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rennl6tae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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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pired by XXXTENTACION-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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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這是他來診所的第一天,他是偶像。偶像來心理諮商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平凡上班族都會來定期光顧,更何況是偶像承受得更多也更疲倦。
他叫權順榮。
一進來的時候他笑的很開心,旁邊是經紀人,交頭接耳講了幾句話,經紀人就出去了。「嗨。」他笑著坐下,四處看了看,很不習慣這種氛圍。
「你好,順榮先生。」
「不要,你可以叫我順榮嗎?這樣我也可以叫你知勳。」
這是很沒有道理的交換條件,但答應了。
他就說了很多話,李知勳只是一邊點頭一邊記錄起來,時不時他停下,問覺得呢,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把袖子捲起來,佈滿一條又一條位置不夠就重疊在一起的傷痕,「這是第三個月了。」
李知勳撫上他手臂上的傷痕,輕輕摩挲著結痂的疤,「你覺得這樣會痛嗎?」權順榮凝視著他,但又好像不是在看著李知勳,只是盯著。
「我很怕痛,」李知勳說,「我連打針都很害怕,我不喜歡痛,所以在打流感疫苗的時候我都偷偷改成不同意。」
「醫生,我也很怕痛,我害怕練舞的時候腳扭傷,我怕咳嗽的時候喉嚨會發不出任何聲音,我怕我感覺不到任何感覺,我很怕我的一切都沒了。」
「可是就突然不痛了,真的就不痛了,無論怎麼樣都不會痛,我看著血流出來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我感覺不到任何東西,我的一切都沒了,那時候哥他抓著我的手,那是我第一次看哥哭,我得初一位的時候他的沒有哭,但他那時候抱著我哭,說順榮對不起。」
權順榮倒抽了一口氣,「但那不是哥的錯,哥⋯⋯什麼事也沒錯,是我的錯。」
「我不想讓哥失望,但我睡不好,這就變例行公事了,我枕頭底下放了一把美工刀,睡不著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已經越來越糟了,那時候醒來枕頭上面、衣服都是血,但又好像沒什麼,哥來找我的時候又哭了,他說順榮、我們好好放假吧。可是我不想離開舞台。」
一切都變得模糊了。權順榮低下頭,他開始哭。
「我真的不想離開舞台,我喜歡舞台,我喜歡這一切,只是我失去了感受舞台的能力,我變得很沒用,如果那時候很耀眼,現在就很黯淡了,我的回歸期快到了,哥一直在和公司吵架要給我休息,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權順榮突然覺得自己很累,他把袖子放下,抹掉臉上的淚水,「如果可以也想要好好休息,但是不是現在,真的不是現在,還有
好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事情⋯⋯」
那之後,權順榮將近一個月沒有來諮商了,李知勳嘆氣,諮商這種事不能一曝十寒,但又或者是權順榮找到更好的諮商師了,但無所謂,他更關心自己病人的健康,如果找到更好的諮商師搭配精神科的醫師,他無所謂。
「李老師,權先生有預約六月三十的晚上哦,請你記得要看一下之前的訪談紀錄。」
他又來了。
時隔三個多月。
這個間隔拉得特別長。
權順榮還是一樣笑笑的進來,然後躺在躺椅上。「我可以叫你知勳,對嗎?」
「對,順榮。」
李知勳微笑。
「我回歸期結束了才有時間來,然後公司說給我放假,大概兩三個月?所以這幾個月我應該會更常來光顧啦。」
「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哦⋯我記得⋯不久前是你的生日?」
「對啊,知勳你會不會太關心我了?你是我的粉絲對吧?」
「⋯⋯我只是最近看你資料看到的,我對每個病人都這樣好嗎。你等我一下,我拿個東西給你。」
李知勳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個小蛋糕,上頭插著一個問號的蠟燭,蛋糕是很一般的奶油千層蛋糕,沒什麼特別的。
「祝你生日快樂。」
「哦、我就說知勳你是我的粉絲吧。」
「我對每個病人都這樣。」
「哎,我知道啦,你不要裝了,我會給你簽名的。」
李知勳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次的對話很普通,沒有像上次那樣,權順榮一邊吃著蛋糕,「其實啊,如果你送我一罐泡菜我會更開心的,我更喜歡泡菜。」
「哦⋯生日⋯泡菜嗎?好⋯我會記得的。」李知勳有些無奈地笑出來,泡菜當生日禮物這件事他頭一次聽說,「你不要買那種市面上的哦,我要自己家醃的。」
「你怎麼知道我會買市面上的?說不定我會自己醃。」
權順榮笑了出來,然後拿著叉子指著李知勳,「那你找我一起醃!我可以當你的泡菜導師。」
夏天到了,空氣變得更加粘膩,權順榮還是穿著薄長袖,李知勳知道原因。
「知勳聽過我的歌嗎?」
李知勳搖搖頭,「你現在跟我一起聽!」權順榮說著,一邊拿出手機開始放上次回歸的歌,叫Hurricane。
「覺得如何?」
「很符合你的風格,我覺得。」
權順榮滿意的笑了,「因為這是我寫的。」
權順榮開始說自己會編曲、作詞、編舞,好像樣樣都行,可是就是對科技這種東西不在行,「手機不是說防水的嗎?我之前就帶著下水游泳啊,結果它!壞了!明明說是防水的!」
「說不定是只防水滴,你有沒有想過?」
「啊⋯⋯是⋯這樣的嗎?」
權順榮突然陷入了沈思,這次他約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到診所打烊。李知勳盯著權順榮看,也沒有說一句話,他們都在等對方先說話。他其實知道權順榮會做什麼,剩半個小時了,他會再一次把袖子掀開,又會是跟三個月前一樣的光景。
他果真把袖子捲開了,又開始說起那些事。
「四月的時候特別忙,所以沒有心思思考其他事情,在忙回歸期,簽售會開始了,我穿著長袖,傷口上貼著人工皮,他們看不出來,但是很癢,真的很癢,開始結痂了,我習慣去把它摳掉,這樣子不會好,傷口會一直都在,很令人害怕,但也沒辦法,好像停不了。」
「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記得四月十八的簽售會那天,一個粉絲跟我說他原本有憂鬱症,但聽了我的歌之後他鼓起勇氣決定要好好處理,按時吃藥,我跟他說辛苦你了,他握著我的手哭了。我也鼓起勇氣了,但就是不會好起來,我有吃藥,我睡的比較好了。」
權順榮伸出手想握住李知勳寫不停的手,他抓住另一隻空著拿著板子的手,李知勳突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的手很冷,現在是夏天,不可思議,冷氣的溫度顯示二十六度,很舒適。
記錄上寫著權順榮沒有哭,這是七月了,他說他會經常光顧也沒有,李知勳有點焦慮的敲著電腦,他其實不了解權順榮,很多人來的時候他能很快就了解,但權順榮不在其中,他是個失格的諮商師。他覺得權順榮並不想讓他理解,從踏入這空間到那刻開始就是如此。那並不重要,他還是得繼續下去。
七月底的時候他收到通知說,九月十四的晚上權先生有預約。
他開始習慣權順榮的空白期很長這件事,但這不是一件好事,但他不能隨意插手,這是他個人的決定,真要說,他願意來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至少他願���求助或者他的公司還在乎他的身心健康。
李知勳打開了一罐啤酒,他在沙發上舒適的躺下,其實他也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或許冬天的時候可以討論一下讓診所休診⋯⋯一個禮拜也好。
九月初就突然變冷了一些些,但有時候太陽出來卻還是熱得讓人生氣,李知勳抬頭看著天空嘆了口氣,他還是穿著短袖短褲來診所。
打理好自己之後他才走進諮商室,今天是十四號,權順榮晚上的時候會來。早上都是空著的,他就拿出權順榮的紀錄來看,塗塗改改的痕跡。其實他總覺得有些複雜,因為在和權順榮的第二次對話過程中,他的視線熾熱盯著他不放,比第一次的眼神多了光點,但是那個光點是他,很典型的移情作用,李知勳思考著這次權順榮會不會提出來。
果然他提了。
權順榮這次也躺在躺椅上,他的一杯美式冰咖啡放在旁邊,「我好像喜歡上知勳了。」他突然起身,盯著李知勳看。
「你覺得我有哪裡特別吸引你的嗎?」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很喜歡知勳你笑起來的樣子,眼睛眯眯的很像月彎,知勳的手很漂亮。我第一次看到知勳的時候,我想說為什麼一個年紀比我小的人可以當我的諮商師,結果哥跟我說你跟我同齡,但是你小小隻的,好白,很像小精靈。」
「我才不是小精靈,我是人。」李知勳無奈地笑出來,然後敲了敲板子。「不,知勳你就像小精靈一樣。」權順榮認真的盯著李知勳看,視線銳利的刺痛他。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我是會醃泡菜的小精靈。」權順榮突然笑得很開心,「你去學怎麼醃泡菜了?為什麼不找我一起去,我也想自己醃泡菜⋯⋯」
「你很忙的,而且你又不是醃泡菜的小精靈,我才是。你要跟我搶工作嗎?」
權順榮撇撇嘴,「好嘛,那你醃好記得帶來給我吃。」李知勳看了看月曆,他掰手指算了一下,「大概要十二月吧。」
「聖誕節前吃得到嗎?」
李知勳沈思了一下,其實他也不太懂醃泡菜這種事要放多久,「應該可以吧。」
「聖誕節那時候會很忙,跨年的時候也很忙⋯有很多舞台要準備。」
不了了之的話題。
私底下和患者有接觸的話是不太能被接受的事,李知勳自己也不接受,違反自己的職業倫理。被患者喜歡上這件事情也是見怪不怪,是習慣依賴還是真正的喜歡,這也不是李知勳能說出辨別的事,心不是在他身上,悸動的感覺他不清楚,權順榮看待他的時候的確是帶著柔和的視線,他會想去握李知勳的手,會想和他肢體接觸。
十月、十一月過著庸庸碌碌的生活。沒什麼變,那時候李知勳被約出去喝一杯,他跟全圓佑坐在小包廂裡面,李知勳不太喜歡出門其實,全圓佑開始說起自己的事情,李知勳嗯了一聲,給自己倒了燒酒來喝。
「我聽說你被偶像喜歡上了。」
全圓佑笑了一下,李知勳翻白眼,「你去看我諮商紀錄?病人隱私你懂不懂?職業道德?」全圓佑嗯了一聲,無視他的話繼續說下去,「記錄上面寫他開始吃藥了,但我記得你沒有交代我要開藥,我猜他有去別家診所要藥,你為什麼不叫他來找我?」
「我覺得他的狀況不適合吃藥,更何況他才來三次,而且每次的空白期很長,就算要開藥我也只會叫你開十天的份,他如果在別家診所有拿到藥的話我們也沒必要再開藥給他了。」
「我覺得根本就是公司不想讓他來診所,他們只想要拿藥控制權順榮而已,如果藥能夠壓住他的話,他就不用來了。這對他的身體還有心理都很不健康,我那時候跟經紀人說過了,如果能讓他休息就給他休息——」
李知勳無奈地搖搖頭,他不想繼續說了。那時候他問了權順榮吃了什麼藥,他拿出了藥袋給他看,他說有些放在家,李知勳說沒關係,這些就夠了,要記得定時吃藥。
「你有看第二次紀錄嗎?我有寫下藥物。權順榮說他有照著指示吃,但有些根本就不對,開藥的時間是六月二十七,說開了十天份的藥,但裡頭的藥只夠五天用,看診的時候是六月三十,是完全不合理的一件事。」
「你是想說⋯藥物濫用?」
「大概吧,很難說。我只是照我看到的去想而已。」
全圓佑撐著下顎,「他還有預約回診嗎?」
「不知道,他說要準備聖誕節的舞台、年末的舞台會很忙,可是應該十二月初會有預約吧。」
「啊⋯⋯你都沒跟他說要什麼時候回診嗎?」全圓佑突然很好奇,李知勳平時諮商的時候不會這樣做事,會這麼做一定有問題。
「我有,我不是沒有這麼做。他經紀人也有來,我也有跟他說最好有空一個月就來個兩三次,一個月一次也好。但他們很明顯根本就沒聽進去。」
李知勳那天回家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權順榮站在舞台上表演,觀眾只有他一個,權順榮笑得很開心,李知勳不懂什麼應援的,他只是跟著節奏拍手,權順榮走到台下,把李知勳拉上台一起跳舞,一開始有點彆扭,但隨著情緒高漲他也習慣了,開始跟著節奏擺動。他第一次看見權順榮笑得這麼開心。
十一月底診所放假了,放到十二月初,這段期間沒有收到任何的通知說要回診,李知勳���說可能會安排到明年,他都說了,卻沒有人願意聽,他也無所適從。
天氣開始變冷了,他縮在家裡不太愛出門,但放假只放到月初而已,反正他知道,十二月中沒有他的預約,他請了特休讓自己放到月中,懶懶的每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外頭特別冷他也不愛出門,時不時全圓佑和洪知秀來家裡串門子搗亂,日子過的很平凡。
十二月十五他回去上班,好久不見大家都這樣跟他說,預約多了起來,甚至排到了明年去,冬天特別的難熬,他也這麼覺得,畢竟一個人的時候真的特別難受。
李知勳那時候下班剛回家,看到了新聞。就好像如他預料的一樣,一切他都知道,他給予了幫助,向外界求救了,但沒有人重視他的話。
「知名Solo男偶像陳屍家中,得年二十四歲,警方確認遺書中。」
他慢條斯理的掛上了大衣,坐在沙發上聽著新聞報導。這件事情的發生他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儘管他抓住了那需要援助的手,但好像也只是在垂死掙扎而已,那隻手最後還是放開了,他主動放開的。
是誰的錯?好像也說不出來,沒有誰的錯。不會是權順榮的錯,也不是李知勳的錯。但最後責任的歸咎還是公司,沒有照顧好藝人,這次又會掀起一波藝人健康的問題熱潮,隨著時間過去大家又會遺忘,又會有誰記得權順榮是被憂鬱症殺死的。
At least I’m happy now.
他怎麼可能寫得出這種歌詞,他怎麼可以毫無波瀾的唱出這句歌詞,他怎麼可能快樂。
李知勳自己看了都覺得可笑。
真正的快樂是他決定要自殺後的舒緩,他才能毫無愧疚的唱完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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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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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的觸感
親吻自己喜愛的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閔玧其是這麼覺得的,可是金泰亨總是不給自己機會,至今交往下來吻的次數是可以用十根手指頭數出來的呢,他以往跟人交往的時候並不是如此的啊。 忙於製作專輯的事情,閔玧其也無暇無心去去顧這些事情了,他喜歡金泰亨他愛金泰亨是鐵錚錚的事實,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只是兩人關係進度就是那麼的緩慢。 可是他也不想去強迫金泰亨做那些他不喜歡的事情,他這次是真的放慢了步調,配合金泰亨的步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玧其…哥……?」 金泰亨推開了閔玧其工作室的門,探出了一顆銀色的小腦袋瓜,閔玧其挑眉,看了他一眼,勾勾手指要他進來。金泰亨聽話的進來了,順帶把門帶上。 他坐在工作室裡頭那張長型沙發上,四處看了看,金泰亨還是第一次進來這裡那麼長的時間,大多來這裡是叫閔玧其不要熬夜要睡了……等等的事情。 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四處看,閔玧其這才問他來做什麼。金泰亨勾起唇角說沒有幹嘛,只是無聊。對話停止,閔玧其也沒有再去搭理金泰亨,只是讓他在工作室裡亂亂繞四處看。 這次回歸還是費心,尤其是舞蹈的部分。如果可以他還真只想唱rap就好,麻煩的舞蹈就交給朴智旻鄭號錫他們算了。 他習慣性的嘶了一聲,把電腦螢幕關掉。眼睛痠疼的不行,他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用力的眨眼,他側過頭看金泰亨在做什麼,沒想到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傻瓜。真是讓人操心。」閔玧其勾起無奈的笑容,把椅子滑過去,撐著下顎看著金泰亨的睡顏。這種時候看起來跟寶寶沒什麼兩樣,令閔玧其心疼的是金泰亨又瘦了,原本就不多肉的臉頰,稜角顯得分明。 他伸出手摸了摸金泰亨的臉頰。真的是瘦了…… 從額看至下顎,他的視線停留在金��亨的薄唇上,平時保養得很好,水潤的雙唇,也不會因為現在是冬天而乾燥龜裂……。 拇指忍不住在他的下唇上摩挲,柔軟的觸感…… 閔玧其他低下頭,靠得更近。雙眼就是離不開他的雙唇上。克制不了衝動,雙唇覆上。
上次親吻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誰知道。巡演的時候嗎?那時候在上場之前,金泰亨還是緊張的不行,為了安撫他的情緒給他蜻蜓點水的吻,金泰亨紅著臉吶吶的說哥,你在幹嘛……。閔玧其只是回了一個笑容,拉著他的手說上台了。 如同過去一樣的觸感啊。 閔玧其依依不捨的離開,眷戀的看著金泰亨的薄唇。他並不是有強烈慾望在身的人,只是他不太常說愛說甜言蜜語,比起這些他更習慣用行動去訴說。 「泰亨。泰亨啊,起床了。哥的歌詞寫好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閔玧其搖搖金泰亨的肩膀,金泰亨感受到晃動,有些不甘的睜開眼,噘嘴看著閔玧其。 「啊……寫好了?哥……我想看看…」 「我好餓啊。先去吃飯吧。」 金泰亨依舊噘著嘴,無奈的答應閔玧其的要求,他先是走出去,閔玧其才跟著一起出去。 「是說玧其哥,我剛剛夢到……那次智利場……上台前…你親我的畫面。」金泰亨的笑容尷尬,回頭看了一眼閔玧其。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那不是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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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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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livion
作為一個應屆考生的悲哀就是連寒假都不能好好過。
金泰亨的課程是在下午,他理所當然的睡到了中午,不過他的鬧鐘是設十點的,只是關掉了睡,每半小時又響了一次,就這樣半睡半醒到了中午時刻。
在這樣反覆睡又醒的過程中特別的疲倦,他坐起身子打了呵欠。腦子想著好想翹課啊什麼的,卻還是動起身子去盥洗。 「今天氣溫將降達五度……請要出門的人們注意好保暖……」金泰亨一邊翻找著冰箱的食物,一邊聽著電視的新聞報導。 呀,真慘,沒東西吃外面又冷的不行。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去換了套衣服,打算在去補習班的路途中順便買東西吃。
包裹的像顆大粽子一樣出門,金泰亨怕冷又怕熱,夏天熱的不想出門,冬天冷的不想離開被窩。反正就是怕極端的氣候,他喜歡秋天那樣涼爽宜人的季節,討厭夏天跟冬天。 順路買了烤雞肉三明治還有草莓歐蕾就去了補習班。他習慣性的向櫃檯的老師道好就走進教室裡一個人默默的窩在旁邊吃東西。 他突然想起今天要小考,就拿起了數學講義翻了幾頁。 看不懂。 算了。 他闔上講義,又繼續吃著自己的三明治,然後學生接二連三的進來了,他看了看手錶也差不多是要上課的時間了。 「泰!」單一字眼的叫喚,金泰亨轉頭看了眼,是朴智旻。金泰亨這時才勾起了笑容,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臭東西這麼晚才來。」金泰亨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握成拳頭敲了一下朴智旻的頭。
朴智旻喊疼,老師進來喊消停下吧,要上課了。這場鬧劇才被迫告終。
朴智旻走回自己的座位,最前排,金泰亨坐在後排的位置,他不是不認真,而是他今天不想坐前排的位置,後排現在沒人,有不少人都翹掉今天的課了,所以後排幾乎是空著一大半,他想自己獨享。
金泰亨翻開講義,撐著下顎一邊聽著老師大略講解今日的課程,一邊想著等會兒下課了要做什麼好,找朴智旻去吃火鍋?還是就直接回家睡覺算了。
老師講的差不多了,就正式進入了課程,金泰亨也稍微回神,差不多認真的聽著老師上課。
說實話內容很無趣,對他來說。
他不喜歡數學課,他比較喜歡化學課,化學的結果有很多不一樣的,可是數學不是,雖說數學推導過程有可能不一樣,但結果就是一樣。
才上課差不多半小時他已經開始打盹,這吳老師上課也不會特地去點那些睡著的同學,還沒放任人的,不過會有工讀生進來看看,看有誰在睡覺就去點醒他。
外頭的工讀生看差不多是時間了,知道這時候開始有人受不了想睡覺肯定是趴下來了。
他推開了門,從後排開始看,馬上就見到了一個在睡覺的人。 他無奈地走到旁邊,搖了搖金泰亨的肩膀。
金泰亨睡眼惺忪的看著他,打了個呵欠。「幹嘛?」他的口氣有些不耐煩,對於自己被叫醒的事情很不悅。
「醒來了,學長。」他蹙眉,還沒能看清是哪個白目把他叫醒,那個人就已經走到前排去了。
咖啡色的頭髮還有高挑的身材。金泰亨撇撇嘴,好奇這樣的人為什麼會來補習班當工讀,又不能賺多少錢。
等到那個人繞了一圈要出去的時候,金泰亨小聲的叫住他了。
「你啊……幹嘛來這裡啊?」 他轉過頭,歪頭看著金泰亨,不太理解他的問題意思。
金泰亨這時候才看清他的長相,細碎的瀏海有些遮住雙眸,卻隱藏不住熠熠的瞳眸,高挺的鼻樑還有張開嘴露出的兔牙。
「我……我?」他小聲的問了回去,金泰亨點點頭。
「沒有什麼理由吧。請您繼續上課吧。」他道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這間教室。
好吧。
金泰亨對於對話的被迫中止感到更加的不悅,他打算繼續睡下去,至少睡了一覺人生會更美好。順便補足熬夜的晚上失去的睡眠時間。
等到金泰亨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課近乎半小時的時間,朴智旻也沒叫醒他,他認識的朋友都沒有來叫醒他。
為什麼?平常不是這樣的……
金泰亨有些失望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東西還是有些不清楚,他收拾了桌上的東西,一個一個塞到書包裡去,在收筆的時候卻不小心把鉛筆盒弄到地上去,裡頭的筆全都灑了出來。
啊西—— 他一臉懊惱的看著,無奈的蹲下身去收拾這片殘局,他一邊嘆氣一邊收拾,就覺得今天沒好事。 金泰亨專心於收拾東西卻沒注意到逼近的腳步聲。
「學長,你在幹嘛?」 金泰亨抬起頭看了一眼,是那個叫醒他的工讀生。
「沒幹嘛。東西灑了。」他答完問題就又默默低下頭收拾東西,卻見到工讀生也蹲下來把他撿。
「你知道為什麼只剩下你一個人嗎?」 金泰亨聳肩。
「我讓他們不要叫你的。」 他抬起頭,和那雙熠熠生輝的雙眸對上,金泰亨的眼神充滿著不解與疑惑。
「因為學長你黑眼圈很重的嘛,讓你多睡一點不好嗎?而且我之後也沒叫醒你了啊。」
他還是很疑惑。這算是特別服務?工讀生這樣子不會被扣薪的嗎?
「工讀生弟弟,你這樣對嗎?」
「我不叫工讀生,我叫田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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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livion:沒察覺到周遭的事物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遺落在時間中,是一種渺小的溫和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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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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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st
有老虎血統的金泰亨跟身為飼主兼情人的田柾國。
可以接受再往下看!
故事是這樣的,也不用多闡述什麼,金泰亨進入了發情期,作為金泰亨主人的田柾國只是剛好要幫金泰亨處理而已。
房門被田柾國反鎖,金泰亨還被關在房內,手不斷抓著門板喊著田柾國的名字,是囁嚅,帶有情慾的。身子燥熱的難受,他整個人趴在地板上,希望冰涼的木板可以緩緩他身上的熱。
那是被情慾逼出來的熱,他根本就沒法控制。「田柾國……該死……唔…」金泰亨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好熱好熱好熱,身體好燙,他緩不下來,房內瀰漫著他散發出的費洛蒙香氣,他在求歡,向田柾國,可那人卻不領情的離開了他。
門再度被敞開的時候,只見到田柾國板著一張臉進來,冷冷地看著金泰亨。
「你不久前還向其他雌虎求愛呢?怎麼?她沒來找你?」田柾國挑眉,硬是拉起蜷縮在地的金泰亨,整個人酥軟的不像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靠在田柾國身上。
「哈?你是蠢嗎?倒貼我的是她啊。我怎麼可能……——」金泰亨哼聲,他的雙唇被吻著,田柾國也沒有耐心聽金泰亨說下去那些他都知道的事情,他只是不順眼那隻雌虎罷。
他只能感受到呼吸正一點一滴的被剝奪,還有靈巧的舌尖刮過腔壁,最後糾纏在一起,緊緊的不放開,每次的吸吮都剝奪了口內的氧氣,令人窒息的吻。田柾國的吻總是這麼火烈,他的手緊緊扣著金泰亨的後腦勺,不准他的離開。
直到金泰亨受不了,咬了下唇,田柾國才退開,他舔掉下唇泌出的血,用打趣的眼神看著金泰亨。「哥。很難受,不是嗎?」金泰亨嘖聲,他可沒甘願臣服在田柾國之下。
「國啊。我去找其他人不就行?」金泰亨輕笑,卻沒料到田柾國硬是把他扔到床上,連臉上的笑容都垮了下來。
驚覺自己踩到了田柾國的地雷,也沒多想為自己懺悔,金泰亨的話倒是變本加厲了。「我再回來的話,你就戴保險套吧?反正你有潔癖。」金泰亨躺在床上,頭還有些發暈,對於眼前的田柾國他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事後會有多慘他都知道。
田柾國重新帶上笑容,「真的?你就不要回來苦苦哀求我說——忘不了這種感覺。」田柾國的食指順著頸子的線條慢慢滑下,冰涼的指尖傳出去的酥麻感讓金泰亨忍不住呻吟。他的手指在金泰亨的胸膛前畫圈圈,有意無意的滑過乳頭。
「田柾國!」金泰亨咬緊牙根,冷不防瞪了他一眼。田柾國裝沒見到,繼續他的動作,他拉開金泰亨寬鬆的褲子,從剛開始就很難受無法出來的陰莖也得寵了,但他沒打算替金泰亨解放一次,他打算操射這嘴硬的傢伙。
下半身突然傳來的刺激讓金泰亨低吟,他拽住田柾國的手臂要他不要這樣子。田柾國不以為意,但還是停了手,直接把金泰亨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拉下。
他勉強地撐起上半身,卻被田柾國逼得靠到牆壁上。「哥,喜歡嗎?」男人的雙眸是多麼的澄澈,和方才的行為搭不上邊,他哥哥哥的喊著卻也沒尊重過被他喊哥的人。
見金泰亨沒應聲,而是一臉不悅地看著他。他大概也知道要開始辦正事了,田柾國也是不喜歡被催促的人,這眼神一看也令他想稍微拖延一下。
手摸到了床頭櫃的潤滑劑和保險套,他扔在金泰亨面前,要他背過身在來。這種感覺真不好,他下身硬得發疼,卻還要做這種冗長令他煩悶的事,想直接進入啊。
金泰亨背著他,但是還是回頭盯著他看,怕田柾國搞事。「想看著自己被擴張的樣子啊,哥?真是……。那麼想看這樣子不就行了。」田柾國當然知道金泰亨在想什麼,他想做整整金泰亨的事。就單手把他翻身過來壓在身下,讓金泰亨的腿架在腰間。
「喂!不是——啊……田、等等……」從這個體位他能明顯的看見自己站挺的分身還有田柾國的一切舉止,當然還有頂著他的慾望。田柾國沒多想什麼,就擠了不少潤滑油在穴口,食指緩緩地進入,他聽見咕啾的聲音還是忍受不了笑意。
啊,真是色情的哥。
「泰亨哥,你這樣的叫聲多像向你求歡的雌虎……。」
他沒應聲,只是惡狠狠的瞪田柾國一眼。
擴張的過程只聽見一些水聲和呻吟,田柾國沒再說些話讓金泰亨生氣。
「哥、行了嗎……我想進去了。」田柾國的聲音聽起來似哀求,他可真受不了。金泰亨的臉蛋泛紅,額上黏著髮絲,尾巴一直纏繞在他的身上,希望田柾國替他釋放。
「…行——」
簡直是讓田柾國脫離了理智的控制,他一聽到這句話。將褲子內褲褪至一半,好在他今天穿的是運動褲,可不是什麼牛仔褲。也沒戴上保險套就直接插入後穴,他把金泰亨壓在牆上,冷冰的牆壁令金泰亨使不上力,他冷的倒抽一口氣。
「啊西——國、慢、慢點——」他感受到體內被貫穿的疼痛,就算擴張了那麼久,他還是無法習慣田柾國的尺寸啊。「泰亨哥,你要我怎慢的了……?你那樣子就是一直在邀請我不是嗎?」說什麼,他都不想聽了。金泰亨被田柾國壓在牆上,整個人使不出力,才剛插入而已就已經挺到最深,田柾國緩緩的動起身子,還是怕金泰亨受傷。
金泰亨沒料到這樣慢吞的行為讓他更加難耐,「哥、」「是這裡吧……」他還來不及應聲,就赫然有種快感竄上腦門,金泰亨爪子似的手就在田柾國背上留下一道傷口。
「國、別……別——」別再一次了。金泰亨正想這麼說,他的主人又一次的朝他的敏感帶磨蹭,每次來回快感就更加的明顯。金泰亨也受不住,下身因為這樣而達到高潮,射出的精液落在田柾國的衣服上。
「舒服嗎?哪……哥現在夾得好緊,真是…動都動不了。」田柾國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後穴的收縮和明顯的痙攣,他沒想就此收手,他還沒滿足,滿足的只有他的老虎情人而已。
金泰亨埋頭悶哼著,他知道還沒結束。怎麼可能結束,他的對象是田柾國不是其他人啊。
田柾國感受到的包覆感是難以言喻的舒服,金泰亨還在因為剛才的高潮喘氣,後穴不斷的收縮著,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放鬆點、這樣子很難動的……」田柾國壓低了嗓子,試圖安撫金泰亨,他的手陷進去他的後背,已經留了不少抓痕和牙印了。
他的身子倒是乾淨的不行,只是白皙的皮膚發熱的粉紅而已。田柾國想在金泰亨身上留下吻痕,一瞧金泰亨現在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的潮紅遲遲退不下來,又奶聲奶氣的讓他不要動了。他停不了手。
「柾國、拜託……別動了…剛剛才高潮過一次,受不了了啊……」
別動了這三個字有多難,金泰亨沒想過。溫熱的肉壁正一收一縮的,給田柾國壓迫感還有舒適感,他真心受不住,只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把頭埋進金泰亨頸子間,在鎖骨附近留下了牙印,他搭住金泰亨的腰,以免他沒力支撐自己,下身才開始緩緩動起。
才不到幾會兒,金泰亨就拽住田柾國的手臂要他停下,田柾國現在喊他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想要,他想要金泰亨,他希望金泰亨的一切都成為他的所有物——
好幾次見到其他人和金泰亨搭話,他就是不快,可他又小金泰亨兩歲,那些對田柾國來說都是前輩了,不能頂撞,他只能咬著牙在一旁死盯著那些人。他的佔有慾是如此之強,在田柾國成年之前,金泰亨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只是有時候那雙兔眼會帶著醋意看著自己,回到家的時候會緊抱著自己,把頭埋在蓬鬆的髮內,呢喃著不知道什麼的話。在金泰亨看來皆為小孩子的撒嬌罷——佔有慾?他不知道。
金泰亨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田柾國,他嘴邊掛著嚥不下去的唾液,下嘴唇泌著血,金泰亨可不希望自己的放浪的呻吟聲又成了助興用的。
「這麼看我,也不會饒過你的,誰讓你嘴硬?泰亨。」田柾國輕笑,聲音聽起來有些喘,甚至是沙啞。他懷裡的人兒也沒有想應聲的意思,再回嘴的意義是什麼?讓他更生氣然後自己更慘嗎?金泰亨冷哼。「吻我。」這命令似的勾起也夠嗆了,田柾國儘管是蹙眉還是順應了他的意思。
相較於前幾次的吻,這次柔情似水,田柾國試圖安撫金泰亨躁動的情緒,沒有似方才那樣攻勢強烈,他舔掉了他下唇泌出的血,鐵鏽味在嘴裡擴散開,他習慣這種事。金泰亨習慣咬唇,咬到破皮流血,他的潛意識裡還是清楚自己是男人這件事情,卻被其他男人豢養,卻在男人的身下叫喊著想要更多。
田柾國清了清嗓子,把頭壓在金泰亨的肩上。「可以射在裡面嗎……」金泰亨蹙緊眉頭,似爪的手掐了田柾國的後背,射在裡面?別想,又不是不知道多難清。他悶哼了一聲,又在田柾國的脖子上咬一口,甚至出了血。
「我就當你是同意了。」我會再幫你清理的。田柾國那話兒也沒道出,只是掐緊金泰亨的腰,身形打顫,在金泰亨的體內留下屬於他的體液。
金泰亨這下可火了。田柾國在退出之際,感受到下身有東西流出來,他紅著的雙眼透露著厭惡的神情,田柾國斂下眼簾,咖啡色的腦袋瓜在金泰亨的鎖骨間蹭來蹭去,讓他別生氣。
「兔崽子……。」沒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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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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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UTH
位在市郊的教堂只有早晨禮拜與午間市集的時候會有人來,一旦到了下午人幾乎都散光了,這時候牧師就會很輕鬆,大概也會開始打掃收拾教堂周遭的垃圾殘留物。
日復一日都是這樣的工作……。田柾國當牧師不是出自於自身意願,但是處理事情的時候都很認真,對於居民的懺悔,他都盡量的撫平他們的罪惡。他對這樣的工作也不是特別的厭惡,只是既然承擔了,就盡心盡力的去做吧,他是這麼覺得。
只是大概是最近吧,出於負責人的金碩珍也會來觀望一下田柾國。但也沒多少次,他是奔波於市內的驅魔牧師,也沒多少心力能放在田柾國身上。
田柾國倒抽了一口氣。他從今天開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有時候還會有幻聽,就算是神所眷顧的人,他也覺得這樣子……不對。懺悔的人們只是出於不安和罪惡感而來向他申告,他所作的是安撫他們,撫平他們罪惡的傷痕……,可他們打從心裡的認為自己做錯了嗎?如果知道這是錯的,又何曾去嘗試。
他坐在第一排的長椅上,抬頭看著彩繪玻璃上的耶穌受難像。
想想還是算了,打消這種想法。田柾國重新起身,走在絲絨製的紅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台前,赫然之間他聽見了教堂大門被推開的聲音,他轉過頭,是名金髮的青年,身著白色高領的衣服還有整套黑色的西裝。
「先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也沒有牧師在這兒了。」田柾國沒說錯話,他可下班了,身上的牧師套裝也換掉了,只是掛在脖子上的金色十字架項鍊忘了拿下,這是屬於這個教堂的物品,想拿也拿不走。
金髮的青年踏著輕盈的腳步走上前,紅絲絨的毯上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痕跡,田柾國感到有些的不舒服。屬於東方人的臉孔正逐漸清晰,那個人有藍色的雙眸和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樑。
儘管這樣好看的面孔也沒給田柾國卸下心防,他警覺性的向右走。右邊第一排長椅下有把左輪,為了防止盜匪與異教徒而放置的。這是金碩珍跟他說的。
「我是來懺悔我的罪惡的,您這是怎麼了……」青年的聲音低沉卻又撼動人心,要勾魂般的聲色讓田柾國更加不敢鬆懈。
「上帝啊,我沉迷於貞潔女性的純潔之血與壯年之士的鮮血沐浴自身。」
田柾國屏住呼吸,不敢再亂動,他已經碰到了那把手槍。整間大教堂迴盪著青年的聲音與沉重的呼吸聲,見田柾國沒有任何反應,青年又向前踏了一步,這響耳的步伐令他握緊了手中那把手槍。
「這是您的待客之道嗎?田牧師。那把左輪手槍可是只有兩發子彈而已。一發對空鳴槍,另一發呢?您有自信瞄準我嗎?」
彷彿看穿了田柾國的想法,他勾起了唇角,向田柾國又邁進了一步。青年的一切都讓田柾國感到膽怯,他很美,對男人是不應該用這種詞,但他很美。
水藍色的雙眸有勾魂的作用一樣,田柾國一對上那雙眸他就無法鎮定下來,不自覺地打顫。青年微微勾起的唇角嘲諷著柾國的無知,卻又極為的魅惑,那薄唇,粉嫩的水潤。
「我倒也沒自信搏命啊,呵呵。」田柾國勉為其難的笑出聲來,他壓低了身姿藉著長椅作為掩護,用聲音去感受青年的一舉一動,一聽到緊蹙的步伐,他就起了半身,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青年,一點兒也沒猶豫就扣下扳機。
震耳欲聾的槍聲還有強大的後座力讓他倒在地板上,也沒那種心思去關心青年怎麼了。只是等他睜開雙眼時發現青年壓在自己身上,金髮的背後有著黑色如烏鴉一樣的翅膀正在拍打著,那雙水藍色的雙瞳也被血色渲染。
「田柾國,是吧?不是出自於自願來成為牧師,而是為了贖罪,弒親?真是罪惡至極。看你這副臉蛋還看不出來。」青年的手搭上了田柾國青澀的臉蛋上,他黑色的雙眸瞇起,這些事他沒向任何人說過。
「……你他媽是誰?」田柾國也不是好脾氣好惹的人,年輕人火爆的性子也按耐不住,他想推開眼前的青年卻無能為力,明明那個人沒有按住他的雙手卻沒辦法使勁。
「——我是你記憶中最黑暗的那部分,你永遠都忘不了我,你心中上那塊無法癒合的傷疤。」
「我將蛀蝕你的理性,吞噬你的道德,暴露你心中的那份慾望,血液中流淌的野性,最終你的靈魂將在地獄的業火之中燃燒殆盡。」
「你無法離開我,我會與你共存。」
青年的話語如同惡魔的呢喃,又或者是——他就是惡魔。他冰涼的指尖順著田柾國的頸子滑下,躺在地板上的少年忍不住打顫甚是倒抽一口氣,這樣的動作跟竊取他的體溫沒兩樣,他覺得體溫一下子降了好幾度。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大手遮住了他的視線,卻也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你到底是——」
田柾國猛地起身,卻發現這不是教堂裡,身上蓋著一層棉柔的毯子。他左看右看,這裡就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他甚至不曉得這裡是哪。
直至聽見倉促的腳步聲越放大,門被帶開的瞬間他才知道是誰把他帶來這兒的——金碩珍。金碩珍一臉「你大病初癒別亂動」的臉盯著田柾國,他也沒多想,就靜靜地躺回床上。
「你可醒了,昏睡了那麼久。教堂可是停擺很久了。」金碩珍掐手指算算,也差不多兩三天,可正好縫上周末的禮拜日子,他可沒消停過,這假日過完他又得回鎮上去替居民解決事情。
「碩珍哥……。這世上真的有惡魔嗎?我們的罪真的會被上帝寬恕嗎……」田柾國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問題,金碩珍沒回答,他唯一能見到的是這少年的雙眼充斥了迷茫,像隻迷途的羔羊一樣。
「你是神職人員,說這話啊。」金碩珍苦笑。
田柾國斂下眼簾,「只是……說說罷了。我會回教堂的。碩珍哥這幾日辛苦您了。」
金碩珍聳肩,「倒也不是特別辛苦。有個年紀與你相仿的少年來幫忙我,頭髮是銀灰色的?眼角下有痣啊。村民每個見他都要稱讚一下他的長相多好。很特別的孩子。」金碩珍挺感謝那名少年的即時相挺,減輕了他不少負擔。
可田柾國心裡就是不平衡,他也謝謝那名突然出現的少年即時的幫忙……可這時機怎麼那麼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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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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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 movements make my heart melt.
回到家見著那顆米黃色的腦袋沒有在家晃來晃去喊著自己的名字,金泰亨就知道朴智旻這會兒又跑哪去了。
今天是幾號?放假了是吧。
去找朴智旻之前,他先去買了兩杯拿鐵,接著慢步走到他常去的地方——河堤旁。
金泰亨和朴智旻是發小,是情人。朴智旻先和他告白的,他也傻愣傻愣的接受,朴智旻對他好,他也接受,只是有些兒不習慣這突然躍進的關係,朴智旻會牽著他的手,在金泰亨緊張害怕的時候用他可愛的奶音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智旻吶!」見到那顆米黃色的腦袋瓜出現在眼前,金泰亨就忍不住喊聲,明顯著朴智旻沒聽到。金泰亨無奈的笑了,加緊自己的腳步。
他在遠方就能見著朴智旻在跳著舞,突然的躍起,在空中旋轉又跪倒在地,整個人向後仰,朴智旻伸出了右手,想抓取天空中的東西,直起了身子看了手——什麼也沒有。
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流暢,明明沒聽到音樂,他卻能感受到朴智旻是配合著柔情時而激情奔放的歌似的,每個頓點都在節奏上。
等到朴智旻停下了舞蹈,整個人坐在草地上時,金泰亨才走向前去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來。「泰亨?啊…忘了跟你說我出門了。」朴智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伸出手被金泰亨拽起。
金泰亨低頭沒說話,朴智旻又光腳了。「欸!鞋子穿上。」朴智旻無奈地聳肩,拍了拍沾上不少泥的腳底,重新套上襪子穿上帆布鞋。
他和朴智旻走到水泥地上坐下,他把塑料袋裡的另一杯不加糖的拿鐵遞給對方,自己喝著加糖雙倍奶的那份,臉上又露出喜孜孜的笑容。
「你上次說你很喜歡這家的拿鐵!是這個沒錯吧?」金泰亨笑著笑著就露出了四方嘴,朴智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就是!泰泰對我真好!不過就是沒給我買他家的帕尼尼來就是了。」朴智旻一臉可惜的樣子,又啜口拿鐵。
這時金泰亨才一臉啊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朴智旻。「智旻!我不是沒買啊……是你想吃的賣完了……!」他想替自己辯解,可是那支支吾吾說話的方式都出賣了自己,朴智旻全看在眼裡。
「啊?是嗎——真可惜啊!那等會兒我們順路回去,去那家店吃蛋糕,好不!泰泰呀,我想吃檸檬派!」朴智旻露出了笑容,用手比劃著檸檬派的形狀,他很喜歡吃酸的東西,像是檸檬汁檸檬派什麼的,深得他的胃口啊。
「哦……啊。好啊。我也想吃那家的草莓塔呢——」完了,這下謊就被識破了。多麼拙劣的謊言啊。金泰亨也沒料想到朴智旻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去就去!出事了再說……反正這也是無傷大雅的謊嘛。
「泰泰傻嘛。你就是忘了買嘛!真是——等會兒你請客。」米黃色髮的少年嘻嘻地笑了,用手揉了一把金泰亨的腦袋瓜,他噘嘴不悅的看著朴智旻。
「不!上回才是我請的!怎麼這次又是我?」
金泰亨悶哼,他又要破費了是吧?金泰亨他自己也很窮呢,大學生又兼職,又不是像朴智旻那樣可以開現代舞教室教學。金泰亨會啥?教人唱歌嗎?來了破嗓的話他也沒法化腐朽為神奇。
「喔!誰讓你這次又撒謊?而且……噗…是那麼笨的謊!」朴智旻忍不住放聲大笑,放在腳邊的拿鐵差點被他的腳弄倒。「沒禮貌!朴智旻!這哪笨?誰讓你要去吃檸檬派的……要不…要不我也不會那麼慌張!」金泰亨手伸過去捏住朴智旻糯米團似柔軟的臉頰,這一捏讓他得停住笑聲大喊疼。
朴智旻喊著放手放手,疼疼疼。金泰亨露出得逞的笑容,鬆開了手,卻反被朴智旻抓住了手,拽到他面前。他不也不知道朴智旻力氣多大,練舞的……看他的腹肌還有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就知道了。
「泰泰啊。」朴智旻用著奶音在金泰亨的耳邊呢喃著他的名字,他覺得渾身發癢著。
「……智旻你幹嘛呢——」
「呼——」
金泰亨嚇得把朴智旻推開,弄到了一旁的兩杯拿鐵。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心空了一下,竄上面上的熱度讓他無所適從,感覺就暴露在危險之中,朴智旻有些行為真是把他嚇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又是你輸了,這下你不能折抵啦!」金泰亨意識的朴智旻的動機之後,他喊了聲啊西,就往後躺在水泥地上,不悅的在空中踩了幾腳。
說實話,有時候朴智旻的行為總是讓金泰亨焦慮害羞的不行,他們成為情人幾個月而已,但是是好幾年的發小,他總是沒辦法適應朴智旻帶有情慾的行為,每當朴智旻作勢要吻他的時候,金泰亨在閉上眼之前會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朴智旻也只能停手。
朴智旻卻還是甘願跟著金泰亨的慢步調,因為他喜歡金泰亨,所以珍惜他,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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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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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 forgive me
他的酒嗓讓人沉醉。
明明沒有喝酒卻還是這樣。
金泰亨瞥了一眼閔玧其,還是一樣那副頹爛的樣子,他看不慣。
自從和金泰亨分手之後就是這樣的狀況,兩人還是要見面,在同個公司根本就無法避免,更何況金泰亨還是閔玧其的員工。
「…金泰亨,能麻煩你修改這件設計稿的嗎?創意總監不知道在做什麼的。等會兒叫他過來。」
閔玧其抿唇,到底是哪樣子的創意總監能做成這副德性?這次的客戶得要好好把握的啊。
「是。閔總經理。」
公式化的應答,兩人的關係就是如此的吧。
閔玧其正思考著晚上要去哪兒。他不想回去,他買的那間房是為了自己和金泰亨的。
這他媽誰想回去。
一回去只會想到金泰亨而已。
金泰亨挑的那張L型米色毛製沙發,主房裡的雙人床,客廳的佈置格局也是他設計的,什麼都是他一手包辦的。
那張床有金泰亨的味道,淡淡地甜味。他們曾經在那兒做愛過,打得有多火熱,一觸碰就燙得不行,金泰亨苦苦的哀求他不要再做下去了,可是他從沒聽過。
背上的好幾道抓痕都是金泰亨抓的,他很怕疼,又無法避免疼。前戲拉的夠長了,金泰亨卻還是習慣不了,他看見帶著淚水的臉龐就感到心疼,但他又要怎麼壓抑自己的慾望去疼惜這孩子。
閔玧其不是把金泰亨當成自己的洩慾工具,只是看見悶聲哭泣的金泰亨,他除了心疼的感受還想要踐踏他,這樣軟弱的金泰亨讓他形成了強烈的佔有慾。
平時擺著臉的金泰亨啊,在他身下會哭成這樣,叫喊成這樣,像個放浪的女人。
真是不可思議。
有這種想法的閔玧其是瘋了,他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會和一個男人說愛做愛會和他一起想著未來的生活,他瘋了。
金泰亨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在設計上,但在愛情上並不如此,應該說閔玧其也是,他很有經商的頭腦,但他對愛情並不拿手。
金泰亨把東西拿了就走,頭也不回的。閔玧其還奢望他漏了什麼在這,折返回來拿,至少還可以再看見他精緻的臉龐一次。
帶上的只是門,他卻覺得通往金泰亨心裡的那條路被封住了。
沒機會了吧,閔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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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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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ness
金泰亨的情緒是極其不穩定的。這點他那六個朋友都能理解。金泰亨���期被壓抑住的情緒常常會在與他們見面的時候釋放出來,像是之前提出的好幾個「玩法」就是金泰亨的腦子得出來的。他們什麼都幹,唯一不碰的就是毒品。
但是金泰亨處在那樣的環境,誰能保證他不去觸碰禁忌?金碩珍總是會在金泰亨瀕臨崩潰的邊緣去勸阻他,如果碰了就沒法回頭了,你的人生只有一次啊,金泰亨。
金泰亨的笑容極其的不屑。
「就是因為人生只有這次。」他勾起的唇角與不屑的眼神讓金碩珍不太舒服,「金泰亨。」金碩珍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他臉上經常掛著的笑容也不在了。
「碩珍哥,啊。像你這樣的人……肯定不懂的吧?你的家庭……父母都很寵愛你,家裡也很富裕的吧。」金泰亨搭上了金碩珍的肩膀上,右手在空中比劃著,「……我可是一回家就看見我的母親被那個人渣痛毆的畫面。」他的手遮住了燈光,遮住了金碩珍的雙眼。
無盡。
黑暗。
深淵。
金碩珍拍掉了金泰亨的手,他站起身離開了金泰亨旁邊的位子。「我很喜歡哥你……。但是,說到底我們還是不一樣世界的人。」金泰亨撥了撥剛剛弄亂的瀏海,咖啡色的頭髮參雜了薄荷綠的顏色,他的心也滲入了痛苦與黑暗。
「我去找玧其哥了。這些事別告訴哥們,他們一定會生氣痛毆我的。」金泰亨微笑,他向金碩珍道別,剛注射完海洛因的他精神還意外的清晰,他還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金泰亨摸了摸金碩珍的頭,他的看著金碩珍那雙無法理解的眼睛。
啊,好清澈,好乾淨。
投映出來的自己是多麼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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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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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 Keep eyes on me.
金泰亨也許喜歡上了一個醋罈子也說不定。
唔,好像就是如此。 他總是見著攝影機前跟攝影機後田柾國的區別,攝影機前的他總是帶著靦腆的笑容,就算被欺負或者是得玩些刺激型的遊戲,他臉上的笑容不曾消去過。 就連之前被金泰亨踢的那顆大球打到他也是笑笑地追著金泰亨。他深不知這樣子讓人更加的害怕。 黃金忙內的本領還不止於此,導演一喊卡的時候,田柾國就會跑來跟金泰亨算帳。他的表情控管就是這麼的厲害。 像是那次桌上曲棍球打到田柾國的時候,金泰亨是第一次感到不妙,他聽著田柾國用低沉的聲音說出:「哥,你過來。」還帶著笑容,他感受不到田柾國任何帶有溫柔的氣息。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和團員們有肢體互動是正常的,金泰亨最常和朴智旻勾肩搭背,互相逗弄對方。
這些田柾國都看在眼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但是鏡頭Cue到他身上時,他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卻會往一旁看再回頭看金泰亨跟朴智旻。 他可沒那種看自己喜歡的人跟其他人互動的嗜好。他只希望金泰亨和他好而已,但這並不可能,只要金泰亨還是那樣的傻,他的每一天就得把醋當水喝,日常照三餐喝。 他希望金泰亨那澄澈的雙眼可以只注視著他,就如同他整個世界裡只有金泰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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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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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與最虎秘書
金泰亨跟田柾國今天也留下來加班了。不過金泰亨主要是要陪他的秘書,他的秘書堅持今日事今日畢這種小學老師教導的原則。而他又聽他的秘書喊了肚子餓,作為執行長總得要好好體貼一下秘書,不然之後他都翹班了怎麼辦。
金泰亨就拿了錢包哼著去公司一旁的路邊攤買東西吃了,其實一方面金泰亨也想吃點東西順便打打遊戲,不然在一旁等著田柾國也很無聊。不過明明那些事情在家也能處理,非得要留在公司。 金泰亨無奈地嘆了口氣,「婆婆啊,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金泰亨一口氣的點了攤位上所有的東西,不過老闆娘也不是蓋的,跟著金泰亨的手指移動速度一下子就把食物都包好了。「有飲料嗎?」 婆婆笑了下,蹲下身拿出了三瓶燒酒。「嗯……」金泰亨哼了聲,把錢掏出來遞給她。他拎著好幾袋食物走回公司,一路上都被其他人側目,拎著好一大袋的東西,而且他又是這麼纖細的人,吃的下那麼多嗎?
回到公司的路上他看見有人比他還要先進去了,那貌似是他們的員工,這時候回去肯定是落了什麼在那邊。金泰亨比決定打擾他們的清閒,就繞了條路走公司後門,不過他倒是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聽我說啊,上次我跟正熙一起回來的時候,看到田秘書還在呢,而且在飲水機前裝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啊!而且領帶都解下來掛在脖子上,肯定是累壞了。」 「什麼?這麼可憐?那金執行長呢?」 「先走了吧,怎麼可能留下來陪秘書加班啊!」 金泰亨覺得無辜但他不說。那次的情況擺明不是這樣,為什麼大家都說的像是他虐待田柾國? 呀,算了。上去順便找他算帳。他刷了IC卡入後門就上樓去田柾國的辦公室了。
「呀,哥你回來了。」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電腦螢幕,雙手還是快速敲打著鍵盤。金泰亨點點頭,「你知道公司員工對我的評價嗎?」金泰亨把一大袋食物扔在桌上,袋內的燒酒瓶撞的鏗鏘響,這終於讓田柾國有點分心了,因為他打錯字了。 「……哥你想說什麼?」 「我上次就跟你說了,把衣服穿好再出去。」金泰亨不悅的轉開燒酒瓶的瓶蓋,直接灌了一口下去。「可是,泰亨哥。是因為你想喝水我才去裝的。」田柾國又開始用那軟乎乎無辜的語氣訴說著不服了。 啊,都是我的錯嗎?金泰亨蹙眉。「要不是你要在這裡做,我會喊到沙啞嗎…那明天可是還要工作的?你這麼做不過分?」田柾國側過身來看著金泰亨,他噘嘴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金泰亨。 「泰亨哥。」 「內?」 「你還記得那天事後都是我處理的嗎?」金泰亨點點頭,「只是有個人閒言閒語罷了吧。」田柾國露出淺淺的笑容,他的手摸上金泰亨些微發紅的臉,左手搶走了他握著的燒酒瓶,他帶著笑意的把剩下的全喝下去,用力地敲在桌上。 這��疑就是在警告金泰亨要他閉嘴。 「哥?怎麼了嗎?不說話呢。」  
這崽子還想要他說什麼,再說下去豈不就要舊戲碼又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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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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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ression in his eyes.
雙人舞的部分讓金泰亨受苦了很久,每次田柾國的手伸出來作勢要搭他的肩時,金泰亨總會往後倒。他也不是不想讓自家弟弟碰他,只是他有個疙瘩而已。這個part已經重拍了好幾次。
金泰亨心裡莫名的愧疚,要是一直卡在這個部分,也是一直折騰人。
「先暫停吧,讓那兩人先休息下。」金南俊見到金泰亨的眉頭直直地皺起沒有舒緩過,他就先讓導演暫停了。作為隊長關心自家成員是理所當然的,尤其是金泰亨又是弟弟。金泰亨沒說什麼,聽到暫停後就自己一個人往其他地方走了。
「……V哥!」田柾國想跑去安慰下金泰亨卻被朴智旻逮住,「呀,柾國,陪哥哥跳下你和泰亨的那段吧。」
他不懂朴智旻的用意,只是順著他的話做了。「柾國跳的很好啊,只是……」只是?他歪著頭看著朴智旻,「你的眼神跟剛剛完全不一樣。」朴智旻這話耐人尋味,田柾國不能理解這番話的用意,眼神?……他的眼神怎麼了?導演不是說要認真嗎…他錯了嗎?
金泰亨想到在拍攝雙人舞期間田柾國看他的眼神他就覺得焦躁。那就像一隻猛虎要撲過來一樣。導演說的認真才不是這種認真……。
「啊——西——」他揉了揉自己蓬鬆的頭髮,原本弄好的造型都塌了。「真不想看見他那個樣子。」對他來說,田柾國的「那種眼神」只會出現在床上,又或是平時像隻大型犬水汪汪無辜的眼神也就只有在祈求他的時候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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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nl6tae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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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key
金泰亨坐在一旁休息,他的部分已經拍完了。他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只是哼著DNA的節奏,一個人在一旁挺開心的。輪到金碩珍的部分他就跟著一起對嘴唱,還作了奇怪的表情,雖然沒什麼意義卻逗笑了旁邊的哥哥們。
唯獨田柾國一直盯著他看,「哥。」金泰亨回頭,眨了眨眼,耳上掛著的墜飾跟著晃了下。他嘴還張張的,明顯就是沒把田柾國的喚聲放在心上。
「柾國啊?怎麼了嗎?」金泰亨心不在焉的問了,他的腦袋正在放空,他還不太習慣自己那麼快就結束了這件事情。沒想到這次個人畫面拍攝那麼順利。
「你這樣子會著涼的吧。這裡開冷氣的呢,你又流汗,要不我的外套先借你穿吧?」因為田柾國脫出口的這句話讓金泰亨回神。他不記得這個家伙對他這麼好呢。「不用的,你穿著吧。」他搖搖頭,這讓田柾國有點失望,對於他的不領情。
他還特意把牛仔外套脫下來給他呢…
「不是啊,哥。你背後的吻痕很明顯呢……襯衫都被汗沁濕了。」金泰亨這時才察覺到了癥結點,「啊。」他傻住,赫然想起前幾天眼前這傢伙的惡作劇。田柾國不顧金泰亨的拒絕,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金泰亨沒說什麼,整理了下外套。他有點開心田柾國注意到這件事情,在那些人還沒注意到之前——至少他還懂得替他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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