不赢的,资本外流就更彻底。 外国市场有一个乐观预计,美联储会在23年上半年退出加息, 然后美国在23年进入经济衰退,最早在年末会考虑重新放水。 中国大放水的最大的两个阻碍,一个是贫富分化,另一个是汇 率贬值资本外流。
为了减轻资本外流,中国大放水只能看美国周期择机行事,才 能守住汇率。 2016年我们棚改大放水拉楼市,短短几个月就放完,一年之内 就拉高全国楼市,然后年底出台房住不炒,锁死流动性。 人民有怨言是正确的,因为16年拉的太快太急,很多人蒙头转 向,没来得及上车。 但在国际上来看,是成功的打了个时间差。 美国在15年通过里应外合,引爆中国股灾,资本大量外流。 吸血中国后,美国无惧加息股市会崩,成功在15年12月,08危 机后美联储时隔十年后第一次加息。 随后美国的加息是肯定要跟上的。 但中国出招,在不到一年时间内拉爆全国楼市,锁死资本。 直到2016年12月,美联储时隔一年才再度加息。
如果16年那波爆拉耗时不是半年多是一年多。 那么美联储进入美元加息周期,人民币汇率是很难守住的。 我们赶在美元二次加息之前,不到一年涨价去库存拉高全国楼 市,短时间内锁死了沉淀在楼市的巨额资本。 这些钱在美元加息的时候就无法资本外流了。 通俗点说就是,我们用七伤拳快速打自己,抗下了美国的吸星 大法。 美国这波经济衰退要走出去,继续放水是没办法的事,最早也 得23年年末。 刚好和上面契合了。 所以说,23年上半年不用想也不用谈mmt的可能。 唯一存在可能的是下半年。 看上半年成绩单及格没及格,看下半年美国是否要放水。
这个是一个点,明年下半年,才有mmt讨论的可能。 其他政策的可能,就有很多可能的变动了。 涉及到政治的因素。 我讲一个陈年往事,大家就懂了。 88价格闯关失败后,发生了春夏之交风波。 这个事大家都知道。 温铁军告诉了大家一个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价格闯关失败,经济过热,这时候应该收水,放慢经济 发展速度。 当时的长者李鹏也是这个经济思路,想收水慢点发展,不然就 滞涨了。 但是,当时的政治气候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因为春波过后,国内外一直认为中国会暂停改开步伐,会怕倒 台而放缓经济发展。 长者李鹏的经济思路,在经济上是正确的,但在政治上无异于 迎合内外对中国的预期。 你看,果然不敢搞经济了不敢改开了,在收水放慢发展了。 所以那个时候,老邓是心急如焚的。 后来老邓亲自出马,搞了南方讲话,并在广州军区发话,谁不 改革你们就把他轰下台。
长者李鹏没办法,硬着头皮继续放水继续搞经济。 然后国内外因南方讲话而重新确认中国是继续改开的。 温老就感慨,本来92年那时候就应该收水调整经济结构的,但 因为政治因素而继续放水。 这虽然渡过了政治危机,但埋下了更深的经济危机。
这波逆经济规律而行,最终在98年因为东南亚危机而盖不住 了,开始爆发危机。 然后就是大家熟知的铁腕宰相力挽狂澜。 这点,历史很有趣。 朱相是得到邓的赏识才上去的。 没有邓,朱终其一生没有发挥历史作用的大舞台,十年黄门侍 郎。
邓感叹,朱这个人我们发现的晚了,一定要赶快用他。 但也是朱在98的力挽狂澜,拯救了中国经济,乃至拯救了邓的 政治声誉。 如果98年经济危机我们没顶住,那么追究危机责任,92年老邓 不顾经济周期搞南方讲话强行继续放水种下更大危机,肯定是 他要负第一责任。
所以老邓和朱相是互相成就的典型。 朱相拯救了经济危机的中国,等于拯救了老邓的改开路线。 这个故事有趣就在于,里面的各个人似乎都没有错。 长者和李鹏当年不想再刺激经济,从经济周期来看很正确。 老邓为了改开路线强行放水刺激经济,从政治周期来看,也正 确。 中国就是这个国情。
经济是有周期有规律的。 政治也是有周期有规律的。 但两者往往不是契合同步,甚至经常冲突。 而每当这个时候,在中国往往是政治周期优先,而不是按照经 济规律办事。
经济是有周期有规律的。 政治也是有周期有规律的。 但两者往往不是契合同步,甚至经常冲突。 而每当这个时候,在中国往往是政治周期优先,而不是按照经 济规律办事。
所以朱相当年的结果不会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这次,更可能是远超60万亿的地方债务,成为银行不良资 产,然后不良资产被全民用时间来接盘稀释。 我之前推荐过丁兄的文章,他对比中美银行股,得出中国银 行股长期低估。
那篇文章我点赞转发朋友。 佩服的是文章的中西视角和数据翔实。 但是,观点我是不认同的。 因为中美银行最大的不同是,中国银行是地方政府的钱袋子, 是国企的钱袋子,美国银行完全按市场规律办事,中国银行有 很多政治任务。 中国银行业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底子都被地方政府和僵尸国企 给吃的差不多了。
多少僵尸企业一旦银行停贷就是直接倒闭关门,就是社会危机 政治危机,银行只能硬着头皮送钱,利息都难指望。 供养着地方政府和僵尸企业,中国银行何德何能能高估值? 美国崛起银行股起飞,是美国国情,中国国情不同,无法简单 的复制。当年,是老邓的政治周期冲突了长者的经济周期。
23年,就是各方势力都不满的新班子,急于证明自己能力来服 众的新班子,急于用经济发展掩盖突击无序疫情放开罪过的新 班子,他们的政治周期。 冲突了几十年经济结构不合理矛盾显露爆发的经济周期。 23年的这个冲突,中国在多方博弈下到底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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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yindy · 22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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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会操弄涉华法案“上了瘾”。“美国密集出台多项涉台法案,这样赤裸裸地支持“台独”运动的反中“法案”并不多见,而且这些法案不仅罔顾历史事实,更是将美国长臂管辖黑手公然伸向联合国和国际法。美国打“台湾牌”已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美国重点,当然是把台湾从中国剥离”,企图在国际拉帮结派,“护航‘台独’的国际化”,本质上是美国扩张霸权。该“法案”让美国政客的无知表露无疑,也暴露出邪恶的本质;美国白痴就是要故意显示他们的无知与弱智。美国国内政客现在炒作“反华”“反共”舆论氛围,似乎是站在他们“政治正确”的一面,但这是错误干涉中国内政的表现。
在美国国会的反华政治表演背后,既有国会议员借反华提案捞取政治资本的个人私利,也有妄图使干涉他国内政“合法化”的霸权思维,还有对外营造两党团结假象的政治算计,就是没有立法者应有的客观与理性。“威胁膨胀”的战略焦虑、零和博弈的冷战思维、“政治正确”的无端绑架,种种因素相互作用之下,国会议员不断生产内容大同小异的涉华负面立法议案,固化美国社会对中国的曲解,推高中美对抗风险。层出不穷的反华法案一再煽动种族主义,助长反华和反亚裔的仇恨犯罪,撕裂美国社会,引发美国社会动荡和不安。从经济层面看,不分青红皂白惩罚与中国有联系的个人和企业的政策损害了美国经济。美国对华每实行一项新限制措施,美中两国相互依存的可能性就会减少,相互过度伤害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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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mancocoso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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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专家》3:天使的诬告
如果你是一名老师,被学生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你会如何反应?暴跳如雷?以牙还牙?还是敬而远之,交给时间去澄清、证明?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古人留下的这一句话,告诉我们谣言的可怕。然而,有一种情况是特殊的,不需要万人,一人就足够杀伤力,相信吗?
不是狗仔队的爆料,也不是政治家的黑幕,而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对一个成年人的指控。在保护弱者的世界观中,无论真伪,人们往往会偏向听取和袒护无辜的孩子,连法官的判槌都未落,成年人就已经被世人判刑了。
只要工作领域与孩童相关,这种情况恐怕是大家打从心底最不愿遇到的。为什么?因为那是某种百口莫辩的绝望,几乎没有澄清、翻身的余地。说,即是狡辩;不说,即是默认 ----- 进退维谷。
自己第一次摊上此难,是高中毕业、初踏入社会的时候。青葱岁月,一切都是美好的,再加上自己自小接触佛理,根深蒂固地秉持“人之初,性本善”的理念,相信所有孩子皆是宛如小天使般纯洁、善良的存在。同时,年轻气盛的自己也对身边恭维的话语非常受用,即使他人只是鼓励性地表达,在自己耳中,就是对自己能力的无上认可,因而产生救世主情怀,只要自己一出手,天底下没有自己无法搞定的屁孩!带着这份热血和傲气,我遇到了他,至今未忘。
只能说,上天这盆冷水浇得那叫一个不留颜面啊!
当年,他9岁,我22岁。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精力旺盛,白天朝九晚五的工作结束后,乘搭巴士连续赶两场上门补习服务,一对一授课。回到家,往往已经差不多晚上11时了,饥肠辘辘,把饭桌上早已冷掉的饭菜吃完,洗漱完毕,再继续赶白天正职需要的报告,争取效率。
年轻就像一个全新的电池,充电特快特容易,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越挫越勇!... ... 讲到这里,我都不禁怀念起那个永不言累、不晓得“压力”为何物的自己🥴
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到他,小男孩胆胆怯怯的,虽好奇却只敢偷瞄,不敢直视我这个大姐姐。或许男孩眼睛太小太眯,我以为他刚睡醒,后来才知道,那副“刚睡醒”的模样就是上天赐给他的长相,与周公没有半毛钱关系。家中三个男孩中,他排行老幺,姑且称他为小幺好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的智慧果真高深莫测。一直以来,我都怀疑上天造人时肯定悄悄给每个人输入代码,代码一样,生命体征和能力都会大同小异,方便上天辨识。实际上,小幺人畜无害的模样是讨喜的,遗憾的是,凭藉自己多年接触不同小朋友的观察所得,小幺恐怕是属于学习能力较缓慢、自信心不足的孩子,在校更是被霸凌的最佳人选。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堂课,小幺开始打开话匣子,委屈巴巴说出自己的不开心,在家常被兄长语言暴力,在校也常被同学们欺负而不敢言,小幺认为那是因为他的成绩差强人意导致的结果。因此,他不怪两个兄长在校假装陌路人,纵使碰到他被坏同学欺凌也当作没看见,逃得远远。毕竟有这样的弟弟,任谁都丢脸。
小幺可怜兮兮的自白顿时激起我的圣母心,这个世界真的变了,连小朋友都会伤害小朋友!我决定协助他脱胎换骨,首要把成绩搞好,就算不能成为学霸,但至少可以脱离学渣等级。为了尽快让小幺达成目标,我自愿免费拉长上课时间,每一堂课除了顺着他的学习特性传授知识,我还会在间中或者下课前,教导他如何保护自己,当然,原则是不损人利己、不伤天害理。
渐渐地,小幺的确开始改变,当初畏畏缩缩的样子已不复见。但,同时我亦发现,小幺居然也开始“忘记”做我布置的练习,尽管我留给他的也只不过区区三道至五道简单的题而已。几次之后,我决定来个突击检查,请他把学校书包交给我。翻开所有页面,发现小幺连学校的功课都没有做,作业本空白页占多,练习簿更是充满大大小小的红色问号和老师的警告!天啊,怎么会这样?对于意外的发现,我难以置信,感觉晴天霹雳。
那一次,我慎重反思自己的教导方式,衡量着是否应该软硬兼施,才能真正让小幺受益 ...... 是时候改变教学策略了。我换上一副严肃的脸,把学校所有被标记的作业本、练习簿一一摊在小幺的面前,小幺愣住。可能是不曾看到如此不苟言笑的我,也可能是没想到他的小黑料有朝一日会被我发现,他再次不敢直视我,头垂得低低的。经过一番严厉的训斥,小幺在泪水中选择坦白,原来是他迷上了Gameboy游戏机,常在书桌前伪装写功课,实情为玩游戏机,而每次都只想玩一会儿,没想到时间莫名其妙,当他抬起头时,经常被墙上的时钟吓到尿都几乎流出来,超过晚上10点的睡觉时间了!又是游戏机的祸害... ... 我叹了口气,先感谢他愿意说出真心话,再苦口婆心地对他谆谆善诱,用他可以明白的话分析“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请他自己权衡利弊轻重。最终,小幺也收起眼泪,向我忏悔和承诺改过。而我也遵守自己和小幺的约定,离开前小幺妈妈问我发生什么事时,只字不提。
基于对小幺的信任,同时也是争取上课时间,我没再追问,只对小幺特别需要引导的功课辅助他,完成后就立马进入基础功的加强和考卷取分技巧的培训,可以说是分秒必争。我甚至取消布置补习功课的做法,改为“今日事、今日毕”,来不及完成的部分,下一堂课继续,尽量不要影响小幺做学校功课的时间,当然,还有珍贵的玩游戏机时间。
有一次,我偏头痛发作,适逢小幺期考,不想在关键时刻缺课,唯有咬紧牙关,依然上门补习。小幺看出我的不适,关心地问我要不要到他的床上躺躺?我自然是拒绝的,从小我们家里的家教算严格,母亲常提醒我们做人要安分,不可越矩,特别是到访他人家中,二楼不可随便上,寝室和任何紧闭的门更是万万不能擅自进入。小幺的睡房在二楼,若不是因为对方妈妈坚持,还准备了书桌和两张舒服的椅子,环境又大又宁静,家里没有比它更好合适的地方了,我甚至不会踏入,岂可能会去碰他的睡床?不过,我的内心有偷偷感动一番,眼前的孩子,妥妥的暖男一枚啊!见我婉拒,小幺热心地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睡床前,按我坐下。趁我病,拿我命,头痛欲裂又双眼冒花的自己哪有平时的牛力?身体一时失去平衡,笨重地跌坐在软软的床褥上,小幺还要我把双脚放上去,感受床的舒适。我吓得立马精神一振,趁着哪怕一秒头部的痛感稍微放缓,我赶紧站起来,快步返回书桌前,继续上课。自从那次之后,小幺总提出让我去躺躺床,而我也为了顺他的好意,让他开心,会在下课回家前,意思意思坐两三秒,然后弹起,答谢,告辞。
一个孩子单纯的善意,是我这个大人过分解读和避忌了。
直到一个周末,父亲无须工作,驾车送我过去小幺家上课,然后习惯性目送我,等我安全地进入小幺家大门后才离开。而我,踏着愉快的脚步、哼着歌来到小幺家大门前,才想按响门铃,大门就打开了,是小幺的妈妈。小幺就躲在妈妈的身后,只露出一小片额头和单边招牌睡眼,然后整个人又躲回妈妈的身后。我以为小幺在闹着玩,微笑在看到小幺妈妈脸上的怒火瞬间怔住... ... 摸不清头脑,耳边就响起对方一连串对自己的罪控:上课爱吼爱骂、不懂的地方不讲解、布置海量补习功课导致孩子没时间做学校功课、经常偷懒、应该教书却反而跑去孩子床上睡觉 ... ... 纳尼?做多骂爹,我有没有听错???这到底是在演那部剧情啊?看着小幺,眉头挑起,想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只见小幺“害怕”地躲得更深... 天啊!我才想开口了解事情的由来,却被小幺妈妈冷冷地打断,请我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从现在起,不用我再过去教书,虽然他们缴还的补习费包含了这一天,但我无须归还。说完,母子俩当面给我来个闭门羹。强忍屈辱的泪水,催眠自己,刚才门关上前小幺脸上露出的阴险、奸诈表情,我没看见,一切仅仅是我的错觉... ... 我回到父亲的车上,在父亲好奇的目光中,我故作轻松地说太好了,孩子生病,今天不用上课,回家!
这一段过往,成了我日后筛选学生的安全过滤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从来不在乎孩子多难教,也没有太在乎学费是否和我的付出等值,基本上,只要孩子愿意学,我就愿意教,免费的学生其实也有不少,只是我从不去对外宣扬,因为重要的不是我多会教,而是这些孩子们的进取心。然而,常被人说是“傻白又不甜”的自己,即使遇到再版小幺也不会断然把孩子直接列入黑名单,除非他顽劣不堪,给了三次机会依然故我,我才会放手,祝福他。
犯错了,没关系,要感恩,因为可以从错误中学习。
重犯同样的过错,那才是要避免的。
人生真理,八岁的孩子都说得出,八十岁的老年人未必做得到。我,到了此时此刻,依然在学习。
心不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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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9527 · 10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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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东汉会陷入“外戚-宦官-外戚”连轴转的政治怪圈?
刘备认为东汉末年的皇帝(桓、灵二帝)“亲小人,远贤臣”直接导致国家走向灭亡,目前主流观点也都认为东汉皇帝亲近宦官导致宦官专权,对当时社会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国家实力、威信江河日下,以至于最后倾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东汉皇帝亲近宦官?而且东汉更是陷入了“外戚-官宦-外戚”连轴转的政治怪圈,为什么东汉这样?我们一起来看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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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短命、特殊的权力机构导致外戚专权
西汉时期三公的权力较大,这容易导致权柄下移,并且会对皇权产生威胁,因此东汉建立后刘秀就开始着手削弱三公的权力。刘秀对外朝和中朝都重新设置了一番,首先剥夺了外朝的决定权,朝廷所有的政令必须经过中朝(尚书台),这一改革严重削弱了三公的权力,自此三公就只拥有建议权,基本上三公就成了名誉头衔(虚职)。同时降低了中朝的级别,尚书台最高官位尚书令年俸不过千石,与此对比外朝的官员动辄就是两千石。而且尚书令也没有决定权,尚书台只不过是把外朝的建议、上书整理一番,最终全部交由皇帝裁决。我们举一个例子,走一遍程序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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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河南出现灾荒,于是上报尚书台。
2:尚书台转交给皇帝,请皇帝裁决赈灾不赈灾。
3:皇帝决定赈灾,并且让外朝官提建议。
4:外朝官们提的建议五花八门,全部交由尚书台。
5:尚书令和下属官员需要在这些建议中提个大纲,或者总结几个策略、中心思想。
6:皇帝看尚书台的提议,最后决定如何赈灾,让谁去赈灾。
7:尚书台转告外朝官,外朝官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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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的评价为“天下事皆上尚书,与人主(皇帝)参决,乃下三府(三公府)”,“三公之职,备员而已”。这个权力制度加强了皇权,但是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帝太重要了。因为所有政令都需要皇帝裁决,年轻人自然无所谓,但是如果皇帝是个小孩子哪?任何制度都会有一定的漏洞和缺陷,东汉时期的外戚专权也是建立在特殊的权力机构以及皇帝短命的基础上的。光武帝把权力全部集中在皇帝身上,但是皇帝年幼无法处理政务,那么皇太后就开始理所应当的摄政。女性频繁召见外朝官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口舌,在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中间人来负责。受宗法血缘政治的影响,娘家人无疑是中间人的首选,皇帝的娘舅往往会通过这一契机来专权摄政,所以你会发现外戚专权基本有几个特点,分别为:
1:皇帝年幼,权力由皇太后掌握。
2:皇帝的娘舅出任大将军,成为皇太后与外朝官沟通的联系纽带。
3:娘舅通过插手尚书台来进一步专权摄政,霍光领尚书事、窦宪安排邓彪为录尚书事、梁冀打压录尚书事(异己)、外戚通过自己掌握、安插心腹、排除异己等手段控制尚书台。这一步的目的就是删减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建议、上书,比如有人告发霍家不法,但是这消息需要经过尚书才能传达给皇帝,领尚书事的霍光直接以“不善”为由屏蔽了这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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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再走一遍程序,看看外戚是如何专权的(以窦宪专权为例)。
1:皇帝去世(汉章帝),权力交付小皇帝(汉和帝)。
2:小皇帝年幼(汉和帝),权力交付皇太后(窦太后)。
3:受宗法血缘政治影响,皇太后提拔娘家人(窦宪),皇帝娘舅开始走向台面。
4:皇帝娘舅(窦宪)拼命讨好外朝大臣(邓彪)、做政绩,一时间声誉不错,开始逐渐稳固权力。
5:皇帝娘舅(窦宪)通过各种操作打压、排挤那些反对派(郅寿、乐恢),最终朝廷开始以皇帝娘舅窦宪为首(朝臣震慑,望风承旨)。
6:皇帝娘舅(窦宪)安插大量心腹(邓叠、郭璜、自家兄弟),掌握重要职务(执金吾(掌握京城禁军)、城门校尉(京城城门守卫)、大将军(军权))。
这就是为什么东汉外戚专权的情况十分严重的原因,本质问题就是因为皇帝年幼、特殊的权力构架导致的。同时外戚控制了尚书台,可以看到哪些人是忠于自己的,哪些人是反对自己的,多几次“指鹿为马”的事件就能清理异己,让朝廷里面的官员知道该看谁的脸色。在这种情况下皇帝根本不可能“亲贤臣”,因为真正的贤臣都被外戚打压下去了,台面上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伪君子、明哲保身之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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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迫“亲小人,远贤臣”
在外戚专权的背景下如何识别贤臣?皇帝如何“亲贤臣”?我们模拟一番对话你就明白了。
汉和帝:外戚专权怎么办啊?
键盘侠:亲贤臣啊!
汉和帝:谁是贤臣?
键盘侠:听大家的啊,看看谁是贤臣?
汉和帝:之前大家都说王莽是贤臣,结果西汉灭了。我怎么知道大家吹捧的贤臣会不会是第二个霍光?
键盘侠:亲贤臣!
汉和帝:何况我又没办法召见外朝官,就算他是贤臣,我怎么和他沟通?
键盘侠:亲贤臣!
汉和帝:就算我突破各种困难去找了贤臣,结果贤臣反手把我卖了,我怎么办?
键盘侠:亲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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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对话里面的问题就是当时皇帝为何亲小人的原因,主要原因如下:
1:如何定义一个人是不是贤明?
这件事很难,很难,很难,要知道王莽篡位前被尊称为“再世周公”。键盘侠有上帝视角,他肯定能看出谁是贤臣,但是汉和帝没有啊,当时的汉和帝还是个孩子啊。无法定义臣子到底是不是贤明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2:如何联系贤臣?
贤臣是外朝官,皇帝久居深宫,他们如何联系?外戚的心腹无所不在,你今天召见了谁,第二天那个人肯定违法犯罪,然后被贬或者被杀。当初霍光能在刘贺眼皮底下收集刘贺的不法事迹,可见外戚渗透深宫的程度。刘贺已经走了一遍弯路了,自己不留意结果被废了。汉和帝可是看过《外戚传》的人,他很清楚刘贺是如何被废的,他怎么可能再走一遍弯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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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贤臣卖队友该怎么办?
汉和帝久居深宫,他分辨不出谁是贤臣,万一找一个贤臣,告诉他自己铲除外戚的计划,结果这个贤臣直接把这消息透露给外戚,那皇帝怎么办?兵权在大将军手里,外戚是掌握了京城、皇宫护卫,如果外戚提前发难,皇帝如何面对?
综上所述,皇帝在这种情况下最佳选择不是选贤臣,而是选忠于自己的人。无论这个人是不是贤臣,你要想解决外戚,那就必须这样。久居深宫且陪伴着皇帝长大的宦官自然成了最佳人选,因此汉和帝开始与郑众(中常侍)合谋除掉窦宪。之后汉桓帝除掉梁冀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出于各种原因皇帝被迫任用宦官,这并不是皇帝不明,而是条件不允许皇帝“亲贤臣”。
双方博弈的过程
皇帝和心腹(宦官)联合扳倒外戚,但是外戚并不好扳动,因此双方展开了博弈。我们以汉和帝为例,看看皇帝是如何依靠宦官扳倒外戚的。
1:皇帝(汉和帝)确定好盟友(郑众),并且定下诛杀外戚(窦宪)的计划。
2:皇帝(汉和帝)牢牢控制��城、皇宫的禁军(执金吾、北军五校尉),尽可能武装自己、削弱对方。汉和帝是切断窦宪与外界的联系、汉桓帝是直接扑杀梁冀,其实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调动部队来围剿外戚,但是都要阻止外戚调动其他军事武装,避免双方血拼规模升级。
3:皇帝(汉和帝)收回大将军(窦宪)的印信绶带,重新收回军权。
4:皇帝将外戚的爪牙一一罢免,然后用自己的心腹或者人才去填补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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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
皇帝年幼、特殊的权力结构、宗法血缘政治等多方面元素促成了外戚专权,外戚专权导致皇帝被迫与宦官联合对付外戚,宦官作为心腹自然而然的享受着红利,他们可以和皇帝一起划分利益蛋糕。但是他们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皇帝,一旦皇帝驾崩,那么小皇帝上位后外戚必定会重新专权,届时上面的流程会重演。窦宪以一个外戚的身份专权,汉和帝用宦官扳倒了窦宪,走了一个流程。但是之后东汉又是小皇帝上位,外戚梁冀开始专权,汉桓帝用宦官扳倒梁冀,又走了一个流程。东汉政坛上“外戚-宦官-外戚-宦官”连轴转,但是一直到汉桓帝时期发生了“黑天鹅事件”,那就是第三方势力(豪强地主)壮大起来了。
外戚专政的时候他们需要依附外戚,宦官专政的时候他们需要依附宦官,第三方势力被耍的连轴转。起初汉和帝还能保持平衡,扳倒窦宪之后就把窦宪占领的部分官员编制分给了第三方势力。但是汉桓帝对朝臣非常不满,他扳倒梁冀之后重用宦官且对第三方势力不问不顾,以至于第三方势力的不满。之后第三方势力把情绪倾泻到宦官身上,以袁绍为首的第三方势力打着为外戚复仇的旗号诛杀了宦官势力,原本的政治格局被打破,持续百年的外戚同宦官的斗争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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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科技之力守护野生动物
在大熊猫国家公园建设过程中,甘肃白水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率先建成大熊猫栖息地空间数据动态监测系统。此前,工作人员常通过采集大熊猫的粪便、毛发等遗留物来统计熊猫数量。现在,在野生动物进入监控区之后,动态监测系统可自动对其进行识别、辨认与拍摄,有效提升了野生动物监测保护工作的效率。
        今年5月1日起,新《野生动物保护法》正式施行。加强野生动物保护,对维护生物多样性,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多年来,智慧监测系统、远红外相机、大数据+物联网、物种AI识别等高科技手段为我国野生动物保护工作提供了有力保障,促进着野生动物种群的稳定和生态平衡的恢复。
        智慧监测系统提高保护效率
        2021年,我国正式设立大熊猫、东北虎豹、三江源等第一批国家公园。这些国家公园均处于我国生态安全战略格局的关键区域,涵盖了近30%的陆域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种类。在这些国家公园内,智慧监测系统的建立为包括多种野生动物的保护提供了新契机。
        在大熊猫国家公园建设过程中,甘肃白水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率先建成大熊猫栖息地空间数据动态监测系统。此前,工作人员常通过采集大熊猫的粪便、毛发等遗留物来统计熊猫数量,这种方式存在耗费人力多、调查时间长等缺点。现在,在野生动物进入监控区之后,动态监测系统可自动对其进行识别、拍摄,准确辨认野生动物的类型。这一监测系统使得工作人员足不出户就能看到保护区内的真实情况,有效提升了野生动物监测保护工作的效率。
        与此同时,东北虎豹国家公园的“天地空”一体化监测系统也在为野生动物保护提供有力支持。该系统是国内首个真正实现在少人区或无人区进行大面积通信网络覆盖的智能化自然资源监测评估和管理系统,能够实现对野外东北虎豹视频的实时回传。据了解,其联合调度指挥中心可以结合大数据智能分析结果,发出多个监测和管理指令,帮助协调多支野外一线队伍按照指令、有条不紊地完成相关任务,有效提高对野生动物的日常巡护及管理的效率。
        除了对野生动物进行个体蹲守和跟踪保护外,保护野生动物的栖息环境也十分关键。
        三江源国家公园是全球少有的大型、珍稀、濒危野生动物主要集中分布区之一,雪豹、藏羚羊、野牦牛、黑颈鹤、藏狐等野生动物就在这里繁衍生息。
        近年来,“三江源国家公园星空地一体化生态监测及数据平台建设和开发应用”项目正在落地实践,通过直升机和系留球空中监测平台,三江源国家公园开展了可可西里、勒池草原等重点区域综合监测,提升了生态监测数据的获取与管理、数据产品开发及共享效率、决策服务水平,有效助力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
        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副局长孙立军表示,经过不懈努力,三江源国家公园的生态系统持续好转,草地植被覆盖率达67.31%,生物多样性得到了极大恢复,特别是旗舰物种藏羚羊从保护初期的不足2万只增加到了2022年底的7万只左右,藏野驴增加到3.6万只左右。
        省部共建三江源生态与高原农牧业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赵新全表示,如今,三江源国家公园食肉动物雪豹、棕熊、赤狐、藏狐、兔狲、荒野猫、猎隼分布区域和出现频次不断增加,藏狐、兔狲和荒野猫数量分别为2万只左右,狼的数量约1万只。
        红外影像助力保护策略制定
        近年来,雪豹从难觅踪迹的“雪山隐士”转变为频繁在媒体报道中“露脸”的“小网红”,或出镜红外相机求偶带崽,或在镜头中“直播”标记领地行为,更有“胆大者”潜入牧民家畜舍饲大快朵颐。得益于红外相机的使用,雪豹已成为“云养网红”。
        红外相机是常用的野生动物调查手段,当野生动物进入红外相机的辅应区域时,相机将通过红外感应模块触发拍照或录像功能,以此获取当地野生动物的信息。
        2011年开始,公益组织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北京大学自然保护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以及其他合作伙伴在青海、西藏、四川、云南、北京等地开展了红外相机调查与长期监测。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保护主任赵翔介绍,红外相机的广泛使用,帮助研究者记录到大量曾经难以直接观察到的物种活动影像,基于这些影像的长期积累,可以对于物种的活动节律、栖息地选择、物种间��系开展持续的研究,从而支持保护地制定更为科学的保护策略。随着越来越多的野生动物影像在互联网平台传播,普通公众对于野生动物的认识与了解也获得了明显提升。这无疑拉近了公众与野生动物的距离。
        “除了红外相机之外,颈圈GPS跟踪,以及遗传学等技术也被广泛运用于野生动物的监测和研究之中。比如遗传学,通过提取动物粪便、毛发中的DNA,可以研究了解不同种群的野生动物之间的遗传关系,基于此评估道路、基础建设等对于物种间交流的阻隔,从而推动野生动物廊道建设等工作。”赵翔表示。
        AI让研究人员更懂野生动物
        准确、快速地对野生动物进行个体识别,实现连续的“焦点动物取样”和个体全覆盖的“全事件取样”,能够使动物保护工作更加科学。
        川金丝猴是一种中国特有的珍稀灵长类物种,生存在陕西秦岭、四川西部、甘肃南部和湖北神农架等地区。对金丝猴的个体识别,传统上采用人工标记或者人工记忆的方法,而人工记忆往往需要专业人员蹲点观察1至2个月。现在,通过人工智能等新技术,野生动物的身份识别更加便利。
        近年来,西北大学教授郭松涛与计算机科学领域专家建立动物AI研究团队。团队利用神经网络原理,首次开发出基于Tri-AI技术的金丝猴个体识别系统,实现了对野生个体的准确身份识别和连续跟踪采样。
        郭松涛表示,在开展动物跟踪研究时,传统办法是通过人的经验积累识别动物个体。“但在进行野生动物保护时,我们不可能给成千上万只金丝猴做标记。有时我们通过DNA识别,比如得到动物的毛发和粪便,下次再遇到它可以检测出来,但这需要到实验室里鉴别,非常麻烦,达不到实时识别的要求。”郭松涛说。此时,就需要AI来帮忙了。
        相较于人脸识别,“猴脸识别”的难度在于金丝猴的脸部皮肤带毛区域多,且毛发区域相对更明显,纹理特征更复杂,对识别系统的深度学习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经过多年研究,目前,识别技术平均识别精度已达94%。以往团队聚焦灵长类动物识别,现已拓展至犬科、猫科等40余种不同动物。
        这些研究成果将为后期对金丝猴个体的行为监控、群体生存状态检测和活动规律的研究奠定基础,从而让研究人员更懂金丝猴,为金丝猴保护政策和措施的制定提供更可靠的依据。
        除了“猴脸识别”外,“虎脸识别”技术也在加速。
        为高效完成东北虎豹及其猎物的影像数据初步筛选、物种分类、个体识别等信息处理工作,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猫科动物研究中心与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工大大数据集团,共同合作研发建设“野生动物AI大数据实时监测平台”。
        利用物联网感知、大数据与智能机器视觉等前沿技术,该平台可建立以体态、步态、颜色、皮毛花纹为主要识别要素的个体识别模型。同时对静态图片、动态影像资料等进行人工智能生物个体识别,针对影像数据识别框选出疑似东北虎、东北豹、猎物个体的图像范围,并实时标注个体识别结果、个体识别相似度等。
        “数据,让我们更懂野生动物。”哈工大大数据集团副总裁李福泉说。
        相信未来,将会有更多科技成果驱动野生动物保护和研究工作,构建野生动物保护的数据智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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