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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過得夠久 可以來寫和L的故事了。
和L是在外校重修時認識的，兩個系上的後段班，很快就因為借作業什麼的熟了起來。L是一個白淨纖瘦的女生，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她確實是個高冷美女。聊起天來她就是個單純直接，有南部口音的太妹。那時我們各自有喜歡的對象，很自然的互認乾哥乾妹，聊系上追她的男生，以及我那有憂鬱症的曖昧對象。
在被期末壓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她和家中個性火爆的軍人老爸吵架，每夜惡夢連連；我喜歡的女生則是不再跟我聯絡了。凌晨，我們在冷清的自習室外邊喝熱巧克力邊吐苦水：她著恨她爸，不屑拿他的錢在台北生活、談及對家的唯一掛念就是家裡的老狗。
年前，我們在咖啡廳準備下禮拜重修的期末考。唸書時，她簡單提到她看到IG上的廣告，說明天要去跟幹部面試酒店小姐，我心裡頭的警鈴大響，天哪，她要去做什麼？
我們傍晚離開咖啡廳去坐捷運。在捷運月台，我再仔細的問了一次。她也蠻不在乎的再敘述了一遍因為她不想跟家裡拿錢，所以想找個賺快錢的工作，昨天已經打電話跟那裡的女公關約好面試了。聽完之後我的心裏一片混亂，想阻止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時候思緒的混亂與情緒的起伏，是會讓人瀕臨失控的那種。
上了捷運以後，我除了和她講不要去之外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最終，只能握著她的手，勾著她的肩膀，像個戀人一樣在她耳畔輕聲的請求她不要去面試。在轉車的月台，她用顫抖聲音的說她快哭了，腦子空白的我緊緊的抱著她、拂著背說有事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衝動。最終我們說好，隔天我在外面等她面試結束。
隔晚我在大樓外等待，那間公司的門牌寫著xx國際娛樂還什麼的，黑底金字，感覺就是間黑道經營的辦公室。兩個半小時的長長等待之後，L終於從電梯出來，寒冷飄雨的冬天，她穿著不符合季節的黑紗衫與熱褲，看起來冷酷又迷茫，那一刻我好疲憊，也好焦急，但終於等到她了。時近跨年，街道上瀰漫著放假迎新的快樂氣氛，而我則因為這事情完全開心不起來。
往捷運站的路上，糖炒栗子的攤販散著熱氣，但我的心情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溫暖而舒展。她說著她因為酒量不好、個性慢熟，被男公關建議去做s。終於坐上捷運，她講到如果下海一個禮拜可以賺三萬，這樣寒假一個月就能賺十五萬了。聽到之後我顫抖的問說：妳這樣金錢觀不會被養壞嗎？她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她說到因為自己的胸部太小不會受台北的有錢客戶歡迎，所以被安排下週去桃園面試，而女公關對她說等她賺到一些錢之後就可以去整牙跟隆乳了，她微微笑著說這樣就可以變漂亮跟賺更多。憤怒、失望的情緒糾纏在我的心裡，捷運上我們貼著坐，但當時我只能低著頭，偶爾艱難的擠出一些問題試圖了解狀況。
面試的情況理解的差不多了，她要去下一輪面試的意向也蠻堅決的了，我憂愁的問L說：妳怎不去給人包養就好了呢？她說那間公司的人說被包養就想是被當寵物，不能學到什麼技能。幹，聽到這句話我真的火氣整個上來，心裡想當妓女是能學什麼技能嗎？那一刻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想打一個女生，憤怒、失望，理解到說爸媽想打小孩的那個衝動是什麼。我很想直接放棄她，走出車廂。但我辦不到，捷運剛好開到龍山寺站，我把她拉下車。
拉著她下車時，是想讓她看看華西街的娼寮是長什麼樣子，但我心情實在是太浮躁不安了，於是就決定先走去龍山寺拜拜。在主殿裡我祈求觀音與媽祖不要讓身旁的她走上歧途，祈求她能和家裡的關係和好。拜完之後，心情有平靜一點，我勾著她的手走過廟旁小巷。看到巷子裡坐在娼館門口的紅光下等待客人的妓女們，她看起來有嚇到，直說應該公司給的環境不會這麼差。
之後我們回到學校附近，在幾乎客滿火鍋店吃晚餐。那晚我們聊好多好多東西，聊兒時的種種、星座算命、一些好的或壞的經驗、家人之類的事。在火鍋蒸騰的水氣裡洗掉疲倦與憂慮，補充一些能量。在好好地吃了一頓晚餐之後，我跟L的心情也就平復些了。打烊了，在回到宿舍的路上我把她冰冷的手放進口袋裏取暖，她笑著說再對她毛手毛腳我就是噁男，我回她說待會付你錢就不算啦。路上她拉著我的手叫著截色，就這樣笑著鬧著到了她的宿舍門口，我輕柔又悠長的抱住她跟她說希望她再好好考慮未來，她沒好氣的說聲好啦。她走進學舍大門，隔了兩分鐘又打電話給我說折傘忘在我這裡，交給她傘後，沒想過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深談。
L之後有大半年不願意和我說話，此時的我大概心中有個底，她終究是去做酒店了。看著她隆起的山根、霧眉、以及花錢去做的隱適美牙套，直到最終在她的ig上查到酒店經紀po出她簽約的照片。我知道她去做八大了，我也和她越來越遠，即使我們有因為在一起上課而稍微破冰，深深的隔閡卻難以打破，曾經嘗試約她出門，換來的是她和我講她和別的男生出門約會，一切的努力與對她的掛念好像蒙了塵的櫥，之後被丟棄，好像不曾存在過。
過去的一年我去拜了好多次月老，求得的籤告訴我她可能有第三者，卻又告訴我不要放棄這段感情，一直到前天再去得到一張下籤，在擲筊問事之後告訴我可以放下這段情了，這份執著也得結束。我不清楚這段經歷帶給我什麼成長，只知道這件事帶給我難以抹滅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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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重新翻村上春樹的書，好像真的找到了什麼。
過去，每每在閱讀時，好像都快要在他的書裡劇情中找到重要的人生意義，卻又遍尋不得，一遍又一遍，快要把他的作品翻遍了，年月也這樣過去。
『不管到多遠的地方，都無法逃開自己。』其實村上春樹一直描寫的，是一個孤獨的人發生著的事情吧。在小城車站外的舊式旅社，遙遠北海道的十二瀧町，在異鄉的孤枕做著模糊的夢，蒼白而狂亂的思緒潛伏在淡漠的容顏下，人物是孤寂的，讀者亦然。
或許物極必反，當我回頭，不知是已習慣如此的生活而能找到一起前進的人，還是拋下無用的鬱悶果斷前行。村上春樹不再是我瘋狂尋求解答的導師了，當時的痛苦雖沒有忘記，負重前進的日子卻實際多了。謝謝他，寫出孤獨眾生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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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心去愛的話，就能得到對方的原諒』
和大許多歲的學姐喝酒，原先以為她是寫論文的壓力大所以想和人聊聊，結果是外遇了心理很糾結。
飲酒時，她娓娓道出秘密，然後親了上來，最終我們在涼風之中的公園親熱了一陣，回家。
聊了一陣子，她說我應該是個比較適合和女生聊天的人，又說到和人講話時我不會去深挖別人的秘密，卻又讓人自然而然的講出來。或許是吧，在喝酒時聽到許久未見的同學說墮胎的經過，或是某個難得見面的人和我說了他複雜的關係，無意之間蒐集了一個又一個的秘密，可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有怎樣的特質會讓人感到心安的分享隱私。
離開的時候，我問了她的生肖，我們竟然差了十三歲。年紀越多，責任與經驗讓人漸漸被迫裹足不前，但我們心裡都還是那個在慾望裡掙扎的思春少年。引號裡的那句話是渡邊淳一說的，說不定真誠的待人是讓自己瀟灑一生的必要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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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過去與未來的一個交叉點上，現在好像就是一個正在開花結果的好秋日。
今天馮師父給我他學習、整理好多年而得的推拿秘笈。我從十五歲，就因為駝背慢慢的給他推拿，之後進到醫學院學了解剖，漸漸領悟那些從古籍一代代流傳下來的漢醫知識，爾來九年已矣！西醫與漢醫的內容時有衝突，時有重疊，許多東西我仍然不懂，待之後看有無機會理解了。
師父說他已經將他的知識的五分之三傳給我了，餘下之二是與推拿手法相關的，我用不上、學了也可能與西醫的錯亂，便留著不說。而這五分之二交給LAY傳承，他目前是按摩師，工作上的閱歷可以幫助他學習這類知識。
我們就很像古早的師徒制，由經年累月的觀察而養成。我也要試著改一下難與人親近的毛病，LAY卻能與馮師父相處不久便熟悉相處。而我總是和人若即若離的聯繫著，望有朝我的胸懷也能更加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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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處在冷酷異境一樣，我的心鎖在意識鑄造的牢籠裡面許久，久到都忘了透氣舒適的人際互動是什麼樣子。
在一個個小挫折堆疊起來之後，上上個月我的心靈迎來了第一次的崩潰：忿恨憂鬱傾巢而出，想著破壞一切、大吼大叫，將負面情緒發洩在親近的人身上。
是老爸把我從那個自我囚禁的牢籠中放出來的，一點一句的關心點破了那個正在自我毀滅的心靈。我後來找到一個使自己不陷於低潮的方法：將自身的感受輕輕看待，不去在意自己的感受，似乎也就不會體會到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了。不知道這種方法是不是對的，但正確對待自身的定義又是從何而出的呢？
欲離開那個負向的迴圈，眼下要找到自己願意投身其中，而不會被同儕競爭影響的事物；然後去打開自己封閉已久的心扉，去重視別人，也把自己的好壞感悟和人一起分享。
昨夜早早就寢，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從小到大那些快樂的時光。抱著孤枕，突然體會自己一直企求的，是來自別人的擁抱，來自別人的主動關心。家母是一個情感淡薄的人，可能這樣疏遠的關係，讓我總是尋找著疏遠又偶爾釋出關係的異性，然後總是無疾而終。
今天看到網路上的文章，筆者說她那個和家中老小相處不睦的爸爸，臨終前最害怕的事情是他的老婆與小孩不愛他，然後懷著遺憾溘然而逝。這段話讓我很傷感，會不會我這個人，在失敗的成年以後，無親無故的消失在這個世上呢？這種結果十分痛苦，我期望我能學會怎麼愛人，與人長期親密相處而不傷害彼此。不在某個無人知曉的清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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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唸醫學的人總是太在乎成效了』
這大概是我這一年來聽到最真實最誠懇的話了。
從十八到二十二，在這段路上拾起了許多東西，也在無意間有很多遺落。
我自認為我仍然用著心看這世界，似乎是一樣的質樸，只是喪失了許多的純真，原來是太功利主義了啊。
人們能在變得聰明的同時不變得世故嗎？倘若有，請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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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攪爛似的，明明該開心的事情卻會覺得憂傷，明明要憤怒的事情又總是木然，我覺得自己好像1Q84的那個青豆喔，在某個未注意的時間點起走上了叉路，一切都變了個調。
從那次被別人認為性騷擾後，我才發現自己一直是那種肢體接觸很大的人。那段和一群女生共處的日子，男校帶來的睪固酮被自我狠狠的壓抑住了，否則每一個細小的行為都會被乖順古板的女孩子們當成是噁男。我成了某些人眼裡的gay，事實上是煩悶的找無出口的直男。
可潛意識裡的本我是不會改變的，身體也是騙不了人的，那些自己不能意識的時候，手還是會輕搭上別人的肩；一些時候，都摸完別人的頭了才發現自己做了很逾矩的動作。或許我需要養一隻貓狗吧，永遠不會對溫柔的觸摸感到反感。
三級警戒的時翻了過去的日記，寫到那時候和Ann的相處，在某次練完舞，她的腳饋進我盤坐左膝窩和右��的男生聊天，我無意識的摸了她小腿一會才發現男生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又或者和她背靠著背和不同的人講話，旁人看不清我們互相拉不下臉的曖昧，只當我是gay，然後我們是好友。
發現自己的問題後，這幾個月便不再親切的拍著別人肩膀、和人擁抱。動作變得拘謹的結果就是與人的關係變遠了，不再像是隻和人親近的拉不拉多犬。剛好又到新的環境，還沒有很親的人，那份從日常行為中消失的親密感變得無處依歸，我開始頻繁的自慰；和人吃飯說話後，回到家又因為那個無處安放的親密匱乏感到抑鬱。
想來我是需要某種群體生活之類的東西去轉移我的親密感匱乏吧，參加一個社團、交一個伴去平撫不定的心。可是是拘謹而疏遠的人，又怎麼建立親密的關係。
最近重新翻開村上，才發現他總是在解構現代社會給我們的孤獨空虛。好討厭現在的社交生活喔，少了直率純真的相處、而又和有男友但孤單的女生們曖昧不清。最近總是夢到Ann，那個不用言語而用身體表達的親密，那個能聊著村上和星際牛仔的女孩。
有時候很擔心自己要成了王家衛電影裏深情又孤單的悲劇角色，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像Before Sunset一樣，在走了一大圈之後便不用再孤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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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嶺應該是感覺上來說，最遙遠的地方了。早上從花蓮啟程，等待了好幾個交通管制跟彎繞的山路，到了下午才開上從小植入腦海的高山草原。
下午三點的合歡東峰，高山空氣稀薄，所有成功登頂的人都不得不將口罩脫下。
大自然總是能打破人建立的所有規則。
夜裏醒來上松雪樓看日出。或許是奇萊主北太近的緣故，日出沒有想像中精彩。但起床時看到的星空，可能是我看過最璀璨的。獵戶座、甯靜的銀河。看到流星，閉上眼許了一個大願，空氣很冷。
第一次來到清境農場，第一次到了台灣公路最高點，回程之後就看到金馬隧道前的吊車墜谷的新聞。心裡有種與死擦肩而過的感覺，而出遊後的快意也被這事掩蓋了，沒人討論的旅程，就跟一場夢一樣難辨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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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學長阿翔家拿東西，他說昨天約會的時候剛跟對象在一起了，是另一個學姊介紹的同事。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不是很能為他開心，或許是忌妒他約會三次後便在一起，而我三個月前卻和別人相纏了一年半載，最後成了好朋友。
回到家以後細細地想，我也曾飛快的找到伴侶過：和看對眼的朋友在聚會時喝酒上床、或是在認識兩個禮拜之後一起出遊過夜，穩定的延續了兩年的前女友。自己都是在激情與酒精的驅使下快速的展開關係。
學長的情況就稍微不同了，他的新女友因為宗教的關係而不能做愛，所以他們在一起前還未有性，而是愛，或是陪伴。他說雖然只見了三次，但都覺得對方是積極而有想法的人，因此決定交往。
回顧過去，我沒法在短短的相遇內就直接進入愛情。若沒有經過深入對方內心的深談自剖、或是毫無保留地激情性愛，我沒辦法說我愛著一個人。對我來說，即使一見鍾情，那也得足夠了解彼此才算是伴侶吧。
過去老爸總對我說交往不要太認真，她們都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小時的性啟蒙是讀著老媽成堆的色情言情小說，相信愛情是奠基於雙方無可救藥的性吸引力。在這樣的背景，使我認為性與肉體是可以輕易交流的，而愛和信任是難以割捨而容易受傷的。我的愛情觀便如此養成，卻在十八以後不斷的被挑戰，讓我一直疑惑，這社會到底想把我們變成怎樣的人？是要腦子想做愛，而口口聲聲說要愛你一生一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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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5
疫情開始，一大堆的人生活也因此受到傷害，非常幸運，還不用為生活煩惱。
因為不能見面，能說上話的人變少了，寂寞的想約炮，不然就是沒事狂打手槍。
上個月偶然翻到族譜，才知道因故早逝的阿祖跟祖媽是堂兄妹。
圖書館沒開，想看的二手書又買不到，用網路看了鋼鍊跟NANA，兩部漫畫都超讚的，最近剛開始烙印勇士。
一些經歷讓我漸漸不能相信Keep it real這句話了，私心與不明究理，讓直白成了人生的死穴，真誠被虛偽掩覆，如此才能保護自己不再受傷害。
相信的事物才是真實，事實是什麼已經不重要啦，資訊層層包裝之下已經沒有事實了。
保持某些信念應該是我現在唯一能抓緊的東西，幫助別人、做有興趣的事、和能交心的人聯繫。
越轉越亂的世界，要怎麼樣才不會被甩出去呢？什麼是該抓緊的，什麼又是該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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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從一個很遠的地方走來，進入這個陌生的世界。
阿飛正傳裡有段對白：
-『我是不是很傻啊』
-『不會呀，我年輕時也這樣的』
過去種種的蠢事與因為在乎他人眼光而產生的笨拙，我變得很討厭回憶。直到最近才發現許多兜兜轉轉的日子都變成了日記簿裡的殘影。
鄰座的男人對著拍拖的女孩講到，自己最大的恐懼就是與一般人一樣。乍聽之下沒什麼特別的，離開之後才想起從小的憂慮卻是自己的獨特和與眾不同。隨著長大變得世故而善解人意，融入了環境，卻沒有因此不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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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經歷了好多破事，有被別人說閒話的，無意間傷害到別人而因此被批鬥的等等，到最近日子終於過得比較輕鬆一些了。
老媽是學佛的，有時候她會提醒我別發表任何意見。以前總是覺得這樣壓抑想法很孬，但到最近才發覺現在的言語與行為，總是會被網路紀錄下來，有時候是我批判別人，有時候是自己的行為被別人公審。
心裡的傷是難以估量的，日常行為的好與壞也很難判別。某日你只是多說了句話，就會被某片同溫層鞭笞到社會性死亡；他日你在臉書的私密社團發些傷天害理的東西，結果被廣大的網友褒揚。
所處的環境裡有一批人認真建立自己認知中的政治正確，難以聽進異音，也無法想像這層泡泡外的其他人是如何過日子的。於是用跟塑膠吸管就會被砲轟到死，但可能他們不會知道隔壁桌可能有個高中生因為自己的裸照在網路上流傳而崩潰。某些惡在自以為的良善看不見之處蔓延著，大家卻也都習以為常的過著日子。
我們能否去試著理解同溫層外面的人在想什麼？我們所擁有的價值真的就是這個社會的準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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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大港
嚴格來說不算去，禮拜六有事走不開導致沒買票，最後又因為晨柏的邀請還是坐車下去，畢竟六月之後他也要搬離住了四年的套房。
我從後驛站出來走了一個小時的路才到他家，中間好幾次看見一群十幾個男生圍在冰店或是小吃攤聊天，我那時還以為是流氓或系隊練球結束之類的。
好像北部人到了底港之後也會沾染南部人的阿莎力，餐餐總是被請，雖然都是不超過百元的正餐(高雄的物價真的好便宜)，還有甜紅茶冰。
禮拜天晚上與阿任見面，約在哈瑪星的廟口。結束麵線與黑輪，續完冰淇淋與手搖，我們慢慢走去鼓聲迴盪的港口，也是在那時候他跟我講，南部人過得比較團體，大家會客套或真誠的關心彼此，這樣反而很舒服。
或許是遠方的搖滾樂作用吧，我們聊起拍謝的歌，談裡面的歌詞是怎樣的貼切我們過的日子，說到在什麼時候聽到他們的歌會淚流。突然我們談論的不只是旋律了，是我們的遭遇與挫折。大學生遇到的事大不了就是人際、課業、錢，有時候那些小挫折我們也就忽略了，因為太常見太不足為人所道，只是在聽到搖滾樂是會不自覺地激動。我們兩個直男也不是很能分享心情，但在那一刻，我們透過歌，去理解到彼此都共有那些小小的委屈，紛亂而表淺的傷就如此被理解、接受，那時候我是邊走邊掉眼淚的，我不敢在黑漆的夜中轉頭看他承認我的懦弱，但我相信他也是一樣的心情。
滅火器在南霸天舞台催鼓熟悉的旋律透過海風傳過來，我戴著口罩輕聲的唱著歌。周圍的男男女女也跟著空氣中的旋律附和，最後變成一種美好到極致的大合唱，那一刻大家都拋下拘謹唱出自己的音聲，透過那歌聲，我們的心好像也因此舒坦，得到撫慰。
記得今天的宣傳片廣告詞說大港是男性流淚的地方，這真的不假，只有在這種日子與其他少數時候，我們才可以重拾自己最赤誠直接的那一面，哭、笑、坐在碼頭聊人生、跳舞、躺在草皮上睡，或許這是很嬉皮的，或許這才是人該有的模樣，成為一個藝術家。
在大學的這幾年，我真的在認真考慮離開這裡，離開台北這個故鄉，所有的事情都找不到一種最純然的快樂，一切行為都失去了它的本質，而是為了一個眾人追逐的目標存在著的。高雄讓我理解到那只是那個我從附中待到台大的小小世界營造出來的假象，強者不停地競爭，我們也便不斷的跟隨這些定義走著，健身、穿��、時事、工作、嗜好、蘋果手機、政治傾向…終究這些盲目的價值觀，有帶給我們什麼了？我一直被說很不像台大人，大概就是因為看不慣那些不停的比較與追隨新的潮流吧，一剎那間也因為這個特性成為異種，延續跟非主流階層溝通的能力。
Keep it real man，追隨本性，不要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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